小姑子因我而死,丈夫婚后折磨我的肉体和灵魂来报复我。



 这中途我们被肖万珍叫到了大宅去吃饭,我和陆彦回心里有数,陆劲的性格如果一定要说像一个人,那么曹操是最贴切的敏感多疑,变通圆滑。


估计他听了白兰一个人讲还不算,要亲眼见了才能确认。我猜不透他为何希望陆彦回和我闹翻,毕竟他不是许至,没有可以说出来的动机。


  我和陆彦回不是一起回去的,我自己一个人从学校开车出发去了大宅,先一步到的。


陆彦回还没有来,肖万珍看到我来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我:“桑桑啊,怎么不见彦回跟你一道回来?就你一个人吗?”


  “我不知道他来不来,来不来都不关我的事情。”


我说的颇没有好气,肖万珍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我:“小两口这是吵架了?不过听阿姨一句劝,夫妻间能有多大的矛盾?相互体谅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好计较的,彦回的脾气我们都是知道的,你包容一些就好。”


  “阿姨,您别劝我了,这事儿忍不了,搁谁身上都是个忌讳,我心里烦着呢,不提也罢了。”



 陆彦回的那个大嫂是最见不得我好的,此时语气也少不了幸灾乐祸。


“哎何桑,我听说陆彦回在外面找了个女人,好几次被熟人撞见一起带出去吃饭呢,好像还一起逛了几次商场,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啊?”


  肖万珍训斥她:“别胡说八道,彦回不会这样的,桑桑你别听你大嫂的,她一天到晚的没个正经话。”


  我却是冷笑了一下。


“只怕这一次我希望做不得真也难了,连大嫂这样远的都能知道这事情了,我怎么还敢说是假的?恐怕现在外面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在掰着手指头数着我哪一天不再是陆太太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桑桑你放心,阿姨给你做主,要是他敢对不起你,我到底是个长辈,一定说说他。”


  肖万珍这一句话还没落音,外头就有人进来了,不温不火的接了一句话:“不知道阿姨要说我什么?我人在这里呢,你不妨直接跟我说。”


 陆彦回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肖万珍被他这么一呛声多少有些挂不住。


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彦回啊,阿姨是看你和桑桑最近似乎不太对劲,所以想劝你们几句。”


  “她还真是本事,告状告到了大宅里头来了?我最不待见这种嘴碎的女人,成天就知道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惹得人心烦意乱的。”


  我猛地站起来问他:“你说谁呢?”


  “你说我说谁?”他一脸鄙夷。


  “你别拐着弯儿的骂人,自己在外面不知检点,反倒是有脸说起我来了?”


  “你给我滚,这里是陆家,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如今看到你这张脸就够烦的。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才好。”



 我提了包就要走,楼梯上有人大吼一句:“不准走。”


我忙定住了脚步,楼上下来的人可不就是陆彦回他爸吗,他似乎还挺向着我的,一开口就是骂陆彦回:“你是能耐了?还知道这里是陆家,陆家是谁说了算,我还没有死呢!何桑是我唯一认得儿媳妇儿,你在外面的别的女人带回来也要我同意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陆彦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行啊,你喜欢她,不让她走那就我走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到这里来,来了看到她更是不高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走就是了。”


  他要是自己开了车来,果然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发动的引擎声,然后刺溜一下车就开出去了,我暗地里掐着自己的手憋眼泪,一副怨妇的样子声泪俱下。


“我都想跟他离婚了,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每天除了吵架就是冷战,永不安宁。”


  肖万珍还继续劝我:“快别说傻话,你要是真的跟他离婚了才是犯了大错,要知道你一天不离婚,外面的人就永远名不正言不顺,非要他们知道谁才是陆太太不可,何桑你振作点别让人看扁了。”



我特意余光留意陆劲的神情,果然见他若有所思,心里有了底。


想来他经过这么一出也是对我和陆彦回的矛盾深信不疑了。


  而他会关心我们夫妻两感情的问题,我后来总算知道了是什么原因了。


  陆彦回对我说:“陆劲要利用白兰动我的东西了。我听到白兰跟电话里的人说,我们两关系是不太好,我最近经常去找她,对方似乎让她想办法留我过夜,最好让我意识不是很清醒,要她趁机会偷我的私章。”


  “偷你的私章?”


我大惊,即使我再不明白生意上的事情,也是明白陆彦回私章的重要性的,签名可以模仿,印章只有一个,如果不落入外人手,怎么都学不来的。


  “我们最近签一个大单子,我和陆劲意见相左。他接形象工程一向来劲,可惜我最讨厌那种业务,陆方做生意如今需要我们两人一起盖章的,他合同估计已经搞好了,就等我盖章了,我又不肯松口,所以他才会想到让白兰来偷。”



“那么印章你是随身带着的?”


  “这种东西哪里敢放在办公室里?他人精一个,估计私下里偷偷进我办公室不知道多少次了,重要的东西,我都拷贝和随身带着的,他才没了主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看来这段时间你得避一避白兰,否则万一让他们得逞了就不好了。”


  陆彦回却是笑话我:“何桑啊何桑,你跟我过日子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这么难得的好机会,我不反送给陆劲一个大礼那怎么行?天龙八部里我最喜欢的人就是慕容复了,倒不是他这个人我多欣赏,而是他那套功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陆劲要白兰偷,我就让他偷个尽兴好了。”



  我要再问,他竟然还跟我卖关子:“现在说出来让你知道了多没有意思?要以后他尝到了苦头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那才好玩你说是不是?”

 

 陆劲这一次是真的栽了大跟头。


  陆彦回是真的特意送上门去让白兰以为自己又喝多了,结果他的包就放在外头的沙发上,暗层里就放着一枚私章。


白兰被这来得容易的胜利给迷了眼,只知道自己高兴了,就在陆劲给的文件上盖了章。


  交到陆劲手里的时候,他可能也反复看的。


不过那个时候他一定是带着得意的沾沾自喜的念头,一边为这轻而易举的胜利开怀,一边又没有想到这印章里早就动了手脚。


  陆彦回放在包里的这一枚,根本就不是他自己原来的私章,而是找了一个刻章的店,改了一些细微的地方重新又做了一个出来。


白兰哪里知道这些,即使是陆劲自己,就算之前见过陆彦回的章,也做梦都不会想过他会提前下了个套,等着他往里头钻的。


  这下他真是百口莫辩,陆彦回拿着盖了章的文件声音凿凿地放下话:自己从来都没有同意过这个工程,而且这上面的章是有人伪造的,根本不是自己的。


 这是任何一个公司的大忌讳。


  陆劲总要负责任的,他背了一个摆脱不掉的罪名。


毕竟这里是公司里,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的,不是在家里,兄弟之间动了一点手脚没有关系,可是涉及到公司的利益和诚信,商场如战场,同事也不再是兄弟,陆劲身居高位,陆彦回在公司威望又甚高,所以陆劲几乎是狼狈地引咎辞职。


  他辞职,树倒猢狲散,连带着许至也一并辞职了。


可以说陆彦回这一仗,打得实在是漂亮。(86)

真的明天见咯,今天加更下,没原因,高兴。
昨天窗外那个影子是你啊
我现在是铁粉了,握个手
学生党好啊,楼主的青春一去不复返
辛苦了。
今天我微博转了一个磨铁官博的长微博,里面有超级好玩的简笔画,大家可以去看看,笑死了。尤其是把陆彦回和许至画的。。。


 不过我并没有想太多,毕竟她吃过陆彦回的亏。


即使心里再怎么恨我,也应该明白,如果不顾后果的动我,陆彦回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上一次受得羞辱,可比我被人打了一顿多的多了。


  我过得不错,我哥的近况也不错。


  想起来他的感情大事,我特意打了电话过去问了:“你最近和云云可好?她答应你跟你交往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觉得应该快了。”


他有些憨厚的笑笑,其间的满足很容易捕捉。


我又给他打气:“你也拿出点魄力来,不要一直不捅开那一张纸,该说的话要尽早地说出口叫人家知道才好,不然小心你不说,有人抢了先有你后悔的。”


  我对陆彦回说了我哥的情况,他还是那一副不待见的老样子:“何诚做事就是婆妈,追女人也这么娘气,活该人家姑娘到现在都没有松口答应他,这样的事情就该强势一些主动出击,一直没有进展谁愿意答应他?”


 “你还好意思说我哥?”


我笑话他:“你自己也不是什么老道的人,当初娶我的时候,我都恨死你了,有时候看着你的脖子就在想,我给你一刀同归于尽了才好。”


  我这话惹得陆彦回哈哈大笑,他复而又得意地说:“不过何桑你看,你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地爱上我了?”


  “哎陆彦回,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老早就喜欢我了,所以才故意说帮我哥出狱来逼我,让我嫁给你。我现在一琢磨,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你快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故意那样的?”


  我这是一句明显的玩笑话,他却是面色一沉。


我思索着自己哪一句说的不对劲了,陆彦回又忽然地已经变了一个样子,恢复了笑脸跟我说:“可不就是早喜欢你了吗?大学那会儿我就对你存了心思了,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这个妹妹我怎么才能把她给骗到自己身边来?”


  我听了这话,捂着嘴巴笑。



 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他现在心里是有我的,把我捧在手心里的,我心里有数,就足够了。


  一转眼,A市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学校里最近在修大门,车子不方面停进去。


我就把它停在不远的地方的一个广场边上。


地面上是光滑的大理石地砖,我一下车就觉得脚下打滑,一路上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的了,却还是在下了台阶的时候摔了一跤,蹭到了下面的水泥面上。


我拍拍身上的雪站起来,手心却是划破了皮,见了红。


  正为这一早上的倒霉运气感到心里难受的时候,身边一个摆了摊子算命的瞎子却是忽然开口对我说:“这位太太留步。”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的墨镜想,又是一个出来坑蒙拐骗的,以为自己戴了副墨镜就是真的瞎了,陆彦回还喜欢成天戴墨镜呢。

 

只是他让我留步,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做什么?”


  “给你一个忠告。这阵子你运气可能不太好,完事小心一些。”


  “你别胡说八道,我好着呢。”


我心里有些烦,这些人就是喜欢骗人钱,我从前也遇到过,还说要去我家里做法事,简直不可理喻。


我摆摆手就要走:“我忙着呢,不听你这鬼话了,你忽悠别人去吧。”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却过得异常顺利。


我带的一个孩子在全国的比赛里得了一等奖,结果公布出来,这孩子家长在电话里一个劲地感激我的指导。


  有同事从老家带了一些他们当地的黑布林过来,分给我们吃,我随意挑了一个,一咬下去却是汁液最多最甜的。


  我一个老同学从美国给我寄了明信片来,问我好。

  ……



 回去的时候去广场上拿车,我路过那个台阶的时候瞎子已经不见了。


开车的路上我有些较真的想:你少唬我,看到我摔了一跤就说我运气不好,不是骗人的是什么?我哪里不好了,我好得很。”


  结果晚上回去的时候,陆彦回却是不开心的样子。


我不知道是哪个人又惹得这位大少爷不高兴了,正要开口问,他反倒先跟我埋怨了起来:“何桑,你哥就是个神经病,你先别瞪我,我说的绝对不是没有依据的,他中午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说是要我下午去找他,我想想既然是你哥,也不好不去,就去了你家里。可是我去了他又一副跟我积怨很深的样子对我,弄得我一头雾水,而且他喝多了你知道吗?跟我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动手动脚的推我,我是忍住了才没给他一拳的。”


  “我哥找你?”我也奇怪:“他最近不应该有事情找你啊?莫非是想跟你缓和关系的?他都说了什么啊?”


  “缓和关系?没有可能的。他一个醉鬼,说话都不清楚,我哪知道他怎么那样,真讨厌死了,最烦的人就是你哥了,我怎么有这样的大舅子,一天到晚的麻烦事情不说,还成天不让人安生。”


 他这话也让我有些恼,再怎么样那也是我亲哥,哪能这么说他的?


我就不愿意搭理陆彦回了,有不明白为何我哥会打给他,想了想就给我哥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他一接通,我惊呆了。


  我哥是过了好久才接的电话,然后在那边慌乱的说:“桑桑,桑桑啊,我走不了路了,我怎么走不了路了啊?”


  我吓了一跳,忙说:“什么?你说什么?走不了路了是什么意思?”


  “我腿不能动了,疼,疼死了!”


  “哪里疼?腿吗?”我赶紧说:“你等着,你在家里等着我,我去找你去。”


  陆彦回看我神色匆忙地挂了电话,有些不明所以地说:“怎么了何桑,你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看着他:“我要去我家里一趟,我哥说他走不了路了,我怕他旧伤复发,别再出大问题,我回去一趟看看去。”


  “我跟你一起去。”


陆彦回套了外套跟我一起出去找他,结果到了我家里,门没有锁,屋子里一片狼藉。


我哥就趴在地上,眼睛通红通红的,看到我们来了,他拉着我的手说:“桑桑,我是不是残了?我是不是又残了?”


  我摸他的腿,手都是发抖的。


陆彦回在边上说:“别耽误时间了,送医院去检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一切医生说了才算。”


  我于是和陆彦回一起把他给弄上车,又加速赶到医院去。


我哥在后面目光几乎呆滞了,我只好自己都不确定地安慰他说:“应该不会出问题的,你想想看当时手术明明很成功的,这么久以来你也一直都往好的方向在恢复,怎么会再出事?”

  

他紧握住我的手说:“不是的桑桑,有人动了我的腿,我确定,虽然我喝得多了,但是我还是有意识的,后来有人来过家里,有人来过。”


  我和陆彦回对视了一眼,他没说话。


只是皱着眉头继续开车,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


我心情更是不安和恐惧,好不容易一切安稳了,偏偏我最放不下的人又出事了,他要是真的有个什么问题,我一定会伤心死的。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医生看了我哥的脚对我们说:“他做过手术的?从前什么问题?”


  我回答说:“伤了筋,脚筋被人弄断了,不过又找了专家给接好了,而且这段期间一直恢复的不错,几次的检查结果都是很好的。”


  他却是不赞同地说:“他这个情况不乐观啊,我看严重的很,脚筋和腿筋都又受伤的样子,而且他以前就伤过,这一次想恢复十分困难。”


  他这一番话刚说完我眼泪就掉下来了。


陆彦回看着我说:“冷静点,这时候不要哭,又不是真的就没有机会救他了,我们先再了解一下,实在不行我找更好的医生来替他动手术。”


  我擦眼泪问他:“他说下午有人去过家里了,那肯定是去的人伤了他,不知道谁,陆彦回你不是也去找他了吗,那么你看到人没有?”


  “我怎么会看见?”


他想了想对我说:“有没有可能是他从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他之前混社会,得罪了不少人,也许是之前有过节的人下的手。”


  我泪眼婆娑:“我哥不能有事的,陆彦回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来救救他的腿,好不容易他能站起来走路了,要是再一下残了不能走动了,简直等于要了他的命啊!”


  他搂住我:“你放心,有我在,你放心。”


  我哥听了已经被安排住院了,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到明天白班的时候,骨科的医生来了才能知道。


我和陆彦回一夜没有睡觉,他忙着帮我联系骨科的专家,我则是颓然地坐在病房外面,忧心忡忡。

(87)

明天见。
。。好吧
沉峻-may
哎呦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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