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微博有番外,不定时更新。刚才又发了一章节,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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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却是一直做梦,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我今天在病房外面,一直想到了陆小言,我这个人有一点迷信,相信因果报应,怕由于当初小言是因为我们兄妹两人才出的事,所以我哥的手一直不好是对那件事情的报应。
因此白天多想了一些。竟然晚上做梦又梦到她。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梦见过她了,此时小言竟然在我的梦里哭,一直叫我的名字,她说何桑,我死得好冤枉,都怪你,都怪你……
我也跟着哭了起来,一直说对不起,她的脸惨白惨白的,有些吓人,我又怕又心酸,觉得冷汗直冒。有人拍我的脸叫我,何桑你醒醒。我才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人是陆彦回,他开了一盏台灯看着我,看到我醒了才面色缓和了一些。
随即说道:“怎么做噩梦了?我听见你一直哭,你梦到了什么这么伤心?还一直喊着,说梦话。”
我拿被角擦擦眼泪,才有气无力地说:“我梦到她了,她说自己死的太冤枉,都怪我。”
他知道我说的是谁,复而关了灯在我身边躺下,默不作声,我却又想到她在我梦里的样子,那么哀怨难过,更是觉得自责难忍,眼泪又开始一直流。
我对陆彦回说:“其实我一直都想去死,我害死了自己最好的好朋友,苟活在这世界,感觉到每一天都像是从她那里偷来的,好不真实。”
陆彦回的声音不冷不热:“以后不准轻易说去死,你的命是小言换来的,你要是敢寻死觅活的,就是糟蹋了她的付出,那我就真的不会放过你了。”
我继续说:“你讨厌我是我活该的,我根本不应该怪你,因为我也讨厌我自己,好像是一个克星,谁跟我好我就克谁,总不能带该身边的人好运气,我是真的晦气。”
这样说着,我一下子哭出了声来,许是很多天压抑的心情所致,无以得到舒缓和释放,此时有了一个契机,让我难以再掩饰,只想好好哭一场才算好。
陆彦回却是突然伸出手把我往他怀里一搂,声音里虽然是有些威胁的,却似乎没有平时那样恶劣:“好了好了,深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不说话只是继续哭,他用力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最近都没怎么拿这件事情来骂你,你反而自己伤心起来了,怎么想的?”
我瓮声瓮气地说:“你还是骂我吧,千万别原谅我。”
“谁说我原谅你了,你以为我不恨你,我就是见不得女人哭,你最好别再哭哭啼啼的,不然我再给你一巴掌叫你清静。”
我不敢再哭出声音了,因为夜已经深了,只觉得新一轮的困意又席卷而来。
我竟然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沐浴露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陆彦回……
再醒来的时候闹钟响了,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是在陆彦回的怀里的,才想到昨天夜里那么伤心的哭了好久。
他竟然难得的有些温和,而我竟然又在他的怀里这样睡了一夜。
他被我的动静弄醒,也睁开眼睛,和我四目相对。
没由来的,我竟然有些心慌,赶紧坐起来穿衣服。
陆彦回却是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何桑,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眼睛怎么肿的跟死鱼眼一样,难看死了。”
我只好去洗手间一看,果然是又红又肿的,连双眼皮都因此不见了。
他走过来刷牙,又看了我一眼更是不高兴:“晚上还有个饭局要你跟我一起去的,这样怎么见人?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饭局?晚上有什么安排?”
“我一个同学过生日,也没有请太多客人,就是小范围的聚一聚,上一次我老是回国的时候你也一起吃饭见过的。人家也请你了,你好意思不去?”
“不去好像是有些没有礼貌。那我到时候上点妆遮挡一下吧。”
“嗯。”他这才没有说什么。
结果这场饭局,给我带来了大麻烦。
定了一个大包间,大概有二十几人。
陆彦回有的是同学,有的是常聚在一起的朋友,本来一切相安无事。
我和陆彦回特意带了蛋糕和红酒过去,气氛很热闹、
我虽然跟他们不是很熟悉,但是到底见过面,又经过陆彦回的介绍,也算详谈甚欢。
结果临近尾声的时候,一堆中年夫妻进来。
女的一进门就一直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回乡下看陈立他爸妈去了,所以才赶回来,希望不要耽误给寿星过生日啊。”
那个男的也说:“我妈最近总说头疼,我们就说去看看她,差点敢不回来了。”
我一看那个男的,就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个地方见过面,应该还说过话。
就看到陆彦回也跟他挺熟的,举了举杯子说:“老陈,你迟来了表示一下,三杯白的先干了再动筷子。”
说着就给他满上了三杯。
这个叫做老陈的二话不说仰头就把三杯酒给干了,然后对着陆彦回说:“陆总你看,我今天痛不痛快?”
他说完又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指着我说:“哎呀这个莫非是弟妹?陆总你不够意思啊,第一次带出来给兄弟看,连结婚都没有请客。”
“嫌麻烦,她也不爱热闹,难得出来。”
“难怪一直藏着掖着了,那么漂亮陆总不放心带出来。”
陆彦回就笑了起来,我也笑,却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却忽然陈立话锋一转说:“咦,弟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我刚才就觉得眼熟。”
我也说:“好像是,我也觉得陈大哥有些眼熟,不知道陈大哥是在哪里高就?”
“高就谈不上,我是劳苦命,在二院里当个医生。哦,说到医院我想起来了,弟妹你不是那天许至跟我打招呼说安排一个病人进来住院的那人的妹妹吗?”
他这么一说,我的脑袋轰隆一声,顿时心往下一踏,下意识地就往陆彦回那里看了一眼。
他却是没有看我,而是看着陈立慢慢地又问了一遍:“你说,许至跟你打招呼安排一个病人住院?”
“啊对啊,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啊,弟妹你还有印象吗?”
我这个时候只好非常勉强地笑了一下,对着陈立说:“原来是陈大哥啊,都说A市大,原来都是熟人,上一次的事情麻烦陈大哥了。”
“哎呀你说你干嘛找许至跟我说嘛,陆总你是不是不把我老陈当兄弟?你大舅子住院这样的事情都不直接找我,还让弟妹通过外人来找我?”
陆彦回这个时候反而笑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板着脸,未必心情不好,有时候笑着,却让人发慌。
我看着他的嘴角发呆,明明是弯着的,却像是一根针.
带着锋利的刺,那些戾气和锋芒,都隐藏在这背后,看不真切。
拍拍陈立的肩膀说:“对不住了大哥,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我老婆瞒着我瞒的滴水不漏,连个给我表现的机会都没有。说起来,我比你更惊讶呢。”
这件事情后来被另一个话题打岔,人又陆续在桌边坐下吃饭。
因为陈立夫妻后来,反而更加热闹了。
后来还关了所有的灯点燃了蜡烛让寿星许愿,所有人都是一副开怀的样子,包括陆彦回看着都是开心的,一直都无所谓的笑着。
只有我,只有我知道这份假象之后会有什么样的风暴。
陆彦回曾经对我说过,最恨人家骗自己,尤其是那种自作聪明的人。
要是让他知道不是这样的,下场一般都不大好。
我犯了大忌讳。
热闹总是来的快散的也快,等大家都各自回去了,只剩下我和陆彦回的时候。
老李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我没有自己开车,因为昨天夜里哭的太厉害,今天眼睛都是酸酸的,再加上有一些轻微的近视,我其实很少开车。
陆彦回是先上车的,他上车之后,我也跟着他想要坐在后面。
陆彦回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坐到前面去。”
不用多想我也明白,他的怒气已经压抑了很久了.
方才当着众人的面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妥当出来,其实内心想来已经翻腾不息了。
这竟然让我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我一声不吭地拉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连老李都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又下意识地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后面的陆彦回。
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车开的一路平稳。
开到通往市中心的湖边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说:“停车。”
老李瞬时踩下刹车,陆彦回打开车门下去,又关上了车门。
老李看着我:“太太不下去?”
我想了想,终于拉开车门走了出去,陆彦回靠着栏杆背对着我,他在抽烟。
晚上的风有些大,把我的头发吹的乱了,耳边的一簇拂起来扎的眼睛疼。
这城市的夜景美丽如画,一眼望过去万家灯火,巨大的霓虹将黑夜交错着晕染开。
陆彦回根本不理我。
他抽完了一根烟,把烟头狠狠地摁在身边的垃圾筒上面,伸手又给自己点燃了第二根。
我脑子一热,从他唇边抢过来那支刚点燃的烟,放在自己嘴边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来。
他这个时候才看了我一眼,把手慢慢地放在我的脖子上。
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凉,让我浑身一战栗。
刚开始还没有使劲,只是靠着我说:“你花招那么多,我倒要看看这一次还要怎么来求我原谅你。以前是装可怜,装乖巧,现在换套路了?改成装忧郁,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是迫不得已?嗯?”
我呛到了,低声地咳了好几下,才憋出几个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试图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忘了吗?”
“我知道你讨厌许至,怎么敢告诉你让你知道,你要是知道了,哪里肯轻易地让他帮忙?可是陆彦回,你不肯帮忙治好我哥,我自己总得拿主意,你不要不讲道理。”
“医生是许至帮你找的,医院是许至帮你安排的,我怎么不知道何桑你还有这样健忘的本事,你如今是谁的人,他如今又是谁的人?这么不清不白丢人现眼的事情你竟然也有胆子去做,还顶着陆太太的名声,还嫌不够给我丢脸的吗?”
“你要是嫌弃我丢人,大可以把我踹了打发我滚得远远的,又不肯跟我离婚是为什么?”
“离婚?”
他手上的劲更大了,我手里的烟早就被他扔的远远的了。
他几乎是掐着我的脖子说:“你这算盘打得好,如今你哥治好了,你又跟许至旧情复燃了,想着我厌恶了你让你滚了,正好遂了你的意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被他的手掐的脸色潮红,只觉得喘不过气。
也许就这么死了,他才慢慢地放开我的脖子:“何桑,你大概不知道,其实有好几次,我都特别想这么掐死你算了,可是我是个做买卖的,最讨厌做亏本生意,你要是死了,还顺便坏了我的名声,这就太抬举你了,毕竟你的命贱,就该留着慢慢折腾。”
他的一番话,已经让我受尽了屈辱。
可是陆彦回不满足接着说:“哦对了何桑,你可能不知道,许至最近和陆劲走的挺近的,他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越是讨厌什么,他越是搅和进去,你最好给他点提醒,别太过分了逼得我收拾他,好不容易攀着女人的腰爬上去的高位置,跌下来那得多惨?”
明天接着发。我每天都会比以前多发一两千字的,谢谢大家等我回来。
喝水的时候看到差点喷出来,网友当真有才华的不在少数。
我心里有些害怕。
他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出的人,万一就真的对许至动手了,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我明白如果此时反应过激,他一定会更加生气。
只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他是什么下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联系,不过是因为他能帮上我哥的忙,如今手术也做了,我难道还管他以后怎么过?”
陆彦回这个时候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你这话说得好,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总算聪明了一回。”
我如今在他身边久了,察言观色的本领也学了一二,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他应该不复之前那般生气了。
想了想又使了点小性子:“你别拐着弯骂人蠢,我不乐意听你说这话,你生我的气也好,该解释的我都解释过了,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只是以后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受不起。”
一边说着一边又甩开了他往车上走,他还是没动,我让老李把车窗打开,对着他喊:“你到底走不走?我明天上班又该迟到了!”
他才慢悠悠地上车,这件事情到底没有再提。
我回去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脖子,那里青紫一片,手指的印痕都能隐约辨别,是下了狠劲的。
我对着镜子暗骂一句:“畜生!”
早上起床,我想起来一件事,对陆彦回说:“对了,你能不能打一笔钱给许至?”
床上的男人眯着眼睛,趁他发火之前我赶紧把话说完:“我不喜欢欠人家的,他这次帮了忙,还有他朋友的酬金,总得要给人家的。我没有钱,你先帮我垫着。”
他挑眉毛看我:“不是不喜欢欠人家钱吗,你跟我要干什么?”
“你要是不给,我哪来的钱,欠你的总比欠别人的好些,你要是不肯,那我只好再想办法了。”
“你如今用我的钱,倒是从来不手软,要是哪天我心情不好了让你还回来,还不有的你哭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显然他心情好了很多。
陆彦回有很多男人都会有的大男子主义,他自然不喜欢我,但是我跟他要钱来还给许至,证明对我来说对于他的依赖性更多,绝对是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
他的秘书办事效率真的很高,才不过几小时,我到学校的时候,就接到了许至的电话。
他有些嘲讽的开口:“何桑,你就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这十万块从陆彦回的账上打给我是什么意思?你是存心往我心窝子上捅刀子?”
我心里有些酸楚,却还是生硬地开口:“这话怎么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如今算是普通朋友,我哪能让你贴钱?原本这个账号怕你不用了,我还特意让陆彦回查了查,既然没有错你还能收到款,那我就放心了。”
“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手,我告诉你何桑,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早晚哪一天我会让你亲口承认,你爱的人还是我!”
“别这样,真的没必要,许至你一向是冷静智慧的,怎么如今反倒糊涂了。对了,听说你最近跟陆劲走得挺近的?”
他哼了一声:“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怎么陆彦回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你,突然把话题岔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他怕了让你来当说客的?”
“许至,跟谁都没有关系,我从个人的立场上来劝你,最好别惹他,陆彦回跟别人不一样,他母亲早死,陆小言也已经不再了,再没有人比他更无所顾忌了,陆劲虽然有肖家撑门面,但是肖家还不是一样需要依仗着陆家才能体面,陆彦回比陆劲更早地插手公司的事务,几次房地产地震陆方都能顺利度过,你以为是凭运气?”
许至沉默数秒,才挂了电话。
陆彦回这些日子变得更忙了,回来的也比较晚,应酬很多寻常都不回来吃饭。
我哥出院之后,石膏却还是没有卸下来,我问他恢复得如何,他说感觉很好,也算是让我比较安心的了。
他依旧在疗养院住着,毕竟现状仍然需要人照顾。
不过显然人开朗很多,尤其是对着云云的时候,想来是知道自己日后不会手脚不能用,因此人也自信了很多。
而眼下,我那个开音乐学校的朋友,是最会做生意的。
音乐学校让她赚足了第一桶金,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钱,又看到了之外的商机,盘下了黄金地段的一整层写字楼开了一家高级女子会所。
试营业才一个月,就已经吸引了不少客人来。
她开业,我送了一块貔貅祝她生意兴隆,谁知道她非要回送我一张会所的年卡。
对于做美容这种事情,我其实真是不热衷,不过也还是收下来,想着没事无聊的时候去放松一下。
去了一两次,环境确实挺好的,后来我在家里也是闲着,去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
谁知道会在那里碰到不愿意见到的人。
跟肖锦玲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结婚的时候。
她和许至站在一起,那天上了浓妆,到底掩盖住脸上的纹路,不觉得显老。
这一次在会所碰到,我们都换上了这里的衣服,没想到会在一个房间里。
她先看到我的,客气的打招呼:“这不是桑桑吗?好巧啊,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我也笑起来:“可不是巧吗,玲姨最近可好?”
“一天天的,还不就是老样子。”
我们并排躺着,因为美容师在准备材料,我就先侧过脸跟她讲话。
她早我一段时间来,此时已经闭着眼睛开始被按摩脸部。
我就看到她脖子和脸上中间的一段,有些分明的一道鸿沟。
之上保养的还算好,下面就真的不是她能掌握的了。
即使平日里再上心,皮肤的松弛,蜡黄都不是能够隐藏的了的,这是时间所赋予的巨大力量。
年龄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我又忍不住想到许至,跟这么老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个时候忽然跃入我的脑子里的就是一个词语,味同嚼蜡。
年轻的女人就像是一个汁液新鲜的水果。
而上了年纪,就开始变得干瘪苦涩,他自己尚且二十几岁,如何忍受的了一个比自己大十七岁的女人在身边的?
当然,往往这样的婚姻可悲的总不会是一个人。
许至可悲,肖锦玲自然也很可悲。
她显然沉醉在这年轻男人给自己布置的花哨的陷阱里,有些无法自拔。
按摩师给她做背部瑜伽的时候,肖锦玲就看着我说:“桑桑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不戴点装饰性的首饰,我看你脖子和手腕都是空空的,彦回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晓得给你买了戴。”
一个人忽然这么说起一件事情,总是有她的道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手腕上,戴着一枚卡地亚的经典玫瑰金镶钻手镯。
一个富足的女人这样有些刻意地显摆,自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财富,对于肖锦玲来说,一个镯子再普通不过,看来是希望我深究一下。
其实我已经猜到,但还是出于礼貌问了一句:“玲姨的镯子很经典啊。”
“哦,这个啊。许至送给我的,我其实不爱戴这种款式,不过他非让我戴着,说是特意给我买的,我拗不过他。”
“你们感情看来很好啊。”
“哎,还可以吧。”
我看着她脸上的满足,只觉得她可怜。
其实肖锦玲未必真的就不明白,自己的年纪对于这场婚姻来说,占了多么不利的地位。
但是女人有个通病,就是喜欢自欺欺人。
她先我做好了美容,却还是坐在一边等我,其实我倒是希望她先走。
不过显然肖锦玲并没有这个打算。我们是一起出去的。
观光电梯一路下滑,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忽然有些心虚,又觉得这场景有些可笑,她显然不清楚我和许至的那些过去。
如果她知道我曾经和她现在的丈夫差点领证结婚了,不知道还会不会一直拉着我说话?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碰到许至。
本来是我和肖锦玲一起走出门,我的高跟鞋带子竟然断了。
肖锦玲走在前面看我停下来折了回来,又看到我的鞋子说:“呦,这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竟然断了。”
我摆摆手:“没关系,走不快而已,玲姨你先走吧,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我。”
她却说:“哎,打什么电话?你没带车来,那正好,也别麻烦司机了,许至在外头等我呢,他开车来的,让他顺便送你回去。”
我一听这话,赶紧回绝:“不不,又不顺利,还是不要麻烦了,不然我自己打车也方便,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先走吧,我没关系的。”
“这怎么成?哎呀都是一家人你还客气什么,桑桑走吧,让许至送你。”
说着就拉着我一起出门,果然许至的车在外面等着,他显然也有些诧异我会和肖锦玲一起出来,车窗滑了下来他看了看我,却是对肖锦玲说:“怎么你们遇到了?”
“是啊,真是巧啊,我和桑桑在一家会所里做美容。她没带车,鞋子偏偏不巧又断了,正好你开车的,先把桑桑送回家去。”
“上车吧。”
后面的车锁打开,我不好再推辞,只好拉了车门坐到了后面去。肖锦玲却是坐到了副驾驶上,轻声问许至:“你早上说胃不大舒服,现在可好了?”
许至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一句话,肖锦铃这时候往后侧身子看了我一眼说:“桑桑啊,上一回听说彦回住院了,也是喝酒喝的吧?”
“是啊,胃穿孔。”
她一脸不赞成:“这男人身体不好啊,都是毁在酒上面,许至也是的,这些天应酬多了人也不舒服。”
她这话题没人回答,许是觉得气氛略尴尬,肖锦玲又话锋一转,对我说:“咦,桑桑啊,我记得你也是A大毕业的,许至也是啊,你们还是校友呢,在学校的时候认识吗?”
她这话问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说:“我这个人上大学的时候比较内向,平常都宅在宿舍不出去,所以不太认识人。”
许至也接口说:“大学里人太多了,我看何桑有些印象,但是没有交流过。”
其实我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毕竟这样刻意地隐瞒着,总觉得是在做亏心事,可是如果说我们早就认识,那又该怎么解释他们结婚那一天的情景,我们彼此装作陌生人,那不是太不正常了吗?
这样一想,我只觉得有些心里闷闷的,随手把窗户开下来一些透透气,肖锦玲问我:“你晕车吗?看着脸色不大舒服?”
“有一些,我不是自己开车的时候会有些晕车。”
我这话没有说完,靠的远的那一边的窗户也滑了下去,许至的声音伴随着呼呼晚风吹进我耳朵里,他说:“那就把窗户都开下来吧,晚上也凉快,车里不用开着空调正好换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