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龙虎道人》揭秘龙虎宗道法秘术,五雷秘法,传统五术!

  师父此话,无非是担心众人的安危,然而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沈大同和牛村长策划一系列的冤假错案,设计层层圈套陷阱,诱我们入局,中圈套,最后只得听从他们的摆布,但时至今日,师父却还在考虑他们的安危,我不觉有些惭愧,或许到这一刻,我方才领悟大善若水的境地。
  卯时一到,师父立刻招呼所有人:“出发!”
  但见师父取下玄铁重剑,我也急忙掏出桃木剑随身携带,前面几个警士带路,我则跟随师父走在后面,我们的身后,是沈大同和牛村长,其后,还有几个警士追随,看这架势,我和师父想开溜,着实有点难度!
  第一次进入帝陵的通道,我内心既有些惊慌,又有些兴奋,但不知这一抹兴奋是怎么被激发出来的,或许普通人免不了俗,都有好奇之心吧,而我的好奇心,便是想看看帝陵之中,究竟有没有沈大同与牛村长所说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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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高约五尺余,左右三尺余,这种大规格的通道,一般墓穴是肯定做不到的,一步步走进深层,只觉阴风怪气扑面而至,吹打在脸上,身上,冰冷刺骨,让人在未防备的状态下,不禁打了个寒颤。
  “师父,那阴孤煞来自何处?”缩了缩脑袋,我颤声问道,自觉这里面阴冷之气格外浓烈,都有点窒息的感觉,或许那些人不明白,这种环境下,若是吸入过多的阴孤煞气,纵然能够找到所谓的宝藏,走出去,少说也得大病一场。
  “等你见到,自然就会明白!”师父头也不回地喝斥一声,我急忙闭嘴不言。
  只是多说了那么两句话,便多吸入了几分阴孤煞气,左手急忙掐出三山诀护身,右手持桃木剑抵御在胸前,浓烈的黑气,似乎要将那一个个火把吞噬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前面四个手持火把的警士,也都瑟瑟发抖,不时回头向师父看了一眼,确定后面有人跟着,才敢进一步前进。
  这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一路斜下,走了近半个时辰,方才感觉到通道微微宽敞一些,然而,我们依旧低着头,勉强不触碰通道的顶部,但我还是时不时的被撞了一下,疼得我呲牙咧嘴。
  “到了!张真人,我们到了……”那名走在最前面的警士突然惊喜地喊了一声,但很快,发现自己的冒失,立刻降低了语气,低声说道。
  我快一步走上前,顿时被通道尽头的阻隔之物所惊呆,只见那帝陵的真正入口处,厚重的石门上,盘踞着一条通体漆黑的恶龙,龙身一圈圈定格在上面,龙口狰狞,龙目却是紧闭,而先前感受的阴孤煞气,正是自那龙口之中迸射而出——
  “不对,这不是龙,是蛇!”我暗自惊呼,那“龙”的脊背上,分明分开着两只翅膀,巨大的翅膀,若是不经意看,还以为是两扇石门的模样,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兽腾蛇?!
  《韩非子十过》云:“曾云昔者黄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鎋,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腾蛇伏地,凤皇覆上…”《荀子?劝学》:“螣蛇无足而飞”。
  仔细看来,这条长着双翼的大蛇,分明没有刻画手足。
  “师父,为什么会有人利用腾蛇的精魄来镇守帝陵的入口,难道是防止外来人打开帝陵不成?”我闪身贴在石壁上,错开腾蛇口中喷出的阴孤黑煞。
  “依照我看,这腾蛇的精魄不是镇守外面,而是镇守里面!”师父沉声说道,继而摇了摇头:“既然大禁阵都已被破,单凭腾蛇的精魄是很难镇守太久,我们要进入帝陵,首先要破掉这个镇物!”
  “只是先前你们进来时,想必就是受到此物的阻挠,才出现通道坍塌的情况,幸亏有师父先见之明,让我摆出七星赶月阵抵挡,否则我们这些人都将难以幸免于难!”我惊愕地说道,且拍了拍胸口。
  “别给师父我带高帽子,我们进来的人多,人身内含天地正气,一旦靠近石门,便会激起阴孤煞气的猛扑,必须在它发怒之前,打开此门!”师父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紧跟着说道:“让师父见识见识你摆出的聚阳冲阴阵吧,呵呵!”
  “聚阳冲阴阵?难道就凭聚阳冲阴阵就能打开此门?!”我老脸一红,不禁有些尴尬,先前的七星赶月阵都没想到会发出如此之大的威力,区区一个聚阳冲阴阵却被师父说得如此神乎,不过是凝聚极阳之气的小阵法,不知师父是在调侃我还是故意试试我的身手,但见师父一直保持着严肃的神色,我只得当他说的都是真话……“那好吧,无论成不成,你都不要骂我……”
  “你这臭小子!别婆婆妈妈的,让你去摆阵你就去!”还未等结果出来,师父便张口骂了一声,我连忙屁颠屁颠地走上前,先是让四名手持火把的警士退后,然后取出十二枚至阳铜钱。
  接连打出四枚至阳铜钱,先定符头,符头初定,只见腾蛇口中喷出的阴孤黑煞陡然变粗,几乎肉眼可辨,在场众人一时乱了阵脚,纷纷向两侧闪避,而通道外面,紧接着传来一道道雷鸣,看来又变天了啊!
  再次打出四枚至阳铜钱,再定符胆,只是打向腾蛇巨口的那枚铜钱,很快被阴孤煞气逼退,我不得已,只能继续向下打出四枚至阳铜钱,最后定符脚,仅十一枚至阳铜钱打出,此阵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我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师父,只见他倒是很认真地看着我布置的阵图,我砸了砸嘴,掐二指捏住一枚至阳铜钱,对准腾蛇的巨口,猛地打出!
  “轰隆隆……”
  就在至阳铜钱迸射的刹那,一道震耳欲聋的闷雷之音,滚滚而至,我吓得手指一抖,那枚至阳铜钱却是力道一泄,竟是向腾蛇的腹部打去——
  “乾坤无极,风雷受命!”
  就在这时,师父挥剑而起,玄铁重剑的剑尖,准确无误地点向至阳铜钱的内四方口,不偏不倚地刺入腾蛇的巨口之中!
  连同玄铁重剑,直接送到里面,师父急急转身,一掌将我拍到一边,直接一道惨白的闪电,在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如一条巨龙,张口将玄铁重剑吞进了肚子里,“嗤啦”一声钻进腾蛇的腹部,这一瞬间的变化,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原来师父让我布置聚阳冲阴阵是假,引动雷电之力破掉阴孤煞是真啊……
  “砰!”
  腾蛇的巨口应声炸裂开来,玄铁重剑顺势掉落,被师父眼明手快地接住闪到一边,紧接着,腾蛇的周身散发出一道紫黑色虚影,袅袅而起,最终消失不见,此一幕,可谓是惊心动魄,我第一次见到仙兽的精魄,乃是如此的壮观夺目,虽然不是仙兽真身,却已让我永生难忘了。
  一道“轰隆”颤响,只见破损的腾蛇雕像后面,厚重的石门,应声错开一条缝隙,一股子封印数百年的古老气息,缓缓飘荡出来。
  “咳咳……”
  “咳咳!好臭的气味儿!”
  “不对,这是宝藏的气味儿啊!哈哈哈!”在听到警士们的抱怨声后,沈大同竟是开怀大笑,兴高采烈地搓了搓手掌,示意警士们即刻推开石门。
  “慢着!”
  不料,师父当即阻止,并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枚至阳铜钱,说道:“石门后面很可能有机关陷阱,不想死就闪开点,我来试试深浅!”
  “对对!张真人请!”那名刚欲上前推开石门的警士,极为恭敬地闪开一条通道,并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师父一只手翻手将玄铁重剑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捏住铜钱,照准石门的缝隙,用力掷下,铜钱打在石门下的石阶上,猛地弹跳而起,带着一道道清脆的碰撞声,远远的没入其中,漆黑的缝隙中,似乎并无不妥之处,等了一会儿,警士们兴奋地举起火把,示意石门后面并无机关陷阱的存在。
  “小心!”但就在其中一名警士抬脚踏上石门前的石阶上时,师父猛地大叫一声,并挥臂将我震开,“嗖嗖”的几道利箭,如破空击来的黑影,待所有人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踏上石阶的警士,直接被两道利箭射穿了前心后背,生机顿失,然而师父为了推开我,躲闪不及,手臂上被一把利箭轻易划破一条血痕,直愣愣地射在后面一位警士的胸口上。
  “呃……”
  一瞬间的功夫,前后死了三个警士,剩下的人,已经不到十个,还未进入帝陵,还未证实宝藏的有无,却已让众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惊魂未定之余,不免摇头叹息!
  “啊?怎么会……会这样?张真人,你不是试探过,没问题的么?!”沈大同震惊地大叫道,脸色吓得惨无血色。
  “那石阶……石阶有问题?”我颤声地问道,且缓步走上前,而此刻,师父也已临近石门前的石阶,低头看了一眼石阶,却是沉默不语,不知在看什么,或是在想什么,我低声问道:“师父,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
  师父冷声回应道,且伸手用力推开石门,尽管石门厚重无比,但在师父的推力下,仍旧一点一点的错开,一扇封尘数百年的帝陵石门,终于被打开……
  许多人魂牵梦绕的宝藏,或许就在眼前,帝陵的内貌,逐渐出现在视线之中,只不过,我们所能看到的,却是一片无尽的漆黑,师父跨过石阶,步子轻盈地走了进去,我没敢怠慢,连忙紧随着师父的脚步,走了进去。
  “哗哗……”
  刚刚迈入石门的内侧,只听到一声声流水湍急的响动,传进了耳朵里,这水声很奇怪,很像是从万丈悬崖跌下,但此地明明只是一出地下陵墓,何来万丈之说?恐怕连十丈都说不过去,然而,这水声简直像极了瀑布,还透着一股股凶猛的撞击之声,冰冷的气息,腥臭的气味儿……腥臭?不对,这是血腥之气!
  “师父,怎么会有血腥之气呢?!”我来到师父身后,在茫茫漆黑的环境下,颤声问道。
  “待火把拿来,看看就知道了,师父我现在也是一筹莫展,无端端损失了几个人的性命,唉……”师父没由来的轻叹一声,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原来师父在为那几个被机关利箭射死的警士而感到惋惜,或许他认为这是他的过错,但谁又能想到机关就在眼皮子底下呢?
  而且还是未进入帝陵之内,就已经危机重重,这布置帝陵格局的人,简直将每一步都想到极致,考虑到最佳,防御到无懈可击的地步,用心之深,堪比那些妖魔鬼怪可怕百倍啊!
  不知如何安慰师父,我只能默默地站在师父后面,暗自感叹命运的无常,而此刻,沈大同带着几名警士小心翼翼地跨过石阶,走了进来,在火把的照耀下,我终于看到了眼前的所谓“瀑布”,那……那哪是什么瀑布,分明就是一个人工水渠,只是……流出来的水,为什么是鲜红之色?
  “血?是鲜血?!”此刻,一直未曾开口的牛村长,突然大叫一声,仰身抱着头摔倒在地,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怎么知道那是血水?”我诧异地看向牛村长,问道。
  “我我……我天生对血敏感,一见到血就会昏过去,不过我这次能挺得住,你们千万不要扔下我不管啊……”牛村长几乎用哭腔在诉说自己的苦衷,双腿打着颤,扶着一旁的石壁,艰难地站了起来,纵观一旁的沈大同,以及幸免于难的警士们,却无一人上前搀扶。
  “唉!”我摇了摇头,看牛村长一大把年纪,忍不住上前搀扶着他的手臂,但就在这时,他另一只按在石壁上的手,突然一轻,整个人“嗖”的一声贴在了石壁上!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被什么东西拽进去了!”牛村长另外一条手臂,几乎全部没入石壁之中,被紧紧卡在暗槽之中。
  “用力拔出来,快!”我情急之下,连忙大叫着,并用力拽着牛村长的肩膀,试图将他拽出来。
  “啊!”
  牛村长莫名的惨叫一声,我用力一拽之下,竟是连同牛村长本人,一下子跌倒在地,重重压在我身上,“噗”的一股鲜血,洒落下来,将我上半截身子,淋了个遍,我闭嘴闭气,本能地推开牛村长,只见牛村长以及怒瞪着俩眼,一语不发地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牛村长,你的手臂断了?”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浑身打了个激灵,颤颤着问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呜呜呜……”牛村长憋了半天,终于歇斯底里地宣泄一声,随即呲牙咧嘴地抱着另一只断手臂,只见上面的血肉骨骼,都已被什么利器绞成了肉糊糊。
  “你还行不行?”沈大同此刻远远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牛村长,竟是极为冷静的问了一声。
  “行!我行的,不要丢下我……”牛村长挥袖抹了一把血泪,吃力地想站起来,但断臂之痛,让他的所有努力都成了空谈,此时此刻,真是想不明白,激励他站起来的是什么?难道还是那深藏在帝陵之中的宝藏么?
  这种近乎疯狂的诱惑,不但让人失去了人性,还让人充满了昂扬的斗志,可谓是恐怖之极!
  “你们两个,帮他简单包扎一下,然后把他扶起来吧!”沈大同当即命令两名警士,然后看也不看牛村长一眼,从口袋内取出一片崭新的手绢,捂住鼻子走了开去。
  我咬了咬牙,对于沈大同这种冷血、恶毒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仁义可讲,更不必说什么大善若水的道,或许他这一份怜悯似的帮忙,已经体现出了他的大仁大义吧……
  此刻的师父,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并未察觉,是什么让他如此专注?我来到师父跟前,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不禁惊呆了,先前所见还是一道水渠的模样,但渐渐的,水流的气势减弱,以至于这座石台的全貌,显露出来,这……这像是一头凶兽的雕像,血盆大口,正吐着一股股殷红的血水,场面让人心惊肉跳。
  “师父,这是什么雕像?为什么会出现在入口玄关的位置?”我紧皱着眉头,忍不住低声问道。
  “此乃上古凶兽饕餮的雕像,至于这些血水,应该就是一种古传的祭祀之法,血浆流下来呈落盆入渠之势,左右各一条暗槽,正对着我们是一条,想必后面还有一条……”师父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竟忍不住绕过饕餮雕像的石台,来到另一侧,我也跟着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地下暗槽,被引入血水,只是那血水流向了哪里?难道是……
  “师父,难道这血水的流向,是母子坤元阵的四大阵脚?!”我惊愕地张大嘴巴,但血腥和腐臭之气,很快让我闭嘴,吸入这些气息,让我五脏六腑仿佛颠倒了位置,难受之极。
  “自然不是,这头饕餮凶兽,不过是看守帝陵的一道关卡,想必这暗槽的流向,是别的什么关卡,此等古祀之礼,师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或许要看到下一个关卡,才能弄明白这古祀之礼究竟是何来历!”师父冷声说道,不断地摇了摇头。
  “张真人,此地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可能死于非命,我们接下来要小心一点为上啊!”沈大同伸长脖子咽了咽唾沫,颤声向师父询问道,此话听起来没什么,但细想,不过是向师父讨一个安全的信号罢了。
  “嗯?”
  师父突然皱起眉头,紧紧盯着眼前的石壁,只见那石壁上,却是沾染着一抹淡淡的血迹,透过火把的照耀,仿佛更深处,也是充满着血迹的颜色。
  “师父,有什么奇怪之处么?”我愕然怔了怔,此时此刻,我已经乱了方寸,虽然执掌门户有几年,但真正的阅历还是微乎其微,特别是这种凶险难测的地下陵墓之中。
  “你这傻小子,难道没发现眼前的通道有问题么?!”师父略有不悦地指着前面的地面,只见那地面上的巨大石砖,每一块的拼接之处,似乎都有一条细微的缝隙,而且,每一块,都有些别扭的感觉。
  “这下面的巨大石砖,似乎有些不平,有些……有些倾斜,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怔怔地看着每一块石砖,若是乍一看,并没什么,但仔细和脚下的比较,的确有些不一样。
  “这条通道乃是进入帝陵内部的唯一途径,无论如何难走,我们都得走!”师父盯着眼前的通道,这条通道径直延伸到漆黑的尽头,既没有分岔的迹象,更没有斜上斜下的误差感,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张真人,前面的路不会再有机关了吧?”沈大同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机关?哈哈哈!”师父突然朗声大笑,继而扭头看了沈大同一眼,微微点头:“机关乃是人造,阴沟暗道,居心叵测,人生何处无机关?三界六道,芸芸众生,岂不都活在机关之中,只要心正行正,何惧之有?!”
  “这……张真人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沈大同尴尬地笑了笑,模样甚是狼狈地退到一边。
  似乎师父所说的这些话,本就是为了点醒他们内心的痴迷、贪念,至于能否领会,能否愿意领会,那就是他们的造化了,在我看来,沈大同听懂了师父的话,但他眼中的炽热和兴奋,却未减少半分。
  当我们所有人绕过饕餮雕像的瞬间,那血水竟然不流了,而且下面的水位,也急剧消退,直至干枯,这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惊愕万分。
  而且绕过饕餮雕像的后面,竟是发现一个极小的血池,至于里面的血水,也是干枯的状态,这倒是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禁诧异,师父只是多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
  一步步走进帝陵内的通道,只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石壁上淡淡的血红印记,然而顶部,却是漆黑之色,一幅幅奇异的金色纹路,雕刻在上面,乍一看如同符文一般,但仔细看,却又不像,整个通道,皆透着一抹渗人的神秘色彩。
  一丝丝凉意,席卷全身,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四下看了一眼,很快,师父低声喝斥道:“不要东张西望,更不要回头看!”
  “为什么?”我错愕地问道,就在这时,身后一名警士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啊?那石门……雕像……怎么那么奇怪?!”那名回头看的警士惊愕地问道,还未等其他人回头,他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啊!啊!!”
  “噌”的一声,那名警士转身飞快地向着无尽通道窜了进去,在众人茫然的注视下,眨眼消失无踪。
  “千万不要回头看!”师父再次责令一声,并头也不回地道:“这条通道不是普通的通道,乃是一个阴阳奇阵,既有阴间路,又有阳间道,接下去还会发生奇怪的事情,如果不想死,就闭上嘴,或者闭上眼睛,装聋作哑,否则就会和那个跑掉的警士一样,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刚欲回头看的几个人,听到师父的话后,急急地转回来,皆吓得脸色煞白,牛村长的脸色,更是憋成了紫红之色,闻言,缓缓耷拉着脑袋,似乎进入绝望状态,但眼前的一切,并未阻止他寻找宝藏的步伐。
  “呜呜呜……哈哈哈……”
  “呜呜呜……”
  再次走了一段,突然听到通道内传出一阵阵凄厉的哭泣之声,还时不时夹杂着一道道渗人的大笑之声,哭笑,来回替换,这让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不少警士吓得浑身发怵,几乎抱成了一团,相互依附着,颤颤地前行。
  “啊?什么东西?!”沈大同突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伸手捂住脖子,呲牙咧嘴地张大嘴巴。
  “警长,您怎么了?!”一名警士慌忙来到沈大同跟前,着急地扑上前,但却什么也没找到,只得一个劲儿的问。
  “好像有东西缠着我的脖子了……他娘的,什么东西啊?!”沈大同伸长脖子,双手作势在脖子上抓了一把,然后用力甩开,整个过程像极了戏台上唱戏的,滑稽而又严肃。
  “别大惊小怪的,只不过是一条阴魂的手臂抓了你一下,没事的,放心走!”师父没好气地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喝斥道。
  “阴魂?师父,我怎么看不到啊?”我怔了怔,既然是阴魂,在这种阴气凝重的环境下,即便是未开天眼的普通人,也是可以看到的,但为什么我都看不到呢?
  “对啊对啊,张真人,有没有办法让我也看一看那该死的阴魂,也好做防范措施不是?”沈大同楚楚可怜地向师父讨好着笑道,似乎看什么都不自在。
  “说起来,你们先前的感觉并未出错,我们乃是在阴阳两界的间隔之间行走,这条通道的不同之处,就是因为它既不属于阴间,也不属于阳间,比阳间少半步,比阴间多半步的阴阳路,由于阴阳重叠存在,所以我们阳间的人可以与阴间的阴魂有些接触的可能,只是二者想要面对面的看到对方,也不难!”师父吹了吹胡子,怒声喝斥道:“看见地上的青灰没有?抓一把涂抹在脸上,特别是眼皮上面,涂抹过后,便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一听此话,不少人纷纷弯腰去抓青灰,而我犹豫了一下,也不知师父说的是真是假,听说过鬼吃泥,但没听说过人脸上涂泥的道理,但既然师父说的如此认真,想必是确有此事,我也作势去抓青灰,然而,师父瞪了我一眼,说道:“别说我没有警告你们,一旦和阴间接触,千万不要惊慌,否则那些东西可是不会客气的!”
  “啊?这……这到底是涂还是不涂呢?”其中一名警士抓起一把青灰,放在脸上犹豫不决。
  只见沈大同无所顾忌地往脸上涂抹起来,似乎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迫切的想见到那些接触过他的东西,否则他很难坚持到寻找宝藏的那一刻,便会彻底崩溃,与其心惊肉跳的盲目前行,倒不如直接与所有存在的危险面对面接触,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怕到极致,便无所谓怕不怕了!
  我也闭上双眼,顺势往脸上涂抹了一把,继而,缓缓睁开眼睛,就在这时,只觉眼皮一阵冰冷的刺痛传来,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差点吓尿。
  “啊呀!这这……这些都是什么啊?!”沈大同惊叫一声跳到我和师父之间,双手紧紧拽住师父的衣襟,任凭师父如何推扯,都无法让他松手。
  我自然也看了个清楚,至于为什么没有反应,乃是我已经反应不出了,之间修长的深邃通道内,来来往往,几乎全是阴魂,那些阴魂看不到脸,看不到手,更看不到双脚,只是通体的白色长袍,如迎风落叶,漂浮在半空中,随风而来,随风而去,有的,直接从某个人的身体内穿过,毫无顾忌。
  我倒是不怕阴魂,但却对如此之多的阴魂有些短暂的怵劲儿,此地究竟死了多少人,不是帝陵么?帝陵之内就算有陪葬,也不至于陪葬如此之多的人命吧?
  “呼……”
  一股凄厉的阴风吹打而至,只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阴魂,风驰电掣般的飞奔而来,尽管看不到它的双手,却能看到双手紧握的一把古时大刀,向着我们所有人的脖子,凶猛地斜劈!
  “别拽着我啊!别拽着我!”师父情急之下,连忙试图推开沈大同,岂料,沈大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至于远处飞奔而来的骑马阴魂,更是吓得他神魂尽失,双手死命地拽着师父的衣襟,“嗤!”的一声脆响,只见师父的衣襟竟是被沈大同不小心撕破了一大块,顺着前襟到后襟,却是露出灰白色的内衣,忽闪忽闪地灌着空气。
  “来了来了!”但见不远处的骑马阴魂大刀斜劈而至,沈大同顿时惨叫一声,双手抱住师父的后腰,师父刚欲跳起,但却被沈大同死死拽住了身子。
  “乾坤无极,风雷受……”师父大喝一声,却话到半途,顿时噎住,只因他手中的玄铁重剑,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出半点威力。
  “唔!”
  众人陡然一顿,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只觉一道凌厉的阴风闪电般划过脖子,阴凉之感,通透全身,然而接下来,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我静静地看着师父,他头也不回地立在原地,手中依旧保持着挥剑的姿势,几乎片刻之间,众人突然动了起来。
  “哈哈!没事!”沈大同霍地跳开身子,低头摸了摸脖子,继而兴奋地笑道。
  “你没事,我有事!”师父怒气冲冲地掀了掀身上的破衣服,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这件道袍我才穿了五年,本想还可以穿个三年,岂料被你糟蹋成这样!”
  “呵呵!这个……只不过是一件旧道袍,张真人不必介怀,待我们找到宝藏,一定为张真人添置十件、一百件新道袍!”沈大同拍胸脯保证道,继而兴奋地四下看了一眼,不忘挥手向周边路过的阴魂挥了挥手,此刻的他,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害怕,似乎对这些从未见过的阴魂,起了兴趣。
  “哼!”师父丝毫不理会沈大同的所谓赔偿,气呼呼地捡起那块破衣料,往破损处填了一下,随即大步走了过去。
  “师父!”我急忙追上去,低声问道:“刚才那骑着高头大马的阴魂,分明已成了气候,我能够感觉到它周身散发的浓郁阴气,足以改变阳间的秩序,按说它那么一刀劈过去,我们即便不受损伤,也应该会大伤元气才对,为什么我没有其他的感觉呢?”
  “谁说我们没有损失?!”师父扭头瞪了我一眼,翻手将玄铁重剑背在身后,一边走着,一边吹了吹胡子,说道:“现在感觉不到什么,待会儿就知道了,小酒,切记紧跟着我,沈大同那个家伙并非单纯的撕破师父我的衣服,他不过是对我们不放心罢了,现在我可以断定,这帝陵之中,很难有生还的希望,抛开宝藏不说,能否回头走出去,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师父,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是因为这里的机关暗道,或者是那些难以弄明白的凶兽雕像,以及循环流出的血水?”我错愕地点了点头,同时将我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唉!自打进入帝陵的那一刻起,师父我已经察觉到了不妙,外面的大禁阵,哼,比起这里面的种种古禁术,简直微不足道,现在师父我唯一的疑惑,便是这些古禁术,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布置……”师父终于将内心所想的问题,认真的交代给我。
  我想了想,师父原来是在考虑此地的古禁术,想必他已经对那循环流出的血水,有了一些见地,只不过还未说出来而已,但见他如此谨慎的神色,我也不免揪起了内心。
  “师父,一个人布置,和多个人布置有什么区别么?还不都是这么多的机关暗道,以及近乎绝传的古禁术。”我想了想,说道。
  “当然有区别,如果是一个人,那师父我就不必那么烦心,如果是多个人,情况会完全不同!”师父说着,忽然伸出手指,指了指顶部的怪异图案,并道:“你可知道,这些图案之中,隐藏着何等的玄机?”
  “不知道……”我老实地摇了摇头,眼前的一切,已然超越了我的认知范围,家传的道学,在师父面前,几乎就是个打杂的小伙计,对于这个倾斜的阴阳路,我已经茫然无措,更不必说再深一层的东西了。
  “前后,乃是一句讳语,其中隐藏着一句诗,而且,能够写下这句诗的人,就是布置眼下这些古禁术的高道!”师父捋了捋胡须,淡淡说道。
  “讳语?诗?什么诗?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我急忙抬头看向顶部的图案,金色的图案,狰狞而又怪异,要说这里面隐藏着什么诗,那当年的那位高道,可真是有雅兴,不过讳语,乃是某种不传秘术的表达方式,因为涉及到天机,却又不得不使用,道门中人只得用一种极难看出的方式表达出来,一则或是传达某种信息,二则或是镇守之用,总之,其中的意境,极难破解!
  “你若是能看出来,那就不叫什么讳语了,这句讳语里面透着一股帝王之气,想必当年的那位高道,一定与皇家有关!”师父斩钉截铁地说道,声音低沉有力。
  “皇家?这么说来,此地还真是一处皇陵了?!”我震惊地推断道,这个结果,着实是我没有想到的,因为我至始至终都不认为这里会是一处帝陵,试问千古帝王,又有谁傻到死后埋进一处凶龙脉之中呢?
  若是处理得当倒还好说,若是处理不当,不但无福消受,更是会贻祸子孙后代,抛开冒险的因素不说,就是真正的龙脉,一般的帝王也是要慎之又慎的使用,断然不敢胡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觉来往的阴魂有些异样,原本看不到它们的面容和手足,只是看到它们身上的白色长袍,然而,接下来所看到的,却是让我紧锁眉头。
  “那个……那个不是沈大同的其中一个手下么?!”我惊愕地叫道。
  “吴志?那是我的手下吴志?!”沈大同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指着一旁迎面路过的阴魂,颤声叫道。
  只见那个阴魂仰面朝天,脖子高昂,身上穿着的,分明就是临死前的警服,此刻,却是在阴魂大军中,变成了一个最为普通的阴魂……他的脸色惨白无血,心口上,还插着一把利箭,分明就是死在石门前的那个警士,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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