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终于有一天碰到了真正的厉鬼……

  既然省公安厅的魏厅长都发话了,要双开四个人应该不是很困难吧?
  莫志远跟那个大眼警察都是有些不知所措,曲长风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啥?想被双开么?”
  我跟孔宣笑眯眯的互相点烟,烟雾缭绕中,大眼警察‘嘭’的一声打在了莫志远的脸上,势大力沉……
  ……
  从警局出来以后,我们谢绝了曲长风给我们安排宾馆的盛情,自行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开了两间隔壁的房间,艾佳语一间,我跟孔宣一间,各自住下。洗完澡差不多就十二点了,看了看安然的位置,发现她一直在龙平镇没有移动,这才放下心来,身心极为疲倦,到头就睡。
  睡到第二天中午,我起来的时候孔宣正在躺在床/上抽烟,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有些酸痛,眼睛还有点痛,特别是眉梢被大眼警察划破的地方,有些麻/酥/酥的,好在能够正常睁开。走到卫生间拿出牙具洗刷,见到两个牙具都是完好的,不由好奇的问:“咦,孔宣,你早上不刷牙的么?”
  “刷个毛!我这牙齿刚栽上去,不能刷!”孔宣闷声回答。
  哈哈,我把这个事情给忘了,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的问:“对了,今天那个红点到哪了?”
  孔宣嗯了一声,仿佛没有听清我的话,我把口中的泡沫吐掉,又问了一遍,他才漫不经心的回答:“等下,我拿平板看看。”片刻后咦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胡乱漱了口,拿个毛巾在嘴巴边擦了一把,跑回房间问:“怎了?”
  孔宣将屏幕滑来滑去都没有看到红点,他甚至都将地图缩小到了中国地图,依然没有发现红点。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那个什么幻影蚊子没电池了?”我讶然问道。
  “只有两种解释!”孔宣闭上眼睛想了一会,沉声说道:“第一,她不在中国;第二,她所处的地方没有卫星信号。”
  “为什么不是她发现了,将你的追踪器清除了?”我指出第三种可能。
  “我的血只要入体,七天之内绝对没有任何办法清除,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孔宣一脸正色的回答。
  “离开中国基本不太可能,难不成她还真能飞上天?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目前所处的地方没有信号。”我摸了摸鼻子,笑道:“对了,是不是你的软件有问题了?要不?重启一下?”
  孔宣有些恼怒:“我这个可是花了大价钱,是设计GPRS导航的程序员帮我做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平板重启了一下,重启以后再进入地图页面,那个红点赫然映入眼帘。
  正要嘲笑他,却看见红点开始缓慢的移动。
  “你先看着,我去叫艾佳语。”我穿好T恤走到隔壁房间门口。
  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我又大声的叫了两句,依然不搭理我,这丫头估计在上厕所,就算上厕所你也回应一声吧。
  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差不多十来分钟以后,跟着孔宣两人走到她房间敲门,依然没有人答应。
  “你不知道打电话么?”孔宣站在旁边看傻/逼一样看着我敲了半天的门,这才嘲笑道。
  被这厮看笑话了,奶奶的,我郁闷的拿出电话来拨通了艾佳语的号码。
  房间里面隐约传来铃声,响了半天依旧没人接,我跟孔宣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对,妈比的,出事了。
  “我叫服务员拿钥匙过来!”我说了一声,然后在走廊上大声叫喊:“服务员!服务员!”
  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难不成这个楼层没有服务员?心头火起,冲着房间门就是一脚。
  “嘭!”
  房门被我一脚踢开,孔宣冲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中国男足需要你!”
  我懒得理他,径直冲进了房间,眼前的情形顿时让我们俩不知所措。
  艾佳语身无寸缕的躺在床上,似乎是被人下了禁制,全身不能动弹,见到我们进来,俏/脸涨得通红,眼中流露出又羞又急的神情。
  孔宣二话不说,冲上前将被单一掀,将艾佳语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看着我笑了笑,干咳了一声:“正南,你看到了小艾没?”
  我会意过来:“应该还在睡觉吧,这蒙头大睡的不就是么?”
  孔宣掀开床单的一角,露出艾佳语的脸,只见艾佳语的脸上虽然还是红扑扑,但是已经镇定了少许,更有一丝感激掺杂在其中。
  大家都心知肚明,说的这几句话就是一个心里安慰而已。
  孔宣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艾佳语的脸色,冲我点了点头:“这是中了禁制。”
  “能解开不?”
  “能!”
  说完孔宣就直愣愣的看着我,我也直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我才说道:“那你愣着干啥,能解开就解开啊!”
  “你怎么还不出去找人来帮她穿衣服?要不然,我怎么在她身上动作?”孔宣看傻/逼一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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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电话到总台叫了一个服务员上来,一眼见到我们踢坏的房门,忍不住惊讶的咦了一声,跟她胡编了一个理由,然后递给她一百块,要她帮艾佳语的衣服穿上。穿好后,我将服务员叫了出来,承诺踢坏的房门钱另外结算,这才打发她走人。
  守在门口约莫十来分钟后,孔宣叫我进去,走进房间看到艾佳语已经站起身来。
  “没事了吧?”我狐疑的问道。
  艾佳语走动了几下,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又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没事了。孔宣,谢谢你!”
  孔宣笑嘻嘻的摇手:“都是一伙人,别说这些客气话。”
  “怎么会这样?”确定艾佳语没事了,我这才问道。
  “不清楚,昨晚睡着以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艾佳语蹙眉仔细的回忆。
  喂,老子问你怎么回事,你跟老子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冲孔宣挑了挑眉毛,这丫头没啥后遗症吧?
  “这个梦境太真实了,也太可怕了。我……我都搞不清楚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艾佳语似乎想到了昨天梦境的可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拜托,你是武林高手耶!做个梦都能让你害怕?我有些不以为然。
  “什么梦?说出来听听。”孔宣却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在梦里,地球上到处都是杀戮,到处都是奔逃的人群,而执行杀戮的是一些白色的影子,其中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尤为巨大,白色影子说的话都不是人类的话,但偏生我能听懂,他们口中在呼喊着,杀光人类……杀光人类……”艾佳语吃吃的说道。
  “然后呢?”孔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
  “后来又一个红色的影子出现,它与白影进行了决战,虽然它将巨大的白影砍成两截,但是自己也化为虚无。而那个被砍成两截的白影居然还没有死,口中不停的呼喊着,快来救我,快来救我……”艾佳语的脸色开始变白:“梦中的我一直在旁边看着,那个白色的影子呼喊救命的时候,扫了我一眼,我顿时不能移动也无法叫喊,一直到醒来,才发现真的不能移动也不能叫喊。”
  艾佳语说完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到了我不以为然的神色,苦笑了一声:“我无法形容那种杀戮,我能够想到最血腥的形容词无非就是血肉模糊,鲜血四溅等,但是这俩形容词完全不能形容其血腥之万一。”
  毕竟是个女孩,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么?不过,那个白色影子能在梦中看一眼,就能给艾佳语下了禁制,这也太特么的牛逼了吧?
  艾佳语说完以后,三人都是沉默,我点了一支烟,顺手递一支给孔宣,却不见孔宣伸手来接,我大叫了一声,孔宣这才回过神来,接过了烟。
  “想什么呢?”我好奇的问道。
  “正南,上次在我家,安然曾经说过一句话你还记的不?”孔宣点燃烟吸了一口,烟雾从嘴巴里面出来,又从鼻子里面进去,这是老烟鬼的下意识动作,一般做这种动作的时候,说明他正在思考问题。
  “恩?哪一句?”
  “她说她是月魔传人!”
  “对了,你一直没有跟我说这个月魔是怎么回事呢!”我有些奇怪孔宣突然要提到月魔,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疑惑,难道艾佳语的梦跟月魔有关?
  “在那本阴阳随笔上面有月魔的记载,我尽量简单的跟你们说说吧。”孔宣轻咳了一声:“月魔,日神,虽然他们都被冠以神魔的名头,实际上它们已经超然于阴阳界之外,甚至可以这么说,它们是可以与生死审判一较长短的存在。”
  “真的假的?”我顿时全身抖了一下,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老子虎躯一震:“这世界居然还有这么牛逼的存在?生死审判不是最牛逼的吗?”
  我承认我的心里有些阴暗,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阴暗,生死审判一个人掌控了整个世界,多没意思。现在居然钻出来两个可以同他抗衡的存在,这几个家伙打起来的话……收视率肯定不错。
  孔宣接着说道:“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挑战生死审判,自己却先打了起来。月魔要在杀戮中汲取力量,而……”
  “日神就来保护人类对不对?”我自以为然的接口。
  “错了,日神也没安什么好心,怎么跟你们说呢……嘿,这么说吧,月魔要将我们人类杀了来个小炒肉,而日神却说,这样不好,我更喜欢清蒸……就这样,他们打起来了。”孔宣举的例子是如此的浅显,我特么的都听呆了。
  “在有一次全力对决以后,日神当场战死,而月魔也陷入了无穷尽的休眠当中。相信你们应该也想到了,没错,艾佳语梦中的白影就是月魔,而红影则是日神。”孔宣嘿嘿的笑了一声,笑容颇为苦涩:“从现在的情形看来,月魔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
  “小艾梦中的那些小小的白色影子,就是附身在安然身上的月魔传人?”我沉吟了一下,问道。
  “应该就是。”孔宣点点头。
  “管他日神还是月魔,趁他病要他命,现在他身上的衰老还没消除,赶紧找到它,弄死它。”我总结了一下。
  看了孔宣一眼,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怒道:“怎么一点自信都没有,那天我们不也是将她打得屁滚尿流么?”
  孔宣楞了一下,半响才浮现出一丝笑容:“好吧,我们弄死它!”
  说完拿出平板,指着地图说道:“目前她停在了一个叫田庄的小村,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过去。”
  走到楼下,跟前台结账完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出门叫了一辆的士,的士车司机听说我们要去田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哥几个,不是我拒载,而是我这车底盘低,那种山旮旯里面,只有拖拉机能进去!”说完一踩油门,一溜烟就走了。
  拖拉机?你怎么不说飞机?
  无奈之下,拨了曲长风一个电话,他昨天晚上硬是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在薄荷县境内,他随叫随到。既然这样,那就帮个忙吧。
  听我一说,曲长风哈哈一笑:“多大个事,你在哪?我叫人送车过来。对了,你们不熟悉路况,我顺便给你一个老司机。我在开会,就不过来啦。”
  我说了地址挂了电话,差不多十来分钟,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一名两鬓微白的中年便衣汉子探出头来招呼我们上车。
  “我叫农自豪,作为一个农民我很自豪的农自豪。”中年汉子发动车以后,笑嘻嘻的自我介绍,果然是老司机,在换挡的时候我们居然都感觉不到抖动。
  当车经过李老的雕塑时,农自豪忍不住伸出大拇指朝外指了指,一脸的骄傲与自豪:“李老,可是我们薄荷的骄傲!”
  我们都是点头称是,对于这些老一辈的革命家,我们都是深怀敬意,孔宣更是大声回应:“李老,可不仅仅是你们薄荷的骄傲,更是我们中国的骄傲!”
  听孔宣这么一说,农自豪脸上如同绽放的菊/花……好吧,如同绽放的莲花,喜孜孜的说道:“呵呵,这位兄弟真会说话,李老当年参加革命,毫不吝惜的将家里金条捐献出来,解决了当时革命政权的燃眉之急,光这份豪爽就值得敬佩。还有啊,李老不仅仗打得好,还会写诗,那个雕塑台子上刻的那首诗,就是李老写的。”
  “哦?啥诗?”见到农自豪眉飞色舞,我们深深感受到他的那份骄傲,说不得要凑趣一下。
  “左道旁门无需傲,一马当先堪称豪,右军习气无人时,二郎持戟仰天笑。”农自豪摇头晃脑的念了一首诗:“怎么样?豪放吧?”
  “恩!”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虽然这首诗比较豪迈,但是从本质上来说,这只能算是一首打油诗。
  话匣子一打开,农自豪根本停不下来,在他滔滔不绝的赞誉声中,车出了龙平镇。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拐进了一条坎坷的山路,难怪那个士车司机说自己底盘低,不能进来,他还真没骗我们。这条路简直就是乱石堆,这是我遇到过最丧心病狂的道路,没有之一。虽然这个越野车性能不赖,而且农自豪技术也极为过硬,但我们还是被颠簸得东倒西歪。
  那个月魔他吗的有病,来这山旮旯作甚。
  只要是男人,多少都有点大男人主义。什么叫大男人主义?这个没有一定的界限,但是其中肯定包括不让女性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很不幸,我在这一点上面失败了,可能是没吃午饭的缘故,我居然晕车了。
  我让农自豪把车停下,哇哇的吐了一会,眼泪汪汪的接过艾佳语递过来的纸巾,有气无力的问农自豪:“还有多久?”
  农自豪笑着看了看手表:“最多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到田庄招待所。”
  如果只有几分钟十分钟,我都想走路过去了,听说还有半个小时,我只能视死如归的继续上车。
  奇怪,我以前从来不晕车的啊,怎么今天晕车了?如果是没吃午饭的缘故,那孔宣小艾两人怎么不晕车?在车上问了孔宣,孔宣鄙夷的看着我:“我不跟晕车的傻屌说话。”
  “你这不是明明跟我说话了么?”靠,被这畜生绕进去了,老子可不是傻屌!孔宣这个畜生,他怎么不去死。
  车终于到了田庄招待所,我双眼发直的蹲在院子里吐了半天,这才站起身,孔宣等人已经开好了房间。
  休息了会,农村的晚饭似乎特别早,农自豪已经叫人做好了晚饭,入座一看,肉是自家养的猪,菜也都是现摘的菜,吃起来格外香甜,我连吃了三大碗,这才拿起酒杯来跟农自豪喝酒。
  “你们来这里是寻宝的吧?”农自豪喝了两杯下去,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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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寻宝?”我愕然问道。
  “上坳对下坳,金子十八窖,窖窖十八缸,缸缸十八包,包包十八条,条条十八两。”农自豪摇头晃脑的念了一句打油诗,神神秘秘的说道:“这可是田庄乡这里流传了很久的一首民谣,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地主,在某个地点埋了十八个地窖的金子,每一个地窖里面有十八口大缸,每一个缸里面都有十八包金子,啧啧,谁要是找到了谁发财哦!”
  一仰头把啤酒喝下去,一股凉意直入小腹,然后一股气体冲上喉咙,我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惬意的发出一声叹息,夹了两片五花肉咀嚼着说道:“你这个传说肯定不靠谱!”
  “为什么?”农自豪放下杯子,不解的问。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金属探测器都可以探测到地底好几米深的东西。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多黄金,花多点钱买一个好一点的机器,还不早就探出来了?”我拿起地上的啤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道。
  “你说的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一定完全正确!”农自豪竖起食指摇了摇:“金属探测器最多也就是探测到地下三四米,五米算是极限了,你说人家埋的金子数量如此之多,难道就不会将地窖挖深点?换做我是那个财主啊,我要挖地一百米,修一个地下城堡。哈哈哈!”
  农自豪说的虽然很夸张,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要掩埋为何不埋深点?他这么有钱,完全就不必担心人力财力。
  孔宣‘吱儿’一声清掉了杯中酒,我们喝的是啤酒,这厮偏生要尝尝农家的米酒。砸了砸嘴巴,孔宣说道:“你说的什么上坳下坳是什么意思?”
  农自豪眉毛一挑,笑嘻嘻的说道:“上坳,就是山头呈现一个凸字形,下坳,就是山头呈现一个凹字形,也就是说,加入你面前有两座山,如果把其中一座山翻转过来盖在另外一座山上,凸字正好跟凹字相吻合,那这个宝藏就在这个两座山的中间。也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在某一个角度,你正好看到两座山能够接榫,那么宝藏就埋在观察者的站立地点。”
  “田庄就这么点大,难道找不到一个什么……什么上凸下凹的?”说到这,我忍不住看了艾佳语一眼,今天早上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确实……上凸下凹的。
  艾佳语正在挟青菜,对于这种纯天然的青菜,几乎所有的女性都青睐,见到我看向她,再加上我说的话,顿时会意过来,对我怒目而视。
  “传说中的东西,毕竟虚无缥缈!还是说点实际的吧。”这次,反而是农自豪先结束了这个话题,将话题引到了薄荷公安局破获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件上去。
  不得不说,这个农自豪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我们几个人一顿饭从四点多开始吃,一直吃到差不多晚上九点,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滔滔不绝的讲故事,而我们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最后农自豪可能喝的太多,有些晕乎,自行去房间睡觉。
  待农自豪走后,我冲孔宣努努嘴:“那啥,安然在哪了?”
  孔宣拿出平板,滑来滑去,眉头紧蹙。
  “怎么?软件又坏了?”我顿时有些想笑。
  孔宣默不出声的将平板重启,从他紧/咬/的牙根可以看出,这厮回去以后肯定要找那个程序员的麻烦。
  重启以后再次进入界面,还是没有信号,地图上面静悄悄的。
  我跟艾佳语都是无语的看着孔宣,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指引,如果这个失去了作用,我们就是双眼一抹黑的瞎子。
  如果是找一个普通人的话,我们可以通过曲长风来给乡政府施压,然后发动群众来找出安然的下落,但是安然是普通人吗?月魔传人,很牛逼的那种,可以隐身的呢。
  “或许不是软件的问题,而真是接受不到信号,这里穷山僻壤的,信号不好很正常。”看得出来,艾佳语在安慰孔宣。
  “等明天吧,或许明天起来信号就好了!”我也只能如此说道。
  三人各自回房睡觉,夏夜的乡村,阵阵的蛙鸣如同摇篮曲一般,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孔宣就将我推醒:“起来,起来,有信号了。”
  我揉了揉眼睛,翻身而起,孔宣跟艾佳语坐在我旁边,见我醒来,孔宣将平板放于我眼前,只见平板上的红点闪烁,缓慢的移动着。
  “她在步行!”孔宣判断着速度,当即说道:“我们这就去追!”
  想了想,要孔宣去叫醒了农自豪这个向导,稍微收拾了一番,然后跟招待所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沿着红点的方向快速前进。
  根据地图的指引,我们四人一路往东,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一条水泥路,这让我们很是惊讶,进入田庄乡以来,见到的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头路,稍微有平整点的地方,也是泥土遍地,灰尘乱舞。这条出现的水泥路真是很诡异,该不会是障眼术吧?
  还没等我问孔宣,农自豪似乎明白我的疑惑,开口说道:“这条路是林家出资修的。”
  我抬眼望去,这条四米来宽的水泥路一直向上蜿蜒,竟然不知道有多长。不免惊叹:“这条路是私人修建的?有多长啊?”
  “全长2公里,一直通到他家门口。”农自豪神情中有一丝艳羡:“如果按照小说里面的描写,林家算是田庄乡的一个世家吧。呵呵,由于地处深山,而且与世无争,多少年来居然一直屹立不倒。”
  “呃,老农,我说,这个林家该不会就是埋金子的家族吧?”我突发异想,笑呵呵的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林家财大气粗,现在家里能做主的是林涛,去年县里筹资修建希望小学,他眼睛都没眨就捐献了两百万,啧啧,真不知道他的钱从哪来的。”
  四人一边说着,脚下却丝毫没停,走了十来分钟,转了两个弯,一座极为恢弘的庄院映入眼帘。
  这是一栋典型的中国建筑,重楼飞宇,雕栏玉砌,不过,这栋楼在原有的木结构的部位全部被钢架所代替。按照道理说,这种钢架结构混在中国传统建筑里头应该是格格不入才对,但很奇怪,这栋建筑看上去极为自然,钢架一点都没有破坏中国味道。
  走的越近越觉得这家庄院很……很屌,这是我能够想到最能体现我心情的词。光从围墙围住的面积来看,这个庄院占地恐怕有两千多平米,大门是红色木门,上面钉有拳头大的铜钉,门环也是黄铜打造,狮子衔环造型,格外威武。围墙不高,一米五左右,估计不是防人,而是为了防野兽,围墙内树木郁郁葱葱,有的枝头竟然挂有时令水果。
  “怎么样?”我问孔宣。
  孔宣将地图放到最大,点点头,沉声道:“就在这庄院里头!”
  我转头看了农自豪一眼:“老农,接下来的事情你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先回去吧!”
  农自豪顿时满脸涨的通红,急道:“曲局长要我照顾好你们,这一点我不一定能做到。但是保护你们我一定做得到,怎么说我也是退伍老兵,难道我还不如这个女娃?”
  我们三人相视而笑,最后艾佳语走到农自豪面前,轻笑着说道:“农大哥,小妹露一手给你瞧瞧。”
  农自豪愕然说道:“你什么意思?”
  艾佳语也不多说,蹲了下来,五指岔开,冲着水泥路面就是一划,嗤啦一声,水泥路面竟然被她刨出了五道一尺来长的指印,而且,这五道指印深入路面几乎有两公分那么深。
  农自豪呆呆的盯着这五道指痕,半响才舔/了/舔嘴唇,吞了口唾沫,冲我们抱了抱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待农自豪走远以后,我笑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是先礼后兵呢还是破门而入?”
  “先礼后兵吧,按照农大哥的说法,这家人做事似乎挺有章法。”艾佳语笑道。
  话音未落,孔宣拍拍胸膛,立马接上一句:“交给我好了。”说完走到大门前,抓/住大门上的铜环,哐哐的敲了几下。
  半响,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清瘦中年人迎了出来,打量了我们三人一眼,诧异的问道:“请问,你们是?”
  “我们找林涛!”孔宣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找我们家老爷什么事?”清瘦中年人不愠不火。
  “你觉得我跟他说的事情适合跟你说么?”孔宣摆出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专业级影帝啊,实力派选手,我再次暗赞。
  “对不起,我家主人说了,凡事均可对我言,如果你坚持不说,那我只好送客了!”清瘦男人微微一笑,直接关门。
  “等下。”孔宣情急之下,竟然伸手去推门。
  清瘦男人眼中精光一闪,掩门的手闪电般的划向孔宣的脉门。
  孔宣也是吃了一惊,迅疾的将手缩回,上身后仰,右腿径直踢向清瘦男人的下巴。
  清瘦男人右手前探,化掌为拳,一拳轰向孔宣的脚背,孔宣也不避让,迎了上去。嘭然一声,清瘦男人与孔宣同时后退,孔宣呲牙咧嘴的蹲下来揉着脚背,而清瘦男人却是咝了一口冷气不停的甩手。
  这个清瘦男人竟然跟孔宣打了个平手。
  我冲艾佳语努努嘴,意思就是你这个战士该出马了,你别老让一个天仙在前面做肉盾。
  艾佳语走上前,正要动手,庄院里面传来一声很好听的声音:“墨绿,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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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修辞手法里头,声音好听一般是用来形容女子,譬如什么如出谷黄莺,譬如什么莺声燕语,但很少有人说一个男人声音好听。
  原谅我的语文是苍老师教的,此时此刻,除了很好听,我实在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此人的声音。这声音不仅仅充满着男人的磁性与魅力,更有一种诱/惑在里头,妈比的,老子是男人,怎么对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么心旌神摇?
  如果是女人听到了会有什么反应?我不由朝艾佳语看去,果然,艾佳语眼中也有迷离的神色一闪而过,要知道艾佳语可是一个绝顶高手来着,习武先习心,武学造诣越是高深,心智越是坚韧,能够让艾佳语心神不守,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不同寻常。
  清瘦男人墨绿听闻此声,退后一步,冲我们微微一笑:“请进!”
  我迟疑了一下,看了孔艾两人一眼,这里头该不会有诈吧?他们俩却将目光投在我身上,一副询问的神情。
  靠,我都差点忘记了,老子是小队长,
  轻咳一声,昂首阔步进大门,在墨绿的引领下,我们一路前进。
  庄院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会客厅厢房以及佣人房等外围,顺着走廊过道再进去,穿过花园直接进入了内堂,内堂里面一般是主人以及家眷住的厢房。
  一边走我一边心里嘀咕,见客人不都是在会客厅么?哪有直接带入内堂的?这种感觉很是怪异,就好比去一个陌生人家里做客,进门不招呼你在客厅坐,而是直接带你进入卧室,那感觉,跟玩陌陌似的。
  还有一件事情,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这家主人在门口说的话是从这么远的地方传来的话,啧啧,那就只说明一点,这个家伙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会千里传音,妈比的,我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千里传音这种不靠谱的事情都被我想到了。
  墨绿带我们进到内堂中其中一个厢房的门口,轻声敲了敲,门上发出金铁交鸣声,很显然,这个门并不是看上去的木门那么简单。
  “进来吧!”刚才那道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门开,我们从半尺高的门槛上迈了进去。墨绿并没有随我们进来,在外面将门拉上。
  房很大,分为前后两间,后面那一间被垂下来的黄色纱幔挡住,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是一个床,前面这一间房东西也不多,一个书架一个五斗柜,中间是一个圆桌,四个圆凳,其中朝门的圆凳上面坐有一个极为英俊的黑衣男子。
  很奇怪,我居然看不出他的年龄,从外貌五官上看顶多二十来岁,但是从神态举止来看三十四十也说得过去。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嘴角表情古怪,而他旁边站有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安然。
  见到安然我非常的矛盾,是她亲自伤害了果儿,按说我应该第一时间上去拼命,可是她明明是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朋友啊。月魔传人怎么就偏生要挑安然附身呢?
  “这是你的靠山吗?”我冲安然说道,手指着那个黑衣人。安然中了孔宣的衰老,还能如此有恃无恐的站在这,想必这个黑衣男子有惊人的实力。
  “我叫林涛,红梅山庄的庄主。”帅气的黑衣人含笑说道。
  “你好,林涛,我叫钟正南,这是孔宣,这是艾佳语。”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这么礼貌,我也不能输给了他。
  都他吗的不认识,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话就没有必要说了,我冲安然努努嘴:“那啥,月魔传人是吧?我们追了你这么久,千里迢迢的,好累哦。别逃了,决战吧!”
  反正孔宣也说了,安然中了他的衰老技能,十天半月都不能恢复,这会应该不是我对手。人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过程,现在安然不是我对手,我不趁机欺负欺负,那还有天理吗?我看上去像情商发育不全吗?
  安然没有出声,反倒是林涛和颜悦色的说道:“正南,你都说千里迢迢赶过来了,要不要先喝口茶?”
  我翻了翻白眼:“看来你是想替她接下这道梁子?不要以为你内力深厚我就怕了你啊?”
  我这话说得色厉内茬,能将声音传到一百多米以外的大门,光是这一点就让人忌惮。对了,他还能看到大门口的情形,他是怎么做到的?
  “内力深厚?”林涛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在自己面前的圆桌上按了几下,一个小小的液晶屏就从圆桌上升了起来,旁边还有一个麦克风……
  原来是这么回事,摄像头可以看到门口发生的事情,而这个麦克风,就更不用解释了。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林涛,搞了半天你就这么点能耐啊。正要上前动手,脑袋里面一阵恍惚,似乎脑海中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些啥。
  “正南,过来坐!”迷迷糊糊中,林涛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哦,好像是有点累,应该要坐下休息一会了。我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跟自己说道,去坐下吧,坐下很舒服。
  就在我朝前跨出的时候,体内突然涌/出一股奇异的气流,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沿着我体内经脉一阵游走,汇聚成一股以后,直冲我大脑,我的脑海里面顿时一凛,停下脚步低头一看,我距离最近的圆凳只有两米远,咦,我这是在干什么?
  “过来坐下吧,过来坐下吧……”这次,林涛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深处响起,声音异常亲切,顿时就将那股气流压制住。刹那间,我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被罚站了两堂课的犯错学生,想坐下的念头异常强烈。
  迷迷糊糊我又朝前走了两步,看着眼前的圆凳越来越近,心中无比的安逸。
  “正南!”身后传来孔宣的叫声,声浪竟然如同实质,直接冲得我脑后的头发一阵激荡,而此时我脑海中那股奇异的气流趁机加强。
  不能过去!不能过去!
  停下!停下!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我在距离圆凳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大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回头一看,只见孔宣与艾佳语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铁栅,胳膊粗的铁柱将我跟孔艾两人隔开。
  “这算什么?”我转身问道。不用说,这都是林涛与安然设下的计划。
  林涛看着我轻声咦了一声,啧啧说道:“看不出来,你居然连天雷魔音都可以抵挡?老子还偏生不信邪了!”
  “天雷魔音?什么东东?你想干什么?”我感觉大事不妙,一个直拳冲着林涛那张英俊的脸砸了过去。
  “坐下!”林涛坐着不动,口中大吼一声,我只觉得眼前一晕,脑海里面突然一乱,那股帮我抗衡的气流瞬间不知去向,我顿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屁/股坐在圆凳上面。
  “这才乖嘛!”林涛呵呵一笑,语气回复了柔和,而我身上那股气流又钻了回来,使得我勉强脱离了林涛的控制。
  “这是怎么回事?”我站起身来,指着林涛吃吃的说道。
  “你来跟他说吧。”林涛漫不经心冲安然说道。
  安然的手在自己脑后一抓,然后握拳平举:“这个东西你们应该知道吧?”
  “什么东西?是孙悟空的三根救命毫毛么?”我肚子里一阵乱骂,我们是敌人呢,谁他吗的有兴趣跟你玩猜猜看。
  安然将手掌张开,一个蚊子就从她手中飞了出来,在房中飞了一圈,停在了孔宣身上。
  这,是那只幻影鬼蚊。
  孔宣一脸疑惑的将幻影鬼蚊收回盒子中,抬头问道:“你知道这个幻影鬼蚊是我们放的?”
  艾佳语也是讶然插上一句:“你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没错!”安然笑道:“要不然,我会傻呼呼的去求你用法术打我?好在南派孔家的法术是以辅助为主,虽然中了你的衰老,但也不至于毙命。呵呵,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肆无忌惮的追杀过来!”
  靠,中计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安然一路将我们引过来的,这个答案顿时让我们三人垂头丧气,被人算计的心情真不好受。
  半响,我才说道:“那啥,月魔是吧,你把我们引过来做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果儿?”
  安然嘿嘿一笑:“不伤害果儿你会追到这来?”
  我楞了一下,随即肯定的回答:“就算你不伤害果儿,我也会追来!因为安然也是我朋友。”
  安然笑笑:“受宠若惊!”
  我白眼一翻:“那你引我过来做什么?还说什么要做个爱。你这个骗子,都是骗人的!”
  “不把你引过来,我们林老大怎么下手?”安然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朝林涛看去。
  林涛毫不介意的
  
  挥挥手:“说给他听也无妨,这么说吧,在解救月魔以前,我不能离开这个庄院方圆一百里的范围。”
  解救月魔?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身后也传来咝咝两道声音,不用说,这是孔宣与艾佳语吸气的声音。
  “你们解救月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阻止你们!还有这个天雷魔音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我在被你们控制?”我大声叫道。
  “关系大着呢!月魔沉睡之地已经被封闭,要进入沉睡之地,必须要打开沉睡之门,而打开沉睡之门的钥匙,嘿嘿,你看看就明白了!”林涛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一个扁平的盒子,一个我非常熟悉的盒子。
  “生死宝鉴?!”我忍不住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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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生死宝鉴!这是生死宝鉴的天玑禄存卷,也是开启沉睡之门的钥匙。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将你引来,甚至不惜花费大力气在你身上种植天雷魔音了吧?”林涛微微一笑:“只是没有想到,你体内居然有一股怪异的能量在跟天雷魔音的原体抗衡。”
  “钥匙?种植?原体?”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都是什么意思?”
  “你们在木城下车,那十来个黑车司机都是我的人,不管你们坐哪一辆黑车,都会在大桥镇那出事。我原本是打算让曾浩等人跟你动手的时候,在混乱中种植原体,没想到你居然夹着尾巴逃跑了。不过,没关系,在薄荷县我还是有点势力,在警局里面动手也一样,总算是把原体种在了你的血液里面。”林涛冲我眨了眨眼:“你猜,是谁将原体种植到你身上的?”
  “大眼!那个大眼警察!”我瞬间就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眉梢的疤痕,草的,难怪他要带着戒指打老子,这畜生,老子跟他不共戴天。
  “恩,不错,就是他。所以说,关键时候还是朋友靠得住,要不是安然打电话给那个什么娄巍,你估计还有更多的皮肉之苦!哈哈。原体进入你体内有一个适应的时期,这也是为什么你会晕车的原因!”林涛扬了扬眉毛:“你再猜猜,我是怎么知道你晕车的?”
  “是安然打电话给娄巍?”我狐疑着问道:“农自豪也是你的人?”
  “哈哈,我没那么厉害,我只是在招待所里有人而已,你一下车就吐得天昏地暗,他想不知道都难。”林涛将生死宝鉴的盒子收回口袋,伸手在圆桌上点了一下,显示屏与麦克风顿时收了回去,双手按桌站起身来:“晕车就表示原体已经潜伏在你的血液里面,虽然你的身体内有神秘的能量在阻拦,但是那个不影响大局,我依然可以控制住你的思想。”
  我说呢,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晕车?先前我还以为是路上太过于颠簸的缘故,看来是中了什么原体。
  “我要是不听你的指令会有什么后果?”我突然问道。
  “你确定想知道?”林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恩。”
  “好吧,让你瞧瞧!”林涛伸手从背后一抹,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赫然出现在他手中,冷光浮动,宛如一泓秋水,看得出来,这是一柄非常锋利的匕首,应该非常值钱。
  可偏生这柄看上去非常值钱的匕首,被林涛扔垃圾一样,随手往我面前的地上一扔,呛啷一声,匕首落在我脚下。
  我愕然看着林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挥刀自宫!”林涛嘴角浮现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草!”老子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妈比的是人干的事情吗?
  口中虽然破口大骂,手却不听指挥的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颤颤巍巍的朝自己某个要害部位伸了过去。
  停住,停住,我跟我弟弟有很深的感情……
  “正南!住手!”孔宣再次冲我大吼,而我脑海中的那一缕能量,也在拼命的阻止着我进行这种自残。
  手中的刀距离我某个部件越来越近,三十公分,二十公分,十公分……
  不要伤害我的弟弟……
  “停止自宫!”在距离还有五公分的时候,林涛这才笑眯眯的说了一句,此话一出,我的神智这才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第一时间将匕首扔得老远。
  “怎么样?信了吧?”林涛笑眯眯的看着。
  “好吧,那个该死的沉眠之地在哪?我去帮你开门!”我恨恨说道。
  “你疯了!”孔宣在我身后大吼:“月魔要是被放出来,整个人类世界都会被屠戮一空,与其你那个时候被月魔杀死,还不如现在就让你自宫好了!”
  你知道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结果吗?我是要找机会解除掉这个天雷魔音先。我心里狠狠的骂着孔宣这个傻屌,嘴里却是轻描淡写的回答:“那是以后的事情,我只管眼前。再说了,老子将他救出来,怎么也是救命恩人一个,怎么可能被屠戮?甚至你们都可以因此小命得保……”
  孔宣鄙夷的打断我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么?你不就是想伺机解除掉你体内的什么原体么?你这种傻屌般的想法,我都能猜出来,你以为他们不知道?”
  “哈哈,孔宣兄弟你太实在了,不要戳穿嘛!”林涛纵声大笑。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老羞成怒的看着孔宣。
  “我们跟他拼了!”孔宣大力踢了一下铁栅,哐当一声,随即他呲牙咧嘴的捧着脚尖连吸冷气。
  “哈哈,你再嚣张的话,我把你也种上原体!”林涛指着孔宣笑道。
  “来呀?有种就拉开铁栅!”孔宣一脸的蔑视。
  林涛眉毛一扬,在圆桌上按了一个开关,哐当一声,大门后面居然又掉落下来一个大铁栅,同样是胳膊粗细,这样,孔艾两人就陷身于一个铁笼中,前后是铁栅,两侧是墙壁。
  “这算什么?将我们关在这里面,你打算饿死我们么?”孔宣脸上微微色变,口中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饿死你们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的耐心不是很好,所以,我决定夹死你们!”林涛又按下一个开关,一阵扎扎嘎嘎的声音传来,孔艾两人所处的两侧墙壁居然缓慢的朝中间移动。
  艾佳语脸色一变,径直冲到墙壁旁边,五指一戳,在地底五十六区我们见识过艾佳语的指劲,就算这墙壁是花岗岩,她都可以戳出洞来。没想到叮的一声,这面墙壁居然是钢铁所铸,艾佳语因为吃痛手臂一阵抽/搐,面如土色的退了回来。
  见状不妙,我大吼一声,正要给林涛飞起一脚,林涛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冲我大吼了一声:“蹲下!”
  我立马乖乖的蹲下,跟条哈巴狗似的那么听话。
  眼前的事情比较诡异,在中学的时候,我对于生理卫生……呸呸呸,我的生物这一门功课成绩还不错,人体要控制自己身体,必须是大脑通过神经来控制肌肉,然后产生行动。而现在,我的大脑似乎还属于我自己,但所谓的原体则直接守候在大脑旁边,随时都可以代替大脑来发号施令,而且,这原体下得指令特别的具体,说要我蹲下我就只是蹲下,其他的器官它全然不理会。
  也就是说,我此刻虽然乖乖的蹲在地上,但还可以大声呼叫:“林涛,住手,我都答应你了,你快住手!”
  林涛根本不理会我,只是嘿嘿冷笑,两侧墙壁逐渐靠拢,三米,两米,一米……
  “妈比的,你要再不住手,老子就……自杀!”草的,居然只能用自杀去威胁别人,这肯定是天底下最滑稽的威胁。
  林涛依旧微笑不语。
  两侧墙壁继续靠拢,孔宣跟艾佳语两人互相伸出手来抵住墙壁,而墙壁并没有因为两人的顶抵而稍微停顿,缓慢而坚定的朝中间压挤着。
  就在两侧墙壁还有五十公分的时候,孔宣一个闪身,将艾佳语抱在怀里。
  艾佳语显然吃不准孔宣的用意,厉声叱道:“孔宣,你做什么?”
  “反正是死,还不如让我先死,说不定我骨头硬,能够把这个墙壁卡住,这样,你不就有机会存活了么?”孔宣满脸的无所畏惧。
  艾佳语闻言全身如被雷击,双目一红,竟然趴在孔宣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咦,说好的惊悚片,怎么变成爱情片么?”林涛一阵错愕,然后哈哈一笑,按下了一个开关,墙壁停止不动,冲安然抬了抬下巴。
  安然从身上拿出一根针,针尖在光线下闪烁着蓝色光芒。二话不说,走到铁栅前面,一甩手那根针就飞射而出,径直射/到了孔宣身上,孔宣身子一抖,硬是没有吭声。
  “起来吧!”林涛冲我说道,我的身体顿时又恢复自己控制。
  站起身来,走到铁栅前,看着孔艾两人突然爆发的情感,我开始也是觉得错愕,想了一想,顿时释然,小艾再怎么武功高强,她也是一个女孩子,也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也需要有人来给她安全感。而孔宣就是在她需要安全感的时候给了她。
  有一个情感专家曾经说过,如果两人能够共同面对生死,那么这两个人极有可能会……在一起,当然,前提是一男一女。这话我以前不太相信,现在我信了。
  半响后,墙壁退回到了原来位置,艾佳语依旧抱着孔宣在大哭,孔宣抱着艾佳语,用手拍着她的背,轻声的哄着,转过来头冲我露出了满脸的……贱笑。
  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就被这畜生轻易给骗到手了。
  “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半响,我才转身看向林涛。
  “跟我一起去寻找沉眠之地。”林涛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都不知道沉眠之地在哪么?”不仅是我惊讶出声,同时惊讶出声的还有孔宣。艾佳语听得孔宣这么一惊呼,面红耳赤的推开了孔宣,站于一旁。
  孔宣讪讪的说道:“那啥,小艾,我们待会再抱,先忙正事!”说完转过头,不满的冲林涛说道:“搞了半天,你自己都不知道沉眠之地在哪,那你还急吼吼的叫我们过来干什么?”
  “沉眠之门,三百年才出现一次,再过六天就是沉睡之门重现之日。我能不急嘛?”林涛又按了两下桌面,大门的铁栅与大厅中间的铁栅均是缓慢升起。
  孔宣身上也被林涛种植了原体,他根本不怕我们造反,对了,他为什么不在艾佳语身上也种植一个原体呢?难道他认为小艾对他构不成威胁?
  “三百年才出现一次,啧啧,不知道每一次出现多久呢?”我决定不去想其他,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三天!”林涛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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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这时间比较仓促哇,你有什么线索没?”我走到了孔宣跟艾佳语身边,说实话,站在他们俩身边我觉得很安全。
  “沉睡之地极具灵性,每一次出现的地点都不一样。直到三百年前,我的祖先机缘巧合下找到了沉眠之地的大门,为了控制这个沉眠之门不再让它满世界飞窜,祖上费劲心血挖空心思才想到了一个办法。”林涛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叹息了一声,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包5块的白沙烟,自己点燃抽了一口,侧头问我们:“要不要来一根?”
  “我们抽自己的。”我冲孔宣眨眨眼,孔宣会意的一笑,各自掏出自己的烟点燃,我的是白沙和天下,孔宣的是黄鹤楼1916,两人炫耀的将自己的烟盒拿在手上,有意无意的将盒子对着林涛晃悠。感谢凌风,给我们几条好烟来装逼。
  林涛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的祖先在大门旁边设置了一个黄金大阵,用大量的黄金死死地拖住了这个大门……”
  “十八窖黄金?”我忍不住惊呼,脑海里第一时间就蹦出了那个传说。
  “没错,那十八窖黄金的传说是真的。只不过沉睡之门的能量实在太过于神秘,居然带着黄金大阵想逃跑,好在我祖上的黄金还算比较多,这个沉睡之门并没有跑出多远,只能躲在田庄乡周围。”林涛一番话顿时让我们目瞪口呆。
  妈比的,这个门是什么门?居然自己还会跑?还会躲?你的语文老师是姜子牙还是申公豹?
  “祖上经过一番殚精竭虑的推算,终于找到了沉睡之门的藏身之地,不过也因为用脑过度导致油尽灯枯,竟然来不及说出地点,临死前只留下了五个字,这五个字想必你们也知道,上坳对下坳!至于后面的民谣,则是后人故意加上去的,看看别人能不能发现这个地点。”林涛笑了笑,接着说道:“说了这么多,总结一下吧,沉睡之门就在田庄乡,再过六天就是它重现的时刻,我们只要找到了黄金大阵就能找到沉睡之门。”
  “上坳对下坳……”我默默的念着这句民谣。
  接下来几天,林涛带着我们四处转悠,说是熟悉地形,主要是看我们有没有新的发现。每个人观察的角度都不一样,看到的画面就会有差别,说得不好听点,同样一个位置,姚明跟郭敬明看到的景色就不一样。
  可惜,几天下来我们一无所获,这里所有的山都是凸字形,完全没有中间凹进去一块的那种马鞍形山头。没有凹只有凸,何来接榫?
  到了第七天,也就是传说中的沉睡之地出现的日子,林涛开始有些心浮气躁,喝令着我们三人加快行进速度,我们只要稍微有一些抗拒,他便用天雷魔音来控制我们。艾佳语屡次都想跟他搏命,但看到孔宣跟我都被控制,只能恨恨住手。再说艾佳语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对方,先不说安然中的衰老也已经痊愈,就说那个清瘦男人墨绿也不是好惹的,最起码他能跟孔宣不相上下。
  一天时间一晃而过,天色抹黑的时候,我们还在山顶晃悠,林涛没好气的说道:“今晚不回去了,就在山顶的大松树上过夜!”
  苦笑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松树就大松树吧,毕竟睡到树上会稍微安全点,不会被野猪什么的啃去脑袋。
  这个山头我已经爬上来三次了,在山顶靠近陡坡处,有一棵巨大的松树,这个松树估计有好几百年的寿命,主干需要四人才能合抱过来,树身上枝桠密布,大的枝桠居然有腰粗,呃,我说的是丁胖子的腰。
  三人爬上去以后,拿出了几块巧克力吃了,然后各自躺在粗大的枝桠上想着心事。而林涛三人则在树下点了一堆篝火,不知道在烤什么动物吃。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冻醒过来,这山区昼晚温差相距极大。四处一张望,艾佳语在我头顶,孔宣在我脚下,两人气息悠长,看来也都是在熟睡之中。树底只有墨绿一人在坐着,时不时的往火堆上加一根树枝,而林涛与安然却不知去向。他们俩该不会找地方办事去了吧?我忍不住龌龊的想了一把。
  醒来就睡不着了,双手枕在脑后,透过枝叶看着天上那轮浑/圆的月亮,一时间竟然有些发呆。
  “快来救我!快来救我!”艾佳语突然的两句梦呓打断了我的发呆。靠,不会又在梦中被定身吧?对于那天在宾馆的事情,我们三人曾经私下里探讨过好多次,最后一致认为这是林涛在搞鬼,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也搞不清楚,我们甚至还不知道这个林涛是人是鬼。
  我将孔宣摇了醒来,指着艾佳语轻声说道:“小艾又做那个梦了,不会又被禁制住吧?”
  孔宣思忖了一下,也是有些拿不准,最后试探着去推了推艾佳语。
  艾佳语的呼吸突然停顿,整个人突然坐了起来,双眼半睁半闭,眼睛里面竟然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妈的,我越发肯定她是中了林涛的暗算,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情形发生?
  “小艾!小艾!”我们低声叫道。
  “恩!”小艾的眼睛这才缓缓睁开,迷迷糊糊的看着我们,眼中的银色光芒消失不见,眼眸回复正常,月色下看过去,黑如点漆莹然发亮。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小艾,你刚才梦见了什么?”
  “没有啊,什么都没梦到!”艾佳语揉了揉眼睛,问道:“我说啥梦话了?”
  我将刚才的情况都说给了她听,艾佳语脸色有些发白,默然不语,半响,转头望向远方。
  下意识的,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远处的山头在月色下犹如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夜风吹过山林,轻纱婆娑起舞,分外好看。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拍摄这美丽的月色,这种景色,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
  喀嚓喀嚓的连拍了几张,然后坐下来招呼孔宣一起过来欣赏。
  孔宣对此兴趣不大,但架不住我的热情,随意的看了几张,打了个呵欠,砸了砸嘴巴,正要躺下继续睡觉,突然身子一直,发癫似的凑过头来,指着我手机中的照片叫道:“看,你看,正南,你看这里。”
  “怎么?”
  “你看,这……这个湖泊!”孔宣突然有些口吃,艾佳语见状也是探过头来观看。
  孔宣指的是照片上的湖泊,这是一个天然的湖泊,位于对面山腰,其实也算不上湖泊吧,这只是一个大一点的水池。湖泊呈椭圆形,差不多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蓝汪汪的深不见底。
  这个湖泊我们曾多次路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此时孔宣指着我照片上的湖泊,竟然激动不已,他发现了什么?
  再次仔细查看照片上的湖泊,竟然也发现了奇异之处。对面山头的倒影正好在湖泊中央,湖泊因为水深水浅的关系,在月色照耀下,在水面上勾勒出了一个凹形的轮廓。而山头的倒影正好与水影的轮廓紧密结合。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流露出极为愕然而又惊喜的神情,异口同声的说道:“上坳对下坳!”
  想不到上坳对下坳居然是这么回事,错非今夜月色正好,将湖泊的浅水深水区的倒影勾勒了出来,而我拍照所站的地方又正好角度合适,这个谜底估计没有人能解开。
  就算平时有人站在这棵树上眺望对面,日光照射下的湖泊也不可能勾勒出这个深水区的轮廓,因为日光太强烈会直接穿透水面,而到了晚上恐怕只有神经病才会跑到这树上来吧?草,我不是说我自己。
  “正南,你丫的狗屎运真不错!”孔宣低声笑道。
  “你才狗屎运!”我翻了个白眼。
  “嘿嘿,正南,你丫的狗屎运真不错!”似乎有个声音在重复。
  “喂,你丫复读机啊?犯不着重复一遍吧?”我怒视了孔宣一眼。
  “没有啊,我……”孔宣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口,而我也不需要他再解释下去,因为我们身边的空气一阵涟漪,安然从我们身边显现了出来。
  “偷听,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忍不住抱怨,妈的,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有意思吗?
  安然笑着也不说话,直接一个飞身跃向空中,银光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擦,又来这招。
  再往下一看,林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树下,安然瞬间就出现在他的身边,轻声的说了几句什么,林涛一愣,然后脸上笑意大盛,冲我们招招手,大声说道:“今晚休息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Good night!”
  我最讨厌这些装模作样的人,说普通话就说普通话,不要夹杂英文,OK?
  第二天一早,居然下了会雨,我们六人在大松树下躲到雨停以后才前往对面山头,因为下雨的关系,路面变得泥泞不堪,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路上走着,还好我穿的是休闲鞋,鞋底鞋印很深,抓地很牢。而孔宣的那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晴天的时候确实超轻透气,现在一下雨,路边草丛的露水直接从透气孔那灌进鞋内,直接变成阿迪屌丝。
  走到湖泊边停了下来,众人都是望向林涛,地点应该就是在这,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召唤出这个沉眠之门。
  “月侍,你下去确定一下入口的位置。”林涛冲安然抬了抬下巴。
  月侍,啧啧,这个名字好屌啊!比什么月魔传人屌多了。
  安然点了点头,径直朝湖泊水面走了过去。
  “安然,你要做什么?”见到安然就这么走向湖泊,我忍不住大声叫道。
  回头冲我嫣然一笑,扭头继续前行,距离水面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安然身上浮现出一个魔幻般的泡泡,五颜六色的泡泡将安然包裹在其中,顿时只能看到安然的一个轮廓。
  泡泡刚接触到水面,就硬生生的将湖水分开。安然就这么直接从分开的水面走了下去,当泡泡的顶部低于水面的时候,湖水翻了过来将泡泡覆盖,水面又是一片平静,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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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过去了,水面没有丝毫动静。
  “该不会里面有什么怪兽吧?”我忍不住担心安然,虽然安然此刻被什么月侍附身,但是她毕竟跟我们认识那么久,这种担心是人之常情。
  “这个池子这么小,能有什么怪物?”孔宣指着湖泊,不以为然的笑:“有几条大一点的鱼都不错了,恩,烤鱼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想也是,放下那份担心,开始就烤鱼的四种吃法跟孔宣展开学术交流。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太阳开始毒辣起来,我跟孔宣也说得唇干舌燥,问了下墨绿这湖泊的水能不能喝,得到墨绿的肯定回答以后,我趴在水边喝了好几大口,恩,水质还算清冽,有点甜。
  正在用手抹去嘴边的水渍,听到艾佳语咦了一声,只见她诧然的看看湖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水底隐约有一团东西急速的朝岸边冲过来,水面一阵翻滚,而后水花四溅,安然从水面径直冲到了半空,包裹着她的泡泡瞬间破裂消失,露出她一张神色仓惶的脸,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林涛讶然问道。
  “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安然落下地来,拢了拢头发,满脸惊慌。
  拜托,你是月侍呢,怎么这么胆小。我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
  “什么东西?”林涛凛然问道。
  “没看到,只是感觉而已!”安然说到这也是有点赧然,轻咳了一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涛愣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你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安然摇了摇头:“我搜索得很仔细,没有找到任何入口或者机关!”
  这话我们没有任何怀疑,就这么点大的湖泊,她下去找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那确实找的很仔细了。
  “难道不在这?”林涛紧紧的蹙起眉头:“上坳对下坳没错啊。”
  众人均是默不出声,只有孔宣在呵呵的嘲笑:“是不是你们没有听清楚你们祖上说的话?什么上坳下坳的,其实是嗷嗷嗷的喊叫而已?”
  林涛正是虚火上头,听得孔宣这么一说,径直冲着孔宣吼道:“把头泡到水里面去!”
  孔宣顿时破口大骂,身子却是不停使唤的走到水边,直接将头埋进了水里,一连串的气泡咕嘟咕嘟的冒了上来。
  靠,林涛这畜生居然想淹死孔宣。
  虽然孔宣也是一个畜生,但是很明显,我对于这个畜生还是有点兄弟情的,当下就要上前动手,没想到旁边人影一闪,艾佳语竟然比我还先冲了上去,五指岔开直接抓向林涛面门。
  墨绿一言不发的从旁边拦住艾佳语,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看上去墨绿稍逊一筹,但短时间内艾佳语也不能将墨绿放倒。
  至于我,林涛冲我笑了笑,温和的说道:“如果你还不知道上坳对下坳的意思的话,麻烦你也把头泡到水里去!”
  草!
  我的脚下不受控制的朝水边走去,口中哇哇乱叫,看着越来越近的湖水,我只能顺着他的话大声叫道:“我知道沉眠之地在哪了!”
  林涛嗯了一声,出声将我跟孔宣的魔音控制消除,孔宣这才抬起头来急遽的喘息。艾佳语见状也是停下了手,站在了我跟孔宣身边。
  “希望你不是在耍我!”林涛笑眯眯的看着我。
  妈比的,老子就是耍你,你能怎么样?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脑袋里面快速的转动着。
  快!快!找个理由出来搪塞他。
  “沉眠之地在哪?”林涛依旧在笑着,不过笑容开始变味,嘴角的那抹阴冷顿时让我打了寒颤。
  “你祖上为什么要说‘上坳对下坳’呢?这其中肯定有缘由!”我情急之下,只得开始胡乱编造:“如果沉眠之地就在这个湖泊里面,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湖泊?要知道我们这几天在田庄乡境内转悠,可就只看到这么一个湖泊!”
  “你是说,这里是门户,但是开启门户的机关不在这?”林涛眼神闪烁。
  林涛此话一说,我顿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学时代,老师在谆谆善诱的引导着我回答问题。
  “恩。然后呢?”林涛眼中精光暴闪。
  “那就说明,还是要回到‘上坳’‘下坳’上来,可能在我们看到这个上坳下坳的地方,也就是那棵松树周围,有什么机关!”我脑袋里面逐渐清晰,浮现出金刀广告公司的那个密室入口,入口开关不也是在总经理房间的酒柜么?
  “有点道理!”林涛以手击掌,大手一挥,一行六人又返回了昨晚的山头。这么一折腾,又到了下午时分。
  上蹿下跳的找了好一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众人均是陷入沉默之中。
  半响,林涛突然说道:“我们白天在这是看不到湖泊分水线的,也就是所谓的下坳,既然提示要‘上坳对下坳’,会不会只有在晚上才有异常出现?月侍,晚上就看你的月影大周天感应术了。”
  安然点点头,众人都没出声,因为林涛这话颇有道理,再说了,除此以外我们也别无他法,只能坐下来等天黑。
  就在我们坐着休息的时候,远处草丛一阵骚/动,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林涛冲墨绿使了个眼色,墨绿点点头走了过去,顷刻传来一阵打斗声以及动物嘶吼声。不一会,墨绿提了一头小野猪走了回来,笑眯眯的说道:“晚上就吃这个吧!”
  墨绿对于这个熟练无比,开膛破肚取材生火,短短十来分钟,这头野猪就已经被架在火堆上烧烤。
  随着墨绿不停的翻转烤架,野猪的皮逐渐变得金黄,肉中的脂肪也开始渗透出来,滴落在火堆中,发出嗤嗤的声音。当那股烧烤的香味飘入鼻孔,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正要上前大快朵颐,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墨绿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好,快上树!”
  说完一把夹着林涛,蹭蹭蹭的就爬到了大松树上,我朝嘶吼声方向看过去,远远望见山坡上冲过来一头大野猪。
  我发誓,这是我见过最大的野猪,没有之一。
  这头野猪差不多有一头成年的牛那么大,嘴巴的獠牙都有一尺来长,看到了被烤着的小野猪,眼睛一片血红,急如奔马的朝我们冲过来。
  “上树!”我脸色大变。
  没错,老子是有武功,但是这头野猪光是体重就有七八百斤,加上獠牙锋利皮粗肉厚,我可不认为我是它的对手。
  安然闪了一闪,人就消失不见,我跟艾佳语则是快速的冲上松树。只有孔宣,跑了一步,转身又抓起烤熟的野猪,这才飞身上树,就在他上树的那一瞬间,野猪轰然一声撞在了大松树上。
  嘭!
  惊天动地的一道声音,大松树剧烈的抖了一下,我忍不住咋舌,乖乖,这棵树的直径差不多有两米呢。
  巨型野猪撞了这么一下,似乎也是有些懵,坐在一旁吭哧吭哧的喘气。
  孔宣上树以后,将烤熟的野猪肉迅速的挂在枝桠上,不停的对着手吹气,正在烧烤的猪肉,肯定很烫。
  对于这头巨型野猪的出现我很是好奇,田庄乡虽然地处深山老林,但是猎人这个职业,不管什么年代都有。随着科技的发达,猎人的狩猎工具由以前的弓箭机关变成火铳最后演变到现在的大威力猎枪,而深山老林中的各种野兽也随着猎人武器的升级而逐渐稀少,这种体型的野猪,按说早就被猎人围剿了。
  看到树下的野猪对我们造不成威胁,孔宣嘿嘿一笑,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把小刀,在猪肉上划了一刀,切了一大块香喷喷的肉,吹了两口,放在嘴里大嚼起来,不时的咝咝吸气,脸上表情极为满足。
  见状我也是折了两根树枝,做成一双简易的筷子,孔宣用刀将猪肉切成一块块,两人吃了个不亦乐乎。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最后安然总结了一句:“要吃不要命!”
  树下的巨型野猪见到我们在吃肉,又开始怒不可遏的撞树,撞了十来次以后,它停了下来,血红的眼睛盯着我跟孔宣,似乎要把我们记住,吭哧吭哧的叫了几声,居然就这么走了。
  夜色再一次降临,我们都没有睡,也没有爬下去。六人分作两堆,一顿吹牛打屁中,我们熬到了午夜,也就是昨晚我拍照片的那个时候。
  安然站在我昨天那个位置,一头长发被夜风吹得四处飞舞,竟然有股飘逸出尘的味道。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一道银色的光晕从安然身上散发出来,光晕逐渐加大,最后竟然以安然为中心,辐射/出一个巨大的光球,我们所处的这棵树都被笼罩在这光球中间。
  “看,那是什么?”艾佳语突然指着树冠上叫道。
  我们都是下意识的往树冠看过去,在银色光芒的照耀下,树冠处凌空悬挂着一个拳头大的黄色小球,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玄天金球!”这次是孔宣在惊呼。
  “什么球?”我愕然看向孔宣。
  “玄天金球,传说中的法力存储球,一般是用来存储极大威力的法术。”孔宣沉声道。
  说完,孔宣将目光投向安然,我们也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安然已经收回了银色的光晕,没有了银色的光晕,那个金色小球又消失不见。
  “很明显,这个玄天金球就是开启门户的机关!”安然冲我们笑了笑,人影一闪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刚才金色小球的位置。
  冲着金色小球的位置就拍了一掌,叮的一声,眼前顿时金光大作,在金光中有一道银色的影子冲天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钻进对面的湖泊之中。
  半个小时过去了,水面没有丝毫动静。
  “该不会里面有什么怪兽吧?”我忍不住担心安然,虽然安然此刻被什么月侍附身,但是她毕竟跟我们认识那么久,这种担心是人之常情。
  “这个池子这么小,能有什么怪物?”孔宣指着湖泊,不以为然的笑:“有几条大一点的鱼都不错了,恩,烤鱼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想也是,放下那份担心,开始就烤鱼的四种吃法跟孔宣展开学术交流。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太阳开始毒辣起来,我跟孔宣也说得唇干舌燥,问了下墨绿这湖泊的水能不能喝,得到墨绿的肯定回答以后,我趴在水边喝了好几大口,恩,水质还算清冽,有点甜。
  正在用手抹去嘴边的水渍,听到艾佳语咦了一声,只见她诧然的看看湖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水底隐约有一团东西急速的朝岸边冲过来,水面一阵翻滚,而后水花四溅,安然从水面径直冲到了半空,包裹着她的泡泡瞬间破裂消失,露出她一张神色仓惶的脸,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林涛讶然问道。
  “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安然落下地来,拢了拢头发,满脸惊慌。
  拜托,你是月侍呢,怎么这么胆小。我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
  “什么东西?”林涛凛然问道。
  “没看到,只是感觉而已!”安然说到这也是有点赧然,轻咳了一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涛愣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你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安然摇了摇头:“我搜索得很仔细,没有找到任何入口或者机关!”
  这话我们没有任何怀疑,就这么点大的湖泊,她下去找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那确实找的很仔细了。
  “难道不在这?”林涛紧紧的蹙起眉头:“上坳对下坳没错啊。”
  众人均是默不出声,只有孔宣在呵呵的嘲笑:“是不是你们没有听清楚你们祖上说的话?什么上坳下坳的,其实是嗷嗷嗷的喊叫而已?”
  林涛正是虚火上头,听得孔宣这么一说,径直冲着孔宣吼道:“把头泡到水里面去!”
  孔宣顿时破口大骂,身子却是不停使唤的走到水边,直接将头埋进了水里,一连串的气泡咕嘟咕嘟的冒了上来。
  靠,林涛这畜生居然想淹死孔宣。
  虽然孔宣也是一个畜生,但是很明显,我对于这个畜生还是有点兄弟情的,当下就要上前动手,没想到旁边人影一闪,艾佳语竟然比我还先冲了上去,五指岔开直接抓向林涛面门。
  墨绿一言不发的从旁边拦住艾佳语,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看上去墨绿稍逊一筹,但短时间内艾佳语也不能将墨绿放倒。
  至于我,林涛冲我笑了笑,温和的说道:“如果你还不知道上坳对下坳的意思的话,麻烦你也把头泡到水里去!”
  草!
  我的脚下不受控制的朝水边走去,口中哇哇乱叫,看着越来越近的湖水,我只能顺着他的话大声叫道:“我知道沉眠之地在哪了!”
  林涛嗯了一声,出声将我跟孔宣的魔音控制消除,孔宣这才抬起头来急遽的喘息。艾佳语见状也是停下了手,站在了我跟孔宣身边。
  “希望你不是在耍我!”林涛笑眯眯的看着我。
  妈比的,老子就是耍你,你能怎么样?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脑袋里面快速的转动着。
  快!快!找个理由出来搪塞他。
  “沉眠之地在哪?”林涛依旧在笑着,不过笑容开始变味,嘴角的那抹阴冷顿时让我打了寒颤。
  “你祖上为什么要说‘上坳对下坳’呢?这其中肯定有缘由!”我情急之下,只得开始胡乱编造:“如果沉眠之地就在这个湖泊里面,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湖泊?要知道我们这几天在田庄乡境内转悠,可就只看到这么一个湖泊!”
  “你是说,这里是门户,但是开启门户的机关不在这?”林涛眼神闪烁。
  林涛此话一说,我顿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学时代,老师在谆谆善诱的引导着我回答问题。
  半个小时过去了,水面没有丝毫动静。
  “该不会里面有什么怪兽吧?”我忍不住担心安然,虽然安然此刻被什么月侍附身,但是她毕竟跟我们认识那么久,这种担心是人之常情。
  “这个池子这么小,能有什么怪物?”孔宣指着湖泊,不以为然的笑:“有几条大一点的鱼都不错了,恩,烤鱼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想也是,放下那份担心,开始就烤鱼的四种吃法跟孔宣展开学术交流。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太阳开始毒辣起来,我跟孔宣也说得唇干舌燥,问了下墨绿这湖泊的水能不能喝,得到墨绿的肯定回答以后,我趴在水边喝了好几大口,恩,水质还算清冽,有点甜。
  正在用手抹去嘴边的水渍,听到艾佳语咦了一声,只见她诧然的看看湖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水底隐约有一团东西急速的朝岸边冲过来,水面一阵翻滚,而后水花四溅,安然从水面径直冲到了半空,包裹着她的泡泡瞬间破裂消失,露出她一张神色仓惶的脸,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林涛讶然问道。
  “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安然落下地来,拢了拢头发,满脸惊慌。
  拜托,你是月侍呢,怎么这么胆小。我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
  “什么东西?”林涛凛然问道。
  “没看到,只是感觉而已!”安然说到这也是有点赧然,轻咳了一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涛愣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你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安然摇了摇头:“我搜索得很仔细,没有找到任何入口或者机关!”
  这话我们没有任何怀疑,就这么点大的湖泊,她下去找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那确实找的很仔细了。
  “难道不在这?”林涛紧紧的蹙起眉头:“上坳对下坳没错啊。”
  众人均是默不出声,只有孔宣在呵呵的嘲笑:“是不是你们没有听清楚你们祖上说的话?什么上坳下坳的,其实是嗷嗷嗷的喊叫而已?”
  林涛正是虚火上头,听得孔宣这么一说,径直冲着孔宣吼道:“把头泡到水里面去!”
  孔宣顿时破口大骂,身子却是不停使唤的走到水边,直接将头埋进了水里,一连串的气泡咕嘟咕嘟的冒了上来。
  靠,林涛这畜生居然想淹死孔宣。
  虽然孔宣也是一个畜生,但是很明显,我对于这个畜生还是有点兄弟情的,当下就要上前动手,没想到旁边人影一闪,艾佳语竟然比我还先冲了上去,五指岔开直接抓向林涛面门。
  墨绿一言不发的从旁边拦住艾佳语,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看上去墨绿稍逊一筹,但短时间内艾佳语也不能将墨绿放倒。
  至于我,林涛冲我笑了笑,温和的说道:“如果你还不知道上坳对下坳的意思的话,麻烦你也把头泡到水里去!”
  草!
  我的脚下不受控制的朝水边走去,口中哇哇乱叫,看着越来越近的湖水,我只能顺着他的话大声叫道:“我知道沉眠之地在哪了!”
  林涛嗯了一声,出声将我跟孔宣的魔音控制消除,孔宣这才抬起头来急遽的喘息。艾佳语见状也是停下了手,站在了我跟孔宣身边。
  “希望你不是在耍我!”林涛笑眯眯的看着我。
  妈比的,老子就是耍你,你能怎么样?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脑袋里面快速的转动着。
  快!快!找个理由出来搪塞他。
  “沉眠之地在哪?”林涛依旧在笑着,不过笑容开始变味,嘴角的那抹阴冷顿时让我打了寒颤。
  “你祖上为什么要说‘上坳对下坳’呢?这其中肯定有缘由!”我情急之下,只得开始胡乱编造:“如果沉眠之地就在这个湖泊里面,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湖泊?要知道我们这几天在田庄乡境内转悠,可就只看到这么一个湖泊!”
  “你是说,这里是门户,但是开启门户的机关不在这?”林涛眼神闪烁。
  林涛此话一说,我顿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学时代,老师在谆谆善诱的引导着我回答问题。
  半个小时过去了,水面没有丝毫动静。
  “该不会里面有什么怪兽吧?”我忍不住担心安然,虽然安然此刻被什么月侍附身,但是她毕竟跟我们认识那么久,这种担心是人之常情。
  “这个池子这么小,能有什么怪物?”孔宣指着湖泊,不以为然的笑:“有几条大一点的鱼都不错了,恩,烤鱼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想也是,放下那份担心,开始就烤鱼的四种吃法跟孔宣展开学术交流。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太阳开始毒辣起来,我跟孔宣也说得唇干舌燥,问了下墨绿这湖泊的水能不能喝,得到墨绿的肯定回答以后,我趴在水边喝了好几大口,恩,水质还算清冽,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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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林涛讶然问道。
  “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安然落下地来,拢了拢头发,满脸惊慌。
  拜托,你是月侍呢,怎么这么胆小。我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
  “什么东西?”林涛凛然问道。
  “没看到,只是感觉而已!”安然说到这也是有点赧然,轻咳了一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涛愣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你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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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涛正是虚火上头,听得孔宣这么一说,径直冲着孔宣吼道:“把头泡到水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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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孔宣也是一个畜生,但是很明显,我对于这个畜生还是有点兄弟情的,当下就要上前动手,没想到旁边人影一闪,艾佳语竟然比我还先冲了上去,五指岔开直接抓向林涛面门。
  墨绿一言不发的从旁边拦住艾佳语,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看上去墨绿稍逊一筹,但短时间内艾佳语也不能将墨绿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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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林涛讶然问道。
  “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安然落下地来,拢了拢头发,满脸惊慌。
  拜托,你是月侍呢,怎么这么胆小。我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
  “什么东西?”林涛凛然问道。
  “没看到,只是感觉而已!”安然说到这也是有点赧然,轻咳了一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涛愣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你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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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涛正是虚火上头,听得孔宣这么一说,径直冲着孔宣吼道:“把头泡到水里面去!”
  孔宣顿时破口大骂,身子却是不停使唤的走到水边,直接将头埋进了水里,一连串的气泡咕嘟咕嘟的冒了上来。
  靠,林涛这畜生居然想淹死孔宣。
  虽然孔宣也是一个畜生,但是很明显,我对于这个畜生还是有点兄弟情的,当下就要上前动手,没想到旁边人影一闪,艾佳语竟然比我还先冲了上去,五指岔开直接抓向林涛面门。
  墨绿一言不发的从旁边拦住艾佳语,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看上去墨绿稍逊一筹,但短时间内艾佳语也不能将墨绿放倒。
  至于我,林涛冲我笑了笑,温和的说道:“如果你还不知道上坳对下坳的意思的话,麻烦你也把头泡到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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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涛嗯了一声,出声将我跟孔宣的魔音控制消除,孔宣这才抬起头来急遽的喘息。艾佳语见状也是停下了手,站在了我跟孔宣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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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池子这么小,能有什么怪物?”孔宣指着湖泊,不以为然的笑:“有几条大一点的鱼都不错了,恩,烤鱼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想也是,放下那份担心,开始就烤鱼的四种吃法跟孔宣展开学术交流。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太阳开始毒辣起来,我跟孔宣也说得唇干舌燥,问了下墨绿这湖泊的水能不能喝,得到墨绿的肯定回答以后,我趴在水边喝了好几大口,恩,水质还算清冽,有点甜。
  正在用手抹去嘴边的水渍,听到艾佳语咦了一声,只见她诧然的看看湖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水底隐约有一团东西急速的朝岸边冲过来,水面一阵翻滚,而后水花四溅,安然从水面径直冲到了半空,包裹着她的泡泡瞬间破裂消失,露出她一张神色仓惶的脸,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林涛讶然问道。
  “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安然落下地来,拢了拢头发,满脸惊慌。
  拜托,你是月侍呢,怎么这么胆小。我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
  “什么东西?”林涛凛然问道。
  “没看到,只是感觉而已!”安然说到这也是有点赧然,轻咳了一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涛愣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你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安然摇了摇头:“我搜索得很仔细,没有找到任何入口或者机关!”
  这话我们没有任何怀疑,就这么点大的湖泊,她下去找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那确实找的很仔细了。
  “难道不在这?”林涛紧紧的蹙起眉头:“上坳对下坳没错啊。”
  众人均是默不出声,只有孔宣在呵呵的嘲笑:“是不是你们没有听清楚你们祖上说的话?什么上坳下坳的,其实是嗷嗷嗷的喊叫而已?”
  林涛正是虚火上头,听得孔宣这么一说,径直冲着孔宣吼道:“把头泡到水里面去!”
  孔宣顿时破口大骂,身子却是不停使唤的走到水边,直接将头埋进了水里,一连串的气泡咕嘟咕嘟的冒了上来。
  靠,林涛这畜生居然想淹死孔宣。
  虽然孔宣也是一个畜生,但是很明显,我对于这个畜生还是有点兄弟情的,当下就要上前动手,没想到旁边人影一闪,艾佳语竟然比我还先冲了上去,五指岔开直接抓向林涛面门。
  墨绿一言不发的从旁边拦住艾佳语,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看上去墨绿稍逊一筹,但短时间内艾佳语也不能将墨绿放倒。
  至于我,林涛冲我笑了笑,温和的说道:“如果你还不知道上坳对下坳的意思的话,麻烦你也把头泡到水里去!”
  草!
  我的脚下不受控制的朝水边走去,口中哇哇乱叫,看着越来越近的湖水,我只能顺着他的话大声叫道:“我知道沉眠之地在哪了!”
  林涛嗯了一声,出声将我跟孔宣的魔音控制消除,孔宣这才抬起头来急遽的喘息。艾佳语见状也是停下了手,站在了我跟孔宣身边。
  “希望你不是在耍我!”林涛笑眯眯的看着我。
  妈比的,老子就是耍你,你能怎么样?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脑袋里面快速的转动着。
  快!快!找个理由出来搪塞他。
  “沉眠之地在哪?”林涛依旧在笑着,不过笑容开始变味,嘴角的那抹阴冷顿时让我打了寒颤。
  “你祖上为什么要说‘上坳对下坳’呢?这其中肯定有缘由!”我情急之下,只得开始胡乱编造:“如果沉眠之地就在这个湖泊里面,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湖泊?要知道我们这几天在田庄乡境内转悠,可就只看到这么一个湖泊!”
  “你是说,这里是门户,但是开启门户的机关不在这?”林涛眼神闪烁。
  林涛此话一说,我顿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学时代,老师在谆谆善诱的引导着我回答问题。
  “恩。然后呢?”林涛眼中精光暴闪。
  “那就说明,还是要回到‘上坳’‘下坳’上来,可能在我们看到这个上坳下坳的地方,也就是那棵松树周围,有什么机关!”我脑袋里面逐渐清晰,浮现出金刀广告公司的那个密室入口,入口开关不也是在总经理房间的酒柜么?
  “有点道理!”林涛以手击掌,大手一挥,一行六人又返回了昨晚的山头。这么一折腾,又到了下午时分。
  上蹿下跳的找了好一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众人均是陷入沉默之中。
  半响,林涛突然说道:“我们白天在这是看不到湖泊分水线的,也就是所谓的下坳,既然提示要‘上坳对下坳’,会不会只有在晚上才有异常出现?月侍,晚上就看你的月影大周天感应术了。”
  安然点点头,众人都没出声,因为林涛这话颇有道理,再说了,除此以外我们也别无他法,只能坐下来等天黑。
  就在我们坐着休息的时候,远处草丛一阵骚/动,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林涛冲墨绿使了个眼色,墨绿点点头走了过去,顷刻传来一阵打斗声以及动物嘶吼声。不一会,墨绿提了一头小野猪走了回来,笑眯眯的说道:“晚上就吃这个吧!”
  墨绿对于这个熟练无比,开膛破肚取材生火,短短十来分钟,这头野猪就已经被架在火堆上烧烤。
  随着墨绿不停的翻转烤架,野猪的皮逐渐变得金黄,肉中的脂肪也开始渗透出来,滴落在火堆中,发出嗤嗤的声音。当那股烧烤的香味飘入鼻孔,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正要上前大快朵颐,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墨绿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好,快上树!”
  说完一把夹着林涛,蹭蹭蹭的就爬到了大松树上,我朝嘶吼声方向看过去,远远望见山坡上冲过来一头大野猪。
  我发誓,这是我见过最大的野猪,没有之一。
  这头野猪差不多有一头成年的牛那么大,嘴巴的獠牙都有一尺来长,看到了被烤着的小野猪,眼睛一片血红,急如奔马的朝我们冲过来。
  “上树!”我脸色大变。
  没错,老子是有武功,但是这头野猪光是体重就有七八百斤,加上獠牙锋利皮粗肉厚,我可不认为我是它的对手。
  安然闪了一闪,人就消失不见,我跟艾佳语则是快速的冲上松树。只有孔宣,跑了一步,转身又抓起烤熟的野猪,这才飞身上树,就在他上树的那一瞬间,野猪轰然一声撞在了大松树上。
  嘭!
  惊天动地的一道声音,大松树剧烈的抖了一下,我忍不住咋舌,乖乖,这棵树的直径差不多有两米呢。
  巨型野猪撞了这么一下,似乎也是有些懵,坐在一旁吭哧吭哧的喘气。
  孔宣上树以后,将烤熟的野猪肉迅速的挂在枝桠上,不停的对着手吹气,正在烧烤的猪肉,肯定很烫。
  对于这头巨型野猪的出现我很是好奇,田庄乡虽然地处深山老林,但是猎人这个职业,不管什么年代都有。随着科技的发达,猎人的狩猎工具由以前的弓箭机关变成火铳最后演变到现在的大威力猎枪,而深山老林中的各种野兽也随着猎人武器的升级而逐渐稀少,这种体型的野猪,按说早就被猎人围剿了。
  看到树下的野猪对我们造不成威胁,孔宣嘿嘿一笑,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把小刀,在猪肉上划了一刀,切了一大块香喷喷的肉,吹了两口,放在嘴里大嚼起来,不时的咝咝吸气,脸上表情极为满足。
  见状我也是折了两根树枝,做成一双简易的筷子,孔宣用刀将猪肉切成一块块,两人吃了个不亦乐乎。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最后安然总结了一句:“要吃不要命!”
  树下的巨型野猪见到我们在吃肉,又开始怒不可遏的撞树,撞了十来次以后,它停了下来,血红的眼睛盯着我跟孔宣,似乎要把我们记住,吭哧吭哧的叫了几声,居然就这么走了。
  夜色再一次降临,我们都没有睡,也没有爬下去。六人分作两堆,一顿吹牛打屁中,我们熬到了午夜,也就是昨晚我拍照片的那个时候。
  安然站在我昨天那个位置,一头长发被夜风吹得四处飞舞,竟然有股飘逸出尘的味道。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一道银色的光晕从安然身上散发出来,光晕逐渐加大,最后竟然以安然为中心,辐射/出一个巨大的光球,我们所处的这棵树都被笼罩在这光球中间。
  “看,那是什么?”艾佳语突然指着树冠上叫道。
  我们都是下意识的往树冠看过去,在银色光芒的照耀下,树冠处凌空悬挂着一个拳头大的黄色小球,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玄天金球!”这次是孔宣在惊呼。
  “什么球?”我愕然看向孔宣。
  “玄天金球,传说中的法力存储球,一般是用来存储极大威力的法术。”孔宣沉声道。
  说完,孔宣将目光投向安然,我们也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安然已经收回了银色的光晕,没有了银色的光晕,那个金色小球又消失不见。
  “很明显,这个玄天金球就是开启门户的机关!”安然冲我们笑了笑,人影一闪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刚才金色小球的位置。
  冲着金色小球的位置就拍了一掌,叮的一声,眼前顿时金光大作,在金光中有一道银色的影子冲天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钻进对面的湖泊之中。
  “嗤!”的一声,对面的湖泊瞬间就白雾弥漫。
  “这是烧开水吗?”我问孔宣。
  “不,是那个湖泊结冰了!”孔宣沉声说道。
  我大为讶然,待白雾消失的七七八八,定睛看去,果然,对面的湖泊已经结成冰块,而冰块的中央赫然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远远的看不清楚有多深,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这洞口居然还有阶梯蜿蜒往下。
  原来这才是入口的机关,太特么的先进了。
  “走!”林涛再次发号施令,他竟然不能再等到天亮。转念一想,沉睡之地三百年出现一次,每次只有三天,天一亮就是第三天了,换我我也等不及。
  “那头野猪不会突然出现吧?”在路上我悄悄的问孔宣。没有了大松树的保护,想到巨型野猪离开时瞪住我的眼神,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住口,闭上你的乌鸦嘴!”孔宣打了个寒颤,冲我怒道。
  一路忐忑,不停的东张西望,生怕那头野猪会突然从哪里钻出来一口咬住我的脑袋。一直到达湖边,也没见到野猪出现,这才松口气,开始打量起这个湖泊。
  眼前这个湖泊已经不能叫湖泊了,只能说是一个巨大的冰块,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么一大块冰块似乎一点都不冷,站在旁边完全感觉不到凉意,这完全没道理啊,水不是只有在零度以下才结冰么?我弯腰摸了摸冰块,确实,一点都不冻,最起码有二十多度。
  林涛跟墨绿低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墨绿点了点头,拿出刀来,在冰块上斜斜刺了进去,一尺来长的刀身完全插入冰块里面,手腕一扭,划了一个圈,剜出一个锥形的冰块,看了看,回头说道:“这冰块上下的冰渣一致,看情形这个湖泊里面的水已经全部冻住。”
  林涛嗯了一声,招呼我们朝湖泊中央的那个入口走去。
  入口距离湖边约莫三十米,我们一行人刚走上冰面十来米,艾佳语突然脸色一边,叫道:“停下,不对劲!”
  我们停了下来,脚底下隐约传来咚咚咚咚的声音,声音密如鼓点,而且越来越近。
  “你们看!”墨绿突然一阵怪叫,指着湖边方向,声音竟然有些变形。
  举目望去,只见湖边的灌木丛中一阵波浪翻滚,一道笔直的起伏线冲着湖畔冲过来,似乎有一个巨型的生物在迅速的接近。
  野猪!那头巨型的野猪!
  我相信所有的人都猜到了,果然,随着灌木丛左右分开,那头巨型的野猪朝我们疾奔而来,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
  草的,这畜生怎么这么狡猾,在山上的时候不对我们发动攻击,那是因为知道山上树木多,我们随时可以爬到树上去闪躲,而此刻,巨大的湖泊被冻结以后,完全是没有任何遮挡,它可以肆无忌惮的蹂躏我们。
  众人一声发喊,四散奔跑。
  那头野猪似乎已经认定了我,笔直朝我冲过来,我还能怎么办?跑呗。
  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回头,看到这头野猪距离我越来越近,头皮一阵发麻,妈比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这他吗的不公平。带种的,你站起来跟我跑!
  野猪吭哧吭哧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我现在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它嘴里喷出的热气。猪兄,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哇,做人……做猪何必这么执着?
  搞不好老子会被野猪咬死,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一种死法。
  正觉得自己要毙命于此的时候,眼前出现了那个黑乎乎的入口,在本能的驱使下,大叫一声,沿着阶梯冲了进去。
  野猪也是跟着我冲了进来,没有半分迟疑。
  眼前的通道极为宽敞,差不多有两人那么高,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整个通道散发着月亮一般柔和的光芒。
  好在这头野猪他妈没教过它怎么爬楼梯,一进通道它就摔倒在阶梯上,朝下滚落,饶是如此,它翻滚的速度相比我的奔跑速度,也没有慢多少。一人一猪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冲下去三十多米的样子,阶梯变成平地。
  又跑了十来米,眼前出现了一个圆形大厅,大厅四周散布着六七个岔道,草,迷宫啊!身后的野猪那锋利的獠牙似乎已经戳到了我的屁/股,管不了那么多,身子一转就冲向其中一条的通道。
  野猪似乎一下没刹住车,径直冲进了中间的通道,巨大的惯性使得它又往前冲了几米才退了回来。而我,只管死命的往前跑,浑然不顾这里面会有什么机关,妈比的,什么机关都没有身后这头野猪恐怖,想着它那巨大的嘴巴将我一口咬住的情形,老子特么的真想哭。
  这个地底通道似乎无穷无尽,但每隔上几百多米就会出现一个圆形的大厅,大厅里面有数个岔道,胡乱钻了几次岔道以后,身后的野猪也被我甩得不知去向。
  停下来弯腰扶住膝盖,急遽的喘着粗气,肺部里面火辣辣的痛,每呼吸一下感觉有火在烧,奶……奶奶的,总算是躲过了野猪的追杀。
  休息了好一会,呼吸平缓下来,从口袋里面摸出了烟,点燃抽了一支,这才仔细的查看身边的情况。
  眼前的通道由冰块组成,让人诧异的是,这冰块浑然天成,没有任何斧凿的痕迹,就好像是一个巨大而又复杂的模具浇灌而成,冰块内部透出白色的光晕,似乎在冰块深处有无数颗传说中的夜明珠。
  而且,这个湖泊在外面看也就是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我刚才经过的岔道口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这没道理啊。脑袋中突然一转,想到了孔宣装果儿的芥子盒,莫非这个大冰块也是一个芥子空间?
  抽了几口烟,扔掉烟头,决定往回走,野猪的智商应该不会想到退回去。按照我的想法,这个通道的岔路都是只是顺向的,如果往回逆走就不存在岔道。很简单的例子,一个‘丫’字形的岔路口,你从下面的路往上走,就会面临上面两条岔路的选择,但是反过来,上面两条道路随便哪一条往下走,面临的只有一条道路。
  也有特殊情况,譬如这个三岔路口是完全的三等分,那么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正常。但那只是特殊情况嘛,我不认为我的点儿那么背。
  很不幸,我的点儿就有这么背,当我走到圆形大厅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妈比的,这种岔路口居然被修成一个‘米’字形,以交叉口为中心,极为规律的分出八条岔道,如果有工具的话,我敢肯定,每一条岔道之间的角度都是45度。
  看着眼前的岔道一阵烦躁,抽了一支烟这才稍微平静下来。对了,打个电话问问孔宣他们到哪了?拿出手机,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手机没有一丝信号。
  又想抽烟,这才发现烟盒中的烟已经没有了,伸手到空间袋一阵乱/摸,竟然摸/到了一大把子弹,顿时想了起来,草,老子的空间袋里还有枪呢。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我还有枪,要不然,我一枪毙了那头野猪,至于这种小口径的枪能不能击毙那头大野猪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将枪拿了出来打开保险,有了枪,胆气也壮了很多,随便找了一个岔道就走了进去。
  一如先前的样子,每走上几百米就会出现一个‘米’字形的岔道,我最开始还尝试着研究道路,或笔直走,或左转走,或之字形走,到了后面,发现眼前的迷宫似乎没有尽头,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依旧在这个迷宫中转悠。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钟,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担忧,这沉眠之地只出现三天,三天以后这个迷宫会是怎么回事?如果突然之间变成水,老子不是会被淹死?就算不变成水我也走不出去,那老子岂不是会被饿死?
  呃,似乎想多了。沉眠之地虽然只出现三天,但目前我还没有进入沉眠之地呢,甚至连沉眠之门都没看到。
  妈比的,都是那头大野猪,干嘛老是追着我来啊,我不就是吃点了烤乳猪么?想到烤乳猪,我肚子一阵咕咕响,走了一整晚,不饿才怪。
  在一个‘米’字的岔道中间,我坐了下来,垂头丧气的四处张望,早知道应该在空间袋里放一点巧克力的,不知道这冰块能不能吃,说真的,这种二十多度的冰块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管他呢,我冲着对面的墙壁就是一枪,噗的一声,枪声宛如装了消声器一般,咦?我这枪没有装消声器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迷宫还有消音的功能?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手放在嘴前做成喇叭状,大声的喊了一句:“5——8——同——城!”
  果然,我的声音如同在水里发出一般,极其微弱。
  这都是啥事?!
  摇了摇头,想不通的事情暂时不要去想,眼前解决肚子饿的问题才是最关键。起身朝我刚才手枪击中的地方走去,冰块被崩下来一大块,我捡起其中一块,左看右看,心里在踌躇是不是要咬上一口。
  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吃这种诡异的冰块,二十多度都不融化的冰块,搞不好在我肚里也不会融化,吃下去极有可能把我肚子戳穿。
  将冰块随手一丢,继续往前走。
  又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岔道,我觉得非常疲惫,并不是因为我体力不支,而是因为心累,这无穷无尽的迷宫,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噗的一声,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种无力感瞬间侵袭我全身,我踢到的东西是我刚才打下来的冰块,抬头看去,墙壁上那一大块崩掉的缺口宛如一个张开的大嘴,无情的嘲笑着我。
  转了这么久,居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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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天涯抽风,发了N遍都发不了,接过今天一看,发了N遍!真是气人!
  既然这样,加更一章!
  身子一软,我坐在了地上。
  这妈比的还有完没完?
  前所未有的孤立与无助紧紧的包围着我,接着有一缕陌生的感觉从头皮开始往下扩散,缓慢而又坚定,逐渐覆盖我的全身,每一处侵袭的地方毛细孔都在紧缩,鸡皮疙瘩一片片的竖起来。
  这种感觉是害怕,我陷入了深深的害怕之中。在这片冰晶的世界中,永远走不完的迷宫,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的孤独,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害怕。
  是的,这种感觉不是恐惧,而是害怕。如果突如其来的诈尸,或者是棺材里伸出一只手,再或者电视里面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些都能让你头皮一炸,刹那间让你汗毛倒立,这个就叫恐惧,只是瞬间的。
  而眼前这种害怕,就好像附骨之蛆,它缓慢的而又不可抵抗的从你的毛孔侵入到你的皮肤,渗入你的血液,侵蚀你的骨髓……
  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犹如兔子一般跳起来,举起手枪对着其中通道口就是一阵乱射,一直到把手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光,从空间袋中拿出子弹装上,冲着另外一个门口也是一顿乱射,口中发出几近于绝望的叫喊:“啊————啊——————啊————”
  砰砰砰砰!
  我死命的扣着扳机,一直到手枪的击锤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又没子弹了!草!狠狠的将手中的枪对着墙壁砸了过去,墙壁上被手枪又砸下来一小块。
  再一次瘫坐在地上,不过经过这么一发泄,整个人竟然平静许多,害怕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点燃一支烟,我甚至还吐了个烟圈。
  妈比的,人死屌朝天,不死变神仙。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抽完烟,我起身将手枪捡起来,填满子弹,正要继续前行,眼角瞥到被我砸烂的墙壁,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出来。
  既然我刚才转了半天又走了回来,这说明这迷宫并不是那种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那种,而是彼此循环相连。我脑海里面仿佛画出了一个巨型地图,地图里面有无数个‘米’字,而我就如同一只小老鼠,站在其中一个‘米’字前面。
  如果我将走过的每一条通道门口都敲下来一块做个印记,那么哪些岔道走过哪些没走过不就一目了然了么?就算我又走回到原来的‘米’字口,我也能选择自己没有走过的那一条路再前进。
  不就费点时间么?我有的是时间。呃,似乎时间也不多了。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
  随便找了一个通道,冲着侧壁就开了一枪,墙壁上顿时掉下来一大块冰块,大模大样的咳嗽一声,举步前行。
  每走到一个圆形大厅,我就随意选择一个岔道,开枪做记号。这一次我走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越走我越心惊,怎么没有看到一个被我击碎的岔道口,难道我走的全部是新的‘米’字岔道口?就在我心慌慌的时刻,我在一个圆形大厅中间看到一个深红色的烟头。
  咦,这个烟头?既然这个地方我没来过,莫非这个烟头是孔宣他们那伙人的?想到此处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大声呼喊:“孔宣!”
  如同在水中喊叫,我的声音模糊不清,这才想起来这个迷宫里面声音传播不是很顺畅,奶奶的,这迷宫真特么的古怪。
  心里似乎放下一块石头,最起码我知道在这个迷宫里面不只有我一个人。还好这个烟头的颜色是如此刺眼,要不然我肯定忽略过去。
  咦?似乎有些不对。
  孔宣的烟是黄鹤楼1916,过滤嘴是金色的,而地上这个烟头是深红色的,倒是有点像白沙和天下。我缓缓蹲下,捡起那个烟头,果然,这个烟头是我丢弃的,我抽烟之前习惯咬一下过滤嘴,这是我一个朋友教我的,是不是假烟,咬一下过滤嘴就知道,真烟的过滤嘴很硬。
  看着过滤嘴上面牙印宛然,我脑袋里面轰然一响,很明显,这个烟头是我丢弃的,我又转回了自己走过的地方。可是,我留下的记号呢?我不是用枪击碎了很多冰块下来的么?冰块去哪了?墙壁上的缺口去哪了?
  我一跃而起,冲到被我开枪击中的墙壁前仔细观察,这一看还真被我看出点端倪来。被我轰掉的地方居然在缓缓的自行修补,地上被我击落的冰块已经化成水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整个冰块是流动的,这边水渍附在冰面逐渐融进去,而那边的冰块就在修补。
  等到地面的水渍完全消失不见,墙壁上的缺口也被修补完毕,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做个记号都不给,这迷宫真他么的狡猾。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吗?你会自行修补很屌是吧?行,我不冲你下手,我在地上摆烟头做记号总可以吧?
  将我手中的过滤嘴仔细的拆开,撕下一丝海绵,蹲下来将这一丝海绵放在其中一个门口正前方,反正这迷宫里面也没有风,完全不担心会被吹走。
  再次打量了一下海绵丝的位置,正准备起身,突然感觉地面有些异样,有些诧异的凑过去仔细一看,发现冰块下面似乎有几个字。
  没错,在冰块下面有一个跟冰块差不多颜色的石板,石板上面写有七个白色的字:“李振天到此一游!”
  李振天?李振天不是李老么?薄荷县的骄傲,开国的将军之一,他什么时候来过这?难道,他也是来找沉眠之地的?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又是怎么出去的?
  想到李老,我的脑筋就开始疯狂的转动,既然李老能够在外面叱咤风云一直到寿终正寝,那就说明他曾经从这全身而退,既然他能全身而退,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运气好,误打误撞跑出去了,第二,他知道迷宫的出路在哪。
  想到这,我精神大振,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东瞅西看,看看李老有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搜索了十来分钟,竟然一无所获。不禁苦笑一声,换做任何人写到此一游的时候,都不会写自己是如何到此的吧?就好比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了如来佛的掌心写下‘齐天大圣到此一游’时,也没有在旁边备注,他是如何如何施展了筋斗云,屈体后空翻旋转十万八千度专业术语2B难度系数250吧?
  李老,李老,我拼命的回忆着关于李老的事迹以及故事,很不幸,历史我学得不太好,我能记住李老这个名字都要归功于小时候看过的电影,电影里面李老可是武艺高强弹无虚发的高手。
  自然而然的,农自豪在车上夸耀李老的那些话在脑海中回想,出现得最多的却是李老那首打油诗:“左道旁门无需傲,一马当先堪称豪,右军习气无人时,二郎持戟仰天笑。”
  慢着,这首打油诗……有点像藏头诗啊。我将这首诗的前面第一个字提出来,恩,左一右二。
  左一右二是什么意思?莫非这是走出迷宫的要诀?
  我看着眼前‘米’字形的岔道,脑海里面逐渐浮出一个答案,如果我站在其中一个岔道出口,眼前就有七个岔道,那么左一右二的意思就很好理解了,以站立的通道与对面的通道成中轴线,每边各有三个洞口,先走左边第一个通道,出到下一个‘米’字岔道口,再走右边第二个通道。
  靠的,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
  接着另外一个问题又浮现出来,究竟哪一个‘米’字的哪一条岔道才算起点呢?是不是要从入口处开始计算?迟疑了一下,想那么多干啥,就以李老埋这个字的洞口为起点吧。
  有了决定,顿时精神大振,按照左一右二的顺序开始走了起来,走到后面觉得体力有些不支,干脆将手枪丢回空间袋,不管怎么说,这手枪也有一两斤重……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我眼前一亮,前方出现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巨型大厅,大厅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差不多七八层楼那么高,中间有九根直径一米的冰柱,三排三列均匀的分布在大厅中,冰柱里面白光莹然,将整个大厅照耀得如同白昼。
  举目四望,在我的两点钟方向有一扇巨大的冰门,冰门有大厅的一半高,也就是说,这扇门就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冰门前面站了五个人,远远看去,竟然是孔宣林涛等人。
  见到我从通道走出来,孔宣张口大叫,我只能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也是大喜过望,此时见到的不管是朋友也好,仇家也罢,全都无所谓,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孤零零的感觉真特么的不好受。
  越走越近,可以看到孔宣艾佳语两人眼中的那份惊喜,同样露出惊喜表情的还有林涛等人。走到跟前,孔宣说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呀,你小子怎么没有被野猪咬死?”
  那头野猪怎么没把你这个畜生给咬死?
  林涛笑眯眯的看着我,神情古怪:“正南,你是怎么走出迷宫的?”
  “左一右二嘛!”我轻笑一声,将李老的打油诗说了出来。
  “想不到李老也曾经来过这儿。”林涛一阵愕然。
  我捶了孔宣的肩膀一拳,随口问道:“你们又是怎么走到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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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宣嘿然一笑,朝安然努努嘴:“她对这个冰门有感应,你被野猪追进来以后,我们再次集合,在她的带路下,一路直达,我们都在这等你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脑海里面浮出三个大字,妈比的!
  老子被吓得屁滚尿流,你们倒好,散步一般就到了。正要发几句牢骚,林涛在旁边打断了我:“时间不多了,这个生死宝鉴给你,你准备开启沉眠之地。”
  虽然这个地方传音效果不好,但是大家站得这么近,稍微大声一点,说话倒也没阻碍。我接过盒子,打开,一页生死宝鉴就浮在了空中。
  一把将这个天玑禄存卷抓在手心,举步走到门前,抬头打量着这个大门。门是传统的左右对开门,中间的门缝很大,几乎可以伸进去一个手指头,从门缝中看过去,里面一片绿茫茫,什么都看不到。
  大门宛如两块巨大的冰块,光洁平滑犹如镜面,看不到任何的孔洞,我转头看向林涛:“怎么搞?钥匙孔在哪?”
  林涛冲安然扬了扬下巴:“这个不是沉眠之门,这是幽月之门。月侍,你先开启这扇门!”
  搞了半天,这个还不是沉眠之门。我索然无味的准备退后,退之前顺手推了推,这个门隐约被我推动了少许。
  咦,这门似乎很轻的样子,我正要再推一下,背后传来安然的厉喝:“住手!”
  这一声厉喝的声浪居然将我后脑的头发吹得根根竖起,我的耳朵也嗡嗡作响,要知道这地方说话的声音有衰减呢,由此可见安然这一吼用了多大的力道,还没来得及转身,安然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我前面,横隔在我跟大门的中间。
  “退后!”安然再次厉声叫道。
  我怒火噌的一下点燃,妈比的,果儿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哪轮到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退后!正南!”背后传来林涛的声音。
  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我恨天雷魔音!
  看向林涛,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忘记告诉你了,这个门是千万不能推开的!”
  我更是愕然,这个门不能推开?你开什么玩笑?我明明都已经推动了啊?转头看向孔宣,孔宣也是点头:“最开始安然就警告了我们,只是忘记跟你说了而已。”
  林涛干笑一声:“如果你推开这个门,那么这个冰冻大阵就会崩塌,化成湖水,到时候别说找入口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听闻林涛这么一说,我怒火来得快去的也快,如果这玩意关系到大伙的身家性命,安然这么疾言厉声倒也无可厚非。讪讪的退在后面,同时心中疑窦升起,也不藏着掖着,开口就问:“既然安然能够打开这个什么幽月之门,你们干啥要在这等我几个小时?”
  “月侍需要损耗三分之一的能量才能开启幽月之门,而且,幽月之门开启也有时间限制的,开启以后一分钟,它就会自动关闭。”林涛微微一笑,如此解释。
  本来还想继续问为什么,看到安然已经准备开启大门,便忍住不再出声。
  并没有咒语,也没有前/戏,安然径直将双手放在冰门上面,良久不见有任何动静。
  “瞧瞧人家这法术,多简洁,哪像你们,每次放个大招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喊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耍绝招一般。”我在孔宣旁边笑道:“境界的差距啊,你这辈子是赶不上了”
  孔宣翻了个白眼:“夏虫不可语冰,懒得跟你说!”
  正要继续打击他,冰门突然一阵荡漾,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不仅仅是我,其余众人也都退后了一步,刚才那情形确实有些诡异,这个门如同要倒下来一般。
  凝神看去,只见这个冰门一颤一颤的如同果冻,而且,颜色也由最开始的白色变得透明,隐约可以看到门里面绿雾翻滚。
  安然将手一收,回头望向林涛,林涛微微点头。安然转身向前,竟然直接走进了门里面。
  是的,她穿进了这扇门里面,这个门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气泡,安然就这么走了进去。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安然在大门中走了十来步,一直到穿过了这块‘果冻’,直接隐身在绿雾之中,看不见她如何动作,那边的绿雾开始急遽的变淡,短短数秒后,绿雾全部消失不见,露出里面的情形。
  里面也是一个大厅,虽然里面的大厅要比外面的大厅小很多,但也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什么都没有,显得空荡荡的。
  林涛冲我们扬了扬下巴:“进去!”
  该死,又是天雷魔音,我跟孔宣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抬腿迈入。
  这扇门就好像是一个立着的水池,跨步进入的第一感觉就好像走进了水里面,甚至能够感受到水的流动,屏住呼吸走了过去,跨出门的那一刹那,好像是从水里钻出来。
  这感觉太奇怪了,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干干的,没有任何水渍。旁边孔宣也是一脸的惊奇,再接着是艾佳语林涛等人穿了过来。
  先前林涛说,这个门的开启时间只有一分钟,一分钟以后会有什么变化?我忍不住回头盯着门看。果不其然,不一会,这个门就开始由透明变成白色,恢复成先前那种光洁平滑的冰块模样,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硬硬的,真的又变成了冰块。
  “正南,快看!”孔宣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
  咦?这里面说话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我转身一看,地面上有十来个地窖,其中一个地窖的盖板已经被墨绿给撬开,里面露出了一条条的金块,这个地窖长宽各两米,不知道有多深,如果这些地窖里面全部都是黄金的话,啧啧,简直无法想象。
  里头的地面与外头的地面有所不同,虽然都是冰块,但是这里面的冰块更加晶莹,里面隐约泛着宝蓝色的光彩。盖住地窖的石板却是很普通的石板,墨绿将地窖一个个的打开,总共有十八个地窖,其中有一个地窖的黄金已经被人拿走了一小部分,在满满当当的十八个地窖里面格外显眼。
  李老!我脑海里面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如果真有人能从这拿走黄金的话,那这个人只能是李老。难怪农自豪要说,李老参加革命的时候,捐献的黄金解决了当时政府经济上的燃眉之急。看着地窖空出的位置,推论出李老拿走了多少黄金,啧啧,这么多黄金,别说燃眉了,就算全身的毛被烧焦了都没所谓。
  “不是说十八个地窖里面放这十八个缸么?缸呢?”我默念了几遍民谣,张口就问林涛。
  “民谣嘛,只是为了好听而已!”林涛冲我点头一笑。
  “这个地窖排列是按照九宫八卦排列的!”孔宣在我旁边轻声说了一句。
  “你跟我说这个有用吗?我又看不懂!”我恬不知耻的回答让孔宣白眼一翻。
  林涛将我们带到了这十八个地窖围成的中心地带,轻咳一声:“沉睡之门五行属木,根据五行相生,水生木,所以沉睡之门出现的地方必定有水。而我们祖上就是根据五行相克中的金克木,才摆下黄金大阵!”
  “可是,五行中的金指的不是黄金吧?似乎是指包括黄金在内的所有金属,你祖上为什么不用其他的金属呢?”我很是诧异。
  “因为当时我家就只有黄金最多!”林涛淡淡的回答。
  我被噎的眼睛一翻,无话可说。
  孔宣在旁边哈哈一笑:“高帅富的世界岂是尔等屌丝能够明白?哈哈!”
  “门呢?沉睡之门呢?”我只能挥舞着手中的天玑卷来转移话题。
  “门就在我们脚下,黄金大阵的最中间!”林涛脸上笑眯眯的神情不翼而飞,换成一脸的严肃:“月侍,可以启动了。”
  安然示意艾佳语跟墨绿两人稍微往旁边站了站,腾出一个三米见方的空地,而后默不作声的蹲了下来,双掌往地上一按,一阵嗡嗡声传来,就好像有一只很大的蜜蜂关在地底下。
  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块空地也开始如同滚水一般翻滚,最后啵的一声,一个小小的台子从地底浮了出来。
  台子不大,通体用阴阳材质做成,上面有一个凹槽,而凹槽的大小正好能放下一页天玑卷。看来门户的开启机关就是在这,只要把手中的天玑卷往上一放,这事就这么搞定。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林涛跟安然千辛万苦的把我引过来做什么?直接找双筷子夹着天玑卷放上去不就得了么?
  我抬头望向安然,安然示意我将天玑卷放上去。
  拿着手中的天玑卷就往下放,脑海里突如其来的蹦出一个念头,妈比的,兔死狗烹,卸磨杀驴,我将这个门一打开,林涛会不会马上杀我们灭口?对了,他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直接要我们自杀即可。
  迟疑了一下,终究把天玑卷给放了上去。
  刚放上去,石台凹槽立刻放出刺眼的银色光芒,幸好这光芒一闪即逝,这才没亮瞎我的……眼。眨了两下眼睛,发现台面上方的天玑卷不翼而飞,而原本凹槽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咦,天玑卷呢?”我诧然问道。
  “在洞里面,伸手进去,将里面的天玑卷翻个面。”安然眼睛里面有股狂热的神情迸现而出。
  我依言将手伸进去,伸进去才明白为什么这事情只有我能做。因为我将手一伸进去,这个洞口立刻缩小,紧紧的贴着我的肌肤。可也没有卡住胳膊让我不能动弹,而是……而是……好像我的手伸进了一大块果冻里面在搅动,手一动,石台里面的阴阳材质也随着我的手在动。
  门也是果冻,石台也是果冻,我发誓,从今以后我绝对不吃果冻。
  摸索着找到天玑卷,将它翻了个面,场中又是一道白光,这一次的白光异常刺眼,我第一时间就闭上了眼睛。就算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眼皮的灼热,估计现在所有的人都在闭着眼睛吧。
  眼皮的灼热一直在持续,说明这白光还在闪耀,感觉到石台已经消失,而手中的天玑卷依然还在,心念一动,顺手将天玑卷收回了自己的空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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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眼皮的灼热才减退,微微张开眼睛,发现白光已经消失,眼前似乎多出了一个东西,睁大双眼望去,石台已经不翼而飞,而在石台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圆柱体。
  准确的来说,这个不应该叫做圆柱体,而是一团银白色的云雾凝成圆柱体的模样,三米多高,直径约两米,中央有大量星芒闪烁,明明只有这么大的体积,偏生给人一种宇宙浩瀚的感觉。
  这就是沉眠之地?这个沉眠之地里头隐藏着绝世大魔头——月魔?
  我望向林涛,林涛的眼神很是古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触及的是艾佳语跟安然,艾佳语歪着脑袋,似乎在疑惑这团云雾的作用,而安然却是一脸的激动,眼睛里面的狂热一览无遗。
  “都进去!”林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依旧是安然第一个迈入白雾,刚走进白雾,她的人就消失不见。
  我苦笑一声,紧跟着安然的后面踏入了白雾,身子刚进入,眼前的景色就一变,一幕极为恢弘的画面展现在我面前。
  一望无垠的天际白云弥漫,白云中有数十个浮在空中的……吗的,老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十来个浮在空中的东西……就好像十来个被挖出来的陆地。非要打个比方的话,这些陆地就好像浮在半空中的巨型岛屿。每一块浮岛上方都有高山有瀑布,而浮岛的下方则是缠绕着极为粗/壮的树藤,郁郁苍苍极为葱翠。
  除了浮岛以外,天空没有任何的日月星辰,奇怪的很,光源从天际渗透过来,照耀得整个沉眠之地如同白昼。
  每一个浮岛之间都有一道索桥相连,索桥由五条的银白色链子组成,下面三条上面铺有木板。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那就是木板,至少我没有见过发着蓝光的木板。上面两条铁链作为扶手,有风吹过的时候,索桥晃晃悠悠。
  我这是开启了玄幻模式么?
  左右张望了下,我脚下也是一座浮岛,浮岛上的树木都是直径十米以上的巨树,无数的藤萝蔓延在枝桠上,直插云际。左边有一个山崖,一条漂亮的瀑布如同玉带一般垂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水雾。安然就站在我前面,看着远方,脸上的狂热越发明显。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她注视的那个浮岛最为遥远,而且明显与周围浮岛不同,不仅特别的巨大,而且周身笼罩着一层月白色的光晕。
  我身边又传来一阵吸气声,我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是孔宣的声音。接着是艾佳语等人,众人都是对眼前的美景目乱神迷。
  六人全部走过来后,林涛问安然:“怎么样,是不是在这?”
  安然点点头,指着那个月白色光晕的浮岛:“没错,月魔岛就在那!”
  我讶然问道:“月魔岛?”
  安然不理会我,转身朝索桥走去,我们几人只得跟在她后面前进。
  除了我跟孔宣时不时说上两句,其余人都是一言不发,说到后面,我们俩也觉得没啥意思,住口不言。幸好我还可以欣赏这一路风景,不知名的花草争奇斗艳,时不时有一种五彩的鸟类从树中飞向云霄,长长的尾羽如同彩虹般灿烂。
  这玩意能抓一只回去,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走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到了索桥,安然停了下来:“这个索桥只能三个人一组,才能过去,少一个人都不行。如果有人想从桥上走过去的话,绝对的死无葬身之地!不说废话,正好我们这有六人,正南你跟孔宣还有墨绿一组,我跟林涛还有艾佳语一组。”
  索桥不走人,难道是摆着看的?走过去还死无葬身之地?莫非有机关陷阱?我仔细打量着这座浮桥,想要找出不同之处。
  远看索桥不觉得有什么,走进才知道这个索桥竟是如此的宏伟。不说别的,就说这五条银白色的链子,根根直径都有一米多粗,索桥的宽度差不多有二十来米宽,下面垫的板子非金非银,隐约透明,里头渗透着蓝幽幽的光。索桥的最前方是一个平地,平地宛如镜面一般,中间有三个桌面大小的白色圆形图案。
  安然踏上中间的圆形图案,嗤的一声,一团云朵将安然托了起来,上升了一尺的高度便不动了。
  草!这是筋斗云吗?
  艾佳语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跟着林涛踏上白色圆形图案,眼神中竟然充满期待,就好像三岁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我跟孔宣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明白对方的想法,这妹子,没见过大世面啊。
  嗤嗤两声,林涛与艾佳语一左一右的被云朵托了起来,站在了安然旁边,三人手拉着手,咻的一声就沿着蓝色的索桥飘向对面的浮岛。
  是的,我说的似乎有点矛盾,既然是咻的一声,那速度肯定很快,而飘这个字眼,则是形容很慢的速度。咻的一声飘向对面,这是个病句啊。实际上,云朵就是这样,看上去很缓慢,实际上一眨眼就到了对面。
  不合情理?梦幻般的仙境,会飞的云朵,这些东西哪一样符合情理?
  安然三人跳下云朵以后,我看了看孔宣与墨绿,三人也是走上前站在了圆形图案上,云朵很快从对面飘了回来,停在我们面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跨步而上。
  又是咻的一声,我们飘到了对面。
  不管我们是什么想法,安然一言不发的带着我们继续前进。
  一路上没有任何突发/情况,肚子饿了安然就会在路边给我们找一些果实填肚子,我根本就不考虑这果实有没有毒。她要弄死我们,直接叫林涛下一个指令就行,何必下毒这么麻烦?恩,这种果子虽然闻起来有一股怪味,但是吃下去却是特别饱肚子。
  在沉眠之地里是没有黑夜的,我们只能通过自己手机上的时间来决定自己的休息时间。一行六人走了差不多四天,终于到了那座最大的浮岛,也就是我们此行的终点,月魔岛。
  月魔岛岛上除了那层隐约的光晕以外,与其他的浮岛并无不同,也是巨大的树木,美丽的瀑布,五颜六色的鸟类等等。
  安然指着岛中央那座高山,语气无比的激动:“在山顶上有一个法阵,月魔就在那沉睡,你们将会见证月魔重临大地那辉煌的时刻……”
  “等下。”孔宣突然大声的打断了安然的说话。
  “恩?”安然诧异的看向孔宣。
  “我要拉/尿!”孔宣赧然道。
  安然眼中杀机一闪,望向林涛,似乎在征询林涛的意见,林涛笑着摇头,冲孔宣挥挥手:“快点!”
  孔宣招呼了我一声,我也感觉有些尿/意来袭,连忙跟着孔宣一起往旁边树后走去,临走前孔宣还叫了艾佳语一声:“要不要一起?”
  艾佳语瞟了我们一眼,没有理会我们,目光投向远处的山顶。
  走到大树后面,掏出家当,一招大鹏展翅,一招高山流水,好不惬意。正爽的时候,孔宣低声问道:“正南,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头?”
  我哦了一声,以示不明白。
  “按说,我们的作用也就是帮他们开启沉眠之门,开启门户以后,按说就要杀人灭口了,可我们依旧活的好好的。我可不认为她带我们来这,就是为了见证月魔复活。”孔宣一脸的不解。
  “奇了怪了,没见过你这种人,别人不弄死你,你还不乐意是吧?我这有枪,要不要我一枪崩了你?”我嗤笑道:“林涛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见过索桥的时候,需要三人一组吗?”
  “安然林涛还有墨绿,也是三个人好不好,不差我们这三个!”孔宣立刻反驳。
  我白眼一翻:“搞不好后面还有需要六人配合才能过去的关卡呢,存在即是道理,我们肯定还有利用的价值!”
  孔宣哦了一声,似乎也认可我这答案:“对了,如果你一枪直接将林涛击毙的话,他来不来得及控制我们?”
  我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这个我也拿不准,万一没击中要害,他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死。”
  “那你的手枪不到关键时候别拿出来,搞不好可以保命。”孔宣打了个尿颤。
  我也是抖了抖,收好了我的大鹏鸟,正要出去,却是听到孔宣‘咦’了一声,转头看去,只见孔宣指着树干,诧异的说道:“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树干上刻了两排字,第一排字是‘李振天到此一游’,第二排字是‘民国十七年三月十八日’。
  我见状不以为意的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老这个人喜欢到处刻字留念,前面的迷宫就留下了签名,要不然我怎么会想到‘左一右二’这首藏头诗。”
  孔宣骂了一句粗话,这才说道:“那沉眠之门的开关可是阴阳材质来的,你的意思是,李老也是阴阳人?阴阳人可是千年一遇好不好。”
  我哼了一声:“第一,这个叫阴阳体质,不叫阴阳人,第二,少特么的扯什么千年一遇,我都听腻了,李老是阴阳体质我一点都不稀奇,第三……”
  孔宣鄙夷的打断我的说话:“前面的索桥,需要三个人才能过来,李老这才一个人!他是怎么到月魔岛的?还有,妈比的,林涛说这个沉眠之地三百年才开放一次,李老参加革命前,最多也就是一百年吧?他是怎么进入沉眠之地的?”
  我一听也是愕然,对啊,不是三百年才一次么?
  孔宣又在旁边转了一下,再一次咦了一声。
  “又怎么了?”
  “你自己看!”孔宣指着树干的另外一处。
  我凑过头去一看,上面写着‘金满园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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