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这时,上面果然有个人沿着绳子爬了下来。那人刚落地,W趁他立足未稳,从黑暗中窜出来,一石头拍在他后脑上。那人脑浆迸裂,立马死了。W还等着上面再下来人呢,等了半天,只听见上面只是喊叫,却没人下来。W看着地上的死尸,心想这特么也可以吃啊。便从大腿上割下一块肉来,用火烤熟了,就着盐和辣椒吃了起来。虽然吃人肉有点心理障碍,但毕竟好几天粒米未沾了,还是觉得味道挺香。饱餐一顿之后,他想这一百来斤抵得上一头猪了,何不把肉剔了,用盐腌着慢慢吃。Z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呢,也只能如此了,毕竟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一切能吃的东西都要利用,能撑多久就撑多久吧。又过了20多天,Z来了,但给他带的东西不多,附了纸条说现在局势很不利,队伍都转移到大山里了,要弄点东西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W原本想叫Z把他拉上去,又不好意思说,因为说好十年,现在还差好几年呢,毕竟他自己以前一直是个标榜义气的人。他心想再等等,等Z开口,觉得Z会主动救他出去的。再说了,现在腌着一具尸体,吃个两个月没问题。
继续:
W给Z传上来一张纸条,要Z以后杀人,都把人扔到他这个天井里,并且要Z多给他投些盐。Z开始没明白,后来想明白了,W是想把这些人腌起来,这样可以坚持更长的时间。于是Z就把抓到的一些百姓和剿匪士兵,都扔给了W。他也想过把W拉上来算了,但他很自信,觉得就算队伍打光了,他自己也不会被抓和被打死的。因为他的能力太强了,强得自己也飘飘然了。就这样,W仍然待在里面,随着Z和F越来越喜欢杀人,扔了大量的人进来,W再也饿不着了。那段时间,当地老百姓闻Z色变。按以前的规矩,一般人在山上干活,土匪是不会杀的。因为上山干活的人,身上没有可抢的东西。你不招惹土匪,又没值钱的东西可抢,连衣服都是一身破得不能再破的,他自然也不会抢你更不会杀你。但后来不行了,土匪被剿得受不了,已经很难到村子里去大抢了。所以上山干活的人的柴火、香菇、冬笋等,土匪也不嫌弃,也开始抢了。但其他土匪抢是抢,却很少杀人,只有ZF匪部喜欢杀人。前面讲了,他们杀人有心理的原因,甚至有给W提供食物的原因。
在写的时候,为了叙事的集中和流畅,确实将不同人的事进行了移植。W也吃过人,别人也吃过,就都移到W身上了。如此而已。
先发手词,还有一两段,继续把这个更完。
柳梢青
长靴短褐,苍山踏遍,秋肥时节。大壑狐悲,危崖虎啸,一轮明月。
岚腥盅毒人家,三十载、单枪嗜血。肝胆风寒,头颅酒热,鬓毛吹雪。
继续:
呵呵,这个故事快结束了。最后几年Z来得越来越少,W把那些人肉熏成腊肉,再用盐腌上,靠着这些人肉撑过了这几年。最后一次,Z有将近一年没来过,W手里的人肉也越吃越少。这时,他听到了窿洞那头有炸石头的声音。这时他猜想,八成是有人来清理塌方了。他把所有的东西转移到最隐蔽的岔洞里,等着一旦窿洞打通,就伺机跑出去。果然,若干天之后,窿洞通了。那帮清理塌方的施工队没有发现他,检查了一阵之后就撤了。凭着对地形的熟悉,W连夜转移到一个新的藏身之所。但那些死人骷髅他没带走,而是藏在了最隐蔽的岔洞里。算起来,他已经在窿洞里待了八年,离当年约定的十年之期只差两年了。这八年,天下发生了大变,全中国都改朝称代了。F在几年前就死了,Z也在几个月前被杀了,他的土匪队伍已经全军覆没了。而在洞里待了八年而且吃了几年人肉的他,已经变成了“白毛野人”,嗜血成性,不吃人已经受不了了。于是,那两个挖冬笋的孩子,和那个烧炭的小伙倒霉了。从政府庆功大会的报道,他得知,造成他的队伍最大损失的一次战斗,是那个政府眼线提供的情报,那人是直接造成F被打死和间接造成Z被杀的凶手。于是W决定杀光他全家。走在路上,面对同样的月光,他想起了起事前四人在老头家喝酒的那个夜晚,又想起了Z绑着他假装要杀他的那个夜晚。他身上的侠义和人性一下子复苏了。但他已经杀了很多人,而且不吃人就没法活。一路上,经过灵与肉的挣扎,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决定不杀眼线了,而是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留下一封信,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是不是真的死了。
这个故事带给我们一个思考,就是关于侠义、革命、土匪等名词背后的含义。其实,很多的民间武装,都是摇摆在这几者之间。比如著名的铁道游击队,有回忆文章说他们一度纪律松驰,其实就是有对老百姓的抢劫行为。他们中的一些主要人物,在抗日结束后,也分化成国军和共军两部分。比如那个弹琵琶唱“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的帅小伙,就投了国军,后来被判刑N年。好了,不多说了,成王败寇,亘古不变,相信童鞋们自有思考。
这个故事有点长,但到此已结束了,下面讲另一个。
今天搜狐首页报道,乌拉圭橄榄球队坠机吃人肉求生http://sports.sohu.com/20121015/n354874758.shtml
山人童鞋,本懂或许有张冠李戴(故意的),但大的事实不会凭空编造,至于小细节嘛,那是肯定有虚构的。
完全真实的,就故事不连贯,都是短小的碎片,这是肯定的。要连贯起来,就要移植,把几个人的事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再丰富细节。
@火星病毒1988 2012-10-17 13:46:00
孙小雯到底是非典死的还是沉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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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小说。可以随便写。
本懂的网今天貌似好了,昨天一天基本上不去。好了就继续更下一个。
廿四:移动的坟墓
这个事不是发生在我们矿,而是我们那的另一个矿,时间是2001年。在说这个事之前,先说下招待所。前面有个故事曾经提到过招待所。一般来说,招待所(有的矿已经改叫宾馆)是个腐败的地方,也是矿领导们安排七大姑八大姨的地方。话说01年夏的一天,招待所来了两个有些神秘的人。一男一女,三十六七的年龄。两人应该是夫妻,他们要了招待所最贵的房间。当然,这种大山沟里中型企业的招待所,最好的房间也比城里星级宾馆差很多的。从登记入住的身份证来看,他们来自北京,来了后也没跟矿里官方接触,而是一早就拿着相机出了门,到傍晚才回来,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拍了什么东西。前面说了,招待所的所长,一般都跟矿长有一腿,或者是矿长的亲戚。她马上报告了矿长。矿长大为紧张。那个时候,正是企业大规模改制的年代。改制造成很多工人下岗,工人与领导的矛盾相当尖锐。如果注意看报道,会发现那几年全国各地工人闹事很频繁。矿里也正准备改制,上告的工人很多。矿长心里犯嘀咕,心想这两人从北京来,不会是上面派来调查暗访的吧。童鞋们都知道,领导都是屁股有屎的,经不起查,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王宝森。领导能不紧张吗。于是他们密令招待所长紧密观察这两人的行踪。
继续:
我们那一带不是旅游景点,矿山没有什么风光可看、可拍。来矿里的人,基本都是业务关系,还有少数是出去后回来的故地重游者。这两人都不像,也难怪矿领导起疑心。这泥马一定是记者,来者不善,专门来暴光我们的。招待所长既然接受了矿长的指示,当然想尽快搞清楚他们的身份和来意。可是他们早出晚归的,也没个聊天套话的机会。后来她想,干脆我违反下职业道德吧。于是,她趁两人出去之机,假装去检查房间,进去后就把这两人的包打开来看。打开的结果令她大吃一惊。因为包里有一些纸钱、招魂幡之类的殡葬用品。她连忙把这一信息告诉了矿领导。矿领导也觉得这事奇怪,但又觉得放心了许多,因为这证明他们应该不是记者或纪委的人。
继续:
这两人从遥远的帝都来,衣着光鲜,好象挺有钱的样子。从说话的口音,和举手投足的气质,都看得出来,绝不可能是附近的巫波神汉,或者花圈店小老板,或者火葬场职工。那为什么会有纸钱和招魂幡那类东西呢。矿长也感到纳闷。不过管他呢,只要不涉及到矿长的切身利益,他也不再关心。毕竟是改开年代,又不是文革时期,稍有点异常,就往特务和阶级斗争上想。
过了一两天,这两人主动来找矿长了。一聊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来移坟的。那个女人小L的父亲,30多年前死于矿里的一场事故。当年她还是个三四岁的孩子,现在成家立业,在北京混得很不错,就想把父亲的遗骨迁回老家安葬,于是和老公来到了矿里。
继续:
我们的邻县,是个人口众多,比较贫困的农业县,因此当年矿里招矿工,邻县招得比本县还多。L家就是邻县的。那次出事 ,一共死了三个人,另两个当场死了,她父亲受重伤,抢救无效死在医院。父亲死后,她母亲带着她,改嫁给了一个外省人。因为母亲改嫁,又路途遥远,所以她从来没到父亲坟头来过。后来考上大学,又被派出国读博,在国外待了好多年,才与老公一起回来,也算到了出头之日了。她父亲只有她一个孩子,迁坟的事自然得由她来做。他们来到矿里,因为不知道矿里的态度,怕领导推脱,说墓没有了或找不着了,因此没有先拜会矿领导,而是想先把墓找着,然后请矿里派人协助。这样万一矿里不配合,他们也可以花钱雇别人把墓挖开迁走。这时她母亲已经去世,他们便根据母亲的描述,去找父亲的墓。可是,毕竟30多年过去了,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时是处处青山,随处可埋骨,也没有统一的墓地。而且他们又对矿山环境不熟悉。因此找了三四天毫无结果。矿山的环境本来就很恐怖,深不可测的天井、窿眼,阴森森的大山,两个外地人行走在那些荒坟野鬼间,恐惧感可想而知。三四天后他们扛不住了,只好来找矿长。
继续:
L原来以为矿长可能会刁难,没想到矿长对这事很支持,对她说,你父亲是为了我们矿的建设而牺牲的,现在他能魂归故里,我们都很欣慰,你们需要矿里帮什么忙尽管说,我们会尽力的。矿长说他是后面调来的,但当年的老职工还有在矿里的,他们应该知道你父亲的墓在什么地方。矿长在官场上混的,是明白人,一座野坟毛用没有,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结个人缘,现在L他们在北京混得不错,说不定这个人情以后还能用得着。听到矿长的这个表态,L两口子大感欣慰。第二天,矿长通知他们,说找到了两个她父亲当年的工友,他们知道墓在什么地方。L连忙去矿长办公室,见到了这两位退休老工人。中午吃饭,L两口子都猛向两位叔叔敬酒,两个老头也回忆了她父亲当年的许多往事,都盛赞她父亲的为人,气氛是相当的融洽。呵呵,中国人的习惯,死者为大,死者都是好人,即使他生前是个恶棍。
继续:
再过几天就是L父亲去世33周年的日子,她决定在这一天开棺移灵。这个日子当然是她精心选择的。有两个老工人带路,一干人便很快来到了坟前。在杂草树枝中,三座坟呈“品”字形,其中一座的矮墓碑上写着她父亲的名字。她环视四周,这个地方确实符合她母亲的描述。于是一干人在坟前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矿长和L分别讲了几句话,然后烧了一些纸,祭拜了一番,搞笑的是,矿里还把一些新拍的照片烧了,“用我矿的伟大建设成就告慰英灵”。然后便开始挖坟。很快棺材便挖出来了。打开棺材一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因为棺材是空的,并没有尸骨。L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问矿长这是怎么回事。矿长表情也很尴尬,说他确实不知道,但他答应回去了解一下。这时候L忽然有了一种侥幸心理。她心想,难道她父亲当年没死。因为她也听说了,另两个人是当场死了,她父亲当时只是受了重伤,后来在医院死的。
继续:
一干人只好从坟地回来。L心里半喜半忧。她隐约有一种侥幸心理,就是觉得她爹可能没死。她请矿长一定帮她查查。矿长是后面调来的,对前面的事并不清楚,只能答应尽力而为。她和老公在招待所焦急地等了一两天,矿长派人来请他们去,说是找了当年的一些知情人,大家一起座谈一下。她去了后,发现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六七个人。听矿长介绍,所有当年知情又还在矿里的人,都找来了,也就这么多了。除了前面的那两个老头,又多了三个,一个是当年抢救她父亲的医生。还有一个也是她父亲的工友,参加过追悼会,并且还给她父亲抬过棺材。最后是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其实并不算知情人,矿长的解释是,她老公可能跟她讲过一些奇怪的事,其中涉及到L的父亲,但这老太太的老公已经去世,所以只好把她找来了。座谈开始,矿长先请L她爹的几位工友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包括事故现场、送医院、以及追悼会、抬棺等。又请那个医生谈了当时抢救的过程,证实她父亲确实是死在抢救台上。这几位知情人的描述,都无一例外地证明L的父亲确实是死了。这时,矿长把目光转向那个老太太,请她也讲讲。
继续:
老太太说,所有的事都是她老公告诉她的,这些事与L父亲的遗骨失踪,可能有关系,也可能没有关系。然后她就讲起了她老公G的事。G出生在旧社会的一个有钱人家,大学毕业后来到矿山工作。当年大学生极少,不象现在本科生都满大街了。G是矿里仅有的两个大学生之一。矿山的工作和生活条件是很艰苦很无聊的,尤其是到晚上,不象城里有各种娱乐活动,有那么多可去的地方。G又是个热情开朗又随和的人,家里的各种书比较多,生活条件也比一般人略好些,于是大伙就喜欢到他家来串门。这些人在他家看书、喝茶、聊天、打扑克,有时也发些牢骚怪话,说些奇闻异事鬼故事之类的。转眼间文革来了,红卫兵开始串联,外地跑来不少红卫兵,跟我们矿子弟学校的红卫兵合兵一处。那时正是盛夏,他们晚上就睡在学校的教室里。一个教室睡好几十上百号人,这些年轻人精力旺盛,革命斗志高昂,整天又闹又唱的,每晚都闹腾到深夜。也没人敢管他们,因为太祖发话了,谁打击他们,谁就是走资派、反革命。过了几天,他们觉得只是唱唱革革命歌曲、或者打打横幅游游行已经不过瘾了,开始寻找黑五类等坏蛋。
这时候,G就被红卫兵揪出来了。因为他出身资本家家庭,又经常纠集一伙人开黑会。本来是要打成反革命集团的,那样估计G就直接被灭掉了。后来发现那帮人只是在他家串门,喝茶聊生打牌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组织和纲领,某些比较讲道理的红卫兵觉得还是算了,饶他不死。但后来又发现,他们串门时,喜欢讲些鬼故事以及思想不健康的东西。于是就以宣传封建迷信、蓄意破坏生产的罪名,把他扣起来暴打,又想出各种法子来折磨他以取乐。这样暴打折磨了几天,正好那天矿里出事了,死了三个矿工。红卫兵一合计,觉得他以前老讲鬼故事,得利用这个机会教训下他。于是那天晚上,把他押到坟地,绑在树上,让他面对三座新坟跪着,然后红卫兵给他讲了一通革命道理,意思是要破除迷信,让他给牺牲的革命职工守灵,实际上就是变着法子吓他、折磨他。到了深夜,红卫兵一哄而散走了,留他一人跪着绑在那里。
继续:
第二天,红卫兵去人把他放回来后,就发现他神经不正常了,经常全身发抖,傻笑,说话莫明其妙,毫无逻辑。问他晚上看见了什么,他不说话,但全身剧烈颤抖。红卫兵一看这人已经吓出神经病,不好玩了,就把他放了。那天晚上他不仅害怕,而且又冷又饿又痛(刚挨了打),因此疯了。后来控诉WG的罪恶,他还被当成一个例子写进了当地的史料中。但那天晚上他仅仅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看见了什么东西呢。按官方的说法,只是因为又怕又痛又冷又饿,心理崩溃了,但在当地人的传说中,他那天晚上确实看见了鬼。这个说法最早是从他老婆也就是现在这个老太太那里传出来的。老太太说,他老公被红卫兵放回来后,亲口对她说,那天晚上的下半夜,三个穿着寿衣的人,从新坟里钻出来,往更深的山里去了。他吓得大喊起来。因为坟地在大山里,离住人的地方很远,在深夜没人听见他的喊声。G是上世纪70年代末去世的,他本人并没有说过他看见过这些。自从被红卫兵放回来后,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胆小如鼠,神经西西的,说话也颠三倒四,但他有一条,绝口不提鬼神之事,就是别人讲鬼故事,他在旁边听了,也会全身颤抖,开始犯病。关于三个人从坟墓中出来的事,也是他老婆在80年代才开始讲出来的。这也可以理解,70年代末文革刚结束,社会上的气氛还是很紧张的。到80年代就宽松多了。
继续:
最后,矿长发言。他说,从在座的各位知情人提供的情况来看,L的父亲确实是牺牲了。他是为了我们的矿山建设而牺牲的,是一位烈士,我们要向他学习。现在他的遗骨丢失了,我们心情都很沉重,也很着急。但因为年代久远,世事变迁,一时要查出原因和遗骨的去向委实有难度。他表示对此事一定会持续关注,加强调查,一有消息就会通知L。实际上这些话都是官场上的套话,P用没有。他也知道30多年了要查出来基本没有可能,不过是用这些话安抚一下L罢了。接着他又分析说,遗骨丢失最可能的原因是盗墓。他说老太太老公G的说法虽然荒诞,但很可能曲折地反映了一些问题。那天晚上可能发生了盗墓事件,三位新亡的矿工的尸体被人盗走了。因为某种原因,G不敢说出事实真相,于是以看见鬼这一曲折的说法,来暗示尸体已经移走了。他并没有真的疯掉,而是装疯卖傻,来保护自己。当然,矿长也强调,这只是一种猜测,并没有充分的证据。之所以有这种猜测,是因为我们那一带大山里,有炼尸油的传统。盗墓的人很可能是把尸体盗去炼尸油了。有传说,很多的法术都要用到尸油,而且尸油调和其他的中草药,还可以治许多病,包括一些严重受伤。而当时正是文革高潮,武斗很厉害,我们那里有一次武斗打死近200人,赶上一次小型战役了。红卫兵当然是武斗的生力军,因此,很有可能就是红卫兵把墓盗了。G很可能目击了此事,甚至可能被迫参与了此事。因此他要把它曲折地说出来。
继续:
应该说,矿长的说法不完全是呼悠。我们那里的确有炼尸油的风俗。要炼尸油自然要有尸体。因此盗尸也就完全有可能。红卫兵武斗伤亡惨重,跑到大山沟里来偷偷炼尸油治伤,就更有可能了。当然,更主要的是,矿长想了结此事,总得找个理由,推给30多年前的红卫兵是个省事的好办法。L两口子只好失望地回去了。虽然矿长答应他们将继续调查,但实际上这只是一句托辞,要查出这尸体到哪里去了,已经不太可能了。最后这事情有没有新的进展我不清楚,估计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要本懂说,G的说法跟盗尸其实没什么逻辑上的关联。有多种可能性。一种是,G那天晚上什么也没看见,只是一个大男人吓成那样,总要找个托辞,于是就自己编造了这样一个故事。这跟好多人被骗了,然后编造一个迷药的故事,说自己是被迷得神志不清把钱给了别人,是一样的道理。还有一种是他确实看见了鬼,这个就有些神奇了,也有可能是那些闲得蛋疼的红卫兵故意装的。第三种是,他看见有人盗尸,而他明知道盗尸者是谁,却不敢说出来,那这些盗尸者一定是非常强大的,比如红卫兵或军人什么的。当然,前面两种情况,也不能否定盗尸说。也可能盗尸不是发生在G被绑的那天晚上,而是发生在第二天晚上。要炼尸油,尸体不能腐烂,因此如果是为了尸油,那盗尸一定发生在下葬后的前三天。炼尸油的潜在人群很多,除了武斗的红卫兵,还有被打伤的牛鬼蛇神、黑五类及各种坏分子,还有受伤的矿工,或附近的农民,等等。而且,只是当地传说是弄去炼尸油了,但究竟是不是,恐怕永远也查不出来了。
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