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道馆谈鬼说狐,岂独岛国能作《阴阳师》(恢复更新)

  刚起床,发现已翻页,冒个泡。稍后更新
   15)肉夜叉
   柳学隐死了!
   待到陈卓群叫来家中所有人时,大家实在都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叱咤商海的老人竟然真的这样就死去了。他躺在床上已无呼吸,那张脸白的惊人。是张子虚和陈卓群发现他的,二人收拾好东西之后,觉得还是应该先来告辞再走,只是赶来此屋时,这老人已经死了,那鬼物趁众人回屋之后,终究还是取了这老人的性命。
   “万分抱歉,到最后,还是没能救得柳翁。”
   张子虚对柳雪菲和柳雪图致歉道。陈卓群也在一旁连声抱歉。
   众人都劝了张陈二人一阵。这时柳雪图开口道:“生死有命,请两位也不必太过自责。两位其实也十分劳累了。这样,待到天明时我便开车送两位回去,然后过一阵待我们办完家父家兄丧失后,再登门重谢!”
   此话一落,陈卓群便看着柳雪图诘问道:“这么急就赶我们走么?柳先生莫非是忘了这宅中还有持有业障棺的人,可以驱使角弥勒。”
   “我……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两位先将那人揪出来,破了角弥勒再走也不迟。”说完这话,柳雪图朝后退了几步,然后手向怀中掏去。
   “这就奇怪了,除了我和卓群之外,并没有人知道我们并未砸破角弥勒。卓群只是随口问问,我以为你认为我们已经将角弥勒砸破才说要送我们归家的。”张子虚看着柳雪图,然后又说道
   “莫非是柳先生搬走了角弥勒?”
   这时柳雪图自知已无法隐瞒,终于从怀中掏出东西来,张子虚定睛一看,正是业障棺。柳雪图双手将业障棺破开,然后将其中那枚早已脱水的眼珠拿起来。张子虚大吼一声,
   “拦住他!”话音刚落,那柳雪图便已将那眼珠吞于肚中。顿时柳雪图浑身充满怪力,一手将站在身旁的王妈抓起。王妈哀嚎道
   “二少爷!二少爷!是我呀,你弄错了,你弄错人了……!”哀呼中便朝张子虚他们站的这边看过来。看到王妈这一动作,张子虚心中似乎灵光一闪。
   又话说柳雪图此刻早已业障附身,执念满体。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双手一分,便将王妈撕成两截。门房见此情形,早就骇得魂不附体,惊叫一声,跑出门去。
   柳雪图见血之后,双目泛出红光,不多时那眼睛竟已变成血色,他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双肩长出骨突,将衣物顶碎。额上长出尖角,獠牙把嘴唇破开,鼻孔上翻。眉心中竟长出一眼。这时的柳雪图口中发出嗷嗷怪叫,绝不是人声。看来,他已经以肉身入了鬼途。
   “小心,肉夜叉。”张子虚喊道。
   肉夜叉!?陈卓群猛然想到他曾在《须弥录》中看到过对此物的记载:肉夜叉,以外力或自身执念所化,无思无识,唯知嗜血,此物肉身入鬼道,不可超度,灭后永堕地府,不可超生。
   张子虚将柳雪菲与陈卓群护于身后,手结太清借法绝灭道印,脚踏天罡北斗步,口中念道张氏天师不传法咒冲向肉夜叉冲将过去。此时那肉夜叉也朝他冲了过来,竟是对这秘法不闪不避,双爪带起一股邪风。
   张子虚道印击出,大吼一声“疾!”便与那肉夜叉血爪相碰,手上聚起一朵莲花,将那肉夜叉弹了出去。但那肉夜叉只是往后退出数步,并未倒地。怒号数声后,竟是又向张子虚冲了过来,双眼更见猩红。需知这太清借法绝灭道印,乃是借得太清道德天尊无上妙法,比前时对付杀身恶鬼的冲虚道印威力大上许多。张子虚也不得不概叹这肉夜叉加上那妖道的罪念着实威力惊人。
   那肉夜叉冲上前来,张子虚只好双手合十,然后变幻一个双手太乙伏魔金身道印。然后岿然不动,身上散出浩气金光。那肉夜叉哪知这道法玄妙,仍是嚎叫着冲将上来。却在张子虚三步开外,又被弹了出去,犹若撞到一面金镜。
   趁那孽畜还未翻身起来,张子虚收印凝神,自怀中掏出一张正一三师符,口中念道“正一大道,三师亲临。老君护佑,太上加持。是人诸天诵念,望道陵先祖借法,急急如律令!”念罢手中道符飞出,金光大盛,将那正跳起身来的肉夜叉生生钉在地上。先前陈卓群见那肉夜叉嗜血剽悍,不畏痛楚,心中也是忐忑,正待祭起身上天师玄光印相助,却看张子虚用出三师符,借了道陵先祖之力,方才宽下心来。
   张子虚走近那肉夜叉身边,见他被三师符纯阳之力烧得浑身疼痛,不住痉挛,那被三师符贴住的地方,皮肉业已焦黑,心中不忍。便说道
   “你身化肉夜叉,触怒天道,我若打散了你,你便永堕阿鼻地狱,不至天地重合,重归混沌之时不能解脱。我能以《道德经》之力加诸天师无上妙法除你戾气,但必是你虔心悔悟,拜我张氏天师大道方可行。你可甘愿?”
   谁知那肉夜叉只知嗜血,哪里肯听,嘴里怪叫,那额前长出的怪眼竟泛起奇光,獠牙又长了寸许。然后那被定住的手蓦地动起来,往胸前一抓,连皮带肉将胸前的三师符抓了下来。看到这里,张子虚也是一愣,没想这东西竟能破了妖魔中之都束手无策的三师符。在这走神之时,那肉夜叉血爪抓来,劲力骇人。
   张子虚不敢大意,虚步往旁一侧,虽说是躲过了这血爪,但身上衣物却被那厮抓破。
   “顽固不化,不可驯服!”看来这肉夜叉将张子虚逼得动了真怒。
   说罢张子虚双手翻动,虚影层叠,口中念道天师道无上妙法《道德经》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孽畜!吃我天道三生印。”
   陈卓群和柳雪菲只见张子虚双脚离地,手中道印金光泛起,化作朵朵莲花流转于身间。张子虚双目射出浩气金光,身上霞光遍体,衣物无风自动,身后隐隐现出先天八卦图。正气浩荡,法相庄严,真如太上三清亲临,道陵老祖降世。
   “疾!”
   法令脱口,道印发出,肉夜叉被被一股道力吸于张子虚印前,金光莲花似有意识,化为锁链,缠住肉夜叉手脚。张子虚隔空印点肉夜叉之身。左右手分开朝那肉夜叉两处经外奇穴各点一次,然手双手合印点到肉夜叉眉心
   “破!”
   顷刻间五色霞光将陈卓群与柳雪菲眼睛刺得睁不开来,整间房都笼罩在那光华之中,许久不散。待光华散去,张子虚已站于地上,看着地上业已化为劫灰的肉夜叉长叹一声,哀声道: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当奈公何?”
   柳雪图执迷不悟,最终落得身死人手,堕入无间地狱的下场。张子虚也只能以这《箜篌引》为那柳雪图哀悼。
   张子虚这话音一落,只见藏于陈卓群背后的柳雪菲哀声道
   “想不到,想不到竟然是二哥。”陈卓群刚想安慰她,劝她节哀。
   哪知张子虚转过身来,对着柳雪菲一笑,说道
   “柳小姐,事到如今,戏就不必演了,将那另外一只业障棺拿出来吧。”
  
  sf自坐。
  作者:黄金白璧买君笑 回复日期:2010-1-31 12:37:00 111#
  
    楼主不厚道....沙发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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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嘿嘿嘿
   (16)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子虚,你怕是搞错了吧。”柳雪菲还没作答,陈卓群已不解的说道。
   张子虚没有管他,而是目视柳雪菲一眼,接着说道
   “柳小姐,本来这事我也不能断定。有许多蛛丝马迹在我脑中断断续续,我也是一团乱麻。起先我的确没有怀疑你。说实话,其实我内心也不愿怀疑你。”说罢顿了顿,看看柳雪菲。
   然后张子虚给陈卓群一个眼色,陈卓群虽不懂这张子虚葫芦中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出于信任,他还是站到了张子虚这边。
   “可是我才回这柳宅一月余,这怪事三月前就开始发生。与我有何干系呢?”柳雪菲说道。
   “最开始这也是最为困扰我的一个问题,因为就凭这一点,你便完全没有参与这事的机会。可是刚才我却突然想到,或许这次的事情,原本就不是某一个人的事,而是三个人。”张子虚答道。
   “三个人?柳小姐和柳雪图两人,莫非还有一个柳雪宏?可是他也身死了啊。”陈卓群问道,话中却还是难以置信。
   张子虚点点头,然后说道
   “不错,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柳雪宏,试问谁会操纵念力将自己杀死呢?那第三个人,是王妈。”说罢此言,张子虚侧目看了柳雪菲一眼,发现她的表情正在发生奇怪变化。
   他顿了一顿,旋即接着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最开始拿出业障棺的是她,将其中一个交给柳雪图的也是她。然后通知柳雪菲回家的也是她。因为她这么做的目的,原本就是要杀死柳雪宏和柳学隐。然后你们好继承家产。她伺候柳学隐饮食起居,本就是最方便拿出这东西的人,我想她通知你回来之前,想必就已和柳雪图召出了杀身恶鬼。”
   “可那时柳翁并没有昏迷,他随时会发现这业障棺不见了啊。”陈卓群问道。
   “这就更简单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偷看我大伯的道法书时,便是趁他不在,拿出来看过学会,然后在他回来之前,将那书放回原处。于是等他觉得可以教我道法之时,我早就将那些道法全部学会了。他们也是一样,柳学隐出事之前,身体康健,日日忙于应酬,而柳雪图身体孱弱,不爱出门。王妈乃是家中工人,自不必说。想必他们看过那罗氏老板自杀的新闻之后,便偷偷将他招来,变为杀身恶鬼,让他集念力,引虚耗。让柳学隐以为罗氏老板冤魂作祟,待他身体消瘦,无暇顾及这东西之时,便将这东西拿出来,据为己有。”
   “很精彩,小师傅。可是我还是不得不说,这一切看来都是王妈和我二哥的把戏,与我无关啊。”柳雪菲说道。
   “不错,他们眼见就要功成,便将你请了回来,我想你自小与你父亲你大哥不甚投趣,想必就和柳雪图与这照顾你长大的王妈感情深厚吧。他们怎么舍得让最喜欢的柳雪菲一无所获呢。特别是王妈,那日我要超度罗氏老板魂魄时,叫她帮我取一杯清水,当时柳雪宏柳雪图都在,可是她却是在征得你同意之后,方才出门为我取水,由此可见,她对你是言听计从。定然是他们刚一想出这个计划。便通知了你,你何等精明,就怕发生什么不必要的变故,是才拖延了两个月,为自己造出不在场的证明。”张子虚看看柳雪菲,说道。
   柳雪菲笑道
   “想不到你竟这么聪明,但那又如何呢。”言下之意,便是已经承认了。但你拿不出真凭实据,能拿我怎么样呢?陈卓群站在一旁,惊得无法出声。他暗道想不到这看来温顺善良的女子,竟如此歹毒。
   这是张子虚说道
   “柳小姐过奖了。其实你一开始觉得我只是个沽名钓誉,毫无能耐之徒吧,所以你才会放心请我来这里。你本愁葛娴无法打发,哪知柳翁却听从那疤脸道人,执意要请张姓天师。于是你乐得送走葛娴,来找我时,看我实在不像是道法高深之人,所以便将我请来。想不到我这混不吝的样子,确实还帮了我不少忙呢。”说罢他摸摸鼻子,自嘲的笑笑。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是要回来取你大哥和父亲性命,为何又多此一举,请来葛娴呢?”笑罢张子虚又问道。
   “你当我想请那小煞星么?我与她本只有数面之缘,我下飞机到一饭馆吃饭,正好巧遇到她,她不由分说便要为我卜上一卦。 卜完说我家中不平,定要随我去看看。”
   “这倒真是葛娴的性格。”张子虚又是一笑。
   “你又是凭什么断定此事是我们我们几人所为的呢?”柳雪菲旋即反问道。
   “这倒确实是费了我一番脑筋,其实怪只怪你们太过心狠手辣,见杀柳翁不成,便迫不及待的唤出妖狐杀了柳雪宏。其实起初我与陈卓群怀疑的,便是这柳雪宏。”
   “我跟二哥说过,杀那柳雪宏不能操之过急,怪只怪他们不听我的。”柳雪菲恨恨道。
   张子虚见柳雪菲并未悔意,摇摇头,接着说道:
   “其实最开始我进入了一个盲区,是才在柳雪宏死后毫无头绪。
   那时我对袭击卓群和柳雪宏的时间判断失误,因为我是先发现他遇袭,再看到柳雪宏已死的。便下意识以为卓群遇袭在前,柳雪宏之死在后。小姐可能已经从狐妖那里知道,我有一个役鬼在这里吧。”
   柳雪菲点点头。
   于是张子虚接着说道:“当时我也被蒙蔽,以为那役鬼是在狐妖出来之时遇袭,其实我那役鬼也是刚刚回到龛前,并没有看到狐妖从角弥勒中走出。我想那狐妖不是刚刚出来,而是刚刚回去。也就是说,它是先杀了一个人,旋即又被召唤,回去袭击卓群。
   这就说明在我刚刚降服了杀身恶鬼时,有人便用业障棺唤醒了妖狐,此时众人尽皆在场,除了柳雪宏。当然那凶手必定就在众人之中。联系到卓群告诉我柳雪图被我天师道印驱魔之后,仍然青气聚集,我便猜到他有业障棺。”
   说到这里柳雪菲一声苦笑。
   “下面说说如何发现王妈与你的吧,我原本对你们的怀疑是不成体系的,但是就是王妈死前的举动,让我心中豁然。她口中呼喊二少爷,你弄错人了。我便知道柳雪图这事,她也有份。而她临死前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那定然是期望你去救她。联系到以前我所观察到的:她在我与柳翁谈话时,过来对我说我的朋友醒了,可是当时卓群遇袭时,起身的只有你和柳雪图。她是如何知道我朋友昏迷的呢?起初我只当是柳雪图唤门房修门时,顺便将她叫起。
   可是现在想来却全然不是。事实应是另一个业障棺当时是在她身上,是她招来的九尾狐妖,所以他才知道陈卓群的昏迷。想来她是看到我能对付杀身恶鬼,便想解决了我,可是我正好去花圃寻我的役鬼去了。所以便转而向卓群下手。”
   说罢张子虚看看柳雪菲,她一脸漠然,并未作声,于是张子虚接着说
   “至于柳小姐你,那时我与柳翁说这角弥勒和业障棺的事时,只有你在场,也就是说,只有你知道我要毁了角弥勒,于是在我动身回去看陈卓群的时候,你便叫柳雪图去搬走了角弥勒,吓走了我的役鬼。待我们发现柳雪宏的死,出门去破那角弥勒时,正好看见柳雪图回房。那时他已将角弥勒藏好了吧。
   而最后王妈望向你,期望要你救她时,我便知道业障棺已不再她身上。若是她有,便拿出来自保了。我想正是那时我与卓群看你埋怨她时,她将业障棺交给你的吧。你定是怪她轻举妄动,不该对我们下手。可怜她对你言听计从,如此维护于你,最后你还是没有救她。”
   说完此言,张子虚回头看了看王妈那被肉夜叉撕碎的尸身,又是一叹。
   片刻之后,张子虚似是想到了什么,对柳雪菲问道“我不明白,那时为何柳雪图事发后没有将你说出来。而是自化夜叉,与我搏命。”
   “我二哥原本就患了绝症,已活不过三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一个人。”
   柳雪菲这时才露出
   了悲哀之色。
   张子虚没有做声,这时陈卓群却怒吼道
   “那王妈呢?她待你如此,你却任她被肉夜叉所杀。”
   柳雪菲看看他,冷笑一声
   “你当她真是真心帮我?只不过是我和二哥允诺她,她若助我拿到遗产,我便帮她乡下的傻儿子买个媳妇。”
   陈卓群一听,也被噎的哑口无言。想不到这柳宅之人,个个都有如此执念,怪不得那疤脸道人,算准了柳宅必会发生事端。
   “可是我不明白,你在加拿大已经有了产业?为何还要回来夺这遗产呢?”张子虚问道。 “你以为这世上女子想要白手起家是那么容易么?我的公司若没有这笔钱,必然是破产无疑。”说罢她幽幽的叹了一声,想这女子孤身在外闯荡,确实也是吃了不少苦。
   可是旋即她又冷笑了一声,对着张子虚说道
   “我承认你道法高深,聪明绝顶,可是柳学隐那老家伙死了,这遗产,最后还是我的。”
   张子虚也一笑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你当真以为柳翁死了么?”
  
  作者:django 回复日期:2010-1-31 1:06:00 100#
  
    LZ写作手法颇有些眼熟,查看阁下资料以后,怀疑是从前认识的写手
  作者:django 回复日期:2010-1-31 1:11:00 101#
  
    可惜我说错了不能修改,留作对自己的提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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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子不语乃是第一次发帖
  无碍,人食五谷,当犯百错。朋友还能自己说出,子不语佩服。
  作者:oO狐狸宝宝Oo 回复日期:2010-1-31 14:36:00 118#
  
    果然.事情的发展和我预想的一样...
    是因为大家的思考回路是相同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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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冒一泡,更新与否,晚上再说
  作者:疯子唐 回复日期:2010-1-31 16:19:00 121#
  
    好文,赞一个,吾观兄台之文风,深得唐宋白话文之妙,实属极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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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兄台如此盛赞,实在是折煞小弟了
  
   作者:武夷渔父 回复日期:2010-1-31 17:48:00 124#
  
    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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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渔夫,小弟也看了你的小说,不过是潜水看的……
   (17)偷阴换阳
   “你说什么?”柳雪菲大惊。又转头看那柳学隐,的的确确是面色苍白,毫无进出之气,以为张子虚在匡她。旋即不以为意的说
   “莫非小师傅真的是天神下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张子虚微微一笑,说道
   “人之生死,确实非我辈所能掌控的,但小姐读过《聊斋志异》,《子不语》这些书么?里头经常说是有人身死而未及掩埋,可是不多时后,又自己活了过来。”
   “没有看过,我也没什么兴趣。”柳雪菲冷冷道。
   “看来小姐是该多看看书的,殊不知这些其实并非真死,只是人体内阴气不知何故大胜,故而压倒了阳气,所以使人看来似乎是死去,其实则不然。我天师门中正好有一门法术,可以调转阴阳。”张子虚道。
   柳雪菲这时又变了脸色,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子虚。
   张子虚又说道:“小姐不必惊慌,这道法无甚大用,已经失传了,在下未有哪些古怪的机缘巧合,是故不曾学得。”
   柳雪菲听罢此言,又回复了那原本的神采。张子虚见她在那里得意,笑道
   “不过正好我前时又得到一物,名叫做虚耗扇,正面一扇,能吸人精气,反面一扇,便能将那人精气送回。我若用此扇将人精气吸完,再布一乾元阵守住他不让鬼差来勾。也能造成类似的效果,我将此法叫做偷阴换阳。用此法的人虽身体不得动弹,但意识尚在,也就是说,身边的一切,他都能听到。”说罢对着陈卓群一摆手。
   陈卓群见此,立马从那柳学隐被下拿出藏好的虚耗扇,对着柳学隐一扇。只见柳学隐胸口微有起伏,不多时面色也红润起来。他一张开眼,只是看着柳雪菲一言不发。
   柳雪菲看柳学隐好转起来,顿时便失了气力。瘫软在地。
   “冤孽啊,冤孽。都是我自己作孽太多,才致今日啊!”柳学隐也不指责柳雪菲,而是自顾自嚎哭起来。
   原来当日陈卓群对张子虚说道那柳雪图的异样之后,张子虚心中便定下了一计,他们先是去柳学隐卧室,要求和他单独说话,张子虚待众人走后,便将这假死之计告诉柳学隐。待柳学隐同意后,二人便要求柳学隐和他们做出争吵之声,是用来迷惑众人。随后还怒气冲冲说要回馆。
   张陈二人料定柳雪图一干人必定召九尾狐来杀那柳学隐,于是待众人散后,便又偷溜到柳学隐卧室。待九尾狐来时,“解决”了九尾狐,又用那偷阴换阳之法将柳学隐布成假死之状,这就是为何柳学隐并没有被挖心而死。一切安排妥当,陈卓群便去叫人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
   “柳小姐,事已至此,你将业障棺交出来吧。”陈卓群道。
   哪知柳雪菲站起身来,冷笑一声,叫道
   “休想。”
   说罢拿出业障棺,想要召唤那九尾妖狐,是要做困兽之斗。这时九尾狐随她召唤出现,柳雪菲命那九尾狐将柳学隐剖腹挖心。她想只要是将柳学隐杀死,这柳家的一切都还是她的。哪知张陈二人知站在原地未动。似乎是放任那九尾狐去杀柳学隐。她心中疑惑,不知何故。正想时,却听陈卓群的声音叫道
   “柳雪菲。”
   “什么?”柳雪菲下意识答应了一声,忽而反应过来不对,回头想看陈卓群,刚回头去,却见一张狐脸,阴森森的对她笑着
   “呕呕呕……答应了,答应了,答应了。”她心中惊恐,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见九尾狐妖狐爪朝柳雪菲心口一掏,掏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心,放进口中嚼了起来,鲜血顺着满是白毛的双颊低落。柳雪菲此时面目扭曲,无力的倒了下来。那手中还死死的握着业障棺。
   原来昨日张子虚“解决”了九尾狐,并非是将它废掉,张子虚心知那九尾狐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将它头上的业障丝斩断,又以道法化了那九尾狐体内的残丝。九尾狐感激张子虚活命之恩,是故今日便助他演了这一出戏。如若柳雪菲今日不召九尾狐,那便无事。奈何她执念如此之强,最终就如春蚕吐丝,作茧自缚。
   张子虚让陈卓群去安慰那儿女尽失的柳学隐,自己则走向九尾妖狐。
   “九尾狐,你可还有什么要求。”
   九尾狐见张子虚走近,倒头便拜,口口发出温顺的呜咽声。
   “九尾狐受天师活命之恩,不敢再有所求,只是期望天师能破开角弥勒,安葬我的狐骨,免我以后再遭这囚禁之苦。”
   张子虚点头答应,“你放心,我自当寻那月华之气甚佳之处好生安葬。你去吧。”
  说罢张子虚出门,不再管柳学隐,朝九尾狐所说那藏角弥勒的地方去。
  今日再更新一节,稍后有人邀子不语去饮酒……估计是牛饮……
  众位,如若未醉,明日便能继续更新这么多。
  如若醉了……
  吾归也,小熏,未醉。
  
  今天子不语将会把第一章更新完,谢谢大家的支持
   (18)血龙回头
   破了角弥勒,毁了业障棺,事情算是结束了。
   两人出门之时,东方已泛起白光,只是一夜,便将那人间百态看尽。陈卓群不胜唏嘘,想那柳家落得如此田地,都是众人被贪念所蔽,说是咎由自取,也未尝不可。而张子虚
   “子虚,你治那肉夜叉所用的道术是什么?怎么如此威力超凡。”陈卓群忽然问道,那时慌乱,他并未来得及问。
   张子虚笑着答道:“我张门天师之术。无外乎符,诀,印,阵,器。而这五术中,乃有五种道祖鸿钧留下的无上妙法,号之天道五绝,这三生印便是其中之一。若不是那肉夜叉食古不化,咄咄相逼,我是万不该用此招数,使其魂魄身受南明大德离火千年灼烧,大大折损功德,此之所谓:伤人七分,害己三分。不过也好在他是肉身入鬼道,否则受我三生印,必是魂魄无存。”
   陈卓群点头称是,蓦地又想到一事
   “东西拿到了么?”
   张子虚从怀中掏出一物,看起来不知是什么质地,似纸非纸,似帛非帛,好像是什么古籍的残本。
   “河洛残书!”陈卓群惊叫道。
   张子虚笑着摇摇头,心道这陈卓群平日看似稳重,一到关键时候,便是沉不住气。正想着,忽见那曾供着角弥勒的神龛边,躲着一物。张子虚便近前去看,原来是那被柳雪图用妖狐吓走的食烟鬼正躲在那里,原来它虽被惊走,却怕张子虚要回来找它,故而又反转回来,躲在那里。见张子虚走近,它便兴奋至极的单腿跳了过来。
   张子虚见状心中暗叹,想这鬼物也知信守承诺,不忘恩德,而那柳家人虽身为人身,却干些为了财产杀父弑兄,为了东西害人家破人亡的勾当。究竟谁是鬼物,谁人说得清楚。
   张子虚蹲坐在地上,看着那东西,笑道
   “你还没有走么?”
   食烟鬼不停摇头,指指自己,再指指张子虚,意思是我在这里等你。说到这里,陈卓群也走过来,因为那日若不是这小鬼,自己已被九尾狐挖心而死了,故而也蹲坐在地,向它道了声谢。见陈卓群向它道谢,那小鬼竟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而张子虚手结一印,轻轻往那小鬼头上一碰,一张黄符便从那小鬼头上慢慢显现了出来。张子虚拈起那符,念了声“疾。”那符便兀自燃烧起来,顷刻化为灰烬。这时张子虚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交与那小鬼,说道:
   “食烟小鬼,此地的龙回头之局,已变成了血龙回头,不可久留。这次我张氏天师为你所助,他日若见到无故要收你的人,你便将这铜钱与它看便可。望你勤加修持,勿为执念所迷,有朝一日,能得窥天道。
   你去吧。”
   说完张子虚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花圃中挖出一团泥,他握那泥团在手中,片刻便捏成了一只泥腿。他将那腿放在食烟小鬼腿断之处,低低念道
   “大道无形,万物有状,晨昏运度,耀明古今,上善救苦天尊急急如律令。”念罢便朝那泥腿吹了一口气,只见那腿便如生来就长在这食烟小鬼身上一般。
   食烟小鬼不知这天师竟能如此待它这小鬼,伏在地上,不停磕头,眼中泛出泪痕。
   “去吧。去吧。”张子虚摆手对它道。
   那小鬼倒退着朝外走去,竟是三步向张子虚一叩首,待到走到门边,才站起身来。回望二人良久,然后才消失不见了。
   陈卓群见小鬼此举,也感念这小鬼比那芸芸世人更懂珍惜恩德。两人是才站起身来。
   这时陈卓群似是想到什么,问张子虚道
   “子虚,你说的那血龙回头是怎么一回事?”
   张子虚长叹一声,答道:“那柳学隐以河车祭祭祀角弥勒,又强夺罗氏老板之业障棺。此两物已打乱此地风水,饶是我张氏先辈所布的龙回头之局也不能免。这条龙,已变成了血龙。血龙回头,鸡犬难留。人自以为能机关算尽,但天道昭昭,天道安能欺之。”
   说罢便大步朝那院门走去,陈卓群在他身后,若有所悟,然后叫道
   “子虚,我占了两句诗,你看如何,
   枉费心机留业障,回龙安能护柳翁。”
   张子虚闻言回过头来,又回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轻佻笑意。
   “上下失粘,平仄大乱,简直是莫名其妙,我不是叫你多看看书么。”
   陈卓群吃了个闷亏,双眼上翻,嘟嘟囔囔很不痛快。张子虚看着他,觉得好笑,只好接着说道
   “不过嘛,就事说理,以你的水平来说,也算不错了。”
   陈卓群这才展出笑意,快步赶了上去。
  此时,东方大白。今日,看来是艳阳高照。
   (19)尾声
   一个年轻人在店中看报。
   一个年轻人在门廊边晒太阳。
   这时看报的年轻人蓦地叫道“子虚,报上写柳氏企业投资的楼盘修建时轰然坍塌,柳翁心脏病发作死去了。”
   那靠在门廊上的年轻人并不作答,剑眉下的双眼半开半合,似乎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享受着这午后的阳光,嘴里低低吟着两句诗
   “无语自然心如水,又营何止事如毛。”
  
  本章小结
   至此,第一章便算是完了,多谢这么多的朋友支持并鼓励子不语继续写下去。想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这故事到最后其实并非妖鬼作祟,而是人心善变。我一直都想鬼话之语并非单纯是为了寻求刺激而作,就如同那丝,子不语最开始便想到的是春蚕吐丝,作茧自缚,所以才写了那丝。我并不能说我讲了什么高深的道理,但如果有朋友从中有些领悟,那子不语便觉得是最大的满足。
   第二章蛇娶妻 将稍后更新,会出现几个新人物。第二章完结之后,第三章《罗刹鬼门》将是讲陈卓群是如何来到天师道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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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ero3everyday
  感谢这些朋友,子不语第一次发帖就给了我莫大支持,排名不分先后,只是按回帖时间复制的
   第二章 蛇娶妻
   诗曰:横剑慷慨示旧知,问君可有不平时。
   静修百载都无恨,但为红颜已化痴。
   (1)我将暂别
   “子虚,你果真准备一个人去么?”
   “这疤脸道人绝非善主,我曾与他有数面之缘,现在我所拿到的两本河洛残书都是来自于他,加之阳平印和《丹陵道篆》实在事关重大,我大伯将他交与我俩之手,我必去会他会一会。”
   “你向来只告诉我那阳平印和《丹陵道篆》非同小可,究竟有什么玄机呢?”
   “张陵祖师建正一道教时留下四物,一剑,一书,一印,一葫芦。《丹陵道篆》便是这一书,乃是记录张氏一门不传秘法的典籍,这都尚不算大事。重要的是那阳平印,本名阳平治都功印,可号令张氏二十四支门,所见印者,如见道陵祖天师。有此印者,能随意驱使各支门天师,领受道命,不得违背。
   “领受道命,不能违背是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如果持印者叫你当场自尽,你也必须领命而行。”
   “……实在不能带我去么?” “疤脸道人性情古怪,神通广大。虽非一定会动手,但动起手来,你不识道术,虽有天师玄光印和鬼眼天眸也难免吃亏,我一人去,就算是逃,也要好逃一些。”
   “那你几时回来?”
   “这我也说不清,但我会尽快的。你要知道九宫街上,天师道馆不过是其中之一,其实每一个看似平常的店铺,都大有名堂,特别是街尾那家杂货铺,千万不要到里面去买东西。”
   “这话你说了好几遍了。”
   “……葫芦我带走了,将剑留于你,你不要乱接生意。我教你的那几个道印,你可是记熟了么?”
   “记熟了。” “当真记熟了?实在没有记熟,我枕头下有一本法卷,若遇到什么事,拿出来临阵磨枪也好。真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你便拿着剑,用神行符去峨眉山找一名笑大师。他必会助你。我这就走了。”
   “不吃饺子了么?”
   “……你慢慢吃吧,闲来无事,多看看书。”
  粘掉了一句,第七行,该是:我大伯将东西交与我两人之手,我们却使之为人所窃。事关重大,
  
  抱歉,手误
  
   作者:___Mrs丶May 回复日期:2010-2-1 15:19:00 162#
  
    哈哈、LZ好好写。挺好的、 还有公布名字啊。那你这是我天涯看的第一篇小说。好像也是这号回的第一篇帖子。贡献给你了~
  
  ====================
  呵呵,知恩图报,大丈夫之所为嘛。
  呵呵,谢谢你的第一帖
  给爷唱两句~
   (2)妄言之灾,陈君自叙
   夜黑风高,月华无光。巴蜀的三月虽然是风轻云淡,气候宜人,但一入夜后,仍旧是夜凉如水,成群的飞虫在半空中飞舞。这荒郊野地,杂草丛生,不时从草丛中钻出几只蛤蟆,几条草蛇。
   没有人会愿意在此时出门,甚至是流连于荒郊野地。可是我们却不得不在此夜行,其实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这里更阴森百倍
   ——我们要去乱葬岗。
   脚下沙石乱响,耳边夜风呼啸,总觉得深黑如墨的夜色里会突然有些东西冲将出来。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一片荒废的小丘,这里曾经是民国时期的乱葬岗,只因处于郊区,小城的政府也不愿开发此地。放眼看去,四处都是一副颓废衰败之景,坟包遍地,残碑云集。甚至还有骷髅破棺散落于地。
   一到晚上,周边的农户也不愿打这里经过,总是绕道而行,皆言这地方是邪得很。我看这地方,确实也是阴气阵阵,念力涌动。只是鬼眼天眸却未看到任何古怪之物,四下也安静的出奇,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看完这地方,我向身边抗着铁锨的那两人问道:
   “在哪里?”
   那两人一个唤作赵之睿,一个唤作梁奉全,都是一家公司的高层,也算是衣马轻肥之人,何故会带我到这里来呢?
   原来自张子虚走后,忽然这两人便来找到这里,要请天师帮忙,我也不知这两人是从何处晓得天师道馆的。想起张子虚说过叫我不要乱接生意,我便也是百般推脱,这时他们忽然拿出一枚铜钱,我一看那铜钱,竟是张门天师的道友钱。即是有这铜钱的人,便是张氏天师的朋友,也就是我天师道馆的朋友。我想那这多半是别处张氏支门介绍前来,加之我刚从子虚那里学了几样道术,手里发痒,便应了下来。
   据他们二人说:
   那梁奉全有一妹妹叫做梁雅君,生得是天生丽质,欲求者甚多。她与梁奉全赵之睿交好,常常一起玩闹。三人都是喜欢玩耍之人,有一日实在是无聊,赵之睿便提议玩些刺激之事,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人敢于不敢。两人问他是什么,他便说他晓得一个地方,阴气森森,我们可以去玩些求神问鬼之事。梁奉全兄妹生来就喜欢这些新鲜古怪之事,自然满口答应。于是赵之睿便带两人来到这处乱葬岗。
   三人来到此地后,梁雅君便问赵之睿怎么个玩法。赵之睿便说道,我们三人选一墓碑,对着墓碑说
   “出来吧,我想看看你,出来吧,我想看看你。”
   两人觉得稀奇,便一口答应,于是三人便在那乱葬岗中寻得一块无名墓碑,依这方法做起来。做完之后,三人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梁奉全兄妹便埋怨那赵之睿信口胡说,浪费时间。然三人便各自回家去了。
   可是回家之后,梁雅君却突然发起失心疯,嘴里胡言乱语。一个人坐在卧室里不知与谁说话,时而惊恐,时而无奈,时而放声大哭。嘴里疯喊道
   “不嫁!就是不嫁!”
   梁家人皆惊慌不已,这年方待年的姑娘如何成了这般模样。旋即便将梁雅君送到医院。可是无论怎么查都是毫无异样,这时梁奉全才想起那日在乱葬岗三人所玩的游戏,心里道暗暗想这妹妹该不是被鬼所迷吧。于是找到赵之睿,那赵之睿听闻之后,也是着了慌,心道这不过是一小小游戏而已,怎么弄成此番田地。于是翻箱倒柜找到故去父亲留下的张氏天师道友钱,往天师道馆寻天师来了。
   那时我一听,便想这多半是三人不知好歹,以妄言在那乱葬岗触犯了鬼物,乱葬岗阴气念力甚重,鬼物盘踞,那梁雅君美貌过人,莫非是触怒了欲色之鬼。《须弥录》中有载:欲色之鬼,长为在世时淫乱之人所化,其性淫,好乱人妻女,此鬼执于淫念,念力虽弱,但为害甚重,吾修道之人遇之必降服,正我大道。
   我想若是欲色之鬼,凭我这法卷道术,还有青崖天师玄光印必能收服,实在是不行,不是还有子虚留下的剑么。于是便在门上留下我的去处,怕子虚回时寻我不见,又取了张子虚枕下法卷符箓,从墙上取下剑来,随二人去往梁家。
   刚到梁家,我见那梁雅君双眸中目光涣散,不能识人。面色蜡黄,看起来便是那老人口中的丢魂之状。我连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痴痴盯着它处,口中喃喃自语。于是我便想要解决这事,还需追本溯源,去那乱坟岗上,便将随身带的剑交于梁父,让他悬于厅中,我还未回来时,切不可妄动。交待完一切,就同赵梁二人寻这乱坟岗来了。
   再说我问了二人这话之后,二人便领我上那小坡去,甫一上坡,我便见到那乱葬岗之后有一片密林,林边有一块石碑。我隐隐感到其中念力强横,但并无作祟之意,加之二人示意我那日并未进林去,我便没有管它。
   两人四处寻找,终于是在一小洼地中找到了那墓碑,我走进前一看,那墓碑大半已被风雨侵蚀,碑上的刻字早已模糊不清。根本无法分辨此地葬的是谁。我鬼眼天眸也未看到此地有鬼物躲藏。我想了片刻,便摆摆手,对二人说道
   “挖坟,开棺。”
  作者:taoer5211314 回复日期:2010-2-1 19:50:00 175#
  
    语君好勤快 天天有更新~
  
  
   作者:oO狐狸宝宝Oo 回复日期:2010-2-1 20:01:00 176#
  
    不语君,你好勤快啊,发卡!
  
  ===============
  嘿嘿,更新勤快一点,让你们慢慢变成我的支持者嘛。
  诸位,今日就更新到这里,子不语另有要事。告辞了。
  作者:就为顶贴用 回复日期:2010-2-1 22:34:00 180#
  
    要掘坟了?
  
  ===================
  保证不盗墓
  因为从明日起,子不语便有事要忙碌起来了,所以一天只能保证更新一节。希望大家见谅,子不语会争取挤出时间来,能多更新,尽量多更新些。
  抱歉……
  作者:taoer5211314
  =====================
  囧囧囧囧囧囧
   (3)那人是谁,陈君自叙
   话说他们开动之后,我便不停催促他们快些,我怕若有人来此看到,怀疑我们是盗墓,那便说不清楚了。二人身居高位,向来是对人颐指气使,哪里受过这种指点,我也看得出他们心中不悦,但碍于我这天师身份,又不好发作。
   那乱葬岗葬得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大多是有棺无椁,草草掩埋,本来埋得并不深,但奈何二人没有做过什么劳力之事,挖了许久也不见棺材,这时梁奉全将铁锨一扔,骂道
   “你这鸟鬼逛窑子去了么?怎么还不出来,爷爷手都要磨起血泡了?”
   我连忙制止他再骂,心中暗想这梁家少爷实在是个蠢货,你那娇滴滴的妹妹就是受这妄言之灾害得疯疯癫癫,你还在这里狂言狂语,实在是个人面猪脑。
   哪知他将铁锨一脚踢开,从挖出的小坑中跳出来,朝我身后的密林走去,我不知何故,连忙问道
   “你这是去做什么?”
   他转头看我一眼,怪声怪气道
   “你们修道之人,难道不会内急的么?”
   这一通话也是说得我无名火起,本想回他两句,但是旋即想到正事要紧,无谓与他争辩。于是便转过身,任他去了。
   谁晓得才过片刻,这梁奉全竟又折了回来。低头自我身边走过。我心中疑惑,便问他
   “怎么这样快,莫非是遇到什么东西了。”
   他也并不抬头,只是答道
   “没有,只是想到妹妹还被那东西纠缠,心内不安,便想还是回来赶快挖的好。”我心道这梁奉全虽然是骄横,但还知顾及亲妹,算是良知尚在。旋即他跳进那坑,埋头挖了起来,竟是比先前卖力许多。
   二人挖起来好半天没完,我若不是怕突然有鬼怪出现,来不及出手,早便跳下去帮他们挖了。正焦急时,这时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心下大惊,却又未曾感觉到念力,莫非是有人看到我们在挖坟。
   于是我便回过头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惊得我脑中一片空白,因为走近我身前来的,赫然是那梁奉全。他见我如此惊慌,以为是身上沾了什么东西,周身打量之后,发现并无他物。于是埋怨道
   “天师,又作什么道法呐?”
   听这说话的口气,这必然是梁奉全无疑,梁奉全在这里,那坑里的那人是谁?我没有理会梁奉全,回头看那坑中之人,这时他也正抬头,眼睛凝神看着我身站之处,瞳仁深绿,不似人类,然后对我阴阴一笑。
   我暗道不好,吼道
   “赵之睿,快些出来!那人不是梁奉全。”
   赵之睿见我脸上慌乱,也是乱了手脚。那坑挖得虽不深,只是处于一小洼之中,赵之睿是脚底滑了几跤也没有爬将上来。旋即他深吸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从那坑中爬了出来,浑身沾满埋尸之地的黑泥,然后慌忙朝我们过来。
   站在我身旁的梁奉全见了此景,虽是骇得手脚发软,但他还是大吼道
   “师傅,还不做法。”
   我那时还在走神,听这一声大吼方才算是回过神来,此次张子虚不在,那降鬼服妖乃是我之责任。我看那坑中的“梁奉全”毫无动作,只是眨起眼睛阴森冷笑,他的脖子不自然的扭动,彷佛是套着一张人皮,随那东西颈上扭动,不多时皮肤便皱褶起来,似是有东西要从里面钻出。
   我忙用双手结了一个太清诛邪道印,对着它念《太上七星神咒经》
   “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灵神……灵神卫我,庆门立章,禄存拱惠,呃,拱惠……不云……”我心下慌乱,加之这法咒本就记不熟,当时头中便是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我抬头一看,那坑中的东西见我如此无措,发出一串尖笑,喉咙中还发出嘶嘶的怪响。俄而双腿稍弯,只是轻轻一跃,便从那坑中跃起。落于那赵之睿面前,它张开大口,撕裂了外面那身人皮,露出青色带鳞的皮肤。那物张开怪嘴,一条红舌长达十余寸,朝赵之睿卷去,赵之睿心中惊恐,连忙躲避,饶是如此,还是被那物舌尖拍到了肩膀,赵之睿哀嚎一声,原来那物舌上竟有倒刺,硬生生从赵之睿肩膀上拉下一块肉来。
   这时我也没功夫去管他,从怀中掏出张子虚交与我的法咒卷,好不容易找到了《太上七星神咒经》,是才站定在原地,依样画葫芦的念道
   “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灵神卫我,庆门立章,禄存拱惠。不云炳刚,把持既济,标摄大匡,未越绝命,故水鬼乡,三元满体,八神作疆,逆吾者死,敢有冲当,黄老律令,急离远方,北神统录,永断不祥,急急如律令。”
   念罢我也举起道印,学张子虚冲将过去,口中叫了一声“疾。”哪知我道印击中那东西,它竟毫无反应。这时我暗道不好,这太清诛邪印乃是要以金鳞粉为引才能借法,我将张子虚留与我的整袋金鳞粉都放在天师道馆中了。那东西见我大叫着冲过来,却毫无作为,想来也是搞不清我究竟是在做什么,趁它这一愣,我掉头便跑,对那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梁奉全和赵之睿吼道
   “还不跑,难不成在这里等死么?”
   二人看我如同脚底抹油般开溜,也是回过神来,还不及抱怨我,便也跟着我疯跑起来。我们三人也来不及看路,一路上跌跌撞撞,三人都是蹭得满身污泥。跑了片刻,实在是无力再跑了,便停下来。
   这时我三人都是气喘嘘嘘,往后一看,已是跑出那乱葬岗许多,方才定下心来。这时梁奉全喘过两口粗气,便对我怒道
   “你这天师好不地道,哪有见了鬼才现看法咒的道理!”
   赵之睿见状,因我是他请来的天师,便咬牙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过来打圆场,劝我们稍安勿躁。
   我也知道这事也确是我对不住他们,也不好做声。梁奉全正还要发作,我忽然见他身后闪过一个黑影,一条红舌风一般卷来。
   “当心!”我对他叫道。哪知我这话音才落,那红舌便已卷上梁奉全的脖子,那舌头一拧,竟生生将梁奉全的头颅拧下,刹时梁奉全那无头尸身便血如泉喷,在原地摇摇晃晃好久才倒于地上。可怜这真的梁奉全,便轻易被那假的梁奉全结果了性命。
   话说眼见梁奉全在自己面前被杀,刚才的大活人刹那间便成了具无头之尸,那赵之睿吓得双腿发软,跌坐于地,两眼都已发直。无论我怎么拉,怎么拽他皆是一动不动。就在这时,那黑影从深黑的夜色中钻出,那时我才看清楚,那脱去人皮的妖物竟然是一只硕大的石龙子,也就是那俗称的四脚蛇。那物煞是肥胖,身上覆盖青色鳞片,自腹部到尾部都是粗壮如树,约有七尺之长,四只鳞爪锋利如刀。只见它以脚爪将那梁奉全的头颅破开一个小洞,旋即以长舌自孔中穿入,竟是在吸食那梁奉全的脑髓。喉中嘶嘶之声不断。
   我当那物肥胖,又正在吸食梁奉全脑髓,定然行动不快。于是便架起已吓懵过去的赵之睿,想要溜之大吉。刚走出数十米,我回头一看,那物已吸食完梁奉全的脑髓,嘴里咂咂有声,不断吞吐长舌,深绿色的两眼已是死死盯住我们,我便更是卖力的往前走。但哪知那东西蓦地动起来,肥腹贴地,四爪如飞,顷刻间我便听见身后有东西破风而来。
   我不敢回头,若是这时回头,必然是将头颅送与那妖物。初次学做天师,莫非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么?可怜张子虚那四叔张青崖,一代侠道,为救我而送了性命,今日我却要废在妖物口中。想到这里我忽然回过神来,我不是还有张青崖天师玄光印在身么?刚才见使那太清诛邪印使不出来就全然着了慌,竟忘了保命的东西。
   于是我以一指轻点额间,凝神静气,以张子虚教我那法,将天师玄光之力聚于指尖。不多时我鬼眼天眸便能看到隐隐已有光华绕我指尖流转,我听身后风声大作,想必是那妖物就要扑近前来,于是猛一回头,手中光芒乍起,玄光印隐隐化作一古怪符箓的虚影,随我指尖朝那妖物头上击去。那妖物见我道印近在咫尺,
  绿眼中也是泛出惊慌,竟是转身要躲。它那身形确实也快的惊人,不过它先前纵扑之力过强,这转身比平时慢了半拍,我那道印便击到了它那肥尾,天师玄光印光芒不散,竟是犹若有生一般脱离我指尖,慢慢在那妖物身上蔓延开去。
   那妖物一看不好,利爪一翻,将自己那肥尾削了下来,大有壮士断腕的魄力。话说这肥尾切断之后,腥黑之血洒了遍地,闻之令人作呕,那石龙子妖趁我掩鼻之时,竟飞一般的逃掉了。而我用完那天师玄光印之后,总觉体内有些异样,头脑也有些晕眩,莫非这天师玄光印乃是消耗张青崖的道力,用上一次,便少了一次。
   才刚想到这里,只听一声声调古怪的人言,自那远处传来
   “天师,天师,好蠢的天师,你以为你赢了么?
   母蛤蟆,母蛤蟆,今晚便要帮佘公子带回小媳妇来。”
  听罢此言,我顿时瘫软在地,原以为不过是色欲之鬼,哪知道竟遇到成精的石龙子。听它那话,这还有只母蛤蟆,想必也是经年的蛤蟆精。至于那佘公子,虽不知是何方神圣,但由那石龙子话中的语气来看,也绝不是好打发的。我怎生第一次当这天师,便淌入了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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