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道馆谈鬼说狐,岂独岛国能作《阴阳师》(恢复更新)

  来冒个泡。。。
  顺便想到个点子,现在在写巴蜀奇闻卷,想在每一卷的最后一章,写一个几个捉鬼小故事组合起来,与主线情节无关的章节。不知大家意下如何,让除魔二人组不要纠结在谜团里。
  各位朋友,子不语睡了,各位也保重贵体。
  楼上正解。。。
  先冒个泡,马上更新
   (4)问道剑,陈君自叙
   听它那口气,必然是有一物去寻那梁雅君去了,虽说心知这事恐怕不是我管的了得,但奈何已被逼上梁山,扛上了这事,便也不能轻易的甩手而去。于是几巴掌打醒那还在发怔的赵之睿,奔向梁家而去。
   ……
   风,如刀一般的风。
   我心内焦急,如同火烧,梁奉全已死,如若梁雅君再有个三场两短,我失信于人是小,却败坏了张氏天师的声名。
   梁家也算是富庶之家,住的是独门独院,西式洋楼。我与赵之睿回来之时,只见深夜那楼中尚亮着灯,我心道不好,莫非那东西来了。几步与赵之睿奔到门前,狠敲起门来。敲了许久未有人应,赵之睿便大喊梁父梁母。
   这时只见二楼亮灯的房间,忽然开窗露出一个人头,原来是梁父。赵之睿站到他目所能视之地,招呼他来与我们开门。但梁父看看我们,似乎是有所顾虑,然后缩回了头去。少时我们便听见有人下楼之声,当是梁父下来为我们开门来了。我站在门前,只看门一动,刚想进门,却看梁父手里拿着一柄剑向我砍将过来,我反应不及,幸是赵之睿一把将我拉开,否则没有丧命在石龙子之口,却结果在了这梁父手里。
   “叔叔,你这是做什么?”赵之睿问道,那梁父并不作答。而是反问我们道
   “你们到底是何人?”此话让我与赵之睿都不明所以,云山雾罩,所以我只好说道
   “梁先生,是你请我来的,我是来帮你忙的人啊。”
   “帮我忙的人?哼哼,你敢不敢摸这把剑。”梁父冷笑一声,便从身后取出了我留与他的那把剑。我心想这摸这剑便摸着剑,那能有什么玄机。于是便摸了一把。赵之睿见我如此,也依样也摸了一次。
   哪知我们刚刚摸完这剑后,那梁父紧绷的精神突然就松了下来,甚至是倒在了我二人身上,原来先前他不过是凭着这一股子劲头强崩出的气势。现在见我们确是不假,那气一松,便是整个人都虚脱了。
   于是我们便问他何故要做出这般举动,梁父便向我们说了这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我们走后不久,梁母因为不信鬼神之说,觉得那剑挂在厅中有碍观瞻,便将那剑取了下来放在二楼柜中。这剑取下片刻,梁母便下得楼来。这时忽然便有人敲门,梁母开门一看,居然是梁奉全,梁母问他为何如此早便回来了。那“梁奉全”便说天师叮嘱他回来看看妹妹,梁母没有察觉什么异样,正欲引他上楼,哪知梁父却觉得这“梁奉全”有些古怪,他走路时腿不弯曲,行走僵直,喉间隐约还有咕咕之声,梁父便让他先等一等,说是要去看看他妹妹可是已经睡了。
   哪知这“梁奉全”十分焦急,硬是要自己前去查看,梁父便又是阻止,叮嘱梁母看好这人,自己上楼去了。梁母虽是不解,但碍于梁父乃是一家之主,还是依了他所说。
   哪知这梁父上楼时,那“梁奉全”便对他说道。
   “你若这般做,定是会后悔的。”
   梁父心里暗暗觉得这话古怪,但脚下未停,果然未及走到梁雅君的房间,便听得楼下一声惨呼。梁父心下大惊,但还是并未就此匆忙下楼,他去取出梁母放在二楼柜中的那柄剑,是才持剑而行。可就在楼梯之上,他便见到那“梁奉全”嘴大如缸,已经将半个梁母吞了进去,梁母两腿还在不停挣扎,却已不能喊出声来。那东西一看梁父下楼,眼睛乱转,俄而一仰头,将那梁母活生生吞了下去。大嘴红舌毕现,唇边尽是青绿色的涎液。只见那“梁奉全”双目凸出,大如人拳,腹部奇大,已将衣物顶破,巨嘴不断发出咕咕之声,双腿是行少跳多,步步朝梁父过来。
   “父亲,父亲,母亲味道尚好,不知你的味道如何。”说话嘴中发出咕咕之声,两腮竟是随着声音起伏。
   梁父见状大骇,旋即将那剑拔出鞘来,他也不知这剑是否有用,只是孤注一掷,拼死一搏罢了。哪知这剑刚一出鞘,便是奇光四射,锋芒直逼那妖物,将那妖物身上划出许多血痕。梁父心中大喜,只因先前他也将这剑拔出过,看来和一般刀剑无异,不曾想在这紧急之时竟有这种神通。
   那妖物吃痛,便朝后连跃数步。口中念道
   “啊呀,吓煞我也,待我回去取我宝贝再来。”
   于是转头纵身一跃,便消失了踪影。
   因为那妖物说他取了宝贝再来,是故梁父心中忧虑,见我和赵之睿叫门,以为是那妖物又折回,又变化一番相貌。于是不由分说,举剑便劈,也不管那剑有没有发出奇光。他哪里知道这剑的玄妙,这剑便是张子虚所说,道陵老祖创五斗米教时留下那四样东西中的一剑,虽说是一剑,其实是雌雄两把,号为三五斩邪雌雄剑,而张氏门人将那雄剑称作天道,现在龙虎山当代掌教张青山手中,而那雌剑称作问道,则正是梁父手中这一柄。此剑若遇妖邪,剑泛奇光,出鞘无需作为,便能自斩恶鬼首级。若是悬于厅堂,八荒妖鬼不能近。可怜梁母不解这其中文章,将它锁于柜中,否则哪能有如此下场。
   我听梁父所言,想那化为梁奉全形貌的东西多半就是那石龙子口中的母蛤蟆,这厮虽被问道剑逼退。但口口声声说是要去寻什么宝贝,若她未打诳语,那便端的又是一场恶斗。
  
   作者:葳蕤寒 回复日期:2010-2-3 13:18:00 230#
  
    哈哈真的是沙发,来点零嘴好了,呵呵!坐看蛤蟆天师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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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友!那桶中装的是何物?
   (5)镜灾,陈君自叙
   我将那梁奉全之死告诉梁父之时,他当场便晕厥过去,刚失其妻,又丧其子,而仅剩的女儿现在仍旧疯癫,不知是死是活。如此家门惨变,我想确实对他打击极大。
   待他醒来时,已不再有抱怨我的力气,只是面色惨灰,没有任何表情。我想这人怕是已绝望了。不过此时哪有空闲再去安慰他,那母蛤蟆极有可能再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便叫梁父拿来纱布绷带,为赵之睿包扎好肩上伤口,又嘱咐他将问道剑挂于堂中,时刻等待,若那母蛤蟆再来,便取剑将其斩杀。
   叮嘱完赵之睿,我便叫上梁父,去二楼守护梁雅君。
   《介存斋论词杂著》有云: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壮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大意便是说毛嫱西施之美,无论作何装束,甚至是粗服乱头,仍旧是不掩其倾城之貌。而这梁雅君也是如此,虽说是乱发披肩,双目无神,口中喃喃低语。但依旧是美艳动人,无怪乎在那乱坟岗妄言后,便惹住了这山精鬼怪。
   我与梁父坐于梁雅君床边,守护睡在床上梁雅君。梁雅君神志不清,自是不会与我们言语,梁父心内怨我让梁奉全丢了性命,也是一言不发。这气氛甚是尴尬,我只好拿出那法卷自顾自看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约摸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我见四面仍是毫无动静,心中对赵之睿有些放心不下,他未曾对付过过这些东西,加之又有伤在身,恐怕是不能应付自如。想到此处,我便对梁父交待了两句,下楼去寻他。
   刚下得楼来,只见赵之睿站在触手便能拿到问道剑之处,神色紧张,不时四面观望。口中自言自语,想必是在自我暗示,怕那蛤蟆再来时,吓得瘫软在地。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想这赵之睿平时也是威风八面的人,怎生到了这种时刻如此不中用。
   我走进他身前,问他可有什么状况。他对我摇摇头,示意我并无异状。
   见他无恙,我便放下心来,转身又要上楼,哪知道这赵之睿胆小如鼠,硬是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那楼上一个是神智不清不楚的女子,一个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你手里都有问道剑了,还好意思要我在这里陪你么?”
   说罢我让他松开我,转身上楼。
   我刚走到梁雅君房门口,便听到有人在房内说话。当时心下大惊,推门而入,却看到梁雅君尚是安稳的坐在床头,但梁父却站在那梳妆柜前,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脸上表情呆滞,似是被什么东西所吸引。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叫道。
   哪知梁父并未向我做声,似是没有听到我的叫喊,只是呆呆看着那镜,目不视他处。我暗想不好,这梁父怕是受了镜灾了。《须弥录》载:镜者,器也,能照人。是故妖魔鬼物之属常凭念力灌注此物,人照于镜,顷刻便取性命。此之所谓,镜灾。
   我想那梁父定然是受了镜中妖物蛊惑,所以便为念力所持,现命悬于镜,若镜破则身死。想到这里,便已隐隐已听到那镜子碎裂之声。我几步赶将过去,果真那镜子已有几处裂纹,正慢慢扩大。而镜中的那名梁父,却面露狞笑,十分得意。
   我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来,也不管那是什么符,便贴到镜上。谁知这一贴,那镜中的梁父竟面露痛苦之色,面上的肌肉也开始抽搐起来,我想镜子原非有生之物,这镜中的绝非真身,而是那妖物驱来的镜中鬼。
   原以为这黄符可以镇住这镜中鬼,哪知它忽而大张其口,彷佛是在吼叫,此时我贴到镜上的黄符竟开始裂开,而那镜子上的裂纹也愈发的大了起来。转头看看梁父,他眼中鼻中竟开始渗出血液,此时命已与镜结为一体,若那镜子碎裂,梁父必定七窍流血而死。
   此事非同小可,而我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掏出法卷,找那镜中鬼的破法,慌忙找了片刻,终于见那法卷上有一处写到:镜中鬼,真身非在镜中,而念力聚集于镜。此物大多为妄言引灵或遭人驱来。是故举凡我修道者,须劝世人勿随意与镜妄言,做那请神问鬼之术,更勿以道法,驱使怨灵做镜中之鬼,陷人水火,自损功德……
   看到这里我更是心里焦躁,不知这法卷是谁做的,如此罗嗦,直接写那治鬼的办法不就结了么。如此长篇大论,想必是哪个牛鼻子老道无事可做,点着檀香,喝着香茗,优哉游哉写下的。身在世外心自闲,他哪里想过我们这些身临其事之人的感受。
   好不容易跳到最后,只见末尾写着:镜中鬼原非念力强横之物,咬破舌尖,将血唾于镜上,宣道号无量天尊三次,其鬼自破。
   连篇累牍,原来破法就“咬舌唾血,宣无量天尊道号三次。”区区十二字。只是此时也来不及多怨这写法卷的道士,只好依其所言,咬破舌尖,唾于那行将碎裂的镜子之上。高喊三声
   “无量天尊。”
   我宣完道号,那镜中蓦地一黑,似是其中山摇地动,那镜中鬼面色恐慌,身形扭曲,不多时便消散不见,那镜子也在此时停止碎裂。而那梁父自这镜中鬼消散后,虽是晕了过去,但想来已无大碍。我想那母蛤蟆本是经年的妖物,却还驱使这镜中鬼来害人,看来手段端的十分毒辣,俄而我突然警觉,这会否是那母蛤蟆的调虎离山之计。若是这样,楼下的赵之睿怕是有危险,于是便准备下楼去看。
   哪知此时我还未动,只见二楼窗台上有东西在朝内观望,一双古怪的巨眼正凝神盯着我看,我心下大惊,:
   这是母蛤蟆到了!
   只见那双巨眼的主人嘭的一声撞破了极厚的玻璃窗,玻璃残渣飞散,我只好滚到床边,否则还未与那母蛤蟆对阵,便已被这些飞散的玻璃扎成了刺猬。待我站起身来时,那东西已是站定在屋中间,我看它皮黄如土,上面尽是白黑相间的疙瘩,双腿虽然与人一般站立,却还是带着脚蹼。不知为何,它头上竟生着毛发,用一支木簪斜插,嘴大如缸,身上穿着件古怪的袍子,一看便是一只经年成精的蛤蟆。
   “天师,天师,你伤了我那当家的,今天我只好生吞了你,为他报断尾之仇。”
   说罢它巨嘴一张,竟吐出一条血红长舌朝我卷来,我一时着了慌,乱中拿起梁雅君身侧的一个毛绒玩偶便挡。哪知这一挡,那条红舌竟将那玩偶撕裂,里头填充之物粘了我一身——原来这母蛤蟆的舌头也有倒刺。
   我暗道不好,这母蛤蟆与那石龙子原来竟是一对,连舌头都一样古怪。我伤了那石龙子,想必它怀恨在心,今天除了来掳着梁雅君,捎带也要将我吞了。
   石龙子已为我所伤,既然母蛤蟆在此处,那楼下的赵之睿必然安全,于是我便用尽气力大吼
   “赵之睿,快些把剑拿上来。”
   这话甫一落下,那母蛤蟆便朝我扑来,我东躲西藏,南闪北避,哪里还有时间看法咒,只得将怀中的符箓朝那母蛤蟆扔去,谁知我未学张子虚那以道力将符箓飞出之法,那些符箓在半途中便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母蛤蟆未曾留意,看我躲在衣柜旁,便想跳将过来,哪知一脚踏出,踩到一张符箓,顿时疼的咕咕乱叫,两腮是随着叫声忽大忽小。再看那脚蹼之上,竟被符箓烧出一块黑印。我顿时心安,这地上四处都是我扔出去的符箓,黄黄红红,正如那地刺一般。看来这不会飞符,也还是能占些便宜的。
   正在得意之时,只见那母蛤蟆忽然将嘴聚拢来,不断朝嘴中吸气,随它吸气之时,腹部渐渐鼓起,状如一个硕大的皮球一般,我不知此物究竟有何企图,莫非是见我这符箓满地,自知无可逃窜,想要自爆而死?
   旋即我便打消了这愚蠢的念头,因为那母蛤蟆突然张开巨嘴,将那腹中口中吸进的气又大力吐了出来。这一吐不要紧,那口中的气团竟旋出一股邪风,将我地上的符箓全都卷出了窗去。
   那床上躺的梁雅君双目无神,还在自言自语,而梁父昏迷在那碎镜边上。我若是逃,这两人必定难逃毒手,我若是不逃,说不定还要搭
   自己,正在踌躇,只见一人推门而入。回头一望,我心内大喜,原来是赵之睿提着问道剑上楼来了。
   “赵之睿,你可算是来了,快把剑扔过来。”
   那赵之睿见到母蛤蟆,早吓得丢了三魂,不见七魄,怔怔的将剑朝前面一甩,我一见这剑不知要被他扔到哪里,也顾不得地上都是玻璃残渣,纵深一跃,好歹将剑接住。
   此时我心里也得意起来,暗道你这东西害得我好苦,现在我法器在手,也好叫你吃点苦头。于是我拔出问道剑,冲过去朝那母蛤蟆便是一通乱砍。哪知这剑似是砍在铁石之上,铿锵有声,却不见入肉。我低头一看手上的剑,怎生没有发出奇光。
   这时母蛤蟆裂开巨口,似是在笑
   “天师,天师,好蠢的天师。母蛤蟆,母蛤蟆这衣服乃是宝贝,你那破剑把我当成凡人了,母蛤蟆,母蛤蟆一身铜皮铁骨,你哪里砍得进去。”说罢那东西还拍拍身上那古怪衣裳。
   此时我心生一计,便说
   “母蛤蟆,你说你不怕我这法器,你敢接住么?”说完不由分说便将问道剑抛将出去。
   那母蛤蟆想来是得意过头,竟没有趁此机会吞了我,它原地一跃,当真接剑去了。趁这片刻功夫,我将手放在额间,将玄光之力凝于指端,暗暗聚起天师玄光印,待它刚一落地,便将手中道印击出。
   哪知这蛤蟆也是机灵的紧,跃起时便已看我有了异动,是故我道印击出时,它慌忙闪避,它约莫也是从石龙子哪里知道,前时便是吃了我这玄光印的亏,是故也不敢大意,朝后一跃,又从那毁坏的窗口跳了出去
   “天师,天师,好狡猾的天师,今日母蛤蟆便走了,明日与我当家的一起来,看你还能奈我何?”
   话说我此番用完玄光印后,周身无力,竟是差点坐倒在地上。那母蛤蟆若是折回,想必我也只能坐以待毙。
   但比起身上疲累,心中忧愁更甚,想那蛤蟆劫走了问道剑,明日还与那石龙子一同来,要我这逼上梁山的天师该如何才好?无计可施之时,忽而我心中突然一亮,想起张子虚的话来,看来此番怕是只有去找那个人了
  ——峨眉山的笑大师。
  自坐沙发,长路漫漫,不知何时才能飘红……
  
  
  
  
   作者:葳蕤寒 回复日期:2010-2-3 17:37:00 241#
  
    作者:子不语君 回复日期:2010-2-3 13:23:00 231#
      小友!那桶中装的是何物?
    
    =======================西藏很有名的巴扎酸奶,纯天然的草坪,没食用添加任何饲料的牦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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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爽!!!!!!!!!!!我也想吃!!!!!!!
  作者:taoer5211314 回复日期:2010-2-3 18:15:00 244#
  
    更新就给~ 不过估摸要空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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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哪能如此剥削我
  作者:汉广飞鸿 回复日期:2010-2-3 19:40:00 246#
  
    看不见,看不见我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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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敢看不见!
  针对有朋友问起,我在这里解答一下,主线剧情将是:河洛残书,三苗族裔,舜帝遗民和颛顼印四条线索。而《丹陵道篆》和阳平印的坑在第二卷就填完。
  不错,子不语正是四川人士。呵呵。生于巴蜀盐都,游学于蓉城。自小便喜欢这些志怪的东西。
  今日更新到这里,窗外下起小雨来了,子不语占了一首七绝,大家随便看看,见笑了。
  
  芙蓉帐外寒霜重
  含香阁内沏新茶
  卷帘听雨凭谁问
  独临轩窗数落花
  作者:番茄殿 回复日期:2010-2-4 0:48:00 260#
  
    含香阁是不语君书房的雅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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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这芙蓉帐,含香阁都是指代温柔乡,此处故意这么写是因为子不语孤身一人,强调一下寂寞。
  哈哈……
  (6)高僧常笑
   “大师,这事情便是这样。”陈卓群对着一个面色白净,年岁约有五十的富态和尚说道。
   那和尚生的怎样一副外貌呢:天仓开阔,额角圆润,双耳垂珠,是杏黄袈裟多破洞,黑布僧裤有补丁,最慈悲长笑世人执着,妙和尚似在世弥勒。
   原来那日陈卓群击退母蛤蟆之后,心知自己定然无法解决这事,待救醒梁父之后,对梁赵二人说自己去去便回,于是按张子虚所说地点,以神行符奔峨眉山来了。这神行符,又名甲马,昔年水泊梁山神行戴太保,能日行八百里,靠得便是此物。是故天刚放亮,陈卓群便已到了峨眉山后山。
   这峨眉山原有八大寺,而笑和尚却不在任一处寺中。只因他极爱清净,是故躲在峨眉山后山林木密集处的一茅舍之内,非亲近之人不能寻。陈卓群初到时站在在茅舍外,只见那茅舍顶开一洞,四面透风,哪里像是人住得的,正在门外踌躇,便听那屋内有人唤道
   “居士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陈卓群方推门入屋,只见屋内有一缺脚方桌,两条硬木条凳。屋侧有一堆干草,想来便是主人的卧榻。一胖和尚有凳不坐,盘腿闭目坐在地上,脸上带着笑意。陈卓群四处打量,原来是在找供得佛像。正在这时,那打坐的和尚睁开双眼,见这陈卓群眼睛四处寻找。便笑道
   “小居士不必找了,有形多烦恼,无态乐悠悠。那东西和尚没放在外面,放在这里了。”说罢指指自己的心口。
   陈卓群自觉惭愧,这和尚语调高古,极有禅心,面上总带笑意,陈卓群便想此人必然是那笑大师。便拱了拱手,说明身份。笑和尚听闻是张子虚叫他前来,便让他坐下说话,陈卓群是才向他道明原委,有了上文那一幕。
   却说陈卓群将话说完之后,笑和尚哈哈一笑,说道
   “虽说你能找到这里,便证明你的确未打诳语。可和尚又未看你拿剑来,不敢贸然答应,毕竟我与张小居士约定的是以剑为信。”
   陈卓群也不知如何是好,忙匆匆从兜里摸出一把张氏道友钱,意图以此物证明身份。 哪知道那笑和尚又是哈哈一笑,说道
   “陈小居士,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呢?这东西在龙虎山掌教张青山那里,和尚想拿多少拿多少。”
   陈卓群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笑和尚眼珠一转,说道
   “我出家人慈悲为怀,这妖邪为祸,我本也该管。这样,你告诉我,那张小居士平日最爱说的话什么?如若是对了,我便随你去。”
   陈卓群略一思衬,对笑和尚说道
   “大师,以我对子虚的了解,嗯……他最爱叫人多看看书。”
   谁知此话一出,那笑和尚竟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翻滚在地,捶胸顿足。
   “不错!不错!张小居士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便以为人人都能与他一般博闻强识,动辄便叫人多看看书,啊哈哈,原来小居士也让他笑过,我还以为只有和尚吃过他的亏呐。”
   这话一出口,陈卓群才晓得原来这笑和尚是在逗他开心,他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呆呆看着这笑和尚在地上开心。笑和尚笑了许久,抬头便见那陈卓群愣愣的望着他,也知失礼,便坐起身来,笑道
   “话又说回来,张子虚这小牛鼻是去哪里了,怎么敢让你单枪匹马去降魔除妖。” “不瞒大师说,这《丹陵道传》和阳平印在我们手上丢了,张子虚正是去寻那两件东西去了。”陈卓群答道。
   这话一说,就连面上笑意从不退却的笑和尚也皱了皱眉,说道
   “这篓子你们倒端的捅的不小,《丹陵道篆》尚且不提,这阳平印你们居然都敢搞丢,若是落到外人手里,这张氏天师近两千的安稳太平就要败在你们手里。”
   陈卓群也不好做声,因为那阳平印与《丹陵道篆》正是因他之故才致丢失的。于是他岔开话题,又说道
   “不过他还想去找一件东西,名叫河洛残书。”
   哪知刚才笑和尚还只是皱眉,一听这河洛残书四字,大惊道
   “张子虚这小牛鼻子怎么如此不听劝,早便给他说过这河洛残书甚是不祥,没成想他还是背着我们四处寻找。这事要让他大伯知道了,定然又是一番雷霆大怒。”
   陈卓群正不明所以,那笑和尚转而说道:
   “算了,这事稍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听你所说那梁施主每日都是糊里糊涂,犯了失心之症是么?”
   “不错,大师。”陈卓群道。
   “那想必是被那妖物用邪法魇住了眼,是故才有这样的症状。不过那也并非什么大事,我这里正好有一样东西,能解此症”笑和尚道。
   说罢他东翻西找,好不容易从那茅舍一角的乱物种找出了一样东西,拿在手上给陈卓群看,陈卓群看那笑和尚手中的东西,其色灰黑,像是什么肉干。于是陈卓群问道
   “大师,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笑和尚道:“《山海经北山经》有云:西流中有鱼,鱼身而犬首,其音如婴儿,食之已狂。那东西又叫婴啼鱼,食之能治疯狂之症,我这便是婴啼鱼的肉干。”
   笑和尚说完后,陈卓群点头称是。
   于是笑和尚便转身去收拾要带的物什,只见他从那草堆中翻出一副佛珠,那佛珠每颗都大如孩童之拳,一副足足七八斤重,但那笑和尚将佛珠挂在颈上,行动自如,好似那东西不存在一般。待带上了佛珠,他又从草堆中掏出一串念珠带在手上。那念珠十分古怪,一半黑色,一半金黄,陈卓群也不好多问,待笑和尚收拾齐备,两人便祭起神行符,选那荒郊野地之处疾行。
   话说也才到晌午之时,二人便已到了那梁家门口。路人见一个带硕大佛珠的胖和尚和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在一起,都觉得有趣,纷纷伫足观看。
   两人都是面皮有些薄的人,哪受得住众人的目光。于是便跨一步站到门前准备敲门,就在此时笑和尚蓦地站定在门口,盯着脚下说道
   “咦,这地方怎么有我佛家不动明王法咒。”
  
   (7)不请自来,怒和尚
   陈卓群和笑和尚心里都有些疑惑,特别是陈卓群,心道他走时这地上尚未有这什么明王法咒,怎么回来时地上便多了这些奇怪的佛家符箓。
   陈卓群心里虽是想不明白,手却还是未停,去敲那梁家的大门。来开门的那赵之睿,陈卓群见赵之睿开门之后,脸上似有些尴尬的神色,陈卓群心中又是一阵发懵,心道此番回来怎么尽遇到些不明不白的事,叫人摸不着头脑。
   可待他引笑和尚进门之后,方才明白为何那地上会有佛家法咒,为何赵之睿会面露尴尬。原来那客厅内,竟坐着一个身材中等,剑眉倒竖,看起来未动气时也有三分怒容的和尚。陈卓群便知这梁父是不相信自己,等自己走后,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了这和尚。可是从笑和尚看那门口符箓的惊讶之色看来,这和尚是有几分本事。
   哪知陈卓群没有做声,只是四处寻找梁父身影。这时身后的笑和尚却闪过身来,站到陈卓群身前,看着那和尚说道
   “师弟,原来你也在这里么?”
   那和尚见笑和尚与他说话,也不起身,冷冷道
   “师兄看着门外有不动明王法咒,莫非就想进来与我抢功德么?”
   原来这峨眉山八大寺第一禅师,华藏寺的苦偈长老座下有五位弟子,禅师取六祖惠能佛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中第三句为五位弟子定下法号,分别是鉴本,鉴来,鉴无,鉴一,鉴物五位高僧。而这五位高僧各有特点,大弟子鉴本脸上终日挂笑,是故人皆叫他做笑和尚。二弟子鉴来身体孱弱,面上常年不见血色,是故被称之为病和尚。而三弟子鉴无天生一副怒容,脾气暴躁,被叫做怒和尚。四弟子鉴一有菩萨怜悯世人的慈悲之心,常是愁面,所以唤作哭和尚。而那最小的弟子鉴物今年刚二十有六,木讷寡言,但为人耿直,所以被称作石和尚。
   这坐在厅中对笑和尚冷言冷语的,便是那怒和尚鉴无。
   原来苦偈禅师交与五位弟子五串功德珠,用以计算五位弟子的功德。何为功德珠呢?那珠子本是黑檀木所作,但禅师自以佛法加持那珠子,若五人降魔诛妖,解人危难一十八次,暗合那冥府地狱之数,那珠子便自化为金黄一粒。这也便是昨夜陈卓群看那笑和尚腕上套的念珠。
   说那怒和尚生来争强好胜,所以便不满笑和尚功德珠亮得最多,他一直是流连于九州各地,寻那妖邪鬼怪,想要和笑和尚一比高低。这次他见自己到手的功德又这样被笑和尚插上一脚,自然是心中大为不悦。
   笑和尚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笑而不言,退到陈卓群身侧。
   这时赵之睿对怒和尚说道:“大师错怪他们了,这便是先前我对你说的,那请帮手去了的天师。”
   怒和尚听完便道:“想来这张氏天师一门的后人是愈发不中用了,小小几个山精都应付不来。还将张陵祖师传下的问道剑让妖怪夺了去,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谈。”
   陈卓群心内大怒,便对他说道:“大师此言差矣,我只是跟着张门后人端茶送水的伙计,就是想丢张门天师的脸,人家也是不愿意啊。我看大师倒是佛法高深,但这事情发生时却不见大师从天而降,救小子于水火。就是您来后也不见你将问道剑为我夺了回来啊,想来大师法力最高深之处,便是这事后说风凉话的功夫吧。”
   “你晓得个屁!既然那妖物说今夜要来,以逸待劳方是上策。”这鉴无不愧是怒和尚,这小小一番言语便将他激的当堂大怒,站起身作势要朝陈卓群冲将过来。
   这时笑和尚满脸堆笑的横在陈卓群身前,将他挡住。那怒和尚也知道这笑和尚的脾气,无论如何他都不与你动怒,但就是你要做什么,他偏不要你做什么,不惹你,只是烦你。
   就在这时那梁父也下得楼来,见几人起了争执。便慌忙上来打圆场,他向陈卓群解释说那怒和尚不是自己请来的,他自己云游至此,见此宅念力涌动,方才进来相助。
   陈卓群也没有管他,请来的也好,自己来的也好,终究这梁父是不信任他。本来是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前日自己所作所为,方觉得这人命攸关,其实也怨不得别人。
   “陈小居士,劳烦你带我去见那梁家小姐,先让她将我带来的东西了服了。”这时笑和尚道。
   梁父一看笑和尚带那沉重的佛珠是不摇不晃,面上又是一副弥勒之象,知道这人绝不是陈卓群这种半吊子天师。还未待陈卓群开动,便已自己开路,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招呼二人上楼。
   三人进得房间来,那梁雅君还是躺在床上,如昨日那般神志不清。笑和尚不近女色,将那婴啼鱼的肉干交与陈卓群,叫他帮那梁雅君服下。梁父心知陈卓群接过来这东西定然是救她女儿性命的物事,赶忙过来撑起梁雅君,掰开其嘴,让陈卓群向梁雅君喂食。
   待梁雅君吞下那东西,三人都以为那梁雅君必然无恙,这乃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奇物,自然是那普通药剂不能比的。三人都在等梁雅君回复常态,哪知等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那梁雅君依旧是双眼无神,语无伦次。
   梁父和陈卓群不解,回身看看站在一侧的笑和尚,笑和尚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和尚把这事想简单了,看来这梁小姐不是被法术魇住了。”
  梁施主我问你,这梁小姐的生辰八字你是否轻易泄露给了他人。依和尚看,这梁小姐,是被人偷了命了。”
  各位,今晚子不语有事外出,是故现在便更新一节。
  晚上也许就不会更新了,祝大家今天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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