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阵,白白大概翻到了吧,把记录本递给我道:“就这人,她在这住过,已经走了……”
我拿过本子看了一眼,随即明白过来白白的意思,她说的应该是我们要找的嫌疑女人,她叫段盈盈,云南苍山,二十二岁。可不是来找金若若的么?怎么找到这个女人?太神奇了吧?上天帮助我们么?显然不是。后来白白才告诉我是她来查金若若的入住信息,无意中看见桌子上有张派出所发下来的头像图,问经理有没有认真核对过?经理说早班和中班值班的员工已经看过,都说不认识,刚好夜班值班的员工交班,负责登记的接待员认出了段盈盈,所以白白就开始查她们的登记本……
我问经理:“她住的是多少号房间?你们收拾过没有?”
经理道:“中午退的房,一般退完房我们就会进行收拾。”
“她自己一个人住?”
“对,一个人。”
“有没有人来找过她?”
“这要问值班的才清楚。”
“你把晚班的全部叫来,尤其负责五楼的无论是服务员还是卫生阿姨全部叫来。”
经理立刻去办,不多久把四个人集中起来,我挨个问,最后得出的信息是段盈盈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就是四天前的晚上有人来找过她,白白拿出金若若的照片让她们辨认,果然来找段盈盈的是金若若,她不是住酒店,而是来酒店找人,同时在酒店里用酒店的信纸和信封给父母写了一封遗书,LOGO是她把信纸垫在服务指南上写字残留下来的线索。就是说金若若是和段盈盈谈完话,或者谈话期间写下来的遗书,如此说来金若若的死肯定和段盈盈有关系。
离开酒店时,我和白白一辆车,白白道:“金若若找段盈盈,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房间里写遗书?这不是她的房间,是段盈盈的房间,当着别人的面写这种遗书,你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
我思索着道:“有可能不是在酒店写的遗书,而是从酒店拿走信纸和信封,但就算这样金若若还是去找完段盈盈以后,而做出的这个行为,就是说金若若的死和段盈盈脱不了关系!我们先不要想这些吧,就想办法找到这个女人,我们回去联系她户籍上面的派出所,查查她的底。”
“坦白说一句,我现在倒对她的怀疑在减轻!根据验尸报告你发现金若若的时候,金若若已经死了八个小时左右,她是昨夜两点到四点死的是吧?如果段盈盈是凶手为什么杀了人还不走?那么小的年纪反侦查能力那么强你信不信?好,就算不是这个原因应该都会深居简出避免麻烦吧?结果她还上街看金饰,心态真这么好?”
白白说的有道理,我刚刚没想到这点,当然那是我没去想,我只是在想怎么用最快速度找到这个女人?我道:“现在不能下判断,等找到她吧,案件就会明朗些。”
回到办公室以后,白白负责打电话联系段盈盈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然后和我们吃夜宵,完了各自回宿舍,因为消息要明天才有,我们要养足精神准备战斗。
第二天上班,我回到办公室刚打算问先回来的白白有什么消息?白白先开口道:“十分钟前张子辰打过你的座机电话说有急事,让你上班了第一时间回复。”
我道:“什么急事?”
白白摇头道:“不知道,他说只能告诉你。”
带着深深的疑惑,不好的预感,我坐下来给张子辰回电话,刚接通他就道:“兄弟,局里不是给我们下面派出所发过照找嫌疑人吗?这个嫌疑人我知道在哪。”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干嘛不早说?”
张子辰冤枉的口吻:“我能乱说吗?在你们村寨里,上次的事还没完全平息,我们去抓人?抓的还是个小美女,那要闹多大?”
“你是警察。”
“我是,其实刚知道没多久,巧合,早上金族长来给我们送鸡蛋无意中看见头像,他说像在哪见过,想了两分钟想起来,告诉了我。说是一男一女一起来进的村寨,是那个谁?金春天的同学,说来玩儿几天……”
我想抽自己,昨天我父母就给我汇报过这个事,但谁又想到那一男一女中的女正是我们要找的段盈盈?不过其实现在知道了我也高兴不起来,金春天我知道,他就在城里读的书,有个云南籍的女同学,这事怎么想都匪而所思!因为追究下来如果不是同学,而又要到我们村寨来,再结合话梅的事情想一想,她肯定居心不良。
我道:“我们马上进去,你们就不需要到了……”
张子辰道:“行。”
我挂断电话连忙对正在忙碌的大家道:“已经找到段盈盈在什么地方,林美丽你跟我走,我们去弄她回来。”
程怀火道:“就你们两个人?”
我道:“你以为打仗呢?她在我们村寨。”
“啥?”程怀火很大反应,“怎么这样?”
“她有同学在村寨,去玩几天吧!”
白白道:“林美丽去不行,她们冲突过,我和你去比较适合。”
我不知道林美丽和段盈盈冲突过?我明知道却没有选择让白白去肯定有原因,白白那么聪明,办案经验丰富,我可不想她看出什么端倪来,林美丽就不同,是个菜鸟:“你不用去,你就坐镇这里准备好资料,我们回来就马上开审……”
程怀火道:“那我和你们一起去。”
“大哥,这个案件不仅仅只是找到这个女人就行,还有许多条线索要跟,你们自己安排,小丽,我们走。”
在程怀火不爽的目光注视下,我和林美丽走了出办公室,从走向停车场到上了车,再到我开着车出城,林美丽都表现的很兴奋,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这个段盈盈终于落手里了啊,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要出事,段盈盈只是嫌疑人,不是犯人,所以我有必要先给林美丽打预防针。
我道:“小丽,你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就抓到段盈盈?”
林美丽估计没听明白我话里的深意,她道:“你不是么?”
“我是,但我会公私分明。”
“哦,那我也是啊!”
“你情绪不对,我们不能这样办事,会把自己逼进死角而忽略许多问题。”
“这么严重?”
“你不爽她你就会先入为主觉得她是凶手而忽然她说的一些可能找出凶手的细节,这会让我们走许多冤枉路,同时间对她不公平,她只是嫌疑人,你必须把这个情绪转过来,你是刑警,不再是特警……”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带着林美丽回到村寨直奔金族长家,不过没有找到金族长,问了左右隔壁的邻居才知道金族长去了地里干活。我和林美丽去找,最终在竹林东面的一块菜地找到金族长和他的儿媳,我把金族长拉远了说话,问他金春天的情况,还有那一男一女的状况,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结果金族长告诉我,金春天带他们进了山,说是去看风景,摘点野果野菌打猎等等之类。
我听完以后感觉无比的心寒,我可不相信这种鬼话,什么去山里摘野果打猎,有其它目的才是。
我不得不又联想到那颗话梅核,假如三星岩的衣物纤维核真是段盈盈所留下,那么她就是当时弄死那五个盗墓贼的凶手,先不管她有着如此恐怖的能力有多可怕,而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是帮我吗?为什么?我们非亲非故,而排除帮我这个因素以后就是弄死那五个盗墓贼更符合她的利益。
如此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很可能段盈盈是另一伙盗墓贼的人。
可那么漂亮文静的女人是盗墓贼,这太令人无法相信了吧?不过近来我已经经历过太多无法相信的事情,我不能再凭感觉去判断。事实上我现在非常着急,他们进了山里,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一些什么?知道皇陵就在山里?想到这些我就匆匆和金族长告了辞,往家里走。
林美丽仍然跟着我,不过我没让她和我一起金屋,我告诉她我烟忘记拿,在车里让她去拿,我回家带点东西,然后我们再汇合一起进山。林美丽没有任何怀疑就去车里帮我拿我之前故意留下来的烟,我自己推门进了屋,我看见了我妈,她坐在椅子里在缝着衣服,看见我,她明显吓一跳。
我道:“我爸呢?”
我妈道:“回了山里,你怎么回来啦?”
“说来话长,我简短说吧,城里出了两个命案,我们追查嫌疑人追回到这,嫌疑人就是昨天你告诉我的金春天的同学,那个女的,现在他们三个人进了山里……”
我妈没有反应过来,她哦了一声道:“那你打算进山找?”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记不记得我们在三星岩找到的有话梅的衣物纤维?我在城里的凶案现场亦找到一颗话梅核,是相同的牌子,相同的成份,就是说……”
“同一个人?”我妈大惊失色而慌乱地从椅子起来,把缝到一半的衣服扔到一边道,“我拿点东西,然后和你一起去找她。”
“不行,这会引起她的怀疑,如果她就是那天晚上在三星岩的第三人,看情况那天晚上她可能没有发现我们,否则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村寨,而会偷偷的来,选择跟踪某个目标来确认守墓人,谁老进山谁就有可能是守墓人这很好判断吧?而跟踪对了人就会顺理成章知道皇陵的所在地,换我会这样做,她应该不会那么笨,所以如果你和我一起走不等于提醒她吗?”
“不对,她不是帮我们的吗?怎么又打起了皇陵的主意?”
“她不是我想的和我们一脉相承,她是外地人,她应该属于另一伙盗墓贼,那不是帮我们,而是在帮自己。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们近来不要去皇陵,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不要乱来。”我还是怕我爸会乱来,因为他已经时间不多,一个人时间不多理智就会变的很弱,总想一步登天把需要做的和想做的事情做完。
我妈点头道:“我知道,我肯定不会让你爸乱来。”
“最好这样,我走了,你趁早去找找我爸,把这个事告诉他,劝好他。”
“知道,你赶紧去吧,自己小心点,不要……”
“惹怒了她是吧?我知道怎么处理。”
说完我冲出家门,没冲几步已经看见林美丽拿着我的烟走回来,我拿过烟放进口袋,带着她绕最近的路出村寨,往大山走。
虽然林美丽是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女人,但她显然是深藏不露的典型,体能方面没问题,我走多快她都能跟上,而且走的非常稳,爬高爬低都不需要我扶上一把。我们登上半山四周张望,寻找着金春天他们的身影,没有找到就又继续往高处爬,继续张望。很悲剧,差不多爬到山顶才发现山脚外的平原有三个人,看上去就是两男一女。
我和林美丽那个无语啊!
林美丽道:“见鬼了啊,这里有几条路?”
我道:“山路就两条能走,赶紧下去。”
其实我也觉得见鬼,只有两条路,我边走边注意另外一条,怎么就没有看见他们下山?绝对不可能是金春天带他们走不是路的路,这有女孩呢!
下山的速度永远都比上山快得多,但我们下到半山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回到村寨,等我们回到村寨直奔金春天的家里,没有找到他们,我问四周的邻居,花了五六分钟时间才弄清楚他们被一辆三蹦子接了出村寨。我和林美丽开车去追,风风火火的直追到镇里,找到接他们的三蹦子,但人已经失踪。
林美丽道:“搞什么?好像知道我们要抓她一样,会不会已经坐了汽车离开?”
“不会那么快,不过不管是不是都要防范于未然。”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公话厅道,“你去给程怀火打电话让他设卡拦截进城车辆,逐辆检查才放进城里。然后我们分头去找,我找右边这片,你找左边,大街小巷都不要放过,二十分钟以后我们回来这里汇合,对时间。”
“现在是十二点四十分。”
“去吧!”
“先别,见到她怎么办呢?我是抓住她么?”
“看情况决定,如果他们在吃饭,你回来找我。”
“不行,这会引起她的怀疑,如果她就是那天晚上在三星岩的第三人,看情况那天晚上她可能没有发现我们,否则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村寨,而会偷偷的来,选择跟踪某个目标来确认守墓人,谁老进山谁就有可能是守墓人这很好判断吧?而跟踪对了人就会顺理成章知道皇陵的所在地,换我会这样做,她应该不会那么笨,所以如果你和我一起走不等于提醒她吗?”
“不对,她不是帮我们的吗?怎么又打起了皇陵的主意?”
“她不是我想的和我们一脉相承,她是外地人,她应该属于另一伙盗墓贼,那不是帮我们,而是在帮自己。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们近来不要去皇陵,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不要乱来。”我还是怕我爸会乱来,因为他已经时间不多,一个人时间不多理智就会变的很弱,总想一步登天把需要做的和想做的事情做完。
我妈点头道:“我知道,我肯定不会让你爸乱来。”
“最好这样,我走了,你趁早去找找我爸,把这个事告诉他,劝好他。”
“知道,你赶紧去吧,自己小心点,不要……”
“惹怒了她是吧?我知道怎么处理。”
说完我冲出家门,没冲几步已经看见林美丽拿着我的烟走回来,我拿过烟放进口袋,带着她绕最近的路出村寨,往大山走。
虽然林美丽是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女人,但她显然是深藏不露的典型,体能方面没问题,我走多快她都能跟上,而且走的非常稳,爬高爬低都不需要我扶上一把。我们登上半山四周张望,寻找着金春天他们的身影,没有找到就又继续往高处爬,继续张望。很悲剧,差不多爬到山顶才发现山脚外的平原有三个人,看上去就是两男一女。
我和林美丽那个无语啊!
林美丽道:“见鬼了啊,这里有几条路?”
我道:“山路就两条能走,赶紧下去。”
其实我也觉得见鬼,只有两条路,我边走边注意另外一条,怎么就没有看见他们下山?绝对不可能是金春天带他们走不是路的路,这有女孩呢!
下山的速度永远都比上山快得多,但我们下到半山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回到村寨,等我们回到村寨直奔金春天的家里,没有找到他们,我问四周的邻居,花了五六分钟时间才弄清楚他们被一辆三蹦子接了出村寨。我和林美丽开车去追,风风火火的直追到镇里,找到接他们的三蹦子,但人已经失踪。
林美丽道:“搞什么?好像知道我们要抓她一样,会不会已经坐了汽车离开?”
“不会那么快,不过不管是不是都要防范于未然。”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公话厅道,“你去给程怀火打电话让他设卡拦截进城车辆,逐辆检查才放进城里。然后我们分头去找,我找右边这片,你找左边,大街小巷都不要放过,二十分钟以后我们回来这里汇合,对时间。”
“现在是十二点四十分。”
“去吧!”
“先别,见到她怎么办呢?我是抓住她么?”
“看情况决定,如果他们在吃饭,你回来找我。”
我自己先走,其实我觉得如果段盈盈还在,绝对是我先找到她的机会更大,因为我更熟识这里的每一条大街小巷,而且我会悄悄转到林美丽所负责的区域先找一遍,,则我不会跟林美丽说的不清不楚,我这是有准备,有目的。反正我不希望是林美丽找到段盈盈,倒不是我怕林美丽控制不住,而是就算林美丽能控制住,就算她是特警队的精英,按段盈盈弄死那五个盗墓贼的段数,林美丽在她眼里就是一只蚂蚁,甚至连蚂蚁都不算。
我现在想想,林美丽跟段盈盈吵完然后肚子稀奇古怪一阵痛一阵不痛,会不会其实就是段盈盈搞的鬼?她离开首饰店前可面对林美丽默默念叨了几句话,声音很小,我没听清楚念叨的是什么内容,连林美丽都没有听清楚!但我敢肯定那应该不是骂人话,因为念叨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一串串,就像我爸在皇陵里面念咒语那个感觉。
就是说,段盈盈当时可能是在诅咒林美丽!
否则,我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解释,可以解释清楚林美丽肚子忽痛忽不痛这个诡异状态。
当然,如果不是近期的经历,我肯定不会往这方面想,金山老祖宗的诅咒历经两千多年都有效,那证明什么?首先证明诅咒这种邪术确实存在,其次才是保质期。
花了六七分钟,我已经把原本属于林美丽找的区域找完,并没有找到段盈盈的身影。我回到自己的区域继续找,留意大街上的杂货店、理发店,粮油店、饭店等等等等,没发现以后就扩散到找小巷子,一无所获了才心惊胆颤的去菜市场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她。
不过,金春天没有一起,只有段盈盈和一个县城口音的男孩,很明显,这个男孩和金春天才是同学。
而他们,竟然在和市场里面的摊贩赌钱。
还真是一朵奇葩,看上去在这小镇里可以说美如天仙般的姑娘,竟然跟这市井之徒瞎混?
我拨开人群走进去,蹲在段盈盈的旁边,她发现了我,认出了我,脸色有点怪,并没有惊讶,亦没有不惊讶,这让我无法把握她内心的想法。
我道:“段盈盈小姐是吧?我有事找你,方便不方便谈谈?”
段盈盈道:“没看见本小姐在赌钱?不方便。”
“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我保持着礼貌说话,虽然她对我很不礼貌,但想到她可能具备的能力我就心里没有底气,第一次做为警察面对嫌疑犯的时候,我会有这个害怕的感觉,我是既同情又鄙视自己!
段盈盈给了我一个雨后彩虹般美丽的笑容道:“这把赢了我跟你谈,如果输……对不住,下辈子吧!”
我只能对段盈盈说好,接着从内心深处期盼着这把段盈盈能够顺利的赢下来。我特么的都替自己感到苦逼、感受难受,我是一名人民警察,看见赌博,而且还是公然在公众地方进行人数众多的聚赌,我非得不驱赶他们,竟然还期盼着其中一个赌徒赢钱,这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在紧张的状态中等了二十秒左右的时间,牌开了起来,段盈盈输的很惨。
十几个赌徒对着我发笑,其中一个道:“兄弟你赌不赌?不赌别妨碍我们,别处去吧!”
段盈盈眨了眨眼睛对我道:“帅哥,天意不可逆,你趁早过主吧!”
没有其它办法,我只能对那十几个赌徒亮出我的证件道:“警察,你们……”
我话还没说完,顿时这十几个赌徒就拿上台面的钱飞速逃窜,偌大的市场鸡飞狗跳一片。段盈盈亦想跑,我早就有所防备,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小手瓜,但不够一秒钟我就撒了手,因为就那一刹那我感觉肚子痛的翻天覆地,我靠着石台瞪着她,心里大惊失色,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和段盈盈一起的男人用很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但他显然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就是拉着段盈盈趁机逃窜。段盈盈原来有跑,不过跑出几米又甩开男人的手走回头,整一个想杀人灭口的气势,我是真想掏枪自保,然而真的痛到控制不住自己。
幸好最终没有发生那么糟糕的事情,段盈盈只是拿脚捅了捅我的小腿,说来奇怪,就那么轻轻一捅我竟然就恢复了过来,不再痛的翻天覆地。不过我还是冷汗直冒,怎么形容那种痛呢?就是抽筋,但抽的不是腿,而是肚子,具体的感受你们自己想想吧。如果非要我打比方,我只能说痛如女人生孩子时,身上突然各种抽筋,痛苦加痛苦,很可怕的一种感觉。
我道:“怎么不跑?”
段盈盈呵呵笑道:“我为什么要跑?做为一个良好市民,我们的人民警察好像遇到麻烦,应该力所能及帮上一把吧?怎么?要不要我送你上医院?”
男人道:“段小姐,我们还是走吧,我看他应该没什么事。”
段盈盈没有走,相反出牌的方式令我无比吃惊,她道:“周大哥,谢谢你陪了我两天,我想这两天般的美好时光就要到此结束,你先回去吧,我改天登门感谢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和这位警察叔叔认识,我们有点事要做,刚刚只是在玩闹,让你见笑了……”
姓周的男人迟疑了那么几秒才道:“那你自己能行?”
“能。”
“好,你保重。”看了我几眼,这个姓周的男人才转身离开,还挺听话。
从段盈盈和姓周的男人对话间我还是听出来不少内容,第一,段盈盈真不是金春天的同学,姓周的男人才是;第二,他们之间的称呼,段小姐,周大哥,显然是不太熟的称呼;第三,段盈盈说认识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想确保百份百能支开姓周的男人,换言之她应该知道我找她因为什么事。
我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道:“跟我回公安局。”
段盈盈道:“没问题,不过你能走的比我快?我看不能,所以还是你跟我吧!”
说完段盈盈举步往市场外面走,出了大街选择了一个方向,正是我停车的方向,好像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停了车似的。我捂住痛过以后还不是很舒服的肚子,边思考诅咒是怎么回事,边跟着走,差不多到车里的时候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段盈盈懂诅咒,是不是意味着她能解咒?就算不能至少这方面的知识很丰富吧?如果她是凶手,回局里以后我要单独见她、单独问些什么会非常困难。
想到这里我连忙道:“段小姐,你从山里下来就马不停蹄的赶到镇里,然后在火光火烈的赌钱,应该还没吃饭,我刚好一样没吃饭,我建议我们先吃顿饭才回公安局你意下如何?”
段盈盈回头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又把笑容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鄙夷:“说话还蛮好听,但相比好听的话我更愿意听真话,你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吧?”
靠,好聪明,我道:“那你赏不赏脸?”
“勉为其难,不过你真的确定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确定?”
“和你一起来的美女呢?不管她?”
“先不管。”只能如此,有林美丽在场等于在公安局一样我还问个毛?我只能说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忠孝两难存。我现在这行为显然是对我的职业不忠,但如果我不对我的职业不忠,就只能对我爸不孝,后果那么严重,我能怎么办?
段盈盈这才走回头道:“走吧,我知道有家饭馆做的辣子鸡很好吃。”
我很吃惊,连有家饭馆做的辣子鸡很好吃段盈盈都知道,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她之前已经来过这里,说明她所知道的比我认为她知道的要多得多,说明我很危险,皇陵很危险!有那么一刻我真想悄悄弄死她,但我应该无法成功,这个女人和我保持着距离,而且很警惕。
两分钟不到,我和段盈盈在一条小巷子的饭馆里,菜段盈盈负责点,一口气点了五个,点完以后倒茶,边喝边道:“从来都是别人给本小姐倒茶,本小姐不给别人倒茶,想喝自己倒,不过问题你倒可以随便问……”
我没有倒茶,虽然我很渴,但相比起口渴我更希望先得到想要的答案:“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说呢?”段盈盈思索着道,“我其实是一个公主。”
“这是中国。”
“好,那我是总理的千金。”
“你云南苍山人,总理不是苍山人,你能有句真话吗?刚刚让我随便问,你现在什么回答态度?”
“你这人真奇怪,我让你随便问你就随便问,你连什么是客套话都听不出来吗?况且就算我说的不是客套话,我让你随便问,我有说会认真回答?尤其是这种涉及私隐的问题。”
多年的办案经验,审问过无数各种各样的人,从来没试过如此吃瘪,我真是败倒在这个女人强大的逻辑能力里面!或许这其中的原因亦因为她的能力以及我有求于她吧,否则我能反驳她,我可是正经学过逻辑学的人好不好?现在我想的不是反驳,而是像个王八蛋一样挤出笑容,为了我爸的命没办法。或许结果还是亦失败告终,但只要尚存一丝机会,哪怕被反复的侮辱和践踏,我都不能错过:“好,段小姐,那依你意思我问什么问题你才能认真回答?私隐这个范围我不知道怎么判断。”
段盈盈爽快道:“这样,一百块一个问题,随便问,我都回答你如何?”
“你这是趁机敲诈。”
“那你别问,回公安局问,这是公事我不能不回答,哦……等等,干嘛要我回公安局?算了,这问题等会再谈。”这思维跳跃的程度让我跟不上,“我们先解决眼下的事情,既然你说我敲诈,你可以不答应,法律条例你比我懂的要多,我是卖家,你是买家,你可以不买,你去告我么?我这卖的不是国家管辖的商品,能告进去?不能吧?同意不同意?”
这逻辑无懈可击,我不同意都要同意,还是那句话,谁让我有求于她,我只能出血。
我当场拿出钱包看了看,有五百零八块,能问五个问题,问前我先要想好,以及要有防范需要追问这方面,当然还有她作弊,这得先说清楚:“就一百块一个问题,不过要先说清楚,你的回答必须对得起天地良心,列祖列宗,否则……”
“你到底问不问?现在是你强买强卖,不是我。”
“我只是在讨价还价,既然你刚刚说了这是买卖,漫天开价落地还钱不是情理之中吗?”
“有点道理,你有多少钱?先说清楚。”
“五百。”
“你问。”段盈盈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感觉不妥,但我又不能放弃,我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会诅咒邪术?”
“第一个问题!我不会。”
“不是说了要认真回答么?”
“第二个问题!我认真回答了啊,我就是不会,这买卖没法做,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这都算一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算。”
我要被坑死:“你狠,第四个,我和我同事的肚子痛怎么回事?”
段盈盈轻描淡写道:“巫蛊,小技术,我用的还行吧?”
巫蛊这东西我知道,但懂的不多,能肯定的是她如果对我用蛊毒,我突然肚子痛的死去活来很正常。可她是怎么对我下的毒?我回忆着之前的一幕幕,好像我并没有和她进行很亲密的接触,除了抓她的手,但就抓的一秒已经在痛,我可不相信一秒能下毒,加上立刻痛起来。
可惜我就剩一百块,最后一个问题不能乱问,否则我真想弄清楚她怎么对我和林美丽下的毒?
我思索了几秒才决定了最后一个问题问什么:“关于诅咒你懂得多少又会不会解?”
“帅哥,你作弊好不好?这明显是两个问题。”段盈盈横了我一眼,但很快又话锋一转道,“不过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送你一个吧!我的回答是,我懂得不多,我也想知道怎么解。”
“你被诅咒?”
“你被诅咒,你全家都被诅咒,你会不会说话?毫无道理,毫无逻辑,你能说李嘉诚每天都在赚钱,他是因为很缺钱吗?谁不愿意钱多?同理谁不愿意自己知道的东西多?停,我不能再说,我又免费回答了你的问题……”
我滴神啊,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先欠你,继续。”
“呵呵,欠账可以,不过价格要翻倍。”段盈盈伸出两根洁白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两百块一个问题,而且把上面问的五个问题的钱先给我。”
我想哭,我一个月才多少工资?一千多块,不过没办法,这个血必须出,因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哪怕我没钱!我把钱包的五百块拿出来递过去,同时嘴里道:“你来我们这干什么?”
段盈盈收了钱边放进口袋边回道:“找答案。”
“找什么答案?”
“就是找答案,我要是知道找什么答案我还用山长水远跑来?”
“你都做过什么?”
“这问题回答起来比较困难,我劝你换一个。”
“就这个。”
“好,什么都没做。”
“不可能。”
“看,我就劝你换一个,我就知道我回答了你不会相信。”
我怎么可能相信?如果她什么都没做,三星岩的事谁干的?可我不能说出来,万一她真没有发现我,然后我一问不是不打自招了吗?我换一种方式问:“你除了会巫蛊之术之外你还会什么邪术?”我还是想知道关于这些神秘之术的事情,这些才对我爸有帮助,其它的没有。
“帅哥,首先我不会巫蛊之术,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巫蛊之术是什么?看你也不知道,还是我告诉你吧,你看没看过西游记?法术,仙术,妖术,这些只是一个名号,其中涵盖着无限丰富的内容。巫蛊之术同理,我只是懂得其中一小项的一点皮毛而已!其次我会的邪术这个问题多少钱都无法回答,别问为什么,直接下一个……”
我还在思索,她不回答是不是因为会的太多?如果是,很吓人,她才多大?而且长那么漂亮,越美越狠毒原来不是形容句?我心里恶寒了一把,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不知道谁懂诅咒术?谁会解?”
“你怎么反复问这个问题?”
“因为一个案件我吃了大亏,我必须弄清楚,既然你有这种邪术,你应该清楚。”
“你好像知道许多邪术的本来面目,你一点都不惊讶啊。”
“是我在问你。”
“其实你该想想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回答你的问题?我回答那么多个难道真那么需要这一千几百块救命?又或者你觉得我是个白痴?”
我冷汗往外冒,我太大意了,竟然没去思考这个问题,对啊,她为什么回答我?为钱显然不是,为跟我玩?可看上去这花钱的是真实回答。而忽然了这些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知道我大概会问什么问题,她不觉得难回答所以不介意,而不介意我知道的原因是什么?可能她想我知道,追索下去的结论则是:她早就在设计我,三星岩,她还是发现了我。
@啪啪女王 1130楼 2014-05-26 10:59:00
我急呀啊~~~~好想养肥了看
但是忍不住啊~~~
-----------------------------
今天发的多。
@深浅海底 1129楼 2014-05-26 09:02:00
楼主怎么知道秦雁回啊,不是另一本书上的吗
-----------------------------
你说方士?我知道了
@白白点八 1123楼 2014-05-26 00:44:00
楼主辛苦了
-----------------------------
点八好,又见到你了
@高教流氓 1116楼 2014-05-25 23:51:00
好可爱的林美丽!
-----------------------------
太暴力鸟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冲口而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盗墓贼是吗?”
“你是盗墓贼,你祖上三代都是盗墓贼,你懂礼貌吗?”段盈盈很大反应,看着她文静的外表听着她恶毒地说话,我甚至产生错觉,以及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怀疑,人怎么能表里如此大区别?不过她这样给了我一个信息,她从骨子里讨厌盗墓贼,可她不是盗墓贼,又和我们无关,她为什么施以缓手?“我刚刚回答过你不相信,这是你的权利,我无法干涉,但请你不要污蔑我,否则……我会让你比死更惨。”
我心里发毛,往后靠了靠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总理的千金?公主?”
“那就拉倒,我不求你相信。”
“为什么设计我?”
“因为我喜欢你,我处心积虑想靠近你,然后借助你攀上枝桠变凤凰满意不满意?”
满嘴胡话,我怎么就和这样的女人交上手?我懒得再问,反正问下去都不会有结果。
看我不说话,给自己倒茶喝,段盈盈却有点不爽:“怎么?冷静下来啦?想通啦?还蛮快的嘛。”
我道:“你变脸比翻书还快,你学表演的吧?”
“对啊,你真是一个天才,一猜就中。”段盈盈眉飞色舞道,“我可是正儿八经从北演毕业的高材生,毕业这几年演过不少著名的电视剧电影等等,都是主角呢!”
我从上到下鄙视她,又在胡言乱语,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才多大啊?二十二岁,毕业几年,当我白痴呢?我都懒得拆穿她:“我不着急问,我有的是时间。”
“呵呵,我对你的乐观态度深表敬佩。”突然,段盈盈整个神色和语调一变道,“但是对不起,本姑娘可没有时间作陪,吃完饭就走……”
什么意思?还在装?还是原来就没想过跟我回公安局?只是想着坑我来着?可这样为何要跑?我被搞的有点糊涂,我道:“你没有这个权利,你还是要跟我回公安局。”
“你疯了吧?你想全世界都知道你们的秘密吗?”
果然,她真在三星岩发现了我:“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装能舒服点就当我在自言自语胡言乱语……”段盈盈喝了一口茶,从随身小巧的包包拿出一包话梅,取了一颗放进嘴巴里吃着,才又恢复说话道,“是我倒霉,我大意,我去什么首饰店?没有那个话梅核你就不知道是我,我就该把这东西戒掉……”
吃烟上瘾、吃酒上瘾、吃槟郎上瘾我知道,吃话梅能上瘾真是奇闻:“吃话梅还能上瘾,你真是一朵奇葩!要我说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先跟我说说吧,是不是你杀了黄诚和金若若……?”
话梅咯噔一声掉在桌子上,段盈盈目光呆滞盯着我,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是不是你杀了黄诚和金若若?”
“他们死啦?”
这演技太过了吧?是不是她杀的另说,白白说的有道理,可能不是她,但她不知道他们死了我无法相信:“你觉得我找你做什么?”
“你是为这找我?而不是为……”段盈盈并没有往下继续说,转而道,“他们怎么就死啦?为什么是我杀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冤枉我。”
“我当了那么多年警察,自问还没有冤枉过任何人,既然你装,我就受受累提醒提醒你吧,前天晚上在黄诚住的花园你跑出来撞到的是我和我同事。”
“那又如何?”
“你刚转身消失花园里就喊起了救命,黄诚死了,就死在那个时间段,要不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慌慌张张跑出来?”
“这是我的事,干嘛我慌慌张张就是凶手?你们会不会办案?”
“你敢说你不认识黄诚?不是去找黄诚?”
“我认识,我确实去找他,但我没杀他,我只是去收账,我们家和黄诚有生意来往,这我不需要和你多解释,总之我就是去收账,你如果要证据,我给你……”说完段盈盈快速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你自己好好看看清楚,不要乱冤枉好人。”
“你不是公主么?”
“公主家不能做玉石生意?”
我信她有毛病!
我接过纸打开看,是黄诚打的欠条,尾款三十七万六千块,货物是上等玉石三百五十二块,打欠条的日期则是两个半月前。其实掌握了段盈盈的身份以后,白白打电话去她的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询问过,确实有这样一个人,确实有玉石生意,不过是她叔叔在做,而不是她在做。
我道:“好,你是去收账,这个暂时不说,我们说说金若若,她去过金煌大酒店找你,而且用酒店的信纸写了一封遗书,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非得解释就是她趁我上厕所的时候拿了房间的信封和信纸。”
@vickywang0924 1161楼 2014-05-26 17:14:00
哼, 没想到在天涯也看到你啦~ 我的牛奶糖呢!! - 桃子
-----------------------------
你欠我一箱呢,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应该还我。
@梅萌叔 1147楼 2014-05-26 14:36
@高教流氓 1116楼 2014-05-25 23:51:00
好可爱的林美丽!
-----------------------------
太暴力鸟
-----------------------------
@高教流氓 1176楼 2014-05-26 20:14:00
还是觉得可爱,楼主让她温柔点
-----------------------------
她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嘿嘿。
“她找你干什么?”
“她经常跟黄诚一起来云南,我给他们当过向导好不好?她这人不错,所以我们有点私交,她知道我来收账想见见我很奇怪?等等,你说金若若写遗书?写遗书应该是自杀才对,为什么是被杀?你们是不是搞错?”
“绝对没搞错,不可能是自杀,自杀不可能杀成那样,先中毒死亡,死后……”有点难为情,但我还是说了出来,“胸部被整体割掉。”
段盈盈青筋突起,不是害怕或者恶心,而是愤怒,眼里重重的杀气折射出来,这简短的一刻身上一点文静味都没有,有的只是暴力,很强的暴力,她还挺擅长控制情绪,收放自如,不几秒就恢复平静道:“她中的什么毒?”
“砒霜,她是吃话梅的时候中的毒。”
“所以你们怀疑我?话梅又不是我家特制的,别人不能买?别人嫁祸我怎么办?我就得被冤枉?”
“黄诚死亡的现场找到一根头发,看上去跟你的头发差不多,你不是说你是冤枉吗?拔一根给我化验过就知道结果。”我连这都说出来不适合,她要真是凶手还不想办法逃走?可没办法,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错在我想和她做交易,只能将错就错吧!
令我没想到的是,段盈盈竟然很干脆拔下来一根头发递给我道:“随便验,但我要先辩解,我去过黄诚家,我掉了一根头发在他家很正常。”
“是很正常,但掉房间的床上,而且……”
“你什么意思?”段盈盈拿起茶水想向我泼过来,最终又没有真正实施,倒不是她及时良心发现,而是刚好我们点的菜端上来,她放下茶水道,“我警告你说话小心点。”
我说话有问题?我还没说完,她自己打断我:“我是想说……”
“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就在客厅坐过一阵,我没进过房间。”
“当时黄诚家里有什么人?”
“他老婆不在家,房间有人没人我不知道。”
“他当时的穿着如何?”
“很正常,你又是什么意思?”
“他死的时候是裸……体。”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最后见黄诚距离在花园门口撞到我们大概多长时间?”
“不超过五分钟。”
“为什么这么久?你当时是慌慌张张跑出来的好不好?”
“我走错路,当时是凌晨,花园里面灯光那么昏暗,他住的大楼要转几个弯才出到大门?”
“慌张呢?”
“他……跟我说流氓话,而且……”段盈盈没有往下说,一脸生气,大概黄诚对她图谋不轨吧!
“以你的本事你怕一个黄诚?”
“我是女人好不好?遇上这种事怕不正常?就算不正常,你一个警察你怕我一个小女人,别人知道能理解吗?会相信吗?但这是事实。”
我有点郁闷,因为我倾向于相信不是段盈盈杀了黄诚,但这样一来这个案件就诡异了,段盈盈走的时候如果黄诚还好端端一个人,段盈盈从下楼撞到程怀火到我听见喊救命声找到黄诚,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加上罗素宁回家发现黄诚惨死发愣了一阵才喊救命,时间上完全不对。
按段盈盈的说法除非凶手就在黄诚家里,段盈盈一走凶手就杀死黄诚然后离开,刚离开罗素宁就回来,然后发现黄诚死亡喊叫起来,那时候凶手还在花园里,后来才趁乱离开!这靠谱吗?不靠谱,还是时间不对,五分钟根本不够用,凶手不仅仅是杀了黄诚就走,还把许多痕迹给消灭掉,杀的方式还不是一刀摸脖子搞定,而是捂死,这需要时间吧?黄诚从段盈盈走了以后进房间脱衣服需要时间吧?
要符合这个时间只有一个有漏洞的可能性,就是凶手当时就在房间,是黄诚带回来的,而且那是一个女人,他们打算做些肮脏事,结果段盈盈突然来访。等段盈盈走了以后凶手马上出去把黄诚叫进房间,等黄诚脱了衣服上床不注意的时候用枕头捂死黄诚,然后消灭痕迹走人。
漏洞在哪呢?主要有三点,第一,一个女人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些?第二,如果屋子里有女人为什么黄诚还要对段盈盈图谋不轨?第三,杀人动机,既然是黄诚带回来的女人应该是和她有亲密关系,为什么她要杀黄诚?当然可以假设这个杀人动机是吃醋,她在房间听着客厅发生的一幕,知道黄诚在她眼皮子底下想对段盈盈图谋不轨,怒火中烧杀了黄诚,不过这个假设仍然充满漏洞,因为怒火中烧而杀人的人肯定不会有那么严密的心思去消灭证据,这前后几分钟呢,她杀人和消灭证据在五分钟里面完成,除去离开的时间,以及杀前和黄诚纠缠的时间,最多只有三分钟,这三分钟还能那么镇定能做那么多事,不太可能。
最大的可能性其实还是段盈盈撒谎,当然这个撒谎不是完全撒谎,而是隐瞒了一部分细节。至于她为什么隐瞒,具体隐瞒的是什么?我不是很确定,不过从犯罪心理上看,肯定是想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