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命】说一段中原古镇的阴森传说。

  ===13/07/2014=========================================
  我们匆匆忙忙的上了那架卡-50。卡-50虽然载重量还可以,但对于载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舱后部很窄,以致于我们都是人挤人,人挨人的摞在一起。一上飞机,那两个军人便将我往舱后最右侧靠窗处一塞,道了声老实点,便再也无话。

  李端白挤在我左边,此时几乎坐在了我的大腿上。再往左侧便是黑毛猴,梁庆鱼和文小姐。这一对姨甥居然手脚自由,那文小姐还得空撩了撩头发,面无表情的冲我瞅了一眼,我顿觉没脸,便试图将带着手铐的手塞进两腿之间藏起来,不料却碰着了李端白,他转过侧脸来对着我,我登时发现他的右脸颊上起了一串燎浆大泡,估计是方才火烧所致。只听得李端白发话道:“你枪法如何?”

  我看着前边卫生兵正拉开了塑料袋口,给云巴音输氧,那云巴音伤成这般模样,全拜我所赐,到时候因为故意杀人罪进班房,就得和诸位违法犯罪分子一起出演监狱风云,那厮们都是些从小就在道上混的,我一个读书人不免要被惨虐。想到这里,我不禁心烦意乱,又听得他这话,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便道:“我不会打手枪!”

  也许是我口气太冲,李端白遂扭过头去,不再吭声。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里,我们一舱的人没有谁再吭气,等到了户县机场,接应的部队把云巴音接走,我和剩下的人坐车一起回到了西安警备区招待所。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我下了车,看着警备区的高墙和哨岗,以及亮如白昼的探照灯光,不禁两腿发软。心想接下来肯定是连夜提审,两百瓦灯泡照的睁不开眼。没想到有人过来接班带走了梁庆鱼和文小姐,顺带把我的手铐也解开了。
  我诧异的看着帮我开手铐的人,觉得眼前人有几分熟悉,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在湘西时佟静的手下战士小石吗?虽然当时并不熟,可还算是认识。只听得小石低声对我说:“没大事,不过你要老实点。我们头说你暴力袭军。”

  我连声答应,略微放心,这才觉得饥肠辘辘。遂和道长猴子还有王华教授去招待所餐厅饱餐一顿。最后便回了招待所住下。等一切妥当,我赶紧掏出手机来,给姬平娃打电话,没想到许久都不见人接,好不容易接通之后,才发现那边并不是平娃,而是一个苍老的男声。

  我在西北呆了一年,西北各地方言都不尽相同却有有共通之处,听得多了便能听懂。可此时电话里的方言却让我觉得非常陌生,我请他说普通话,那边喂喂了三四次,才略微转口,终于说出一句“我是他大(爸),他年后就去南方打工,你以后莫再找他,他不会再和你们出来跑生意!”

  看来是把我当作了引他儿子学坏的狐朋狗友。不过平娃的手机回了家,证明人也在家中,所以我便放下心来。唯一麻烦的就是我的车还在旅店里停着,明日必须想办法把它开回来。

  我们在军区招待所呆了几天,除了不许外出之外一切都还算是自由。眼看春节假期将要结束,我始终没有等到预期中的刑讯,这种等着杀头的感觉非常糟糕。王华教授和佟静自从第二天早晨便再也没出现,我们好像被他们忘记了。我成日和猴子道长六目相对,吃喝拉撒都在一起,自然厌烦无比。

  黑毛猴倒是一派坦然,吃睡自如。李端白就和以前一样不阴不阳的打坐在那里装死。而我一想到云巴音,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过一会儿便又万念俱灰,一切释然,如此翻来覆去,隔几个小时便要发作一次,简直成了一个神经病。

  第三天中午,屋里没有外人。我一个忍不住,便结结巴巴的和他们说出了我的担心。黑毛猴安慰道:“你别着急。像这种故意伤害罪,真要逮你,你早就不该坐在这里了,况且你也属于正当防卫。”这孙子前几天还拿话吓唬过我,这时候居然又来开解。

  我疑惑道:“真要说清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蹲几天监狱。可他们连问话都没有,一直这么耗着我,实在是难受。”

  这时候,在一旁端坐的李端白笑道:“你这是小事。他们根本顾不上。”

  这话倒是暗合我心底猜测。文家宅子里的大火,就是文家老头所放。我们出来时,两个文家老头并没有跟出来,可无论是文小姐一伙儿,还是我们几个,居然谁都没有再提起宅子里还有人,竟将这两人的存在瞞了过去,可见李端白和文小姐一伙儿人,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默契。其实除此之外,我还能猜到,文家古宅的大火是一种转移视线,掩人耳目的行为,那文家老儿放了火之后,便将女怪物从别处转移走了,此时那佟静和王教授还被我和李端白两人拖着后腿发急呢,他们二人看见李端白堵在门口不放人进去,一定会认为那门口的屋子里藏有不可高人的秘密,等到那房屋里火舌窜出,估计就更笃定房子里有大秘密,这会儿说不定早就折回去寻找了,可惜给老房子灭火,清理现场,寻找和打开机关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等他把这些事情搞定,文家老头早把李端白的宝贝相好儿转移到安全处,而李端白早就预设了这套把戏,等大火把我们都逼进飞机离开这里,他就已经得计,所以才一直很安然。
  我吁了口气,这些惊险的勾当和我打伤了云巴音相比,似乎确实有着无比的优先性和重要性。我放下心来坦然度日。然而过了两天,便有人过来提我,我忐忑不安的跟着来人出去,便被他曲曲弯弯的带进招待所后面的小楼里,那军人嘱我站好别乱跑,便关上门出去。我顿时紧张起来,四顾一番,觉得不太像是刑讯室,倒像是个会客间,装修还是九十年代的风格,白色塔夫绸的白色百褶窗帘,淡蓝色布罩沙发,沙发中搁着一个木制小茶几,茶几上的托盘里放着几枚硕大鲜艳到可疑的苹果,估计是假的。

  我略微定了定神,像一只鸟一般换着脚站了站。身后便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我转头一看,居然是王教授,只见他边走边脱下羽绒服外套,风度很是随和,却没找到衣帽架,我便顺手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兴许是黑毛猴说过这位“老老王”没准是我家亲戚,也没准是因为“老老王”对我总是关怀有加,我和王教授越发亲近,在他面前我甚至可以自如的像见了最亲近的人。

  王教授拍着我的肩膀,坐下笑道:“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我伸了个懒腰,道:“很好。您这几天很忙?”

  王教授闭了闭眼,从托盘里拿起一个苹果来,居然咬了一口,便皱眉道:“打了蜡。——你这孩子的春节假期就这么过完了,在荒郊野外吃了这么多苦,还差点丢命,以后也就少往外跑,安安稳稳的在兰州呆几年,好好发几篇文章,评个副研的职称,也就有前途了。”

  我盯着那个苹果,心道居然是真的,实乃异种。不提防王教授又问道:“你们和几个驴友跑到山里的明代古宅里去探险,有没有什么收获啊?说来让我也听听。”
  我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开头时有点吓人,一开门就——”这时,我心里突然警铃大作,便噤了声。不是我警戒性高,而是这是一种套话的惯常用法,套话者先东拉西扯以分散被套话者的注意力,等其放松警惕,便状似随便的提出致命问题。一般这个时候,被套者浑然不觉已经落入圈套,一般会把知道的事情实话实说。我心里怪笑一声,矛盾非常,我活了二十几年,真没觉得哪个人特别可信,当然黑毛猴和我那当道士的叔爷爷也不例外。要不是反应的早,早把那两个吓人的老头子供出去了。

  王教授似乎很感兴趣,道:“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我吸了口气,说:“是一窝猫冬的狐狸,狐狸爹妈护着狐狸崽子,那些小狐狸叽叽叫唤的像耗子,我们还以为遇上了狼。”

  王教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道:“以后别往没人的地方瞎跑,要跑就叫上我,我绝不拉后腿。”

  我陪着呆笑起来,那王教授又道:“今天下午收拾收拾,你们就回去吧,春节假期还有一天,足够你回兰州。”

  我顿时大喜过望,一刻也坐不住了,王教授看出我归心似箭,便不再多说,和我一起出来。我三步两步往回走,差点走到带路的战士前边,惹得人家低声训斥,等回了住处,我打发猴子和道长一起收拾行装,黑毛猴道:“老王,你那天哭爹喊娘的把我们都叫来,这时候就要分行李散伙是不行的。你必须做东,请我和道长去兰州玩一趟才行,食宿你全包。”

  我笑道:“你不怕领导扣你的工资就跟我走吧,道长也愿意去吗?”

  李端白的行李少的可怜,此时早就将双肩包收好,放在写字台上。他见我问他,便正色道:“求之不得,却之不恭。那我也要叨扰一番了。”

  我刚要答应,突然心里咯噔一声,想起我的车还在秦岭山区的旅店里停着,不禁暗道一声麻烦。

  黑毛猴见我神色有异,便道:“铁公鸡,老鳖一,怎么啦?不乐意道长去吗?”

  我忙道:“不是的。我想起车还在旅店外停着呢。”

  黑毛猴嘁了一声,道:“我们租个车去取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那副鸡贼样,还以为老婆叫人拐了呢。”
  冒个泡子.
  我再也不赌球了,真的.
  虽然本赚回来了,
  但是赢得太少,最近两回下的赢注莫名其妙的被黑了,赌博就这样,小赢几把就该收手,再往后就会以各种理由不让你中奖,即时你下对了注....对,就是在天涯上做广告的彩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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