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平行世界的错位传奇

  谢谢蚊子兄弟、棍哥、aijia、阿哥、柳哥、柯子、小亚、帝哥、七少、秋思、二勃、九九,各位朋友,天气好像很热的样子,朋友们要息心降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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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子兄弟:呵呵,可爱的小兄弟啊,阿赖耶识是八识之本,心根之根,你的名字好像不好盖过对方了哦,不过还是喜欢蚊子兄弟这个名字,很亲切的。我其实是读了一些相关的书才知道自己很无知,所以我很赞成aijia说的“不可妄谈佛”,确实如此,以后就不再说这方面的了,经上讲“言思道断”又说“亡言绝行”,诚然。另,如果兄弟你喜欢唯识宗的话,推荐您看看宋朝永明寿禅师的《宗镜录》,可能对您研修很有帮助。
  上帝安排:恭喜帝哥,起点出来很多了不起的作家和作品,加油!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去支持你的。
  aijia:小姑娘可以啊,还是很有性格的,感谢当头棒喝之恩,是我无知而唐突了。
  阿哥:我会好好写的,谢谢您惦记着这篇拙作。
  小亚:好像是前天,有两位朋友给弄了个什么脱水版,您可以看看,养肥了看也好,边养边看也好,总之文字一定会继续,希望各位朋友能喜欢。
  没想到大家一直在传闻的“七煞”就在我的身边,而且就这样倒下了。抱璞把那颗银星小心地收好,漠然地瞧了我一眼,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她的剑其实比我快?……”然后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就像他总是一声不响地来。
  我不能去找楠佳了,我感觉心里空得能刮起无尾风。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所有的角落似乎都有王室卫士警惕的眼睛,正像所有的臣民都在怀凝周围的每一个人。我感到很压得慌,没有人和我说话。在以后的许多日子里,每当我偷偷来到凭栏阁的院墙外,总能碰到怀揣王命的子庄或是冰冷的抱璞,当然有时也能碰到同样的陌生的柳杨。
  不断有重臣被杀的消息传来,刚刚过了春天,冬雪却奇怪地到来,皑皑的白雪让人们忘记了本应如期而至的夏的繁荣,只不断想起惊慌和迷茫。这奇怪的季节错位在上次与禾族的圣战中曾经出现过,远征至禾族皇城之下的水族大军一夜之间被冻成了冰,禾族躲过了灭亡的厄运,战争双方得到了力量的制衡。有人说那是禾族的终极法术,是禾族的最后一招,为的是禾族的不亡。有人说那是无望山顶的诅咒,惩罚诸神之间无谓的争斗,也有人说那是无遥岛尘莫湖中的秘密,一种连神也无法控制的秘技。众说纷纭,心中却充满着无限的敬畏和惶惑。
  我望着这颜色单一的雪,知道今年看不到无心鸟了,他们喜欢夏天的温热,不爱冬天的萧索,这突然的变故让他们来不及找到安身的方向便纷纷死在仓惶逃逸的路上。长恨花和恋风草也纷纷死去,她们不能理解这突然的变异,死时也许还睁着不解的双眼吧。战争进入了最艰苦的阶段,无望山的战报雪片似的飞来,补给!补给!补给!显然不能让全军被冰封的悲剧再次上演,于是王军和叛军都在拼命向已方输送给养,同时破坏对方的补给线。于是偷袭和暗杀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也许我见到的那些尘世中卑下的人不会想到,天堂竟是一个只有冬天的地方,更不会想到天堂也会有这样惨烈绞着的战争。作为神的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许正因为作为神的我们不够完美,我们才会被卑贱的人拖入它们浑浊腥臭的液体中,才会被他们当成“鱼”来污辱。可是当我的故事在某一天变成神话,我想,后世的人或是神还是会看到天堂与人间的区别的,纵然我们神的故事惨烈十倍,我想也比人间的卑贱龌龊要好一些吧。
  我终于悄悄遛进了凭栏阁,我头一次有目的使用我的法术。以前我都随着自己的性子,纯粹为了高兴而使用法术,可这次我是事先为了明确的目的使用它们。我悄无声息地躲开了那些卫士,去寻找我久违的角落。那厚重的大墙,横在凭栏阁中,仿佛要把凭栏阁和外界完全地隔绝。那一道深深的剑痕在墙身蔓延,仿佛要伸向某一段已逝的时光。
  一个人影凄然凝立在剑痕前,木然得就要与大墙融为一体。漫天的雪啊,如同它的颜色般单调地落下,那人身上早已落上了厚厚的一层,他浑然不觉,精神好像正在逆着下落的雪花飞向遥远的天外?……
  我的父王?……
  我愣了,眼前是个陌生的父亲,他剥离了威严的外壳,好像刚从战场上归来的卸下重甲的武士,疲惫,怅然,凄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呆立在那里,望着雪中的父亲,我预感到一段尘封的神话在悄悄走进我的生命??……
  今天结束了二十二章,得好好想想下一个人间的故事了,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
  呵呵,兄弟,第八识阿赖耶识也常被认做第九识——阿摩罗识,即清净识。我们常常说“见心指性,见性成佛”或者说“明心见性”,这个“心”指的是第七识末那识,“性”指的是第八识阿赖耶识。另外,我们的生命逝去之后,唯有末那识和阿赖耶识还会存在。呵呵,好啦,不说啦,再说的话,aijia小妹子又该棒喝咱们啦。
  谢谢蚊子兄弟、aijia、柳哥、冬哥、4哥、柯子、小亚、帝哥、七少、秋思、二勃、九九,各位朋友,刚从外面回来,幸好白天写了不少,人不能脱离社会啊。好了时间不早,更新是硬道理。
  呵呵,蚊子兄弟,今天的人间故事,我觉得还行吧。
  第二十三章 阿果的故事

  云幽总是问我一个问题——“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么?”
  我环顾四周,说不出一句话。我和云幽被关进这个供人观赏的盒子里已经五十年了。我们还是离开天堂时那个样子,青春而美丽,我们毕竟是神,因此用长生不老接受时间对我们神的惩罚。
  这个高档的饭店,如今已成为这个庞大商业家族的本部。这个家族因为这个店而积累资本,继而拓展生意,继续积累,继而进一步拓展。如今这里的生意更加红火,这里成了这个国家最顶级的消费场所,到这里来玩一回,本身已经成为一种荣耀,经常出入这里已变成一种身份的象征。
  我们被当成了镇店之宝,被看成是这个庞大商业家族发家的最主要原因,他们定时派专人为我们清扫盒子,给我们注射“氰”,请所谓“医生”给我们体检。想来就好笑,我们是神还用得着人来给我们体检?人就是这么可笑,最精明的商人却总爱把成功的原因归结为神的存在,他们按他们的样子胡乱造着偶像,却把我们这些真正的神摆放在餐桌上。
  我和云幽看来是不会被吃掉了,看着他们朝圣一般的目光,口中念着“年年有余”,我不禁又感到人类逻辑的混乱,他们对我和云幽如此崇敬,却仍在每天变着法儿地品尝我们的同类。
  无论水族还是禾族,我们都是神。
  不论多么卑贱和愚昧,他们都是人!
  如今,人们突然对我同类的大脑倍感兴趣。他们把我的同类放入一个特制的餐桌里,桌面只露一个小洞,正好卡住我同伴的头颅。我在去年看过一个水族的法师就是这样死的,他挣扎着被关进桌子,又挣扎着被卡住头颅,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他也许看到了我,我隐约听到他的声音从桌子里传出,好像在喊我的名字。声音我没有听清楚,可我看得很清,他在哭啊。
  一个人用一柄大木锤狠狠敲向他的头,他似乎昏了过去。接着另一个服务员迅速而熟练地用一把锋利的小刀绕着他的头转了一圈,那个使锤的人趁机抓住他的头发使劲一拉。那水族法师的头盖被掀了起来,使刀的服务员又迅速用勺把烧沸的热油,浇入水族法师的脑子里,周围的食客纷纷迅速抄起面前的小勺开始舀食我们的脑浆,神的脑浆!
  他们口中还不时赞叹着:“快吃,快吃,趁着新鲜,看!眼睛还在眨呢!还有声音呢!吃了这道菜,真是不惘此生啊!哈哈!”
  是的,那水族法师的眼睛确实在眨,就像天堂的星空最远处的星星。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我?……想?……回?……家……”
  那天我和云幽没有如同五十年前刚见到类似场面那般害怕,我们都哭湿了脚下的毯子。泪水有的时候真的是止不住的啊,我听到流泪的声音。
  人!是卑贱的!神,却是悲哀的。那天之后,云幽便经常问我这个问题,我却习惯性地遭遇我的记忆。
  偶尔看到一份人类的报纸,题目是《百姓卫士昨日逝世》,我仔细望过去,终于看清楚了内容,原来全国衙役总督死了, 鉴于其对国家作出的巨大贡献,王室给予他国葬的待遇。
  出殡那天,数以万计的百姓夹道痛哭,场面极其感人。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个人终于死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是的,就是那个总督,报纸上有他的巨幅照片,错不了的。还有这些年他的“丰功伟绩”——不断破获杀人要案,被誉为“百姓卫士”!
  呵呵?……我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感到人类的可笑,他们是那么多疑而相互猜忌,却又是那么地容易轻信。
  阿雨告诉我,人不应该是懦弱的,可是刚强的阿山却因为仇恨毁了自己,阿中可能最该死,但又有哪个人不是贪婪的呢?也许每个人都是该死的吧,为了各自不同的弱点。有时候我会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像总督这样的人反而长寿呢?而如阿雨那样的弱者却往往短命?我百思不得其解,便祈祷人死后会有另一个世界,能给这诸多不平一个公平的答案,可是我自己就是神,我就来自天堂,人间本来便是地狱,那个审判能在哪儿呢?
  人都有轻信的一面,就像人都会懦弱、贪婪和仇恨,可是每个人却因不同的原因而死,这便是宿命的选择。如果无知的人类能听懂我的故事,也许他们会向善一些,也许他们会躲开宿命的长枪,但这谁又说得清呢?
  ……
  谢谢蚊子兄弟、七少、雨。
  感谢蚊子兄弟这么晚还来看望我,我明天要继续好好写,至于兄弟提到的问题,我也想到过,后来我自己安慰自己说,就像人们吃猴脑的时候,有的猴子很小都能捧到手里面,有的猴子很大可以被吃,或者现在有的鱼很大的可以供许多人吃,有的很小的只能养在笼子里,或者,人间的食客用很小的汤勺一点点品着吃,总之,就是自己说服我自己,呵呵。ps:蚊子兄弟,这个小说能一路这样越走越好,你是最大的功臣之一,所以你提什么样的问题都可以,只要我能回答的一定详细回答。呵呵,今天有点累了,晚安,祝一切顺利。
  谢谢蚊子兄弟、aijia、七少、4哥、猪猪、水川,各位朋友们,呵呵,周日的午后总是这样让人慵懒,更新吧
  ps
  蚊子兄弟:痕应该没有妹妹,这是硬伤,不是笔误,当时就是想表达那种很好的感觉,就写成妹妹了,呵呵,感谢指正,改正中……
  aijia:呵呵,好厉害的女孩子啊,我们兄弟如有不当之处还望海涵……
  总督在密室中很不爽地折磨死了阿山,最终阿山也没有让总督得到某种满足,也许他们的心灵在某处是相通的吧,彼此都知道对方最想要的是什么。总督让卫士料理现场,最后一把火毁了阿山的家——那纯白色的房子那红色的宫殿。我应该承认自己是幸运的,我是总督从那里带着走的两件东西之一,另一件是阿山身上的一小节骨头。
  我不知道总督为什么要带走我,我只看到他冲着我自言自语地说:“你都看到了,你都看到了,呵呵,只有你看到了,只有你看到了。”
  总督带我回他的官邸,房子好大好大,却几乎没有什么摆设,这不禁让我想起那个阿中。多年之后报纸上的“两袖清风”也许说的是事实,因为我可以以一个神的身份作证,总督确实没有贪过什么财。是的,他的兴趣显然不在“银石”上,他们也许是我见到的仅有的两个不爱“银石”的人了。当“银石”不能满足总督最大的渴求时,“银石”也许真的什么都不是了,至少不如阿山的这节骨头对总督的意义重大。
  总督打开密室,又一个地下的宫殿,依然血一样的红。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又一个精美的柜子,那里?……全是人骨,切割成同样的长度,上面仔细地刻着骨头主人的姓名,还有一些日期和文字。总督在骨头上认真打磨雕刻的时候,会发出充满快感的呻吟声,那声音在我耳边曾经萦绕了好多年,仿佛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某个日子,原谅我的健忘,可能是在人间待的时间太长的缘故吧,我实在想不起是哪一天了,总督带我离开了那个老是让我做恶噩梦的地方。临行前,总督趴在盒子外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然后自言自语道:“其实,我很孤独?……”
  ……
  然后,我便换了一个新的主人,这主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在阿山家中死里逃生的王妃。后来我才知道王妃很关心阿山的案子,在回到王府不久便向总督询问那件案子的结果。总督慌称阿山突然挣脱绳索,负隅反抗,而他自己亲率卫队冒着极大的危险,在受了严重的刀伤之后,不得不把阿山就地正法。总督还补充说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场面万分混乱,打斗中引起了大火,就连人犯的尸体也未抢出,只带出了人犯养的一条鱼。其实总督的汇报漏洞百出,只需稍稍加入一点点猜凝,便可不攻自破。
  然而人类总需真诚的时候充满猜疑,在最需怀疑的时候崇尚轻信。王妃尤其是这样,之后的日日夜夜,我发现也许王妃没有在需要真诚的时候赋予猜忌,却总在应该怀疑的时候轻信他人。
  ……
  王妃叫阿果,是有名的美人。她出身高贵,受过良好的教育,许配给了很有作为的亲王,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可以说走的是一条最常规,也是最令人羡慕的幸福之路。她把我安放在她的卧室,那是一个素雅至极的地方,甚至让我暂时忘却了人间所布满的混浊腥臭的液体。
  有时候我想,其实人间应该分成两个世界,一个是白天的世界,一个是夜晚的世界。白天,人们登上各自的舞台,带上不同的面具,扮演不同的角色。而在夜晚的世界里,人们纷纷回到只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卸妆休息。有时要看清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啊,因为每个人的夜晚世界都是只属于他们本人的。如果有人打破了这个空间,那么也就没有夜晚世界的存在了。我不喜欢人类中一些故作高深的理论家,也不喜欢那些故作洒脱的隐士,因为他们都同样的自作聪明,自以为可以打破这两个世界,把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对于我,对于我这样的神来说无疑是十分可笑和幼稚的。其实,人的那两个世界是不必分开的,也没有必要完全同一,因为人是复杂的低等生物,他们应该过复杂的生活,那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
  白天的阿果是完美的,夜晚的阿果,我认为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和白天有些许不同而已。白天和夜晚表现完全一致的,要么是时间,要么就是神。
  谢谢蚊子兄弟、棍哥、aijia、阿哥、小亚、柳哥、4哥、柯子、暖日、秋思、atong、佐王、实梦、巫姣容、jinbinkd、MOGU66,各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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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子兄弟:①呵呵,很喜欢和你讨论文字,你说的总督为什么戛然而止,呵呵,你还记得前几天你说希望颜色亮一些,于是我就把写好的总督的故事给删了,只把他当做一个连接阿山和阿果两个故事的线索了,就这么简单,呵呵,兄弟,没有你和各位朋友的垂青,就没有人鱼的现在,所以你们的意见尤其是蚊子兄弟你的,对我很重要,我不敢说自己是个怎么有襟怀的人,只是觉得自己很普通,自己想的东西很多被证明都是错的,所以对于别人的意见现在开始渐渐去琢磨,去接受了。②评论的事情兄弟所言极是,有的时候写着写着我就不知道控制自己了,把自己的一些感悟糊里糊涂地夹杂进去了,改正。③痕确实在天国是个反智化的人物,但我有时候想其实这个世界我们也许并不如孩子看的清楚,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只会怨天尤人的愤青,有一回亲戚家的小孩儿无意间就说了一句:那么,叔叔你自己为什么不努力呢?……无语。另外,痕在天国的故事还很长,我想他会成长起来,经历过很多悲欢离合之后,我想他会看清很多东西,并且,我想当我们能够如美剧《英雄》中一个拥有超能力的角色可以听到甚至看到人们在独处时的所为所思的时候,我们的深度一定会不一样的,更重要的是,我安排痕来自天国,是一个和人间价值观完全不同的地方,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许反倒可以看穿人间许多的东西,换一个角度,也许我们也是智者。④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是我的兄弟……
  阿哥:在下何德何能,让您这样费心地关照我,真的很感谢,我会加快写作速度的!
  ajia:小姑娘你看的好快啊,鸭梨啊
  小亚: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的女生喜欢一群人在黑天关上灯在宿舍里看日韩的恐怖片,吓得哇哇直叫,回来还向我们男生炫耀自己是怎么害怕的,一次我问那还看这些干什么呢?一个文艺范儿女生回答:除了刺激之外,最喜欢的感觉是看完之后觉得现实真好……

  好啦,还有很多话跟朋友们说,还是更新吧,坚持把小说写好就是我对大家的感谢了。
  我从没见过像阿果这么爱照镜子的人,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安顿好王府中的一切之后,阿果便会一个人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公务缠身的亲王很少回府,这使阿果不得不长期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那里,一面宽敞明亮的镜子,远远望去更像一扇通向远方的窗子。阿果卸妆洗漱之后,便一直呆呆地浮在镜之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愣。那一刻,我甚至怀疑这位佳人,其实是被施了法术的木偶,到了夜晚法术失效,便木然地回到原地,一动不动。
  “我美么?我真的让男人心动不已吗?我真的是所有人眼中最幸福的女人么?”
  “你真的好美,男人见到你无一例外地全部想入非非,你的美可以征服任何一个高傲的男人。看看你的丈夫,那个高高在上的亲王,他是唯一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权贵,为什么?瞧瞧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那简直是在朝圣啊!他不是对你说过,你让他感觉不到世上还有别的女人么?你真的很幸福,你的生活是所有人连梦都梦不到的幸福,天啊,你就是女神,前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
  这就是夜晚世界的阿果,她只有丈夫,孩子和荣耀,没有朋友和亲人,夜晚世界中的她每晚都对着镜子在这样自言自语,我想也许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也许是阿果的朋友吧。每当这个时候,我便会忽然有些心酸,于是用法术做出各种景象,去回忆自己的神话。阿果也会偶尔来看看我,她已经知道我不是一条普通的鱼。她很高兴,常常为我打扫盒子,叫我儿子。这一刻除了感到某些可笑之外,我甚至能感到些许暖意。在这炼狱般的人间,竟然有人叫众神之王——儿子,可在那如歌的天堂,我却得不到父母的爱抚。
  ……
  “今天,孩子们新任的剑术教练来了,很帅的一个小伙子,大家都夸他为人真诚老实,我相信大家的话。我也觉得那个小伙子一定是个好人,他见我时那样的谦虚谨慎,我都有些想笑了。这个小伙子真像当年的亲王。其实,我一点也不老,可是我感到青春正要被消磨殆尽,多让人愁怅啊??……”
  “是啊,你是多么的孤独,你在幸福之中,可是幸福却不能排遗你的忧愁。可是如果连幸福也不能排解你的忧愁,那什么还能胜任呢?你在找寻什么,是的,你一直都在找寻,可是你又在找寻什么呢?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啊。放眼望去,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东西南北,全是一样。有没有一片没有这灰色的天地呢?有人曾经宣扬有什么天堂的存在,可那个人却被烧死在青铜的柱子上。你有时还在梦中被前不久的历险惊醒,可你也不得不承认在那个大家称为恶魔的人身上,你感到了某种真诚。日子会像利刃一样划过人们的咽喉,可人们却永远找不到那把利剑的剑鞘,因为没有人抓得住那剑柄啊!”
  ……
  就这样,几乎每晚我都在一旁看着阿果在对镜子这样诉说,望着她的背影,我感到那样陌生又那样熟悉,也许人的称谓确实辱没了她的精神,也许她本应该是一位我们世界中的神?……
  “你也该休息了,孩子?……”她常在诉说之后柔声对我说。这个时刻是我每一天最幸福的一刻,这声音每次都显得那样遥远,仿佛亘古之前,荒茫之外,我曾经感受到的一阵风。
  那风柔和而不失骨感,那眼神潮湿而略带哀伤……
  这炼狱却没有风,这一潭腥臭浑浊的死水里,怎么会有带着草味和花香的风?
  那风是遥远的小舟,因为它的帆,风才变得缠绵,我的回忆应该是梦,我无法回到属于我的梦中,我徘徊在孤独与喧闹之间,等待下一个神话的港湾。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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