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心中这个郁闷呀,成渝到现在找不到,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呢,明眼人谁不知道成渝一定是出了事情,奈何这位朱将军只是关心粮草问题,根本不理会其他,而且还咄咄逼人,但是偏巧人家有太守大人做后盾,程云也无可奈何,见朱奎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不瞒二位将军,郡兵大营一直都是成大人管的,此时成大人 不在,老朽怕是招呼不动那些骄兵悍将。”
怎料朱奎却不管这些,上前来住程云,强行拉着程云便直往郡兵大营而去,到了大营,朱奎又祭出太守大人之命,那些兵卒见不到自家的县尉大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县令陪着朱奎来的,他们自然以为这是真的太守大人的命令,自然也不敢有人反对,加上朱奎让付原强行点人,这马邑城三百人,就给抽走了二百人,程云也无奈,挨不过太守大人的意思,眼睁睁的看着郡兵被带走。
接着,朱奎便领着郡兵直奔府库,在哪里盯着脚夫和郡兵可是装车,如此忙碌,等装完了一百大车粮食,顺道将马邑城的马匹全部征用了,便已经是夜幕降临,本来程云还想留朱奎二人在住一晚,但是朱奎只说战事紧急,便兵和一处,顺便将成渝也给藏在了大车上运出了城,那程云还送了一程。
等出了马邑城十几里,朱奎便叫了个降兵,按照陈宫的吩咐,直接奔雁门大营紧赶而去,送去的消息却是马邑城已经破了,朔方军占据了马邑。
这一夜急行军,第二天中午时分便在六十里外扎营,然后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开始,一天的急行军连续两天,却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等到扎营的时候,朱奎才将成渝偷偷押到自己的大帐,看着捆成粽子的成渝,朱奎嘿嘿的冷笑着:“成渝,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朔方军刘岩将军帐下的朱奎,现在知道我抓你为什么了吧。”
这几日成渝担惊受怕早已经恐慌不已,此时听朱奎一说,却知道自己没有了活路,不由得面色一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成某人也就都认了。”
朱奎冷笑,一旁付原叹息不已,引得成渝咒骂付原不易,却听付原沉声道:“成渝,咱们是老乡,我便给你一条活路,你可知道如今王浑和新军交战,双方相持不下,雁门军已经损失了一千多队伍,车寻更是已经被斩杀,雁门郡优势不在了,我只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那个主意吧。”
成渝只是摇头,看了付原一眼啐了一口:“休要装的好心,要杀便杀,就是现在放我回去,等将来太守大人回来我也是死路一条,城被诈了,兵被带走了,粮食也丢了,我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倒不是一条活路也没有,成渝,此时你还有条活路,那就是投降我们新军,投降刘岩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你要先想想,万一你要是死了,那你的老婆孩子会怎么样,嘿嘿,只怕没有什么好下场吧。”朱奎忽然接口,一脸冷笑的瞧着成渝,低声道:“你要你随我去见我们军师,那你就有活路,要死要活你自己拿主意。”
成渝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了半晌,心中天人交战,很久才苦笑道:“我还有的选择吗,自然是求一条活路,却不知道你家军师是哪位?”
朱奎没有说话,只是嘿嘿的笑,付原一脸的愧疚,低声道:“既然成大哥降了我们新军,到了偏关之后,自然会知道的,只是这几天的路还要委屈一下成大哥。”
第二天启程的时候,成渝又被塞进了大车,这一路颠簸,终于在第八天的上午望见了偏关,那些郡兵也不知道偏关怎么个情况,不是说被敌人占领了吗,但是此时偏关上涌出来几百人将他们包围在其中,直到此时方知原来他们已经被俘虏了。
陈宫见到朱奎不由得大喜,不想竟然有如此收获,六千石粮食足以缓解新军的粮荒,更何况还有许多辎重马匹,更有二百郡兵加上三百脚夫,待在听说朱奎将马邑的县尉成渝也给抓了回来的时候,陈宫便双眼一亮,马上让朱奎将成渝领到了指挥衙门。
先不说自有人安排二百郡兵和三百脚夫,朱奎带着成渝到了指挥衙门,陈宫已经在大堂上等候,旁边还有目赤和裴元绍陪坐,待见到成渝,便让朱奎给成渝松绑,并让兵士给成渝加了座椅。
成渝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看着上座的那名微笑的文士,这就是新军的那位军师吧,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办法,让自己躲过这一劫,难道是让自己举家投到朔方郡去,不过成渝瞬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朱奎抓自己来那是因为自己有用,自己之所以有用是因为自己乃是马邑城县尉,手底下有三百郡兵,不过如今郡兵都被人诳来了,自己也还是雁门军的待罪之身,估摸着等太守大人回来,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就不不保了,和那县令程云正好凑成一对倒霉鬼,但是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呢?
“成大人,这一路上委屈你了。”陈宫一脸微笑,只是落在成渝眼中,却不过时一脸老狐狸一样的奸笑,心中指不定存了什么坏心思呢。
不过成渝也不敢怠慢,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成渝自认还不是那种忠臣,所以咽了口吐沫陪笑道:“不委屈,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宫陈公台军师吧,成渝三生有幸,能得见军师的尊颜,实在是心中激动不已。”
众人脸上都有一种古怪的笑意,没想到这成渝竟然还是马屁精,不过此时谁也不敢笑,毕竟军师还要事情要做,却见陈宫老脸一红,心中暗骂这马屁精,自己那来的大名鼎鼎,就算是在朔方郡也只是知道将军刘岩的声名,甚至于典韦周仓等人也比自己名气大,包括那个黄泽张莱都比自己知名度高,但是脸上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着,还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成大人过奖了,今日请成大人来,确实要给陈大人指一条明路的,不知成大人可想回马邑城?”
成渝脸色一跨,苦笑了一声,叹息道:“军师说笑了,我老婆孩子还都在马邑城,又怎么会不想回去,只是军师也知道,成某人这次罪过大了,只怕太守王浑饶不了我,就是回去了,也不过是能回去看看老婆孩子最后一面,哎——”
“哈哈——”陈宫一阵轻笑,摇了摇头低声道:“成大人此言差异,成大人究竟何罪之有,无罪,无罪,却只看成大人愿不愿意真心诚意的加入我们朔方郡。”
“军师此意何解,还请军师赐教,成渝洗耳恭听,定当谢过军师大人。”成渝要说不上心那是假的,毕竟谁不愿意活命,如果真如陈宫所言,就算是投了朔方郡也不是不可以,给谁当手下不是当。
陈宫笑声一收,脸色便紧了下来,深吸了口气:“成大人既然有此诚心,那陈宫也就不再多言,成大人所虑何事,其一不过是二百郡兵被诳来,其二不过是六千石粮食而已,只要我略施小计,必然能够让成大人脱险。”
话说到这,只是微微笑着看着成渝,却不再说下去,成渝心中一动,看着陈宫便明白了什么意思,自己还没有表忠心,这计策自然不会和自己说的,想通关窍自然不再犹豫,赶忙站起来跪倒在陈宫面前,恭声道:“成渝愿意效忠军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成大人口误了,朔方郡只有一个人值得你效忠,那就是我家主公刘岩,既然成大人有心,那我也就不再矫情了,”陈宫脸色一正,轻声道:“其实很简单,不是二百郡兵吗,你在带回去就是了,裴元绍,你现在就点齐二百将士随成大人回去,至于粮食吗,成大人你现在就压着六千石粮食去雁门大营给王浑送过去,这不就一切都没事了。”
众人一呆,莫说成渝不解,就连朱奎裴元绍目赤等人也都不明白,陈宫让自己把粮食送过去,还把二百郡兵还给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在反复变卦吗,不过还不等他想明白,却听见陈宫幽幽的道:“裴将军,你还愣着干嘛,点齐二百将士与成大人,目赤朱奎你们二人领十人也在其中跟着,等成大人领着郡兵离开回马邑之后,你们便潜伏下来,一切等主公在攻打敌人答应的时候,你们在做接应。”
然后看了看成渝沉声道:“成大人,你现在可明白了,至于你见了王浑要怎么说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相信成大人一定能想到好的说辞,让王浑不怀疑你。”
成渝一下子呆住了,他也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陈宫什么意思,六千石粮食是真,但是那二百名郡兵却是新军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一有异动,只怕就要身首异处了,至于自己找机会像王浑说清楚,只怕王浑大怒之下也要杀了自己,估计这这些兵士只要自己离开的久一点,就可能会动乱,看来这一次自己还真要冒险了。
当天夜里,成渝就带着二百郡兵押运着粮草悄然出了偏关,一路折返到从马邑来的路上,在离着雁门大营五十里外扎了营,陈宫派出了探马一路护送,加上刘岩也派出小队压制雁门大营的探马,这一路上成渝竟然没有被发现,到了第二天 一早,成渝便开拔,朝雁门大营而去。
五十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天色将晚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雁门大营,提心吊胆的成渝正思索着见到王浑究竟该怎么圆这个谎的时候,却忽然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隐约传来,成渝脸色一变,此时不管是新军这边,还是王浑这边,都让成渝赶到害怕,这一阵马蹄声简直就像是鼓槌砸在他的心口,但是还有没有等成渝下令,当然成渝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指挥这支队伍,便见这些将士已经开始用粮车围起来,很快就结成了一个防御阵型。
远处扬起一片尘土,慢慢的在夕阳下,一队黑衣黑家的骑兵出现在视野之内,差不多有一百多人,领头的正是杜仲,此时面色沉郁,手中的长矛迸射着寒光,忽然纵声高呼:“前面是敌人的粮车,兄弟们,给我抢过来。”
骑兵轰然应是,已经朝运粮车冲了过来,这番阵势让成渝不知所措,这对骑兵成渝看得出,这是新军的队伍,这黑衣黑甲可不是很显眼吗,只是到底新军这是想做什么,成渝是在想不明白。
远远地雁门大营,王浑站在将军台上,与身边的几个将领看着那些粮车,被风卷起的大旗上一个硕大的王字迎风招展,那些士兵身上的装扮,怎么看也是他们雁门郡的士兵,不过令王浑他们不明白的是,怎么会有一队雁门军的士兵押送粮草而来。
“将军,看着好像是咱们的士兵,人数不多,只有二百来人,那一车车的好像粮草一样。”身边的一名小校皱着眉头,不无奇怪的道。
这些不用他们说王浑也知道,但是为什么会有一队士兵押送粮草,这是谁下的命令,再说如今马邑已经被新军占领了,又会有那个城池能给自己送粮食来,再说没有自己的命令也不会有人敢这样大胆的。
“将军,这会不会是敌人的奸计,假借送粮,引我们出大营的,这几日朔方军可是想了不少的鬼主意来引诱咱们呢。”身边的另一名小校王哲冷着一张脸,眼中是深深地疑虑,这些天和新军交锋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几次攻城都是无果,而敌人也狡猾了许多,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
王浑摇了摇头,轻吁了口气:“我看不像,那刘岩精的鬼一样,我觉得他不会用这种蠢办法,这明显的一看就有问题,马邑城破,被诳走了六千石粮食,而且还有二百郡兵三百脚夫,,你再看看他们,只有二百郡兵的摸样,那三百脚夫去哪里了,再说这二百人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刘岩不可能想不到我会防备的。”
心中忽然一动,难道这真的是自己的郡兵不成,眼光扫处,押送粮车的郡兵,已经和敌人的铁骑交战了,只是有粮车围成的防御,敌军一时片刻还没有办法靠近,被郡兵用弓箭逼住,是弓箭逼住而不是弩箭逼住,王浑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脸色一变沉声道:“王哲,立刻领八百人马过去接应,记得过的时候,先不要和那些郡兵接触,先查看一下那些粮食是不是真的。”
“诺。”王哲一抱拳,脸色凝重,便转身下去,很快就领着八百兵卒结成方阵杀了过去,盾牌手在前,长枪手在后,更有弩兵二百在中间,很快向粮车逼去。
其实成渝离着雁门大营也不过一里多路,王哲领着人马靠了过去,连一碗茶的时间也用不上,不过这点时间如果用在战场上厮杀,可能就是已经一方溃败,但是幸亏郡兵们利用粮车为掩护,逼得新军骑兵不敢轻易靠近,双方不过是在用弓箭在互相对射而已,但是骑兵又不敢考的太近,不然冲势就要受阻。
看到雁门军派出了援军,杜仲脸色一冷,哼了一声高呼道:“弟兄们雁门军已经识破了咱们的算计,粮食只怕是抢不过来了,咱们得不到也不能让雁门军得到,上火箭烧了粮食。”
这边王哲脸色也是一变,还没来得及多想,新军已经在不远处集结,很快就一人一只火箭点燃,然后杜仲一声令下,一百多骑兵便冲了上来,每人射出一只火箭,虽然有一些火箭落在地上熄灭了,但是大部分的却还是落在了粮车上,随着火箭射中,慢慢的已经开始腾起浓烟,近半的粮车都烧了起来。
新军得手,却已经不能在准备第二轮火箭,只是分兵一队带了伤员朝回赶去,而另一队则打了个旋,冲到王哲这边稀稀疏疏的放了一排箭矢,倒也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就打了个呼哨撤退了,但是那边升腾起来的大火却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
“快救火呀,这些粮食——哎——”成渝高呼一声,那还顾得了什么,抢过一名士兵的长矛,用力的抽打起来,一时间那些士兵也忙着用长矛抽打,但是熊熊的大火却又如何是几只长矛能灭的了的。
等王哲领着人赶到的时候,大火烧得正旺,却已经根本来不及救了,好在成渝还没傻掉,吩咐人将还没有着火的粮食撤到一边,才免得一起烧毁,看着熊熊的大火,成渝心中那个疼呀,出身微寒的他对粮食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敬,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粮食被烧了,成渝心里疼得都快哭了。
“成渝,你怎么在这里?”刚刚赶到的王哲,一眼看到成渝不由得一呆,他和成渝在一起喝过酒,自然不会不认得成渝,只是成渝是马邑县尉,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只是等王哲到了成渝身边,成渝还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看见王哲甚至没有多想,只是拉着王哲唉声叹气:“这么多粮食呀,可都是从马邑千辛万苦运过来的,够马邑城中几千百姓吃一阵子的了,你说这——”
王哲有些不耐烦,原来就知道成渝对粮食有些执着,不想此时还在这般模样,冷哼了一声,扯了成渝一把:“成渝,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成渝看着那些燃烧的粮食心疼的不幸,上千将士也只能干看着,却是无法施救当真是可惜,成渝哭丧着脸根本没有多想就张嘴道:“能怎么来的,我被新军给抓了,还被诳走了二百郡兵——”
@luwusheng 1372楼 2014-03-04 04: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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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成渝忽然打了个机灵,这才想起这可是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斜眼一看,王哲果真黑这一张脸,心中一惊,赶忙跌嘴道:“幸亏我挣脱了捆绑,脱身出来招呼了郡兵,杀了几个敌人,那些新军眼见事不可为便退走了,可怜我好不容易送来的粮食,眼看着就要送到大营了,竟然就这么一把火给烧了。”
王哲皱着眉看着成渝,对于成渝这个含糊的解释并无法全部相信,但是一时间也无法分辨真假,略一沉吟,朝一旁的亲兵使了个眼色,那亲兵便伙同几个亲兵上前用长矛刺破了装粮食的麻袋,里面流出的果然是粮食,这倒让王哲有些拿捏不定,看着接二连三的试了几车,却都是粮食。
“你们这是干嘛呀,没看到粮食都掉地上了吗,还不快把口子堵上,真是败家仔呀。”心疼粮食的成渝有些口无遮拦,不过此时也没有人和他计较。
王哲一摆手,止住了亲兵的查探,沉声道:“此地非是久留之地,大家快回大营,一切都等见了将军再说。”
话音落下,八百边军加上二百郡兵便将还没有烧起来的粮车运走,好处是那些马匹基本上都没有事情,除了刚才被射死了二十多匹,每车两匹马倒是还都在,虽然损失了一些粮食,但是最少这些马匹也是不错的东西。
很快,粮车就被接应进大营,果然没多久新军的铁骑在远处转了一圈,见到粮车都被运了进来,便有转了回去,待王哲派人一车一车的逐一检查,却发现所有的粮车都是真正的粮食,一点也没有掺假,这不像是敌人的诡计呀,真要是诡计的话,敌人怎么会送来这么多粮食,一时间让王浑和诸将都有些迷惑。
看看跪在大帐里的成渝,王浑脸色有些阴沉,王浑不说话,成渝就更加不安,低着头又不敢抬起来,生怕被王浑知道自己投降的事情而性命不保,心中有鬼自然有些发慌,虽然在努力克制,但是还是忍不住在发抖。
“成渝,你给我说说,你究竟为何来这里?”王浑瞪着成渝,冷冷的哼了一声。
成渝心中一颤,咽了口吐沫,诚惶诚恐的按照自己早已经编好的话到:“回将军,小的是在马邑城被朔方郡派去的间作给抓住了,都是小人失职竟然把相信了敌人的话,不过幸好敌人诈开城,却没有如何,只是骗了六千石粮食,诳了二百郡兵三百脚夫便离开了,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杀了小的,将我藏在粮车上,也幸好他们因为我酒醉没有搜我的身子,我还藏了一把匕首,等我好不就容易割断了绳索,便逃出来,这才发现身边竟然还有自己的郡兵,所以我就招呼郡兵,趁着敌人还未曾醒悟,斩杀了几个人,然后和敌人僵持了一会,那些敌人眼见已经无可奈何便撤退了,可惜他们都是骑兵,我也是追之不及,也只得看着敌人扬长而去。”
@luwusheng 1377楼 2014-03-04 07:42:08
回复第1376楼(作者: @流云18 于 2014-03-04 06:48)
@luwusheng 1372楼 2014-03-04 04: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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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都跟了一个月了快,磨铁太贵了,要是出书我早就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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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说完这番话,心中已经惊惧不已,生怕王浑发现一点不对,那可是自己要掉脑袋的,不过这番话真真假假,绝大半的是真的,只有一点是假的,和王浑听那名从马邑逃出来的士兵说得正是一样,只有后面不知真假,王浑自然不能轻信,这些天可是被马邑失守烦恼的不轻,马邑失守等于粮路被断,更早的是影响了兵士们的士气,这几天士气一直不高,王浑甚至不敢下令攻城。
此时听成渝这么一说,心中反倒是有些迟疑,倒是愿意相信成渝的话,但是却又害怕是阴谋,略一沉吟低声道:“那按照你说的,马邑应该是没有失守了?”
成渝一怔,脸色有些难看,畏畏缩缩的到:‘将军明鉴,小的也是听手下的士兵说得,马邑城没有失守,因为这些郡兵都是被诳出来的,再说那些敌人几乎都在,他们有如何占领马邑城,所以小的想马邑城应该还无事。“
见王浑皱着眉头,阴沉着一张脸,成渝心中打了个突,咽了口吐沫声音有些发颤:’将军,小人失职有罪,但是小人出来之后心中便想,想必将军这么多天了,粮草也应该消耗了不少,我便决心将这批粮草给太守大人送来,以解大人的粮食饥荒,小的这也算是校友功劳吧,还请大人饶了小的的失职之罪。”
“王哲,你去吧那天从马邑城来报信的那个家伙给我叫过来。”王浑吐了口气,身子朝后一仰。便靠在大毡上。
王哲应命,便领着几个亲兵朝外走去,去拿那个报信的家伙,待他出去一小会,便有一名王浑的亲兵快步走了进来,然后到了王浑身边,附在王浑耳朵上说了不知什么,只看见王浑点了点头,脸色微微的松了一点。
又过了一会,望着铁青着一张脸走进了大帐,朝王浑一抱拳,愤愤的道:“将军,咱们上当了,那个报信的家伙找不到了,应该是已经逃跑了。”
“什么,怎么会让他逃走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王浑猛地坐直了身子,一脸恼怒的看着王哲,怎么会这样,忽然想起了什么,冷哼了一声:“是谁说那家伙是马邑城的人,还不快将他给我找来。”
王哲不敢分辩,这事情本来是交给他的,那来报信的家伙也是自己看押的,只是当时自己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找了几个马邑城的兵卒过来认人,结果有两个兵卒不但见过那家伙,还喊出了那家伙的名字,证明那家伙确实是马邑城的郡兵,不过这次出征,却从马邑城抽调过兵马,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说不清楚了,不过当时王哲一听,既然能确认是自己人,王哲也就放松了警惕,记得昨天还见过那家伙,怎么今天就找不到人了呢。
很快,王哲就将那天证明那家伙的两名士兵给揪了出来,然后给押到了中军大帐之中,交到王浑面前,这才恨道:“将军,那天证明那个孙陈是马邑城郡兵就是这两个家伙,我已经全都给抓来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籍贯又是哪里人?”王浑脸色尽量保持平静,不想在手下的士兵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暴躁,尽量和声问这两个家伙。
“小的张山,是马邑陈刘庄的人。”“小的韩昌,家是马邑落水镇的人。”两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将军的问话,看这阵势要是一个不好,那就是人头落地的架势。
“你们都是马邑县 的人,那你们可都认得孙陈这个人?”王浑并没有太多的怒气,毕竟都是小人物而已,自己朝他们发泄怒火,没来由的反而被人看低。
张山和韩昌低着头飞快的对望了一眼,虽然都是老乡,但是却不会为了老乡搭上自己,即便是王浑没有表楼太多的怒气,但是王浑语气的冷厉,却还是让他们意识到了什么,韩昌马上恭声道:“将军,那孙陈行业我们是老乡,家是马邑西关的,家中老父老母健在,妻子孙刘氏,下面有两子一女,兄弟三人,孙陈行二,老大务农,老三经商,而孙陈原来一直在马邑郡兵营当兵,当时我们就是在一起当兵的,这一次出征才被抽调出来的,前些天孙陈随先锋官车寻车将军出征,就再也没见过他——”
说到这里,在场众人谁还能不明白,车寻已经全军覆灭,这孙陈能活下来,无怪与两个可能,其一被俘投降,成为敌军的间作,其二命大逃过一劫,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孙陈多半是已经投降了敌人,想到这,王浑就勃然升腾起一股怒气,猛地一巴掌派在了面前的案几上,‘碰’的一声,那碗茶水被掀翻在地,诸将也都脸色一变,知道王浑这一次真的生气了,就莫要说哪两个兵卒,一时间吓得瑟瑟发抖。
半晌,王浑恨恨的靠在大毡上,冷哼了一声,朝张山和韩昌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对别人提起,不然我砍了你们的狗头。”
张山和韩昌双腿都有些发软,嘴里忙不迭的应下,然后逃命一般的退了出去,却已经是被冷汗湿透,却不知此时大帐之中,还有一个人并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眼见王浑动怒,成渝心中翻了天,但是却也只能强作镇静,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将军,以我之见,现在就下令捉拿拿孙陈,索性将他一家人全部抓起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也让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看一看他们的下场。”脾气最为暴躁的小校章甘,虎着一张脸愤愤难平。
王浑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望向成渝,半晌,才沉声道:“成县尉,你起来吧,我相信你的话,你先下去休息吧。”
成渝心中一松,朝王浑躬了一下,准备退出去,却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还是让王浑的两名亲兵给架了出去,带回到郡兵的营帐,成渝才发现,自己全身湿透了,差点没有给吓尿了,真是生死一线呀。
让成渝略略安心的是,身边这二百郡兵虽然看上去是在休息,但是暗中却有岗哨,当成渝回到营帐之后,便隐隐的将成渝保护起来,让成渝有些安心。
待成渝退下去,王浑脸色阴沉的吓人,眼光逐一扫过诸将,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你们觉得成渝有没有问题?”
一时间大帐里都沉默下来,诸将谁也不敢谁便开口,毕竟这种事情谁也不好说,过了好半晌,王哲才苦笑了一声:“将军,以属下之见,成渝问题不大,将军试想一下,就算是敌人有阴谋,又怎么会将六千石粮食给咱们送来,如果没有这些粮食,咱们最多在支撑半月,就要不得已撤军了,毕竟敌军有大队骑兵,足以掐断咱们的粮路,而且一时片刻也拿不下武州城,这些粮食虽然只剩下一半,但是却也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那刘岩奸如鬼,想必能想出更好的办法,这二百郡兵在大营之内,也根本就翻不起任何风浪。”
王哲是王浑的族弟,他说话倒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这些粮食就是最好的证明,随着王哲开口,那章甘也点了点头:“将军,我觉得王哲大哥说得不错,反正要是我的话,绝不会用这么多粮食来做手脚。”
随着二人说话,王浑帐下最负智名的小校顾武轻叹了一声:“将军,属下觉得问题也不大,再说不管是有问题还是没有问题,此时都不易拿成渝开刀,不然咱们这些兵士的士气可就没有了,毕竟成渝送来了粮食。”
剩下的三名小校也就不再说话,王浑点了点头,轻吁了口气,对于顾武的话他还是很赞同的,虽然对于成渝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此时却无论如何也不适合动这个人,那些士兵知道什么,只知道成渝送来了粮食,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马邑没有失守,士气提高了不少,要是此时针对成渝,定然会让士兵们起抵触心理,士气大降,倒是以后反而不美,再说成渝也没有太多可疑之处,唯一就是让王浑气恼,这人根本就是个废物,竟然能被敌军给抓了,听说是和敌人喝了顿酒,结果喝的一滩烂泥,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一切安定下来,到时候在收拾他吧。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住了,再也没有追究成渝,而且王浑还赏了两坛子酒,当然免不了请王哲和另一位相熟的小校过来喝酒,这酒桌上成渝又喝多了,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王哲更是借着酒醉套上了话,只是成渝却没有乱说,反而更显得真实,也就彻底熄了王浑对他的那一点怀疑,早听说成渝喝多了酒,嘴上就没有把门的。
雁门大营看上去比前几天精神了,士兵们也不再死气沉沉的,开始有了笑容,这些天战事不利的压抑一扫而空,倒是让王浑很满意,心中对成渝的怒气消减了很多,也就懒得在追究成渝失职的事情,至于那二百郡兵,表现的中规中距,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目光一直都集中在成渝身上,如今目光淡去了。
就在成渝送了粮食的第二天,王浑便召集诸将在中军大帐议事,商讨准备进攻武州城的事情,待王浑问计之后,一众将领便开始各抒己见,不过都是支持攻城的,毕竟大军来了将近半月了,几次攻城未果,反而损兵折将,始终无法进出全力,单单只是一个武州城就那不下来,更何论还有偏关这么一个重要的关隘所在,还掌握在新军的手中,如果不能拿下武州城,就等于将雁门郡的西北整个送给了朔方郡,马邑城在西北孤城一座,也难以真正坚守,所以只有拿下武州城次啊性。
“铁军,属下以为咱们正是士气可用之机,如果不趁着这时候攻下武州城,那么以后怕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行。”章甘语气坚定,确实很是支持拿下武州城,于是诸将也纷纷支持章甘的话。
终于王浑点了点头,脸上显出一丝决绝,猛地站起身来:“既然诸位弟兄们都支持拿下武州城,那咱们不妨背水一战,一举拿下武州城,王哲,你立刻点齐人马,为前军一千人,准备攻城,顾武你为后军六百人,其余诸位随我坐镇中军,章甘领三百人为左翼,韩宰领三百人为右翼。”
诸将领命,便纷纷下去准备,王浑也率领一众亲兵登上将军台,一切很快就准备就绪,就连成渝和二百郡兵也成为后军,被顾武掌握手下,只是顾武为了以防万一,将成渝留在身边,这样郡兵没了主将也就无法兴风作浪了。
只待一声号角响起,大军正式开始攻城之战,结果大军方动,刘岩的三百骑兵和海虎部的五百骑兵就出现在雁门大营里许之外,顿住马蹄,遥遥的牵制着雁门大军,只要战争一开始,他们就会如以往那样袭扰敌军。
但是谁又知道此时刘岩典韦根本不再骑兵之中,这一队骑兵已经交给了杜仲带领,而刘岩和典韦此刻正与周仓站在城楼上,身后还有陈宫,几人看着雁门大军几乎是倾巢而出,不由得都很动容,不过却也没有太多的惊惧,毕竟这一次陈宫有领着三百偏关的守军赶到,虽然城中加起来也只有步卒八百人,比起雁门大军的近三千差了很多,但是后面可还是有八百骑兵存在,一样对雁门大军威胁很大。
@generaluser2010 1387楼 2014-03-04 12:33:00
在线等。
楼主,书好,更新太慢了。
等了半天,5分钟就看完了。
不如我出一百,你把全本给我,就当我买了这本书。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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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准备好了吗,这一次要让王浑知道,并非只有他会施展战阵,既然王浑敢倾巢而出,那么我就要让他后悔,所有街道都架好了木盾,弓弩手准备好了吧,准备好了,那就打开城门,免得让他们攻的这么艰难,咱们也守的这么艰难,这一次我要一战而定。”刘岩脸色凝重,这一次城防是他一手组织的,陈宫周仓典韦都不同意,但是却还是没有人能能够拧得过他。
雁门大军在背水一战,而刘岩也准备背水一战,一战不成,那就只有放弃武州城,不过有偏关在,即便是失去武州城也不是太让人在意的,刘岩的计策就是打开城门,你不是要攻城吗,那我就给你打开城门,一切拉进武州城决一死战,只是一排排木盾阵堵在城门口不远,只要雁门大军冲进来,就要面对这一战,有木盾阵作为防御,若是不让雁门大军损失过半,刘岩就打算从武州城撤退。
城墙上依然有二百兵卒,只是全部围在东门上,这些都是一些还能战的伤兵,弩车弩箭是他们的武器,他们就是阻挡敌人攻城的主力,只要敌人攻城,他们既要对还没有涌进城的敌军在城墙上进行压制,当然为了保命,很多地方已经支起了帆棚来,敌人的弓箭难以伤到他们,但是他们却可以居高临下,至于东门这里的台阶,却已经早被砸烂了,将近两米的高度,就算是想攻上来也是难上加难,堵在下面反而会是靶子,而且台阶上新军还用泥土筑起了一道防御,甚至与在城门口的一些民宅也被拆除,东门里简直就是一处广场,最少几百上千人堵在这里没问题。
王浑挥动旗号,一千大军就在王哲的率领下朝着武州城涌去,从城墙上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很多士兵扛着云梯冲城锤,还举着盾牌,只是眼看着就要到了射程之内,城墙上却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远远地看到了城楼上站着几个人,正端坐在椅子上,朝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雁门大军离着武州城也不过还有二百步的时候,搁在以往城头上早就有弩箭木刺射下来,借着高处新军占有地利上的优势,可是今天却始终没见到有一支弩箭,这对于雁门军当然是好事,真希望敌人杀了才好呢,可是就在此时,雁门军冲的正欢的时候,武州城的城门却忽然打开了。
有些黑黝黝的城门洞子,看上去就像忽然张开的一张巨口,从城门望过去,里面好一片开阔地,隐隐的看到有一排木盾,雁门军的将士们见过,那是新军的木盾阵,不错的防御,木盾阵前还有一排排长矛林立,耀耀的闪着寒光。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的雁门军都有些发愣,城门怎么回打开了,也不见有人从里面冲出来,所有人第一个反应,那就是这是新军的阴谋,绝对是阴谋,怎么看也是阴谋,有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虽然王浑刚才下的命令是强攻武州城,但是此时此刻,王哲心中却是很不踏实,看着黑幽幽的城门,一种不好的预感便升了起来,为什么刘岩回打开城门?为什么回忽然城门处有一处开阔地?为什么那开阔地上有一层木头杂草?又为什么回支起木盾?
一连串的疑问在王哲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唯一的解释就是阴谋,而且是天大的阴谋,王哲不及多想,却是猛地高呼一声:“全军停住,后撤一百步。”
此时雁门军也不过只离着城门还有不足一百步,此时冲进去就有可能拿下武州城,但是能冲进去吗,雁门军所有的将士都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轻易进去,不然的话就可能落得个尸骨无存,阴谋,天大的阴谋。
一时间一千大军鸦雀无声,所有人下意识的赶忙后退,在敌人的射程之外才停下来,就算是违抗了军令,身后将军台上的王浑也不见有一点的旗号传来,王浑也傻眼了,这是玩的哪一出,肯定是刘岩的阴谋,这刘岩诡计多端,这样大开城门肯定是布下了死亡陷阱,很可能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王浑可不会认为刘岩是害怕才开城门投降的。
王浑没心思责怪王哲,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幸亏王哲机警,没有冲进陷阱,可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刘岩施展的是什么诡计,不过看见刘岩好整以暇的坐在城楼上,,身边有武州城的守城将军,叫做周仓的,还有那个骑兵里的猛将,叫做典韦的 ,身后还有一名文士,这是新军的军师陈宫,王浑都能一一认出来。
很久,王浑也没有想出刘岩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无奈之下,老成持重的王浑也只有一挥旗号,将王哲的先锋军撤下来,一切还是小心为好,看着如潮水汹涌的兵卒撤下来,王浑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是相比起王浑的小心,刘岩却在城楼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得意的看着城下缓缓撤走的雁门军,不由得嘿嘿的哼哼着:“我站在——城楼上观——山景——”
虽然有些荒腔走板,但是那股子得意谁也听得出来,其实刘岩的这个计策不过是鱼死网破而已,最多是在城门底下的木头杂草上浇了几桶桐油,还算是有点精彩之处,真要是拼起来,也不过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但是陈宫却不这么认为,眼下不正是借了王浑的疑心吗,这种算计也是非同小可的。
所以,纵然刘岩这公鸭嗓子唱得其实不好听,但是陈宫几人还是给刘岩拍手叫好,乐得逍遥,更显得从容不迫,这光景落在雁门军的眼里,更是知道刘岩定然有大阴谋,更加感觉武州城打开的城门简直就是一张大口等着吞噬他们,原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士气就不翼而飞,这不是一刀一枪的拼杀,没有人愿意被算计。
王哲的先锋军退回了王浑身边,几名将领围在王浑身边,一时间谁也猜测不透刘岩的阴谋,王哲说起自己看到城里的情形,有人说是火计,那些木头杂草是用来放火的,只要他们冲进去,就会点燃大火,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但是又有人说,新军支起木盾定然还有后招,绝不只是火计这么简单,至于究竟什么阴谋,这就不是谁都能猜得透得了,但是有一点大家都明白,只要冲进去,能够活着回来的人只怕不多了,阴谋就是为了让他们送死的,这一点雁门军的将领们都相信。
王浑被刘岩的阴谋弄得心烦意燥,望着武州城城楼上的刘岩,心中说不出的恼火,却又不敢冒险,毕竟关乎到雁门军的身家性命,也只能默然的先撤回大营再作计较,哪知道就在王浑转过身去,准备返回大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刘岩扒在城楼上朝着他高呼:“我说——王浑,怎么还没胆子进来吗,不是一直想拿下武州城吗,不是一直想打开武州城的城门吗,我给你打开了,怎么不进来呀。”
听到刘岩的话,王浑脸色一变,气的差点跌了个跟头,回头朝城楼上看去,却见刘岩站在城楼上,双手掐腰,一副牛皮呼呼的样子,还伸手不住的朝这边指指点点,至于嘴里嘟囔的什么东西,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绝对不是好话,一时间差点让王浑气炸了肺,只是终究为将多年,却还晓得不能一时冲动,勉强领着大军回了大营。
看着王浑领军回大营,刘岩嘿了一声,摇了摇头啐了一口:“王浑这笨蛋,也都给他打开了城门,他竟然不敢进来,白亏了前些天死叽白咧的要进来,哎,你们说说,这不是浪费爷的感情吗。”
典韦周仓跟着大笑,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的,心中不由得更加佩服自家的主公,不过对于主公得了便宜还卖乖,确实很让人无奈,只有陈宫苦笑着摇头,主公聪明是聪明,做事更是有手段,无论是在政务方面,还是行军打仗,这都是一等一等人才,但是总是容易小人得志,每次一得意就是这幅样子。
不过这还不算完,刘岩唉声叹气了一会,心中忽然一动,倒是有个主意浮现出来,一扭头招呼乌娜:“乌娜,你现在马上传令,让城墙上所有的将士暂时都放下手中的事情,给我一起大骂雁门军,骂那个太守王浑,快点,愣着干嘛。”
好荒唐的一条命令,乌娜愣了半天,才在刘岩的督促下反应过来,就要下去传令,却让身后的陈宫脸色一变,既然敌人都退走了,干嘛还要在多一锤子,非要在生事呢,赶忙拉住刘岩:“主公,大可不必如此呀,雁门军既然退了,就没必要再去刺激他们了,免得还要厮杀不是。”
只是陈宫也没有劝得住刘岩,眼看乌娜脚步迟疑,刘岩却又一嗓子高呼,将乌娜吓了一跳,赶忙走到城墙上传了令,只是一时间一众兵卒还以为是他们听错了,怎么将军会下这么荒唐的命令,只是眼看着刘岩,他们这位将军在陈宫的拉扯下,冲着雁门大营那边高声骂道:“王浑你个王八犊子,也就在这里等着你呢,你个胆小鬼——”
听见将军开骂,一时间众将士好像明白了什么,就开始有人跟着开骂,既然有了第一个,就开始有第二个,慢慢的新军僵尸汇聚成一片宏声的咒骂,只是新军将士成分有些复杂,虽然已经很少有当初从陈留那边的人了,多少次的征战厮杀,从柽柳跟过来的人如今只剩下刘岩的近卫不足二十人,当然还有黄巾军投过来的,更有上郡西河郡朔方郡的兵卒,也有草原上各个部落的人,只是这样一来,听上去就难免南腔北调的,特别是一旦骂起来,这些人只感觉将军实行的统一的官话,骂人不够爽利,遍还是用起了各自的家乡话,这一片骂声可就复杂多元化了。
城头上一开骂,地下那些持盾的也跟着开骂,骂声传出去,让远处的杜仲和札特有些糊涂,但是听着骂声不是一人几人能传出来的,知道这是新军将士的骂声,迟疑了半晌,还是在杜仲的带领下跟着一起骂了起来,这一片骂声直如汪洋大海,一两千人跟着大骂声威直震天地。
这边骂的爽快,但是雁门大营却快气炸了肺,就算是王浑呆在中军大帐,就算是堵上耳朵也还是能听见敌人在骂他,南腔北调,各式国骂,简直就是把王浑能想出来的所有恶毒的语言都涌出来了,当然还有王浑想不出来的,一时间王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是吵吵着要提枪上马,去和新军拼了,幸亏诸将赶忙拦住。
王浑气的不轻,诸将一时间也很无奈,明知道武州城现在是陷阱,谁又敢轻易地去闯,但是听着这骂声心里也真不是滋味,就在众人颇为憋屈的时候,却听见外面已经开始有兵卒还嘴,随着新军对骂,这倒是让王浑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下,随即到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声大喝:“来人呐,召集所有的兵士——”
诸将一听,当时就有些发懵,还道是王浑这是要召集诸军要杀上去,不由得一个个变了脸色,上前跪倒在王浑面前,齐声哀求道:“将军喜怒,忍一时之气得一世安宁,将军三思呀,切莫为了一点小事而坏了大事。”
哪知道王浑浑不在意,哈哈一阵大笑,忽然飞起一脚将王哲踢了个跟头:“屁的三思,老子有什么好思的,还不都赶快跟我出去。”
眼见王浑笑的好像很开心,而且还将王哲踢了个跟头,诸将都以为王浑是魔怔了,一个个脸色变得相当难看,那王哲爬起来,苦着一张脸,毕竟是一家人,王哲要比起别人更关心王浑,上前抱住王浑,还不忘了招呼其他的将领:“兄弟们,将军他魔怔了,还不快点过来抓住将军,切莫让他意气用事。”
第一个响应的事章甘,上来拦腰抱住王浑,便有张盛抓住左臂,李斌抓住右臂,将王浑团团困在这里,让王浑有些哭笑不得,还真以为自己魔怔了,不过倒是也不责怪这些将领,毕竟都是真心为了自己好,嘿了一声,王浑似笑非笑的道:“行了,我没有魔怔,也还没有傻掉,都起来吧,出去召集全军,管他什么阴谋诡计,我自然不去踩陷阱,刘岩又能奈我如何,他们能骂我,难道我就不能回骂他们不成,这一次就让他们看看兵力占优势的好处。”
王浑的话让众人一呆,倒是也听清楚了王浑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将王浑松开,王浑一笑,在身边的章甘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召集全军,让弟兄们给我骂回去,老子就不信打不赢他刘岩,还骂不赢他刘岩。”
见王浑是真的没事了,诸将也就不再迟疑,毕竟谁被骂的也是一肚子火,这股子泻火发不出去,堵在心里也挺难受的,刚才没有多想,只知道生闷气,此时听王浑下了将令,倒是有种霍然而开的感觉,将军果然就是将军,境界就是不一样。
很快雁门大营的所有兵士就被召集起来,当然他们还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但是随即被告知要开骂,近三千大军排成几个方阵,身穿铠甲,手持长枪,一个个精神抖擞,面对着武州城那是怒其滔天,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更何况这些常年厮杀的士兵,早就被新军给骂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办而已,不过听到将军一声令下,诸军将士登时都有些发愣,要不是极为小校在哪里催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不过既然得了将令,这些士兵还有什么担心的,一个个咬牙切齿,将胸中憋了半天的怒气发泄出来,一开始声音还小,随即便成为一片震天动地的骂声,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双方对骂,这叫一个精彩。
刘岩懊悔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刚才只图着痛快,却忘记了雁门军比起新军来人数多了很多,结果人家也想起来开骂,新军其实登时矮了一头,好在新军站在城墙上,朝下俯视雁门军,心理上还能占点优势,一时间也分不出睡得声音更大点,刘岩苦笑着看了看身边的陈宫等人,相当后悔的道:“是我失算了,哎——”
不过陈宫却没有说什么,有生以来,一直以为打仗是件相当谨慎的事情,相当的严肃,但是今日方知什么叫做无所不用其极,原来仗还可以打成这样,看着吐沫满天飞,一张张大嘴,陈宫等人惊呆了,身边典韦和周仓也正骂的起劲。
没过多久,新军的声音就渐渐弱了下来,毕竟骂了这么久,谁嗓子不冒烟呀,终究有人忍不住,去城墙下面弄来了几桶水,只是片刻就被一抢而空,滋润了嗓子的家伙们,骂得更加起劲,生怕声音小了,别人会说他不是男人,更怕被兄弟们瞧不起,更怕被敌人瞧不起,所谓输人不输阵。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仗国骂,竟然持续到天快要黑了,两边的士兵早已经骂的没了力气,虽然还不想服输,但是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骂着,声音已经小多了,很多人喝了太多的水,肚子都涨的不行,到后来,嗓子难受喝水也不管用了,直到太阳下山,双方才终于算是消停了。
最终新军率先坚持不住,毕竟是他们先骂的,嗓子也早就受不了了,感觉到骂赢了的雁门军,随着新军的声音消下去,登时爆发出一片震天的呼声:“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哈哈哈哈——”
这简直比打了一场胜仗还高兴,总之是压了新军一头,王浑更是高兴地不得了,这口恶气算是出了,当下便命人埋锅造饭,要犒赏三军,这一顿,兵士们见了肉腥,毕竟没有白骂了半天,胜利得来不容易呀。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海虎部的札特,本来武州城城门大开,札特还在担心,却见雁门军不战而退,接着这一场国骂,算是让札特开了眼界,中原果然是博大精深,各种计谋层出不穷,打仗原来还能这样,札特不由得心悦诚服,满脸复杂的朝武州城头望去,刘岩的身影在夕阳下越发高大。
@ASENCATHY 1408楼 2014-03-04 21:59:45
请问这一章叫什么,已经充值了,准备去网站接着看
-----------------------------第一百四十八章 空城计
@我叫老黄 1410楼 2014-03-04 22:23:58
这章叫什么名字啊?我准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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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空城计
@流云18 1403楼 2014-03-04 20:48:10
第一个响应的事章甘,上来拦腰抱住王浑,便有张盛抓住左臂,李斌抓住右臂,将王浑团团困在这里,让王浑有些哭笑不得,还真以为自己魔怔了,不过倒是也不责怪这些将领,毕竟都是真心为了自己好,嘿了一声,王浑似笑非笑的道:“行了,我没有魔怔,也还没有傻掉,都起来吧,出去召集全军,管他什么阴谋诡计,我自然不去踩陷阱,刘岩又能奈我如何,他们能骂我,难道我就不能回骂他们不成,这一次就让他们看看兵力占优势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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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老黄 1411楼 2014-03-04 22:28:46
撸主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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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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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姚校尉 1421楼 2014-03-05 07:40:43
一个王浑就这么难打,以后怎么面对关羽张僚陆逊那些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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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都是太迷信武将的个人武力了,其实战场上不单是依靠个人武力,更多的是指挥军马,吕布还不是被淹没在千军万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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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双方都没有动静,折腾了一天,任谁也没有精神晚上再折腾,刘岩关上城门,除了值夜的哨兵,就再没有声音了,只是城墙上灯火通明,也不怕雁门军夜袭,再说雁门军也是折腾了一天,又哪里还有精力晚上拼命,就连王浑也没有这个想法,所以这一夜相当的安静,夜色中,所有的兵士都在呼呼的大睡。
第二天一早,却没有想想象中的继续开骂,因为几乎所有人的嗓子都哑了,就算是王浑和刘岩还想骂战,却是根本不可能了,而且就连进攻也无法发起,因为士兵们一个个掐着脖子难受,昨天骂舒坦了,今天就该着遭罪了。
这一天有你很平淡的过去了,双方都刮起了免战牌,但是这也是最后一天安静,王浑注视着武州城头上对于城门大开的武州城,昨天整整商量了一天,决定明日天快亮的时候,全力进攻武州城,而且是不计伤亡也要拿下武州城,既然东门设下陷阱,那么就不如换一个城门,这些天以来,雁门军一直面对的是东门,就是为了麻痹新军。
而就在王浑注视着武州城头的时候,城楼上的刘岩和陈宫却也在商讨对付雁门军的计策,陈宫遥遥的观望着安静的雁门大营,半晌叹了口气:“敌人这样安静也是一反常态的,只怕明日必然会有动作,主公在东门设下埋伏,他们不敢轻敌,只怕回选择其他的城门进攻,这些天王浑始终进攻东门,只怕就是在麻痹我们,只是不知道他会选择那一个城门作为突破?”
刘岩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冷峻的看着雁门大营,却听陈宫接着道:“我判定雁门军不敢轻易分兵,毕竟外围还有咱们的三百骑兵和海虎部的五百骑兵,他们要敢分兵的话,那正好能够分而歼之,王浑不会这么傻的。”
轻吁了口气,刘岩脸上也多了一丝凝重,雁门军的强横已经出乎他们预料,如果不是外围还有他们的骑兵,只怕武州城早就破了,这一仗下来,典韦和周仓这等自负的人物也不再多言,对雁门边军有了深刻的认识,不过刘岩也不畏惧,轻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传令杜仲他们加紧巡查,我估计这他们一定会在下半夜行动,大白天的也太扎眼了,今晚上让弟兄们都不要睡的太死,随时准备厮杀。”
这一夜,刘岩名人将东门打开,派人死死的盯住敌人的大营,围着武州城和雁门大营,探马不断的飞奔,所有的兵士揽着长枪睡着城墙上,天黑的如墨一般。
刘岩也枕着长枪睡在城墙上,身边典韦和周仓就离这不远,乌娜窝在刘岩怀里,发出轻轻地鼾声,夜色漆黑如墨,估计这差不多丑时时分,忽然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惊醒了城墙上的所有新军将士。
翻身而起,刘岩从城墙上望去,仔细的判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惨叫声有雁门郡的口音,也有朔方郡这边的口音,更有大草原上的口音,隐隐的听到了马蹄声,是了,一定是自己的探马和雁门军的探马遭遇了,看来敌人果然有行动了,趁着夜黑这是要偷袭呀。
刘岩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一时间还无法确定敌人会从那个城门进攻,不过确定绝不会从东门,因为东门已经打开了,明显的有陷阱,刘岩还真不怕敌人从东门进攻,因为东门刚弄出来的那一片开阔地上,有无数木头和杂草,都浇上了桐油,虽然东门只留下了一百伤兵,但是只要有一人发现敌人来袭,就算是冲进来几百上千人,却只需要一个火把就足以让敌人胆寒。
而此时,刘岩所在的是北门,这是刘岩盘算过后的算计,新军城里的八百将士,却有一半都集中在北门,因为南门被刘岩用碎石给填上了,即便是敌人从南门进攻,一时间也攻不进来,刘岩来的及去支援,要不是刘岩不想过多的造孽,早就扒了城中百姓的房屋,用来去堵城门了,否则今夜定然让雁门军没有收获,至于西门,新军的谈们分布在武州城周围,和雁门大营附近,真要是敌人要去袭击西门,只怕没等赶到就能被发现了,所以只有北门。
兵士们一声不吭的围在刘岩身边,悄悄地等待着,寂静的夜里,偶尔穿了一两声惨叫,不知道是新军的还是雁门军的,这些惨叫声预示着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就在众人还在等待的时候,异变忽起,南门方向忽然就打破了寂静的夜色,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随即燃起了一股烽火,刘岩仔细望去,那是召唤骑兵的烽火,而且应该是敌人并不算多,但是这一点却给刘岩敲响了警钟,敌人分兵了,这出乎刘岩预料。
但是刘岩没有动,根据南门的烽火来看,南门的敌人应该只有五六百而已,所以南门才会燃起一股烽火,而与之对应的就是召唤一百骑兵,有城外一百骑兵配合,家霍桑城头上的一百守军,再说南门被屯住,就算是五六百敌人也休想轻易的破开,东门西门也都很平静,虽然喊杀声传来,但是南门始终没有在燃起第二股烽火。
厮杀在持续着,刘岩不知道南门是什么情况,只是南门却只有一名小将在领军守城,而周仓镇守西门,自己和典韦就来了北门,而东门打开着,只要一支火把,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人,只有一个屯将领着一百多伤兵镇守,这也是无可奈何之策,新军人数太少了,镇守四门实在是太吃力。
忽然之间,东门也传来喊杀声,不过声音并不大,因为没有烽火燃起,刘岩正想着,东门却燃起了一股烽火,一股烽火只有五百敌人,东门甚至没有召唤骑兵,显然东门只不过是敌人的虚晃一枪而已,那么剩下来的敌军主力究竟是北门还是西门?
忽然升腾而起的冲天火光,和无数的惨嚎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刘岩,是东门那面,整个东门被大火包围,冲天而起的火光,预示着东门已经点燃了那些木头和杂草,是敌人终究不肯死人,在试探东门的情况,其实刘岩想得一点也不错,东门那里,王浑派了五百人攻城,就是想知道刘岩在东门究竟是有什么陷阱,结果五百人攻城,却没有遇到一支箭矢,东城的城墙上除了燃起了一道烽火,就再也没有动静。
敌人在章甘的率领下,冲进了东门,根本就没有攻城的器械,所以只是冲进了城门,但是进来才发现,原来整个东门,所有的出路都被堵死,还不等章甘采取什么措施,城头上的弩箭就开始发威,打得最先涌进来的百十名兵士瞬间就少了一半,只是上城墙的台阶都被毁掉,章甘一时间也难以冲上去,但是后面的大队,随即涌了进来,几百人就挤在东门的开阔地上,一时间难以冲突出去。
就在章甘还准备着冲开堵住去路的街道的时候,一支火把从城墙上丢了下来,就是这么一支火把,瞬间就将东门这里化成了人间地狱,大火升腾而起,那些枯草很容易就腾起大火,加上那些木头,大火吞噬了五百雁门军,除了少数的几十个人翻过了堵在街道上的杂物,却又被埋伏在那里的伤兵,一顿乱射死伤的也差不多了,而剩下来的这些人,只是短短的时间,全变成了火人,在哀号声中挣扎着,但是终究被大火吞噬了。
东门大火已经烧起,整个东门就成了绝地,即便是等大火熄灭,一时片刻东门也休想进攻,东门的敌人就算是烧不死,也要被烟熏死,幸亏在刘岩的提点下,新军将士都用破布蘸了水,将口鼻堵住,即便是如此,也够这些将士受得,但是如今就是他们最安全,东门一片火海,就是等熄灭了,那些被烧的通红的石头,一时片刻也休想能够走人。
刘岩轻吁了口气,东门已经无碍了,南门的战事虽然听着激烈,但是最少还没有燃起第二道烽火,就证明没有问题,其实南门也的确只有五百敌人,有几架云梯,还有冲城锤,战事相当激烈,但是冲城锤却毫无用处,甚至到后来,冲城锤都被撞坏,那个城门也没有被撞开,不过撞出了一个破洞,里面全是碎石,让雁门军绝望,才放弃了对城门的进攻,几架云梯在损失了不少人之后,勉强搭在了城头上,可惜都被新军给用长勾推开,南门开始了一场争夺战,但是在一百海虎部的骑兵赶到之后,这场厮杀已经改变了,一百骑兵冲锋起来,撕开了雁门军的后队,加上城上的弩箭压制,一时间损失不轻。
雁门军还没来得及攀上城墙,在前后夹击的情势下,已经损失了二百多人,在人数上已经不占优势了,反而是新军接着地利和一百骑兵的的协助,完全掌控了战局,即便是王哲在这里指挥,即便是围成了圆盾阵,也只能勉强的挡住骑兵的冲锋,王哲却率着二百人放弃了低下坚守的一百兵卒,不要命的朝城头上冲杀,因为王哲清楚,撤退已经不可能了,跑不过骑兵的冲杀的,所以只有拿下南门城头才有活路。
但是王哲如何也想不到,城头上的一队新军,竟然是如此的骁勇,在一名曾经跟着刘岩一起从陈留郡出来的屯将的带领下,这百十人的小队,却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六十名刀斧手,除了二十人作为推云梯的,剩下的四十人拼杀,还有四十人手持弩弓,在城头上压制雁门军,厮杀的极其惨烈,而且很快的低下那一百军队就被一百骑兵荡平,雁门郡的一百人全灭,海虎部却只损失了三十多人,在旷野中,骑兵可以压倒性的优势压制步卒,除非指挥失误,或者其他的特别的原因,但是今夜没有特别原因。
在雁门军不要命的厮杀下,王哲终于率先冲上了城头,但是死伤之惨重确实王哲无法想象的,还能随着他一起冲上城头的,也不过还有四十多人,其他的只要来不及冲上来的,还是跌下去的,就被低下的骑兵斩杀干净,也就是说,王哲最开始的五百人,也不过只剩下了四十多人,而新军凭着地利和武器的强备,骑兵还剩下四五十人,而城头上的新军,也不过损失了二十多人。
这一战之后,王哲被俘,五百雁门军也没有攻下城头,王哲不得不感叹新军的战力之强,丝毫不在乎个人的死活,而且军纪之强,犹胜雁门边军,一个个奋不顾身,其实王哲白的也不怨,毕竟这地利之便,有所谓兵四倍而攻之,而新军步骑加起来却有他的一般,加上地利,加上骑兵的优势,王哲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了。
先不说南门之战,而此时,一直紧张兮兮的刘岩却还是没有发现亡魂大军的迹象,心中开始有点不安宁,南门最早发动的攻击,接着就是东门,王浑这是在转移视线,北门西门在刘岩心中交替出现,忽然之间,刘岩 脸色一变,王浑只怕要拿下的不是北门,而是西门,这个念头方落,西门已经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随着喊杀声的响起,西门点燃了三道烽火,而此时东门大火未熄,南门战事未停,雁门大军却是出现在西门,两千大军和二百守军,十倍的悬殊,让刘岩不由得为之侧目,周仓如果没有增援,根本就不可能坚持得住,想到这,刘岩脸色大变,猛地高呼道:“弟兄们,留下一百人,其余的随我一起到西门增援。”
除了被刘岩点了将的拿百人大队,其余的三百人各个奋不顾身的随着刘岩朝西门赶去,西门已经被喊杀声淹没,敌人进攻的很急,根本不顾损失,因为王浑知道,只要在短时间之内拿不下西门,那么就很可能是全军覆灭的可能,所以根本就不顾及伤亡,背后的骑兵只要赶到,前后夹击之下,雁门大军就要危矣,只怕此时各方面的援军都在向西门赶来,王浑必须拿下西门。
周仓不为不用力,但是兵力上的差距,和边军的战力支强横,即便是周仓空有一身本事,即便是新军个个奋不顾身,但是却终究无法抵挡,当刘岩赶到的时候,敌人已经冲上城墙,而且,城门已经被破开,雁门军正要涌进来,刘岩赶到的也正是时候,只是终究是晚了一步,城破在即。
“支木盾,起长枪。”在刘岩的高呼下,三百新军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敌人死毫不畏惧,只是短短时间就出现了一道木盾防御,随之长枪架起,暂时堵在了城门不远处,阻挡了雁门军疯狂地涌入,但是能支撑多长时间呢?
厮杀惨烈,不是有将士自城墙上被赶下来,跌在地上摔死,战争进行到了此时,一切的计谋都已经无效,剩下的只有不要的拼杀,刘岩满嘴的苦涩,自己百般算计,终究是棋差一招,武州城危矣。
“让周仓率人退下来。”刘岩双眼赤红,长矛扎死一个敌人,却对身边的近卫下令,西门已经坚守不住了,就算是武州城怕是也坚守不住了。
随即在心理定了个主意,立刻吩咐近卫:“马上传令,全城的兵士集合在北门,把粮食都带上,其余的辎重一概不要了,但是伤员要全都带上,准备弃城,传令骑兵大队,赶去北门外接应。”
自然有近卫去传令,燃起的烽火瞬间将消息传递出去,城头上,周仓无奈的领着仅存的五十多名将士退了下来,与刘岩兵和一处,且战且退,尽量为伤兵们争取时间,幸好都有马车,等刘岩等人被赶得推到北门不远的时候,城里所有的新军将士,都在北门处集合了,二百多伤兵,一百多能战之士,与刘岩所剩的百十人合兵一处,暂时歇止了雁门大军的进攻,终于在北门外开始撤退,粮食伤员早已经出了北门,三百将士死死的堵住北门,只等骑兵来接应。
但是等骑兵赶到的时候才发现,新军和海虎部的骑兵加起来也还只剩下三百多人,刚才为了拖住雁门大军的脚步,为了救援刘岩等人,骑兵也只能开始不计伤亡的冲锋,偏偏敌人竟然攻城害他的带着拒马,这让骑兵伤亡惨重,只是一个冲锋就损失了一半的人手,等撤出来的时候,几乎个个带伤,新军的骑兵更是几乎死伤殆尽。
但是不管怎么样,新军终于赶到,压制了雁门大军,让刘岩率领着军存的二百人撤了出来,至此,武州城彻底被雁门大军占领,但是同样的,雁门大军损失也很惨重,三千大军占领了武州城,也还只剩下一千人左右,两千将士就埋骨在武州城下。
仅存的三百奇兵排出冲锋队形,只待刘岩他们一退出来,就发动了冲锋,一瞬间,和雁门军撞在一起,除了留下一地尸首,最终二百奇兵退了出来,这位二百骑兵除了杜仲十个人是新军将士,剩下的都是海虎部的援军了。
在骑兵的威胁下,敌人终究没有追出城来,毕竟在荒野里和新军决战,没有骑兵的他们占不了便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岩率领新军抢占了原本属于他们的雁门大营,那里已经是空营一座。
雁门大营不用厮杀就已经易手,攻防之势倒转,刘岩也不敢迟疑,指挥着残余的几百兵卒,迅速的构筑了一道防线,双方暂时稳定下来,损失都不轻的两军,谁也没有能力在和对方重新厮杀一场,这一场残酷的攻防战算是消停下来,双方死伤惨重,新军加上海虎部的援军加上伤兵,也还不过六百之数,而雁门大军也只剩下不足一千人,双方的兵力几乎接近,加上骑兵的因素,双方谁也不敢轻动。
天终于亮了,无论是武州城还是雁门大营都很宁静,雁门大营防御严谨,士兵们坐在防御后面,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而武州城关闭了四门,静悄悄的也没有动静,幸亏这一战并没有对百姓造成多大的损失,武州城本就是雁门郡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对百姓下手,而刘岩撤退的也很快,也没有伤害到百姓,这倒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天亮了,双方的视野都很开阔,没有人会选择在白天动手,再说双方半夜的厮杀,已经疲惫的再也没有力气组织另一次的厮杀,隔着一里的距离,双方的士兵都在尽可能的恢复体力,因为谁知道下一场厮杀会是在什么时候。
雁门大营里,刘岩躺在一个栅栏后面,全身是血,一动也不想动,肩头挨了一枪,经过随军郎中的包扎处理,鲜血已经不流了,但是还是火辣辣的疼,疼的刘岩就是想睡一会也不行,脸上不是的抽动着,典韦倒是没受伤,默默地坐在刘岩身边,昨夜要不是有典韦和乌娜在身边拼命,只怕刘岩可能就回不来了,就连乌娜也受了点轻伤,至于一旁的周仓,身上多了几处刀口,好在也不危及生命,再远一点,杜仲伤的不轻,肚子上挨了一枪,左臂上还挨了一刀,不过据郎中说,杜仲没有生命危险,一旁札特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身上有几处伤口都不严重,处理包扎过就没有事情了。
不过城池失守,所有的人士气都不高,新军的将士虽然没有太多的失落,但是脸上好不到哪里去,刘岩心中也有些犯堵,毕竟是他失算了,但是刘岩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将士们的士气,所以,刘岩除了呲牙咧嘴,倒是没有表露出过多的难受,很久,刘岩终于吐了口气,看着诸将嘿了一声:“你们怎么了,都一副死人样的,是不是丢了城池就感觉难受了,我告诉你们吧,这武州城用不了十天,王浑就会自动交到我们手中的,一切早在我的算计之中了。”
刘岩的话让诸将都是一愣,心中的苦闷倒是化解了不少,典韦率先睁开眼睛朝刘岩望来,一脸的莫名其妙,看来并不是十分相信刘岩的话,其实周仓也不太相信,昨夜的情形谁不知道,刘岩是为了保存实力,不至于全军覆灭才撤出来的,此时一说,好像早就算计好了,真要是有那么多算计,那怎么还埋伏在北门,而不是西门,只是这话诸将在心里想想而已,却没有人敢说出来,这毕竟是他们的主公,唯有札特有些不解的问道:“刘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札特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带了一千骑兵来助阵,不但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败得只剩下了二百人,好在札特早有准备,这一千人几乎都是吞并了其他部落收拢的降兵,虽然有些心痛,但是还不至于影响到海虎部的根本,这一次看着刘岩败得如此之惨,札特心中很是松动,是刘岩变弱了,还是雁门郡的边军太强,或者是两个原因都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以后想要南下可是要小心的。
心中有些怨怒,这才对刘岩有此一问,只是刘岩也看得出札特的不满和微微的傲慢,将眼睛闭上,刘岩呼了口气,沉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刚才我让乌娜去检查过了,敌人的粮食还都留在大营里,但是武州城的粮食,除了百姓们五天的口粮,剩下的我们都给运了出来,你们也知道,武州城的粮食一直是偏关那边运过来了,我已经命人让偏关出兵五百,来接应咱们把粮食送回去,还有这些伤兵,而此时武州城已经没有粮食了,希望在他们发现之前,援军能够赶到,那时候雁门军没了粮食,就算是去和百姓抢粮食吃,又能坚持几日,倒是没了粮食,他们还能守得住武州城吗。”
众人一呆,还真以为刘岩是早有算计,特别是札特对刘岩更是忌讳如深,果然想起天亮之前,刘岩曾派出五骑出去,当时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但是此时想起来,原来是搬救兵去了,只是这来去偏关一二百里的路程,就算是急行军,来去没有三天也赶不过来,万一雁门军要是在一次全军出击,攻陷雁门大营怎么办?
对于这一点刘岩也没有一点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雁门大营屯放粮食的地方架设了一道栅栏防御,更用粮车围成一道防御,这六百人守一个几千人的大营,根本就防守不过来,当然只坚守西面倒是还勉强能行。
如此休息了半天,当日头升到半空的时候,新军才算是恢复了精气神,但是顾不得吃饭,刘岩就领着人将粮车周围的帐篷全部拆了,只在中间留了几十个,然后尽可能的多拆,最少万一敌人袭营,不会一路有遮挡的就摸到了粮车的防御这里。
而此时武州城里,王浑阴沉着脸,听着亲兵的汇报,这才晓得武州城里竟然已经没粮了,得知这个消息,王浑心里一片冰凉,这还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剩下的八百大军如何能够坚守的下来,没有粮食只怕立刻就会军心不稳,此时再后悔当时没有派人守护雁门大营却是最错误的,但是此时后悔也没用,关键是怎么坚持下去。
这一战让雁门军损失惨重,几名小校就只剩下了廖呈和木奎二人,得力的几名小校不是战死就是失踪了,没有人能帮着王浑在出主意,第一次王浑感到自己进不然如此狼狈,但是此时如果引军去冲击雁门大营的话,那无异于自杀的行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两败俱伤,王浑觉得还没有到最后一步,还不能去拼死一战,沉吟了半晌,才叹了口气:“传令下去,让百姓把粮食全部交上来,由军中统一配给,另外马上派人去最近的马邑城,不行,马邑已经没粮食了,还是去绛县和阴馆两县去调集粮草,并召集援兵,应该还能坚持几天吧,让人换马不换人。”
话音落下,王浑有沉吟了一会,感觉还不是很踏实,心中一动,朝亲兵一招手:“去给我去笔墨来,我要给定襄郡太守高原去信,请他暂时先送粮过来,中陵和骆县都离这里很近,不过一百多里地,只要能送过来一些粮食接应着,等咱们的援军和粮食到了,到时候再去拿下偏关来,哎,没想到朔方郡竟然这么难缠。”
很快王浑就修书一封,令人快马加鞭的朝中陵和骆县赶去,对于这次借粮王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毕竟定襄郡太守高原有求于自己,定襄郡常年在鲜卑铁骑的骚扰下,但是定襄郡却只有一千多兵马,如果不是王浑屯兵与武成县,与高原所在的军治所善五县城掎角之势,抗击鲜卑铁骑的话,定襄郡根本就没有能力防守得住,就凭这一点,高原也不敢不借给自己粮食。
至于援军和粮食,只要自己的手书送到,相信主薄苟全很快就能够调集兵马,不过这一战已经让边军精锐损失过半,再接下来还是让郡兵上吧,拿下了武州城,自己也就放心了许多,最少从武州城作为中转,去攻伐偏关近了太多了。
当刘岩得知了武州城有十几匹快马冲出来的时候,一颗心反而放下了,十几匹快马分成两队,一队往南而去,一队往北而去,看到这些快马,刘岩正领着兵士们清理帐篷,看到那些飞驰而去的马匹,刘岩吐了口气,朝将士们一挥手:“弟兄们先休息吧,埋锅造饭,咱们不用在拼死拼活的了,敌人一时片刻是不会进攻的。”
在众人不解的眼光中,刘岩笑了笑,吩咐札特到:“札特首领,等吃完了饭,你休息一下,就领着骑兵在外面转一转,只要让雁门军注意到就行,最少几日之内,雁门军是不会对咱们出手了。”
札特不解,望着刘岩疑惑的道:“将军,此话又是怎讲的?”
刘岩哈哈大笑,指着武州城到:“你刚才没看见武州城派出了十几匹快马吗,你们想想,这时候武州城派出快马能为了什么?”
札特挠了挠头,干笑了几声,直往身边的乌翰看去,札特的脑袋还没有灵光成这样,却见乌翰沉吟了一会,才低声道:“敌军派出快马,原因只有两个,其一是援军,其二是粮草,经过这一战,咱们双方死伤都不轻,再打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凭他八百兵卒不可能攻伐偏关的,所以将军的意思是说,既然王浑派出了人求援,那么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对正咱们动手的,将军,不知道乌翰说得可对。”
刘岩点了点头,一脸赞许的看着乌翰:“果然不愧是海虎部的第一智囊,乌翰的话正是我所想的,王浑没有援军是不敢去攻伐偏关的,不然只要三百人就足以将王浑堵在偏关城下,况且王浑还没有粮食,如果对咱们动手的话,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武州城还不是回到咱们手中,如今的胜负就看谁的援军先到了,往北去是定襄郡,定襄郡的太守高原多借助于王浑,自然不会不给送粮食来,但是定襄郡城小兵寡,估摸着那就能派出五百援军就相当不错了,在雁门军的援军到来之前,咱们还有机会的。”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第二天的下午,新军的援军就已经赶到了,领军的正是陈宫,前天被刘岩给强行送回偏关,陈宫就知道刘岩心中其实并没有底,虽然刘岩不说,但是陈宫却知道刘岩对这一战没有信心,所以一等赶回了偏关,就立刻领了三百步卒和二百骑兵杀将过来,令步卒在后,马军先行,正好赶在了第二天下午就到了武州城下,结果就看到武州城上已经变换了旗帜,心中正焦急不堪,这边有探马回报,说雁门大营却扬起了新军的旗帜,陈宫这才赶过来。
到了半夜的时候,那一批步卒又赶到了,至此,王浑再也没有机会对新军动手,陈宫与刘岩见面,自然是好一番埋怨,不过心中明白,刘岩是怕他有闪失,才硬行将他送回偏关的,结果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却让陈宫刚好来得及领着援军赶到。
面对着陈宫的冷脸,刘岩却毫不在意,只是嘿嘿的笑,这一夜,新军将士睡的说不出的舒坦,毕竟不用再担心敌人回来袭营,有新来的五百将士,这些厮杀了很久的将士也就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
第二天一早,刘岩便令将士们将所有的辎重帐篷都收拾好,一点一滴都不能给雁门军留下,只有那些拒马栅栏被无情的舍弃在荒野里,一切准备好了,第三天的下午,大军启程朝偏关而去,而武州城头上,王浑却只能铁青着脸,目送刘岩大摇大摆的离开,根本不敢派兵阻挠,新军可是有四百骑兵的,这对雁门军威胁太厉害了。
当新军押送这粮车辎重离武州城五十里外的时候,刘岩却命令典韦和札特率领所有的骑兵全部返回当初的骑兵大营,而紧随其后的是五百步卒,只有那些伤兵随着粮车回到了偏关,而刘岩作为伤员,也是被陈宫强行押回了偏关的。
新军的铁骑又开始在武州城外徘徊,不时的出现在雁门军的眼前,让王浑说不出的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王浑手下连几十骑也已经凑不出来,只能看着新军铁骑在城外耀武扬威,而他们始终只能憋在城里面,本来因为夺下了武州城,才刚刚升起来的士气,只是两天又开始低沉起来,总觉得真正获胜的好像是人家新军。
一切都只能等待,粮食的紧缺让雁门大军开始有些动荡,武州城的百姓也相当不满,新军在的时候,还五天一发粮食,最少不会饿着,原以为回到了雁门郡的手中,这些百姓回过得好一点,结果反倒不如新军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