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几天平静,新军的铁骑只是围着武州城转悠,却从来不靠近一点,但是方圆二三十里却被新军监视着,按刘岩的命令就是劫粮,而且刘岩亲口许诺札特,这一次不顾那劫了 多少粮食,都归海虎部所有,一应辎重物品马匹也全部归海虎部所有,为的就是酬谢海虎部对新军的支援,当然新军也会全力以赴的遏制援兵,更会对武州城的人进行反制,让札特能够顺利的抢到粮食。
粮食无疑勾起了札特的欲望,如果能有几千石粮食,就足够整个部落挨过去这一冬天的,这无疑很有诱惑力,所以无论是新军和札特,对于巡查都是一百个上心,这让武州城的王浑大感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在武州城易手的第八天,终于传来消息,定襄郡的押运粮草的援军赶到了,但是出乎刘岩预料的是,这一次的援军竟然有八百之数,几乎和新军的人数差不多,这让刘岩也有些咂嘴不已,看来这一仗又不好打呀,定襄郡的兵虽然不多,但是常年和鲜卑人作战,却是异常的骁勇善战,而且这些援军之中,倒是有半数的是雁门军的服装,看来是雁门军和定襄军的合兵。
躺在中军大帐里,刘岩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如果但是这八百援军,刘岩还是不在乎的,但是还要顾及武州城的那些人,他们虽然没有探子巡查,但是只要新军有异动,他们也猜得出来是援军到了,再说也不代表援军会不给武州城送信,武州城附近一眼望去,几乎都是没有遮拦的旷野,真要是想强行给武州城送信的话,新军还真不好阻拦,远远地就能看到,你追我逃也休想一时片刻拦得住,想想要应付着两面出击的的家伙,刘岩就感觉脑袋有些大。
不过刘岩也早有准备,对于王浑的大军其实早就留了一手,这一手一直不想用,但是如今却有了用的可能性,而且可以不让王浑知道,不会暴漏出成渝,那就是藏在郡兵之中的朱奎和目赤这两员猛将,王浑攻城的时候,因为嫌弃郡兵的战力不强,生怕郡兵会脱了他的后腿,所以,王浑一直就让郡兵们压阵,也是因为如此,郡兵竟然很奇迹一般的没有死伤几个人,反而是成了武州城内最有建制的一军,王浑不想武州城易手的话,肯定不会全部出征,就只有派出一部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支郡兵混杂些边军,那么到时候——
札特已经领着骑兵去阻击援军了,四百奇兵对八百步卒,双方各占优势,不过刘岩还不想硬碰硬,所以只让札特拖延住援军的脚步,等刘岩处理完武州城的接应部队,到时候兵合一处在下手。
四百骑兵早已经冲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五百步卒,由刘岩亲自率领着,当然刘岩没打算让将士们凭着两条腿走路,如今新军不缺战马,也不缺送粮的马车,于是几十架马车就载着五百新军将士,自在逍遥的从武州城下路过,特别是刘岩还准备了酒菜,与典韦边走边喝,身边还搂着乌娜,好不逍遥。
马车上竖起了一杆黑色的大旗,别人不知道是做什么,但是城墙上的朱奎和目赤却知道是最哦什么的,二百郡兵却知道是做什么的,终于有命令了,这都快憋死了,上一次攻城之战,王浑嫌弃菌病的战斗力太差,生怕在攻城的时候坏了事,所以只安排他们在后面压阵,或者说是当阻挡骑兵的炮灰,但是他们并没有和骑兵遭遇,所以也没有死伤几个人,反而成了雁门军中最完整的建制。
看着一辆辆从城下经过的马车,王浑只感觉快被气炸了肺,就没有见过留言这样惫懒的主将,还是三郡之主呢,瞧这摸样哪有大将风范,这典型的是一个二世祖呀,行军打仗,战事在即,竟然还有心情喝酒聊天,甚至于还搂着一个女人,就不知道大汉的律例上规定者行军在外,是不能在军中出现女人的吗,不过也没办法,刘岩毕竟是白身出身,对大汉的律例根本不懂,王浑很鄙视刘岩,但是鄙视的同时,对这个把握战机道精致的家伙,从心里面还是有些犯怵。
说起女人,王浑在攻占了武州城之后,就让人查过刘岩的事情,对于刘岩百姓们说法不一,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说法,就是刘岩好女色,即便是行军打仗也一定会带着女人在身边,至于百姓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那女人和刘岩住在一起,听说是刘岩的贴身护卫,其次就是说刘岩对待百姓还算是不错,百姓对刘岩评价还是不错的,对新军的评价也是不错的,即便是要拆房子,新军也是好言好语的和百姓说,还赔了钱,和别的地方的兵不一样,更没有发生过欺负女人的事情,或者是抢夺百姓财物的事情,单凭这一手,王浑就对新军对刘岩忌讳如深。
新军能做到这些,足以证明新军的军纪有多严,更证明了刘岩的个人魅力如何的影响着一支军队,这样的军队难怪会无往不利,王浑一直很骄傲,因为他手中的边军是大汉最精锐的军队,即便是强极一时的西凉军,也比不上能征善战的边军,最让王浑自豪的是,无论兵士们什么样的状态,但是总是能做到令行禁止。
轻轻地吐了口气,王浑铁青着脸看着那马车上正搂着女人的刘岩,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片刻之后才悠悠的啐了一口,沉声道:“廖呈,你领一百边军和二百郡兵出城去接应援军,记住,不是让你去拼命,重要的是把援军和粮食接应进来。”
廖呈一抱拳应了一声,便开始招呼队伍,很快一百边军和二百郡兵便已经召集起来,廖呈也明白,这一次出城,自己只是去牵制新军的,根本不用他去拼命,这二百郡兵根本就是炮灰。
看着成渝也屁颠屁颠的站到队伍里,王浑皱了皱眉,朝成渝一摆手:“成渝,你给我过来,这次出城不用你跟去。”
成渝莫名其妙的走了过来,却不敢吭声,骨子里对王浑的惧怕是长久以来养成的,根本就不敢问为什么,其实说来也简单,王浑不让他去,就是因为这二百郡兵是他的手下,纵然廖呈才是统兵之人,如果成渝在跟着去,那这二百郡兵无疑还是一切都会听从成渝的,到时候令出多门反而不美,所以还是不让成渝跟去,但是王浑自然不会和成渝解释,只是说出城很危险呀。
廖呈率着三百步卒出了城,一路朝新军德尔步卒追去,没过多久就钓上了车队,但是随着他们的追进,新军并没有停下来交手,而是将马车的速度提了起来,这一路上始终让廖呈他们吃灰,不知不觉就已经出了十几里地,廖呈始终没有追上新军,此时已经看不见武州城了,一眼望去,只有黄土一片,偶尔还有几株奄奄一息的树木。
看着后面始终追着屁股不放的雁门军,刘岩至始至终就没有在异国,依旧喝着小酒,搂着乌娜,就连典韦也是混不在意,前行不远,终于看到了结成阵型的援军,还有四百新军铁骑在周围转来转去,寻找下手的机会,却始终不曾真正动手。
“好了,停下吧,大家伙也休息够了,也该起了活动活动筋骨了。”刘岩当先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立在雁门军和援军之间。
随着刘岩的话落下,新军纷纷从马车的上下来,不用刘岩催促,就以刘岩为中心,迅速的结成方阵,木盾支起,长枪架上,登时便有一片肃然之气应运而起,前面对着援军,后面对着雁门军,却并不立刻动弹,好像在等什么。
终于廖呈千辛万苦的追了上来,在里许之外停下脚步,三百人都累得呼呼的喘着粗气,一时间混杂在队伍里的郡兵有些乱不成军,松松散散的和边军混在一起,只是这个情况并没有人注意,廖呈为了安全起见,不敢靠得新军太近,不然这样疲惫之下,被新军一冲,那就有溃败的可能。
新军没有动静,只是默默地望着赶来的雁门军,和援军僵持着,说真的,此时札特就有些按耐不住,敌人这么远赶来已经疲惫不堪,相比之下,无论是新军的步卒,还是骑兵,可都是以逸待劳,如果这时候冲过去,札特有绝对大的把握将赶来的雁门军消灭于此地,这样就少了一边的敌人,对付起援军来也容易了许多,不然总是雁门郡看上去有些积弱,但是两面受敌总是要分散不少的精力。
可惜没有刘岩的命令,札特也不敢轻动,只能策马到了刘岩身边,下马朝刘岩一抱拳,略带恭谨的道:“将军,敌人新近赶来,已经疲惫不堪,咱们以逸待劳,为何不限拿下这股雁门军,在慢慢的对付这股援军呢?”
札特感觉很郁闷,本以为刘岩是没想到什么,所以才巴巴的过来提醒刘岩,哪知道刘岩一脸惫懒的伸了伸懒腰,看了看札特却是呵呵笑道:“首领找什么急,我在等呢,等这股雁门军休息过来,到时候我给你变个戏法看看。”
札特一呆,却实在想不明白刘岩什么意思,大战在即,刘岩怎么还有心思给自己变戏法呢,不过刘岩既然这样说,札特却无可奈何,毕竟刘岩才是一军主将,刘岩不说话,谁敢私自下令,再说札特除了能指挥的动自己的二百骑兵,其余的新军根本就没有人会理睬他,这一点札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知多久,廖呈终于恢复了气力,让身后的三百兵卒组成一个方阵,盾牌手在前,长枪手押后,弓弩手围在中间,一切都中规中距,只是唯一的不协调就是边军和郡兵完全混杂在一起,如果仔细的去看,那就是几乎是是每个边军身边都有两名郡兵。
看着廖呈等人休息过来,刘岩笑了,然后扭头看看援军哪一方面的将领,不过很容易看出来,援军应该是两拨人,看上去泾渭分明,左边应该是雁门军,一个小校率领,右边是定襄军,也是一个小校率领,只是定襄军和雁门军看上去好像并不算和睦,中间竟然还留着一个距离,谁也不靠着谁,对这些刘岩倒是能够明白,合作是上面那些太守的事情,和这些当兵的无关,雁门军家大业大,自然也就嚣张跋扈,和定襄军本地的兵士也就少不了龌龊,所以不可能和睦得了,就算都是汉军,但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些人的地域观念还是很强的,就算是现在自己这边的朔方郡上郡和西河郡也是如此 ,低下的兵士们也常有摩擦,说到底是归属感不强,加上朔方军自认为是嫡系,所以就有些瞧不起两郡的兵卒,幸好新军的军纪很严,到底没有闹出什么事端。
闲话不说,刘岩眼光扫过两位小校,忽然诡异的笑了,朝两人招了招手:“喂,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刘岩说话风轻云淡,丝毫没有要拼生死的觉悟,让两名小校有些莫名其妙,对望了一眼,又有些鄙视对方,哼了一声又将眼光落在刘岩脸上,但感觉不说的话好像坠了自家威风,两人略一沉吟便 高声道:“小爷张和。”“小爷高凡。”
那高凡或者就是定襄太守的一家人,显得有些高傲,不过刘岩也不在意这两个小将,听二人答话,便点了点头,呵呵的笑了,然后就没有在理睬两人,而是又转向廖呈这边,就看着廖呈一脸憎恨的看着自己,刘岩挑了挑眼眉:“喂,瞪眼的家伙,你是不是叫做那个什么廖呈的。”
刘岩自然知道廖呈的名字,打仗都打了这么多天了,双方的将领的名字都知道了,刘岩能叫出廖呈的名字一点不以为,所以廖呈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朝刘岩冷笑着:“是你家爷爷。”
面对聊城的猖狂,新军的将士一个个脸上显出怒色,典韦更是双眼一张,一脸的戾气,朝前走出一步怒声道:“好胆,敢骂我家主公,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代价。”
“着啥急。”刘岩一把将典韦拉住,一脸的不在意,敌人吗,骂你两句那是在正常不过得了,要是因为骂两句就生气上火,只怕都不用打仗了,气都气死了,难道还能直往你的敌人说你什么好话吗,那自然不可能,刘岩一脸的笑意,朝典韦挤眉弄眼,然后忽然脸色一正,伸手忽然朝疗程身边的一个大高个一指:“傻大个,你就什么名字?”
众人都不解其意,就连典韦也不知道刘岩这位主公想做什么,那不就是朱奎吗,不过既然刘岩装作不认识的,他自然不会多说,也只能随着刘岩装不认识的,只是很奇怪刘岩到底想作什么?随朝刘岩看去,却见刘岩正在那里挤眉弄眼。
“我叫朱奎咋啦。”朱奎自然不敢不配合刘岩的演戏,尽管不明白,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
哪知道刘岩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竟然莫名其妙的站在地上跳将起来,就像草原上的那些大巫师跳滩舞一样,嘴里面还念念有词,不时的喊着朱奎的名字,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通,看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便在此时,却听刘岩忽然高呼道:“以我之名,赐你天兵,朱奎,还不给我将骂我的廖呈给杀了。”
话音落下,朱奎等到自己主公的命令,想也不想,不等廖呈反应过来,手中的长矛一挑,直接将廖呈次了个透心凉,然后高高挑在长矛上,就那么高高的举着,任凭廖呈最后一口气挣扎着,看着朱奎却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没坚持几下,终于不甘心的咽了气,还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朱奎,可以朱奎确实瞧也不瞧,一脸的疑惑,到现在还想不通自家将军这是玩的那种把戏。
这突然间的变化,让雁门军还是定襄军都有些傻眼,这是怎么回事,忽然间就想到了大草原最盛行的巫术,有一种听说就是能控制人的意志,难道这个刘岩竟然回巫术不成,想到自己高才海拔自己的名字报给刘岩,张和和高凡一脸的惨然,不由自主的朝对方望了一眼,眼中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哪知道还有更厉害的,随着刘岩的哈哈大笑,跟着廖呈而来的边军一个个都傻了眼,就听见刘岩忽然有大喝了一声:“还愣着干嘛,那些穿破衣服的,还不快将那些穿紫衣服的给我拿下,诺。”
穿破衣服的自然是说郡兵,相比起边军来说,他们的衣服上总有一些补丁,显得就有些破烂,至于穿紫衣服的就是边军,他们的服装比较统一,这话音落下,边军自然是一呆,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早已经待命而行的郡兵用长矛抵住了,而且是两个人对付一个,几乎是一瞬间,边军就一个不剩的给制住了。
“还不快上去把这些人给我拿下。”刘岩一挥手,新军便有百十人冲上去,将那些边军制住,然后给提到了刘岩面前,当然一个个收缴了武器,至于那些郡兵却还是保持着那姿势站在那里,不过早有人带过去了刘岩的话,随着刘岩哈哈的大笑,登时这些郡兵就像是得到了指令,一个个转身就朝后跑去,争先恐后奋不顾身。
刘岩一脸有趣的看着这些郡兵,还有傻傻的站在那里的朱奎和目赤,嘿嘿的笑了一阵,然后朝朱奎和目赤眨了眨眼睛,这才转身朝高凡和张和望去,一脸的讥诮:“两个小子,看见爷的手段了吗。”
张和和高凡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看着刘岩,这人会妖术,想到这,刚才的信心登时崩塌,面对这种人怎么取胜,却又耳听刘岩嘿嘿了一声:“高凡,一会你瞅机会将张和给我杀了——”
然后后面的就听不懂是什么了,刘岩神神道道的念叨了一会,也不知说的什么,就在高凡和张和相互敌视的对望了一眼的时候,就听见刘岩高声道:“弟兄们,准备冲锋,拿下这些援军,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新军齐声应和了一声,一时间将援军的气势压了下去,随着新军的行动,雁门军和定襄军开始慢慢地想要靠拢,刘岩朝典韦一使眼色,然后一指朱奎二人:“你们随这一起杀进去,先杀了那个高凡。”
典韦应了一声,大步朝敌军走去,朱奎目赤二人沉默不语紧跟在后面,三人虽然面对八百精兵却丝毫无惧,大喝一声,便朝高反这边的定襄军杀到,不过刘岩早有指令,擒贼先擒王,拿下高凡,或者将高凡逼到张河那边,自然有好戏看。
随着怒喝声响起,朱奎一锤将一辆粮车掀翻,三人便已经冲进了敌人之中,一时间打作一团,手下没有一合之将,只朝高凡逼去,三人平常就配合的不错,排成三角阵冲杀过去,谁也阻拦不住,宛如三尊杀神自天上下凡,直杀的尸横遍野,哀嚎遍地,看的高凡心惊肉跳,原来新军有这等将领,哪还敢一拼,三人杀过来,高翻遍避而远走,手中一把青铜剑却根本不敢厮杀,而避过去的方向却是张和那边。
张和紧张的看着典韦三人,也看的心惊肉跳,这种猛将可谓是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这样的人要是杀过来,自己身边总有几百将士也不足持,正想着,看到高凡朝自己这边退来,手握一把青铜剑,忽然又想起刘岩刚才的话,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想与高凡错开,只是人群之中,张和有如何能退开几步,到底还是和被典韦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高凡撞上了,不用多想,张和大喝一声,手中青铜剑就和高凡的剑撞在一起,叮的一声将高凡的剑给荡开了,而忽然受到袭击的高凡,确实下意识跌躲闪,想将剑收回来,结果张和已经一剑刺来,高凡哪敢多想,便已经挥剑和张和斗在一起,至于身后的典韦三人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眼见到敌人的两名将领斗在一起,典韦和朱奎目赤对望了一眼,心中有些古怪,想想主公的话,一时间心中大为震惊,主公竟有如此神威,让敌人自己打成一团,当下也就按照主公的吩咐朝外退了出去,自然没有人能拦得住三人。
待典韦三人退出敌人的大营,发现竟然没有人追来,也没有太多的人拦阻他们,回头望去,却原来是所有人都被两位将领吸引过去,能看见高凡和张和正斗得不亦乐呼,两人的伸手本就差不太多,此时各有顾忌也没有全力以赴,倒是斗的个旗鼓相当,随着两位将领动手,一时间雁门军和定襄郡也纷纷对持起来,长矛林立,各自逼住对方,随时都可能展开一场厮杀,难怪刚才并没有太多人来追杀典韦三人。
典韦回到刘岩身边,有些目瞪口呆的王哲正在拼命地两个敌人,不由得大为惊奇,王哲刘岩吃吃的道:“主公,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还真能让敌人自相残杀,莫非主公真会些法术,怎的以前不见你施展呢。”
刘岩冲着典韦啐了一口,一脸的古怪,呵呵笑道:“瞧你这胡话,这世界诶上哪里来的法术,不过只是一些小计俩而已,你没见雁门军和定襄军明显的不和吗,我只是让他们的猜疑之心升级了一下。”
即便是刘岩解释了,典韦还是不明白,这番变化让一旁的札特更是心惊胆战,看向刘岩的目光更显得畏惧,能征善战也就罢了,满腹心机智谋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连法术也施展出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札特不敢想自己若是和刘岩翻脸的话,刘岩会怎么对付自己,会不会也对自己施展法术。
“高凡,你若是敢杀我,可想过待我家太守大人知道以后的后果?”张和一脸的怒火,这高凡定然是被敌军的那个主将迷了心窍,太可怕了。
只是却不知道高凡也是怒火冲天,朝着张和啐了一口:“放屁,就算是王浑大人知道了又怎样,是你先动手要杀我的,就算是官司打到王浑大人那里,我相信王浑大人也会秉公处理,我早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们定襄军的人。”
“胡说八道,是你先对我下手的,你是中了敌人的妖术,就算是杀了你,高原太守又能说什么。”张和不甘,咬牙切齿的和高凡争辩。
随着二人越打越烈,两边的兵卒也有些撑不住劲,不知道是那边的人先拨拉了一下对方的长矛,场面登时乱了起来,本就因为主将打了起来,双方的兵士互相仇视,此时更是乱做一团,相互间拨拉着对方的长矛长戈,更用盾牌互撞,有的便骂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冲突起来。
直到此时,一直心有顾忌的高凡和张和二人,眼见手下的兵卒也要闹将起来,一时间不由得大惊失色,相互硬拼了一记,然后各自退开,赶忙吆喝自己的手下兵卒,这才阻止了一场混乱,不过双方的情绪陡然就紧张起来,中间的分隔也更加明显。
‘啪啪啪’刘岩巴掌拍得很响,心中还在可惜双方没有打起来,不过自己这一番做作倒是没有白费,双方此时泾渭分明,分成了两个方阵,各不互相理睬,要不是张和和高凡还都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怕一场乱战就避免不了,如果那种事情一旦发生,只怕无论是王浑合适定襄太守高原,只怕都放不过他们。
“你们打完了,那就该我们动手了,札特马军准备,待步卒破开缺口,骑兵冲锋,典大哥动手,兄弟们给我杀。”刘岩脸色一沉,很冷静的吩咐下去,令旗所指,正是雁门军这边,却对高凡那边并不进攻。
典韦当仁不让,第一个冲了出去,双戟舞动便领着新军杀了出去,三百新军跟在典韦身后,长矛前端,盾牌支起,挨过敌人的第一轮箭雨,典韦朱奎目赤等人已经冲到了粮车旁边,各自用力,便生生将圆车阵给掀开一道缺口,雁门军阻挡不住,喊杀声传来,登时混战到一起,身后札特领着骑兵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看着新军与雁门军战成一团,高凡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虽然他和张和不对付,可以说是互相敌视,而他们定襄军和雁门军之间也很龌龊,特别是雁门军嚣张跋扈,对定襄郡的百姓可谓是祸害不轻,但是毕竟是友军,唇亡齿寒的道理高凡还是懂得,若不是为了定襄郡不受鲜卑铁骑的侵扰,叔父又怎么会受王浑的窝囊气。
一时间心中转过许多,但是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朝手下的兵卒道:“弟兄们,先不管和雁门军的事情,大敌当前,不能因私欲而误了大事,给我杀,现将敌人杀退再说。”
话音落下,高反领着定襄军杀了上来,让本来处于劣势的雁门军便稳住了阵脚,更歇止了札特骑兵的冲势,不然在骑兵和典韦等步卒的配合下,雁门军绝对承受不了几个冲锋,大军在厮杀,惨叫声连绵不绝,鲜血飞溅。
“典大哥准备后退,不要和敌人过多的纠缠,霍光,准备桐油浇上去,他们不是愿意躲在龟壳子里,今日正好放火烧他们个狗日的。”刘岩脸上显出一丝笑意,不过笑的很阴沉,不知道又在准备什么鬼主意。
刘岩身边还剩下二百兵卒,其中一百看押降兵,另外一百早在刘岩的吩咐下,一人拿着一只木桶,木桶里或者那就是装着刘岩所说的桐油,随着刘岩一声令下,点为等人便开始准备撤出战场,而与此同时,拿些拿着木桶的兵士支起盾牌,大步朝前逼去,只是此时所有的敌人都被典韦等人缠住,没有精力顾忌这些兵士,就算是一轮箭雨也阻挡不住他们的脚步,很快便已经到了粮车不远,就在雁门军和定襄军的畏惧之中,忽而按这些兵士冲了过去,然后每人都将手中的木桶朝粮车里面的敌军泼去,这些液体洒在雁门军定襄军身上,有些黏糊更有些桐油的气味,一时间敌人有些大乱。
有很多人被泼了一身,鼻中闻到的就是桐油味,一时间这些人大惊失色,上千人挤在粮车的圆阵之中,真要是被泼了桐油,要是扔下一只火把,只怕两军八百人谁也逃不掉,都要变成烤肉,不用张和高凡下令,就有人大喝了一声,朝阵外爬来。
典韦等人退了很快,凌乱的敌人并没有顾忌他们,谁也不想变成火鸟,所以也没有心思和典韦等人混战,典韦等人撤退,他们也就跟着典韦等人退了出来,很快就在不远处集结起来,不用刘岩命人投下火把,粮车的圆阵就已经被自行放弃,地上除了那些已经战死的兵卒,满地的鲜血,就是湿漉漉的液体。
一战之后,雁门军和定襄郡损失不轻,加起来也不过只剩下五百来人,至于新军也死上了百十人,有典韦这种绝世武将在,果真就是不一样,一时间新军气势更胜,骑兵不过上前压住剩下的敌军,而此时,刘岩却下了一个让张和和高凡目瞪口呆的命令:“弟兄们,把粮车拖回去。”
然后典韦等人果然就奉命开始给粮车套上马匹,而张和和高凡被骑兵逼住,一时间也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新军套上马匹准备将粮食运走,难怪刘岩回弄来这么多的马车,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盘算好了。
张和脸色一变,如果这些粮食真的被刘岩拖走,只怕到时候王浑太守饶不了自己的,先不要说丢失了粮食的大罪此其一,就是自己这一战打得并不是那么惨,粮食就已经被弄走,太守肯定以为自己不尽力此其二,有这两条,再加上王浑太守还急需粮食,而自己偏偏误了大事,高凡会怎样,最少比他要强,但是大怒之下的太守大人,必然会将自己给砍了脑袋,以正军心,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敌人把粮食运走。
心中一动,粮食就算是烧了也比让敌人运走强,要不然自己算是给太守大人送粮的,还给敌人送粮的,这不是找死吗,既然你刘岩不烧,那我就来帮你烧了,此时被敌人马军逼住的他,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有骑兵在这里,阻燃不能强行动弹,步卒对付骑兵,只有支起盾牌长枪,就地防守还有一丝胜算,要是学着和骑兵冲锋,那无异于找死呀,所以张和便兴了此心,烧了这些粮食,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想罢,便匆匆的点燃了一支火把,接着兵士的遮掩,猛地冲了出去,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把朝粮车中央丢去,只希望将这些粮食全部烧掉,只是那一瞬间,张和好像看着刘岩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笑容,竟然没有人对他发动攻击,好像在默许他点燃粮食,可惜当时张和没时间多想。
火把在空中飞舞着,这种侵过桐油的火把,很容易就点燃,而且还不容易熄灭,即便是风吹也吹不灭,火把在天空之中翻舞,划出一道弧线朝辆车中央落去,那里就有新军泼下的桐油,一处洼地汇聚了一洼液体,那火把打着旋就飞落在里面,张和的投掷还是蛮准的,张和自己都庆幸这一次是超常发挥了。
但是看着火把投进了所谓的桐油之中,却并没有张和所设想的那种腾然而起的火焰,在张和瞪大了眼睛之下,火把落进所谓的桐油之中,竟然闪了几下,就那么熄灭了,被淹熄了,这怎么可能,张和脑海中一片空白。
接下来就没有任何悬念,雁门军灭,剩下来的二百多定襄军根本不足以单独抵挡新军,但是意外的是,刘岩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人把粮食运走了,看着一直在那里就诶北的定襄军,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你们回去吧,家中的妻儿亲人还都等着你们呢,定襄郡还等着你们回去保护呢,没有必要我也不想对汉军动手,回去告诉高原,我还不想对定襄郡动手,但是也不要逼我过分。”
刘岩走了,新军也撤退了,绝对的优势之下,新军也没有对定襄郡做什么,留下有些无助的定襄军,呆愣了很久,并没有再去武州城,因为他们知道,刘岩可以允许他们回去定襄郡,但是却不会容许他们去支援武州城。
武州城头上,王浑的脸色阴沉的怕人,郡兵狼狈的逃了回来,但是那一百边军和廖呈却一个没回来,其中透着蹊跷,王浑有一种要将这些郡兵全部杀掉的冲动,为什么他们回来的回如此完整,用郡兵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敌人太厉害了,边军只是一个照面就全被人俘虏了,郡兵们根本就每来得及动手,一百边军就被俘虏,主将廖呈更是被斩下了头颅,这怎么可能?
王浑并没有下手,这时候如果在对二百郡兵下手,那无异于自取灭亡,根据郡兵传回来的消息,估计这定襄郡送来的粮食,应该是已经没指望了,八百援军,其中四百雁门军,四百定襄军,根本就不是新军的对手,毕竟新军还有四百骑兵。
王浑没有猜错,很快就看到新军押着一辆辆的粮车从北边过来,那些粮车上堆满了粮食,看的王浑心疼呀,却又无可奈何,骑兵,一切都源于骑兵的强悍,自己和鲜卑的骑兵交战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强悍的骑兵呢,一直以边军的步军引以为傲,王浑这一刻也很想拥有骑兵了。
最让王浑恼火的是,新军的建制回来的还是如此完整,几乎没有损失多少人,这让王浑感到不可思议,就算是定襄郡战力低下,但是长着粮车作为防御,怎么也能和新军拼一下吧,怎么会弄得到现在竟然没有伤到几个人呢?
看着新军得意洋洋的样子,王浑只是气的脸色铁青,但是却又有很深的无奈,如果定襄军的粮食没有希望了,那么要等待绛县和阴馆县的粮食和援军只怕更是指望不上了,现在看来,好不容易拿下的武州城已经没有了意义,一切都是因为粮食已经不够用的了,虽然强行将粮食收了上来,每天一人就配给一餐,但是即便是如此,城中加上百姓和兵士们,足足有将近六千人,这六千人吃吃喝喝的,剩下的那点粮食根本再也支撑不了几天,只怕等不到绛县阴馆那边的粮食启程,这边就已经没有吃的了,因为此,王浑甚至不无恶意的想着,为什么当初攻城主公之战的时候,老百姓就没死几个,当时自己还在庆幸,现在看来还是该多死一点。
“粮食还够几天的?”王浑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询问身后亲兵。
那亲兵被问得一懵,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才沉声道:“回将军,城中的粮食还有三百石,如果还是俺现在这个办法配给的话,只怕坚持不了四天,若是只是配给咱们的弟兄,那么应该能够坚持半月。”
这亲兵无疑很尽责,而且把话说得明白,但是王浑却不能那么做,王浑是雁门太守,若是不顾及自己的百姓,到时候这雁门军就再也不是从前了,想要一呼百应也不可能了,毕竟无论是兵员还是粮草各种物资都是百姓供给的,往后滚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毕竟武州城里有五千多百姓呢。
轻轻地叹了口气,王浑瘫坐在一个石凳上,呆呆的看着城下经过的粮队,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明明看着粮食从嘴边过去,却又不敢去劫掠,因为新军此刻最巴不得就是他们派兵出去劫掠,在野外交战,步军对马军那是取死之道,主要是现在兵力并不占优,相对比起来,却还是新军的兵力还占了优势。
呆呆的很久,直到新军大队过去,华灯初上,王浑还是呆呆的坐在城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亲兵们再三相劝,但是王浑却一直那么坐着,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当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王浑忽然长舒了口气,伸了伸懒腰,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惆怅。
亲兵们都和王浑一样一夜未睡,为了不让王浑冻的生病,亲兵们只好在城头上点燃篝火,当天明的时候,篝火也正好熄灭了,见自家将军醒转过来,心里不由得高兴,哪知道王浑醒来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把他们惊得从城头上掉下去:“来人呐,取笔墨纸砚来,我要给刘岩修书一封,今天就在一起谈一谈。”
众人一呆,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但是见王浑一脸的平静,却又不像是胡言乱语,也就老老实实的去把笔墨取来,王浑果然是修书一封,便安排人去给刘岩送过去,这让雁门军的兵士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封信还是很快的送到了刘岩手中,而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刘岩还真高卧未起,谁的正香着呢,接到新的时候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打开了一看,当时刘岩就叹了口气,朝武州城的方向望过来,只是说了一句:“王浑大人果然不愧是人杰,若不是事非得以,我还真不想和王浑大人为敌,若是做朋友那更好了。”
感叹了一番,颇让那名亲兵感到自豪,毕竟自家将军能够得到敌人的赞赏,那只能说自家将军的厉害,不过亲兵不知道心理面说了什么,就是给他看,他认识那封信,可是那封信上的字却不认识他,耳听刘岩沉声道:“那你回去告诉王浑大人,转告我的意思,今日傍晚时分,武州城下三百步,我设宴相迎。”
这消息自然带给了王浑,王浑听到这个消息,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就回去大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时分,王浑才睡醒过来,便让人为自己收拾行头,第一次穿的如此正规,穿上了太守的官袍,而不是一副铠甲。
快要到了傍晚时分,新军的将士押着几辆马车而来,显示搭起了一座帐篷,只是这帐篷四下都是透亮的,然后只上了桌子,摆上了凳子,随后又摆上了一桌子的酒菜,很快刘岩就策马而来,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就在雁门军还在气恼的时候,还在咒骂刘岩欺人太甚的时候,自家将军竟然穿着官袍,也悠悠的出了城,直接到了帐篷那里,和刘岩相对而坐,竟然是早已经约好了要见面的。
刘岩和王浑的客套就不必多说了,一边喝酒两人一边说话,除了旁边伺候的兵卒,竟然一个侍卫也没有,而两人能够带来的都是自己贴身侍卫,所以他们的话也不怕被传出去,至于那天究竟说了什么,别人无从得知,但是只见到这两位并州的强者相谈甚欢,最后王浑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王浑便下令集合队伍,全军开拔回治所所在阴馆,武州城有新军全面接手,这个命令让雁门军一片哗然,只是随王浑的命令传出,这件事情还是都确定下来,这次阿知道昨日王浑和刘岩见面,只怕谈的就是这件事情。
雁门军很小心,严阵以待防备着新军偷袭,但是新军是来了,给他们送来了五百石粮食,然后就走了,而且并没有立刻派人接手武州城,一直等到了雁门军远去,再也看不见了踪影,新军才接手了武州城,而此时,武州城的百姓已经饿了一两天了,刘岩进城第一件事就是给百姓发粮。
随着武州城从新易手,这一场雁门和朔方之间的武州争夺战,便以朔方郡的胜利告终,后来通过询问刘岩才知道,原来那一天刘岩和王浑见面,就是为了谈王浑撤军的事情,王浑撤军,带走所有的粮食,武州城暂时归刘岩管辖,而刘岩答应,绝不在半路上对雁门军下手,而且在赠送王浑五百石粮食,当然还说起了其他,比如说,马上就要近冬了,双方在冬天暂时不准备战争,一切等明年春天再说。
王浑的提议正是刘岩希望的,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而恰恰现在最没有的就是时间,刘岩需要去办的时候太多了,但是一切都需要时间呀,至于明年春天的时候,经过一冬天的修生养息,到时候王浑一定会后悔没有今日决战。
武州争夺战之后,让其余的对朔方郡虎视眈眈的那些太守们都老实了下来,现在就连实力最强的雁门军都在新军的手底下吃了败仗,他们就算是闹腾又如何,灭不了雁门郡,难道还灭不了定襄郡和云中郡这样的地方吗?所以没有人敢冒这个险,再加上马上就要入冬了,也不再适合行军打仗。
而刘岩留下裴元绍镇守偏关和武州城,然后就领着陈宫典韦周仓等人回了美稽城,如今三郡归一,刘岩便将三军的总治所迁到了美稽城,这里本来就是南单于庭,匈奴中郎将的治所所在,如今是朔方郡上郡西河郡的政治中心,在这里,新军还囤积了一千兵马,随时可以支援北域抵御鲜卑的朔方城,和雁门郡的大门偏关武州二地,又能震慑五原郡。
@笑语声 1488楼 2014-03-07 10:39:28
我靠,这牙膏挤得,老难受了,楼主,老哥,能快点更嘛,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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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想多赚点点击吗,体谅一下
第一次战事稍歇,坐在堆满火盆的美稽城大堂上,下面左边是典韦周仓刘辟等武将,右边是黄泽张莱宋轩张策等文臣,让刘岩感觉自己颇有些独立王国的意思,其实在做的诸位也早已经明白刘岩的心思,不过今天却不是为了商量这些事,而是在发愁,在听总揽三郡建设的黄泽诉苦,因为三郡之地现在太穷了,没有钱没有粮,更加缺人才,用黄泽的话说,现在就是把他黄泽劈成十瓣也不够用的。
如今唯有上郡最为安定,但是抡起建设的劲头来说,却还是以朔方郡为最,百姓只要吃饱了肚子,就会自觉地种树,当然现在停下来了,而随即又开始在临戎城三封城那边修建另一座要塞,而与此同时,朔方城这边因为这几个月来没有受到鲜卑铁骑的侵扰回复的也很快,朔方城加固了城墙,百姓们为了自己的生活保障,几乎全力以赴的开始修缮,根本不用负担什么,但是西河郡和上郡的开展却并不理想,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要以粮食为根本,施行以粮计酬的办法做事情,但是正因为如此,三郡的粮食消耗的很快,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最重要的还是缺粮。
听着黄泽的诉苦,将领们并不在意,倒是这些文臣却一个个脸有戚戚焉,很是认同黄泽的苦衷,如果不是新近武州争夺战大胜,只怕凸现出来的矛盾将更加厉害,张莱也反映了不少问题,但是归根结底那都是缺粮造成的。
看着黄泽张莱等人一个个红着脸向自己诉苦,刘岩就觉得脑袋大,揉了揉太阳穴,刘岩苦笑了一声:“行了,你们也不用诉苦了,现在战已停,我下一步自然是要解决粮食的问题,黄泽,我来问你,咱们的粮食还能支持多久。”
问道关键处,黄泽脸色一暗,从怀里取出一个账册翻开来道:“主公,你来看,如今咱们三郡之地基本的情况是这样的,上郡有人口二万八千三百七十一口,西河郡二万一千九百六十五口,朔方郡总共有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七口,加起来总共将近八万人口,每天按没人一斤半粮食计算,那么就要十五万多斤粮食,而现在咱们还有不足十万石粮食,每一石一百二十斤,那么还能用不到三个月,但是其中还要支付百姓的各种——”
然后吐了口气,取下佩剑交给身后的一名近卫:“张海,你马上回去,请军师调拨二百石粮食运来此地,告诉军师这是我的决定,我想军师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张海领命而去,留下刘岩与一众黄巾众说话,过了一个多时辰,张海果然押运着粮食赶了过来,陈宫也赫然在其中,本来还有些心情激荡地刘岩,一见到陈宫登时有些惭愧,悄然拉着陈宫到了一边,呐呐的道:“陈宫,你听我说,我这么做其实——”
“主公不用说,陈宫都明白,主公心地良善,看不得这些受苦的百姓忍饥受冻,主公没有做错。”陈宫叹了口气,轻轻地道:“只是我还有话奉劝主公,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咱们的粮草也不是太多,而且等到了并州,咱们一旦站稳脚跟,还要招兵买马,这些粮食就是根本,主公以后做事情可要三思呀,大事为重。”
一番话说得刘岩维维是诺,也不敢和陈宫争辩,只是陪着笑点头不已,只说以后决不再这样,让陈宫也颇为无奈,心中对刘岩却是无话可说。
安排好了这些黄巾众,刘岩便领着刘辟和一百多名黄巾众离开,回到大营,给她们换上统一的兵甲,一夜无话,第二天就拔营往北而去,在这岷山之中,就再也没有遇到过黄巾贼的骚扰。直到了第六日,队伍便已经离开了岷山,进入了太行山脉。
“主公,此地已经进入太行山了,也就是进入了黑山军地盘,咱们可要夹着小心,黑山军势力极大,就连袁绍公孙瓒曹操等人也不敢小视,虽然如今已经向朝廷请降,这张燕更是被封了平北将军安国亭侯,但是张燕始终所在黑山燕山之中不肯出来,其实归根结底,黑山军还是流寇,若是撞见我们的话,必然会被咱们的粮草动心,敌众我寡不可力敌呀,所以咱们就略过河内郡,直奔上党郡,如今天下大乱,已经无力在抵御鲜卑的劫掠,而且董卓也并不在意并州,所以雁门以北几乎是处于无人管的状态,只要咱们过了雁门,那里几乎都是无人来管的空城,最适合咱们落脚。”陈宫眺望着大山,将自己的打算说给刘岩听,但是却难掩眼底的一丝忧色,他说的是实情,雁门关外却是已经无人来管,鲜卑多次劫掠之后,除了一些不愿意离开故土的百姓之外,连官吏都没有,虽然朝廷一直在委派,但是谁愿意来此送死,这是他们的机会,但是也是他们的危机。
@我觉得是 1497楼 2014-03-07 12:36:56
楼主,牙膏挤多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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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行了,行了,黄大人你就别说了,说的我脑仁都疼,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的粮食不够三个月的了,也就是说勉强能够维持到过年,那么来年春天就坚持不下来了是吗,咱们不是还有那些羊吗?”刘岩揉着脑袋,只感觉脑海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来,反正够让人头疼的。
黄泽一张脸比黄连看上去还要苦,无奈的叹着气道:“主公,你就别惦记那些羊了,咱们总共不过三万多只羊,其中去除小羊羔七千多只,还有一千多只正怀着小崽子的,还有没有长成的就有——”漆垣
刘岩一摆手,却死活不让黄泽说了,黄泽一直很尽心尽力的做事,现在来说,可以说是刘岩的大管家,也是刘岩的左膀右臂,三郡事物多半仰仗黄泽在操持,也亏了黄泽精打细算,而且很会调度,所以才能撑到现在,不然三郡的财力早就垮了,这一点就连张莱也对黄泽佩服的要命,黄泽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对于刘岩交代的每一件事都很认真的去做,对于算计钱财粮食确实是一把好手。
叹了口气,刘岩苦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能休息几天呢,看来是休息不了了,黄大人,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马匹呀?”
黄泽这一次不翻账本了,这些东西都在他的脑袋里,想也不想就报了出来:“回主公,咱们现在有三千七百多匹战马,另外海虎部送来了一千五百匹,总共是五千二百匹战马,去除咱们的一千骑兵的配给,每人两匹战马,也就是说,咱们还能拿得出来一千七百匹战马,加上海虎部的一千五百匹——”
刘岩点了点头,这个数量倒是还让刘岩感到很满意,这些战马若是哪去换粮食,应该能换到不少的粮食,根据自己派去荆州的探子回报,荆州那边一匹战马十二绢的售价,如果折算成粮食的话,一绢等于五石粮食,如果按三千匹战马计算,那就是十八万石粮食,倒是足以让三郡之地坚持到明年的夏收,但是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安全的把马匹送到荆州,又如何一毫不差的将粮食运回来,这才是摆在刘岩面前的大问题。
沉吟了好一会,刘岩从众人脸上一个个扫过,才沉声道:“诸位,拿战马换粮食是事在必行的,这也是大家最为紧迫的,这样吧,大家想一想主意,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能将马匹运到荆州,又如何将粮食从荆州运回来?”
待刘岩话落,一时间大堂之内却是鸦雀无声,谁也拿不出主意来,能够做好这件事情,一直到沉闷了很久,上郡太守张莱才犹豫了一下道:“将军,以我之见,最好的办法就是走司隶,从上郡一路过去直到漆垣,然后到祋祤,直入左冯翎的治所高陵,从高陵直下上雒,然后进荆州,到了荆州就没事了,相信刘表是不会让咱们在荆州出事的。”
话音落下,张莱垂下眼睑不再说话,不过张莱却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走长安,经过皇城,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说得太对不过了,不过眼下长安为董卓把持着,董卓更是有近十万大军,想要安然无事的从司隶经过,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董卓手下的那帮骄兵悍将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块肥肉的,说了也等于没说,其实谁也知道这是最近的路,但是怎么能安全的经过再回来才是重点。
张莱说完,便再也没有人开口,谁也不能有什么好主意,最后还是黄泽叹了口气:“希望一千匹马能够填饱董卓的胃口。”
烦恼的挥了挥手,刘岩看众人的模样也就没了在议下去的欲望,索性遣散了众人,只留下陈宫黄泽来商量,但是一直商量道夜色降临,也没有个好主意,最后惹得刘岩火大,啐了一口:“罢了,这件事情必须要做,纵然没有把握也要做,一切等到时候再说吧,我一切见机行事。”
哪知道刘岩此话以出口,倒是让一直未曾开口的陈宫笑了:“主公说的对,一切见机行事,我有一句话送给主公,董卓乱政,所想要的不过是大家承认他太师的地位,主公何不从此处入手,不过主公这一路上可要小心呀,临行之时让典韦朱奎目赤都跟着你吧,粮食还可以再想办法,但是主公却一定要小心。”
随即,在接下来的几天,黄泽尽心筹备战马三千匹,然后又领了五百铁骑押送,这一日,美稽城外,众人送刘岩起行,刘岩身边典韦朱奎目赤紧紧跟随保护,临行之前,陈宫曾经单独将三人叫到一起,却不知对三人吩咐了什么。
几碗酒过后,刘岩便辞别了众人,领着五百铁骑押着三千战马朝南而去,只是在临走之际,陈宫却塞给刘岩一个锦囊,当时笑道:“主公,我送你一个锦囊护身,若是雌性到了巍巍可及的时候,你不妨打开了,自有你救命良策。”
当时还惹的刘岩很郁闷,埋怨的瞪了陈宫一眼:“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话,偏要弄一个锦囊,非显得你有本事是吧,得了,有这个我倒是安心一些,我能不能提前看看写的什么?”
“主公,这锦囊妙计若是提前看了可就不灵了,还是到最危急的时候在打开就是。”陈宫轻轻地摆手,一脸的高深莫测,惹得刘岩笑骂陈宫神神叨叨的,不过到底揣在怀里没有看,这可是刘岩最后的希望,凭陈宫的聪明,或者真有办法呢,但是有一件事刘岩搞不懂,那就是什么时候才是最危急的时候。
大军起行,望着慢慢地消失在眼中美稽城,刘岩心中有些烦恼,轻轻地叹了口气:“还以为能好好的休息几天呢,就是闲不住的命,这一去荆州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怕到时候都快过年了。”
感叹了好一会,刘岩看着很是萧瑟的荒野,一时间也没有了什么兴致,便翻身钻进了马车,毕竟刘岩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所以就准备了一辆马车,车里面为了隔寒还弄了棉被,一辆马车倒是弄得很像个小窝,刘岩到不反对这种生活。
舒舒服服的朝马车里一躺,感觉到身后好像压着了什么东西,有些咯得慌,还听见一声轻呼,好像是人的动静,刘岩一呆,猛地转过身来,一把将被子撩开,入眼所见确实一下子傻了眼了,竟然是个人,还是个女人当然这女人刘岩倒是还很熟悉。
一身翻毛皮衣,还带着一个毡帽,黑黝黝的小脸,精致的五官,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或者是被刘岩发现有些含怕,正怯生生的看着刘岩,低着头不住那眼睛偷偷的瞄着,生怕刘岩会生她的气。
@钢城魁拔 1507楼 2014-03-07 15:55:39
不能一小时两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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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上班的,只能抽时间发一点,我不是专职的
“阿魅儿,你怎么在车里?”刘岩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实在想不出来,阿魅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马车里,自己这些天就是为了躲避那些少女,甚至连家都没有敢回,皆是因为自己从武州城回来的第一天晚上,这个阿魅儿就光着身子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非要为自己生一个孩子,这件只让刘岩抓狂,不是不想呀,但是面对着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刘岩根本就下不去手,幸好那天还有伤在身,而且伤的不算轻,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这才把阿魅儿哄住了。
但是那晚上阿魅儿不走,应是赖在自己被窝里睡了一晚上,终于让刘岩见到了草原女儿的直接和果敢,但是可真是难为死留言了,虽然是一个小人,但是阿魅儿发育的不错,对刘岩不无诱惑,几次刘岩都差点把持不住,每每思及还是个花骨朵,刘岩才强行忍住,好不容易挨了一夜,结果第二天一早,好不容易将阿魅儿打发出去,剩下的十九个女孩就不干了,跪了一地,只说刘岩厚此薄彼,她们也非要侍寝,弄得刘岩是在受不了,说了一堆谎话,就跑到衙门议事,结果一去不回头。
但是刘岩还是忽略了阿魅儿的坚持,虽然刘岩不想见到她们,但是阿魅儿百般打听,况且刘岩要出行的事情也不是秘密,倒是让阿魅儿知道了消息,按理说留言的马车自然是有人检查安全的,而且这人正是对刘岩忠心耿耿的典韦亲自做得,但是奈何阿魅儿和留言的关系不一般,再加上阿魅儿一哭,典韦便心软了,竟然放任阿魅儿藏在了马车上,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看到阿魅儿的时候,刘岩真的有些脑袋大,但是接下来却还有让刘岩哭笑不得的事情,刚才刘岩惊呼了一声,那也是见到阿魅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谁知道还不等刘岩在说话,马车的棉帘子就被撩开了,刘岩回头就先看到一把剑探了进来,刘岩心惊色变,下意识的就要去拔剑,但是随即探进来一个人头,让刘岩一呆,干巴巴的唤了一声:“乌娜,你怎么也来了?”
典韦应了一声,被独眼听到不由得大怒,也忒小瞧人了,眼看近卫停住,典韦已经大步走来,独眼将军冷哼了一声,一挥长刀已经策马杀将出去,挽了个刀花,只待近了典韦身前,长刀力劈而下,借着马力要将典韦一刀斩落于此。
可惜独眼小瞧了典韦,见长刀劈下,典韦不慌不忙,单手一撩短戟,只听‘沧浪’一声,竟然将长刀磕飞,纵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但是典韦无碍,猛地一声大喝,另一只短戟已经刺出,快逾闪电,竟不由的独眼躲避,加上独眼本来颇有把握的一刀被荡开,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短戟已经到了胸口,也亏得独眼久经沙场,即便是命悬一线,也是不甘就死,竟然在前冲的马上来了个铁板桥,可惜这样一来,双腿吃不住力气,竟然从马上一下子跌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时间哪里还能爬的起来。
见着独眼自马上跌落,典韦也不客气,更不给独眼缓劲的机会,猛地抡起短戟狠狠地砸下,这可是四十多斤的短戟,而且通体精铁所铸,这狠狠地砸在独眼的脑袋上,只听‘噗’的一声,独眼的脑袋就炸开了花,红的白的飞溅出来,将典韦溅了一身,直如杀神下凡,好不可怕。
本来还在给自己的主将喝彩的黑山军,一时间哪里反应的过来这变化,有的还在叫着好,有的却傻愣愣的看着脑袋被砸烂的独眼,随着典韦又是一声大喝:“兄弟们,跟着我杀呀。”
随着典韦的高喝,三十多名兵卒一起高呼,紧随着典韦身后,如狼似虎的朝黑山军扑去,气势如虹,丝毫不在意人数的差距,在这冷兵器时代,士气是影响战局的根本,如今黑山军主将阵亡,黑山军面对扑将过来的典韦等人,哪里还有多少战意,加上典韦冲过来,不管有没有人反抗,挥动双戟,便带起一片腥风血雨,大杀四方。
黑山军的残兵畏惧了,久战不利,主将被杀,一时间兵败如山倒,有了第一个不知所措的逃走的,就有跟着逃命的,只是瞬间而已,本来和刘岩军不相上下的黑山军,一忽儿就全溃败了,也顾不得拼杀,一个个生怕自己跑得慢了。
来的人是乌娜,这一次刘岩远行荆州,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决定不带着乌娜一起去,当时还给乌娜做工作来着,而且乌娜还答应下来了,只是不想竟然在这里等着呢,一早就混进了骑兵大队,只是不敢尽马车,生怕被刘岩赶回去,只不过就紧紧地跟在马车后面,刚才听到刘岩的惊呼,那还顾得了别的,拔出剑就冲了进来,结果一进马车竟然就看到刘岩和阿魅儿,当时就呆住了。
乌娜被刘岩瞪得有些不自在,干笑了几下,眼睛滴溜溜只转,竟然想转身溜走,但是刘岩却那里能让他溜走,伸手一把抓住了乌娜的胳膊,自然是一脸的恼怒,冷哼了一声:“乌娜,你给我进来。”
被刘岩一喊,乌娜就不敢在退出去,只是将剑收起来,然后慢吞吞的爬进了马车,小脸通红,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就是不敢看刘岩的脸色,不过看见阿魅儿眼中却多了一丝气恼,只是不住的斜眼去翻白阿魅儿,反正乌娜一直自誉为刘岩的女人,一直对阿魅儿没什么好感,此时在刘岩的马车里看到阿魅儿,心中却很是委屈。
刘岩想要生气,看看乌娜和阿魅儿的样子,又是在是生不起气来,哼了一声:“你说你们两个,谁让你们跟来的,我不是都跟你们说过来了吗,我不是去游山玩水,我是去做大事的,带着这三千匹战马,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让你们在家里等我,我是担心你们会出点危险懂不懂。”
不过任凭刘岩怎么说,乌娜和阿魅儿只是低着头就是不说话,最后说得刘岩也有些口干舌燥,隐约的还听到外面典韦在嘿嘿的笑,气的刘岩不轻,骂了典韦一声,也不见典韦回嘴说话,自然也就懒得在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好了,趁着现在还没有走的太远,等到了大城,你们就都回去吧,真是的,你们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哪知道一听刘岩撵她们回去,刚才还不说话的乌娜和阿魅儿几乎异口同声的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回去,将军你就留下我吧,我保证这一路上绝对听话,绝对不给您添麻烦,求求您让我留下吧。”
两个女孩子如哀如怨的扯着刘岩的胳膊,几乎要将刘岩摇散了架,惹得刘岩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差点就心软同意她们留下,不过想到旅程的危险,还是硬了硬心肠将脸一沉:“都别胡闹了,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乌娜和阿魅儿脸色一变,最怕的就是刘岩说这句话,一时间儿女脸色委屈的要命,更是垂泪欲滴,娇弱的阿魅儿忍不住就轻轻抽泣起来,却是咬着牙望向刘岩:“让我回去也行,但是将军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然阿魅儿宁死也不回去。”
刘岩没有多想,不就是一件事情吗,阿魅儿一向乖觉,应该不会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吧,心念转过,点了点头:“行,那我就答应你,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去,到时候到了大城,我会安排人送你回美稽城的,回家正好看好了那帮丫头片子。”
阿魅儿双眼一亮,竟然激动地身子直哆嗦,小脸泛起一片红晕,轻咬着嘴唇,眼光变得有些迷离,落在刘岩眼中却让刘岩心里一惊,暗道不好,果然就听阿魅儿喃喃的道:“将军,您吧阿魅儿收了房吧,阿魅儿虽然还小了点,但是身体好着呢,已经能生孩子了,阿魅儿想给您生个孩子,这一去大城还有几天的路,只要将军天天宠幸阿魅儿,到了大城阿魅儿就听您的话回家等您。”
果然如此,刘岩算是想过来的有点晚,阿魅儿果然是这种要求,看着阿魅儿刚才的模样,刘岩就知道阿魅儿想说什么,真让刘岩很是无奈,这件事情刘岩已经很细心的根阿魅儿她们解释过很多遍了,好在库敏等那些女孩子对刘岩很畏惧,才不敢想阿魅儿这样胡来,也不敢硬逼刘岩什么,但是阿魅儿却仗着刘岩的那一点宠爱,经常的吆喝刘岩那啥,让刘岩很无奈,哪怕阿魅儿再大上四五岁,刘岩也早就按耐不住了,可惜对这么小的女孩子,刘岩有心理障碍,如果换成库敏来的话,说不定刘岩现在就推到了。
刘岩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阿魅儿:“你要让我说多少遍才行,你现在太小,让我真的没有一点心思,这些话等你大了再说好吗,听话,先回家等着我,你要是愿意,等你大了之后咱们在那个——”
还没等阿魅儿说话,一旁的乌娜到校娇笑着挤到刘岩身边,环住刘岩的腰:“将军,乌娜可不小了,要不然还是乌娜给您生一个吧,部落里的那些女人都说乌娜屁股大一定能生小子,将军,乌娜就留下来伺候您吧。”
咽了口吐沫,刘岩感觉到一阵咽干舌燥,心跳有些加快,其实几次都想把乌娜就地正法了,却没一次都没有成功,这让刘岩很失望,有机会当然想要完成自己上辈子最大的愿望,那就是搞定一个洋妞,用刘岩的话说那就是——中华男儿骑洋妞,那也算是为国争光不是,刘岩当年也号称是爱国人士。
看着乌娜那快要滴出水来的俏脸,一塌眼还隐约能看到胸口的两个肉团,刘岩就直咽吐沫,恨不得现在就把乌娜推到,可惜偏偏旁边还有一个阿魅儿,刘岩不淡定了,幽幽的叹了口气:“乌娜,你也不能跟我去荆州,这一路上太危险了,我担心你们会有闪失,回家怪怪的等我回来。”
“将军,阿魅儿已经不小了,军师都说阿魅儿不小了,都可以给您生孩子了。”阿魅儿忽然不甘心的说了一句话,却让刘岩一下子呆住了。
军师,刘岩楞住了,自己的事情关陈宫个屁事,用得着他来插嘴,结果还没说话,就听乌娜冷哼了一声:“阿魅儿,一定是军师对你们也胡说八道了,我告诉你,就算是你真的能生个一男半女的,除了将军之外,谁也给不了你名分,军师许给你们的侍妾的身份不算,那可要看将军高不高兴了,你们也不想想,你们可都是将军的女人,以后少听别人胡说八道的。”
又是一呆,刘岩算是从乌娜的话里听出什么意思来了,合着阿魅儿和乌娜的到来,这都是陈宫背地里使坏,把这些女孩弄过来,还许给她们,只要给自己生了孩子,就一定给她们一个名分,这都什么事呀,陈宫一个三郡军师,三郡之内那么多事要忙,却偏偏显得没事管起自己的事情来了,真是让刘岩不知道说什么。
忽然刘岩又想到有些不对,不管是阿魅儿混上马车,还是乌娜混进骑兵之中,最少一个人应该知道,那就是典韦,估计着这时候典韦说不定正等着看自己笑话呢,心中一动,撩开棉帘子就到了车辕上,远远地就招呼典韦:“典大哥,你给我滚过来,我有件事要问你,你给我说清楚了怎么回事。”
典韦被刘岩嚎了一嗓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策马过来,就看到刘岩黑这一张脸,一副气鼓鼓的看着他,还不等典韦开口,就听刘岩压低声音气呼呼的道:“典大哥,我问你,乌娜和阿魅儿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回都跑到军中来,我不就是让你不让她们溜过来吗,到底她们是怎么过来的?”
愣了愣,典韦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的干笑道:“原来主公是为了这件事呀,那个军师早有明言,等你问起来的时候,就让我告诉你一声,说这一趟出去不平安,为了三郡大计,主公要是能先留下个一儿半女的也好稳定军心,还嘱托让你多努努力,争取给三郡六个希望,说你要是嫌弃阿魅儿小的话,就让库敏过来。”
话音落下,典韦扯着嗓子就喊:“库敏,库敏,快过来,主公找你呢。”
果然随着典韦的高呼,之间一名全身黑衣黑甲的兵士从远处策马过来,等到了马车旁边,才将脸罩摘了下去,可不正是已经十七岁的库敏吗,此时听见刘岩找她,一脸的欣喜,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到了马车边上,不等刘岩说话,双手在马背上一按,脚下一蹬,整个人如一朵黑云就落在了马车的车辕上,和刘岩靠在一起,眼光中飘着媚眼如丝,轻声道:“将军,库敏来了。”
刘岩呆呆的看着库敏,倒是没有主意库敏那一脸的娇羞,但是却震惊于库敏这一手马上的工夫,就这一手能做到的可不多,这等功夫可不是轻易能练出来的,半晌,刘岩才咽了口吐沫道了声:“好功夫。”
听见刘岩夸奖,库敏不由得心头一喜,双眼闪过一道精光,赶忙轻声道:‘将军,库敏自小就从马背上生活,这点功夫不算什么,库敏其他的功夫一样厉害,将军,你再来瞧我的箭技,没有好功夫,如何能保护将军呢。“
话音落下,库敏竟然从身上取下一张短弓,弯弓搭箭,只听‘嘣’的一声,一支利箭射出,竟然在一百二十步外射中了一只正飞过的鸟,第一支箭刚射出,第二支箭就跟着射了出去,等那只鸟开始下落,第二支箭又已经赶到,竟然将那只鸟钉在一棵树上,找是让刘岩开了眼界,只能自叹不如。
“好箭法,好功夫。”刘岩摇着头赞叹不已,不想库敏竟然有这样一身功夫。
库敏脸上一喜,其实本来功夫就不错,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更有名师指点,库敏的一身骑射功夫自然是了得,此时就表演给刘岩看,果然受到了夸奖,这让库敏欢喜的很,双眼发光:“将军,那以后库敏就能跟在您的身边了。”
刘岩一呆,就见到库敏一扭腰肢竟然钻进了马车,一旁典韦呵呵的直笑,还不知趣的道:“主公,要不要在此安营扎寨,这马车上毕竟也不方便。”
“安你个头,你们瞎起哄个屁呀。”刘岩一脸的苦恼,瞪了典韦一眼,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哼了几声,又恨恨的瞪了典韦一眼,便转身进了马车,如何也要处理这三个女孩,听到外面典韦低喝了一声:“弟兄们,都给我离着马车远一点,别妨碍着主公懂不懂,远一点,再远一点——”
看看马车中的三个女孩子,阿魅儿一脸的执着,乌娜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而库敏则是一脸的羞怯,涨红着一张脸,本来还以为将军是想喊她过来,将她收了房,哪知道进来裁纸刀还有阿魅儿和乌娜在这里,原来将军是想一箭三雕,库敏自然很不好意思,却又不敢多说什么,能宠幸自己,库敏就已经感觉到这是天大的恩惠了,那里还敢挑挑拣拣的,库敏骨子里有草原女儿对于英雄的崇拜,而刘岩正是她的英雄。
本来是要责问典韦的,结果却又多了一个女孩,让刘岩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如果自己是出外游玩,要是嗲这这么三个养眼的女孩子,那自己肯定是很高兴,但是自己这可是要去换粮的,此一去还不知道生死如何,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带着她们三个女孩子,刘岩不放心,万一有点闪失就糟了,女孩子毕竟和男人不一样,如今这世道又乱,三个女孩子有这么漂亮,说不得就被谁惦记上,越想越心烦,叹了口气:“到了大城,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去,要是谁不听话,那我就把她赶出刘家的家门。”
刘岩这话说得很重,三女不由得脸色一暗,果然不敢再起争执,知道将军只要下了决心,作出任何决定都不是她们能反对的,愿不愿意接受都要听从,最难过的莫过于库敏,这些天整天埋头苦练,好不容易有机会跟着将军,结果将军还要撵她回去,不过心中再不甘心,库敏却不会对刘岩说过的任何一句话表示反对,在哭民的心中,自己是刘岩的女人,一切就应该听从刘岩的 ,哪怕是刘岩让她去死,那自然也有刘岩的道理,库敏也打算听从,所以库敏只是垂着头,希望接下来的几天能够把刘岩伺候的舒服一点。
库敏有库敏的想法,心中虽然不高兴,但是脸上却不会显露出来,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恩,将军,库敏回听您的话的。”
话音落下,库敏也不管乌娜和阿魅儿,自己却先把一身铁甲给脱了下来,小心地放在车辕外面的一个箱子里,那是给刘岩放铠甲用的,这一切动作利落的很,没等刘岩反应过来,库敏就更进一步的将棉袍脱了,只穿着一身小衣钻进了被窝,看的刘岩目瞪口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呐呐的道:“库敏,你这是想做什么?”
库敏娇羞的看了看刘岩,又看了看乌娜和阿魅儿,羞红着脸低着头道:“将军,您唤库敏过来,不是想和乌娜姐姐还有阿魅儿妹妹一起侍候您吗,库敏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然后将身子埋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张羞红的小脸,看了看乌娜和阿魅儿轻声羞怯的道:“乌娜姐姐,阿魅儿妹妹,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脱衣服,将军能宠幸咱们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一句话落,不但是刘岩傻了眼,就连颇为坚强的乌娜和阿魅儿也臊红了脸,直拿眼睛去看刘岩,却见刘岩张大了嘴,倒是并没有出言反对,既然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阿魅儿小脸通红,果然飞快的将棉衣脱掉,里面只有一件小衣,隐隐的还能看到一抹粉红的娇羞,红透了粉颈,跟着钻进被窝,剩下乌娜嘟着一张嘴,尽管不喜欢和阿魅儿库敏一起伺候刘岩,但是却又无可奈何,错过了不就让她们抢先了,当下也就不顾一切的将铁甲脱掉,只是乌娜比她们更大胆,毕竟和刘岩已经很亲密了,索性直接脱光了身子钻进了被窝。
刘岩张大了嘴,一直就转不过劲来,被三个开放的女孩子弄得是脑海里一团乱糟糟的,心中有种冲动,这可是传说中的事情,自己只要脱了衣服钻进去,就能那啥了,这要是让上辈子自己宿舍的那帮牲口知道了,还不亮瞎了他们的狗眼,可惜说真的,刘岩却还有些不好意思,在刘岩的感觉里,这种事情还是一对一的好。
看着刘岩傻傻的,乌娜就忍不住了,刘岩没有说不行,看来是真的想来一对三了,尽管心中不痛快,但是还是扯了刘岩一把,将被子把刘岩蒙了起来,马车的车厢就只有这么大,其实四个人就已经占的满满的了,刘岩进了被窝,那就是挤在一起,当然是靠在乌娜身边,强悍的乌娜就已经开始来脱刘岩的衣服。
“不行,不行,这还是大白天呢。”刘岩红着脸,想要从被窝里挣扎出来,却感觉到并不是一个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好像三个女孩子都在扯自己的衣服,这可真要人命了。
刘岩此刻心中又是想继续下去,却又感觉到不能这么做,反正挺矛盾的,说话的时候虽然是拒绝,但是毕竟已经底气不足,双手想要推开来扯他衣服的人,结果双手一推,入手却是两团柔软,当时刘岩就感觉一股气血冲上脑海,下意识的抓了抓,不过感觉好像很小,却听见阿魅儿轻呼了一声,这丫头什么时候脱得这么干净了。
心中一乱,赶忙松开,有去推别人,结果入手却是两团不一般大的肉球,耳中听到乌娜和库敏都是一声轻呼,刘岩彻底凌乱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挣扎中,身上的衣服已经很没义气的离他而去,恍惚中,三具光滑的身子贴了上来,六支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这也实在是太刺激了。
要人老命了,刘岩早已经没有太多的思维,算了,管他呢,既然都已经送上门来了,自己还假装什么正经,不管来,让暴风雨更猛烈一些吧,此时那还顾得上阿魅儿还太小,低吼了一声,刘岩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一双手在被窝里乱摸,也不知道是摸到了谁,反正马车里已经挺暗的了。
@luwusheng 1527楼 2014-03-08 08:43:17
楼主真会挑时间,妇女节安排俩幼齿,
多好的文章商业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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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的事,这本书都已经三百万字了,我只是正巧发到这里而已,这本来就是一本小说,自然是商业行为
马车晃荡不已,四个人挤在里面根本就周旋不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也分不清谁是谁,刘岩也只能凭着入手的感觉分辨究竟是哪一个,但是手里摸着的往往和亲着的不是一个人,其实刘岩现在并不感觉到幸福,反而有些无奈,因为每个女孩都想及在他身边,折腾来折腾去,刘岩还没机会真的和那个女孩鸳鸯双飞,你抓住这一个,那一个又挤上来,小小的马车之中,娇嘘喘喘,靡乱的声音隐约的传来出来。
终于,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刘岩只感觉努力之下,猛地就进入了一个湿润的所在,那种刺激让刘岩不能自已,耳中听见也不知道是那个女孩子一声低呼,声音之中惨烈又透着兴奋,但是此刻刘岩真的不知道是谁,这声音三个女孩子听起来都一样,不过刘岩顾不了那么许多,身子动了起来。
“狗贼,你纳命来。”一声大喝从冷厉的北风之中,随着风传过来,不等刘岩反应过来,一支利箭嘣的直接透过了马车,幸好偏高了一点,但是也擦着刘岩的屁股飞了过去,就算是刘岩胆子够大,也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惊一乍之间,刘岩有些慌乱,竟然再也吃不住劲直接就那啥了,呼呼的喘着粗气就瘫倒在女孩身上,感觉到自己是趴在了乌娜怀里,毕竟这句身子刘岩颇为熟悉,那对大肉团刘岩不知道把玩了多久。
此时天色早已经完了,阴沉的天根本看不太远,刚才喊声一处,军中登时大乱,将士们本来里的马车远了点,只是瞬间就围拢在马车旁边围成了一道人墙,黑衣黑甲在夜色之中根本看不出来。
典韦朱奎目赤三个猛将第一时间大怒,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地策马而去,大喝声中领着三百将士展开了地毯式的查探,众目睽睽之下,主公竟然遭到了袭击,这让三人脸面放在那里,恨得三人要碎了一嘴钢牙。
“在哪里,此刻在哪里,给我围起来射杀。”目赤一声大喝,隐约中看到一条人影在黑暗中左躲右闪,奈何此地一望无际的荒野,就算是想藏起来也是不易。
一声惨哼传来,赫然是目赤的声音,黑暗之中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听到典韦大喝,声音之中透着愤怒,终于许多支火把点燃起来,周围开始被映的明快,就看到二百步外,一条人影在地上奔跑,而人影的背后确实典韦领着人追了下去。
“抓活的,审问一下。”刘岩忽然从马车里冒出头来,寒冷的北风吹得他登时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他只是喊了一声,就赶忙朝里面缩去,哪知道还没完全缩进吗画册,却只听到‘咄’的一声,一支利箭竟然射在了车辕上,如果不是刘岩缩了一下脑袋,那么此时此刻就已经被利箭贯穿在此地了。
刘岩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纵然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无数次,但是面对与死亡擦肩而过,刘岩还是心有余悸,好厉害的箭法,自己不过是喊了一声,黑暗之中竟然能听风辩位,差一点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幸亏自己冷的缩了一下身子,不然的话就是在迟疑上哪怕是两秒钟,自己的小命也就交代在此地。
“还哪里跑,给爷爷把命留下。”典韦一声大喝,在马上飞起一脚,将此刻凌空踢翻在地,踢的那人吐了口血,就倒在地上不动弹了,随后就有兵士上前将刺客捆绑起来,将武器自然全部收缴起来,全身都搜了一个遍,一名兵士摸了摸刺客的鼻息,朝典韦低声道:“典将军,还有气。”
典韦冷哼了一声:“给我绑好了,一会我亲自审问一下,看看究竟是谁指使的,只要让老子知道是谁指使的,我定然要灭了他们全族,朱奎,令人沿此地五里之内仔细搜查,看看刺客还有没有同党。”
然后就带着刺客朝会折返,朱奎自然领着人撒网一般的沿着周围巡查起来,典韦看看不远处正在包扎伤口的目赤,略带关心的道:“怎么样,目赤,伤的重不重?”
没事,肩头被射了一箭,幸亏我反应够快,歪了一下身子,不然这一箭指定是一箭封喉。”目赤啧啧有声,箭矢早已经被拔了出来,自有兵士给他上了药,倒是不在乎这一点伤势,反而是称赞起刺客的箭法来。
典韦嘿了一声,看了看目赤没有说话,抬头看看天色,略一沉吟:“就此安营扎寨,主意保护主公,弟兄们都给我精神点。”
直到此时,刘岩才穿妥了衣服,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取过铁甲穿上,跳下车来,走到刺客面前,刺客年纪不大,估计这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是大草原上的健儿,看上去长的还不错,只是此时嘴里吐着血,已经有些昏迷了,刘岩皱了皱眉:“喊郎中过来,立刻给他治疗,最少让他暂时先醒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一下。”
很快大帐就支了起来,里面还点了火盆,马车被卸下了马,当成床推到了大帐之中,倒是另有一副情趣,不过此时众人可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乌娜库敏阿魅儿一个个脸上带着寒霜,早已经穿上铁甲,一个个面带杀机,恨不得将刺客千刀万剐,不然难消这口气,竟然赶来刺杀她们的男人。
刘岩喝了口酒,说真的,刚才还真的下了他一跳,到现在也还是感觉到暗中仿佛有一双毒蛇一般的眼睛在盯着他,所以才想喝两口压压惊,这可不同于在战场上杀敌,喘了几口气这才沉声道:“把刺客给我带上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指使他来的。”
很快刺客就被像死狗一样脱了上来,只是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刚才典韦一脚就给踢断了几根肋骨,差点要了刺客了的小命,所以尽管此刻已经醒转过来,但是还是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当然新军的将士也不会对他温柔一点,一待拖进来就给丢在地上,然后几杆长矛顶在刺客的身上。
大帐里灯火通明,刘岩阴沉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把他的头给我抬起来,让我看看是谁想要刺杀我。”
自有兵士将刺客的头发抓住,猛地抬了起来,灯火照射下,这刺客一脸的苍白,一双无神的眼睛朝刘岩望来,眼中还有一丝怨毒,哪知道还不等刘岩审问,却忽然偎在刘岩身旁的库敏忽然惊呼了一声:“是你,埃塔尔——”
众人一愣,一起望向库敏,却见库敏一张小脸先是通红,接着又变得煞白,眼中泛起一股怒气,紧咬着嘴唇,神情变幻不定,哼了一声,猛地抽出长剑,上前一步就要将拿刺客斩于剑下,哪知道才迈出两步,却忽然‘咦咛’了一声,双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但是却犹不见死心,竟然将手中的青铜剑朝着刺客掷去。
这变化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幸亏典韦就在刺客身边,眼中精光一闪,猛地飞起一脚将剑踢飞,算是将刺客救了下来,但是一双眼睛却望向库敏,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忽然冷哼了一声:“给我拿下。”
竟然是要拿下库敏,典韦记得陈宫给他说过,他在刘岩身边,只要是一切威胁到刘岩的人,无论是谁都要先除去后患,而典韦正是如此做得,库敏明显的看得出不对劲,不但认识这刺客,而且还想杀人灭口,如此动机,典韦那还管他是不是刘岩的女人,就算是一会刘岩怪罪他,典韦也要现将危险排除了再说。
典韦声落,坐在一旁的目赤二话不说,一把大刀就已经架在了库敏的脖子上,他们这些猛汉可不管那么多,就在这时刘岩已经反应过来,猛地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人果然停了手,只是目赤的大刀却还是架在库敏的粉颈之上,冷着一张脸,如果这时候库敏再敢作出一点对刘岩不利的事情,目赤绝对辣手无情,自从乎赤部举族搬到了朔方郡之后,目赤对刘岩早已经死心塌地了。
大帐之内有些压抑,刘岩脸色变了几变,上前将目赤的大刀推到一边,瞪了目赤和典韦一眼,这两个家伙,不由得哼了一声,拉着库敏站了起来,此时的库敏脸色苍白,只是轻轻地抽泣着,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着刘岩。刘岩叹了口气,从新拉着库敏走到大毡上,将库敏按在自己身边坐下,这才轻抚着库敏的背脊柔声道:“没事,你别理典大哥和目赤这两个笨蛋,他们没什么坏心思,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库敏抽泣着,却只是哭不说话,想要投到刘岩怀里,却又不敢,本来欢天喜地的心情,一下子就掉到了谷底,好不容易得到了将军的认可,怎么回就出了这件事,心中哀伤不已,忽然就咬着牙跪倒在刘岩面前:“将军,我求您将这个埃塔尔杀了吧。”
看着库敏一脸的梨花带雨,只是刘岩注意到库敏眼中的恨意,当然刘岩知道这不是恨自己,而是恨那个埃塔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不成?看看库敏的样子,刘岩心中一动不由得叹了口气。
刘岩看了看库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感觉得出来,这个埃塔尔肯定和库敏有些关系,心中这么一想就有些不舒服,冷哼了一声,双眼望向埃塔尔,脸色一沉冷声道:“埃塔尔,是谁指使你来刺杀我的?”
却没想到那埃塔尔倒是也硬气,双眼只是望着库敏,却丝毫不去理会刘岩,惨笑了一声:“少废话,今日没有杀了你,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埃塔尔要是皱一皱眉头,也不算是大草原上的好男儿。”
看着埃塔尔盯着库敏看,刘岩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埃塔尔这含情脉脉的样子下子都看得出来,幸好库敏看向埃塔尔的时候,眼中却是厌恶的表情,要不然刘岩可就要憋屈死了,刚才库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别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刘岩却知道了,刚才黑暗中刘岩不知道自己把谁给就地正法了,现在知道了,就看乌娜和阿魅儿下车的利索劲也知道不是她俩,对哦暗示库敏磨蹭了半晌才下来的,这样一联想,自然是自己正法的是库敏,这也难怪刘岩不舒服了,刚刚沾了手的女人,就忽然抛出这么一档子事,谁能舒服得了,唯一值得安心的是,库敏对这个埃塔尔好像不感冒。
冷冷的看着埃塔尔,刘岩眼中满是嘲弄,对于埃塔尔刘岩心中没有一丝同情,如果是刘岩强抢了库敏,刘岩会感到愧疚,如果库敏对埃塔尔也有意思,刘岩会感到难过,但是此时此刻,刘岩只感觉埃塔尔就像小丑一样,看得出埃塔尔一定是喜欢库敏,而且两人之间或者还有点 小故事,但是有一点刘岩相信,那就是埃塔尔一点也步招库敏喜欢。
放下心中的负担,刘岩轻吁了口气,却一把将库敏拉起来,直接扯到自己的怀里,竟然在众人面前轻轻地亲吻了库敏一下,然后一只手还滑进了库敏的衣服里,这一番做作让埃塔尔眼中直冒火,却听刘岩凑到库敏耳边低声道:“库敏,这个埃塔尔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说一说。”
库敏脸色一白,不知道刘岩什么意思,急切之间带着哭腔道:“将军,您不能怀疑库敏对您的忠诚,这个埃塔尔纠缠了我一年多了,可是我对他从来都不假于色,从来没有睁眼看过他,自从跟了将军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还以为再也不会被他纠缠,哪知道——哪知道——”
话音落下,库敏怨恨的看了埃塔尔一眼,这个人就像是饿狼一样,总是会打扰她的生活,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库敏早就要杀了埃塔尔了,除了这种事情,万一刘岩怀疑她和埃塔尔有什么事情可就糟了,只是轻轻地抽泣着:“将军,库敏发誓,绝不会做一点对不起您的事情,库敏一辈子就只会有您一个男人,您相信库敏,我——”
忽然想起什么,从刘岩怀中挣扎出来,径自奔到马车上,将被子抱了下来,送到刘岩面前,乳白的被子上,一滩暗红的血迹是那么明显,库敏跪倒在刘岩面前,将被子捧在头顶:“将军,这是库敏对您的忠诚,将军一定要相信库敏,生是将军的人,死了也是将军的鬼,如果将军还是不肯相信库敏,库敏宁愿一死来证明自己。”
这一刻刘岩心中有些悸动,将库敏拉起来楼在自己怀里,轻声道:“好了,小傻瓜,我怎么回不相信你呢,不过这个埃塔尔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我不会这样轻易善罢甘休的,告诉我,埃塔尔是那一个部落的。”
库敏扭头看了埃塔尔一眼,眼中闪过憎恨的神色,冷哼了一声,愤愤的道:“他是纳木族的少主,纳木族一直就欺压我们部落,埃塔尔更是对我虎视眈眈,要不是我们跟着将军来了朔方郡,只怕我早就被埃塔尔给抢走了,纳木族杀了我的阿爸,我对他们只有仇恨,将军,让我杀了这个混蛋吧。”
不过相对起库敏的冷漠无情,埃塔尔却是可怜得很,即便是库敏这样对打他,但是埃塔尔眼中却还是一往情深,看着刘岩把库敏抱在怀里,埃塔尔脸上现出嫉妒的神色,咬牙切齿的道:“放开我的库敏,放开她,否则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小李飞刀之手术刀 1539楼 2014-03-08 18:46:44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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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
对于埃塔尔的威胁,刘岩戳之一鼻,摇了摇头看着埃塔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虽然很同情这家伙,但是并不意味着刘岩回心软,将手中的被子举起来,在面前晃了几晃:“埃塔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着被子上的鲜红的血迹,埃塔尔一时间连如死灰,再蠢也知道为何库敏刚才捧着被子向刘岩发誓,这是因为这些血迹足以表明库敏的心迹,看到这血迹,埃塔尔的心就像被刀子剜开了,血淋淋的说不出的疼,这一刻埃塔尔真想冲上去杀了刘岩,杀了这个沾染了他心爱的女人的人,但是无论怎么挣扎,却挣扎不开身上的捆绑,只能睁大了一双仇恨的眼睛,咬碎了一嘴的钢牙。
“我们汉人有句古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库敏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这样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果你能明白的话,你能想得通我可以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刘岩叹了口气,对埃塔尔的痴情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
只是刘岩的同情并没有换来爱他而得感激,埃塔尔不但未曾想通,反而咬牙切齿的看着刘岩,恨不得能把刘岩一口吞下肚子:“嘿嘿——要是我还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我要杀了你,让你死的很惨很惨——”
刘岩苦笑着摇了摇头,脸色一沉,轻吐了口气沉声道:“典大哥,派人通知札特,让他给我灭了纳塔部,我不希望看到纳塔部还有一个人活着,这个人也杀了吧。”
没有人想到刘岩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决绝,埃塔尔一呆,猛地挣扎起来,望着刘岩不敢的呐喊着:“你不能这么做,要杀你的是我,你要杀就杀我一个,我的族人没有找你惹你,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们——”
刘岩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埃塔尔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是必须杀的,不然我的安全没有保证,我不想一直有人惦记着杀我,我也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既然杀了你,纳塔部的族长是你的父亲,杀了你他一定会恨我的,自然我就是纳塔族的敌人,即使是敌人,我留着他们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不希望将来纳塔部为了报复我,而伤害到我的兄弟,既然如此,那我就趁着还没有发展到哪一步,早一点把事情了结,毕竟,你们本来就是我们的敌人。”
有了刘岩的话,典韦一把抓起埃塔尔,在埃塔尔的挣扎和咒骂中给拎了出去,没过多一会,就听见外面隐约的传来一声惨叫,又过了一会,典韦一脸狰狞的走了进来,朝刘岩一抱拳:“主公,那小子已经被我给杀了,我这就派人给札特传信,叫他灭了纳塔部给你出一口恶气,奶奶的,真是胆子大了他们。”
“算了,”刘岩一摆手,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无奈:“我刚才只是吓唬埃塔尔,为我一人私利,去杀了一个部落的人,我还做不到,不过也不能让纳塔部消停了,典大哥,你派人给札特送个信,就告诉他我被纳塔部的少主埃塔尔刺杀,让他去问问纳塔部究竟是谁指使的,算是我给札特送个礼物吧,纳塔部这一次可要不少出血了。”
刘岩微微的笑了,一时间大帐之内的人也都陪着笑了,就凭札特还不把纳塔部捏出尿来才怪,札特黑着呢,前些日子在武州争夺战的时候,损失颇为惨重,还憋了一股子气没发泄出来,这一次只怕就要发泄在纳塔部的头上,谁让这个纳塔部和儃石求走的挺近的,也该给他们一个警告了。
待典韦目赤他们都退下去,虽然乌娜三女依旧热情,但是刘岩却没了一丝兴致,杀人毕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刘岩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躺在大毡上,乌娜给刘岩揉着肩膀,库敏给刘岩锤着腿,阿魅儿轻轻给刘岩按摩着头部,这或许就是帝王过得日子,只是刘岩心中并没有多少兴奋,心中还在纠结着,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库敏,我问你一件事情,你来我身边,是自己真心愿意来的,还是你们族里的长老逼着你来的?”
库敏一呆,轻轻摇了摇头,依旧给刘岩锤着腿:“将军,你想多了,我们这些女孩子都是自愿的,长老们也没有逼迫我们,我们都是草原女儿,我们喜欢的崇拜的是英雄,而您就是我们喜欢的英雄,您可不知道这一次有多少女孩子愿意在您身边伺候着,就连阿魅儿要不是以死相要挟,长老们怕弄出人命来,这在是那会轮的到她。”
刘岩看了看库敏,对库敏的话并不是十分相信,看得出来库敏是真心实意的,但是他不能代表这些女孩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刘岩怔怔的道:“等这次回来之后,如果有喜欢的人的,有是被逼的的,就都送回去吧,免得耽误了这些女孩子。”
第二天大军起行,便开始派出探马在周围巡视,以免在发生昨天的事情,如此一来,这途中便安稳了许多,再也没有事情发生,如今在朔方郡境内,已经相当的平安,一路闲话不表,很快就到了大城,这两天刘岩情绪不是太好,也就没有在对乌娜下手,到了大城之后,便有县令黄骅出来迎接,这黄骅是黄泽的族弟,而大城则是黄泽的老巢,黄骅便是黄泽推荐的,刘岩也算是还了黄泽一个情分。
待入了城之后,刘岩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乌娜三女回美稽城自己的府邸,不管三女如何的不舍,但是刘岩的坚决,三女还是不敢违逆刘岩的意思,在三十名郡兵的护卫下,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美稽城,三女的不舍让刘岩差点狠不下心来,不过到底是担心路上不安宁,这才狠心的把是那女给撵回去了。
本来送走了三女,刘岩就打算继续赶路的,毕竟越早越好,哪知道还没有出城门就听见一阵唢呐声,还有锣鼓声声,听起来听喜庆的,倒是让刘岩有些烦躁的心消停下来,便问身边的黄骅道:“城里怎么了,听上去好像挺喜庆的样子?”
“回将军的话,这是马军什长孙海结婚办喜事呢,”黄骅恭声道,面对刘岩黄骅总有些发憷,说话也是多加这小心,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声音传来的地方:“这不是前些日子从偏关那边杀敌回来,刚刚升了什长,将军还奖励了他们每人一石粮食吗,这家伙就用这一石粮食加上一点积蓄,就给西街的一个寡妇下了聘礼,今天正是孙海的在办喜事呢。”
刘岩一呆,随即笑了,回身朝身后的典韦等人道:“既然是军中弟兄结婚大喜,咱们赶上了,那就不能就这么走了,这样吧,大军今天暂时在大城歇一天,等晚上喝过了孙海喜酒咱们再走吧。”
典韦咧嘴一笑,身后朱奎目赤都是跟着笑,有喝酒的好事,谁还能不愿意,三人将头点的厉害,就差没有流下哈喇子了,惹得刘岩一阵笑骂,啐了一口:“你们切莫高兴地太早,去是可以,但是咱们也不能空着手去,谁去谁自己准备礼物,我可不管你们。”
典韦大笑:“没问题,刚发了军饷,我还没有花呢,礼物不是问题,大不了我直接给钱就是了,那也差不多嘛。”
不过一旁的朱奎和目赤对望着,两人都是一脸的尴尬,从身后扯了扯典韦的衣服,待典韦一回身,朱奎就呐呐的小声道:“典大哥,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等我下个月发了饷就还你,不多借,一百钱就行。”
哪知道朱奎话音刚落,目赤也跟着干笑道:“也借我一点钱吧,和老朱一样就行。”
典韦一怔,脸上泛起一丝疑惑,晃了晃头看着二人道:“不是刚发了饷吗,这才几天,你们就花没有了,快说,你们是不是去喝酒了,妈的,两个混蛋喝酒也不叫上我,这时候想起我来了,不借。”
典韦一说不借,朱奎和目赤登时脸色有些发蓝,连忙扯住典韦,一脸尴尬的苦笑道:“典大哥,你可别怪我们,不是我们喝酒不叫你,那你不是不去那种地方吗,我们也不敢叫你呀,害怕惹得你不高兴呢。”
典韦脸色一变,飞起一脚提在了朱奎得屁股上,只踢得朱奎咧嘴不已,却又不敢发飙,只是他不发飙并不代表典韦不发飙,典韦黑这一张脸,指着朱奎和目赤就骂上了:“你们两个笨蛋是不是又去翠云楼了,妈的,我说过你们几次了,别他妈的去那种地方,留着钱等着讨一房漂亮的老婆,你们倒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那次发饷,你们也是花光了才回来,还有脸来跟我借钱,滚,都给我滚——”
话未说完,就上前要打朱奎和目赤,惹得朱奎二人围着黄骅就转开了,三转两转,典韦一巴掌没有打着朱奎目赤,倒是一巴掌打在了黄骅脸上,将黄骅掀了个跟头,这才让典韦住了手,一脸陪笑的看着黄骅直说对不起:“黄大人,我可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对不起了,我真就不是故意的——”
黄骅这个冤呀,招谁惹谁了,偏偏还不敢和典韦发火,谁不知道典韦是刘岩的红臣,这一巴掌也只能认了,虽然典韦口口声声说让黄骅还回去,但是黄骅知道,就凭自己这小身板,就是给典韦一巴掌,典韦也不会有事的,还不如记着这情分,典韦见了自己还有个香火缘,所以也就摆了摆手罢了,捂着一张肿脸里典韦他们远一点。
看的一旁刘岩直摇头,冷哼了一声:“都闹够了没有,你们看把黄大人打得,这无妄之灾呀,你说你们三个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就不看点场合呀,都给我老实的站好——”
刘岩气呼呼的,只是干笑着帮典韦赔不是,只是刘岩一开口,黄骅哪敢说什么,只说不妨事,虽然脸肿的大了一半,但是黄骅恍若没有感觉到,气的刘岩指着朱奎目赤二人就骂:“瞧你们这点出息,幸亏我没有把你们的饷钱全给你们发下去,还想攒多了给你们一人找一房媳妇,瞧你们这出息,就知道逛窑子,还翠云楼——”
“不是翠云楼,是兰花轩。”目赤低估了一声,仿佛在指摘刘岩的错误。
不过不说也就罢了,这话偏偏让刘岩听到了,当时就变了脸色,不过刘岩终究自持身份,冲着目赤和朱奎啐了一口:“行,兰花轩,是我没见识,嘿嘿,我也不管你们,你们爱干嘛干嘛,不过给我记住一句话,惹恼了我,到时候我给你们找三郡最丑最丑的女人给你们当老婆——”
朱奎和目赤都是一呆,一起咽了口吐沫,对望了一眼,眼中多是惊惧,莫要说他们还是当事人,就算是一旁的典韦和黄骅听得也是脸上抽动不已,这一手实在是比起打一顿还要狠辣,朱奎目赤不由得心惊胆战,真要是那样,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幸好刘岩并没有过多的纠缠这件事,没人甩给了二百大钱,这才气呼呼的领着众人朝孙海家走去,其实也没有多远,转过了几个胡同也就到了,一进胡同就看到很多人围在胡同里,看样子新娘子还没有接回来呢。
胡同里也有十多个穿着黑衣黑甲的兵士,不仔细看和典韦他们也是一般模样,所以刘岩他们的到来也不显的多么突出,而刘岩也不声张,只是在人群外面站定,微笑着看着喜气洋洋的百姓。
随着一声欢呼,便见胡同口转进来一批高头大马,上面端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字,脸上还有一道刀疤,显然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不过今日被欢笑所取代,本来难看的脸也就好看了许多,就如绽放的一朵花,满是喜悦欢腾,身后唢呐喇叭吹得震天响,更有四名黑衣黑甲的兵士抬着一顶花轿,显然都是孙海不错的弟兄。
随着新郎新娘的到来,人们开始欢腾起来,有的人上前将新郎拉下马,又是笑又是闹,接着媒人一声招呼,才算是把那些小子们喊开,新郎被新娘进门,首先是要踢轿帘,接着开始背新娘,那些兵士和百姓便闹将着拦着新娘和新郎,一时间笑语欢天。
哪知道一旁典韦也看的高兴,竟然想也没想,过去将门堵住,哈哈大笑的道:“想要过去就待把我说高兴了才能进。”
典韦很高兴,毕竟是喜事,哪知道他这一嗓子到不要紧,孙海抬头一看,却不由的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自家的将军竟然来了,典韦一直是领着马军,这些骑兵都对他很熟悉,此时一见,竟然下意识的便要跪倒,却忘了背上还背着新娘,这一跪倒,就把新娘给丢到一边了,只看见新娘啊了一声躺在地上,就连盖头也掉了,此时孙海顾不得这些,只是朝典韦恭声道:“孙海见过典将军。”
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那些兵士们好像也都认出了典韦,一个个赶忙跪倒在地,刚才的喜庆劲却不翼而飞,那些吹唢呐吹喇叭的也都不敢在吹起来,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让典韦有些发懵,挠了挠头干笑道:“都起来吧,你们就当没看见我,该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闹得热闹点,闹得喜庆点。”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刘岩苦笑了一声:“典大哥,我刚才招呼你招呼你,你就跳出来了,这下子好了吧,把人家的婚礼给搅和了,你让我怎么说你。”
众人闻声朝刘岩这边望来,这群刚刚想起身的兵士,骤然见到刘岩,不由得一呆,又一起双膝跪倒:“将军,小的给将军叩安了。”
整个朔方郡称将军而不名的,那就只有三郡之主刘岩,其余人便如典韦被称作典将军,朱奎便称作朱将军,此时百姓们听到这称呼,一个个脸上也变得紧张起来,一时间呼呼啦啦的跪倒一片,此时那还有人想得起新郎新娘的事情,就连本来要发飙的新娘,此时也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上,刘岩在三郡之地的百姓之中还是很有声望的,谁提起来也是只夸好,但是大部分人没有见过刘岩,此时见到满肚子的话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只是叩首跪在那里,表达着自己的尊敬。
“都起来吧,快都起来,我只是路过过来讨杯喜酒喝得,你们不要太在意。”刘岩赶忙将新郎新娘扶起来,又将一众老乡也都扶起来,一脸的笑容站在百姓中间,丝毫没有嫌弃之意,便是这一点也足以让百姓赞叹,不想许多官员一半,眼中根本没有百姓,就连和百姓站在一起也都觉得丢了身份。
见刘岩扶起了这个那个又跪下了,忙来忙去却还是跪了一地的人,让刘岩颇为无奈,百姓们要是执着起来怎么劝也劝不住,非说要对他们的大恩人磕头,到最后刘岩也没办法了,恨不得跪下要给百姓们磕头,幸亏典韦脑子好使,眼见主公这般无奈,猛地一声大喝:“新军弟兄全部都起来,这是命令,起来——”
新军的军纪果然是不错,一声命令,黑衣黑甲的新军将士登时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一个个站的笔挺,然后典韦咧嘴一笑,指了指满地的老百姓:“还他妈的都愣着干嘛,你们还真想让将军给百姓们跪下呀,我看你们谁受得了将军一跪,还不快过去把百姓们都扶起来,都别傻愣着了。”
新军的将士一起看向正要作势跪下的刘岩,毕竟有很多都是跟着刘岩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个能看着自家的将军给百姓跪下,赶忙恍然大悟一般的上前将百姓们扶起来,有了这些将士相助,那些百姓连哄带劝,或是生生给架了起来,这才让这件事情过去,不过孙海的婚礼算是给搅和了,幸好孙海激动与刘岩能够亲自来参加他的婚礼,此时激动地连媳妇都忘了,只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刘岩身后。
“我说孙海,你别老跟着我呀,今天是你结婚,怎么,连媳妇也不想要了,行了,憋着一副傻样得了,还不快去把媳妇领进家门,我可是来和你的喜酒的,该不会没准备喜酒吧。”刘岩笑呵呵的推了孙海一把,看着不知所措的孙海直摇头,心中一动,刘岩当先就进了孙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