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就这样,刘岩耽误了几天,等把魏宠送走了,又等一切事情安排好,刘岩就领着点为三人住进了客栈,直到第五天早上,才去了狮子楼寻找李炳,准备进行接下来的事情,只是行程安排却已经完全改变,从原来的求官,变成了现在的负荆请罪,而且决定在长安在带上一段时间。
  狮子楼是一家酒楼,生意做得很红火,都说这是当朝董太师旗下的产业,但是却没有知道,其实这狮子楼却根本就是董太师府上的门房李宽的产业,仗着董太师的名号,也没有人敢来闹事,这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所以,这李炳才会天天在狮子楼盯着,只是知道其中关系的却没有几个人。
  狮子楼位于长安城东城的芙蓉街,距离皇城的内城很近,可以说是长安最繁华的几个地方,当刘岩来到这里的时候,狮子楼还没有开始营业,毕竟大清早的也没有人来喝酒,不过这楼上也不是没有人,当刘岩上楼的时候却被几名下人摸样人给拦住了,一名下人倒是还很客气:“这位军爷,今日这狮子楼二楼已经被包下了,军爷要是想吃饭就在一楼,我们家公子不愿意被人打扰。”
  刘岩挑了挑眼眉,倒是不愿意惹事,只是眼光在一楼的大堂上一扫,除了几个跑堂的伙计之外,就看不到有其他人,显然李炳并不在这里,王顺说的明白,李炳每天一大清早就会来狮子楼要一壶茶,然后就坐等来求他办事的,估计着这时候也不算是早了,那李炳也早已经来了,难道会是在二楼,略一迟疑,刘岩拉着那名下人笑道:“兄弟,不瞒你说,我是来找一个叫做李炳的,不知道兄弟知不知道这个人?”
  那下人看了刘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却是摇了摇头,只说是不知,刘岩那里看不出这下人是在说谎,心中虽然生气,但是却压制着不想惹事 ,于是就着了个跑堂的伙计,塞了一点钱便低声道:“伙计,我想找一个叫做李炳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给透个信,这李炳在哪呢?”
  伙计接过钱,脸上就有了笑摸样,上下打量着刘岩,忽然咧嘴一笑:“你是想进董太师的的大门吧,呵呵,你今天可来的不巧,李爷现在正在二楼,跟那帮诗社的人在一起,估计着今天是不会见你们的了,你还是等明天再来吧。”
  “诗社?”刘岩一呆,朝楼上看了一眼,透出一丝苦笑:“伙计,能不能上楼去给喊一声,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说着,又给伙计塞了点钱,哪知道那伙计虽然接了钱,但是却只是嘿嘿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军爷,小的跟你说句实话,这位李炳李爷今天就是我给你去叫也叫不下来,就是天大的事李爷也不会下楼的,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位李爷最是痴迷于诗体,所以只要诗社的人在此吃酒吟诗,李爷一定会全程陪同,不管什么事情也不会理睬的,特别是今天还有蔡才女来此,我劝你还是明天来吧。”
  刘岩一阵无奈,又给伙计使了钱,最后伙计也无奈了,只说是上去给试试,只是上了二楼片刻之后,刘岩隐约的听到一阵喝骂声,然后伙计就一脸苦笑着走了下来,显然是刚才挨了骂,要不是刚才拿了刘岩的钱,说什么也不会上去挨骂,见到刘岩也只是一摊手:“军爷,没办法呀,刚才为了您挨了顿骂,李爷说了,天大的事等明天再说,说您的是他记住了,让你明天再来。”
  说罢,竟然自己走到一边忙活,不再理会刘岩,让刘岩颇为无奈,只气的典韦朱奎在旁边咒骂,却又是无奈,就算是冲上去将李炳抓下来,人家不愿意帮你你还能怎么样,只是刘岩的时间不多,特别是粮食的事情很紧要,刘岩需要很快的见到董卓,千方百计的求一个董卓的手书,这样才能在黯然从司隶地界经过,取道荆州换粮,这也是为什么刘岩愿意暂时放弃匈奴中郎将这个称号的原因。
  要了一壶茶,四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一时间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干巴巴的等着想出办法,可惜除了刘岩,典韦三人根本就不是想主意的人,除了咒骂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惹得刘岩只是苦笑不已。
  正当刘岩苦无对策的时候,却隐约的听到二楼上有人在吟诗作对,至于说的什么就不知道了,听着那些模糊的诗词,刘岩心中忽然一动,倒是有了主意,不由得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便高声道:“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随即叹了口气,尽可能的大声道:“可惜呀,今日本想寻李炳来办点事,却不想楼下楼上相隔竟然如此难以相见,当真是只在此楼中,人深不知处呀,看来今日白跑一趟了,还不如喝壶茶便回去歇息。”
  然后话音落下,刘岩就竖起耳朵来听着,果然听到楼上的人吟诗的好像顿住了,看来是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刘岩暗自得意,你们这些人吟个屁诗词,爷比你们多了两千多年的见识,难道念诗还能不如你们,非要勾起楼上的人的兴趣来,如此便可以见到李炳,免得今日白跑一番了。
  但是这一首小诗却勾不起楼上的人的兴趣,虽然有人赞叹,却并没有人理会,刘岩竖起耳朵来听着,就听见有人笑道:“诸位,近日秉言偶得一个上联,正好今日拿来轻诸位帮着对一个下联,不知可好?”
  “那就快说吧——”众人一阵催促,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女声,倒是很让刘岩好奇,不过想到汉风还是比较开放的,还没有到男女不能同席的时候,这时候一些大家闺秀最愿意做的就是结朋诗社,与一些才子坐到一起讨论诗词,所以说此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也不奇怪,只是想不到女人还不少而已,刚才那伙计不是还说有蔡才女吗。
  说道蔡才女,刘岩倒是想起一个人蔡琰蔡文姬,估计着长安城中敢称才女的也只有蔡文姬此女,可惜此女命运多乖张,嫁给了卫家的少爷,可怜据说还没多久就做了寡妇,卫家更是说蔡文姬克夫,自然就没有好脸色,于是蔡文姬便只有回到父亲蔡邑身边,刘岩还记得后来战乱,蔡文姬好像是是被匈奴的左贤王给掠去了,挺可怜的一个女人,不过刘岩倒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刘岩支楞着耳朵,使劲的听着,就听见楼上那秉言道:“走马灯看灯走马。”
  一时间楼上一片寂静,想必所有人都在对下联使劲琢磨,刘岩挠了挠头,脑海之中搜索着前世的记忆,忽然灵光一闪,张口就道:“飞虎旗卷旗飞虎。”
  刘岩话音一落,就只听楼上就有人猛地大呼一声:“好对子,却不知道楼下是哪位高才,当要认识一下。”
  声音落下,便有人‘哒哒’的下楼来,等刘岩望过去,却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身后还有一人,也是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两人下来,就四处乱看,寻找刚才开口的人,刘岩心中一喜,不过却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刚才对联的人是自己,好歹也要装一装吧,也不能太让人小瞧了。
  那两个青年下了楼来,结果看了一遍,却有些失望,楼下倒是有几个人,除了刘岩这一桌子四个军汉,还有两个老头在另一桌,而角落里还有三四个像是做生意的,刚才的声音明显的不是老头发出来的,剩下的四个军汉还是那几个做生意的,却是更不像了,一个比一个粗鲁。
  两个青年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喊过伙计低声问道:“刚才不知道是哪位在随着楼上的说话?你给我指一下。”
  伙计手指头一伸,直接落在刘岩身上,让两个青年一呆,怎么看刘岩也不像,此时的刘岩一身的古铜色,说白了就是被晒黑了,一身铁甲,腰间挎着青铜剑,一脸的胡子邋遢的,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这根本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军汉,又怎么回事能够吟诗作对的人呢?
  犹豫了一下,一个青年迟疑着走到刘岩这桌边上,朝刘岩抱了抱拳:“在下董泽,草字秉言,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这位仁兄对的在下的对子?”
  刘岩哈哈一笑,扭头看了看这位董秉言:“刚才一时嘴痒,忍不住才对了对子,打扰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青年双眼一亮,上下打量着刘岩,只道这天下之大,何处不藏高士,当下抱了抱拳:“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
  刘岩一笑,心道有门了,看来接下去就应该是约自己上楼了,当下也不客气:“在下刘岩,一介武夫而已,秉言兄弟也不用客客气气的和我说话,我当兵当惯了,倒是习惯直来直去的,叫我刘岩就行,我也没有表字,说不上是个士子。”
  “兄台刚才的对子,让秉言十分仰慕,只是胸中还有一个对子一直找不到下联,常自食不甘味,今日想请兄台给指点一下不知可否?”董泽看着刘岩,一脸的期许。
  刘岩笑了笑,朝朱奎挥了挥手:“你们还愣着干嘛,来者是客,还不快请两位公子坐下,瞧你们这群木头,这点待客之道也不懂,快去让伙计再给换一壶好茶,我也好和两位公子说话。”
  然后指着空出来的三个座位,刘岩站起来笑道:“两位公子快请坐下说话,刘岩是个粗人,礼数不周还请不要见怪。”
  至于典韦三人自然站在刘岩身后,衬托出刘岩的不凡,毕竟三人都是少见的壮汉,一看就是到武艺不凡,能有这种人做属下,刘岩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这两名青年倒也不敢怠慢,客气了一番,便在刘岩的两边,自然有伙计端上一壶好茶,换了茶碗,还端上了一盘子瓜子,让刘岩很是夸奖朱奎,却哪知道这却是这狮子楼的规矩,凡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士子,还有那些达官贵人,只要来了这狮子楼,不用多说,茶水瓜子免费送一份,这也是李炳特崇拜名人雅士的原因。
  “还请秉言兄弟说题目吧。”刘岩一伸手,笑呵呵的道。
  董秉言点了点头,一脸的谦虚,其实董秉言可不是个谦虚的人,只是刚才的那个对子,却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问了很多人也对不出来,就连他自己也想了很久想不出来,不想却被刘岩一下子对出来了,让董秉言自然是心中惊讶,自然不敢在刘岩面前带出那番自傲的样子,略一沉吟,董秉言这才低声道:“上联是龙怒卷风风卷浪,还请兄台指点。”
  刘岩闭上眼沉默了片刻,对对联刘岩倒是前世还有些研究,那是大学的时候无聊的时候,一个宿舍的几个牲口为了喝酒定的规矩,谁对不上来就要喝酒,所以常常研究对联,此时倒是正好用上,略一沉吟,刘岩豁然睁开双眼笑道:“月光射水水射天。”
  董秉言一怔,与另一个青年对望一眼,不由得击掌叫好道:“好对子,兄台真是非常人,这么快就能对的出来,让我们可真是汗颜。”
  “伏文才今日算是见到高人了,刚才失礼,还请兄台不要见怪。”另一名青年朝刘岩一鞠,着人便是伏文才,只是刘岩却不知道这两位都是那一家的公子。
  刘岩只是笑笑,却并没有说话,自己刚才已经表露了实力,一个对子可能是一时灵感,那么两个对子就绝不是随便偶得来的了,董秉言与伏文才对望了一眼,那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茶聊天,一对眼色,站起来一起朝刘岩施了一礼:“兄台高才,我们心生仰慕,不知兄台可有时间随我们上楼与长安的年轻俊彦见上一面,也让他们领略到兄台的风采,不知兄台可愿意给我们一个薄面。”
  却是这二人眼见刘岩真是有才,便起了结交之心,这才想约请刘岩去楼上,楼上有什么人,那都是长安的青年才俊,都是长安城内有名有姓的士子,而且也多是衙内,也就是当朝诸公的公子少爷们,便是这二人,一个是光禄勋董承之子,而另一个是国丈伏綄的公子,也就是伏皇后的哥哥,虽然没有什么官职,但是却是正儿八经的国舅爷,至于楼上的却也多是这般人物,这也是为何李炳在楼上伺候着的原因,就是这帮公子爷,李炳为了能让诗社在狮子楼举办,可是没少费了心思,所有的酒水饭菜都是免费的,这还不算,一应瓜果零食也都是孝敬的,甚至为了讨好这些公子,李炳还经常帮着他们合书,所谓合书就是结集出书,为他们这些公子哥扬名,要不然李炳的父亲不过是董卓府上的一个门房,有如何能有这般家业,也真亏了李炳这个人才极力拉拢这些公子哥,这两年来狮子楼从一个小酒家变成现在的大酒楼,这全是亏了李炳的操持,当然也不排除李炳本身也喜爱诗词,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聚会,这诗社的聚会机会隔三岔五的就要在这里举行,但是莫要看整天这样折腾,狮子楼不但不赔钱,反而赚了不少,只是一壶茶就要比别的茶馆酒楼贵上一两倍也不止,就别说酒菜了,偏偏还有许多人愿意来这里,哪怕是个一楼。
  说到这里,大家伙也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所在,也知道为什么李炳连有人来送钱也顾不得了,面对这样的约请,刘岩怎能拒绝,自然是一拍即合,说不定还能在这里找到几个他喜欢的人才呢。
  刘岩虽然心中喜欢,但是却不好在脸上带出来,迟疑了好一会,才算是叹了口气:“那也好,既然两位兄弟这样盛情,那我要是推辞还显得我矫情,倒是对不住两位兄弟的一番心意了,那就一起上楼吧。”
  便安排典韦三人在楼下等候,刘岩随着董秉言和伏文才便上了二楼,哪几个下人自然不敢在阻拦,二楼上很雅致,雕梁画柱,还摆了许多的花草盆景,只是一上来就感觉到神清气爽,也难怪诗社会选择此地聚会。
  二十多个年轻士子各自散坐着,其中还有七八个年轻的女子,最大的一个二十多岁,最小的却只有十二三岁,那一个也都是绫罗绸缎,一看就知道都是世家子弟,这所谓的诗社,看来那就是这些达官贵人的子弟结成的一个社而已,其中不见一个寒家子弟,刘岩这一身铁甲上来,倒是显得鹤立鸡群。
  还没等刘岩挨个看过来,却听有人已经不满:“我说秉言文才,你们而为下去就领上来这么一个人物,一个军汉怎好和咱们混在一起。”
  说话的失意哥白衣青年,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脸的傲气,看向留言的目光一脸的鄙视,仿佛和刘岩为伍就是丢了身份,面对这种世家子弟,刘岩却只是飒然一笑,最后将目光落在一个有些微胖的矮个子身上,此人一身黑袍,看上去一脸的恭卑,却不似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傲气,倒是更像是一个生意人,刘岩心念一转,估计这这便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李炳,至于其他人刘岩还真没心思搭理,这些世家子弟瞧不起他,他也更瞧不起这些世家子弟,除了吟诗作对整天混迹,根本就没有几个有真本事。
  这边被那青年讽刺,董秉言和伏文才两人脸色不好,其实满堂之中二人身份也不会弱与其他人,但是却没有其他人的那般势力眼,所以刚才也只有他两人下去想看看是何等人物对的对子,换做别人一看刘岩这般模样,只怕早就扭头回来了,只是刘岩既然被二人领上来,却被那青年瞧不起,这无异于一巴掌打在他们脸上,二人如何能不怒,董秉言脾气最大,当时就是脸色一沉:“黄石,这可是一位高人,所谓名士隐山林,说不定就是一位大才,你莫要狗眼看人低——”
  伏文才脸色也不好,只是董秉言说话了,他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朝刘岩抱了抱拳:“兄台莫怪,还请这边坐,有些人不学无术,只是长着家世自以为是而已,兄台且莫与这种人计较。”
  话音方落,被二人损的厉害的黄石猛地蹦起来,脸色变得有些狰狞,指着董秉言和伏文才狞声道:“董秉言,伏文才,别欺人太甚,我不愿意为了一个脏兮兮的军汉和你们翻脸,要是你们再敢骂我,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们。”
  被黄石的模样吓了一跳,董秉言和伏文才二人对望一眼,还真怕黄石闹将起来,这小子可是京城士子之中的无赖,只是老子身居高位,没有人愿意得罪他罢了,所以才会容许他参加诗社,此时被黄石一威胁,二人还真不敢在说难听的话,可惜二人不敢说,却不代表就没有人吱声,一直打量李炳的刘岩,闻言倒是有些恼怒,毕竟董秉言和伏文才对他挺客气的,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看二人吃瘪,刘岩忽然望向黄石,嘴角扬起意思嘲弄,啐了一声:“黄石,你也别欺负老实人,要打不妨冲我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子,来呀,打他们的耳光就凭你也配。”
  本来都在看好戏的那些青年男女,何曾见过如此蛮横之人,不觉的都是一呆,那黄石更是仗的满脸通红,仗着老子的身份,何曾有人敢这样对他,不由得一股怒火冲昏了头脑,猛地就朝前扑了出来,伸手就要朝刘岩打去。
  刘岩脸色一沉,一股子杀机涌了出来,双眼凌厉的盯着黄石,只要是黄石敢动手,刘岩倒是再不想惹事,也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黄石,刘岩也不是随意吃亏的主儿,加上刘岩一直在战场上厮杀,身上本来就有股戾气,此时一瞪眼,杀机凌然,谁看的都是神色一紧,这杀气可是杀人杀出来的,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刘岩在战场上杀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种杀气虽然无形,但是却能指入人心扉,那黄石首当其冲,只感觉和刘岩一对视,就感觉一阵 呼吸困难,从头顶凉到脚底,一瞬间猛地站住竟然不敢再往前去,只觉得若是冲过去,此人当真敢杀自己,黄石还没有这个胆量拿小命试一试,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黄石站住,脸色依然狰狞的吓人,呼呼的喘着粗气,咬着牙忽然道:“你可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司徒黄琬,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徒黄琬,刘岩忽然笑了,阻挡自己就任匈奴中郎将的不正是有司徒黄琬吗,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刘岩呵呵的笑了,上下打量着黄石,心中感叹无比,原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什么时候那里都能间的道拼爹的,刘岩不由得想起我爸是李刚,越看黄石小的越厉害,倒是让黄石犹豫不决,看着模样不像是害怕,黄石竟然不敢轻举妄动,哪知道就在此时,刘岩忽然指了指自己嘲弄的望着黄石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黄石一愣,众人都是一愣,难道此人还是闻名天下的大人物不成,一时间都望着刘岩惊疑不定的,让刘岩终于绷不住了,仰头哈哈大笑:“黄石,我告诉你,我就是刘岩,说方军的刘岩,这次我的匈奴中郎将却正是你父亲给搅黄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要不要和我再说点什么。”
  刘岩一脸的嘲弄,自己要的只是董卓的一纸军令,能够安稳的把粮食换回来就行,至于这些人物,一年之后都将不复存在,哪用得着自己去关注,就算是现在得罪了又能如何,刘岩既然打算现在不再是争取匈奴中郎将,而且还要冷藏一阵子,那还会与黄石虚与委蛇,自然是真敢教训黄石。
  “刘——刘岩,朔方郡的刘岩——”黄石脸色一变,一时间爱你那里想的起来什么,不过片刻之后,黄石忽然想起来了,父亲和他提过的,而且还打算举荐他去上郡任职为定阳令,而刘岩是那位他自然就想起来了,现在满朝文武都在盯着这个刘岩,此人强行兼并了上郡和西河郡,甚至朔方郡都是强行夺在手里的,还来朝廷所要匈奴中郎将的位置,却被在朝诸公给拦住了,原因无他,不过是大家都想在那里安排自己的人,以此扩大势力,原来鲜卑鞑子经常南掠,没有人愿意去任职,但是现在听说这刘岩杀的鲜卑鞑子不敢南掠,于是现在就开始有不少人盯着这三郡之地,拿下这三郡之地就等于有了基业,谁能不动心,正是因为如此,刘岩的匈奴中郎将才会没了希望。
  黄石脸上变了几变,虽然刘岩现在不过是个白身,但是不管是谁提起这个刘岩,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将领,甚至于说是杀神,黄石的父亲司徒黄琬更是对刘岩赞不绝口,也正是因为如此,黄石才还记得刘岩,提起刘岩才会畏惧,但是畏惧归畏惧,黄石却还是仗着身份戈声道:“刘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对我这样,难道你就不想你的匈奴中郎将吗?”
  其实黄石想得简单,不过就是拿这个来要挟刘岩,要比刘岩就范,好讨回颜面而已,可惜黄石算记错了,刘岩讥诮的看着黄石,嘿了一声:“今天还真没想到回遇到黄司徒的儿子,那正好给你爹带个信,这匈奴中郎将他们不想给我,那我还不想要了呢,我已经打算好了,这三郡之地我还就不管了,完成我这一次大营三郡百姓的换粮之事,我就领着几个兄弟去周游天下,我到还想看看你爹他还能怎样拿捏我,说句难听的话,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惹烦了老子,我还真什么的都敢干。”
  刘岩挑了挑眼眉,还一直烦恼怎么把这个消息传给当朝诸公,免得还有人要在为难自己换粮的事情,不想今天倒是赶了个巧,正好借这黄石的嘴巴说出去,刘岩不说自己运气多好,看看黄石就想笑,朝黄石一勾手指头:“你不是想要打我吗,来呀。”
  面对着刘岩这般模样,虽然刘岩在笑,但是黄石总觉得刘岩笑的太阴狠了,刘岩朝他走了一步,黄石下的一哆嗦,下意识的朝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了椅子上,一张脸变得煞白,畏惧与刘岩身上的杀气。
  见黄石这般怂样,刘岩不由得嘲弄的笑了一声,再也不理睬黄石,转过身来朝不远处的李炳抱了抱拳:“是李炳大哥吧,小弟这一次费尽心机的上来,所谓不是别的事,只是想请李冰大哥帮个忙,小弟相见董太师,还请大哥牵线搭桥。”
  李炳连抽了抽,刚才还真被刘岩镇住了,不过此时一听刘岩对他有所求,李炳再也不怕刘岩了,不过也没想过去招惹刘岩,毕竟人家连司徒的公子都不看在眼里,拿自己还是少惹点事的好,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脸色有点阴沉:“这没问题,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是诗社聚会的日子,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理,你留下名帖,我明天帮你递过去就是了。”
  刘岩倒是也不多话,明显的看得出李炳不高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不过既然把事情办了,刘岩那还管那么多,反正这些士子最是讲究的信义,只要答应的事情还是能办到的,所以也只是朝李炳抱了抱拳,将名帖递给了李炳,便退了几步,又转身朝董秉言和伏文才抱了抱拳,一脸的歉意:“两位兄弟,刘岩是个粗人,更习惯于铁马金戈血溅沙场,若是那里做得不对的,还请两位兄弟见谅,我敬两位兄弟的为人坦荡,也就不见外了,今日一别,他日不知何时再见,若是将来两位兄弟遭逢大乱,不妨到朔方郡去,就算是我刘岩不在了,但是朔方郡的将士和百姓也一定会维护两位的周全。”
  然后刘岩叹了口气,说起在的,他对董秉言和伏文才还有些好感,毕竟是做官先做人,这两人还算是比较忠厚,看上去也有些学问,去了朔方郡,肯定能帮的上自己的忙,所以话音落下却略一迟疑,忽然从身上掏出一面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岩字,是刘岩的军牌,前走两步,便直接塞到董秉言手中:“两位兄弟,今日一别,说不定来日我就去浪荡天涯了,将来若是有麻烦,或是觉得这长安城是在呆不下去了,便拿着这面牌子道朔方三郡,将这面牌子随便交给个当兵的,便自然有人来照顾两位兄弟周全,相信两位兄弟回用得到这面牌子的,多条路总是不错的。”
  只待话音落下,不等董秉言伏文才二人说话,刘岩有抱了抱拳:“那就告辞了,将来再见吧,多谢而为兄弟还能瞧得起刘岩,刘岩足感盛情,告辞。”
  说罢,也就不再迟疑,转身便要离开,丝毫不给董秉言伏文才说话的机会,哪知道就当刘岩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有人冷哼了一声:“刘将军来此叫了我们的诗社聚会,难道就要这么走了,秉言兄和文才兄说你是个大才,那就如何也应该留下的什么吧,也莫要小瞧了天下英雄。”
  刘岩一呆,回头望去,说话的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此人脸上倒是看不出瞧不起人的意思,但是却也一脸的倨傲,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刘岩。
  本来正要出言挽留刘岩的董伏二人,此时也是脸色微变,不高兴的瞪了说话的那少年,伏文才更是开口道:“德祖,你怎么也来多事。”
  哪知道这话音方落,就见当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女孩子,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嘟着一张嘴瞪着刘岩,撇了撇嘴娇声道:“杨修说得没错呀,刘岩,你来了刷了一阵子威风,大家还都以为你是个高人,既然如此,那你就露一手,不然你的事情休想办得成,我说话可是算数的。”
  刘岩嘿了一声,也懒得和一个小丫头较劲,只是将目光落在那年轻人身上,上下打量着,忽然笑了笑:“你就是杨修杨德祖?”
  杨修微微一仰脸,脸色平淡中带着倨傲:“不错,怎么,刘将军还听过杨修的名字不成。”
  “哈哈哈,我还真听说过你的名字,都说杨修杨德祖足智多谋长于机智,今日一见,倒是有些不凡的意思,”刘岩对杨修可谓是记忆犹新,这人论机谋不会比任何人差,但是却只为了显摆自己而送了性命,三国历史之中也是个可怜可悲的人物,不过此人有才确实不假,若是能投到自己手下,相信自己一定能让他发挥才干的,心中不免一动,便笑道:“既然你非要我留下点什么,那你敢和我打个赌吗。”
  众人一听这要有热闹来了,一时间都来了精神,一起朝刘岩和杨修望来,这边杨修被刘岩说得不由得一愣,迟疑了一下:“打什么赌?”
  刘岩挑了挑眼眉呵呵笑道:“当然不和你们比武艺,那不是明显的欺负你们吗,这样吧,杨修,你不是一直以才思敏捷而闻名吗,咱们就赌一赌这敏捷二字,你自己出一道题目,你我二人一起朝前走三步,让秉言兄弟数数,咱们每人作一首五言诗,如何?”
  话音落下,在杨修脸上转来转去,一脸的兴趣,不等杨修作出决定,便有笑道:“当然,咱们要有些赌注的,如果我赢了,我倒是正缺个人作伴,你便陪我逍遥几年,当然如果你赢了,条件你来开。”
  杨修皱了皱眉,条件倒是不算是苛刻,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其他的人便一起起哄:“德祖,还犹豫什么,难道你还能怕了他,和他赌了,我们都支持你,莫要坠了咱们诗社的威风。”
  杨修直翻白眼睛,心道是你们赌还是我和他赌,真是慷他人之慨,有能耐你们来和他比,都跟着起什么哄,冷哼了一声,不满的在这些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刘岩脸上,虽然心中不满,但是杨修却必须迎战,不然以后可就抬不起头来了,三步成诗,杨修心中还真没有底气,不过却不能现出怯懦来,猛地咬了咬牙高声道:“赌就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要是输了,那你就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便成。”
  刘岩呵呵一笑,丝毫不畏惧,这还不是小事,其实选这个题目也是有原因的,刘岩上辈子的时候对古诗 也颇有研究,心中记住了不少,说不一定就能撞上自己知道的,再说杨修也不一定能抢在自己前头不是,伸手和杨修击了一掌,算是彻底认了这个赌约,不过其中也有小插曲,刘岩没感觉使劲,却差点将杨修给碰了个跟头。
  待刘岩与杨修一起站定,一旁董秉言变成了主持,反倒是董秉言比起二人还显得紧张,三步成诗这可能吗,不过刘岩杨修二人倒是都是脸色平静,反而那些围观的人都是一脸的兴奋,还一个劲的催促:“快点呀,秉言兄,你倒是快点数数呀——”
  特别是刚才那个说话的小姑娘,叫唤的最欢,脸上说不出的兴奋,一张小脸激动地微微泛红,倒是年纪最大的那个女子却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二人,杨修是他们之中才思最敏捷的,这可有热闹可看了,那小姑娘眼见董秉言还不开口,不由得着急的道:“董秉言,你倒是快点呀,杨修让你出个题目怎么这么费劲。”
  却不知道董秉言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一时之间确实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什么好题目,只是苦着一张脸一脸的焦急,越是焦急就偏偏越想不出来,就惹得众人不断的催促。
  过了片刻,那个闹得最欢的女孩子就忍不住了,嘟着小嘴冲着董秉言啐了一口:“笨蛋,还是我来出个题目,那就以眼前这个屏风为题吧,好了,现在开始,一——二——”
  众人一怔,这也太快了吧,换谁也来不及呀,众人正要说话,却忽然就听刘岩哈哈一笑:“秋光转画屏,小扇扑流萤,天阶凉如水,坐看织女星。”
  本来处于闹着玩的女孩子,再也想不起来去属三了,至于那些起哄的也都楞住了,这样太离谱了吧,题目才出来就已经成诗了,而且这首诗宛如天成,这还是人嘛,一个个望着刘岩各有表情,但是子也没有瞧不起的样子,就算是瞧不起也是刘岩瞧不起他们了,高人,绝对是高人,没想到这样一个军汉竟然有这样的才情。
  最失落的莫过于杨修,此时傻傻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自己还没有想出头绪来,人家竟然已经成诗了,枉杨修号称才思敏捷,如今再也没有颜面说话,一张脸更是由红转白,低着头不敢去看别人。
  刘岩看了看杨修,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德祖,俗话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其实也不用过于计较输赢,任何人也只是在自己的某一个领域见长而已,这天外总还是有天,人外也总是有人,可有时间陪我去游荡天下。”
  杨修一脸的苦涩,叹了口气:“杨修既然输了,自然会履行承诺,只是还需要回去和家父说一声,才能陪你离开。”
  刘岩笑了笑,拍了拍杨修的肩膀:“那好呀,我就住在西城的佳客来客栈,到时候你边去找我就行,估计这我还能住个十天八天的。”
  一旁董秉言和伏文才摇着头,不住的叹息着:“兄台真是高人呀,三步成诗也算是天下罕见了,我们绝对自愧不如,若是兄台不嫌弃的话,我们也愿意和兄台一起出去游历天下,不知道兄台可愿意,那也多了时间向兄台请教。”
  “那倒好呀,我正嫌一个人路上烦恼呢,而为兄弟一起走的话,倒是有人说话聊天,二位兄弟不妨也回去和家里说一声,准备一下。”刘岩愣了愣,随即一脸的欢喜,他们一起去更好,可不正是劝导他们的好机会吗,如果他们能投到自己手下,那么对其他有能力的士子岂不是能带头了。
  这话说着,刘岩亲热的拉着董伏二人,加上杨修,这边要准备离去,哪知道就在此时,那个年纪最大的女子忽然开了口:“刘将军,小女子有一首诗,一直有了上句却就诶不出下句来,还请刘将军帮忙指点一番。”
  结果不等刘岩说同不同意,那女子便幽幽的道:“行近晚秋叶凋零,入夜渐频晚来风。”
  话音落下,女子便悠悠的看着刘岩,眉宇间还有说不尽的哀愁,让刘岩挑了挑眼眉,虽然这女人模样并不是多么出众,但是那一身气质确实无出左右,只是眉宇间写满了哀怨,让人看到有些心酸,刘岩自然不会无动于衷,脑海中一转,忽然便计上心来:“孤灯寒夜凉如水,卷帏相望月长空。”
  看着女人的模样,一副妇人的装束,只是能来参加诗社的,只怕身份也不弱,而有这般才情的,刘岩只想到一个人蔡文姬,说真的,蔡琰蔡文姬说不上有多么好看,但是那种气质却是任何人也没有的,谁看见蔡文姬也有那种恨不得好好呵护的心思,纵然刘岩没有其他想法,但是看着蔡文姬眉宇间的幽怨,心中还是一颤,轻轻地在心理叹息了一声,忽然仰头高声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閤下,白首太玄经。”
  这一首侠客行当真让刘岩念得侠气干云,听得诸人心情激荡,一时间痴痴的体会着其中的妙言,竟然不知道刘岩什么时候,拉着董伏二人和杨修已经离去,待众人醒转过来,刘岩早已经不知踪影,被一首诗征服的众人,赶忙追下楼去,就连刚才和刘岩生了龌龊的黄石也准备想刘岩道歉,然后好好结交一番,一首诗让人荡气回肠,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但是等追下楼来,却连人也看不到了,问了伙计却才知道已经走了好一阵了。
  刚才的那少女不由得哀叹了一声:“哎,刚才实在是听得太入迷了,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文姬姐姐,你说我们还能见到他吗?”
  蔡文姬怔怔的看着窗外,幽幽的叹了口气:“白儿,此人非是一般人,能不能相见却是难说得很呀,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哎——”
  “蔡姑娘,我看那刘将军的这首诗只怕是送给你的,定然是看着姑娘总是愁苦难平,所以特意用这一首激荡人心的诗来告诉姑娘,人生之外不但是愁苦,所谓好坏不过是自己的心境而已,正如刘将军的心境,正是一身侠气,他这是规劝姑娘能够想开罢了,不要总是执着于往事的愁苦。”身后的一位年轻人低声朝蔡文姬道,竟然猜中了刘岩的心思,此人当真不凡。
  蔡文姬一呆,一阵怔怔,片刻之后却是脸色一红,微微一转睛轻声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家了,诸位,文姬告辞了。”
  说罢,一阵香风闪过,蔡文姬就这么走了,任凭那白儿在后面呼唤也是不理,气的白儿嘟着嘴啐了一口:“定是心理有鬼,哼,本姑娘还不理你了呢,哎——这个刘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
  待话音落下,身后的李炳却忽然凑上来,压低声音道:“小姐,您要想见他还不容易,明日便可以见到他,他不是正要找太师办事吗,再说他就住在西城的佳客来客栈,只要小姐愿意,小的就一定帮小姐把他寻出来。”
  白儿双眼一亮,小手一拍,不由得娇笑道:“你说的倒是不错,嘿嘿,明日我便能见到他,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让我满意。”
  说罢,也就领着下人离开了,丝毫不与其他人多话,众人也不以为意,只是随着几人离去,这些人也就没了意思,跟着就慢慢地散去了,只是刘岩的这首侠客行,在短短的一天的时间里,就已经传遍了长安,许多人对此是赞不绝口,每每念起来还是一心的激荡,恨不得也行走江湖去行侠仗义。
  刘岩不知道这些事情,拉着董伏二人和杨修,便去了佳客来客栈,点了桌子菜,与三人好好的喝了几杯,商量了一下离开的时间,最后是那人告辞离去,刘岩才算是消停下来,心中还颇为高兴,不想随便的一次酒楼行,竟然能受了三个能人,想想刘岩就想笑。
  于是接下来,刘岩便安排典韦等人 准备明天的礼物,好去拜见董卓,相信李炳能把名帖送去董卓哪里,希望能够马到成功吧,不过心中到底没底,越想越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多久,酒意上涌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刘岩便领着典韦又去了太师府,果然如上一次一般,还没靠近,守门的士兵就大喊了声站住,几个士兵围过来,长枪林立遥遥指着刘岩典韦二人,喝问二人是干什么的,虽然刘岩看上去像个将领,但是就是这些普通的士兵,也浑然不将刘岩当回事,真是宰相门前狗比人都重要。
  “在下朔方刘岩,是来求见董太师的,还请极为兄弟帮忙通禀一下。”刘岩虽然心中犯堵,但是还是笑着往几名兵士手中塞钱,求人办事没办法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刘岩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哪知道那几名兵士都已经准备将钱塞进自己的口袋了,顺便像昨天一样将这两个人撵走,却忽然听到刘岩报上姓名,当时那几名兵士就是一呆,接着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像是畏惧又像是恭敬,慌忙的将手里的钱全部都给塞了回来,一个个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您就是刘将军,对不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将军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计较,小的们也是没办法呀。”
  前倨而后恭,这些士兵的变化刘岩和典韦大为不解,虽然昨天李炳答应了将名帖递上去,还没有要钱,就算是门房李宽将名帖递给了管家,但是今天还没有给管家送来钱,拿管家会把名帖交到董卓手上吗,就算是交出去了,董卓就会见他们吗,自然不会,那么这些士兵这般恭敬却是为了那般?
  “刘将军,您这边请,胡管家早有交代,只说是您来了,就让我领您进去呢,您要是早说您就是刘将军,小的们也不敢对你大胜说话了,您可千万别在管家面前提起我们,可要求求您了。”一名伍长小心地在刘岩面前赔不是,一脸的尴尬,生怕刘岩不肯饶他们,胡管家可是特意交代的,要是刘岩不进去的话,可是要打他们板子的,五十军棍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刘岩可没心思和他们计较,想来想去,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认错人了,迟疑了一下,挠了挠头不敢确定的问道:“你们不是认错人了吧?”
  “你不是说方军的刘岩刘将军吗,是您就没错了,这可是胡管家亲自来交代的,刘将军,这边请——”话音落下,几名士兵小心地引领着二人朝太师府走去,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正迎上那屯将走出来,一问之下竟然是刘岩,当时就脸上堆满了笑,让刘岩颇为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进了大门是一处正堂,是专门接待宾客的,一般的官员,只要不是地位很高的,或者不是董卓的亲信,都只能在这大堂上候着,当然那些亲信和当朝大员便能进了第二进院子,那是后庭的客堂,自然要比起前面的院子好上许多,院子里楼台亭阁小桥流水假山盆景,一时便如进了花园一般,看的刘岩只是心中赞叹,果然不愧的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这宅子只怕蹊跷指出,比起皇宫来也不差太多。
  正自胡思乱想,那引路的兵士却已经带着二人朝旁边的一个小月亮门走去,过了月亮门,守卫突然森严,那士兵过去凑到守卫的屯将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屯将脸色微变,边让那士兵先行回去了,随即屯将满脸笑容的到了刘岩面前,抱了抱拳,一个礼腰都弯下了:“刘将军,您请跟我来,不过你的护卫却不能再往里去了,便在这边的小厅先喝茶等候,兄弟们自然照顾好了。”
  刘岩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要见董卓还能让你带着护卫呀,那根本不可能,朝典韦挥了挥手:“典大哥,你现在这里等我,我随这位将军进去,典大哥,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喝茶等我,明白吗?”
  典韦嘿了一声,知道刘岩是怕自己惹事,只是典韦也不傻,什么时候需要忍耐还是知道的,当下便笑了一声:“主公,你进去便是了,不用管我,我自然在这里等着主公的,主公放心便是,典韦什么都明白。”
  刘岩点了点头,便随着屯将朝里面走去,这院落颇大,假山连绵,绿树成荫,东转西转,转的刘岩有点迷糊,却正好到了一个月亮门前,一路上刘岩倒是发现了不少明暗岗哨,明显的此处是很重要的所在,不然不会有这么严密的防守,从门口进来,这一路上最少要有百十名岗哨了,当可知董卓多么小心了。
  不过到了那月亮门前,那屯将便顿住脚步,朝刘岩不好意思的一笑:“刘将军,再往前就不是小的能进去的了,自然有人过来引领将军,您且稍待。”
  话音落下,屯将站在月亮门口轻呼了一声,过了片刻,却是一名婢女姗姗走了过来,那婢女比屯将看上去还要傲气,绷着一张小脸,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倒是不错,仰着脸看着屯将一脸的不耐烦:“你来东院干嘛?莫不成是想要讨打不成。”
  即便是被婢女讽刺,屯将也不敢发脾气,反而赔着笑道:“春兰,我哪敢劲东院,这不是刘岩刘将军来了吗,小的是来送刘将军的。”
  “刘将军?”春兰一呆,上下打量着刘岩,不过估计这是看到刘岩这一身有些破旧,眼中却有一丝厌恶,不过也不敢带出来,只是轻声道:“您就是朔方郡的刘岩刘将军?”
  刘岩点了点头,一脸平淡的笑,婢女厌恶的眼神刘岩也看得出来,不过朔方郡太穷了,刘岩却舍不得浪费,穿的也只是普通将领的棉衣而已,加上有些胡子邋遢的,看上去可不是什么锦衣玉公子,只不过是名普通的军汉而已,但是人穷志不短,刘岩轻轻一笑:“不错,在下便是刘岩,朔方刘岩——”
  春兰点了点头,微微一躬身,却始终离着刘岩有些距离:“刘将军,请随小婢这边请。”
  话音落下,春兰便莲足轻挪,扭着小屁股朝院子深处走去,刘岩略一迟疑,也只有紧紧跟上,不过心中确实充满了疑窦,怎么感觉好像怪怪的,这董太师也未免太那啥了吧,见个人这么麻烦也就罢了,竟然还用婢女领路,本来以为董卓也是行伍出身,那自然是身边一帮军汉,就像自己也差不多,何曾想到竟然是弄了些婢女。
  刘岩心中胡思乱想着,便转过一座假山,转过一片树林,豁然是几间房舍看上去很幽静,刘岩皱了皱眉头,难道董卓就住在这里不成,这也实在是难以想象,不过真要是有刺客也一定想不到,肯定会去找那些高屋大夏去下手。
  这精舍之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溪鸣轩,随着春兰踏入溪鸣轩,屋里倒是挺雅致,只有几个软榻,每个榻上都有一张小几,一看就知道很贵重的,正打量着溪鸣轩的摆设,却听春兰低声道:“将军,你且在此稍待,小婢这就去给您通报。”
  “姑娘你去通报吧,我不会乱跑的,更不会给姑娘添麻烦的。”刘岩抱了抱拳,脸上挤出一丝和蔼的笑容。
  春兰也不说话,便转了出去,只留下刘岩自己在房舍内坐下来,一时间也无所事事,只能端坐着,傻傻的也不知道等多长时间。
  也不知多久,刘岩等的有些无聊,就听见外面传来声响,挺起来走路的声音有些沉闷,而且好像还有几个人,刘岩不敢装大,赶忙站起来,在门口候着,只以为是董卓到了,哪知道等了一下,推门进来的竟然是四个健妇,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下人,只是一个个模样倒是也长的很端正,若不是有些年岁,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美人,但是令刘岩意外的是,四名健妇竟然抬着一个大木桶,这又是干什么的?
  朝外看看,外面已经没有人了,这是要干什么,还没等刘岩说话,那四名健妇放下木桶,然后朝刘岩施了一礼,竟然就这么退了出去,刘岩大木桶给刘岩作伴,这可让刘岩糊涂了,围着木桶看了一遍,也没找出任何的可疑之处,难道这是董卓要考校自己,刘岩皱着眉头,向着这木桶可能的原因。
  只是想了半天,对于木桶还是很不理解,到底他妈的什么意思,自己求见董卓,怎么就这么麻烦,正心里憋屈着,那刚才的四名健妇却又回来了,而且每人挑着一担水,还腾腾的冒着热气,让刘岩更加莫名其妙,只见那四名健妇将谁全都倒进大木桶里,这分明就是一个洗澡的木桶吗,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可是弄一个洗澡的木桶又要干什么?
  待那四名健妇将水桶放到外面,然后又都走了进来,当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眼笑眉开的朝刘岩笑道:“将军,还请您沐浴更衣,小妇人是来伺候您的。”
  话音落下,这妇人上来就要给刘岩脱去铁甲,却把刘岩吓了一跳,心里特别古怪,为什么求见董卓还要沐浴更衣呢,该不会是董卓还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吧,想到这里刘岩就是一阵恶寒,躲开几名健妇,一脸的尴尬,吃吃的道:“几位大姐,这怎么要见太师还需要沐浴更衣呀?”
  四名健妇闻言对望了一眼,却是一脸的笑意,一个个望着刘岩跟着吃吃的笑,刚才的那名健妇眼眉一转,咯咯的笑道:“将军,您说得对,还真需要沐浴更衣,要不然您这般样子,就是见到太师,太师也不会喜欢不是吗?”
  刘岩脸上抽了抽,一脸的不自然,咳嗽了一声,咽了口吐沫,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董卓该不会是好男风吧,想到这个可能,当时就一哆嗦,虽然三军百姓的生活很重要,但是刘岩还没有自觉到牺牲自己的身体,去换取百姓们的生存,刘岩宁愿用性命去拼,想到这又是一激灵,迟疑了半天,才忽然心中一动,取出一掉钱就朝那名健妇手中塞去,一边还一脸凝重的道:“大姐,我就想问一下,这董太师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吧,他是不是——那个喜欢那个男风?”
  刘岩就怕听见准确的回答,一颗小心脏跳得厉害,哪知道那健妇却不敢收他的钱,倒是四名健妇都吃吃的笑了起来,看的刘岩一脸的不好意思,那名一直说话的妇人咯咯笑道:“将军,你想哪去了,只要您沐浴更衣之后,自然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快点吧,将军,还有人等着您呢。”
  于是四名健妇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就开始来脱刘岩的铁甲衣服,只惊得刘岩推拒着,一脸的慌乱,只是吃吃的道:“几位大姐,别这样,我自己来就行,别这样,多部好意思呀,我自己来——”
  可惜人家根本不听他的,慌乱之间,刘岩也不知道推到了一名妇人的那里,就听见一身惊呼,然后一名妇人退了两步,捂着胸口一脸的臊红,让刘岩吓了一跳,这才明白刚才软软的是哪里,不由得涨红了脸:“大——大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那妇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呆了一呆,便又红着脸冲了上来,将刘岩按倒在木榻上,刘岩一个人又怎么能够挣扎的过四个女人,况且刘岩还不敢太过用力,刚才都不小心推到哪了,除了抵挡八只魔爪,就不敢去碰触女人的其他地方,这样一来自然就抵挡不住了,很快铁甲被脱下来了,棉衣也被脱下来,很快甚至已经光着膀子了,吓的刘岩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底裤不肯松手。
  可惜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任凭刘岩在坚持,但是最终裤子还是被女人们给脱了下去,让刘岩羞红了一张脸,一时间也不知所措,耳中听着四个女人吃吃的笑,眼光扫过木桶,不用人催,直接一翻身跳了进去。
  有了木桶的遮挡就好受了许多,刘岩尴尬的不敢去看几名健妇,只是这四名健妇见刘岩跳进木桶也不退走,反而一起朝木桶围拢过来,让刘岩脸色一变,这几个女人想干什么,还没等想明白,四个女人已经把手全伸进了木桶,在刘岩身上揉搓起来,幸亏只是帮着刘岩搓身子,这才让刘岩松了口气,只是还是一脸的通红,使劲的缩着身子:“几位大姐,我自己来就行——”
  不过没有人理睬他,四名女人吃吃的笑着,八只手在木桶里乱搓,甚至经常的回碰到留言的拿杆枪,即便是刘岩没有别的心思,但是却还是有了反应,以至于一名妇人手碰到了,还在那里抓了一把,让刘岩大喊吃不消,今天算是碰到了女流氓了,这些过来人,浑然不是那么在意这些,不但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看刘岩一脸的羞涩,总是时不时的回逗弄刘岩,将刘岩撩拨的直挺挺的。
  好不容易挨到洗干净了,刘岩才松了口气,哪知道就听见一个妇人压低声音对另一个妇人道:“好大喔——”
  听见妇人吃吃的笑,刘岩彻底无语了,真是无话可说,女流氓真可怕,幸好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道:“洗好了吗?”
  四名健妇赶忙脸色一正,不敢再乱来,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那名一直说话的妇人恭声道:“回秋月姑娘,刘将军已经洗干净了。”
  “你们退出去吧,我来服侍将军穿衣。”话音落下,一个十五六岁的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套白袍,这姑娘一看就是那种很活泼的姑娘,一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进来就缩在所在木桶里的刘岩身上。
  四名健妇不敢多待,拿了刘岩的那一身破衣服鱼贯而出,屋里就只剩下刘岩和那个秋月姑娘,看着装扮应该是个婢女,刘岩咳嗽了一声:“姑娘,你把衣服放下就行了,那个——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刘岩本是一番好意,本来也是这样,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看一个陌生男人换衣服,而且这陌生的男人还光着屁股,只是刘岩还是对如今的这个社会不了解,现在的这个社会和刘岩上一世可大为不同,对于底层的婢女来说,自家的主子无疑就是她的全部,况且像是秋月这种内房丫头,是从很小就开始伺候主子,竹子的一切都与她们息息相关,所以既然秋月的主子对刘岩有好感,秋月就要为自己的主子来摸清这个男人,而第一点就是要看看刘岩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残缺,当然有很多残缺并不是从外表能看得出来的,这也是为何设计今天这一出,至于刚才那几名妇人有意无意的刺激刘岩的原因就在这里,那也是秋月安排那几名妇人做得,不然她们也不敢呀。
  如此,此时的秋月又怎么会出去,虽然心里很是害羞,但是秋月还是坚持着,不坚持也没办法,像她们这种内房丫头,一旦主子过去了,她们也都要跟着过去,说白了就是去给人家做丫头,还是那种通房丫头,随时都要准备伺候主子,秋月明白其中的道理,便只有现行过来帮着检查。
  眼见刘岩躲在木桶里不出来,秋月红着脸娇笑着,一对大眼睛转来转去,吃吃的道:“将军,我一个小姑娘都不觉得害臊,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还是快点吧,我家主子可还在等着你呢,你要是去的晚了,说不定你指望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刘岩脸上抽了抽,心中虽然着急,但是却如何能站的起来,刚才被那几个妇人给刺激的到现在还在一杆枪挺着,这要是在一个小姑娘面前站起来,那还不成了流氓了,虽然也知道古代的时候常有女孩子陪侍,洗澡伺候着这是常有的事,但是刘岩毕竟没有经历过,在朔方郡虽然贵为三郡之主,但是却从没让人伺候过,就连平日里吃饭穿衣,也常与一般的将领一般,从不搞特殊化,像这种陪侍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过,刘岩此时那里可能放得开,心中比起眼前这位小姑娘还紧张。
  “那个姑娘,你还是先出去,我自己穿衣服就醒了,我还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着。”刘岩一脸的通红,压低声音,略带着一丝的哀求。
  哪知道秋月却不会听他的,眼见刘岩这样,心中却是欢喜,看来这位将军是个老实人,最少绝不会是那种色中恶鬼,这让秋月放心了不少,如今洗干净之后,看看模样也还不错,四方大脸的充满了阳刚之气,虽然还是胡子邋遢的,但是最少看得出来长的还不丑,剩下的就是要看身体了,只是刘岩不出了,秋月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幸好早有准备,莲足轻挪,便已经到了木桶边上,巧笑兮兮的看着刘岩,眼珠子一转道:“将军,你不出来可别怪婢子下作了,我家主子可等的着急呢。”
  话音落下,刘岩只是一呆,就见到秋月已经伸手朝着他抓过来,难道秋月还想将自己硬拉出去吗,虽然刘岩武艺不行,但是长久的战场厮杀,武艺已经进步很大了,比起一般的将领还要强了许多,当然不能和那些练过武艺的比,但是自信一个小姑娘还拿不下他,只是心中终究没底,万一小姑娘虽然看上去很较弱,万一在是个功夫高手呢,脸色一变,咽了口吐沫,有些惊慌的道:“姑娘,你——你想干嘛?”
  看着秋月一双光洁的小手,已经够到了木桶,刘岩心中乱跳,不会真的碰上了那种天生大力的女孩了吧,要是将自己真给从木桶里揪出去,这传开来,自己这张老脸也就没地方放了,脸色一变,只是望着秋月还在吃吃的笑着,那眼睛笑起来如同月牙一样,睁开来却如繁星一般,眼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像是做贼一般,却又是想很害羞,好像就要见到什么不敢去看的东西。
  没等刘岩再有动作,秋月的一双小手便一下子抓住了木桶,难道是要连木桶也端起来,刘岩都不敢相信,连人带木桶带水,那最少也要有四五百斤的模样,秋月还真能端起来呀,那最少也是和朱奎目赤一般的人物,正胡思乱想着,就听秋月一声闷哼,双手猛地一掰,竟然抽出一个木毡子,然后刘岩正迷糊着,结果自己做得木桶就轰隆一声散了架,一大桶水就涌了出来,四下流去,溅的秋月一身一脸,木桶四分五裂,将光溜溜的刘岩给露了出来,当时刘岩就一下子傻眼了,一时间蹲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的一声惊呼,秋月弄得一身都湿透了,还没等怎样,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扑了过来,然后就无从躲闪,被哪个人一下子扑倒在地上,然后就听见刘岩惨哼了一声,捂着脑袋滚到一边去了,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却原来是木桶一散,被水流带的蹲不稳的刘岩一下子跌倒了,好巧不巧的朝秋月爬去,将秋月压在身子底下,偏巧刘岩还想让开,一个不小心,一头磕在了地上,这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秋月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刘岩捂着脑袋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有些晕乎乎的,高大的身影在并不是很明快的光线下,看上去很有压迫感,最少对于秋月是这样的,当秋月望向刘岩,才注意到羞人的事,那杆杀气腾腾的枪就那么对这秋月,真的不小,秋月心里一挑,但是还是强逼着自己仔细的看了看,心中倒是松了口气,看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再看赤裸的刘岩,特别是上半身,一个个一条条的伤疤蜿蜒着,在身上纵横,幸好脸上没有疤瘌,不过如此以来,反而更增加了刘岩的男人味,看的秋月是心慌意乱,只是心中却是挑起了一点古怪的念头。
  赶忙将衣服拿过来,秋月也顾不得自己一身湿透了,湿透了也没办法,总不能现在自己也换衣服吧,咽了口吐沫,秋月才压着声音道:“将军,您换上衣服吧,这可是给您量身准备的。”
  刘岩此时已经缓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还光着屁股站在秋月面前,自然是羞愧无比,一听见秋月的话,那还能拒绝得了,赶忙伸手拿过衣服,背着秋月匆匆穿好,倒是秋月还不忘了帮着刘岩收拾衣服,整理的妥妥当当,只是看着刘岩还支起的帐篷,秋月小脸红的不得了,偏偏每次还总是从这里扫过。
  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白衣,刘岩苦笑了一声,说真的刘岩还真不喜欢穿白衣服,主要是容易脏,刘岩更喜欢的是穿一身黑衣,配上铁甲,简直就是帅呆了,最主要的当然是黑衣服不显脏,穿个十天八天的也能就妥,在战场上哪有时间整天洗衣服换衣服呀,不过此时人在屋檐下,那也是没办法。
  “秋月姑娘,你看咱们是不是先过去,这可折腾了不短的时间了。”刘岩小心地望着秋月,脸上尽可能的装出一副自然的表情。
  哪知道秋月此时却犹豫了,不但不曾消解脸上的尴尬,反而更红起来,低着头玩弄着衣角,半晌,才咬着牙低声道:“将军,你这样子怎么去见我主子,你能不能先让那里消停下来,那个——那个——”
  随着秋月的手指望去,刘岩刚刚恢复了正常的脸,登时间红的向块红布一样,原来自己还支着帐篷呢,的确是没法子见人,总不能挺着枪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和人见面吧,还偏偏是被一个小姑娘指出来的,如何能让刘岩受得了,老脸通红,赶忙转过身去,心理面默念着般若经,慢慢地恢复着神智。
  终于那里算是服软了,刘岩才敢回过身来,只是一张脸还是红的那样,尴尬的刘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偏偏秋月还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总是朝刘岩的下体看去,看的刘岩不由得矮了几分,双腿下意识的夹紧。
  “走吧,将军,你随着我去就好。”秋月深吸了口气,不敢再胡思乱想,免得主子等急了,到时候自己免不了一顿臭骂。
  随着秋月一起走出精舍,便转到精舍后面的一条小路,绕过密密的树林朝深处走去,只是边走秋月却边打哆嗦,刚才秋月被水浇了个通透,在屋里到还不觉得怎样,但是一出了屋子,被冷风一吹,登时间可就被冻得开始发抖,只是此时偏偏无可奈何,本来羞红的小脸登时被煞白所取代。
  刘岩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直打哆嗦的秋月,便知道秋月这是为了什么,心中一动,将自己身上崭新的棉袍就脱了下来,轻轻地给秋月披上,让秋月一惊,回过头来,小脸煞白却还是推脱着:“将军,这可使不得,您——”
  “不用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女孩子挨冻吧,再说你看我这么壮实,自然是很格冻得,听我的,你把棉袍传上吧,免得到时候冻病了。”刘岩不容秋月拒绝,只是微笑着却强硬的把棉袍给秋月穿上了,自己却只是穿了一件白衫,在涩涩的初冬的冷风中,显得那样萧瑟,逛逛当当的外衫,根本不能御寒,幸好刘岩这身体足够壮实,也就还能勉强的能挺得住,当可知秋月刚才是多么的难过。
  秋月没有在推拒,毕竟是真的受不了了,即便是穿上棉袍,身上也还是冷嗖嗖的,但是却能坚持的住了,偷偷地朝刘岩望去,只见刘岩嘴角挂着微笑,随着自己身边,虽然努力的装出一副从容,但是一阵冷风吹过,却还是要忍不住抖一下,不过高大的身姿却始终是那样笔挺和坚韧,让秋月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悸动。
  走了不久,进了一个大院子,这里已经没有岗哨,只是有不少的婢女在来回往返,院子里花花草草,让刘岩总感觉这不像是一个武将主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女人的院子,只是心中疑惑,却又不敢多问。
  心中琢磨着,已经站在一个大厅前,秋月才停住脚步,朝刘岩做了个万福,轻声道:“将军,你且现在这里等一下,一会我家主子就来见您,小婢便先行告退一下,这回去换身衣服就回来伺候着您。”
  说罢,也不等刘岩说话,就已经转了出去,只留下刘岩一个人在大厅里,随即一个婢女端着茶水上来,给刘岩放下,便有告退出去。
  看看富丽堂皇的大厅,刘岩感慨不已,修这么一个宅子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如果换成刘岩的话,那还是不如节省下来,最少能让许多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心中胡思乱想着,却不觉过去多久。
  ‘咳’的一声,惊醒了正在胡思乱想的刘岩,刘岩一惊,猛地站起来转身朝内房的小门望去,正要开口道董太师,哪知道目力所及,却让刘岩一怔,怎么是个女孩子呢,而且这女孩子还认识,正式昨天在狮子楼上的诗社聚会的那个问题多多的女孩子,刘岩还依稀记得这女孩子好像叫什么白儿。
  刘岩呆了一呆,却见那白儿巧笑兮兮的望着自己,眼中流转着一抹得意的神色,眼睛一笑像个月牙,樱唇轻轻张开,还露出一对小虎牙,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忽然轻笑一声:“怎么了,见到本姑娘就傻了眼了。”
  挠了挠头,刘岩伸长脖子朝内房看去,可惜里面不见一个人影,董卓根本不在,让刘岩有些迟疑,看看白儿苦笑了一声:“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话音落下,刘岩心中却忽然一惊,都说董卓嚣张跋扈,玩弄朝政,更有的说董卓及其的淫乱,甚至于祸乱宫闱,难道董卓喜欢少女,这白儿就是董卓的一个爱妾,一想到这,心中哪能不惊,再为白儿惋惜的同时,刘岩心中也有些不自在和古怪,这要是董卓知道了自己和他的小妾见面,那自己的事情就百分之百的没戏了,估计这董卓都不会让自己或者离开长安城。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在哪,哼——”白儿娇哼了一声,嘟着小嘴径自走到刘岩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眼光在刘岩脸上一扫而过:“坐下吧,刘大将军,怎么今天没有了昨天的威风。”
  面对着白儿的调笑,刘岩的心情却沉重起来,就凭这一路的守卫,就可以看出白儿在董卓心中究竟是和分量,或许董卓自己的防卫都不会这样森严,领着白儿简直就是董卓心中最重要的人,自己要是和这白儿呆一会,估计着董卓知道了,就到了要自己小命的时候了,想到这,刘岩抱了抱拳沉声道:“姑娘,刘岩此番是来求董太师一件事情的,只求见了太师就走,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帮忙领我见过董太师,那刘岩自然是感激不尽。”
  白儿轻声一笑,撇了撇嘴,她怎么知道刘岩心里的心思,眼光流转,忽然娇笑道:“我为难你干嘛,姑娘我昨天听了你的诗,感觉还不错,今天才特意让人把你领来,要是你今天那还能拿出让我满意的诗来,那么你就放心吧,不管什么事情都包在我身上。”
  话音落下,白儿还拍了拍小胸脯,表示自己多么有信心,只是刘岩却没心思与白儿纠缠,轻叹了口气:“白儿姑娘,刘岩只是战场上的一个莽汉,无心吟诗弄文,此行关乎到三郡百姓的活命大计,还请姑娘不要再留难刘岩了——”
  说到这,刘岩又叹了口气:“不是刘岩不识抬举,但是刘岩深知教律,这孤男寡女的也不方便,万一要是让董太师知道了,陡然引起误会,惹得董太师发怒,对姑娘也不好,对在下更是麻烦,姑娘就当帮了刘岩一次,只求见到董太师,把事情办了,刘岩代三郡百姓便谢过白儿姑娘了,白儿姑娘,刘岩也记你一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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