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然后看着那护卫道:“张震,你若是发现他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也算一句话,我就罚他钱,这钱就给你,你可给我盯好了,能挣多少钱可就看你自己的了,对了,盯紧了,说梦话也算。”
  成廉差点一个跟头趴在地上,说梦话也算,成廉偏偏就有说梦话的习惯,一句话三百钱,自己一个月的饷银也不过两千钱,还有三十石粮食,要是说上七句话,那不是就要倒贴钱了,当时就蔫了。
  一旁张辽高顺倒是放心下来,性命无碍了也就没事了,要是成廉说话多了,大不了众兄弟接济一下便是,只是站在一旁微笑,真不知道董白怎么能想出这么折磨人的法子,却又说不上狠辣,但是有足够的恼人,果然成廉像是霜打的茄子,看来这一个月有老成好受得了,对刘岩心中二人自然是充满了感激,这个刘岩真的不错,虽然双方起了矛盾,但是竟然还能主持公道,为成廉求情,这个情分他们算是记下了,将来有机会一定报答。
  这之后的一个月,成廉算是苦极了,整天提心吊胆的,就生怕被那张震抓住自己说话,不管别人怎么逗他,成廉就是憋住了不说话,甚至晚上睡觉也都要在嘴里赛一团布,免得自己说梦话,说梦话真可怕。
  闲话少说,折腾了这么久,那边吕布和典韦也极了几十个回合,只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不知什么时候,吕布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那还有心思和典韦在斗下去,一收赤兔马便已经纵马到了董白的车驾前,朝董白一抱拳:“白儿姑娘,不知道我这些部将有怎么招惹到白儿姑娘了,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出气,狠狠的处罚他们。”
  其实吕布刚才就看见董白了,只是不能脱身,此时说这些话也不过是以退为进,免得招惹了这个小魔女,却不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只可惜董白丝毫不给吕布面子,冷哼了一声,却不与吕布说话,径自一转身进了马车,让吕布好一阵发呆,待问过了张辽,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已经没事了,吕布才松了口气,又把成廉骂了一通,让成廉一阵委屈,一时没考虑就要解释,便低声道:“将军——”
  哪知道话才出口,董白忽然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冲着成廉一晃手指头:“说话了,三百钱。”
  众人一呆,一起看向成廉,成廉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却再也不敢说话,只是闷着头一脸的无奈,就连吕布也被引得哈哈大笑,刚才的不愉快都被人故意忘却了,甚至倒霉的宋宪和郝萌也被人忘记了。
  刘岩与董白驱车离开的时候,吕布和张辽高顺送了自己很久,只是刘岩不知道,当自己远远地看不见的时候,吕布的脸色阴沉下来,回头瞪了成廉一眼,让成廉有点心寒,却听吕布哼了一声:“成廉啊成廉,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次明明是咱们占理,伤了郝萌和宋宪,结果让你一句话,如今反而要欠了那个刘岩一份人情,郝萌宋宪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哼,你说说你——”
  吕布恨铁不成钢,虽然刚才和刘岩有说有笑,那也是碍于董白在此,何况刘岩还帮着说话,越看成廉就越生气,好在成廉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骂也就骂了,吕布长吁了口气:“成廉,宋宪那里你就去照顾着,就当你给宋宪赔礼吧,去吧。”
  成廉也不敢犹豫,赶忙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他走了那张震也就跟着走了,吕布的脸色不但不曾变好,反而越来越阴沉,一张脸上少见的冷峻:“文远,伯平,你们以后若是万一遇到那个典韦一定要小心一些,此人不是你们可以力敌的,我若不是借着赤兔马也占不了他太多的便宜,而那个刘岩也不简单呀,能让这让的人死心塌地的跟随,想必绝不是简单人物,看来这以后天下必然有刘岩一席之地。”
  张辽和高顺脸色也是一变,他们如何看不出刘岩的不凡,不过心中对刘岩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最少此人还算得上仁义,凡事能说个公道,即便是吕布这么说,他们却没有想得太多,只是不能反驳吕布的话罢了。
  沉默了半晌,吕布一勒马,便朝回转去,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忽然扭头与张辽高顺道:“我总觉得此时好像是故意为之的,董白的禀性我知道,如果是成廉刚才的话让他恼火,只怕当时就要让人拿下成廉了,但是却吆喝着 回去向董太师告状,怕是本来就是要逼我们就范,好聊了此事,估计着是与那个刘岩商量好的——”
  其实这还真的冤枉了刘岩,辞别了吕布等人,刘岩和董白依旧挤在一辆马车里,只是一上车,董白就嘟着一张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刘岩问她怎么了,董白白了刘岩一眼,恨恨的道:“怎么了,都没一个仗义的,出了这么多事就没一个出来说句话的,哼,还好姐妹呢,这些人就是别有用心——”
  越说越生气,忽然转过身子正面望着刘岩,沉着一张脸等着刘岩,将刘岩看的心里有点发毛,挠了挠头刘岩苦笑道:“白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剩这么大气呀,是谁有气的你这么厉害呀。”
  “谁,就是你,”董白脸色有些难看,和刚才小鸟依人的样子大不一样,眼中隐隐的有怒火升腾,胸口气的起起伏伏,一张笑脸绷得很紧:“刘岩,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能死死的吃定我,我告诉你这次是我给你脸面,不想你在别人面前下不来台,你要是以后还敢这么欺负我,我可跟你一辈子没完,哼——”
  刘岩与董白驱车离开的时候,吕布和张辽高顺送了自己很久,只是刘岩不知道,当自己远远地看不见的时候,吕布的脸色阴沉下来,回头瞪了成廉一眼,让成廉有点心寒,却听吕布哼了一声:“成廉啊成廉,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次明明是咱们占理,伤了郝萌和宋宪,结果让你一句话,如今反而要欠了那个刘岩一份人情,郝萌宋宪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哼,你说说你——”
  吕布恨铁不成钢,虽然刚才和刘岩有说有笑,那也是碍于董白在此,何况刘岩还帮着说话,越看成廉就越生气,好在成廉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骂也就骂了,吕布长吁了口气:“成廉,宋宪那里你就去照顾着,就当你给宋宪赔礼吧,去吧。”
  成廉也不敢犹豫,赶忙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他走了那张震也就跟着走了,吕布的脸色不但不曾变好,反而越来越阴沉,一张脸上少见的冷峻:“文远,伯平,你们以后若是万一遇到那个典韦一定要小心一些,此人不是你们可以力敌的,我若不是借着赤兔马也占不了他太多的便宜,而那个刘岩也不简单呀,能让这让的人死心塌地的跟随,想必绝不是简单人物,看来这以后天下必然有刘岩一席之地。”
  张辽和高顺脸色也是一变,他们如何看不出刘岩的不凡,不过心中对刘岩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最少此人还算得上仁义,凡事能说个公道,即便是吕布这么说,他们却没有想得太多,只是不能反驳吕布的话罢了。
  沉默了半晌,吕布一勒马,便朝回转去,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忽然扭头与张辽高顺道:“我总觉得此时好像是故意为之的,董白的禀性我知道,如果是成廉刚才的话让他恼火,只怕当时就要让人拿下成廉了,但是却吆喝着 回去向董太师告状,怕是本来就是要逼我们就范,好聊了此事,估计着是与那个刘岩商量好的——”
  其实这还真的冤枉了刘岩,辞别了吕布等人,刘岩和董白依旧挤在一辆马车里,只是一上车,董白就嘟着一张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刘岩问她怎么了,董白白了刘岩一眼,恨恨的道:“怎么了,都没一个仗义的,出了这么多事就没一个出来说句话的,哼,还好姐妹呢,这些人就是别有用心——”
  越说越生气,忽然转过身子正面望着刘岩,沉着一张脸等着刘岩,将刘岩看的心里有点发毛,挠了挠头刘岩苦笑道:“白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剩这么大气呀,是谁有气的你这么厉害呀。”
  “谁,就是你,”董白脸色有些难看,和刚才小鸟依人的样子大不一样,眼中隐隐的有怒火升腾,胸口气的起起伏伏,一张笑脸绷得很紧:“刘岩,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能死死的吃定我,我告诉你这次是我给你脸面,不想你在别人面前下不来台,你要是以后还敢这么欺负我,我可跟你一辈子没完,哼——”
  刘岩与董白驱车离开的时候,吕布和张辽高顺送了自己很久,只是刘岩不知道,当自己远远地看不见的时候,吕布的脸色阴沉下来,回头瞪了成廉一眼,让成廉有点心寒,却听吕布哼了一声:“成廉啊成廉,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次明明是咱们占理,伤了郝萌和宋宪,结果让你一句话,如今反而要欠了那个刘岩一份人情,郝萌宋宪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哼,你说说你——”
  吕布恨铁不成钢,虽然刚才和刘岩有说有笑,那也是碍于董白在此,何况刘岩还帮着说话,越看成廉就越生气,好在成廉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骂也就骂了,吕布长吁了口气:“成廉,宋宪那里你就去照顾着,就当你给宋宪赔礼吧,去吧。”
  成廉也不敢犹豫,赶忙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他走了那张震也就跟着走了,吕布的脸色不但不曾变好,反而越来越阴沉,一张脸上少见的冷峻:“文远,伯平,你们以后若是万一遇到那个典韦一定要小心一些,此人不是你们可以力敌的,我若不是借着赤兔马也占不了他太多的便宜,而那个刘岩也不简单呀,能让这让的人死心塌地的跟随,想必绝不是简单人物,看来这以后天下必然有刘岩一席之地。”
  张辽和高顺脸色也是一变,他们如何看不出刘岩的不凡,不过心中对刘岩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最少此人还算得上仁义,凡事能说个公道,即便是吕布这么说,他们却没有想得太多,只是不能反驳吕布的话罢了。
  沉默了半晌,吕布一勒马,便朝回转去,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忽然扭头与张辽高顺道:“我总觉得此时好像是故意为之的,董白的禀性我知道,如果是成廉刚才的话让他恼火,只怕当时就要让人拿下成廉了,但是却吆喝着 回去向董太师告状,怕是本来就是要逼我们就范,好聊了此事,估计着是与那个刘岩商量好的——”
  其实这还真的冤枉了刘岩,辞别了吕布等人,刘岩和董白依旧挤在一辆马车里,只是一上车,董白就嘟着一张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刘岩问她怎么了,董白白了刘岩一眼,恨恨的道:“怎么了,都没一个仗义的,出了这么多事就没一个出来说句话的,哼,还好姐妹呢,这些人就是别有用心——”
  越说越生气,忽然转过身子正面望着刘岩,沉着一张脸等着刘岩,将刘岩看的心里有点发毛,挠了挠头刘岩苦笑道:“白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剩这么大气呀,是谁有气的你这么厉害呀。”
  “谁,就是你,”董白脸色有些难看,和刚才小鸟依人的样子大不一样,眼中隐隐的有怒火升腾,胸口气的起起伏伏,一张笑脸绷得很紧:“刘岩,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能死死的吃定我,我告诉你这次是我给你脸面,不想你在别人面前下不来台,你要是以后还敢这么欺负我,我可跟你一辈子没完,哼——”
  刘岩一阵恶寒,自己刚才还真心的去安慰董白,感觉自己赏了董白的心,现在看来浑然不是这样,这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绝不像外表这样清纯,如果刚才在张辽高顺面前,对自己的是一番做作,那董白的心迹可不谓不深呀,越想心里就越觉得有些震撼,一脸古怪的看着董白:“白儿姑娘,我还以为你刚才是真的哭的难么伤心呢,早知道就不用浪费那么多口舌了——”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刘岩大内心深处不太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更不喜欢太做作的女人,刘岩喜欢的是乌娜那种敢爱敢恨,心思单纯的女人,所以对董白的隐形有差了一些,这说话上自然也就不那么好听。
  董白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盯着刘岩,刘岩也无所畏惧,只是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反正对董白这小女孩,刘岩还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要是为了此董白不再纠缠自己倒也不错,不然自己还真是头疼,哪知道就在此时,董白猛地扑到刘岩怀里,就在刘岩还不之所错的时候,已经撩开了棉袍,露出了里面的肉,毕竟刘岩可没穿小衣,还不知道董白要干什么,刘岩的嘴巴刚刚张开,就感觉腰上一疼,火辣辣的感觉传来,竟然是董白死死的咬住了刘岩的肉,就算是刘岩很硬实,但是还是忍不住一阵闷哼,嘶嘶的出声:“你干什么,快松开,还想咬死人呀。”
  刘岩还真有些着恼,虽然不愿意和董白这小女孩计较,但是疼却还是真疼,却又不敢真的太用力去掰开董白的头,哪知道董白是松开了嘴,但是却环住刘岩的腰,气咻咻的,眼中已经微微有一丝泪光闪烁:“你真没良心,你这坏家伙,知道我喜欢你,就随便欺负我,也不想想人家是为了什么,要是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费这么多心思呢,你还这样对我,你的良心就是让狗给吃了——”
  一阵苦笑,刘岩能说什么,只是揉着腰,苦笑道:“那你就这么使劲的咬,都咬出血来了,差点把肉都咬下来,我看你就是属狗的。”
  “你才属狗的呢,哼,”董白哼了一声,脸上一脸的气苦,啐了一声:“你的护卫把郝萌和宋宪都给伤了,要是闹将起来,铁定是你没理,再说在长安城里说会替你们说话,一旦闹起来,你们想要脱身都难,就算是我去求我爷爷,爷爷也不可能太偏向你,有我在是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舍得下你的几个弟兄吗,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董白趴在刘岩怀里,看着被自己咬的出血的伤口,心中又有些心疼,轻叹了口气:“你以为吕布会随便罢休吗,哪个人自私傲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会和你没完的,信不信人家现在还在盘算你呢,指定没说你好话,我要不是借机闹一场,吕布能就此善罢甘休,偏偏你刚才还那样对我,你说你是不是很没良心。”
  刘岩一呆,怔怔的看着董白,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管董白有这样还是那样的不对,但是有一点刘岩也无可挑剔,那就是董白真心的为他好,其实在朱奎动手的时候,刘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随意才会示意典韦出城挑战吕布,实在不行就借机脱身,他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白儿——”刘岩轻呼了一声,心中忽然很惭愧,亏得董白这样对待自己,自己竟然还存心利用她,想到这,刘岩就觉得自己很下作,一时间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伤心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刘岩伸手抚在董白的头上,感觉着董白的头一抽一抽的,心中说不出的过意不去,真心想对董白好一点,正要对董白在说话,哪知道低下头去,正好遇到董白抬起头来,两人对望,懂啊比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脸上两个小酒窝,笑得别提多开心,还露出两颗小虎牙,原来董白没伤心,刘岩是表错情了。
  “刘岩,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以后一定要好好待我,要不然老天爷也饶不了你的,嘻嘻——”董白挤在刘岩怀里,心里确实真的很高心,刚才的色不高兴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董白把这句话当成一种承诺。
  刘岩一阵苦笑,这还真是个精灵古怪的女孩,心里叹了口气,分不清刚才董白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但是这份情谊 刘岩却必须记在心里,怀中董白钻进来,刘岩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是低头看着董白,心里有点凌乱,这个时代女孩子成熟的太早了,十三四岁就要想那些事。
  哪知道半晌,董白有抬起小脑袋来,两只眼睛如月牙一样,眨呀眨的让刘岩心里更乱,却听董白娇笑着:“我看你对那张辽高顺好像印象很不错,是不是很欣赏他们,要是是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今天他们可是很感激你的,这又是我给你创造的一个机会,哼,人家装坏人,你倒是落得个老好人——”
  轻轻地揉了揉董白的头,刘岩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的确,刘岩真的很欣赏张辽和高顺,张辽是曹操后来的五子良将之一,自然不比寻常,高顺的陷阵营天下闻名,为人更是忠义非常,这样的人谁不想是自己的部将,可是会跟着自己呢,刘岩还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人格魅力,能够吸引像张辽高顺一样的人才,就算是董白这样说,刘岩也不敢真的去想,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一个董白能做得到的,但是董白的好意刘岩又不能说什么,只是笑着看着董白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有人知道,就在不久之后,董白费了好大的劲,竟然还真的让张辽去了朔方郡,成了刘岩的部属,这也让刘岩对董白刮目相看,这个女孩子真是不简单,直到后来,刘岩才知道自己究竟见到了什么宝,董白对刘岩的帮助是那么大,以至于让刘岩短短时间之内就崛起,这其中很多都是得益于董白的筹划,董白成为刘岩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而今天却只是一个崇拜刘岩的小女孩。
  到了玉汤山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毕竟典韦和吕布比斗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到了玉汤山之后都已经是下午时分,在想赶回去却是不可能了于是董白就提议,干脆在玉汤山好好的玩一玩,等明天再回去,晚上就在这里住下了,不知道董白是不是早有打算,竟然从马车上弄来帐篷,就在玉汤山上安家落户。
  “白儿,你是不是早有打算,你要是想和刘将军共度春宵,也不用拉上我们来陪绑吧。”孙凤眼媚娇笑,不无打趣的看着董白,眼睛在董白和刘岩身上流转。
  董白脸色一红,啐了一口,心中大事害羞,虽然喜欢刘岩,可是还没有想到吆喝刘岩现在就发生点什么,那可是要成婚之后才能做得,冲着孙凤吐了吐舌头,娇哼了一声:“凤姐姐,早上我去喊你的时候,可是数着你最积极了,该不会是你想和刘将军共度春宵吧,心中愿意,还要拿我来说话——”
  一边刘岩就有些受不了了,原本以为这些大家闺秀因该是知书达理,哪知道说起话来比一般的百姓还生猛,守着自己就来说这话,这让自己一个大男人情何以堪,一时间竟然不好意思在这里呆下去,不由得咳嗽了一声:“那个——大家还都没有吃饭,要不然我去给大家打几个野味来,也好让大家饱餐一顿。”
  说着便要逃开,一想又觉得不放心,自己要是离开了,留下这些女孩子万一有点事情,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心中一动,便招呼护卫们和下人们将六辆马车围成一圈,帐篷就围在中间,也好让女孩子们在帐篷里,免得在外面挨冻,自然有下人去捡柴火好给这些小姐们生火取暖。
  “朱奎,目赤,你们留下来保护这小小姐们,要是有一点差池,我唯你们是问,听清楚了没有。”朱奎目赤自然抱拳应下,二人一左一右分开,各自小心地守护着马车,至于那些护卫也不敢大意,三十多名护卫散落在周围,或明或暗的守护着,到让刘岩放心下来,这些人都是最精锐的兵士。
  刘岩正打算离开,却听一旁的冯隐娘忽然道:“我也去吧,呆在这姐妹们说话我也答不上来,索性不如跟你去打些野味来充饥。”
  也不问刘岩愿不愿意,就跟在刘岩身后大步离开了,引得董白羡慕不已,可惜自己不会武艺,是在不敢去这山中打猎,不然能跟刘岩在一起,实在是好过和这些女人打交道,这些三姑六婆的,恨不得把留言的祖宗八代都问出来,只是董白那里知道,也只能故作高深,始终抿着嘴不说话,倒不是董白没问过,只是提起来,刘岩只是叹息,一脸的苦痛和伤悲,董白又如何问得下去。
  先不说一帮女人在这里说三道四的,还拿着刘岩的诗做题目说,只是纵然是身为才女的蔡琰蔡文姬也觉得自己拿出来的诗句,是在比不上刘岩的诗句,心中不无敬慕,于是一帮女人闲来无事,就开始商量晚上怎么让刘岩多拿出一些诗词,也让众女满意,要不然打击这么老远,还真是来玉汤山郊游呀,现在不说天寒地冻,却是连片树叶也看不到,却有什么好郊游的,要不是董白相约,要不是为了刘岩的诗句而来,这些千金大小姐才懒得跑来这荒山野岭的找事呢。
  不说董白一帮女人调笑,刘岩领着典韦朝山中走去,冯隐娘不远不近的跟着,却始终和刘岩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慢慢的看不到了营地,也慢慢的进了山中,只是刘岩典韦都不太精于打猎,左右寻觅也找不到动物的踪迹。
  “就你们这样找,找到天黑也找不到的。”后面冯隐娘忽然淡淡的道。
  刘岩和典韦相对苦笑,还真是的,到现在连根鸟毛也见不到,这回去还真不好交代,不过听冯隐娘的话,看来冯隐娘却是懂得一些打猎,刘岩咳嗽了一声:“我们还真不会打猎,不知道冯姑娘能不能指点一下。”
  冯隐娘笑了笑,便朝一片树林里一指:“这树林里有兔子,你们来看,这事兔子跑得的时候留下的印记,一般来说,兔子来回都会走一条路,咱们沿着痕迹找过去,打两只兔子还不是问题。”
  于是在冯隐娘的带领下,三人朝树林里摸去,果然,没多久就找了一只兔子,躲在远处,刘岩取出弩箭,悄悄地开始瞄准,却见冯隐娘却是取出短弓,弯弓搭箭对准了兔子,眼中看着刘岩不误嘲弄,还以为刘岩功夫如何,却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本来这一次跟着出来,就是想见识一下刘岩的无疑,早在典韦和吕布约斗的时候,冯隐娘在就琢磨一件事,这一次跟着来就是这意思,刚才见到刘岩安排防守还是有模有样的,此时一见到弩箭就不由得看低了几分。
  刘岩可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被人家看扁了,只是端着弩箭小心翼翼的瞄着,不敢轻易动手,哪知道正准备动手之际,却听‘嘣’的一声,一只利箭已经射出,却是冯隐娘已经动手,利箭如电,转眼间就将那只可怜的兔子钉在地上,看的刘岩有些发呆,却又禁不住赞了声:“好箭法。”
  典韦也没什么看法,箭法也是他的一个弱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别人比试箭法,刘岩自然也是如此,他们哪知道此时自己已经在冯隐娘的心中落了一分,典韦还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兔子捡了回来。
  只是冯隐娘并没有说什么,再傻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只是站起来又朝远处走去,心中却已经认定,刘岩不过是金玉其外而已,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苦,更不是名门出身,不由得大为失望。
  三人转悠了一会,又打了两只兔子和一直山鸡,这山鸡还亏得典韦,还没靠近,就被山鸡发现了,结果山鸡自然是要逃跑了,这一飞就让冯隐娘失了手,幸亏典韦眼疾手快,将手中的短戟掷出,生生将山鸡钉在树上。
  虽然对刘岩很是失望,但是对典韦的表现,冯隐娘还是不由得赞了一声,果然是个人物,不愧是和吕布能够周旋良久的人,这一身本领果然不凡,可惜错跟了刘岩这种人,先前的打算便已经放弃了。
  又转悠了一阵,又打了几只野兔,估计着也够几个女人吃的了,便不想再往深处走去,偶然间,听到山中传来狼的嚎叫,让三人都有些不安,还是先回去吧,于是三人便往回折,沿着来时的路,便一直走回了因地,只是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有些快黑了,好在营地已经升起了篝火。
  见到刘岩三人回来,还带着不少的猎物,董白和几个女人都很高兴,特别是董白直接扑进刘岩的怀里,只看着刘岩笑道:“你好厉害,打了这么多野味,今晚上大家可有口福了。”
  刘岩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看了冯隐娘一眼:“其实这些都是冯姑娘打得,我就打了一只野兔,典大哥也就是一只野鸡。”
  众人笑了一阵,也就将这些野味去皮腿毛,倒是收拾的工作有护卫来做,但是刘岩却将烧烤的事情拿过来,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料包,然后将野兔架在火上开始烧烤,等到油往外流,刘岩就撒上作料,登时香味四溢,分给众女的时候,只馋的典韦等人坐在一旁留哈喇子,说多没出息就多没出息,却又不好意跟女人去抢,再说主公还没吃呢,他们也不好意思先要过来。
  哪知道刘岩的手艺虽然让几位女孩子赞叹不已,却唯有冯隐娘冷笑了一声:“刘将军的无疑虽然很差,但是这一手吃的却是技艺了得,若是刘将军那天混不下去了,就算是开个馆子,想必也是宾客满座。”
  这句话说的如此露骨,就算是刘岩再傻也听得出来时瞧不起自己,不过刘岩也不在意,典韦勃然变色,也被刘岩一挥手制止了,君子不与女人置气,刘岩是在没必要和冯隐娘计较什么,还是一脸的笑容随着众女说话。
  冯隐娘也讨了个没趣,见刘岩与蔡文姬孙凤等女谈笑风生,自然也就不愿意在招惹是非,何况明显的看得出董白看向她的眼神不善,冯隐娘还不想得罪董白。
  这边其余众女围着刘岩,非让刘岩来一首诗句,不然不准吃东西,让刘岩很是无奈,脑海中一转,随便来了一首:“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一首诗吃一口,刘岩自然不是问题,只听得众女赞叹不已,一口一首诗,句句经典,如果不是昏暗的天色,就能见众女眼中的小星星,即便是最沉稳的蔡文姬也是眼中异彩连连,一时间刘岩是众星捧月,特别是董白最为兴奋,在她看来,刘岩的荣耀也就是她的骄傲,还催促一旁的秋月和夏荷拼命地记下刘岩的每一个诗句。
  边吃边喝,就连外面的护卫和下人们,也纷纷燃起篝火,围在一起吃着,还有刘岩赏给他们的酒,这荒郊野外的,喝点酒正好御寒,哪知道就在众人最为兴高采烈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名远处去见柴火的下人传来一声惨叫,随即就听到无数的呜咽声,黑暗之中,无数双幽绿的眼睛出现在周围,密密麻麻的。
  “有狼群,大家快进来马车里面。”刘岩看着那些黑暗中闪烁的,冒着幽绿的阴光的眼睛,第一时间就喊了起来,该死的,怎么会引来狼群,看周围这么多双绿眼,只怕是狼群的数量还不小,对付起来只怕是不容易。
  听到刘岩的招呼,那些还在马车外面的护卫和下人登时紧张起来,赶忙跑进了马车围子里面,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和短刀,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看着那些不断移动的绿眼睛,一个个从心里冒凉气。
  “白儿,别害怕,马上领着几位姑娘进帐篷,把帐篷封严实一点。”刘岩头也不回,一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面吩咐董白,这时候董白也没心情计较刘岩说话好不好听了,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吓得瑟瑟发抖,听到刘岩的话,几乎连滚带爬的就跑进了帐篷,谁还敢在外面多呆一会。
  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刘岩忽然想起动物怕火的这个习性,冷哼了一声,一手握着弩箭,一手握着青铜剑,猛地大喝一声:“快把柴火放到马车外面,将火把围着马车插一圈,准备厮杀。”
  可惜不知道这些护卫是因为这不是他们的主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刘岩话音落下,除了典韦三人动了,其他的护卫就像是扎了根一样,只是挨在马车旁傻傻的朝外望去,却根本不听刘岩的招呼,让刘岩一阵 气恼,如果是平时刘岩也懒得理睬他们,但是此时正是需要团结一心的时候,这时候起意见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啐了一口,刘岩脸上升起一股戾气,大喝道:“都他妈的还愣着干嘛,要是几位小姐有点闪失,就是你们活着回去,只怕各位达人也饶不了你们,想要活命都给我听话,快点去插火把。”
  或者是刘岩的话提醒了他们,尽管这些护卫和下人都害怕狼群,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都尽量的多点两根火把,然后围着马车,一个挨一个插在地上,人多好办事,只是眨眼间,马车周围就插满了火把,而此时,隐在黑暗之中狼群,也慢慢的显现在火光的照射范围之内,和刘岩他们最多不过五十步。
  望着走出来的狼群,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真他妈的看得起他们,竟然足足有二百只也不行,狼群有上四五十只就已经不小了,这二百只的狼群还很少见,看的刘岩苦笑不已:“咱们还运气真好,这么大的狼群都让咱们遇上了。”
  看着要慢慢逼上来的狼群,刘岩也不敢迟疑,朝典韦三人一使眼色:“典大哥,你领五个人守南面,南面狼群最多,朱奎,你领五个人守西面,目赤,你领五个人守北面,我领五个人守东面,其余的人和下人们一起,在马车里用弩箭支援,快。”刘岩越是遇到危险却越是冷静,丝毫不犹豫的吩咐下去,典韦虽然想反对,在他和朱奎目赤看来,守卫主公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刘岩一句军令就都闭了嘴。
  很快就已经布成了阵,刘岩手中已经换成了惯用的长矛,和五名兵士一起结成一个三角阵,面对着东面三四十只狼,随着狼群慢慢的走进,显然对一圈的火把还是有些畏惧,但是却还是在一点点的往前靠。
  “弩箭,还他妈的等什么,射呀——”刘岩大吼一声,此时可不是客气的时候,随着刘岩话音落下,登时间二十多只弩箭发了威,‘噗噗’的带起一捧鲜血,响起了一片惨嚎,弩箭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简直就是百发百中,即便是并不熟悉的下人们,也几乎能射中狼群,四面开花,登时便有几十只野狼惨嚎着倒在地上,不过真正射死的却没有几只,但是却让狼群一乱。
  “杀呀——”刘岩大吼,手中的长矛第一个刺了出去,将到了跟前的野狼直接挑飞,随着这一声,四面都开始动手了,不时传来惨嚎声。
  也许是见到了血,激起了狼性的凶残,一时间狼群疯狂起来,前赴后续的扑了上来,一时间刀枪与狼牙交错,不用多看,几乎每一枪刺出都不会落空,但是狼群太密集了,就算是杀了几只,却挡不住所有的,不时有兵士受伤,或是被咬了,或是被抓伤,伤的厉害的就进到马车围子里,然后有新的兵士补充进来,好在这些护卫都是在一起训练生活,配合起来还是比较默契的,一时间还能稳住阵脚。
  一声闷哼,刘岩的肩头被一直野狼抓了一下,即便是穿着铁甲,也还是留下三道伤口,腿上还被叨了一口,撕去一块皮肉,不过幸好不太严重,眼前已经对了不少的狼的尸体,但是终究还有很多,让刘岩有些吃力。
  “妈的,老子杀过了你们这帮畜生万一。”从一边见到刘岩受伤,典韦怒了,早讲身后的兵士忘了个干净,双戟大开大合,已经杀将出来,冲着刘岩这边奔过来,双戟挥舞,竟然没有恶狼能近的了身,像他这种猛人,守在那里不动弹,反而有些束手束脚的,这一下杀出来确如龙归大海,不知道掀翻了多少恶狼。
  这边典韦一发作,却将西面的朱奎和背面的目赤也激起了凶性,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猛地冲出去,大锤和大刀论开,便是一地的狼尸,只是都开始慢慢的朝刘岩这边移动,此时谁还顾得了那些女人的兵士下人们。
  刘岩咽了口吐沫,却知道这样子已经撑不下去了,没有了典韦三个猛人,其他的地方也无从守住,三十名护卫如今剩下不到二十,心中一动:“所有人都退进马车围子里,不要慌乱。”
  随着刘岩话音落下,那些仓皇的士兵就已经开始朝马车里退去,只是有的转身就跑,等到退进去,却又留下了几具尸体,躲在马车里面用长矛和弩箭刺杀狼群,而此时,典韦三人也慢慢的和刘岩汇合到一起,刘岩也没时间训斥三人,四个人背靠背,如同车轮一般围着马车滚了起来。
  直到此时,典韦三人才算是真正发挥了本事,三个人护着刘岩,手中的武器挥舞着,不知道砸烂了多少野狼,比起与那些士兵配合坚守,威力大了许多,转眼间已经有半数狼群被斩杀,只是因为外围没有了人手,这些野狼就有的冲进了马车围子里,一时间让里面乱了起来。
  “都不要乱,进来的狼由我来杀,你们守好了外面。”一个女人尖叫起来,可不是一直躲在马车围子里的冯隐娘,眼见里面要乱起来,冯隐娘差点给吓得慌了神,这些护卫和下人一旦在马车围子里乱起来,就等于把野狼拳放进来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们,这时候才知道刘岩刚才为何一定要在外围守护,因为野狼会从马车底下上面分别冲进来,马车反而限制了他们的动作。
  幸好有冯隐娘这一嗓子,那些士兵才没有乱起来,有的守着上面,有的守着下面,进到里面的几只野狼,被冯隐娘领着下人斩杀,幸好刘岩四人在外面牵制了绝大部分的野狼,不然这脆弱的防线早就被攻破了。
  事情也并没有太复杂,经过刘岩典韦四人的几次冲杀,狼群在飞快的减少,而且狼群的欺善怕恶的本性也就出来了,敢冲着死人去的狼越来越少,遍地是狼尸,周围还能站着的也不过五六十只而已,这群狼已经被典韦等人杀怕了,进攻也不再想一开始那么犀利,慢慢地聚拢在几十步外。
  直到此时刘岩才注意到,原来这群狼围拢着 ,中间的却是一只高大的狼,这只狼脑袋上有一撮白毛,看上去和其他的狼有些区别,刘岩啐了一口,吐沫里还带着血腥子:“妈的,看到没有,那一只就是狼王,只要干掉他,剩下的狼就好对付了。”
  话音落下,四个人都眼中闪烁着精光,随着典韦的一声低吼,四个人几乎一起冲了出去,这种气势反而吓的狼群一阵异动,那只狼王仿佛也意识到四人是冲他们来的,猛地嚎了一声,然后竟然转身就跑,一时间狼群得了命令,跟在狼王身后,一溜烟的窜进了黑暗之中,四人竟然追之不及。
  “妈的,竟然跑了,狡猾的畜生。”朱奎瓮声瓮气的骂了一声,一口气就泄了下来,这一泄气就感觉全身没了力气,这半天的厮杀可是不容易,几乎耗尽了所有人的气力,朱奎第一个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随着朱奎坐倒在地,目赤典韦刘岩也跟着一个个坐倒在地,也不管地上是不是狼的尸体,还是满地的血迹,至于刘岩的一袭白袍早就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了,至于马车里的那些护卫,三十多个护卫如今还只剩下一半,而那些下人更是死伤殆尽,就连冯隐娘也受了伤,倒是躲在帐篷里的几个女孩子却是一个也没事。
  刘岩躺在地上,头枕着一具狼尸,呼呼的穿着粗气,全身酸疼,只是不想动弹,忽然间肚子也配合着叫了起来,刘岩苦笑了一声,摸了摸肚子:“好像是饿了,刚才说的多吃的少,现在一点劲也没有了。”
  “刘——刘岩,你在哪呢?”正当刘岩准备好好歇一会的时候,却听见董白颤抖的声音从马车围子里传出来,却是董白牵挂刘岩,听到喊杀声停止了,估摸着是把狼群杀完了,所以才壮着胆子走了出来寻找刘岩。
  刘岩心中一暖,没想到这种时候董白还能想着自己,咳嗽了一声:“我在这呢,我没事,还想着累了歇一会呢。”
  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却还是站了起来,典韦三人虽然也想歇着,但是却也随着刘岩站起来朝马车围子那边走去,他们始终要跟在刘岩身后护卫的,不然万一刘岩出点闪失,那可就百思莫赎了。
  回到马车围子里,还没等刘岩看到董白,就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就扑了过来,一下子扑在刘岩怀里,‘哇’的就哭了出来,刘岩却忍不住一声闷哼,只是看着怀里的董白,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不管董白有这样还是那样的毛病,但是这妮子对自己确实没有话说,强忍着被董白挤到的伤口的疼痛,刘岩揉了揉董白的头柔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乖,别哭了——”
  只是无论刘岩怎么说,但是想要董白不哭却是不可能,不但哭还哭的淅沥哗啦的,知道董白想起了什么,才豁然松开刘岩,紧张兮兮的拉着刘岩检查,一看之下,却好似不由得一惊,眼睛一红,又开始哭了起来:“你受伤了,怎么办呀——”
  刘岩想笑,但是到了嘴边却化成苦笑,看着董白慌乱的神情,刘岩摇了摇头:“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都是些皮肉伤,白儿,只要你没事就好,,好了,别哭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好不容易把董白哄住,让董白不再哭泣,董白却还是一脸肉痛的着紧着刘岩的伤势,最后还是拉着刘岩进了帐篷,要帮着刘岩处理伤口,这一次谁也没有想到回遇到这种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带多一点金疮药,刘岩他们又不能只顾着自己,这一分下来就没有了。
  当刘岩踏进帐篷的时候就后悔了,就不该听董白的,一进了帐篷,那些女人就像是狼看见肉,都上来拉着刘岩请求刘岩保护他们,可是却碰到了刘岩的伤口,就算是刘岩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这么折腾,最终还是忍不住呻吟出来,还是董白看出端详,将这些女人连骂待撕扯的就给轰到一边,这才让刘岩逃出魔爪,刘岩一脸的苦笑:“诸位姑娘都放心吧,狼群已经被杀跑了,咱们现在安全了,都不用害怕了。”
  其实刘岩心中有些厌烦,没有想到一向最安静的蔡文姬此时都会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也会想其他的女人一样,上来拉着自己请求自己保护她们,倒是此时冯隐娘默默地呆在角落里,处理着她身上的伤口,见到刘岩进来,冯隐娘还面不住脸色一红,赶忙将自己的衣服收拾妥当,好在身上有软甲,受的伤也不厉害。
  将众女撵到一边,董白扶着刘岩在大毡上坐下,轻轻地轻吁了口气,帐篷里升腾的火焰让刘岩感觉到一丝温暖,任凭董白帮着自己把铁甲脱掉,只是期间确实疼得厉害,由不得刘岩不呲牙咧嘴,等在想脱棉袍的时候却有些难了,伤口流血已经让棉袍和伤口粘在一起,轻轻动一下就是痛彻心扉。
  “秋月,夏荷,你满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董白带着哭腔指使自己的两个丫头,见到留言的伤口,董白已经害怕极了,真难相信刘岩受了这么多伤,还能一直和自己说话,而且一直温言温语的。
  本来已经下的有些发傻的秋月和夏荷赶忙过来,本能的还是听从董白的召唤,尽管看到刘岩一身是血早就害怕了,但是却只能强撑着过来帮着刘岩把棉袍脱了,这一脱下棉袍,众女算是惊呆了,刘岩身上这是多少伤口下,被那些野狼抓的咬的不下几十处,嘴里都还得地方都隐约能看到骨头,胆小的夏荷只是看了一眼就‘咦咛’一声直接一翻白眼晕了过去,就连远处的蔡文姬孙凤等女也不敢再看,幸好董白和秋月虽然也是害怕,但是心境不一样,到底两个小女孩还是强撑着,只是这些伤口怎么出力她们却束手无策。
  “给我拿些酒来。”刘岩咬着要到吸着凉气,是够疼的。
  很快,秋月就抱着一坛子酒过来,看着刘岩眼泪就巴巴的掉,刘岩苦笑着揉了揉秋月的头,才把酒接过来,然后让秋月用布蘸着酒给自己擦拭伤口,还能感觉到秋月的小手一直哆嗦,倒是董白死活的要给刘岩擦拭伤口,虽然手也在抖,但是脸上的坚定确实清晰可见,让刘岩心中不由得一动。
  擦拭了伤口,又敷上金疮药,两个女孩这才吃力的给刘岩将伤口包上,即便是坐在火堆旁,刘岩还是感觉到全身凉嗖嗖的,只能喝几口酒来取暖,但是接下来腿上的伤口却让刘岩为难了,因为自己没穿底裤,总不能在一帮女人中间脱了裤子吧。
  只可惜董白没有这种觉悟,还非要给刘岩脱下裤子,刘岩只能死活不干,这种事情真是有些让人烦躁,两个女孩子死叽白咧的要给刘岩脱裤子,一旁还有一帮女人围观,这是啥感觉,刘岩一张老脸火烧火烧的,最后只能凑到董白耳边小声的道:“白儿,我没穿底裤,不能脱裤子。”
  董白俏脸一红,这才想起刘岩好像真的没穿底裤,可是看着刘岩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恹恹的流着血,又哪里能够拖下去,还是咬着牙坚持要给刘岩处理伤口,最后让刘岩无奈了,只得低声道:“要不我还是去外面自己处理伤口吧。”
  哪知道董白确实不干,嘟了嘟嘴,眼光朝周围的女人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喂,几位姐姐要不都先出去一下,我要给刘将军脱了裤子处理伤口,你们这么看着怕是不合适,你们还是出去等着吧,一会好了我喊你们。”
  众女一呆,都有些脸红,毕竟还都是没有出嫁的女孩,就算是蔡文姬出嫁过了,但是也不方便看一个男人光屁股呀,但是又害怕外面会有野狼,或者出去会遇到其他情况,毕竟呆在帐篷里还感觉比较心安,但是耐不住董白的催促,加上董白趁着刘岩一不注意,竟然将刘岩的裤子一下子解开了,刘岩很羞愧,但是那些女孩更羞怯,自然是呼啦啦的转出了帐篷。
  见众女都出去了,刘岩到底没有拧得过董白,就被生生脱了裤子,好在秋月也见过他的裸体,刘岩心中还感觉好一些,不过闭着眼也是满脸通红,四只小手在身上擦呀蹭呀的,刘岩只是躺在大毡上,心里竟然有一丝古怪的感觉,特别是大腿根上被咬的那一口,当秋月的小手擦拭那里的时候,常常都要碰到那里,即便是刘岩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了反应,在两个小女孩面前来了个一柱擎天。
  秋月虽然羞怯但是毕竟也见过了,再说身份也注定她不敢多想,莫说是这样,就算是刘岩真的对他有心思,只要董白愿意,秋月也无从拒绝,作为内房丫头,秋月毕竟没有那么多自由,何况秋月心中对刘岩存着那一丝感激,对刘岩秋月也愿意,最少比其他人都要好,秋月是这么感觉的。
  而另一个女孩董白,心中就复杂了,眼光始终躲躲闪闪,纵然很喜欢刘岩,但是毕竟还是个少女,见到那丑陋的东西直挺挺的冲着自己,虽然没经历过,但是却也知道许多,此时心理面跳得厉害,但是又舍不得现在出去,又不愿意放弃,只能强撑着呆在刘岩身边,好在还有一个秋月,不然这伤口却不知道要处理到什么时候。
  哪知道还没来得及将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干净,就听见外面的蔡文姬等女一阵惊呼,然后帐篷就被人掀开了,然后蔡文姬众女就又跑了回来,等见到刘岩挺着一杆枪躺在大毡上,众女又是一阵惊呼,但是却不肯出去,只是回过脸去围在一起,说不出的尴尬。
  这一刻刘岩直感觉无地自容,自己就像是被参观的猴子,还是被扒光的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还让不过不让人活了,但是想要挣扎,却不知道刚才那一放松,自己竟然再也动不了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你们进来干嘛?”董白一呆,有些羞急,竟然做了这一辈子做丢人的一件事,好像感觉到自己的利益被侵占了,竟然傻呼呼的一下子用手捂住了那一杆枪,好像生怕被人看到,她就像是吃了亏。
  孙凤一脸的羞红,众女之中就属着她胆子比较大,虽然看到刘岩那样子也是很害羞,但是还是闭着眼红着脸指着外面:“外面那些当兵的都在脱裤子。”
  一句话耗尽了力气,刚才她们涌出去的时候,一开始是被遍地狼尸给吓呆了,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却又看到那些兵士们,当然还有典韦朱奎目赤他们正脱了衣服再给自己处理伤口,只是这些人多有腿上受伤的,于是就点燃了火堆,坐在火堆旁脱了裤子出力伤口,众女出去了,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大腿,晃得她们眼睛都发花,然后就有冲了进来,最少帐篷里就只有刘岩一个白条,外面却是一堆,两厢权取其轻,也只有进来面对刘岩这一个白条,偏巧进来的时候,几乎人人都看到刘岩竖起的那杆枪,场面尴尬死了。
  闭着眼,刘岩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疼并快乐着,无奈而激动着,或者说是鸡动,不鸡动也不行呀,董白的小手捂着,那种感觉让刘岩是在是有些受不了,真相找个女人嘿咻一阵,当然现在也没那个精力,但是身体没力气不代表心里不想,可是偏偏就有一帮女人在围观,上辈子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呀,竟然要受这些罪,那杆枪都快被董白给压折了,受不了了,刘岩呻吟了一下,吃力的用手抓住董白的小手:“白儿,别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了。”
  幸好那些女人还都知道回过头去,不然刘岩可真就羞臊死了,这时候晕倒的夏荷也缓过劲来,被董白踢了一脚,也只能爬起来,和秋月一起扯了块大毡好歹挡住刘岩,让董白来处理刘岩的伤口。
  如果这样下去也就没事了,偏偏就在伤口快要处理好的时候,就听见典韦在外面咒骂了一声:“这些狼崽子还他妈的没死干净,竟然还敢来。”
  听到这话,帐篷里的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惊,除了冯隐娘第一时间窜了出去,剩下的人几乎都下意识的冲到刘岩身边寻求庇护,毕竟刘岩身边会感觉到安全,生命与羞愧之极爱你,没有人会在意刘岩现在还挺着一杆枪,挺着就挺着呗,这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刘岩彻底无奈了。
  不过听到有危险,刘岩第一时间就挣扎起来,顾不得一身的伤疼,挣扎着站起来,就光溜溜的站在众女中间,咬了咬牙低声道:“秋月,白儿,快帮我穿上衣服,我要出去看看。”
  只是还没等董白和秋月应声,外面忽然传来几声野狼的惨嚎,一时间本就是惊弓之鸟的众女更是乱了套,一起朝刘岩身边猛挤,纷纷抓着刘岩寻求安全感,这可就苦了刘岩,最要命的是,刘岩都不知道那位大小姐都要成仙了,竟然抓住了自己的那杆枪,真是要了老命了,还真是不让人活了。
  “朱奎,目赤,你们那边杀干净了吗?”典韦粗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轻松得很,显然并不在意。
  “哈哈,将军放心吧,几只狼崽子而已,还能难得到我们。”朱奎哈哈大笑,显然是外面的情况并不算严重。
  刘岩脸上抽了抽,深吸了口气,朝外面高声道:“典大哥,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典韦应该是听到了刘岩的问话,哈哈大笑了几声:“主公,没事,就是几只野狼还敢来找食吃,刚才被我们杀的杀,跑的跑,现在已经全部肃清了。”
  听到没事,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黄翠胡莉和崔燕最是胆小,此时一松气,只感觉全身无力,贴着众人就瘫坐在地上,蔡文姬也面前走了两步,坐到了大毡上,幸好没事,幸好没事,一时间都是吐气的声音,还听孙凤吐了口气:“没事就好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好还有刘将军的护卫在,他们的本事可是真是了得。”
  话音落下,还不忘了回头朝刘岩看了看,一脸的感激之色:“刘将军,今晚上可是多亏了你了,要不然我们这些女孩子可就要葬身狼口了。”
  “是呀,是呀,多谢刘将军了——”众女也纷纷的出言感谢刘岩,浑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即便是刘岩还光着膀子。
  刘岩脸上抽了抽,一脸的古怪,真想现在就逃离这些女人,因为刘岩心中有些发虚,很害怕,因为自己有些想要控制不住,尽管抓着他的女人并不是他喜欢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长的也一般,刘岩也不太喜欢这种有些实力的女人,但是刘岩真的离不开,这孙凤刚才害怕之余抓的实在是太紧了。
  看着孙凤一脸感激的模样,刘岩心中有些憋屈,勉强的挤出意思笑容,闷闷的道:“孙小姐,麻——麻烦你——你先松开好吗。”
  孙凤一呆,好像想起了什么,慢慢地垂下头去,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手中抓着的是什么,当时只是感觉脑海中像炸开了一样,轰隆隆作响,天啊,自己怎么会抓着这东西,纵然没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不能代表她不懂得,而此时所有的女人也都随着孙凤一起看下去,然后登时惊呼声响成一片,这一刻,如果有条地缝刘岩真想就此钻进去,再也没脸从这帐篷里呆下去。
  ‘啊’的一声惊叫,孙凤终于反应过来,赶忙松开之后,红着脸朝一边退去,双手捂着眼,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只是交杂在其他女人的叫声中,倒也并不突出,但是刘岩依旧受不了,刘岩比孙凤更难过,羞愧难当,猛地就朝帐篷外面跑去。
  出了帐篷还隐约到听到董白的招呼声,只是此时刘岩实在是不想在回去面对那些女人,但是一出了帐篷被冷风一吹,刘岩不由得抱住双臂,牙齿就开始打颤,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屁股,好像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而且刘岩一出现,所有人都望了过来,那眼光中充满了震惊,这天气还有人裸奔?
  刘岩身子一哆嗦,一时间充满了悲壮,闷哼了一声转身有回了帐篷,便引来所有人的眼光,所有女人都在望着他,刘岩此时无悲无喜,低着头不敢去看别人,只是双手捂着小鸟,吃吃的道:“我进来拿衣服,这就出去——”
  话音刚落下,秋月夏荷和董白已经到了刘岩身边,慌不跌得就把衣服往刘岩身上披,刘岩也顾不得此刻是不是丢人,今天丢的人已经够大了,偏偏此刻还是挺着一杆枪,罢了,索性豁出去了,慌乱的穿上了衣服,也顾不得穿利索了,就转身出了帐篷,却还是一样引人瞩目。
  “都歇够了吧,先把所有的尸体都抬出去,再把周围的狼尸清理一下,快去。”刘岩面无表情的下了命令,但是眼光却不和任何人对望。
  看着刘岩阴沉着脸,典韦三人也不敢再来拿刚才的事情说事,自己这位主公的脾气早已经了解透了,他们要是还敢乱说,估计这回去一顿军棍是免不了的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催促着那些兵士去抬尸体,而这些士兵也因为刘岩之前的英勇,也认可了刘岩的指挥,尽管所有人都很疲劳,但是还是都是做事了。
  也不看那些士兵做事怎么样,刘岩就自己钻进了董白的马车,钻进被窝里已经好了许多,自己闷在车厢里,刚才的尴尬也消散了不少,慢慢的放松下来,轻轻地舒了口气。
  慢慢地有些迷糊了,正准备迷糊过去,就感觉车帘已经被人撩开了,一股冷风打了进来,刘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定睛看去,进来的却是董白,只是此时董白一脸的气恼,不住的呼呼的喘着气,进来就偎在刘岩身边。
  “怎么了,不和那些姐妹呆在一起?”刘岩让了让身子,让董白能够盖上被子,毕竟这天到了晚上已经很冷了。
  董白钻进被子,气恼的不轻,嘟着嘴冷哼了一声:“我就听不下去,那孙凤明明就是个女流氓,那些人还拿她打趣,说什么她看上你了,还说你们俩那啥——反正我听不下去了,和她们吵了几句我就出来了。”
  刘岩一滞,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和那个孙凤屁事没有,还真是孙凤耍流氓,不过却没有话好说,哪知道董白双眼望着他,眼中闪过一摸复杂的神色,忽然拉住刘岩的胳膊,迟疑了一下才小声道:“刘岩,你是不是真的对孙凤有意思?”
  憋了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刘岩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叹了口气,揉了揉董白的头发苦笑道:“你看我有那意思吗,说良心话,我对这些大小姐并不感兴趣,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文也不能帮我安邦,她们只是一些大小姐而已,整天就知道聚在一起显摆大小姐的模样,我不能说讨厌,但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那你喜欢我吗?”董白睁着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轻咬着嘴唇,一脸的羞怯。
  刘岩一呆,其实才这么几天,刘岩还说不上喜欢,但是却真有些好感,只是这话不能这么说,迟疑了一下,揉了揉董白的脑袋:“你说呢?我你让人喜欢的,只是你这身大小姐脾气要是能改了就更好了。”
  话音落下,好一阵沉默,半晌,刘岩才叹了口气:“白儿,你知道吗,我不是什么高贵的出身,现在能够有这么一点基业也都是那命换回来的,我的志向是能够造福一方百姓,让那些百姓能在我的治下生活的好,所以我现在还在为了这个目标努力,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找女人的事情。”
  刘岩希望董白能够听明白,只是想婉转的告诉董白,自己现在不想说这些事情,仍董白也少想一些,只可惜等刘岩看向董白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自己是白说了,董白一双眼睛发亮,看着刘岩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那绝不是失望的表情,果然,董白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钻进了刘岩的怀里,然后环住刘岩的腰,将头埋进刘岩的胸膛,然后就闭上眼睛,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刘岩睡着了,怀中的董白也睡着了,梦中刘岩梦到了库敏,好一番娇啼婉转,正当刘岩马上要忍不住的时候,身子底下的女人忽然变了,竟然是那个孙凤正痴痴的笑着看着刘岩,将刘岩下的登时变了脸色,挣扎着就站了起来,但是却被孙凤一把抓住小鸟,然后一脸的奸笑着:“这东西很好吃呀,我几百年没有吃过了——”
  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刘岩一脸的冷汗,呼呼的喘着粗气,却感觉怀中已经没有了那个小人,将身子靠在马车上,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董白竟然所在车厢的角落里,一脸通红的看着刘岩,只是刘岩一看过去,董白就赶忙将目光挪到一边,不敢和刘岩对视,也不知道董白怎么了,刘岩吐了口气:“白儿,你怎么不睡一会?”
  董白轻哼了一声,娇颠的瞪了刘岩一眼,一脸的古怪,只是红着脸不说话,到让刘岩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董白的眼中多了一丝责怪,这又是怎么了,可惜刘岩不知道,刚才刘岩在梦中嘿咻,但是在现实中却也抱着董白不住的耸动,不然董白还不会醒,醒来看着刘岩抱着她不住的耸动,她如何不知道刘岩是在干什么,或者说在梦中干什么,那还能不羞死了,幸好刘岩没有醒过来,董白挣脱了刘岩,缩在角落里还看着刘岩在哪里抱着被子耸动,这让董白怎么睡觉呀。
  见董白不说话,刘岩也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有闭上眼睛,轻轻地道:“白儿,你也睡一会吧,等天亮咱们才能赶回去呢。”
  然后刘岩就开始闭上眼睛慢慢地要睡去,毕竟一场杀狼让刘岩累得不轻,不过却也在暗自苦笑,看来孙凤都要成为刘岩的梦魔了,刚才真把刘岩吓得不轻,醒来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鸟。
  不知过去多久,正当刘岩正要睡着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好像远处传来震动,刘岩豁然睁开眼睛,心中不由得大惊,这种声音刘岩很熟悉,这是骑兵在奔驰的声音,这是马蹄踏地的声音,而且挺起来应该还不少呢,是敌人还是朋友?刘岩不敢确定,但是却第一时间窜出了车厢,朝马蹄传来的方向望去,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却什么也看不见,应该还有短距离呢。
  “白儿,快去吧蔡姑娘他们全部喊起来,随时准备上马,远处有骑兵过来了。”刘岩很冷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旦是敌人,那就只有准备逃走,这可是犹豫不得的,必须先做好准备。
  周围的那些兵士都正围着火堆说得正香,就连典韦朱奎也睡的很死,显然不知道已经有人朝这边赶来了,只有目赤一个人站了起来,正朝刘岩望来,脸上也是一脸的惊容,刘岩深吸了口气:“目赤,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将马匹全部牵出来,然后准备好逃命的打算,快点。”
  目赤应了一声,一遍过去拍醒典韦和朱奎,然后又去叫唤那些兵士,但是却很凝重的对刘岩道:“主公,对面来了应该是差不多三百骑,而且还想还很急,已经朝这边冲过来了,气势汹汹呀。”
  此时所有人都被叫起来了,一个个一脸的惊慌,只是拿眼望着刘岩,却见刘岩凝望着远方,皱着眉头吩咐道:“立刻熄灭火堆,所有人退后五十米。”
  没有人出声,牵着马只是悄悄地退到树林边上,董白只是领着那些千金大小姐围拢在一起,幸好有冯隐娘指点,众女虽然惊慌,但是最少还都老老实实的不曾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却死活围在刘岩身后,刚才的事情虽然没有忘记,但是生命与羞耻还是生命重要,人们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往往会忘记羞耻。
  马蹄声越来越近,刘岩朝目赤做了个手势,目赤会意,从马背上下了马,悄悄地溜进了树林,然后隐没在黑暗之中,慢慢地在不远处的侧翼位置安伏下来,举着弩箭随时准备等待刘岩的命令做侧翼骚扰。
  “典大哥,一会一旦要与敌人交锋,你就领着那些护卫护着诸位小姐先行突围出去,我和朱奎领着几人断后,目赤负责打策应,都自己小心这点,千万不能让诸位小姐有点闪失,冯姑娘,也麻烦你多费一费心。”刘岩从冯隐娘脸上扫过,虽然是请求,但是与其却不容置疑,这就是真正的沙场。
  或者是因为习惯服从命令,又或者是冯隐娘认可刘岩的指挥,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就安静的在众女的前方落定,随时准备冲杀。
  夜色遮掩了一切,可以将危险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最前方三两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仅存的两名各家的下人,手中拿着刀等待刘岩命令传来,就会在马屁股上扎一刀,让马匹受惊,然后去冲击敌人的马阵,只要敌人一散,接下来的图为就会变得简单得多,在战场上,任何有利的措施都会让人活下来的希望大增,而刘岩始终对战场撒谎那个的诗集把我的很准。
  马蹄声越来越近,依照刘岩的安排应该是已经差不多距离只有几百步了,刘岩缓缓的抬起了手,默默地等待着,但是迎面而来的大队,却慢慢地有停下来的迹象,果然马蹄声变得松弛,马队在停下来,就听见有人喊道:“霍奉,马上令人搜索一下,看看小姐究竟在哪里?刚才火光的位置应该就在这一片。”
  接着就有人应声,很快就燃起了火把,但是刘岩的手却依然没有放下,不到最后关头,刘岩不敢轻易相信,不能确定就不能放松,任何一个错误都可能让他们万劫不复,所以刘岩不敢赌,但是心中也希望是来寻找董白她们的。
  随着火光亮起,已经能看清楚马队就在不到二百步外,都是黑衣黑甲,明显的是汉军,或者说应该是西凉军,此时有人正准备分散开来搜索,深吸了口气,刘岩忽然开声:“前面的是谁家门下?”
  刘岩的话显然让对方一惊,登时想起一片刀枪出鞘的声音,接着对方就开始喝问:“前面是谁?什么人,给我站出来。”
  “我是刘岩,是护送诸位小姐的。”刘岩淡淡的道,但是却始终不肯放下举起的手。
  刘岩是谁或者他们已经知道了,不由得一阵欢呼,便有人准备策马过来,有人好像松了口气:“我们是太师府的护卫,是奉太师之命前来寻找小姐的,小姐怎么样了?”
  “是冯魁吗?”董白忽然开口,好像听出了是谁。
  听到董白的声音,那边按耐不住了,就要策马过来,一边还高呼着小姐,只是刚要动但,刘岩就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站住,冯魁,你自己先过来让白儿小姐辨认一下,其他人不要轻动。”
  “是呀,冯魁你自己过来,其他人都给我老实的呆在那里不能动弹。”也不管刘岩是想干什么,董白便随着刘岩开口,不管刘岩想干什么,董白都是义无反顾的支持,因为在董白心中,刘岩始终是对的。
  听到董白开口,那些护卫显然不敢违抗,冯魁不知压低声音交代了什么话,但是却赶忙下马,朝这边走了过来,等走到跟前,冯魁在众女人之中寻找着董白的影子,只是黑夜里不是到了跟前也看不清楚,不过接着远处的火光,冯魁还是隐约的看到了董白的影子,不由得真正松了口气,然后赶忙跪倒在地:“冯魁参见小姐,太师听说小姐出来郊游,到了黑天还没回去,已经在府上急得快上火了,所以特别命小的出来寻找小姐的。”
  董白没有理睬冯魁,只是凑到刘岩身边小声道:“是冯魁没错,是我府上的护卫副统领。”
  刘岩松了口气,将手慢慢放下了,不过却还是朝一旁的典韦使了使眼色,压低声音道:“典大哥,一旦情况有变,全力保护白儿小姐。”
  董白在刘岩身边听得见,心中不由得惊喜异常,刘岩到底还是挂念自己,怕自己受了伤害,董白只感觉今日吃得苦受得罪一切都值得了,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刘岩轻声道:“刘岩,你看看该怎么办,你就直接吩咐冯魁便是。”
  到了此时,太师府的护卫便全部过来了,在冯魁的指挥下开始收拾此地,确实是太师府的护卫没错,刘岩实在是太小心了,于是很快就能准备出发,有了这大队骑兵,刘岩也就不用非要等天亮在出发了,最少安全问题没有了,目赤也被招了回来,各位小姐也不用在骑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唯有刘岩被董白生生拉上了马车,不过有典韦三人骑马护卫,便开始朝长安城方向赶去。
  刘岩躺在马车里,轻轻地松了口气,身边董白有偎进刘岩的怀里,轻声道:“刘岩,你再睡一会吧,反正会长安还有些时间。”
  刘岩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惦记另一件事总觉得好像落下了一件事,皱着眉琢磨着,只是揽住怀里的董白,随着马车开始颠簸,刘岩却忽然想了起来,赶忙从马车里探出头去,朝冯魁喊了一声:“冯魁将军,把战死的那些兵士的遗体都带回去吧,人虽然死了,但是怎么也要给他们家里人一个交代。”
  等到了长安城已经是天色微亮,虽然还没有开城门,但是冯魁回来,将令牌亮出来,城门便打开了,众人便进了城,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估计这这时候这些千金大小姐的家人都已经开始等的着急了,刘岩本来是打算离开的,但是却被冯魁拦住:“刘将军,还请去太师府走一趟,太师想要见你。”
  刘岩一呆,倒是并没有推辞,和冯魁推辞他也做不了主,再说董卓要见他也是好事,说不定自己的计划就能有什么变化,所以还是跟着董白回了太师府。
  只是刘岩并没有直接去见董卓,而是被董白强行拉着去了董白的住处,然后就开始张罗这给刘岩置办衣服,毕竟刘岩这一身伤,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血污弄得不能见人了,不得不说权利是个好东西,董白吩咐下去,只是不过两碗茶的时间,一身 崭新的白袍就已经放在刘岩面前,自然有秋月和夏荷春兰冬梅四个婢女侍候着,此时这四个女孩子怎么还会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意,在对待刘岩的事情上,再也不敢有一点怠慢,真正拿着刘岩当姑爷伺候着。
  换完了衣服,又擦洗干净之后,还没等董白领着刘岩去见董卓,却忽然听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太师大人到了,白儿小姐,太师来看您了。”
  刘岩一愣,转身朝门口望去,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壮汉走了进来,此人一身的健壮,只是这两年不在战场上,身上已经有了肥肉,看上去有些胖,这人便是董卓,刘岩不敢大意,赶忙朝董卓单膝跪倒在地,沉声道:“小子刘岩见过董太师。”
  可惜人家董卓此时哪有时间理会他,喊了一声白儿,就上去和董白抱在一起,又是责怪又是心疼的道:“白儿,你说你大冷的天还兴心去郊游什么,也不多带点护卫,可真是急死爷爷了,你这个丫头呀——”
  “爷爷——”董白扑在董卓的怀里,撒娇的喊了一声,登时让董卓脸上浮出一丝笑容,脸上的皱纹都瞬间少了不少。
  董卓爱怜的摸了摸董白的脑袋,笑着摇了摇头,上下打量着董白:“白儿,我听冯魁说你们遇到了狼群,可有没有伤着?”
  说实话,其实这根本就是废话,董白活蹦乱跳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董白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董卓不这么问一下,得不到董白的确切回答,心中终归不踏实,只听着董白摇了摇头:“爷爷,我没事,你看我连一根头发也没掉——”
  “没伤着就好,没伤着就好——”董卓慈爱的笑着,拉着董白做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董白只是一脸的笑,其中的溺爱确实一看就明白,刘岩不得不说,董卓或许不是一个好臣子,但是却绝对是一个好爷爷。
  可是刘岩也很郁闷,他跪在那里却有些不知所错,董卓只是拉着董白左问右问,询问者昨天的情形,随着董白的讲叙,董卓不停的脸上变换着神色,一会紧张的要命,一会又松了口气,半晌,却始终把刘岩忘的干净,眼中只有他的宝贝孙女,刘岩贵的膝盖都开始疼了,但是有不敢随意起身,僵持在哪里难受的很。
  “爷爷,你别老是乱问了,快让刘岩起来吧,他都跪了半天了——”董白不住的用眼睛看着刘岩,只是见爷爷好像忘记了刘岩的存在,心中焦急,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为刘岩说话,爷爷不心疼董白确实心疼的紧。
  ‘哦’董卓恩了一口,这才缓缓的朝刘岩望来,却并不立刻让刘岩起来,只是上下仔细的打量刘岩,半晌才脸色一紧,冷哼了一声:“刘岩,你好大的胆子呀。”
  刘岩一愣,眼角的余光朝董卓望去,却见董卓眼中迸射的寒光,丝毫不像是在吓唬他,心中一转念,刘岩脸上却并没有变色,只是沉声道:“小子不知道太师此言意欲何指?”
  语气不亢不卑,虽然跪在那里,但是人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逃命的打算,典韦三人此时就在这座院落的门房所在,只要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能很快赖和自己汇合,有他们三人,刘岩有信心能够杀出太师府逃命,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刘岩也不打算这么做。
  董白在一旁脸色却是变了,不知道爷爷这是怎么了,但是从爷爷的面容中,董白却知道爷爷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私自用爷爷的印玺,应该不会呀,自己做得很小心,并没有被人发现呀,那又是为什么?一时间也不敢随便说话,但是心中却不免揪紧了。
  冷哼了一声,董卓怒视着刘岩沉声道:“意欲何指,刘岩你说呢,怂恿我孙女为你偷偷捣鼓通关文碟,城门处指使人打伤我手下的将领,最让我气恼的确实,你竟然敢攒等我孙女去郊游,郊个屁游,玉汤山本来就多有狼群出现,还他妈的敢去,你们这是找死知不知道,幸好我孙女没有受伤,不然我非活刮了你——”
  刘岩算是听出来了,其实前面的事情董卓并没有真的在意,真正让董卓生气的是,玉汤山董白遇险,只是自己能说什么,自己还是被董白硬拉着去的,但是刘岩也明白,自己此刻实在不适合和董卓争辩,不然只能适得其反,所以只是低着头不曾说话,静静地等待着董卓之后的反应。
  只是董卓这般冲着刘岩,董白却不干了,紧咬着嘴唇,眼泪便在眼眶之中打转,上去抱住董卓的胳膊,不满的娇哼道:“爷爷,你不能冤枉刘岩,去玉汤山是我的主意,刘岩本来是不愿意去的,是我一力攒等他的,刘岩才面前答应下来,你要骂就骂白儿,要罚就罚白儿,白儿决不喊冤,但是爷爷却不能冤枉刘岩,要不是他舍命相护,我和极为大人的千金只怕早就葬身在玉汤山了,爷爷你没看见刘岩拿一身的伤,那都是为了白儿留下的,有错都是白儿错——”
  “那他是活该——”董卓又是气恼又是无奈,都说女生外向,董卓这一次算是知道了,董白的样子他也看出来了,这是百般维护刘岩,根本不让自己惩治这个刘岩,看得出董白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臭小子,董卓哼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的宝贝孙女被人抢走了一样。
  只是董白却丝毫不畏惧董卓的怒火,咬着嘴唇倔强的道:“不是,他是为了我,你没看到他一身的伤痕,我看着都心疼。”
  董卓脸色一沉,看来孙女真是走火入魔了,这才两天竟然陷得这么深了,看着董白不肯干休的脸,董卓有一丝无奈,看来自己怕是处置不了这个小子了,哼了一声,心中有些犯堵,这小子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董白两天之内就死心塌地的。
  对于董白斗气似的和自己对望着,董卓就是很无奈,轻叹了口气,朝刘岩挥了挥手:“行了,看在你保护白儿有功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做到椅子上和我说话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一问你。”
  然后有望向董白,董卓脸上堆起了慈爱的笑容:“白儿,要不然你先出去呆一会,我有些话要问一问刘岩。”
  “我不,您别想等我走了惩治刘岩,您要是敢伤害刘岩一下,您怎么对他,我就怎么对我自己,反正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您伤害他的。”董白倔倔得得望着董卓,丝毫不能放弃,也不能退缩。
  看着董白,董卓也只有苦笑,儿子死的早,当时自己就这么一个孙女,自然史将所有的亲情都灌注在这孩子身上,确实把这孩子惯得有些不像话,但是白儿从小就倔,董卓知道董白一向是说得出做得到,也就不敢去刺激董白,只是摇了摇头:“那也好,白儿,那你就在旁边听着,就别乱说话了。”
  然后才转向刘岩,脸色平静下来,也看不出喜忧,沉默了片刻,董卓才沉声道:“刘岩,我问你你现在有没有婚嫁。”
  刘岩一呆,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不敢大意,还是规规矩矩的道:“回太师的话,小子还没有婚嫁,大丈夫不能建功立业,哪有脸面去找老婆。”
  董卓点了点头,眼中有一丝满意之色,咳嗽了一声:“那你父母现在——”
  “子欲养而亲不待。”刘岩叹了口气,一脸的难过,想起父母,刘岩眼中就有泪光弥漫,自己还有机会看到父母吗,还能在父母身前尽孝吗,显然不太可能,但是刘岩还是抱着玩意的希望,或许自己还能穿越回去呢。
  看着刘岩脸上的悲伤,董卓也不好说什么,看来刘岩的父母是不在了,沉吟了一下:“那你家在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刘岩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自己有亲人,但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或者是一个世界,但是不是同一个时空,在这里,若不是有陈宫典韦,自己就是孤苦伶仃的,难过得很,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的默然,董卓自然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有追问起其他的事情,比如刘岩多大了,属什么的,家里原来是干什么的等等——
  等到了长安城已经是天色微亮,虽然还没有开城门,但是冯魁回来,将令牌亮出来,城门便打开了,众人便进了城,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估计这这时候这些千金大小姐的家人都已经开始等的着急了,刘岩本来是打算离开的,但是却被冯魁拦住:“刘将军,还请去太师府走一趟,太师想要见你。”
  刘岩一呆,倒是并没有推辞,和冯魁推辞他也做不了主,再说董卓要见他也是好事,说不定自己的计划就能有什么变化,所以还是跟着董白回了太师府。
  只是刘岩并没有直接去见董卓,而是被董白强行拉着去了董白的住处,然后就开始张罗这给刘岩置办衣服,毕竟刘岩这一身伤,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血污弄得不能见人了,不得不说权利是个好东西,董白吩咐下去,只是不过两碗茶的时间,一身 崭新的白袍就已经放在刘岩面前,自然有秋月和夏荷春兰冬梅四个婢女侍候着,此时这四个女孩子怎么还会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意,在对待刘岩的事情上,再也不敢有一点怠慢,真正拿着刘岩当姑爷伺候着。
  换完了衣服,又擦洗干净之后,还没等董白领着刘岩去见董卓,却忽然听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太师大人到了,白儿小姐,太师来看您了。”
  刘岩一愣,转身朝门口望去,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壮汉走了进来,此人一身的健壮,只是这两年不在战场上,身上已经有了肥肉,看上去有些胖,这人便是董卓,刘岩不敢大意,赶忙朝董卓单膝跪倒在地,沉声道:“小子刘岩见过董太师。”
  可惜人家董卓此时哪有时间理会他,喊了一声白儿,就上去和董白抱在一起,又是责怪又是心疼的道:“白儿,你说你大冷的天还兴心去郊游什么,也不多带点护卫,可真是急死爷爷了,你这个丫头呀——”
  “爷爷——”董白扑在董卓的怀里,撒娇的喊了一声,登时让董卓脸上浮出一丝笑容,脸上的皱纹都瞬间少了不少。
  也不知问了多少,问的刘岩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又不能不回答董卓的问话,心里隐约的感觉好像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了,面上还要和董卓虚与委蛇,看着阵仗就好像是要招女婿似的,有那么一刻,刘岩真的想就此逃出去,在这里实在是太尴尬了,其实董白早就听出来了,但是却一直红着脸勉强的呆在这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董卓竟然这么直接:“刘岩,白儿很喜欢你,既然你也没有父母亲人,我也没法找人商量,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娶白儿为妻?”
  董白一呆,羞涩的再也呆不下去了,‘咦咛’一声扭头就转身捂着脸跑了出去,这么羞人的事情怎么能守着人家的面说呢,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这哪好意思在待下去,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董卓呵呵的笑了一声:“早说让你出去等着,偏偏心里想护着这小子,现在知道害羞了,这个丫头呀——”
  然后又望向傻了的刘岩,轻轻咳嗽了一声:“刘岩,你愿不愿意?”
  此时刘岩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这可怎么回答,董白在自己看来,现在的确是太小了,自己是在提不起兴趣了,或者几年之后还能行,但是绝不是现在,但是如果娶董白为妻的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那就等于有了一道护身牌,在明年的一年之内,在司隶地界可以随便通行,而且还可以得到董卓的支持,有了董卓的支持,就等于有了天子的支持,自己的中郎将就不在话下,这个名分就有了,但是自己真的要抱着这个心思来娶董白吗,这样对董白公平吗?
  怔怔的想着,心里乱成一团麻,却忽然听董卓声音一沉:“怎么,你是不是不喜欢白儿——”
  “不是,”刘岩心中一凌,如果不答应,只怕董卓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就算是不能明着处理掉自己,但是暗中自己可就要小心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惨死在那个角落里,前因后果想的清楚,况且刘岩也不是对董白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在顾虑董白年纪太小,深吸了口气,刘岩有跪倒在董卓面前,朝董卓沉声道:“太师,刘岩不敢骗您,我并不是不喜欢白儿,白儿对我的心意刘岩都明白,但是白儿还太小,我只是担心白儿只是一时心热,或者是崇拜我的才情,也许时间久了,这种热情就会消退,到时侯白儿会不会在改变,如果现在匆匆决定,我怕白儿将来会后悔——”
  董卓脸色一松,轻轻点了点头:“起来吧,你能替白儿着想我很欣慰,最少证明你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这很好,能不畏权势,能不贪恋虚荣,我想你应该能对白儿很好,哎,我就这么一个孙女,我很希望白儿能够过得很好,我也不想用她交换什么利益,我知道是希望白儿过得幸福,你不错——”
  董卓再看向刘岩眼光已经温柔了许多,上前将刘岩拉起来,这才幽幽的道:“白儿对你是一往情深,我这双老眼还能看得出来,这样吧,我去问问白儿,要是你们情投意合,那就先给你们把婚事定下来,也好让白儿安心,若是过些时间,白儿真有变化的话,事情也还来得及,放心吧,不管怎样不会亏了你的。”
  董卓拍了拍刘岩的肩膀,便要转身朝外面走去:“好好待白儿,这孩子虽然被我宠坏了,但是本性却是个好孩子,只是任性了些,你比她大一些,就要多包容她一点。”
  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了头来,朝刘岩笑了笑:“今天就在府里住下吧,休息一天,等明天随我去朝堂上拜见天子,你这身份也该定一定了,不然哪有身份配得上白儿。”
  然后就在刘岩发呆的时候,便已经走出了精舍,只留下刘岩一人呆呆的想着什么,看来中郎将在向自己招手了,只是心里却殊无一点喜意,其实是不是中郎将,朔方三郡都已经是自己的地盘了,自己要这个身份只不过是想行事更方便一些,或者说可以让自己站住大义的名分而已,但是这需要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吗?需要用董白的幸福来交换吗?董卓人老成精,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犹豫,但是为何还要让自己和董白订婚呢?
  一时间想了很多很多,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快到了中午,知道秋月和夏荷进来给刘岩送饭,这才惊醒了刘岩,看着小心翼翼的秋月和夏荷,刘岩叹了口气:“秋月,你们家小姐呢?”
  “回将军,小姐在后院休息呢,只是让我们转告将军,让将军先好好休息,有什么吩咐就让我和夏荷去做,府里的事情还都能办的妥当。”秋月恭敬地道,只是眉目间多了那一丝羞涩,仿佛已经知道刘岩和董白之间的事情。
  刘岩默默地吃着饭,慢慢的也有些疲倦,索性让秋月夏荷领着自己去了客房,只是一个人总有些烦躁,回头吩咐秋月:“秋月,你去把我的那几个兄弟请过来,我想和他们说说话,免得一个人烦闷。”
  话音落下,秋月和夏荷脸色都变了,迟疑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道:“将军,这院子里没有小姐的允许是不让男人进来的,也就是您是例外,您还是第一个踏进院子的男人,要是轻他们进来的话,还需要小姐点头呢。”
  苦笑了一声,朝二女挥了挥手:“那就算了,别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就先睡一会,一会睡醒了,我自己去找他们说话。”
  秋月夏荷二女躬了躬身,便退了几步,在屋门口候着,惹得刘岩有些无奈:“你们站在门口干嘛?”
  “伺候您呀,您要是又是招呼我们方便一些吧。”二女异口同声,如今知道太师有一撮合刘岩和董白,这刘岩也马上要成为他们的主子了,所以二女伺候刘岩也不敢有一点差错,就像伺候小姐一样仔细。
  “你们都先退出去吧,你们在这里我睡不着的,我习惯于一个人睡了。”刘岩还真不习惯自己睡觉还有人在一旁看着,不然真的睡不着。
  好在二女也不纠缠,只是退出了房间,然后虚掩上门,在这门外,碎石等待这刘岩的吩咐,小姐可是说了,要是敢惹刘岩不高兴,就要小心他们自己的小命了,就连原来看不起刘岩的春兰,现在见到刘岩也是恭敬有加,恨不得能成为刘岩的心腹,可惜董白没有派她过来。
  昏天昏地的睡了不知多久,刘岩才醒过来,感觉着精神已经好多了,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疲惫,做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门就被推开了,秋月夏荷已经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让刘岩不由得一呆,看着一个捧着水盆一个捧着面巾,刘岩就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些朝中的官员生活还真是奢华,醒来就有人伺候着,哪像自己在三郡之地,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当然刘岩并不是羡慕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对于他这种当兵的,简直就是致命的,很容易滋生惰性。
  “你们给我放在椅子上,我自己洗一把脸就行 ,哎,难怪这么多人愿意入朝为官,但凭着什么事都有人伺候着,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只怕就有许多人拼命地往上凑。”刘岩感慨了一番,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一把脸,人已经清醒了许多。
  秋月闻言和夏荷相视一笑,偷看了刘岩一眼:“将军,你若是喜欢,那等你和小姐成婚之后,我们伺候您和小姐一辈子,自然让您也过上舒心的日子。”
  看了看这两个女孩,刘岩轻轻摇了摇头,却将两个女孩吓得脸色大变,幸好刘岩说了句:“你们伺候后你们小姐就行了,像我这种人,整天在战场上,要是习惯了让你们伺候,没有了那种养出来的锐气,那基本上也就到了快死的时候了。”
  “走吧,领我去看看我的那几个兄弟。”见两个女孩一脸的恐慌,刘岩也明白向他们这样的婢女,只能跟在主人身边,一旦被主人抛弃,这些婢女的下场都是很惨的,或者是沦为主人家的陪侍,去伺候来往的达官贵人,说白了就是自家圈养的妓女,做好的下场也就是上次给手下的那些将领去当小妾,所以刚才听到刘岩的话,才会吓成这样子,真要是刘岩和董白成婚的话,刘岩也不会将她们留下,跟自己过去,最少能让他们找一个自己看得上的郎君。
  很快就见到了典韦三人,此时三人正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陪着一帮军汉正喝的痛快,说不得多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远远地就听见他们的笑声,等刘岩出现,才将三人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迟疑了一阵,典韦和朱奎目赤对望了一眼,挤出一脸的笑容:“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刘岩无奈的笑了笑,知道典韦他们定然是知道了,虽然有心说一说心里的无奈,但是毕竟有太师府的护卫在场,所以刘岩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呼典韦等人坐下,然后随着他们一起喝起酒来,不能说出来便但求一醉,索性喝个痛快再说。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放亮,刘岩还没有从宿醉之中清醒过来,就被人硬生生的给喊了起来,却是董卓招呼他要去朝中面圣,刘岩无可奈何的爬起来,让秋月夏荷伺候着好好的熄了脸,董白又送来衣服,待刘岩全部收拾妥当,董卓已经命人领着刘岩去了前厅,多桌便早在前厅等候,至于典韦三人,却只有典韦换了衣装,跟随刘岩护卫,却也只能权充董卓的护卫而已。
  董卓上朝虽然只有一千多步,但是却也不似其他官员都是步行,一辆双驾马车早已经停在门前候着,这马车雕刻着龙凤,后面更有侍者候着,打着紫色的罗盖,比起那些国戚王公还要有排场,也只比天子一人略差而已,由此可见董卓在长安城的威势已经直逼天子,难怪民间多有人传扬董卓荒淫无道欺凌天子,这也不是空穴来风。
  随着董卓一起坐上马车,刘岩只是正襟危坐,丝毫不敢乱动,看着董卓跪坐在马车里,一脸的雍容,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丝毫没有昨日见到董白的那种热情,即便是路上遇到一些上朝的官员,董卓却连马车也不出,只由得那些官员对这马车行礼。
  没过多久,便已经到了皇宫外面,待刘岩下了车,抬头朝皇宫望去,却心中不由得感叹不已,即便是如今天子不得势,但是单凭这座皇宫,就足以彰显天子的气势,一座红墙高有两丈余,都是琉璃瓦蜿蜒而起,皇宫的城门就高有丈余,两扇朱红的大门上面镶了九百九十九颗铜钉,打开来足以容纳十匹马进出。
  其实当时献帝的长安皇宫就是以前的长乐宫,由廓城、宫城、皇城三部分构成,周迴二十余里,有鸿台、临华殿、温室殿及长信、长秋、永寿、永宁四殿。长乐宫的前身是秦兴乐宫,其实大部分反倒是廓城和宫城所在。
  但是长乐宫还连着未央宫,周廻二十八里。利用龙首山的地势为台殿,高出长安城。前殿东西五十丈,周围台殿四十三座、宫十三座,池一个。武帝修缮后的未央宫,以香木为栋檬,以杏木作梁柱,门扉上有金色的花纹,门面有玉饰,椽端上以璧为柱,窗为青色,殿阶为红色。殿前左为斜坡,以乘车上,右为台阶,供人拾级。黄金制作的壁带,间以珍奇的玉石,清风袭来,发出玲珑的声响。
  未央宫有宣室、麒麟、金华、承明、武台、钓弋等殿,又有殿阁三十二,包括寿成、万岁、广明、椒房、清凉、温室、永延、玉堂、寿安、平就、宣德、东明、飞羽、凤凰、通光、曲台、白虎等。又有天禄阁、朱雀堂、画堂、甲观等。
  未央宫再连着建章宫,而建章宫就已经位于长安城外在未央宫西,跨城池作飞阁,两宫相通,皇帝乘辇往来于两宫中间。建章宫据史书上说有高二十余丈的阙,阙上有铜凤,高大的阙门,迎风而立的铜凤表达着汉武帝要与仙人相见的意愿。宫内建有造仙昂贵的玉堂,阶陛皆为玉造,似乎是准备迎见仙人的场所。
  虽然刘岩不能揽全貌,但是刘岩也已经看得出其中的奢华,这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建成呀,如果是刘岩,那说什么也不会如此浪费,有钱还不如让老百姓生活的好一点,当然要是有机会霸占长安,刘岩也不反对回住在此地,毕竟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生活在这里,才足以彰显皇帝的威严,可惜刘岩不知道,后世的皇宫比这还要豪华,比如说明朝的皇宫,也就是现在的紫禁城故宫。
  进了宫门,就看出了皇宫的不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皇宫禁军,禁军的首领就是窦武,这窦武被董卓收买,此时实际掌握皇宫的人其实是董卓,就算是天子刘协也是完全受制于董卓。
  这一路进宫,所见之人无不向董卓行礼,便一路进了临华殿,天子刘协便在临华殿商议朝政,但是论起来这长乐宫却是三座宫殿之中最简朴的一座,当时刘协被董卓强立为帝,称献帝,便曾说时下天下艰难,为帝者当应节俭,便死活不肯去奢华的未央宫,而是居于最简朴的长乐宫。
  等到了临华殿,几乎除了董卓所有的百官都已经在临华殿候着,就连天子刘协也已经垂坐于临华殿上的龙椅上,只是等候董卓一人来此,这是因为董卓不在,谁又能主持朝政,谁又能又敢发号施令,此时的刘协也不过十岁的孩童,尽管天资聪颖,但是毕竟没有拿许多手段足以歇止董卓。
  远远地看到董卓双手托衣,束冠而来,临华殿前伺候的小黄门便赶忙高呼道:“太师驾到。”
  这一嗓子便惊醒了大殿之内的百官,登时一个个肃容相迎,就连天子刘协也站起来眺望,董卓的气势还真不比寻常,天子都不敢坐在龙椅上等着。
  董卓早让刘岩立于临华殿外候着,自己则慢吞吞的朝殿内走去,进了大殿,确实目不斜视,走到最前面,朝天子刘协遥遥拜倒,口称:“微臣董卓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小天子刘协果然不凡,亲自从高台上走下来,将董卓扶起来,一面露着幼稚的笑容:“太师快快起来,寡人可是就等你了,太师不在,寡人就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朝政,寡人可是一刻也离不了太师呀。”
  小小年纪也是如此伶牙俐齿,难怪当日董卓一见到天子,当时的陈留王就不由得惊叹,强行将当时的天子废立,如果刘协不是生在这个乱世,不是因为遣人留下的烂摊子已经不能收拾了,刘协绝对是一个能够创造盛世的君王,可惜生不逢时,偏偏生在这个乱世,中央王朝已经被各州郡的州牧刺史给架空了,很有些战国时期周朝的意思。
  董卓在天子面前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样嚣张跋扈,只是谦卑的朝刘协躬了躬身:“陛下太过奖了,老臣可当不起这般夸奖,还请陛下回归龙位。”
  刘协笑了笑,也不再多纠缠,便在宫人的搀扶下回到了龙椅上,待坐定之后才用幼稚的声音道:“诸位爱卿可有本奏来?”
  哪知道话音方落,董卓便立刻接话道:“老臣有话说。”
  没有人对董卓的张狂表示不满,这都已经习惯了,刘协笑着点了点头:“太师有事尽管说,寡人定当听太师的。”
  董卓吸了口气,微微躬身道:“陛下,近日在并州朔方郡大败鲜卑鞑子的刘岩上表匈奴中郎将,老臣以为应该准他,这刘岩凭一己之力召集大汉男儿打退鲜卑鞑子对朔方西河上郡的侵扰,救了无数大汉百姓,扬我大汉天威,老臣听说刘岩在草原上还扬起了‘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的口号,如此忠臣义士怎么可以不加奖赏呢,陛下以为如何?”
  刘协沉吟不决,不是不想表态,如果自己说了能算,就凭董卓这句话早就开始反驳了,此时董卓提出来,那自然是这个刘岩已经投效了董卓,刘协自然不愿意安排这么一个人总领三郡,刘协在心里叹息着,如果自己能够安排自己的亲近之人去便将守牧,那样自己也不会到现在无人可用了,什么事情都只能在强权之下,违背自己的心意同意了,但是董卓既然提出来了,怕是自己根本反对不了,心里叹息了一声,才沉吟道:“太师,此人果然如太师所言,是这样的忠臣良将,寡人倒是想见一见此人,不知道可好。”
  “那自然是好,此时刘岩便在殿外相侯,我这就喧他觐见陛下。”董卓脸上无悲无喜,只有一丝恭敬,转身朝小黄门沉声道:“快喧刘岩觐见。”
  这边小黄门闻言便高忙走了几步,到了殿门口,扯着嗓子高呼道:“喧——刘岩觐见——”
  刘岩早就在外面恭候着了,尽管从不把皇权当回事,但是站在临华殿外还是有些紧张,此时听到招呼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紧,整了整衣冠,深吸了口气,便低着头朝大殿走去,一颗心没来由的太哦的厉害,让刘岩对自己很失望,来之前还以为自己能够多么从容呢,原来自己也不能免俗。
  此时大殿之中,个人都有个人的心思,最近为了这并州三郡之地征得可不轻,谁都想安插自己的人过去,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刘岩加勋受爵,就连平日与董卓狼狈为奸的黄琬杨彪等人,此时心中都打着小九九,每个人都对三郡之地虎视眈眈,虽然他们在朝中不可谓步权高位重,但是没有外兵支援,在朝中的话语权确实不多,所有的话都在董卓的无力威胁之下变得很脆弱,这也是为何对三郡之地争得这么厉害,毕竟听说现在三郡之地足足有八千兵马,没有人不动心。
  但是董卓此时提出来了,不管是和董卓狼狈为奸的官员,还是那些以王允为首的保皇党,却都不敢明着反对,董卓没有别的,就是大军压过去,那个不听招呼,在朝堂上董卓也不会怎样,甚至不会说一句难听的话,但是回去的路上无不被人暗杀了,这种手段谁不害怕,为了自己没有人敢来招惹董卓,但是不代表没有人会不考虑,怎么将这件爱你事情扭转过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众人无不朝青年望去,虽然这一阵子为了此人争得厉害,但是却还没有人见过刘岩的真面目,此时一见,个人心思便不一样了,原来刘岩长的这样,模样倒是长得不错,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性格坚毅的人,虽然略显得紧张,但是却没有太多的畏惧,依旧不亢不卑的均步走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小子不简单,绝对是个人物,绝不是易于之辈。
  “草民刘岩,叩见陛下,陛下万安——”刘岩双膝落地,朝天子刘协使了个大礼,面色恭敬,拜倒在地便不敢起身。
  对于刘岩表现出来的恭敬,刘协倒是还蛮高兴的,最少对自己还算是很恭敬,看着就不是一半人,可惜却已经是董卓的人,不然刘协一定亲自下去将刘岩扶起来,就凭刘岩在错哦哀怨上喊出来的那句话。
  “刘岩起身吧,让寡人好好看看你。”刘协笑着望着刘岩,微微一抬手示意刘岩起身,这天子之威表露无疑。
  刘岩也不客气,他可不习惯对人跪拜,但是此时刘岩必须学会这些,不能忍耐就成不了大事,所以在听到刘协的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爬了起来,董卓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几乎是一跃而起,尽管扯动了伤口,让刘岩疼得不轻,但是脸色不变。
  刘协上下打量着刘岩,此人并不出奇,没有多强悍的体魄,虽然看上去很强壮,但是却不会很厉害,但是动作利落,一看就是当兵的,而且是那种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人,不然脸上不会有那种逼人的杀气,最重要的是此人一脸的淡然,虽然略显得紧张,但是还是能保持不亢不卑的模样,果然是个人才。
  “好壮士,寡人听说你在草原上喊过一句话,不知道可否还能给寡人再说一会遍。”刘协一脸郑重,虽然那张脸还是很幼稚,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容小视的感觉。
  看着年幼的天子,刘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一直以为董卓弄权,天子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小看了这位汉朝最后的一位天子,或者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每一位能够在历史上能留下一点墨迹的人都绝不会是简单人物,或者说当朝诸公都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这让刘岩心中有些戒备,不过面对天子问话,刘岩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朝天子施了一礼,然后猛然间直起身,仰着头握着拳高声道:“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虽远必诛——”
  刘岩喊得时候很有激情,心中也激荡不已,自己都为自己的这句话感到激动,反复又回到金戈铁马的沙场,手中挥动着长矛正要朝鲜卑鞑子刺去,一股铁血军人的彪悍之气便随之而出,一时间刘岩没有了刚才的拘束。
  这句话在大殿之中回荡,但是除了天子刘协之外,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在为了这句话激动,董卓面带微笑,看着刘岩面露赞扬之色,司徒黄琬双眼下垂,脸色平淡,看不出一点激动,司空杨彪一脸淡然,但是深色冷峻,至于司马王允脸色阴郁,冷冷的看着刘岩,至于像吏部尚书周铋、侍中伍琼、尚书郑公业、长史何颥等官吏,却只是双目下垂,无悲无喜,对于这样一句震荡大汉的口号,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共鸣,刘岩眼角的余光,自当朝诸公的脸上一一扫过,心中不由得一阵默然,这就难怪历史上汉献帝,也就是眼前这位天子,始终没有挣扎出来,人心如此,大汉已经没有希望。
  “好,这句话说得好——”刘协一拍手,幼稚的脸上荡起一丝激动,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样激动人心的话。
  “陛下,此子在陛下面前尚敢高声喧哗,对陛下大不敬,念其年幼就不追究他不敬之罪,但是这种人却也不该理会,臣恳请陛下,将此子乱棍轰出。”天子话音未落,或者说根本还没有说完话,司空杨彪竟然就敢截了天子的话语,果真是嚣张得很。
  刘协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恼怒,毕竟他还太小,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是随即压制住怒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却对司空杨彪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朝黄琬望去:“黄大人,你觉得如何?”
  “此子知义不知礼,目中没有天子,不应该理会。”黄琬声音很平淡,只是淡然的望着天子,却不肯朝董卓看一眼,因为他也知道此时董卓必然是满肚子的怨气,虽然为了掌握朝政,三人混在一起,但是却各有各得打算。
  董卓脸色有些阴郁,却并没有去反驳黄琬和杨彪的话,虽然这两人表面上和他是一起的,但是私底下三人不也常有龌龊,只是如今不到最后,还用不着自己说话,朝不远处的吏部尚书周铋一使眼色,这周铋是他一首提拔起来的,自然知道董卓什么意思,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董卓将刘岩带来是什么意思,况且这两天都在传,这刘岩很可能是董卓府上的娇客,和董卓的孙女混在一起,周铋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赶忙朝刘协一躬身:“陛下,臣以为黄大人和杨大人的话不妥,想刘岩常年征战与边疆,为大汉守护边疆安宁,杀敌无数,自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人,但是黄大人和杨大人却要用文人的样子来要求刘岩,这实在是有些吹毛求疵了。”
  “不错,臣也意味两位大人的话不妥,他们说刘岩不敬天子,但是刚才一进殿刘岩便五体投地,这般大礼充分看的出刘岩对陛下的尊敬,至于高声说话,战场厮杀之人,难道还要他们都想女人一样细声细气的吗。”尚书郑公业也紧随其后,驳斥黄琬和杨彪的话,他们这种人物自然没有黄琬杨彪想的那么多。
  刘协沉吟着,眼中却闪过一抹得意,如果不是刘岩一直望着刘协,还真注意不到这一点,心中不由得一动,或者今天刘协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的要跳起这种事端,不想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有如此心机,真是可怕。
  刘协不说话,这边就争执起来,司徒黄琬和司空杨彪不再说话,但是下面的众人却开始争执,有的认为刚才刘岩高声说话,对天子殊无敬意,这种人就是有天大的功勋也不能理会,有的人则说为将者本就是彪悍之人,这是吹毛求疵而已,双方征得厉害,却只有司马王允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两边斗得厉害,王允不说话,保皇党自然也不说话,只是等待着。
  “臣有话说,”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允忽然朝天子一抱拳沉声道。
  刘协一怔,挥了挥手:“王大人既然有话,那便说就是,朝堂之上本来就是让各位大人说话的地方。”
  王允整了整衣服,眼不斜视,只是淡淡的道:“臣以为刘岩守护边疆大功一件,本应加官进爵,不然难堵悠悠众口,更让大汉所有的将士们心寒,臣请陛下,不如给刘岩加匈奴中郎将,加关内侯一爵,一督天下大汉将士,只要为国效力的自然有奖必赏,有过必罚,方可表天子威严。”
  王允的话登时让还争执不休的人都住了嘴,其实给刘岩匈奴中郎将也无不可,但是加关内侯确实众人没有想象的,但是王允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是略趁了一下便接着道:“陛下,臣还有话说,臣闻听刘岩将军和太师的孙子关系甚好,听说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臣以为不妨问一下董太师,如果确有此事,不如就请陛下赐婚,也算是对刘岩将军的鼓励,陛下以为如何?”
  所有人都是一怔,不知道王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眼巴巴的望着王允,这话也未免太偏着董卓了,平时也不见王允这么巴结董卓呀,但是个人心思转动,一时间黄琬杨彪脸色变得更难看,对望了一眼,知道今日若是两人不联手,只怕下场可虑了。
  不过董卓脸色确实大喜,原本以为只想给刘岩弄一个匈奴中郎将,有个身份也好将婚事定下来,其实董卓对刘岩的印象相当好,却没想到今日一向不对付的王允竟然送了一份大礼,只是王允这么做,绝不是为了巴结自己那么简单,却还不晓得王允心中有些什么阴谋呢,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司空此言大善,老臣就厚着脸皮恳请陛下为我孙女和刘岩赐婚,还请陛下成全。”不管怎么样,天子赐婚都是莫大的荣耀,所以董卓也懒得想那么多,这是一件好事,可惜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一时间随着董卓开口,下面的官员无不开口相求,只有黄琬杨彪的亲信不曾开口,看得出朝堂上的汹涌暗流,但是此时开口想求的却是占了绝大部分,刘协将一切看在眼里,也看到了王允望向自己的眼神,不由得点了点头:“当应该如此,王大人所言极是,那寡人可就要恭喜董太师了。”
  接着刘协站起来,挥舞着那双小拳头,高声道:“念刘岩守护边疆功勋卓著,寡人特命刘岩为匈奴中郎将,加关内侯,并且喜上加喜,便由寡人做个媒人,将董太师的孙女赐予刘岩将军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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