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话音落下,董卓一脸的欢喜,这倒是真正的意外的惊喜,虽然他执掌了朝政,可以威逼天子,但是也轻易不愿意那么做,毕竟这加官进爵之事,还是有天子刘协说出来最有效力,也最是名正言顺,不然董卓还要多费一些手脚,本来只打算给刘岩和董白订婚的,但是结婚也无不可,反正董白情根深种,甚至都和刘岩睡在一起,这拖下去毕竟名声不好,所以董卓也喜欢结婚,况且这也是这么久以来董家的一件大喜事,一时间董卓高兴地嘴都裂开的老大,只是哈哈的大笑,朝堂上也变得一片喜气洋洋。
  “寡人看下个月的十八百年是个好日子,董太师,你以为如何,若是董太师同意,拿便将婚期定在下月的十八,到时候寡人亲自为他们主持婚礼,只是寡人懂的不太多,到时候做得好不好的,董太师可不要见怪才好。”刘协笑的脸上都快开了花,虽然没有和王允商量过,但是看王允的眼神却是明白了,所以才会自作主张的有了这么一出。
  董卓哈哈大笑,朝刘协躬身不已:“多谢陛下,老臣心中甚为欢喜,陛下只要觉得好,老臣绝对没有意见的,那就下个月十八完婚。”
  此时不过刚进了十一月初,才不过初二而已,到下个月也就是还有一个多月呢,准备起来时间满够满够的,其实准备起来根本就不用这么多时间的。
  刘岩这一次是真的傻了眼,虽然董卓说过订婚,但是没想到事情的演变下,竟然变成这样,但是此时此刻刘岩敢拒绝吗,敢说自己还没准备好吗,只是刘岩心中对董白还真没有这种想法,这可怎么办?
  “傻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谢过陛下的美意,”董卓看刘岩傻呼呼的样子,不由得上前拍了拍刘岩的肩膀,一脸慈爱的看着刘岩,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董卓却是爷爷看孙女婿,越看越合不上嘴。
  被董卓一拍,刘岩倒是清醒过来了,事情演变成这样,也又不得刘岩再有其他的想法,做出一脸的惊喜,赶忙跪倒在刘协面前:“刘岩叩谢陛下浩浩皇恩。”
  说也没有料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场面,到了如今,司徒黄琬和司空杨彪再傻也不会在此时在说什么,不但如此,反倒是走上前来,不住的恭喜董卓,一时间朝堂上喜洋洋一片,自从天子刘协被董卓扶上来之后,朝堂上多是明争暗斗,确实第一次如此喜庆,刘协也是很意外很高兴,这样能够让他和董卓的关系好上一点。
  “臣还有事要奏。”就在大家都是一片喜洋洋的时候,王允却忽然又开口,在一片喜气的时候显得很不协调。
  “王大人说便是,等一下我还要赏赐刘岩和董太师的孙女一些东西,也免得说寡人小气。”刘协笑着望向王允,却从王允眼中看出不一样的东西,不由得心中一动。
  王允朝董卓微微歉意的一笑,便沉声道:“陛下,臣以为陛下亲自为刘岩和董太师的孙女主持婚礼,这婚礼就该尽量的办的隆重一下,那就需要刘岩将军留在京城准备,陛下当为刘岩将军赐一座宅子,也好让刘岩将军完婚所用,但是边疆事大,不可长时间没有人主持,臣以为不妨这样,请陛下暂时指派一人暂代刘岩将军执掌朔方上郡西河三郡兵马政务,等刘岩将军大婚完毕,在交还各项事务,不知陛下一位然否。”
  董卓的笑脸一顿,却已经不能发作,还没等董卓完全回过味来,天子刘协已经随便的挥了挥手:“就让禁军的奋武校尉孙旭暂代一下,等留言将军大婚完了在交还便是。”
  一句话便定了音,即便是董卓也不好反对,毕竟天子是为了她孙女的婚事才做的决定,董卓是在不好开口,而董卓不开口,有了王允支持的天子,别人也不能反驳,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而这孙旭却是天子的人,也是少数终于天子的禁军将领,在禁军中一直被窦武排斥,基本上靠边站了,此时天子将孙旭送出去,意图很明显,那就是趁着刘岩这一个月的婚期之内,希望孙旭能够掌握兵权和政务,一旦京城有变,天子刘协也好有可用之人,这孙旭的忠诚是没有人怀疑的。
  刘协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安排有哪里不对,或者说根本就是故意装出一副样子,反而拉着刘岩的手笑道:“刘将军,寡人最是欣赏你这种征战沙场的将领,所以寡人要赏赐你百匹锦缎,钱十万,宅子一座,另外寡人想请你常常入宫教寡人武艺,寡人也像像你一般去驱逐外敌,保大汉的江山。”
  “刘岩自然愿意为陛下效劳,只是刘岩武艺不精,就怕让陛下见笑了。”刘岩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小天子可真够厉害的,三言两语便多了自己的兵权也就罢了,又怕自己会给他坏事,所以就让自己进宫指点他武艺,这种事情谁能拒绝,除非是已经挑明了要造反,刘岩现在还不敢,所以愿不愿意都要答应下来。
  事情就这么定住了,天子一声散了朝会,还拉着刘岩的手恋恋不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刘协和刘岩有多么亲近,好一会,刘协才就此回了内宫,当朝猪公也都一一散去,董卓也带着刘岩离去。
  出了临华殿,董卓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只是却不说话,大步朝皇宫外面走去,路上其他的官员和他说话,董卓也只是点头而已,还是碰上了黄婉这才止住脚步,便见黄婉喊住董卓,堆着一脸的笑容走过来:“太师,今天可是让陛下和王允占了便宜,太师有打算怎么也不提前和我们通个气,我们还以为太师像以往一样呢——”
  “是呀,太师也该和我们交代一下,只要咱们合力,那还用得着天子做决定吗。”杨彪在一旁也是煽风点火,可惜已经不能让董卓共鸣。
  董卓嘿的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笑道:“黄大人和杨大人这事说的哪里的话,刘岩要准备婚事,自然是顾不上朔方三郡,暂时交代一下也是应该的,正好省了心在京城好好准备婚礼,有劳两位大人操心了。”
  看了看刘岩,倒是真的很欢喜:“两位大人,我就先告辞了,我还要回去把天子赐婚的消息告诉白儿,让白儿也高兴一下,那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也不管黄婉和杨彪怎样,便拉着刘岩大步离去,留下黄婉和杨彪脸色阴郁的站在那里,知道和董卓已经有了分歧,一时片刻也难以修补,看着董卓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却说董卓领着刘岩一直出了皇宫,经过守卫的时候,董卓顿了顿,朝一名守卫将领低声道:“快让窦武将军来见我,我在宫门外等着。”
  说罢,也不理睬那将领,便自行拉着刘岩出了宫门,回到马车上,待二人坐定,董卓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声:“一群自私的小人。”
  话音落下,又冷哼了一声,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半晌,却又忽然扭头看着刘岩低声道:“你对朔方三郡的控制如何?”
  刘岩一呆,本来一直沉默着,思索着自己的事情,被董卓一问,略一迟疑才低声道:“这倒不妨事,就算是那孙旭去了,也掌握不了兵权政务,我还有一名兄弟留在朔方总理一切事物,那些并将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不是一纸命令就能服气的,就算是三郡的官员,也多是我亲手安排的,不会有事的。”
  这一点刘岩倒是有信心,有陈宫坐镇,周仓裴元绍刘辟龚都都是跟随自己的部将,杜仲阿布泰等人更是只对自己服气,换任何人去执掌兵权,他们也不会那么听话的,再说政务方面,黄泽魏宠那都是自己的嫡系,就算是张莱等人,只要兵没有脱离自己的掌握,他们也不敢有异心,孙旭想要短时间内瓦解自己的势力根本就不可能。
  董卓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能够这样就好,但是心中终究不放心,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你也别担心,若是真要变故,爷爷就给你一支精兵,不放武力强行夺回来三郡,哼,以为只要一点心眼就能掌握天下吗。”
  刘岩沉默了一阵,心中却又一件事情一直想不通,终于还是没忍住,试探的喊了一声:“爷爷,我一直就奇怪,为何当初爷爷会废立天子,将如今的天子刘协推上位来,却不留下那个懦弱的少帝?”
  刘岩这也是打蛇随棍上,这一声爷爷消除了董卓所有的顾虑,脸上洋溢着一种莫明的气息,深深地看着刘岩,笑着摇了摇头,但是随即却是露出一丝苦涩:“当初我奉何进大将军的命令进长安清除宦官,哪成想还没进城大将军就身死了,但是我却是进退两难,无奈之下便强行进了城,用武力将要动荡的朝局镇压住,免得弄得天下大乱——”
  沉吟了一阵,董卓脸上有些复杂:“你也不是外人,我就把真事给你说一说,当初我进城所想的,就是诛除宦官,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所以去将天子迎回京城,哪知道当日一见到少帝心就凉了一大半,那少帝见到我瑟瑟发抖,都不敢说话,只差没有跪下,这种人怎么能当天子,又怎么能让风雨飘摇的大汉中兴——”
  说起这些往事,董卓有些激动,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那少帝实在是让董卓太失望了,这种人怎么能执掌大汉,一个畏首畏尾一点担当的小子怎么能让大汉中兴,董卓看着大汉一步一步的风雨飘摇,心中真的很失望,当时真想就此退走,索性会凉州做自己的土皇帝,不再管朝廷的烂事,但是就在此时,董卓看到了陈留王,而陈留王见董卓只是看着少帝发呆,却是脸色不变,轻轻咳嗽了一声:“董将军是不是来救驾的,若是来救驾的为何见了天子不拜。”
  董卓当时一惊,赶忙下马跪倒在少帝的车驾前,口称:“陛下晚安,臣董卓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莫怪,这就请陛下随董卓回京。”
  只是虽然说话,却是看着陈留王刘协,眼中那还有畏畏缩缩的少帝,便一直观察陈留王刘协,只见刘协虽然处于慌乱中而面不改色,虽然自己军容强盛,却不能让刘协畏惧,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安排回京的各项事务都是有礼有节,董卓这才双眼一亮,陈留王刘协才是大汉中兴的希望,只有刘协才能让大汉重现辉煌,于是心中便有了计较,只是当时迎回了少帝和陈留王。
  待回京之后,董卓便强行接管了京城的防务,诛杀了大将军何进的弟弟何苗,兼并了京师所有的军队,然后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拉拢朝臣,听话的就保举,不听话的就踩下去,还不听话的就派人将他们诛杀,一时间京城之中一片血雨腥风,在司徒黄婉和司空杨彪的支持下,董卓获得了空前的权利,便在朝堂上逼宫,说:“少帝无德无才,不足以兴盛汉室,所以少帝应该退位,将江山交给陈留王刘协,这才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着想。”
  此时董卓掌握了禁军,虽然朝堂上一片反对的声音,只有黄婉和杨彪几个人支持,但是在董卓挥手让禁军杀上去,将那些反对的朝臣抓的抓杀的杀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反对的声音,于是已经吓破了胆的少帝便将皇位禅让给陈留王刘协,自己改为弘农王,就此退位,但是无论刘协如何了得,却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刚刚上位根本把持不住朝政。
  于是董卓就开始排除异己,将朝政揽在自己手中,一开始是心存辅佐刘协,但是当权力在手之后,董卓也慢慢的开始变了,却不愿意在放弃这到手的权力,从最初的支持刘协,慢慢的变为压制刘协,不让刘协掌握朝政。
  说到最后,董卓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岩儿,爷爷现在已经迷失了,舍不得放弃手中的权利,原来是想当一个忠臣,走到现在,全天下的人却都骂我奸臣,说我祸国殃民,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刘岩一阵沉默,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董卓曾经也是有如此崇高的理想,不过刘岩并不怀疑,少帝胆小怕事,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人都说如今的天子刘协确实是一位圣明天子,有让大汉兴盛的希望,当初董卓废立,冒天下大不韪将刘协扶上王位,明知道刘协绝不如少帝好控制,却义无反顾,谁能说当时董卓不是忠臣,不是希望大汉得以中兴,但是人心难测,董卓那时候也没有会想到自己会改变,真是一言难尽。
  车厢里沉默下来,董卓眼中的神色在变幻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从那一丝惆怅看得出来,董卓是在感伤什么,或者为自己曾经的忠臣之心在苦恼,也不知多久,忽然听到外面的护卫低声道:“太师,窦大人来了。”
  董卓深吸了口气,将所有的不甘都收起来,瞬间便已经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冷静,将车帘子撩开,然后探出头去沉声道:“窦大人你上车上来,我给你嘱咐一下。”
  窦武并没有进车厢,董卓的车驾其实一般人能够进来的,刘岩也是占了董白的光而已,也不知道董卓和窦武说了什么,董卓的声音很轻,刘岩就是竖起耳朵来也听不清楚,不过一会,窦武便告辞离去,然后董卓回到车厢里,便催促马车离开,直奔太师府而去。
  到了太师府的时候,让刘岩没有想到的是,太师府的护卫过来朝董卓报告:“太师大人,陛下已经派了黄门侍郎吴纲前来,说是陛下赏赐了新姑爷一座宅子,吴纲大人来领新姑爷去看看宅子,而且还说带来了陛下的任令,着新姑爷为匈奴中郎将,加封关内侯,此时正在前厅等候着。”
  董卓一呆,不由得乐了:“不想竟然来的这么快,什么时候陛下办事也这么利落起来,真是有所图呀。”
  不过还是招呼刘岩赶忙下车,毕竟刘岩加官进爵是件好事,两人直奔前厅而去,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文士正坐在前厅喝着茶,一身黄衣,下巴有些胡须,看上去倒是有读书人的气度,此人便是吴纲,所谓黄门侍郎,说白了,便是天子的近臣,此人倒是刘协的心腹,看这份气度却不容小视。
  “辛苦吴大人了——”董卓一进门就朝吴纲一抱拳,一脸的笑意,上前拉住吴纲笑得确实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董卓和吴纲有多么亲密呢。
  吴纲虽然一向不忿董卓的作为,但是却不敢在董卓面前放肆,眼见董卓回来,赶忙站起来,谦卑的笑道:“辛苦什么,纲听说是太师的孙婿,所以便向陛下求来这个差事,来给太师道个喜,顺便讨顿酒喝。”
  董卓哈哈大笑,拉着吴纲坐下:“这酒可是必须喝的,此时也快到中午了,不如现在我就安排酒菜,咱们也好好的喝几杯。”
  吴纲也跟着呵呵的笑,却摇了摇头:“太师,酒先慢说,我这还有陛下的诏令没有宣布呢,刘岩将军还不快接旨。”
  当下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绢,上面隐约能看到双龙盘旋,却是天子御用的制书,展开来之后,吴纲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天子赦令,今特任命刘岩为匈奴中郎将,节制朔方西河上郡三郡兵马,以抗外辱,为彰刘岩击杀外敌的功绩,特加封刘岩关内侯一爵,并赐绢缎百匹,钱十万,另赐府邸一座,以兹奖赏,往刘岩今后为国扬威,卿此。”
  话音落下,望着地上跪倒的刘岩,将制书交到刘岩手中,这才低声道:“刘岩将军,陛下可是对你一番厚望,可莫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陛下还说让你抓紧整修那座宅子,赶紧和白儿姑娘订婚,该怎么备彩礼的就准备好了,可莫要耽误了大婚之喜,陛下可是要亲自为你主持大婚。”
  刘岩不敢迟疑,赶忙手捧制书高声道:“多谢陛下厚恩,刘岩定当终生铭记,绝不会让陛下失望的,还请吴大人将小子的话带给陛下。”
  @哦拒绝 1983楼 2014-03-22 16:15:35
  建议楼主在更新时务必把章节目录写上去,好让那些想去磨铁网看的人知道从哪里看起啊
  -----------------------------
  好呀,现在发的是一百九十九章,还早着呢
  吴纲扶起刘岩,三人都是笑的灿烂,只是其中有几分真假就不知道了,却不知此时刘协安排好的孙旭已经离开皇宫,领着百十骑直奔上郡而去,这就着手过去接手三郡的兵马和政务,为刘协开一片根基,以此能争取一点主动,也只有并州这苦寒之地,实在是没有人看重的地方,刘协还能插的进手来,其余的各州郡都是听封不听调,这也是为何刘协急迫于立刻掌握三郡之地,这一切刘协已经和王允密谋了很久了。
  那些都是后话,此时很快就酒菜上桌,董卓亲自作陪,与刘岩陪着吴纲喝酒,很快酒足饭饱,吴纲也喝的醉醺醺的离去,至于董卓也有些劳累,便自去歇息了,而刘岩却只能再回去董白的院子里休息。
  虽然事情才发生,但是天子赐婚的事情却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已经是人尽皆知,董卓刚回来的时候,董白就已经听说了,本来还想出去买些胭脂水粉的,此时也红着脸呆在自己的卧室之中,死活不好意思出门,这一早上过去,便已经从订婚变为成婚,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董白就要嫁做他人妇了,此时的董白很激动也很兴奋,只是虽然无比的想念刘岩,但是却不敢来看刘岩一眼。
  刘岩扶着墙,并没有直接回精舍睡下,却是先到了院子的护卫之处,就看到典韦三人与那帮子护卫正在喝酒,因为喜事将近,所以太师府便有了太师的命令,都可以喝酒,算是为董白庆祝了,这自然是让典韦朱奎目赤高兴,天子赐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家主公又升官又娶老婆的,他们自然是很高兴,所以当刘岩一肚子事情想要找他们说说话的时候,见到的却只是是那个醉汉,让刘岩一阵憋屈,无奈之下也只有自行回去精舍休息,幸好有秋月和夏荷伺候着,这关系已经定下,董白便将秋月和夏荷派到刘岩身边伺候着,免得刘岩生活不好。
  刘岩很烦躁,并没有要大婚的喜悦,这件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刘岩也无可奈何,为了大计也只有牺牲自己,但是心中对此事确实有些抵触,偏偏还没有人可以诉说,而且心中更是烦恼换粮的事情,如今自己被困在京城,这换粮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第二天,刘岩就到了自己的新宅子,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是原来的户部尚书胡涫的院子,只是董卓当政以后,胡涫不符董卓,在朝堂上抨击董卓,结果引来杀身之祸,被董卓帐下的死士将一家人杀的干干净净,于是这做院子便闲了下来,此时天子刘协将这座院子赐给刘岩,却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这无疑又给董卓加了一条罪行,也让刘岩领教了刘协的手段,从内心深处,刘岩对刘协这个天子感到有些畏惧,如果不是先后有董卓弄权,随后又被曹操给软禁在许昌,那么给刘协一些时间,几年就可以,或者大汉还真有可能会因此而中兴。
  只是一切都只是如果,这位大汉最后的天子,虽然励志图新,虽然涌进了一切手段,但是却始终抗争不过强权,如果刘岩不是数值未来的走向,如果刘岩不是知道这个时期涌现出来的太多的人物,或许也会动了辅佐天子的打算,那样就是开国功臣,可是刘岩想要的不是这些,是一片自己说了算的地方。
  刘岩从暗中找来十名护卫权充下人,同时开始派人联系杜仲,让五百精兵护送马匹过来,准备换粮事宜,同时领着人开始对宅子收拾,准备新房,并派人去朔方郡给陈宫送去消息,一方面是自己大婚的消息,而另一方面是孙旭去三郡之地的消息。
  几乎快收拾利索的时候,一直没有消息的董秉言和伏文才却出现了,让刘岩很无语,估计是二人得到了刘岩赐婚的消息,这才来找刘岩,只是见了面二人却都是一脸的古怪,惹得刘岩很郁闷,只是问道:“你们这般模样做什么?该不会是有什么鬼心思吧。”
  董秉言和伏文才笑而不语,最后被刘岩逼得急了,伏文才这才笑吟吟的道:“我们听到将军要大婚的小心,心中是又替将军高兴,又替将军担心,将军可不知道那董白可是长安城中的小魔头,莫要说寻常百姓害怕她,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也都见了她头疼,真不知道将军能不能降服的了她。”
  刘岩啐了一口,只是安排人去准备酒菜,也不叫上典韦等人,只是陪着董秉言和伏文才,酒过三旬,刘岩才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道:“我倒是不怕白儿使脾气,关键是白儿太小了,只是我实在不能拒绝,白儿对我真的很不错。”
  “这姑娘心机深着呢,将军可不要被骗了,就我们这些人谁也不敢招惹董白,也不单是因为她是董太师的孙女,而是因为这姑娘实在是惹不起,将军有所不知,当初黄琬黄大人的公子蹭对董白星期爱慕之念,但是董白瞧不上他,这本来也不是件大事,结果董白却给黄智出了难题,要黄智去玉汤山,说是如果黄智能够猎到一只山狗她就考虑一下,结果黄智去了玉汤山,别说山狗,就是只兔子也没有猎到就遇到了马匪,差点把小命丢了,一起去的三十多个下人,几乎全部折在了那里,就回来了三四个人,还都缺胳膊少腿的,就连黄智也被割去了一只耳朵——”董秉言说起来就啧啧有声,心中却是很畏惧,其实谁都知道长安城附近那里来的马匪,十有八九是董白指使人去的,但是没有证据,就连温侯吕布也是为了此事,在外面剿匪剿了一个多月了,却一点线索也找不到,那些马匪宛如凭空出现的一般,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黄琬和董卓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这一些刘岩还真不知道,虽然也知道董白的心机挺深,很且很狠辣,但是在刘岩面前董白却只是一个小女孩,刘岩说过的话董白从来就没有不听过,刘岩还真不知道董白有过这种光鲜的历史,只是这种事谁也说不清真假。
  一顿酒喝完,刘岩与董秉言伏文才都喝的不少,于是董秉言和伏文才便告辞离去,反正刘岩一时片刻是走不了的,所以二人便告诉刘岩,只要刘岩离开,他们就跟着刘岩离开,说是已经和家里说好了。
  将董伏二人送走,在秋月的搀扶下,刘岩回了房间,哪知道才脱了衣服躺下,夏荷却匆匆的进来了,朝刘岩做了个万福:“将军,门外有一个自称杨修的人,说是和将军认识,此时正等在门外求见将军。”
  刘岩一呆,怎么杨修这大晚上的来了,这时候离开干嘛,该不会吆喝自己来个秉烛夜谈,昂或是在大喝一顿,不过来者是客,刘岩无奈的爬起来,喝了一碗醒酒汤,这才夫妇夏荷去将杨修请进来,刘岩也罗兰德去前厅见杨修,却是直接让夏荷将杨修领了进来,杨修一进门,刘岩就苦笑着道:“德祖,怎么这么晚了才想起来看看我。”
  杨修脸色平淡,朝刘岩抱了抱拳,便不客气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略一沉吟道:“刘将军,杨修今日此来实在是有事与将军相商,所以特别等到秉言与文才离去,我才进来的,此事机密,实在不足为外人所闻。”
  然后杨修就闭嘴不言,刘岩本来还等着杨修说话的,结果等了半晌杨修只是闭口不言,待刘岩望去,杨修的眼光却只是朝秋月夏荷看过去,脸上不见动静,刘岩这才忽然大悟,朝秋月夏荷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德祖说些话。”
  二女自然不敢违背,便退了下去,只等二女走远,杨修这才深吸了口气,朝刘岩抱了抱拳:“将军,杨修只问将军一句话,杨修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什么话?德祖说便是了,不用客气。”刘岩揉了揉头,一脸的无奈,不知道杨修到底搞什么鬼,怎么神秘兮兮的。
  杨修定定的看着刘岩,好半晌才吁了口气:“刘将军,杨修知道将军高看了杨修一眼,想让杨修随伺在侧,所以杨修来问将军一句,不知道蒋军今后的打算如何?”
  打算,刘岩脑袋晕乎乎的,晃了晃脑袋,不知杨修什么意思,将头靠在椅子上闷声道:“德祖是什么意思,打算——我现在还能打算什么,天子赐婚这是好事呀,德祖莫非还有指教不成。”
  杨修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喻:“将军何必如此试探杨修,杨修这几日就一直琢磨将军,将军非凡人,所以杨修来问一问将军的志向。”
  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刘岩豁然睁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杨修,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摇头不已,半晌,才嘿了一声:“如果只是一方王侯,守着三郡之地安稳的做我的关内侯如何?”
  “如果将军只是想做关内侯,那么凭将军的本事,根本不用杨修追随,自然可以做一方王侯,相信还不是三郡之地,那么杨修就恳请将军撤去赌约,还杨修一个自由。”杨修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脸上的不渝之色更浓,刘岩这摆明了是在试探他,这些日子杨修也曾经仔细了解刘岩的出身和成长的经历,便有了一种感觉,刘岩只怕是所谋甚大,绝不是只相当个王侯那么简单,所以才会有夜访刘岩之举,为的就是探明刘岩的打算,然后在准备自己的出路。
  刘岩笑了,杨修果然是有想法,嘿了一声:“我有大鹏之志,想要安邦定国,为百姓谋福祉,只是如今困守并州苦寒之地,不知道德祖如何教我。”
  杨修双眼一亮,刘岩本就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这一点从那天对待黄石的模样看得出来,如果只是想做个王侯,就绝不会那样肆无忌惮,只怕刘岩所要的不是为天子安邦定国,而是另有打算,只是两人相较太浅,加上杨修是杨彪之子,刘岩自然不会说真心话,杨修倒也明白,只是一句大鹏之志就足矣。
  深吸了口气,杨修从怀中取出一张绢书,在刘岩面前摊开,待刘岩仔细一看,却是不由得一惊,这是一张大汉的疆域图,上面将所有的城池关卡都表明的一清二楚,山川河流无不清晰可见,只怕这样的地图天下也不见的有几份,杨修竟然拿来一份,看来杨修胸中的志向不小呀。
  果然杨修看了刘岩一眼,脸色一正,指着地图上的三郡之地压低声音道:“将军,如今你有三郡之地,兵有八千,但是这点基业实在是太薄弱,三郡之地太过贫瘠,纵然将军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可能短时间之内将三郡之地变成富庶之地,不要说别的,就是但是人口一项就制约了将军的发展,眼前之策,只有拿下雁门上党二郡,方可一次为根基,东望冀州幽州,西略凉州司隶,在诸侯之中勉强站住脚跟而已。”
  刘岩一惊,杨修竟然说出西略司隶一句话,难道杨修真的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打算,拿下并州,东望幽冀二州,西略凉州司隶,这个本是刘岩和陈宫定下的策略,此时杨修说出来,却正如他所想的一般,刘岩如何能不惊,据史书记载,杨修此人最善于揣摩人心,从杨修的死看得出来,杨修是个揣摩人心的高手,只是持才傲物而已,看着杨修淡然的眼光,刘岩不能淡定了,一时间分不清真假,但是有些事情能说吗?
  刘岩怔怔的望着杨修,心里一时拿捏不定主意,有道是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自己如今深陷长安,就算是有百般想法,但是不能说,万一走漏一点风声,都会是致命的打击,特别是有些话只要说了就等于造反,就算是董卓也护不住自己,刘岩心中很清楚,但是不说会不会错过杨修的投效,历史上杨修一直是怀才不遇,此人傲气得很,但是如今毕竟还是杨家的人,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长长的舒了口气,刘岩双眼在杨修脸上打转,杨修却只是默默地与刘岩对望,也不知多久,刘岩终于很不狠心,只打算尽量规避一些涉及造反的话题,但是又要把自己的志向说清楚,其中的考量确实不容易,但是正当张开嘴的时候,杨修却是忽然一笑,站起来朝刘岩一抱拳一躬倒地,低声道:“杨修参见主公,主公便不用说了,杨修早看出主公非常人,志向绝不仅仅是小小的三郡之地,杨修自承胸有谋略,原为主公效劳。”
  刘岩一呆,赶忙扶起杨修,无奈的笑了笑:“德祖这是来试探我的心意呢,早知道德祖有大才,最善揣摩人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行了,话也不多说了,咱们坐下说话吧。”
  拉着杨修坐下,二人的眼光重新落回那张地图上,刘岩有些好奇的问道:“德祖,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这样的地图怕是全国都很少,你又是那里弄来的?”
  “宫中,独此一份,”杨修仿佛毫不在意,随口而说,其实这份地图是杨修自皇宫之中偷出来的,杨修有另一重身份,是驾前伴读,常在宫中行走,前些日子奉天子之命去文库整理大汉史记,却以外的发现了这份被雪藏的地图,当时不免震惊,作为一个胸中有抱负的人,自然知道这份地图的分量,便悄悄地偷了出来,回去之后便日夜研习,将整个大汉装在胸中。
  前些日子与刘岩相见,其实颇为刘岩的气度才学折服,今日又闻刘岩要与董白大婚,别人看到是大婚之后,是董卓的孙女婿,但是杨修却知道这却是一次留言的大机遇,于是在心中规划良久,终于认定刘岩大有发展,而且事有可为,几经推演,刘岩竟然有望天下的机会,于是便动了心,也亏得杨修对腐朽的朝廷已经没有了心思,这才有了今日也里来探访刘岩的举动,更是杨修看出了刘岩心存天下的志向,如果刘岩执意不说求安稳,杨修也还不打算投奔刘岩,不想刘岩沉吟半晌,便要告诉杨修自己的心意,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杨修反而不敢让刘岩说出来,说出来便是祸事,所以杨修有阻止了刘岩说话。
  眼光在地图上游走,半晌,杨修才轻吁了口气,指着地图道:“主公,并州乃是苦寒之地,与凉州司隶幽州冀州接壤,但是幽州此时在刘虞手中,只是刘虞此人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若是天下太平,此人当是举世良臣,但是如今天下动乱,刘虞保不住幽州的,如今公孙瓒气势正宏,以我之见,只怕这幽州早晚要落入公孙瓒手中,刘虞虽然有治世之能,但是对行军打仗却是不行,何况手下又没有能臣良将辅佐,绝不是公孙瓒的对手,而且辽东还有公孙度自立为王,幽州暂时不可取。”
  吐了口气,杨修又接着道:“再说冀州,虽然此时冀州还在韩馨手中,但是韩馨此人不过是守户犬而已,有袁绍虎视眈眈却不思进取,竟然还多有与袁绍往来,只怕不用多久,冀州就要改姓为袁了,这袁绍名门望族,声望冠天下,实力不够,也不宜硬碰,不过此时青州曹操已经崛起,此人不容小视,只怕和袁绍是一番龙虎斗,暂时不会影响到主公的发展大计,所以也不用理会。”
  “至于司隶——不说也罢,国不将国,天子非天子,臣属非臣属,早晚是大祸之源,只是此时却不易有什么打算,但是可以暗中布置,早晚有机会的。”杨修无奈的摇着头,心中一阵伤感。
  略略收拾了一下心情,杨修才吐了口气,最后将手指落在了凉州地界上:“主公你来看,如今凉州韩遂马腾相互攻歼,势力已经大不如前,而且两人曾多次与中央官军对抗,若是找机会拿下凉州,应该不是问题,拿下凉州便消减了主公的后顾之忧,将来面对幽州冀州青州,不用担心顾首不顾尾,不然的话,只要我们向东,一旦凉州出问题,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到时候必然是大败,甚至很可能丧失根基的,所以拿下凉州确实我们最好的选择,而且凉州多兵,兵将骁勇善战,是补充兵员的好地方,主公以为如何?”
  刘岩一呆,这计划不是不好,但是问题却大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德祖呀,你的谋划固然是好,但是却还是有个大问题,咱们三郡之地也只有兵马八千,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而且粮草不齐,甚至明年百姓的粮食还没有着落,拿下凉州不是痴心妄想吗,但说一个韩遂就有几万兵马,何况如你所说,凉州兵多羌胡,骁勇善战,咱们有如何拿得下凉州呢?”
  杨修轻笑,摇着头望向刘岩:“主公,你不是就要大婚了吗,相信主公一定有办法,董白姑娘一定会给主公一个惊喜的,主公不妨问董白姑娘。”
  说罢,看着刘岩眼中多了一丝玩味,然后笑了笑:“当今之计,主公是要拿下雁门五原云中定襄四郡,只要有了这四郡在手,主公便有一搏之力,可以望太远上党二郡,进而取河东,在望河内。”
  “德祖不知道孙旭已经赴三郡之地,要暂代三郡之地的主官,统领三郡兵马吗。”刘岩笑着,虽然是在说孙旭,但是毫不在意。
  轻轻摇了摇头,杨修也不得不赞叹刘岩的心机了得,叹了口气:“这不是主公正想要的吗,三郡之兵都是主公一手带出来的,主公能从一个小兵成为三郡之首,难道还能让孙旭夺取了兵马大权,那可真是笑话了,不过孙旭此去,却正是合了主公的心意,若是主公一直滞留长安,那么三军兵马若是攻伐雁门五原云中定襄等郡,又有谁能责怪道主公头上,怪也只能怪孙旭此人野心太大。”
  话音落下,刘岩和杨修竟然相对而笑,续而哈哈大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这也是为何刘岩并不紧张孙旭去三郡之地的原因,正好找个倒霉的鬼,来替刘岩背这个黑锅,只可惜孙旭还满心欢喜的过去,殊不知三郡之地不说是水泼不进,但是却也无处下针,三郡兵马又岂是一纸诏令就能夺得过去的。
  不过接下来,刘岩和杨修聊起了换粮之事,这才是眼前的大事,不过按照刘岩的盘算,必须抢在大婚之前解决这件事,但是刘岩却不易脱身,因为现在都在关注着他,特别是天子刘协几乎天天派人来查看,就怕刘岩离开长安回归三郡之地,离开却是不易成行,刘岩正为此苦恼:“德祖,你有什么好主意?”
  杨修沉默了片刻才脸色一沉,朝刘岩望去:“主公,如果这几日你遇刺,你说董白姑娘会不会来照顾你?”
  刘岩一呆,心念急转,忽然明白了杨修的意思,不由得双眼一亮:“好主意,那就等后天我在遇刺吧,白儿不来我也要想办法让她来,有白儿在,只怕想要探望我就是问题了,嘿嘿,这件事情有意思了。”
  二人相视而笑,便不再多言,又说了一会别的话,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杨修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主公,这天色将明,我就不再打扰你休息了,这就告退了,你好好休息。”
  刘岩一阵无奈,还休息个屁,这不是已经快要天亮了吗,将杨修送出府邸,街上还不见一个人,冷风吹进脖子里,刘岩倒是清醒了许多,站在门前发了一会呆,这才转身回了屋子里,一进屋就看到秋月和夏荷正在帮着整理被子,见刘岩进来,秋月才怯生生的道:“将军,您还是再睡一会吧,都一夜没睡了,身体可是受不了的。”
  看见二女,刘岩就是一呆,心中有愧疚,二女都是一脸的疲惫,眼睛还有些发红,明显的是一夜未睡,在等候着是自己,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帮着刘岩整理好了被子,心中一动,不由得叹了口气:“秋月,夏荷,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们就不必等我,直接去睡就好了,瞧你们都熬得,都快下去休息吧。”
  下意识的去揉了揉夏荷的头顶,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却不知道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秋月和夏荷心中荡起了一片心思,原来将军这么关心她们,跟着这样的将军可真是福气,有多少内房丫头过去了也不过是主人的玩物而已,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只是这样一个温馨的动作,却是让两女心中感动,轻轻地道:“将军,能跟在您身边那是我们的福气,我们这些婢子能遇到将军这么体贴的主子,这日子不知道好过了多少,我们愿意为将军做任何事,绝不会觉得吃苦受累的。”
  第二天,刘岩就去准备彩礼,有钱好办事,很快彩礼已经置办齐备,只等明天一早送过去,当然也还是免不了吴纲天天造访,仿佛真的天子很重视刘岩的大婚,不过刘岩确实明白,刘协这是怕自己离开,派吴纲来监视自己,所以刘岩只是和吴纲虚与委蛇,来了就是一顿酒菜,二人又喝的伶仃大醉,不过还没等刘岩缓过劲来,下午的时候董秉言伏文才又来了,不过这次却是来请教诗词的。
  领刘岩感到意外的是,董伏二人来了没多久,诗社的那些人竟然差不多都来齐了,只有上一次和刘岩有些龌龊的黄石没有来,这些人到来很让刘岩没有想到,因为有些人刘岩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哪几个女孩子刘岩倒是都记住了,孙凤黄翠吴丽崔燕胡莉冯隐娘都来了,只是没有见到蔡文姬到来。
  不过来者是客,最少都是带着一脸笑容来的,刘岩便赶忙安排人去准备,自己勉强撑着随着这一帮人谈天说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些人却无知无觉,杨修没有来,估计这现在正在家蒙头大睡,可怜刘岩没有这好命,早上也不过睡了一个多时辰,一双眼睛像熊猫一样光彩。
  “刘将军,不如便以宿醉未醒为题来一首如何?”就在刘岩都快睡着的时候,最为大胆的孙凤却在调笑刘岩,不过我哪敢这刘岩的眼光确实有些古怪,别人可以不记得,但是孙凤却是记忆犹新,那一晚刘岩舍生忘死的保护她们这些女人,孙凤她们其实都很感激刘岩,但是孙凤还和别人不同,因为那晚上她抓了刘岩的命根子,每当看见刘岩就会想起来,虽然可以的装作忘记了,但是手中还想隐隐的还有东西,总是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和刘岩关系好像多了点什么。
  孙凤感激刘岩,而且对刘岩的才情很是钦佩,前几日听到刘岩和董白要大婚的消息,心里很是憋屈了几天,虽然孙凤不愿意承认,但是孙凤确实是喜欢了刘岩,所以昨日诗社的人一喊,孙凤也就同意了,本来还感觉害臊,毕竟那天抓着那玩意,让那一帮姐妹笑话的不轻,却不想竟然今日来了,却是看到刘岩喝的醉醺醺的,连眼都要睁不开了,孙凤反倒是放开了。
  孙凤一说话,登时众人拍手叫好,这题目刁钻古怪,想来定能让刘岩吃瘪,一时间都跟着起哄,非要让刘岩用这题目作一首诗句,哪知道刘岩虽然晕乎乎的,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但是脑子还不糊涂,再说脑海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根本就不用想得太多,所以迷迷糊糊的念了出来:“昨夜风急雨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话音落下,众人不由发呆,接着便是一阵鼓掌叫好,对于刘岩更是佩服,这些人长安城中多有流传刘岩的诗句,文人墨客争相传咏,刘岩便成为长安城中颇有影响的诗人,众人此来不也是为了刘岩的才情。
  “风引春心不自由,等闲冲席饮多筹。朝来始向花前觉,度却醒时一夜愁。”被众人一鼓噪,刘岩也来了兴趣,仿佛又回到大学时候,和书设立的几个牲口为了一盒烟而吟诗的时候,随口便张来一首诗。
  “好——”众人又叫好,一时间情绪激动起来,便有人笑道:“将军不妨再来一首。”
  刘岩呵呵的笑,笑得有点傻,看得出是酒意上涌,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摇头晃脑的道:“子犹瓶矣。观瓶之居,居井之眉。处高临深,动而近危。酒醪不入口,臧水满怀。不得左右,牵于纆徽。一旦叀碍,为瓽所轠。身提黄泉,骨肉为泥。自用如此,不如鸱夷。鸱夷滑稽,腹大如壶。尽日盛酒,人复借酤。常为国器,讬于属车。出入两宫,经营公家。由是言之,酒何过乎?”
  随着刘岩话音落下,众人无比惊叹,片刻之间,竟然能够出来几首诗句,当真是才高九斗,令众人惊叹,一时间边都鼓掌叫好,气氛便到了高潮,早有秋月夏荷二女送上来美酒,众人自然是边饮边说,有了刘岩在前,谁又愿意上来献丑,只是起哄让刘岩在说,一时间嘈杂成一片。
  刘岩哈哈大笑,一脸的张扬,忽然取过墙上的一个弩箭,嘣的射出一箭,正射中院子里的一棵枯树,将上面的最后的几片枯叶震落,看着飘落的枯叶,刘岩呵呵的笑道:“早秋惊落叶,飘零似客心。翻飞未肯下,犹言惜故林。”
  却是心中又想起从前的亲人,一时间有些孤客的情怀,巍巍一声长叹:“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也不用别人催促,只是怔怔的想着自己的父母,心情一下子又变得很糟糕,猛地将手中的弩箭扔了出去,有些哽咽的道:“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
  曾经多少次还梦想穿越,结果真的穿越了才知道此中没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没有那么多的兴奋,反而开始思念双亲,不由得叹息:“搴帷拜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
  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刘岩念着念着竟然落了泪,让屋里的人不由得一个个都不自在,却又不知道怎么相劝。
  别人也就罢了,孙凤看在眼里,上前扶住刘岩,眼中多了一丝怜悯,刘岩明显的是喝多了,想起了他的亲人,此时便要发作,果不其然,刘岩开始默默流泪,接着又是哭又是笑,不住的念念叨叨,这一场诗会自然不能继续,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只是终究刘岩留下了不少的诗句流传。
  走到最后,就连董秉言和伏文才也是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别人相劝根本无意义,越劝反而越是闹得厉害,索性他们也走了,便只剩下孙凤扶着刘岩不知所措,旁边和孙凤要好的崔燕没走,再就是冯隐娘,只是急得伺候在一边的秋月和夏荷不知所措,偏偏有客人在,她们也不敢放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刘岩不敢上前。
  “刘将军,刘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孙凤有些不知如何。
  刘岩猛地一使劲,便将孙凤挣脱开,就见刘岩已经大步走出屋子,竟然指着老天喝骂:“你既然把我弄过来,做人怎么也要仗义一些,还是把我弄回去吧,我就想在我父母身前伺候着,龟儿子才喜欢现在这模样,整天不知道过了今天有没有命活到明天,送我回家,送我回家——”
  可惜回答刘岩的只有一阵寒风,被寒风一吹,刘岩酒意涌了上来,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吓得秋月和夏荷惊呼不已,赶忙上来扶住刘岩,一张小脸已经写满了担心,这边孙凤也赶忙上去,招呼崔燕冯隐娘一起,七手八脚的将刘岩半抬半拖的给弄进了屋里,等给刘岩盖上被子,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此时本来孙凤她们都可以走了,可是偏偏孙凤有话没说,而冯隐娘却是有事情要办,都想等刘岩清醒一下,只有那崔燕呆着有些别扭,低声道:“凤姐姐,咱们不如先回去吧,刘将军也有人伺候,也不用咱们留下来。”
  崔燕没有说,其实还有一种担心,那就是刘岩就要大婚了,她们要是留下来照顾刘岩,这传将出去名声可不好,势必会引起董白的猜忌,到时候惹得董白上了脾气,那可就糟糕了,如果不是这样,崔燕倒也愿意留下来照顾刘岩,对刘岩谁不钦佩他的才情,可惜已经被董白先下手为强了。
  孙凤一阵犹豫,却又听崔燕道:“再说咱们留在这也不合适,传扬出去名声不好听,你说是不是凤姐姐。”
  孙凤叹了口气,却趁着崔燕冯隐娘不注意,将自己的一方手帕塞进了刘岩的被窝里,然后一颗心还跳得厉害,这才拉着崔燕匆匆离开,心里却是惴惴不安,不知道刘岩醒来看到那手帕回怎么想,不过孙凤可想不了那么多。
  冯隐娘却没有离开,虽然崔燕也招呼她,不过冯隐娘却不在乎那么多,而且心中另有打算,只挨到崔燕孙凤离开,这才吐了口气,朝秋月和夏荷一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我看你家将军没事,等他清醒了,我还有话要和他说。”
  秋月和夏荷傻了眼,也不知道该如何,只是搁不住冯隐娘给推搡了出去,只等一关上门,冯隐娘轻笑了一声:“刘将军,你这样累不累,还是醒过来吧,小女子有件事情想求刘将军帮忙,行了,你就别装了。”
  本来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的刘岩,脸上抽了抽,这都给看破了,勉强睁开眼睛苦笑道:“我可是真的困了,冯姑娘,又是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忙,不过,我能问一问你是怎么看的出我是装的呢?”
  “我是习武之人,你的人虽然摇摇晃晃的,但是脚步却像是扎了根一样,你见过那个喝醉了的是你这般模样。”冯隐娘一声轻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岩,让刘岩颇为无奈,原来是自己出卖了自己,这以后还真需要注意。
  不过刘岩还喝的真不少,根本就不愿意从床上爬起来,只是一脸困倦的看了冯隐娘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既然你看出来了,为何当初不揭发我,这时候独自留下来肯定有什么不好办的事情,说吧,能帮上的我就帮你。”
  冯隐娘渐趋笑容,脸色一正,忽然朝刘岩抱了抱拳:“我也别无所求,只想请你帮我也美言几句,我也想领兵而已,哪怕是个一般的小校也行。”
  领兵?刘岩不由得一下子楞住了,一脸不解的看着冯隐娘,疑惑的道:“冯姑娘,不是我多话,你想领兵应该不困难吧,怎么会来找我——”
  “我父亲已经离世了。如今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下面一个弟弟还没有成人,却是个只知道吃喝完了的东西,如今我们冯家已经家境败落,如果要等弟弟长大成人,等他能够出人头地怕是没有可能了,所以我要重振冯家声威,但是如今所有的兵马都是董太师掌控的,我们冯家不是董太师的人。”冯隐娘脸色暗淡下来,特别是提起自己的弟弟,却是一脸的感伤,其实有些事情也怪不得弟弟,他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勉强也不过如此而已,倒是一身武艺还过得去,只可以没有名师指点。
  怪不得呢,冯隐娘的父亲冯异是征西将军,论品级堪比三公,原本应该是显赫的家族,但是人死了,有没有其他人支撑,自然是家境败落,只是刘岩有些糊涂了,挠了挠头:“你不是和董白关系挺好吗,为何不去找她?”
  提起董白,冯隐娘有些恼怒,恨恨的瞪了刘岩一眼,站起来走到窗边,半晌,才闷声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以为董白对你好,就以为她是善良之人吗,你去整个长安城问问,看看还有人说她好吗,我求了董白大半年了,家里的值钱的东西都被我送的也差不多了,可是这个妮子却还是不肯帮我,若不是看你是个真正的军人,和董家的人不一样,我也不会来求你,你能帮我吗?”
  好像每个人对董白的评价都不是很高,刘岩挑了挑眼眉,看来自己并不是捡到宝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唯一的就是董白对自己还不错只是看了看冯隐娘苦笑道:“冯姑娘,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在董太师面前说不上话的,除了他之外,别人我更说不上话,这你也知道,我没有一点根基,除非你愿意去朔方郡。”
  冯隐娘看着刘岩,半晌默不做声,其实来求刘岩之前就已经猜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了,刘岩没有说谎,他真的没有根基,唯一能说了算的就是三郡之地,而今也被天子派人过去开始夺权了,不过冯隐娘也相信刘岩就算是被夺了权,相互咬安排自己去朔方郡领一军也是能办到的,只是冯隐娘沉默着,那样的苦寒之地——
  刘岩苦笑了一声,看得出冯隐娘的犹豫是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冯姑娘,我也很想帮你,但是我的话不是假话,你也知道我不属于西凉军一系,在西凉军中根本说不上话,没有人会因为我是董太师的孙女婿就会给我面子,把一军交给我,况且我现在和董白还没有成婚,除了朔方三郡我那真没办法。”
  看着冯隐娘犹豫的样子,刘岩苦笑了一声:“三郡之地很穷,百姓的粮食都要接济不下来,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去荆州换粮的的,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在朔方郡就算是我也只能维持一天两顿饭而已,一般的将领甚至只有一天一顿饭,剩下的一顿也只有自己想法子对付,冯姑娘犹豫的没有错,何况三郡之地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地方,如今各军都有人统领,你去了,我只能为你另建一军——”
  话说到这,刘岩有意思无奈,另建一军的想法刘岩早就有,但是那是为了给乌娜和库敏她们的,所要建的也是女军,如果真的交给冯隐娘心中还真不放心,但是刘岩也不知道为什么,冯隐娘来求自己,自己就把持不住想帮她。
  冯隐娘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道:“另建一军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早就想建一支女军,本来是给我的一个近卫将领的,当然是个女人,不过冯姑娘要是愿意过去,我倒是可以把这一军交给冯姑娘,让乌娜给你当副将。”刘岩舒了口气,倒是没有到那新乌娜会不愿意,因为只要自己说出来的话,乌娜不会不听,再说自己也没有告诉过她,乌娜有喜欢呆在自己身边。
  冯隐娘眼睛慢慢开始发亮,女军,这倒是个很意外的事情,心中已经想了很多,看着刘岩沉吟了一刻:“我去——如何?”
  刘岩一呆,心中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略一沉吟:“若是冯姑娘决定去的话,可以修书一封给军师,让他给你安排,姑娘尽管放心,必然能够做到的。”
  “那倒不用了,将军早晚是要回去,到时候我在与将军一起去,路上也好做个伴,隐娘这里就多谢将军了。”冯隐娘朝刘岩一抱拳,一脸的肃容,现在倒是也想开了,去朔方郡反倒是有好处,长于鲜卑鞑子交战,军功积累的自然就快,只是有一点始终是冯隐娘的担忧,那就是女人在军队里真的能够升迁吗,自己一个女子能够振兴冯家吗。
  得到了刘岩的应允,冯隐娘便告辞离去,心中很是欢喜,最少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出路,父亲去世几年,那些老部将也早已经不得势了,她走过几家却是未能如愿,自古女子领军几乎都是因为是名门,虽然大汉的律例上没有规定女子不得从军,但是好像也是已经成了规定,还没有女子出人头地的,想到这,走在路上的冯隐娘就是一阵叹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例外。
  至于刘岩,送走了冯隐娘,便是好好的睡了一场,连晚饭都没吃,便已知道了第二天的清早,起来梳洗了一把,还没等换好衣服,典韦就已经推门进来,朝刘岩抱了抱拳,却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去看秋月和夏荷,秋月和夏荷倒也乖觉,知道主子与这位典将军有话要说,便自行退了下去。
  “怎么样了?都安排好了吗?”刘岩一边整理衣服,依旧穿了一身白袍,被董白折腾的倒也习惯了。
  典韦点了点头,略有些迟疑:“放心吧主公,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只是主公一定要这么做吗,这是不是有点危险。”
  刘岩苦笑着没有说话,收拾好衣服,便转身朝外面走去,外面拉财力的箱子已经准备好了,十名护卫也准备妥当,黑衣黑甲一脸的肃穆,望见刘岩一个个脸色坚毅,只是给刘岩驾车的却是董卓安排过来的几个下人中的一个,另外还有抬彩礼的也都是董卓府上的,甚至包括一些护卫。
  刘岩站在门口,呆了好一会,才轻轻的摆了摆手:“出发——”
  话音落下,刘岩便上了马车,即便是今日去送彩礼,也是穿着铁甲,仿佛已经习惯了,还真没见他脱下来过,待车帘落下,便直奔太师府而去,一路上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谁都知道刘岩是去太师府下聘礼,还有不少百姓跟着看热闹。
  从刘岩的将军府出来到太师府可不算近,这一路上折腾的欢天喜地,刘岩还不时的探出头来朝百姓们笑着,路上甚至看到董秉言和伏文才二人,刘岩还打了招呼,一脸的笑容,手下的兵将也都是笑的很开心。
  从西市口转过来,车队便进了福禄街,来来往往的有很多百姓,车厢里刘岩却沉默下来,虽然明知道是准备好的,但是还是免不了很紧张,深吸了口气,从车帘的缝隙里望去,前面就是贵宾楼了,这里的地形最复杂,周围都是小胡同转来转去,而且此时也没有巡守的兵士路过,一切都是很平静。
  深吸了口气,刘岩咬了咬牙,猛地撩开车帘微笑着朝路旁的行人望去,看见董秉言和伏文才还在路边冲他做鬼脸,刘岩也笑着跟着做鬼脸,只是心中殊无一点喜意,反而紧张的要命,不管是食物理科,还是彻底演砸了,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
  典韦朱奎目赤骑着马就在一旁,不过看上去却有些没有精神,此时身上的酒气还没有消散,想必是昨夜喝了不少的酒,此时还是哈欠连天,三个人都是一脸的菜样。
  就在此时,刘岩刚刚撩开车帘,一只手还在朝董伏二人挥动着,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许多百姓也都羡慕的看着刘岩,却就在此时,贵宾楼的楼顶上忽然现出几个人来,每个人都是手中一把弩箭,黑衣蒙面,一瞬间对准了刘岩,只是异变忽起,谁又能反应的过来,这时候,弩箭的机簧声响了,几只弩箭一起朝刘岩射了过去,又快又急,却是想要了刘岩的命,而同时又有十几个蒙面人自四周转出来,每个人手上也都是一把弩箭对准了马车。
  刘岩脸色忽然一变,典韦目赤大喝了一声,纷纷抽出兵器,但是已经晚了,刘岩虽然猛地朝后倒去,但是车帘却没有落下,纵然躲过了绝大多数的弩箭,但是胸口却挨了一箭,鲜血迸射,登时溅的车帘上都是,接着胳膊上也中了一箭,左腿上也是一箭,看着血光飞溅,刘岩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人已经倒在车厢里,车帘落了下来。
  随着刘岩的惨叫一起的还有车夫的惨叫,可惜车夫却是被一箭穿心,直接从马车上跌下来,眼看便已经活不成了,这么近的距离弩箭的杀伤力太大了,因为弩箭在近距离之内比起弓箭要精准的多。
  董秉言和伏文才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减去,就已经目睹了这一切,当时脸色就变了,齐声惊呼道:“刘将军,刘将军——”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们,这边典韦朱奎目赤三人,还有刘岩的近卫一起惊呼起来,点为更是大怒,双手一撑马背,人已经凌空跃起,落在了车辕上,手中双戟挥动,将第二轮的弩箭拨落,而朱奎和目赤还有跟在后面的近卫,却已经将车车团团围住,至于董卓派来的那些护卫却已经乱成一团,街上的百姓见到这情形更是乱套了。
  “杀人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街上整个就乱了套,百姓们争相避开,生怕在混乱中白丢了性命。
  典韦肝胆欲裂,双目怒睁,猛地一抖手将一支短戟掷出,大喝道:“给我纳命来。”
  短戟飞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已经射中了一个黑衣人,却没有人注意到,这黑衣人是被旁边的人推了一把,还想还带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听见那人惨叫了一声,从楼顶上跌了下来,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彻底身亡。
  眼见着乱了起来,刘岩的马车更是被团团围住,那些黑衣人仿佛也知道已经没有机会得手,只是一个呼哨就飞快的撤走了,一个个武艺不错,而且训练有素,只是瞬间就已经失去了踪影。
  “将军——”典韦撩开车帘,一脸的悲戚,外面的护卫也在喊着,说不出的焦虑,车厢内的刘岩,腿上扎着一只弩箭,胳膊上也扎着一只弩箭,最要命的是胸口也有一只弩箭,鲜血不断的流下来。
  “将军——”典韦悲呼了一声,上前抱住刘岩,待典韦望去,刘岩却惨哼着朝典韦眨了眨眼睛,然后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再然后就大声的惨叫起来。
  董卓派来的护卫已经拿住了那个跌下来的黑衣人,可惜人已经死了,但是拉下面罩,这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留着一撮小胡子,睁着一双大眼死不瞑目。
  “刘将军——”董秉言和伏文才吃力的在慌乱的百姓中挤过来,脸上已经写满了害怕,但是还是挤过来。
  还没等二人挤到跟前,却就听见典韦高喝一声:“快回府里,将军受了重伤,回去让孙郎中救治。”
  话音落下,朱奎已经跃上车来,操控着马车便朝回转去,也顾不得满街的百姓,一路吵吵着让开,便一路朝刘岩的府邸奔去,身后目赤和那十名近卫却是已经追之不及,董卓派来的那些护卫更是傻了眼,却还知道抓住那个刺客,赶过来和目赤等人汇合,连同董秉言和伏文才一起朝刘府而去。
  倒是目赤将典韦和朱奎的马匹都给了董伏二人,二人这才能跟的上,这一路上经饶了无数百姓,所有人都知道董太师的孙女婿遇刺了,很快就传开了,只是董秉言无意中眼光扫过那个死去的此刻,却是不由得一呆,拉着伏文才朝拿此刻望去,伏文才一呆之后惊呼了一声:“这不是黄云吗,怎么会是他?”
  这一声不要紧,目赤双眼通红的望过来,一把抓住伏文才,咬牙切齿的道:“这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快说——”
  目赤用得力气很大,抓的伏文才闷哼不已,苦着一张脸道:“目赤将军你先松手,我自然告诉你这人是谁,我见过此人几回,他是司徒黄琬二公子黄石的随从,只是他怎么会行刺刘将军的。”
  目赤一呆,不由得怒吼了一声,将伏文才松开,取下大刀一挥,高声道:“弟兄们,原来是司徒黄琬的二儿子黄石派人来刺杀将军的,都随我走,去黄府杀了这狗贼为将军报仇,杀——”
  话音落下,刘岩的近卫登时跟着嘶吼,喊杀声响彻了整条大街,谁都能听得见,杀人者黄石是司徒黄琬的二公子,这事情可就大了,而证实这件事的确实皇亲国戚伏文才,谁也没有怀疑。
  只是董卓派来的护卫的统领却是吓的脸色都变了,黄琬可是司徒,司徒位列三公之首,乃是当朝重臣,他的府邸其实可以随便冲击的,再说要杀黄琬的儿子可不是一件小事,眼见目赤就要拨马而去,赶忙上前将目赤拉住:“目赤将军,使不得呀,黄琬贵为司徒,位列三公,冲击他的府邸那可是死罪一条,目赤将军还请三思呀——”
  只可惜目赤此时已经怒极,丝毫听不进那统领的劝解,冷哼了一声:“你怕死我可不死,目赤这条命就是将军的,杀了那黄石小畜生,大不了便把目赤的这条命拿去,这有多大干系。”
  话音落下,猛地一挣胳膊,直接将那统领给从马上扯了下去,摔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目赤便要纵马离去,哪知道此时董秉言缓过劲来,一脸的惨白,高呼了一声:“目赤将军且慢,你就不会去看看你家将军了?”
  目赤一呆,一时间犹豫起来,又想去杀黄石为将军报仇,又想回去看看将军的情况,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怒哼了一声,手中的大刀猛地抡起,将一旁的一个木柱给劈断,啐了一口:“且叫那黄石小畜生多活一会,回去若是我家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要杀上黄府,杀他个血流成河,杀个鸡犬不留,给将军报仇,走,回府去看将军。”
  说罢,驱马便赶回将军府,董秉言与伏文才也跟着归去将军府,丝毫不去理睬那倒霉的统领,等他手下的兵士将他扶起来,这统领也没心思计较目赤的无礼,脸上一篇惨然,这回事情可大了,司徒府上的二公子派人刺杀太师的孙女婿,想想就觉得害怕,哪还敢犹豫,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转头朝一名兵士道:“孙超,你马上赶回太师府,禀告太师大人,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太师,希望刘将军能够没事,不然的话——哎——”
  话音落下,拼命地打马赶回将军府,至于那孙超则拼命地赶回太师府,到了太师府前,孙超就从马上滚了下来,跌倒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就朝府里跑去,幸好守门的护卫都认识他,但是却还是拦住他:“孙超,你这么慌乱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新姑爷遇刺了,是司徒府上干得好事,我要去禀告太师——”孙超哪有时间搭理这些护卫,一边挣脱开一边朝里面跑去。
  等胡管家领着孙超见到董卓的时候,孙超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在哪里刮破了,看上去无比的狼狈,脸色煞白,只是跪倒在董卓面前:“太师大人,大事不好了,新姑爷遇刺了,是司徒府上的二公子黄石派人做得——”
  “什么?”董卓身子一震,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神情阴沉下来,一时间心里竟然有点乱。
  不过董卓到底是董卓,略一沉吟便恢复了神智,冷哼了一声,又坐回到太师椅上,深吸口气看着孙超:“孙超,你给我把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一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要是敢给我乱说一句话,我就看了你的脑袋。”
  孙超自然不敢乱说,仔仔细细的将刘岩遇刺的经过给董卓说了个明白,只是董卓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想什么,半晌,才沉声问道:“刺客是被那典韦一戟给刺死跌了下来,你可是亲眼看见的?”
  “小的不敢乱说,的确是小的亲眼看见的,新姑爷中了三箭,那典韦疯了似的,隔着几十步就将短戟掷了出去,将那刺客从楼上灌了下来,其实我们也不认识刺客,还是伏皇后的哥哥国舅爷伏文才认出来的,当时董秉言公子也在一旁,而且在场的不但有新姑爷的护卫,当时咱们府上的护卫也都在场,都亲眼看见的,再说还有大街上的百姓那么多也都看见了,小的不敢胡说。”孙超一鼓作气的将事情告诉董卓,才喘了口气。
  听到孙超的话,有这么多证人,事情不可能是假得了吧,但是黄琬的儿子为什么要杀刘岩?董卓想不明白,他们有过什么交集,不过此时想不了那么多,冷哼了一声:“胡管家,马上去准备马车,通知统领张淼立刻出去搜查刺客,安排三百人的护卫,看来这阵子长安不安静呀。”
  胡管家马上去安排了,很快就妥当了,董卓也不耽搁便驱车去了刘岩的将军府去看望刘岩,只是临走的时候才想起吩咐胡管家:“千万不要让白儿知道了,不然她又要闹个没完。”
  可怜那,发个帖子从这里移到那里,都好几回了,我招谁惹谁了,真心是不容易,自己都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帖子的,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