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还有人吗,还想没几个人看了,有的话就回答一声
  冯隐娘对于隋远的指点很感谢,随意坚持要送一送隋远,其实也就是送出帐篷而已,不过隋远走了几步,一时间有迟疑起来,最终还是回过头来,问了一个让冯隐娘不着头不着脑的问题:“冯将军,不知道你和将军是什么关系?”
  问的冯隐娘当时就愣了,狐疑的看着隋远,半晌才低声道:“我父亲曾是征西将军,这一次我恳求刘将军帮我——”
  话还未说完,隋远脸色一紧,就已经超冯隐娘一抱拳:“冯将军,这也不早了,你还是先歇着吧,隋远就先告退了。”
  说完,隋远就转身离去,身影很快就隐没在黑夜里,根本没有让冯隐娘说完话,弄得冯隐娘有些莫名其妙,却看到隋远在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和一名兵士交代了什么,到底隋远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却不知道隋远有隋远的想法,虽然对冯隐娘抢了自己的屯将之位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隋远出身近卫营,凡事总是要站在忠诚的角度上去想,这问一下冯隐娘和刘岩的关系事情可就大了,如果冯隐娘和刘岩有那关系,隋远回告诉手下的兵士,这些兵士自然会拼死效命,冯隐娘统兵自然一帆风顺,但是如果不是,而且不是刘岩真正的心腹,那么想要统领骑兵,那可是相当困难的,在任何一个骑兵的眼里,能够进入骑军,稍显要的就是对刘岩的忠诚,因为他们一直自以为他们是刘岩嫡系中的嫡系。
  冯隐娘当然不知道这些,目送着隋远离开,终于呼了口气,然后转身进了帐篷,躺在大毡上,冯隐娘一时间是心潮澎湃,虽然小的时候跟着父亲上过战场,但是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而且带兵确实是第一次,虽然只是一个百人队,但是从今以后的生活却不一样了,想到这,冯隐娘就激动地不能入睡,翻来覆去的在胡思乱想。
  这一夜,冯隐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统领着千军万马,正和敌人在作战,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厮杀惨烈,但是冯隐娘却是兴高采烈,杀到最后终于望见了敌人的将军,但是一看之下,却猛然间将冯隐娘吓得醒了过来,怎么会是刘岩,这让冯隐娘有些惭愧,难道自己心里一直把刘岩看做假想的敌人,而不是对自己有恩情的恩主。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微微开始放亮,冯隐娘吁了口气,只是还没有等缓过劲来,就听见外面传来号角声,对军营很熟悉的冯隐娘知道这是催促兵士们起床的号角,果然,随之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冯隐娘不敢怠慢,赶忙爬起来,好歹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急匆匆的出去。
  沉寂了一夜的军营在这一刻复活了,所有的士兵都在集合,就连冯隐娘所主持的这个百人队,即便是没有她这个主将催促,但是也已经集合的差不多了,尽管很多人还是睡眼朦胧,不断的打着哈欠,但是手中的长矛却握的紧紧地,即便是都还没睁开眼,但是队列确实笔直,让冯隐娘心中一阵赞叹。
  随着典韦策马在军营巡视了一下,整个大营就开始埋锅造饭,一切井井有序,每个百人队为一个单位,各不凌乱,也不用各自的官长催促,冯隐娘站在那里,根本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一般,因为这些兵士根本不用自己吩咐什么,一切都是自己去做,一切都很有秩序,并没有人大声喧哗。
  冯隐娘随着兵士们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和几个兵士说话,但是冯隐娘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些士兵虽然几乎是有问必答,但是却有些生硬,好像自己根本就融合不进这些兵士之间,看上去兵士们对她好像很尊敬,但是那种尊敬却是一种疏远,让冯隐娘始终游离与这些兵士之外,这让冯隐娘很沮丧,但是还是谨记着父亲的话,为将者药箱让兵士们尊敬,那就要知道体恤下属,而且要有足够的战功,而冯隐娘没有这些,所以冯隐娘给自己暗暗的鼓劲。
  很快典韦就转了过来,终于见到了将自己帐篷抢去的人,却原来是这个冯隐娘,典韦挑了挑眼眉,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有刘岩的话,典韦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冯隐娘见识过典韦的武艺,见到典韦倒是很恭敬,赶忙起身朝典韦一抱拳:“冯隐娘见过典将军,多谢昨天典将军将帐篷让给我,隐娘记得将军的这份情。”
  典韦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冯隐娘的感激而脸色好看一点,径自摆了摆手:“你要感谢就谢我家主公吧,要是没有主公的话,我才不会把帐篷给你呢,一个小小的屯将哪里能有自己的帐篷,这军营之中就只有主公和我才有帐篷,不用我的难道还能用主公的,哼,主公既然把这一队交给你了,你可要给我带好了。”
  话音落下,典韦也不理睬冯隐娘,便径自策马离开,只留下冯隐娘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虽然没有兵士笑话她,但是也没有兵士关心她一下,她整个就像是不属于这里的人,这让冯隐娘心里很难受。
  吃罢了早饭,大军开始开拔,所有人都在忙着收帐篷,只是冯隐娘心中却有些委屈,因为那些兵士们收拾完了帐篷锅灶什么的,倒是很自觉地都站好队列,每个人站在自己的战马旁边,随时等待着出发,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帮着冯隐娘收拾一下,以至于都收拾完了,就只剩下冯隐娘一个人还在忙活。
  冯隐娘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眼中却已经有眼泪在打转,却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明明看见别的屯将都有人帮忙,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这明显的是在欺负自己,可是冯隐娘又能说什么,难道为了此时去找刘岩,还是和手下的兵士分辨,好像都没有意义,反而会让人更看不起。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这么大的一个帐篷却没有人搭把手,冯隐娘自己根本就弄不到车上去,虽然很努力了,但是却还是没有办法,看着周围一个个冷漠的目光,冯隐娘终于忍不住了,趴在帐篷上哭了起来,即便是再坚强,但是冯隐娘毕竟还是一个女人。
  “怎么回事?”冯隐娘正哭的时候,听见有人轻声问了一声,然后就有人过来扶了自己一把。
  等冯隐娘泪眼婆娑的望过去,却是一脸阴沉的刘岩,而此时刘岩并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从兵士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对视,这些兵士是知道自家将军在这里的,刘岩并没有隐瞒他们,此时看到将军的脸色,一个个心里开始发虚。
  不用刘岩在说话,早就有兵士赶忙过来,将帐篷抬上马车,就连典韦也策马过来,看见刘岩在这里,不由得脸上一阵尴尬,更是一阵心虚,虽然他没有说过什么,但是他的冷漠却影响了普通的兵士,否则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岩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冯隐娘扶起来,然后低声说了一句‘出发’,大军登时开拔,朝南而去。
  刘岩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安慰冯隐娘什么,只是阴沉着脸上了马,典韦在一旁心虚的跟着,好半晌,刘岩才哼了一声:“典大哥,是你做得好事吧?”
  “我——我也没干什么,就是没有多和她说几句话,可能——可能兵士们误会了吧。”典韦嘿嘿的干笑着,知道这一次刘岩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纵然典韦武勇盖世,但是在刘岩面前却还是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始终很畏惧,或者正因为是刘岩对他太好。
  哼了一声,刘岩没有再说什么,纵然不说话,相信典韦以后也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再去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不过偏偏这时候跟在刘岩身边的隋远却一脸惶然的呐呐的说了一句:“将军,这件事情不怪典将军,应该怪我,昨晚上我曾问过冯将军和您是什么关系,但是冯将军说和您只是很普通的关系,所以我就有点担心,就告诉弟兄们说,她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刘岩嘴角抽了抽,回头瞪了隋远一眼,吓的隋远一哆嗦,就听刘岩哼了一声:“原来是你整出来的事情,你可真是好样的,是不是心里对她抢了你的位置心里不舒服呀,恩,说,你还说了什么。”
  “没——没有了,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隋远有些结巴,看得出刘岩好像真的很生气,他心里可就害怕了。
  上下打量着隋远,刘岩终究什么也没说,但是正因为什么也没说,倒是把隋远吓得不轻,心中始终惴惴不安,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刘岩哀求:“将军,要不您骂我一顿得了,在要不赏我几十军棍,小的心里也就安心了,您——”
  这话倒是让刘岩有些好笑,倒是再也板不住那张脸,扭头看了看隋远,嘿了一声:“隋远,你说你是不是个贱骨头,算了,以后别欺负人家一个女人了,一个女人来军营本来就不容易,她也是为了她的梦想,你们不明白的,这女人很不错,我听欣赏她的,以后会在新军中待一阵子——”
  到了晚上再次扎营的时候,冯隐娘就没有了早上的哪种感觉,因为已经有人抢着帮她把帐篷搭了起来,但是依旧没有人主动和她说一句话,冯隐娘知道这不过是刘岩说过了什么,虽然解决了当时的问题,但是自己依旧并没有得到兵士们的认可,原来的时候还对为将抱着美好的期望,但是现实却打碎了她的幻想,军队这种地方难怪都说是男人的天下,女人阴柔的性子根本不会激起兵士们的呼应,而且每一个军队都会有它特有的排外性,冯隐娘知道,在这里,所谓的排外性只是因为她不是刘岩的人,当然不是说那种关系,而是不是刘岩的心腹,但是这个问题冯隐娘也考虑过,完全投效刘岩,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了,虽然刘岩现在是匈奴中郎将,而且是董卓的孙女婿,猛地看起来是前途无量,但是冯隐娘却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每一个玩弄朝政,惹起天下民怨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董卓若衰败灭亡,那么刘岩必然也没有好果子吃,纵然冯隐娘也认为刘岩是一个不错的人,不管是战场杀敌,还是掌握三郡之地,昂或是对白百姓,可能都是少有的英明之主,但是三郡之地终究只是贫寒之地。
  吃罢了饭,冯隐娘也没有精神和兵士们说话,主要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自己问一句他们答一句,不问不说话,往往刚才还说话呢,只是自己一往前凑登时没了动静,心中疲惫的冯隐娘回到帐篷里,铁甲都没有脱,直接就躺在了大毡上,不但行军一天身体上劳累,更累的是心理,想到这一天的遭遇,原本统军的热情已经没有了,留下的是心里的难受,越想越是感觉到压抑,反而特别怀念在家里的时候,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哭了起来,女人终究是女人。
  其实冯隐娘还是很感激刘岩的,毕竟给了自己这一次带兵的机会,虽然她所期望的女军还有点遥远,但是最少有了希望,而且刘岩对她也相当照顾,还特意将典韦的帐篷给他,这让她减少了许多麻烦,最少不会和臭烘烘的那些兵士挤在一起,而且解决了她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如厕,这一天冯隐娘都不敢解决,一直憋着,直到回来帐篷才敢解决,女人进军营最大的麻烦就源于此,那些士兵都是男的,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这些问题,甚至于守着人也不会不好意思,但是冯隐娘就不行,如果没有这个帐篷,冯隐娘自己都不敢想,自己改如何解决,荒山野岭的,大军行军之中,难道自己能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只怕等自己回来大军早就跟不上了。
  不但是冯隐娘麻烦,就连普通的士兵也麻烦,就是刚才冯隐娘会帐篷的路上,就遇到两个正在小解的兵士,正尿到一半,却发现冯隐娘过来了,只能赶忙收起家伙来,把尿在憋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咒骂她呢,只是冯隐娘也闹得脸红不已,却又没有办法,这不是兵士们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冯隐娘自己,现在明白为何刘岩根本不考虑普通的军队,而是打算组建一支女军了。
  哭了好一会,冯隐娘才拉过被子沉沉睡去,毕竟第二天还要赶路,没有回理睬她是不是休息好了,你就是一晚上没睡也不会有人可怜她的,毕竟大军行军不可能照顾一个人的,冯隐娘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第二天一早,冯隐娘不等号角响起,就自己爬了起来,不想在像昨天那样,被人看着丢人现眼,等号角响起的时候,冯隐娘已经把帐篷收了起来,只差抬到车上去了,这事情她自己一个人真的做不来。
  很快吃饭了,吃完了饭,就都开始收拾营帐,冯隐娘并没有冷眼旁观,而是开始帮着自己手下的兵士收拾,尽最大努力希望能够获得兵士们的认同,这都是父亲教给自己的,只有和兵士们有了感情,他们才会拥护你。
  可惜,冯隐娘做的一切,好像并没有人领情,反而有些碍手碍脚的感觉,这让冯隐娘情绪更有些低落,因为感觉得出,这些普通的士兵也很排斥她,甚至这种排斥都没有道理,或者只是因为她不是刘岩的人。
  远远地看着冯隐娘,刘岩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典大哥,你看这个女人怎么样,倒是挺努力的,不过好像弟兄们并不领情呀。”
  典韦嘿了一声,眼中讥诮的看着冯隐娘:“主公,弟兄们之所以不领情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咱们朔方郡的人,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这女人根本就没有想投效主公,而是指向把咱们作为一个台阶往上爬,你当弟兄们哪一个傻呀,再说她也没有和弟兄们一起经过生死,想要让弟兄们尊敬她这根本就不可能。”
  典韦的话很对,刘岩也知道一点没错,在战场上不是一道军令就能完全能让兵士们卖命的,这也是为何刘岩每一次都会冲在最前面的原因,之所以兵士们都会死忠与刘岩,和刘岩身先士卒确实有很大的关系,加上刘岩对所有的兵士都很好,当然还有刘岩在三郡之地实施的几条新政有关系。
  大军行进,一路上自然没有在遇到刁难,有了董卓的军令,在过徐荣的驻地的时候,不但没有受到刁难,反而徐荣好好地招待了典韦,还留大军驻扎了一晚,显示出很有好的态度,而刘岩却知道,徐荣这是因为他在凉州军这个系统之内,根本融合不及去,多受其他将领的排挤,只是因为徐荣并不是凉州出身的人,据刘岩所知,徐荣应该是出身于幽州,在董卓帐下可以说是最不受喜爱的将领,但是徐荣此人长于军阵,却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领,多次为董卓立下汗马功劳。
  在刘岩的指示下,典韦和徐荣也特意交好,二人喝的伶仃大醉,而且典韦还扬言轻徐荣到时候一定要去参加刘岩的大婚,这也是刘岩可以的在拉拢徐荣,对这个在西凉军中郁郁不得志的徐荣,刘岩很有兴趣把他拉拢到自己身边。
  从此地在往南,就已经进了荆州地界,虽然刘岩早已经安排人去襄阳通知 刘表,请求刘表派兵护送,但是对于陌生的荆州之地,刘岩还是心里有些担心,虽然看上去这些换粮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刘岩当初派人和荆州这一方面一接触,刘表就表现出极大地兴趣,三千匹战马虽然并不是太多,但是也绝不是一个小数,对于战马荆州很渴望,虽然境内多胡波河流,但是缺少战马对于荆州是个致命的硬伤,因为没有战马根本就不足以对外反击,只能一味的坐等别人来打他,而就是这三千匹战马就能组建一支强大的马军,可惜长途奔袭敌人,加上荆州强盛的水军,足以在各方诸侯之中利于不败之地。
  所以在接到刘岩发来的信件之后,刘表虽然对刘岩的不信任而感到有些生气,但是刘表也知道,荆州并没有完完全全的被他死死的掌握,所以还是派出一支偏军来接应刘岩,当然也不会是什么著名的将领,最少刘岩没有听说过。
  第二天,大军继续开拔,典韦辞别了徐荣,一路朝南敢去,没等入夜,就已经进了荆州的魏兴郡,按照约定,再次等候接应的人马,那个将领好像是叫做蔡攸,据说是蔡瑁的一个堂弟,根本就没有打过仗。
  夜晚扎营,刘岩便把典韦叫道大帐之中,还有五名屯将一起,当然其中也包括冯隐娘,待坐定之后,刘岩的脸色有些凝重:“诸位,此时已经进了荆州,虽然刘表是有很大的兴趣,但是我担心会有人来劫马,纵然刘表不会,但是不一定不会有人,据我所知,荆州刘表的夫人蔡氏就能干涉刘表,或者瞒着刘岩干出这种事,毕竟能剩下几十万石粮食,这个诱惑很大呀,所以今晚上把诸位叫道大帐之中,就是要嘱咐诸位小心行事,从今日起,加派探马巡哨,所有人休息,马不下鞍,手不离枪,随时准备应付意外地变故,这一次换粮决不能出现一点差池,这可是关乎到咱们三郡之地八万百姓的生活,谁也大意不得,要是在谁的驯兽的时间里出现了问题,那应该知道后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众将自然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没有问题,哪一个会害怕厮杀,一说到危险,反而互让这些人感到兴奋,于是各自都下去布置了,巡守可是需要轮流的,最后就只有冯隐娘留了下来,只是低着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刘岩咳嗽了一声问道:“冯姑娘,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尽管说便是,我不是不能听取别人的意见的,难道你是觉得我的安排有问题?”
  “啊,不是,不是这意思——”被刘岩的话吓了一跳,冯隐娘知道不能质疑主将的命令,但是这几天下来,冯隐娘真有些要崩溃了,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朝刘岩单膝跪倒:“将军,隐娘只有一件事要说,这些天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却始终融入不了兵士们中间,他们虽然不会对我不敬,但是却始终在排斥我,将军,我真的有些困惑,希望将军能够指点迷津。”
  看着冯隐娘咬着嘴唇衣服垂泪欲滴的样子,刘岩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坚强的女子也受不了了吗,难道是要放弃吗,刘岩很欣赏冯隐娘,就是源于冯隐娘坚强,沉默了半晌,刘岩的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冯姑娘,军队情况说起来很复杂,其实又很单纯,那些普通的兵卒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都是整天从战场上厮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想要让她们真正地归心,那是需要在战场上与他们一起厮杀,一起流过血才能慢慢的培养出感情的。”
  “莫说是你,就是我当初也长不为他们所接受,后来时间久了,每一次厮杀我都会身先士卒,和他们一起流血流泪,和他们生死混在一起,慢慢的他们才开始尊敬我,你以为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兵士,仅仅是说几句好听的话,仅仅是能和他们一起干活就能让他们敬服你吗。”刘岩苦笑着看着冯隐娘,有些事情男人可以去做,但是一个女人却要付出男人的是被努力才行,因为军队里都是男人,谁也不愿意在一个女人手底下当兵,这会让这些兵士感觉到憋屈的。
  冯隐娘呆呆的看着刘岩,其实这些她都懂,但是说易行难,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几天冯隐娘已经尽量的想和手底下的兵士们搞好一点关系,但是他们冷漠的态度还是狠狠地扎上了冯隐娘。
  半晌,看着冯隐娘依旧迷茫的脸,刘岩又叹了口气:“冯姑娘,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要记住一件事,你是一个人,而那些兵士也是一个人,没有谁比谁高贵这一说,你有你的尊严,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尊严,你要知道去维护他们的尊严,他们才会尊敬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官长,和他们说话就是平易近人,我这些天刚一直在观察你,你始终感觉自己是高人一等,或者这和你的出身有关系,但是确实要不得的,你自己从内心都把自己和他们划开了等级,你又怎么可能融入到他们之中。”
  冯隐娘望着刘岩,脸色变了几变,忽然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瞧不起他们,使他们一直在排斥我,就只是因为我不是你的人,就因为我不是你们朔方军的人——”
  这一点刘岩很清楚,军队是很排外的,就像西凉军中的徐荣,只是一个出生地,就是种不被西凉军所认可,即便是徐荣立了再多的功劳,但是始终融入不了西凉军中,甚至于董卓也不曾把他引为心腹,但是这都是真正地原因吗,刘岩静静的看着冯隐娘,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话:“我也不是朔方三郡的人。”
  然后朝冯隐娘挥了挥手:“好了,你退下去吧,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把握好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是别人给你创造的,而是自己去争取的,我能做的都帮你做了,至于你将来能成为什么我倒是很期待。”
  话音落下,刘岩就闭上了眼睛,斜倚在大毡上闭目假寝,感觉到冯隐娘慢慢的退了出去,心中却是一阵叹息,自己愿意给冯隐娘一次机会,也是为了将来推行社会结构改革,将女人从卑下的地位之中解放出来,虽然刘岩并不是女权主义者,但是刘岩希望自己的影响下,能让这个社会进步的更快一些,毕竟女人能顶半边天呀。
  想到改革,刘岩就想到了很多事情,想起来就让刘岩头疼,当务之急是农业的改革,必须想办法发展农业,不然粮食就将成为制约发展的瓶颈,没有人会饿着肚子还能像那些发展大计,士兵没有粮食就不能打仗,百姓没有粮食就要闹将起来,那就天下大乱了,哪朝那代的动乱不是因为百姓没有饭吃才最先闹起来的。
  当然还有许多问题,刘岩现在正在推行的教书的问题,还有百姓就医的问题,水利的建设问题,商业的扩展问题,工业的发展问题,一串串的问题,让刘岩只有一种感慨,那就是人才,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人才,没有人才一切都是白说的。
  最后想的刘岩脑袋都疼了,却也想不出好办法,形式紧迫呀,就算是来年拿下雁门郡,将雁门郡作为新军的粮食补给之地,在雁门郡打理发展农业生产,但是短时间之内,却只能维持最多一万人军队的供给,还不能劳师远征,而且任何战役都要速战速决,但是这又是当下唯一可行的,其次就是如这一次换粮一般,进行商业交易,但是这需要有足够的资源作为支持,而偏偏并州这个苦寒之地,就没有任何资源可以交易的,这让刘岩想起了煤炭,其实这时候在并州默写地区,已经开始有人用这种黑乎乎的东西取暖,但是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且也只能是露天矿,或者还能有食言,不过现在做不到,至于其他资源刘岩就想不出来了,因为知道的很多矿藏在这个社会根本就没有用,也没有那种可以提炼的技术。
  终于刘岩昏昏沉睡去,但是脑海之中还是忍不住的在考虑这些事情,即便是在睡梦中,刘岩还是做梦三郡之地粮食大丰收了,百姓都是脸上挂着笑,金黄色的麦田,一望无垠,无数人在麦田里收割,粮食对的比山还要高,喜的刘岩只是在上面来打滚,只是幸福死了,粮食呀,所有人都在欢庆。
  一条条水渠流过,现代化的机械都在加足马力,慢慢地楼房拔地而起,让刘岩简直要疯狂了,这是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时代了吗,不由得哈哈大笑,结果笑着笑着就笑醒了,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的刘岩,还在傻笑着,最里面念叨着粮食什么的,还有很多后世才有的东西,依然沉醉在梦中的喜悦之中。
  刘岩的笑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的明显,很快就引得近卫们不明所以的冲了进来,甚至于典韦和几位屯将,包括还没有睡下的冯隐娘都被吸引过来,毕竟刘岩的笑传出了太远,所有的兵士都焦急的望着中军大帐,将军该不是魔怔了吧,要不然笑的怎么这么渗人,大半夜的不待这么玩的。
  被典韦轻轻地摇醒,刘岩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了看满帐篷的人,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最终却是被典韦等人的呼唤给叫醒了,回归现实的刘岩,心理面一时间很惆怅,不由得埋怨典韦:“典大哥,你说你不去老实的睡你的觉,跑过来非要吵醒我干嘛,刚刚做了一个好梦,我就梦见咱们朔方三郡的粮食丰收了,那一片片的田地里,都是粮食,一望无垠,粮食堆得比山还高,百姓们都乐翻了天,以后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了,我还想在美一会呢,结果就让你给吵醒了,真是的——”
  看着刘岩的一脸的不甘和委屈,几个将领一个个脸上古怪,对这位自家的将军根本无法形容,有时候冷酷无情,有时候机智果断,有时候计谋超人,但是有时候还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最少刺客就很像,但是却没有人回因此对他不敬,将军为了他们和百姓已经耗尽了心力,就连睡觉的时候,做个梦都心里装着百姓,他们之中那一个一年之前海斗士饥不裹腹的穷苦人,是将军来了,给他们这些底层的士兵和饥寒交迫的百姓带来了希望,那一年三郡没有许多冻死饿死的百姓,唯独今年还没有,这一切都是将军带来的,面对这样的将军,他们有的只是崇敬,看着刘岩的叹息,没有人说话,一个个先后跪倒在地,唯独典韦和冯隐娘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一个是想不明白,一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了,你们都发什么神经,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给我下跪,不过年不过节的,都回去睡觉吧,我也再睡一觉,看看还能做个好梦吗。”刘岩没有理睬他们,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回给他跪下,索性懒得去想,困了还是睡觉的好。
  将他们都打发出去,却不知道这些人回去之后都是各有心思,特别是冯隐娘好像隐隐的抓到了什么,但是却是如何用力的去想,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从哪几个屯将的眼神之中,她看到了他们对刘岩的崇敬和狂热,冯隐娘知道,自己如果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那么就一定也能成为像刘岩这样的人。
  冯隐娘看得出来,不但是这些将领,就连最底层的那些士兵对刘岩的崇敬已经到了一种狂热的程度,这种感觉从刘岩的中军大帐之中出来,看到那些自觉围拢起来的士兵眼中看得出来,眼神中的热切和担忧,证明刘岩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当年的时候父亲就任征西将军的时候,有过这样的崇敬吗?
  这一夜,冯隐娘不断的想着,但是始终没有抓到那灵光乍现的东西,但是冯隐娘给了自己一个目标,只要一直盯着刘岩,从他身上一定可以学到带兵的方法,不单单是兵士们的尊敬,可能刘岩告诉她的能让兵士们尊敬,但是绝对没有办法让兵士们狂热,这样一支狂热的军队,绝对是可怕的,往往能够发挥出不可想象的力量。
  第二天中午时分的时候,终于远远地看到一军慢慢地朝此地赶来,差不多有三百之数,典韦带人迎了上去,果然是蔡攸赶来了,幸好刘岩选择的等待地点并没有多大的错误,也幸好送去的消息及时。
  刘岩自然不能出面,再说这蔡攸也不知道刘岩理会,此人不过是蔡瑁的堂弟,这才能成为都门校尉,能够统领一军,说实话刘岩很反感这种人,再说远远地一看,就能看得出这蔡攸是个大草包,自己骑着马在队伍中间悠闲自在,而队伍也是无精打采,就好象没有吃饱饭一样,这样的军队,让刘岩猜测着荆州后来的灭亡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军队。
  当然典韦虽然也看不起蔡攸,但是还是将蔡攸请进了中军大帐,当然这不是刘岩的帅帐,而是典韦新的帐篷,有兵士们的话说,这是典军帐,意思就是典韦的军帐,和刘岩的帅帐区分开来。
  于是接下来吃了一顿饭之后,就开始出发,和荆州军比起来,新军简直就是一块铁板,而荆州军就是棉花,新军每一个人不说身上的杀气凌然,就是整齐的队列,笔挺的身姿也让荆州军有些自行惭愧,和新军站在一起,他们不自觉的也挺直了腰,走路也精神起来,不然受不了新军眼中的嘲弄。
  不过蔡攸到不在意这些,也不知怎么的,蔡攸竟然发现了冯隐娘,结果就有乐子看了,冯隐娘也没有时间盯着刘岩,整个被蔡攸缠住了,不管冯隐娘怎么冷脸拒绝,甚至于根本不理睬蔡攸,但是蔡攸却有一副无敌的脸皮,任凭冯隐娘如何冷嘲热讽,此案有确实死活纠缠着冯隐娘,差点让冯隐娘崩溃了。
  最后,惹得冯隐娘大怒,指着典韦道:“蔡攸,我乃是征西将军之后,你若是想打我的注意,那好,除非你能打败典韦将军,不然就别来纠缠我。”
  蔡攸远远地朝典韦望去,不由得挠了挠头,脸上也有一丝怒意:“冯姑娘,你这不是故意难为我吗,你也不看看典韦什么样的身形,莫说是我,就是你们军中能不能找出一个能和典韦相斗的,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知道冯姑娘是烦我,但是没关系,有道是金石所致金诚为开,我就不相信我一番深情就打动不了姑娘的芳心。”
  这话倒是让不远处的刘岩听得忍不住一笑,看着蔡攸这货,就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大学的室友,也是刘岩的铁哥们,那货也是这样死皮赖脸,不过倒是很文明,不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就是死缠烂打,这蔡攸倒是和那货有的一拼。
  不过刘岩高看了蔡攸,这货也只是在女孩子面前装的大度,听见有人笑他,当时脸色就是一沉,朝刘岩这边望来,刘岩才察觉自己失态,虽然赶忙收了笑声,装出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的表情,但是还是被蔡攸注意到了,要是一个将领或者蔡攸也不敢太过分,只是此时刘岩穿着小兵的装扮,蔡攸自然看不到眼里,猛地勃然大怒:“你一个笑破兵卒子也敢笑我,好大的狗胆——”
  “大胆——”眼见蔡攸竟然敢朝刘岩喝骂,这边典韦就急了,虽然隔着很远,但是这一嗓子却把蔡攸震得耳朵嗡嗡的,这还不算,典韦大怒之余,一把短戟掷了出来,要不是还顾虑着刘岩的大事,只怕这一戟就要要了蔡攸的性命,饶是如此,却也吓的蔡攸身子直哆嗦,一张脸煞白。
  可惜这还不是蔡攸最害怕的,随着典韦动手,五百新军,除了刘岩自己站在那里没动,几乎所有人都是猛地喝了一声:“大胆——”
  然后长矛平举,一起掉转马头指向蔡攸,此时蔡攸再敢说一句话,只怕就要取了蔡攸的性命,这些兵士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说一身彪悍之气,但是冲天而起的杀机却让蔡攸一时把持不住,竟然从马上一哆嗦栽了下去。
  至于蔡攸身后的那三百荆州军,面对着杀气冲天的新军,他们竟然撑不起一点勇气,虽然也支起刀枪,却是止不住后退,根本没有一丝战意,其实到现在也不明白新军这是发的那阵子疯,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对新军从心底畏惧。
  其实还有一人没有动,却是冯隐娘,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冯隐娘一时间不知所措,没有人下令,但是新军还是这么整齐划一,置身于新军的军阵之中,被杀气包围,冯隐娘只感觉全身冰冷,虽然也一身武艺,但是此刻竟然提不起动一动的想法,好像动一动就会被杀死一样,这还不是面对自己的。
  这一刻,冯隐娘对刘岩从先前的怀疑变得害怕,能够带出这种强军的人,又岂是一般人物,这样的杀气只有在战场上滚过多少回,撒谎死过许多敌人才能有的,有这样的杀气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新军的军纪,只要一动几乎五百人就化做一个整体,没有一丝凌乱,对于军队了解的冯隐娘,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军队。
  冯隐娘看着刘岩做了一个很隐蔽的手势,一瞬间所有的兵士便收了长矛,接着慢慢地掉转马头,又开始准备前行,而刘岩却排众而出,径自到了蔡攸身前,翻身下马,将地上的蔡攸扶了起来,此时的蔡攸那还有刚才的傲慢,纵然看刘岩再不顺眼,这时候也不会傻到在对刘岩发火,而且还勉强对刘岩挤出立刻一丝笑容,只感觉后背上凉嗖嗖的,一身的冷汗,幸好长期在军营,倒是还没有给吓尿了,不然就真没脸见人了。
  “蔡将军,刚才真是对不起了,我就是听到你刚才说的话,想起了我很久没见的一个兄弟的模样,心中想念才忍不住笑了一笑,但是可绝没有笑话蔡将军的意思,而是想起兄弟感到想念,蔡将军可千万不要见怪。”刘岩扶着蔡攸,一脸的不好意思,这倒是不假,刘岩并没有欺骗蔡攸,当时确实是如此。
  对于留言的这个解释,蔡攸也无所谓真假,最少给了自己一个下台的理由,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还被吓成这样,这样是传扬出去只怕以后别人都会看不起自己,所以尽管对刘岩很不满意,但是还是扯着嘴唇干笑道:“那——那就下不为例。”
  一句话刚才的事情仿佛烟消云散,于是两支队伍又开始前行,但是却已经不像刚才跟的那么紧,泾渭分明的隔开了一段,生怕新军在发飙,所有的荆州军望向这股新军的时候,眼神中都有一股子畏惧。
  “蔡将军,我给你说句实话,你这样追女孩可不行,我可是追女孩的高手,要不要我给蔡将军支几招?”刘岩和蔡攸有的一拼,明明人家蔡攸不待见自己,但是刘岩却是死皮赖脸的围在蔡攸身边,不咸不淡的说着废话,偏偏蔡攸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不敢在招惹新军的任何一个人,刚才的杀机可不是作假,蔡攸也不会议如果自己动手的话,新军一定会将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全部斩杀与此的。
  鉴于这些原因,蔡攸虽然厌烦刘岩,但是却还是脸上抽了抽,哼了一声:“我用的找你支招吗,我们蔡家可是荆州有名的名门望族,而我蔡攸也是饱读诗书,如今更是带兵打仗,围着我的女孩子多的是——”
  刘岩很想笑,这家伙还真有自己原来那些舍友的德性,死鸭子嘴硬,一时间倒是对蔡攸多了一份亲近之意,眼珠子一转,凑在蔡攸身边,压低声音道:“蔡将军,我看你蛮喜欢冯将军的,可是冯将军可是好像不待见将军呀,若是蔡将军肯听我的,我保证蔡将军一定能将冯将军娶进家门,我可是知道冯将军可是原来的征西将军的女儿,这眼眶子可高的不得了。”
  蔡攸一呆,狐疑的看着刘岩,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兵,虽然蔡攸并不是很精明,但是也决不傻,对于刘岩,蔡攸看得出来,这个人绝不是一个普通小兵那么简单,因为如果是个普通小兵的话,那些士兵不是那样有默契的回身过来对着自己,而且也绝不会容许刘岩这样脱队,没劲爱你到新军的将士简直就像是一块的,纵然行军之中,也是一排一排绝不会乱的,但是刘岩的那个位置却没有人占据,这本身就很古怪,何况随着刘岩过来有五十人左右的一军,从刚才刘岩的身边,慢慢移动到了后面,几乎和荆州军接壤,明显的是在保护刘岩,最少蔡攸是这么感觉的。
  上下打量着刘岩,蔡攸忽然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我看你可不像是普通的小兵卒子,告诉我你是和身份咱们再来说话。”
  大家户的子弟果然没有一个是傻瓜,刘岩心中感叹着,这些家伙从小就开始在争权夺势之中长大,纵然是所谓的纨绔子弟,也绝对有些见识心机,只是平常懒得用罢了,最少此时蔡攸的表现绝对比起刚才要强得多,刘岩心中杂七杂八的想着,但是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咳嗽了一声,刘岩压低声音道:“嘿,蔡将军,你眼力劲可不错,其实我就是朔方三郡之主刘岩的哥哥,我叫刘皋。”
  蔡攸一惊,原来是刘岩的哥哥刘皋,这就难怪刚才有那种事情发生了,虽然刘皋一身的小兵装束,但是蔡攸再也不敢轻慢,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刘岩过来,会有五十多名兵士跟着押后保护刘岩,所以,对于刘岩的话,蔡攸是深信不疑,没见到那个典大个是挺在意眼前这位刘皋的嘛。
  “原来是刘将军的哥哥刘皋大哥,蔡攸这里失敬了,还请刘大哥不要见怪,刚才的那点小误会,刘大哥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呀。”想到刚才自己闹出来的事情,蔡攸心中就有些忧虑,这事情要是传到州牧的耳朵里,虽然不会因此对自己怎么样,但是这印象可就全毁了,毕竟如今朔方郡的那位刘岩刘将军,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不但是三郡之主,而且听说已经成为了董太师的孙女婿,这人可招惹不得,再想到自己刚才骂刘皋,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丝阴郁。
  刘岩嘿嘿一笑,颇为热情的拉着蔡攸:“蔡将军说笑了,刚才那点事有什么好计较的,我对蔡将军可是一见如故,咱就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
  其实这也是刘岩忽然心中灵光一闪,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出,也是刘岩忽然想到荆州这个地方多出名士,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除了换粮,自己安排妥当之后,最后在后刘表见面,其余的时间,自己倒是可以走访一些名士,或者就能找到几个愿意跟随自己的人,否则岂不是白来了荆州一趟,而自己不正是做梦都感觉缺人才吗。
  就是为了此事,刘岩才不惜放下身段来和蔡攸套近乎,因为只有这种地头蛇,才能帮助自己找到那些名士,而蔡家无疑就是荆州的地头蛇,而且这蔡攸看上去虽然不傻,但是也不算精明,而且也还算是和了刘岩的胃口,只要到了襄阳,交付了差事,此人绝对是自己的好导游。
  就是这个原因,刘岩便于蔡攸越聊越近乎,而话题最多的就是女人,尽管刘岩并没有太多女人的经历,但是毕竟前世可是看过很多书,对女人懂的也不少,说起来倒是也头头是道,两个人说道高兴处,都不由得发出一阵阵淫荡的笑声。
  冯隐娘隔着二人不远,二人说的话几乎全部落入冯隐娘的耳中,听着二人说起女人的话题,冯隐娘颇多尴尬,特别是有时候竟然还会提到她,加上笑的那么淫荡,就是傻子也知道刘岩和蔡攸铁定没有说什么好话,这让冯隐娘有些受不了,几乎咬碎了一醉的银牙,要不是顾虑到刘岩的身份,只怕当真就要爆发了,即便是这样,也是气的冯隐娘直打哆嗦,恨不得此刻回身暴打刘岩和蔡攸。
  偏偏冯隐娘是越不想听,这些话音就越是钻进耳朵里,而昂冯隐娘对刘岩的印象一下子恶劣了不少,原本刘岩在冯隐娘心中那种有为而且才情甚高,是个相当英明的人,刺客却和流氓画上了等号,不知道刘岩知道了会有什么感慨。
  只是不管冯隐娘愿不愿意听,刘岩和蔡攸两人确实是了得相当投机,一个忘记了自己来干什么的,一个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又仿佛回到了从前,这一路上就差点没有吃住在一起,当然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甚至晚上刘岩还和蔡攸聊到好晚,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蔡攸更是被刘岩一阵忽悠,给忽悠的差点把刘岩当成大师。
  于是这一路上倒是不寂寞了,从建章郡一路走山路到平阳,略作歇脚,又从平阳往东南,进了南郡,沿着汉水一路走来,经武当至阴县到筑阳,二人几乎没有别的事,就是聊天说话,当然进了几座县城,刘岩和拉着蔡攸去喝了几回花酒,于是二人的关系更是直线升温,蔡攸更是对刘岩佩服有加,特别是刘岩花楼中只是一首诗,就让几个花魁恨不得把刘岩吃了,只说刘岩留下,宁肯倒贴安排刘岩的住处,每日他们都愿意陪刘岩吟诗作对,这让也常常流连于勾栏之间的蔡攸,实在是大赞,可惜刘岩看不上这寻常的风尘女子。
  过了筑阳,就已经进了南郡,等过了山都,至中卢,这一路上有了蔡攸的照顾,自然是一点事情都不会有,何况新军一路上从来没有放松过,一直收的马匹很紧,自然不会出什么事情,便已经到了刘表所建的襄阳城,马匹只能留在中卢,好在中卢也离襄阳不足百里,这点距离也不是问题。
  大军在中卢扎营,才有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接下来自然有荆州的官员带领典韦前往襄阳见刘表,而典韦却只是凌哲五十名近卫敢去襄阳,至于刘岩自然也混杂在其中,不过和蔡攸已经约好,等完了事回来,就请蔡攸带着自己游览一下荆州风物。
  于是很快典韦就到了襄阳城外,襄阳果然不愧是荆州第一城,高耸的城墙,一望不知多少里,其中更是商贾云集,还没有踏进襄阳城,就已经能够感受到荆州的繁华,让刘岩最为感叹的是,但是襄阳城这么一座城池,就有进二十万人口,比起三郡之地还要多上一倍有余,即便是比起雁门郡来,也是绰绰有余,从中卢过来到襄阳,可谓是繁华之地,多有村庄,而且人们看上去也很富庶,这也是因为荆州当年并没有怎么遭到黄巾军的破坏,加上刘表执政还是很不错的,所以荆州这些年才发展的很好,如今在各州郡却是最为富庶之地。
  “典大哥,看到没有,这就是民富国强,百姓富足了州郡自然也就富足了,咱们三郡什么时候能有一座这样的城市。”刘岩感慨的望着襄阳,虽然这座城市富贵不如长安,但是却比起长安还要繁华。
  典韦也是一阵默然,看着这座城池,都要升起一股自卑感,即便是在青兖二州,也见不到这样的繁华之地,毕竟那里经过黄巾之乱之后,已经大不如前,或者从前还有这样的繁华,但是典韦已经不记得了,随着刘岩的话,典韦叹了口气:“就咱们三郡之地,那点人口加起来也不足襄阳的人口多,没有那么多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繁华,况且襄阳最适合耕作稻谷,又怎么是咱们三郡之地所能比的,咱那个地方就是出产黄沙。”
  二人相对苦笑,心中怎能不失落,说真的,谁愿意每天龟缩在那些小城里,翻来覆去就只能看到那点人,虽然美稷城也已经扩建,但是加起来也不过是不足四千人口,虽然在并州北部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池,但是从东门走到西门也不过几百步,一眼就能望过去,是在乏味的紧。
  “其实咱们三郡之地有一样比荆州强,那就是咱们的兵士。”典韦到底不服气,虽然羡慕人家的繁华,但是荆州再好,也不比自己的家好。
  哪知道不等刘岩应和,却听旁边的守军的一名将领冷哼了一声:“你们三郡之地那种地方也敢与我们荆州比,真是自不量力。”
  本来对于典韦的话还有些自傲的陪同官员,此时听到典韦的话心中也不高兴,只是人家不会说出来,但是身为荆州的兵将却不干了,此人是城门的守将,脸色微微黝黑,一缕胡须看上去显得多少有些沧桑,但是身高八尺,一身魁梧,冷脸相对,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这守将的话让典韦大怒,冲着那守将啐了一口:“却不知谁不知量力,瞧瞧我们新军,哪一个不是好汉子,若是不服,爷就要让你见识一下厉害。”
  “想要比试不成,难道我们荆州男儿还会怕了你们乡巴佬,可敢与我比试一番,输了就说三声我是乡巴佬,我也不为难你。”那守将冷笑不已,只是看着典韦不服气,一副挑衅的样子。
  旁边的那官员眼见就要闹将起来,不由得脸色一变,赶忙过来打圆场:“魏将军,这可是来自并州的客人,是州牧大人亲自请来的,你可不要怠慢了客人,到时候州牧大人追究起来,你我可承担不起。”
  其实并州有人过来换粮已经传得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也不是秘密,这守将也知道此事,自然不敢多为难典韦,被官员一说,也就压下怒火,哼了一声,便转回城门,哪知道就在此时,刘岩却突然开了口:“魏将军,可是魏延魏文长。”
  那刚走到城门处的守将不由得一呆,此人正是魏延,虽然一身武艺,更是心有谋略,奈何此时却不过只是刘表帐下,襄阳的一个守门将军,说是将军,却连个称号都没有,不过是管着二百郡兵,整日消磨在这襄阳城门口,盘查来往的客商而已,此时寂寂无闻,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认识自己,何况是远在并州的人,闻言不由的一呆,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刘岩,半晌,才迟疑的道:“不错,在下正是魏延,只是不知这位壮士是哪位,可肯见告名号?”
  刘岩深吸了口气,心中激荡不已,想起前世对三国的记忆,这魏延魏文长绝对是刘岩虽喜欢的三国人物之一,最少在刘岩看来,此人绝不比关于张飞差到哪里去,当然武艺上不如,但是长于谋略,绝对是个人才,如何让刘岩不见猎心喜,猛地翻身下马,径自走到魏延面前,朝魏延一抱拳:“在下刘岩——的哥哥,刘皋,我也是听人说起过魏将军,算是久慕威将军的大名了,不想今日相见,可真是缘分呐。”
  刘岩这话来了个大转弯,倒是把旁边的官员吓了一跳,原来那刘岩还有哥哥呢,只是这大喘气,还以为是刘岩来了,不过立刻就意识到,只怕这一趟的换粮只是,虽然明面上是典韦带队,但是看这情形只怕是这位刘皋做主,这件事情还要赶快报告州牧大人,免得不明情况反而落了下风。
  这边魏延呆呆的望着刘岩,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那位人物,能有这样的交游,半晌,才想起自己的失态,赶忙朝刘岩抱了抱拳:“魏延见过刘将军,恕我冒昧,不知道刘将军与我那位故友相识?”
  这问题让魏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知道刘岩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自然不会回答魏延的问话,只是轻轻一笑,回头朝典韦道:“典大哥,我这里幸会魏将军,早就有心结识 魏将军,不如你暂且去和州牧大人见面,刘皋留下来与魏将军说会话。”
  典韦一愣,不由得迟疑起来,虽然明着是他主持换粮之事,但是他却还有保护刘岩之责,只是此时不好争论,而且刘岩既然想要做的事情,那典韦有拦不住,有心虽在刘岩身边,又想着不妥,总不能都留在城门这里,把刘表这位荆州州牧晾在那里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真是走也不是留下不是,偏偏开口不得。
  刘岩如何不知道典韦的难处,本来也没有这计划的,但是突然之间遇到闻言,一时见猎心喜,又如何愿意放弃,倒是想好好地鼓动魏延一番,将魏延忽悠去三郡之地,为自己去带兵,心中一动,便已经有了计较,不由得叹了一声:“当日从长安出来的时候,弟弟对我有过交代,不如我变把话传给典大哥吧。”
  然后回到典韦身边,便将心思告诉典韦,只是让典韦去了按照原来的几乎,三千匹马二十万石粮食,这早已经和刘表说妥了,但是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将马镫马鞍的秘密卖给刘表,当然这价格不低,要十万石粮食,如今有了董卓的军令,刘岩也就不怕有人从中截取,所以便有了这心思,只是让典韦士子大张口,十万石粮食便说二十万石粮食,我漫天要价你也就地还钱正好。
  至于谈判刘岩却还要自己去,但是正好利用自己和魏延聊天的时间,当做刘表接受者件事情的时间,相信十万石粮食这等大事,刘表定然要向谋士们和下属们商量一下,等自己去的时候,正好不用等待了,直接就可以谈判。
  只是典韦还是担心刘岩的安全,刘岩却是笑了笑:“典大哥,你也不用担心,有魏延在,他也不会让人伤了我的,再说刘表现在也不会让我在襄阳城出点事情,你尽管放心便是,这样吧,你带三十近卫前去州牧府,留下二十近卫保护我,有他们在绝对不会有事的,你还当襄阳城难道还会有土匪什么的吗,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别人不知道刘岩和典韦说了什么,但是最终典韦带情不愿的去了州牧府,而刘岩却领着二十近卫留下了,这倒让魏延诚惶诚恐,不由得苦笑道:“刘皋将军,还是大事为重呀,怎么能为了魏延而耽误大事呢。”
  刘岩哈哈大笑,拉着魏延就往守城的官衙走去,边走边道:“魏将军过滤了,早就仰慕魏将军的名号,只是一直无缘一见,今日好不容易遇上了,刘皋又怎么能不与将军好好聊聊呢,来,到你的屋里好好聊聊。”
  魏延自然看得出来,刘岩才是此次的主事之人,却不想竟然为了 自己而放弃了那般大事,让魏延心中不无感动,脸色微微有些潮红,朝刘岩抱了抱拳:“多谢刘将军看得起魏延,魏延别无法表示,只能将自己珍藏的最好的酒拿出来与将军喝上几杯,聊表谢意,不知将军可愿意。”
  说话间,二人便已经进了城门官衙,魏延好歹是城门的守将,自然有一处自己的房间,待二人进去,刘岩的近卫便把这里隐隐的控制住了,至于魏延自然不知道,心中感慨着,拉着刘岩赶忙坐下,便要去寻酒,哪知道却被刘岩一把拉住了:“文长,喝酒不着急,我有件事情隐瞒了文长,想和文长说声抱歉,其实我就是刘岩,而不是刘皋,只是刚才人多耳杂,我不能明说,还请文长不要在意。”
  魏延一呆,不由得肃然一惊,刘岩,魏延自然之道如今刘岩的情况,几乎传遍了天下,也算是个名人,此时骤然听到是刘岩而非刘皋,心中大震,惊异地望着刘岩道:“你是刘将军,可是——”
  “我本应该在长安,因为天子不想我出长安,胆结石我还是记挂着三郡之地,所以使了个计谋跑了出来,要不然也遇不到文长呀。”刘岩呵呵一笑,说的风轻云淡,这可是个秘密,刘岩说出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果然魏延闻言脸色变了几变,才迟疑道:“刘将军,既然你是秘密出京,却又为何要告诉魏延,这可让魏延感到心里不安。”
  刘岩拉住魏延,一脸的正经摸样,沉声道:“其实我这次偷偷来荆州,有两大事情要办,其一是换粮大计,关乎到三郡之地的百姓生活,另外一件事,就是想寻访一下荆州名士,找一些能够帮我的人,当中就有文长,不知道文长可有想法?”
  刘岩也不像兜圈子,干脆直接把实话挑明,魏延此人此时混的正是最不如意的时候,一身本事却得不到发挥,若是招揽的话,就是这时候最为容易,看着魏延有些发愣,刘岩吁了口气:“文长,你不用怀疑我的诚心,说良心话,我是手下实在无人可用,兵不满一万,将不过十员,而且除了典韦市一员猛将,其余就是周仓还算是不错,但是这些将领都不是正统的战阵出身,上场杀敌还行,但是带兵打仗却不行,如果文长愿意过去帮我,我愿意请文长为副都督,总领三郡所有的步卒,不知道文长可有兴趣?”
  开出的这个条件,简直就是让魏延无法拒绝的诱惑,副都督,总领所有的步军,虽然三郡之地很穷,但是那好歹是五六千大军,再穷也穷不到他,所谓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一直郁郁不得志的魏延,面对这样的诱惑心中只是突突的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有个声音在告诉他,答应吧,答应吧——
  刘岩的身份魏延倒是没有怀疑,但看典韦对刘岩的态度就看出来了,原来刘岩说是刘岩的哥哥刘皋,魏延相信了,因为看得出刘岩的身份绝不一般,此时说出真正地身份,魏延反而觉得这是错不了的,更是必须的。
  让魏延激动的是,刘岩能够摆明身份,这无疑是瞧得起他魏延,而且还宁可不去理睬换粮这等大事,只是为了招揽自己,这已经有足够的诚意了,何况还是许了自己副都督的位置,虽然不是正式的官职,但是在朔方三郡无疑也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比起自己如今的这个不入品的守门官却是不知强了多少倍,要是魏延在不动心,那就不是他魏延了,魏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有个地方能够展示自己的才能,凭借自己的才能出相入将,成为人上人。
  看得出魏延的激动,其实魏延却不知道刘岩此时心中也很激动,刘岩可不认为自己的人格魅力现在就能让魏延拜服,所以才会许以高官,当然这副都督不是正式官职,而且谁说就只能有一个副都督的,还特意留出了都督来,将来如果有别魏延更好的,自己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至于三郡兵马,刘岩倒是并未在意,总领三郡步卒,也不过只有五六千人而已,还是加上郡兵,但是拿下了雁门郡,到时候自己还是有另外的兵马,可以交给别人领军,这也是刘岩的算计,当然这还需要魏延自己去证明他的本事,是否胜任副都督,不然刘岩绝不会看人情面子,更不会为了自己的颜面,而放纵魏延。
  沉默了好半晌,魏延才颤着声道:“敢问将军,这都督是哪一位?”
  原来魏延也有魏延的算计,如果这都督是哪位了不起的人物,自己只怕这副都督也不好过,过去了能不能抓住兵权还是未知两可的事情,自然要先问清楚,魏延还不会到了遇事冲昏头脑的地步。
  刘岩心中赞了一声,果然不愧是魏延,尽管心中明明愿意,也不假意推辞,而是询问都督是谁,这其中自然有许多大道理,刘岩就能想出一些原因,所以只是笑了笑,带着一丝玩味的道:“这都督还没有人,文长便是三郡的第一位副都督,只要文长有本事让并将门信服,这副都督就不会有人挑战你的权威,更不会有人来与你夺权,如果文长有能力,未尝不能成为都督,总督三郡所有的兵马。”
  不得不说刘岩好手段,还没有等魏延答应,不知不觉的又给魏延画了一张大饼,而且这大饼还不小,总督所有兵马,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魏延都没有敢想过,这幸福来得也太快了吧,不过魏延对自己的本事很自负,此时哪还有犹豫,猛地就跪倒在刘岩面前,纳头便拜:“魏延见过主公,愿为主公效死
  刘岩闻言大喜,上前扶起魏延,不由得哈哈大笑:“文长快起来,我这里可不兴这一套,以后都是绑在一块的弟兄,来,坐下说话。”
  尽管刘岩客气,但是魏延也知道礼不可废,刘岩能拿他当兄弟,那是刘岩大度,若是魏延当真了,那就是魏延不懂事了,何况魏延一直不得志,此时投效刘岩,刘岩肯让他为副都督,统领五六千人马,那是瞧得起魏延,就是魏延的恩人,魏延不会傻到和刘岩去称兄道弟,这也不符合当时的规矩,所以尽管刘岩很热情,但是魏延却还是很谦卑,即便是坐下,也是半拉屁股坐在椅子上。
  “文长,如今也是一家人了,我也不瞒你,开年我就准备拿下雁门郡,我倒想考校一下文长,如今的形式下,你觉得应该如何攻打雁门郡。”刘岩拉着魏延,记忆力魏延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将才,这才有此一问,接着就把此时雁门郡的情况告诉了魏延,当然还是特别留下了那些内应没说,只是说拿下了武州和马邑两座城池。
  魏延听得有些心惊,短短不足一年的时间,刘岩能够声名窜起,从一个白身到现在的匈奴中郎将加关内侯,占据三郡之地为主,而今更是想要拿下比起三郡之地强大不少的雁门郡,而且较量一次,还是大获全胜,不得不佩服这位主公的本事了得,当下也不敢怠慢,心中急转,便已经有了计较,沉吟片刻低声道:“主公,如今三郡能够提调兵马六千,步卒五千,骑兵一千,如果加上您说的海虎部三千骑兵,那么总兵力就将近一万,如果能将骑兵增加到六千的话,那么魏延倒是有把握拿下雁门郡,只是这场仗却是宜急不宜缓,六千骑兵分两路,一路两千奔剧阳,一路四千奔阴馆,兵贵神速,雁门郡又是多为荒芜之地,只要避开敌人耳目,奇袭阴馆,当可一举拿下雁门郡,只要阴馆一破,王浑成擒,雁门郡群龙无首,自然可以望风而降,大不了压着王浑去劝降便可。”
  “那文长可有破阴馆之策?”刘岩微微一笑,魏延的话倒是让刘岩赞叹不已,因为魏延主张的是,先打敌人要害,也就是首先拿下阴馆,随后在拔下剧阳,先后有别,正式用兵良策,可以尽量减少伤亡。
  魏延脸上显出一丝凝重,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下:“拿下阴馆,如果不强攻城的话,就必须智取,魏延之计,便是快到阴馆的时候,抓一些百姓,到了阴馆驱使百姓去前面,大军随时压上,若是王浑不敢随便射杀百姓,那么阴馆城便必破无疑,若是王浑杀了百姓,那么以后也休想在雁门郡立足,一个脸百姓也弃之不顾的太守,谁又会跟着他,但是这一切必须要快。”
  刘岩看着魏延,不得不说魏延这是好计,但是刘岩确实一阵苦笑,自己能那么做吗,一旦做了,到时候雁门郡的百姓也会骂自己的,自己以后又怎么治理雁门郡,轻轻地叹了口气:“文长,单论计谋,这计策绝对是好计妙计,但是你不想想,拿下雁门郡做什么,那是要长期治理的,又怎么能用百姓为饵。”
  魏延一呆,心中又琢磨起来,果然站的不一样看的也不一样,魏延志想打赢一场仗,所以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些,但是刘岩是要治理雁门郡,就不能拿百姓下手,一时间有沉默下来,半晌,魏延忽然双眼一亮,忽然道:“主公,可以用火攻——”
  但是随即又懊恼的叹了口气:“不妥,这火攻也不知要烧死多少百姓,只怕主公不会答应,待我再想想。”
  刘岩点了点头,魏延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刘岩要的并不是魏延能够一定想出计策,而是究竟有没有那个谋略,摇了摇头,将派遣内应探子的事情告诉了魏延,魏延一呆,不由得大喜道:“既然如此,那么北方就不用理会,只要剩下的三千人马就能拿得下来,那么就可以全力进攻阴馆,如果有内应的话,那么大可以围而不攻,只要荡平田地,就能逼得王浑自己出城投降。”
  呆呆的看着魏延,实在想不到,魏延的见识竟然和杨修一样,不然的感叹魏延还真是个人才,只是刘岩还是摇了摇头:“这也是自己损自己的法子,坏了田地粮食,耽误了这一季的收成,到时候拿下雁门郡,苦的还不是咱们自己,文长,以后征战要多为百姓想想,我记得文长出身好像也不富裕,想必当年也没有少吃了苦,推己及人,多提百姓想想没有坏处的。”
  魏延低下了头,对于刘岩的话虽然不敢反对,但是却不以为然,只是不想让刘岩看到自己的样子,免得刘岩不高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刘岩的话却又要记得,魏延沉声道:“主公,魏延记住了,绝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只是心中到底不以为然,毕竟这样下去,这以后的仗该怎么打,即便是魏延一身谋略,对于刘岩的坚持却还是有些无可奈何,如果顾忌百姓的话,那就只有多损失自己的兵卒,在魏延看来这不可取。
  其实刘岩也看出了魏延的不以为然,或者这个时代的将领还是谋士,都是这种思想,从来都不重视百姓的疾苦,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其实这民心不是百姓得民心,而是值得天下士子的民心,百姓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地位可言,心中转过这种想法,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天下亡百姓苦,天下兴也是百姓苦,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百姓遭罪,但是咱们的兵卒有那一个不是最普通的百姓来的,咱们的粮草辎重有那一点不是百姓给的,当官不能只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只要是在我的治下,一切政绩就凭的是百姓的生活好坏,我也不管他是不是贪官,只要能真为百姓办事,贪官有何妨,有道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
  魏延听着刘岩的道理,心中虽然不是很认同,但是不妨碍魏延对刘岩的崇敬,毕竟魏延当年也没有少受苦,想起那些来还是心酸不已,只是魏延有些奇怪,迟疑了一下:“主公,恕魏延冒昧,这红薯是什么东西?”
  刘岩一呆,随之哈哈大笑,便在没有提起刚才的话题,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红薯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吃的东西,反正意思就是说,当官的不给老百姓办事做好事,那么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吐了口气,刘岩笑着看着魏延:“文长,只怕你还要委屈几天,还要在这当几天守门官,到时候我们换了粮回去的时候,你才能跟着回三郡之地,到时候我手书一封,你回去找陈宫,他自然会为你安排一切。”
  接着,刘岩就让魏延找来笔墨纸砚,然后刘岩好歹的写了一封信,让一旁的魏延很担心,自己这位新主公写的字可是太差了,自己拿着这封信去三郡之地找陈宫,这能成吗,有些字魏延都看不出来,不会怀疑自己是假冒的吧,只是自然是不敢说出来,担心也只能担心着,实在不敢恭维刘岩这一手潦草书。
  于是接下来,刘岩便将这封自誉为写的最好的一次毛笔字的书信,郑重其事的交给魏延,算是给魏延了一颗定心丸,却不知魏延本来心里没有多想,结果这封信确实开始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至于之后,刘岩和魏延也就说起了很多带兵的事情,像是军队的训练,军记的严整,行军打仗主义的事项,刘岩娓娓道来,听得魏延惊叹不已,没有想到刘岩的见识实在是魏延不敢想象的,从这一刻魏延对刘岩充满了敬佩,在不是对主公的敬服,而且下决心今后在带兵的时候,将这些一定要运用起来,当然对于刘岩所提起来的军纪,心中还是很在意的,刘岩说得明白,军法无情,不管你是兵卒还是将领,那可都是一事同仁的,就算是典韦犯了军纪,刘岩也不会特别照顾的,魏延明白这意思,那就是自己如果犯了军纪,虽然不会杀头,但是这板子却还是会打在身上。
  聊着聊着,竟然不只不觉的天快要黑了,魏延听着刘岩说话听得痴迷,心中努力记下刘岩的见识,而刘岩也说得起兴,竟然忘记了饥饿,直到有近卫进来 给刘岩魏延二人送来吃食,刘岩才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文长,你瞧和你说话太投机了,竟然忘了还没吃饭呢,这肚子都饿得叫唤起来了。”
  不说还不感觉,这一说竟然感觉真的饿得不行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魏延被提醒,这才感觉到肚子的饥饿,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于是一边吃一边继续谈起军队上的各种改革,包括武器装备的改革,人员配备的改革,战术上的改革,用刘岩的话说,那就是只要有绝对领先的武器就一定能胜过对方的,而且刘岩想起了后世的很多玩意,要是这时候能造出枪来,那就是称霸世界也是一定的,可惜刘岩只能想想而已,眼前最有可能的就是那火药,不过刘岩打定主意这东西可是要秘密研制,等到什么时候就当作杀手锏拿出来,现在刘岩还不打算进行,只是已经开始主意了。
  对于刘岩的话,魏延绝对赞成,虽然没有亲身体会,但是刘岩说起对新军骑兵的改造,只是增加了装备,有了马鞍和马蹬的支持,加上铁甲和冲锋的长矛,还有锐利的弩箭,让本来占据劣势的三郡骑兵,却能够在大草原上杀的鲜卑鞑子大败,而且是以少胜多,几近于完胜,魏延相信刘岩不是吹出来的,刚才魏延就曾注意过新军的马蹬,果然让骑士容易保持平衡,而且解放出来一只手,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就是这一只手就能决定胜败,加上超长的长矛,新军的胜利并不足以为奇。
  只是没有想到刘岩的这一顿饭没有吃完,就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此人名为王桀,字仲喧,进来的时候就被近卫拦下了,不过此人倒是也硬朗,视刀枪而面不变色,只是请近卫进去通传,说州牧大人有请。
  近卫进来报告,让刘岩眼中多了一丝无奈,本来想和魏延好好吃一顿饭,在多聊聊的,但是却被刘表派人来给打破了,只是刘表派人来,刘岩也早就算到了,只能苦笑着看着魏延:“文长,看来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刘表哪里我是躲不开的,算了,等什么时候我也回三郡的时候,到时候我趴在请你喝酒。”
  魏延虽然恋恋不舍,但是终究不敢多言,即便是魏延心中早就对刘表不满,但是却不敢轻易表露,朝刘岩躬了躬身:“主公大事重要,魏延便等回程之日在向主公请教,听主公一席话,魏延是茅塞顿开。”
  说着将刘岩恭送出去,出了门,就见到那王桀,此人身材矮小,面貌丑陋,而且胡子邋遢的,就是那衣服也是有些破旧,幸好还不至于太脏,见到刘岩只是笑了笑,连礼仪都没有,呵呵笑了笑:“刘将军,我家州牧大人有请。”
  话音落下便转了出去,让刘岩好不郁闷,这人也太无视他了吧,不过刘岩也懒得在意,只是也懒得理睬这王桀,不过听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好像在汉末三国时期也是著名的人物,只是刘岩记忆不深,只是隐约的记得。
  刘表倒是很重视刘岩,准确的说是刘皋,竟然还派了马车来,不过刘岩看到王桀,心中就不由得琢磨,这刘表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吧,索性不理睬王桀就自己上了马车,那王桀倒也不说什么,自顾自的坐在车辕上。
  此时大街上已经人少了许多,马车走起来倒也无碍,再说州牧府的马车谁敢挡路,倒是也一路清静,不过走了一般的时候,这王桀却又按不住寂寞,独自坐在车辕上吟咏起来:“登兹楼以四望兮,聊暇日以销忧。览斯宇之所处兮,实显敞而寡仇。挟清漳之通浦兮,倚曲沮之长洲。背坟衍之广陆兮,临皋隰之沃流。北弥陶牧,西接昭丘。华实蔽野,黍稷盈畴。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
  听着王桀的吟咏,刘岩倒是一呆,因为这首诗赋刘岩曾经研究过,也是汉末时期的一首著名诗词,这才猛然想起王桀这个人是谁,说起来王桀还真是个名士,而且绝对的名人,当时在刘表帐下,刘表因为王粲其貌不扬,身体瘦弱,行为又不拘小节,不很看重他。刘表死后,王粲劝说刘表的儿子刘琮归顺曹操。归顺之后曹操任命王粲为丞相掾,赐予关内侯的爵位,不过刘岩却有些瞧不起王桀这种人,所谓卖主求荣就是,当时天下,那些谋臣武将投降的比比皆是,但是他们投降过去多有高官厚禄,但是作为一地宗主投降,下场可就极其悲惨了,有多少能够全命而终的,这种人不过是卖了主子,求得自己富贵罢了,刘岩还真看不起。
  心中一动,想起这首诗的后半部,轻轻地道:“遭纷浊而迁逝兮,漫逾纪以迄今。情眷眷而怀归兮,孰忧思之可任?凭轩槛以遥望兮,向北风而开襟。平原远而极目兮,蔽荆山之高岑。路逶迤而修迥兮,川既漾而济深。悲旧乡之壅隔兮,涕横坠而弗禁。昔尼父之在陈兮,有“归欤”之叹音。钟仪幽而楚奏兮,庄舄显而越吟。人情同于怀土兮,岂穷达而异心!惟日月之逾迈兮,俟河清其未极。冀王道之一平兮,假高衢而骋力。惧匏瓜之徒悬兮,畏井渫之莫食。步栖迟以徙倚兮,白日忽其将匿。风萧瑟而并兴兮,天惨惨而无色。兽狂顾以求群兮,鸟相鸣而举翼。原野阒其无人兮,征夫行而未息。心凄怆以感发兮,意忉怛而憯恻。循阶除而下降兮,气交愤于胸臆。 夜参半而不寐兮,怅盘桓以反侧。”
  话未说完,就见王桀已经掀开了车帘,一脸惊异的看着刘岩,只等刘岩说完,这才惊喜的道:“原来将军也听过了桀的这首诗,想必将军也是懂诗之人,不知道将军因为桀的这首诗如何?”
  “如何,写的不错,不过酸不拉及的挺招人烦的。”刘岩将自己朝马车上一靠,一脸嘲弄的看着王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腐儒,又臭又硬,除了做学问,却没有真正的治国安邦的本事,却又整天感叹怀才不遇。
  王桀本来听刘岩吟咏他的诗词,还以为是遇到了知音,当时说不出的兴奋,好久都没有遇到这样的知音了,但是刘岩一句话,却让王桀当时就傻了眼,看着刘岩一脸的嘲弄,王桀差点气炸了肺,一时间脸色阴沉下来,身子都气的直哆嗦。
  “怎么着,说你还不服了,那咱们现在闲着也没事,这样吧,我就来和你说说如何?”虽然是问王桀,却并不理会他,反而自顾自的道:“你写这首诗是为什么,感慨世事艰难,总觉得天下不能安宁,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还整天装出一副放荡的样子,你做给谁看,就你这样的要是在我手底下,我也不会给你安排事情,光说不练,我要是给你一个县,你能把它发展成什么样,你有这本事吗?如果我在给你一个郡,你能把这个郡治理好吗,如何算是治理的好,百姓富足了,城市发展了,那才叫富足,你做得到吗,做不到吧,因为你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治理城市,你只会发牢骚,说句难听的话,你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还来埋怨个屁。”
  刘岩对于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人可是一点客气也没有,说得王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变成酱紫色,不住的冷哼:“你如何知道我没有那本事。”
  “那好呀,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如果你现在是个太守,你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的治下变得更加富足,让百姓们安居乐业,所谓民富则国强,百姓不能富裕,又如何说得到国家强盛,来,说说看,你有什么妙计。”刘岩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在他看来所谓的官员,就应该是这么一个标准,他可不管你能不能做学问,只要能把治下变得富强,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就是能耐,舞文弄墨能当饭吃呀。
  王桀被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虽然不想理睬刘岩,但是却又不甘心被人瞧不起,哼了一声:“治理天下唯有吏治清明,多方教化百姓,自然可以让天下百姓安抚——”
  哪知道话未说完,刘岩就讥笑了一声:“狗屁,天大的狗屁,你满嘴就是放的狗屁,吏治清明,教化百姓,能当饭吃,能当衣穿,老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会听你去教化,你说不让他们肚子饿他们就不饿了,还是你一句话他们就不冷了,老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人到了绝境就会铤而走险,这样就会让社会动荡不稳,而这样的不稳和动荡优惠慢慢延伸,从而激起百姓的不安,当百姓感觉到自己就要过不下去的时候,就快要饿死冻死的时候,这时候一经有人鼓动,便会造反,而百姓一造反,朝廷就要派兵镇压,就要发生战争,那就会死很多人,一旦战争到了席卷全国的时候,天下没有了安宁之地,百姓逃无可逃,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吃不上饭,于是就有更多的人造反,然后就一直打仗,打到人死的差不多了,这天底下的粮食够剩下的人吃的了,于是居危思安,这时候才会有人把这个国家安定下来,不然就永远止不住战争,所以说一千道一万,百姓是根本,百姓能吃饱穿暖,一家人能够活得下去,才有心思来听你教化,所以想让天下太平,就必须要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行有车居有房。”
  说起这些,刘岩就有些萧瑟,就不由得想起三郡百姓,惆怅了好一会,才幽幽的道:“人不能等着别人给你什么,一切都知道靠自己,靠自己去创造条件,你才能走的更远,就象你整天感叹自己命运不济,还能成什么事情,空耗了这许多时光。”
  王桀呆住了,还从来没有人将社会剖析的如此透彻,虽然王桀很想反驳刘岩以正视自己,但是想来想去,确实没有话来反驳,只是这和王桀的理念有些背驰,在王桀看来,天下安宁那是士子官员的事情,与百姓何干,只是刘岩所说的偏偏又是现实,因为刚经过了一场黄巾之乱,为什么有黄巾之乱,不就是因为百姓没有饭吃,土地兼并严重,才让天下动荡起来吗。
  刘岩嘲弄的看了王桀一眼,轻吁了口气,尽量将身子放软,低声道:“如果有那一天你把这件事情想明白了,能够想到如何治理郡县,如果自觉地没地方能够让你施展才华,那你可以道三郡之地找我,我给你施展才华的地儿,以后少说抱怨的话,有时间不如多做点事,说一万句不如做一件事。”
  王桀没有说话,他心中的抱负自然无法向刘岩诉说,也不屑于诉说,但是隐隐之间却感觉出刘岩的不凡,眼光在刘岩脸上不断的翻转打量,半晌,忽然笑了,朝刘岩抱了抱拳:“桀受教了,多谢刘将军指点,他日有闲叮当想刘将军领教。”
  说完,竟然哈哈大笑,却让刘岩有些糊涂不明所以,整迟疑间,却看到王桀脸上一丝异样的古怪,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很可能自己的身份曝光了,不然王桀怎么会忽然就没有了刚才的恼怒和阴沉,却是一脸的古怪,刘岩不仅暗骂自己,偏巧多什恶魔最,看不惯就算了,人家吟咏自己的诗词管自己个屁事,显摆,这下还显摆吗,想想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明明就是三郡之主所说的话,否则,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不敢主宰三郡之地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吗,想到这,刘岩就叹了口气,自己还没有打算说出自己的身份,最少没有打算对王桀这样的人说出自己的身份。
  一路无话,刘岩倒是和王桀相对保持了一种平和,王桀也不再那样满腹牢骚,倒是在车辕上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刘岩的话,但是无疑对刘岩尊敬了许多,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州牧府。
  到了州牧府,自然有人在外面迎接,待刘岩下了马车,便有人引领着刘岩朝大院的深处走去,这大院不知道几进几出,等闲还真是震撼,就算是刘岩来自于后世,但是对州牧府却还是惊叹不已,这样的大院子,都快要堪比永乐宫了,其中更是戒备森严,明暗岗哨层出不穷,加上此地曲径通幽,走廊蜿蜒,想要找明白记清了道路还真不容易。
  等到了一处大厅,里面传来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刘岩心中一动,估摸着是刘表摆宴于此,此时正等着自己呢,果然有人通传说刘皋将军到了,不过片刻刘表竟然亲自带着手下的一种文臣武将出来相迎。
  “哈哈,听闻刘将军到了,表有失远迎,还望将军勿怪,快里面请,我可是早就仰慕将军的声名了。”刘表上前拉住刘岩,满脸的笑容,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起热情却让刘岩难以推拒。
  所以只是推辞着,也是堆了一脸的笑容,待进了大厅之中各自纷纷落座,刘岩被安排在刘表身边,足可以看得出刘表对刘岩的重视,再看打听之中,除了自家的典韦一人之外,竟有三十多位文臣武将,估计着刘表是把他的人全叫上了,这倒让刘岩心中有了一种明悟,只怕刘表早在自己出发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自己来了,不然也不会轻王桀去敦请自己,而此时更是如此大的排场。
  刘表拉着刘岩笑声不止,看得出分外开怀,指了指坐下最进的一人笑道:“将军,待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荆州的名士,这便是蒯越,字异度,有经天纬地只治世之才。”
  又指着蒯越身边的一人道:“这是韩篙,字德高,一身才学少有人能及,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帮我良多。”
  “这是傅巽,字公睇,多有才能。”
  “这是庞季,字孝先。”
  “这是蔡瑁,助我统带水军,多有建树,武艺超群,凡人不可敌。”
  “这是文聘,字字仲业,南阳宛人,一身武艺少有能敌者,统带步卒两万,助我防守北方,用兵如神。”
  “这是治中邓羲,多有谏言,为人耿直,也是我的左膀右臂。”
  “这是伊籍,字伯机,山阳人,才高八斗。”
  “这是张允,我的外甥。”
  “王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人,多有才学。”
  “这是刘先,字始宗,任别驾,常帮我处理事物。”
  ————————
  听着刘表的介绍,刘岩只是不住的点头,大部分还真没有听说过名字,只是对与文臣蒯越,韩篙,伊籍有些记忆,三人都是三国时期著名的谋臣,可惜历史上记载不多,而武将只记得蔡瑁和文聘,不过对蔡瑁确实瞧不起,倒是对文聘多看了几眼。
  待一番应付下来,刘岩也是头晕脑胀,好不容易听刘表介绍完了,还没说几句话,酒宴就开始了,于是刘岩与典韦自然成为众人要灌醉的对象,只是灌得刘岩找不到北,席间却不曾提到一点其他的事情,比如换粮大事,又比如其他的事情,只是拉着刘岩喝酒,反正到了最后刘表说了什么,刘岩也不记得了,就连自己怎么被送去了客房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醒来,刘岩头疼欲裂,自然有小婢送来醒酒汤,服侍刘岩喝下,倒是好受了不少,微微躺了一会,就听小婢自行走进来,朝刘岩做了个万福:“将军,外面蒯越大人还在等着您,只等您醒过来就让我请您过去。”
  刘岩怔了怔,努力的摇了摇头,将难受的滋味甩开,轻吁了口气,起来洗了把脸,然后好歹吃了两碗粥,这才步行而出,就见到蒯越正站在庭院里,来回轻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刘岩的动静望过来,赶忙朝刘岩行了一礼,这才笑道:“将军睡的可好,不如先随我吃点东西,也好醒一醒宿醉,我家主公还在等着将军有要是相谈。”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刚才已经吃了点东西了,就先过去和州牧大人见面,看看大人有何事情指教。”刘岩揉了揉头,还是有些头晕恶心。
  蒯越倒也不再多说,呵呵的笑了一声,就请刘岩跟着他,一路朝前走去,很快便到了一个守卫森严的小院前,还没等如何,刘表已经走了出来,见到刘岩自然免不了一番客气:“快请屋里落座,我可等你半天了。”
  说着,拉着刘岩进了屋里,蒯越也跟着进来了,屋里没有其他人,只要他们三人,刘岩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刘表,想要看看刘表搞什么鬼,不过刘表倒是并不意外,朝刘岩一摆手:“刘岩将军,还请坐下说话吧,此地没有别人,就只有你我与异度三人,表也是有要紧事与将军商量。”
  刘岩心中一叹,果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心念至此,倒是也不小气,索性落落大方的朝刘表一抱拳:“原来州牧大人已经看出了刘岩的行踪,倒是刘岩多心了,事有原因,还请州牧大人勿怪,不是刘岩可以隐瞒,实在是说不得。”
  刘表呵呵而笑,一旁蒯越给刘岩奉上一杯茶,便坐在刘岩下首,此时刘表才笑道:“将军多虑了,表又怎么不知道将军的担忧,不过天子尔。”
  原来刘表对天子也不是那么恭敬,或者这也是为何天子刘协步投奔他的道理,想想也是,否则当时汉室的重臣如刘表刘璋这等汉室重臣,天子刘协却不投奔,反而被曹操强行迎到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就是说明了这些汉室宗亲,其实也是各怀鬼胎,否则大汉如何会就此灭亡的,那么刘表此时说这话就不足为奇了。
  “多谢州牧大人体谅,刘岩的苦衷不足以为人说。”刘岩叹了口气,索性直接把话题挑开:“州牧大人今早叫我来此,不会是只为了求证刘岩的身份吧,有什么事情,州牧大人尽管吩咐便是。”
  刘表嘿了一声:“将军果然是玲珑心窍,表也不敢多有隐瞒,早先与将军以马换粮,那也是处于无奈,荆州一地不产马匹,虽然水军了得,但是如今天下诸侯并起,如果没有马匹的话,表在荆州也不过是无足之虫,只能盘穴而守,却不能进逼天下不臣,将军这次来换粮,确实是解了表的燃眉之急。”
  话音落下,刘表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昨日典将军带来话,说将军还有马具装备准备与表相谈,不知道——”
  刘岩眼眉一挑,便点了点头:“州牧大人说的是,刘岩正有此意,三郡之地贫瘠,根本不出产粮食,刘岩长心急,百姓生活无依,所以愿意用我们新军纵横大草原的秘密换取粮食,以供三郡百姓的生活。”
  “将军对百姓果然是仁至义尽,蒯越自问不可比,我荆襄之地粮食丰足,便如将军所说四十万石粮食也拿的出来,只是却还不曾见过将军所说的装备,不知道将军能不能让蒯越与主公开开眼界。”不等刘表答话,蒯越却忽然接口,看看刘表也是一脸的淡然,显然这种事情也是常有,却足以看出蒯越在刘表心中的分量。
  刘岩点了点头,看了看刘表,见刘表笑而不语,随即轻笑了一声,将怀中的一副图纸取出,放在蒯越与刘表面前,带二人仔细看去,却都是不由得一惊,果然不同凡响,刘岩拿出来的图纸虽然并不复杂,但是对于当前骑兵的改革却是很了得的,如果说值不值二十万石粮食,那就要看要怎么说了。
  刘表呵呵而笑,一旁蒯越给刘岩奉上一杯茶,便坐在刘岩下首,此时刘表才笑道:“将军多虑了,表又怎么不知道将军的担忧,不过天子尔。”
  原来刘表对天子也不是那么恭敬,或者这也是为何天子刘协步投奔他的道理,想想也是,否则当时汉室的重臣如刘表刘璋这等汉室重臣,天子刘协却不投奔,反而被曹操强行迎到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就是说明了这些汉室宗亲,其实也是各怀鬼胎,否则大汉如何会就此灭亡的,那么刘表此时说这话就不足为奇了。
  “多谢州牧大人体谅,刘岩的苦衷不足以为人说。”刘岩叹了口气,索性直接把话题挑开:“州牧大人今早叫我来此,不会是只为了求证刘岩的身份吧,有什么事情,州牧大人尽管吩咐便是。”
  刘表嘿了一声:“将军果然是玲珑心窍,表也不敢多有隐瞒,早先与将军以马换粮,那也是处于无奈,荆州一地不产马匹,虽然水军了得,但是如今天下诸侯并起,如果没有马匹的话,表在荆州也不过是无足之虫,只能盘穴而守,却不能进逼天下不臣,将军这次来换粮,确实是解了表的燃眉之急。”
  话音落下,刘表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昨日典将军带来话,说将军还有马具装备准备与表相谈,不知道——”
  刘岩眼眉一挑,便点了点头:“州牧大人说的是,刘岩正有此意,三郡之地贫瘠,根本不出产粮食,刘岩长心急,百姓生活无依,所以愿意用我们新军纵横大草原的秘密换取粮食,以供三郡百姓的生活。”
  “将军对百姓果然是仁至义尽,蒯越自问不可比,我荆襄之地粮食丰足,便如将军所说四十万石粮食也拿的出来,只是却还不曾见过将军所说的装备,不知道将军能不能让蒯越与主公开开眼界。”不等刘表答话,蒯越却忽然接口,看看刘表也是一脸的淡然,显然这种事情也是常有,却足以看出蒯越在刘表心中的分量。
  刘岩点了点头,看了看刘表,见刘表笑而不语,随即轻笑了一声,将怀中的一副图纸取出,放在蒯越与刘表面前,带二人仔细看去,却都是不由得一惊,果然不同凡响,刘岩拿出来的图纸虽然并不复杂,但是对于当前骑兵的改革却是很了得的,如果说值不值二十万石粮食,那就要看要怎么说了。
  虽然刘表和蒯越都不是带兵打仗的,但是对于军队的事情还是颇多了解的,而对于骑兵了解的不多,但是基本上的一些东西还是明白的,看着眼前的这幅图纸,倒是明白其中的分量,二人对望了一眼,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刘表叹了口气:“有了这份图纸,的确能让骑兵的战力提升很大,如果是两军对阵,有这些差距的话,确实是一种足以改变战局的东西,将军果然没有骗我。”
  刘岩只是笑着不说话,又能说什么,其实在刘岩看来,一直军队并不完全是考得装备,当然这是其中的一方面,但是真正在战场上的话,更多的是将领对战局的把握,还有士兵的士气,更有军纪严明,所有的方面加起来彼岸时取胜的关键,这马蹬马鞍并没有很高深的东西,相信很快就会慢慢地传播开来,根本就不用自己拿来卖,当然那需要各路诸侯付出一些代价,那就是人命的代价,而不是如今粮食来换。
  刘岩轻轻笑了笑:“州牧大人缪赞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出巧的东西,如今我拿来卖给州牧大人,也不过时卖个时间早一些而已,我相信这东西可能很快就会传播开来,所以我希望州牧大人能够尽早防范于未然,或者训练出一只铁骑之后,州牧大人可以用这支骑兵征战,提前捡一些好处,这二十万石粮食就没有白给。”
  这话让刘表和蒯越都是不由得一愣,但是随即只能苦笑,刘岩说得没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这东西也不是奇巧植物,相信只要弄到一套,很快就能做出来,一旦全天下的骑兵都带上了这玩意,到时候不是大家都还在同一个起点上吗,这让二人无话可说,但是二人也明白,刘岩拿来卖给他们,也同样能卖给别人,只是时间的早晚,其中最大的差别就是时间的早晚,有足够的时间就能训练出一只铁骑,而得到玩的,就算是装配上,到时候也不一定就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再拿这幅图纸换粮食。”蒯越拱了拱手,朝刘岩低声询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想要训练骑兵,没有几个月的时间都不行,所以就必须有足够的时间,而时间掌握在刘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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