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蒯越问起,刘岩笑了,板着手指头开始计算起来:“我们如今的粮食能够勉强维持到过年后,而有了以马换粮的二十万石之后,就能挺到夏收之时,当然可能过了年就有一场战争,所以过了年之后不久粮食就可能出现问题,所以急需要这幅图纸的二十万石粮食,所以还只能到夏收之时。”
也就说从现在起还有半年的时间,还说要马下这幅图纸,不然一旦被北方的诸侯先知道的话,到时候荆州可就被动了,如何训练也不是北方诸侯的对手,这所谓的时间就是包括训练时间和征战时间。
刘表看了看蒯越,二人不断的交换着眼神,这可就是难说的事情了,沉吟了片刻之后,蒯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才沉声道:“将军以为我们训练马军需要多长时间,再如果要拿下南阳,征讨袁术,不知道有需要多长时间,然后再去征伐江东的话,还是需要多长时间,还请将军指点一下。”
“训练马军三个月足以,若州牧大人不放心,我还可以让典韦将军去指点一下,当然最多两天,我们就要回程,如果三个月之后,州牧大人想要选择一个目标的话,我倒是建议州牧大人拿下南阳郡,南阳郡本来就是州牧大人的辖地,州牧大人用兵自然是有正当的理由,谁也不能指摘大人什么,再说南阳郡也适合骑兵征战,而江东的话,先不要说孙破掳没有那么好打,就是江东的地形也不适合骑兵纵跃,骑兵反而是鸡肋,再说此时对州牧大人威胁最大的莫过于袁术,拿下他就等于解决了最大的敌人,同时拿下南阳郡就等于敞开了北方的大门,不然袁术只要在,就会成为一个钉子阻碍州牧大人放眼天下。”刘岩淡淡的道,将厉害分析的头头是道。
“好,将军果然是了得,表深感佩服,那就麻烦将军只怕典将军帮一下忙了,至于其他事,表自有计较。”刘表摇着头赞叹刘岩的话,其实这个策略确实是刘表定下的方向。
刘岩淡然的笑着看着刘表,虽然脸上神色丝毫不漏,但是心中却是掀起了惊天海浪,果然自己所料不假,刘表志在天下,历史上评论刘表个性偏于软弱,而且是守护犬,一直安于荆州现状,其实在后世刘岩分析过刘表此人,刘表当时来荆州的时候,荆州形势相当复杂。“江南宗贼盛,袁术屯鲁阳,尽有南阳之刘表众。吴人苏代领长沙太守,贝羽为华容长,各阻兵作乱”。
而刘表却是“单骑入宜城”,就凭这一手,刘表就绝不简单,当时南阳被袁术占据,而刘表要来荆州就要经过袁术的南阳郡,但是当时刘表并没有多少人手,就算是全带上,也不过几百人,反而更容易招摇过市,为袁术所盯上,就凭袁术的残暴,相信刘表到不了荆州就要被袁术斩杀,而刘表单骑而来,却不会为袁术发现,但是也等于把自己放在一个激起危险的境地,这不是就说明了刘表的机智和胆量了吗。
再说起刘表单骑入宜城,就更能看得出刘表的胆略,当时荆州的治所在江陵,刘表不去,而荆州最繁华的却是襄阳,刘表也不去,却独独去了宜城,这又是为什么,因为刘表约好了当时的几个好友在宜城等他,其中就有蒯越和蔡瑁,有了两大家族的支持,刘表便采纳了蒯越建议,使(蒯)越遣人诱宗贼,至者五十五人,皆斩之,袭取众多,或既授部曲,一举歼灭了宗贼势力。
江夏贼张虎、陈生拥众据守襄阳,于是刘表遣蒯越和庞季为使,说降了张虎陈生,于是拿下了襄阳,至此刘表理兵襄阳,以观时变,南收零、桂,北据汗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谁又能说刘表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家伙,此人确实一个实干家,不可多得的人才,却哪有历史上说得那般腐儒。
其实如果真的去研究,就不难发现刘表其实最初是有意江东,想要拿下江东的,不然也不会和江东结怨,致使孙坚被流矢射死,才让江东的孙家把刘表拖住,以至于错过了很多机会,可是说是时事造英雄。
话又说回来,刘表其实骨子里还是狐疑不决的个性,而且在那个时代也是少有的人物,他怕老婆,废了长子刘琦让小儿子刘琮做接班人,废弃礼仪而迁就私爱,这才是刘表最大的败笔,以至于荆州人心涣散,不然凭借刘表的才能和手段,也不会只做一个守护犬,其实他有如何甘心做一个守护犬,而是当时的形式所迫,东有孙家为敌,一直交战不休,备有袁术阻路,加上荆州人不慎不善于马战和攻城战,而善于水军,但是水军在江北简直无用武之地,虽然号称带甲十余万,但是真正的可用之兵确实不足五万精锐,其中多半被孙家拖住,否则全力进击袁术,也未尝不可将袁术打败。
历史上说刘表不能任用贤才,说在荆州集中了很多能人名士而刘表却弃之不用。谬矣!史载,凡是从外地迁来荆州的士人,刘表都是“安慰赈瞻,皆得资金”,非常礼遇。对于一些能人名士,刘表也是礼贤下士,求才若渴的。象对待司马徽,就曾多次派人请其出仕,甚至亲自出马相邀。见到司马徽以后,刘表不惜在田间与其交谈,全然没有摆出一副荆州牧的架子,其心可谓诚矣!若说刘表不用人才,那么倒要反问一句:思贤若渴的刘备在荆州呆了七年,不也没有挖走司马徽吗?
再者一说,如果刘表没有在荆州广纳人才,那他把荆州治理的如此有声有色,就凭当初单人独骑闯荆州的一个人?刘表控制荆州以后,对于属地的管理也是励精图治,有条不紊,贡献良多,体现出一代能臣的本色,把荆州治理得有声有色,之前“人情好扰,加以四方震骇,寇贼相扇,处处糜沸”的荆州,变成了“万里肃清”的东汉后期最后一片乐土。在对外问题上,刘表采取了拥兵自重的正确政策,尽量避免发生大的冲突,以免造成老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在经济上,刘表有效利用了当地各大家族的势力,推行了各种行之有效的措施,使得农业生产得到了很大的恢复和发展,荆州地区的百姓“大小咸悦而服之”。对刘表的这种评价,莫说是在后汉军阀混战时期,就是在局面相对平静的三国鼎立时期,也是独一无二,是别人所无法得到的。
刘表“起立学校,博求儒术”,对文化教育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由于政局稳定,各方人才纷纷从各地迁往荆州,人数数以千记,其中既有像水镜先生司马徽这样的名流,也有像徐庶、石广元等青年才俊,甚至还有后来大名鼎鼎的诸葛亮等。试问,一个虚有其表之人能有如此辉煌的政绩吗?如此的“爱民养士,从容自保”,难道是一个虚名无实者所能做到的吗?
刘岩对于刘表的认识便是这么多,总的来说刘岩对刘表还是认识很深刻的,最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刘表绝不是历史上,或者三国演义之中说得那样懦弱,此时其实很有野心的,至于有人说说刘表没有重用刘备,这个说法其实是太不了解刘备造成的。试问象刘备这样的人能用吗?从某个角度来说,刘备和吕布没有多大区别,都是背主之臣。我们可以数数看,刘备投靠过多少人,又有几次能做到善始善终的?!也许刘表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有意而为的,这个决定没有错,最少刘岩对刘备的评价就不高,只觉得此人就是一个超级大骗子,徐州投陶谦,夺了人家的徐州,荆州借居于刘表,最后又多了荆州,这种人根本就是大骗子,只是三国演义将此人说成了正面角色,刘岩看来,反倒不如曹操,甚至不如袁绍等人。
此时看着刘表,刘岩点了点头,然后朝刘表抱了抱拳:“州牧大人放心,刘岩自然会安排妥当,我看这件事情就让蒯越来协调吧,今日异度就去找典韦,我也随你一起去,让典韦好好的指导马军战阵,至于我,却想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好好的游览一下襄阳的风情,也不枉来了一趟。”
刘表呵呵而笑:“既然将军愿意游览,表这几天倒也无事,不如让表随将军一起出去走走,也和做个伴如何。”
“州牧大人说笑了,大人日理万机,硕大的一个荆州就是大人在操劳,刘岩怎么能让大人随我去瞎晃荡,早些时日我已经请了蔡瑁的堂弟蔡攸当作导游随我转一转,呵呵,此人倒是很合我胃口。”刘岩笑着摆手推辞,若是刘表跟着,自己还探访个屁的名士,还不是刘表也想挖掘人才。
见刘岩推辞,刘表也不强求,只是端茶喝水,又说起了典韦指导的事情,=半晌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刘将军,我府库里还有十万余粮,不如也让送与将军,不知道能不能接秋收之际?”
刘岩一呆,瞬间明白了刘表的意思,不就是想让自己晚一些对外说吗,刘岩自然无敌所谓,反正只要有粮食就好,所以也就点了点头,便算是答应下来,三人心照不宣,自然明白为了什么,因为刘表生怕进攻袁术会有事情耽误,或者出现变故,这才有此一说。
又不知聊了多久,眼看着就要快中午了,刘岩就要站起来告辞,只说现在就领着蒯越去找典韦,还有准备换粮事宜,却不想刘表将刘岩亲自送到门口,临走之际,见刘岩都要转出院子,刘表却忽然低声道:“表愿意与刘将军结成联盟如何,可以一起压制山东诸侯,将军 以为如何?”
“交纵连横,远交而近攻,只是此时刘岩三郡之地犹如与州牧大人合围,生怕耽误了州牧大人的事情。”刘岩苦笑了一声,对自家的兵力还是清楚的。
从州牧府出来,刘岩吐了口气,这次换粮计划好像特别顺利,顺利的让刘岩都不可思议,原来以为是要磨一些嘴皮子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般顺利,松了口气的同时,心理面又隐隐的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蒯越,却见蒯越正一脸淡然的走在自己身边,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沉吟了一会才犹犹豫豫的道:“ 异度,说真的我没想到这次换粮计划能够这么顺利,不知道却是为何?”
蒯越看了一眼刘岩,微微笑了笑,眼光又转向远处,忽然反问刘岩:“刘将军难道不认为顺利一点很好吗,何必多此一问。”
挠了挠头,刘岩嘿嘿的干笑道:“我只是觉得其中必然有先生的影子,州牧大人心思好像多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先生在其中影响的?”
沉默了片刻,或者蒯越心中也有所想,又或者心中有事情压着不吐不快,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刘将军或许不知,其实州牧大人无论是心机手腕,纵观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可以比拟,州牧大人也有野心,但是同样州牧大人也有许多缺点,那就是性好狐疑,什么事都要犹豫再三,当然我不该这样评价州牧大人,但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无非就是想要为自己谋一个前程,州牧大人若是撇开狐疑犹豫的缺点,那么放眼天下还真没有几个可以比肩者,我只不过是助州牧大人下了决心而已。”
刘岩点了点头,果然是由蒯越这些谋臣在其中推波助澜,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这些人跟着刘表,谁也不是为了混一口吃喝,不然都是名门出身,谁会混不下去,最少还都是个富家翁,当然他们也没有死绑在刘表的战车上,如果有一天刘表不行了,只怕也没有人会死心塌地的跟随,谋臣毕竟不如武将,没有武人那种气味相投便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忠义之事,他们要的是自己的前程。
一路无话,到了一个别院,典韦便睡在此处,昨天典韦大喝一场,几乎喝的不省人事,这一次可算是喝好了,此时也不过刚刚起来,还在床上醒酒呢,见到刘岩和蒯越进来,这才爬起来,下意识的就朝刘岩抱了抱拳,正想叫主公,却又想到蒯越还在一边,不由得迟疑了一下,这才道:“刘将军,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哪知道刘岩却是笑着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轻轻笑道:“典大哥,我让你去做件事,一会你就随我去中卢城,换粮的事情就有你全权负责,另外你还要留两天,指导荆州马军如何使用那些装备,尽量在这两天让他们的马军成型,明白了吗,一定要尽全力。”
“啊,主公,那图纸卖出去了?”典韦一愣,不由得大喜过望,这可都是粮食呀,只是不知道是十万石粮食,还是更多。
见刘岩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典韦,丢安慰才想起自己竟然有叫走嘴了,不由得傻住了,一时间痴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挠了挠脑袋,这才苦笑道:“主公,你罚我吧,我就是老是记不住。”
刘岩朝蒯越看了一眼,不由得一阵轻笑:“行了,别废话了,我的身份州牧大人和异度先生都知道了,不过仅限于他们两人,你可别再瞎咧咧了。”
典韦嘿嘿一笑,挠着头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却还是诞着脸问道:“主公,到底是换了多少呀?”
刘岩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看的典韦一阵迷糊,三十万石,不太可能,不由得脸色一变:“主公,该不会是三万石吧,这也太欺负人了,就不该卖给他们,依我看,还不如卖给河北的袁绍呢,肯定能卖十万石粮食。”
说吧,恨恨的瞪了蒯越一眼,恨不得把蒯越给吃了的样子,那猛地一瞪,杀机凌然,真把蒯越下的一哆嗦,不由得退了一步,等反应过来,却又不由得感到羞愧,何必这样不镇静,反倒仍刘岩小瞧了,随即一步向前,昂首挺胸的站在刘岩身边,看的刘岩一阵好笑,不过也不说破,只是咳嗽了一声:“好了,典大哥,是三十万石,你少胡琢磨了,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异度先生,帮他们训练马军,就像训练咱们自己的人一样。”
不想话音才落下,典韦就双眼冒光,因为刘岩发愁粮食,所以典韦也就随着发愁,此时一听,不由得一声欢呼,再看向蒯越眼光就变了,确实恨不得将蒯越亲两口,双眼冒光:“先生和州牧大人简直就是活菩萨,刚才俺老典失礼了,这里给先生赔不是了,还请先生千万不要怪罪老典才好。”
嘿嘿的傻笑了一阵,忽然又凑到蒯越面前:“先生,老典帮着你们训练马军,可是实心诚意的,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值一些粮食?”
蒯越嘴角抽了抽,怎么新军的人都是一副财迷的样子,但是又不能说什么,虽然两天时间很短,但是典韦真心与否却是关键,这关系到马军能不能见快成长起来,不过幸好,典韦这样子倒是算是合了他的心思,深吸了口气:“典将军既然开了口,那我就做主这两天典将军相助,就送给典将军五百石粮食如何。”
典韦嘿嘿的笑,两天五百石粮食,这自然是很合算,不过典韦好像还不满足,咳嗽了一声:“先生,我在与你商量个事吧,我想今天就给你训练马军,这样又多出半天来,当然这半天是白送的。”
蒯越一怔,不由得苦笑道:“典将军,我虽然已经命人拿着图纸去召集铁匠,但是就算是日夜不停的干,到明日一早,也最多能出三百副马蹬马鞍,此时却是如何训练,再说那些长矛也不是一日可以造就的,我还想请将军等后天一早在开始呢。”
“这好办呀,我就是想和先生商量此事,你看这些马蹬马鞍呀,长矛呀,那都需要时间来准备,就算是给你三天五天你们也准备不出来,只是这马军战阵,没有这些装备他们如何体会,所以我就想呀,如果我把我们新军的装配租给你们,是不是可以也换一些粮食,我们有马匹一千,每人都是一人两骑,这样就可以解决了一千人的装备,至于长矛倒是可以用木棍代替,否则你一天造三百马蹬,在一天造三百马鞍,等你们造好了长矛,我都已经该回去了,我也不多要,一天一石粮食,所有马匹的草料也归你们,从今天算,一千匹马那就是一千石粮食,三天三千石如何?”典韦一脸算计的看着蒯越,其实这办法倒是真不错,刘岩都是点头不已,再说三千石粮食也是不算多,对于蒯越自然无所谓。
从襄阳一路赶到中卢,快马加鞭也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刘岩典韦便已经回到了新军的营地,此时新军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生怕自家将军会出点意外,此时见到刘岩归来,不由得一声欢呼,不过刘岩没时间和他们说话,立刻吩咐全军下马,然后将马匹栓在一起,虽然新军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们还是一声不吭的就照做了。
蒯越也很积极,刘岩还没有到军营多久,很快就有三千精锐中的精锐赶来,便在新军左侧的营地扎了营,于是一千匹战马被牵到了校场之上,典韦就开始在蒯越的监督下,每次叫一千人上来训练,首先就是讯息马蹬和马鞍的感觉,看的蒯越颇为欢喜,这比买卖还真合算,这样三天的时间,最少都能掌握马蹬和马鞍的使用方法,而且还能训练战阵,而且还能习惯那种长矛的冲击力,不过典韦闷了半晌,却又凑到蒯越面前,嘿嘿的干笑道:“先生,再和你商量个事吧,我一个人如何训练也不可能全照顾得到,我想这样,让我们的五百弟兄都来帮忙,一个人指导六个,一定能指导好,绝对比这与练习的好,只要你能管我们饭就好,当然也包括那些脚夫。”
蒯越脸上抽了抽,朝典韦看了一眼,怎么这家伙不像个将军,倒是更像个奸猾的小贩呢,不过这个提议他也很心动,迟疑了一下:“也好,就按典将军你说的办,你们五百士兵一千脚夫一天两顿饭都归我们管。”
先不说典韦如何与蒯越碾磨,只把蒯越弄得很是狼狈,有时候真想撂挑子走人,幸好典韦虽然事情挺多,却在训练的时候一点也不拿捏,倒是真心训练,不过一下午时间,加上五百新军将士,这三千荆州军竟然有了一些马军的架势,虽然对于马匹还控制不是很好,但是最少不至于全部掉下来,而且也能成列,只是军容不整是必须的,但是已经让蒯越相当满意,到了晚上破天荒的陪着典韦喝了点酒,倒是感觉自己这顿饭管的比较合算,便是下午的时候,刘表亲自来看,也是赞赏有加。
而此时刘岩却找到蔡攸,拉着蔡攸出去了,当然五十名近卫都跟随着,刘岩便问蔡攸:“兄弟,我只听说荆襄多名士,却从来无缘一会,不知道兄弟可能带我去见识见识,呀好让我开个眼界。”
蔡攸也不多想,点了点头,略一沉吟便道:“这倒也好办,不如这样吧,正巧后天襄阳有个斗诗会,到时候荆襄许多士子名流都会赶过来,当然也有许多的美女过来,这可是三个月一次的盛会,你也来得巧,不如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瞧瞧吧。”
刘岩点了点头,却对这样的斗诗会并没有多大的意思,因为这种斗诗会一般那些真正的高人是不会参加的,不过去一去也无妨,毕竟能见到许多人物,说不定还真能挖掘两个出来,再说并不是每一个不出名的人就没有真本事,就像自己的手下的魏宠黄泽张莱等人,一个个抡起能力来也不必那些在历史上出名的谋臣差,最少自己见到的王桀蒯越等人,甚至于自己见过的三公之首黄琬,就不见得比他们强,甚至于刘岩感觉说起实干能力还不如黄泽他们呢,刘岩现在需要的不是名气,而是实干能力的人,关键是刘岩除了知道那些名人之外,就再也不知道其他的人了。
不过刘岩最想做得就是去南阳寻找诸葛亮,当下便拉着蔡攸直奔南阳方向而去,只是路上蔡攸问刘岩:“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南阳,我听闻南阳卧龙岗隐居着一位名叫诸葛亮的人物,我的朋友说此人计能安天下,而且才高八斗,素有神机妙算之名,所以我打算去拜会一下。”刘岩脸上放光,双眼朝远方望去,一脸的期许。
蔡攸脸色一变,不由得变色道:“刘将军,南阳可是有袁术盘踞的,咱们过去一旦被发现,只怕便是死路一条,此事可行不通,还是不要去了。”
哪知道刘岩却不在乎,冒险已经成为他的本能,如果能够寻到诸葛亮出山相助,那么就算是自己冒险也无所谓,只是看了蔡攸一眼,却是笑了笑:“若是蔡兄弟害怕便自己先回去,从此时日夜兼程,相信后天还来的及赶回来。”
蔡攸脸色一红,却是一阵羞恼,不由得啐了一声:“谁会害怕,我不过是在为担心,毕竟你好歹也是我们荆州的客人,去便去,难道我还能怕了。”
虽然蔡攸普普通通,但是既然身为武将,那自然还是有些武艺,所谓艺高胆大,虽然蔡攸艺不算高,但是却也有了些胆子,果然随着刘岩一路朝长江奔去,中卢离长江不远,倒是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但是面对滚滚长江,却让刘岩望而生叹,想得毕竟是简单了,来到长江上,才发现与他想得有很多出路,江上也能见到船只,但是都是小渔船,只能在一两个人过江,但是马匹却不能,只是没有马匹的话,过去了大江又能做什么。
长江几十丈,江水滔滔东流去,即便是刘岩也是看的赞叹不已,可惜赞叹过后,刘岩却只能剩下苦笑,还以为会有渡船呢,结果渡船是有,但是不过几个人的小船而已,勉强能够载一匹马,但是自己加上这些近卫,确实要何年何月才能渡的过去。
“哎,”刘岩不由得叹了口气,望着长江开始发呆,难道自己的愿望就要成空了吗,心中不甘,猛地回头吩咐道:“你们都给我等在这里,我自己渡江先过去寻找诸葛亮的踪迹。”
只是这话音方落,这些近卫确实一个个脸色大变,从马上下来便跪倒在刘岩身前:“将军不可,您自己过去的话,我们怕出事情,如果将军执意如此,我们宁肯自刎遇刺,也不敢让将军去冒险。”
说着,竟然用剑臂助脖子,有一个人这么做,随着便都开始这样,弄得刘岩还真没脾气,这不是打仗,不需要总是冒险,近卫们是不肯同意的。
看着江水,刘岩有点颓废,却不想一旁的蔡攸却冷哼了一声道:“哼,还以为你有甚本事,哪知道这点事情就难住了,不如随我来,我大哥便在这里当水军校尉,我们去找他,或者能弄条船送我们过江,不过只怕你是要花些钱财。”
刘岩双眼一亮,忙拉住蔡攸笑道:“还幸亏蔡兄弟随我来,要不然还真就麻烦了,我能耐在大也不会飞又能如何,不如这样,我便给你一些珠宝,你拿去给你大哥,让他给他手下的弟兄分分,免得让你大哥为难。”
说吧,便给了蔡攸几千钱和一些珠宝,便让蔡攸拿着东西去了水军大营,果然蔡攸进去不久,就领这一个很酷似蔡攸的男子走了出来,见到刘岩便是一抱拳:“原来是并州的刘将军,再也仰慕已久,不想今日相见,既然将军开了口,我便一定帮将军这个忙,还请随我来。”
说吧,便领着刘岩朝军营走去,待一直挨着帐篷走下去,便到了江边,看着军营之中的兵士倒是也井井有条让刘岩感觉这当哥哥的比当弟弟的果然强了好多,耶稣啊请男士带兵有方吧,这一校有五百人,蔡攸的哥哥蔡和便是这一军的校尉,自然也就能帮到他们。
江面上大大小小船只无数,倒是有三艘大船,足可以容纳刘岩和五十名近卫及其战马,不过却让刘岩耗费了进万钱和一些珍宝才换的蔡和帮助,等登上大船,刘岩倒是松了口气,和蔡和约定了回程的时候如何联系,便朝北岸而去。
第一次坐这种木船,刘岩等五十名近卫倒是有不少人吐得唏哩哗啦,中午饭算是白吃了,即便是下了船,还有不少人脸色苍白,北人果然不善于行船,难怪后来孙氏的东吴能凭借长江天险和曹操争斗许多年而不败,便是因为北人不善水战的原因,刘岩心中暗暗琢磨,等将来自己一定要建一支水军,而且是强大的水军,说不定还能视线自己的愿望,渡海把小日本打下来。
不管怎么说,下了船便一路朝新野奔去,此时已经进了袁术的地盘,刘岩自然要小心着,生怕被袁术军发现,到时候免不得是一场恶战,这是刘岩并不想发生的。
但是往往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擦黑的时候,才不知道已经到了那,正打算找个村镇寻摸点饭吃,却不想刚转过一座小山,竟然倒霉兮兮的就迎面撞上一支袁术的巡逻军,人不多却是有三百余,当时就把刘岩他们拦下了。
“不知道对面的是那位将军,在下朔方郡刘皋,乃是三郡之主刘岩的哥哥,有些要紧事想要从南阳经过,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刘岩高声喊道,并不姓发生征战,毕竟自己就五十个人,再说自己也不是来找袁术麻烦的。
可惜刘岩虽然不想惹是生非,但是不代表别人会这样想,这一对三百人也都是骑兵,见到对方只有五十人而已,便生了轻视之心,拿将领轻佻的看了刘岩一眼:“废话少说,老老实实的下马就缚,也免的让爷们身上沾上血。”
刘岩一阵烦闷,一直就是尽量的躲避着,这眼看着就要进入新野地界了,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虽然眼前的三百人刘岩并不畏惧,或许凭借近卫的悍勇,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杀出去,但是那必然会引来不断的追杀,这可是刘岩不想看到的,否则自己一直被追杀的话,那还有时间来寻找诸葛亮。
至于刘岩身边的蔡攸,此时脸色发白,眼中透着绝望,他不认为这五十近卫就能对抗三百人,那平均算下来,就是一个人对付六个人,最少蔡攸根本不敢想象,况且本身大家都是骑兵,对阵起来,谁占便宜还说不准,但是人多肯定是沾光。
哪知道就在蔡攸寻思着如何摆脱困境的时候,刘岩却忽然一声高喝:“弟兄们,准备厮杀,为了以后有的安静,一个也不许放过,弩箭一轮三段射。”
然后刘岩就打了一声呼哨,随之五十名近卫就把蔡攸夹在中间,由刘岩最为队伍的尖端,开始对袁术军进行冲锋,两军相隔三四百步,这还没等冲起来,双方就已经开始接近了,蔡攸就看到近卫们一手提枪,一手抓弩箭,随着刘岩的话响起,近卫们登时端起了弩箭,然后分成三排,前排二十人射出弩箭,然后看也不看,就将弩机挂在马上,接着提起长枪,又从马的一侧抽出一根棍子,和长枪凑到一块,然后猛地一拧,竟然合为一体,一直超长的长枪就出现了。
至于后面的三十人等各自放完了弩箭,取出的却是大刀,这些大刀与一般的大刀造型不同,有些半弧形,中间的兵士使用的只是比一般的大刀长不了多少的大刀,而后排的却如那些长矛,也是加了一根棍子,然后摆出阵型开始冲锋。
其实这一切说得繁琐,但是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近卫们平时吃住训练,上场杀敌都是在一起,所以配合的无比默契,就连几个在中间举盾,还有中央那几个手持弩机的近卫,所有人的动作几乎是一起完成的,看上去就像是排演了无数次,才能够整齐划一,看上去说不出的连贯,却已经竖起了死神的镰刀。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马队轰的一声撞在一起,前面的长矛长出那么多就占了大便宜,而且长矛都是特殊制造的,极不容易折断,两军冲撞在一起,登时想起一片惨叫,袁术军的长枪根本就够不上近卫,就被近卫刺穿,接着马力给掀了下去,毕竟新军双手持枪,和袁术军单手持枪,还要分出精力来照顾马匹,如果说袁术军是不是很差,这话确实说错了,最少在刘岩的见识中,袁术军还是比较强的,如果让他们三百人去对付普通的鲜卑族骑兵,就算是三百对五百,也是赢面相当大,但是可怜他们对上了近卫,新军的近卫作为刘岩的护卫,看着都是从八千新军将士之中特意挑出来的,都是武艺超群的人,而且个个都有一膀子力气,袁术军和他们比起来差距就很明显了。
一个冲锋,被长矛挑落的就有二十多人,因为近卫的长矛占了很大便宜,瞬间就把袁术军凿开了一个缺口,近卫们也不去管敌人怎么样变化队形,他们也不会用什么花架子,所要做的就是一往无前的冲锋,毕竟自己啊的长矛长很多,而且密集的队形根本不会让敌人冲过来,出了弓弩还能威胁到他们,短兵器根本就够不着他们,再说就是单对单,也没有人是近卫们的对手,前方冲开缺口,后面的长刀就到了,为了躲避长刀,袁术军只能朝一旁躲闪,但是这样一来,想要组织有效的攻击就不容易了,也是幸亏袁术军还是比较正规,面对着无法攻过去的阵型,却还是没有乱。
一些被同僚挡住的袁术军兵士,躲闪不及就被长刀划中,瞬间无法抵挡甚至于长枪的木柄也只是略微挡了挡,就被彻底斩断,或者说砸断,有的被掀下马去,有的被直接腰斩于此,一个照面,近卫们不过两个受伤的,但是袁术军却留下了四五十具尸体。
刘岩一声呼哨,整个近卫马队,开始从左侧迂回旋转,队形保持不变,已经朝回转去,又要追逐袁术军,当然袁术军也不差,也在短时间内回转过来,甚至比近卫们还要快一点,只是显然有些杂乱无章,不过敌人的将领没时间理睬这些,猛地高喝一声:“准备弓弩,敌人的长矛大刀都太长,咱们靠不过去,用箭射他们,别靠近。”
这种反应不得不说这个将领还是相当合格的,但是同样的,他们和近卫们比起来却是纪律上差了许多,虽然将领吆喝了,但是兵士们却一时反应不过来,毕竟大部分的精力要放在操控马匹上,弓这东西使用起来并不方便,因为汉军都是长弓,所以在奔驰中始终就不方便了,可惜携带弩箭的很少,而且也都是短弩。
这样一差二错,先动手的确实新军,冲过来又是一阵弩箭,打乱了袁术军刚刚要集合的队伍,接着就靠近了,袁术军再想用弓弩却是已经晚了,近卫们已经杀了过来,轰然与袁术军撞在一起,可惜此时袁术军多半还是拿着弓弩,但是想要施展却没了用武之地,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近卫们,简直就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两只队伍一错,这一次袁术军倒下的却不是四五十人,只是一个照面就减员了一半,也只剩下一百四五十人,而近卫们却只有两个人栽下了马,但是这一次冲杀,却杀散了袁术军的士气,尽管将领吆喝着,但是都为了保命,尽可能的双手驾马,远离近卫们,这样一来无疑是等于白送给了近卫们。
两军错开,新军前对都开始转弯,后对划过袁术军,划出一道缺口,又开始尾随袁术军追杀,到了此时,袁术军的将领裁纸刀双方的差距,因为近卫们最多就是单手驾马,根本不用挂兵器,所以比起袁术军就多了许多的时间。
“撤,回大营,集合大军再来绞杀他们。”那将领眼见事不可为,倒是第一时间选择了撤退,不能不说这将领对战局把握的很精准。
可惜刘岩不大算让他们逃回去,衔尾追来,在袁术军的屁股后面追着,因为不用再拐弯,所以另一只手就又解放出来,便取出了弩箭,对准袁术军就是一顿乱射,也不再讲究三段射,仅为们的弩箭都是强弩,比起袁术军的短弩确实在射距上强大了许多,追在后面不断的射,袁术军始终不断的有人惨耗着从马上跌落下来,随之被近卫们踩成肉酱。
等奔出三四里路,袁术军本来就剩下的一百多人,这一折腾就只剩下了三四十人,几乎等于全军尽没,只顾着亡命的奔逃,却只能成为猎物,再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就连那位将领都在乱军之中阵亡,狼狈而逃的袁术军被杀的凄惨,本以为能够很快歼灭这些人的,但是哪知道转过一个小山,刘岩竟然发现远处有一座大营,看上去规模不小,嘴中一阵苦涩,看了看剩下的十几个残兵,不由得叹了口气,打了个呼哨:“撤退,全力回转,带上战死的兄弟们的尸体,躲开敌人大营。”
随着就转了回去,然后就朝刚才的战场奔去,来去也不过几里路,等回去之后,收拢了三名战死的将士,然后带上几个受伤的,就匆匆忙忙的朝新野方向而去,再不敢耽误,毕竟那些残兵逃回去之后,相信很快就会有大队人马过来追捕,而且经过刚才的战斗,敌人是不可能在派三百以下的小队,只要面对就是五百人的大队,而且刚才的战斗也消耗了近卫们的气力,只怕在经不起一战。
不知道奔出多远,马匹差不多快要到了极限,刘岩才一摆手,宣布休息,一时片刻敌人是不会再追上来了,而且此时天色已经黑的透彻,也不适合在赶路,因为这一路奔波,他们根本就没有打听卧龙岗的去路。
在一个树林里,众人下来歇马,看来今夜是不能再走了,于是便支起了帐篷,两人一座,同时开始尽量隐秘的生火做饭,好在他们都进行过专业的训练,倒是都很小心,否则半夜里的火光会引来敌人的追杀的。
吃了点东西,又歇了一会,蔡攸才算是恢复过来,但是脸色还是忍不住苍白,对于刚才的一场厮杀,蔡攸想也不敢想,靠着刘岩不愿,微微的摇了摇头:“刘将军,你的这只近卫军可是实在是了得,这样的战果我都不敢相信,要是我有这样一只近卫,我也敢在南阳流窜,实在是了不起。”
“蔡兄弟,你也不用担心,等挨到天亮咱们就去寻找卧龙岗,不管找不找得到,到了中午时分必须要撤退,绝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就算是遇到危险,我这些兄弟们也能保护你周全,好了,早点歇着吧,大家也都累了。”刘岩苦笑着看了蔡攸一眼,并不会因为才有的夸奖就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除了巡夜的人,都进了帐篷开始休息,可是蔡攸躺在帐篷里确实睡不着,冷是一方面,因为他根本没有带行礼,这帐篷大毡还都是近卫们匀给他的,不过心中想得却是刚才的那一场厮杀,闭着眼睛,那个场面到现在还在深深地震惊着他。
第二天天还不亮,刘岩和近卫们就被远处的嘈杂声惊醒,派人小心地去查探了一下,但是回来的报告确实不容乐观,袁术军竟然派了五百人来搜寻他们的下落,一路上追着马蹄印追了下来,如今也只距离他们不过三四里地的光景,就是此时逃走只怕也不易,而且中途还要打听卧龙岗的位置,这显然就有些困难,毕竟南阳是袁术治理的,百姓们也不会向着他们,这让刘岩有些沉吟。
蔡攸虽然着急,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害怕,经过昨天的厮杀,他已经有了可以写认识,那就是即便是五百人,这些近卫也有一战之力,所以蔡攸还是能沉得住气的,但是他却不知道刘岩此时的担心。
三百人和五百人不一样,三百人一军,刘岩敢冲击,那是因为算准了他们会轻敌,一旦交锋,在想回转都不可能,但是现在这五百人不同,他们一定会谨慎起来,三被人被灭会让他们小心翼翼,而且五百人可以分兵,将进位的冲锋圈压住,如果冲锋不起来,那么近卫的又是就丧失了,真要是凭借武艺厮杀,就这些人面对十倍的敌人根本不可能获胜,再说了,就算是胜了又能如何,厮杀中就会引来敌人的援军,到时候还不是被追杀,那时候想逃都是奢望了。
沉吟了片刻,刘岩知道此时耽误不得,深吸了口气:“弟兄们,这一战打不得,这样吧,所有人分为三队,一队擦着敌人冲过去,一队在后面打埋伏,只要敌人一上去前队,后队就用弩箭射一阵,然后转身就逃,绕路赶回那个青柳镇,所有人在哪里集合,不能死战,最后一对跟我去卧龙岗,无论如何我这一次来都要找到卧龙岗。”
“将军——”近卫们脸色都是一变,虽然刘岩这么做从战术上说不上什么,而且还安排的挺不错,但是近卫们有如何能够放心刘岩的安危,他们都可以死,但是刘岩不能死,刘岩一旦出事,那么三郡之地的荥阳就要轰然崩塌,谁还能给他们好日子过。
刘岩摆了摆手,一脸的坚毅:“不用劝我了,咱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其实分开才是最安全的,你们想想,你们两队就把敌人全部引过去了,我这边不就是安全了吗,你们要面对十几倍与自己的敌人,大家都小心点,在青柳镇再见,都给我活着。”
“出发吧。”刘岩一摆手,近卫们却都是一阵长叹,知道军令不可违,只是向刘岩说了声保重,第一队十五人就冲了出去,只是躲开了敌人过来的方向,但是黑夜里的马蹄声远远就能听到。
刘岩深吸了口气,打了个手势,便领着十五名近卫带着蔡攸,悄然的朝前面摸去,却不敢急奔,只是慢慢地赶路,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一阵喊杀声,不过片刻就有消失了,只怕是后队开始偷袭了,轻叹了口气,都自己保重吧。
先不说那些近卫们怎么样,刘岩与十几名近卫伙着蔡攸,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终于挨到了天亮,身后并没有发现追兵,刘岩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送气的时候却又为那些近卫担心,但是此时知道自己顾不了他们,也只有心中为之祈祷。
如今时至冬天,也没有百姓会出来干活,四野望去都是荒凉中透着萧瑟,远远地看见一个村子,不大的一个村子,也不过几十户人家,此时天刚亮,还都没有人出来,大冬天的谁不愿意睡个懒觉。
刘岩等人进了村子,从村南头一样就望见了北头,却不见一个人出没,无可奈何也只有敲响了一户人家的柴门,几块木板拼起来的柴门,差点被刘岩一巴掌给拍散了架,让刘岩颇为尴尬,不过好在倒是将里面的人叫了起来,听见屋里有人懒洋洋的问了一声:“谁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懒觉。”
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屋里的人还是穿上衣服出来了,只是看到一帮军汉,当时脸色就变了,下意识的躬下了腰,满脸堆起笑容:“原来是几位军爷,不知道叫小人出来做什么?”
百姓显然对当兵的很畏惧,其实很多时候,当兵的和土匪也分不出谁好谁坏,赶上好的土匪,还知道给留些过夜的粮食,但是要是遇到哪些兵匪,却是一分不给留,甚至于有的还杀人灭口,端是凶恶的紧。
“大哥,我们打听些事情,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这附近有个卧龙岗吗?”刘岩尽量的保持和颜悦色,生怕吓着了这百姓。、
那农人呆了呆,一脸的茫然,倒不是因为刘岩是外地口音,也不是因为刘岩他们的衣甲和南阳军不同,最主要的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卧龙岗,心中迟疑,脸上就有些畏惧,低声道:“军爷,小人真的不知道什么卧龙岗,这附近的山山水水笑的都清楚,但是绝对没有卧龙岗这个地方。”
刘岩一怔,有些失望,看上去老农也不像是骗人,再说也不是指的骗人的事情,只能苦笑了一声,给老农说了一声再见,众人便有离去。
走过不远,前面是一座山,从此地就是进山的路,倒是山口这里有个村子,也不过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此时已经过了清晨,倒是已经有人起来,刘岩进村的时候,正碰上一个猎户背着弓箭正准备上山,就被刘岩拦了下来:“这位大哥,我想打听件事情,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个卧龙岗的地方?”
猎户一愣,狐疑的打量着刘岩他们,见到当兵的也不似老农那样害怕,只是沉吟了一下:“我看你们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南阳军吧,你们找卧龙岗干嘛,这里可没有卧龙岗这个地方,你们还是回去吧。”
一句话说的刘岩愣住了,一旁的蔡攸扯了扯刘岩的衣服:“刘将军,我看着猎户说话怕是有假,看他的摸样应该是知道卧龙岗的所在。”
刘岩点了点头,着他也看出来了,挑了挑眼眉,刘岩吁了口气:“猎户大哥,不拜麻烦你,你若是领我到卧龙岗,我给你一千钱,绝对比你打猎要来得多吧,怎么样,给我带个路,我知道去卧龙岗找个人而已。”
却见那猎户并不见钱眼开,只是咧着嘴笑道:“军爷倒是真有心,我倒是真的听说过有一处卧龙岗,不过也没有去过,既然军爷有心,那我就领着你们过去吧。”
不客气的接过钱袋,便当先朝山里走去,遇到这种人,刘岩也无可奈何的只能在后面跟着,这一路朝山里走去,都是一些羊肠小道,幸亏还算是平坦,没有太过于陡峭的小路,慢慢的被枯树遮住了身影,越走越是荒芜,都不知道走到了那里,虽然刘岩有些狐疑,但是却并没有多想。
也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在一处山岗上停下,那猎户嘿了一声:“这就是卧龙岗,至于你要找人那就要你们自己去找了,不过我可没有听说这卧龙岗上还住着人。”
说完,竟然扬长而去,只是没几步就转入了树林,不管流言怎么吆喝,却根本如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前行,片刻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流言等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半晌,刘岩才茫然的四下扫了一眼,微叹了口气:“行了,不管这是哪里,既然来了,程蛟,你们两人一队,将此地搜索一遍,看看以后没有人家。”
有了刘岩的吩咐,便分出刘明近卫,两人一队朝山中搜索,而刘岩也领着其他人朝一边搜索,只是着了片刻,一眼望进了这座山岗,却也不见有一户人家,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知道是被猎户骗了。
等回到了集合地点,却是众人都回来,却只有程蛟二人还不曾回来,于是等了一会,却见到程蛟二人架着一个中年人过来,那中年人背后有个小篓,手中拿着锄头,看那摸样显然是进山来采药的。
不过看着采药人的摸样,显然是并不愿意来,只是被程蛟二人生生给架来了,也不免吹胡子瞪眼气的不行,这一路还不断地嘀咕着:“非君子所为,宵小行径,强加于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刘岩一阵好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位先生,小子这里先给您赔个不是,我手下下这两位兄弟也是没办法才把先生请来的,我们只想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卧龙岗?”
“哼,打听事情是这样的吗,难道就不知道这样很没道理。”中年人冷哼了一声,相当的不满,再说这两名兵士也没有问个什么,只是见到自己就给架来了,根本就不由得自己分说,真是气死人了,不过听到卧龙岗,此人倒是呆了呆,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是来找孔明先生的吧?”
刘岩一呆,不由得大喜,知道这次是找对人了,赶忙从马上翻身下去,上前拉住中年人的手:“大哥,我就是来找孔明先生的,既然大哥知道孔明先生,相比可以指引我前去,小子这里先谢谢大哥了,还请大哥帮忙指引一下,小子三生感激不及,喔,还哦没请教这位大哥的名号呢?”
那中年人哼了一声,只是扭头并不说话,神色间还有不少的恼意,却是不理会刘岩的恭敬,让刘岩颇为尴尬,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很快刘岩就有了主意,看这样子此人是硬骨头,既然不想说只怕是就不会说了,这倒让刘岩很为难,眼看着就能找到诸葛亮了,难道就这样错过吗,越想越是不甘心,腆着脸苦笑道:“大哥,我这来一趟几千里也不容易,你就当帮帮忙吧,求求你了,要是有什么条件,我一定答应,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还有些珍宝,只要大哥愿意,就是你的了。”
说着,刘岩掏出一个布囊,里面有些珍宝,还是从草原部落里收缴来的,递到中年人面前,哪知道中年人却连看也不看,只是抬着头双眼显出一丝怒意:“阿堵之物,修妖拿来侮辱我,你若找孔明先生便自己去找,我可没时间陪你,告辞。”
话音落下,便要转身离去,只是还不待刘岩发话,程蛟二人有哪里肯让此人离去,双双又给架住了,又顿在刘岩面前,让刘岩也是无可奈何。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中年人这次真的怒了,双眼恨恨的瞪着刘岩,气的全身直哆嗦,虽然使劲挣扎,却又如何挣扎的过两个壮汉的挟持。
见到这样,刘岩也就没办法了,看来这人是打定主意不配合,不过刘岩也有办法,轻嘿了一声:“既然大哥不愿意帮忙,我也就没办法了,那就请大哥带个路吧,程蛟架着这位大哥点,什么时候找到孔明先生,什么时候在恭送这位大哥离开,要是找不到的话,就请这位大哥去咱们三郡之地作客。”
那中年人闻言一呆,瞬间就变了脸色,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们这是强盗行径,我帮你们那是情理,不帮你们那是正理,况且我还要大事要做,还要找几位药材,你这是——你这是——”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李岩的作法,却哪知道刘岩呵呵的笑了,朝中年人眨了眨眼睛:“大哥,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既然遇到我们这些当兵的,那就没办法了,好说不行我们就只能来硬的,这才是我们的专长,只是你这被我们一带走,远去几千里之外,你要是在想见你的亲人却是不太可能了,大哥可要想开点呀,走吧。”
刘岩果然硬气,竟然 还有强行架走的,这也是求人帮忙的办法,不过有人还真是持这一套,最少 中年人就没有办法了,虽然也努力挣扎,却被程蛟二人强行架上马,然后程蛟牵着马便往前走,也不知道是往哪里去。
“哎呀,这卧龙岗也不知道在何处?你说咱们这么走下去,要是到了中午还没找到的话,那我们就要赶回去了,一定会带上大哥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是好吃好喝好带诚,绝不会让大哥受委屈的。”刘岩望着中年人就是笑,好不容易逮住一个知道的,自然不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了。
见刘岩他们这般蛮横不讲理,这中年人就彻底没有办法了,苦笑着半晌才哼了一声道:“你们把我放下,我给你们指点道路,你们自己去寻罢了,我还要采药去呢,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耽误。”
哪知道这一次说这些已经晚了,见中年人有些松动,刘岩笑了,朝中年人眨了眨眼睛笑道:“大哥,这可不好意思了,如今我还信不过你了,可别想和那个猎户一样再来骗我,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还是请大哥走一趟吧。”
这次中年人算是无奈了,真是碰上不讲理的了,却不由得大怒道:“我吴普生来这么多年,也不曾骗过人,你竟然敢不相信我,你——你——”
估计着吴普是想骂几声,但是却又偏偏想不出骂什么,只是气的涨红了脸,可惜刘岩根本不理睬他这套,只是挑着眉毛嘿嘿的笑,看着吴普气的样子心里好笑的紧,谁让你刚才不老老实实地给指点一下,那时候还能相信,到了现在这份上,刘岩相信才有鬼,谁被生逼着也不愿意帮忙,能心中没有怨恨。
吴普这个人呀,不过刘岩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说过,难道此人还能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好像没有记忆,只记得一个程普,孙坚的手下,一身武艺了得,能与关于斗十几个回合,更加有谋略,在东吴的阵营中,算得上是了不得的人物,好像除此之外就这也没有叫什么普的了,看来是自己记错了。
不过刘岩的眼光落在吴普背后的药篓上,还有手中的出头,刚才吴普也说起过还要去采药的,看来吴普只怕是个郎中,郎中?想到这刘岩不由得一呆,倒是想起三国历史上有一个叫吴普的人,不过很多人都不知道,此人在三国的历史上几乎没有出现过,但是却又一身本事,当然不是武艺,也不是计谋,而是一身的医术,几与张机齐名,是一位医道高人,因为他是华佗的徒弟。
想到此人,刘岩不由得脸色一变,惊喜莫名的望向吴普,一颗心跳了起来,最终也有些发干,吃吃的道:“您就是吴普?”
吴普哼了一声,傲然的抬起头,原来这人还听说过他,不过心中也免不了很欢喜,却听刘岩颤声道:“您就是华佗先生的徒弟吴普,曾经救活过无数人,灵帝时山东大旱,饿死者无数,随即瘟疫爆发,便是您不顾生死,行走于山东各地,制止了一场瘟疫,我听说过此时,您果真就是吴普?”
听到刘岩提起自己的事迹,虽然吴普淡薄虚名,但是有人记得自己的功绩,吴普还是傲然的笑了,没有比这更好的夸奖了,原本满是褶子的脸上也变得光滑了,一时间红光满面,轻轻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吴普,听你的口音,莫非你就是山东鲁国人?”
此时吴普到再也没有那般倨傲,仿佛一下子和刘岩找到了话题,虽然吴普从不标榜自己什么,但是这些功绩提起来心中还是缓和下来,看着刘岩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这才有此一问。
刘岩点了点头,不由得长叹了一声:“算是吧,我也是听人说起先生的,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说着,赶忙翻下马背,在程蛟的帮忙下将吴普从马上扶了起来,一脸的恭敬,朝吴普深深地鞠了个躬,此时的确值得他尊敬,救人无数,而且部分贫富,许多穷苦人都是免费诊治的,还常常搭上药材,据传说,吴普善五禽戏,到了九十多岁还耳聪目明,后来过了百岁还健步如飞,百岁之后还常进山采药,救治百姓,结果一次采药不小心滑落山涧摔死了,也成就了 吴普的英名,这种人不知道尊敬还有什么人值得尊敬,虽然没有留下什么了不起的医方,但是确实医德崇高。
咽了口吐沫,刘岩此时的心思都放在了吴普身上,如果此时能将吴普请去三郡之地,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比起延请几位才智之士还让刘岩高兴,所以刘岩深吸了口气:“先生,刘岩有一事相求,想请先生去朔方三郡,我想请先生就任我三军的医部郎中。”
哪知道吴普还没有说话,旁边的蔡攸却是脸色一变,惊呼了一声:“你就是刘岩 ,不是什么刘皋——”
看了蔡攸一眼,刘岩点了点头,此时说出自己的身份也是没有办法,想要请得动这种人物,自然不能再用假名,当然刘岩也有把握让蔡攸闭嘴,这才敢随便说出来,轻叹了口气:“不错,在下便是刘岩,朔方三郡之主刘岩,只是不敢随便表露身份,生怕给自己招惹麻烦,不过吴普先生面前,刘岩不敢隐瞒。”
哪知道吴普对于刘岩的延揽并不感兴趣,反而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原来是朔方三郡的刘岩刘将军,我倒是也有所耳闻,没想到竟然在这荒山野岭的见到了将军,吴普多谢将军的盛情,只是吴普生性懒散,荒居惯了,怕是不能去给将军当差,还请将军多多见谅。”
呆了呆,刘岩就知道想吴普这种人不是那么好轻的,心中也早有准备,深吸了口气,竟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吴普身前,朝吴普一拜:“刘岩请先生绝非私心,三郡之地本就是苦寒,那里百姓常有饿死者,无衣无粮,百姓一旦有病,却是找不到郎中,因为没有人愿意去那种苦寒之地,况且便将贫瘠,偶尔有郎中前去,却是百姓无钱看病,便是一场风寒,就足以让百姓在痛苦中死去,刘岩砍刀这些,心中惭愧,只感觉对不起百姓,虽然有心建立郡医馆,免费为百姓看病,只是郎中太少,如今也不过只有十几人,就连一个城市一个郎中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哀嚎中死去,刘岩却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若是先生肯去,开馆收徒领导医馆,那就是三郡八万百姓之福了,刘岩求求先生了,待三郡八万百姓跪求先生,医者父母心,先生当能理解刘岩心中的苦,还请先生成全。”
吴普呆住了,怔怔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刘岩,至于蔡攸与那帮近卫更是不知所措,那些近卫想要过去扶起自家将军,感觉将军不值得给这吴普跪下,不就是一个郎中吗,有甚大不了的,不行的话大不了给绑回去,吓唬吓唬也就行了,但是却没有人敢来扶起刘岩,积威如此,他们都很畏惧,只能眼睁睁看着。
半晌,吴普才皱着眉头略带不解的问道:“你刚才说是免费非百姓看病?”
“不错,刘岩正是这样做得,如今三郡之地都开始推行免费看病,一切都由各郡承担,当然那些药钱还是要给成本的,但是也只是成本而已,就如一般的风寒,所需药资也不过几十钱而已,几乎所有人家还都能负担得起,而在其他的郡,但是伤寒拿药就要最少不下二百钱,甚至于还有更高的,百姓是在负担不起,刘岩只是想让百姓都能看得起病,而且不会因为无钱看病而耽误了生命,至于所有的郎中,都领着郡所给的俸禄,也足以裹上比较不错的生活。”刘岩只是沉声说着,这个政策在三郡之地已经开始实施了,而且效果还不错,百姓反响更是好,也减少了百姓许多的负担,加上粮食是供给的,这些百姓在为郡所劳作之余,还可以自己做一些事情,另行挣一些钱。
比如说,三郡之地规定百姓一口人需要为郡所耕作多少田地,然后做完了这些田地的农活,便可以自己在开垦荒地,而这些自行开垦出来的荒地在府衙备案之后,只需要每年缴纳两成的税赋,剩下的就可以自己处理,这让百姓干起来更加卖力,当然百姓耕作官田,也只是短时期的做法,也是因为如今三郡粮食不够吃,刘岩无奈才行此办法,若是将来百姓的粮食都够自己的吃的了,刘岩还是打算分田到户,那样百姓才有积极性,只是这些与吴普无关,刘岩也不会提起,但是说到如今三军的生活,百姓相当的满意,每天配备粮食就不至于饿死,自己在开荒种些东西,便可以填饱肚子,另外还能有些结余,看病只是一些药资,比起其他的郡便宜太多了,甚至出现其他的郡的百姓来三郡之地看病的,更有学堂免费教书,很多贫苦之家的孩子也能上学堂,有了很多希望,如今的三郡百姓都感觉他们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再说新军还是纪律最好的兵卒,从不祸害百姓。
吴普沉吟不语,半晌没有说话,但是看上去却颇为意动,从吴普淡薄名利来看,此人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那种人,不然凭他的医术何必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还要亲自上山来采药,不过此人看中的是名声,不然也不会混的穿补丁的衣服。
刘岩不说话,只是跪倒在吴普面前,默默地等待着吴普做决定,心中却已经做好了决定,不管吴普图什么,自己都会给他想办法,如果贪图富贵看重虚位,自己还可以给他更好的职务,当然其实也都是闲职,爱钱就更好说了,大不了再去草原上抢,刘岩可对那些整天来劫掠汉人的草原部落没有多少同情心,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如果图的是虚名的话,那就更好说了,自己在三郡一宣传,只怕很快就不只是三郡知道他,可以让他全国闻名,这些刘岩还是能办到的。
“哎,你先起来吧。”吴普叹了口气,脸上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再是像刚才的那样倨傲,心中确实心动了。
刘岩倒是站了起来,望着吴普眼巴巴的等待着,只是吴普却始终犹豫着,好半晌才叹息道:“刘将军,所谓医者父母心,去哪里给人看病救人也都无所谓,我也不在意生活好坏,有一屋能挡风遮雨,能够吃饱肚子也就够了,只是现在我手下有个病人,一时片刻也还去不了,不过若是将军真有这样的心的话,吴普你倒也愿意走一趟,这样吧,等我将手底下这个病人治好了,到时候我在自己过去先看看情况。”
话说到这份上,刘岩倒是还真不能再多说,所以只是叹了口气:“既然先生这样说,那就这样吧,刘岩到时候扫榻以待,等先生过去为三郡百姓诊医救命。”
话说这里,刘岩微微有些失望,其实若不是刘岩说到这些情况,若不是刘岩为了百姓这么一跪,吴普还真不会动心,正如刘岩所料,吴普性好虚名,这才会千里奔波,如今刘岩待百姓一跪,可不是正成全了吴普的名声吗。
见刘岩一脸的失望,吴普有些过意不去,竟然苦笑了一声:“将军不是来找孔明先生的吗,正巧我这病人便是黄承彦之女黄月英,正是孔明先生的妻子,你若想找孔明先生,此时去孔明先生的府上怕是找不到人,如今正在他岳父黄承彦府上呢,我便带你去就是了,至于你能不能说动孔明先生,那我就管不着了。”
刘岩一呆,不由得大喜过望,能够找到诸葛亮那不是更好,那还迟疑,赶忙用力的点头道:“那可是多谢先生了,刘岩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吴普轻轻一笑,也就不再说话,就自行上了马,朝刘岩笑道:“将军还等什么,还不赶快上马给我走。”
刘岩那还迟疑,翻身上马跟在吴普身后,只是见吴普一路朝南而去,却不由的惊奇道:“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襄阳,黄承彦的家就在襄阳呢。”吴普倒是没有多想。
听到吴普的话,刘岩一阵烦闷,就像是被恨恨的砸了一锤一样,自己渡江过来几百里,而且还这折损了几名近卫,自己要找的人却就在襄阳那里,这可真是造化捉弄人,真是为自己的几名兄弟死的不值,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一时间心中挥不去的阴霍。
只是这些话刘岩自然不能说出来,这一路上心情就有些低落,慢慢地朝青柳镇而去,一路上吴普倒是询问了几个问题,现出对刘岩所提的事情很有兴趣,这才让刘岩高兴起来,于是仔细的与吴普说明。
这一路上,蔡攸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断的打量刘岩,心中自己想着他的事情,对刘岩多了一丝畏惧,再也不敢想以前那样说话随便。
路上倒是很消停,并没有遇到追捕他们的人,想必是被那些近卫给引到哪里去了,到了傍晚时分,终于到了青柳镇,只是此时青柳镇确实很安静,并不见有近卫徘徊,这让刘岩有些不安。
刚进了青柳镇,还没来得及派出人去寻找,就见有几户人家的大门忽然打开,冲出几十个人来,却正是那些近卫,众人相见自然是一番欢喜,原来黎明时分,接着天还未亮,众人跑了一会,就躲藏了起来,挨到搜捕的军队过去,众人才一路小心地摸到了青柳镇,因为怕被发现,所以就劫持了几户人家藏身,这才安稳的度过了一天,不然还真要被那些追兵发现的。
既然无事,在青柳镇吃了顿饭,众人也不愿意多耽误,便一路趁着黑天纵马而去,到了亥时初便已经赶到了大江边上,给了对岸的蔡和信号,慢慢地就看到有三艘大船从黑夜里冒了出来,渐渐的接近了岸边,船头上便站着蔡和,见到蔡攸刘岩他们回来倒是也松了口气,毕竟刘岩还是荆州的客人。
只是上了船,蔡和才发现有人受伤,还有人死亡,这才不由得大惊:“刘将军,莫非你们在对岸和袁术军遭遇了?”
刘岩点了点头,一脸的苦涩,一点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因为他无辜让兄弟折损了,倒是蔡攸点了点头:“堂哥,我们还真是和袁术军遭遇了,可惜你当时不在,要是在的话也能见识到刘将军近卫军的厉害,三百骑兵却被五十近卫追的落荒而逃,几近全军覆灭,而近卫军却只是伤亡了几个人,实在是太强悍了。”
蔡和不敢置信的望着蔡攸,只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是看蔡攸的表情就知道蔡攸没有说谎,如果是这样,那就实在是太可怕了,难怪州牧大人要组建骑兵,还请了朔方郡的人来教导,这两天这件事情可是传开了。
到了河对岸,进了襄阳地界,蔡和便朝刘岩告辞,并且推辞了刘岩的馈赠,却是留下一份情谊将来好相见,不知道为什么蔡和心中下意识的希望能够让刘岩欠一份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的上。
目送着刘岩他们离开,蔡和才叹了口气,自行回了军营,此时刘岩他们一路朝襄阳那边赶去,只是如何紧赶慢赶,还是到了丑时才赶到了襄阳城外,可惜已经关了城门,他们也只好在荒野外露宿一宿,只等第二天去见诸葛亮,至于那诗会还是算了吧。
这一晚,刘岩和近卫们睡的都很踏实,毕竟昨夜几乎一夜未睡,如今在荆州境内也不会有人对他们出手,自然史一觉睡到了天亮,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高,还是饿得太厉害才醒来的,这一天,天气很好,是入冬以来少有的大晴天,刘岩伸了伸懒腰,见到这样的天气,心情也好了很多。
在吴普的带领下,刘岩等人一直朝一偏小山岗之中摸去,山中绿竹成荫,虽然此时的时节不对,但是竹子却依旧透着苍翠,这无疑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最少刘岩是这种感觉,沿着小路一直朝深处走去,慢慢地已经不适合战马前行,刘岩便下了马,将战马集中留在一处山坳处,然后派了几人看守,自己与蔡攸等人徒步而行。
山中无觉,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刘岩肚子都饿得咕咕的叫了,却还是没有见到一个村落,上的一个山岗朝远处望去,也没有看的一个村庄,却还不知有多远,刘岩叹了口气,看看一旁的蔡攸,也是不住的揉肚子,不由得略显尴尬的朝吴普望去:“先生,此时都已经过了晌午了,不然咱们先行吃点东西吧。”
哪知道吴普呵呵的笑了,不是他不饿,不过却笑道:“这着什么急,再有几步路就到了黄承彦的家里,到时候正好混饭,黄嫂子可是烧了一手好菜。”
刘岩一阵狐疑,从这里望去,好像近处十几里也不见人家,难道这几步路是几十里地之外,你妈不是要走到晚上了,吴普该不会是想去吃晚上饭吧,不过刘岩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吴普老先生都能忍饥挨饿,他们这些年轻人有怎么还忍不住了,和蔡攸对望了一眼,二人人也只能一脸的无奈,可怜的肚皮,也还是没法子照顾你,忍着吧。
哪知道下了这座山,吴普沿着田埂间的青石板路朝山后一转,竟然还真的有二十几户人家在那里,只是掩映在翠竹之中,如若不是像吴普这样的知情人,还真是找不到,看着眼前的这个村子,刘岩一阵心动,好一处桃园仙居。
村子不大,二十几户人家也并不紧凑,稀稀拉拉的围成一个村落,其间间杂着几块水田,而村北是一个水塘,依稀有一条小溪流过,盘旋着一直绕到村东,一座竹桥跨溪而过,桥东还有那么几户人家。
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富户,几乎都是竹舍,不过这里的温度却还是能呆住的,几间竹舍为上一道篱笆,便形成一个院落,院子里种上一些蔬菜,就算是此时,还有一些依旧鲜绿,有的还能养几只山鸡,当然还伴着村子里最有特色的土狗,几只毛色棕黄或者黑灰的狗,见到有外人来,就开始拼命地咬,只是不敢上来攻击。
看着这小村子,刘岩朝身后的近卫摆了摆手:“你们都留在村外,这样美的村子我都不忍心来打破它的宁静,你们自己在村子外面弄口吃的吧,就不要跟我进去了,免得吵到别人,那也是我的罪过了。”
近卫们并没有说什么,却还是选出四位武艺最好的跟在刘岩身边,如果不派人的话,他们还是不放心,虽然这村落看上去很宁静,但是近卫们始终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依旧派出人手四处查探,甚至于在村子周围不下明暗岗哨,这都已经习惯了,不过这都是刘岩进村之后的事情了。
一步一步走来,村子里都是青石板路,每一块都记载着无数的沧桑,看来这村子有很多年的历史了,最少也是几代人的努力,才能有今天这种样子,看的刘岩喜欢的不得了,不由得根吴普感慨道:“先生,如果刘岩身无要事的话,倒是也想来此居住,最少能够多活几年,真是羡慕这里的人呀。”
想了想,又觉得心情动荡,忽然就想起了一首即景诗作,便不由得吟喔道:“弊庐隔尘喧,惟先尚恬素。卜邻近三径,植果盈千树 。粤余任推迁 ,三十犹未遇 。书剑时将晚 ,丘园日已暮 。晨兴自多怀,昼坐常寡悟 。冲天羡鸿鹄,争食羞鸡骛。望断金马门,劳歌采樵路。乡曲无知己,朝端乏亲故 。谁能为扬雄 ,一荐甘泉赋。”
又忽然觉得好像不对景,拍了拍脑袋,犹自摇头晃脑的道:“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一首诗吟罢,胸间多了一股豪情,瞬间全身都感觉舒泰,遥望层层山峦,遍野的绿竹,山间田埂,小溪竹桥,还有那山鸡土狗,每一种都是让人心旷神怡,久久回味不能消,记得前世已经见不到这种纯朴的自然了,一时间感慨良多。
“好诗,好诗呀——”就在刘岩自己春最在这种情怀之中的时候,却忽然被吴普的赞叹声打断,却让刘岩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这种心境只要一去便不复返,被吴普一打扰,刘岩就再也找不到刚才的心境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先生夸奖了,我不过是触景生情而已,如果有朝一日我再没有了事情的话,我也愿意携妻带子,到这里来居住。”
吴普笑而不语,只是神色间还在赞叹,虽然吴普只是一位医者,但是本身也有不凡的才情,可惜常年为病人治病,却已经没有了那种心境,不想听了刘岩的诗,一时间竟然引起了共鸣,真是没有想到刘岩这种武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才情,不由得呵呵的道:“真是想不到将军还能有这样的诗性,若是能够传出去,定然能为人惊叹,只怕比起那些饱读才子,比起那些大家来也不遑多让。”
二人说笑着,便已经到了一座院子面前,四五间竹舍,一座小院,丝毫看不出什么不一样,很普通的一个地方,却见吴普推门进去,刘岩便知道这就是黄承彦的家了,想到马上就要见诸葛亮了,心中免不了一阵悸动,这可是三国历史上,哦,应该说三国演义上几乎被神化了的人物,不知道究竟在现实中是个什么样子,刘岩心中不断的闪过一幕一幕,咽了口吐沫,心情激荡。
“是吴兄回来了,可让我好等,哈哈哈——”屋中人听到柴门轻响,便知道有人来了,此时午饭时间,别人也不会踩着点来,所以便猜测是吴普回来了,声音落罢,便有人推门出来,本来见到吴普很高兴,但是见到刘岩却是一呆。
“黄先生好。”刘岩倒也乖觉,见到此人中年模样,一身棉袍难掩消瘦的身子,只是精神看上去却还是很不错,留着山羊胡,从举止上看来,此人绝对是个饱读诗书的人物,而且是主人家,那自然是黄承彦了。
黄承彦愣了愣,刘岩一身戎装,身穿铁甲黑衣,腰上带着宝剑,自然是一位将领,只是看其气度精神,却又是久居人上之人,显然不是一般人物,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和吴普搅和在一起,不由得迟疑问道:“这位是——”
吴普呵呵而笑,一指刘岩沉声道:“这位就是董卓的孙女婿,并州朔方三郡之主刘岩,昨日自南阳相遇,特来探访孔明的。”
黄承彦皱了皱眉,看着刘岩身上一片一片的血迹,又想起是董卓的孙女婿,此人倒是听说过,不过年余,就声名窜起,也是一路诸侯,虽然势力还不大,但是却让人都不敢小视,只是黄承彦偏偏对这样的人很是厌恶,最少对于刘岩是董卓的孙女婿就很厌烦,不过碍于吴普的面子,却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抱了抱拳:“原来是朔方的刘将军,失敬了,失敬了。”
然后侧了侧身子,朝吴普一拱手:“不知道吴兄可是采集够了治小女之病的药草,还是先到屋里说话吧。”
说着就拉着吴普朝屋里走,反而并没有理睬刘岩,这让刘岩苦笑了一声,知道人家黄承彦不待见自己,若是以往自己也就算了,也懒得进去受这窝囊气,不过此时为了见到诸葛亮却是很无奈,摇了摇头,却是跟着吴黄二人进了竹舍。
竹舍之内还有几个人,一个是中年妇人,这不用说就是黄承彦的妻子,而旁边长身而立着一个而立之年的书生,看上去仪表堂堂,颇有一番淡然的样子,正略带好奇的望着跟进来的刘岩,而在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青色的棉袍,上面还打着补丁,虽然长的很一般,但是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气质,这个女子应该黄承彦的女儿吧,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黄承彦拉着吴普就坐在了屋里的圆桌前,然后就剩下三个凳子,看样子是一人一个,并没有打算给刘岩安排什么,看着黄承彦不停的问着吴普事情,弄得吴普也没时间来理会刘岩,只是不断的望过来,一脸的歉意,他也没有想到黄承彦竟然会这样过分,客人来了,竟然给晾在一边,虽然也是知道黄承彦为什么厌恶刘岩,但是董卓又管刘岩什么事。
“秀珍,上饭吧,”黄承彦交代妻子,又径自招呼那青年和女子道:“孔明,涫儿,你们都坐下吃饭吧。”
看来人家真是不打算管饭了,刘岩笑了笑,说不在意是假的,不过倒也不会为此生气,倒也不客气,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粮,虽然很硬,但是刘岩行军之中又不是第一次吃,倒也习惯了,一边吃却一边朝诸葛亮望去。
时诸葛亮也正朝刘岩望来,心中暗暗称奇,此人一身气质,诸葛亮一望就知道绝不是一般人,虽然没有听到刚才吴普的介绍,但是单凭刘岩的气质,就能看得出此人绝对是肠炎统驭一方的人物,而且一身血迹,显然是那种征战沙场的铁血军人,只是来此处又是为什么,唯一让诸葛亮感到不安的就是,这个人望着自己就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而且双眼冒光恨不得马上就扑上来,被此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诸葛亮有种被扒光的感觉,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呀。
而另一个叫做悺儿的女子也在看着刘岩,而且也是直愣愣的看着,没有一点遮掩,倒是把刘岩看的有些羞愧,心中暗自谈起,你说你一个女人,合着你丈夫还在一边,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另一个男人,你就不怕诸葛亮吃醋吗?
当然我不会理会那女人,免得诸葛亮多想什么,所以只是望着诸葛亮,轻轻地笑了,不过这眼光落在诸葛亮眼中,却是心中一哆嗦,有点难受我为什么这样死死的盯着他,即便是身为男人也被看的全身不舒服,其实他如何知道的苦衷,黄承彦和吴普了得投机,没有人理睬我,我不看诸葛亮,难道去盯着诸葛亮的岳母或者老婆看呀,别说都不是什么天仙一样的美女,就算是真的像天仙一样的美女,我也要视她们如粪土,对,就是粪土,不然诸葛亮就要找我拼命了,我可还是很有理想的有志青年呢。
一顿饭吃完,我的干粮还没有啃下去,不过眼见着都吃完饭了,我眼中就是一亮,现在总有机会和诸葛亮单独说话了吧,见诸葛亮站起来,我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孔明先生,我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吗?”
可惜诸葛亮还没说话,一旁黄承彦却淡淡的道:“孔明,你且进去照顾月英吧,我和你吴叔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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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朝黄承彦点了点头,便不再理睬我,径自进了里屋去了,不过那个女子却没有动弹,还是不断地上下打量我,她怎么还不进去,她不进去诸葛亮照顾个鸟人,这明显的是黄承彦不愿意让诸葛亮和我说话,只怕已经猜出了我的来意,不过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要说心中没有怨念是假的,这一刻我真想暴揍黄承彦一顿,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不过我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
心中转来转去,听着黄承彦和吴普喋喋不休,我看着那女人始终没有进去,想了想便悄悄地朝里屋挪去,人不能太老实了,我偷偷溜进去,难道就见不到诸葛亮了吗,哪知道刚走了进步,却被那女人给挡住了,那女人压低声音道:“你干什么去,里面是女眷住的地方,你不适合进去。”
刘岩一呆,傻傻的问了一句:“你不再露面,那还来的女眷,我找孔明先生是想请他出山去造福百姓的,你让我过去和他谈谈吧,算我求你了。”
那女子一怔,忽然笑了,眼珠子一转,轻笑道:“你当我是谁了,我叫吴悺儿,可不是黄月英姐姐,你可是认错人了,月英姐姐现在躺在床上还起不来,你说你能不能进去,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原来是弄错了,刘岩一呆,心中有些默然,诸葛亮的妻子在里屋躺在床上,自己还真不适合进去,只是这不是少了和诸葛亮谈一谈的时间了吗。
“那姑娘是——”刘岩沉吟了一下,又忽然想到这姑娘看上去和黄家捻熟,若是能够和这姑娘搭上关系,或者就有办法见到诸葛亮了,便腆着脸问起女子是谁,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名叫吴悺儿还能是谁,自然是吴普的女儿了,还不等吴悺儿说话,刘岩苦笑了一声:“原来姑娘是吴先生的女儿。”
吴悺儿笑了笑,忽然凑到刘岩面前低声道:“看你一身血迹,定然是以为领兵的将军,而且还是刚才战场上下来,不知道你究竟是谁。”
刘岩愣了愣,倒是不卑不亢的道:“在下刘岩,并州朔方三郡人士。”
“你就是刘岩,这就难怪了——”吴悺儿摇着头,一脸的惋惜,让刘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是刘岩怎么了,看吴悺儿的摸样,好像刘岩就是很可惜的样子,刘岩却感觉不到自己哪里不好了。
沉吟了片刻,刘岩还是忍不住问道:“吴姑娘,我就有些不明白了,看样子姑娘好像是在我可惜,只是刘岩那里又值得可惜了?”
闻言,吴悺儿笑了,眼睛眯的像月牙一样,眼光流转轻笑道:“你不知道黄伯伯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董卓吗,厌恶他是祸害国家的罪人,此时没有将你撵出去,那已经是看在我爹爹的份上了,要不是怕我爹爹难堪,只怕连这个门也不让你进来呢,这下知道为什么黄伯伯不理睬你了吧。”
原来如此,自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或者还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不过刘岩也没有别的选择,能如何选择呢,毕竟董白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让人难堪的理由二让董白伤心,再说刘岩还有其他的想法,势必更不可能放弃董白。
听到吴悺儿的话,刘岩心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影,如果黄承彦是这样的论调的话,那么诸葛亮受他的影响,又会怎么看待自己呢,说不定也会如黄承彦一般,心中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不过诸葛亮没有明确的说话之前,刘岩却还是要好好努力一把。
望着吴悺儿苦笑了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些,那可真是难怪了,只是这种事情就是见仁见智了,我是我,董卓是董卓,本就不能混为一谈,再说都口口声声的说董卓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其实那只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而已,如果照我看来,朝廷之中真正祸国殃民的是那些三公九卿的大臣,还有这些分王裂土的王侯,却为何单单说董卓一个人,其实活着过几年大家都会明白,真正祸国殃民的是谁。”
“胡说八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赶快走吧。”听到这话,黄承彦再也克制不住了,直接下了逐客令,望着刘岩满脸怒容,估计着杀人的心都有了。
刘岩虽然不想喝黄承彦争辩,但是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想和你们争辩,但是我想见孔明先生,求他出山,助我治理好三郡之地,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能够生活的更好——”
“不要在这里浪费口舌了,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你出去。”黄承彦冷冷的打断了刘岩的话,让刘岩一阵无奈。
叹了口气,刘岩无奈的转身朝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口却又忽然转过身来,朝吴悺儿望去:“吴姑娘,我能和你聊一会吗?”
吴悺儿一怔,扭头朝吴普望了一眼,见吴普点了点头,只是黄承彦鹊起的脸色铁青,如果不是吴悺儿和他没有多少关系,只怕早就开口说了,只是如此,还是气的身子微微的哆嗦,可惜吴悺儿并不在乎她如何生气,轻轻地点了点头:“既然刘将军有意,那悺儿恭敬不如从命。”
刘岩松了口气,率先走了出去,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吴悺儿在身后轻轻地走了出来,一直跟着刘岩走到了村外,见到那几十个近卫,吴悺儿双眼有不由得亮了。
“马上做一个凳子让吴姑娘坐下,也好说话。”刘岩朝近卫挥了挥手,自然有人便跑着出去制作竹椅竹凳。
果然片刻之后,两个简单的竹椅便已经摆在那里,甚至还有一张竹桌子,也是近卫们聪明,甚至有竹子做了两个水杯,然后给二人倒上水,虽然没有茶叶,但是也别有一番情趣,何况不知道从哪里还挖来的甜根当做水果。
待吴悺儿落座之后,刘岩这才朝吴悺儿抱了抱拳:“吴姑娘,昨日我与令尊相见,便曾提起三郡之地免费诊所的问题,令尊相当有兴趣,或者用不了多久,令尊就会去三郡之地,到时候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刘岩没有直接恳求吴悺儿,倒是不急不忙的拉关系,只要关系近了,那才好说话不是,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吴悺儿听了这话,对免费诊所也起了兴趣,仔细的询问了一遍,到时让刘岩又费唇舌的说了一遍,听得吴悺儿双眼不停地闪光,竟然站起来朝刘岩做了个万福:“小女子从小就见到无数灾苦,除了疾病,还有饥饿严寒,天灾人祸,百姓疾苦,只是小女子却认为最可怕的还是人祸,心中一直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帮助百姓过上好日子,虽然从小饱读诗书,但是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今日听将军一番解说,倒是看到了希望,小女子愿意替三军百姓谢谢将军。”
看着吴悺儿郑重其事的样子,丝毫不似作伪,让刘岩不由得感慨万千,吴悺儿是第一个赞同自己作法的人,让刘岩心中一时间升起了知己难求的想法,竟然忘记了自己开始的目的,倒是拉着吴悺儿坐下,二人探讨起来如何造福百姓,越说越是投机,竟然也不知道早晚,这一番说下去,一直到了天降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