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刘岩和吴悺儿说的起兴,浑然没有意识到二人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吴悺儿不过是一己之见,而且见识颇为狭隘,当然这是对刘岩来说,但是吴悺儿从行医治病开始说,一直说到安邦定国,虽然并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但是其希望百姓过得幸福,能够富强起来的那种迫切的愿望,刘岩却是能够深深地感觉到,这也是吴悺儿中年行走于九州各地,已经见过太多的百姓流离失所,饥不果腹,虽然吴悺儿和吴普都是一身医术,便是在天下之间也是少有人能比,诚然是就过了无数的人,但是吴悺儿也深深地认识到,治病救人只是表象而已,真正想要救百姓,却还要是那些各路诸侯,或者是能够统一天下的人物,但是走过许多地方,却并没有那个人真正关心百姓,就算是天下最为安定的荆州,百姓其实也获得很苦,只是比起其他地方要好很多而已。
  今日听到刘岩提起的各项政策,简直是惊为天人,如果照刘岩的想法,真要是能够实施起来,那么百姓才算是得到了真正地好生活,这才是吴悺儿所梦想的,而不只是治病救人,这不过是下下策,也是吴悺儿根本没有别的能力而已。
  听着刘岩的讲叙,吴悺儿双眼发亮,甚至都忘记了男女之别,说道高兴处,便搬着凳子靠近刘岩,激动的时候就握着刘岩的手使劲的摇,刘岩也没有注意这些,说道高兴处更是口若悬河,将自己前世的记忆力各种政策作法,结合现在的现实情况,便一一的讲了开来,只听得吴悺儿不断地击节。
  天黑了,吴悺儿的父亲吴普不放心女儿出来这么久,眼看着天黑了,便出来看看吴悺儿,远远地就看到村口已经燃起火把,刘岩整合 吴悺儿拉着手,二人面对面,说的眉飞色舞,就连吴普走了过来也没有察觉。
  快要到敌人大营了,杜仲双眼紧紧的盯着敌人大营的营门,哪里有十几名守卫,见到新军杀了过来,竟然连抵抗也放弃了,转身就朝里面躲去,只留下空空的营门,整个敌人大营听上去无比的安静,看不到有人出没,空营吗?
  空营?杜仲心中猛地一阵收缩,不对,不是空营,绝对不是空营,实在是太静了,静得有些超乎寻常,如果是空营,那么留下来充场面的兵卒一定会惊慌于新军的到来,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等着新军上去杀戮,唯一的理由就是敌人没有惊慌的必要,杜仲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中计了。
  “勒马。”杜仲脸色凝重,猛地高呼了一声,敌人大营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张大了嘴的老虎,说不定冲进去就会落得个粉身碎骨,如果敌人真的撤退了,那么这座大营也就失去了攻占的意义,陈宫让他们出来袭杀敌人大营,无非是求个真假好制定接下来的计划而已。
  五百骑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杜仲会喊,但是严明的军纪还是让他们下一杀跌开始勒马,不然那一顿军棍,甚至于会被砍头,这让新军的这些新兵,很老实的执行了杜仲的命令,一个个拼命地勒马,一时间马嘶人喊,乱作一团,五百骑兵就在离着敌营门口不远的地方,终于算是勒住了冲势,那两扇看上去并不牢固的营门,没有拒马,仿佛一推就开。
  没有拒马,营门就好像送给他们一样,杜仲心中不安,但是却不能撤退,因为还没有探查究竟,杜仲此时心念转动,所想的就是如果将军在,是将军领兵的话,将军会怎么做呢?一个念头冒出来,猛地翻身下马,抢过一个兵卒手中的木盾高呼道:“起木盾阵,架上木刺。”
  没有危险的降临,士兵们很忠诚的执行了杜仲的命令,纷纷翻身下马,竖起了木盾,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布成了一座木盾阵,架起了木刺,在杜仲的言语中,开始一点点朝敌人大营靠了过去,很快就堵住了敌人的营门处,偏偏就在此时,杜仲沉声呼道:“堵住营门,上去几人进去查探一下,不要太远,弓弩手,准备火箭,射敌人的营帐。”
  杜仲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敌人的营门被死死的堵住,而且杜仲架起了三道木盾阵,此时就算是有骑兵冲锋,也冲不破新军的防御,这座木盾阵会像一道墙挡住敌人的,随即二十多人,架着木盾阵开始朝里面缓缓迫去,没有人敢有丝毫大意。
  看着刘岩和吴悺儿,吴普脸上抽了抽,说真的吴普对刘岩很是赏识,但是就算是再喜欢,却并不意味着就喜欢到任凭刘岩沾自己女儿便宜的份上,只是令吴普更是烦恼的,却是好像占便宜的却是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刘岩,几次刘岩都是抽出手,双手挥舞着口若悬河的说话,但是每次都是女儿控制不住,又上去握住刘岩的手,幸好只是握着手,并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只是这样也足够吴普尴尬的了。
  咳嗽了一声,吴普希望两个人自觉一点,但是哪知道这一声咳嗽却并没有引起两个人的计较,还是不停地说着,吴悺儿还时不时的插话,脸上红光满面,洋溢着一种异样的神采,让吴普无奈,只能使劲的咳嗽。
  终于咳嗽声惊动了两个沉迷于对于未来的展望的人,顺着咳嗽声望去,才发现吴普就已经站在他们身边,可惜二人始终一点觉悟也没有,吴悺儿还是双手握着刘岩的一只手,任凭刘岩站起来,朝吴普笑道:“先生来了,刚才只顾着和悺儿说话,竟然不知道先生几时过来的,赎罪赎罪。”
  吴普心里气的不轻,嘴角不停的抽动,可惜二人还是不觉,甚至于吴悺儿还是坐在那里,一只手拉着刘岩的手,一只手却来拉吴普:“爹爹,您来的正好,您也听听刘将军的那些想法,却是悺儿从来都不曾听说过,更是没有敢去想过的,保证您听了之后,也如悺儿一样激动,百姓有福了,只要有刘将军,这天下的百姓就有福了。”
  两个人的自然让吴普更是恼怒,怎么才一下午的时间,竟然就亲密成这样,在老爹面前竟然也毫不在乎,吴普哼了一声,一把拨开吴悺儿的手,朝着刘岩沉下了脸:“我没空听你们在这里瞎说,悺儿,该吃饭了,快跟我回去。”
  打定主意时不再让吴悺儿和刘岩凑到一起,这样下去,岂不是把女儿给送出去了,无疑吴普对刘岩很 欣赏,甚至于很敬佩,但是却还不想把女儿送给他,而且刘岩海已经有了妻室,女儿过去难道去做小不成。
  哪知道吴悺儿回答,却让吴普差点气炸了肺:“爹爹,我还不饿,听刘将军一反而如沐春风,那里还能知道饿,要不爹爹先回去吃饭,我在与刘将军多聊一会,再不行就秉烛夜谈,您不听真是可惜了。”
  吴普一呆,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看来留面子是不行了,到时让一旁的刘岩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和吴普不是刚处的挺好的,怎么吴普说变脸就变脸,现在砍自己简直就是苦大仇深,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想想也没有呀,难道是因为黄承彦的关系,或者是吴普被黄承彦说动了,只是这至于吗,吴普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早就应该知道了呀,那又能是为了什么?
  刘岩正要说话,却感觉手背吴普抓住,使劲的朝一边拉扯,而低头看去,终于知道吴普到底在生什么气了,自己啥时候和吴悺儿手拉手的凑在一起的,而此时吴悺儿也刚好朝着望来,二人目光相对,都是不由得一愣,接着吴悺儿脸红起来,赶忙放开刘岩的手,一时间心里有些羞愧,自己什么时候被刘岩抓住了手,竟然毫无知觉,实在是太丢人了,这却是冤枉了刘岩。
  “刘将军,那我们就告辞了,悺儿,咱们回去吃饭,也都不早了。”吴普哼了一声,还是一肚子闲气,即便是怪不得刘岩,因为每次都是自己的女儿去拉人家的手,刘岩还算是正派,但是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刘岩此时自然不能在说什么,只是苦笑着叹了口气,跟吴普道别,知道这次吴普是真生气了,当然刘岩也感觉在吴普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自己啥时候抓着吴悺儿的手不放开的,怎么会这样呢,轻轻地叹了口气。
  看着吴普在前面走,吴悺儿红着脸低着头匆匆的朝黄家走去,刘岩就哀叹了一声,看来今天自己又白来一趟了,却没有想到吴悺儿走了十几步,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间冲了回来,凑到刘岩面前低声道:“明日上午,我会让孔明去那座山上采药。”
  说完,俏脸一红,便转身跑了回去,只是吴普没有听到吴悺儿说什么,还以为自家女儿是有说什么悄悄话了,这下子算是麻烦了,吴普心中这个后悔呀,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带刘岩过来,这下子把女儿赔进去了,要是刘岩没有妻子也就算了,关键是刘岩还有一个未婚妻董白,吴普有怎么能让女儿给一个有妇之夫勾搭呢。
  所以,自己在前面气的倔倔的走着,身后吴悺儿倒是慢慢的静下心来,刚才也只是得意忘形而已,她对刘岩可没有那意思,相信刘岩对她也不会有那种心思吧,自己能帮刘岩的都已经帮了,至于能不能请动诸葛亮,那就要看刘岩自己跌造化了。
  看着吴悺儿离去的背影,刘岩是真心的感激,明日那山上孔明采药,刘岩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那就在等一夜,这毕竟是个希望呀,回头潮近卫们吩咐了一声,便让人点燃篝火,今晚上就勉强在此地休息,当然也命人去山那边去拿帐篷过来。
  先不说刘岩满怀希望,吴普领着吴悺儿进了黄家,没有进屋就站住了,压低声音对吴悺儿道:“悺儿,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问你,你到底对那个刘岩什么心思?”
  吴悺儿一呆,不知所措的望着父亲,半晌,才咬着嘴唇吃吃的道:“爹爹,你怎么这么问,我和刘将军又怎么了,我对他有什么意思,就是崇拜他的那些理念,刘将军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三郡之地那么个小泥潭,绝对卧不住刘将军这条大龙,爹爹,你不是也想去朔方三郡了吗,我相信咱们的愿望就能在刘将军身上实现了。”
  吴普嘿了一声,此时可没时间和女儿探讨这些问题,他关心的是女儿的心思,难道真想去给人家做小不成,吴普不能接受,轻哼了一声:“你别给我说这些,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不停地去抓着刘岩的手,悺儿,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吴普不否认刘岩绝对是找女孩子喜欢的,人年轻又是三郡之主,将来的造化绝对差不了,这一点吴普也承认,而且刘岩为人谦和,并没有那种身居高位的恶习,这让吴普对刘岩的看法也很好,当然是因为他还能完成他们所想的,这次俺是吴普打算去三郡之地的原因,可是却不希望女儿会喜欢上刘岩,吴普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只是希望女儿将来能够过得幸福快乐。
  被父亲的话问的吴悺儿一愣,瞬间脸红了起来,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重重的哼了一声,跺了跺脚:“爹爹,您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刘将军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只是很谈得来而已,爹爹可不要多想了。”
  谈得来,谈的了,一般上床之前都是谈得来的,刚才吴悺儿还想和刘岩秉烛夜谈呢,估计着谈完了就要促膝而谈,等再谈下去怕是就要挤在一个被窝谈了,吴普哼了一声:“以后不要再和刘岩来往,朔方郡我也不会去了,走,进屋去。”
  进了屋子里,黄承彦夫妇俩和诸葛亮都坐在一起,等着吴普父女俩回来吃饭,只是见到吴普阴沉着脸进来,而吴悺儿却是脸色羞红,却又有些恼怒的模样,黄承彦本来想要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略一迟疑也只能咳嗽了一声:“吴兄,先吃饭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知道兄弟我能不能帮忙。”
  不过也估计着是因为刘岩,只是总不能装作不闻不问的吧,毕竟自己的女儿黄月英还指望着吴普帮着治病呢。
  吴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黄承彦身边坐下,而吴悺儿则靠着黄夫人坐下,父女恋却谁也不和谁说话,显然刚才闹得有点僵,其实自从吴普说出那句朔方郡也不会去的,吴悺儿就有些恼怒,和父亲激将了两句,加过父女俩就吵了起来,一直到进了屋才住嘴,并不想在众人面前伤了面子,但是偏巧父女俩都是认死理的人,无普此时心中恼怒,真心不想去说方军了,却是因为怕把女儿搭进去,而吴悺儿的思想不一样,虽然身为女子,却又一般男儿都没有的志向,虽然也和父亲提起过,但是父亲却是始终不以为然,之说国家大事都是男人的事情,与一个女流之辈无关,这就是父女俩最大的分歧。
  这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因为父女俩的沉默,让黄家人也无话可说,只等吃饱了饭,吴家父女便各自回了房间,丝毫没有意思和解,这让黄承彦夫妇都有些难堪,至于诸葛亮哪有太多的心思关注别人,只是告了个罪便回屋去照顾卧病在床的妻子了。
  只是吴悺儿回到房间,虽然愤愤的将门关上,虽然对于刚才和刘岩手拉手有些羞愧,但是还是没有忘记刘岩的话对她的冲击,闭上眼睛回忆了一番,便去除笔墨纸砚来,就这一副绢书,开始将刘岩的观点政策一一罗列出来,便一直写到了半夜里,即便是半夜吴悺儿也没有睡下,然后捧着刘岩的理论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时间已经破晓,天色就然亮了起来,吴悺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夜未睡,但是吴悺儿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困,心中激荡不已,却是颇有精神,对于留言的这些论调做法,吴悺儿觉得这样才是真正让百姓脱离贫穷,脱离水深火热的苦痛的根本,刘岩主张废除便将少数民族奴隶制度,提倡全国民众平等,无论是农民还是士子身份上一样,社会地位一样,当然其中很多多理想化的东西,对于这个社会地位平等的提议,却不是说,所有的人完全平等,所谓的平等体现在子女的入学,就医的保障,生活的保障,以后将会实行分田到户,严禁圈地行为,保障所有的农民有田种,而且只有二成税负,发展商业和手工业,由此组成国家税率的来源,积极开通对外贸易,加强丝绸之路的建设,开拓海路,发展对男孩诸国的贸易,对东海诸国的贸易,然后向西,过西域,去另一块大路进行贸易,这才是富国强民的办法,而不是只是来搜刮自己的百姓。
  合上绢书吴悺儿躺在床上,心中回忆着刘岩当时所属的,自己总归是不能尽书出留言的意思,这一番话说出来,实在是太精彩了,如果真如刘岩所说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将会如何的强盛,最少百姓不会在流离失所,不会再有饿死的百姓,也没有人会因为买不起药,而只能看着自己的家人活活的痛苦而死,或者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活活饿死,这一些吴悺儿已经见的太多了,多的一颗心都要麻木,她的能力实在是太有限了,凭着医术救人,又能救活几人,真正想要救人就必须救国,吴悺儿很明显的感受到刘岩话意里的独立的思想,这不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人,不,他爱国却不会忠君,而想实现刘岩的那些梦想,用刘岩的话说,就只有由一个铁腕冷血的君王来实施这一切,因为这回触及到那些官宦贵族的利益,只有将这一切打破,才能实现他的梦想。
  正在沉吟着,想着将来的一幕一幕,房门却忽然被敲响了,诸葛亮的声音在外面传来:“悺儿姑娘,该出来吃早饭了,一会还需要你帮着月英检查一下。”
  吴悺儿呆了呆,这才想起自己每天早上都要有事情做,无奈的爬起来,全身有些无力,好歹的洗了一把脸,感觉精神了不少,大开门就看到诸葛亮在外面等的有些焦急,不由得歉意的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走吧,还是先去看看黄姐姐吧。”
  诸葛亮自然求之不得,便随着吴悺儿直接先去了黄月英的房间,进了屋,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看上去眉清目秀,样子也不难看,只是在半边脸上却又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直接将样貌破坏了,这就难怪黄月英的小名是叫做阿丑了,如果不是这块胎记,其实还是蛮漂亮的,当真是造化弄人。
  此刻黄月英躺在床上,看上去病恹恹的,脸上泛着潮红,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见到吴悺儿进来,黄月英还想强撑着病体起来,却被吴悺儿按住:“黄姐姐,你可莫要逞强,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还是要多休息。”
  “悺儿妹妹,真是辛苦你了,这一阵子多亏你照顾我呢,不然我——”黄月英脸带感激,只是才说了这几句话就不由得喘了起来。
  吴悺儿摆了摆手,扶着黄月英躺好,才低声道:“黄姐姐,你莫要说话了,我给你把一把脉先看看情况,昨日我爹爹才来了药草,可惜还缺了一味药材,不然你服了药,应该就可以轻松许多了。”
  话音落下,吴悺儿就不再说话,伸手搭住黄月英的腕脉,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一旁诸葛亮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吴悺儿,但是心中毕竟担忧,只是望着黄月英,眼光柔和了许多。
  过了好半晌,吴悺儿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睁开眼睛笑了笑:“黄姐姐,你已经要比原来好多了,现在喘的也轻了许多,如果能够在服下爹爹的那副药只怕就能好的更快了,可惜却还差了一味药。”
  只是见诸葛亮也不接话,不由得叹了口气,却值得低声道:“这副方子厚朴麻黄汤,用厚朴9g 麻黄12g 石膏9g 杏仁10g 半夏10g 干姜6g 细辛6g 小麦30g 五味子6g ,只是此时其他的药草倒是有了,独缺一份半夏,前些日子我出去闲逛的时候,我记得在村南边的青龙山上有半夏,孔明先生不如亲自去采来。”
  诸葛亮一怔,不由得迟疑道:“可是吴姑娘,我虽然有心去为月英采药,但是奈何孔明并不认识药物,这却又如何采药 。”
  只是诸葛亮却不知道,吴悺儿确实已经铁了心了,死活打算让诸葛亮上山采药,心中自然早有定计,呵呵笑道:“那倒不妨,我给你画一张图,你拿着图去山上采药就是,这自然那不会错的。”
  其实诸葛亮不知道,倒是真的缺了一味药材,不过不是缺的半夏,而是缺了一味麻黄,而麻黄主要产地在河北陕西和西域之地,只是生长在戈壁滩上,自然在襄阳找不到,只是昨日已经差人去襄阳城购买了,今日便能到家,至于吴悺儿这么做,只不过是让诸葛亮好去青龙山,因为吴悺儿已经答应了刘岩,今日诸葛亮必然会去青龙山。
  所谓关心则乱,诸葛亮浑然没有想起,这种采药的事情是不容马虎的,自然不会让他这种门外汉去做,只是关系到妻子,诸葛亮也没有多想,当真是满心满意的想去为妻子采药,而且也不觉得不妥,既然吴悺儿这么说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孔明自然会去,还请吴姑娘画图吧,孔明也好早去。”
  吴悺儿眼珠子一转,一边走到案桌旁,取过笔墨,便画了一张图,一边还轻笑道:“黄姐姐服了孔明先生亲手采的药,那自然是药到病除,黄姐姐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孔明先生你说是不是。”
  “是,吴姑娘说的对。”诸葛亮又能说什么,不管怎样,他都希望妻子能够尽快好起来,自然不会反对这句话,即便是明知道这话只是逗他玩的。
  将画递到孔明手里,吴悺儿还轻声嘱咐道:“孔明先生,你可不要让我爹爹知道了,不然爹爹肯定要说我的,这几日爹爹为了给黄姐姐采药,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也该让他老人家休息一下了,所以只有麻烦孔明先生了。”
  孔明点了点头,自然不能托词,不管是因为那一点,虽然也知道吴悺儿此事必有蹊跷,但是为了妻子却不能多想,只是心中有了明悟,只怕此行一定会有事情等着自己,多半是为了昨日的刘岩,但是他却还是必须要去,势必又不能去问吴普,也就拿着图出门去了,悄悄地趁着都在吃饭,诸葛亮便溜了出去,一路朝青龙山而去,只是翻看着手中的图确实颇为烦恼,因为怎么看也看不太清楚这株药草究竟是什么模样,这让自己进了山里有如何寻找,只是在艰难自己也要去将药草采回来,因为妻子还在等着呢。
  刘岩躺在一棵树上,闭着眼睛假寝,感觉太阳缓缓升起,身上才觉得暖和了一些,只是还是感觉有点冷,终于还是爬起来,耍了一趟剑,这才舒坦了许多,一旁的近卫已经考了一块干粮递过来,待一块干粮下肚,这才真正的暖和起来,真是身上无衣怨天寒,肚中无食怨天冷,老俗话果然不骗人。
  便在此时,忽然又能一名近卫过来跪倒在地:“将军,山下有一个书生莫样的人上山来了,差不多有三十岁左右。”
  来了,刘岩从地上一跃而起,心情一时间激动起来,深吸了口气,朝一众近卫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我的招呼谁也不准露头,一会我和那位先生说话,都给我放机灵点,千万不能让那位先生发现你们,听懂了没有。”
  近卫们自然不敢分辨,便随着朝四处散去,便已经隐匿在不易察觉的地方,最少几十丈外,但是整座山却在他们的监视之内,待刘岩眼光扫了一遍,还真是见不到人,刘岩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整了整衣衫。
  眼看着青龙山在即,诸葛亮一步一步走上去,细心的拿着那张图和入眼所见的草相比对着,但是有些模糊的画,即便是诸葛亮已经用了所有的精力去对比,但是却始终没法子确定下来,总觉得这幅图似是而非,很多草都像,但是真正比起来,却是有看着不像,这一度很让诸葛亮纠结,因为事关妻子,所以诸葛亮不得不小心的对待,但是一直走到快到山顶了,却依旧没有找到他能确定下来的药草。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这人的模样虽然还看不太清,但是一身本来是白色的棉袍,偏又穿了一件黑色的铁甲,加上少见的短发,当然是相比起一般人来说都短,其实在脑后也扎了个短马尾,这人实在是太好人了,可不就是昨日在岳父家里受到冷遇的刘岩吗,那个并州朔方三郡之主。
  其实诸葛亮对刘岩还是有些兴趣的,也能知道刘岩来寻找自己,是为了延请自己出山相助,其实这很符合自己的意图,因为诸葛亮从很久以前就有了自己的政治抱负,但是对于刘岩,诸葛亮并没有气太多的心思,借势而起,终究难以持久,加上不过是白身而起,就算是折腾一阵,但是早晚要消声觅迹,不是自己所适合追寻的人。
  ‘哎’,诸葛亮叹了口气,早就怀疑吴悺儿让自己来草药是另有意思,果不其然,看到刘岩就已经证明了自己所料不差,吴悺儿绝对和刘岩已经搭上了线,故意指使自己来青龙山,也不是为了让自己来采药,而是为了让自己来和刘岩见面而已,但是偏偏就算是知道,诸葛亮却还是不能拒绝吴悺儿的意思。
  “孔明先生。”见到诸葛亮好像若有所思的走到自己不远处,刘岩赶忙前行几步,离这不远朝诸葛亮抱了抱拳,一脸的恭敬,希望自己的态度能够打动诸葛亮。
  诸葛亮苦笑了一声,朝刘岩也抱了抱拳,不管怎么想,但是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看着刘岩叹了口气:“刘将军气的可真早呀,荒山露重,刘将军等了很久了吧,也亏得刘将军有心,只是何必受这些苦呢。”
  刘岩一呆,见面的第一句话就听得出,诸葛亮对自己不满意,心中一苦,迟疑了一下:“先生可不要怪罪吴姑娘,只是我真心有意来请先生出山相助,为百姓的疾苦出一把力,还请先生能听刘岩说说。”
  诸葛亮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将军多言了,亮还要为妻子采药,不能久与将军说话,想必将军也知道,我妻子如今卧病在床,亮也没有心思考虑其他的事情,还请将军勿怪。”
  呆了呆,刘岩心中微微有些沮丧,你说这件事弄得,不过刘岩可不会为了诸葛亮的态度就放弃,只要还没有到绝对的地步,刘岩却是如何也要努力一把,略一沉吟:“先生窃听我说一句,先生放心,这采药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我只问先生是不是缺了一味药材半夏?还是少了石膏?”
  诸葛亮一呆,听刘岩的口气,好像知道了吴悺儿给出的药方,难道他们这些事情都商量妥当了,心中有些厌烦,不由得皱了皱眉,但是却并没有指责什么,而是淡淡的道:“将军明白人,还真是猜出来了,果然是缺了一味半夏。”
  “其实很容易猜,如今此时这天下治疗哮喘的药方,便数这厚朴麻黄汤效果最好,我才吴姑娘和吴先生妇女,自然不会选择其他的,只是这药方流传不广,知道这方子的还不多,这服方子原是记载于《金匮要略》的,我也只是赌一赌而已。”刘岩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惆怅的样子,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
  二人有些沉默,刘岩看得出诸葛亮有些怀疑,自然是怀疑自己和吴悺儿串通好了,不由得摇了摇头低声道:“先生怕是多虑了,其实我小的时候,我奶奶也得过着哮喘病,这种病并不好治,而且发病的原因有很多种,至于我如何得知的,那也是因为奶奶得了这病,为了奶奶,我曾经拼命研究医书,所以才算是有些心得,先生不必怀疑吴姑娘,吴姑娘虽然是帮了我,但是她也不会拿病人做手脚的。”
  既然觉得诸葛亮可能一时谈不通,刘岩索性招呼诸葛亮坐下,先来专心讲解哮喘的病理治疗,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一点来打通诸葛亮,略一沉吟便沉声道:“既然先生是来采药的,那我不放就来和先生说说你妻子这哮喘的事情,也免得先生认为我除了来请先生出山就什么也不关心。”
  “一般来说,哮喘分为几种,其一为支气管哮喘,其二为喘息性支气管炎,其三为支气管肺癌,其四为心源性哮喘,另外还有职业性哮喘,或者说是过敏哮喘,那我就先来和你说一说这支气管哮喘,这是一种过敏性疾病多数在年幼或青年时发病,并在春秋季或遇寒时发作。哮喘发作时来去较快,且以呼气性困难为特点;哮喘停止后如同正常人一样。但如反复发作,不能缓解,可发展为肺气肿、肺心病。”
  “那我再来说说喘息性支气管炎,这种病症主要表现在长期咳嗽、咳痰外;还伴有明显的喘息,并多在呼吸道感染时加重。通常在寒冷季节发病,以中老年人居多数。这种病若控制不好,晚期往往发展为肺气肿、肺心病。”
  “至于支气管肺癌就严重了,那是当癌瘤堵塞大支气管时,也可引起喘息。病人呼气、吸气时均感到困难。以上几种哮喘都是支气管或肺部的疾病所引起,称为肺源性哮喘。”
  “再说说心源性哮喘吧,病人通常有冠心病,风湿性心脏病,心肌病或高血压病,出现左心衰竭,造成肺部瘀血、气体交换障碍,发生哮喘。这种喘息常在夜间发作,多在睡熟后一个时辰左右之后突然发生呼吸困难。病人因胸闷气憋而突然惊醒,被迫坐起来喘气、咳嗽、咯粉红色泡沫样痰。多数病人坐起来后,喘息就减轻,这个过程叫夜间阵发性呼吸困难。”
  “其次就是职业性哮喘,一般来说是与某种特定物质接触或在某些特定环境里,可引起本病发作,一旦脱离接触,症状就消失了。”
  诸葛亮听得很专注,因为这关系到他妻子的病情,虽然并不懂的医术,但是听刘岩说起来头头是道,却绝不是骗人的,因为就算是踏着外行人挺起来,也是确有其事,而且说得比当时吴普说得还要精细,有很多东西没有听说过,还分析了每一种可能的病症,诸葛亮如何能不相信,特别是听到心源性哮喘的时候,更是不由得双眼发亮,竟然一把拉住刘岩,焦急的道:“将军,你说的没错,我妻子正是那第四种,夜间熟睡一个多时辰之后,就会出现呼吸困难,常因为胸闷气憋而惊醒便会坐起来喘气咳嗽,还图粉红色泡沫样的痰,坐起来之后病症就会减轻一些,刘将军既然动的这么多,不知道可不可以给帮着诊治一下,便算是亮求将军了,这份情自然会记得。”
  刘岩点了点头,能够帮人的刘岩倒是不会推辞,况且这份人情欠下,诸葛亮来帮自己的纪律就大了许多,不过刘岩还是要仔细的回想,半晌,才轻声道:“心源性哮喘发病多因为是心脏病之类的,造成左心房衰竭,造成肺部瘀血、气体交换障碍,发生哮喘,所以要想治疗心源性哮喘,却还是需要从病根入手,而不是完全治疗哮喘,一般由于几种原因造成的,其一左心室心肌病变,其二左心室压力负荷过重,其三左心室容量负荷过度,其四左心室舒张期顺应性减低,其五严重心律失常,其六心外疾病,如肺栓塞、脑血管意外、吸入刺激性气体、静脉补液过量、肾炎、肾衰竭等,至于究竟该怎样治疗,那就要看具体病症了,不检查我也不敢随便说,如果先生要我帮着治疗,那我必须检查一下才行,不然没办法对症下药。”
  刘岩的话听得诸葛亮脑袋直发大,月听越是迷糊越是不懂,又哪里能出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想治疗妻子的病,就必须要弄清妻子的病情,才能对症下药,只是好像这些在吴先生那里或者吴姑娘那里都没有听说过,虽然他们也说是哮喘,但是只是说寒喘,便用了厚朴麻黄汤,但是已经治疗了一个多月了,先前用得方子叫做大青龙汤,只是效果不好,所以才改了这个方子,此时听刘岩这么一说,好像是要不对症的模样,这可就难办了。
  略一迟疑,忽然站起来朝刘岩深深地一鞠,恭声道:“刘将军,既然刘将军能够这么了解,想必将军的医术也不弱,亮想请将军去我岳父府上看一看,相信将军能够看出些端详,若是能够救了月英的话,亮必然不会忘记将军高义的。”
  听诸葛亮的话,刘岩心中一动,不由得一阵欣喜,说不定治好了他妻子的病,诸葛亮就能为了这件事而投奔自己,如果是别的兵刘岩不敢多说,但是偏偏就是哮喘,刘岩了解的很多,相当的多了,自然不会怵头的,深吸了口气,便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随先生走一趟吧。”
  走了几步,刘岩却又忽然想起什么,脚步变得迟疑起来:“孔明先生,你说我这昨天刚被你岳父给撵了出来,今天就死皮赖脸的上门,不会再被你岳父撵出来吧。”
  虽然留言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但是真要是说什么,再被撵出来,那可就真丢人显眼了,刘岩也有点受不了,毕竟刘岩在皮厚也还是有尊严的,又不是连脸面也不要了,不过他的担心倒显得有些多余,诸葛亮苦笑了一声:“将军多虑了吧,我岳父只有月英这么一个女儿,既然将军是去给月英瞧病的,就算是岳父对将军在不满,相信也绝不会对将军不敬,将军尽管放心就是。”
  刘岩点了点头,便随着诸葛亮朝山下走去,没走多少步,就听诸葛亮忽然轻笑道:“将军的护卫可真是尽职尽责呀,两不过是一个书生,他们还这样防备着。”
  下意识的朝周围看去,刘岩便是一阵苦笑,原来都趴着不动还不能让人注意,但是此刻随着刘岩准备离开,这些人便都动了起来,不断的在山林间行动,只是大冬天的,怎么也这眼部起来这么多人的身影,终究是不少人露了出来,看到这一切,刘岩苦笑了一阵,索性摆了摆手,将这些人都唤了出来,免得更显得小气。
  一路朝黄家庄走去,不多时也就进了村子,不过果然没有让刘岩意外,到了黄府的时候,正巧赶上黄承彦和吴普在院子里说话,远远地看到诸葛亮和刘岩走过来,当时就变了脸色,只挨到刘岩到了门口,黄承彦就冷哼了一声:“孔明,我早说过了,咱们家不欢迎这位刘将军,还请他自便吧。”
  诸葛亮不敢怠慢,赶忙上前几步,朝黄承彦一躬身,恭声道:“爹爹,这次刘将军确实我请回来的,是给月英瞧病来了,刚才青龙山上,刘将军与我讲解了一番,我才晓得月英这病竟然有许多可能,这要是耽误下来,怕是有性命之忧呀。”
  “给月英瞧病?”黄承彦带式就懵了,上下打量着刘岩,是死活不相信,就刘岩这模样还给人瞧病,要是说杀猪还差不多能用的上,不过一说到女儿,黄承彦倒是真的硬不起来了,迟疑着朝吴普望去,其实吴普比他更惊讶,刘岩回瞧病,这怎么可能,自古医术都是师傅传给徒弟,想要成为一个医者,那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并不是随便就能学好的,就连吴悺儿也是自幼就随父亲行医,而且也是少有的天分,这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全天下又有几个吴悺儿这样的人。
  “既然刘将军这么说,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为何不让他给黄姐姐瞧一瞧。”吴悺儿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自然是帮着刘岩说话。
  诸葛亮眼见吴悺儿说话,自然是随着吴悺儿说话:“吴姑娘说得不错,即便是让刘将军瞧一瞧,有吴先生和吴姑娘在,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岳丈为何不让刘将军试试,应该也没有坏处的。”
  黄承彦终究是搁不住众人的劝说,尽管在厌烦刘岩,但是想到女儿,再说就连吴普也是惊讶不已,不想刘岩竟然会瞧病,心中一转,便沉声道:“黄兄,倒不如让他试试,说不定还真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呢。”
  “那好吧,孔明你就招待刘将军吧,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会,有事情在喊我。”话音落下,黄承彦便转身离去。
  诸葛亮松了口气,便领着刘岩进了房间,吴悺儿自然是相随,就连吴普也跟着进去了,此时黄月英正靠在床头上,忽然见到诸葛亮引领着一个当兵的进来了,便知道是昨天提起的那个刘将军,只是却不明白为什么会将刘岩请进来,一脸探究的朝诸葛亮望去,诸葛亮却只是做了个安心的表情,轻声道:“月英,刘将军是来给你瞧病的。”
  黄月英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刘岩,倒是并没有说话,总归是有吴家父女在此,就算是这位刘将军有个一差二错的,吴家父女也绝不会任刘岩乱来的,所以黄月英并没有多说,只是轻轻地探出手,准备让刘岩号脉,可惜刘岩别看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号脉却根本不会,所知道的无非是一些病理和药方而已,所以也只能装看不见的样子,去过一把椅子坐在黄月英面前,咳嗽了一声:“嫂子,我先来问你一些问题,你是不是常常半夜忽然因为气闷气憋而惊醒,感觉上不来气,一般都是在熟睡后的一个多时辰左右,醒来还伴有咳嗽,强烈的喘息,并且有粉红色的泡沫样痰,有很强的窒息感。”
  听刘岩所说的,黄月英一呆,就连吴家父女也是一呆,只是黄月英感受却是最深,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却听刘岩接着道:“嫂子,那我再来问你,你是不是经常有以心悸、头晕、神疲乏力、甚则晕厥的症状,总感觉心跳加速,有时候就头晕脑胀,一点力气也没有。”
  黄月英赶忙点头不已,确实是如此,却是下意识的朝诸葛亮看去,然后才低声道:“正是如此,最近总是心慌的厉害。”
  轻吐了口气,刘岩摇了摇头,心念一转又问道:“嫂子,我想问一下,你心慌的症状有多久了,是最近才发生的,还是从小就有这毛病。”
  一旁吴家父女听得暗暗称奇,问的这症状很对,只是怎么却主要的是问心慌的毛病呢,迟疑了一下,吴悺儿走到刘岩身边,有些不解的道:“刘将军,我与父亲为黄姐姐诊治,都是认为迟脉浮脉,所以黄姐姐应该是哮喘,属于寒症,开始用了大青龙汤,后来又准备用厚朴麻黄汤——”
  刘岩点了点头,早就猜出吴家父女是一直当做寒症来治疗的,所谓寒症哮喘,其实就是因为感冒造成的呼吸困难,加上支气管炎引发的哮喘,不过和这些却和心源性哮喘的治疗方法不一样,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便是这么回事了,所以刘岩摇了摇头:“哮喘分为几种,其一为支气管哮喘,其二为喘息性支气管炎,其三为支气管肺癌,其四为心源性哮喘,另外还有职业性哮喘,或者说是过敏哮喘。”
  “而你们所说的寒症,多为风寒引起的哮喘,一般是因为风寒引起支气管发炎,造成的哮喘,前期是支气管哮喘,中期就是哮喘支气管炎,如果拖得久了就会变成支气管肺癌,如果按寒症治的话,无论是大青龙汤还是厚朴麻黄汤都是对症的,甚至小青龙汤麻黄汤麻杏石甘汤这都对症,但是你们却怕是没有注意心慌心悸这一症状,因为哮喘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心脏病引起的心源性哮喘,就我来看,黄姑娘这病症正是心源性哮喘,如果拿着当寒症来治,那就根本是药不对症,不可能治得好的。”刘岩也没有想得太多,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了出来。
  但是刘岩忘记了,他的话里有太多的现代术语,吴家父女根本听不懂,虽然诸葛亮黄月英是不会怀疑的,但是作为华佗的徒弟,吴普一身医术直追华佗,自然是不会轻易就此认输,皱了皱眉,不解的道:“刘将军说的什么心源性哮喘,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我行医半生,却从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
  刘岩一呆,却不想解释什么是心源性哮喘,因为这种事情往往是越解释是越解释不清,索性略一沉吟便道:“瓜蒌仁20g、薤白15g、厚朴12g、当归15g、地龙15g、丹参15g、白芍15g、黄芪15g、炙甘草9g、生姜10片、大枣12枚。水煎服,温服之。以此为主方,进行加减用之。”
  “瓜蒌仁、薤白、厚朴配伍以下气化痰平喘为主,薤白主要还有温而通经脉的作用;当归、地龙、丹参有活血通络的作用,地龙还有平喘利尿助前3味平喘,结合白芍让薤白温而不燥,黄芪、白芍、炙甘草益气养血,有一定的利尿和生津作用。白芍、甘草配伍又有解痉止咳的效果,吴先生吴姑娘以为如何。”
  刘岩的话听得诸葛亮脑袋直发大,月听越是迷糊越是不懂,又哪里能出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想治疗妻子的病,就必须要弄清妻子的病情,才能对症下药,只是好像这些在吴先生那里或者吴姑娘那里都没有听说过,虽然他们也说是哮喘,但是只是说寒喘,便用了厚朴麻黄汤,但是已经治疗了一个多月了,先前用得方子叫做大青龙汤,只是效果不好,所以才改了这个方子,此时听刘岩这么一说,好像是要不对症的模样,这可就难办了。
  略一迟疑,忽然站起来朝刘岩深深地一鞠,恭声道:“刘将军,既然刘将军能够这么了解,想必将军的医术也不弱,亮想请将军去我岳父府上看一看,相信将军能够看出些端详,若是能够救了月英的话,亮必然不会忘记将军高义的。”
  听诸葛亮的话,刘岩心中一动,不由得一阵欣喜,说不定治好了他妻子的病,诸葛亮就能为了这件事而投奔自己,如果是别的兵刘岩不敢多说,但是偏偏就是哮喘,刘岩了解的很多,相当的多了,自然不会怵头的,深吸了口气,便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随先生走一趟吧。”
  走了几步,刘岩却又忽然想起什么,脚步变得迟疑起来:“孔明先生,你说我这昨天刚被你岳父给撵了出来,今天就死皮赖脸的上门,不会再被你岳父撵出来吧。”
  虽然留言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但是真要是说什么,再被撵出来,那可就真丢人显眼了,刘岩也有点受不了,毕竟刘岩在皮厚也还是有尊严的,又不是连脸面也不要了,不过他的担心倒显得有些多余,诸葛亮苦笑了一声:“将军多虑了吧,我岳父只有月英这么一个女儿,既然将军是去给月英瞧病的,就算是岳父对将军在不满,相信也绝不会对将军不敬,将军尽管放心就是。”
  吴家父女一愣,心中细细品味,竟然将信将疑,仔细盘算这副房子,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竟然可行,其中的药理搭配没有任何问题,显然绝不是随意说出来的,而是真正的长久的方子,自己评味药理,这方子果然绝对可行,当然这病是要的确如刘岩所说的是什么心源性哮喘,只是吴家父女却不能确定说什么,不过吴悺儿心中一动,便朝看刘岩看了一眼,径自走到黄月英面前,将手搭在黄月英的手腕上,半晌,轻叹了口气:“黄姐姐果然心脉有问题,跳得很快,所以心慌心悸应该是因为心跳过快造成的,刘将军,你所说的心源性哮喘是这么回事吧。”
  刘岩双眼闪过一道异彩,轻轻地点了点头:“吴姑娘果然聪慧,正是如此,所谓心源性哮喘,多是因为心脏有冠心病,风湿性心脏病造成的,所以我才问黄姑娘是不是小时候就又这个病,如果不是那就好办了,只要服上几副治疗心律不齐的药就好了,然后在治疗哮喘,定然是事半功倍。”
  “我小时候没有这毛病,也是最近几个月才有的这个病,才常常感觉心慌气短,常有心悸发慌的样子的。”黄月英听吴悺儿好像也认可了刘岩的话,便赶忙解释起来。
  刘岩点了点头,看了看吴悺儿,略一沉吟,又看了看黄月英的舌苔和眼睑耳轮,这才沉声道:“既然不是顽疾,那不妨先单味炙甘草来调节心跳过快,一天三副,第二天改用五味子调节,这样两天后再用我刚才说的方子治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能够好转的。”
  吴普和吴悺儿惊讶的看着刘岩,虽然这都是简单的理论,但是像刘岩张口就来,还是需要很深的功底的,不想刘岩不但能够统帅军队,知道时事政治,竟然还懂得医术,而且显然并不低,吴普更是想到昨天刘岩吟的两首诗词,心中更是感叹,此人简直就是多才多艺,究竟什么样的老师才能教出这样的人杰来。
  此时吴悺儿望向刘岩的目光更是古怪,简直就想把刘岩给切片研究了,心中转动,感觉刘岩应该还知道很多医术上的事情,这让吴悺儿对刘岩更有兴趣,下定决心一定要跟着刘岩去并州,否则绝对自己会后悔的,一定要从刘岩嘴里撬出更多的东西来。
  刘岩当然不知道这些,看了看诸葛亮,挑了挑眼眉,又转向黄月英:“嫂子,你心律不好,平时吃饭的时候就要注意一点,饮食宜清淡,可以多吃点蘑菇之类的调节一下免疫能力,多吃点新鲜水果,对了还有大蒜,少吃刺激的东西,不宜过饱、过咸、过甜,忌生冷、酒、辛辣等刺激性食物。”
  黄月英自然满口答应,就算是她不懂得医术,但是也能听得出这很有道理,而且看吴悺儿和吴普脸上深以为然,既然是这样,那证明就绝对没问题了,一时间黄月英心中充满了感激。
  只是刘岩交代完了这些事情,却又将眼光转向诸葛亮,咬了咬牙才低声道:“孔明先生,嫂子一定没事的,估计着过上个十天半月的就会好的,不知道先生可愿意随我去三郡之地,虽然那里有些苦寒,但是相信先生却去了之后,一定会喜欢上哪里的,现在都是一副蓬勃向上的样子,百姓虽然还不富裕,但是都很积极,若是先生相助,我也有把握用短时间把三郡之地变得富饶起来——”
  略顿了顿,才想起这些怕是不能吸引诸葛亮,因为根据历史演绎上记载,诸葛亮虽然不贪想荣华富贵,不爱钱财,但是确实好名,绝不甘心委屈在三郡之地,那就只有将自己的展望告诉诸葛亮,好在也没有别人,相信吴家父女应该不会乱说的,再说就算是说了有谁会信,所以咬了咬牙才道:“如果先生愿意助我,开年拿下雁门军,纸币太远上党二郡,西略凉州,东望幽州冀州,南压司隶,自然是大有事情可为。”
  诸葛亮怔怔的看着我,半晌,才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刘将军,你帮月英看病,我诸葛亮欠你一份情,这份情一定要还的,但是却并不是非要我去助你才算是还得上,三郡之地本就是并州最贫瘠的地方,而并州又是大汉最贫瘠的地方,又是四战之地,北有鲜卑鞑子不时劫掠,西有马腾韩遂拥兵自重占据西凉,南有董卓当权霍乱朝政,纵然你与他孙女有婚约,你若是听话还罢了,若是不听话他绝不会因私情而废了武功,往东冀州有袁绍,辽东有公孙瓒,青州有曹操,都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人物,并州想要发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若是弱小也就罢了,没有人有时间理睬你,但是你若是稍微一强大,那就会有人来死死的打压你的。”
  刘岩脸色一沉,看来诸葛亮根本就没有心思打算帮自己,只怕说出来的这原因也不是真正地想法,三国演义上诸葛亮跟随刘备的时候,只不过是刘备有一个新野县城,难道就不是四战之地吗,那时候比刘备强大的有的是,诸葛亮为何还会跟随他,不过是因为刘备有皇叔之名,只怕诸葛亮看中的就是这一点,而自己恰恰没有这些。
  一时间刘岩心灰意冷,诸葛亮断然拒绝,就算是自己在怎么百般相求只怕是也不成,受打击之下,竟然站立不稳,一屁股有坐回到凳子上,苦笑了一声:“早知道自己一个白身,本就是天下士子都瞧不起我,嘿嘿,难道这出身来历就这么重要吗,当初高祖斩白蛇起义,也不过一个小小的亭长,如今我好歹的是匈奴中郎将呢》”
  诸葛亮脸色也不好看,迟疑了一下正要说话,却见刘岩长舒了口气,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抬头看了看诸葛亮,忽然呵呵一笑:“刚才失态了,让先生见笑,其实我也想得开,先生不愿意帮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想先生这样自负大才之人,又怎么会去屈从三郡之地,算了,就当我没说,孔明先生,不过好歹我也是客人,帮着嫂子来看病的,怎么也要管一顿好就好饭吧,这几日露宿荒野,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说话间,刘岩有恢复了一脸的英气,又如原来一般的那样一身的铁血之气,看着诸葛亮眨了眨眼睛,知道不可为刘岩也不纠缠,反而落了下乘,徒惹人家笑话,到时让诸葛亮等人都不由得一阵惊叹,诸葛亮更是轻叹了口气:“刘将军说笑了,你也瞧见了,眼线我妻子有病在身,我又怎么能离开她身边,或者将来月英病好了,我说不定就会去三郡之地看看,到时候将军可莫要忘记了亮呀。”
  二人游恢复了刚才那样的客气,谁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让吴普和吴悺儿感叹不已,这些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天生就是玩政治的手,让一旁的黄月英却是有些愧疚,但是又不像勉强自己的丈夫,心念一转,忽然 想起一事,轻声道:“夫君,我有将造篇一卷,可以那俩酬谢刘将军,麻烦夫君帮我去取来吧》”
  诸葛亮一呆,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多了一份柔和,知道妻子是心疼自己,不愿意自己这样让恩人失了脸面,又不像让自己委屈,怕子o既罗下个不义之名,这才舍得拿出将造篇,那可是妻子相当喜欢的一本绢书,略一迟疑,却也没有说什么,便径自去书房去了一卷绢书过来,然后塞到刘岩手中,只是刘岩还有些倔强,装出一副很潇洒的样子:“你们夫妻俩客气了,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哪用得着酬谢,这书——”
  说起将造篇,刘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但是看了第一眼,就是一套抽水的机巧,不由得双眼一亮,那还顾得上客气,仔细翻下来,几乎都是关于农业上的一些机巧之物,这些东西生产出来,绝对能大大的提高农业生产,节省许多人力,这可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刚才的话也就说不下去了,干笑了一声,毕竟把自己刚说的话有吞回来绝对不是个滋味:“啊——那个收取一点合理的报酬还是可以的,嘿嘿——”
  几乎像是偷东西似得将将造篇揣在怀里,至于吃不吃饭都是小事,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还回去了,就算是无赖也好,但是有了这本书,三郡百姓的生活就能提高很多,这让刘岩怎么能拒绝,甚至还有心在腆着脸所要其他农业方面的书籍,可惜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难怪说诸葛亮的妻子比诸葛亮更是了得。
  有了这本书,刘岩就觉得没有白走一趟,心里反而放松下来,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诸葛亮竟然还给了他更大的惊喜:“刘将军,我这里月英卧病在床不易脱身,才让将军刚才想多了,虽然亮不能前去帮助将军,但是我可以书信一封,给我的两个好友,你拿去找他们,如果能够请他们出山,也不会比我差到哪里去,甚至比我还要强许多,一个是庞统庞士元,一个是徐庶徐元直,有此两人,将军便能如虎添翼。”
  刘岩当时就傻眼了,庞统和徐庶这两个人可是大才呀,自然不会比诸葛亮差到哪里去,心中一动,不由得喜上眉梢,眼眉一挑,上前拉住诸葛亮的手,忽然很诚恳地跟诸葛亮道:“孔明先生,刚才是刘岩多想了,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可千万别怪着,我们这些当兵打仗的都是这火爆脾气,嘿嘿——”
  诸葛亮笑了笑,便径自走到书案前,取过笔墨纸砚,又有竹简两块,分别斜了两份书信,一个是给庞统的,一个是给徐庶的,此二人与诸葛亮不同,诸葛亮虽然现在家庭败落了,但是先前却是名门望族,自然多了一丝贵族的个性,而庞统虽然也是庞家的旁支,但是确实落魄户,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傲气,相比起诸葛亮来,应该更好收拢,当时只想着诸葛亮也只是因为诸葛亮在演义之中名气太大,而庞统虽然号称和诸葛亮齐名,但是好像根本就没有怎么出场,就不幸身亡,所以记忆也不深,但是能与诸葛亮齐名,自然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至于徐庶徐元直,本名徐福。幼年爱击剑,行侠仗义,常以仁侠自居。中平末年,他替人鸣不平,将人杀死后逃跑,后被官兵捕获,但他闭口不说姓名,后多方营救脱险,改名单褔外逃。从此弃刀剑,遍寻名师,经过刻苦学习,学业大进,终于成为一代名士,诸葛亮隐居隆中时,徐庶与崔州平经常与诸葛亮畅谈天下形势。
  此二人与诸葛亮都是名操一时的名士,与诸葛亮名声相当,如果真能请二人出山,那么定然是对自己帮助极大,刘岩只是想起来就双眼冒狼光,看的诸葛亮心惊不已,手中的竹简被刘岩一把抢了过去。
  既然有了着落,刘岩是得了将造篇,又有了庞统徐庶的踪迹,心中欢喜,却是一颗也呆不下去了,因为自己就是还有一天的时间,别说山中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就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刘岩也没有心思吃,朝诸葛亮抱了抱拳,咧嘴一笑:“多谢孔明先生举荐,刘岩心中挂念,在荆州带的时间也不多了,或者明日就要启程,所以就不多做打扰了,这就告辞了。”
  话音落下,刘岩扭头就走,只是走了几步,刘岩却又想起什么,回头朝诸葛亮望来,眼中神色有些复杂,轻轻叹了口气:“孔明先生,若是嫂子病好了,到时候不妨道拨那个周三郡之地做客,刘岩定当扫榻以待。”
  不过知道希望不大,毕竟诸葛亮这等人物既然已经拒绝了自己,想必在返回来的可能就不多了,如今一说只是拼着最后一点希望,又朝吴普望去,笑了笑:“吴先生,三郡之地刘岩等你,三军的百姓也在翘首以盼,等你前去之后,刘岩还有更大的打算。”
  哪知道说到这事,吴普的一张脸是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冷哼了一声:“我还要周游天下,救治百姓疾苦,可没时间去并州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
  听得出吴普说得是气话,只是刘岩如何也想不出自己到底那里得罪了吴普,也不知道吴普究竟生的哪门子闲气,不过吴普对自己的提议很感兴趣,相信等气消了,吴普定然是要去的,所以也就不太在意,只是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还没等刘岩在说话,这时候吴悺儿却忽然开口了:“刘将军,你可是明日就要离开襄阳吗?”
  刘岩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略一沉吟:“不错,不管寻找庞统和徐庶的事情顺不顺利,但是我和董白的婚期确实很近了,这可是天子赐婚的,可是耽误不得,我这几日就要赶回去,免得有点意外耽误了行程就麻烦了。”
  吴悺儿点了点头,脸色未曾变化,望着刘岩笑了笑:“那我便明日一早在襄阳西门等刘将军,随刘将军一起去三郡之地,悺儿有许多事情想向将军请教。”
  刘岩呆了呆,却是没有道理拒绝,况且只要吴悺儿过去,先不说她一身医术,只要吴悺儿过去了,吴普自然也就要跟着过去,这还不算,说不定会将华佗也拉去,到时候自己请吴普书信一封,或者直接放出风去,华佗自己就能不期而来。
  可惜吴普却将他的幻想打破了:“不行,你不能去三郡之地,跟着爹爹现在这里待一阵子,等你黄姐姐的病好了,到时候爹爹自有定夺。”
  那时候可都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刘岩叹了口气,就是想不明白怎么得罪吴普了,难道是计较当初自己的近卫抓了他,应该不会呀,来的时候不是谈的好好的吗,可是看吴普的样子,确实真的很生气。
  不过却低估了吴悺儿决心,眼见父亲这样坚决,吴悺儿确实脸色不变,朝吴普望去,轻轻地一笑:“爹爹,你若不去那就算了,只是悺儿还是希望爹爹能跟我去三郡之地,悺儿也好照顾你老人家,不过爹爹若是想阻拦悺儿,怕是也阻拦不住,悺儿已经决定了的事,便是谁也阻拦不了,否则悺儿郁郁消沉,最多也不过一死罢了。”
  话说到这份上,吴普脸色大变,脸上现出怒容,恶狠狠的盯着女儿,但是女儿的脾气他确实知道的,只要女儿决定的事情,纵然是天塌下来也挡不住吴悺儿的决心,既然女儿说了,便是谁也不能在阻拦了,和吴悺儿对视了好一阵,终究是吴普败落下来,看着吴悺儿平静的脸,越是这样吴悺儿的决心就越大,真是不知道这个刘岩到底给女儿施了什么咒语,却让女儿铁了心的要跟着刘岩,心中越想越怒,转眼恨恨的等着刘岩。
  被吴普瞪得莫名其妙,刘岩挠了挠头,只是苦笑了一声,试探的看着吴悺儿:“吴姑娘,要不然你还是听吴先生的吧,吴先生是不会害你的。”
  可惜就连刘岩也劝不动吴悺儿,轻轻笑着转眼望向吴普:“不然我现在就跟将军去,爹爹究竟如何打算?”
  吴普猛地泄了气,懊恼的嘿了一声:“去,你自己去我能放心吗,这样吧,悺儿你先过去,我要等你黄伯伯家的姐姐病好了才能走,不过你自己过去,那可要自己小心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听到吴普的这话,吴悺儿反而脸色多了一丝不忍,轻轻地走到吴普身边,帮着吴普整了整衣服,眼中也有不舍:“爹爹,那您也多保重,悺儿就去三郡之地等您。”
  到现在刘岩也是迷迷糊糊的,就忽然看见吴悺儿走到自己身边,这才意识到,吴悺儿是铁了心的要和自己前去三郡之地,心中也说不上什么滋味,但是看到这父女俩的分别,心中那滋味就不能说了,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当初自己也是这样不肯听父母的话,直到真正分开了之后,才知道亲情的可贵,只是想要劝解吴悺儿有不可能,略一沉吟才叹了口气:“吴姑娘,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吴先生是真心为了你好,不管他做得对或不对,他都是为了你好——”
  吴悺儿忽然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好了,刘将军,你就不用再说教了,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爹爹有多疼我,不过我有我的追求。”
  刘岩叹了口气,望着吴悺儿的眼光有些复杂,最终只是叹息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吴先生,我给你留下四名近卫,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等这里事了,就让他们安全的护送你去三郡之地。”
  “程蛟,你带三个人进来。”刘岩忽然对这外面高呼了一声,便听到外面有人应声,接着也不管黄承彦愿不愿意,就有人直接跃了进来,程蛟领着三个近卫便已经站在刘岩面前,一脸的恭敬等候吩咐。
  刘岩点了点头,指了指吴普沉声道:“程蛟,你们从现在开始留下来保护吴普吴先生,等先生这里的事情了了,倒时候你们负责将先生护送到咱们三郡之地,吴先生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只要你们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能让先生受一点伤害,先生可是咱们三郡之地的贵客,百姓们可还指望着先生去救命呢,我的话你们明白了吗。”
  “诺,谨尊将军之命,只要我们还有人有一口气,就决不让吴先生有一丝伤痕,将军放心便是,除非我们地下哦那个几个全部死绝了。”程蛟几人跪倒在刘岩面前,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杀气凌然的,但是刘岩绝不会怀疑他们的话,自己的这些近卫绝对没有问题。
  “不用,我一个糟老头子谁还会看上我,要钱没钱,要啥没啥的,就别留什么认了,不过刘将军,我女儿跟你去三郡之地,我们爷俩给你卖命这无所谓,只是你可要把我闺女照顾好,可不能动什么歪心思——”想想又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索性跺了跺脚:“你们走吧,我很快就会去三郡之地找你们。”
  刘岩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而去,只是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吴悺儿,怕是这是荆州之行的一大收获,当然刘岩心中更惦记着庞统和徐庶这两个人,不知道此行又是如何?
  襄阳往南三十里,有一处名为吴镇的地方,小镇不大,但是此处却是出才子的地方,或者是一种风气,这小镇上几乎家家子弟都在读书,不管家境如何,便是那些贫家子弟,在打柴耕田之余,也会捧上一本书在哪里摇头晃脑,就是这种环境下,这小镇上读书的风气浓郁的很,甚至打柴的樵夫也能背几篇文章吟几首诗,这就是徐庶为什么选择此地居住的原因,徐庶此人少年好技击,后来不小心失手杀了人才逃出来的,为此弃武从文,结果几年的工夫就在襄阳名声大噪。
  当刘岩等人进了吴镇的时候,天色已经近黄昏了,虽然不算远,但是对于从来没有起过马匹的吴悺儿却是一种磨难,只是刘岩一直没注意,吴悺儿不过是咬着牙支撑罢了,此时到了吴镇早已经坚持不住了,脸色涨红,那是一种病态的红晕,而原因却是骑马造成的,这一路夹磨,两条腿的大腿内侧早已经疼得吴悺儿受不了了,感觉好像是一层皮都脱落了,要不是吴悺儿生性坚强,换作另外一个人早就叫苦偟天的了,只是就算是吴悺儿再坚强,但是真是存在的疼痛却让吴悺儿都要掉泪了。
  可惜刘岩这一路沉浸在寻找徐庶的兴奋之中,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吴悺儿,还以为这女人会和自己一样,上了马就能安坐与马上,虽然也有些疼痛,但是刘岩一定能忍得住,只是到了乌镇的时候,刘岩正好也饿了,看看身边的近卫都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早上吃了一顿,这一天的奔驰下来,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怎然是不可能有什么精神的,心中一动,朝前眺望,不远处有一家饭馆,布幌子在冬天的寒风中被吹得不断的翻动,很是引人注意,刘岩吁了口气高声道:“现在天快黑了,咱们还是先吃点东西,这么冷的天,一个人来上一大碗热面,再弄点牛肉配小酒,大家都暖和一下。”
  “吼。”近卫们一阵欢呼,或者对于他们饿了一天,这没有比这样更是吸引人的话,自然是中心的拥护刘岩的话。
  前行没多远,便在饭馆面前停下,见到这么一大帮军汉,那掌柜的早就变了脸色,虽然不太欢迎这些莽撞的军汉,因为这些军汉常常不给钱,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无处去告,但是在厌烦也不敢得罪,还是尽量的陪着笑脸走到门口接着:“幺,诸位军也光临小店实在是蓬荜生辉呀,里面请。”
  对于掌柜的热情,刘岩并没有多想,径自便翻身下了马,至于那些近卫们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不敢抢在刘岩前头,只怕此时就一窝蜂的冲进去了,一个个脸上带着热切,没有什么能比大冷的天吃完热面喝点小酒更滋润的了。
  刘岩一边往饭馆里走去,一边呵呵的笑着道:“掌柜的,给我来四十三碗热面,再来上二十盘酒肉,再有什么小菜每桌上两盘,在一桌来一壶酒。”
  说话的时候,刘岩无意间扭了一下头,却发现吴悺儿还是端坐在马上不曾下来,刘岩当时一呆,却不明白吴悺儿为什么不下来,不过刘岩却不能不闻不问,朝近卫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进去,自己便有折了回去,凑到吴悺儿马前笑道:“吴姑娘,怎么还不下马进去吃点东西,这大冷的天,冻了一天了进去吃完热面一下子就暖和了。”
  吴悺儿咬着牙,如果刘岩不理睬她还罢了,吴悺儿死要面子也要强撑着,但是刘岩一问,所有的委屈就犯了刚来,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让刘岩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吃吃的道:“吴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你到底哭什么?”
  刘岩真的想不出吴悺儿哭的理由,难道是因为离开父亲心里不好受吗,不过至于这样吗,这才多半天的时间,父女俩的感情也太深了,当然吴悺儿对父亲的依恋也太厉害了,刘岩甚至无法想象,却又怎知道吴悺儿的苦。
  “我——我腿疼下不来了——”吴悺儿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尽量的压制着轻声道,其实也感觉很丢人,但是一个女人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吴悺儿家贫,自然不可能养的起马匹,一直以来都适合父亲不行走遍大江南北,第一次弃马能不出洋相就不错了,这还是亏的这是被驯服的战马,要不然的话吴悺儿说不定早就从马上掉下来了。
  ‘啊’了一声,刘岩一呆,仔细的打量吴悺儿,才发现吴悺儿的两条腿都在不停的打哆嗦,这就难怪了,原来是腿不舒服,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忙伸手过去搀扶吴悺儿下马,不由得自责道:“都怨我想得不周全,吴姑娘一定是第一次骑马吧,来,我扶你下来,慢着点——”
  想起自己第一次骑马的时候,第一次赶路,双腿的大腿内侧还被磨得血淋淋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多久才适应过来的,如今大腿内侧都已经形成老茧了,这才不感觉什么,而吴悺儿一个女孩子自然忍受不了,这都怪自己只顾着想庞统和徐庶的事情,浑然没有考虑到吴悺儿一个女人的不便,心中自然史愧疚的不得了。
  在刘岩的搀扶下,吴悺儿吃力的从马上下来,刚一接触地面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腿有多疼,一个没忍住,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疼痛加上委屈,还有对于远行在即的迷茫,吴悺儿竟然一时没有忍得住,终于轻轻地哭泣了起来。
  这让刘岩心中更是内疚了,看着哭泣的吴悺儿,一切的错都是刘岩自己造成的,叹了口气,刘岩咬了咬牙,问也不问,猛地打横将吴悺儿抱了起来,这让正在哭泣的吴悺儿一惊,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不安的想要挣脱刘岩的怀抱,虽然说在汉朝的时候,男女之防并没有那么严,但是一个未婚女子被一个男人抱起来,却还是接受不了。
  听见无关而得惊呼,刘岩还以为是自己弄痛了吴悺儿,赶忙松了松手,换了个姿势,有些不安又担忧的道:“吴姑娘,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你这样根本没法走路,还是我抱你进去吧,怎么也要先吃点东西,我看这家饭馆后面好像还有客栈,不如今晚上咱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反正也赶不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本来心境害怕又慌乱的吴悺儿,听到刘岩的话心里平静了不少,原来是刘岩体贴自己,一时间也就不再挣扎,因为吴悺儿已经无法逞强了,只是被刘岩抱在怀里,吴悺儿脸通红通红的,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进了屋,刘岩将吴悺儿放在一个凳子上,自己挨着吴悺儿坐下,扭头看看吴悺儿,只是吴悺儿低着头,又带着棉帽,却没有看见吴悺儿的表情,心中自然是愧疚:“吴姑娘,这都怨我想得不周到,要是姑娘提醒我一下,我也为姑娘准备一个马车,这样吧,一会吃饭了饭,我就安排人去买一辆马车,以后你就坐马车吧,你的腿怎么样了,要不要上些药呢。”
  “不用——”吴悺儿自然不好意思说什么,其实两条腿火辣辣的疼,就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是又怎么给刘岩说,还想着一会住了店之后,自己在检查一下。
  说话之间,热面上来了,冒着腾腾热气的热面,登时将所有人的是与勾了起来,即便是吴悺儿也不例外,纵然腿再疼,但是还是不挡着吃饭,不用刘岩吩咐,众人开动起来吃的那叫一个香,不过热面吃下肚,整个人就暖和起来。
  吴悺儿吃的很腼腆,一个女孩子自然不可能和男人一样狼吞虎咽,不过也还是吃了很多,毕竟也是饿了一大天了,吃过了热面仿佛伤口处都不那么疼了。
  吃饭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了什么话,一挨到吃饱了饭,刘岩偷偷的看吴悺儿好像精神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心中还是颇多愧疚,跟着自己可是受了很多委屈,只是吴悺儿不好意思说罢了,自己也是的,就不知道多想想,自己就是这样对待要帮助自己的能人义士的,以后可以定要注意,自己都想不周到。
  “掌柜的,给我开几间上房,另外剩下的弟兄就住通铺吧,掌柜的还要帮着找看一下我们的战马,用最好的草料。”刘岩招呼掌柜的,只是望过去却见掌柜的一脸的为难,脸色不断变换,刘岩这才想起了什么,干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来。
  “掌柜的,饭钱跟房钱一起算多少钱?还有马料钱。”刘岩挑了挑眼眉,根本就没有想过不给钱,自己可是从三郡之地一直在标榜这件事,自然是要给兵士们做个表率,吃拿老百姓的东西都要给钱,这是新军的军纪第六条。
  可惜上房只有三间,倒是都空着,刘岩全要了下来,一间给吴悺儿,一间自己住,而另一间则是几个近卫挤在一起,毕竟还要保护刘岩的安全,至于其他人就只有住通铺了,就是这样,这些近卫也是把所有的通铺几乎全占了,好在大冬天的,并没有几个人南北往来,客店里也没住几个人,倒也还不算拥挤。
  抱着吴悺儿,刘岩并没有多想,吴悺儿身子很轻,怕是没有一百斤,让刘岩估计着也不过九十来斤,如今刘岩力气大了,抱着吴悺儿根本就不吃力,至于吴悺儿脸色羞红,只是窝在刘岩怀里也不敢说话,心里跳得厉害,平生第一次感到这样害羞,好像有了什么奇异的感觉,只是心里有说不出来。
  三间上房是独立的,最边上的一间给吴悺儿住下,而刘岩就是紧靠着吴悺儿,在次一间是几名近卫住着,上房和通铺分隔开,也算得上还不错,当刘岩将吴悺儿抱进房间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火盆,这也是刘岩要求的,多了这个火盆,房间里便暖和了许多,最少不想刘岩那间屋冰冰凉的。
  “吴姑娘,你躺着多歇一会吧,我这就去给你买点药来,一会你自己处理一下,我这就去了。”刘岩将吴悺儿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吴悺儿盖上,让吴悺儿心中一暖,没有想到刘岩厮杀与战场上,还能有这样心细。
  轻轻咬了咬嘴唇,吴悺儿不敢去看刘岩,一脸的羞赫,心中还跳得厉害,却不知道以往的坚强淡漠去哪里了,只是轻声道:“恩,你——你去吧。”
  刘岩点了点头,在没有多说,便转身出去了,问了一下小二镇上的郎中,遍寻这小二的指引,转身出了客栈,经过前面大堂的时候,刘岩看见又多了一桌子客人,几个文士而已,有老有少,正在那里说天到地,只是刘岩心急着买药,却并没有理会,转身就奔了出去,直奔镇东边的郎中哪里。
  买药倒也不用郎中开方,刘岩只是要了一份止血草,然后让郎中碾成面,煸炒回折去,已经入夜的街上根本就没有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店里,刚走进店里,哪几个刚才吃饭的文士并没有离开,就当刘岩正准备直接走近客栈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有人喊了一声:“元直,昨天的诗会你没参加真是可惜,可是庞德公也到了,习家就来了好几位,诗词没几首,大家都在讨论天下大势——”
  元直,刘岩一呆,徐庶徐元直,这世界也太小了吧,这样都能碰见,不由得朝那一桌子客人望去,那桌子有五个人,其中有一个年长的,其余四个都很年轻,此时有人正张开嘴笑道:“其实我也想去,可惜昨日庞德公的侄子庞士元来了,拉着我说了一天的话,昨晚上还在我家住了一宿,今天早上才不知道去了哪里,有客来呼,我又怎么能够将士元丢在家里不理财,你们也知道士元的脾气,他是不会参加诗会的。”
  这就是徐庶,刘岩仔细望去,此人身长七尺,一身的器宇轩昂,脸色白净,所做读书人打扮,但是毕竟和其他人明显的看出不同,举手投足之间却又力度,很明显之前练过武艺,又不是一般人,面白无须,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说话间更是谈笑风生,率性而自然,并无一丝娇柔做作,最少刘岩第一眼所见,就对徐庶大有好感。
  略一沉吟,刘岩深吸了口气,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将手里的药揣在怀里,大部朝徐庶走去,没几步便到了桌前,而刘岩的举动自然引来了徐庶等人的注意,便停了刚才的话,一起朝刘岩望来,一个个面带诧异,不晓得刘岩这一个军汉要来做什么。
  “阁下就是徐庶徐元直?”虽然知道这是徐庶,但是刘岩还是抱了抱拳,沉声问了一句,来确定是不是徐庶,免得搞错了反而贻笑大方。
  徐庶有些迷惑,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不知道为何要来寻找自己,看着人身上染血,一身的杀气外溢,便知道是常年沙场征战的人物,说话不亢不卑,虽然脸上带着激动之一,但是能感觉得出此人的上位者的气息,这必然是一个统兵打仗的将军,当然身边的近卫也是一种证据,微微皱了皱眉头,徐庶迟疑道:“不错,在下正是徐庶,不知道这位将军是?”
  果然是徐庶,刘岩有些激动起来,猛地吸了口气,将怀中的诸葛亮的信取了出来,然后往前一递,沉声道:“在下并州三郡之地的刘岩,前几天拜访了诸葛孔明先生,只是孔明先生妻子有病在身,所以孔明先生谢了一封推荐信,让我来寻找先生,却不想今日在此巧遇,真是三生有幸呀。”
  徐庶一怔,听到孔明的名字,不由得微微一笑,径自将信去了过去,打开来一看,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孔明的笔迹,这个孔明呀,自己不愿意去三郡之地帮将军,却把我卖了出来,可真是不够朋友义气。”
  刘岩一呆,脸色微变,徐庶怎么会看出诸葛亮不愿意帮自己呢,这封信自己也看过,洋洋洒洒都是在推荐徐庶去三郡之地,如何也没有露出不愿意的意思,只是徐庶如何得知呢,不由得迟疑道:“先生,你怎么这么说,当日孔明先生可是极力推荐你的,再说孔明先生也只是妻子有病,还答应妻子病愈后,还会到我三郡之地走一走。”
  徐庶笑了,将手中的信交给那位长着:“德操老师,您来看一看,给评一下理,孔明这次可是够坏的。”
  那叫做德操的老者接过书信,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是一时间肯不出是什么意思,这心中确实如刘岩所说,在激励的推荐李艳,将刘岩说得如何德才兼备,不过徐庶又不是无的放矢的人,那德操先生迟疑着却只是轻叹道:“元直,我不如你才思敏捷,你且说说孔明究竟是如何说得。”
  “每句取其第一个字。”徐庶倒也不多言,对这位德操先生还是蛮尊敬的。
  果然,那位德操先生再看,确实不由得愣了楞,半晌才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孔明果然心机颇多,不愿意去也就罢了,还来玩这种把戏,倒是把这位刘将军害苦了,白费了人家一番心意。”
  刘岩一呆,脸色倏地一变,看着德操先生将信有递了回来,赶忙接过来,展开来一看,登时就感觉一阵心灰意冷,因为诸葛亮在这封信上有了藏头诗的发自,全篇第一个字接下来,竟然是:亮观之,刘岩不过时势所造,不得依附,慎之。
  原来还有这机关,枉自己如小丑一般,来回奔波几百里,损失了几个兄弟,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不知道那些死去的弟兄回不会责怪自己,越想越是心酸,在徐庶等人面前简直没有了脸面,屁颠屁颠的拿着信来请人家出山,结果写信的人竟然告诉徐庶,自己根本不可以跟随,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不待这么打击人的。
  苦笑了一声,刘岩径自将信给撕了,心中对诸葛亮的信心一下子破碎了,纵然他有千般的计谋,但是只是这件事做得就太不地道了,你不愿意跟随也是无可奈何,你觉得我不知道跟随也就罢了,你劝你的朋友不跟随我也无所谓,但是你别那我当傻瓜耍呀,还让自己屁颠屁颠的东奔西跑,报了这么多的希望,到头来不过是被人家玩了一会,诸葛亮呀诸葛亮,我真不想生气,但是我好歹帮助过你,不管我为了什么原因,但是你就算是不帮我就算了,却又何必来耍我呢。
  想到这,刘岩心中就升起一阵恼怒,神色猛地一震,一股杀气升腾而起,整个人已经一扫刚才的颓废,也只有恢复到金戈铁马的气势,刘岩才能完全遮掩自己的尴尬,不过并不是想杀人,而是只想摆脱这种难堪的场面,一阵苦笑,朝几人抱了抱拳:“打扰诸位了,刘岩一番心思到让诸位见笑了,告辞。”
  刘岩已经没有心思在延揽徐庶,毕竟人丢到这份上,还有和脸面在说服徐庶跟随自己帮助自己,话音落下,便要转回客栈,虽有的努力都只当付诸流水,这尴尬难堪还是自己慢慢地咀嚼吧,也不是离了谁就不能转,心情一松,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走。
  才走了两步,却忽然听身后的那位德操先生忽然开口道:“刘将军,所谓相逢不如偶遇,何不坐下喝几杯。”
  不等刘岩反应过来,便听徐庶和呵呵而笑:“是呀,德操老师说得对,刘将军何不坐下喝两杯,人生相逢便是缘,见一回也不容易,何不坐下来聊聊。”
  刘岩一怔,挑了挑眼眉,心道要是就此走了,反倒显得小气,人都已经丢了,此时走也没有多大意义,最多不过是逃避而已,坐下便坐下,有何不可,心中一动,深吸了口气,让脸色平静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便转过身来,径自坐到徐庶身边,朝几人抱了抱拳,然后端起酒杯:“诸位,刘岩还没有请教诸位的大名呢?不知道可愿意相告。”
  “我就不用自报名号了,刘将军不是已经认识我了吗,”徐庶哈哈大笑,哪里有文士那般清雅,反倒是很想草莽之中的侠士,举杯与刘岩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倒是颇有江湖侠士的作风,看着刘岩也喝了一杯,便端起酒壶给刘岩和自己满上,这才一直那位德操先生:“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水镜先生司马徽,字德操——”
  刘岩一怔,不由得肃然起敬,司马徽,字德操,号水镜先生,乃是当时荆襄名士,也是全国闻名的名士,只是生性淡泊名利,一身才学当世罕见,与庞德公宋仲子并称于世,蹭著有《水镜集》,此人生性淡泊与世无争,从来不说别人的坏处,是出名的好好先生,但是并非不讲原则,而其识人之能天下不出其右,虽然本身被淹没在历史之中,其名不彰,但是一声教导出的学生却是一个比一个出名,最著名的便是诸葛亮和庞统,当其号称卧龙与凤雏,有得其一便可安天下之说。
  其余比较被世人所知的比如徐庶徐元直,石韬,孟建,庞山民,向朗,刘廙,李仁,尹默等,司马徽虽然并没有入仕,但是起影响只广泛,却是一般人不能想象的,一生教导出许多著名的学生,由此可知司马徽的才情有多高。
  刘岩不敢怠慢,赶忙站起来朝司马徽一抱拳道:“刚才闻德操先生大名,一时间竟然没有想起来,竟然不知水镜先生便在我面前,小子失礼了,还请先生莫怪,这厢给先生见礼了。”
  话音落下,便是一躬身,神色恭敬,丝毫不因为诸葛亮是司马徽的弟子而迁怒,刘岩的礼敬让司马徽也赶忙站起来,将刘岩扶起来:“何必这般客气,刘将军还请落座。”
  待落座后,刘岩便端起酒杯救了司马徽两个酒,要不是司马徽推辞,刘岩还打算多敬两个呢,只等把就被放下,这边徐庶有指了指刘岩身旁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儒生道:“刘将军,这位是我的好友崔州平,也是德操老师的学生。”
  崔州平,刘岩好像隐隐有记忆,却是在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他,不过也不敢怠慢,毕竟能与司马徽徐庶坐在一起的都是名士高人,虽然不一定回为他所用,最少无怨无仇的,刘岩还能对所有人保持尊敬,即便是普通的店小二。
  “崔兄好,能见到崔兄,那是刘岩三生有幸,刘岩也久闻崔兄大名。”尽管想不起来,但是既然是名士,自激 说点好听的话便是没错。
  崔州平倒是很和气的一个人,见刘岩朝他施礼,赶忙站起来,深深地一鞠,不敢生受大礼,看上去很谦卑,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徐庶见二人这般客气,不由得飒然一笑,待二人喝了一杯酒,便有给二人倒满,便又指着崔州平身边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士子道:“这位是潘濬,是宋仲子老师的学生,博学多才,是我们荆襄之间的名士。”
  刘岩想不起这潘濬是何人,只是此人瞧着刘岩好像也不是很瞧的起,虽然徐庶介绍,也只是站起来略略抱了抱拳,反而并没有说什么,与刘岩碰了杯酒便算是过去了,至始至终都没有与刘岩说句话。
  接着就轮到最后一位了,徐庶便指了指那人,此人身材矮小瘦弱,一撮山羊胡,让此人看上去有些猥琐,不过那一双小眼睛倒是平视刘岩,丝毫不见喜怒,一脸的平和,观此人定然是没有脾气,不然也不会和司马徽这好好先生相处得益,却听徐庶笑道:“这位是建安七子之中的徐干徐伟长,这可视为有大德之人,著有《中论》一书传天下。”
  刘岩倒是记起了徐干是谁,建安七子之一,古史记载,少年勤学,潜心典籍。汉灵帝末,世族子弟结党权门,竞相追逐荣名,徐干闭门自守,穷处陋巷,不随流俗。此人虽然没有留名千古,却是以为富贵不能淫的人物。
  刘岩不敢怠慢,站起来朝徐干抱了抱拳:“徐先生的大名我倒是听闻过,我才我和徐先生应该有一些共同语言,我听人说先生常视百姓疾苦为自己的苦难,但凡是有一己之力便会帮助百姓,北海郡百姓可没少受了你的恩德,如果有时间还真想请先生去我三郡之地看看,或者先生有兴趣呢。”
  徐干只是微微一笑:“我也听说过刘将军的大名,一念之间从白身道匈奴中郎将,入草原杀鲜卑,还我大汉好河山,功绩彰著,短短时间就控制了三郡之地,并且自封官员,如今更是董卓的孙女婿,天子亲自赐婚,可谓是大江南北俱都扬名,天下间如今不知道刘将军的可是不多了。”
  刘岩一呆,便知道徐干对自己并不看重,从说话的口气里,对自己私自相授官员,攀附董卓都是极其不满,怕是自己在他眼里也不必董卓好到哪里去,不过是董卓霸占了朝廷,而刘岩只是在并州贫寒之地而已。
  轻叹了口气,挑了挑眼眉,忽然心有不甘,徐干与诸葛亮看不起自己不一样,或者说徐干忠直,刘岩深吸了口气道:“徐先生此言诧异了,刘岩何德何能让天下人知道,驱除鲜卑,那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保全百姓,至于三郡之地,个人治理不同,今天在我手中,三郡百姓比以前生活的要好得多,如果先生去走走看看,相信就知道刘岩说得并不是假话,如今三郡之地时近入冬,却不见一个饿死冻死之人,百姓无分男女老幼,皆有饭吃皆有衣穿皆有房住,生病看得起,贫苦百姓的孩子也能求学,律法清明,军纪严谨,虽然军威很盛,但是却从不曾欺压百姓,即便是吃顿饭,便是我也是授予钱财,不知先生究竟那里看我不满,难道三郡在我手中,反不如在其他人手中,难道先生觉得宁可让百姓饿死冻死,也比在我治理下要好。”
  话音落下,刘岩双眼顶着徐干,只是看的徐干皱眉不已,半晌,徐干才微微叹了口气:“如今朝臣弄权,天子威仪全失,刘将军长于军阵厮杀,尤精于内政治理,正当是报效国家之际,但是立足朔方,吞并西河上郡,瓜分并州,实乃英雄所不为。”
  见徐干如此迂腐,刘岩只能说这人人品极好,但是却很迂腐,不过现在大部分人还是张口朝廷闭口朝廷,话说回来了,真正终于朝廷的人却又少之又少,或者这就是当时大汉的政治气候造成的,否则大汉又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想到这,刘岩静静的望着徐干,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先生此言有诧异,大夏将倾,非一人之力可挽回,这天下之大,有狼子野心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先生又何必独来劝我,若是有人真心勤王,大汉朝政何至于糜烂至此。”
  刘岩的话让在做的诸人都是不由得一呆,这一番话赤裸裸的表现出了刘岩的野心,见众人惊惧,刘岩哈哈一笑:“先生,我想问你一句,不知者天下天子为重还是百姓为重,天子重只扶天子一人,百姓重便就百姓与水深火热,先生如何教我。”
  徐干一呆,竟不能答言,自古有云百姓为重君为轻,而刘岩偏偏将这话给分开了,便是问徐干是天子一人重要,还是百姓万民重要,如果天子一人重要,那么便救了天子,只是天子一人有如何撑得起这天下,若是百姓重要,那自然是放弃天子而救万民,也就等于说是造反了,只是这话没有明说。
  “刘将军说话有失偏颇,这天下是大汉的天下,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如果都似将军之意,这天下岂不是永无太平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司马徽倾听着,此时忽然开口反驳刘岩,而且晓以大义。
  看了看司马徽,刘岩忽然笑了:“水镜先生怎么不去劝解袁绍曹操之辈,不去劝解袁术公孙瓒之人,这天下似我刘岩者多的是,再说了,若是天子能够治理好国家,像我这等小人物根本也没有机会,如果我有机会的话,那只能说明天子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是我不做这些事情,也会有很多人来做,如果水镜先生能够劝的动他们,那我刘岩又有何所顾忌,又如何让董太师掌权。”
  众人一阵沉默,其实明白时事的人都知道这天下已经到了大乱的时候了,但是很多人那还是寄希望与年幼的天子长大,或者能重掌天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只是这个想法极其脆弱,不过是拿来哄自己的而已。
  看众人这般模样,刘岩叹了口气:“先生若是真心忧心天下,真是为了万民百姓的话,为何隐居山林不出仕,却宁肯做一个闲云野鹤,也不肯出来救助百姓,先生又何来说我。”
  “好,说得好,刘将军果然看法精辟,大汉到了这一步,为何会有这许多人霍乱朝政,其原因不在一人,而是从根本上已经腐化了,如是朝廷清明,能够全心为了百姓,如果地方上吏治清明,就不会有人祸害百姓,百姓也就不会动乱,前有黄巾军在此,如不是实在是活不下去,又被有心人教唆,谁会冒着杀头的危险造反,大厦将倾岂是一人可挽回,以我之见也是该重整清明了。”一直没说话的徐庶却忽然高声道,丝毫不畏惧引人误会,见刘岩望过来,却是冲着刘岩一笑。
  刘岩双眼一亮,看来徐庶和自己的想法倒是相近,并不认为自己现在吞并的事情是如何大逆不道,心中转过许多信念,刚才已经死寂的心有活了过来,朝徐庶一抱拳:“徐兄可愿意来三郡之地帮我,助我救治一方百姓。”
  望着刘岩,徐庶连撒谎那个虽然脸色不变,但是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所以弃武从文,也不过是想有一身谋略能够出将入相,当然徐庶还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观念,但是正如刘岩所想,徐庶正是已经并不在意大汉朝廷,当初徐庶也不过时看一名官员强抢民女不惯,结果拼杀之间一不小心杀了那个官员,结果被通缉,这才逃到荆襄之间,所以弃武从文,便是为了将来有所抱负。
  可惜徐庶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刘将军,我对你也算是一见投缘,我也赞同将军之言,不过我还有很多事没有了,这几年未曾回去一直游学在外,家中老母亲却不知道如何了,所以我想先回去看看老母亲,如过老母亲无事,说不得到时候我就去三郡之地走一趟,相助将军斩杀鲜卑鞑子。”
  听到这话,刘岩真想冲上去抱住徐庶,要不是害怕徐庶怀疑自己,还真就冲上去了,不过便是这样,也还是上前拉住徐庶的手:“徐兄,那我可就在三郡之地扫榻以待了,不如徐兄接了母亲一起前去三郡之地,那里虽然贫瘠了一点,但是最少还算得上安定,也不会让伯母受了委屈。”
  徐庶笑了笑,只是摇了摇头:“母亲要不要去,那是她老人家的事情,我当儿子的自然不能多说什么,看情况吧。”
  “徐兄若是肯去助我,三郡之地定当发展壮大,定能让百姓富足,徐兄若去,便就先请徐兄就任随军司马任副军师。”刘岩拉着徐庶笑道,脸上难言的激动,还以为这一次是白跑一趟了,不想徐庶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一时间刘岩兴奋,只是拉着徐庶天南地北,纵论天下大势,说起来二人很多观念竟然相近,而且刘岩分析的很有独特见解,更兼有精辟之言,说起时事政治,虽然司马徽和徐干崔州平潘濬几人不甚认同,但是每每有精彩之言,众人也不免击掌赞叹,对刘岩的观感便大为改观,都是心存结交,再也不敢小瞧了刘岩,甚至司马徽都说诸葛亮看走了眼,刘岩绝对有大将之风。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人了得很是投机,就连潘濬对刘岩也是另眼相看,不时和刘岩约谈,谈的兴奋处,几人便是大口喝酒,不知不觉便都有了几分醉意,特别是刘岩,更是喝的摇摇晃晃,脸红脖子粗的。
  又不知多久,众人见刘岩不胜酒力,便不再死活的拉着刘岩喝酒,刘岩却还是非要喝,第一次这样与人讨论时事,这种感觉让刘岩很喜欢,加上徐庶表明了去三郡之地的意思甚至连崔州平听说三郡之地的安详,也表示若是真如刘岩说得那般好,甚至潘濬也有些动心,不过潘濬可不是想过去住,他要的是荣华富贵,不过刘岩也不反感这种人,江河为大海纳百川,只要真有能力的,刘岩不吝啬与一官半职。
  说道高兴处,刘岩喝了杯酒,晃晃悠悠的对司马徽徐干二人道:“其实两位先生根本不用隐居山林,这样反而落于下乘,两位先生若是也忧心天下,还不如去我朔方三郡去教导学生,我不但打算建启蒙馆,还想建大学太学,乃至于各类学校,如农科工科商科,凡是于民有利的,我都打算建起来,而且建学校建医院,建百姓居所,城市规划,道路规划,设计农业水利的机械,开通商路,发展工商业,这些都需要人才,两位先生如此大才,如果只是隐居山林,那根本就是浪费了,这是天下百姓的损失,若是先生不愿意从政,可以去教导学生,让那些贫家子弟也能学而有成,国家想要富强,百姓想要安康,哪一样能离得开学问知识,我想让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有书念,有病了都能看病,不会受冻挨饿,但是我自己做不到这些,需要诸位这样的大才帮我——”
  说到这里,刘岩忽然嘿嘿一笑,丢出了一句现代的经典:“知识就是生产力,如果所有人都能学知识,那么这个社会就会进步很快,生产力提高了,百姓就能有足够的粮食吃,解决了温饱之后,就能够有精力发展国家——”
  一时说得兴起,想从怀里掏出那本将造篇,哪知道伸手入怀却是掏出了那包给吴悺儿买的药,当时一呆,这才想起吴悺儿还巴巴的等着自己的药呢,不由得一拍脑袋:“糟了,吴姑娘还等着我的药呢,我这里和极为说话太高兴了,竟然忘记了吴姑娘还有伤在身,糟了,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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