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吴姑娘,哈哈,是将军的红颜知己吧,那将军还不快去,耽误了吴姑娘的伤势,岂不是我们的罪过了,快去吧。”徐庶推了刘岩一把,此时也喝的醉醺醺的。
  当时喝的太多,也就忘记了礼数,也不予几人再见,便径自朝里面奔去,还听见 身后司马徽囔囔着:“快去吧,救人要紧。”
  其实要是不喝多,但是要选择是离开几人,还是去给吴悺儿送药,那就是个两难的选择,只是此时喝多了反而不再多想,脑子里想着送药就只有这一件事,很快跑到了吴悺儿的门前,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了,幸好大冬天的还知道关上门。
  只是还没等刘岩走到吴悺儿身边,就听到吴悺儿一声尖叫:“你出去,快出去——”
  可惜刘岩当时喝的太多,什么事情都反应很慢,即便是吴悺儿在尖叫,刘岩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傻傻的朝吴悺儿望去,当时只看见吴悺儿脱下了裤子,下身一点东西也没穿,而且就连外面的棉袍也撩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布,正在用热水擦拭伤口,当然床边上就放了一盆热水,此时脸色臊红,只是呜咽着让我出去,另一只手想要拉过被子将自己遮起来,但是越是着急却偏偏就是不能扯过来。
  刘岩歪了歪头,好像觉得不对,不过却并不能让死沉的脑袋转动起来,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傻啦吧唧的走了过去,晕乎乎的一屁股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吴悺儿的大腿内侧,缺什么也没想,还有点含糊不清的大着舌头道:“吴姑娘,你伤的可不轻呀,皮都磨破了,来,我给你上药。”
  此时吴悺儿惊恐的不得了,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沉着,如何看不出刘岩喝多了,这一身的酒味就是吴悺儿闻到都有些晕,眼见刘岩不管不顾的要帮着自己上药,当时恨不得死过去,使劲的推着刘岩,哭哭啼啼的叫唤着,可惜刘岩此时只要想起一件事就不再打弯,应是拌过吴悺儿的腿,然后就将止血草的药末给吴悺儿捂上,根本不管吴悺儿如何推搡他。
  刚才的叫声惊动了近卫们,只是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落在吴悺儿的房间门前,却忽然听到了自家将军的声音,好像是喝多了,说话含糊不清,但是也能听得明白,一时间众人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显然将军是在违背了吴悺儿姑娘的一员,对吴姑娘强行做了点什么,几乎所有人脑子里想得都差不多,怕是自家将军受不了,喝多了以后对人家吴姑娘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没听见主公喊吗:“你别乱动,都出血了,我会轻着点的——”
  还听到吴悺儿姑娘惊声尖叫,又是恐惧又是委屈:“你放开我,你出去,不要这样,别碰我——”
  这些话落在众人耳中,相互间对望了一下,最终都有了一种意识,还是屯将隋远沉吟了一下:“大家都散了吧,别打扰了将军,胡律,你领几名弟兄在外围布防,别让别人打扰了将军,张虎,你领人巡逻,不要让人靠近。”
  虽然音乐的感觉还想对姑娘用强并不好,但是换成自家将军,隋远和近卫们却都觉得不单是应该,他们你还要帮着将军守住附近才行。
  此时刘岩低着头将止血草全给吴悺儿捂上,有用白布给吴悺儿强行包扎起来,直到全部处理完毕,这才将吴悺儿的腿放下,丝毫不觉得自己那已经把人家姑娘最隐秘的地方看光了,让人家吴姑娘今后该怎么做人呀,刘岩根本不记得这些,只是想着帮着上药,还是好心帮忙,却已经让人家吴悺儿心里已经受不了了。
  拉过被子给吴悺儿盖上,还不忘了嘱咐吴悺儿:“吴姑娘,你——歇一晚上就没事了,明天坐马车,那个——疼就哭一会也好,我就先回去了,说不定他们还没走呢。”
  说完,刘岩大部而去,兴冲冲的去了前堂,只可惜司马徽徐庶他们都已经走了,让刘岩好一阵惋惜,结果往回走,走到院子里就酒劲上涌,只在受不了了,一个跟头就栽在了地上,把近卫们吓了一跳,就有人惊呼道:“将军,将军——”
  听到有人喊将军,本来伤心欲绝的吴悺儿猛地一怔,下意识的却又为刘岩担心起来,直到听清楚是喝多了,躺在院子里不省人事了,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可是又想起自己清白的身子被刘岩看了个干净,一时间有悲愤不已,趴在床上委屈的哭了起来,这以后可怎么办,身子被刘岩看干净了,是寻死觅活的,吴悺儿还没有想到轻贱自己的性命,不过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认了,还是索性破罐子破摔跟着刘岩?
  吴悺儿那一夜想了很多,最终也没有想明白,更没有给自己一个答案,但是哭了一晚上,后来也就没有了眼泪,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认了也不行,只是离开刘岩还是跟着刘岩这么两个选择,可是刘岩已经有妻子了,自己要给他当小的去吗,吴悺儿很纠结,不过对待刘岩的心态却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了初见时候的从容,哪怕是当时不停的拉手,也最多不过是感到害羞,却并没有对刘岩有啥想法,但是一夜之间,无关而得身子被看了个精光,就好象已经和刘岩发生了什么。
  吴悺儿委屈的不得了,要是刘岩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也可以恨他,但是刘岩偏偏只是帮她上了药,却没有占她一点便宜,只是正是这一点,才是吴悺儿最伤神的,是不是刘岩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那看了自己的身子身子怎么办,当然吴悺儿也可以离开刘岩,找一个再也听不到刘岩的地方安静的生活,然后再找一个男人过安静的日子,但是吴悺儿根本就没有想过,长了这么大,吴悺儿还没见过想刘岩这种能够说动她心扉的男人,第一次被人征服了,离开对于吴悺儿来说根本不想去想,也不会甘心的。
  这一夜就没有睡着,哭到半夜便没有了泪水,只是轻轻地抽泣,哀怨着自己失去的东西,可是吴悺儿自己也发现,她根本不能去恨刘岩,这种心理很奇怪,明明是吃了亏,但是却宁愿认了,或者这个看光她身子的男人和别人不一样。
  但是吴悺儿清楚,自己对于刘岩心中是一种敬服和崇拜,是一种信念的融合,刘岩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她产生了一种崇拜,第一次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仰视一座高山,而吴悺儿自己在刘岩面前有一种渺小的感觉,吃了亏之后,吴悺儿想得只是离开还是不离开,既没有想过去吧刘岩怎么样,也没有想过去逼迫刘岩对自己负责。
  当然,吴悺儿知道自己的样貌很普通,刘岩应该不会对她一见面就产生那种龌龊的心思,不会想把她据为己有,想刘岩这种男人,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定会有很多,所以也不可能想别人一样过普通而平静的生活,吴悺儿究竟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天色有些阴暗,看样子是想下雨的样子,当然其实就是一直阴着天,这和吴悺儿的心情差不多,一夜未睡精神看上去很糟糕,有些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也不想动弹,心中却有些矛盾,想知道刘岩今天见到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是要和自己道歉还是拿自己当作已经属于他的东西,吴悺儿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怎么想的,理智在告诉自己最好远离刘岩,但是心底的一种期盼却希望用某种联系将自己绑在刘岩身边,或者说将刘岩绑在她的身边。
  只是刘岩今天气的挺晚,昨天喝醉了就,早上起来都快忘记喝谁喝的酒了,只是心中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昨天徐庶答应去三郡之地了,当然并不是这时候,或者是回晚些天,不过没关系,刘岩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睁开眼的时候,刘岩还是很高兴,这一次出行最少找到了徐庶,这已经相当不错了,当然还有现在就在三郡之地的杨修,还有医术闻名天下的吴普父女,想到吴普父女,就想到吴悺儿,自己昨天好像做什么,只是就是记不清楚,到底干了什么?
  甩了甩头,刘岩无精打采的爬起来,宿醉带来的痛苦是无法说得清的,反正刘岩现在什么也不愿想,甚至有种把脑袋劈开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但是今天必须回中卢,因为刘表今天在中卢为自己践行,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商量,这关系到以后的事情,所以再难受也要爬起来,洗了把脸,感觉上自己是精神了一点,但是刘岩却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鼻塞,不会是想感冒吧。
  洗了把脸,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刘岩便出了门,近卫们的事情做得很好,吗差已经准备好了,是从镇上的一个大家户买来的,当然其实人家并不是多想卖,但是对于这些如狼似虎的军汉也没有办法。
  刘岩揉着头走到了吴悺儿的房间门口,深吸口气高声道:“吴姑娘,你起来了没有?咱们应该赶路了,马车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吴悺儿听到刘岩声音的时候心中一震,心中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心中而湖南是王,因为刘岩的声音好平静,平静的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吴悺儿这一刻脸色变得苍白,难道刘岩是想装傻,昂或是真的不记得了,吴悺儿不知道刘岩怎么想得,但是这不是吴悺儿所希望的,她希望刘岩记得,因为她没有打算离开,或者就是希望刘岩对自己做点什么,然后吴悺儿就能名正言顺的呆在刘岩身边,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当然就算在董白面前,自己也可以呆在刘岩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上开始,吴悺儿总是潜意识的想到董白。
  听到刘岩又在外面喊了一声,吴悺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起来了,你进来吧。”
  话音落下,吴悺儿心中跳得有点厉害,看着门被缓缓的推开了,刘岩揉着头走了进来,还打了个喷嚏,脸色好像不好看,看见吴悺儿就笑了笑,笑的很平静,让吴悺儿很希望,却听刘岩嘿了一声:“吴姑娘,咱们先去吃点饭吧,吃完了饭就上路,先去中卢县城,今天刘荆州要在中卢送我。”
  吴悺儿很希望,丝毫从刘岩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难道是真的不记得了,真的喝成那样了,想到这里就感到委屈,轻咬着嘴唇,嗯了一声,就在刘岩转过头去的时候,吴悺儿却轻声道:“刘将军,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你脸色好难看。”
  刘岩一愣,没有明白吴悺儿是什么意思,只是笑了笑应了一声,最少这是善意的关怀,不过才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吴悺儿一声闷哼,等刘岩看过去,就看见吴悺儿扶着床,正咬着牙想要站稳了,奈何双腿的疼痛并不是意志就可以抵消的,但是吴悺儿却不想招呼刘岩过来扶自己一把。
  “算了,还是我背你吧,你看你这样子。”刘岩说着话,就站到吴悺儿身前,然后背过身子去,弯下腰等待吴悺儿上来。
  虽然这种事情有点不合礼法,吴悺儿也有些迟疑,不过却没有由得她多想,因为刘岩向后一贴,人蹲下去,双手抱住了吴悺儿的双腿,然后猛地一带,已经将吴悺儿背在背上,站起来大步朝外面走去。
  好大的酒气,吴悺儿皱了皱眉头,究其还混杂着汗味,让吴悺儿有点受不了,男人身上就是这种味道嘛,吴悺儿长吁了口气,就听见刘岩呵呵笑道:“吴姑娘,马车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以后你就别骑马了。”
  径自背着吴悺儿去了前面的大堂,此时已经要好了面,热腾腾的面武艺有很大的吸引力,近卫们已经在等待了,不过看着刘岩和吴悺儿,一帮近卫的神情有些暧昧,真是佩服自家将军,昨晚上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今天早上就已经把这女人收拾妥当了。
  一顿饭吃的很快,等吃完了饭,又结了帐,刘岩将吴悺儿背到马车上,便一路朝中卢驶去,不过刘岩拍了一名近卫去给魏延传讯,让魏延今日就开始辞官挂印,准备根自己走,在中卢汇合。
  马车在路上颠簸,多了一辆马车自然行程就慢了一点,只是走了几十里路之后,刘岩就开始一个劲的打喷嚏,而且开始感觉发冷,一点冷风也让他打哆嗦,刘岩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次要糟,说不定就要闹将起来。
  “张汉,你现在就赶去前面的市镇,去买几幅药材,顺便给我弄个砂锅,然后在准备一个火盆和木炭,”刘岩还是忍不住安排人去买药,毕竟在半路上病起来的话,是会耽误行程的:“要治伤寒的,麻黄5克桂枝10克杏仁5克炙甘草10克。”
  那近卫自然领命而去,丝毫不敢耽误,而刘岩的话落在吴悺儿耳中,心中却转了起来,这是麻黄汤,治疗伤寒的,一般病人的病症是已经严重了,出现极度怕冷,发烧,身体疼痛,完全无汗,这么说刘岩是感冒了,听着打喷嚏就知道的确是伤寒,撩开车帘,从缝隙里朝刘岩看去,却见刘岩脸色发白,只是脸蛋却还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而且抱着双臂,不时的缩紧身子,看样子是病的不轻了。
  吴悺儿沉默了一会,忽然轻叹了口气,将头探出车帘外招呼刘岩:“刘将军,我看你是生病了,还是别硬撑着了,进来马车里,会好一些的,你再在外面呆下去,只会越病越厉害的。”
  刘岩一呆,毕竟不好意思进马车里去,笑了笑,却笑得有点勉强,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是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好像已经开始发烧了,都是昨夜喝了酒,将被子给蹬了,结果半夜冻醒了,看来这一次是要糟呀,不过再怎么样也不好意思进马车里和吴悺儿一个女人挤在一起,虽然这个诱惑很大,但是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事,姑娘自己注意这点就行了。”
  看着刘岩勉强挤出的笑容,吴悺儿轻哼了一声,便将车帘落下了,心中说不出有些生气,自己一个女人都没说什么,一个大男人都还拿捏着,自己这句话可是拉着脸子才说出来的,震荡自己没皮没臊的,昨晚上刚被看光了身子,今天就去挂念着他吗,吴悺儿躺在车里,心思又已经远了,不过这小马车里挤两个人确实是有点挤。
  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吴悺儿心中有有些苦闷,本来等着刘岩去买药,那时候还好好的,自己啥想法也没有,还躺在那里琢磨着刘岩给黄月英看病的时候的那一套理论,只是腿上的伤确实火辣辣的,还以为刘岩很快就回来。结果等呀等呀,等了很久很久也不见刘岩回来,这让吴悺儿很郁闷,估摸着差不多都子时了,大冬天的肯定都睡下了,同时想着不管是谁真要是找自己,那也一定会敲门的,于是就大着胆子将裤子脱下来,然后撕了床单,自己擦拭起伤口来,不处理太难受了,火辣辣的滋味吴悺儿咬着牙才能坚持住。
  如果知道回发生那事,吴悺儿宁愿自己的腿废了也不会自己处理伤口,哪知道偏偏自己都要处理完了,就在这时候,刘岩就推门进来了,而且还不管不顾的非要给自己上药,不过吴悺儿也不确定刘岩究竟是不是有心占自己的便宜,结果就是自己私密处被看了个精光,大腿被刘岩摸来摸去,在他面前一下子没有了秘密,当刘岩的大手甚至碰触到那里的时候,吴悺儿还真以为刘岩会对自己强行做什么,那一刻真的很害怕,但是刘岩走后,吴悺儿反而有些失落,是自己没有那么大吸引力吗,为何刘岩面对自己那样的情况竟然无动于衷,这不比刘岩真的对他做什么更恼怒。
  吴悺儿自然在马车里想她的心事,脸色不住变换,眼中升腾着水雾,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走了多远,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惊呼,仔细听去,却是有人在招呼刘岩,好像刘岩从马上栽下来了,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吴悺儿心中的愤恨一下子就消散了,赶忙撩开车帘望去,此时刘岩已经被扶了起来,看上去有些憔悴,吴悺儿还是叹了口气:“你们把刘将军扶到车上来吧,他一定是外感风寒导致发烧了,在车上不经冷风会好一点。”
  刘岩虽然全身无力,但是人还是清醒的,便有开始推辞,但是近卫们却管不了这么多,生生的将刘岩就给抬上了车,放在吴悺儿的身边,车厢很小,两个人挤在里面只能紧挨着,当帘子放下来的时候,车厢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过此时刘岩有些尴尬,挤在吴悺儿身边,两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刘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闭着眼睛不好意思去看吴悺儿,但是在车厢里盖上被子,确实是比外面舒坦了许多,最少没有那么冷了。
  “把铁甲脱了吧,你这样子不舒服。”吴悺儿轻声道,小手轻轻地放在那刘岩的额头上,真的好烫,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荒郊也灵的没有地方去弄药,这样拖下去,只会越来越厉害。
  听不见刘岩的回答,吴悺儿便摸索着帮着刘岩将铁甲脱了,不管刘岩愿不愿意,此时全身无力的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没有了铁甲的确是少了束缚,感觉自己很困倦,原来在外面吹着冷风还能保持意思清醒,但是进了车厢,盖上棉被暖和了许多,人便又睡了过去,根本由不得他。
  看着刘岩竟然睡着了,吴悺儿叹息了一声,没想到病来如山倒,强壮的刘岩并起来也是这般脆弱,额头很烫,但是刘岩身上却感觉很冷,即便是睡着了,但是刘岩却还是身子不住的哆嗦着,用力的蜷曲着。
  吴悺儿也很无奈,纵然一身医术,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吴悺儿也无可奈何,否则若是在客栈里,也能生把火让刘岩暖和一些,只要发出汗来就好了,可惜此时是荒郊野岭的,吴悺儿也没有办法,看着刘岩潮红的脸,吴悺儿竟然生不起怨念来,可怜的刘岩,病的这么厉害。
  睡梦中,刘岩下意识的始终在向身边的温暖之源靠近,也就是吴悺儿的身体,下意识的寻找着温暖,趁着吴悺儿走神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竟然将吴悺儿抱住,等吴悺儿反应过来,却是无从挣脱,好在刘岩只是用力的抱着吴悺儿,并没有在做什么。
  吴悺儿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轻咬着嘴唇看着刘岩:“你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清醒着,你——你还记得昨晚上你做过什么吗?”
  可惜没有人回答,刘岩用力的抱着吴悺儿,不时的还抽搐一下,让吴悺儿有些默然神伤,不知道刘岩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敢不敢问出这句话呢,沉默了一会,才想起撩开车帘朝近卫沉声道:“一会到了市镇就停一下,你们将军必须要用药了,不然这样是坚持不下去的,越拖下去就病的越重。”
  那近卫呆了呆,自然不会反对,朝吴悺儿一抱拳沉声道:“主母放心吧,小的已经派人出去了,只要看到市镇就赶过去,其他的事情没有什么比我家将军更重要。”
  放下车帘,吴悺儿心中跳的厉害,主母,胡说什么,殊不知昨晚之事所有的近卫都知道了,既然是将军的女人,将军是诸人,那么他的女人自然是主母,谁又能知道两人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这一声主母让吴悺儿心里有些发慌,却绝没有想过去解释,当然解释也没用,只是让吴悺儿一张脸火烧火烧的,再看向刘岩可就目光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迎上了先前刘岩派出去的那名近卫,此时买了药已经回来了,而且刘岩交办的事情都买来了,这一下也不用去市镇了,不过吴悺儿还是有点不放心,让近卫将药取过来,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果然是麻黄汤,便吩咐近卫赶快熬药,大队也就停了下来。
  看着抱着自己的刘岩,吴悺儿心中总是有些古怪,刘岩怎恶魔回也懂得医术,有很多他说过的东西,自己听也没有听说过,即便是父亲也都没听说过,这就是说师公也不知道,如果连师公也不知道的话,那么刘岩这一身医术是跟谁学的呢,虽然吴悺儿感兴趣的是政治是经营,但是不可否认,吴悺儿对于医术还是很用心的。
  究竟刘岩还有多少东西,听父亲说刘岩好像还对诗词很精湛,其中造诣非同凡响,那一日父亲将刘岩的诗念给他们听,即便是黄承彦不喜欢刘岩,却也是赞叹不已,可惜此人不能为朝廷尽忠,不能为社稷江山为重。
  这些日子与刘岩闲谈,虽然刘岩没有引经据典,但是常常是对历史对一些典故信手拈来,说话从不见吃力,明显的是饱读诗书,这样剥削,其诗词又是那般造诣,怎么可能如他所说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更不要说,刘岩还精于医术,还不是一般的精通,最少说起师公的麻沸散,就连父亲都不知道药方,但是却被刘岩一语道破,这让父亲和自己简直是吃惊的不得了,这麻沸散可是父亲一直想知道的,但是师公却不曾外传,刘岩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这麻沸散已经不知多少人想要知道的,但是刘岩告诉她说是由曼陀罗花(也叫洋金花、风茄花)1斤、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4钱,南天星1钱6为药材组成的,自己告诉父亲,父亲还不信,结果自己熬治了一碗,喝下去之后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是刘岩却还是毫不在意,如此珍贵的秘方别人都会拿着当宝贝,除了那本青囊经记载的有,别人根本无从得知的,刘岩却随便的告诉了自己。
  后来和刘岩谈起来,刘岩说这服药放是以后医学的常用药,又说道外伤手术,这个词在师公那里也听说过,可以给人开膛破肚治病,但是需要师公那种神乎其技的针灸术,不然流血也要流死了,只是刘岩说道这些一般人听起来根本不敢相信的外伤手术的时候,竟然说得很轻巧,就仿佛这很一般的样子,还告诉吴悺儿,将来的医术就需要加强外伤手术这种技术,还想请自己沟通父亲,将师公也请到三郡之地,当然那样一来,刘岩所谓的医部主官便应该是师公的了,而且刘岩还说会拨发专款供师公父亲还有自己搞研究。
  吴悺儿轻吁了口气,手轻轻地放在刘岩脸上:“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又还藏着多少秘密,为什么接触的越久我就越看不透你,等你好一些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的问一问你,究竟还能有什么更让我惊奇,也不枉我追随你一场。”
  其实这才是吴悺儿真正舍不得离开的地方,刘岩身上有太多东西吸引她,如果非要成为他的女人才能知道的话,拿吴悺儿还真会考虑,最少没有人能比得上刘岩更吸引她,当然吴悺儿心里最别扭的就是刘岩有妻子了,自己铁定只能做小,看着怀里沉睡的刘岩,是那样的平和,没有了平日里的杀气,此时看去也不过如邻家的大男孩,吴悺儿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刘岩脸上摸瑟着。
  给刘岩灌了一碗药汤,吴悺儿帮刘岩盖好了被子,等一下刘岩一发汗,病症就能立刻减轻,最少不会在额头滚烫了,果然没过多久,刘岩就开始全身冒汗,只是人还没有醒来,却开始蹬被子,吴悺儿也只好不住的压着被子,生怕刘岩在蹬了被子,否则这样折腾,一旦在受了凉的话,病症不但不减轻,反而会更厉害起来。
  无奈之下,吴悺儿也只好给刘岩吃力的将棉袍给脱了,不然任凭刘岩折腾下去,吃药药闹得更厉害,果然没有了棉袍,刘岩就消停了,不再那么挣扎的厉害,但是却是时不时的要挣扎出去,最后逼得吴悺儿无奈,只好用力的压住刘岩,时间久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滑进了被窝,慢慢地成了抱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岩终于老实了,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吴悺儿也折腾累了,看着刘岩睡了,也不知不觉的跟着睡着了,睡的死沉死沉的,朦胧的时候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抱着刘岩,刘岩也抱着自己,然后相拥着,慢慢地刘岩就不老实了,开始将手往自己怀里塞,而且还真的放了进去,那只魔爪在怀里摸来探去,从自己的双峰慢慢地环到背后,棉袍被解开了,吴悺儿想要挣扎想要尖叫,但是却动弹不了,也喊不出声音来,只能任凭刘岩为所欲为,不过好在刘岩并没有在进一步,那双手,一只搭在背上,一只放在臀上,便再也没有了动作,慢慢地吴悺儿也睡了过去。
  不管车厢里出现什么动静,那些近卫也没有人来打扰,将军想干什么相信也不愿意让人打扰的,给刘岩服了药之后就开始启程朝中卢城赶去,虽然现在回去也已经晚了,赶不及刘表的送别,但是天黑之前却还是要赶回去,不然典将军跟定以为是出什么事情了,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甚至率领五百新军大闹一场呢。
  一路赶去中卢,速度慢了不少,毕竟将军病了,却不想车快颠簸了刘岩,所以走起来就慢了很多,但是却没用多久就过了襄阳,过了襄阳,那名奉命的近卫,便领着魏延和刘岩汇合在一起,可惜知道刘岩生病正在熟睡,魏延虽然心中有些不甘心,但是也不敢惊扰了刘岩,换了近卫的衣服,便藏身在近卫之中,跟着一路朝中卢城赶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悺儿终于醒来,缓缓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天色黑了不少,也不知道已经走到了那里,全身还是没有力气,这些都没什么,但是吴悺儿却羞愧起来,因为此刻果然如梦中一样,自己趴在刘岩的怀中,刘岩抱着自己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一双手还真的在自己小衣里,放在那么羞人的地方,让吴悺儿脸臊的通红,又惊又急,却又不敢使劲挣扎,免得将刘岩吵醒了,这个样子如何面对面。
  小心动冻着身子,想将刘岩的手拿开,却没想到这么重,一时不小心,力气用的大了点,就听见刘岩嗯了一声,竟然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吴悺儿傻眼了,一下子呆在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下该如何见人呀。
  不过刘岩显然没有完全清醒,睁开眼睛,看着吴悺儿的脸就在面前,还通红通红的,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脑袋还想还不能转弯,不知道手在哪里,只感觉手中的碰触的很是光滑,轻轻地摩擦了一下,还抓了抓,看着吴悺儿眼中泛起水雾,然后轻轻地抽泣起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这是怎么了?
  不过脑子一清凉,便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手好像在吴悺儿的衣服里,当时刘岩脑袋就嗡的一声,怎么会这样子,这下子事情可大条了,刘岩慌忙的将手撤出来,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却发现自己全身好像没有力气,一下子有软在吴悺儿身上,乱了,实在是乱套了,怎么会这样子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刘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好像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像记得隐约的做了一个梦,梦见乌娜来了,和自己纠缠着,刘岩当时没忍得住,就开始脱乌娜的衣服,手不断的在乌娜身上揉搓着,特别是那一对双峰,可惜到了准备进入最后的关键的时候,刘岩发现自己没力气根本闹腾不起来,这才算是死了心,还拦着乌娜睡过去了,事情就是这样,只是把现实中的吴悺儿当成了梦中的乌娜,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解释,难道说对不起,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给摸了一会,我不是故意的,那就没事了吗,估计这那么说的话,吴悺儿可能比现在还要激动。
  吴悺儿虽然在哭泣着,从刘岩怀里挣扎出来,但是毕竟没有发飙,更没有暴打刘岩,甚至于连被窝也没出,这无疑是给了刘岩壮胆的机会,微微有些不知所措的偷偷看了看吴悺儿,咽了口吐沫尴尬的道:“吴姑娘,那个——你听我说,其实刚才——刚才——”
  但是即便是胆子够了却还是没办法说话,这要怎么说,难道说我刚才睡着了,不是故意的,还是说下不为例以后不再干了,昂或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抹杀不了刘岩干的坏事,吴悺儿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感觉是在无话可说的刘岩,猛地咬了咬牙:“你别哭了,既然我自己干的事,我就一定负责。”
  话音落吓,吴悺儿却猛地睁开双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恶狠狠的瞪着刘岩,有些歇斯底里的尖声道:“负责,一句负责就完了吗,昨晚上你喝多了也不管什么就给我上药,看了我的身子,今天睡着了就占我便宜,你——你就是个坏蛋,坏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这个大坏蛋——”
  吴悺儿用力的捶打着刘岩的胸膛,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最后抓着刘岩的袄领子抽泣着,却让刘岩傻了眼,昨晚上自己做什么了,喝多了看了吴悺儿的身子,有吗,自己怎么一点也不记得,这下子就更不用说了,自己这个流氓是落定了,唯一让刘岩还能沉得住气的就是吴悺儿并没有对他大吵大闹,这是不是就是说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吴悺儿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怨恨自己,心中一动,猛的一把拉住吴悺儿得手,沉声道:“吴姑娘,既然都这样了,要不你就跟着我,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刘岩倒是想得好,这样子等于白捡了个媳妇,其实说得吴悺儿也是心里一震,好像对这句话感到有些激动,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不过吴悺儿想得就多了,抹了抹眼泪道:“你个混蛋,想娶我为妻好呀,反正我不当小的,而且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小的?”刘岩说完,就已经意识到了,原来是董白,只是这件事情就难办了,董白毕竟是天子赐婚,再说自己也答应了,男人说话总要负责任的,可是这边好像也要负责任,这可怎么办?
  吴悺儿哼了一声,抹着眼泪缩到角落里,脸色愤慨的看着刘岩:“反正我不能无名无份的跟着你,而且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要将你所知道的医术告诉我。”
  刘岩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也不比哭起来好看多少,叹了口气:“医术不成问题,名分一定要给,只是那个——”
  吴悺儿冷哼了一声,脸色变得难看得很,虽然附加了一个要求,但是名分更是一个大问题,事到如今,吴悺儿认了,既然要说开了,那就不能不计较,吴悺儿还没有那样的觉悟:“你打算怎么负这个责?说呀。”
  刘岩呆呆的看着吴悺儿,事情演变的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只是怎么也感觉来的太突然,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过,更没有对吴悺儿兴过什么心思,该怎么办?心理面转过无数念头,忽然间心中一动咳嗽了一声道:“要不我先告诉你那些医术吧,其实你不要求我也回告诉你的——”
  当下就开始给吴悺儿说起他那个时候的医术,凡是他知道的,中药的药方,提取药物的办法,西医学的一些事情,甚至于包括后世的医院,一点一点讲着,果然吴悺儿越听越是痴迷,不时的还会问几句,慢慢地也就忘记了负责任的事情,融入到与刘岩开始探讨那些问题和药方。
  说道最激动的时候,吴悺儿浑然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坚持的事情,偎在刘岩身边,尽量的消化着所有的知识,不时的追问着。
  等刘岩说得差不多的时候,吴悺儿已经完全沉迷于医术中的探究,至于刘岩刚才干的事情已经没时间去想,满脑子的医术药方,也亏得吴悺儿年轻记性好,赖着刘岩不停的说不停的解释,确实真的大开眼界。
  也不知多久,终于远远地看到了中卢城,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吴悺儿还是抓着刘岩问个不休,只是刘岩却没时间在和吴悺儿多说,毕竟快要进城了,就算是不舒服,自己却还是要露露面的,只能拉着吴悺儿的手苦笑道:“你就先别问了,又不是以后没时间,这样吧等回去的路上,我每天就是给你说这些,悺儿,你先帮我穿上衣服好不好,我不能这么见人吧。”
  当刘岩见到刘表的时候,刘表还阴沉着脸,对典韦的所作所为刘表很是气愤,在荆州地界竟然丝毫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强行破开了中卢城的大门,这实在是让刘表气炸了肺,要不是惦记着典韦还为他们教导了骑兵,刘表真想忍不住下令那人,这海鸥是见到了刘岩回来,这才收了一些心思,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一点,本来还想和刘岩好好说道说道的,但是见刘岩病成这样子,刘表也只好作罢。
  “州牧大人可是在对不起,都是典韦太过毛躁,让大人动怒了,刘岩这里待他给你赔礼了。”刘岩倚在床上,朝刘表拱了拱手,一脸的歉然,这一次是真的感到歉意。
  刘岩既然道歉了,刘表也就不好再追究,不然气量也忒小了点,朝刘岩挥了挥手:“罢了,刘将军说这话就见外了,表今天来一是给刘将军送行,而是还有一件事要和将军商量,还请将军多想想。”
  其实刘岩也知道刘表想说什么,二人唯一还没有敲定的就是连纵,果然刘表沉吟了半晌,即便是知道没有人在旁边,还是朝四周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我们已经商量过来,荆州各位官员,都支持对袁术动武,原来碍于没有骑兵,不敢轻易动弹,如今的将军之助,骑兵已经有了,我今天看了看骑兵的演练,果然了得,可是多亏了将军了,只是对南阳郡动手,表唯一忧虑的就是冀州的袁绍和青州的曹操,何况还有江东孙坚在,表没有把握同时应付这么多的诸侯,所以想请将军——”
  闻弦歌而知雅意,刘岩不等刘表说完,就略一沉吟道:“州牧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三郡之地还太小,势力还太弱,无法真正牵制北方诸侯,刘岩唯一能做的,就是牵制住袁绍,那也要等我拿下雁门郡之后才能考虑,所以,州牧大人要想让刘岩起到作用,那就要等刘岩拿下雁门郡,到时候一万大军屯兵成夹山,我在派一支偏师直取井陉关,拿不下来也要威胁到哪里,直接威胁袁绍的福地,一时片刻他也不敢轻易动弹,不然还不怕人抄了他的老窝。”
  话音落下,果然见刘表松了口气,其实刘表真正担心的第一个是江东的孙坚,第二个就是冀州的袁绍,至于曹操和董卓,刘表却并不在意,毕竟自己对袁术动手,是董卓所希望看见的,只要刘岩能够牵制住袁绍,到时候就一定能打赢这一仗,袁术也不过五六万军队,比起荆州军劣势尽显,不过另一个担心的就是,一旦荆州空虚的话,很有可能孙坚就会乘隙而入,直逼襄阳而来。
  不过刘岩还有话说,这事情帮忙也不能白帮忙的,虽然同样对自己有利,但是万一刘表灭袁术不成,那么袁绍必然会反扑而至,这样对刘岩反而很不利,所以刘岩咳嗽了一声:“州牧大人,这件事情只怕是要等到开年才能行,雁门不破,又怎么能威胁到袁绍,而且另一个问题却还是不小,我们很穷,只怕打完了雁门郡就没有余粮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只怕是不好办呀。”
  刘表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其实谁都明白,这天底下是不会有白帮忙的,毕竟加入战争对谁都是损耗很大,况且刘岩根本不具备势力吞并袁绍,而且此时袁绍也正在紧锣密鼓的谋取冀州,而且就算是如今袁绍不过是渤海太守,爵位为邟乡侯,但是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满天下,虽然在冀州刺史韩馨的治下,但是确实袁绍比起韩馨还要强势,而且即便是在冀州也是多有响应者,此时韩馨虽然名以上还是冀州刺史,但是却被袁绍压得有些抬不起头来,袁绍也在多方谋取冀州,明眼人都看得出,几周只怕早晚是要归袁绍的,毕竟如今袁绍拥兵数万,其实力并不比韩馨差,手下更是多良臣猛将。
  袁绍在冀州根深蒂固,如今隐隐的有诸侯之间最强的迹象,能与之比肩者寥寥无几,而反观刘岩,也不过是白身刚刚入了中郎将,天下人并没有将他看在眼中,即便是刘表虽然和刘岩商谈,但是从内心也是看不起刘岩的,更不要说兵不过六七千,又处于四战之地,莫说与袁绍对抗,就是一个雁门军能不能拿得下来也是问题。
  所以拉拢刘岩,不过是为了刘岩能够牵制袁绍而已,只要在刘表攻打袁术之际,刘岩能将袁绍牵制住一段时间,不让袁绍有机会增援袁术,那么等拿下南阳郡之后,刘岩也就对刘表没有了什么意义,一个小诸侯而已,况且并州又是十三州最穷的地方,而三郡之地也是并州最贫瘠的地方,就算是留言有经天纬地之才,也难以扭转这一切的。
  心念转过这些,刘表减去那一丝嘲弄,呵呵笑道:“刘将军说得对,表早已经为将军准备好的粮草十万石,只需要等我将骑兵训练妥当,等来年进攻南阳郡的时候,将军能够出兵牵制袁绍就行,也不需要将军与袁绍拼杀。”
  听到这话,刘岩笑了,眯着眼睛遮着对刘表同样的嘲弄,其实都在互相算计,刘表想得更是简单,还真以为骑兵那么容易训练,新军之所以这样强横,那可都是因为新军都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强横也是用命换来的,这些没有上过沙场的骑兵,纵然装备再好,上去和久战之士拼杀,最好也只能落一个悲惨的的下场,对于这一点刘岩并没有打算提醒刘表,刘表拿下南阳郡对自己并没有丝毫的好处,自己也不会真正的帮助他,就像刘表也不是真正帮助自己一样。
  两个人笑了,双手握在一起小的很灿烂,都以为算计了对方,不过这份交易算是成交了,两人都在算计,刘岩当然也会出兵,因为他也有他的想法。
  又闲聊了几句,因为刘岩身体不好,刘表也就告辞了,只说第二天一早来送刘岩,这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当刘岩被人搀扶着出来的时候,果然刘表和蒯越已经在城门处等待刘岩了。
  五百马军加上一千脚夫,外加将近三百辆大车,满满地全是粮食,看上去就让人心潮澎湃,尽管刘岩身体不适,但是看到这些粮食,精神也是格外的不错,这一次换粮,已经是出乎意料了,这些粮食足够坚持到明年夏收的时候,甚至于征伐雁门郡的粮食也足够了,这还真是个让人欣喜的消息,回去之后,三郡百姓一定会欢呼的。
  “刘将军,今日一别却不知道他日何时再见了,真是让表想念呀。”刘表驱马来到刘岩的车驾之前,只可惜刘岩却不能下车。
  看着刘表脸上假惺惺的样子,刘岩心中一阵苦笑,却还是要装出一副感念的模样,一脸伤感的叹息道:“来荆州一趟,能够聆听州牧大人之言,是刘岩三生有幸,若非大婚在即,刘岩真是不想离开呢。”
  说实话,二人惺惺作态,让典韦在一旁都有些反胃,换作是他如何也不能做出这样子,单凭这一点,典韦不佩服刘岩都不行,难怪刘岩能够成为三郡之主,而刘表更是荆州之主,这面皮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二人多么不舍。
  一路刘表将刘岩送出城外,唠唠叨叨的就是如何不舍刘岩离去,说得自己都感觉难受,到了最后还叹息道:“哎,真想留将军对待几日,与将军说话,表也是受益非凡。”
  刘岩只是应和着,好在新军将士已经整装待发,朝刘表抱了抱拳,刘岩也跟着叹息:“刘岩也是在不舍得走,这些日多谢州牧大人的款待,刘岩心感盛情,将来有机会一定再来拜望州牧大人。”
  深吸了口气,刘岩让人搀扶着朝刘表一抱拳,满脸伤感的道:“刘岩这就告辞了,州牧大人就不用远送了。”
  话音落下,便准备启程,哪知道刘表忽然一脸怪笑的凑到刘岩面前问了一句话:“昨日襄阳城门小校魏延,挂印辞官而去,不知道将军知道吗。”
  刘岩一怔,却不知道刘表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在刘表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和刘岩告辞,一番十八里相送,最终才告辞而去,大队人马开拔,一路朝司隶方向而去的上雒而去,走了很久,刘岩才明白刘表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为了告诉刘岩,你们在荆州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而且也是告诉刘岩,你那些小心思都瞒不过他刘表,以后还是少使些心思的好。
  不过刘岩也不在意,若是真以为在荆州做得这些事刘表不知道,那自己可就成傻子了,自己目标这么大,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拜访过什么人物,只怕刘表都知道了,再说刘岩也没有准备瞒过刘表,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有人才你不知道利用,那是你刘表无能,管我什么事情。
  躺在马车里,或者吴悺儿也看出刘岩在想事情,所以也没有打扰他,不过此时的马车已经换了一架双马的马车,车厢宽大,两个人在里面很松环,而且里面还有一个铜盆,放在暗格里,腾腾热气让车厢里很暖和。
  从中卢出发,一路奔平阳而去,有了刘表的通关文碟,这一路上也没有人为难刘岩,倒是也畅通无阻,一路走下来也是平平安安的,而且老天爷也愿意帮忙,这几日一直就是大晴天,始终没有雨雪,可谓是风平浪静,只是刘岩却不敢让典韦放松警惕,毕竟是六十万石粮食,恨难说引不起别人的窥探。
  刘岩倒是并没有烦躁,这几日和吴悺儿感情倒是进步了不少,因为刘岩是病人,所以倒是一直受吴悺儿的照顾,常常是躺在吴悺儿的怀中,和吴悺儿说起医术谈论时政,除此之外,吴悺儿却并不说别的事情,不过这几日也不想此前那样,说话也柔和了许多,好像也默认了他们之间的这种暧昧关系。
  出了上郡,刘岩就将马军暂时交给魏延统带,至于典韦反而兴高采烈的交了差事,天生就不是统兵的材料,典韦更喜欢领着近卫守护在刘岩身边,让刘岩感慨万千,历史已经因为自己而扇动了蝴蝶的是翅膀,但是人的本性却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典韦始终不适合统领军队,因为他每次遇到厮杀的时候都只顾着自己往前冲,虽然能激励士气奋勇向前,但是却没有人指挥。
  刘岩并没有看错魏延,魏延也更没有让刘岩失望,短短几日,魏延就将几个屯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已经将马军能够如臂指使,只要一有空闲,魏延就训练一下,常常和兵士们同吃同住,而且还教授一些武艺,有一日典韦非要和魏延比武,结果两人斗了几十个回合,魏延才一招落败,这让兵士们对魏延也很敬重,于是魏延的威严在短短几日就竖了起来,其中倒是还有典韦的功劳。
  这一日,大军过了平阳,眼看着再有一日多就能出了荆州地界,只是这一日天空下起了小雨,山路变得有些难走,在一处山路上还耽误了行程,亏得知会了平阳县令,平阳县令组织人手帮着运出了这一段山路。
  只是等离着荆州边界越近,刘岩心事就越大,在荆州地界之内,是不会有人来生事的,毕竟刘表也不会容许有人在荆州地界之内做什么,但是当出了荆州,刚进司隶地界的时候,这六十万石粮食可就难说了不引起别人的窥探了。
  这一日也看着就要出了荆州地界,刘岩就把魏延典韦都叫过来,一脸的忧虑,沉声吩咐道:“这就要出了荆州地界了,你们可要小心点,让探马加大巡逻范围,以二十里为半径,全天巡逻,魏延,这些天你也熟习了咱们的弟兄了,从今天起,脚夫也要打起精神,随时准备战斗,每晚的巡逻更是不能放松。”
  “典大哥,你也不用只是每日守在我身旁了,帮着魏延晚上查哨,你们俩倒班,这些粮食可一定不能出差错的,不然三郡百姓可就要麻烦了,就都要饿肚子了。”刘岩轻吁了口气,也说不出心里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安。
  刘岩的吩咐自然不会没人遵守,不管是魏延还是典韦,对刘岩的吩咐做得还是很不错的,探马二十里巡防,一旦预警所有的马军和脚夫都会进入事先安排好的,而且这一次出来,新军也是做足了准备的,一千脚夫不但有木盾,有腰刀,还有长矛长戈,更有一千弩箭,而且这些人本身就是草原部落的人,原本都是纵横草原的健儿,也是刘岩买下的一招暗棋,明面上只有五百马军,但是一旦遇到战事的话,那就是五百马军和一千步卒,这些人即便是被裁军下去,但是在地方上还是常参加训练的,也是刘岩仿照后世的预备役所建的后备军,平时为农战时为军,最少不会比一般的郡兵差。
  马军和脚夫都动了起来,一时间气息变得有些肃然,探马不断的派出,几乎前后不停顿的循环往复,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被送了回来,此时已经出了荆州地界,处在荆州与司隶的交界处,去上雒只有一条路,从这里过去几十里外就是一座山谷,只有过了山谷才真正的到了司隶地界,两州郡之间就是以此谷为界限的,这座山谷名叫射日谷,传说当年后羿射日曾经在这里弯弓,所以便以此得名。
  “将军,前方马上就要到了射日谷了。”一名近卫过来回报,如果说一路过来,出了荆州最容易设伏的地方那就是这里射日谷了,这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射日谷又是去上雒的必经之地。
  刘岩点了点头,其实这些天病早已经好了,只是赖在车上和吴悺儿混在一起,男女之间一旦有了那么一点事,就谁也不愿意分开,每天就是愿意腻在一起,这本是无可厚非的,而刘岩还为了麻醉别有用心的人,真正出了荆州地界,刘岩才精神起来,望了望不远处的魏延,略一沉吟才沉声道:“文长,你觉得射日谷能安全得了吗?”
  听见刘岩招呼自己,魏延驱马过来,眉宇间看得出多了几分忧虑,朝刘岩抱了抱拳:“将军,如果是我设伏的话,那我必然选射日谷,因为咱们必须走射日谷,有着几百车粮食,已经困住了咱们的脚步,只要一阵滚石就能让咱们望而却步,而且此地也不适合骑兵拼杀,我也很担心。”
  看着魏延刘岩泛起一丝讥诮,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就对了,你这么想敌人一定也这么想,而且这些天我始终卧病在车上,好像都知道了,此地又是三不管的地方,一会到了射日谷谷口之处就安营扎寨,等明天再过去。”
  魏延一呆,随即明白刘岩想干什么,心中一动,朝刘岩抱了抱拳:“将军的意思魏延明白,到了谷口扎营。”
  大军依旧朝射日谷赶去,没有多久就望见了射日谷,此地山势果然险峻,两座山之间出现一条蜿蜒的山谷,素有九转之名,特别是第四转的地方,名叫阎王殿,也不过只能通过一辆马车过去,要是屯兵于此的话,不用太多,只要五百人就能将新军死死的堵在这里,要是在前后夹击,那新军就没有了退路,毕竟不可能放弃这些粮食。
  很快就到了射日谷谷口,魏延便安排安营扎寨,大军迅速组成一个圆形防御,此地相对来说比较开阔,对于防御来说比较有利,只是此时也不过晌午刚过而已,看来新军是要打算安顿下来,今天没有赶路的打算了。
  扎营之后新军就开始埋锅做饭,一时间饭香味飘出很远,很快新军就饱餐了一顿,然后炸了帐篷就开始休息,刘岩将典韦喊过来,让他带着近卫去西边的丈人山,一定无比占据第四转的制高点,随时准备传递消息。
  “典大哥,这次就拜托你了,你自己小心些。”刘岩并没有多说,和典韦已经不需要多说了,两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什么。
  典韦点了点头,只是朝刘岩抱了抱拳,然后领着五十近卫便大部朝山上摸去,这一次近卫弃马上山,铁甲木盾长矛都准备好了,而且还有弩箭,只要控制了丈人山的最高的山头,从哪里一眼望下去,很难能隐藏住什么。
  遥遥的望着丈人山,也不知道多久,刘岩悄悄地和吴悺儿从车上溜了下来,当然再不愿意分开也要分开了,刘岩喊来冯隐娘吩咐道:“冯姑娘,从现在起,你负责照顾好悺儿,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她,其余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是,将军,悺儿姑娘的安危你就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只要隐娘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叫悺儿姑娘有一点危险。”冯隐娘朝刘岩一躬身,刘岩和吴悺儿这些天天天都靠在车厢里,不管白天晚上,傻子也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了,冯隐娘如何还不知道吴悺儿对刘岩的重要性。
  刘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吴悺儿,轻轻地摸了一下吴悺儿的脸:“悺儿,你自己也小心点,一定不要离开冯姑娘,别让我担心。”
  “恩,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吴悺儿毕竟和一般女子不同,并没有痴缠刘岩,只是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刘岩一眼,几日的折腾,吴悺儿都认为现在自己是刘岩的女人了,虽然还没有走出最后一步,但是很多事情都被刘岩的痴缠而突破了。
  安排好吴悺儿,刘岩也就没有了挂念,这才和魏延合在一起,望着丈人山,等待着典韦的消息,而典韦此时正领着人朝山上攀去,一路上很小心,因为刚才已经发现了一些有人经过的踪迹,也就是说,差不多已经是必须的有人在此地设埋伏了。
  慢慢地越来越接近那个高峰,远远地能看清了山上的一切,果然是有人,差不多有几百人在山上等待着,也已经发现了典韦等人的到来,从山的后面还能看到一座军营,几十顶帐篷就在那里,然后他们不是第一天来到这里,而刘岩给典韦的命令就是烧掉那些帐篷,让敌人无处容身,只要没有了帐篷,敌人今晚上在山顶上冻不死也差不多,毕竟现在是冬天,没有帐篷就不能御寒,如果是生火取暖,那不等于把自己放到明处当靶子吗,而粮队的出现,足以将敌人吸引到山顶处,点为就有机会将敌人的营地毁掉。
  山上的敌人发现了典韦等人,便分出一队一百五十人左右的小队,弯刀执弓的朝山下杀来,这些人都是平常的衣服,看上去或者是一些普通的山贼,但是典韦却看得出来,这些人手中有弓弩,更有制式的武器,显然并不是一般的山贼,再说司隶境内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规模的山贼,董卓也不会容许这样的存在,至于荆州方面,刘表也致力于清剿山贼匪患,也不太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山贼。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些什么人,赶来对咱们出手。”典韦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没有忘记刘岩的嘱咐,朝身后的近卫们一挥手:“走,先去毁了他们的大营再说。”
  话音落下,众人就朝敌人的大营摸去,敌人显然没有想到典韦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营地,所以眼见典韦路线不对,这才明白但是却有无可奈何,营地那里并没有留守几个人,典韦他们过去根本就是无人之境,尽管敌人已经还迅速了,但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座高峰的险峻并不是对任何人都有利的,诚然这座山峰易守难攻,但是如果典韦不攻上去,反过来,敌人杀下山来也不容易。
  两边的人的都在抢时间,只可惜典韦他们终究是棋高一着,还没有等敌人的小队从山上下来,这边典韦已经率人杀到了营地里,至于留守的那几个人,又哪里是这些如狼似虎的近卫的对手,不过眨眼间便被绞杀干净,随即熊熊的浓烟就升腾起来,大营全被点燃,这让山上的敌人很是着急。
  毁了敌人的大营,典韦和近卫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们有刘岩的交代,也不打算强行冲上山去,所以便开始撤退,却和敌人的小队在半山腰处不期而遇,登时便拉开了一场厮杀,敌人更是怒火冲天。
  只可惜典韦早有准备,还没等敌人接近,就支起了木盾阵,,一座方形的木盾阵将五十名近卫全部护在其中,缓缓的朝敌人挪了过去,木盾阵丝毫不破,地笑了敌人居高临下的优势,虽然接连两阵箭雨,却对近卫们没有造成一点伤害。
  不管敌人怎样,近卫们始终没有动手,只是躲在木盾阵后面,上下左右都挡的严严实实,然后一点点的朝山下挪,好像根本不打算与敌人交锋,眼见着典韦要逃走,敌人登时大怒,直接朝典韦杀了下来,半山腰已经平坦了许多,冲下来两军便撞在一起。
  远远地望着浓烟升起,刘岩才松了口气,朝身边的魏延看了一眼:“典大哥得手了,敌人的军营一定是完了,文长,马上派二百骑兵过谷,粮车先不动,过去五道弯,哪里有一处开阔地,在哪里安营扎寨,组建防御工事,随时准备冲回来,并且支上弩车,接应后面的队伍,同时还要负责开路。”
  “诺,我这就是安排。”魏延一抱拳,大步朝一旁走去,然后吩咐下去,便有二百马军策马而去,只是粮车却不动弹。
  很快这一队马军便冲过了山谷,却没有遭到一点的伏击,毕竟人间都是冲着粮食来的,只是骑兵而已,没有粮车,何况还不是全部的马军,动手的话只会打草惊蛇,所以这二百人算是安然无恙的过去了,寻着哪处开阔地,便开始重新安营扎寨,并且用木盾组成一道防御,将战马集中起来,一百人防守,一百人巡防。
  看着刚才的马军点燃了烽烟,刘岩笑了,敌人辛辛苦苦的布下埋伏,不过是为了这些粮食,自己若是着急过去,反而落了下乘,而且一定会损失很惨,这就是刘岩安营扎寨的意思,总要出其不意才能制胜吗。
  “文长,分出二十两马车,让他们去试探一下,如果敌人动手,就暂时按兵不动,如果敌人不动手,那就去和张虎和高明汇合,凭借哪处开阔地组成防御,防止敌人袭扰,今天就派过去三队过去趟路。”刘岩嘿嘿的冷笑,到要看看敌人动不动手。
  二十辆粮车开了过去,敌人果真没有动手,二十辆和三百辆想必,的确不值得的动手,敌人那显然也是在努力克制,一旦动了手,那就等于将刘岩和粮车堵在这里,一旦僵持起来对谁也没有好处,特别是敌人并没有携带太多的粮食。
  这一队过去了,接着又是一队,敌人还是忍下了,没想到接着又是一队,二十辆粮车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动了不能伤筋动骨,反而会让敌人警觉起来,这一下可是把敌人气的不轻,东山上的一处高峰上,五百兵士默默地等待着,所有人都是穿的普通百姓的衣服,面前放着一堆堆得石头,只要推下这些石头,不但能把山谷堵住,还能将新军杀个落花流水。
  “将军,我觉得刘岩可能识破了咱们的埋伏,你瞧瞧,一开始二百马军过去,咱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到底没有惊动他们,让他们安然通过,此时在五道弯的开阔地上扎营,我看过那里,那里已经不太适合告打埋伏了,过去五道弯地势就平坦了许多,在想打埋伏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在七道弯那里,但是刚才探子回来说,那里也有人埋伏,就是六道湾也有人埋伏,双方好像还不是一路的人马,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一名看上去有些文静的白脸文士,朝身边的一名莽汉低声道。
  莽汉也拿捏不定,动手与不动手之间沉吟着,不动手要是敌人一直这样岂不是也麻烦,心中一紧冷哼了一声:“一会他们再有行动,就准备动手,倒是堵住山谷,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咱们不行的话,就冲下山去,他们分兵对咱们也很好。”
  一时间准备起来,只等在有动作就准备堵住山谷,但是从这以后,刘岩他们却不在动弹,一时间愣了下来,刘岩不动,敌人也只能不懂,但是刘岩却要比敌人舒坦了许多,毕竟可以回大帐之内休息,还能升起篝火考暖,敌人却不能,不然就暴漏了位置。
  此时典韦在丈人山上,率领近卫与敌人一百五十人冲撞在一起,杀声震天,可惜普一接触,敌人就被近卫的长矛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不轻,加上典韦冲出来,双戟挥舞,没有一人能挡住典韦一招,只是几个回合,敌人就损失了几十人,又接着近卫们的冲势,面对如狼似虎的近卫们,敌人方一接触就一触而溃,撒丫子朝山上逃去,实在没有想到近卫们竟然这样勇猛。
  这一下山上的敌人慌了,虽然看典韦没有打算杀上山来的打算,但是堵在山下的必经之路上,这些人呆在山上也等于死路一条,因为他们没有粮食,挨不了多久,粮食已经于帐篷化作灰烬。
  本来以为一百五十人能够将近卫们杀的落花流水,却不想己方反而是一触而溃,眼见着新军朝一块平整地撤去,在哪里停顿下来,不但不再撤退,反而支起木盾阵,然后还生火煮饭,饭香味随风飘荡,很是刺激那些饿了半天肚子,而且是忍饥受冻的敌人,本来就因为怕新军发现端详,根本就不敢生火,所以从早上就一点东西也没吃,此时闻到饭香味就 一个个饿的更厉害了。
  典韦也不傻,知道这样冲上山去,和敌人硬拼并不是明智之举,毕竟敌人站着优势,无论是弓射还是冲锋,敌人都要占很大便宜,所以就想了这么一出,刺激敌人下来交锋,虽然敌人看上去还有四百人,但是真正要动手,典韦和近卫们也不怕,这帮近卫可都是新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哪一个不是以一当十的高手。
  别说忍饥挨饿的敌人,饭香味飘出,就算是近卫们也是肚子咕咕叫,随着典韦发话,众人着实饱餐了一顿,亏得典韦竟然还带着腊肉干,煮出汤来香的很,吃起来更是满嘴流油,着实把敌人刺激的不轻。
  天色开始慢慢地暗下来,新军又开始埋锅造饭,这让两侧埋伏的敌人都很烦躁,偏偏他们不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新军吃的肚儿滚圆,却只能在山上吹着北风坚持着,终于天全黑了下来,山谷之中的锋吹起来呜呜的作响。
  不知多久,新军终于有了动静,开始五辆粮车一队,朝山谷中开去,而山上却看不清什么,只能根据隐约的声音感觉着底下有粮车经过,但是却看不清楚,那谋士就开始迟疑起来:“将军,底下有车经过,不过听起来却只是不多,咱们要不要动手。”
  那将军皱着眉头,心中很是郁闷,看着黑乎乎的山谷,却什么也看不到,半晌,忽然咬了咬牙问谋士:“老程,你说朔方郡的人是不是发现了咱们。西山上显然是已经接触上了,只是咱们这边还没有派人来。”
  “我看着这情况,指定是被发现了,不然西峰不会传来杀声,刘岩更不会这样谨慎,这次的差事可真不好干,粮食要抢回来,刘岩还不能伤到,我看咱们还不如挑明了来干,也让弟兄们吃顿饭,不然到时候厮杀都没有力气。”谋士有些无奈,也许刘岩早就算到一定会有埋伏了,动作起来这样小心谨慎的。
  随着那将军一声令下,满山的火把都亮了起来,随之对山上的火把也亮了起来,只是就在对山上的火把亮起来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一阵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却原来是典韦趁夜领着人朝上摸去,虽然爬的很慢,但是毕竟也接近了一下,而山上的敌人因为夜黑根本就看不清山下的动静,于是让典韦等人摸到了半山腰,这也就罢了,要是在往上,一旦近了,典韦等人也铁定被发现,可惜就在火光亮起的时候,典韦却猛地一声令下,五十来人拼命地朝上窜去,而敌人却还因为猛然间的光亮与黑暗的交替,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根本看不到不远处的情形,于是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典韦硬是领着人逼近了只剩下百十步,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两军交锋的了。
  随着敌人反应过来,便有人招呼着朝山下放箭,不得不说敌人反应也够快,但是毕竟没有赶上近卫们的配合,刚刚传来放箭的声音,近卫们就已经组成了木盾阵,将她们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五十多人围在一起,有一掌厚的木盾护着,箭矢的作用实在是太有限了,但是这样的距离,弩箭却已经能够发生作用,随着典韦大喝一声,近卫们的弩箭迸发了,一片箭雨射了上去。
  虽然各种因素对近卫们并没有多大利处,山上山风强劲,加上又是朝上射的,如果原本是一百五十步,如今能够射到八十多步就不错了,反观敌人的箭矢却是顺风而下,足足延长了不少的射距。
  虽然说很不利,但是近卫们也有优势,那就是敌明我暗,敌人点燃了火把照耀山谷,但是也把他们暴漏在火光之下,而近卫们躲在木盾后根本看不到,再加上敌人的数量很多,围在山头上,那简直是活靶子,纵然弩箭无法瞄准,甚至会被山风吹得发偏,但是毕竟人太多了,虽然有些箭矢跑偏了,但是大部分却都是落在了敌人的身上,这就是那一片惨叫声的原因。
  黑夜里,没有人能看得清山头上的情况,这一阵惨叫让对面的目光全部投了过来,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惨叫声传出很远,一时间那位将军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近卫们顶着盾开始慢慢靠近,不断地射出弩箭,将敌人当做活靶子,几轮下来,反而有百十名兵卒受伤,但是惨叫声很凄厉,随着典韦等人的靠近,终于被敌人发现了,但是这样的距离已经对近卫们有利了,毕竟还近卫们有盾牌,而敌人因为是打埋伏,根本就没有配置盾牌,此消彼长,反而是近卫们占了便宜,不断地射杀敌人。
  “往下投石头。”终于这一军的将领下了命令,箭矢不起作用,不想硬碰硬就只有这样做,可惜这命令却已经晚了,典韦手持盾牌抵挡着石头的冲击,虽然微微有点吃力,但是却始终撑得住,而近卫们合成三角阵,将滚石全部划开,一时间也不能对近卫们造成太大的伤害而敌人却在近卫们的弩箭下,又损失了不少人。
  典韦不断地朝上涌去,很快就已经和敌人接触上了,双方二三十步的距离,敌人的滚石威力也不大,很难造成伤害,反而是敌人却无法防御他们自己,只能用身体抵挡弩箭,等靠近时最少有一般的人被弩箭刺伤。
  对山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这边山上传来惨叫声,然后又想起了喊杀声,想必是已经是双方拼上了,至于情况别人就说不清楚了,但是比起了典韦的数量多几倍,但是却被典韦冲杀的实收,只是一人就挡住了近百敌人。
  这一阵拼杀谁也插不上手,近卫们很勇猛,而敌人信心却已经破了。此长彼消,便已经有半数的人陨落,而近卫们却也损失了二十多人,但是越是坚持下来的人一身武艺反而更是了得,三十人对二百,杀的昏天昏地,反手下没有典韦一合之将,杀的不亦乐乎,每一个人都想杀敌报效。
  听着山上的喊杀声,刘岩深吸了口气,朝魏延一摆手,此时早已经收拾了营帐,刘岩另有计较:“文长,一会我率人杀上东山看,到时候一旦东山上也传来喊杀声,你就领人迅速过谷,尽量的不要弄出声音来,只要过去了就行,和张虎他们回合。”刘岩沉声道,双眼开始冒光。
  魏延一愣,不觉得脸色大变,惊声道:“主公,这可不成,您是三军主帅,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您去呢,还是让魏延去吧,一定能完成任务——”
  只是魏延却不知道刘岩的脾气性格,不知道刘岩每一次杀敌都会冲在前面,这不但是已经在兵士们心中成了一种定性,对于刘岩也成了一种习惯,刘岩还沉迷在这种杀敌拼命地乐趣之中,根本没打算让魏延前去,因为魏延还没有办法激励马军的士气,所以嘿了一声:“不用,文长,粮食就交给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话音落下,刘岩一摆手,那些马军登时全部下马,飞快的将弩箭挂在身上,然后抄起长矛,扛起木盾,三百大军已经跟在刘岩身后,朝山上摸去,黑夜里也能听到大军前进的声音,身后还传来魏延的轻呼。
  眼看着刘岩冲了上去,魏延脸色有些难看,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话刘岩没有听,也不是因为这位主公不重视他的意见,无疑刘岩对他是相当的好,但是魏延忧虑却正是为此,自己的这位主公,无论是武功谋略都不错,而且深的将士们的拥护,便凭着为百姓这样筹粮的举动,想必在百姓中也是威望及高,这一切都是很好的,证明主公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有野心有能力,但是如今看来这位主公却让魏延很担心,就是这种看似很壮烈的身先士卒。
  黑夜里,没有人能看得清山头上的情况,这一阵惨叫让对面的目光全部投了过来,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惨叫声传出很远,一时间那位将军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近卫们顶着盾开始慢慢靠近,不断地射出弩箭,将敌人当做活靶子,几轮下来,反而有百十名兵卒受伤,但是惨叫声很凄厉,随着典韦等人的靠近,终于被敌人发现了,但是这样的距离已经对近卫们有利了,毕竟还近卫们有盾牌,而敌人因为是打埋伏,根本就没有配置盾牌,此消彼长,反而是近卫们占了便宜,不断地射杀敌人。
  “往下投石头。”终于这一军的将领下了命令,箭矢不起作用,不想硬碰硬就只有这样做,可惜这命令却已经晚了,典韦手持盾牌抵挡着石头的冲击,虽然微微有点吃力,但是却始终撑得住,而近卫们合成三角阵,将滚石全部划开,一时间也不能对近卫们造成太大的伤害而敌人却在近卫们的弩箭下,又损失了不少人。
  典韦不断地朝上涌去,很快就已经和敌人接触上了,双方二三十步的距离,敌人的滚石威力也不大,很难造成伤害,反而是敌人却无法防御他们自己,只能用身体抵挡弩箭,等靠近时最少有一般的人被弩箭刺伤。
  对山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这边山上传来惨叫声,然后又想起了喊杀声,想必是已经是双方拼上了,至于情况别人就说不清楚了,但是比起了典韦的数量多几倍,但是却被典韦冲杀的实收,只是一人就挡住了近百敌人。
  这一阵拼杀谁也插不上手,近卫们很勇猛,而敌人信心却已经破了。此长彼消,便已经有半数的人陨落,而近卫们却也损失了二十多人,但是越是坚持下来的人一身武艺反而更是了得,三十人对二百,杀的昏天昏地,反手下没有典韦一合之将,杀的不亦乐乎,每一个人都想杀敌报效。
  听着山上的喊杀声,刘岩深吸了口气,朝魏延一摆手,此时早已经收拾了营帐,刘岩另有计较:“文长,一会我率人杀上东山看,到时候一旦东山上也传来喊杀声,你就领人迅速过谷,尽量的不要弄出声音来,只要过去了就行,和张虎他们回合。”刘岩沉声道,双眼开始冒光。
  魏延一愣,不觉得脸色大变,惊声道:“主公,这可不成,您是三军主帅,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您去呢,还是让魏延去吧,一定能完成任务——”
  只是魏延却不知道刘岩的脾气性格,不知道刘岩每一次杀敌都会冲在前面,这不但是已经在兵士们心中成了一种定性,对于刘岩也成了一种习惯,刘岩还沉迷在这种杀敌拼命地乐趣之中,根本没打算让魏延前去,因为魏延还没有办法激励马军的士气,所以嘿了一声:“不用,文长,粮食就交给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话音落下,刘岩一摆手,那些马军登时全部下马,飞快的将弩箭挂在身上,然后抄起长矛,扛起木盾,三百大军已经跟在刘岩身后,朝山上摸去,黑夜里也能听到大军前进的声音,身后还传来魏延的轻呼。
  眼看着刘岩冲了上去,魏延脸色有些难看,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话刘岩没有听,也不是因为这位主公不重视他的意见,无疑刘岩对他是相当的好,但是魏延忧虑却正是为此,自己的这位主公,无论是武功谋略都不错,而且深的将士们的拥护,便凭着为百姓这样筹粮的举动,想必在百姓中也是威望及高,这一切都是很好的,证明主公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有野心有能力,但是如今看来这位主公却让魏延很担心,就是这种看似很壮烈的身先士卒。
  如今刘岩坐拥三郡之地,身负八万百姓,手下七千多士卒,有几百里土地,手下更有一帮文臣武将再为刘岩谋划,这种情况下,刘岩去身先士卒,那不是拿着他自己的命在赌,而是在拿着所有人的命在赌,魏延想的就是这件事,只是魏延新近投效,却是不可能如何的劝解这位主公,不过魏延叹了口气,心中还是打定主意,只要回到三郡之地,自己就是拼着受主公怀疑,凭着自己刚刚得到的副都督的权势,也要联络主公手下几位有分量的谋士和武将,比如说自己知道的典韦陈宫来规劝主公,这样子身先士卒确实不是志在天下的君王所应该做的事情,这应该是他魏延这种将领去做的,一定要让主公明白,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三郡之地的主人,三郡之地所有人和事都是在围绕着他运转,别人谁死了都可以,只要主公还在,那么三郡之地就还在,但是一旦主公除了意外,那么三郡之地也就巍巍可及了。
  看着已经杀上山的刘岩,魏延叹了口气,一新的忧虑,此时却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主公,千万不要出事,不然自己可就是最悲惨的人了,在荆州委屈了几年,好不容易遇到了欣赏自己,而且又看得起自己的主公,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抱负,甚至还有回到自己施展抱负的那一方土地,主公就先身陨了,那可真是天大的讽刺了。
  对于魏延的叹息,刘岩不知道,他此时正沉醉于马上要发生的厮杀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刘岩很沉迷于这种赤膊上阵厮杀的激情,的确没有想到过魏延考虑的那些事情,因为所有的兵卒都很拥护刘岩,正是因为这种身先士卒带来的。
  西峰上的喊杀声不断地传来,越来越激烈,刘岩相信有典韦率领的近卫即便是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也能杀出一条血路,一切就等自己了,望着越来越接近的山峰,刘岩深吸了口气,敌人应该就在这座山峰上了,远处的火光还能隐隐的看到敌人的身影,相信敌人也不会太多,三百马军也足够抵御敌人了。
  越来越近,但是传出去的声音确实无法遮掩,毕竟刘岩不能慢慢的接近,很快就听到山峰上传来敌人的高呼:“有敌人冲上来了,弓弩手准备。”
  山峰的半腰处,刘岩和三百马军热血沸腾,没有丝毫的畏惧,尽管深处不利的位置,但是却没有一人有退缩的迹象,随着刘岩的高呼,木盾阵支了起来,速度也开始放缓,一方面是要恢复消耗的气力,另一方面也是结成了大阵,防备敌人的箭矢和滚石,木盾阵支起来,就像一座活动的房子,如今刘岩已经几次修改木盾阵,组合起来就解释了得很,每一面盾牌都有机关,能和别的木盾结合起来,这样就减少了持盾人的气力消耗,即便是遇到滚石檑木,也不能冲击木盾阵,何况这是三百人组成的阵型。
  果然有箭雨射下来,但是却被木盾阵所阻,刘岩他们依旧慢慢的在逼近峰顶,只是敌人也早有防备,一看箭雨不能退敌,便招呼着放下滚石檑木,并不敢轻视这一军,但是只听见‘哐哐’的声音,却并没有听到敌人的惨叫声,敌将就知道要糟,但是除了滚下更多的滚石檑木,却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
  “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刘岩偏偏在这种时候喊出了这句口号,并不是因为想要做什么,单纯的只是想激励士气,并没有想到这句口后合不合适,毕竟此时是在大汉的境内,都是大汉子民也无所谓犯不犯的。
  随着刘岩喊出这句话,新军的将士们也激动起来,在他们的心里,所谓的大汉那就是他们的三郡之地,凡是侵犯到三郡之地的人,那就是他们的敌人,对待敌人那只有一种办法,就是以杀止杀,杀到让敌人害怕崩溃,而有主帅的率领,这无疑更让他们激动,一时间三百将士齐声呐喊,这句话在黑夜间的山谷中传出,直冲云霄,接着西峰上也传来稀疏的呐喊声,是典韦还有仅存的近卫们,每一次厮杀,冲在第一的肯定是刘岩的近卫们,所以他们对于自己要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不但不会感到被抛弃的感觉,反而感觉到很受重视,虽然此时杀到还剩下不多的人,但是却没有人沮丧,反而感觉到荣幸,因为敌人也是强弩之末,剩不下几个人了。
  山谷中正在通过的魏延和粮队,听到这惊天的呼声,不由得让魏延一怔,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想些什么,就听到身边的一千脚夫,竟然也傻呼呼的跟着呼喊起来,一时间震天的呼声连成一片,这让魏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些脚夫都在想什么呢,自己临进谷的时候还嘱咐过他们,谁也不能出声,尽量不要让敌人察觉,但是没想到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换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一时间魏延真是哭笑不得,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不过面对着这么多人的呼喊,魏延却还是有些激动。
  但是在激动,魏延还是对眼下的情形很担忧,毕竟已经入谷,要想在退出去已经不可能了,就只有拼命地朝前去,万一上面要是滚下来滚石檑木,对于粮队将士灭顶的灾难,唯一让魏延感到高兴的就是,粮队经过这一声呐喊,好像便有了无尽的力气,粮车行进的速度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只是此时敌人还有时间滚下滚石檑木吗,呐喊声中,三百马军好像是吃了药一般,一时间兴奋起来,扛着木盾阵速度快了不少,只朝敌人迫去,丝毫不理睬敌人滚下的滚石檑木,昂或是箭矢,即便是有人受了滚石的冲击,明明是闷哼声中吐了口血,显然是受了内伤,但是却没有人因此而停下来,随在刘岩身后,喊着就冲了上去,很快就和敌人接近了,一排排的弩箭射出,让山峰上传来一片惨叫声,可怜的敌人根本就没有盾牌,只能用肉身或者躲在石头后面躲避弩箭。
  终于双方撞在一起,被木盾阵压得一肚子邪火的敌人,如同爆发了一样喊啥着从山顶上冲了下来,手中长矛和长戈和新军撞在一起,这种冲力显然很强,奔跑的速度加上本身的力气,撞在木盾阵上,轰然的竟然将木盾阵撕开一道口子,就连一掌后的木盾阵都被撞碎了,但是却是用敌人的命来换得,经过刚才的一轮箭雨,双方几乎是持平了,此时撞在一起也只能说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西峰的喊杀声渐渐熄灭,典韦和仅剩下来的十几名近卫,躺在血泊里,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动弹,身边是五百敌人的尸体,还有袍泽的遗体,但是这一仗毕竟是胜了,以弱胜强还是强拼之下的结果,而且近卫们还剩下了十几个人,这样的战果足以称雄天下了,只是典韦还在担心着东山的情况,毕竟刘岩所有的近卫都在这里,那些马军虽然也很强悍,但是却根本没有办法和近卫们相比,而且从听到那一声喊声,典韦就知道东山的不是魏延,而是自家主公刘岩。
  那一声呼喊救了身边十几名近卫的性命,如果不是刘岩的喊声,拼杀的已经没有了气力的近卫们可能也就没有了在坚持下去的动力,毕竟已经耗尽了力气,十倍于己并不是随便说说的,但是听到那一声喊声,就仿佛主公与他们在一起,那一瞬间振作起来,才使得这十几个人虽然满身是伤,但是却留住了性命。
  东山上杀声震天,木盾阵已经被破,双方的血肉之躯撞在一起,所有人只是凭着本能在厮杀,但是敌人的所有优势已经不再,面对着如狼似虎的新军,敌人并没有那么强的心念,这些人不得不说很强,最少不会比新军的马军差,当然是说的步战,但是有一点敌人没有新军那么强的凝聚力,经过一个冲杀,双方死伤都挺严重,但是双方的气势上却不一样了,新军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没有受伤的,个个还是那样兴奋,随着刘岩的喝声,不顾一切的又向敌人压去。
  又是一轮冲撞,双方又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战场上人命是那么脆弱,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新军的将士能站着的还有不足二百人,但是敌人更惨,只剩下一百人左右,眼见着不是新军的对手,这个时候那名将领选择的不是拼死而是撤退,一声唿哨,这些敌人便飞也似的朝山下逃去,刘岩只有一种感叹,为什么逃跑的总是比冲上去的时候要快得多,只是看着这些逃跑的人,刘岩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不由得高呼道:“弩箭。”
  话音落下,新军将士几乎是本能的就抓起了弩箭,就在敌人才逃出百十步时候,弩箭响了,一片箭雨洒下,等时间传来一片惨叫,真正能逃出去的也不过四五十人,只是这时候新军还想追,却被刘岩一摆手止住了,追下去诗会损失人手的,刘岩并不想看着新军将士牺牲,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检查一下弟兄们还有没有活着的,只要有一口气就背下山去,咱们的弟兄不能留在这,死了的也背回去,等火化了带回家,交给他们的亲人,在检查一下有没有还喘气的敌人,有的话全部杀了不要活口。”说到最后,刘岩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眼光在地上那些还在惨呼的敌人身上扫过,所有的一切都是胜利者作出的决定,至于失败者就只能等待着命运,如果新军败了,下场也是一样的。
  有了刘岩的命令,新军的将士没有丝毫手软,都是从生与死的考验中过来的,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个个脸上的狰狞的朝那些惨嚎中的敌人走去,手中的长矛无情的灌入了那些还活着的敌人胸膛之中,鲜血溅出,溅的新军将士一脸一身。
  战场很快就打扫完了,没有死的敌人全部处理了,而还没有咽气的袍泽,新军的将士小心地都朝山下背去一场战役就这样过去了,只留下一地无人理睬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胜利者也是一身的伤痕。
  而此时,魏延正在山谷中焦急的等待着,已经和张虎他们合军在一起,因为担心刘岩,所以拍了张虎领着一百人去东山支援,而另外的百人队去了西峰,不过半途中就迎上了下山的刘岩他们,至于典韦反而比起刘岩回来的还要晚些,因为他们想把死去的袍泽带回来,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刘岩一回来就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毕竟是刚病愈的身体,一场厮杀耗光了他的力气,不过还是安排脚夫们上山去弄一些柴火,要将袍泽火化了带回去,这是新军的承诺,当然眼下更重要的是救治那些受伤的袍泽。
  刘岩推了推吴悺儿,无力的朝吴悺儿笑了笑:“我没多大点事,挨了一刀伤得不重,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些伤的重的弟兄们吧,能保留住一个就是一个,快去吧。”
  吴悺儿咬了咬嘴唇,依旧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刘岩,只是刘岩的坚持让她很无奈,轻轻地叹了口气,便转身去救治那些伤员,回头看看刘岩,却是在自己包扎伤口,刚才在山上被砍了一刀,不过伤得不重。
  “文长,咱们受伤的弟兄不少,今晚上就在此扎营吧,多生些火堆,让弟兄们暖和一点,安排一下让张虎他们一人在加领一百脚夫,将两侧的山占领,不用担心生火的问题,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源,多烧的点热水给弟兄们。”刘岩看着正要朝他说话的魏延,不等魏延开口,便给魏延下了命令。
  魏延一呆,便将正要劝解刘岩的话给咽了回去,点了点头:“主公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张虎他们去的守住两侧山峰了,现在应该就已经到位了,一会我就去安排人去寻找水源,安排人安营扎寨。”
  刘岩受了伤又累得不轻,魏延自然是去安排诸项事宜,很快就一切妥当了,几十个帐篷都围在一起,外围却是用粮车围成一个防御,并且组织人手救治那些伤员,处理起来很是张弛有度,丝毫不乱套。
  新军一百五十多人的遗体,被堆放在山谷中,都用干木头加起来,所有的的新军将士都有些沉重的站在木堆之前,看着即将成为会进的袍泽,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着刘岩缓缓的单膝跪倒在那里,一时间山谷里跪的满满的,只有刘岩的话缓缓响起:“咱们的弟兄是为了三郡之地八万百姓,是为了咱们的亲人死去的,咱们一定要记住他们。”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很多人一夜未睡,但是李艳典韦等一众厮杀的将士确实沉沉的睡了一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做好了早饭,魏延派人来请他们,刘岩才爬起来,还感觉到有些无力,只是刘岩醒来的时候,裁纸刀吴悺儿昨夜忙完了伤员之后,就在帐篷里守了他一夜,甚至有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而睡的死沉的刘岩竟然不知道。
  吃了一碗热饭,刘岩觉得身上暖和多了,今天的太拿起还不错,最少太阳已经露头了,刘岩也好像扫去了昨夜的烦躁,朝身边的魏延看了一眼,放松了自己才低声道:“文长,昨晚上可看过了,这些敌人都是什么人?”
  听到刘岩问起这些,魏延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泛起一阵怒意:“主公,我都查过了,这些人都是荆州军,虽然穿了百姓的衣服,但是兵器上的标记却去不掉,好像是水军的兵卒,我就说哪里会有上千人的匪患,这肯定是刘表干的好事——”
  话未说完,一旁的典韦就哼了一声,一拳砸在地上,满脸的胡须都要炸起来:“我早就看那刘表不是好东西,整天衣服正人君子的样子,背后里却还是一肚子男盗女娼,妈的,早知道他敢对咱们下手,就该当时扭下他的狗头来当夜壶。”
  看了一眼典韦,又看了看魏延,刘岩轻吁了口气,挑了挑眼眉轻声道:“你们可是错怪刘表了,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刘表做得,即便是荆州军也不是刘表下的令,这一点我到敢断言,我还有利用价值,再说刘表也不会干这种蠢事,如果粮食没了,我和他的约定那就一笔勾消了,对他没有好处,再说刘表真要是有心背信弃义的话,早在荆州就动手了,不过我倒是怀疑一个人——”
  “是谁,那个王八蛋?”典韦和魏延几乎是同时开口,一脸怒气的望着刘岩。
  刘岩嘿嘿的笑了,却不像典韦魏延他们那样气怒,本来虽然不敌对,但是也没有什么交情,况且就算是有交情那又如何,值不得生气的,吐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讥诮:“我估摸着应该是蔡瑁下的命令,不过相信刘表也知道,不然蔡瑁也未必会这么做。”
  至于刘岩和蔡瑁并没有交往,也只是喝过一次酒,而蔡瑁对这一次的换粮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当时在襄阳的将领也只有蔡瑁,别人也不敢这样调动军队,也只有蔡瑁和刘表这样的关系才敢这样做。
  不过刘岩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知道是荆州军就可以了,现在又不能报仇,还是将来战场上遇到的时候再说吧,看着魏延和典韦恨恨的样子,刘岩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不说这些了,将来有机会战场上见,你们在出这口恶气吧,文长,我昨晚上交代你派人去探查前面的情形,你查的怎么样了?”
  魏延脸色一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主公,昨夜我派人去查探了前面的几道弯,在六道弯发现了有人埋伏,只是人手并不多,而七道弯也有人埋伏,差不多能有六七百的样子,这些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但是这两拨人显然不是一起的,六道弯的那些人看上去像是一帮乌合之众,我估摸着可能是一帮山匪,也不过二三百人而已,至于七道弯那些人,据探子回报,这些人绝对是军人,行动有素,埋伏的时候也都鸦雀无声,藏在哪里都不动弹,和六道弯的那些人可不一样。”
  刘岩挑了挑眼眉,看来关心他们的人还不少呢,先前的是荆州军,现在剩下的还有土匪,甚至还有一波兵卒,但是显然都和荆州军没有关系,不然昨夜的战斗不会不露面,再说要是有两千人的话,又何必埋伏在三处,仗着人数的优势一鼓作气岂不是更好。
  心中开始盘算着前面的路,九道弯只有第四道弯最险峻,也最适合打埋伏,不过显然被荆州军占据,这些人才无奈的选择了第六道弯和七道弯,至于五道弯根本不适合埋伏,除非是想当面锣对面鼓的拼杀,至于第六道弯也不是很适合埋伏,相信那些山匪也是没得选择才选择了第六道弯,那个地方滚石和檑木根本就没有多大作用,如果是强冲的话,二三百人根本就不够看,刘岩灭掉他们很有信心,唯一担心的是火攻,不过想想又不可能,毕竟都是冲着粮食来的,一把火烧起来还能剩下什么。
  过了六道弯就只剩下七道弯,那里地势有些不同,虽然大部分的路都是平缓的,但是在西侧的山峰上却有一处断崖,那也是七道弯唯一适合打埋伏的地方,可惜只有十几米的范围,也就说其他的地方即便是动手也没有多大意义,就只有那十几米的地方,恐怕那些人埋伏也是在哪里,至于东面却是一处缓坡。
  看了看身边有些担忧的魏延,刘岩呵呵的笑了,喝了口热水,便挣扎着站了起来,要不是吴悺儿扶着还都没有力气,:“文长,便费心死了,走一步算一步,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就会有办法的,出发吧。”
  一声令下,大军动了起来,收拾帐篷,准备马车,也不显得凌乱,很快就准备的差不多了,马军剩下的不到四百在前面集合,前面的山谷已经能够让战马跑开,所以这些马军也就能发挥作用了,大军缓缓的朝六道弯而去。
  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心理准备,但是不管是刘岩,还是魏延典韦,都没有想到六道弯过得这么平静,难道是那些山匪看到六道弯实在不适合打埋伏,所以不打算动弹了,刘岩觉得的不太可能,六道湾的地势摆在这里,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适合埋伏,或者无可选择,但是既然埋伏了,怎么也要露个脸吧,不然大老远的来一趟,不能在山上冻两天就这么回去吧,这也实在是太让人郁闷了。
  不过既然山匪没动静,刘岩却还是很高兴,都没动静才好呢,过了六道湾,前面就是七道弯,其实马车有一部分在五道弯还没有动呢,至于前面已经抵达了七道弯,看着一块凸出来的山崖,刘岩眼光变得尖锐起来,看来又要来一次攻坚了。
  只是这一次并没有让刘岩抢到这份差事,典韦第一个就是一声高呼,不到四百的马军便跟着典韦冲了上去,等刘岩还想动,这边魏延就过来了,死活拉着刘岩不让刘岩上去,虽然魏延也留了下来,但是却纠结了五百脚夫上去做支援,与马军爬了个前后脚,不过虽然是脚夫,但是这些人也只是没有披甲而已,木盾弩箭弯刀长矛一应俱全。
  被魏延好一番劝解,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刘岩也很无奈,最终还是放弃了冲上去的心思,看魏延指挥着颇有章法,最少不觉的比自己指挥的差,所以刘岩也不再插手,索性躲在后面和吴悺儿冯隐娘说话,这段时间的军旅生活让冯隐娘看上去比以前黑了不少,整个一个黑妞,刘岩这才想起这些天都还没有问过冯隐娘感觉怎么样呢,此时看见冯隐娘一脸的泰然,刘岩挑了挑眼眉:“冯姑娘,看你这些天真的是黑了不少,看上去也瘦了,不知道最近在军营里待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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