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紧张的观望着哪处山崖上的冯隐娘,在心理正在排兵布阵,琢磨着换做自己是应该如何针对这断崖冲上去,被刘岩疑问,差点走了神,呆呆的看着刘岩半晌,这才缓过劲来,朝刘岩抱了抱拳:“将军,你说过的话隐娘都记在心里,如今统带一军已经没问题了,如果将军肯给我女军,我有信心能够带的让将军满意。”
看着冯隐娘颇为沉着的样子,刘岩点了点头,其实昨夜冯隐娘也曾跟着杀上东山,刘岩也曾注意到,不然今天也不会有此一问,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对冯隐娘也还是很满意,最少看上去比乌娜更有主将的气息,乌娜虽然也很有心机,但是没有读过兵书,更没有实际上主持过军队,对于能不能带好一支队伍,刘岩感觉有点悬,加上乌娜最热衷的并不是领军而是腻在刘岩身边,做个贴身护卫反而更好,所以刘岩打算让冯隐娘回去组建这只女子军队,虽然不是想要拉上战场,但是用作郡兵还是可以的,可以替出一部分青壮来。
“你这些天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了,冯姑娘,只等回到三郡之地,必然有你的一直女子队伍让你统带,好好干吧,别让我失望。”刘岩朝冯隐娘点了点头,听着冯隐娘抱拳应是,还是那一抹难以遮掩的喜悦,刘岩笑了。
山崖上已经传来厮杀声,显然典韦已经和山上的敌人接触了,不过刘岩倒是不是很担心,马军虽然变成步卒站立上变得若了一些,但是比起一般的军队却还是强横了不少,最少在木盾阵的防护下,轻易不会受到重创,再加上典韦的武勇,六七百人真要是搅在一起厮杀,刘岩还是不看好那些敌人,毕竟还有那些脚夫,他们虽然不是正规军队,但是却也没有少受了训练,这一仗应该并没有多大的悬念,哪知道正在想着,却忽然听到身边的吴悺儿惊呼了一声:“不好,咱们被人暗算了。”
刘岩一呆,脸色骤然而变,一时间朝吴悺儿望去,却见吴悺儿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靠在自己身边呼呼的喘着粗气,正在自己的身上翻找着什么,刘岩心中一沉,不解的问道:“悺儿,怎么了,咱们那里被暗算了?”
一眼朝周围看去,从六道弯可一直接望到五道弯,所有的脚夫都很平静,丝毫见不到慌张,也不像是有事情发生的样子,听到吴悺儿的呼喊,身边的冯隐娘也是一脸的茫然,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呀,再看看身边的近卫,也都是一脸的茫然,浑然不觉的那里被人暗算了,两面的山上并没有什么动静,虽然还是能看到不时有山匪露头,但是就算是他们冲下来,刘岩身边还有十几名近卫,加上一百交付,对上二三百山匪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只是此时吴悺儿一脸的焦急,听到刘岩询问自己,只是咬着牙低声道:“尽量憋住呼吸,有人下作用药对付咱们了,你们有没有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众人一怔,这才注意到,果然有吴悺儿说得那种清香味,难道是真的被人暗算了,一时间据都是心里一震,幸好身边由一个神医,不然还真要麻烦,近卫们吆喝着要组成阵型保护刘岩,但是一旦动了起来,近卫们才愕然发现他们没有力气了,全身发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找到了,我这里还有要能克制这长睡花的香气,你们快都一人吃一片,过不了多久就能缓过劲来。”吴悺儿脸上一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树叶一样的东西,刘岩也分辨不出是什么,这一把差不多有几十片,不等刘岩多说什么,吴悺儿就开始分发,先自己含了一片,然后又给刘岩塞了一片,接着全部递给了冯隐娘,待冯隐娘含了一片之后,剩下的就全部开始分发,首先当然是那十几名近卫,其次才是靠得近的脚夫,不过即便是含上这种叶子,刘岩还是感觉自己身体软的没有力气,甚至就连想要翻身一下都很困难,对于出现这种情况,刘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山匪。
这念头还没有落下,山匪果然有了动静,远远地就看到十几个人从山上冲了下来,每个人的速度都很快,仔细看去才知道这些人手中都抓这绳子,跑起来的速度就快极了,从山上冲下来也不过是几息的时间。
“保护将军。”眼见有人冲下来,那些近卫就控制不住了,顾不得身子还乏力,也顾不得刚才吴悺儿的嘱托,闻了这长睡花是不能乱动的,但是近卫们心中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就算是用自己的命,还是用他们的肉体,都一定要保护好将军,所有人都可以死都可以出事,但是将军不行,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也不能让将军出事。
可惜虽然近卫们和那些脚夫勇气可嘉,而且信念足够强横,但是身体上的无力,却在这一动之间更是显露无疑,那些脚夫首先坚持不住,只是猛地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布防,就一个个全部软倒在刘岩的马车四周,就连动弹一下都不能,甚至于那些没有含了叶子的人,更是有一些呼呼的大睡过去,至于近卫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全部跌倒,依旧强撑着围拢在刘岩的马车旁,也努力的支起长矛,甚至于取下弩箭,艰难的蹲下等待着那些山匪冲下来,但是却真的没力气了,一个个昏昏欲睡,而远处的那些脚夫,显然并没有中毒,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根本来不及冲过来。
其实前面的魏延也发现了情况,正在领人赶回来救援,本来还想到,就算是有一千人马杀出来,刘岩有近卫还有一百脚夫也能略作抵抗,自己也能有时间回援,但是如何能想到刘岩他们竟然中了毒,而且变得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
眼看着山上下来的那十几名山匪,跳跃之间就已经落在了近卫的前面,若是平时,就算是典韦那般身手,近卫们也敢拼死一战,但是今天却一旦动静也没有,蹲在那里动也不动,好像是死了一般,这也就罢了,最让魏延心惊胆战的是,那些近卫被山匪随便一脚踢倒,竟然就起不来了,唯一还能做出挣扎的也不过只有隋远和另一名近卫,却也是强弩之末全凭着一股信念在支撑着,虽然努力的刺出长矛,但是轻飘飘的长矛根本无法对山匪构成一点威胁,反而被山匪一拨拉,隋远二人就直接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主公——”魏延惊呼一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总有千般不甘,但是却又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岩被一名山匪抱了起来,然后十几名山匪根本不理睬正要奔过来的魏延等人,回身抓起绳索就朝山上奔去。
看着刘岩被劫走,所有人都心急如焚,看着那些飞檐走壁的山匪就要离开,就在此时,一名近卫猛地吐了一口血水,却原来是咬破了舌尖,凭着剧烈的疼痛,恢复了暂时的清醒,尽管全身无力,但是还是抓起弩箭,‘嘭’的一声一只弩箭飞出,只听见山匪之中有一人惨叫了一声,弩箭贯穿了那人的腹部,带出一蓬鲜血,然后那人就一个跟头从山上跌落了下来,一路连滚带爬的就跌落在近卫身旁。
魏延脸色一变,眼见着有外围的脚夫已经围了上去,举起手中的长矛就要将那人刺杀,心中一动,不由得高呼道:“要活口,将军的下落还要在他们身上。”
幸好魏延这一嗓子喊得及时,脚夫们才愣了愣,并没有对山匪下杀手,而是将人抓了起来,等魏延赶到,刘岩却已经被人抓了上去,想要解救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那些山匪和刘岩都隐没在山石之间。
山上忽然扬起一面旗子,上面有一个大字,上书一个‘墨’字,大旗下站着一个女人,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却能知道是女人,身后还有几个人架着刘岩,而此时山上埋伏的二百多山匪也都站了起来。
“如果想要救你们主子,三天以后运粮食到黑石山上,在哪里用粮食交换你们的主子,而且还要将我们的兄弟送回来,暂且让他给你们带路也好,记住了,就只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见不到粮食,那你们就等着看你们主子的人头吧。”那果然是一个女人,虽然有些人高马大,虽然嗓音洪亮,但是确实是个女人,看来这应该就是匪首了。
话音落下,女匪首也不等魏延作答,大旗一挥,便领着人架着刘岩就退了下去,很快就失去了踪影,等魏延拼了命的率领着脚夫冲上山去的时候,却已经是看不到认得影子了,这些人来去如风,实在不好追索。
又仔细的搜索了一番,魏延也沮丧的回到山下,站在近卫们身旁有些呆楞,这下可好了,主公从他手中给弄丢了,一会典韦下来该如何交代,又该如何给吴悺儿交代,不见吴悺儿已经急得靠着马车哭了起来了吗。
典韦没有让刘岩失望,四百马军加上五百脚夫,并没有付出太大的牺牲,就几乎将那些埋伏者杀的落花流水,当中木盾阵起了很大的作用,,也不过随时了百十人就已经杀退了敌人,留下了近五百具尸体,敌人仓皇撤退,待典韦让马军占据山崖,自己领着四百多脚夫下了山来,远远地朝这边走了,还高兴地喊道:“主公,我已经杀退了敌人,嘿嘿,一帮乌合之众而已,老典杀的还不过瘾呢。”
可惜还不到跟前,典韦就发现不对,快步冲了过来,推开挡着的脚夫,却只见到魏延一脸沮丧的站在那里,根本不敢朝自己看来,吴悺儿躺在车上急得直哭,近卫们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还躺了一地的脚夫,显然是除了变故,最让典韦惊慌的是,刘岩不见了,典韦呆了一下,猛地上前揪住魏延的衣领子,用力的摇晃着:“魏延,告诉我,主公去哪里了?说呀,别给我装哑巴。”
面对着典韦的怒火,魏延不但发不了脾气,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只是惭愧的道:“主公被人抓走了——”
典韦一愣,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猛的一把就爱你个魏延推倒在地,恨恨的骂了一声:“你他妈的就是个废物,竟然让人将主公给抓走了,你他妈的干什么吃的——”
魏延无言以对,他又能说什么,主公在自己的保护中被人劫走了,不是废物是什么,别说骂两句,就是典韦打他一顿,魏延也无话可说,现在魏延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只怕三郡之地的将领都要骂自己,一时间箭矢无地自容,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上马,上马,随我去救主公。”典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吆喝着就随便拉过一匹战马翻身而上,便想领着马军杀出去解救刘岩。
只是念想是好的,但是等翻身上马之后,三百多马军也跟着翻身上马,没有丝毫犹豫,尽管刚经过一场血战,但是并没有人说一声什么,甚至好多人身上还带着伤,鲜血流个不停,却连包扎一下也没想过,可是端坐在马上却都是一片茫然,一名屯将迟疑的向典韦问道:“典将军,咱们朝哪去救将军呀?”
典韦也一下子傻眼了,他们下来来个山匪的毛也没看到,这又该去那里寻找,天下之大,山匪多了去了,总不能一一去找吧,回头看看马军,这些兵士却是一个个洋溢着坚毅,随时准备好跟着典韦出发,去解救自家将军,只是等着典韦却不动弹了。
“典将军,幸好咱们还抓到一个活口,还是先弄清楚主公被劫持到那里去了吧。”魏延经过短暂的沮丧,终于还是重振起心思,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典韦叹了口气。
原来还有活口,典韦也顾不得和魏延计较,赶忙翻身下马,几步就抢到被魏延身前,二人一起走到那个活口面前,这是一个普通的汉子,虽然腹部被射了一箭,鲜血直流,一张脸都已经煞白,但是却很硬实,到现在也是一声不吭,只是咬着牙闭着眼默默地忍受着,单凭这份勇气,就绝不是一般的山匪。
看着这山匪,魏延皱了皱眉头,朝一旁的脚夫挥了挥手道:“先帮他治伤,不然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死掉,将军的下落可还着落在他身上,容不得他出一点意外,一定不能让他死了。”
自然便有人过来帮着山匪治伤,即便是取出箭矢,那人也只是闷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好汉子,只可惜现在却没有人赞叹,望着他的人都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略一沉吟,典韦便成声道:“王八蛋,快给老子说,你们把我家主公劫道哪里去了,要是不老实说的话,休怪我将你的狗头扭下来当夜壶——”
不过那汉子显然并不在乎典韦的威胁,被人架着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典韦和魏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现在就是主事之人吧,没听到我家寨主说吗,三天以后去黑石山交换,用粮食换你们主公,我来给你们带路。”
接下来,不管魏延和典韦怎么审问,这汉子就是一口咬定,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句话,那就是三天以后,在黑石山用粮食交换刘岩,好像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关键是典韦他们并不知道黑石山在哪,再说那是不是山匪的老巢也很难说,所以也不敢过分,这汉子受了重伤,要是再被打一顿,说不定就要一命呜呼了。
幸好没过多久,吴悺儿和近卫们也都缓过劲来,目睹了一切发生的吴悺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典韦和魏延施了一礼:“二位将军,如今事不宜迟,不如暂时兵分两路,一路有典韦将军先带着这山匪去黑石山探路,免得到时候在中了埋伏,一路有魏延将军率领,负责押解粮食随后赶上,粮食在重要还是可以想办法的,但是刘岩若是出了事情,那三郡之地可就全毁了,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话说到这里,典韦和魏延还是近卫们都对吴悺儿高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么一个弱女子竟然有这般见识,原来恭敬只是因为吴悺儿和刘岩的关系,没有想到吴悺儿竟然这般不俗,此刻再望向吴悺儿,眼神中不免多了一丝尊敬,就连典韦和魏延也多有敬意,朝吴悺儿一抱拳:“谨遵主母之命。”
吴悺儿脸一红,羞涩的厉害,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懒得娇柔做作,既然已经认定了刘岩,主母就主母吧,不知道他们见了董白又会怎么叫,虽然吴悺儿很想不在意,保持原来那种超脱的心态,但是自从和刘岩确定了关系,心中竟然也难免如小儿女一般开始斤斤计较,纵然吴悺儿看的比较透彻,但是还是不能免俗。
不说众人按照吴悺儿的安排行动,此刻刘岩也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可惜他还是不能动弹,因为他被人抓起来之后,就给绑了手脚,甚至被人用一块裹腿布给堵住了嘴,别说东单,就是出声也不可能,裹腿布发出阵阵的臭味,也不知道这人多长时间没有洗脚了,惹得刘岩只想骂娘。
可惜刘岩也也只能在心里骂两句,扭了扭身体,力气已经回到了身上,可惜绳子绑的很结实,根本就挣脱不开,再说他就在那位女匪首的脚下丢着,倒是呆在马车里,最少还没有挨饿受冻,这是唯一一点值得高兴的事。
“嗯嗯嗯——”刘岩用力的碰了碰那位女匪首,然后仰起头,示意女匪首将自己嘴里的布给拿出去,不然好几天吃不下饭。
那女匪首朝刘岩望来,一脸的淡然,却让刘岩禁不住双眼一亮,心里道了声:“好个女汉子。”
那身材看上去最少比刘岩还略微高一点,从脸上和外漏的肌肤上看来,这女人绝对是个壮汉级别的,那双手说不出的有力,坐在那里也是很雄伟,呃——可以说这是一个女汉子,很是让刘岩想起了春哥。
女匪首脸色不变,自然不知道刘岩心中那些龌龊的想法,到是也没有太难为刘岩,随手将刘岩嘴里的裹腿布给扯了下来,平淡的望着刘岩:“你最好是老实点,别给我找麻烦,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的口气,刘岩才知道到底有多么宝贵,没有闻过裹腿布的臭味,就不知道空气的清新,实在是太让人想念了,不过对于裹腿布却更是深恶痛觉,啐了一口:“这是谁的裹腿布,还让不让人活了,妈的,要是想杀人灭口也给个痛快的,别用这阴损的法子折磨人呀,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脚了,真是臭死了。”
女匪首如何也没有想到刘岩缓过劲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逗乐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不过着女人笑起来也让刘岩感觉不到女人应有的温柔,反而有一种很豪爽的样子,那女人笑盈盈的看着刘岩:“你这人倒是很有意思。”
此时刘岩才注意到女人的脸,典型的方脸,不过五官还算的上很方正,可以说有些秀气,如果是男人的话,绝对是一个美男子,但是落在女人身上,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了,那就是投错了胎,就连声音也介乎在男人和女人之间,难怪刘岩第一印象就是这真是个好女汉子。
不过刘岩也不傻,人在屋檐下,刘岩还不想找刺激,咳嗽了一声:“这位姑娘,不知道你们是哪个寨子的?”
可惜女人并没有理睬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表情变化,只是眼角却又浮现出一丝嘲弄,然后就不再理睬他,自顾自的开始闭目养神。
刘岩挑了挑眼眉,干笑了一声,却并不死心,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既然姑娘不肯相告,那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呀,我总不能来是姑娘姑娘的叫吧,看姑娘也不是一般人物,相信姑娘还不至于脸自己的名字也不敢告人吧。”
女人并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理会刘岩的问话,只是随着马车的颠簸,默默地靠着马车闭目养神,仿佛除此之外就并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让刘岩在问了半天之后终于放弃了,这女人可真是油盐不进呐。
静了下来,刘岩才注意到除了马车的声响,外面并没有声音传来,二百多的山匪走起来并没有刘岩想象的那种七嘴八舌,或者是唧唧歪歪的动静,而且仔细听的话,这些人走起路来声音好像特别整齐,显然并不是先前所查探的乌合之众,这下子刘岩明白了,这些山匪绝不是那么简单,只怕也是长期训练的结果,至于昨夜探子看到的,活着就是他们有意让探子看到的,只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等人。
轻轻地摇了摇头,刘岩深吸了口气,心中泛起一丝苦笑,小心的用手试着挣脱绳索,只是到底绑的太紧,刚才借着说话都已经试了半天了,却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看来他所设想的,一旦脱身就挟持女匪首的打算是实现不了了。
马车颠簸中朝前走着,刘岩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朝那里去,在车厢里也无法分辨东南西北,或者此时正朝哪里去呢,感觉着好像七转八拐,慢慢的好像越来越黑,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刘岩还以为是到站了,却不想外面忽然有人高声道:“寨主,已经到清风岭了,咱们是谁不是先停下来吃点东西,弟兄们赶了多半天的路了,也都饿得没有力气了。”
此时女匪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沉吟了一会,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也好,便在仙人洞那边避一避风,让兄弟们吃点热乎的东西,在暖和一下,等休息一个时辰在继续赶路,今天夜里无论如何要赶回山寨。”
“诺。”外面的人应了一声,随即马车又动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走多长时间,马车又停了下来,估计这是到了仙人洞,果然听到风声小了很多,看来这就是那所谓的仙人洞了,没等刘岩想明白,女匪首就一把抓起他,单手提着刘岩就跃下了马车。
外面很黑,只是朝一边望去,还能看到一个洞口,有光线透进来,勉强可以看清楚东西,不过片刻之后,便有人点起了火堆,三五个人便是一个火堆,一时间将洞里照的很光亮,刘岩才能仔细的观察这些山匪,虽然看似杂乱无章的围拢在一起,却并没有乱说话,只是默默地拿出干粮就这火烤热了来吃,果然如刘岩所采想的,这些人其实很有纪律。
看着那些山匪一个个抱着干粮猛啃,刘岩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唤起来,可惜看看所有人都自顾自的吃着他们自己的甘浪,却没有人理睬他,刘岩就忍不住一阵郁闷,虽然面皮很重要,但是刘岩想来还是觉得小命重要,况且这又不牵扯大是大非的问题,咳嗽了一声:“我说,就算是我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你们好歹也要给哦口饭吃吧,把我饿死了,你们拿什么来换粮食。”
可惜刘岩拉下脸来喊了一嗓子,也不过是引来山匪闷得一眼漠视,然后还是该干嘛的干嘛,并没有人给刘岩来送粮食,这让刘岩很是泄气,可惜肚子在咕咕的叫,却容不得刘岩不去想这些,幸亏这时候那女匪首倒是看了刘岩一眼,随手将一个没有烤过的干粮塞到了刘岩嘴边,可惜刘岩被绳子绑着,根本就不能用手去拿,眼睁睁的看着嘴边的冰凉梆硬的干粮只能干瞪眼。
心里不管再怎么气氛,刘岩却不想再求这些山匪将绳子解开,这根本就不可能,和山匪讲优待俘虏只怕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心里叹了口气,索性挣扎了几下,趴在地上,也顾不得干粮上占了土,咬住干粮将身子反过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尽管实在是有点难以下咽,但是刘岩却必须带吃,这无关于尊严问题,而是不吃东西,就不能保持体力,没有体力就更别想逃跑,三天时间如今过去了一天,刘岩可还打算在剩下的两天时间里,找个机会逃跑呢,不然还真能让典韦魏延他们用六十万粮食来换自己呀,那可是三郡百姓的活命粮。
“我还以为你好歹也是三郡之主,能有些骨气呢,你们这些当官的果然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看着刘岩啃着干粮,一旁的女匪首忽然嘲弄的看着刘岩,一脸的讥诮。
刘岩挑了挑眼眉,却不理睬女匪首,只是狼吞虎咽的将干粮吃了下去,再难吃,吃了也有力气,再说刘岩以前在外面领兵打仗的时候,不能开火也就是啃凉干粮,虽然不说是习惯了,但是最少也是常有的事情,自然不会有吃不进去的感觉,况且这些干粮也是这些山匪自己吃的,里面还加了菜叶,好像微微的还有些咸味,吃起来其实比刘岩他们的军粮还要好吃一点,只可惜占了土,到现在嘴里还沙沙粒粒的。
听着女匪首的话,刘岩嘿了一声,并不像和女匪首多说什么,当官的,哪个当官的回想自己这样累死累活,整天在沙场上拼命,位的不过是保三郡百姓的安危,不知道要处理多少事情,也只是为了让三郡百姓过得更好,自己耗尽了心思做了那么多事,这是当官的吗,简直就是当仆役的,况且为了让百姓能不至于饿死,冒险来荆州换粮,还真以为自己和那些一般的官老爷一样高高在上呀,不过和山匪说这些没有意义,这些人相比也是被官府逼上山都土匪的,心中自然是恨极了那些当官的。
“喂,姑娘,能不能给口水喝,我这都一天没喝水了,快渴死了。”刘岩不理会女匪首的嘲讽,只是干笑着要水喝。
说真的女匪首也没打算把他饿死渴死,只是也不肯呢过把他奉若上宾,见刘岩一点也不知羞耻的朝她要水喝,不觉又小瞧了刘岩一眼,轻哼了一声,将一碗凉水直接放在刘岩面前,那摸样就像是喂狗一样。
刘岩脸色沉了沉,虽然有很多事情不在意,但是真要做到脸都不要了,刘岩还是不可能的,冷哼了一声,刘岩却还是把水喝了,不打算和女匪首计较,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在回头去咬狗一口吧。
只可惜刘岩不想计较,但是人家女匪首却没有想要放过刘岩,见留言抻着脖子将水喝了,不由得嘲弄道:“原来以为你是个将领,怎么着也会有些骨气,没成想你也是个软骨头,竟然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喝水,怎么样,滋味如何?”
就算是刘岩再怎么想着不计较,但是这话听着要是一点脾气还没有,刘岩也就不是刘岩了,至于要斗嘴刘岩怕过谁来着,将目光望向女匪首不由得轻哼了一声:“身为阶下囚我还有点自觉,好吃好待承是不可能的,你说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喝水,这又如何,我还活着就有必要为了自己挣命,说我没骨气,你知道骨气是什么吗?难道你觉得你很有骨气吗?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尽管心中动怒,刘岩还是没有说太偏激的话,不然被人狠狠地揍一顿可就不值得了,那可不叫硬气而是傻了,但是显然女匪首并不认同刘岩的话,嘿了一声:“为了活命就可以像狗一样,这也叫有骨气吗,你自己瞧不见自己的样子是多么可笑,还敢说我没有骨气,真是笑话,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没骨气了。”
“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骨气,这骨气是要看怎么说了,只是因为一点羞辱就不要命了,那不叫有骨气,那是傻帽,所谓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哦,忘记了,你可不是男子汉,不好意思——”刘岩眼眉一挑,一脸的轻佻,嘿嘿的冷笑个没完,看着女匪首那摸样很是古怪,却不知道刘岩心中又在想什么。
冷哼了一声,女匪首有点阴沉,看着刘岩眼中不断闪烁的东西,就知道刘岩一定没有琢磨什么好事情,不由得啐了一口,一脚踢在刘岩身上,刘岩闷哼了一声,只是脸色却不肯变一变,哼是因为很疼,不变就是因为有骨气。
眼见着女匪首又闭上眼睛不再理睬自己,刘岩嘿了一声:“喂,女汉子,你不是说你有骨气吗,真有骨气就把我放开,然后堂堂正正的打败我,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迷药抓住我,你还有脸说自己有骨气。”
刘岩很想刺激女匪首,只要真的放开自己,出其不意自己倒是还有办法或许能制住女匪首,又或者制造点混乱就此逃跑,唯一让刘岩遗憾的是,女匪首并没有理睬他,好像看穿了她的那点心思,只是张开眼嘲弄的看着他,让刘岩一阵失望,熊丽不知道将女匪首骂了多少遍,七大姑八大姨的将女匪首的家里的女性全问候了一个遍,至于女匪首更是被刘岩问候了无数遍。
也不知道多久,估计着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女匪首一声令下,便又开始启程,刘岩又被丢在马车上,被女匪首一脚给踩在脚下,这让刘岩很是气愤,斜着眼望上去,忽然想到,可惜不是夏天,不然自己倒是可以饱一饱眼福,心里更是淫荡的想着,这女人铁定没穿内裤,当然那时候也没有内裤,就算是刘岩也没有穿内裤,想到这个问题,刘岩忽然笑了,自己还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或许自己可以在回去之后改革一下,将内裤推出三郡之地,说不定自己还能发笔小财,不能因为钱少就看不见,所谓聚沙成塔,路子多了或者三郡之地就能富裕起来。
却不知女匪首看着刘岩脸上笑得淫荡,心中不免有气,哼了一声,猛地在刘岩的小腹上踢了一脚,吓得刘岩脸色大变,幸好还差了一点,不然说不定自己就要变成太监,这事情可就大了。
沉吟了半晌,刘岩还是准备努力一下,为自己挣脱找一点时间,于是便主动挑起话题:“喂,我说你们就只有这么点人,要那么多粮食干嘛,吃不了还不都坏了。”
其实刘岩说话的时候,身子在不停地轻轻地动弹,努力地想把手解放出来,一下不行就十下百下,本来也没打算指望女匪首会回答自己,却不想话音方落,那女匪首却睁开了眼睛,冷冷的望着刘岩:“这倒是不用担心,再多的粮食也不会坏掉,在我们那里,如果浪费粮食就等于犯罪,是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的,所以这些粮食除了留一些我们自己来吃,剩下的就是拿来救济百姓,总好过在你们这些当官的手里,拿去做军粮,整天发动战争,让许多的无辜百姓惨死的好。”
刘岩一呆,倒是没有想到女匪首竟然有这样的觉悟,能够救济百姓,最少能说出这话来那就是不算是太坏,最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土匪,深吸了口气,刘岩脸色一正,企图用言语打动着女匪首:“姑娘,刘岩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胸怀,真是让人佩服,先前刘岩还真是小瞧了你,不过刘岩却还有话说,你这些粮食是想拿去救济百姓,可是你知道我弄来这些粮食是为什么吗,可不是为了打仗,而是因为我们三郡之地的百姓已经没有多少余粮了,如果没有这批粮食,就连这个年也不一定能够过去,你若是全劫走了,到时候你拿去救济百姓,那么三郡之地不也是冻死满地,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冻死饿死呢,难道姑娘就不觉得不忍心吗,还是说姑娘根本就没有想过救济百姓。”
不等女匪首说话,刘岩就接着道:“不如这样吧,咱们来打个商量,这些粮食你需要多少,我给够了你们一年吃的粮食,剩下的还是拿去救济边疆那些百姓吧,不然你一定会看到无数百姓会因为你劫去粮食而饿死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心软吗,若是三郡百姓饿死了,那这笔账就记在你头上,谁让你这个三郡之主无能呢,连百姓的活命粮都保不住,这些粮食我会拿走救济三秦附近的百姓,你就不用再多费口舌了。”却是女匪首将刘岩的用以看穿了,加上蛮不讲理的脾气,就根本不打算和刘岩谈下去。
刘岩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这娘们也太不要脸了,不过刘岩想到自己另一个目的,却还是叹了口气:“三秦百姓虽然苦,但是却比不上三郡百姓来的苦,先不说北疆那里黄沙漫天,根本就没有几块地方是和耕作,那里打出来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的,再加上北方大草原上的鲜卑各族,经常会南下劫掠,将百姓仅存的哪一点粮食也抢去,你是没有见过哪里的百姓有多苦,你听说过易子相食吗,见过吃死人肉的吗,见过为了让孩子活命,母亲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喂孩子的吗,见过那遍地的尸体,可怜的孩子饿得没有东西吃,趴在死人身上喝血的情景吗——”
本来刘岩并没有想过要激动,但是说着说着,刘岩回忆起自己初到朔方郡见到的那一幕幕,此时想起来刘岩还想哭,当时见到一个垂死的母亲,为了给五六岁的孩子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用嘴生生从胳膊上撕下一块肉,尽管肉皮多过肉,但是还是塞到孩子嘴里,逼着孩子吃下去,即便是鲜血也拿来滋润孩子干裂的嘴唇,这种事情,刘岩并不是看到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刘岩当初铁了心要杀入大草原,铁了心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当然,刘岩是幸运的,从大草原胜利回来了,最少三郡百姓再也不用走到哪一步,无论如何不用饿死,不用易子相食,从见到那一幕,刘岩就对自己发誓,无论怎么艰难,但是绝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女匪首有些费解的看着刘岩一脸的阴沉,那些话她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却不会因为此而同情刘岩,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嘲弄刘岩,只是轻吁了口气:“刘岩,或者真的如你所说,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说再多也没用,如你所说又如何,我也管不到三郡之地,我能看到的只是三秦百姓有很多人过不去这个冬天。”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刘岩也懒得在搬弄口舌,但是正如女匪首所言,他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女匪首想着三秦百姓,而自己不也只是只想着自己治下的百姓吗,当然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眼下刘岩所想的就是如何逃脱,好保住那些粮食,不然三郡百姓的真的会饿死许多,这可是刘岩所不允许看到的,而唯一刘岩所担心的是,典韦和魏延绝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这让刘岩又是心中温暖,却又有些无奈。
于是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刘岩在偷偷的挣扎着,而女匪首也不再踩着刘岩,只是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路颠簸,只是不知道望哪儿去。
慢慢地刘岩有些无奈,有女匪首在身边,自己不敢用力挣扎,有很多办法不能用,这样下去,只怕就算是到了地方,自己还是挣不脱,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要是被女匪首发现自己在挣脱,只怕迎接自己的就是一顿暴打,打死倒是不一定,但是肯定是个半死,说不定还会被戴上夹板,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了,女匪首忽然睁开眼睛,伸手抓起刘岩就跃下车去,然后将刘岩丢给一名山匪,吆喝了一声,便有人把马车牵走了,随即就一起朝远处的一座山上走去。
刘岩被人扛在肩上,只是这人可一点也不温柔,扛着留言也不过像扛一件货物一般,肩膀格的刘岩的肚子生疼,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可惜不管刘岩怎么说,但是刘岩的待遇还是没有改变,特别是山路难走,这一路过去可真是要人命了,差点没把刘岩的五脏六腑颠出来,几次刘岩都难受的闷哼出声。
刘岩打量着四周,尽可能的为自己逃跑做准备,这是一座不太高的山,和四周连绵的山峰连在一起,其实并不显得突出,但是刘岩却能看得出此地的地势确实颇为险要,一个缓坡慢慢地延伸到半山腰,但是从半山腰朝上去,却是一处断崖,四周上下只有一条路而已,这种地势易守难攻,这群山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从这段路上去,到了断崖那里,山上有下来的绳索,上面更是有人值哨,只是看到的岗哨就有几十人,火把将这里映得通红,若是没有绳索,此地连上都上不去,就更不要说厮杀了,这等险地便是千军万马也不能攻得下来,让刘岩看的只是倒吸凉气。
也没用多长时间,山匪们就将刘岩扛上了山顶,上顶上灯火通明,无数只火把将山顶映的宛如白昼,能让刘岩看得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样子的,或者原本山顶上就是一块很大的平地,加上后来人工开凿,将山顶大部分的地方都夷为平地,只有在西侧还有一座断崖,但是那里看上去就像是差在山顶的一把刀。
从刘岩立身之处望去,房舍延绵,却并没有什么豪华的殿堂,都只是些最普通的房子,最让刘岩意外的就是,房舍之间竟然还有不少的树木,还有不少的空地,而所有的房舍在山顶上围成了一个圆,外围都用石头砌成墙,倒是不用担心会掉下去,看着一片房舍,估计这最少也要有几千人的规模,这让刘岩很是意外,没想到单飞竟然有这么大的规模,这也给刘岩心里罩上了一层阴影。
可惜刘岩没有时间看一下这里的情况,因为他还是人家的阶下囚,一切行动听指挥,人家把他抗到哪里他就去那里,又不得他选择,但是随着山匪们散去,扛着他的山匪紧跟在女匪首的身后溜着石墙朝里面走去,却让刘岩很经意的发现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东西,在石墙上突出了一块平台,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让刘岩不敢相信的是,拿平台上竟然回蹲着一根圆筒子,而这筒子却是铁制的,厚厚的筒身,中间一个黑忽忽的圆洞,然后在尾端镶嵌在一个铜质的底座上,而尾端还有一个小孔,这东西刘岩见过,前世的时候,刘岩去威海卫旅游,就见到过这东西,那是清朝时候的一个炮台,当然这个东西和那炮台不能比,因为太小了,如果那是大炮的话,这只能说是鸟统,但是这已经给了刘岩足够的震撼,难道在汉末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大炮了吗?
刘岩不敢相信,惊异莫名的看着那个炮台,一时间心里转过无数年头,浑然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扯着嗓子就喊道:“停下,快停下,让我过去看看那个炮台——”
刘岩很震惊,双眼冒光的望向那个炮台,如果真是炮台的话,无论大小,也就意味着当时火药已经产生了,而且还以为这铁器的革新,不然那时候的铁器铸造根本就承受不了爆炸的威力,这其中所以为得东西让刘岩太过与惊讶,所以刘岩很想去分辨一下,顺便问一问这东西是哪位大神造出来的,刘岩需要他,甚至愿意去磕头作揖。
唯一可惜的是,刘岩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阶下囚,所以,虽然刘岩已经喊得很有诚意,却并没有人理睬他,女匪首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朝前走,至于扛着他的那位仁兄,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双手更用力,勒的刘岩有些上不来气,便再也喊不出来,让刘岩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与炮台越来越远。
不过刘岩没有放弃,这其中所隐藏的东西实在是太让刘岩激动了,人才呀,绝对是人才,刘岩几乎使用了哀求的声音朝女匪首望去:“喂,姑娘,你让我和那个造炮台的人见一面好不好,我就说几句话,求求你了,大人大量,好人有好报——”
情急之下,刘岩都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很想和那人见一面,这说话间就走出了百十步,不过刘岩闭嘴了,因为他又看到一件不该出现的东西,那就是风车,刘岩记得对于风力的运用好像是唐朝才开始正式的进入了人们的视线的,当然也许更早的时候也有这种运用,只是历史上没有记载,这不是不可能,但是那是一座风力的磨坊,因为那里没有大门,从门里望进去,那里面只有一盘磨,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里面竟然有很多的齿轮,此时磨坊没有开动,因为明显的由一个大齿轮和风车分离了,但是刘岩看到了好像有一个把手是控制着那些齿轮的,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真的对出现了这东西,这意味着什么?
“我求求你们了,姑娘,大姐,大小姐,大美女——”刘岩双眼瞪的很大,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磨坊,不住的咽着吐沫,哀求着女匪首,已经开始有些慌不择口:“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过去看看,扛着我也行,让我和制造这些东西的人见一面,我求求你了,姑奶奶,大美女,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如果此时女匪首让他和那人见面的话,就是让刘岩磕头下跪也行,刘岩并不认为这很可耻,因为这一切关系到刘岩一直所设想的工业革命,虽然刘岩早有这心思,虽然刘岩脑子里有很多的东西,对于后世一些简单的机械原理还是动的一些的,原本一位可以制造出一些东西来发展工农业,能让生产力提高上去,但是刘岩却很意外的发现,想象中的事情和现实中的事情那是两个极端,最少刘岩所想出来的东西,在很快的扶住了实践之后,刘岩才懊恼的发现,自己想象的那些根本就没有几样能够实现的,刘岩到现在也就是造出了水轱辘,甚至连最普通犁也造不出来,因为冶铁的技术达不到,很多东西都只能成为空谈,更别说更精密的机械了。
真的是很可惜,留言的喊声只是让女匪首更厌烦,不知道从身上扯下了一块什么东西,然后团了团,直接塞进了刘岩的嘴里,至此,刘岩就再也喊不出声音来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动静,无数的话语憋在心里,这一刻,刘岩差点把女匪首在心理干翻了,不知道凌辱了多少遍,可惜此刻是刘岩被人家孽待。
其间刘岩还看到了,在房屋之间有一块空地,现在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是上面还有一些白菜一样的蔬菜,上面覆盖了一些茅草来保温,刘岩不记得白菜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那时候在汉末的确并没有几种蔬菜,这个发现让刘岩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已经带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这也就罢了,一棵白菜还有太多的偶然性,就像是野史里记载的诸葛亮还曾发现了包头菜,不过诸葛亮起得名是大头菜,这都是很意外的发现的,仅止于发现而不是发明,但是走过了不远,刘岩终于被送到了一处大房子的旁边,不过看那里守卫森严,好像是关押他的地方,这一点刘岩倒是没有猜错,这并不意外,最少刘岩没有觉得意外,被砍押起来是天经地义的,谁让自己是阶下囚呢,刘岩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关键是刘岩被丢进房间的时候,刘岩竟然在隔壁的大房子的窗户上,看到了一大块的玻璃,当时刘岩差点瞪出了眼珠子,可惜刘岩喊不出来。
刘岩被重重的丢在了一层茅草上,虽然摔的并不痛,但是痛的是他的内心,为什么不理睬自己,自己真的想和那个制造这些东西的人见一面的,没有别的想法,就只是想见一面聊聊,当然刘岩真正的是想看看能不能将那人请出山,哪怕是在放低点姿态,让自己磕头下跪也在所不惜,可惜呀可惜——
女匪首站在刘岩身前,看着趴在地上的刘岩,略微的沉吟了片刻,这才左脚一勾,将刘岩翻转过来,然后蹲下身子,伸手将刘岩嘴里的那块布给拿了出来,刘岩才看清女匪首用来塞他嘴巴的是一块长方形的布,不过可一点不臭,而且略略的有那么一点香气,只是刘岩此时没有半点感谢,对于女匪首的粗鲁,刘岩是深恶痛绝,冷哼了一声,想也不想竟然脱口说了一句话:“这该不会是你的抹胸吧,还挺香的。”
其实刘岩说着话并没有调戏女匪首的意思,刘岩对于女匪首也没有一点别的心思,这么一位女汉子,刘岩兴不起半点心思,拿着当个爷们还行,这么说纯粹是因为女匪首对他的不待见,不肯让他看看那些东西,不肯让他见见哪个人,当然说的时候除了想着刺激一下女匪首,就再也没有多想什么。
但是刘岩忘记了一件事,女匪首虽然是个女汉子,但是却还毕竟是个女人,听到这话很意外的女匪首脸红了,不由得怒哼了一声,第一次怒了,也不等刘岩想过来什么,女匪首杏目圆睁,然后抡起大拳头,‘霹雳乓啷’的就是一顿胖揍,让留言这才想起自己还站在屋檐下,不低头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一时间闷哼不已,等女匪首想起手下留情收手的时候,一位光荣而伟大的猪头就诞生了。
“如果你敢在胡说八道的话,下一次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别逼我手上沾血。”女匪首抓着刘岩的头发,脸上还有未曾消退的怒气,冷哼了一声,又重重的给了刘岩一巴掌,打得刘岩不由得吐了口血水。
不过这样的事情吓不倒刘岩,只是恨恨的将头扭到一边,不然看到女汉子的牛叉叉的样子,刘岩就忍不住想动手,当然动不了手就会动嘴,但是动嘴的下场明摆着,刘岩还不想找刺激,自己也没有贱到那种程度。
女匪首很满意刘岩的识时务,轻哼了一声,便要站起来就走,如果此时走了,也就没有了后来的那么多事情,偏偏女匪首不经意间看到了刘岩怀里露出一个书角,其实一开始女匪首也没有当回事,只是下意识的抽了出来看了一眼,但是一看到那本书当时就惊呆了,一把扯住刘岩惊声道:“快告诉我,这本秘卷是从哪里来的?”
秘卷,刘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朝女匪首的手里看去,却也是一呆,这是将造篇,当时眼睛就红了,猛地挣扎起来,那还顾得上回答女匪首的问话:“快还给我,还给我,不然我饶不了你——”
‘啪啪’两巴掌,打得刘岩一张脸肿了起来,可惜刘岩不为所动,这本将造篇可是刘岩最大的希望,刘岩不能放弃,依旧双眼阴森森的盯着女匪首:“把书还给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我说得出做得到。”
女匪首脸色一沉,抓着刘岩的袄领子啐了一口:“你能不能做到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现在不把熟的来历告诉我,那么我现在就让你后悔,快说,这秘卷的将造篇从哪里来的?只要告诉我我就不再打你,不然的话——”
可惜回答他的却是刘岩的一声怒哼,刘岩甚至想要扑起来去抢将造篇回来,可是却被绳索捆着,也不过时挣扎了一下而已,却惹得女匪首大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将将造篇往怀里一揣,便抓着刘岩就是一顿胖揍,可惜刘岩死毫不妥协,竟然死命的挣扎着,还趁着女匪首打他的时候,猛地扑进女匪首的怀里咬了一口,至于要到哪里不知道,反正是见血了,然后女匪首惊呼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一脚将刘岩踢到一边,然后转身就奔了出去,再也顾不得修理刘岩了。
看着女匪首奔了出去,刘岩还红着眼咆哮着:“把书还给我,不仍然我早晚要提大军杀上这破山峰,到时候会让你后悔的——”
可惜女匪首出去之后,门就被关上了,再也没有人理睬刘岩了,任凭刘岩怎么喝骂就是不来理睬刘岩,骂了不知多久,刘岩终于没有了力气,躺在那里气的呼呼的,但是却又无可奈何,但是心里有太多的不甘。
终于没有人看着他了,刘岩吐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虽然当初被抓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搜过身了,身上的兵器都被收走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其实在刘岩的棉裤里还藏着一把小刀,小刀不大也不长,但是很精致,刘岩就是为了应付意外的情况发生的时候,这把笑道就是救命的东西。
用力的蜷曲起身子,双手扭来扭去,慢慢地摸到了那把小刀,小刀藏得位置正好是伸手可以摸到的地方,然后轻轻地慢慢地撕扯着棉裤,只是撕开了一条小口,然后就摸到了刀柄,轻轻地抽出来,吗那么你的拿在手中,在捆绑着双手的绳索上蹭了起来,必须快一点,去找那个女匪首把将造篇拿回来,不然刘岩难以甘心。
也不知道多久,绳索终于被蹭开了,却已经累的刘岩双手发酸,但是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眼睛四周查探了一下,然后双手一挣,将手上的绳子挣开了,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把双手转到前胸来,开始用手割身上的绳子,又不知用了多久,绳子终于断了一个头,慢慢地动弹,绳子也就松脱了,当然刘岩也一直不敢放松,仔细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幸好并没有人来注意他。
身上没有了绳子,挣脱出来之后,至于脚上的绳子就无所谓了,坐起来双手解开绳子,至此刘岩就彻底脱出了束缚,然后翻身而起,悄悄地摸到了门口,从木门的缝隙中朝外面望去,门口就有两个守卫,然后不远处的大房子的门口还有几个女守卫,想到女守卫,刘岩就想到女匪首,看来不远处的那座大房子就是女匪首的住处,但是自己该怎么摸过去了,只要开了这扇门,门口的守卫就会招来很多人,那自己天大的本事也出不去呀,刘岩对自己跌那点武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随即刘岩想到一个问题,这里的纪律好像很严,或者女匪首吩咐过什么,所以无论自己怎么叫唤,外面的守卫也不肯进来,就算是自己怒骂,骂的再难听他们也没有动静,显然只要自己不打开这扇门的话,是不会有人进来看自己的,当然谁知道天亮以后会不会有人来送饭送水,这刘岩有点担心,不过刘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趁现在天还没亮就要赶快行动。
刘岩将目光落在屋子里唯一的一个窗户上,窗户是木头做的,然后蒙了一层皮子,依着刘岩的记忆,这窗户之外就应该是石墙之外了,这或许是自己唯一的一条出路,略略转念一想,便放弃了门口,不可能自己打开门还惊动不了守卫,自己更没把握干掉两个守卫而不惊动其他人,只要一声惨叫,就足够引得所有人都围拢过来,到时候自己就是插翅难逃,只是外面的石墙自己又怎么能够攀爬呢?
眼光落在地上捆绑自己的绳子上,当时为了将自己困得结结实实的,着实用了不少的绳子,刘岩倒是笑了,真是让人高兴,又在屋子里看了一眼,屋子里有两个木头柱子盯着房顶,都是很粗的哪一种,这就有意思了,真是天助我也。
想到这也就不再迟疑,轻轻地摸到了窗户边上,然后悄悄地打开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就感觉一股子山风吹了进来,吹得刘岩一阵哆嗦,赶忙将窗户关上了,那种呜呜的山风声才不在了,真是太吓人了,让刘岩有些畏惧,这么大的山风怎么能够出去,不过好像除此之外就只有坐以待毙。
深吸了好一会,里哭咽才再次鼓起勇气打开了窗户,这一次因为又准备,所以并没有如何,虽然山风依旧很大,但是带给刘岩的冲击却没有那么大了,仔细的朝外面望去,黑乎乎的看的不是太真切,但是有一点刘岩可以看的清楚,就是这座石墙外面没有里面光滑,总是有些凹凸之处。
这就行了,有凹凸之处自己就可以攀爬,况且自己手中还有一把锋利的小刀,虽然只有巴掌长,但是足够自己拼一把的了,走过去将绳子打成结,然后盘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二十来米,这些人还真是怕自己挣脱了,困得自己这么结实,自己还应该好好谢谢他们呢,不然自己又怎么有机会逃出去,心中一动,估算着从此地到那座大房子也不过二十米,虽然是近处的距离,但是从外围过去也不会超过三十米的,这二十多米绳子倒是可以试一试,在柱子上打了个结,就算是万一把柱子拉到了,但是却不会抽出去,一定会卡在那扇窗户上,有这绳子自己应该可以保命的。
终于打着单从窗户里爬了出来,果然如他所想,凸出来的地方虽然年头日久已经有些滑了,但是却还是能站的住脚,刘岩不敢大意,小心的几次试了试,这才将窗户关上,彻底的离开了屋子,挂在了石壁上。
这种动作没有刘岩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强烈的山风吹得刘岩都有些要飞出去的感觉,手指头扒在缝隙里,只是一会就生疼生疼的,但是刘岩可不敢松懈一下,不然就是丢了自己的小命,虽然下面的山崖不过只有几十米,但是掉下去,刘岩也不认为自己还有命活着,唯一的希望只有寄托在绳子上,但是绳子也不是万能的。
将绳子扛在肩上,然后仔细的摸索着一点一点的朝那边微微透出光亮来的大屋子爬去,哪一点灯光正好指引着他,也是刘岩唯一的动力,因为爬一步就看着近了一点,总是越来越有希望,手中的小刀在右手里,不断地在前面滑落石缝里的泥土,然后倒着手朝前面而去,一步一步,迎着强烈的山风,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吹下去而粉身碎骨,而且随着走出几步,绳子越来越长,就感觉这绳子就像是镣铐,拉着他要朝山下坠去。
但是刘岩坚持着,不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不能不坚持下去,深吸了口气,继续朝前爬,一步一步,离着那火光越来越近,只是却在此时脚底下一滑,幸好刘岩手抓的结实,要不然准掉下去,即便是如此,也吓得刘岩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山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等稳下心神来,刘岩才吸了口气,一时间心里还是静不下来,朝脚下看去,黑忽忽的山崖让好人不寒而栗,再抬头看看灯火传来的地方,还有十几步呢,刘岩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也亏得他胆大,不然换做别人腿早软了,不过刘岩也是歇了好一会,才感觉全身 又有了力气,这才朝大屋子爬去。
一步一步,刘岩很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幸好这石墙只是挨着里面整齐,外面有的回多出来半截,只要抓死了倒是并不是很困难,加上刘岩很小心,也不知多久,终于离着大屋子还剩下几步而已,如果实在平地上,刘岩只需要一个纵跃就可以跳过去,但是此时却成为刘岩望而却步的距离,因为刘岩发现绳子已经不够长了,这下子傻眼了,此时的绳子已经扥的笔直,山风一吹,就会感觉像是要把刘岩悠下去一样。
看看几步的距离,可能只是四五步而已,刘岩深吸了口气,心里琢磨起来,但是并没有好办法,最后还是狠了狠心,单手扒死了一块石头,然后双手有动了动,感觉到脚下也不打滑,这才深吸了口气,用右手开始去解开绳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当时系的时候就生怕不结实,但是现在刘岩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只是一会的工夫,留言的左手的手指就感觉已经受不了了,吓的刘岩赶忙将右手也扒住了一块石头,呼呼的喘着粗气,心里一阵悸动。
过了好一会,刘岩才又敢从新去解绳子,就这样累了就休息一会,过一会再去解,不知多久,即便是在冷冷的山风中,刘岩还是弄出来一身汗,不过到底绳子解开了,刘岩松开手,绳子一下子垂了下去,这一次刘岩再也没有一点保障了,要是有一点失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根本就不用怀疑。
深吸了口气,这才有壮着胆子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比起刚才的速度就慢了许多,但是不管怎样,半晌之后,刘岩终于一手扒在了窗户上,只是到了这窗户前,刘岩才很无奈的发现,这个窗户竟然还有窗棂,当然是木头做的,但是小孩胳膊粗的窗棂子让刘岩差点骂娘,这是谁造的窗户,在这几十米高的山崖上,竟然还弄上了窗棂,比他妈的牢房弄得还结实。
不过不管怎么骂,但是却还是要想办法进去,不然冒这么大险就没意义了,再说刘岩也不想也不敢在走回去,此时的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深吸了口气,用小刀轻轻地插进窗户里,不敢弄出一点声音,在那层皮毛上扎了一个小洞,然后刘岩将眼睛凑上去超屋子里看去。
这明显的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从小孔里看进去,能看见一张大床上有粉色的被子,就连窗户边上也隐约的看到绿色的纱,而且还挂着几张仕女图,门口不远处还有一个没有绣完的刺绣,再就是桌子上还有胭脂水粉。
不过刘岩仔细的看了两遍,并没有发现人,应该是没有人在,不然自己看不到的只有死角,这种环境下除非是发现有人从窗户这里,否则谁会躲在死角里干嘛,没人就好,刘岩也不敢多耽误,要是一旦进来人,这窗棂就没办法弄了,到时候自己挂的时间久了,一旦没有了力气,那就只有掉下去。
轻轻地用小刀在窗棂上扒拉着,不过令刘岩没有想到的是,这窗棂子竟然出现了一点意外,只是轻轻地一撬,竟然真的上去了,从窗户的窟窿里脱了出来,让刘岩不由得双眼一亮,真是天助我也,赶忙撬落到一边,然后收起小刀,轻轻地将窗棂子朝外抽来,果然做得并不是那么严谨,或者是因为建在山崖上的原因,所以工匠也就偷了懒,刘岩心里不知道把工匠称赞了多少遍。
慢慢地抽下窗棂子,便有一个可以容刘岩钻过去的空隙,到了此时刘岩那还迟疑,赶忙抓着窗棂子,只是刘岩有多了一丝到那新,这窗棂子不会直接脱落下来吧,不过还好,直到刘岩爬进了屋子,也没有见窗棂子掉下来。
轻轻的落在地上,幸好窗户不算太高,便赶忙将窗户关上,不然山风这么大,会将屋子里弄乱的,要是发出声音来就糟了,仔细有打量了一下屋子,刘岩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只是还没来得及凑到门口,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七长老,这次侥幸找到了秘卷的将造篇,我相信那个刘岩一定知道这秘卷是从谁的手中转来的,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这么多年了,秘卷一直遗落,这一次回来你说会不会是上天要让咱们墨家重新发扬光大,重新能够现身于世间。”
接着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寨主,秘卷能够回归这是上天的垂爱,墨家自从失去了秘卷之后已经快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如今墨家四分五裂,只要咱们能够凑齐了秘卷,到时候寻回锯子令,便可以统一墨家,那时候天下大可以去的,再不用龟缩在此地了。”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门口,刘岩心中一惊,眼光在房间里一转,能够藏人的地方就只有那张床底下,此时也犹豫不得,三步并作两步便到了床边,然后轻轻地滚进了床底下,这时候门被推开了。
门开了,女匪首和另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不过刘岩看不到她们的上半身,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四条腿,不过就是这四条腿让刘岩也很郁闷,更不敢随意动弹,因为从步伐上可以断定,不但是女匪首的工夫不一般,就连另一个女人也有功夫傍身,不见四条腿走路的时候都是很稳健吗,刘岩很无奈,只是一个女匪首刘岩就没有把握能不能打的过,因为这女匪首力气可不小,要是再加上一个,十有八九不等自己爬出去,估计这就被收拾了,所以刘岩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并不敢出声。
两个女人径自走到床边,然后在床边坐下来,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却听女匪首轻呼了口气:“七长老,如今找到了秘卷的将造篇,那么粮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我决定让大长老他们去做这件事,让三长老和四长老去协助,免得他们打扰咱们寻找秘卷的下落,这件事如今我只是告诉了你一个人,绝不能传出去让大长老他们知道了,不然咱们的计划就要毁了,只要找到钜子令,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说话间,刘岩看着两人脱了鞋上了床,听着七长老嗯了一声:“寨主,你就放心吧,婉儿是绝不会背叛你的,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以我之见,就算是二长老和五长老咱们也不能告诉他们,哪两个老鬼和咱们并不是一条心思,也不过是借着咱们对抗大长老他们而已,不然长老会上他们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然后声音低了下来,刘岩就听不清楚了,但是刘岩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黄月英送给自己的将造篇,其实是女匪首他们家的,或者说是什么墨家的,至于墨家是什么刘岩就不知道了,不过刘岩你也不想弄明白,关键是将造篇现在在哪里?
只是刘岩不敢随一动弹,只能趴在冰凉的地上,幸好屋子里有两个火盆,将屋子里弄得能赶得上春天了,刘岩才不会坚持不住,毕竟刚才在外面全身都已经冻透了。
刘岩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但是听到的只是一阵古怪的声音,这声音就好像是亲嘴的声音,刘岩皱了皱眉头,该不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吧,不过没等刘岩想明白,让刘岩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床上的两个人已经开始脱衣服了,能听见两个女人的呼吸声慢慢地粗了,然后还有七长老的微微的呻吟声。
看着被丢在地上的一件件衣服,从外面的袍子,道里面的棉衣,栽倒贴身的小衣,最后还多了一件肚兜,这让刘岩看的咽干舌燥,只觉得一阵虚火往上升,真想爬出去看看,床上的两个女人究竟什么样子的。
刘岩咽了口吐沫,耳中听到女人的呻吟,两个女人在床上折腾起来,弄得一张大床‘吱吱嘎嘎’的直响,还有不停的亲吻声,刘岩在床底下听得全身冒火,只要一想到床上有两个女人在搞基,刘岩就很鸡动,心里却在咒骂,这不是浪费吗,俩女人有啥好玩的,还不如那啥呢——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七长老惊呼了一声:“寨主,你这里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里,刘岩倒是想不起女匪首那里受伤了,不过随即女匪首的话就告诉了他:“哼,就是那个姓刘的,只要弄清楚了秘卷从哪里来的,我就直接给他一颗毒药,到时候在交给大长老他们,哼——”
这话听得刘岩在心理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这恶毒的娘们,别落在自己手里,不然非将她先那啥了再杀了,杀了再那啥,反复一百遍,不得不说刘岩其实也够恶毒的。
“我这就去杀了他,这混蛋竟然敢碰你的身子——”七长老恨恨的哼了一声,竟然真的从床上下来了,刘岩只看到两条光溜溜的大腿,然后朝上看去,看的刘岩差点冒鼻血,真是太刺激了,还没有看见模样,就看到了女人最神秘的地方。
不过接下来,却还又让刘岩更鸡动的,女匪首竟然也下来了,四条白花花的大腿就在留言的眼前晃荡,而且都能看到那神秘之处,要是从皮肤上看的话,七长老和女匪首的皮肤都很白很光滑,特别是七长老的,又白又光滑,水嫩水嫩的,不过女匪首的腿看起来还不错,最少不是刘岩想象的那样的都是肌肉,看上去和普通女孩的腿只是强壮了一点而已,不过两个女人给刘岩印象最深的是七长老的大腿内侧有一块胎记,有指甲盖那么大的红色胎记。
“婉儿,现在还不能杀他,等知道了秘卷的下落,碰过我身子的男人我还能让他活下去吗。”女匪首与七长老纠缠在一起,两个人紧贴着,女匪首还不断的用腿去摩擦七长老,看的刘岩是口干舌燥,真恨不得冲出去,真是太刺激人了,特别是刘岩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真是可惜呀。
随后,两个女人又滚倒在床上,听着床吱吱呀呀的,听着两个女人的呻吟,这队刘岩真是一种煎熬,一杆枪早就煞气腾腾的,差点直接去顶床板,呼吸也不知不觉粗了起来,幸好两个女人正是情浓处,根本发现不了他,一直到七长老轻呼了一声,两个女人才消停下来,当然刘岩也消停下来。
不过刘岩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现在藏在床底下,要是有个女人下来拿衣服,只要一弯腰,自己就无所遁形,到时候被人发现了,自己连爬出去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这张床可不算高,想要爬出去并不是那么容易,而现在太静了,刘岩又不敢动弹,现在想想便有点后悔,为何不趁着刚才两个女人磨镜的时候,然后溜到另一边藏起来,还偏偏要朝边上靠一靠,就单单是为了沾一点便宜。
想到磨镜这个词,刘岩心里忽然又发笑,便想到水镜先生,司马徽该不会和这也有关吧,司马徽叫水镜系先生,这两个女人是磨镜先生,想着想着心里倒是乐了,倒也不再那么担心,走一步算一步吧,只是到底还是将小刀拿在手中,万一那个女人下来拿衣服,刘岩就豁出去了,随时准备冲出去,不管下场是什么,那还是必须搏一搏的。
不过老天爷并没有太过于难为刘岩,虽然过了好半晌,但是两个女人并没有下来床的意思,不过人家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而刘岩却是躺在床下石板地上,此时全身都凉的差不多了,真是有点受不了。
“寨主,咱们什么时候去寻找秘卷的下落呀?”七长老声音幽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真正恢复过来。
却听女匪首嗯了一声:“婉儿,我还正要问你呢,拿刘岩在我看来挺硬气的,只怕并不好审讯,只是咱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审问,不知道你有没有能让人老老实实的说话的药,只要给刘岩服下去就能让他把实话说出来。”
七长老沉默了一阵,然后就听见悉悉索索的翻东西的声音,半晌,才听见七长老娇笑道:“哪会有那种药,我倒是听说在荆州南部几个郡的苗人之中,有一种巫术可以让人把实话说出来,好像叫什么催眠神术,不过我那会那东西,倒是有一种药可以让人昏睡,但是又不是睡的太死,如果把药量减小一点,这人带睡不睡的时候,你要是问他的话,便应该能够说真话。”
有那么一刻,刘岩差点就把手中的小刀扎出去,因为七长老的胸脯就在眼前,只是此刻刘岩没有心思在欣赏其增长老的身子,尽管吸引力很大,不过最现实的还是将小刀从七长老的那坨肉下面直接扎进去,如果舍不得下手那只有等待死亡的下场,门口可还是有六名女卫兵,只要一声招呼,就会直接冲进来。
就在刘岩一点一点的将小刀朝七长老的胸脯扎下去的时候,此时刘岩双眼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坨肉,如果换一种环境,自己宁可将那两坨肉握在手中揉搓,而不是将刀子扎进去,但是此时确实很无奈,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不过就在小刀还离着七长老的胸膛不足半尺的时候,刘岩却看到七长老并没有低下头来,而是伸手将衣服乱糟糟的划了起来,然后随便的丢在床上,还和女匪首说着话,而女匪首的小腿也落了下来,不过可惜刘岩刚才精力太集中,并没有听见两个女人说的什么,不过绝不是说得情话,其实到现在刘岩也没有听到她们说几句情话。
看着七长老站起来,刘岩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可惜了刚才不曾真正的好好欣赏七长老的身体,虽然到现在没有见到七长老究竟长的什么样,但是除了那张脸之外,刘岩好像把七长老全看过了,就连七长老左边的那坨肉上有一颗痣,而屁股上也有一颗痣也看得清清楚楚,唯一就是不知道七长老长的什么样,听声音还挺甜的,身子也挺好看,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一对肉球也不小,希望不是颗粒无收才好,不过随即刘岩哑然失笑,自己现在胡寻思这些干嘛,这女人和自己皮大的关系都没有,自己还曾经想要置她于死地,现在又来想这些岂不是很没用的,想了想不由得摇了摇头。
七长老开始坐在床上穿衣服了,这样最少不会发现刘岩,只是女匪首显然还没有让刘岩看够,一直没有动静,时不时的还和七长老说话,不过只是叮嘱七长老要主意防范大长老他们,不过最后女匪首却和七长老说了一句话:“婉儿,最近大长老他们老是逼我和青州那边的和亲,准备用我去换回那卷医道篇,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到了此时,刘岩才知道那所谓的秘卷只怕并不是一卷,而是还有不少,想必女匪首说得青州那边有一卷什么医道篇,听着那意思,应该还不知这一卷,只是其他的已经流落到不知哪里了,将造篇,医道篇,这些都适合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如果能够全弄到手倒是不错,刘岩打好了主意,只要等自己回到三郡之地就着手调查此事,墨家,虽然刘岩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相信应该能打听出一些什么来的。
“寨主,你放心吧,婉儿不会让你被人抢走的,如果不行的时候,我相信大长老说不定会得病死掉的,哼,婉儿早有准备,”然后穿妥衣服的七长老站起来朝外走去,边走还边道:“寨主,那婉儿就先回去了。”
接着就看着七长老朝外走去,然后女匪首也下来相送,只是女匪首竟然连衣服也没穿,刘岩从背后看上去,那屁股不小,倒是翘的很,只是穿着衣服的时候没有看得出来,其实这女人身体挺招人喜欢的,浑然不似那张脸,如果说身子看上去可不像是女汉子,如果刘岩不是看过女匪首女汉子的形象,说不定就会对这具身子感兴趣,即便是这样也是看的金枪不倒,恨不得那啥那啥嘿咻一番。
不过两个女人开门出去却并没有将门在关上,只是走出去,女匪首并没有多送,而是径自在一个木桶前站住,当然他折磨样也不适合再送下去,倒是七长老告了个诺便自行退了出去,不知道女匪首在想什么,站在热气腾腾的木桶之前只是站了好一会。
刘岩真怕女匪首此时就回头,否则从这里看过来,刘岩能够看的清楚女匪首的身子,而女匪首也一定能看得见刘岩藏在床底下,不过刘岩并没有担心多长时间,只是一会就看见女匪首打了个寒战,毕竟在屋子里光着身子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虽然穿着棉衣会感觉到有点热,那也是因为里屋外屋都有两个火盆,但是光着身子可就不暖和了,所以女匪首很快就开始迈入那个热气腾腾的木桶。
随着水声传来,刘岩心中一动,猛地从床底下滚了出来,所带出来的声音被淹没在水声中,女匪首并没有发现什么,而且刘岩一旦离开床底下,就迅速的一翻身,贴着墙边粘住了,轻轻地朝两个女人折腾过的床上看去,当然刘岩并没有什么猥琐的心里,虽然看到床上有些凌乱,床单上还有湿乎乎的东西,看的刘岩一阵眼热,不过刘岩真正关注的是放在床头上的那颗药丸。
刘岩记得七长老说过,只要将这颗药丸的一般服下去,人就会变得半睡半醒,会说出一些实话,而刘岩要的就是这些,因为刘岩还想那会将造篇,但是女匪首只要不说,刘岩有往哪里去找将造篇,最少这间屋子里看不到。
贴着墙一点点的朝门口蹭去,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一点声音,很快就溜到了门口,深吸了口气,悄悄地透过门缝朝外屋看去,真是老天爷帮忙,女匪首此时正坐在浴桶里,有滋有味的享受着,而且最重要的是头朝外,并不会看到刘岩。
又深吸了口气,趁着女匪首撩水的时候,刘岩猫着身子,轻轻地窜了出去,然后每等女匪首只要撩水就会朝前走两步,慢慢地也不过还离着浴桶只有几步员,让刘岩担心的是,被蜡烛映的刘岩的身影,已经超过了木桶,只要女匪首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努力就可能化作云烟,只是已经没有时间顾虑了。
趁着女匪首最后一次撩水,刘岩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女匪首身后,隔着木桶,刘岩可以伸手就抓到女匪首,现在该怎么动手,刘岩不知道该怎么能把女匪首打晕,以前也试过,咋脖子的办法并不是效果那么好,或者是因为自己没有武术底子,那么——刘岩咬了咬牙,猛地窜了一步,左手朝女匪首的嘴巴捂去,右手的小刀已经朝女匪首的脖子上架去。
一切变升肘侧,女匪首根本就没有想到屋子里有人,一直都闭着眼睛享受着,尽量的放松着,等隐约的感到情况好像不对的时候,刘岩的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还没等女匪首一惊,没有来得及挣扎,一把冰凉的小刀就已经架在了女匪首的脖子上。
一声惊呼被憋在嘴里并没有发出来,骤然遇到袭击的女匪首猛地挣扎起来,但是颈间的一点凉意让女匪首意识到什么,接着就听到刘岩阴测测的声音:“给我老实点,你要是在敢挣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手中的刀子虽然小,但是绝对能够要了你的命,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
女匪首一惊,看得见架在脖子伤的小刀,最少反射着的寒光依稀可见,一瞬间,死亡的阴影在女匪首的心里徘徊着,或者向她这种生来就比别人优越的女人,并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的威胁,还真是一下子僵住了,真的不敢随意出声,不过女匪首却知道了劫持自己的人是谁,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咬着牙恨声道:“原来是你,你怎么会从牢房里逃出来的,又怎么会溜进我的房间的?”
这个问题女匪首很关心,真是实在想不到,可惜刘岩却不肯为她解惑,只是刀子有紧了一点,刺破了女匪首脖子上的肌肤,一滴鲜血滑落下来,刘岩冷哼了一声:“快把将造篇还给我,我就放你一马,不然就用你的命来换吧。”
女匪首一呆,不过随即就冷冽起来:“不可能,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把秘卷给你的,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怎么能够给你呢,你想都别想,还是杀了我来的干脆,秘卷本来就是我们墨家的瑰宝。”
虽然嘴里说得硬气,可是女匪首颤抖的身子却出卖了她,女匪首并不是不害怕,再说真要是想拼个鱼死网破的话,只要高呼一声,便会有人冲进来,然后将刘岩杀死,当然这之前女匪首也会被杀,这一点女匪首很清楚,虽然一身武艺,但是却扛不住一刀,武艺在这时候也施展不开。
刘岩脸色一沉,拖着女匪首猛地从木桶里出来,差点将木桶打翻,刘岩不想在这里这么僵持着,只是幸好刘岩反应够快,或者是刚从木桶里出来,女匪首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挣扎着想要尖叫,幸好被刘岩把嘴捂住了,不然这一下就给刘岩惹来大麻烦,但是女匪在这时候显得很脆弱,根本就挣扎不过刘岩,被刘岩生生拖着进了里屋。
将房门随手关上,刘岩拖着女匪首到了床边,然后随手扯过床单子,然后丢给女匪首,冷森森的道:“少给我动什么歪心思,给我把你的脚绑起来,老实点,如果你敢出声惊动了外面的人,那么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你,相信这一点你能够明白,我并没有骗你。”
女匪首并不听这些,只是恨恨的咒骂着,将刘岩骂的狗血淋头,就仿佛刘岩是这个世界上最罪大恶极的人了,当然在女匪首来说,的确是这样,最后刘岩也瘦不了他这样的辱骂,皱了皱眉头,呼了一声:“你骂够了没有,真要说起来,你就没有反思过吗,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还不是因为你先前想要毒死我,抢了我的将造篇,还要强三郡百姓的活命粮食,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来,我也不是太过分,为了你自己,你可以置三郡之地八万百姓于不顾,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觉得无法接受,要是你把粮食抢走了之后,三郡百姓饿死了,那么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对你呢——”
可惜刘岩的话也不能让女匪首开窍,只是依旧在骂着,但是骂着骂着就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反应也是慢慢的越来越迟钝,整个人开始犯迷糊,又过了一会,女匪首终于不再骂了,只剩下下意识的喃呢,整个人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神情惶惶忽忽的,药力终于发作了。
刘岩心中一喜,凑到女匪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把将造篇放到哪里去了?”
看着女匪首,刘岩的一颗心跳得厉害,回答呀,回答呀,双眼死死的盯着女匪首的嘴唇,恨不得帮着女匪首说话,不过这药终究没有让刘岩失望,虽然女匪首的声音很小,但是刘岩还是听得见:“放在密室了——”
心中一阵狂跳,深吸了口气,刘岩咽了口吐沫低声道:“那密室怎么进去?”
或许是问到了女匪首心中最重要的问题,女匪首迟疑了一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本能的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
刘岩一呆,没有想到女匪首这种情况下还能坚守秘密,不过心念一转却是计上心来,压低声音小声的道:“我是婉儿呀,你不是说过要告诉我密室怎么进去的吗,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婉儿?”女匪首喃喃的念了一声,好像记起了婉儿是谁,脸上闪过一丝柔和,喃呢道:“宝贝,这可是咱们墨家的最大的秘密,密室里放着的都是咱们墨家以前多年的传承的瑰宝,我带你进去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对谁也不能说。”
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刘岩吁了口气,赶忙拿着声音小声道:“寨主,我都明白,移动不会说出去了,对我你还不放心吗。”
然后顾不得多考虑,帮着女匪首将身上的捆绑撤去,然后帮着女匪首穿上衣服,却又接着将女匪首的双手捆了了起来,这才抱起女匪首,然后拿捏着声音道:“你告诉我怎么进去,我陪你进去看看好吗。”
女匪首昏沉沉的将头埋在刘岩怀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有人问,也就下意识的说出来,除非触碰到她心中的底线,不过女匪首对于那位七长老好像感情挺深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备,这让刘岩对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满意了,就在刘岩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见女匪首嗯了一声:“你看到外屋的南墙上有一块褐色的石头吗,你只要用力的推一下那块石头,就会看到密室的门。”
刘岩脸上掩不住的惊喜,抱着女匪首径自去了外屋,果然在南墙上找到了那块褐色的石头,单手用力的朝里面一推,就听见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就在刘岩惊疑不定的时候,就在刘岩身后的地面上,也就是那只木桶的地方,地面轻轻地朝一边移去,然后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等刘岩朝里面望去,却是只看到黑乎乎的,也看不出里面有多深,不过有一段石阶往下延伸过去。
迟疑了一下,刘岩过去端着烛台,然后抱着女匪首朝洞里走了下去,在火光的照耀下,刘岩算是看出来了,这洞口下去是一个长长的石阶,一直延伸到里面,然后不远处有一个转角,刘岩不敢迟疑,便迈步朝里面走去。
走下这一段石阶,刚到了拐角那里,还没等刘岩看清楚拐角之后的情形,却听见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等刘岩扭头看去,却发现上面的机关有重新回来了,将洞口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看不见一点光亮。
刘岩深吸了口气,大步朝下面走去,不过十几个台阶,便已经又到了一个拐角处,拾阶而下,下面却还是一个拐角,让刘岩有些无奈,却只好朝下而去,尽管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走到这一步却又不得刘岩犹豫,当然也因为有怀里的女匪首在。
于是一直朝下面而去,算计着东拐西拐的走了七八个拐角,差不多下去了有几十米,终于看到了一座石门,差点让刘岩血泪盈眶,终于可以不用再转圈了,只是仔细的看了周围,并没有明显的机关所在,刘岩皱了皱眉头,又望向女匪首:“寨主,这扇门要怎么进去呀?”
女匪首好像看起来比起刚才更要迷糊,反应的时间更长了,半晌,才迟疑道:“脚底下有一块有黑色的石头,掀开来有一个手柄,拉动它就可以打开石门。”
将女匪首放在一边,刘岩扣起那块石头,果然石头低下有一个方形的石洞,里面有一个把手,刘岩用力的朝上一拉,便听石门吱吱嘎嘎的一阵响声,缓缓的朝上升起,刘岩朝里面望去,里面是一个山洞,看上去很大,只是很黑看不清楚。
刘岩也不多想,直接抱起女匪首便朝里面走去,才进了山洞,就听后面那一阵响声,师门缓缓的又降了下来,估计这是由什么机关控制着,不过刘岩没时间多想,仔细的观察着山洞的情形,山洞高有四五米,也就是将近一丈高低,一眼望过去,差不多有亩许方圆大小,除了比较平整的地面,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烛台映照着,地面看上去有些不一样,虽然都是石板铺成的,但是却分为不同的颜色,有褐色的,有黑色的,还有带着铜色的,估计这是铜矿石,甚至还有白色的和黄色的,各种石板虽然看上去杂乱无间,但是仔细的看去却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好像隐约的组成了一种图案。
刘岩可没时间来研究这些石板究竟是什么图案,看着几乎要睡过去的女匪首,不敢多吃一,便低声道:“寨主,到了这间石室了,下面该怎么走?”
女匪首嗯了一声,不过看上去已经迷糊的脑子都不转了,半晌也没有动静,让刘岩心中一惊,赶忙拿起女匪首的手指,然后稍微用力的一咬,果然女匪首吃痛啊了一声,好像微微的睁了睁眼睛,见女匪首有反应,就赶忙又问了一遍,女匪首这才迷迷糊糊的道:“是那间石室,地上的石板可不能随便踩,这里可是有要命的机关的,只要一步走错,就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你朝前走,就按照一褐一黑两白一黄三铜走。”
刘岩趁着火光朝石室望去,按照女匪首的说法,果然注意到,这些石板之间的联系,一块褐色的石板挨着一块黑色的石板,在过去就是两块白色的石板,但是黄色的石板却是错开一行,接下来的铜色石板却是分开交错着,而且是分成三行,难怪看上去杂乱无章,但是却又好像有一定的规律,不过其他的石板也有规律而已。
刘岩按照女匪首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踩着石板,朝里面走去,果然每次走过一块褐色的石板一块黑色的石板,旁边紧挨着黑色的那块就肯定是白色的,接连两块白色的,转回来又是一块黄色的石板,看上只不过是多走了两步,但是刘岩不敢随便试验,接着就是跃过去一步走铜色的石板,若果不是女匪首指引,刘岩可不认为自己能找出里面的规律,只是不知道究竟埋伏了什么机关。
走过这片石板铺成的石室,刘岩吐了口气,脚下有一块几米长的石板,哪知道才一踩上去,就听见一阵轰鸣,脚底下一软,脚下的石板竟然朝下沉去,让刘岩不由得大惊失色,但是却又无处可去,差点将女匪首给丢出去,但是不管怎么呼唤女匪首,却只见女匪首已经彻底沉睡过去,就算是在咬手指头,女匪首也不能醒来。
恍惚间,刘岩不小心的碰到了一块杂乱的石板,还没等刘岩反应过来,就听见‘嗖嗖’的声音,抬头看去,却是一片箭雨射来,差不多有几十只,幸好刘岩身子在沉下的石板上,这些箭雨并没有伤到刘岩,但是也是几乎是擦着刘岩射过去的,将刘岩下的一身冷汗,如果之前走错了一步,只怕此刻自己已经变成刺猬了,这要是一路乱走,只怕就再也没有活路了,其实回头看去,刘岩走过来的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直奔着西北角而来,这都是按照规律走的,如果没有指点,相信其余的机关也绝不会比这些箭雨更轻松。
苦笑了一声,刘岩吐了口气,看着周围的石壁,已经缓缓降下去了近一丈深浅,这才缓缓的停下来,底下又是一间石室,接着火光,刘岩看清楚了这间石室的模样,一眼望去,地面上当然没有那么多的石板,这里都是一个颜色的,但是石室之中却多了四更顶着山洞顶端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有一些刘岩看不懂的图案。
但是刘岩注意到,虽然这里地面是一个颜色的,但是却并不是以一般的石头地面,这些地面也是由石板拼成的,显然是经过了人工的开凿,这里只怕也会有机关,从刚才的石板上下来,脚下是花岗岩,好大的一块,这里并不算大,但是也有几间屋子那么大。
刚从石板上下来,或许没有了压力,石板也不用理睬,就自行朝上升去,慢慢地合拢之后,刘岩抬头看去,才知道这块石板底下有铜条托着,然后有用桐油泡过的缆绳拴住了滑轮,然后缆绳一直延伸在石壁之中,这不是未来的电梯吗,真是让刘岩叹为止观,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了这种技术,当然可能这些可能比这时候还早,这让刘岩充满了期待,对里面究竟有什么的期待。
将女匪首放在地上,刘岩不敢随意的乱闯,刚才的那些箭雨已经让刘岩有些心惊肉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在唤醒女匪首,趁着女匪首还不清醒,然后将通过的办法问出来,咬了咬女匪首的手指头,可惜女匪首没有一点动静,根本就感觉不到微微的疼痛,但是刘岩能怎么办,总不能将女匪首的手指头咬下来吧,犹豫了好一会,这才狠了狠心,在女匪首的手指头上咬了了一口,破了一点皮还见了血,但是即便是这样,女匪首还是酣睡着,发出微微的鼾声,脸色那样平静。
这下子刘岩犯愁了,所谓十指连心,手指头破了都感觉不到,就算是在想别的办法,除了刘岩真的狠下心来,有刀子在女匪首身上弄几道伤口,或者还有可能醒来,但是刘岩能恨得下心来吗,答案是否定的,刘岩根本就做不到,别说刚刚发生了拿关系,最少刘岩也感觉到自己的确是进去了,也就是说两个人已经发生关系了,对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不管刘岩喜不喜欢,刘岩还真的下不去手。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将目光投到那片石室之内,一眼望过去,从石柱的分布,上面的图案,地面的情况,可能的相关联系,一一的开始分析,但是过了好一会,刘岩除了弄得自己头脑发晕,就再也弄不明白什么。
苦笑着叹了口气,刘岩眼光一转,还是决定冒险试一试,用小刀在地上扣了一块石头,然后在手里掂了掂,猛地朝一根石柱砸去,石头砸在石柱上,只听见一声脆响,石头被弹开了,然后又掉在地上滚来滚去,除了声音很响,在寂静的密室之内很响亮,却并没有任何动静,刘岩生怕还有什么后手,还特意的等待了一会,却始终并没有事情发生,这间石室好像很普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