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段虎此人,虽然不过是一名小校,但是此人心机颇多,为人还算是正直,这也是为何刘岩会选择让他来接手彭阳的原因,当然还有一重原因,那就是段虎是段煨的本家,和这一军有渊源,至于段虎如此尽心,也并不是但是因为尊敬刘岩,或者是天生如此,而是刘岩在段虎临走之际,曾经告诉过段虎,拿下彭阳他就是将军,虽然只是刘岩所封的小将,但是却是单独统帅一军,实为张辽一人之下,如何让段虎不动心,自然是百般卖力。
  待段虎说完,百姓们又是一阵感激,只是究竟有多少人真正相信却是一个问题,自然,段虎也没有指望但凭着一手就能收服百姓,而是需要时间磨合,但是最少从此时起,彭阳的百姓并不排斥他们,刘岩说的对,要想防御韩遂的大军,要想坚持下来这场守城之战,那么就要依靠当地的老百姓,没有百姓这场仗绝对赢不了,想要守住城依靠这几千兵士不可能,最少需要有人做后勤的事情,如果百姓帮忙,最少等于替出来一千人。
  此时段虎眼光扫过低下的这些兵卒,忽然沉声道:“刘将军有令,凡是自认无法坚守新军军规者,都可以现在自行退出,我给你们发路费让你们回家,但是你们你要给我记住一件事,如果留下了还要犯军规的话,那可别说我段某人翻脸无情,到时候杀人也怪不得我段某人不教而诛,想好的就留下,要走的赶快走。”
  当然并没有人走,段虎将带过来的一千人和这两千人打散了,从新混编,彭阳守军就此形成,那些杀了小校屯将什长的确实都有了安排,而且全都提上去了,但是手下的兵士却再也不是原班人马,而是其中多了不少的新兵,李胜也因为斩杀邯郸淳和范明有功,直接升任小校,但是有一件事让李胜有了记性,那就是新军有功必赏,有过也必罚,李胜挡了小校,却因为企图奸淫妇女,挨了十军棍,还有十军棍暂且记下了。
  靠着温暖的床,举着酒杯,刘岩有些恋恋不舍,其实谁都愿意在这大冷的天呆在这温暖如春的屋子里,谁也不想现在还要去出征,但是没有办法,根据探马的回报,最多再有三天韩遂的大军就要杀到了,幸好此时彭阳和临泾都已经拿下,并且梳理妥当,特别是彭阳,段虎送回来消息说有很多百姓主动帮助队伍参加城防修缮和建设,这些天准备了很多滚木火油之类的,而且按照刘岩交付的图纸,造了几台弩车,城墙也已经加固,时刻准备好了厮杀,两城之间探马频繁。
  “文远,今日我就要离开了,这边的防务就完全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和元直商量,能不能在凉州站住脚跟就全靠你的了。”刘岩朝张辽举了举杯,脸上却是一脸的信任,死毫不怀疑张辽守不住,纵然韩遂的大军是他们的五倍。
  张辽一脸肃然,猛地站起来朝刘岩一抱拳:“主公放心,城在人在,城毁人亡,只要张辽还有一口气在,就保临泾彭阳无损,等待主公安然归来。”
  刘岩在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又转向徐庶:“元直,我走之后你可要多操心了,不但要协助文远处理军务,还要加紧收拢政务,务必要将这几个县掌握在咱们手中,以此为据点,慢慢地才能掌握整个凉州,这可是咱们最好的落脚之地,而且要想办法打通北地郡的通路,连同三郡之地,这才是咱们的根本。”
  徐庶点了点头,凭现在的形式,加上韩遂大军压境,是没有人敢随便闹事的,何况现在刘岩将部分官员都关押起来了,就算是剩下的那些人也都是听话的,至于彭阳一直就是军管城市,掌握政务不是问题,而且很多人都可以在战乱中死去,至于怎么死的谁也说不出来,所以徐庶也不客气:“主公放心吧,庶明白该怎么做,只要主公自己知道小心,安定郡就不是问题。”
  刘岩轻吐了口气,一仰头干了杯酒,却还是嘱托徐庶:“元直,你可不要忘记了还有那些豪强,小心他们在其中使坏,对于临泾和彭阳一定要好好监视,不能在内部乱起来,万一有不好的苗头,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非常时期就是如此。”
  徐庶和张辽都称是,又聊了片刻,近卫进来报告说一切准备妥当准备出发了,刘岩点了点头,便起身和徐庶张辽告辞,不过临走之前却还是把朱魁和目赤都留下了,生怕张辽没有将领好使,便和甘宁典韦一起离开。
  看着刘岩他们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张辽徐庶才叹了口气,就此返回城中,一方面加强防务一方面在城中安排了人密切监视,整个临泾城弥漫着大战的气息。
  至于刘岩,此时已经奔出几十里外,等天色见外才安营扎寨,但是探马四布,一刻也不敢大意,这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军朝前赶去,这一天确实小心地许多,因为再走下去随时都可能和敌人遭遇,这真要是一旦遭遇上了,那可真就是麻烦了。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时分,探马来报,前方十几里外发现了韩遂大军的先锋部队,三千骑兵此时也不过还离着只有七八里路,若是这样走下去不改变行程,那么很快就会遭遇上,一时间让甘宁和刘岩有些迟疑,己方的兵力才是他们一半,如今自己直到敌人在前方,想必敌人也直到他们的踪迹了。
  “主公,打还是不打?”甘宁一脸淡然,并没有因为敌人人数众多就不敢迎战,神色间反而多了一丝期待,至于迟疑只是因为需要刘岩下令。
  深吸了口气,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看看身边的甘宁和典韦都是一脸的兴奋,随时准备着厮杀,刘岩却不由的心中叹了口气,若是不打这一仗,只怕甘宁和典韦心中就不能痛快,对大军的士气也是一种打击,但是若战就必须首战告捷,所以怎么来打这一战那就是个要好好思量的活了。
  略一沉吟,刘岩咬了咬牙:“打,一定要打,而且要打的漂亮,典大哥,兴霸大哥,你们两位谁给我来个旗开得胜?”
  “我——”典韦和甘宁几乎是一起开口,上阵打仗的事谁也不甘于人后,话音落下,两人对望一眼,却一起哈哈大笑,不由得惺惺相惜。
  刘岩一笑,看了两人一眼,轻嘿了一声:“既然你们两个都抢,那就是你们两个的吧,一会咱们这样,兴霸大哥,你和典大哥先上去挑战,以二位大哥之力,便是战他十人八人也不在话下,只要能把他们的将领杀个差不多,到时候趁势掩杀,定然让他们大败而归,只要一战胜了,咱们就远远地错开,再去攻击他们的辎重队伍。”
  “好,打架我喜欢——”典韦哈哈大笑,一旁甘宁也是轻笑不已,二人都是自持武力之辈,自然不会害怕这些。
  “那好,咱们就打一个赌,不管谁杀的多就算是胜了,到时候安全下来我就请一顿酒喝怎么样?”刘岩呵呵而笑。
  一时间笑声充盈在荒野见,刘岩将锦帆众分在做进的平坦之处,维护侧翼,而近卫营担当这是冲锋的主力,毕竟锦帆众对于冲锋陷阵还有些不足,这需要慢慢地积累。
  果然没过多久,远远地就看见三千多人马浩浩荡荡而来,反而是刘岩所部留下来没有动弹,也算是沾了一点便宜,见到敌军而来,刘岩一使眼色,典韦甘宁二人会意,便策马而出,这边开始吹响号角。
  韩遂的先锋大军一见到新军就已经摆好了阵型,这时候典韦甘宁杀上来高声道:“反贼,你家典韦爷爷和你家甘宁爷爷再次,若是有种的就出来先看看谁的本领了得,若是不敢,就趁早滚回去,爷爷我也不追你们,上来吧,我们就两人,你们随便上多少人,但若敢的话,你们就是全军而上我们也不在乎。”
  甘宁挑了挑眼眉,典韦却是已经把他的话抢了,让甘宁无话好说,也只能哈哈大笑,果不其然,敌人那受得了这种刺激,毕竟都是西凉男儿,每一个人都是英勇善战,有怎么会有人退却,当时便冲上来两个小将,高声斥责道:“休得嘴上猖狂,要战便战,看我们兄弟去你们的首级。”
  话音落下,典韦和甘宁对望了一眼,嘿了一声:“既然只出来两个,那么咱们一人一个,看看谁先将人斩于马下,杀——”
  话音落下,也懒得让来将通名,便已经策马而出,一个手持双戟,一个手持大刀,各自一身黑甲,大喝声中,已经与敌将撞在一起,却只见典韦双戟一错,其一取敌人兵器,其二直朝敌人砸去,一力降十会,也没有任何花俏,双戟砸下,敌将只是惨哼了一声,硬是被砸的从马上横飞出去,落在地上便没了声音,而甘宁身体一错,与敌将兵器一撞,生生将敌人顿住,随即刀锋一翻,已经一刀将敌将腰斩于此。
  二人勒住马,相互对望一眼,却是分不出先后,典韦一声大笑,朝对面的先锋官招了招手道:“嗨,我说你所有的将领一起上便是,一个一个的来还不够爷爷我过瘾的,若是还是他妈的爷们就一起杀上来,见识见识爷爷的手段。”
  话音落下,敌人的先锋官一脸的阴沉,刚才二人的干净利落便知道二人不是善于,真要是再派两个人上去,那还是必死无疑,心中一动,冷哼了一声,朝副将点了点头:“多带几个人杀上去,一定要将这两个人给我杀了。”
  “诺。”副将领命,便招呼了十几名小校和屯将一起杀上去,长刀长矛大刀狼牙棒,长戟方朔各种兵器齐上,六七个人围住一个便是一阵厮杀。
  只是敌人还是小看了典韦和甘宁两人的武功,纵然十几个人上来围杀,但是二人根本不在意,一面谈笑风生,一面挥舞兵器,只听得惨叫不已,典韦这边的七人已然全部被杀,而甘宁这边的六人却还剩下一个,眼见这般样子,那将领抽身就走,哪还敢在战下去,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上来只是徒劳送死而已。
  可惜哪知道即便是想逃走,典韦和甘宁二人却还是不甘心,甘宁眼中精光一闪,已经将大刀在马上一挂,取下大弓,弯弓搭箭一声大喝,一支箭如流星一般直取那敌人的后心,眼见着那人就要冲回本阵,利箭已至,一声惨叫,那敌人的小校便从马上栽下来,死在了先锋官面前。
  “兴霸,这次你可是输了,我杀了七个,你才杀了六个,可是欠我一壶酒,哈哈哈——”典韦轻舞着双戟纵声大笑,不住的朝甘宁挤着眼睛。
  甘宁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并不在意,一顿酒无所谓,便是一百顿酒都无所谓,但是这输了的名声可不好听,特别是在战场上,心中一动,双腿一夹马腹,已经朝敌阵冲去,大刀舞动,一脸的杀机,猛地一声大喝:“谁输谁赢还言之过早,看我来去了敌人主将的狗头,怎么一个也能抵上两个吧,孰,那敌将是何人,你家甘爷爷大刀之下不杀无名之辈。”
  敌人的先锋官猛地一惊,可不认为自己是这人的对手,虽然损失了十几名小将心中很是痛惜,但是此时却不敢多想,纵然是看到手下死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傻呼呼的自己冲上去报仇,心中一动,猛地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冲上去杀呀,杀了这两个家伙为兄弟们报仇雪恨,杀呀——”
  话音落下,大军轰然冲了起来,三千人已经迎着两人杀了过去,此时新军也开始躁动,另一边锦帆众也跟着躁动,但是此时刘岩心中虽然有点担心,却是一摆手止住了手下的躁动:“等一下,等典大哥和兴霸大哥杀了敌方的先锋官在一鼓作气,将他们杀个干净,再等一下——”
  虽然很想杀上去,但是刘岩有令,新军还是一脸急切的等待着,看着典韦和甘宁和不畏惧的朝敌人杀了上去,恍惚间已经撞在一起,只见二人兵器翻舞,刀光四溢,登时杀的敌人人仰马翻,便有几十人死于非命,二人如一把钢刀一般朝敌人的先锋官杀去,竟无人能阻挡二人一时片刻,硬是被二人瞬间冲到了敌人主将面前,到咯而此时,敌人的主将便有些尴尬了,冲上去没人能挡住敌人,不冲上去就只能退缩,但是一旦退缩,手下的兵卒自然也就士气大落,怎么办哪?
  战场上瞬息万变,又不得人多做犹豫,敌将迟疑之间,典韦和甘宁却已经杀了过来,还听得典韦哈哈的纵声大笑:“兴霸兄弟,刚才的不算,现在咱们看看谁先杀了敌人的主将便算谁赢如何?”
  甘宁也是一声大笑,虽然身陷敌阵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一时间意气风发,手下无有一合之将,马不停蹄的朝敌将杀去,只将那敌将吓得有些慌张,可是自己不退,也不过十几步就被二人杀到,纵然这十几步拿人命填起来的,但是——
  眼见着典韦和甘宁越来越近,敌将终于坚持不住了,一转马头朝后面退去,这边刘岩看到,不由得轻舒了口气,是时候了,猛地高呼道:“弟兄们,敌人主将逃跑了,杀呀——别让他们跑了——”
  所谓兵败如山倒,刘岩这一吆喝,敌人的兵卒一起朝自家的将军望去,果然看见将军正朝后退退去,这不是逃跑是什么,将乃兵魂,敌将一退,三千大军便乱了一起蜂拥着朝后退去,一时间乱了。
  这边新军和锦帆众已经发动了冲锋,一千五百骑已经冲了起来,喊杀声震天,一个个憋足了劲要大杀一场,刚才实在是憋屈的紧,若不是刘岩有令,早就冲上来了,随着新军的冲锋,敌人显得更加慌乱。
  敌将眼见着大军慌乱,敌人趁势掩杀上来,不由得大惊失色,那还顾的了颜面,统军多年如何还不知道这样下去,那就是一场兵败如山倒,必然将会死伤无数,这回去如何对大帅交代,心中焦急,便吆喝兵士吻住,只是此时大乱,谁还有能听得见他说话,最后逼得主将无奈,咬了咬牙,抽出长剑斩杀了几人,挥舞着滴血的长剑高呼道:“都给我稳住,不要慌乱,杀回去——”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过勉强止住颓废,可惜随即新军杀到,如一只长矛刺穿了敌军的大阵,一道黑色的洪流从敌军背后插了进来,所过之处,敌人甚至无法回身迎战,只能被动的等死,惨叫声不绝于耳,一时间乱的更厉害。
  新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强悍,不声不响只是闷头的朝前冲,刀锋所过无数死伤,逼得敌人只能朝一旁散去,这边反而被锦帆众杀的也是凄惨,就算是敌将杀人也阻止不了兵卒的溃退,看着黑压压的而来的新军,敌将最终只是一声惨笑,随着大军朝后溃退而去,尽量的引领着大军奔走。
  追出三里左右,只将敌人的三千大军杀的只剩下一半,还多是带伤者,若不是刘岩顾虑着再追下去汇合韩遂的大军遭遇,随即鸣金收兵,这才算是给了敌人一条生路,不然三千大军还能剩下几人就不知道了,至于敌将回去,韩遂会怎样对待他那可就是无法寻思的事情了,不过兵败之罪,而且加上是由于他的退走引发的,想必就是死不了也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看着敌人狼狈而窜,刘岩叹了口气,却只好吆喝着典韦甘宁调转马头朝侧方退去,一时间士气高昂,恨不得能和韩遂的大军决一死战,在没有畏惧之心,大杀一场几乎没有损失及个人,可谓是完胜,从将领到兵士一个个笑的灿烂。
  终于遁出十几里这才休息下来,探马不断地探查着韩遂大军的迹象,经此一败,韩遂的大军也不再前进,就此驻扎下来,只是士气有些失落。
  此时韩遂大营之中,连绵几里,众多将领都围在中军大帐,一个个神色严肃,韩遂的脸色更是阴沉,先锋官跪在韩遂面前,一脸的惨然,只是闭目就死:“大帅,这都是我的罪过,要杀要刮末将绝无怨言。”
  只是不等韩遂开口,一旁的校尉杨逍便已经出列抱拳道:“大帅,虽然韩忠此战不利,却是应该处罚,但是还请大帅念在韩忠这么多年跟随大帅征战,纵然没有功劳也还是有些苦劳的份上,这才就先饶过他吧,先记下这次的罪过,若是将来再败,在一起追究他的责任,与其杀了韩忠,还不如让他在战场上将功补过,大帅英明——”
  话音落下,另一名校尉周良站出来抱拳道:“大帅开恩,韩忠一向作战勇猛,此次败退一定有不可处理的事情,大帅明鉴,还请听韩忠一言,饶他这一回。”
  韩遂心中一阵苦笑,其实根本没有真想处置韩忠,毕竟是本家弟兄,比起一般人来还是对他很忠诚的,纵然知道白了回来一定没好果子吃,但是还是收拢残兵回来,单凭这一点,韩遂就不会处置他,只是军有军法,家有家规,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南绕,所以冷哼了一声:“既然诸将都为韩忠求情,那么本帅也就网开一面,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先打十军棍,剩下的二十记暂且记下,若是将来在犯错便一起算。”
  “多谢大帅不杀之恩。”韩忠一脸的感激,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
  韩遂嗯了一声,脸色却不见缓和,上下打量这韩忠道:“韩忠,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一次为何会败的这么惨。”
  韩忠一呆,随即脸色沉了下来,想起来心中就是后悔,但是大帅问起不说又不行,略一沉吟还是沉声道:“大帅,韩忠此次之败,皆是韩忠轻敌所致,不瞒大帅说,地方有两员将领,一个善使双戟,有千斤之力,有万夫莫挡之敌,名叫典韦,我手下的将领没有他一合之将,另有一个善使大刀,一身本事天下少有,也是万夫不敌之勇,我的十几员小将上去,未及几个回合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我眼见敌将勇猛,知道靠此压下敌人的气焰是不可能了,便招呼大军上去掩杀,哪知道便是这二人即便是在大军之中,也是冲杀自如,眼看着就要冲到我身边,我当时就想,我断然不是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若是和他们接触,的话,自然会战死,我死了事情是小,但是一旦我死了,先锋大军就必败无疑,所以我只能退了几步,哪知道我这一退,敌人趁势掩杀上来,无论我在怎么吆喝也阻挡不住大军乱阵。”韩忠一脸的惭愧,想起来就是恨不得的去死,只感觉无颜见人。
  “两员大将,典韦甘宁,呼,甘宁此人我倒是听说过,生于蜀中之地,一身武艺天下少有,手下锦帆贼杀人无数,的确不是个好对付的,再说就凭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也罢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韩遂点了点头,脸上现出沉思之色。
  半晌,韩遂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诸位,既然敌人的将领不是你们所能匹敌的,那么以后敌人在要求对将,你们也不用理睬他们,直接将大军掩杀上去,任他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杀光咱们的大军不成,哼,甘宁,典韦——”
  韩遂沉吟起来,其实对甘宁多有耳闻,此人确实骁勇善战,正自想着,却忽然听校尉杨崇高声道:“大帅,给我三千兵马我去把典韦甘宁的头颅提回来见您,不过一千五百人而已,并州弱旅还能比得上咱们凉州男儿不成。”
  韩遂扫了杨崇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莫要为了一口气多生事端,我知道甘宁此人,咱们之中无一人能使他的对手,而且大战在即,也不易分兵,今天休息一夜,每日一早赶路,大军直取临泾,只要拿下临泾,就能斩断彭阳的通道,至于阴盘,只要临泾彭阳一下,自然是望风而降。”
  众人不敢再多言,毕竟韩遂积威多年,再说韩遂说的也有道理,大军之下,任凭你是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有多大作为,只要不单挑,难道一阵乱箭还射不死他们,于是韩遂有分配了任务,诸将也就一起下去暂且不提,这一夜变故频生,只是新军的探马几次到了叛军阵前,甚至几次被射了回去,叛军始终没有派出人来追击。
  新军的大营在离着叛军大营的十几里处,这样的距离只要时刻监视着叛军,就算是有任何的变故,也能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而且又不至于长途奔袭,下午的一战新军士气高涨,仿佛天下间无人能及,每一个新军的将士都很兴奋,碎石准备着下一场厮杀,让刘岩又是高兴却又是担心,所谓骄兵必败。
  大帐之内,刘岩与典韦甘宁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话,说起下午的战事,三人一脸的笑意,倒是典韦哈哈大笑:“兴霸,这一次你可是欠我一顿酒,等什么时候咱们打胜了,那么到时候你再请我喝酒啊。”
  “愿赌服输,我自然不会赖账的。”甘宁呵呵的笑着,并不以为意,不过输给典韦心中终归是有些不甘心,所以转向刘岩沉声道:“主公,初战告捷,你看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去做?要不要今夜就摸营,给敌人来一个彻彻底底的下马威,说不定就能一战而定。”
  刘岩苦笑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兴霸大哥,此事说来容易,只是今天一战敌人定然会警觉起来,虽然士气会有些低落,但是若果咱们现在骄傲起来,那么现在去摸营,那必然会败得很惨,咱们能监视敌人,敌人就不会监视咱们了吗,一旦咱们行动,敌人只怕就会准备好埋伏,到时候咱们只怕是去的回来不得,还不如好好地休息一夜呢,不过我猜着韩遂应该也不会分兵而来的,咱们毕竟不算的重要,重要的是临泾城和彭阳城,只要威胁到哪里,咱们也就待退回去。”
  甘宁皱了皱眉,倒是点了点头,其实心中明白刘岩说的在理,不过甘宁心中有些想法,还是低声道:“主公,咱们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消停起来,以我之见,今夜就算是不去摸营,最少也要来个疲兵之策,既然韩遂不肯分兵,那咱们就帮他分兵——”
  “兴霸大哥准备怎么做,倒不妨说来听听。”刘岩 双眼一亮,甘宁自从投效自己还是第一次肯展示才华,原来只是以自己的意见为主。
  甘宁深吸了口气,朝刘岩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是这么想的,所谓疲兵之际只要一人吹响号角,但是此举也只能扰敌,相比此时韩遂早已经安排了人手防范,就算是如此扰敌之策也只能一时得逞,甚至不能得逞,毕竟叛军有三万多人,而咱们只有一千五百人,只要他们抽出五千人就足以耗死咱们,所以想让敌人真正地不能休息,就要让敌人死人,但是冲营实在不行,所以我想和主公要几架弩车,与远处三百步外,射杀敌人的哨兵,若是敌人出来,我就领人撤回来,绝不恋战,若是敌人不出来,那我这一夜就让他们谁也别想睡觉。”
  甘宁的话让刘岩双眼一亮,所谓的弩车是固定在了雪橇上,由马匹拖动,速度很快,射程有三百五十步之远,但是敌人的弓弩却只有百十步,根本就够不到这边,也就是说判官只有挨打的份儿,否则想要还手就必须出来,心中一动,不由得一拍脑门呵呵笑道:“兴霸大哥果然好计谋,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兴霸大哥了,只是性吧大哥还要自己抽时间多休息一下,我把十架弩车都给你,再有二十个帐篷车,不知兴霸大哥需要多少人手。”
  多少人手,甘宁本来只想要三四个弩车就够了,哪知道刘岩竟然如此大方,既然是十架弩车,一家弩车上需要四个人,也就是需要四十个人,但是总和还要一些人戒备,加上打埋伏的,最少需要二百人,所以略一沉吟:“主公,我只领二百锦帆众的弟兄就行了,定然让叛军知道厉害。”
  “这样吧,你领二百锦帆众的弟兄,至于操作弩车的弟兄还是让我的近卫营的弟兄去做,毕竟他们受过专门的训练,对弩车的使用很在行。”刘岩点了点头,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最好,决不能就此随便。
  甘宁应了一声,三人便出去安排人手,十架弩车甘宁带走了,还有锦帆众之中最精锐的二百人,不过一个时辰就摸到了敌人大营的不远处,遇到敌人的探马就给解决掉,也不怕敌人能发现,不过甘宁却将二百锦帆众的一百五十人埋伏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里,只要敌人一旦出来,甘宁就会撤回小树林。
  ’呜‘一声号角声响起,这事新军的冲锋号角,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传出很远,震动了灯火通明叛军大营,可惜叛军大营之中也是早有准备,任凭和叫声如何想起,却是死活不肯出来,更不会理睬。
  “哼,敌人果然来扰营了,我还真盼着他们来摸营,嘿嘿,到时候要不杀的他们哭爹喊娘,也真是对不起他们了,哈哈——”校尉杨崇不由得哈哈大笑,大帅早就算到敌人会来施展疲兵之策,却是已经埋伏好了三千人,随时准备迎敌,就算是敌人全军而来也不能得逞,倒要看看谁更精明。
  一旁的将领都恭维着杨崇,让杨崇一时自大起来,却只听见敌人的号角声响了一会便没有了动静,杨崇反而有点 迟疑:“怎么,就这一下就完了?”
  只是不知道甘宁此时也是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果然不出所料,叛军已经有准备了,或许此时正等着咱们去摸营呢,既然如此,弟兄们就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将她们打出来,好好地杀他一阵。”
  话音落下,十架弩车已经准备好了,旁边的五十个锦帆众也在牧虎的率领下准备好了弩箭,碎石准备应付敌人,随着甘宁一声令下,一架弩车三只长箭登时开始发威,‘嗖嗖’的响个不停,而叛军大营为了防止敌人摸营,更是灯火通明,那些哨兵简直就像是一个个活靶子,站在火光下老远就能看得见,但是新军的人却是在黑暗之处,远远地看不真切,根本就不易发现。
  一声声惨叫传来,弩车一发威,登时便有近二十名哨兵便从各处跌倒,塔楼上的更是一头栽了下来,惨烈的悲呼划破了寂静的大营,登时间将不少人惊醒了,但是终究都没有起来去看。
  但是不过片刻,却又传来一阵惨呼,又有不少人倒下,虽然不足以影响大局,但是却也让人心惶惶的,毕竟还看不到敌人就遭了毒手,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有人用弓弩还击,根本就射不到敌人,纵然隐约看见也没用。
  “怎么回事?敌人在哪里?”杨崇不由得大怒,从栅栏的缝隙里张望着,但是回答他的却是又是一阵惨叫。
  一名兵卒从哨位上躲起来,朝杨崇一脸苦涩的道:“将军,敌人在几百步之外,咱们根本就看不到,但是敌人的箭却能射过来,咱们已经有几十个弟兄死亡了,将军,咱们是该怎么办?”
  “把哨兵全撤回来,都躲在栅栏后面观察,自己小心着点。”杨崇啐了一口,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却知道这是唯一的好办法。
  随着命令传下来,哨兵们都匆匆躲了起来,一时间想要在看到他们却是不易,让新军一阵无奈的苦笑,还真的一时片刻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却也只能干等着,不时地朝叛军大营张望着,显然叛军大营也是被打怕了,一时间也不敢露头,所以两边就陷入了僵局,新军门也就停了下来,一起望向甘宁。
  甘宁也是i苦恼不已,不过略一寻思便有了主意,冷哼了一声:“既然要当缩头乌龟,那咱们就再给他们一点惊喜,兄弟们,准备火箭,一会在靠近一百步,专射敌人的帐篷你们有没有把握。”
  “将军放心,绝不会让将军失望的。”一众近卫齐声道便已经开始准备,火箭 好办,在桐油里沾一下,就算是强风也不灭,只要点着射出去就好。
  片刻之后,甘宁与兵士们又前进了一百步,然后点燃了火箭,远远地杨崇心中一惊,不由得低呼了一声不好,只是来不及做什么,就看到几十只火箭已经飞了过来,然后随着杨崇的目光,几个大帐就被点燃了,接着百十名军士就跑了出来,一时间乱成一片。
  这样下去不行,但是又能如何阻止敌人的偷袭呢,想到此处,杨崇咬了咬牙,心中暗道:敌人既然是趁夜偷袭,又不是前来摸营,自然不可能是大股的军队,既然如此,自己派出个三五百人,相信大帅也不会责怪的,毕竟事急从权吗,想要阻止敌人偷袭,就只有主动出击,就这样了。
  “张悦,你马上率领五屯人马出去截杀敌人,决不能让他们这样无所顾忌的偷袭,如不成功就不要回来见我。”杨崇变安排自己的小将出征,神色间很是严厉,不然这样下去的话,一夜之间还不少了大半个营帐。
  张悦自然不敢违令,便大喝一声,率领五屯人马杀了出去,只是此时火箭的亮光却已经不见,想必是听到有人出战,便要躲藏起来,其实猜的还真不错,眼见敌人派出人来,新军已经将弩车弄到了不远处的树林里,只留下牧虎领着物是人非在此地伏击一下敌人,好争取时间让弩车安全撤回去。
  眼见敌人出来,不过根据马蹄声好像只有几百人,但是人再少也是要打的,毕竟蚊子也是肉不是,干净冷哼了一声,便安排近卫将内幕车待会树林安顿好,而自己亲自率领牧虎等人埋伏好准备厮杀,果然不过片刻,就看到几百骑马军杀了过来,不过敌人并没有发现甘宁等人,而是远远地追着弩车而去,要不是射程不够,早就射他的了。
  眨眼间敌人便已经到了眼前,甘宁冷笑了一声,低呼道:“杀——”
  话音落下,甘宁当先跃了起来,一阵弩箭射了出去,登时传来一阵惨叫,敌人下意识的就要停下来,但是此时张悦却高呼道:“留下二百人迎敌,其余的随我杀上去杀了那些偷袭的人,那些弩箭更重要。”
  不得不说张悦的见识很不错,果然两名屯将变领着自己的部下便停了下来,朝甘宁等人杀来,而张悦却领着人依旧朝树林追去,只是张悦如何也想不到,变化竟然是如此的快,可惜他浑然忘记了韩忠的话。
  眼见不过二百人留下来,甘宁也不焦急,毕竟那里还有一百五十个弟兄,加上四十名近卫,二百人对付三百人,又都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弟兄,甘宁一点也不担心,何况在树林里,敌人的战马冲不起来,又不能集中在一起,是必要的分散一些,能把可是锦帆众的弟兄最擅长的,若是单论个人的勇力,锦帆众在新军的整个体系之内那都是最强的,因为这些人都是从小习武,常年厮杀而来。
  先不说张悦如何,这边甘宁等人已经与敌人撞在一起,各种兵器杀出,虽然敌人在马上,而甘宁等人在地上,但是不是大股军队的情况下,锦帆众的厉害发挥出来了,只见的一个个纵身而起,长矛大刀双手惯出,在二百马军之间翻滚腾挪,片刻之间,边有不少人坠落马下,更有甘宁大刀翻舞,不断地将人斩于马下。
  而此时,张悦率领三百马军已然杀到了树林边,却并没有急于冲进去,而是很果断的下令:“弓弩准备——抛射。”
  一片箭雨射出,果然不愧是正统出身的将领,临阵必有章法,只是锦帆众也不傻,本来就躲与树后,等待着敌人进了树林才会下杀手,虽然这片箭雨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却也有十几个人受伤,好在没有送命,只是这一片刻,张悦也已经率人冲进了树林,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弩箭。
  锦帆众的弩箭可不比张悦手下的抛射,叛军的箭雨并没有准确的目标,而锦帆众却是近距离的瞄准了射的箭,没等叛军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惨叫,最少有三十四十人从马上栽了下去,多半是活不了了。
  张悦大怒,只是树林之中催不起战马来,眼见着锦帆众一个个躲在树后一时间也够不到他们,业主能慢慢地催马而行,但是很快,张悦就发现树林中的厮杀对于马军来说一点也占不到便宜,反而是这些锦帆众的步卒,一个拿着兵器在树林里跑来跑去,不断地找机会偷袭叛军,很多时候叛军个呢不能就回不过身来就已经被锦帆众斩落于马下。
  片刻的交锋,叛军便已经有近半数的被斩落于马下,而此时锦帆众损失却不多,借着地利于叛军周旋,不断地偷袭,却绝不肯硬拼,一时间让张悦也徒叹奈何,但是可怕的还在后面,近卫营的四十人竟然撑起盾牌,结成方阵一步一步的靠过来,将前后左右上下都护的严实,偏偏又不断地从盾牌的缝隙之中不断地射出弩箭,整个就像一个大乌龟壳子,厚重的木盾让叛军的弩箭兵器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何况马军冲不起来,也没有了那种力量,对付这种阵型简直就是无计可施。
  直到此时,张悦才明白自己等人已经陷入了两难之中,对面的近卫营简直就是拿他们在当靶子打,而他们却无还手之力,加上锦帆众不断地偷袭,就算是有兵器去砸那些盾牌,却作用不大,损失反而更惨重。
  “撤出去,撤出去——”张悦顾不得在犹豫,大喝一声,便要策马冲出树林,只要在外面的空旷的地方次啊能够真正施展开马军的威力,尽管还只剩下百十骑,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场地,那么就能扭转劣势,再说外面还有二百骑呢。
  只是令张悦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好不容易调转马头准备冲出去的时候,甘宁却已经率领残存的三十来人杀了进来,后面能追过来的却不足五十骑,一旦进了树林,甘宁和锦帆众便如龙归大海,正巧将张悦等人堵在树林里。
  眼见甘宁回来,树林里的锦帆众也兴奋起来,嗷嗷的冲了出来,登时堵得张悦等叛军进退不得,这些锦帆众躲在树后,不断地将长矛大刀刺向他们,但是那确实灵活之极,反倒是张悦等人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
  张悦一回马,就看见自己留在外面的二百骑如今 只有五六十骑正要冲进来,心中一震,不由得大吼道:“不要进来,在外面用弓箭射他们。”
  张悦的话到底让那些人止住了马蹄,但是说到放箭确实迟疑了,毕竟他们的将军还在里面,如果现在放箭岂不是要脸张悦也在射程之中,再说黑暗之中也分不清谁是谁,要是伤到了同袍岂不是糟了,只是他们这一迟疑,锦帆众却逮住了机会,一面依托树林作为遮掩,不断地将弩箭射出去,只逼得那些叛军无奈的退开,最终没有敢放箭。
  不知多久,树林之中渐渐没有了声息,在外面还游荡的残兵一时间面面相视,不知道跑树林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不敢轻易靠近,不过便是猜想只怕张悦将军怕是已经出了事情,其实他们猜的不错,在树林之中被围住,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况且锦帆众这些人本就习惯于这种厮杀,加上近卫营的突袭,也没用多久,就已经全军覆灭,但是锦帆众也损失了将近五十人。
  甘宁坐在一棵树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厮杀消耗了太多的力气,那一百五十多名叛军,又近半数是他自己干掉的,不累才怪了,这时候,近卫营的屯将穆海走到甘宁身前一抱拳:“将军,让我们出去冲杀一阵吧,扫清那些残余,咱们也好接着偷袭敌人大营。”
  “不行,你们还要掌控弩车,不能轻易损失,让我的弟兄们去吧。”甘宁摆了摆手,有些倔强的不肯同意。
  只是穆海早在说话之前,就已经让近卫营准装待发,全部上了战马,只等一声令下,而甘宁也一时驯服不了这些骄兵悍将,眼见甘宁不同意,穆海却是脸色一沉,猛地退了几步,然后就翻身上马,径自朝近卫营一摆手:“兄弟们,随我杀出去,扫清残余。”
  “不行,你们还要掌控弩车,不能轻易损失,让我的弟兄们去吧。”甘宁摆了摆手,有些倔强的不肯同意。
  只是穆海早在说话之前,就已经让近卫营准装待发,全部上了战马,只等一声令下,而甘宁也一时驯服不了这些骄兵悍将,眼见甘宁不同意,穆海却是脸色一沉,猛地退了几步,然后就翻身上马,径自朝近卫营一摆手:“兄弟们,随我杀出去,扫清残余。”
  话音落下,一阵马蹄声传来,近卫营却已经冲了出去,即便是甘宁想阻止也阻止不了,眼见着穆海率人冲了出去,不由得脸色大变,猛地一跃而起,冷哼了一声,依旧克制不住怒气,深深地吐了口气才恨声道:“弟兄们准备上马出去冲杀,带上弩车准备偷袭敌人大营。”
  尽管甘宁很是气怒,但是却知道此时不是追究穆海的时候,但是却打定了主意,刘岩的这些人都是跟着刘岩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除了刘岩之外,除了典韦就再也不肯服任何一个人,即便是在三郡之地也是如此,魏延也是拿他们没办法,才说通刘岩将他们打发来的,虽然奉调却不听指挥,让魏延很是伤脑筋,如今又轮到甘宁伤脑筋了。
  穆海还真的不在意甘宁的看法,他是刘岩第一批近卫出来的老人,虽然如今只是一个屯将,但是却一直自认为是刘岩的亲信,其实像他这样的人还不少,很多都是充斥在马军的屯将,甚至有小校,除了刘岩和典韦之外,根本就不认为别人管得着他们,都是从一开始组建就跟着刘岩在大草原上拼杀的老人,别说甘宁是个新进的将领,便是向周仓裴元绍刘辟龚都这些人的话也是不听,也不见有人拿他们怎么样,所以一直以来就习惯了,除了刘岩能够真正的如臂指使,别人用他们可是很麻烦的。
  此时穆海率领着近卫营杀将出来,黑衣黑甲除了马蹄声之外,没有一点动静,整个阵型保持的非常严谨,超长的长枪直挺挺的向前,后面是十几杆长刀,典型的新军的进攻的阵型,已然朝叛军的残军杀去。
  叛军看到几十个人冲出来,和他们人数也差不多,当真不曾在意,早就心急如焚的叛军第一时间发动了冲锋,两支小股骑兵冲撞在一起,人嘶马沸便是一阵惨叫,根本没有和新军接触过的他们,那会想到新军的长枪竟然如此之长,只是一个照面,便有半数落于马下,他们的长矛大刀根本就够不到新军,而剩下的人想要从一旁掠过,但是随之而来的长刀却在等待着他们,接着还有一片箭雨,等两军错开,新军除了受伤的几个,却没有损失,而叛军方面这是几乎全军而灭,残存的十几个人眼见不好,那里还有勇气再拼下去,随之转身朝叛军大营冲了回去。
  等甘宁率众赶出来的时候,穆海已经率军清扫了战场,除了逃脱的那是几个人在没有一个活口,眼见锦帆众将弩车也拉了出来,穆海到是还没有忘乎所以,连忙催促手下下马,准备偷袭敌营,并且迅速的将弩车架到了距离叛军大营二百多步的地方,也不用甘宁吩咐,便是一片火箭射出。
  甘宁在一旁看的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近卫营的军纪之严,作战的勇猛,而且很有章法,没有一个怕死的人,恨的是不听指挥胡乱行动,但是碍于是刘岩的近卫,到底是没有多说,只是回头吩咐一名锦帆众:“阿莱,你马上回去禀告主公,请他再派一些援兵,而且最好是他亲自来督阵最好,这些近卫营的人,根本就不停听话。”
  叛军大营,杨崇正看着逃回来的残兵,一脸的阴沉,听到自己五百人派出去,于对方的小股部队遭遇,竟突然会落得个几乎全灭的下场,听到只是一人就斩杀了将近百十名兵士,不由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定是甘宁在,别人没有这样的武艺,身穿锦袍的除了甘宁就没有别人。”
  心中一动,大步朝外面走去,边走边招呼:“来人呐,给我备马,集合所有人准备杀出去,将这一伙人斩杀干净。”
  哪知道话音方落,几十只火箭便射了进来,纵然绝大部分都落空了,但是还有机顶帐篷化作火海,这也就意味着又有百十名兵士没有了睡觉的地方,如此看来,刚才战死的兵士就是给他们在倒出地方呢,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片刻之后,杨崇帐下剩下的二千二百人也集合完毕,一时间人声鼎沸,杨崇眼光扫过,猛地一夹马腹扬鞭道:“兄弟们,将敌人去给我撕碎,杀呀——”
  大营被打开,二千五百人冲了出去,杨崇更是一马当先,身后又有几顶帐篷化作火海,只是杨崇却没时间理睬这些,但是杨崇不知道,就在杨崇才离开不久,韩遂就领着人感到了他所镇守的大营,但是却没见到杨崇,听说了杨崇私自率军出去征杀了,韩遂不由得叹了口气:“怀玉呀怀玉,你还是太轻敌了,希望能够全身而回,一个小股部队就让你全军而出,你让我说你些什么呢——”
  杨崇不知道,因为他正追索着新军将士的踪迹,但是杨崇不知道,早在他出来之前,新军便已经内部出了问题,穆海根本就没有听从甘宁的话,而是一意孤行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但是甘宁恼火之余却又心中叹息,原因何在?
  两阵箭雨射出去,穆海便果断的放弃了弩车,将弩车直接交给了甘宁,然后抱了抱拳:“甘将军,听这声音敌人的大军已经开始集结了,想必必会在世小股部队,将军,我们近卫营来引开他们,将军可敢去摸营,这些守军一旦出来,敌人就会认为有他们,咱们一点只能逃脱或者是被剿灭,如果此时将军去摸营,必然是能够成功的,一定会有所斩获,穆海就先行告辞了。”
  话音落下, 竟然领着近卫营策马而去,根本就不理睬甘宁在身后的呼声,只气的甘宁咒骂了一声:“妈的,目无军纪,主公已经将这些人惯坏了,此时行这等冒险之事,成功与否两可之间,根本就不该如此,应该尽快赶回去——”
  一旁牧虎也是忧心忡忡的,望着近卫营离去的方向,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却凑到甘宁身边低声道:“大哥,那咱们怎么办?是去摸营还是退回去找主公?”
  “退入树林,一会找些伸手最好的弟兄随我去摸营。”甘宁脸色阴沉,但是到底是打算冒一次险,毕竟机会得来不易。
  锦帆众速度够快,抢在杨崇大军到来之前,便已经完全避入林中,到底没有和杨崇的个大军遭遇,也没有被发现,反倒是近卫营的踪影还是出现在杨崇的大军视线之中,热的杨崇冷笑不已,刀锋所指只有一句话:“杀——”
  于是在这片旷野上,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情形,那就是两千五百人竟然追着四十人再跑,根本就不成比例,但是近卫营黑衣黑甲在黑夜里若隐若现,如果不是马蹄声,还真的不好追踪,对付这样的小股军队,杨崇甚至连弓弩也懒得用,一定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不然难消这口恶气。
  看着追过去的叛军,甘宁知道穆海他们算是彻底的完了,这么多人围追堵截,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冲不出去,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是却不敢多想,很快,负责探查的牧虎回来了,朝甘宁低声道:“大哥,敌营果然守卫松懈,特别是西南角上,咱们只要摸过去问题不大。”
  甘宁点了点头,看了看已经远去的叛军,甘宁咬了咬牙:“走,牧虎你留下照顾剩下的兄弟,我带人摸过去。”
  “大哥还是我去吧,我死了不要紧,大哥切不可以出事——”牧虎脸色一变,赶忙想要拦阻甘宁,毕竟摸进去可是危险重重,随时可以丧命的。
  哪知道甘宁却也不理会这些,已经纵起身形朝叛军大营而去,只是让牧虎犹豫再三,想要追上去,但是身后的这些弟兄怎么办,单元老天爷保佑大哥。
  一路小心翼翼的趁着夜色摸了过去,西南角果然守卫松懈,甘宁朝一个弟兄一使眼色,那人便悄然朝前摸去,接着每一个死角,不断地在靠近叛军大营,也不知多久,终于靠近了栅栏,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引起注意,那些哨兵或者因为刚刚有人追了出去,以为不会有人再来摸营,所以也就靠着火堆旁迷迷糊糊的。
  那人朝甘宁打了个手势,甘宁会意,便领着人悄然摸了上去,那人则伏在地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果然没过一会,甘宁也就摸了过来,虽然三十几个人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对于这样的事情这些人不是干了一回了,当初就曾摸过官军的大营。
  轻轻地将栅栏上的绳索割开,然后慢慢地打开一个缝隙,几十个人如同猫一样潜了进去,每一个人都很小心,接着帐篷的掩护一点点的摸去,尽量的躲开有人的地方,此时绝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剩下的就是那些哨兵。
  几十个人躲着火光,不断地在黑夜里摸过去,所要找的就是敌人的粮秣,如果能够烧了敌人的粮秣,这无疑是大功一件,比起杀伤他三五千人还要来的厉害,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便能看得出粮草的重要,一旦粮草被烧,怕是十有八九韩遂这一次的东征计划就会黄汤,而柳岩也就有时间整合一下各种资源,在和韩遂交锋就不会这么仓促,要人没人,要粮没粮,这一仗不好打,要不然柳岩也不会以来就用那样的很手段,不顾一切的将韦康等人抓起来,更加彭阳守将用计逼死,这不都是叛军雅静惹的祸吗,如果柳岩当日没有这样的决断,但是各方的掣肘就能让柳岩这一次的战役败北。
  甘宁便是报了如此想法,才会这么冒险,不然早就回去了,但是黑夜中,却很难找到粮草的位置,字说像粮草这等物资可是会派重兵把守的,想要得手却不是那般容易,但是这确实是一次机会,不然错过近日这机会可就不好来了。
  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却总有意外发生,虽然一直躲着火光前进,避开了许多的巡逻队,但是却还是起了变故,正当甘宁小心地行进的时候,却忽然间从一座帐篷里走出一名叛军的兵卒,倒并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起夜小解而已,结果刚掏出家伙尿到了一半,却发现黑夜之中有人正鬼鬼祟祟的靠近,当时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谁在那里?干什么的?”
  这叛军也并没有多想,只是这么下意识的一问,但是却让甘宁他们当时心里一顿,一时间竟然上不来气,一旦暴漏,那就是有死无生的下场,都不用多做考虑,也是甘宁当机立断,低声应了一句:“是我,大半夜的不睡觉瞎转悠什么。”
  那叛军闻言也不曾多想,听这口气好像是为将军,只是陪着笑道:“小的就是起来撒泡尿,这就回去睡了。”
  说话间,甘宁已经走到身前,叛军虽然并不认识甘宁,但是看甘宁衣着华丽也不敢多看,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让本来已经准备下杀手的甘宁却忍住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朝身后一摆手道:“行了,是自己兄弟,打架继续巡查,严防有奸细摸进来。”
  然后瞪了叛军一眼:“快回去休息吧,幸亏你问了一声,要不然我们还以为你是奸细呢,差点就要出手拿下你。”
  叛军干笑了一声,也不敢多呆,便告了声罪转会了帐篷,也不曾多想就睡下了,谁愿意离开那热被窝,听着帐篷里没有了动静,甘宁他们才算是松了口气,有的都感觉腿有点发软,幸亏甘宁急智,不然这就要暴漏了,换谁来只怕也早就下杀手了,一名小将还凑到甘宁身边低声道:“大哥,幸亏你反应快,不然我们刚才就动手杀人了,那样铁定是要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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