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锦帐,玉宇流苏,怀春暖帐里,佳人娇啼,落花点点伊人碎,空留寂寞再相随。一时间春满大帐,外面的近卫也听到一阵阵的隐隐的声息,一个个变得很古怪,怪不得将军不杀墨家弟子,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
又不知多久,刘岩无力的趴在墨盈身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也有一个多月没碰女人了吧,看看身下的女人,墨盈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抓着刘岩的身上,都已经掐出了血迹,看得出墨盈的愤恨,眼中少见的流出了眼泪,也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大大咧咧的摸样,十足的一个小女人姿态,只是神色间的哀怨和愤怒却是难以遮掩。
“现在这摸样才像个女人嘛,以后别让我在看到你像个男人似的,不然我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刘岩凑在墨盈耳边,轻咬着墨盈的耳垂,拿话刺激着墨盈。
只是墨盈到底不是善类,换做别的女人要么哭死觅活的,或者是直接想不开求死,又或者歇斯底里的疯狂,墨盈不会,此时虽然狠得牙根直痒痒,除了想杀了刘岩,却并没有想过寻死觅活的,心中一狠,猛地一口咬在了刘岩的肩膀上,耳听得刘岩嘶嘶出声,心中这才有了一阵快意,只是偏偏此时刘岩忽然凑到墨盈耳边说了一句:‘嫁给我吧,我是说真的——“
墨盈心中一震,不知不觉送开了口,却忽然感觉下身有异,却是刘岩再一次侵入了她的身体,一时间淫靡的气息泛滥,大帐之中再一次响起喘息声和闷哼声,也不知道墨盈是不是恢复了力气。
又不知多久,刘岩终于彻底的趴在了墨盈身上,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墨盈也是笔者眼睛,只是将头扭到一边,眼中依然有泪水溢出,不过却没有咒骂,因为根本就没用,两个人就这样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墨盈才咬了咬牙,猛地将刘岩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下去,想要坐起来,却不由得惨哼了一声,又躺回了刘岩的身边,好半晌,才幽幽的道:“刘岩,你想做的也做了,把密卷给我。”
丝毫不理睬刘岩搭在她身上的手,看也不看刘岩,只是伸手过去 所要密卷,其实在意也没用了,都已经两次了,还在意那些有用吗,就算是再多一次有什么区别,想通了一切的墨盈,才会如此冷静,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呆了呆,刘岩嘿了一声,挑了挑眼眉,从身边摸出一本书,正是星辰篇,交到墨盈手中,在墨盈耳边低声笑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嫁给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的。”
只是墨盈并不理睬刘岩的话,根本就像没听见,去过星辰篇打开看了看,确定是没错,这才冷冷的道:“少废话,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将造篇呢?”
“瞧你这么着急,真不多考虑考虑呀,算了我再给你时间,至于将造篇慢慢来,给了你你不是便不会再来见我了,呵呵——”刘岩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墨盈,一只手还不老实,攀上胸前的两坨肉。
墨盈沉默了片刻,也并没有挣扎,任凭刘岩轻薄,神色间也看不出不对劲,只是这没有不对劲才是真正地不对劲,刘岩还在笑着的时候,猛地感觉到肋间一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从墨盈身上跌了下去,还没等刘岩在反应过来,就感觉喉咙一紧,却是被墨盈掐住了,一下子有些上不来气。
@流云18 3709楼 2014-06-04 11:23 床帏锦帐,玉宇流苏,怀春暖帐里,佳人娇啼,落花点点伊人碎,空留寂寞再相随。一时间春满大帐,外面的近卫也听到一阵阵的隐隐的声息,一个个变得很古怪,怪不得将军不杀墨家弟子,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 又不知多久,刘岩无力的趴在墨盈身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也有一个多月没碰女人了吧,看看身下的女人,墨盈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抓着刘岩的身上,都已经掐出了血迹,看得出墨盈的愤恨,眼中少见的流出了眼泪,也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大大咧咧的摸样,十足的一个小女人姿态,只是神色间的哀怨和愤怒却是难以遮掩。 “现在这…… -----------------------------
@走着走着就遇见了 3710楼 2014-06-04 11:59:16
一章需要几个磨铁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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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需要9个磨铁币,也就是9个磨铁币
“把将造篇给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墨盈压低声音,一双眼睛冒着火望着刘岩,却看不到刘岩脸上有畏惧的表情,心中不由的一空。
刘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是低声道:“我给你你就不杀我了吗,女人家总是打打杀杀的是不会有人喜欢的,还是嫁给我做我老婆吧。”
感觉到墨盈的手越来越紧,刘岩也不敢确定墨盈会不会真的下杀手,也就不敢再刺激墨盈,只是心中一动不免是计上心来,扭头朝大帐门口望去,忽然压低声音道了一句:“谁?是谁——”
墨盈身子一呆,还真以为有人,第一件事做的不是别的,而是猛地一掀被子,然后滑到刘岩身边躲了起来,女人毕竟是女人,只要光着身子就会害怕,十成力量连一半也发挥不出来,只顾着羞耻,却忘了刘岩,甚至下意识躲到刘岩身边。
刘岩嘿嘿了一声,猛地抱住了墨盈,可惜不能再来一次,不然刘岩真的要好好地惩罚一下墨盈,轻笑了一声:“笨蛋,我的大帐里怎么会有人,是骗你的,刚才你还想杀我,你说我是不是要好好地惩罚你。”
“随便你,要杀便杀——”墨盈闭上眼睛,根本不畏惧什么,或者死亡比起其他的惩罚反而没那么让人害怕,墨盈自然是听得出刘岩话中的意思,心中难免是一紧。
刘岩嘿了一声,猛地松开墨盈,身子退到一边,却知道小心的防备着墨盈,免得在落到她的手里,看着墨盈支起身子才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舍不得杀你,算了,你走吧,反正现在我是在做不了什么了,将造篇等等再说。”
墨盈瞪着李岩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哼了一声,便开始穿衣服,片刻之后便已经穿妥,翻身下床便准备离开,只是才走了一步,便不由得惨哼了一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让刘岩一呆,赶忙也翻身下床,准备扶墨盈起来,只是却被墨盈一把推开,不过看到刘岩光溜溜的屁股,却还是脸一红啐了一口。
墨盈终于愤愤的离去了,刘岩也穿好了衣服,懒散的躺在榻上,心中胡思乱想,时不时的还嘿嘿的笑着,看来还需要加把力呀,看看榻上留下的一滩血迹,才知道上一次其实根本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可惜墨盈并不知道。
便说此时墨盈坐着马车回了他们的汇合之处,马车是刘岩送给她的,虽然墨盈很不情愿要,但是下体的疼痛无法行动,最终还是坐着马车回来了,车夫自然是顾全,只是一路上顾全的神色有些古怪,当时顾全所在的帐篷和刘岩的帐篷紧靠着,那些古怪的声音自然不会听不到,加上墨盈回来的摸样,顾全隐约的便猜到了寨主和刘岩之间发生了什么,难怪呀——
不说顾全心中胡思乱想,暗暗打算将这个消息悄悄告诉几位长老,至于该如何处置那就是长老会的事情了,只是此时墨盈脸上写满了愤恨,不是的咬着牙咒骂一声,却又会闷哼一声,只是窝在马车上盖着被子不敢动弹。
很快就回到了汇合之处,孙青等人已经在等待,见到顾全驾着马车回来,不由得一阵惊奇,便赶忙冲上来询问情况,顾全却迟疑着说不很明白,让众人都有些迷惑,只是却听墨盈一声冷哼:|“你们都是皮痒了是吧,要是没事做都给我去捡柴火,今晚点燃篝火,大家也都暖和一下。”
这是个好消息,自从跟踪刘岩开始,这些人已经冻了一个多月了,能挨着火堆睡上一觉,无疑是很大的诱惑,自然没有人再废话,除了守卫之外,其他人都高高兴兴地去捡柴火了,很快火堆边点了起来,真是暖和,众人无不放松了下来,只是还是不太明白,但是知道一件事,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孙青察觉新军开始拔营,便赶忙过来禀告:“寨主,刘岩已经拔营了,咱们是不是该追上去?”
迟疑了片刻,墨盈冷哼了一声,从马车里传来声音:“把马匹找回来,大家都骑马追上去吧,也不用怕被发现了,跟紧一点就是了。”
众人也不迟疑,赶紧的去把藏起来的马匹找了回来,然后顾全驾着马车,墨盈却是只是呆在马车里也不愿意出来,一众墨家弟子便追了上去,果然那些近卫营的人并不理会他们,好像得了命令一般,不过刘岩可没下什么命令,只是一夜之间,自家将军和墨家的女匪首那啥了的关系传遍了近卫营,自然不会再有人去理会墨家弟子,水知道将军怎么想的呢,没有将军的话,是绝不能在对付墨家弟子了。
于是就这样行行停停,刘岩在前面晃悠悠的走着,不紧不慢,而墨家弟子就在后面跟着,也是不紧不慢,两边的兵士和弟子都不太明白自家主子想干什么,却又没有人敢问,不过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岩却派人来给墨盈送来了一盆兔子肉,说是要给墨盈补补身子,自然有弟子不知所谓的收下了,结果端给墨盈的时候却被狠狠地骂了一顿,那弟子还以为墨盈不要呢,心里还可惜这想要倒掉,结果墨盈却是接了进去,然后一顿狼吞虎咽,吃得很香。
一天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去了,双方相安无事,刘岩也不来打扰墨盈,待好好地休息一晚,第二天赶路依旧如此,越来变得越微妙,不过墨盈在第二天已经能够下车活动了,只是走路的时候终究是很小心。
又到了晚上扎营的时候,刘岩便派人过来请墨盈过去,尽管墨盈愤愤不平,却拒绝了其他人跟随的要求,独自一人去了刘岩的大帐,至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墨盈回来之后却是咒骂不已,隐约的听见墨盈骂刘岩不讲信用,白占了便宜,然后骂了一通也听不清什么,最后拿着一张竹简开始费脑筋。
顾全私下和孙青猜测,多半是自家寨主去了刘岩那里,自然是那啥那啥了,可惜没有要回将造篇,自然是气怒非常,白让刘岩占了便宜,至于那张竹简,就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了,不过看寨主研究了大半夜,却一定是重要的东西。
哪知道第二天一早,墨盈就将所有人叫道马车前,将竹简递给他们,气咻咻的道:“你们好好地研究一下,到底这道术数该怎么解答,刘岩这混蛋非要我答出三道术数题才肯将将造篇还给我,我看了一夜也没有算出来,你们好好地捉摸一下,这可关系到密卷的下落,都给我好好用心。”
顾全第一个接过,仔细一看,却原来是这样的一个题:山上有一群羊,山下有一群羊,山上给山下一只,那么山上山下一样多,但是山下给山上一只,那么山上是山下的二倍,问山上山下个多少只羊?
这一下子却难坏了这些墨家弟子,尽管墨子十卷密卷之中有一卷就是关于术数演算的,但是却早已失传太久,早已经没有人知道其中还有什么了,如今算这道术数,这让顾全他们尝受了一种折磨,众人拼命地一天一夜也没有人能够算得出来,确实难坏了他们,最后还是顾全苦笑道:“寨主,术数山寨之中只有六长老精通,不然将六长老请过来计算,凭咱们实在是力有不逮。”
就这样又走了两天,眼看着就要快到戈居附近了,当晚扎营的时候,墨盈终于和一众弟子将拿刀术数题做了出来,才知道被五只羊七只羊给缠了两天,差点没有都崩溃了,特别是有一名很喜欢术数的弟子差点就要走火入魔,吃饭睡觉都顾不的了,不过也亏得他,终于算是做了出来,墨盈迟疑了很久,还是拿着答案去找刘岩,不过已经没有人阻拦墨盈了,除了到了刘岩的大帐前才被阻住。
“让她机那里吧,我等了两天了。”刘岩在大帐里传来声音 ,近卫立刻就放墨盈进去了,让典韦很无奈,偏偏 这时候实在不适合他过去保驾,只能和朱奎守在外面说闲话。
墨盈进了大帐,刘岩还是懒洋洋的坐在大椅上,一脸古怪的笑意看着墨盈,让墨盈心中一阵烦躁,知道刘岩食髓知味,早就在等着她了,至于要做什么,无非是那晚上的事情,上一次已经被无赖了一次。
将竹简丢给刘岩,却不肯在靠过去,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冷冷的道:“这道题已经做出来了,第二道题呢?”
哪知道刘岩笑而不答,朝墨盈勾了勾手指嘿嘿的笑道:“那里那么着急,来,到我身边来咱俩说会话,我可是一肚子话要给你说——”
墨盈脸色一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满嘴的银牙要的‘咯嘣’直响,阴晴不定的望着刘岩,心中真有心给刘岩一刀,但是却还勉强克制着,哪知道刘岩却是蹬鼻子上脸,竟然轻声道:“来,老婆,到我身边来,这么远说话多费口舌,过来。”
“你若在这样,我可真要杀了你了——”墨盈脸色一寒,满脸的怒意,只是神色间却隐藏着一丝无奈,为了密卷已经付出了太多了。
只是刘岩却不以为意,从大椅上反身而下,两步便走到墨盈身边,伸手便过来抱墨盈,结果墨盈怒极,一拳便砸了过去,刘岩身子一扭,到底是避开了,反而欺到墨盈身边,也是墨盈没有存心杀他,十成力道只使了七成,却是伤不到有防备的刘岩,反而被李岩嬉笑着一把抱住。
墨盈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刘岩的钳制,愤恨之时,刘岩竟然要打横抱起墨盈,结果墨盈脸色一红,猛地咬了刘岩一口,哼了一声:“放开,我自己会走。”
可惜刘岩并不理睬这些,也不过肩头的疼痛,打横抱起墨盈,耳听墨盈轻呼了一声,却已经到了大椅上,猛地将墨盈抛在了大椅上,不等墨盈挣扎起来,就已经扑了上去,将墨盈压在身子底下,墨盈挣扎着,却越来越没有力气,知道自己只要想要将造篇就逃离不了,其实也不单是如此,还是因为墨盈自认为已经有过了,便是再多一次,也是无可奈何地事情,否则也不会明知道会这样还会来这里。
“刘岩,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墨盈闭上眼睛,紧紧地咬着牙关,一脸恨意的道,却没有一点的作假。
一边灵巧的拖着墨盈的衣服,一边凑到墨盈耳边低声道:“墨盈,我都说过了,现在开始,我把你当成我老婆,你也要慢慢适应,我怎么会骗你呢,星辰篇不是给你了吗,三道题也不过是多几次机会让你自己来找我,你不觉得咱们需要培养一下感情吗。”
墨盈一扭头,任凭刘岩压在她身上,心中却是有些紧张,身子绷的紧紧地,却冷哼了一声:“不要脸,谁要和你培养感情,啊——”
又是一夜春宵帐暖,喘息声与压抑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一直到半夜,墨盈才有些疲惫的离开了刘岩的大帐,手中拿着一张竹简,却是那第二道题,刚才墨盈看过,比第一道题难了许多,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只是刘岩在她穿衣服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如果真的做不出来也没关系,只要墨盈陪他三次,就抵消了这道。”
这让墨盈觉得很是委屈无奈,怎么也感觉自己再拿身子换密卷,只是这一次承受那些,心中却已经没有了那些愤怒,最少离开的时候,脸上出了疲惫就只有红晕显现,身子更是无力,即便是在踢打刘岩的时候,手上的力道也小了很多,究竟这事怎么了?
最少刘岩的话让墨盈知道,只要刘岩信守承诺,那么最不济也只要再陪刘岩六次,密卷的将造篇就能回归,自己也不会白付出,只是墨盈没有发现,好像自己根本就没有真的怀疑过刘岩会不会欺骗自己,好像刘岩根本就不会欺骗她一样,对于刘岩对她的称呼,还有那些恼人的话,甚至那时候那些赤裸裸的不要脸的言语,墨盈好像越来越接受了,或者说习以为常了。
回到了营地,墨盈就发现弟子们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一个个脸上都是那种古怪的笑,墨盈真有点想发狂,但是只是压抑着,将竹简丢给他们,自己却有气无力地回去马车上睡觉,或许这辆马车已经成为她的避难所,只有呆在里面才不会觉得尴尬,好像弟子们已经知道了什么,真是有些羞于见人,但是墨盈还必须强撑着。
只是墨盈没时间在考虑这道题了,因为戈居县城就在前方几十里远,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山谷之中,梁家的家主的营地就扎在哪里,墨家弟子很容易就发现了梁家安排的密哨,之后墨家弟子便躲了起来。
刘岩也不是没有发现这些密哨,只是暂时不想惊动他们,六名近卫扛着大椅径自朝山谷中走去,不过暗中却又几十名近卫朝两侧的山岗上摸去,这里很适合搞伏击,不过能确定没有大军占据着,或者只是梁家的家将而已。
刘岩端坐在大椅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梁家家主,只是轻轻的道:“家主约刘岩前来究竟有什么要说的,怎么现在不开口了呢?”
梁家的家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白无须,人有些阴沉,最少刘岩并不喜欢这样的人,穿着锦袍绫缎,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此时也正上下打量着刘岩,听刘岩说话,梁家家主呵呵笑道:“刘将军着什么急,在下还没有介绍我自己,鄙人梁今,添为当代梁家的家主。”
只是刘岩丝毫不给他面子,嘿了一声:“我知道你是梁今,那就少废话,直接说明你的意思,我没时间和你磨叽。”
梁今脸色一变,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不过再一想,却勉强压下怒气,淡淡的哼了一声:“既然刘将军这样爽快,那梁今也就长话短说,将军要在安定郡实行变法,取消农奴制度,从新分配土地,这已经眼中的威胁到了我们梁家的根基,所以今日请将军来此,就是请将军收回成命的。”
刘岩挑了挑眼眉,一脸好笑的看着梁今,半晌,才吐了口气:“梁今呀梁今,我是该说你幼稚呢,还是说你不识时务,就凭你们梁家也想和我谈条件,我呸,我该诉你,只要在我的辖地,所有人就要听我的,我说的话你就给我老实的听着也就罢了,偏偏你竟然敢对我玩这些下作的手段,那我也让你知道知道你们梁家有几分重,没有绝对的实力,就不要来挑战我的耐性。“
话音落下,也不管梁家的人都变成一副什么德行,刘岩脸色一沉,猛地大喝一声:”梁今,你当我还不知道你玩的什么鬼把戏,勾结段煨企图拿下我是不是,今日便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敢算计我就要付出代价。“
梁今脸色陡然大变,听刘岩说出这番话,便已经知道要糟,原来是自己行迹败漏了,怪不得刘岩以来就这样冲,只是此时一时间那里想得出如何解决这样的情况,可惜刘岩更是不肯给他留时间,随着刘岩话声一落,便有一阵号角声响起,接着四下传来惨叫声,却是摸上两边山岗的近卫营的弟兄已经发动的攻击,强弩之下,那些自以为藏得很深的伏击者,在强弩下显得如此脆弱,几乎都是一箭毙命,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虽然人数上多余近卫营的人,但是慌乱之中,几乎被一瞬间消耗的干干净净,一边一百人根本来不及施展,便作了死鬼。
至于暗哨,也被近卫营手拿开,在最短的时间清理干净,这些近卫营对于弩箭的运用几乎出神入化,而且早已经盯好了目标,号角一响起,近卫便已经勒马冲出,手中的弩箭直接落在暗哨那里,只听见一阵惨叫,竟然没有人能逃得过。
到了此时,梁今那还不知道刘岩这是要施展雷霆手段,心中大惊,不过毕竟见多识广心机深沉,心中一动,便招呼家族的家将护卫,而自己却抽身而退,这些家将也算是尽忠职守,大部分留下来阻击近卫营,剩下的几十人护着梁今便朝山谷的另一头狼狈而逃,其实早已经准备好了退路。
眼见梁今逃跑,随着刘岩一声令下,朱魁便领着一百近卫营追了出去,务必要活捉梁今,其中自然有其他的缘由,喊杀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主公,残敌已经肃清,不如去追击姓梁的老贼去吧。”典韦策马到了身边,身上已经溅满变了鲜血,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神色间满是兴奋,每次一打仗便是这幅德行,或许典韦根本就是只适合在战场上的日子。
刘岩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朝典韦皱眉道:“典大哥,咱们这边一动手,段煨的两千大军如何会不知道,或许此时便开始合围了,收拢人手,一切按计划行事。”
典韦也不争辩,点了点头,便开始召集近卫围拢起来,刚才一阵厮杀倒是伤亡了十几个,带上伤者便拥簇着刘岩朝一座山上而去,小山不大,却能登高望远,没走出多远,果然听到无数马蹄声传来,果然是陷阱。
眼看着两千大军围拢过来,切断了刘岩所有可以逃跑的路线,这些兵士可都是西凉军能征善战的将士,可不是梁家家将所能比的,刘岩也不敢大意,只是在大椅上不动,领着近卫营退至小山旁,便有两名近卫飞快地朝山上爬去,抢在大军合围之前爬上了小山顶,而此时,朱魁也被人堵了回来,只是倒霉的梁今却未能跑掉,被射杀了马匹之后,被朱魁活捉回来,只是却损失了十几名近卫。
山上打下来旗号,刘岩才知道这可不是只有两千人马,能将整座小山围困起来,句旗兵反馈回来的消息,敌人最少有不下四千人,只是不知道段煨是不是在其中。
刘岩端坐在大椅上,淡然的看着逼近过来的大军,轻哼了一声,朝身边的近卫一打手势,那近卫便吹响了号角,随即十几里外便有号角声回应,果然已经到位了,刘岩松了口气,这下到要看段煨如何自处。
“刘岩,你吞没了我们两千人马,如今还敢随便率兵进入我北地郡,今日便将你拿下。”一名将领纵马而出,手中一干紫金枪遥指刘岩,身后无数兵马蠢蠢欲动,只等一声令下便会一拥而上,将刘岩擒拿住。
刘岩一声冷笑,问身边的典韦:“典大哥,此人是谁?”
“不是段煨那狗贼,无名小卒而已,待我上去去了他的头颅。”典韦会意,猛地一声大喝,纵马而出,双手短戟直取那敌将而去,可惜那敌将并不认识典韦,纵然典韦膀大腰圆倒也不畏惧,被典韦一骂阵,当时便火冒三丈,在众多手下面前,也拉不下面皮,催动战马杀了出来,便于典韦撞在一起,只是不及两个回合,就被典韦一戟给砸落马下,连参加哦都不曾发出,头被砸了个稀巴烂,便再也没了声息。
典韦哈哈大笑,短戟一摆,嚣张的朝敌阵大喝道:“可还有是个男子汉的出来一战吗,别都像个娘们似的当缩头乌龟——”
骂的狠毒,敌阵便有人受不了,不用打士气也登时降了不少,毕竟诸将被人骂了还不敢出战,对士兵们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打击,于是中就有莽撞之辈大喝一声便要冲出来,却听有人厉喝一声:“都给我站住,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随着话音落下,便有一名身穿金龙锁子甲,手持大戟的将军策马而出,立于阵前,望着典韦赞了一声:“典将军当真是好武艺,我自认麾下无人能与将军战过是个回合的,所以阵前斗将就不用了。”
远处刘岩看着此人,便猜测着此时多半就是段煨,看上去气定神闲,丝毫不为丧了一名将领而动怒,这养气的功夫可是不弱,心中正捉摸着,耳听段煨嘿了一声:“如今我强你弱,我何必与你斗将,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全军听令,准备攻击,拿住大椅上坐着的刘岩便算是头功一件,头功者赏钱一万,粮食一百石。”
瞬时间,大军便要冲过来,刘岩心中一惊,如果此时打起来,计划可就泡汤了,那还吃一,赶忙大喝道:“段煨,你若是动手可不要后悔,我可是来给你送你的家人的——”
段煨一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正犹豫着,却忽然听身后远远传来一阵号角声,隐隐有战马嘶鸣,显然是有伏兵而至,心中一动,便一摆手,示意大军停住,这才让刘岩松了口气。
“刘岩,你也太卑鄙看了吧,两军交战各逞心机,但是尚且罪不及家人,你这样做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段煨脸色阴沉的厉害,心中怒意滔天,如果不是强行控制着自己,只怕真要冲上来将刘岩杀了。
可是当事者刘岩并不自觉,只是挑了挑眼眉,身子一松,躺在大椅上,嘻嘻的看着段煨,见段煨都快要气死了,这才笑了笑:“段将军怕是误会了,我已经准备西取叛军,这不是怕叛军用你的亲人威胁你托我后腿吗,所以这才像把你的家人接来给你送过来,可着实没有其他意思,你可不要多想。”
深吸了口气,段煨心中挂念亲人,只是冷哼了一声:“果然如将军所言,那段某人到时要谢谢将军了,不知段某人的亲人在哪里,可能让段某人相见。”
话音才落,身后忽然有副将凑上来低声道:“将军,西面有一千左右的人马冲了过来,咱们要怎么做?”
段煨皱了皱眉,一千人并不算多,这次自己南下总共动用了五千人,便是想趁机拿下刘岩,借此一事,用刘岩来换安定郡几县,如今刘岩被围,便是插翅也难逃走了,便是多出一千军马那又如何,心中打定主意,虽然真有心动手拿下刘岩,但是却又把害了亲人,一时间左右为难而已。
不过毕竟是征战多年的将领,虽然拿不定主意,但是却还是安排下去:“着令高岗领兵以前,只要挡住背后的敌军就成,其余人等与我合围刘岩,决不能让刘岩逃出生天,去吧,小心点。”
不见大军如何动弹,只是片刻,最后面的一千人便已经集结起来,形成一道防御抵挡背后的军马,剩下的依旧围住刘岩,只是此时典韦与朱奎一左一右护在刘岩身边,身后三百近卫随时准备厮杀。
片刻之后,一声号角传来,甘宁率军已经赶到,当前一架马车,有锦帆众守护,马车之中传来哭泣之声,听得出是妇孺的声音,显然刘岩所谓的段煨的亲人也许不假,段煨望见果然勃然色变,却又不敢冲动,朝刘岩望去:“刘岩,刘将军,你到底打算怎么样吧?痛快的说出来。”
刘岩深吸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朝段煨叹了口气:“我想怎么办,这还不是要看将军的,我不过自保尔,只要我和弟兄们安然离去,你的亲人自然会还给将军,绝不会伤及一根毛发,将军勿需担心。”
“主公,我看咱们好像不受欢迎呢,可怜咱们千里将段将军的亲人接来,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远远传来甘宁的笑声,只是其中的意思也只有刘岩明白。
将目光望向那辆马车,段煨的神色有些复杂,只见到车帘撩起,果然自己的老娘正坐在车里,远远地朝自己望来,却听不清喊得什么,更有自己的孩子冒出头来,与自己招手,让段煨心中一酸,咬了咬牙朝刘岩望来:“刘岩,既然你是给我送亲人来的,为何还不放人?”
刘岩摇了摇头,嘿嘿的笑了一声:“段将军不也是没有让开道路让我过去吗?”
一时间两人互望着,只是段煨咬牙切齿,而刘岩笑意迎面,却形成鲜明的对比,彼此之间都有顾忌,刘岩现在不敢放人,因为一旦放人便难以逃脱,刘岩还不想冒着危险,用自己的兄弟的命去逃命,能安然离开完成自己的计划就好了,可不打算做无谓的牺牲,至于段煨也在担心,如果放刘岩过去,万一刘岩不肯放人,用亲人要挟自己又该如何?这却是难以做决断。
沉默了半晌,段煨还是耗不起了,咬了咬牙,轻轻地一挥手,手下将士也明白将军心中的苦闷,只是默默地让开一条通道,只是却不知道段煨也有盘算,兵行险棋,暗中示意亲卫准备好,一旦刘岩走到跟前,便要一拥而上,将刘岩拿下,逼迫甘宁放人,这也是最好的办法,若是亲人回归,段煨变没了估计,要如何做都是自己的意思,只要刘岩冲不出包围,那么甘宁也绝不敢伤害自己的亲人,若是没有了威胁,刘岩还能有命冲出包围才怪。
看了看典韦,刘岩一使眼色,典韦便已经明白,朝身后的近卫一挥手,迅速的组成冲锋的阵型,刘岩在前面缓缓而行,典韦却率人在左边行进,全都扣好了弩箭,随时准备厮杀,多出来的几匹马,便是刘岩与那六名近卫的,当真是各有算计,随着刘岩的动作,甘宁也做好了准备,只要刘岩冲出来,便会将段煨的家人交给刘岩带走,至于甘宁便要假意退走,只等段煨率大军一走,便会拿下戈居,进占泥阳。
刘岩缓缓而行,端坐在大椅上好不自在,却让段煨咬碎了钢牙,只是刘岩不如包围也不敢轻举妄动,眼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气氛变得更加压抑,随时双方准备厮杀。
终于刘岩走到了段煨前面,相隔也不过几十步,两人对望了一眼,刘岩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而段煨则眼中闪过一道杀机,随着段煨手中的大戟猛地在地上一顿,瞬时间段煨手下的西凉军登时见一阵大吼,便轰然间冲了上来,喊杀声登时响起,几千兵士如同一片乌云涌起,登时将刘岩及三百近卫围拢起来。
而在此时,刘岩也动了,一声杀声喊出,登时间近卫们齐刷刷的抬起手中的弩箭,扣动了机簧,同时开始催动马匹,而此时,刘岩也猛然间翻身而起,手指不知道在那里一动,大椅上便有无数弩箭射出,将正冲上来的兵士杀的一片惨叫,冲势登时为之一滞,而那六名近卫也将大椅抛下,随之于刘岩一起快走几步,一起翻身上马,抢在大军涌上来之前冲了起来,长枪林立,杀机迸射。
“杀呀——”典韦大吼一声,双戟挥舞,如同一个箭头一般,朝外杀去,身后刘岩朱魁紧紧跟随。
眼看着刘岩等人就要陷入包围之中,便在此时,那张大椅忽然间爆起了一片火光,整个化作一片火海,强烈的火焰炙的西凉军一时间不敢靠前,到时让近卫营身后没有敌人靠过来,化作一支利箭朝前冲去。
随着西凉军逐渐围拢上来,刘岩大喝一声,近卫们除了前方冲杀的那些人,其余的都从马上取出两个坛子,然后朝侧前方抛去,坛子砸在西凉军的身上,便是粘糊糊的,等这些西凉军反应过来,却是一个个大惊失色,有人高呼道:“是火油——”
随着近卫营开始有人点燃火把,这些西凉军恐惧了,死有很多种,他们习惯于在战场上厮杀,随时挨上几刀,或者直接被砍死刺死,这都能接受,但是被烧死的下场,也多有见识过,想想就觉得心里发寒,那种滋味并不是意思那么简单,常年在战场上死哈德汉子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畏惧死亡,但是还是死亡死的痛快一点,没有人圆圆惨嚎几个时辰然后再那么死去,所以下意识的就开始朝后退去。
有人退有人朝前进,便有些慌乱,一时间反倒是纠结在一起,谁也不能争得过谁,却让近卫营有了空闲时间,一只只火把凌空飞出,便在人群中乍起一片惨呼,那些未曾逃得及的兵卒,登时变化做一个火人,所过之处无不众人退避,两侧变成火海,终究再没有人敢踏前一步,火海成了分界线,中间还挤在一起的西凉兵卒一阵不知所措,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近卫营的铁骑,一路溅着血冲过。
这些变故几乎是在片刻之间发生的,甚至不能让段煨反应过来,近卫营已经冲到了边缘处,眼看着就要冲出去了,但是段煨也被火海挡住,根本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怒骂不休,但是却无济于事,所有的话都被惨叫声嘶吼声马蹄声遮掩,命令一时间阻碍传达不下去,这样的结果确实苦涩的。
为了今天这一刻,近卫营其实已经不知道推演了多久,仗着严格的纪律,才敢这样冒险,一切都如预期的发生了,是那样的迅速,才让近卫营在只付出了三十多人的代价之后,最终杀了出去,摆脱了西凉军的围杀,功成身退,西凉军一时间乱作一团,根本无力追击,必须绕过火海才能有所作为。
眨眼间刘岩已经冲到了甘宁身边,二人对望一眼,只是一点头,便已经有近卫按照预先的计划,抢上马车,然后一个抓了一个在纵身上马,将段煨的家人掠走,随即纵马远去,等西凉军在追击的时候,却已经拉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至于甘宁却在那一瞬间,领着那一千大军退了了山林之中,迅速的朝安定郡方向撤退,而近卫营却在刘岩的率领下,一路朝参辔县冲去。
段煨也顾不得追击甘宁的军队,毕竟眼见着亲人被刘岩掠去,要是还能沉得住气的话,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只是紧咬着刘岩所部追去,甚至连后面的步卒也顾不得了,只有千余骑兵紧随着段煨追了过来,甚至不少将领也追着段煨而来,却不知道便是为了此事,让后面的不足却是遭了秧,毕竟两条腿如何也跑不过四条腿。
“刘岩,你个无义之贼——”段煨一脸的怒火,咬碎了一嘴的钢牙,真恨不得把刘岩抽筋扒皮才能解恨,但是奈何几百步的距离却是一直遥不可及。
听到段煨的骂声,刘岩啐了一口,冷哼了一声道:“段煨匹夫,你也有脸说我,本来我还想老老实实地把老太太和你的妻儿老小还给你,但是你怎么做的,说话没有信义,只把说的话当放屁,却来袭击我,还有脸说我——”
“刘岩,你若是有心放我亲人,又怎么会早早的做了那么多准备,装伤重待在大椅上迷惑于我,那大椅上的机关害死了我多少兄弟,还有那些火油,根本就是早有心算计我,到底谁无信义。”段煨高声咒骂,反正谁也不认为谁自己不对,错的都是对方。
刘岩也不甘示弱,这其中的对错总是要分辨清楚的,不然将来如何将此情呈于天子:“我呸,我算计你个狗头呀,梁今这狗玩意准备算计我,是哪个王八蛋和他合谋的,你若是不南下来算计我,我又怎么能算计到你,算来算去还是你先动了歪心思,真是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竟然还能说我。”
段煨气炸了肺,却又无话反驳,啐了一口:“刘岩,那你为何劫持我的亲人,难道也是我算计你在先吗,我会将此时俱陈于天子的,到时候看你如何分辨。”
“谁他妈的劫持你亲人了,我是被梁今这狗贼给骗到北地郡的,本来是想顺便将你的亲人送来,可是哪知道你这狗贼王八蛋竟然算计我,我若是不拿住你的亲人哪还有命在,我也会将此情通禀天子,让天子为我做主的。”刘岩也不甘示弱,不停的于段煨争执着,将来这些都是要说给天子听得,免得变成不义之师。
其实说到底,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是算计段煨的北地郡,一个是算计刘岩的安定郡东部,反正都有心计,此时不过争的一个名义,通禀天子之后,便能站在道义的高度上说话,再打起来就是有自己的道理了。
这一路上不停的对骂争执,谁也不服谁,就连双方的兵士都分不清究竟谁更占道理,怎么算来好像双方都在拼命地算计而已,只可惜好像段煨棋差一招,如今被刘岩算计了。
一路不知道奔出多远,知道战马跑的已经要挺不住了,速度越来越慢,差距却没有拉开,终于刘岩一声令下,近卫营顿时便站住了,只是段煨的亲人被压到前面,刀架在脖子上,逼得段煨也顿住脚步,实在不敢这样冲过去,不然乱军之中不管是哪一个亲人出点事都是承受不起的。
“刘岩,你放了我的亲人,我放你们离开,咱们就此揭过,我不去打你的安定郡你的主意,你也别来我北地郡,算是看在大家都是太师的部下,相互间也有个照应如何。”段煨冷喝一声,双眼死死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如今真是后悔为何没有早点将亲人接过来。
刘岩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盘算了一下,从戈居过去二百多里便是参辔,而射姑山便在参辔的南面二十余里,根据情报参辔应该有三百守军,悴不及防之下拿下参辔不是问题,而此时王浑所部三千人早两天就从小镇出发赶往参辔一线,而根据自己一路奔来,差不多六七十里路,也就是就是说还有两天的路程才能到参辔,但是从明天晚上,在过一天的还剩下六十多里,而距射姑山却只有三四十里,只要晚上火光一起,周仓所部就能看到火光,到时候一夜的时间便能拿下参辔,随之与王浑的大军汇合,到时候便能将段煨堵在参辔一线,难以回返北部富平灵州一带。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支持这一晚上就行了,只是这一晚上确实真的很难挨过去,心中一动,便朝段煨喊道:“段煨,说真心话,你反复不守信用,我已经不能相信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比我走极端,我是绝不会伤害你的亲人的,只要我安全了,到时候就一定会放了你的家人的,正如你所说,咱们都是太师的部下,我也不想和你闹得太僵,你给我一夜时间考虑,咱们明天一早再说如何?”
其实段煨也不敢乱来,迟疑了一下:“那好,那就明天一早,但愿你说话算数,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也好,刘岩松了口气,只是这一夜却要小心了,看了看已经神情委顿的段老太太,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道:“段煨,我是讲信用的,你的家人一定会还给你的,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老太太先送到你身边,还有你的大老婆也还给你,算是我的诚意。”
说吧,便让近卫放了老太太和段煨的正室,段煨果然激动不已,赶忙将人接了过去,算是暂时同意了刘岩的提议,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其实真正辛苦的并不是段煨的西凉军的那些步卒,而是一直躲在暗中的墨家弟子,此时犹自牵挂着密卷的墨盈,一直等到刘岩发动冲锋,才忽然间发觉,自己对刘岩的多出了一份担心,尽管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说是为了密卷,因为密卷眼看着就要有找落了,但是在刘岩受困的那一瞬间,墨盈还是几乎差点让弟子冲过去,一直等到刘岩脱困,然后这才一路仅仅追着过来。
此时,墨盈才算是松了口气,好像是刘岩已经安全了,躲在几里外,派出顾全去监视段煨的西凉军,而墨盈却组织身边为数不多的弟子,开始准备一些东西,制作一些武器器械,尽管一再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密卷,但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两架抛石车还是被架在了离着段煨大营几百步的地方的一个小山岗上,因为是在一侧,加上是在北地郡,段煨和西凉军实在是没有想到,所以出现了抛石车和弩车竟然没有发现,尽管人手不多,但是对于精于机关制造的墨家弟子来说,布设一些简单的器械,制造一些监督你的陷阱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一座小山岗,就是几个时辰便已经成了刺猬,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制作更多的器械,比如简易的弩车,一次性的抛石车等等。
夜幕降临,虽然一直在告诉自己,只是担心密卷的墨盈,终究是没有忍住悄然摸到了近卫营的旁边,如果不是近卫们都认得她,估计这此时都已经变成了刺猬,不过幸好墨盈还是如期见到了刘岩,此时的刘岩可浑然不死前几日那般潇洒,一天亡命的奔逃,虽然没有丢盔弃甲,但是全身上下已经和泥猴差不多,身上的衣服也是乱的厉害,墨盈见到刘岩的时候,还以为找错了人。
见到墨盈到来,刘岩显然没有想到,先是一怔,随后便是大喜,朝墨盈挤了挤眼睛,此时真想将墨盈拉过来,可惜典韦朱奎还在身边,刘岩还没有脸皮厚成这样,不过幸好典韦朱奎还是很知趣的,见到墨盈就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典韦嘿嘿的笑道:“主公,你先忙着,我去看看那几个人质的情况,他们可出不得一点状况。”
话音落下,典韦和朱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还想火烧着尾巴一样,刘岩自然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去,只待他们一走,便猛地的扑上去将墨盈保住:“怎么,现在就知道担心我了,不过不用担心,我这条命虽然不值钱但是却是硬得很——”
“我只是来看看你别死了,你死了我去那里找密卷。”墨盈并没有挣扎,或者已经习惯于这样的刘岩,说不上愿意,但是也说不上多么难受。
刘岩不以为意,将手滑进墨盈的怀里,依然能感觉出墨盈身子有些僵硬,只是墨盈的脸色不变,仿佛刘岩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在她身上,让刘岩有些好笑,最少现在已经接受自己了,不然颠颠的跑来干嘛,心中想着,手自然不老实,凑在墨盈耳边说着一些亲热话,让墨盈心里有些紧张,轻咬着嘴唇冷冷的道:“死到临头还老想着那事,你还真是少见,我来可不是来陪你的,告诉你一件事,段煨现在在秘密的调动人手,已经开始朝前面活动了,你要是不想明天遭暗算,就赶紧的做些准备。”
刘岩一呆,轻轻地点了点头,段煨果然不是老老实实地等待的主,不过也没有多少关系,自己不是也派人去前面探路了吗,北地郡这么大,自己不会傻傻的装进段煨的埋伏之中的,不过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但是在墨盈面前确不会做出担心的样子,心中一动,已然亲吻了墨盈:“要不要今晚上留下,保证很刺激的——”
墨盈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刘岩一眼:“不要脸,你除了这事就没有别的想法吗,大敌当前,深陷危险之中,竟然还是想着那事,不想想下一步怎么做,我看你离死也不远了,你干什么——”
纵然墨盈在嘲讽,却没有想到刘岩还真是不顾一切,竟然要将墨盈压倒,然后那啥那啥,炙热的墨盈脸色大变,真的动怒了,自己来可不是为了让刘岩一逞兽欲的,感觉到刘岩正在解她的衣服,墨盈猛地挣扎了一下,想要从刘岩怀里摆脱出来,可惜却已经晚了,反被刘岩压倒在大毡上恣意妄为。
仿佛刘岩真的是不知死活,终究是不顾墨盈是不是动怒,还是折腾了一番,即便是在大冷的天,还是弄出一身大汗,最后瘫倒在墨盈身边,呼呼的喘着粗气,无力的低声道:“好了,现在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吧。”
墨盈脸色一沉,真的有点抓狂,猛地坐起来,愤愤的穿着衣服,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越想越是恼怒,自己好心好意的为了刘岩的活命跑来,倒好像是送货上门来让刘岩解决兽欲的了,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可惜刘岩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双手缠上来凑到墨盈的耳边:“墨盈,我知道你不想我死,但是记住一件事,这是打仗,不是江湖恩怨,又不得你们插手,一旦被段煨直销你们的所在,只要一支偏军,就能让你们全军覆没,所以,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远远地跟着,或者先多开,等我安全了再来找我,战场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我更不想你出现一点闪失——”
被刘岩语重心长的话给说的一愣,墨盈心中忽然就泛起一阵古怪,顷刻间有些慌乱,只是怔怔的呆在那里,也忘记了自己正在干什么,不过这种那一瞬间的悸动却被刘岩接下来的话给打破了:“嘿嘿,老婆,你要是出点事谁来陪我呀,再等一天,后天晚上你就可以进参辔城找我了,这些天你身上也挺脏了,到时候咱俩一起洗个鸳鸯浴好不好——”
“滚——”墨盈大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猛地一推刘岩,瞬间穿妥了衣服,然后就要往外走,却听见刘岩嘿嘿的笑着嘱咐她自己小心,走到大帐门口,墨盈还是没有忍住:“明天天只要一擦亮,我就会用抛石机朝西凉军大营砸两颗石头,必然会让西凉军大营混乱一下,趁着这机会,你提前准备好,只要你西凉军大营一乱,你就赶快走,尽量的多摆脱西凉军一点。”
然后墨盈就走了,只是确实气冲冲的走了,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呢,好像刘岩发泄完兽欲,难道就是为了这些吗,越想越是觉得羞怒,回头看看刘岩的的大帐,冷哼了一声,转身悄然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直到回到墨家弟子的大营,墨盈的脸色还是阴沉着,见顾全已经回来,这才详细的问了一下情况,只是却闷闷的躲在一个土洞里,马车早就被丢弃了,为了御寒只能挖一些土洞,不然这一夜下来还不给冻死了。
只是墨盈不知道,就在她走了不久之后,便有近卫悄然返回了大营,径自来到刘岩的大帐之中:“将军,已经安排好了,和烽火台联系上了,只要明天晚上能够到达预定地点,号角声一旦响起,烽火台就会点燃烽火,周仓将军就会率军杀入参辔县成的,到时候在咱们就可以躲入参辔县,凭借着城墙差不多就安全了。”
刘岩点了点头,为了这一切,自己和徐庶算计了好几天,才把一切都计划好,烽火台早就在一处荒山上偷偷建了起来,那还是自己来北地郡之前的事情,一切都尽量维持着先前的计划,只要计划成功,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威压段煨的西凉军了。
“将军,小的回来的时候,发现段煨那边有一队三四百人的骑兵正悄悄沿着官道朝姑射山移动,小的跟了一段,估计这是去前方设埋伏的,这一路过来,小的觉得只有葫芦口最适合设伏,如果真是在哪里埋伏的话,咱们要是没有准备,到时候还真麻烦——”迟疑了一下,近卫还是讲自己所知道的,和自己所猜测的都报告给刘岩。
刘岩闭上眼睛,开始沉吟起来,半晌,轻吁了口气:“大山,你去把典将军给我请来,我有些事情要麻烦他。”
“诺。”大山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果然不过一会,典韦就撩开大帐走了进来,坐在火堆边上嘿了一声:“主公,还是帐篷里暖和,外面的小北风可不好受呀。”
刘岩笑了笑,心中多少有点愧疚,将一碗热水递给典韦,这才沉声道:“典大哥,明天一早,只要看着西凉军大营意乱,咱们就立刻出发,一定要你提前准备好,告诉弟兄们,这两天就要忍一忍,一切等进了参辔再说,还有,小心看管段煨的家人,段煨已经派人去前面设伏了,咱们可要小心一点呀,明天可是绝对不能出问题。”
典韦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想必是做出了安排,最少听见外面近卫们在活动,希望这一夜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去,近卫们轮班也能好好休息,当然重要的是马匹需要休息,不然明天无法赶路。
一夜无话,当第二天天还没亮,夜色深沉,火堆也已经熄灭,一切陷入了黑暗之中,近卫们一夜都用弩箭对着段煨的小妾和三个孩子,杀机迸射,丝毫不敢大意,幸好这一夜安然度过,当天色即将亮起的时候,刘岩等人已经准备妥当,悄悄地把马匹也准备好了,不过也不光是他们,西凉军在段煨的催促下,也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天色将亮之际,在段煨于西凉军已经准备好追逐的时候,忽然间两颗石块撕裂了黑夜的沉寂,轰然间在西凉军的大营之中炸开,毫无所背的西凉军,登时便传出几声惨叫,有几名兵卒被砸了下来,死了的,伤了的其实也不过几个人而已,但是在寂静的黑夜,却显得如此的突孰,一时间动乱起来,谁知道下一步会不会还有大石头砸下来,而且究竟是来自何方,于是第二次有石块砸来的时候,虽然只有一块,但是却已经被发现了踪迹,耳听有人高呼:“在东面有人偷袭——”
瞬间,段煨一声令下,西凉军边有人率领一支偏军杀了出去,而此时刘岩也低喝一声,近卫营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只是在段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近卫营已经与西凉军拉开了一段距离,一时间也休想追的上。
“混蛋,追上去,咬死他们——”段煨大喝一声,纵马追了上去,但是才走出没有几步,东面过去查探的人马却忽然间传来一阵惨呼,接二连三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段煨和西凉军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迟疑了一下。
只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见到人,当第二块石块砸出来之后,墨盈便已经率领墨家弟子冲出了出去,等段煨派人过来,墨家弟子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却留下一根还没有完全熄灭的木头,远远地就能看到,等这些西凉军冲上去之后,各种陷阱便发挥了作用,几十人惨死在山坡上,但是却根本没有见到敌人的身影。
段煨只是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去援救那些兵卒,而是追着刘岩离去的方向追上去,终于在天色方亮之际,远远地看到了刘岩的近卫营的踪迹,只是段煨不知道,他的亲人已经被人偷偷的藏了起来,正是朱魁带人分了出去,躲在一处山岗后面,眼看着段煨的大军追了过去,朱魁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至于刘岩为何这样做,那是因为自己需要争取时间,等天黑的时候,朱魁就会放了段煨的亲人,到时候段煨知道了亲人有回到了自己的身后,是要和自己拼死一战,还要去追随亲人呢,刘岩并不觉得段煨现在的势力还有一战之力,前面排了三四百精兵,后面去山上查探还有二百精兵,算来算去,段煨身边也就还只有四百精兵,真要是和近卫营拼一下,谁胜谁负还不敢说,不过绝对留不住刘岩的,甚至有典韦在,段煨自己还是个问题,到底谁追谁也说不好。
没有人发现朱奎,当后面的二百精兵重新去追段煨的时候,朱奎才发现那些人损失了几十个,差不多只剩下一百五十多人,真是够凄惨的,随着这些人也追上去,朱奎悄然折返了墨家弟子的那座山,当然有刘岩的指导,朱奎确不会傻到去踩陷阱,天亮之后,那些陷阱已经能注意到,当然是因为刘岩给墨盈要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那些陷阱,这里暂时可当做一个防御的驻扎之处。
葫芦谷是一个狭长型的山谷,两侧是不太高的山峰,从这边冲进去,是一个葫芦口,越往里面越大,中间却又忽然收紧,过去那个隘口,却又是越来越大,所以才会被称作葫芦口,这种地方,如果把隘口一堵,任凭千军万马也休想冲过去吗,而且两侧的山峰都是不容易攀登的,很是陡峭,只是不算太高,最矮的地方也只有十几米,却是容易冲下来,不容易冲上去,只需要一些绳索就足够了。
西凉军选择此地最为伏击地点却是最佳的地方,此处也是唯一适合西去安定郡彭阳的一条路,这么一条唯一的路,不得不说段煨其实对于作战还是很有一套的,如果真的冲入了葫芦谷,隘口一堵住,然后冲下人来,再从葫芦谷口堵住,近卫营还真被包了饺子,慌乱之间,只要西凉军够快,那么将段煨的亲人抢回去也很难说成不成。
但是段煨猜错了一点,刘岩奔到此处,却并不是打算从这里退到安定郡,而是直接杀进参辔,抢夺段煨的基业,这一偏差,段煨派出去打埋伏的军队却成了空空等待,也只有白白的等下去,注定是见不到人。
刘岩从十里外掠过,根本就没有惊动葫芦口的敌人,这一路便跑到了天黑,终于战马实在跑不动,刘岩才长舒了口气,终于是时候了,哈哈一声大笑:“典大哥,就地扎营,等段煨上来和他说话。”
典韦点了点头,自然明白刘岩想要做什么,便招呼近卫们下马,趁着段煨未曾赶上来的这一会,排好阵型,仅有的几面盾牌也支了起来,然后二百多人便结成方阵,架起弩箭静等段煨他们冲上来,长枪配弩箭,简直是滴水不漏,段煨四百来人冲上来也绝不敢硬冲,因为坐下战马也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果然,近卫营歇了一会,也勉强恢复了一点体力,便望见段煨率人追了上来,远远地刘岩就望着段煨高喊道:“段将军,我都将你的亲人留下了,你还追着我作甚,莫非你根本就不想我回彭阳不成。”
段煨止住战马,人和马都已经极其疲惫,但是眼光在近卫营这边一扫,却不有的脸色大变,望着刘岩双眼杀气迸射:“刘岩,我的妻子儿女呢?”
“你没瞧见吗,今早晨走的时候我已经给你留下了,不就在早上咱们离开的地方,难道你真的没有瞧见,那可奇了怪了,不会走丢了吧,万一要是遇上野狼那我罪过可就大了,段将军,我可是给你留在哪里了,你回那边的那座小山上找找,一定能找得到。”刘岩一脸的笑意,只是手中的抓着长枪,却随时准备厮杀。
段煨一呆,如何也记不起今早上见过,那座小山,忽然心中一惊,难道就是早上派人过去搜查的那座小山,脸色忽然一变,但是此时也不敢纵马冲杀刘岩,知道此时无异于去送死,暗中却将一嘴的钢牙咬碎。
看着段煨怒火冲天的样子,刘岩嘿了一声,朝身后的近卫一使眼色,那近卫会意,便吹响了号角,此时山风已经煞威,号角声便传出老远,随即远处隐约也传来一阵号角,让段煨一怔,不由得脸色大变。
只是段煨也意识猜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随着烽火燃起,几十里外也能看到,熊熊的大火足有几丈高,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段煨眼看着刘岩那一脸的得意,一颗心却沉入谷底,刘岩究竟有什么阴谋?
刘岩不说话,只是看着段煨笑个不停,让段煨心中惊疑不定,厉喝道:“刘岩你搞什么鬼?”
轻轻摇了摇头,刘岩却不曾说为什么,只是反问段煨:“段将军,我只有件事想要问你,你如今只要折回去,定然能寻到你的儿女,刘岩敢对天发誓,你的亲人绝对一根寒毛也不少,你可肯放我会安定郡?”
段煨哼了一声,却并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等待,刚才半路上已经派人去葫芦谷通知了,想必葫芦谷埋伏的人马已经赶过来了,前去查探的那些人马也用不了多久应该也能赶过来,到时候刘岩便是插翅也难逃,如今只要缠住刘岩就行,况且自救的亲人并不在这里,先不说亲人究竟在哪里,只要拿住刘岩,还用担心亲人的安危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果然过了不知多久,反正众人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听见段煨的后面隐隐的传来马蹄声,应该是段煨的援军到了,此时段煨笑了,遥遥望着刘岩一脸的嘲弄,猛地大喝一声:“刘岩,今日看你还往哪里逃。”
只可惜话音方落,刘岩却已经断然下令:“上马,奔参辔去,已经到时候了。”
话音落下,近卫营便已经利落的纷纷折回上马,让段煨一呆,便吆喝着催动战马要追上来,眼见着就要靠上来,却不料近卫营一阵箭雨将段煨等人逼住,却已经开始纵马前奔而去,瞬时间,两军相隔不远便开始追逐而去。
这一路朝参辔奔去,段煨是越追心中越乱,刘岩不会无缘无故的朝参辔奔去,难道是参辔除了问题,如果是如此,那岂不是要有大麻烦了,从戈居赶过来,便只有两条路可以通富平灵州,其一便是眼下这条路,通往参辔,过参辔走官道,便能一只到达富平,其二走东面,从泥阳走小路,还需要过一段沙漠荒野,便一直到茬路,然后一只往北,要好大一圈,要走并州上郡之地,才能要过去到灵州,关键是上郡可是刘岩的大本营,纵然如今天子派人过去了,不过听说可没有掌握住并州三郡之地,想到这段煨心中不由的一震,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