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越来越近,虽然天色越黑,只是参辔方面有豁然升腾而起,这可不是一点的火堆能够出现的,而是刻意堆起烽火台才能有这样的清醒,联想到先前的烽火台,段煨心中一沉,已经能确定参辔一定是出事了,纵马而去,不看一眼又如何能安心下来,如果没出事就索性现在参辔落脚,饶是有问题,便折回去,毕竟还有四千大军在后面呢。
  只是随着离参辔越来越近,官路上却远远出现了一片大帐,一杆大旗飘扬,上书一个斗大得‘刘’字,望过去,足有三四千大军,或者是听到马蹄声,已经将马车堵在官道上,然后构筑了几道防御,旁边还有几百骑兵随时准备冲锋,更可恶的是,竟然还准备了抛石车弩车等物,只等着段煨冲上去。
  心中一沉,段煨一声低喝,便勒住战马,看着近卫营直接冲进大营,便知道糟了,莫说参辔应该已经陷落,就算是没有,单凭自己此时的兵力也无法救助参辔,而等自己打过去,等大军冲上来,参辔死定会落在刘岩手中,这就难怪刘岩不奔安定郡,反奔参辔而来,自己一直监视着彭阳临泾,只知道有一只千人大军出来,便再无大军出动,此时这里出现三四千人大军,那么就只有刘岩从三郡之地调兵,但是从三郡之地到参辔,这一路可不好走,能赶过来却不是三五天的时间能办得到的,如此说来,只怕在刘岩还在于韩遂交战的时候,只怕便已经安排今天的事情,也只怪自己大意了。
  段煨也不迟疑,咒骂了一声,竟然毫不迟疑转身朝来路而去,让刘岩不得不赞叹段煨的决绝,果然是带兵打仗的人,说撤就撤,知道事不可为却绝不会硬拼,便不再纠缠,折回去汇合大军再作打算。
  “可惜呀,主公,段煨却不是莽撞之辈,不然今次逃不了他,要不要我率人追上去。”刘岩身边的王浑恭声道,这还是投降过来第一次带兵打仗,虽然当初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如今也无所谓了,王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是却能看得出刘岩绝不是池中之物,此时也就心甘情愿的成为刘岩的手下,何况刘岩还算是信任他,才投降过来,就能独自率军打仗,王浑还能多想什么。
  刘岩摆了摆手,轻叹了口气:“算了,咱们没有那么多骑兵,纵然追上去也是无济于事,段煨回去必然会和他埋伏的队伍汇合,加上另一股小队,算起来也有千余大军,咱们一时间也打不动,索性由得他去。”
  王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参辔来,略一沉吟才沉声道:“主公,忘记告诉你了,参辔已经拿下来了,而且并没有损伤,咱们的人才冲上去,那些郡兵竟然就投降了,当真是兵不血刃就拿下来了——”
  说着,王浑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轻轻地摇着头,实在没法想象那些事情,换做他的话,如何也要拼杀一番,不到走投无路也不会考虑投降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参辔的县尉竟然如此的懦弱,不过对新军来说是件好事,可惜这功劳却成了周仓的了。
  刘岩一呆,随后欢喜起来,兵不血刃最好,不死人刘岩才会高兴,不由得哈哈大笑:“王将军,真是没有想到呀,你和周仓将军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可惜周将军不在这里,不如咱们今晚上便庆祝一下如何?”
  王浑也跟着笑,一旁典韦眼中发光,嘿嘿的笑道:“主公说得对,当真该庆祝一下,这还是新军自组建以来第一次兵不血刃拿下一座城池呢。”
  三人相视而笑,便吩咐兵卒下去准备酒菜,自然很快就准备出来,靠着火盆便是一阵大吃大喝,没有多久便都醉醺醺的,挣扎了好几天,今日才能睡个好觉,自然放松下来,只是探马却依旧围绕着周围十几里巡查。
  这一鳄鱼,刘岩睡的香甜,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刘岩便是如此,想到兵不血刃自是开怀,也着实喝了不少,一直到三人都晕的厉害,这才和典韦各自回大帐休息,只是留言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回到大帐之后,竟然已经有人等他,却是墨盈正冷着一张脸望着他,刘岩一呆,不由得失声道:“墨盈,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不远刘岩奇怪,原来近卫营都已经认识墨盈,自然会放墨盈进来,但是每一次还会通报,但是此时在王浑答应之中,这些都是雁门边军,莫说墨盈,就是刘岩这些边军认识的也不多,又怎么会让墨盈进来,如果是摸进来的,那可就麻烦了,可要立刻寻找漏洞,免得被敌人所趁,万一有敌人摸进来——
  墨盈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怎么,我还来不的了?”
  “不是——”见墨盈生气,刘岩黑黑的笑着凑了上去,一把抱住墨盈,墨盈倒也不挣扎,毕竟自己还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仿佛两人也都习惯对方了,随着刘岩一起倒在榻上,耳听刘岩嘿了一声:“你倒是怎么进来的,要是摸进来的,那我可要马上让人去增加防守,不然万一有刺客或者有人摸营岂不是麻烦了。”
  哼了一声,墨盈推开刘岩,眼中多是讥诮,斜了刘岩一眼:“放心吧,我是你的近卫领进来的,对那些兵卒说是你老婆,自然没有人敢拦阻。”
  眼中一亮,猛地把墨盈压在身子底下,脸上一脸的古怪的笑,压低声音道:“你说是我老婆了,是不是说明你已经打算嫁给我了——”
  话未说完,墨盈脸上难得一阵红晕,将头扭开不敢看刘岩,心中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羞臊,重重的哼了一声:“谁说的,是你的近卫说的,关我什么事。”
  “哈哈哈——”刘岩一阵大笑,歪了歪头,不管不顾的就要和墨盈亲热,嘴里还轻笑道:“那你也没有说不是,自然也就是默认了是不是。”
  不用墨盈在说话,刘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着墨盈便折腾起来,只听见床榻吱嘎吱嘎的响,慢慢地传来刘岩的喘息,还有墨盈压抑的闷哼声,纵然是冰冷的夜晚,两人还是一身大汗,便是墨盈也是一脸的红晕。
  不知多久,刘岩才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墨盈身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半晌,墨盈才吁了口气,坐起来准备穿衣服,哪知道喝了酒的刘岩胆子更大,一把将墨盈拉的倒在床上:“别走了,今晚上留下吧,今晚上也不能白当我老婆,哎呀,你打我干嘛——”
  “谁是你老婆,滚开,我要回去——”
  “别想走,我说留下来就待留下来,我就是不放开——”
  最终,墨盈还是被强行留了下来,两人折腾了很久,终究是累了,刘岩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醒来的时候,墨盈还是光着身子躺在自己身边,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墨盈,此时的她才真正像一个女人,或许关系渐渐变化,刘岩对墨盈的感觉以及今年换个不一样了,现在想法也少了,就算是最终不能讲墨家弟子拉过来,刘岩还是不打算放弃墨盈,毕竟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不留在自己身边怎么行。
  轻轻地在墨盈脸上亲了一下,结果墨盈醒了,看着刘岩眼中的柔情,说不出为什么墨盈心中却是一阵慌乱,不敢去看刘岩的眼睛,自己这是怎么了,墨盈心中乱了,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在乎和刘岩做那种事情,或者是因为已经又过了,但是只是如此吗,那为何在梦里也会常常出现刘岩,难道——
  墨盈不肯再想下去,如今已经适应了在刘岩身下做一个女人,这让墨盈有些迷茫,想要逃避,却又总是找个理由自己送上门来,在这一刻,墨盈忽然能有些害怕,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坚强吗,还能像以前一样那样对待刘岩吗?
  不管墨盈在想什么,作为男人,而且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此的情形,刘岩克制不住自己,于是一场晨练又开始了,哪知道情到浓处,墨盈只是咬着牙承受着,感觉自己宛如汪洋中的一叶小舟,不知道自己将要流落何方。
  偏偏就在刘岩感觉到最幸福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大帐外面的守卫高呼了一声:“典将军,您不能进去,将军帐内有人——”
  刘岩一呆,再也忍不住了,一声低吼便趴在墨盈身上,只是此时墨盈也是花容失色,那还在看乱想,慌忙的推开刘岩,自顾自的开始穿衣服,就连刘岩也顾不得自己有多么累,七手八脚的将衣服穿上,这可犹豫不得,还不忘了帮墨盈整理衣服,看见自己还无所谓,墨盈可是看不得,不过慌忙穿妥了衣服,却始终不见典韦的动静,却原来典韦已经失去的走了,让刘岩墨盈白白惊吓了一场。
  “都是你,一大早就想着那事——”墨盈狠狠地哼了一声,退了刘岩一把,猛地从床上翻身下来,气咻咻的准备离开,不过走了几步,却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脸上有些羞臊,可却还是伸出两根手指头低声道:“昨晚上一次,今早上一次,三次都够了,给我第三道题目——”
  墨盈走后,刘岩也跟着出了大帐,典韦王浑早在一旁恭候,只是看见刘岩,特别是典韦脸上一脸的古怪,笑的实在是有点——淫荡,刘岩干笑着,只是装作出一脸的严肃,幸亏王浑脸色不见异常,让刘岩才好受了一点,不过斜了典韦一眼,咳嗽了一声:“走,进参辔去看看周仓刘辟他们,实在是好久未见了,真有点想他们了。”
  大军拔营,还能听到兵士们偷偷的谈论刘岩和墨盈,其实刘岩也知道,军营之中是不能有女人的,有人说军营有女人会打败仗,不过军规之中便有一条是不能有女人,当然是怕发生奸淫之事,毕竟军队中都是大老爷们,平时也还好些,如果是打仗的时候,每次打完了仗,兵士们总会找一些事情发泄一下情绪,女人自然是最好的发泄方式,这也是为什么当兵的每次一旦冲进城就会找女人,如果将领不控制着,就避免不了发生奸淫掳掠的事情,便是因为此,不过找女人的是刘岩,作为三郡之主,却没有人敢约束他。
  刘岩自然也装作听不见,兵士们无非是谈论一下墨盈的样貌,品头论足一番,并没有其他心思,对于自家的主帅,虽然是才投奔过来,但是确实听过很多,自然有畏惧之心,根本不敢入近卫那样亲近。
  半日时光,终于望见参辔,街道消息的周仓刘辟早已经在城外恭候,远远地望见刘岩,便于几百新军将士跪倒在地,口称:“恭迎主公——”
  刘岩哈哈一笑,翻身下马,上前将周仓刘辟扶起来,一脸的高兴,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笑道:“可是好久不曾见你们了,不想一见面就立了一件大功,当真是可喜可贺呀,走,进城再说,可要好好聊聊。”
  一行人便进了城,只是大军却只能驻扎在城外,等众人在大堂落座,说起话来却是格外亲热,只有王浑难以融入进去,不过也是含笑看着众人,心中却有点别扭,因为刘岩他们说话,王浑根本就搭不上话。
  说起三郡的情况,刘辟却是笑了:“主公,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孙旭这人,整天拿着天子诏书去忽悠人,除了朔方郡他不曾去,在上郡西河郡却是上窜下蹦的,可惜从官员到百姓就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特别是百姓,知道他是来谋取主公的基业的,甚至他出去买东西,那些小贩都不肯卖给他,便是出去吃顿酒,酒楼茶馆也不肯招待他,有钱不能办事,就如过街老鼠一般,——”
  说到这,一旁周仓也跟着哈哈大笑,都是一脸的开怀:“刘兄弟说得对,主公却不曾见过孙旭的惨样,我那日去美稷城,见到了孙旭,本是心情郁闷,便于副将去一个酒馆喝酒,结果那老板却说没酒了没菜了,硬是多少钱也不肯卖给他,最后那老板说了真心话,只说让孙旭滚出三郡,那孙旭恼了,要拔剑斩杀了老板,却不想当时整个酒馆的人竟然抄起板凳,和孙旭对持起来,很快整个美稷城都乱了,百姓围起来差点把孙旭围死,最后也不敢动手,郡兵也不肯奉调,结果当时孙旭就出了美稷城,至此再也没有去过一趟,如今只是徘徊在离石蘭县中阳平周一带,虽然没有遇到那种待遇,不过境况也挺悲惨,那几个县自从主公推行新法之后,百姓感恩主公的病有所医幼有所学,百姓有田种有饭吃,凡此种种恩惠,对孙旭也很排斥,根本不容主公指派的官员之外的人。”
  说起这些,众人一阵哈哈大笑,天子派来了两个人要抢夺刘岩的根基,一个孙旭被三郡百姓和官兵当成了洪水猛兽,一个周勃被困于阴馆难以脱身,对三郡之地的发展并没有起到制约的作用,如今定襄郡称臣,云中郡也称臣,至于五原郡现在迫于鲜卑各族的压力,也开始想新军靠拢,如今新军一统并州北部,在朔方郡和云中郡屯兵,加上有海虎部协助,鲜卑各族根本不敢随意动弹,谁要是敢攻击新军的辖地,那么就会遭到新军疯狂的报复,每一个所遇到的就是灭族,而且是全部杀尽,一直杀到各族胆寒。
  只是一旁的王浑并不愿意说起这些话,每次说起这些话就感觉到尴尬,毕竟其中作为一个配角,是被新军蹂躏的一个,又怎么会不尴尬,纵然心中没想什么,但是下意识的不愿意说起来,所以也就有意将话题扯到段煨身上,免得自己尴尬:“主公,这次虽然我们都奉命前来,但是却只是和段煨打了个照面,对段煨和西凉军并不熟悉,主公能不能将对段煨的了解说一说,我们也好对段煨进行准备,总是不打没把握的仗。”
  刘岩点了点头,于是便没有再说起三郡之地的事情,将话题转到段煨身上,从一开始进北地郡开始,遭遇段煨,于是之间的各种事情一一说出来,甚至到此时才想起还有一个被遗落的倒霉蛋梁今,不过说起各种安排,于徐庶的计划,众人赞叹不已,却也知道其中有多大的风险,主公果然是魄力十足。
  说着说着,便到了见面的时候,众人一阵唏嘘,刘岩却又将对众人的想念说了一遍,有说起陈宫,说起龚都裴元绍等人,一时间大堂里众人心情都有点激荡,刘辟也呵呵的笑:“主公,你大婚我们都没有赶上,不若将来会三郡之地,你可要好好补上,请我们好好地喝一顿酒,我们也好略表我们的心意,也让三郡百姓一起欢喜一下。”
  刘岩哈哈一笑,正待应许下来,哪知道却再次是,忽然听王浑惊呼了一声:“不好,事情不对——”
  众人一怔,怎么一起欢庆一下主公的婚事就不好了,本来对王浑就有些敌对,此时更是有些愤怒,典韦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王浑一眼:“王浑,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好,莫非给你对主公的婚事还有意见不成——”
  莫说众人迷惑,刘岩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王浑一脸的不解,只是却听王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自然不是,我是想到了一个事情心里一时没拿捏得住,我说的段煨,段煨应该还有一条路可以走,主公,咱们不早作打算是不行的。”
  “什么?”众人不解,看怎么会又忽然又扯到段煨身上,看得王浑苦笑不已,过去将地图取来,从参辔往南,手指落在了葫芦谷那里,望向刘岩沉声道:“主公,你来看,如果从葫芦谷过去,便能直奔彭阳,那里虽然是咱们的地方,但是守军不多,防守还成,但是想要初级却根本不可能,段煨如果从彭阳过去,走朝那附近,沿着沣水河一路往北,便能直达黄河,再沿着黄河王东,便能到了富平,那时候便是龙归大海虎放南山,可惜咱们还无力追击。”
  听王浑一说,果然还真是这么回事,一时间众人都很迟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实有些傻眼,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先前的功夫呀全白费了,参辔一堵住,当时还想段煨只能走上郡,所以在上郡还特意屯兵两千,抽掉了上郡的郡兵,便驻扎在安乡店,不正是因为那里易守难攻,又是北去灵州的必经之所吗,如果段煨真的从葫芦谷走过去的话,那一切不都是白费功夫了,让段煨全须全尾的回去,对以后可是件麻烦事,折腾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拿住段煨,让段煨首鼠两端不能相顾,最终将北地郡纳入新军的体系,沟通并州于凉州的交通,当然也是想吞并段煨的这些势力。
  刘岩仔细的考虑了一下,王浑说的还真正是占道理,刘岩白女士一阵懊恼,怎么自己就不曾想起,葫芦谷可是必争之地,唯一的一条参辔通往安定郡的通路,心念一转沉声道:“好了,既然王将军看出破绽所在,却不知道有什么补救之法?”
  哪知道王浑却摇了摇头:“主公,为今之计,除了现在立刻就派人赶赴葫芦谷,若果能够趁早战局葫芦谷,便能将段煨大军堵在那里,这才算是真正的将段煨围堵住。”
  也的确如此,当下刘岩也没有迟疑,便立刻安排刘辟镇守参辔,而王浑率两千大军驻扎附近,刘岩则率骑兵,也就是近卫营加上边军骑兵合作一军,再有周仓率领一千大军一起赶赴葫芦谷,只要拿下葫芦谷,便算是成功了,希望段煨还没有认识到吧。
  顾不得叙旧,便立刻开始调配兵力,大军随时出发,刘岩典韦率领骑兵七百,朝葫芦谷先行进发,而周仓则随后追来,一路朝葫芦谷赶去,日夜兼程。
  就在第二天的下午,大军终于先行赶到了葫芦谷,只是到了此地,才发现葫芦谷已经被段煨派兵占据,而段煨更将大营扎在葫芦谷口,想要在夺过来确实不容易,这可是一场硬仗,便是典韦都感觉并没有把握。
  “主公,咱们怎么办?”典韦皱着眉头,也有些迷惑。
  沉默了半晌,刘岩苦笑了一声:“能怎么办,硬拼肯定不行,咱们会吃大亏的,那就只有等,段煨不是还有四千步卒大军吗,咱们就攻击敌人大军,将他们截断,也只有如此了。”
  很快,周仓的部队到底是抢在段煨的步卒之前到了,于段煨相望,两人都是一脸的沉默,段煨没有动,虽然也有一千大军,但是不敢轻动,他必须要等,估计这还需要半天的功夫才行,因为他的亲人还不知如何,而且大军还未赶到,心中说不出的焦虑,幸好刘岩也没有动静,才让段煨心思活泛了一点。
  而刘岩一等周仓赶到,便在左近安营扎寨,迅速组织防御,占据了一处易守难攻的高岗,观望段煨的西凉军,重要的是安排典韦于周仓组织起一只小队三百人,有二人率领,悄悄地摸向了左侧的山峰,只因为此地不适合大军行动,也只有仗着武艺高强硬往上冲,不然拿不下此处,便不能功成。
  可惜紧赶慢赶,当典韦周仓他们扛着盾牌朝山峰冲上去的时候,西凉军的四千大军也赶到了,虽然是疲惫异常,但是却也形成了威慑,刘岩不由自主的开始收缩兵力。
  如果不是占据左翼,拱卫左侧山峰,那么根本就没有机会杀上山峰,此时典韦已经率人杀了上去,喊杀声响起,双方先是用弩箭互相对射,当然新军便会吃一些亏,但是好在有盾牌防守,虽然不断有人倒下,但是却在不断地接近。
  在死伤了一百多人之后,典韦周仓终于冲了上去,一旦接触,有这两员猛将便能看出新军的优势,在两人的杀戮之下,西凉军占据山头的二百人便有些吃不住劲,小小的山侧上根本不能容太多的人进行拼杀,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凭借着地势周旋。
  “混蛋,传令大军退回来,立刻过山谷,迟了怕是走不了了。”段煨阴着一张脸,不敢有丝毫迟疑,招呼着大军开始过山谷。
  有了段煨的命令,大军便开始急匆匆的过山谷,谁看不出山峰上的厮杀很激烈,一旦左侧山峰被占据,到时候新军全部扯上去,但是碎石滚木,或者用弩箭进行打击,一旦堵住了隘口,这些人真就无处可去了,呆在山谷里便是靶子,所以都很想金匮啊通过去,若不是有将领吆喝着维持着秩序,只怕早就乱套了。
  典韦大吼一声,斩杀了一名西凉军,根本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将,若不是这地势实在不适合拼杀,即便是典韦也施展不开,几里长的葫芦谷,就算是一步一步走过去也需要时间,还要小心别掉下去才行,自然是慢了许多,纵然打不过典韦,但是逃来逃去用弩箭封锁,却让典韦周仓一时间也无可奈何,速度根本就快不起来。
  眼看着西凉军的前对已经进入了山谷,典韦于周仓对望一眼,知道此时已经等不得了,二人并肩而立,一人一个木盾,扛着就往前冲去,身后将士们紧紧跟随,也不非要斩杀敌人,所要做的就是尽快占领这座山峰。
  木盾于敌人的盾牌相撞,典韦就像个人形机器,所过之处也没有人能挨得住他的冲撞,惨叫声不断,便从山峰上跌下去,非死即伤,根本不管什么刀枪,反正此地围拢不起来,其实也就是十几个交锋,剩下的也只能干瞪着眼瞪着。
  隘口越来越近,只要占据隘口就成了,只有隘口那里才是封锁葫芦谷的根本,双方都是志在必得,在隘口附近拉锯着,不断有人惨嚎着从山坡上滚下去,这种环境下,典韦周仓也施展不开,还时不时的被硬撞回来。
  西凉军的大军一部分已经通过了隘口,为了安全起见,段煨也已经过去了隘口,在前方指挥着,只要过来隘口就不能在围追堵截,看看山峰上厮杀的激烈,段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除了催促大军快一点,却没有任何办法。
  “杀,杀光这帮兔崽子——”典韦高呼了一声,双戟分开交错,便将一名西凉军拦腰砸死,新军士气为之一振,有这样勇猛的主将,士兵们也会精神一些。
  双方在只能容开几个人拼杀的拼杀的小路上,用冰凉的兵器与热腾腾的鲜血,用肉体相抗,身上只有人眼见自己活不了,便会朝对方扑过去,然后拖着一个一起滚下山峰,有的时候甚至会搭上几个,到了此时,所有人都杀红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事情变得极为简单,那就是不停的厮杀,杀死对方——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典韦身后也只是剩下几十人了,便在此时,也终于算是将隘口抢了下来,但是刚刚挨近隘口,便从对面的山峰上射来几支利箭,如果不是很小心,典韦也要被射杀。
  隘口只有十几米远近,就是上口也不过几十米远,双方的兵卒从对面就能看到对方,不断地用弩箭进行攻击,也只有木盾才能作为藏身之处,不过典韦还是将原本西凉军埋伏的时候准备的碎石檑木,直接给挑飞下去,落在山谷中轰隆作响。
  这动静就像是一个冲锋号,双方都开始乱起来,刘岩耳听典韦已经得手,不由得大喜,赶忙呵斥:“快,孙青带二百人人冲上山协助典将军周将军压制对面的敌人,多带些箭矢木盾,一定要把隘口给我封起来。”
  孙青点头应是,便已经令人朝山峰攀去,而刘岩也不迟疑:“杜仲,立刻随我率队堵住葫芦谷,将他们堵死在里面。”
  话音落下,便朝山谷口冲了过去,而此时隘口有落石,西凉军如何还不知道左侧已经被人占据了了,想要冲过去是不可能了,一旦隘口被堵,就再也过不去了,想要掏开了就需要付出太多的人命。
  “吹响号角,让后面的队伍撤出去,直奔戈居泥阳一线,占据两座城池。”对安慰咬了咬牙,瞬间便有了决断,此时犹豫不得,身边的亲卫便吹响了号角,其中的意思西凉军自然明白,也就开始撤退出去。
  但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山谷中毕竟已经堆积了不少的部队,一时间也休想全部退的出去,虽然后面的军队差不多撤出去了上千人,但是却依旧有近千的队伍被堵在里面,让段煨心肝俱裂,恨不能冲回去杀一番再说,可惜这些西凉军在被堵住之后,看着左侧山上的人,只是迟疑了好一会,最终选择了投降。
  外面的一千多人一见到里面的人投降了,本来还想着拼杀一阵营救的里面的人的,只是里面的人一投降,便只剩下外面朝里面冲杀,堵住葫芦口也不能展开阵型,反倒是新军结成木盾阵,加上弩箭对西凉军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在和新军进行了短暂的交锋之后,便终于退走了,只留下百十余具尸体。
  而新军见敌人退走,便开始收拢降兵,缴获了武器之后,将这些降兵押了出去,而对面的段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只是气的脸色发青,却又不敢往回冲,毕竟一旦回来就怕是回不去,被堵在山谷里便是死路一条。
  一切终于恢复平静,葫芦谷两侧胳臂新军和西凉军占据,在隘口那里,两军唯一能接触的几十个人,不断地用弩箭进行对射,偶尔有人被射杀,也不过仅此而已,隔着葫芦谷,两军遥相对望,却异常的平静。
  接到消息的王浑率军在天黑了以后赶了过来,接受了降兵,典韦周仓也从山上撤了下来,只留下三百多人埋伏在山上,刘岩又派出了一千人去追那股败军,也没有显得如何,双方陷入了僵持,段煨呆在西面不肯退走,等待着妻子儿女的到来,心中却免不了担心不已,毕竟不知道刘岩会不会遵循约定,何况还是先是他违反了约定的,如果刘岩真要是恼羞成怒,将他的亲人猎杀,现在想想段煨真有些后悔,当初放刘岩离去不就得了,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地终于看到一小股几十个西凉军策马而来,人群中有女人孩子,显然是已经找到了段煨的小妾和三个子女,只是远远纵马而来,却发现葫芦口这边的进口以净额比新军战局,当时便止住兵马不敢靠过来。
  从山的另一侧街道消息的段煨心中心急如焚,只是纵马到了隘口的不远处,远远地喊着刘岩的名字:“叫刘岩出来答话。”
  早就等着段煨开口的刘岩倒也不拿捏一把,纵马也到了隘口不远,遥望着对面的段煨,一脸的讥笑:“段煨,今日你还有何话要说,无信之人而已。”
  半晌的沉默,段煨满嘴苦涩,咬了咬牙,哼了一声:“两军交战各起刀兵,尽展计谋,怎么能说是无信,既然我今日棋差一招,我也绝不说什么,但是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亲人女眷,这样做是不是很下作?”
  “我呸,段煨,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不要脸,你的亲人可有一人受伤,我若是有心拿来要挟你,也不会放他们离开了,说到底我就是给你把亲人送回来,除了用他们保命之外,可曾用他们威胁你做一点事情,下作?谁更下作,你倒是给我说说,我这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处说,今日倒要好好分辨一下——”刘岩啐了一口,丝毫不与段煨客气,不过说这些话却并不是毫无目的的。
  “刘岩,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段煨沉默了半晌,咬着牙答应下来,三个儿女都在那边,索然不在刘岩手中,但是刘岩此时若是下决心围杀的话,根本不可能逃得掉,这才是段煨所担心的。
  刘岩嘿嘿的笑了,小的段煨心里直发毛,咽了口吐沫,望着刘岩心不住的下沉,炔烃刘岩哼了一声:“段煨咱们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若说在如先前一般和好如初是不可能了,所以谁也别说谁,这样吧,我也不要你为难,只要你放过贾诩就行,让他到我身边来,那我现在就放你的亲人过去。”
  段煨一呆,贾诩?刘岩怎么会对贾诩感兴趣,其实段煨并不知道贾诩和刘岩见过面了,当日贾诩出来只说是要和梁家人接触,设计算计刘岩,却不想到底和刘岩见了一面,对于贾诩,段煨到时很敬重,自己能有今日的威势,能有这一片天地,却是全仗着贾诩帮忙,虽然贾诩不过只是军司马,但是却已经薄有贤名,要不是于段煨有老乡这段关系,只怕段煨也留不住他。
  只是说到敬爱徐,段煨心中难免有些心惊胆战,贾诩不同常人,对所谓的忠君爱国并没有多大的概念,此人只是跟着有能力有前程的主公,对于忠诚却没有多大的想法,正是因为这样,此时刘岩一说,段煨难免有了些想法,这次本是按照贾诩的计策对付刘岩的,就连段煨也认为贾诩的计划毫无破绽,当一定能成功,却不想到底失败了,不会是贾诩欣赏刘岩,然后把自己卖了吧,这倒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看不见段煨的模样,但是凭着段煨的沉默也不能猜出,此时段煨的心中已经是翻了天,刘岩笑了,深吸了口气高声道:“段煨,成与不成你倒是说一声,我可是和贾诩有个赌约,不过估计着我是应该赢了。”
  段煨依旧沉默,刘岩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终嘿了一声:“段煨你倒是听没听见话,只要你让贾诩到我身边,我也懒得再和你计较以前的那些事情,咱们就算是结果这些过节如何?想必贾诩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段煨自认并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但是此时听刘岩这样说,心中却不无猜测,因为贾诩根本就不是投靠他,而是暂时无处可去借住一些日子而已,若是只看贾诩的为人,段煨还真不会收留他,贾诩此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一样很,如果为了一场胜利,可能会把所有人搭进去,而且随时可能拍屁股走人,难道——
  不能再想下去,段煨不想去怀疑贾诩,这一次计划失败确实有些让人失望,可不像是贾诩的盘算,沉吟了半晌,段煨才吐了口气:“刘岩,我答应你,不过我也做不了文和的主,请放我的亲人过来吧。”
  刘岩点了点头,慢慢地策马回去,轻轻一挥手,大军让开一条路,只请段煨的亲人过去,到是让那些护卫沉吟不决,如不是山上传来消息,只怕还真不敢过去,不过刘岩还算是讲信用,最少根本没有为难段煨的亲人。
  眼看着段煨的亲人已经过去,刘岩还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哪知道就在此时,远处忽然有穿着新军衣甲的一名马军冲了过来,直直奔到大军面前,一身是血的滚落下来,便半趴在地上嘶声道:“快报告将军,参辔已经丢了——”
  一句话,登时让刘岩等人大惊失色,自然有兵士扶起了那马军,却见那马军胸口挨了一剑,此时还在恹恹得得流着鲜血,只是眼见着就要不行了,再看那战马不停的喷着白气,显然是长途奔驰而来,参辔竟然失手了,这是怎么回事?
  “兄弟,说清楚,参辔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会失守的,刘辟呢,他是怎么搞的。”刘岩半跪在那兵士跟前,身后典韦周仓与王浑一个个脸色铁青,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呢,刘岩也有一千多大军,怎么会这么短时间就将参辔丢了,而攻击参辔的又会是什么人呢,只是应该不是段煨的军队,可是在北地郡又怎么会有别人呢?
  那兵士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喘息已经有些困难了,张了张嘴却又摇了摇头,竟然只留下一句话:“我也说不清,只是忽然间就有人冲进了城,然后就是厮杀,我们败了,死了很多人,剩下的也给打散了——”
  话犹未说完,那兵士猛地咳了口血,身子一挺,张了张嘴终究在没有说得出什么来,头一歪,就已经没气了,只是睁着一双大眼茫然的看着寂寂的黑夜。
  长身而起,刘岩阴沉着脸,半晌没有说话,身边典韦周仓王浑只是等待着吩咐,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插嘴,半晌,刘岩咬了咬牙:“王将军,你带着一千人在这里镇守,饭隔壁段煨去而复返,一定要保住左侧的山侧,典大哥,周仓,立刻随我杀回参辔,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将军,敌势不明不宜分兵呀,不然留下三百人钳制隘口,其余的人全部赶往参辔,不然万一敌人势重,主公岂不是会有危险。”王浑脸色一变,如果留下一千人,那不是刘岩便只能率领七八百人而已,这可是在是太冒险了。
  刘岩摇了摇头,轻吐了口气,一脸的苦涩:“王将军,我不是去拼命,只是想知道参辔究竟怎么个情况,能战就战,不能战我就立刻退走,直接奔戈居而去,你也要准备着,一旦号角声响起,便立刻朝戈居方向撤退,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山峰上的兄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情况急转直下,从刚才的优势,到现在却开始担心段煨了,刘岩不敢全部撤军,不然万一段煨杀回来,而参辔有拿不下来,岂不是两面受敌,逃都没地方逃,所以王浑在此堵住葫芦口,防止段煨杀回来,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王浑点了点头,便在没有说话,心中却焦虑的很,怎么会忽然出现了这种情况,也只能目送刘岩他们离去,却赶忙收拢队伍,随时准备撤退,至于山上的兄弟们确实无可奈何了,必要的时候也只有放弃,为将者不能不狠下心来,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是这道理,有时候舍弃才是真正的勇气。
  刘岩前脚刚走,就有一队二三百人的兵卒杀到,是西凉军的装扮,来了自然是不会攻击大军,而是在不远处结阵,一面吹响号角,当然号角声也只有段煨的西凉军知道什么意思,偏偏王浑不敢去冲杀那小股军队,一旦离开葫芦口,万一段煨拼命冲上回来岂不是麻烦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凉军的小队就在自己几百步外耀武扬威的。
  场面一时间有些诡异,刘岩不传来消息,王浑也不敢妄动,谁知道还会有什么陷阱,也只有背靠山峰,还能防守一下,只是眺望参辔方向,心中却不知道怎么样了,一时间心中竟然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黑夜中不知道有多少敌人。
  且不说王浑怎样,刘岩领着七八百骑兵望参辔而去,一路上不敢大意,生怕中了埋伏,果然没走出十几里,官道上便堆满了碎石挡路,逼得刘岩只能刹住冲势,想从旁边绕过去,哪知道便在此时,不远处的树林里倏然间开始亮起火把,就在刘岩心中生疑之际,却已经是无数火把亮起,不用仔细数,只怕也不下上千只,在树林中遍布里许,密密麻麻的,看模样只怕不下四五千人,不然何须这么多的火把。
  “杀呀——”火把亮起的同时,也传来喊杀声,然后就看到无数尘烟四起,树林之中无数不在动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冲杀出来。
  刘岩心中一惊,于典韦周仓对望一眼,心知如果敌人有三千以上的话,他们就绝不会是对手,与其硬拼的话,自然是要死伤惨重,等于自绝生路,而且这里能有伏兵,显然参辔是彻底的完了,这里有伏兵,参辔已经陷落,那加起来怕是不下六七千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多的敌军,竟然把悄然无息,一点迹象也没有发现。
  不敢迟疑,刘岩一声吆喝,大军便赶忙调转马头,不敢奔参辔而去,便只有退回去汇合王浑撤退,眼看着火把晃动,刘岩等人也不敢犹豫下去,便已经奔了回去,尽管心中不明白敌人是谁,究竟有多少,电脑是这种情况下,保存实力才是重要的,不能打没把握的仗,所以必须撤退。
  来得快,回去的也快,黑夜之中一路狂奔便已经赶回了葫芦谷,然后远远地就望见不远处有一小队西凉军结成方阵堵在路上不知道实在干什么,难道王浑也被算计了,不过新军大旗犹在,刘岩也就不顾那么多,一声令下,刀枪齐起,便已经冲了过去,只是那些兵卒叶无心于七八百马军死扛,早在骑兵杀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让开道路,朝一边躲去,远远地离开,随后在不远处点燃了一堆火,火光冲起,远处便传来隐隐的号角声,就连对面段煨也传来号角声,显然是准备冲锋了,怎么会这样,刘岩等人已经有些凌乱了,没有时间多想。
  一路朝戈居方向奔逃,到时没有遇到伏兵,也没有遇到敌人,众人这才干喘了口气,也不知跑出多远,终于兵卒们坚持不住,便停下来休息,派出探马之后,这才敢坐下来休息,众人无不是累的大口喘息,一个个脸色惨淡,怎么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败了,而且狼狈而逃,对于刘岩还真是第一次,只是刘岩不敢大意,那种四面楚歌的危机感始终压迫在众人身边,甚至此时,还怀疑黑夜之中还有敌人呢。
  坐在火堆旁,刘岩典韦周仓和王浑脸色都是难看得很,沉着脸没有话说,到底是典韦还敢开口:“主公,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人有这种大手笔,悄然无息的调动了怕不下万人,于段煨联合对付咱们,而且又算计的这么精准——”
  “是呀,我心中也是想不明白。”刘岩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三人只有苦笑,这一路上就是想不明白:“纵观北地郡周围,往东是上郡,那是咱们的地盘,往南是司隶是太师掌控的地方,云阳一带往东道频阳,这都是李蒙驻扎的地方,李蒙对咱们的态度还是很好地,不可能会悄悄地联系段煨与咱们为难,再说往北是马腾的地盘,如果马腾要动手,也不会和段煨联合的,何不直取彭阳一线,至于韩遂,哼,段煨是不会和韩遂联合的,他不敢造反——”刘艳艳一边说一边分析着,不断地否定自己的想法,算来算去,哪一样也不可能,唯一有可能的是牛辅,但是牛辅的大军都在拱卫长安,除非是牛辅活腻歪了,不然绝不敢私自调动军队的。
  隐隐约约的,刘岩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哪里出问题了,那究竟是什么问题呢,仔细的回忆这一夜的经历,段煨明显的都要退走了,而且也绝不会舍弃两千大军做诱饵,再说当时的情形,已经不是段煨能够操控的了,应该不是段煨搞的鬼,因为段煨反应也很迟钝,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随便行动,不然他们哪有那么容易就逃回来。
  不是段煨会是谁,从知道参辔出事,到自己回去查探被埋伏,然后折返回来,隐隐的像是被包围了,四面楚歌呀,而且发生的这么突然,以至于自己只能仓皇逃窜,这一路——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
  刘岩一怔,好像想到了什么,只是自己不敢太确定,随望向典韦周仓王浑三人:“我总觉的不对,如果敌人真的是那样势重的话,为何会让咱们全须全尾的逃回来,如果给我一万人,不,哪怕是五千人,在敌人没有准备的时候,一面拿下参辔,一面偷袭咱们,不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最少咱们会损失惨重,说不定就是全军覆没,能逃出来的只怕没有多少人了,王将军,你统兵多年,如果给你五千人,在我没有防备之下,你有没有把握让我损失惨重,哪至于全军覆没?”
  王浑一呆,心中转了转念头,便知道刘岩在怀疑什么,无他,只怕是疑兵之计,也就是说很可能上当了,正如刘岩所说,给他五千人,在刘岩没有防备之下,打个措手不及,很可能会让刘岩全军覆没,这话虽然不能说,但是王浑却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刘岩的想法,果然是这样,难道敌将会是一个白痴不成。
  敌将当然不会是白痴,否则肿么换个人也只有去死的份了,丢人也丢死了,眼见王浑点头,刘岩确实真的一愣,随即脸色就变了,猛地一拍大腿:“不好,咱们中计了,现在想来,果然事出蹊跷——”
  见典韦还是有些不解,而周仓皱着眉看着刘岩,至于王浑确实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刘岩才苦笑了一声:“一定是中计了,破绽就在没有让咱们看到参辔城,你们想想,如果换做你们,拿下了参辔城,而且此处在没有其他的路好走,你们会不会在半路上设伏,而且是我们一来就动手,为何不藏妥等咱们过去在厮杀,那时候北面参辔被拿下,南面又有埋伏,那咱们还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为何要提早一刻发动,让咱们能够逃回来呢。”
  “那就是因为不想让咱们看到参辔,因为参辔一丁还没有陷落,一旦咱们看到参辔的话,到时候就知道他们是在故布疑阵,那么就能猜到他们并没有多少兵马,那么反过来咱们就要猎杀他们了。”刘岩此时算是彻底想通了,但是却只有苦笑不已,自己竟然上了个大当。
  三人听了刘岩的话也就明白了,王浑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不由得长身而起:“主公,那参辔岂不是危险了,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怎么办,他奶奶的杀回去,让那帮混蛋知道一下咱们的厉害。”典韦抓起双戟,便要去上马,一身的杀气。
  刘岩咬了咬牙,心念直转,半晌才沉声道:“这样吧,王将军,你依旧率军赶回葫芦谷,如果段煨不曾过来那更好,那就接着把段煨堵在西面,如果段煨过来了,那就占领葫芦谷,咱们撤退也就有了后路,那里就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又望向典韦周仓二人:“咱们三个率骑兵杀回去,去参辔看看情况,如果没有出事那么就进城,相信刘辟有两千人马,只要不出意外短时间内是不会失陷的,万一参辔失陷,那么就折回葫芦谷,直接回彭阳。走——”
  众人便要开始翻身上马,一路朝葫芦谷而去,一路奔参辔而去,快马加鞭,而此时段煨也在催动兵马朝参辔赶去,身边多了一名身材消瘦的文士,那文士一脸的淡然,而段煨则是满脸的惭愧之色,不住的朝身边的文士望去,终究忍不住低声道:“文和,你还真生我气呀,刘岩这不是还没有折回来吗,那就还有机会拿下参辔不是。”
  贾诩看了段煨一眼,轻哼了一声:“忠明,你我同乡,相交多年,相互间也都明白,其实你何必疑心于我,但若我要是想离开,自然会给你说一声,你这一辈子就坏在多疑上了,如果不是你怀疑我在葫芦谷徘徊不前,何至于此耽误这么叙旧。”
  被贾诩说的老脸通红,段煨有些难为情:“文和,我都已经给你道过谦了,看在老乡的情分上,难道你还要生我的气,你倒是还要我如何呢。”
  贾诩并没有接段煨的话,只是遥遥的望着参辔城,轻叹了口气:“忠明,不是我说什么,我只怕刘岩现在已经明白过来,此时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我见过刘岩,此人不是一般人物,早晚是腾龙之人,心计谋略过人,我的把戏能一时迷惑他,也不过是我猜测刘岩的性格,此人当断则断,所以才会中计,若不是他对她的手下信任的太多,只怕也难以瞒得住他,不过时间久了,他必然会猜到其中的漏洞,必然会杀回来的,到时候咱们——”
  贾诩叹了口气,一条人命一个死士迷惑了刘岩,但是不可能迷惑多久,若果不是段煨对他的怀疑,也不会是现在这般光景,现在想想反倒不如刚才直接退走的好。
  说起贾诩其实有些意外,那日从刘岩府中出来,便对刘岩高看了一眼,自觉刘岩不是个简单人物,终究觉得不放心段煨,于是随着梁家到了戈居附近,却又对梁家没有信心,所以自行退避到一边,果然事情败露,但是贾诩也没有想到一切发生的竟然这么快,快的自己没时间联系段煨,也只有看着段煨追上去,刘岩劫持了段煨的家人,却是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随后,贾诩就看着段煨走后,甘宁有杀了回来,可惜戈居县令根本不认识自己,也就没有听从自己的,结果甘宁大军一来,戈居泥阳相续失陷了,贾诩也只能往北而来,果然在半路上遇到了败退的那一千大军,询问过后,确实一阵苦笑,刘岩还真是棋高一着,比自己所预想的胃口还要大,也就了解了当时的事态。
  不过贾诩不甘心,便收拢了残军,一面派出探子查探情况,一面开始布置,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一幕,只是找了一个死士,一番许诺之后,那死士便自刺了一剑,强撑着骑兵来到新军大营前,虽然尽量的模仿雁门口音,其实当时如果刘岩他们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口音不对,可惜当时一来震惊于参辔失守的消息,二来也是这兵士频死之际,实在没有人怀疑他,也就是用这条命迷惑了刘岩,不然刘岩如何会上当。
  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只以为参辔已经失陷,于是贾诩便将兵马埋伏于那个小树林,制作了千余支火把,趁着刘岩心慌之际,终究让刘岩上了当,随后的烽火号角,便是疑兵之计,让刘岩彻底入了瓮,这才有了奔逃的事情。
  刘岩一走,贾诩就率兵赶到了葫芦口,一面通过右侧的兵士传讯段煨,一面逼迫着新军守在左侧的兵士下山,只是没有想到那些兵士之中有些新军的老兵,却是死不投降,几次冲杀也没有拿下左侧山峰,幸亏新军主动让出了隘口,龟缩在一处宽阔地,才让段煨冲了过来,但是偏偏段煨怀疑贾诩,在哪里废话了很久,才做决定来夺回参辔城,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情形。
  当刘岩赶到的时候,参辔城正在激战,段煨押上了三千人,却将骑兵留在身边,一旁贾诩闭目养神,却一句话也不说,心中对段煨已经失望之极,段煨太小家子气,做事情疑心病太重,明知道此时已经陷入不利境地,却还是赌不上身家性命,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结局,知道自己绝不会再有机会夺回参辔。
  等听到新军的马蹄声传来,段煨脸色一变,猛然朝身后望去,却听身边贾诩叹了口气:“到底来的这般快,忠明,下令撤军吧。”
  段煨脸色大变,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此时的情形由不得他多做考虑,也没有在怀疑贾诩什么,退兵是最好的方法,参辔城的守军很顽固,而且也很凶猛,守城打仗颇有章法,显然不是一个庸才,指望着守城将领犯错并不现实,所以也就是说,此时刘岩一赶到,对参辔便已经没有胜利的可能了,撤军自然也就是必须的,而且还需要考虑如何从刘岩的身边撤走,一旦被纠缠住,那可就是一件麻烦事。
  显然刘岩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段煨这次爱咬了咬牙说撤军,刘岩却已经高呼了一声:“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这是新军的一句口号,刘岩也一只不愿意改,只要有这句话就能证明自己心中还有汉室,就不会遭到那些保皇党的攻讦,自己可不想现在羽翼未丰,就落得一个叛逆的名头,所以这句话也就一只传承下来了,成为了新军的对外的一句口号。
  这句话响起,七八百人同时喊出,生威震天,远远地传了出去,参辔城头上很多人都听得真真的,于是那些新军的老兵便也开始跟着高声大喝,一时间声势更大,机器那人一起喊,登时见压倒了其他的一切声音。
  这句话一出,刘辟便知道自己不用担心了,主公没有危险,最少现在还没有危险,心中为之一振,手底下的兵士们的精气神也是一振,原本还在以稳为主,想的只是守护参辔,而此时刘岩一到,便有了反击的念头,不用刘辟下令,城墙上的兵卒们便一个个如打了鸡血,生猛起来,死死地咬住西凉军不肯放手,此长彼消,一面是给予撤退,一面是死不肯松口,很快城墙上的西凉军被消灭干净,甚至新军将士从敌人的云梯上跟着西凉军冲了下去,甚至刘辟也没有阻止。
  士气一振,便能抵得上兵马千万,以弱胜强都是如此而来,相反之下,西凉军的士气一落千丈,感觉到好像末日到来,哪还有心思厮杀,拼命地朝段煨身边撤退,却不料新军是如此的强盛,让西凉军根本就退不得,等好不容易退到段煨身边,本来冲上去的三千人,也不过剩下了两千人,损失比起新军要大得多,根本无法比较。
  段煨看着脸色一变,知道如是在这样撤下去,那就是全军的溃退,一旦如此,必将全军覆没于此,心中一动,猛地厉声高呼道:“兄弟们,随我杀呀——”
  话音落下,已经杀了上去,迎着新军催动骑兵,这才让士气已经低落的西凉军重新找回了一点信心,但是没等段煨冲起来,这边刘岩却已经也跟着发动了冲锋,本来已经停下里的刘岩,眼见着西凉军败退,新军兵士情绪高昂,如何会不知道抓住这一次的战机,或许能把段煨在这一次击败,绝对是个好机会。
  前后都是新军,双方已经纠缠在一起,西凉军士气已经大损,几乎处于绝望之间,拥簇在两军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有的想跟着主帅朝前冲,有的却想从这边退回去,一时间有些乱套,一旁的贾诩叹息了一声,知道这次是彻底的败了,不走不行了,赶忙拉住就要冲上去的段煨低声道:“忠明,上去不得,下令反冲刘岩把,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段煨一呆,心中也醒悟过来,猛地一咬牙,调转马头高呼了一声:“兄弟吗,擒贼先擒王,随我去将敌首刘岩拿下。”
  随着段煨的话音响起,西凉军也就找到了主心骨,除了最后面的一些人无奈的和新军纠缠在一起,绝大部分的随着段煨涌了过去,喊杀声中,已经朝刘岩冲了过去,杀机顿起,轰的一声双方撞在一起,一时间人仰马翻。
  但是却在贾诩的指点下,段煨故意让出了一条路,刘岩这才惊异的发现自己一冲就冲过来了,等反应过来,段煨已经舍弃了后面的几百人,望着南面扬长而去,在想追也追不上了,再说单凭这些骑兵追上去也无济于事,只能叹了口气,望着段煨逃走。
  看看还在拼死反抗的那些西凉残军,刘岩摇了摇头高呼了一声:“你们还打什么,你们的主将都已经抛弃你们了,我也不会追下去,你们这样拼命还有意义吗,投降吧,还能留住一条性命。”
  可惜刘岩错估了西凉军的悍勇,虽然身处绝境,主将弃之不顾,但是这些兵卒却还在做困兽之斗,不肯就此投降,或者这就是为什么西凉军能够雄霸天下的原因,让刘岩皱了皱眉轻轻地摇了摇头:“西凉军的弟兄们,你们好好想想家中的父母妻儿,你们若是就这么战死了,那会不会还有人去照顾他们,再看看你们现在躺在地上惨嚎的弟兄,你们希不希望他们活下去,拼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投降吧,我会帮着他们治伤的。”
  至此,被刘岩挑动了心中的哪一点牵挂,西凉军到底没有扛得住,迟疑了一下,终于有人选择了投降,随之一个个丢下了兵器,被新军收拢看押,参辔之战已经就此结束,西凉军这一战留下了尸体八百七十余具,伤者三百多人,投降者近五百人,随着段煨突袭而去的也只有两千多人。
  至于其后打扫战场,还有处理死者的尸体,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已经没有可以让刘岩关注的了,城中如今总共关押着一千六百多俘虏,因为新军并没有苛待他们,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静的,这一次没有什么在值得计较的。
  但是对于段煨的踪迹,刘岩还是光派探马,不停的在寻找,这可是击溃段煨的最好时机,一旦回到北部,那就是龙归大海,对刘岩无疑是多了一点威胁,刘岩可不打算有这种事情,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没有找到段煨的下落,段煨没有继续南下折返戈居泥阳一线,也没有西去葫芦谷,段煨究竟去哪里了?
  接连几日都不曾找到段煨的行踪,好像两千多人马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这让刘岩很是烦恼,葫芦谷没有动静,却并没有拼命地的攻击两侧山峰,本来西凉军有五百人在此住手,但是却没有料到,本来已经被杀退不见踪迹的,却在王浑折返之后,又忽然冒了出来,从新占领了左侧山峰,遥遥于右侧对望,用刘岩的话说,没必要付出代价去攻占右侧山峰,只需要牵制住,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走下来投降,果然几日之后,已经没水没粮的西凉军残部真的自行下来投降了,可以战死但是谁愿意活活被饿死呢。
  本来以为这一切都将过去,段煨的行踪成迷,也许已经回到北部了,刘岩却又陷入了尴尬,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让大军住手葫芦谷,僵持了两天,终于让王浑率领所有人马放弃葫芦谷,全军赶赴彭阳城,至于戈居泥阳本应该是安全的,但是一日段煨行踪不明,刘岩也不敢轻动,只能让甘宁继续镇守戈居泥阳。
  就在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差不多过了能有八九天的时间,已经失去踪迹的段煨西凉军忽然又冒了出来,迅速的抢占了葫芦谷,从葫芦谷西去,奔彭阳附近而去。
  消息很快传到刘岩耳中,刘岩不但不曾激动,反而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些天总是担心段煨忽然出现,毕竟段煨身边还有一位毒士贾诩,说不定又会弄出什么古怪来,如此一走,也算是让刘岩松了口气,至于其他,刘岩倒是并不担心,早已经让王浑支应过徐庶,想必徐庶会有安排的。
  果然,没过几天,彭阳那边传来消息,段煨突围而去,并没有和新军遭遇,从彭阳附近被人引领出去,不过贾诩却被徐庶派人生擒,这倒是个很意外的事情,贾诩怎么会被生擒的,其实说起来也真的很让人意想不到,段煨能够逃脱,全靠贾诩亲身赶赴在阴盘暂居的梁家,此时还没有对梁家动手,不过知道有变的梁家惶恐不安,正巧贾诩到来,只是一番细说,梁家便傻不拉几的随着段煨转赴富平灵州,再也不敢在安定郡呆了,就连梁魏也挂印离去,本来贾诩是要于两家一起离去的,有了梁家这地头蛇的引领,梁家一千多人于段煨加起来四五千人,竟然悄然无息的过去了彭阳。
  不过贾诩却非要留下来,打算给刘岩一个惊喜,买边去说服李家,结果没想到李家竟然如此决绝,或者说对刘岩信心如此之大,加上这一次的大胜,贾诩一去,竟然不由分说的将贾诩绑了起来,直接送到了临泾,交由徐庶处理,找事卖了个好给刘岩。
  街道消息的刘岩,到时就要有些很无奈,怎么会这样的,不过倒是很高心,既然段煨走了,刘岩也就不再担心什么,将甘宁从戈居一线掉了回来,只留下六百人,其中新军二百,加上原来的四百郡兵驻守,其余的便跟着甘宁直奔彭阳而去,而刘岩留下刘辟镇守参辔,自己则率领骑兵,合着典韦周仓赶赴临泾。
  至此拿下了北地郡的三个县,打通了从上郡到安定郡的通道,将刘岩的辖地连成一片,如不是受地形所致,已经是不弱的一股势力,至此,刘岩拥兵两万众,统御六郡,还有北地郡和安定郡的一部分。
  据陈宫传来的消息,如今五原郡也隐隐扛不住鲜卑各族的袭扰,虽然五原郡拥兵三千,而且是最精锐的边军,但是断绝了周围的支持,加上所有的鲜卑各族只能选择五原郡下手,所以五原郡几乎成了靶子,每天都要应付各方的压力,若不是如今春寒乍暖,根本不适合鲜卑骑兵进犯,只怕五原郡就要糟了,如今的五原郡已经承受不住压力,主动开始和陈宫接触,只求保住太守一职而已。
  而叛军在阴馆的周勃也已经意识到如今的三郡之地,包括雁门郡已经不是他能插手得了,索性直接禀明天子,用一个射声校尉的位置收拢了楼烦守将张淮,然后强行吞并了绛县的六百守军,兵马扩充到两千多人,虽然只能龟缩一角,但是周勃果然不是常人,一点那有了一点根基,索性将已经成了废物的孙旭也征调过来,开始经营这一点天子的基业,当然没有人想得到,周勃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刘岩在西边谋取凉州诸郡,而周勃眼见三郡之地已经势不可挡,索性求来一纸诏书,直接奔赴太原郡,强行征调太原郡的三千兵马,而太原郡太守萧让是个胆小的人,到底将全部的兵马全给了周勃,让周勃实力大增,将整个太原郡拿在手中,可惜上党郡的焦干却不是易于之辈,这才阻止了周勃的南下,尽管有天子诏令,但是焦干却还是将兵权控制的死死地。
  不管如何,周勃总算是没有辜负了天子厚望,算是给天子挣多了一点根基,最少一旦有祸事,可以有一个去躲避的地方,有手下几千兵马,不用完全依仗其他的军阀,说一千到一万,其实这一切还是拜刘岩所赐,如果不是刘岩侵略性太强,太原太守郑源也不会这么软弱,不过一年的时间,从朔方郡开始,到西河郡上郡,短短时间,刘岩扩张了无数地盘,而且还有许多手段,而且足够狠辣,凡是不听他话的官员,罢职那只最轻的,有的无缘无故犯了大罪,直接下了牢狱,有的干脆就是一次意外,直接死的很难看,上郡不是有一个县令只因为不服从刘岩的安排,结果就死在了一个娼妓的肚皮上了吗,死了也落得个骂名,但是明眼人自然知道其中的蹊跷。
  于是郑源便选择了天子作为投效的对象,将兵权直接给了天子的嫡系近臣周勃,而周勃对天子那也是一点别的心思也没有,若果不是这种忠诚,天子也不会外放周勃的,有着许多的因素,也是因为年后刘岩的侵略速度加剧,雁门郡的失陷,王浑的下场,定襄郡的投效,云中郡的失陷,特别是云中郡太守的惨死,还被鲜卑铁骑灭了满门,只是就连五原郡也不得不向刘岩开始倾斜,如今五原郡就像孤立的国土一样,不投降刘岩,早晚就是个死路一条,所以郑源只有两条路,一是投诚天子,二是投诚刘岩。
  纵观并州的形势,刘岩一家独大,其次是上当太守焦干,在次才是周勃,而此时,在北方,刘岩扶持海虎部侵略鲜卑各族,如今的海虎部隐隐的已经超越了北单于庭的儃石求,统御了将近半个的大草原,而且隐隐的有完成倒在刘岩怀里的迹象,因为听说海虎部正在接受刘岩的支持,在大草原上建城,便是所谓的海虎城。
  这个城池的出现,据说刘岩也会派遣官员进驻,封海虎部族长札特为蒙古牧,打算在大草原上建立蒙古刺史部,当然这都是谣言,但是却已经看得出刘岩早大草原上的威势,鲜卑各族已经被刘岩的铁血手段给震慑了,就算是儃石求也不敢轻拭其锋。
  一旦解除了鲜卑这个祸患,那么刘岩腾出手来,就可以南侵,太原上党那是首当其冲,不过如今周勃占据了太原,确实替焦干抵挡了刘岩的铁骑,对于刘岩,焦干也是顾忌得很,提起来就皱眉头,所以当周勃占据太原,焦干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不会交出兵权,但是却送出了粮食十万石,给了周勃很大爱的支持,也让周勃有时间稳住,好抵挡刘岩的侵蚀,最少周勃有天子诏令,除非刘岩敢明目张胆的造反,不然绝不会攻击太原郡,而太原郡的安全,也就意味着上党郡的安全,唯一需要防守的是自西河郡过来的路,从西河郡的平周县,直过太原郡的界休,便能杀入上党郡,焦干相信刘岩绝对敢这样做的。
  说到这里,便要说一说天下大势,自去年兵败各自回去驻地,袁绍东略,韩馨挨到今年春天,已经难以控制冀州,除了邺城之外,已经令不出州府,很多郡县都已经投靠了袁绍,虽然袁绍还没有自表冀州牧,但是已经压得性子软弱的韩馨,实在是压制不住了,已经开始接触袁绍,既然自己控制不住,还不如直接将桀纣交给袁绍,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很多谋士都倾向于袁绍,包括很多武将也是如此,到了如今,韩馨都已经没有几个还能信得过的人。
  而此时的曹操从扬州返回,就任青州牧,但是此时青州黄巾军又发生动乱,攻占了许多郡县,如果不是如此,袁绍也不会推曹操出任青州牧,而此时的曹操却是正忙于周旋于动乱之中,好在手下夏侯惇曹仁乐进李典诸将打仗勇猛,一时间到时有来有往,还能保持住局势,而这一年,谋士荀彧投到曹操帐下。
  而此时孙坚却在江东俞黄祖打的不可开交,另一方面刘表已经准备北略南阳,在蔡阳邓县山都一线举兵十万,粮草无数,舟船千艘,更有骑兵五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或者只等一丝战机而已。
  再说北方公孙瓒放缓了对刘虞压制,又把矛头对准了蛰伏了一冬的乌桓,于乌桓小规模的交战了几次,互有胜负,此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已经杀出了名堂,更有赵云赵子龙在对乌桓的战役之中崭露头角,成为一名屯将。
  而这一年春,公孙瓒公然劫掠了刘虞送给乌桓的礼物,还派人刺杀了乌桓派来于大汉交好的使者,嚣张跋涉,根本不顾及刘虞接不接受,而且更对外扬言:“胡夷难御,当因不宾而讨之,今加财赏,必益轻汉,效一时之名,非久长深虑。”
  春天来的是如此的快,前一阵还是冰天雪地,千里冰封,只是几日的暖风,冰雪融化,万物回春,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树木在抽着新芽,小草在迎风生长,隐隐的从田野里冒出头来,但是春天的到来,却也预示着动乱的来临。
  当刘岩从参辔赶到彭阳的时候,几日的春风已经看不到冰雪,隐隐的有了绿的颜色,春天的到来,整个天地都开始活跃了。
  段虎远远地恭迎着刘岩,而随同一起来的除了王浑统带的两千雁门的边军,更有一千多的俘虏,在彭阳接受整编,于原来的一千守军合成了一支五千人的大军,而甘宁从戈居折返,屯兵于临泾,加上从鹑觚抽调的五百郡兵,其中有四百俘虏,于原本的守军组成一只三千人的大军,至此,刘岩在安定郡的大军已经达到了八千,如果加上参辔的两千人,再加上各县的郡兵,那就有了一万二千人。
  经刘岩任命,大军分作两路,一路由张辽率领三千人,屯兵于临泾城西,为南大营,一路有甘宁率领五千人,屯于彭阳城西十里外,于南大营遥相呼应,相距不过十余里,点燃烽火便能联络,为北大营,南北大营的出现,对西面的韩遂军形成了威慑。
  当刘岩从彭阳转回临泾的时候,却临时任命周云为安定郡太守,袁焕为郡尉,虽然周云才能并不算是出众,但是接受新军还是很忠诚的,而徐庶则开始总揽凉州事务,当然如今也只是局限在安定郡东部和北地郡南部,说白了不过一个郡的地方而已,但是徐庶的重要性已经凸现出来,可惜徐庶并不精于战略布局,但是对内政确实一把好手,短短时间,已经将安定四县理顺了,当刘岩回来的时候,四县已经开始实施了刘岩的新政。
  不说刘岩于徐庶张辽见面的热情,这一天,刘岩见到了贾诩,此时的贾诩正无聊的呆在一个小院子里几天了,除了白天看太阳,夜晚看月亮,还好徐庶差人送来了几本书,笔墨纸砚不缺,到时没有让贾诩委屈,刘岩进门的时候,竟然见贾诩哼着小曲,悠然自得的看着书籍,让刘岩有点哭笑不得,这像个被囚之人吗?
  嘿了一声,刘岩不得不打断贾诩的悠然自得,因为他已经站了半晌了,贾诩不会看不到自己,只是不肯理睬自己罢了,刘岩再待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所以才咳嗽了一声:“文和,好久不见了,这几天过的可还好吗?”
  贾诩吐了口气,将手中的书径自放下,却没有立刻回答刘岩,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轻闭上眼睛好像在品着味,让刘岩摇了摇头苦笑着,到时没有说什么,像贾诩这样的名仕自然是有一些脾气的,当日去延请诸葛亮的时候,不也是不受待见吗,可惜诸葛亮是根本看不上他,而此时的贾诩却是在装模作样,并不是看不起刘岩,只是出于颜面问题罢了,刘岩怎么会看不出来,其实仔细观察,贾诩的一双小眼却在暗中注意着刘岩。
  刘岩摇了摇头,干笑了一声,便径自坐在椅子上,随手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结果端起来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却发现这茶水竟然冰凉了,这就难怪贾诩是那么小口的抿了,兴许贾诩根本就没有喝着,这一口冰凉的水咽下去,刘岩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纵然有火盆的存在,也还是让人受不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刘岩也不发作,挑了挑眼眉,既然贾诩要和自己玩沉默,反正自己最近两天也没有事情,心中想想也就打算陪贾诩玩下去,从桌子上随手去过一本书,无聊的翻看着,不过都是之乎者也的,看得刘岩一会脑袋就大了,最终挠了挠头,想要离开又不甘心,要是在主动和贾诩说话又未免落了下乘,心念转动,忽然想起一事,索性站起来取过纸笔,就着绢布决定用自己未来的知识做一点东西。
  只是胡乱划拉了半晌,才发现有些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最后无奈了,却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墨家山寨加过了火炮的出现,既然墨子能够造的出来,自己也未尝不可,先想想火药的配置,取过一张绢布,然后将比例写下来,便是一硝二磺三木炭,上学的时候留言也曾经研究过,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一时间心中充满了对火药的欢喜,但是又一想却又有些头疼,木炭倒是容易,现在已经出现了,但是这硫粉和硝石却一时片刻不以寻找,关键是这些矿藏究竟在哪,刘岩却没有一点头绪,于是想着想着,却还是觉得墨家是自己首要拿下来的,而关键便是墨盈,想起墨盈就不由得想到什么,一时间笑的颇为淫荡。
  刘岩的这一番变化,让正在假寝的贾诩确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刘岩写了什么,看着看着竟然笑的这样淫荡,这分明是想起了那事,一时间也颇为古怪,怎么会这样的,到时贾诩不得不感到奇怪。
  哪知道刘岩想了一会,便又想到,此时墨盈应该也跟来了临泾,虽然自己走得太急并没有见到她,但是不用自己去找她,估计这很快墨盈就要来找自己了,不过该怎么和墨盈说呢,如果自己和墨盈成婚,那是不是可以将那尊火炮当做嫁妆压过来呢,一想到这,刘岩就不由得双眼发亮,只要有了母本,那么在仿制火炮就容易了。
  想到火炮,刘岩就双眼大放光芒,如果此时火炮能够出现在自己打仗的时候,面对着敌人的千军万马,忽然一声炮响,虽然对敌人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是吓也能把敌人吓坏了,而且火药还能做许多其他的东西,想着想着简直有点迫不及待。
  扭头看看贾诩,见贾诩还在闭目假寝,就不知道累吗,怎么就躺的这么安稳,不过上赶的不是买卖,刘岩嘿了一声,便将手中的绢书放下,然后转身就走,快出门的时候油炒贾诩笑道:“文和,既然你困倦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你要是想睡就回屋睡去吧,免得在这里染了伤寒那可很遭罪,走了——”
  话音落下,刘岩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让贾诩当真一愣,没想到刘岩竟然这样沉得住气,却又如何知道刘岩此时是心痒痒,想见到墨盈,当然目的也不是那么单纯,火炮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却是男人的欲望。
  心中惊奇的贾诩,待刘岩走后,便走过去拾起那张绢布,却是如何也看不懂刘岩到小得写得多什么,当然有一个字极爱徐如何使认不出来,或许这世界上除了刘岩之外,这个硫粉的硫字谁也认不出来。
  先不说贾诩在哪里胡琢磨,猜测着刘岩的用意,却是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哪里知道刘岩此时兴冲冲的回到自己住的那座宅子,还是当时太守韦康的宅子,此时打扫过后,加上近卫守卫着,已经着实焕然一新,不过刘岩所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此时舒服的泡在木桶之中,心里想着墨盈会不会今晚上出现,或者可以一起洗个鸳鸯浴,又想到墨盈可是好长时间没洗澡了,说真的身上还真有些气味了。
  可惜一直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也还是没有等到墨盈到来,于是这一夜,心中满是欲念的刘岩就只有在梦中和墨盈嘿咻一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梦遗了。
  第二天一早,刘岩起来出去转了一圈,临泾城被徐庶这些天治理的已经开始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百姓早起开始有了摆摊叫卖的,正巧赶上今天南市开集,刘岩去逛了一会,正碰到在此地做工作的周云,结果周云一上来见礼,刘岩在走动,百姓就如见到瘟神一般,开始躲着刘岩,让刘岩颇为无趣,此地于三郡之地大为不一样,当然在三郡之地刘岩也不会出去逛,那是因为百姓见到刘岩太热情,甚至还有女孩会投怀送抱,主动推荐自己,希望有机会成为刘岩的女人,刘岩根本就受不了这种热情,所以不敢去。
  而在此地,百姓对刘岩的印象就是一个冷血的军阀,杀人无算,甚至坊间传闻,刘岩简直就是吃人肉的妖魔,见到刘岩那个还能不躲,何况刘岩身边近卫还恨不得把每一个靠近刘岩身边的人扒光了检查,仿佛每一个都是要谋害刘岩的敌人,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也不过如此,刘岩矿的很是没意思,遂决定去贾诩那里再去耗一耗时间,反正徐庶也忙得很,张辽甘宁也忙得很,好像除了自己就是典韦没事干,当然还有个只知道海吃海喝的朱魁,实在是无趣得很。
  不过意外的是,快要走到东城贾诩的住处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有女孩子的惊叫声,隐约的女孩子哭骂着,让刘岩一呆,竖耳听了听果然是真的,无聊的刘岩便来了兴趣,摆了摆手,近卫便已经掩了上去,很快就占据了附近的主要位置,然后刘岩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暗中却不知道有多少弩弓箭矢对准了几个青皮。
  等刘岩转过去的时候,一条胡同里,正有几个青皮在撕扯着一个女孩子,尽管拿女孩子没有回身,但是那身条还是很好看的,只是刘岩总觉得看着有点眼熟,至于那几个青皮却是很普通的百姓。
  若是平日里,刘岩见到这种欺负良家妇女的事情,那自然是不用多想,直接杀了了事,毕竟还要赶时间,哪有时间费心力去琢磨,偏巧此时刘岩实在无聊,眼看这种事情,便激起了一腔正义,朝近卫一摆手,示意他们不要随便上前,然后猛地赶了几步,大喝一声便跳了出去:“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敢欺负良家妇女,眼中可还有法纪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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