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墨盈趴在随婉儿耳边说了什么,看着随婉儿的脸色好像泛起一层光彩,然后随着墨盈的手站了起来,只是默默地跟在墨盈身边,只是在看着墨盈又牵起刘岩的手的时候,让随婉儿脸色一变,眼中闪过嫉妒的光彩,不过一闪而逝,随婉儿在尽量的遮掩着,却不知道墨盈究竟对随婉儿说了什么,让刘岩真的很别扭。
于是当墨盈牵着刘岩与随婉儿一起出现在大堂的时候,六位长老却有些吃惊,虽然随婉儿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是墨盈却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刘岩一脸的古怪,不过却没有人问一问,毕竟实在没法子问。
至于接下来,在说话墨盈就看上去自然了许多,随婉儿的事情好像解决了,一些事情墨盈也能放开说了,不过片刻之后,墨盈牵着随婉儿的手,只是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婚事定下了,以后的事情就麻烦六位长老和他去谈吧。”
话音落下,便牵着随婉儿走了出去,留下六位长老和刘岩面面相视,一时间也不知道墨盈要搞什么鬼,刘岩是主家不能走,六位长老也没法子走,但是商量什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六位长老不断用眼神交换。
却不知道墨盈领着随婉儿直奔藏身之处,那自然是一番天雷勾动地火,至于那些贴心话说了不知多少,在墨盈不断地安慰下,随婉儿最终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按照墨盈的说法,那就是男人有三妻四妾,所以让随婉儿就把刘岩当做墨盈的一个小妾,而随婉儿才是真正地妻子,这混乱的关系。
这边挨了好半天,六位张开老始终开不了口,让刘岩有些无奈,总不能一直这样撑下去吧,既然是要谈婚事,其他的都好说,什么嫁妆之类的刘岩也不在乎,唯一的就是那尊火炮,心中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六位长老,咱们也不用多想,我就兜个实底吧,彩礼什么的倒是好说,我便把将造篇当做彩礼送过去,至于其他的金银珠宝都不是问题——”
听到刘岩开口,六位长老心中不免大喜,任何金银珠宝都赶不上将造篇,至于那些金银珠宝对于墨家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六人对望一眼,第一次这样统一,高出咽了口吐沫,尽管如何老成持重,但是此时心里也难免有些激动,只是笑道:“将军果然是快人快语,能让老祖的手卷回归,任何珍宝在它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由此手卷就足够了,至于金银珠宝细软绫罗之类的就免了吧,我们墨家弟子提倡节俭,平日里弟子们成婚也不过只是一件定情信物而已,将军何不留着那些钱,还能为百姓多做点事情。”
不要更好,刘岩 自然不反对,咳嗽了一声,咬了咬牙道:“六位长老,刘岩也不在乎那些凡尘俗礼,也不在意什么金银珠宝这些凡物,墨盈嫁过来这嫁妆却还是要准备的,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记得上次去山寨的时候,我曾经看见过一尊火炮,能不能就将那尊火炮当做嫁妆送过来。”
“火炮?”六位长老一阵迷糊,还真不知道火炮是什么,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却有了些迟疑,犹豫了一下,高初与魏知对望一眼,再看看几人,却是魏知迟疑了一下:“将军,那东西虽然摆在那里没有用处,但是却是老祖留下来的,这当做嫁妆却是有点——”
“长老此言差矣,我从小就特别钦佩墨子他老人家,而且相比诸位也能注意到,我的治世之术也有很多都融合了墨子他老人家的一些精髓,再说墨盈是她的低传子孙,有着一件物品也能睹物思人,让我们一起怀念墨子老祖,六位长老说是这样吧。”刘岩也是很坏,拿着墨子说事,别人谁敢说不是,总不能对墨子老祖不敬吧。
果然六位长老一阵苦笑,却是说也不敢说不是,却又不想说了是,既然说到这份上,魏知与伏氏对望一眼,魏知嗯了一声沉声道:“将军刺眼极是,不过老朽也有一件事要和将军商议,既然将军要和寨主成婚,那么一家人咱也不说两家话,墨家沉寂了这么多年,老祖的思想理念一直得不到普教世人,所以老朽以为,是不是可以让墨家弟子在将军手下做事,一面为将军做事,一面宣扬墨子老祖的各种思想,勤俭博爱都是应该宣扬的思想,将军以为呢?”
大长老等人脸色一变,魏知到底还是这样说了,这和长老会上决定的不太一样,难道魏知是想再搞一次分裂不成,只是此时却没有办法反对魏知的话,不然难以解释,让刘岩误会了岂不是更糟。
却不知刘岩也早做好了准备,朝众人望去,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魏知身上:“长老,既然墨家弟子愿意出来帮我我很欢迎,不过我想知道长老希望他们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魏知一下子呆住了,具体做什么他他也没有想过,只是最少是在朝为官吧,迟疑了半晌,也不能说个仔细,却惹得刘岩暗笑:“依我看这样吧,不如将墨家弟子分为三部分,其一我想组建一个情报衙门,名字叫做禁卫衙门,有我直接管理,当然不但是墨家弟子,还有其他的一些能人异士,其二善武者组建一支军队,为墨家军,我想一定可以成为一只让天下丧胆的进队,其三,一些有才能的做官,其次有创造才能的便进入将造监,成立专门的府司衙门,让他们人尽其才,可以为天下百姓改善生活尽力。”
刘岩心中冷笑不已,所真的要将墨家弟子拉出来,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着墨家弟子之中有很多有才能的人,烦恼着这些人却是刘岩的一块心病,一旦他们涌入各郡县,势必会成为心腹大患,因为这些人是有组织的,一旦大批成为官员,如果有事情就影响到治下的安全,如果再有有野心的,说不定还想去自己而代之,刘岩可不想自己成为牺牲品,而将其余的人编成一军,只要上战场,用不了多久,就会消耗的差不多,自己只要做的利落点,便让人抓住把柄,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至于那些进入将造监的人,只是领着俸禄搞研究罢了,这些人反而不足惧,因为这样的人都是很执着的,何况他们官位有了,俸禄有了 ,却不会给他们任何权利,当个牌位供着就行,好吃好喝好待承,只是什么他们也管不了。
等战场上将他们消耗的差不多了,然后那些为官者,只要给他们些机会,让他们犯些错误,自己雷厉风行,拉上几个犯了事的倒霉蛋一起宰了,就算是墨家也说不出什么,其实如果不为官,只做些研究之类的,墨家还是很不错的,至于那些作为禁卫衙门的人,自己会想办法给他们洗脑的,教给他们什么叫做忠诚,被同化的就留下,不能同化的就找个建安的人物让他们去送死,至于怎么死的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总之只有一点,为刘岩所用的就能活下来,不能为其所用的就想办法除掉。
所以,刘岩咳嗽了一声也还是低声道:“不过有句筹划说在前头,我治下一向是严明法纪,所谓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律法,到时候都没有情面可讲,每年考核,做的不好的也会被辞退,到时候诸位长老可别说我不留情面才好。”
“那是自然,虽然我们不是法家,但是还知道没规矩不成方圆的这句话,但凡是作奸犯科者,违背律法 者,将军只要抓住确实的证据尽管处置就好,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一定会支持将军的。”魏知与伏氏对望一眼,脸上献出喜色,而大长老他们确实脸现忧色。
这一番话变成了谈判,至于最根本的事情反而都没有细谈,墨家出仕,这是魏知他们一派的心愿,只有通过掌权者才能将墨家的理念发扬光大,这已经是共识,可惜一直以来,作为掌握天下的皇帝,根本不能接受百姓为重君为轻的理念,墨家并不推崇中央集权,这正是历代皇帝都反对墨家学说的根本原因,不能为皇帝接受,如今有机会了,魏知与伏氏自然不能放弃,也是掐住了高初他们此时绝不会在这里和他们争论的这一点,才会在此时提出这些事情。
敲定了这件事,至于墨盈的嫁妆的事情,魏知与伏氏当场表了态,就连六长老也支持,那尊火炮算是有了准信,大婚之日将会作为嫁妆送过来,当然一切都还要大婚之后才会实行起来,就连大长老等人也没有多么反对。
不过大长老却还是提及了一件事情:“将军,恕老朽多问一句,我知道将军已经有了妻室,有太师之孙女董白,有当朝公主刘颖为妻,不知道我们寨主嫁过来又怎么安排?”
对于这件事,六位长老的观点还是一致的,一起望着刘岩,必须有个交代,毕竟这可是关乎到墨家的颜面,刘岩 也不敢等闲视之,但是心中早有计较,只是点了点头:“这件事诸位长老放心吧,刘岩绝不会委屈了墨盈的,我还有一个没有成婚的妻子,大家都是平妻,绝不会委屈了谁的。”
将六位长老送走,刘岩闭着眼睛躺在榻上,心中寻思着刚才说的每一件事,幸亏早有准备,不过魏知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情,一个是求上门来的,一个是自己腆着脸去求人的,这样一来,自己倒是少了很多麻烦,不过有些事情也背离了自己的意愿,安插官员,墨家还真是野心不小,看来自己也要好好寻思一下,究竟该怎么对付这些人,花花世界软红十丈,这些曾经心中满是梦想的墨家弟子,早晚会在社会这个大染缸之中改变的,而且真正能坚持下去的只怕不多,那么自己就给他们机会堕落,自己也好找机会除掉这些祸害,唯独是怕那些心中有理想,百毒不侵的家伙,却是更难找到借口。
让刘岩没想到的是,就在刘岩正要昏沉沉睡着的时候,徐庶都没用通报,便直接推开门进来了,一脸的阴沉,进来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岩脸色不善,到是让刘岩有些拿捏不住,干笑了几声:“元直,这么晚了,你不休息跑我这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徐庶哼了一声,脸上少见的不满,看着刘岩气咻咻的,半晌才嘿了一声:“主公,庶心中有事情不解,想请主公为我解惑,为何主公与墨家商议如此重大的事情,竟不事先与庶商量一下,难道是嫌弃庶愚钝,不能为主公出谋划策吗。”
见徐庶这样恼怒,刘岩一呆,也知道这怒从何来,哪还敢在躺在床上,赶忙爬了下来,朝着徐庶就是鞠了一躬,口称道:“元直息怒,你这样说可是真的让我惭愧了,我一直拿元直当自己兄弟,绝无慢待之心,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事起突然,就连我也是当现在还在懵糟糟的,其实我本来只是请他们过来处置随婉儿的事情,就那知道墨盈直接守着那么多人来了一句要嫁给我,虽然正如我所愿,但是我当时却是有些懵了,她又让六位长老和我商议,我当时那还有时间照你商量,本来我还想拖一拖,等和你还有文远兴霸大哥他们商量一下的,但是后来看那六位长老好像意见不统一,大长老一系三人好像并不热衷让墨家弟子出来帮咱们做事,我也是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当时就答应下来了,相比那位魏知长老和伏氏长老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在这时候提出来的。”
见徐庶脸色依旧不善,刘岩苦笑了一声:“我当时若是不应允下来,只要一拖等他们回去之后铁定变卦,到时候自然不会有墨家弟子来帮忙的——”
闻听刘岩此言,徐庶不由得长叹了口气,此时也不是与刘岩生气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担忧:“主公,你可知此事行不得,先不说其他,但是墨家这样一个严密的组织,又有其特别的思想为根基,一旦让这样的人进入官员序列,到时候必将尾大不掉,弄个不好便会有损根基大业,主公,这可是大患呀,这与当初让墨家子弟帮忙的想法出入是在太大,咱们可以供应他们搞研究,提高百姓生产生活,哪怕是给再高的俸禄都没关系,但是让他们从政却是万万使不得的,而且有墨家这个整体在,咱们能起到的对他们的约束力也很小,说不定就会慢慢地掌握咱们的命脉——”
刘岩点了点头,知道徐庶的担心并不是无的放矢,轻轻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元直担忧的极是,刚才我还在琢磨这件事,但是如果不答应的话,这些搞研究的人才哪里去找,不过我也想过,可以分为三步走,其一,尽量的限制他们的力量,要么将他们的人手私下分布,不能使之连贯起来,要么就干脆拢到一起,拿出一个郡作为他们的安置之处,我倒觉得朔方郡不错,元直我是这样想的,我在朔方郡的威望不比一般,可以说百姓对我极其忠诚,出了我的命令,别人的话在哪里根本行不通,想要在哪里造我的反,难度确实高了很多,当然另一方面,朔方郡如今还很贫瘠,虽然比去年抢了很多倍,但是人口的限制,如何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发展,这样就可以限制他们,另外在 安插人手监视他们,如果他们犯了错误就直接拿下,相信最少有一部分会犯错误的,花花世界有太多的诱惑了,不会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意志,到时候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徐庶点了点头,这倒是可行之计,刘岩考虑的不为不周全,嗯了一声:“主公此言我赞成,大丈夫想要建功立业,有时候不狠心不成,只要他们没有反心也不会有事,只要掐住了律法,也没有人能说别的,而且朔方郡的确也需要一批官员,以我之见,不如将朔方郡的官员全部调出,安排墨家弟子为官,一个边塞穷郡,北有鲜卑人足以限制他们的发展,就算是有野心,只要不让他们掌控军队就可以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掌握军权。”
刘岩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元直放心,我还有个打算,那就是将墨家弟子剩下的人,不能搞研究的,不能做官的那些善武者组织起来,成立一支墨家军——”
“主公不可,不能给他们兵权的,这样会出大乱子的。”徐庶脸色一变,连忙摆手不已,想了想又怕自己劝不住他,便沉声道:“这件事情还是联系公台和德祖一起商议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能明白徐庶的担心,刘岩也不好恣意妄为,心中一动,倒也点了点头道:“那这件事暂且放开一边,等和陈宫德祖他们凑在一起,连同兴霸大哥张辽魏延典大哥他们一起商量一下,到时候在定夺便是,不过我是认为与其放任这些人在暗中,反倒不如集合到一起,只要一场恶仗便能把他们消耗的差不多,你看看我的近卫营便知道了,从最初的那些人,到如今这些弟兄们还在的没有多少了,何况墨家真要是组织起来,最少也有两千人的大军,对咱们也是一股很大的助力不是,只要几场恶仗下来,我保证剩不下多少人,也成不了气候,而且也不需要他们和其他队伍混杂,单独成一军,消耗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解散他们,安排剩下来的人成家立业,有了家庭拖累,还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抱有那种信念的,毕竟他们真正的核心弟子人数也不多。”
话说到这,刘岩也不想和您徐庶在争辩,变说起自己的另一个主意:“我还打算利用墨盈大婚,召集全天下的墨家弟子,毕竟墨盈作为墨子的嫡系子孙还是有一定的感召力的,能用的咱们就用,不能用的也要想法子限制,虽然都是墨家弟子,但是毕竟几百上千年都分开了,坚持的理念又不一样,只要将他们强拧在一起,到时候不用咱们对付他们,他们就会进行内耗,那一派想占上风压制其他两派,那就需要咱们的支持,他们还能对咱们有多大威胁,何况那批倾向于发明制造研究学问的那帮人,却是咱们真心需要收拢的,正好可以接着大婚将他们给请来,相信咱们给出的环境他们一定能接受。”
对这一点,徐庶到是一脸的赞同:“主公果然好手段,这种权谋制衡之术也算是用到家了,正该如此,若是真能将两外两派给请来,一起在主公手底下做事,不用咱们死死防着他们,他们也会相互间猜忌,相互间下绊子的。”
二人相视而笑,刘岩便开始准备第三件事,在心里翻腾了一下,刘岩才低声道:“我还想利用招揽墨家弟子的这件事,让当初的诸子百家现在还传承的弟子全部投效到我手下,如今很多流派都已经很是式微,用他们不会成为负担,而且他们政见不和,正好可以相互制约,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可能。”
徐庶一呆,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主公,这一点只怕你是要失望了,相比你还不了解如今的形势,诸子百家在春秋战国之际大放异彩,但是从秦始皇统一中国开始,就开始逐渐没落,先不说到现在还能留存多少,便是有传人的也很少涉足政治了,像墨家这样的几乎就是绝无仅有,如今还能活跃的只有法家,儒家,纵横家,阴阳家而已,其余的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刘岩一呆,随即哈哈大笑,只是摇头不宜,看来自己的确是太理想化了,虽不在说起这个话题,成不成也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于是接下来便开始商议婚礼的事情,对此徐庶到是没有一点意见,刘岩想娶妻那是刘岩的事情,徐庶能有什么意见,不过听到刘岩说起火炮,却让徐庶不由得大为惊叹,只是不敢置信得道:“天下当真有此物不成。”
刘岩又耐下性子于徐庶讲解火炮的原理,便有说道火药,意义拿来分析,让徐庶惊叹不已,大为兴奋:“主公,若是真有此物,能够运用到实际的厮杀之中,到时候火炮一响,那必然让敌人闻风丧胆,未战先怯,在打仗岂不是容易了许多,而且主公所说这射程又长,不是抛石机所能比拟,如有此物相助,何愁霸业不成,只是这等利器,却绝不能流传出去,需加严密守护,这秘密不能被人知道,更不能随便配给。”
徐庶想的很长远,这等利器之所以能够成为决定胜利的东西,最主要的就是别人没有,所具备的那种神秘性,或许刘岩未曾想到这一点,但是徐庶何等人物,眼见刘岩不以为然,徐庶轻叹了口气:“主公,此时非同小可,庶建议组建一军,必须用完完全全忠诚于主公的兵士,或者从近卫营抽调,如遇战事,也只有这一军能够施展火炮,一旦暂时不用,便要雪藏起来,这些人的选择必须无条件的忠诚,命可以不要,但是火炮的秘密却不能流传出去,就算是对于自己的兵士也要隐藏起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对敌人进行震慑,而且就连造弹药的地方,也需要藏得严严实实的,每一个人别的不要,但是忠诚却是必须的,此时主公还需安排一个得力且信得过的人去做才行。”
“元直看杜仲怎么样,杜仲自从我出到朔方郡就跟着我,多少次厮杀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对我的忠诚那是没得说的。”刘岩直言不讳,对杜仲还是很放心的,不然也不敢让杜仲独自领军,如今这个将来时新军最秘密的武器就要交给最信任的人,而杜仲显然各方各面都很合适,忠诚方面没有问题。
徐庶点了点头,对刘岩所提的这个人选也感到很满意,不过徐庶看待问题却和刘岩的层次面不一样:“主公觉得好那就是好了,我也觉得杜仲没有问题,我和杜仲接触过,也曾经闲聊过,此人家中在没有任何亲人,而且也不曾结亲,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不会为人所趁,加上心思缜密,善武而富有心机,最重要的是此人一直跟在主公身边,和别人接触不多,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刘岩一阵沉默,明白了徐庶的意思,没有亲人没有负担,就不会被人所要写而导致泄密,这些人隐藏起来也不会有人找,就算是战死也不会有人追问,依照叙述的意思,这些人将成为影子一样的队伍,轻易是不会出现的,这是不是小心过度了,不过刘岩不能反驳徐庶,只是点了点头:“那既然如此,在人员选拨上就仰仗元直操心了。”
想想刘岩也笑了,轻轻摇了摇头:“元直,咱们说这些是不是言之过早了,如今那尊火炮还没有送来,咱们更是没有仿制出来,现在还不如琢磨一下,是不是该提前把铸造的工匠找好,这尊火炮可都是铁做的,没有一定的技术却是找我不了,弄不好可是会炸膛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主公不用担心,并州本就出铁匠,只要主公下令召集,相信那些铁匠一定会奉旨而来的。”徐庶呵呵的笑,却是不担心这些,不过刘岩却不这么想,手造这些东西可不是普通的铸造师或者铁匠就行的,不过现在也不想喝徐庶在多说这些。
一时间两人说的投机,各种事情一一分析,越说越广泛,结果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下半夜,直到天色将要放亮,二人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天亮了,不知不觉竟然聊了一夜,不由得相视而笑,这才感觉困倦,徐庶摇着头于刘岩告辞,这才结束了这一次谈话。
将徐庶送走,刘岩也是哈欠连天,只是说话的时候倒是不感觉,于是便倒头就睡,不一会便是鼾声如雷,只是没有想到,才睡了一会,典韦甘宁张辽王浑竟然联袂而来,也是听闻刘岩于墨盈的婚事,主要的是关于墨家要进入新军这个体系为官的事情,几人凑到一起聊起来,都觉得不妥,虽然这应该是徐庶的事情,不过半夜去找徐庶,偏偏徐庶不在,几人一商量便挨到天方亮就一起要来劝阻刘岩,可怜刘岩刚刚睡下,还不曾缓过劲来,死人就直接进来了,将刘岩的一场美梦给搅扰了。
此时的刘岩还不如刚才没有睡下的时候,被四人给硬生生的叫起来,刘岩连眼睛也睁不开,根本不想听四人说话,偏偏典韦他们铁了心的要劝阻刘岩,死活把刘岩给摇醒了,让刘岩一脸的苦恼,却又不能发脾气。
好说歹说,半天才让四人明白,好不容易说清楚,让四人放心,这才将四人连哄带劝的送走了,刘岩连衣服也不脱了,直接倒在床上闷头就睡。
哪知道刘岩也真是没有睡觉的命,刚刚睡着没多久,便有近卫进来通禀,说墨家的二长老和三长老到访,刘岩死活爬了起来,一双眼睛通红,却还是去了前厅,魏知与伏氏果然已经在等待,见到刘岩便是客气一番,随之将墨盈的生辰八字交给刘岩,而且就派遣弟子的事情于刘岩又仔细的详说了一遍,刘岩也不得不应付,最后约定大婚之日,便是一切进行之时。
说来说去,将事情说清楚,这才算是将魏知与伏氏送走,刘岩却是想睡也睡不成了,只感觉脑袋发胀,晕乎乎的,看看天色也是吃午饭的时候了,索性直接让近卫送上来饭,吃过饭之后,躺了一会反而睡不着,便又爬起来,想想不如去贾诩那里走一遭。
等刘岩赶到贾诩那里的时候,确实将贾诩吓了一跳,本来这两天没有来他这里,贾诩已经有些意外了,今天刘岩来,贾诩便想问问他究竟打算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哪知道刘岩一进门,却是一脸的铁青,双眼通红,看上去就像要找谁拼命一样。
贾诩心中恼火,干脆接着装作假寝不肯理睬刘岩,哪知道刘岩无奈的坐下之后,或许是因为有火盆很难活,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刘岩传来鼾声,让贾诩差点气炸了肺,一开始还以为刘岩是装模作样故意气他,等确定了刘岩是真的睡着了,贾诩反而气不起来了,看着刘岩发起愣来。
也不知多久,刘岩终于睁开眼睛,却发现天色已经快要黑了下来,只是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床被子,却是贾诩替他盖上的,再看看贾诩正看着一本书入神,刘岩有心感谢一声,站起来贾诩也不曾理睬他,让刘岩只有苦笑不已,待了一会也觉得无趣,略一沉吟,只是将被子叠好,朝贾诩抱了抱拳便径自离去了。
待刘岩走好,贾诩才将书放下,却是苦笑一阵,自己转眼间便被抓了六七日了,前几日刘岩不曾回来,还以为刘岩回来就会缠着自己,让自己投效于他,但是自己真的失算了,这两次刘岩到来,却都让人很意外,特别是这一次,竟然跑来睡了一觉,莫不成自己这里睡觉很香甜。
只是贾诩倒也不着急,在这里好吃好喝好待承,正当散散心,也读读书没有人打扰,只是心中究竟是不踏实,虽然刘岩待他还不错,贾诩也坚信刘岩能成大事,只是在他看来,刘岩实在是泰国自专,手下有能人异士,有徐庶陈宫杨修这样的谋士,却总是不肯问询,只是自作主张,虽然不否认刘岩的智慧,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是刘岩太过自负,而且结识日久,却觉得刘岩太过江湖义气,心中判定,刘岩早晚要在这上面吃大亏,所以并不想久留刘岩身边。
一时间想了很多,一夜无话,只等第二日,刘岩果然一早就来了,见到贾诩,已经神清气爽的的刘岩,便朝贾诩一抱拳:“文和今日感觉怎么样,昨日我在此睡着了,多谢文和给我盖被才不至于受了风寒,所以今日特来拜谢。”
有了想法的贾诩也不打算在和刘岩耗下去,端坐在椅子上并不起身,堂堂正正的受了刘岩一礼,这才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刘将军客气了,诩久住多日,蒙刘将军款待,诩心中很是感激,只是诩这几日挂念家中老母,诩之老母身体一直虚弱,本来这次诩自李傕将军那里出来,便是准备回去探望母亲的,只是不巧遇到忠明,一时难却忠明的好意,所以留了几日,只是没想到卷入了于将军的争夺之中,如今事情一了,诩便想于将军告辞,回家去探望母亲,不知将军可能应允?”
听贾诩这样说,刘岩苦笑了一声,看来贾诩是去心已决,绝非自己能够留下的,就算是强留也没有多大意义,心中念头一转,不由得叹了口气,朝贾诩苦笑了一声:“百事孝为先,文和既然要回去探望伯母,刘岩又能说什么,又怎么能阻止文和尽孝,那就这样吧,既然文和要离去,那么今夜我就设宴相请文和,也算是为文和送行,待明日一早,文和便自行回去便是。”
“那就多谢将军了。”贾诩微微一笑,朝刘岩抱了抱拳,对刘岩的爽快心中还是蛮感激的,又觉得刘岩还是不错的。
沉默了一会,刘岩又忽然吧想起什么,迟疑了一下问贾诩:“文和,不知道伯母生的什么病?我有一名妻室是神医华佗的再传弟子,一身医术天下少有,不如让她为伯母看一看,或许能治好伯母的并也未可知呢。”
“不用了,老母经年积劳成疾,只是咳嗽不止,这么多年的老毛病了,不许将军挂念,诩也找过许多名医诊治过了,也只能一直拖着而已——”说起老母亲,贾诩脸色一阵黯然,这一身的病症多因为自己而落下的,想想真是心中愧疚。
第二天一早,刘岩便有来到贾诩的住处,此时贾诩也不过刚刚起床,昨晚上可没少被刘岩等人灌多了酒,可能出了刘岩,典韦甘宁张辽诸将,或者是徐庶这等谋士,对贾诩可谓是一点好感也欠奉,自然是攀着他喝酒,若不是刘岩不断劝解,只怕还要被灌死在这里,饶是如此,贾诩也是喝的人事不省,直接被人抬回来的,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还是头疼欲裂,脸色难看得很。
待刘岩推开门,贾诩正靠在椅子上,一脸的痛苦,见到刘岩也只是无精打采的拱了拱手:“将军来了——”
“文和看样子可不好受,不如先喝一点热粥醒醒酒也好。”话音落下,便招呼近卫,果然不一会边有一碗热粥送上来,贾诩也就不客气,喝了热粥果然感觉好受了一点,这才步伐蹒跚的跟着刘岩出了屋子。
门外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却是刘岩为贾诩准备的,还安排了二十名兵卒跟随,更是备了礼物带给贾诩的家人,让贾诩到时有些不好意思,纵然坚决不受,奈何刘岩命人直接将他扶上了马车,便一路送出临泾城。
刘岩一直送到临泾城北面七八里外的草亭,这才与贾诩作别,只是临到最后,刘岩却还是沉声道:“文和,将来若是长安有变,文和觉得在李傕那里呆不下去,便来刘岩这里,自然有文和一席之地,刘岩便在这里瞪着文和到来,到时在于文和好好地喝上几杯。”
长安有变,贾诩不由得一愣,看了看刘岩,却见刘岩朝自己只是微微而笑,心中一动,朝刘岩一拱手道:“诩记下将军今日之言,若是来日李傕将军那里真的呆不下去,自然会来于将军讨几杯水酒的。”
话音落下,贾诩便催着车夫离开,一路远行而去,让刘岩颇为失望,站在那里一只等实在看不到贾诩马车的影子,这才叹了口气,于典韦朱魁等人往回赶去,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望,若是贾诩在身边,必然会少许多阻力,这等人才却是留不下,实在是可惜得很。
回去的路上,典韦见刘岩有些失魂落魄,心中不免生气,哼了一声:“主公,不过一个穷酸而已,主公何必你在意他,主公身边有文台元直德祖这般人物,多他姓贾一个不多,少他姓贾的一个不少,何必这样烦恼。”
刘岩苦笑了一声,看了看典韦,轻轻叹了口气:“典大哥,你又怎么知道贾诩此人的才能,单论战术谋略,便是咱们新军之中这些人物,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贾诩,可惜此人不肯帮我,不然我必定是如虎添翼的,可惜可惜——”
典韦哼了一声,却并相信刘岩所说,沉默了好半晌,刘岩想起什么,便又扭头去问典韦:“典大哥,昨日安排你的事情你可已经去办了?”
典韦一呆,才想起昨日刘岩让自己安排人手四处送信,按照墨盈给的地址,一边去青州那边,去给墨家的在山东的主研究的一派送墨盈要结婚的消息,而另一路却是去扬州会稽去给主战一派的墨家弟子送消息,不过好像昨天喝多了,却是忘记去安排此事,虽不敢去看刘岩,只是嘿嘿的干笑不已。
看这幅模样就知道典韦根本没有安排下去,让刘岩一时间不知道说典韦什么好,典大哥什么都好,就是一点那喝多了,就什么也不管了,这般好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嘿了一声:“我看典大哥不妨在戒酒一阵的好。”
一路上,刘岩和典韦说说笑笑,没有外人的时候总是这样,不过多半的时候却是点位的在吃瘪,一直到回到临泾,回到将军府上,却没有想到,府上有意外的客人到访,见到此人,刘岩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还真是消息灵通呢。
来的是李家的人李锥,见到刘岩回来就赶忙站起来,冲着刘岩就是一鞠,脸上堆满了笑容道:“见过将军,今日小的奉家主之命,听说将军又要准备大婚,所以特来送上薄礼,祝贺将军的——”
话音落下,李锥也不敢怠慢,从怀中掏出一卷绢书,然后毕恭毕敬的走到刘岩面前,双手捧着举过头顶,人却弯下腰去不敢和刘岩平视,这是什么?自然是李锥口中所说的薄礼,的确是薄了点,不过李家家主能拿得出手的自然是不简单,刘岩挑了挑眼眉,伸手将绢书取了过来,然后轻轻地打开,一望之下,心中不由的一震,然后霍然朝李锥看去。
薄礼并非是金银珠宝,真要是李家家主送来金银珠宝,刘岩还真要低看他一眼,这卷绢书却豁然是凉州的地图,虽然刘岩手中也有一份凉州地图,但是与李家送来的这一份却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这是一份及其详细,而且上面还有更多刘岩想不到的东西,对整个凉州的地理山川很仔细的描绘,并不是简单地标记一下,而是绘制出来的是山水的模样,更有每一座城池的模样构造,甚至能够看得出有几个城门——
不单单是如此,如果只是这样,刘岩还不算是惊叹,重要的是这张地图上还标记着韩遂与马腾,包括凉州大大小小十几个势力的详细分布,每一座城池的兵力分布,各个大营的存在位置,兵力总数,甚至敌军的主将是谁,手底下又有几个将军,另外还有各郡县的官员的名字,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另外附上了这所有人的性格分析。
就是这,在刘岩看来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特别是对如今的刘岩,不由得刘岩不动心,看着这张地图心中澎湃,转念一想便朝一名近卫一招手:“快去把副军师请来,让他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务必马上来见我。”
带那近卫出去了,刘岩这才望向李锥,摆了摆手:“原来是克,还请坐下边喝茶边聊,也免的我慢待了贵客。”
话音落下,刘岩便吩咐近卫:“下去在换上一壶好茶来。”
其实这互查也不错,换好茶的意义却不一样,这代表着一种尊重,李锥如何不知,自然是心中踏实下来,自己总算不虚此行,家主交代的事情自己应该能办好,这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堆满了笑容。
至于刘岩为何 变得这般势力也是有原因的,李家送来的这张地图的确是很精彩,让刘岩动心,但是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而另外的一层意思或许李锥都不知道,李家这是在向刘岩显示自己的实力,正是回应刘岩上一次的冷淡,就这样子告诉刘岩,李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能够绘制出这样的一副地图,需要动用多少人手,其中的这些消息有需要多少人手,而且不但是人手的问题,李家的人手绝不会比刘岩的人多了,但是其中的能量却是显而易见的,这种能量真可以震动天下,也就是说李家的子弟已经遍布凉州每一个角落,他们 不但是能提供金钱与人员上的支持,而且还能为刘岩提供现在刘岩最需要的情报,由此看来,李家是已经决定全心全意的将赌注压在刘岩身上,助刘岩成就大业了。
正是因为如此,想明白了这一点的留言,才会有此时的动静,刘岩也不敢丝毫小看这些家族,没想到只是一个李家就有这样的能量,有过这样的家族不帮助自己而去帮助别人,事情就会有多么糟糕真是不能想象,看着满心喜悦的李锥,刘岩轻吐了口气:“你们家主呢,我想尽快见他,有时间的话请他一起喝几杯水酒,满烦你将我的话带给你们家主。”
“一定的,一定的,将军尽管放心,家主也很期待和将军见面,这次小的奉命来此,是无论如何也要给将军陈明利害,不过现在看来是不用了,也省了家主的一番心力,家主说,如果将军想见面,那么明日午间就一定会来登门拜访的,家主还说手中有几坛子好久正想请将军尝一尝呢。”李锥在刘岩面前那是丝毫不敢大意,其实这一次,李锥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因为如果刘岩不是这样热情的话,按照家主的吩咐,那就要告诉刘岩,如果不能合作,那么李家就也一样会把刘岩的情报送给其他人,那时候说不定刘岩就会拿他李锥祭旗,说真的,李锥心中一直紧张的要命。
刘岩点了点头,展开手中的地图,脸上神情变幻,李家的意思刘岩都明白,看来李家是铁了心要逼自己就范,而且条件只怕还是原来的条件,不过刘岩自然有其他的办法,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再见面那可是要讨价还价,好好地做成这一笔买卖的,李家的家主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又呆了一会,没等徐庶回来,李锥就站起来告辞了,临行之前刘岩朝李锥沉声道:“告诉你们家主,刘岩明日中午在此设宴,到时候可就静待李家主大驾光临了。”
将李锥送走,刘岩呆坐了片刻,徐庶却已经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埋怨刘岩:“主公,你这样急匆匆的究竟是要做什么?我还有受伤一大堆事情呢,咦,不是说李家有人来了吗,人呢?”
看着徐庶一脸无奈的样子,刘岩咧嘴一笑,嘿嘿的笑着便拉着徐庶神神秘秘的走到桌子旁边,然后将地图在桌子上摊开,看了徐庶一眼:“元直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李家给我送来的贺礼。”
徐庶一呆,疑惑的将目光落在这张地图上,不过随即脸色大变,整个人就如趴在地图上一样,仔细着看着地图,不住的啧啧称奇:“主公,这可了不得呀,如此详实的地图实在没法想象,李家的能量可真是难以想象,主公,若是有了这张地图的话,咱们以后行动可就是容易了许多,呼——这需要动用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做到呀——”
在地图上沉迷了半刻,徐庶脸色忽然一紧,却支起身子,有些担忧的朝刘岩叹了口气:“主公,看来李家这是要逼咱们和他们合作,这样的力量咱们势必不能将他们退到敌人那边,不然对咱们就是一场灾难。”
刘岩点了点头,也是苦笑一声,其实刘岩又何尝不知,但是却还是摇了摇头:“元直说得对,只是一个郡作为李家的根基,还不是不能考虑,其实李家就有能力自己拿下一个郡,不过他们不敢而已,也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只是这样,我还真能答应他们,飞鸟尽良弓藏也不过如此,李家当然也不傻,关键是最后一点,那是要掌握咱们的经济命脉,控制了这些,咱们也就等于受制于人,元直以为呢?”
“主公说的不错,一旦如李家所说,跟着咱们的行进来做生意,李家这样的势力就会遍及咱们所有的辖下,遍及各行各业,只要他们有心就能影响咱们的根基,咱们等于授人以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闹僵了,对咱们也将是一种灾难,爱——”徐庶心中犹豫不决,毕竟事关重大,如果自己的情报完全被人知道,以后打起仗来难免会落于下风,确实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不过刘岩倒是不担心,有些事情在心里早就想好了,毕竟刘岩比徐庶多了许多的见识,眼见徐庶忧心不已,刘岩嘿了一声:“元直不用担心,我心中已有定计,李家不是想要一块根基吗,这好办,我不但送他们一个根基,二七二打算辅助他们建国——”
“什么?建国——”徐庶当时就是一呆,开什么玩笑,只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是看刘岩一脸的讥诮,却知道刘岩不是开玩笑,只是这怎么可能,哪怕是再小的一个国家也不行,这怎么可能呢?
刘岩扭头看了看一脸不敢置信的徐庶,忽然咧嘴一笑:“元直又多心了,国与国不一样,我是这么打算的,从这里往西开辟丝绸之路,一路上小国无数,想要取而代之也是很容易的,不过这些西域诸国我也没打算给他们,要给就给一个足够大的,当然不是在华夏的土地上,而是一直往西,那里有一片大陆,有许多国家,他们和咱们没法比,只要打过去,便可以给李家一个国家,当然怎么治理国家那就是李家的事情了,但是前提是咱们能够强大起来,有足够的实力去西进,不然一切都是泡影,所以呢,李家就需要权力相助咱们,至于生意的事情,咱们的经济命脉是不行的,决不能交给别人,但是不代表别的地方不行,那里有许多小国家,足够他们去搜刮的,不过借着咱们去的话,那就需要他们交税,而且咱们还可以卖给他们一些东西。”
看刘岩一脸的奸诈,徐庶咽了口吐沫,看来刘岩是要算计李家了,但是这个诱惑实在是真的很大,建国立业,只怕是每个人都想得,再有钱也不可能体会到身为一国之君的那种感觉,李家能够抵挡住这个诱惑吗?
不说二人嘀嘀咕咕这一天,一直到第二天,刘岩便亲自张罗了一桌酒宴,当然是比较丰富的,也是刘岩最奢华的一次,平时和徐庶甘宁张辽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是几个小菜就打发一顿,但是这次不一样,不但有上好的酒宴,而且为了显示隆重,刘岩还把徐庶典韦甘宁张辽王浑加上周云都叫来了,算是来陪酒的,这也是在安定北地两郡最高级的将领谋士,足够给李家家主面子了,当然刘岩还是准备了酒的,而且是刘岩经过蒸馏之后的酒,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给人喝。
很快,便到了快晌午的时候,刘岩便领着一帮人在门口接着李家的人,这阵仗却是很隆重,没过多久,城门口的守军便来回报,说李家的客人已经到了,此时正往将军府赶来,果然片刻之后,就远远的看见了李家的人,当然刘岩也只认识李锥一个。
不过远远看见当众用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文士,一袭青衫虽然不显得富贵逼人,但是也是颇有品味,腰间的玉佩手中的折扇,无不显示着此人的身份,刘岩也不会这么没眼力劲,快步朝此人迎去,到了跟前抱了抱拳呵呵笑道:“想必这位仁兄就是李家的家主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那人也不敢怠慢,赶忙一合折扇朝刘岩微微一躬身:“李家李牧见过将军。”
李牧一脸的淡然,显然是有些拿捏,几步显露冷淡,又不过分热情,却是与身份相近,可惜遇到刘岩这样的人也实属无奈,也不管李牧愿不愿意,上前拉住李牧的手,便呵呵笑道:“能见到李家主可是三生有幸呀,快请,快请——”
只是刘岩却没有注意到李牧眼中的不自然,若不是怕刘岩误会,只怕早已经即将手抽回去了,即便是这样,李牧也还是嘴角不住的抽动,脸上古怪得很,只是轻轻地将手抽了抽,可惜刘岩抓的实在是结实,最后也只能苦笑着随着刘岩走了进去。
说话间已经进了屋子,一路上,李牧眼光扫过徐庶等人,却不由得点了点头,便凭这些人,刘岩也足以傲视群雄,这一次李家将赌注压在刘岩身上,将所有的力量都抽回来了,自己好不容易做通了几位长老的工作,希望这一次谈判能够将物超所值,能够赌注那些长老的嘴。
“坐——坐,李家主快坐,”刘岩一脸的笑容,却还是不肯松开李牧,甚至忘记了松开李牧的手,不知道李牧心中已经骂了多少遍。
最终李牧也还是受不了了,咳嗽了一声:“将军,你抓着我的手我也不方便不是。”
刘岩一呆,干笑了两声,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李牧的手,挠了挠头,一旁徐庶却是摇头苦笑,主公也实在是太热情了,换做自己也有些受不了,但是却还是帮着刘岩说话:“李家主,我家主公一直便念叨家主,今日相见心中自然是激动不已,那里会不热情奔放,家主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怎么会呢,牧高兴还来不及呢,不单是我,族中的几位长老也是荣幸之至,我来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是我们李家的族老李焕,这一位也是族老李申,这一位是大管事李英,这位是族老李承,都是仰慕将军威名来的。”李牧不想多说什么,这些客套话并没有多少意义。
又是一番客套,刘岩便招呼人把就送上来,正巧李牧也使眼色让人送上酒来,却是自西方大食国弄来的葡萄美酒,便是向在刘岩众人面前显摆一下,只是到底没有刘岩快当,便有近卫捧着一坛子酒送了上来,远远就闻见酒香味,刘岩外头看着李牧笑道:“知道李家主与诸位族老前来,刘岩确实将自己亲手酿制的老酒拿了出来,这可是刘岩亲手所做,便是我这一众兄弟也没有品尝过的,有道是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自然是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诸位,不瞒诸位说,就是这桌子菜,也是刘岩第一次准备这等上等的酒席,实在是让诸位见笑了。”
不过却没有人笑,对于徐庶等人来说,主公刘岩一项勤俭,从来不曾奢华,这的确是第一次准备这样好的酒菜,用刘岩的话来说,徐庶他们都是自己兄弟,自然不用见外,这样好的酒菜只是招待贵客的时候才会用的,而根据李牧得到的消息,刘岩是一位节俭的人,从来不做奢华浪费的事情,或许这真的说是最好的,再说也没有人会计较酒菜的问题,哪怕是最普通的菜团子,只要刘岩能答应他们的要求那都没问题。
只等倒上酒,才喝了一口,典韦与甘宁不免拍案叫绝:“主公,此等好酒怎么能藏到现在才拿出来,真是太好了,有劲——”
便是李牧他们喝进口中,也不免啧啧称奇,竟然还有烈性的酒,偏巧有入口绵软,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心中不免赞了一声,刘岩还真没有说谎话,确实是那他们当成贵客了,这酒绝对是天下少有的美酒。
不过李牧也不敢甘心被比下去,才喝了两口酒,下人就把带来的葡萄美酒送了上来,李牧吸了口气,朝刘岩笑道:“在下远游之时弄了几坛子美酒,这可是来自西方的美酒,咱们中原可是见不到,几日来拜访将军,特意取来给将军助兴的。”
“葡萄酒,”刘岩确实是一呆,有些不敢相信,上下打量了李牧一番,却忽然笑了:“原来李家主曾经去过西方,这应该是自安息帝国那边弄来的吧?”
刘岩的话音才落,不但李牧一惊,那几位组老也是不由得膛目结舌,却是因为现在这时候,人们的认识最多不过西域的那些小国,再不然就是南疆的那些小国,最远的知道的就是来自东海远处的琉球国,对西方的国家更笨没有认知,除了少数的商人曾经冒死去过,横渡沙漠不远千里,回来之后虽然说起过,但是却并不会说的太明白,这安息帝国却是知之甚少,而这葡萄美酒更是见过的很少,或者从前还有从西方进贡来的,但是自从这些年国力衰退,却已经再也没有人前来进贡了。
不过这还是不算是真正让他们震惊的,刘岩哈哈大笑了一下,拿起葡萄酒看了看,却是啧啧的摇了摇头:“李家主,其实普通酒还是罗马帝国的最好,可惜普通酒虽好,咱们大汉男儿却是喝不惯,还是咱们自己的酒最好,来,接着喝——”
一时间点位等人便各自找准矛头,开始向李家众人敬酒,但是理解的人又如何能是这些军中男儿的对手,不过半晌,哪位大管事就被典韦官道,再也不省人事,也能让近卫将人扶下去,剩下的纪委组老和李家主那更是受不了了,直接向刘岩投降:“将军还是饶了我们吧,这喝酒我们这些人那里是将军收下这些好儿郎的对手。”
刘岩打了个哈哈,心中暗笑不已,正是为了将他们灌多了,这样谈起事情来才会顺利很多,不见此时李牧面红耳赤,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说话舌头都大了,思维显然也慢了,刘岩深吸了口气,朝李牧举了举杯:“李家主,来在喝几杯,一会咱们也好谈谈咱们合作的事情。”
哪知道刘岩一肚子坏心思,却挨不过李牧此时虽然酒醉,但是还不傻,一手扶着头,一只手乱摆:“不喝了,不喝了,今天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已经喝醉了,合作的事情还是等我行过就进来再谈吧,当真是对不起将军了。”
然后刘岩还要说话,哪知道李牧却一脑袋栽在桌子上再也不动弹了,再看纪委组老也是醉态可鞠,只是傻傻的笑着,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看了自己这番心思是用错了,少让他们喝几杯就好了,想想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惜典韦等人却没有这样的自觉,除了徐庶酒量不济,已经直接撂倒,剩下的典韦甘宁张辽,哪一个不是军中厮杀多年的校尉,特别是甘宁和典韦更是棋逢对手,见对手不中用了,索性两个人拼上了酒,而张辽也喝的只是傻笑不已,哪还有战场上冷静非常有勇有谋的将军,看上去更像一个傻子,让刘岩叹了口气。
晃了晃头,刘岩也觉得自己差不多了,再喝下去自己也要喝醉了,既然已经谈不成事了,那索性还不如都回去休息,朝近卫们挥了挥手,便有近卫走过来,吐了口酒气,砸吧了砸吧嘴:“将这几位客人都扶到客房休息,记得给他们改好了被子,加两盆火炭,把军师和文远将军也扶下去吧。”
“典大哥和兴霸大哥就随他们吧,什么时候喝多了在抬下去,”刘岩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看身边的李家主,嘿了一声:“算了,李家主还是我亲自扶他下去吧,远来是客,握着当主人的也不能随便一丢就不管了。”
看着那几个族老都被扶了下去,再看看依旧喝的正起劲的典韦和甘宁,刘岩摇了摇头,便起身扶起李牧朝外面走去,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还捉摸着,这样做是不是会让李牧感觉待人亲切。
其实本来李牧的两个丫鬟还想要结果李牧的,但是却被刘岩给拒绝了,可惜刘岩没有看到那两个丫鬟焦急的模样,还想追过来的,却被近卫给挡住,最终也只能看着刘岩将李牧给扶进了房间,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一脸的惶然和焦急,可惜这时候李家的人都喝多了,也没有个能做主的人。
将李牧放在床上,帮着李牧将靴子脱了,入手才感觉李木德脚真的很小,又想起李牧身子那么轻,刘岩笑了笑,出生在富贵家庭也这样瘦弱,看来吃饭也是个难伺候的主,想起来喝酒的时候,李牧酒量不但不济,而且吃的也少,便难怪会这么瘦弱了,将李牧抬上床,刘岩也就懒得在多想,好歹将李木德棉衣脱了,自己也脱了棉衣,然后和李牧钻了一个被窝,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同榻而眠也算是一种礼遇吧。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刘岩睁开眼,头还有点晕,晃了晃头,屋子里只有炭火明灭,也看不太仔细,扭头看看身边的李牧还在熟睡,刘岩苦笑了一下,总不能让李牧在这里过夜吧,再说总是要起来吃饭的,略一迟疑,刘岩也不多想,伸手便去推李牧,还一边喊着:“李家主,天都黑了,还是起来去吃晚饭吧。”
可惜刘岩此时还有些晕乎乎的,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伸手退在李牧的胸前,却有些软绵绵的,用力的推了几下,李牧果然醒来了,睁开眼睛还感觉刘岩在推着他,但是随即反应过来,猛地一声惊叫,下意识的朝刘岩推去,骤不及防之下,刘岩一个不留神竟然李牧推得一下子从床上栽了下去,脑袋磕在地上,禁不住闷哼了一声。
声音传出,外面的近卫听见了,尽管知道将军应该不会出事,但是职责所在,也不用商量,十几名近卫有的从门口有的从窗户便都冲了进来,刀光弩箭对准了还在床上惊慌失措的李牧,若不是此时刘岩已经揉着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怕当场就要拿下李牧了,让刘岩有些尴尬,赶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我不相信磕了一下,弟兄们都出去吧,免得让李家主觉得不自在。”
听到刘岩说话,近卫们这才朝刘岩一抱拳,又都退了出去,将门和窗户都给掩上,此时李牧裹着被子缩在床的角落里,脸上隐约的看得出有些害怕,让刘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李牧拱了拱手:“李家主切莫见怪,我这些弟兄都是粗人,只是对我的安全太重视,刘岩这里代他们给家主赔礼了。”
可惜刘岩不知道,人家李牧心中本就不是为了这件事害怕,一脸复杂的望着刘岩,心中不知道想什么,半晌,才重重的吐了口气,脸色算是和缓下来,却依旧难掩有些古怪:“刘将军客气了,牧自幼胆小,到让将军见笑了。”
话音落下,这才从被子里爬出来,然后背着刘岩赶忙将自己的衣服穿上,整理妥当之后,才没有了那种慌乱之意,随手将刘岩的衣服递给刘岩,咳嗽了一声:“将军,咱们不如出去说话,也好商议一下合作的事情。”
刘岩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点了点头,自然是很乐意,于是便朝外走去,还想过来抓李牧的手,只是李牧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于刘岩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等到了大堂之后,李家的几位族老和徐庶都已经在大堂等候,张辽和王浑到时都在,只是典韦甘宁却不见踪迹,估计这是喝多了此时还在酣睡,刘岩也就懒得去理睬他们。
“李家主,几位族老,咱们不如先还是吃饭吧。”刘岩安排近卫去准备饭菜,众人中午喝多了酒,也就不再客气,此时胃里可是都很空的难受。
食不语,一顿饭吃饭也没有人说话,待撤了饭菜,众人各自落座,刘岩才深吸了口气:“李家主,现在咱们说一说合作的事情吧。”
李牧脸色一正,于几位族老对望一眼,便点了点头:“对于合作的事情,我们的条件就是早先告诉将军的,只要一个郡作为李家的根基所在,另外便是跟着将军做生意,希望将军能给予支持。”
打了个哈哈,刘岩于徐庶张辽王浑对望了一眼,刘岩一笑,朝徐庶一使眼色,徐庶便会意,呵呵一笑:“家主,这些天我们也一直在商量,如今我们的治下也不过这么几个郡,自然不能给李家一个根基,不过将来还是要扩张的,我们将军当时说过,语气给李家一个郡作为根基,还不如西去给李家争取一个地盘,让李家建国立业,开创一个不世根基,不知道家主于诸位族老以为如何。”
叙述的话让众人都是一怔,就连张辽于王浑也是一惊,一起朝徐庶望去,却见徐庶好像没事人一样,呵呵笑道:“这是我家主公之意,一旦拿下凉州,边准备重开丝绸之路,大同西去西域诸国以及西方的那些国家的商路,当在西域之西为李家拿下一块地盘,让李家开国,成就不世根基。”
李牧咽了口吐沫,脸上的震惊还不曾下去,茫然的朝几位族老望去,一时间都被这个消息震得不知所措,开国建业,李家想也没有想过,如果不想起也就罢了,但是此时被人提起,而且并非不可能之事,一旦有了这个想法立刻,心中难免怦然心动,成就霸业这真是个让人激动地消息,一时间也难以消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延续下去这次谈话,李家之所以投资刘岩投资新军,就是看中的刘岩的潜力,认为刘岩能够成就一番霸业才会如此的,又怎么会怀疑刘岩是不是有这个能力。
只是徐庶还没有把话说完,看看李家的这些人一个个脸色惊异,徐庶只是微微一笑,换做任何人都会动心的,就算是在妇幼再有势力,却又元不会体会到一国之君的那种滋味,刘岩正是在用这种诱惑再让李家臣服,不然如何掌握李家,心念一转,徐庶咳嗽了一声:“李家主,还有另一件事,我家主公之意李家在主公治下做生意可以,但是想要垄断不行,当然作为补偿,我们会支持李家走丝绸之路,一直往西去别的国家做生意,去赚他们的钱,一样会让李家得到应该得到的实惠,不知道李家家主几诸位族老感觉如何?”
但是有了一开始的震撼,这个条件已经没有人注意了,就算是只有第一个条件就足以让李家心动不已,再多的钱再多的人手也换不来一国之君,对于第二个条件李家众人已经没有仔细的去想去听。
沉默了良久。李牧才咽了口吐沫,一时间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摆脱出来,于几位族老使过眼神,这才轻吁了口气:“将军,你今天说的事情实在是你太出乎我们预料了,这件事情我们一时间也不能自主,必须回去和本家所有的主事之人商议一下,连才能答复将军的话。”
刘岩心中暗笑,果然动心了,如果这都不动心,那实在是让自己很无奈,不过没有如果了,所有人都知道,作为一个家族,就算是再有根基,一旦国家想要对他犁庭扫穴,是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的,而且作为家族的主事之人,一辈子最多也不过是族老,但是一旦建国,那么他们将都是开国功臣,那是一个什么概念。
明白这一点,刘岩才会提出这么有诱惑力的一个说法,尽管还是有点遥远,但是李家肯下这么大的血本来支持自己,那么就一定会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不然不会这样毫无顾忌的支持自己,所以就必须相信自己,当然刘岩也是打算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承诺,如果走通丝绸之路,自己是不会只是打算去西方做生意的,而是打算扩充版图的。
一瞬间转过这个念头,刘岩呵呵一笑,便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李家主不用担心,我相信这个时间并不会很长,只要拿下凉州和并州,我就可以重开丝绸之路,不过我想实拍大军西进,一路过去征服西域诸国,然后直接杀想罗马帝国,在哪里给李家拿一块地盘不是问题,李家只要一直支持我,我就绝不会让李家失望,大汉疆土是不可能让李家真正发展起来的,相信我李家一丁会有那么一天的。”
见李牧于几位族老都没心思说话,刘岩于徐庶长老王浑相视一笑,却只有刘岩知道,想要拿下罗马帝国的疆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将火炮拿过来,然后准备仿造,之后才能真正的开始西进,否则对付罗马帝国,劳师远征的去攻城略地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不过刘岩有这个决心,所以现在真正的关键就是火炮,至于李家的支持,多一些并不是坏事,特别是情报。
“既然诸位有心,不如咱们喝几杯李家主带来的美酒来庆祝一下,我这几个弟兄可还没有品尝过呢。”刘岩看看张辽和王浑,眼中忽然多了几分笑意。
刘岩的提议,李家并没有拒绝,都是无所谓的小事,当然对于西域美酒,他们觉得并不是问题,一千喝一点还觉得蛮好喝的,也不会喝醉不是,自然命令下人去取来,然后一人倒了一碗,随着刘岩于李牧一声,众人端起来一饮而尽,只有刘岩闭着眼睛抿了一口,细细的体味其中的美味,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轻吐了口气,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李牧迟疑道:“将军怎么只喝了一小口,我们可都是干了——”
刘岩一呆,豁然睁开眼睛,朝众人看去,却见下人正在倒酒,就连徐庶于张辽王浑也都干了,这倒不意外,看看李牧的碗里都是点滴不存,让李艳一阵头晕,巴巴的看着李牧砸了咂舌道:“家主难道也没有真的喝过葡萄酒不成?”
这话却把李牧问的脸色发红,如何被刘岩给看穿了,只是为了面子,却还是强作镇静,一点也不肯承认,犹自倔强的道:“将军说笑了,此物虽然名贵,但是我倒是也多次喝过,不辛辣不醉人,多喝点也没关系——”
刘岩嘴角抽了抽,看来李家也没有多点,这次也是为了面子拿出来的,平时根本就没有喝过,正想说话,却看到李牧一脸的坚持,一副倔强的模样,心中忽然一动,却是泛起一股坏心思,索性连徐庶他们你也算计进去,呵呵笑道:“我对着葡萄酒喝不太惯,总觉得有股味,大家别管我,随便喝就是了。”
于是看着众人又是一碗而干,就连平素不好酒的徐庶也是随到随干,真仿佛这酒不醉人一样,眼看着两坛葡萄酒就干了下去,众人还在谈笑风生,刘岩挑了挑眼眉,也随着他们说话,一晃便是多半个时辰过去,就看到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对,开始泛红,人也有些迷糊,刘岩这才笑了笑,算是饶过他们:“今天也不早了,中午喝多了,大家不如早些回去安睡如何?”
此时众人自然没有问题,这时候才感觉头开始晕乎乎的,重的都要抬不起来了,要不是刚才刘岩不停的说话,李家的人不好告辞,只怕早就坚持不住了,此时也不过强撑着而已,此时刘岩一站起来说可以走了,李家的人恍惚间都站了起来,可惜还没有说话,就已经有人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幸亏有下人赶忙过来扶起来。
看着李牧一脸的通红,目光迷离,刘岩心中就是暗笑,示意近卫曲江徐庶他们扶下去休息,还没等刘岩在说什么,李牧看着一晃悠就要栽倒在地,幸亏刘岩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李牧,才没有让李牧摔倒。
“我送李家主会住处吧,也正好和家主多说几句话。”刘岩倒是没有多想,这也是一种礼数,能给自己加分的,所以夜又不得李家的人拒绝,再说此时也没有人能拒绝刘岩,自己还管不了自己呢,也只能由着刘岩扶着李牧出去上了马车。
可惜这一路上,李牧已经无法说话了,只是像一滩泥一样瘫在刘岩身上,真是活该,傻不愣登的那葡萄酒当糖水喝,还能不喝成这样才怪,刘岩只是幸灾乐祸,这次李家还是想露一露脸,结果却是丢人现眼了,五个人躺着回去五个,呵呵——
李牧躺在怀里,刘岩双手架着他,总觉得李牧的身子很轻很软,不小心碰到李木德胸膛,真是好软,多少也有点酒劲的刘岩,还若有兴趣的捏了捏,真是太软了,可不想自己一样梆硬的,刘岩摇了摇头:“读书人就是欠锻炼,就这小身板还能出来胡溜达,真是该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
当然这一切李牧并不知道,不然当真要羞愧欲死了,不过随即刘岩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这些,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好,轻笑了一声,便又开始想些别的事情。
不过多久,就到了李家在临泾城中的临时住处,于是刘岩才扶着李牧下了车,准备送到屋子里去,哪知道才出了马车,被冷风一吹,李牧打了个哆嗦,酒劲上涌,就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让没有防备的刘岩也溅了一身,至于李牧自己更是吐了一身,让刘岩也是有些恶心不已,只是还是坚持着扶着李牧进了房间。
将李牧撂在床上,刘岩胃里也有些难受,李牧的两名丫鬟已经点亮了灯,刘岩心中一转念,伸手便要去脱李牧的衣服,总不能穿着这一身睡觉吧,恶心死了,三下五除二便将棉袍解开了,只是一时间脱不下来,便回身准备招呼两名丫鬟帮忙,哪知道才回头就已经见到两名丫鬟就在身后,不用自己掌嘴,便已经过来帮忙,只是却半挡着刘岩,一名丫鬟小心地有些畏惧的偷看着刘岩:“将军,还是让我们来吧——”
可惜刘岩不等她们说完,接着两名丫鬟搭了把手的时间,却已经将李牧的棉袍已经给脱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便准备将李牧的小衣脱掉,哪知道这时候两名丫鬟却赶忙将被子扯过来,将李牧盖的严严实实的,一个丫鬟还跪倒在刘岩面前,诚惶诚恐的道:“不敢劳动将军大驾,这都是小婢应该做的,将军还是请回吧。”
看着两名丫鬟一张脸几乎不知所措,刘岩摇了摇头,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拿这些人当做下人,只不过身份不一样罢了,既然这两名丫鬟这样害怕自己,刘岩也就不打算在让她们为难,便直起身来点了点头:“那也好,你们照顾好李家主,那我就先回去了。”
哪知道才走了两步,刘岩忽然又扭过头来,望着两名丫鬟笑道:“对了,告诉李家主,他可是该好好锻炼身体了,瞧着小身板瘦的,胸膛都软成那样了,再不锻炼怕是人都要废了,我可是还想和李家主合作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