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刘岩领着还是一副病恹恹的徐庶张辽典韦甘宁等人去相送李家的时候,却只是见到了李家的几位族老,,至于家主李牧却是躲在马车里不肯见人,只是推说得了风寒,怕着上刘岩等人,更有两名丫鬟死死挡住马车门帘,一直到送出城也不见李牧出现,终究是没有再相见,到时临别之际,隔着门帘李牧轻声说了句保重。
将李家的人送走,刘岩等人折回临泾城,便坐到一起商量,对于那尊火炮的期盼更是厉害,毕竟战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可能一场战事失利,就会让新军遭受很严重的的打击,而且见不到火炮,徐庶等人心中终究是不安心,当然对于王浑来说,能残余如此几米的大事,已经足感欣慰了。
“主公,以庶之见,倒不如咱们先行一步,将将造篇先给墨家送过去,然后敦请墨家送来火炮,先行把主公于墨盈小姐的婚事定下来,双方先走完仪式,互纳彩礼,也好让墨家安心,不知主公以为如何?”徐庶沉吟了半晌,到底是将自己得到心思说了出来,只是却赤裸裸的将这桩婚事做成了一桩交易。
不等刘岩说话,张辽也抱了抱拳:“主公,辽也觉得军师此言甚得。”
甘宁也点头不已,至于典韦只是傻笑,到时一旁的王浑却迟疑了一下插嘴道:“主公,既然要准备仪式,那是不是先通知一下陈军师,再禀告董主母和公主,在通令三军,将吴夫人接过来,准备各项事宜?”
这句话倒是让刘岩犹豫了一下,如今董白还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董白有什么反应,还有吴悺儿的反应如何,至于刘颖那里,刘岩却不曾考虑,迟疑了一下,刘岩还是点了点头:“的确该如此,毕竟结婚是件大事,和白儿的婚事大家没赶上,如是这场婚礼再不让大家好好聚聚也说不过去,依我看这样吧,订婚仪式不在安定郡开始,会上郡准备,让陈宫德祖与魏延,加上韦大人张大人黄大人宋大人这些人一起,好好庆祝一下,至于婚礼以后再说——”
“主公,只是你觉得应该派谁去和董夫人和公主去说这件事才合适呢?”徐庶提出了关键的事情,这才是最让人挠头的,这种事谁说也不合适,毕竟和董白谁也不熟,当然也不敢相熟,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情。
说到这件事,众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谁也不敢应承此事,将这消息告诉董白,当可想象董白听闻之后的暴怒,换做谁自己的男人再娶妻也高兴不起来,去了就是自找麻烦,这还不如上战场去厮杀来的痛快,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比受那夹磨气来的好多了。
眼见众人谁也不接话,一个个能和老和尚相比,刘岩苦笑了一声,都知道这件事情挠头,谁说合适呀,想想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我自己去和白儿说吧,谁去也压不下白儿的怒气,相信白儿发泄一下也还是能理解我的。”
即便是徐庶也没有在说什么,能说什么,也只有刘岩亲自去最合适,只是眼下安定郡还不太平,没有刘岩坐镇的话,还怕生出一些事端,略一迟疑,徐庶咳嗽了一声:“主公,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毕竟战事多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意外变化,如今西边有韩遂虎视眈眈,拥六七万之众,东面有段煨屯兵七千,北面还有马腾不知敌友,碎石可能威胁咱们,如果主公到时候不在,别人也压不住阵脚,主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刘岩点了点头,这话不错,只是念头一转,却又苦笑了一声:“如今白儿还在长安,我好歹是奉了天子之命出来讨伐叛逆的,如果没有个正当理由,又怎么能无故回去长安呢,这可真是个问题,元直——”
“主公多虑了,没必要明着回去,只要派一队人去给董夫人和公主送去礼物,难道还能有人阻拦不成,主公正可混杂在其中,还不用暴露,其他人也不能知道主公步子啊安定郡,也还能震慑一番。”徐庶呵呵而笑,于甘宁张辽对望一眼,这些可是三人商量过的,至于典韦还是算了吧。
刘岩一怔,果然如此,自己这点事情都没看透,不由得呵呵笑了:“真是如此,可多谢元直提醒我,我看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给墨家将将造篇送去,而且我还有惊喜给墨盈,相信很快火炮就可以送来,不知道谁陪我去墨家做客呢。”
“我去——”典韦猛地站起来,一拍肚子,嘿嘿的笑道:“主公,让我去吧,我能帮着主公挡酒。”
‘噗嗤’众人都笑了,典韦或者对酒才是真正有兴趣,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还真是典韦去最合适,别人没有他的酒量,一个人抵得上几个人,而且这种事情登门拜访,墨家在勤俭节约,也会好好安排一桌的。
徐庶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也去吧,有些事情主公不好开口的,那还是我来说吧。”
话音落下,刘岩也就领着典韦于徐庶朝墨家藏身之处而去,只是徐庶怀里揣着一本将造篇,不过却已经被徐庶临摹下来了,自然送回去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很快,就到了墨家的藏身之地,此时墨家七位长老和墨盈就在一件屋里商量此事,对于墨盈和刘岩的婚事没有人不同意,但是却在墨家是否出山的这个关键上起了争执,但是最终也是一惊答应了,大长老一系也只能松口,另外,还有那尊火炮,只要能换回密卷也还是值得的。
但是对于应该成立墨家军却硬起了争议,双方互不相让,大长老一系死活不同意,认为这是会增加刘岩怀疑的事情,而二长老一系却认为这本身就是刘岩提出来的,毕竟没有太大问题,而且刘岩还说墨家军应该有墨家的人率领,这正是让墨家真正参与到时政之中的绝好机会,足以奠定墨家学说在当世的影响力。
但是大长老一系却说了,这会让无数墨家弟子处于危险之中,会让墨家再一次衰败,这件事情绝不可行,而且参与时政,扩大影响力也应该一步一步的来,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刘岩这样说起也只是寻找免费的兵力而已。
看着双方整的面赤耳红的,一直没说话的墨盈脸上始终流淌着嘲弄,却只是看着两派争来争去,墨家到如今已经变味了,但是两派言必称墨子老祖当年如何,但是这真的是老祖宗希望看到的吗?
“你们都不用争了,难道就没有想过刘岩此举不过是诛心而已,”冷笑不已的随婉儿忽然开口,说话尖锐,流露着对刘岩的恨意:“刘岩这等人,又怎么会容许咱们墨家一面掌控朝政,还一面掌控军队,对他构成威胁,只怕心中早就在密谋对付咱们墨家,就凭咱们墨家这点人手,就是组织几千人的军队,一场恶仗下来,只怕就似的差不多了,我可是亲眼看见刘岩一场安定保卫战,那可是加起来死亡过三万的,那样的战场上,一个人的力量很有限,不要以为咱们墨家弟子有武艺就能称雄,战场上和普通士兵不会有两样,而且还比不上那些军队有纪律呢,你们震荡刘岩是什么好东西吗。”
“婉儿,闭嘴,刘岩并没有做什么,这些都是咱们自己提出来的,刘岩也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说到底是咱们自己找的,墨家的一切都和帝王之术相范,难道你还指望刘岩会对咱们手下留情吗,换做我来统治,我也不会容许墨家这样一个威胁存在,这些你们还不明白,竟然还在这里争吵。”墨盈忽然开口,声音严厉,对墨家的这些长老失望透了,一个个只知道争取自己哪一点利益,却已经背弃了当初老祖宗留下的那些东西,墨家难道真的就要衰败吗。
只是没有人意识到,就连心中酸酸的墨盈也没有意识到,墨子留下的应该是一种精神,而不是一个山寨一个团体一个组织,但是墨盈的话却也让众人惊醒,也忽然意识到了其中的利益纠结,虽然刘岩提出来了,也答应了二长老魏知的条件,看似对墨家弟子有多好,但是其用心谁也不敢揣测,一时间都凝重起来,开始思考深层次的东西,并不是这些长老愚笨,而是因为墨家封闭了太久,一时间还没有想这些问题,如果给些时间,一定会想到的,但是那时候或许都完了。
“墨家不能组建军队,保留这些弟子,万一有变的话,也能让墨家不会断绝传承。”大长老高初有些忧虑,寨主也赞成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情果然不能这样激进,有些事情是应该一步一步的来的。
魏知没有说话,心中也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急功近利,不过也感觉自己这些事情好像太着急了,或许着那个是因为自己太着急才记起刘岩的戒心,的确是应该慢一点,但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自然是应经完了,就算是收回来这些话,刘岩的戒心也起来了,心中一阵苦涩,正要准备说话,却忽然有底子机那里朝众人一抱拳:“寨主,诸位长老,刘岩刘将军到访。”
众人一怔,相互对望了一眼,迟疑了片刻,墨盈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随婉儿身上,眼光一凌,沉声道:“婉儿,一会刘岩进来你少说话,记住我昨夜对你说的话,有些事情还是要着落在刘岩身上,为了大局,为了墨家,你若是把事情搞砸了,到时候我也饶不了你的。”
随婉儿脸色一凝,心中有些难过,紧咬着贝齿,将头扭到一边,回想起昨夜,与墨盈一番亲昵,当两人大汗淋淋的躺在床上,任凭墨盈在自己身上肆孽的时候,墨盈曾经告诉自己,她是真的对刘岩动心了,但是另外还有一点,墨盈还想让刘岩代为寻找秘卷,而且墨盈也说了实话,先前只是因为身子已经被刘岩沾了,所以也就自暴自弃,用身子去换取秘卷,但是时间久了,却沉迷于这种男女之间的感觉,如今墨盈更喜欢这种作为女人的感觉,甚至墨盈还似开玩笑的说过,如果她不能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也可以试一试跟着刘岩,或许真正尝过男女之间的情爱之后,随婉儿她也会慢慢改变的,而且最少也可以保证能永远留在墨盈身边,就算是随婉儿不能喜欢上刘岩,但是如果不能成为刘岩的女人,也不可能永远留在墨盈身边的,因为墨盈也好,随婉儿也罢,都已经感觉到了刘岩对随婉儿的不喜欢,更不喜欢墨盈与随婉儿这种关系,最让随婉儿害怕的是,就在两人情到浓处的时候,墨盈甚至无意间呼唤过刘岩的名字,为了她们之间,为了墨子秘卷,墨盈要求随婉儿无论如何不能让刘岩起厌烦,否则墨盈也只有离开随婉儿,而且还警告随婉儿,如今墨盈已经决定嫁给刘岩,事情已经不会改变,如果刘岩死了,墨盈也绝不会独活。
心中转过这些念头,随婉儿不由得轻叹了口气,偷偷看了看墨盈,却见墨盈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中流淌的是那种和自己亲热时才有的眼神,这眼神何其的熟悉,墨盈看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只是先自爱在自己身上已经不多见了,反倒是见到刘岩才会有,一想到墨盈被刘岩压在身子底下,墨盈娇啼婉转的样子,随婉儿的心中就是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就算是刘岩死了,墨盈的新也不会回来了,痴肥自己能够放弃墨盈,但是自己能吗,从小到大,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就是墨盈,眼中从来也没有别人,能放弃的了吗?
“快请刘将军进来。”墨盈朝那弟子挥了挥手,一想到刘岩心中就很复杂,感觉到刘岩对自己的喜欢,却分不清究竟是喜欢自己的身子,还是自己这个人,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参杂 了太多的利益。
不过片刻,在弟子的引领下,刘岩与徐庶典韦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刘岩一马当先,脸上流露着一种笑意,远远地望见墨盈,便偷偷地朝墨盈挤了挤眼睛,正是春风得意少年时,白马银袍而来。
众长老不敢失礼,不管见到刘岩高不高兴,都赶忙挤出一脸笑容,站起来朝刘岩迎去,只有墨盈站起来脸上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想过去却又有些羞臊,正迟疑间,随婉儿却抱住了墨盈的胳膊。
“刘将军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情要吩咐,让手下人喊一声,我等自然会过去听将军吩咐的。”大长老高初脸上看不出一点不对劲,见到刘岩和见到亲人一般摸样,如果不是在场众人都明白,还真不会有人怀疑大长老的。
刘岩呵呵一笑,笑的眼睛都没有了,握住大长老的手道:“大长老说笑了,您以后那就是我的长辈,我哪敢吩咐您,聆听您的吩咐还差不多。”
看着刘岩和大长老的对话和摸样,众人心中不免叹了口气,真是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明明心中互相算计,瞧着一副亲热劲,谁敢怀疑他们有问题,就算是背后捅刀子,当面也是如亲人一般热情,就连徐庶都心中感慨万千,主公果然不同非凡,成大事的表现,便是这脸皮足够厚。
“将军快坐,来人呐,上最好的茶。”一旁魏知也呵呵的笑,丝毫看不出刚才的落魄,浑然如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拉着刘岩落座。
待刘岩坐下,朝众人笑的灿烂,更是望向墨盈眨了眨眼,呵呵一笑:“我此次来,也是想念墨盈了,来看看她,顺便来完成我的承诺,免得墨盈心中骂我,这是将造篇,我就交给大长老了,还请大长老收下。”
其实交给谁也无所谓,墨家弟子虽然有分歧有纷争,但是在对墨子老祖的崇敬上却是一般无二,自然最后都会放进神笼,珍藏于墨子安息之处,墨盈也不会多想什么,反正刘岩说过了,是为了对自己的承诺,不过想到这承诺,墨盈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脸上一红,白了刘岩一眼,却不知身旁的随婉儿心中一痛,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着墨盈的胳膊,只感觉自己有些上不来气。
可惜此时没有人注意到随婉儿的摸样,其余的六位长老一时间都围了上去,激动不已的看着高初手中的将造篇,终于又回来了,上千年了,一直漂流在外,将造篇能够回来,预示着墨家呃应该是墨家山寨又能从新挺起腰板来了,可以说自己才是正统,毕竟在众人看来,墨子手卷只有墨攻二十一篇和将造篇是最重要的,没有其中之一,如何说自己是墨家的嫡传,实在是很惭愧。
一时间墨家众人竟然将刘岩徐庶典韦三人晾在一边,好在三人都不是多事之人,也不会挑理,任凭诸位长老翻看将造篇,上一次虽然扫了一眼,但是在墨盈手中直接就送进了神笼,他们并没有真正能仔细的看一遍。
也不知多久,几位长老才想起这里还有客人,而且还是贵客,几人对望一眼,都有些脸红,这般年纪了却还是这样不沉稳,便赶忙又和刘岩等人寒暄,真是亲如一家人,说什么也要留刘岩等人吃顿饭,而且是最丰盛的一次,即便是崇尚勤俭节约的墨家子弟,这一次也是奢华起来。
一顿酒吃下来,众人都醉的差不多了,刘岩也喝的摇摇晃晃,一脸醉态的站起来,径自走到墨盈身边,拍了拍大长老:“大长老,麻烦你让一下地方,我要和墨盈说句话,保管让你们都高兴——”
大长老还没有醉的什么都不知道,对刘岩这样的德行却是心中厌烦,嘴上却又说不出来,只是干笑了几声,到底是挤了挤到了一边落座,让刘岩坐在墨盈身边,此时墨盈也是俏脸红扑扑的,看着刘岩是媚眼如丝,说不得就是想今夜去找刘岩。
本来守着这么多墨盈的长辈,刘岩着实应该注意一些,但是刘岩确没有这个自觉性,喝多了酒早就忘了身在何地,靠在墨盈身边坐下,伸手就将墨盈揽在怀里,嘿嘿的看着墨盈,只让墨家几位长老脸色都有些古怪,这未免也太不眼中无人了吧,最让他们烦恼的是墨盈竟然不但没有反对,反而直接投怀送抱,干脆倒在刘岩怀里,只是痴痴的笑,就连徐庶也不敢看过来,心里只是说好一对奸夫淫妇。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刘岩晃晃荡荡的,径自目中无人的在墨盈脸上亲了一下,这还大言不惭的道:“墨盈,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深吸了口气,几位长老差点发飙,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没人的时候你们怎么样都行,这一桌子人在这里,难道就不能注意一下,偏偏让他们差点吐血的是,墨盈还真的痴痴的笑着,眼光流媚,竟然不顾一切的揽着刘岩的脖子,然后吻上了刘岩的唇,两个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了个热吻,浑然当做众人不存在,用众人的话说,实在是太无耻了,太不要脸了——
如果说其他的人这么想,一旁的随婉儿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双手紧握着,掐的手都青紫了,如果不是心存顾忌,真想一刀杀了刘岩,要这么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刘岩亲热,简直是比杀了她还难受,但是随婉儿不敢动,因为畏惧墨盈,只是将身子转到一边,全身直哆嗦,如果不是使劲的掐着自己,不是疼痛让随婉儿始终保持着清醒,只怕早已经怒火冲天,不能自制了。
先不说随婉儿,刘岩与墨盈的这一吻,知道墨盈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了,这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刘岩,媚眼轻斜看了刘岩一眼:“快说呀,到底是什么好消息,要是敢骗我,看我不咬你——”
众人又是一阵恶寒,果然是奸夫淫妇,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刘岩钩不要脸,偏偏墨盈也不遑多让,根本不在意面前众人,刘岩不但不怒,反而又抱着墨盈亲了一下,将墨盈揽在怀里,却不知何时,墨盈却已经牵着随婉儿的手,却是怕随婉儿克制不住,闹将起来大家都不好,只是在桌子底下别人没注意罢了,却见刘岩凑到墨盈耳边轻声道:“我知道医道篇的下落。”
“什么?”骤闻密卷的下落,墨盈猛地坐了起来,不免惊叫出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岩,不是不相信刘岩,对于刘岩,墨盈还是有些了解的,只要是说出来的话,就绝对不会乱说的,便是真有此事,但是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墨家山寨数千弟子,几百年上千年的寻找,都不曾找到医道篇的下落,却偏偏刘岩找到了,如果说将造篇是刘岩有运气,这医道篇就未免太不可思议,刘岩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好的让墨盈不敢相信。
墨盈的惊呼将还在喝酒的众人吓了一跳,不由得将目光全部落在刘岩于墨盈身上,心中还在嘀咕,刚才便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在这么多人面前都不要脸面了,要不是在座众人都是老成持重之辈,却已经会说出话来,饶是如此也不过强忍着,就连平素大大咧咧的典韦也是不去看刘岩,只当做没看见,其实心里也在替自己这位主公赶到羞愧,毕竟这年头还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你背着人怎样都好,但是守着人却不能这样,而今墨盈又出了状况,让几位长老都有些无奈何惭愧。
只是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随着墨盈的话音方落,随婉儿却忽然又闷哼了一声,一张脸上现出疼痛之色,却是墨盈吃惊之下,不由自主的用力的攥住随婉儿的小手,可惜随婉儿根本就不曾习武,身体本来就不算太好,加上前些日子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头,身体更是不济,虽然并未病倒,但是却也有些虚弱,被练过武的墨盈这样用力的一攥,随婉儿那里能吃得消,下意识的去甩开墨盈的手,只是却无论如何也甩不脱,墨盈根本就感觉不到随婉儿的动作,一颗心整个人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刘岩身上,此时就算是天塌下来,墨盈也不会去理睬,更不要说估计其他人的感受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没有骗我?”墨盈脸色一变再变,双眼冒着精光,只是颤着声去问刘岩,这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了,墨盈兴奋之余始终不能相信。
刘岩挑了挑眼眉,伸手捏着墨盈的鼻子晃了晃,轻笑了一声:“笨蛋,难道我曾经骗过你不成,再说这等事情我怎么会乱说,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我骗你作甚,难道不骗你你还不嫁给我了不成,还是说会不给我那尊火炮当嫁妆。”
“我相信你,只是这消息让我一时不敢接受而已,真是老祖保佑——”墨盈俏脸一红,心中激动不已,身子竟然都轻轻地颤抖,说话也是有些结结巴巴的,看着刘岩朝自己笑望着,墨盈忽然又是一阵激动,竟然不顾一切的扑入刘岩怀里,上来就一只手勾住刘岩的脖子,然后便是一番热吻,让众人都是不知所措,这又是为了哪一出。
还有一件让众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墨盈这不顾一切扑上去,却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还牵着随婉儿的手,根本就想不起来,这边墨盈扑上去和刘岩吻在一起,被墨盈一带,没有防备的随婉儿惊呼了一声,也跟着墨盈一起扑了上去,只是不会和刘岩拥吻在一起,但是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上前抱住了墨盈的身子,一张脸好巧不巧的就趴在了墨盈的肩头,眼巴巴的看着墨盈于刘岩亲吻的啧啧有声,甚至随婉儿都差点凑到刘岩脸上。
此刻的随婉儿顾不得生气动怒,只是红着一张脸尴尬的不知所以,偏偏这时候,墨盈动情之时,这一只手也用力的朝上扯去,要去抱住刘岩的脖子,浑然不顾还抓着随婉儿的手,让不愔武艺的随婉儿被动的也出了一只手环住了刘岩的脖子。
场面整个乱套了,可惜当事人没有感觉出来,过了片刻,墨盈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刘岩,脸上已经不见了媚态,一切只是有感而发,或者说是一时激动而已,这时候倒水时想起松开 随婉儿的手来了,只是却不曾扭头看看随婉儿,只是前者刘岩的手有一丝紧张地道:“究竟在哪里,怎样才能取回来?”
既然如此,墨盈是绝不会动强的,不见另外两路墨家弟子,虽然墨盈他们也知道其根基所在,知道秘卷就在他们手中,却不会去动手抢夺,只是想要秘卷回归而已,便知道墨家弟子虽然传承千年,但是一定有东西约束着他们,或者就是传说中的钜子令。
一时间墨盈呆住了,脑海中只是翻腾着如何将秘卷取回来,当真没有想过强行动手,倒不是因为刘岩,而是墨家的操守之中便有不得偷窃抢夺这一条,墨家弟子无论是为什么,就算是宁可饿死也不敢抢夺偷盗的,一时间烦恼得很,听说吴悺儿可是淡泊名利,不为金银财宝所动,自己有那什么能让吴悺儿心甘情愿的把医道篇还回来呢,就算是是墨家弟子的东西,但是遗失了近千年了,却又如何还能理直气壮地要回来。
到此时,墨家的几位长老那还不知道出了事情,而且是很严肃的事情,只是还是没有猜到是因为秘卷,只是一时间也不能随便说话,都是沉下脸来看着墨盈,再看看刘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酒没人喝了,就连典韦这神经大条的也察觉到气氛的凝重,只是闷闷的不做声,却绷紧了神经,一旦有变故发生,一对短戟可不是吃素的,绝对让墨家弟子尝到厉害,就算是墨家弟子多半都有武艺傍身,典韦也敢保证能护着主公出去这地方,不过眼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至于究竟就弄不清了。
好半晌,墨盈终于轻吐了口气,迟疑了一下,犹豫着道:“刘岩,如何能让悺儿姐姐把东西给我,相信你心里也有一定的打算,不然你也不会这样告诉我吧,说吧,要怎样做才行,但凡是我们墨家山寨能做到的,绝对不是问题。”
话到此处,墨家七位长老一起变色,只是拿眼望着墨盈,希望墨盈能够说明白,可惜墨盈心有顾忌,却不肯说明白医道篇的存在,而顾虑就是眼前的刘岩,墨盈能感觉出来,刘岩不但算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现在想来,刘岩最早那副德行或许就是遮掩这个秘密,用心良苦罢了。
不过墨盈也猜对了,刘岩既然说出来,那就有一定的把握,因为当日吴悺儿捧着医道篇曾经叹息着:“一本医书能救天下人,若是能有救天下人的可能,又何惜一本医书。”
刘岩知道吴悺儿胸中素有大志,只是身为女儿身无处施展,加上救天下也不是一个人所能做的,所谓的救天下就是让百姓能够脱离苦海,在吴悺儿看来,纵然她有在神奇的医术,所能救得也不过是百姓的性命,而且个人能力有限,心中常困惑于这些,否则也不会被刘岩的一个开设医馆,普救百姓的这么一个小伎俩给生生吸引过来。
如今吴悺儿在三郡之地推行的医馆去的了相当的成效,百姓无不赞美吴悺儿,更时常参加学堂的建设,就连黄泽也常抱怨吴悺儿这位夫人管的太多,而且哟徐诶事情太理想化,总想一口吃个胖子,让黄泽很有压力,甚至吴悺儿常常组织郎中门四处游巡为百姓治病,无论汉族还是鲜卑匈奴,都受了很多恩惠,但是即便是如此,吴悺儿还是常常叹息,可惜不能真正救天下。
轻轻点了点头,刘岩深吸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严肃,哪里还有喝多了酒的样子,看了看墨盈,又从众人脸上扫过,这才将目光落在墨盈身上,然后低声道:“墨盈,我了解悺儿,她心中有天下百姓,素以救天下百姓为己任,对那东西看的反倒是不重,所以我只要几件东西,便能说服悺儿将东西交给你。”
墨盈一呆,双眼不由得一亮,也不管是什么,除了密卷还有什么能和密卷相提并论的,这是墨家弟子的共识,所以墨盈也不多想,只是点了点头:“那你就说吧,需要什么,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的,就当嫁妆一起送过来好了。”
一听说嫁妆,几位长老额头上不免多了几根黑线,不由得皱着眉头望向刘岩,不知道他与墨盈搞什么鬼,说话总是遮遮掩掩的,但是却并没有开口,从小看着墨盈长大,对墨盈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与刘岩有私情,但是墨盈深到骨子里的那种对墨家山寨的感情却不会变的,还是真心为山寨着想,所以也不担心墨盈会出卖山寨的。
迟疑了一下,刘岩轻叹了口气,却是苦笑道:“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墨子老祖当年留下了很多东西,就我知道的就有螺旋抽水车,神牛犁,点播神机许多关于农业的器械,是百姓提高生产的好东西,又比如说琉璃,暖炉等许多物件也是与百姓息息相关的生活的东西,这些墨子老祖造出来本来是要让天下百姓受益的,但是在老祖死后,却一直被雪藏起来,只当做墨家的宝贝放在那里,千多年来一直成为废物,却没有起到一定点的作用,这都是你们的私心所为,我所要的就是这些。”
话音落下,墨家众长老一个个脸色阴沉下来,却不能反驳刘岩的话,老祖造出这些当然不是为了放在那里看的,只是随着墨家退出了历史舞台,一直慢慢衰败,墨家弟子只是热衷于如何壮大墨家的根基,却根本没有想过利用这些东西,一代一代也就这么过来了,又或者感觉着这事墨家的宝贝,又怎么能流传到民间呢。
“我要这些东西,就是拿来翻制,然后普遍用于百姓的生产生活,让天下百姓的生产生活的质量提高上去,困扰着天下如今的是,百姓所产的粮食有限,劳动力严重不足,土地多有荒芜,只要有了这些器械,就一定能让百姓改变靠天吃饭的悲惨,只要能保证粮食供给,天下就可以安定,百姓就能有好日子过,我再说句难听的话,墨家衰败就是因为你们这种想法,如果早将这些东西传授给百姓,墨家也早就深入人心了,又怎么会衰败到如今的下场。”刘岩讥诮的看着诸位长老,这一番话却是发人深省,虽然说的有些难听,但是却让众人心中一震,这些话不无道理。
眼见着众人不无意动,刘岩却啐了一声,深吸了口气:“不过现在没办法了,这些东西我都要了,我要拿来翻制惠及百姓,却等不到你们来做了。”
“为什么,我们也可以去做,正如你所说,墨家衰败就在于没有看清老祖真正地思想,但是我们现在来做也不晚呀,不如就让我们来做吧,只要你觉得对百姓有益的,我们就放出去,安排弟子教授百姓来做,你不是常说你也是心怀天下百姓吗?”此时墨盈忽然插嘴,刘岩的话让她幡然醒悟,可不是如此吗,谁做了这些事情也会让天下百姓感激的,便可以借此宣扬墨家的理念,墨家必然会在百姓之中反战开来,何愁墨家不壮大。
墨盈果然还是心向墨家山寨的,让刘岩叹了口气,不过对于墨盈的话,刘岩却又戳之以鼻:“墨盈,你又错了,就算是我答应让你们来做,墨家还是发展不起来,你们若是连这也看不透,那怎么会让墨家发展起来呢。”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为什么我们来做就不能让墨家发展,你倒是说说看?”一直没开口的二长老魏知却忽然开了口,此时的他对刘岩可没有什么好的观感,早已经看透了刘岩的心机,这才会有此一问,而且问的如此直接。
乍听刘岩的话前后矛盾,即便是徐庶这等聪明才智也一时看不透,只是望着刘岩不解,却听刘岩哈哈一笑,眼光扫过墨家所有人才沉声道:“那我就说句实话,你们整天自诩为墨子老祖的传人,自以为最明白老祖的抱负,但是你们错了,真正能明白墨子老祖的人应该是我,诚然,这些东西能够惠及百姓,但是却并不能真正改变百姓的生存状况,这一点上,墨子老祖看得很透响彻,真正想要救百姓救天下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掌握天下的人,这些东西只是起到辅助性的作用而已,只有人心所向,希望天下百姓能够过得好,只有掌权者希望百姓能够过好,这才是解决的根本,不然当初墨子老祖为何拥有这样的学问和手艺,却始终在寻找能够接受他的理念的君王,而不是自己去做呢,但是可惜老祖至始至终就没有找到,天下郡王所要做的只是保住自己的王位而已。”
这一番话,让众人彻底惊呆了,虽然崇拜墨子老祖,常常说墨子老祖如天人一般,墨子所知所学天下自古到今无人能及,设计方方面面,手艺比之神手鲁班还要高,打仗能胜公输班,对于天文地理之说到如今无处左右,医术术数更是无人能及,有着许多本领,却最终郁郁寡欢的离世了,随后墨家衰败了,为什么,正是因为墨子的学说并不能让掌握天下的君王接受,一国之君谁不能接受百姓为重君为轻的这一说法,为了加强统治,谁又会在意百姓百姓的死活,才会有秦始皇焚书坑儒诛灭诸子百家的事情发生。
这个道理并不困难,但是被崇拜所蒙蔽了双眼的众人,甚至历代先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看透,只是沉迷于寻求墨家发展,正是因为如此,墨家始终越来越衰败,其根由便在此,此时刘岩一说,众人自然明白,只是却说不出话来,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他又是另外一回事,难怪刘岩口口声声的说,只有刘岩去做才能真正救百姓,因为刘岩就是掌权者,掌握着多半个并州和凉州的一部分,而且以后还会扩张,只有他去做,百姓才能真正的改善生活。
刘岩见众人有些发愣,不由得嘿了一声:“不过我有些私心而已,我要做的只是让我治下的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只是其他地方的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但若百姓流离失所,便会自己投奔到我的治下,人口无疑是决定战争的因素之一,所以呢,我需要你们将那些东西给我,当然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只要你们送来,我会帮你们找到你们最想要的。“
或许几位长老并不明白,但是墨盈却明白刘岩的意思,迟疑了一下朝诸位长老望去,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或者他们真的不明白墨子老祖当初的所作所为,想到密卷,墨盈咬了咬牙沉声道:‘好了,你不用说了,那些东西自然会交到你的手里的,不过现在却只能将火炮和琉璃暖炉等物送来,至于螺旋抽水车等物还是等悺儿姐姐将东西给我之后在交过来,你觉得如何?”
刘岩挑了挑眼眉,无奈的笑了笑,墨盈到底心思颇重,不过也没有关系,自己的愿望达到了,有火炮和琉璃暖炉这些东西,自己暂时也足够了,并州几郡今年的粮食长势还是不错的,当下也就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希望能早一些见到火炮。”
接着刘岩便吵吵着喝酒,但是也只有刘岩于墨盈还有心情喝酒,只是这两人心中也有算计,到是显得特别融洽,至于几位长老和徐庶典韦也只是应应景而已,谁也没心思喝酒,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心思。
眼见天色渐晚,刘岩也就喝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和众人告辞,,临走还不忘勾引墨盈一下,还想着墨盈和他一起回去,只是墨盈除了娇笑,却始终没有接话,毕竟带刘岩走后,墨盈还有事情要和几位长老商量,最终刘岩也只能失望的离去,只是在刘岩正要抬脚出门的时候,却忽然听墨盈在身后问了一句:“刘岩,为何吴悺儿就称呼悺儿,我却是要直呼其名,莫非我在你心里始终不如其他的女人吗?”
一只脚刚踏出门口的刘岩闻言一顿,一不小心绊在门栏上,一个跟头就栽在了地上,还以为墨盈这样的女人不会吃醋呢,原来也是如此,刚才说话醋味好大,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一直到刘岩的马车不见了踪影,墨盈却还在呆呆的站着,虽然刘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却也等于回答了,诚然刘岩也是喜欢她一些,但是两人之间更多的是互相利用,墨盈在利用刘岩寻找秘卷,而刘岩也在利用墨盈来糊弄墨家的那些宝贝和人才,纵然同床但是却异梦,浑然不如董白吴悺儿之流。
没过几天,墨家传来消息,说火炮已经在路上了,确实让刘岩有些担心,这玩意要是被人劫了怎么办,事关重大,于徐庶张辽甘宁等人商议之后,刘岩还是决定亲自去走一趟,顺便回长安和董白见一面,也好吧墨盈的事情说清楚,徐庶也赞同刘岩如此,于是刘岩也不多耽搁,第二天便召集近卫营三百人,一路轻骑赶往长安方向,至于领队的却是典韦,而刘岩就隐藏在近卫之中。
安定郡的事情完全交给了徐庶甘宁和张辽王浑几人,毕竟经过先前的一战,韩遂一时片刻也无力在发动一场战争,而段煨也不敢轻易的南侵,毕竟新军如今拥军一万二千余与安定郡,西阻韩遂,北望段煨,特别是段煨,实力上更是差了新军,而且段煨更不敢全力攻杀刘岩,便只能这样僵持着。
此时再说并州的形势,五原郡已经彻底投入新军的怀抱,至此,在并州新军拥军一万七千余,于北方五原郡的成宜县于云中郡的武泉县个屯兵三千,防止鲜卑南侵,又有美稷城屯兵两千,加上于海虎部的联合,已经将鲜卑的儃石求所部限制在大草原上,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在北方修建城池汗王城,威慑鲜卑诸部,受海虎部札特为蒙古牧刺史,受新军管辖,并在汗王城开设集市,作为鲜卑与大汉的交易之所,用粮食食盐茶叶美酒等生活必需品与鲜卑牧民交换牛羊毛皮之物,保证了鲜卑族的百姓不至于受饥饿,这也缓解了鲜卑南侵的压力,算是近百年来最为和平的时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新军强大的铁骑的威慑,加上新军的铁血政策,不管是谁,只要胆敢侵略大汉疆土,就有铁骑踏破草原,就这一组全族屠尽,这才是各部落害怕的原因。
当然,新军还在雁门郡的马邑城和西河郡的平周城各屯兵两千,一路防范周勃北略,一路防范上当太守焦干有动作,至于此时周勃也不再动新军治下的心思,有心而无力是也,因为焦干也在观望着太原郡。
另有三千大军南下驻守雕阴城,南望司隶和河东郡,当然刘岩还没有忘记和刘表的约定,派兵五千直插入冀州的常山国上艾井陉二地,从背后威胁袁绍,进一步阻止了袁绍吞并冀州的打算,而且使臣如邺城,规劝韩馨,企图阻碍袁绍的脚步,果然魏延率军到了上艾于井陉几乎兵不血刃谋取了二县,制造声势领袁绍迟疑不决,一时间韩馨终于没有如期的将冀州拜拜让与袁绍。
于是在这年三月,荆州刘表坐拥六郡,悍然对盘恒于南阳郡的袁术发动了战争,共起兵十五万,分三路进逼南阳郡,一路有草帽张允率领五万水军,沿渭水直逼宛城,另一路由文聘率领大军三万走朝阳过穰县进逼宛城,而刘表亲率大军七万,经朝阳过新野育阳棘阳直逼宛城,只是袁术也不弱,起兵二十万分三路迎击荆州军,大战在即。
而此时袁术命令孙坚攻江夏,消除荆州军带来的压力,而孙坚也正有此意,于是从浔阳沿江北上,攻下蕲春,直逼郡所西陵城的卫城邾县,黄祖不敢大意,连忙遣苏飞率军五千进驻邾县,阻挡孙坚的北上,一时间荆扬之地战火连天。
当然这一切都与刘岩的关系不大,相反并州凉州此时却是安宁的很,谁也不能动弹,刘岩更是无力率先发动战争,所以此时刘岩正呆在漆县的土地上看着星星,身边典韦鼾声如雷,让刘岩颇为无奈。
为了节省时间,刘岩已经安排三十骑双乘马不停蹄的赶往蓝田,按照刘岩的要求,就算是把马都跑死了,也要在三天之内赶到蓝田,在哪里迎接押韵火炮的墨家子弟,因为火炮关系到新军的将来,如果这东西被别的有心人得到了,如果那人也懂得火炮的原理,那么对新军将士无可估量的损失,所以这三十骑在朱魁的率领下,几乎是白天赶路,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歇上一个时辰,然后晚上就在另一批马的马背上休息,全力以赴的朝蓝田赶去,好在这样的小股队伍并不会被人拦截。
刘岩能确定,这个消息应该不会走漏风声的,或许能知道自己和墨盈的婚事,但是自己谈的事情当时却只有少数人知道,那都是自己和墨盈信得过的,刘岩相信知道这件事情的徐庶张辽甘宁王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而墨家方面的七位长老也不会出卖这个消息的,毕竟事关墨家的未来。
不过到现在刘岩心中始终有些担心,至于为什么也说不上,或者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太重要了,自己是在不敢掉以轻心,如果火炮能够顺利的出现,那么对未来战场上的走势会有深刻的影响,绝对可以导致时局的变化的。
想到这,又想起董白,刘岩不由得笑了,几个月没见了,不知道董白会怎样,是不是瘦了,在长安待的开不开心,见到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吃惊,想着想着,终于刘岩还是困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梦中于董白好一番亲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大地,刘岩却被典韦生生给掀了出去,或者说是给扔了出去,摔的刘岩迷迷糊糊地,这还是幸亏典韦知道手下留情,不过刘岩也是有些发懵,睁开眼睛就看到典韦在一旁阴着一张脸,脸上说不出的古怪,看着自己的表情简直就是有点害怕,刘岩啐了一口:“典大哥,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彪呀,我哪又招你惹你了?”
眼光再一扫,周围围了不少的近卫,一个个都是脸色古怪的看着刘岩,再看看典韦还不停的用手去摸脸,那张老脸有什么好摸的,终于典韦咽了口吐沫很是迟疑的开了口:“主公,那个我知道你想董主母了,不过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
这怎么了?刘岩不明白,自己想董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毕竟那是自己的妻子,而且这管典韦个屁事,不过想想又觉得典韦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当下苦笑着挠了挠头:“典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就是了。”
话音落下,却见典韦和周围的近卫脸色更是古怪,终于典韦受不了了,猛地一跃而起,脸色却是越加古怪,更有说不出的尴尬,半晌,才咬着牙道:“主公,你以后还是别想董主母了,不然我可受不了——”
刘岩越听越是迷糊,这哪跟哪的事呀,自己想董白典韦咋就受不了了,打破了刘岩的榆木脑袋也想不明白,只是不解的眨着眼睛看着典韦,,却见典韦没来由的老脸一红,没有敢去看刘岩,苦笑着道:“主公,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一边睡觉,一边还喊着董主母的名字,而且——”
典韦终于说不下去了,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旁的近卫也都忍不住的想笑,只是却畏惧刘岩和典韦的威势不敢笑,一个个脸色涨的古怪,却被典韦恶狠狠地一瞪:“都显得没事干了是不是,还不赶快收拾东西准备赶路,都给我滚——”
面对着典韦的火气,并没有人害怕,反而一个个带笑不笑的各自朝自己的被窝卷走去,开始收拾东西,终于慢慢地传来压抑的笑声,让刘岩心中有些不安,这都是怎么了,扭头看看典韦脸色更见得尴尬,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挠了挠头,刘岩索性不再问典韦,反而伸手将一旁的孙海给招了过来:“孙海,你给我说说,到底我昨晚上咋的了?”
孙海脸上抽了抽,看了看不远处的典韦,咽了口吐沫,这才敢小声的道:“将军,昨晚上您实在是太那个啥了,您想念董主母,说了半晚的梦话,总是念叨着您喜欢主母你您她,还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刘岩哼了一声,一觉踢在孙海的屁股上,狠狠地瞪了孙海一样。
孙海到时不在意挨了一脚,这是将军拿自己当兄弟才这样的,孙海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但是却还是犹豫了,苦笑了一声:“将军,我说了您别那我撒气就好,昨晚上你说梦话也就罢了,还抱着典将军当成了董主母,然后又是亲又是摸的,也亏得典将军睡得死,我们都醒了,最后典将军才醒的,这不是就将您给丢了出去。”
这一番话真如暮鼓晨钟发人深省,醒个屁呀,刘岩脸腾的红了,难怪典大哥那样吞吞吐吐的,难怪典大哥那么厚的脸皮都会通红,刘岩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昨晚上都是干的啥事呀,真是丢死人了,怪不得近卫们看这自己一个个都是那么古怪,换做自己也是那副模样,这日子没法过了——
看着典韦已经去催促近卫们收拾,然后又去准备吃饭,却始终不来理睬刘岩,自然李艳也不好意思去和典韦说话,终于还是吃过了饭,刘岩始终都不好意思去凑到典韦身边,待典韦一声令下,众人便上马一路又朝南面奔去,这一路上,所有人脸色还是那么古怪,刘岩恨不得将头埋在马背上不敢见人。
有时一天过去了,终于刘岩在第五天的午间时分赶到了长安附近的安陵,在此地,刘岩于典韦一商量,便决定暂时分手,典韦仅需帅军南下,而刘岩领军五十进长安却见董白,因为董白这边也只有刘岩能够说得通,别人根本办不了这件事,所以,刘岩只有看着典韦南下,自己调转马头奔长安而去。
但是有时候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过了安陵离着长安不远,在长陵附近却遇见了牛辅的军队,刘岩此时也不想招惹是非,但是偏偏牛辅的军队却是要找他的麻烦,这一队有三百人的骑兵,远远地就城扇形将刘岩这五十人堵在这里,为首的是一名小校,只是冷冷的喝问着:“给我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的部下?”
刘岩一使眼色,一旁的屯将隋远赶忙取出令符,高高举起沉声道:“我们是匈奴中郎将关内侯刘岩大将军的手下,今次是奉命来给太师和夫人进贡礼物的。”
一听是刘岩的手下,当时这名小校脸色就变了,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隋远,忽然猛地一声大喝:“我乃是中郎将牛辅将军的本家侄子,名叫牛平,哼,你们说你们是刘岩的手下就是刘岩的手下吗,我看你们是韩遂的叛军,假冒刘岩的手下,这是要进长安行刺天子的,来人呐,给我全部拿下。”
隋远一惊,于刘岩对望了一眼,也不用多想,这小校已经自报家门了,是牛辅的本家侄子,看也不看令符就说他们是叛党,这就不用说了,铁定是为了斩杀牛成的事情来找麻烦的,只怕若是被牛平拿下,以后也就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刘岩略一沉吟,朝隋远一使眼色,低吼了一声:“杀过去——”
隋远双眼寒光一闪,朝刘岩点了点头,猛地举起长矛,高呼道:“弟兄们,牛平这是要诬陷咱们,不能落在他的手上,杀呀——”
随着隋远的喊声,登时近卫们将刘岩护在中间,催马朝牛平方向冲去,刚到近前就是一阵弩箭,将牛平军射杀的一阵手忙脚乱,不少人摔落在地上,而后一篇长矛高高挺起,丝毫不犹豫的就撞在了牛平军的阵型上,一阵人嘶马鸣,两军相交而过,牛平军又有十几人被斩落马下,更有不少人受伤,一阵接触,牛平军损失最少不下五六十人,而近卫营却一个不曾损失,便已经冲破了牛平军的阵型,一路狂奔朝长安城而去,只要到了长安城就不怕牛平了,牛平并不可怕,近卫营有很大的把握斩灭牛平军,但是此地却是牛辅大军的根基所在,如果在此地纠缠,一旦被为主,便没有生路了,所以先逃走再说吧。
当然这只是一场遭遇战,双方都没有准备,只是一个交锋,牛平吃了亏,待在调转马头却是已经晚了,眼看着近卫营在前面却是追之不及,弩弓也钩射不到,虽然奋力狂追,但是真的想追到却不容易。
一个小插曲而已,并没有影响什么,牛平也没有敢追进长安,只是远远地望见长安城的高大的城墙,牛平就狠狠地骂了一句,便领着自己的手下回去自家大营,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在回去的路上在埋伏近卫营呢?
当然现在刘岩还不用想,赶到长安城东门的时候,却已经是天色将黑,幸好赶得及要不然再晚一点就进不去长安城了,也幸好遇到了当日出来长安的时候的那个小兵,至于叫什么名字刘岩就不记得了,但是刘岩一提起来,然后一吊钱使过去,刘岩也就进了城,并没有遇到刁难。
此时华灯初上,长安城不像那些边远小城,一到这时候就会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此时的长安城却已经灯红酒绿,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最少那些酒楼茶馆也是人声鼎沸,长安毕竟是古都城,是天下最繁华的所在。
这一路被追的差点累个半死,刘岩等人也就慢行而去,一路便到了将军府,自然也不用通报,留守的那些近卫见到自家人来了,一个个跑上来抱住他们就是一阵亲近,就连刘岩也被不知所以的近卫抱住,好一阵欢呼,幸亏隋远过来解除了刘岩的尴尬,在知道自家将军回来了之后,这些新军就更加兴奋,自然有人进去禀告董白。
只是刘岩却阻止了近卫们进去禀告,自己回家了难道还用人去禀告吗,让人领着隋远他们去安歇,而刘岩自己却是悄悄地朝董白的那个小院走去,远远地就看见董白的小院里传来灯光,而另外的一侧却是刘颖的住处,也是亮着灯,只是远远地就听见董白的小院里不断地传来女孩子的笑声,而汉阳公主的小院里却是寂寂无声。
门口的近卫骤然见到刘岩,一面下跪一面就要惊呼出声,喜悦之情眼见于表,却被刘岩赶忙摆手制止了,刘岩是要给董白一个惊喜,怀中还揣着自己为董白准备的一件朱钗,想必董白一定会喜欢的。
推开院门,前厅和正房厢房都亮着灯,烛光闪烁,平添了一丝暖意,刘岩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激动,耳中听见董白于四女的笑声,也不知道又说起了什么事情,深吸了口气,悄悄地摸到了门口,然后轻轻去推门,幻想着董白见到自己的时候的惊喜。
不过推了推门刘岩却是一代,因为门已经从里面销上了,想想也正常,毕竟是一帮女孩子,女孩子们一般胆子都小,只是推门的声音却惊动了里面的人,只听春兰并不在意的问了一声:“谁在外面,这么晚了都下去吧。”
“开门,是我。”刘岩也只能放弃给董白一个惊喜,苦笑了一声,偷偷摸摸的就是这种结果,真是让人有点无奈。
“都说了下去吧,还想找死是吗。”眼见来人不理睬自己的话,因为是董白的通房丫头,春兰自然也就是但阿紫很大,还以为是近卫呢,训斥起来自然毫不客气。
被训斥了一顿,刘岩只有苦笑,难道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谁让自己可以压低声音,听起来自然走样了,深吸了口气,却依旧压低声音,生怕隔壁的刘岩听到,不然事情就多了,刘岩根本就不打算让刘颖知道,所以也只有轻哼了一声:“春兰,你这个死丫头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还不过来给老爷我开门,还等着找打是不是——”
“啊,老爷——”屋里的春兰一声惊呼,幸好声音不大,接着就是跑动的声音,却是存栏夏荷秋月冬梅四女一起抢着过来开门,对于自己老爷他们可都感觉不一样,毕竟最为通房丫头,从一进将军府,就知道自己是将军的人,也就很自然地把刘岩视做她们的男人,如今自家男人回来了,心中自然是高兴莫名。
结果第一个抢到门的是冬梅,这小也偷虽然最小,却是心思最灵活的一个,早在刘岩话未说完就动了,开开门果然刘岩就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虽然一身士兵的装扮,但是音容笑貌却是永远的记载她们心中。
见到刘岩,心中最是高兴地却是秋月,四女之中和刘岩最是亲近的便是秋月,而且对刘岩最是死心塌地的也是秋月,骤然而见,秋月想也不想便要惊呼出声,恨不得想要扑入留言怀中,幸好还记得自家小姐还在后面,但是却要喊出声,哪知道刚张开嘴,却被冬梅一下子给捂住了嘴巴,冬梅更是一脸的焦急,只是低声道:“都别出声,没看到将军这身装扮吗,那是不想让南院的人知道,快闭嘴——”
有了冬梅的话,四女自然都闭上了嘴,就连本来要喊出声的董白也闭了嘴,只是过来扑入刘岩的怀里,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却不知不觉的涌出了眼泪,声音也有些哽咽:“岩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白儿想死你了。”
刘岩看着董白喜悦的小脸,却是眼中的泪水,心中一酸,也顾不得四女还在身边,猛地吻住了董白的唇,到了此时,董白那还顾得上四女在身边,这些日子的思念全部化作这一个吻,仿佛这个吻就能说出自己全部的思念。
良久,董白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脸色羞红的挂在刘岩身上,不知何时,房门已经被四女关上了,四女也只是红着脸看着刘岩和董白亲吻,虽然羞怯,但是其实巴不得刘岩吻得是自己,自然不敢随便的离开。
终于刘岩松开了董白,再看董白只是娇喘吁吁的,一双眼睛流转着媚态,小脸都快要滴出水来了,整个人酥软无力,只是眼媚流转的看着刘岩,真是勾人的小妖精,多日的思念让刘岩那里还能克制,猛地打横抱起董白,然后回头假装正经的朝春兰四女沉声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小姐就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
虽然刘岩说的一本正经,但是谁不知道刘岩此刻是想干什么,莫说董白此时脸色羞红,恨不得将头埋进刘岩的怀里不敢见人,就算是四女脸色也是红的厉害,身子都跟着有些发软,眼看着刘岩抱着董白就朝里屋的榻上走去,怕是免不了一场妖精大战,只是偏偏这时候,有人坏了刘岩的兴致,却听冬梅忽然低呼了一声:”将军可使不得——“
刘岩一呆,扭头不解的看着冬梅,就是不明白了,自己和董白想要正常的行夫妻之事,怎么就不行了,一时间莫名其妙的看着冬梅,也幸好刘岩不是那种自以为自己是什么的主子,却并没有因为冬梅组织而对冬梅发脾气,只是犹豫了一下:“冬梅,你还有什么事情吗?那个——”
到底对小姑娘说不出口那些话,见刘岩没有动怒,冬梅也松了口气,不否认是有些私心,但是却也是真的为了刘岩和董白好,赶忙上前凑到刘岩身边,看了董白一眼轻声道:“将军,小姐现在不能行房事,将军还是忍耐一下吧,小姐她——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刘岩怔了怔,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董白,有些莫名其妙,忽然心中一动,脸上泛起了一丝古怪,莫非是大姨妈来了不成。
刚才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董白也忘记了自己的确不能行房事,此时被冬梅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脸色不由得一边,赶忙有些惊慌的招呼刘岩:“岩哥哥快把我放下来,我现在真的不能陪你。”
刘岩一阵失望,不过也不多说什么,董白身体不适自己自然不能抢来,也就苦笑了一声将董白放下,任由董白坐到榻上,刘岩还叹了口气:“真是的,大老远的回来,本来就待不了几天,却还赶上白儿来事了,真是让为夫着恼呀。”
“咯咯咯——”董白闻言忽然一阵娇笑,看着董白却是小脸羞红,眼光流转,虚空回了下手像是要捶打刘岩,只是却娇声道:“哎呀,岩哥哥你想哪去了,人家不是来月事了,白儿有了,哎呀,笨蛋,我怀了咱们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