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乌娜整整想了一晚,看来这个将军也不是什么好鸟,对自己的身子有了想法,如实半夜里趁着自己熟睡的时候,摸过来把自己给嗯哼嘿咻那啥了怎么办,乌娜越想是越害怕,关键是将军真要是那么做,自己该怎么办,想打死胡屯将那样打死将军,打死胡屯将那是为了不受侮辱,还能有一丝活路,但是杀了这位将军,自己还能有活路吗,当然没有,乌娜不想死,而且还向活得更好,如今机会有了,跟在将军身边早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到时候自己也能够想男人那样当一个将军,然后荣华富贵,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这个前提是,自己不能让这位将军有意外,否则就这个社会,是没有人让她发挥的,就算是她再出色也不行。
万一将军摸上来怎么办,乌娜这个问题想了好多天了,有心搬出去,但好似除了将军这个大帐,其余的都是一大堆的臭男人,相较之下反而是将军这里威胁最小,这要是在别的大帐里,和一帮男人挤在一起,万一有人动了邪心,一帮男人乌娜自讨也无可奈何,所以只有在这座大帐里,关键是每天晚上,乌娜都要被将军罚跪,至于法规的目的,乌娜现在当然知道了,却有不敢不听,每一次罚跪,乌娜都会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将军用眼神给剥光了,可是乌娜没办法。
正在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到刘岩轻唤了一声:“乌娜,你睡了吗,要是没睡的话就过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乌娜心中一紧,果然又来了,还以为这么晚了,这位自己的将军不会在折腾自己,看来将军是又要惦记自己的那对肉球了,将军对肉球的喜欢还真是快要到了夜不能寝的份上,尽管很不愿意,但是乌娜还是无奈的爬起来,俏脸上已经飞红,低着头走到刘岩面前,也不用刘岩找借口,便老老实实地跪倒在刘岩面前,将头低下去,宽大的领口遮不住里面的春光,看吧,看吧,早晚亮瞎你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乌娜在心里诽谤着,却尽量将胸口楼的大一点,不然将军还是要折腾自己。
其实这一次乌娜还真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刘岩此时心中有些愧疚,面对着乌娜这样一个有一身本领,骑射步战都很厉害的女人,而且还很聪明,如果稍加磨练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帅才,但是奈何身为女人,自己就算是有心培养她,但是社会就是这样的社会,注定了女人永远在现在的男人眼里只是玩物,不可能会成为人上人的,除非那些生下来就身份显贵的女人,只是乌娜有什么,乌娜只是阿布泰部的一个奴隶,如果不是自己将她留在身边,也许很快就会沦落为他们族中的玩物。
刘岩知道,即便是自己强行扶持,乌娜也不可能上位,因为这是世俗所不能接受的,正是因为这些,刘岩才会觉得愧疚,多好的一个女人,多好的一个人才,竟然没有机会,或者等自己实力足够大了,或者自己再也不用顾忌别人的看法,乌娜倒是可以有出头的机会,但是即便是那时,就没有人阻止了吗,刘岩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刘岩想的出神,却不知道乌娜此时也很奇怪,每次自己跪倒在将军面前,将军就这么坐着,自己低头就能看到将军的裆里,每次只要一小会会,将军那里就会支起帐篷,,这时候将军心里肯定在和她乌娜大战三百回合,每每想到这些,乌娜就会难受的要命,却只能这样跪着,一直等到将军的帐篷物理的倒下去,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但是这一次乌娜盯着那本来该起来的帐篷,为什么这么半天了,还没有动静呢?跪的都有两碗茶的时间了吧,平时这会功夫,将军也就差不多倒下了,可是今天还没有支起来呢,乌娜有点着急,自己的膝盖都有些发麻了,心里倒是期盼着快点起来吧,折腾完了我也好去睡觉,其实这些日子,乌娜也估摸出来了,自己的这位将军其实有天大的贼心,却只有一点的贼胆,只是终究心里不踏实买生怕万一将军兽性大发克制不住了,就要把自己那啥,到时候乌娜才真正为难呢,是从还是不从?
乌娜盯着裆里,心里念叨着帐篷怎么还不支起来,这半晌都没有动静,不会是——乌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将军该不是不行了吧,生活在部落里,乌娜见多了这种事情,部落里的男人根本就不顾忌什么,有时候自己还在大帐里干活,男主人就会把女主人放倒,然后嘿咻嘿咻,又或者家中的大男战死了,他的妻子就会被兄弟接收,一旦接收了,自然就会是一场大战,有的还会在马上那啥,乌娜见得太多了,幸亏自己终日里穿着宽大的衣服,又尽量的把自己弄得像个泥人似得,更是从来不敢洗澡,摸样和疯子也差不多,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一直能多到今天,平时都没有人愿意靠近她,这是题外话,乌娜此时心中只是琢磨着将军为啥还没起来,自己这要跪倒什么时候呀。
乌娜想什么,刘岩不知道,此时的刘岩思想走神了,竟然想到遥远的将来,自己应该怎么建立新秩序,能让这个社会进步,自己应该如何如何的做,孩子都能上学,所有人都能看得上郎中,老人都能够得的到赡养,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刘岩想的脑袋都大了,这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远了,自己吧乌娜叫过来,不是想要和她解释一下,最少现在就算是乌娜立了功,自己也还不能给她相应的奖赏,因为没有那个男人能够在女人手底下当兵。
刘岩自嘲的笑了笑,低头朝乌娜看去,这一低头,却正看到乌娜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哦,顺着视线看过去,怎么是盯着自己的裆里,这乌娜在想什么,刘岩心中一热,忽然想到乌娜不会是想那啥吧,心思一乱,眼睛不自觉地朝无哪的那一对肉球看去,好大喔,真是恨不得抓在手里,这样一想,帐篷就支起来了,只是被乌娜这么看着,刘岩到底是尴尬的不行,更没想到的是,乌娜见到刘岩支起了帐篷,竟然松了口气,下意识的嘀咕道:“终于起来了。”
就是这一句话,差点让刘岩一头撞死,什么叫终于起来了,好像自己起不来似得,然后就看到乌娜将目光收回去,俏脸有些发红,然后低下头不在看过来,却故意将胸口多露出一点来,然后就开始等着,双腿都已经麻了,将军呐,你就快一点吧,最后现在就那啥了,乌娜也好回去睡觉,可以睡得踏踏实实的,完了事就不会在想了吧,乌娜自然可以睡得踏实。
感觉到自己的尴尬,刘岩干笑了一声,尽量将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咳嗽了一声:“乌娜,你起来吧,坐到榻上来,我有下话要和你说。”
哪知道刘岩自认为是心平气和的话,落在乌娜的耳朵里就变了意味,让自己上榻上去,难道将军是想今晚上对自己用强不成,一时间乌娜心中乱了,怎么办,将军真要是对自己下手,自己是该从了,用身子来换好日子,还是抵死不从,相信将军这德行也不会怎么样,最多也就是维持现在的样子,或者在躲让将军沾点便宜,可是那日子铁定不好过,乌娜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
见乌娜好像没听到自己地话一样,还在那里傻呆呆的跪着,刘岩一呆,自己说话的声音不算是小呀,怎么可能就听不到,嘿了一声,却不知道此时乌娜心中也在嘀咕,将军帐篷倒下去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就安全了,不对,时间太快了,这些天都是两碗茶的时间,看来将军已经练到收发由心了,自己上榻上去,怕是就到了将军图穷匕见的时候了,怎么办?
乌娜猛地一咬牙,女人在这世界上就是男人的附庸,自己如果想过好日子,那就必须依靠男人,将军当然是最后的一个选择,算了,就用身子换自己的好日子吧,反正早晚自己要有个男人,比起其他的凑男人,将军看上去还是不错的,最少乌娜感觉看着还顺眼,既然有了打算,乌娜猛地站起来,哪知道贵的时间太久了,双腿早就麻了,这一站起来,双腿就忽然像是有无数的钢针在扎一样,那种钻心的痛滋味,乌娜也受不起,闷哼了一声,双腿站立不住,一下子就趴在了榻上,趴在了刘岩身边。
虽然很丢人,但是乌娜也认了,自己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随便吧,乌娜闭着眼睛,勉强翻过身来,俏脸飞霞,因为紧张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不知道将军这时候在干什么,应该是在脱衣服了吧,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到了。
本来刘岩就有些心神不属,所以乌娜这一倒刘岩并没有及时发现,等反应过来,乌娜已经翻过身来,躺在了他的身边,刘岩当然没有多想,赶忙伸手将乌娜扶起来,入手才发现乌娜远比他想象的健壮,不过刘岩可没想那些,见乌娜忽然倒下,双眼紧闭,还以为乌娜是不是顽疾忽发,不由得惊声道:“乌娜,乌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
听着刘岩关切的呼唤,乌娜心中一震,原来将军是真心关心自己呀,心中一丝暖意泛起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真心诚意的关心自己,乌娜心里有些乱了,心里却猛地放下了,只要是将军真心关心自己,那座他的女人还不错,总比当做奴隶,只能作为玩物要好许多吧,索性身子一软,直接靠近了刘岩怀里,听着刘岩的关心,却不敢张开眼睛,只是轻启朱唇:“将军,我没事,就是退刚才跪麻了,你——你怎样都行,我没事。”
刘岩没有听出乌娜话语中的不对劲,不过听到乌娜说双腿麻了,却不由的一阵洒笑,将乌娜扶着坐起来,到底偷偷的借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在那对大肉球上沾了一把,喔,真是好大呀,刘岩心里赞叹着,却不敢有一丝表露出来,只装作没有注意,扶着乌娜坐好。
乌娜自己知道了自己被占了便宜,却没有敢睁开眼睛,要来了,将军要动手了,坐在那里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心里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等待着,等待着刘岩将自己推到,但是等待了半晌,却毫无动静,偷偷睁开眼睛,却见刘岩正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或者是见到自己偷偷睁开了眼睛,刘岩才不解的道:“乌娜,你要是不舒服就说,可不能瞒着,不然病的厉害了,可是你自己的身子,咱们有随军的郎中,要不然我把郎中叫过来给你看看——”
乌娜一呆,红着脸使劲摇了摇头,却无论如何不敢去看刘岩,只是小声的道:“将军,我真没事,我——你——”
说话凌乱了,乌娜心中还是很紧张,却听到刘岩奇怪地问道:“你还说没事,没事你都哆嗦成这样了,你可别说双腿麻了,身子都抽成这样,你等着,我去给你喊郎中过来。”
话音落下,刘岩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哪知道走了两步,却感觉衣服一紧,回头望去,却是乌娜怯生生的拉住了自己的衣角,见自己回头,乌娜慌乱的将眼光飘到一边,不敢和刘岩对视,不等刘岩说话,乌娜低着头,玉颈都红了,只是拉着刘岩的衣角小声道:“我真没事,我只是——只是——”
羞死人了,这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是因为等着你将我就地正法,等着被你推到,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才这么紧张,我这是紧张的哆嗦,乌娜心中乱成了一团麻,有些埋怨将军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难道这羞人的话非让自己说出来嘛。
不过还好,刘岩歪了歪头,疑惑的看了看乌娜:“你真没事?身子可是你自己的,病了也是你自己遭罪,可别瞒着我听见了吗。算了,你说没事就没事吧,那我就和你说点事情。”
缓缓地回过身来,和乌娜挨着坐在榻上,扭头看着乌娜,刘岩沉吟着,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天,这才一咬牙沉声道:“乌娜,我说句真话,不管是你的武艺,还是你对局势的分析,如果你能够磨练上一段时间的话,绝对可以独当一面,成为一军统帅,我相信你有这能力,其实我也很想给你这个机会——”
说到这,刘岩有些犹豫,这话说出来太伤人心了,只是什么,只是因为乌娜你是个女人,女人有错吗,刘岩说不出口,但是看着乌娜怔怔的抬头望向自己,刘岩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乌娜,我很欣赏你,但是现在的社会民情你也知道,女人并不为社会所认可,所以我想给你机会,但是下面的兵士都不肯,就是身边这些人也不同意,所以,你可能要作好心理准备,你的路会很坎坷的。”
乌娜一愣,原来将军是要和自己说这些,不过将军的话也不意外,不管是鲜卑还是汉民,女人的地位都很低下,只是男人的附庸,平常来了客人,女人都不能上桌子,只能躲到别屋吃饭,就像是刚才刘岩他们在商量大事的时候,换做在别处,乌娜哪一出声,只怕早就被训斥上了,容不得她出言参与这种大事,这些乌娜很清楚,所以刘岩的话也只是让乌娜脸色一黯,随即就抛到一边:“将军,这些乌娜都知道,你就是要和乌娜说这些呀?”
那一夜,听着刘岩轻轻的鼾声,乌娜失眠了一夜,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自己的将军有时候像个色胚子,有是有又像个榆木疙瘩,明明整天色眯眯的,却有偏偏不解风情,难道将军除了对她那两团肉有兴趣,就对她这个人再没什么想法了吗,乌娜自哀自怨,不时地抬起身子去看刘岩,心里面却是多了一丝怪异,总好像关系一夜之间再也不一样了。
第二天,乌娜就顶着黑眼圈,策马跟随在刘岩身后,比起典韦朱奎跟的更紧,却永远比刘岩差了一个马头,目光始终紧跟着刘岩,丝毫不考虑将去何方,只要刘岩动乌娜就动,刘岩停下来乌娜就停下来,只要跟在刘岩身后就不会错的。
刘岩率领着大队直朝翰尔部扑去,希望明日一早就能赶到,并且派出探马,一路往朔方城而去,一路往呼兰部而去,却又有一路三人朝己善部而去,至此,大草原的杀戮就此掀开了序幕。
一天的纵马奔驰,除了中午吃了一顿饭,便一直等到了夜里扎营,这一夜也无话,第二天天未亮,大军拔营,前行二十多里,终于遥遥的接近了翰尔部的驻地,刘岩这才下令原地休息,毕竟下一步就是一场生死征战,如果没有足够的体力那是不行的。
太阳缓缓升起,斜斜的挂在半空,休息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原来不住喷着白气的马匹也已经安静下来,悠闲地啃着青草,夏天的大草原,草美水肥,是马儿的天堂,但是刘岩一声令下,八百兵卒开始忙着牵起自己的马,自然上了笼头,并不让马儿放开肚子吃饱,一个个翻身上马,手执着长矛,没有一个人出声,只等刘岩一声令下。
“冲。”刘岩一声低呼,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在空旷的草原上,每一个兵士都听得清楚,随着话音一落,八百匹马,八百个兵卒一起杀出,却依然没有声音,只有马蹄践踏这草原,声音传出很远,一时间大地都在震动,一道黑色的洪流向着翰尔部冲了过去。
翰尔部,这个小部落很少起纷争,就算是有纷争也是别的部落想要兼并他们,也是因为此,翰尔部从大草原的好地方被一直挤到了边缘地带,虽然也向往汉人的好生活,但是却鲜少敢去袭击汉人的城池,因为他们太弱了,全族上下也只有不足六百青壮,全部人口加起来也只有不足三千,这样的小部落,在大草原的边缘是个很弱小的存在,除非再往西或者往东,才会有更弱小的部落。
没有战事,翰尔部所有的人就都是牧民,此时无知的人正驱赶着羊群在那条纳西河畔,任凭羊儿啃着青草,几个半大小子策马在草原上玩耍,而年老的牧民则在一处善报的南面,享受着清晨的阳光,女人就在河边洗衣,多么平和的生活。
但是这样的生活却被一阵无边无垠的马蹄声给打破了,草原上传来马蹄声,大地都在震颤,这绝不是几匹马就能有这么大动静的,最少也是几百上千匹,等时间所有的牧民都震惊了,有人登上高坡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黑压压的一片,每一个人都穿着黑色的铁甲,就连马匹上也覆盖了竹甲,汇聚成一道洪流,已经朝翰尔部碾压过来了。
“敌人,敌人来袭了——”无数翰尔部的族人在惊呼着,只要是还能战的,一个个翻身上马,朝族中的驻地而去,慌忙中举起弯刀。
但是就在大部分族人未曾如期赶回来的时候,那道洪流已经杀进了驻地,仓促应战的族人,根本就不是这些有备而来的汉军的对手,更加上没有长兵器,只是一个冲锋,好不容易围拢起来的二百多骑兵,就被冲的七零八落,更是死伤无数。
“放箭,放箭——”有人高呼,瞅见硬拼不是汉军的对手,还不如靠着骑射功夫来周旋。
可惜还是晚了,八百骑兵只是一个冲锋,仓促而起的翰尔部登时被打垮,几乎没有几个逃出来的,就算是侥幸未死的,也被马蹄踏过,成为一堆肉泥,二百多骑兵眨眼就死伤殆尽,却没有能撼动这支队伍,甚至于也只有几名倒霉的兵卒跌下马来。
当骑兵冲过,瞬间化成十几股,凭着新胜的气势依然朝翰尔部的参与扑来,一杆杆长矛闪闪发光,成为死神的呐喊,那些还来不及成军的零散骑兵,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有的拼命冲过来,有的却转身而逃,一时间乱作一团。
一场没有防备的厮杀,翰尔部很快就败落了,没有来得及赶回来的青壮,只能望风而逃,根本组不成战队,三个五个凑在一起,被追杀的无路可逃,勉强用箭来射,却因为力度不够,根本不能对身着铁甲的汉军构成威胁,反而是短短的几十步,汉军的长枪已经成为他们的死神之器,惨叫声,悲呼声,声声入耳,翰尔部未曾坚持过围剿,青壮被杀的被杀,被俘的被俘,只用了一个时辰,整个厮杀就结束了,翰尔部彻底败落了,从此消失在大草原上。
在广阔的大草原上,拥有长兵器的骑兵,对没有长兵器的骑兵简直就是噩梦,不等弯刀砍到对方身上,就被长矛带着鲜血飞溅,收割了一片片的生命。
再也没有能反抗的了,除了逃走了几十名青壮,剩下的包括女人和孩子,被强行归拢到一起,一个个都是一身鲜血,有的受伤了,有的是别人的鲜血,但是却都是畏畏缩缩的看着这支汉军,什么时候汉军也开始主动出击了。
“阔尔台,统计伤员的情况,安排随军郎中加紧救治。”刘岩骑在马上,一脸的冷酷,对这种厮杀已经习以为常了,战争哪有不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由不得刘岩半分仁慈。
阔尔台自然领命,很快就将统计的结果送了过来,刘岩本部伤亡六人,二人死亡四人受伤,阔尔台部死亡十一人,伤六人,当然这点损失对于拿下一个部落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连阔尔台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全胜,而且伤亡如此之小,在大草原上挣扎,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战况,阔尔台将这一切的功绩都归拢在刘岩的身上,正是铁甲和长矛,和马上的竹甲加上马镫的作用,才让他们用如此小的代价,拿下来六百多骑兵的翰尔部。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骑兵交战,其实真正死于冲杀上的最多也就是三分之一,但是有很多都是人仰马翻,在战场上一旦马儿失利,那么索要面对的就是可能被马儿踏死,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所以真正伤亡最惨重的,就是那些受了伤,又被从马上冲下来的人,只要落地没爬起来,那么接下来的就是迎接死亡,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报告将军,翰尔部已经被拿下,俘虏一千七百多人,大多是女人和孩子,另外有伤兵二百多人,还有一些老人——”一名近卫跑过来向刘岩汇报收获,还有几百匹马,几百顶帐篷,牛羊七千多,这次收获可不小。
刘岩点了点头,眼光扫过那些俘虏,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却还是下了命令:“将老人全杀掉,将头颅堆在一起,让全草原的部落都知道,大汉新军来报仇了。”
身后典韦与阔尔台俱都是身体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惧色,第一次见到刘岩的冷酷,却不知道此时刘岩也是百味陈杂,从心底里刘岩并不愿意这么做,但是为了大计却必须这么做,其一是为了震慑草原各部落,枭杀与战死的不同,枭杀表现的是冷酷,足以让草原各部落为之胆寒,其二,翰尔部的俘虏并不像是阿布泰族人,翰尔部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投降,从此押解回朔方城,如果带着这些老人很可能会被其他的部落盯上,行军速度自然会拖得很慢,其三,这些老人押解回去也不能再创造什么价值,但是却能消耗本来就不富裕的粮食,这三点就是刘岩下决心的根本。
刘岩的命令传达下去,兵卒们不像将领那样多的想法,只是响起一阵惨叫,几百颗头颅就被兵卒垒在一起,铸成了一座观台,让人不寒而栗,更将翰尔部的俘虏吓得瑟瑟发抖,只是揽着孩子不敢动弹,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只是略作休息,打扫了战场,刘岩就派出五十名兵卒押解着一千多俘虏往朔方城的方向而去,临走之际刘岩还下了一个命令,只要这些俘虏敢动乱,那就不用做任何顾忌,就地全部坑杀,这一道命令守着翰尔部的俘虏传出来的,在这些女人孩子眼中,刘岩无疑就是杀人魔王,这些女人孩子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又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些骑兵,更何况这些女人连一件武器也没有。
当押解着俘虏离开,原本热闹的翰尔部只留下一片狼藉,和遍地的尸首,还有被枭首的那些首级,高高的垒成一座让整个草原畏惧的观台,能够带走的财物全部带走了,翰尔部彻底从大草原上消失了。
翰尔部被灭的消息在草原上传开了,有一支汉军杀进了草原,各部落也都得知了,一时间人心惶惶的,除了那几个最大的部落之外,其余的部落一个个收缩兵力,就连本来准备南下的部落,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一旦部落露出虚弱,就很可能被汉军盯上,这支汉军传闻战斗力极强,虽然只有千多人,但是当日翰尔部竟然没有经得起一个冲锋,这让各部落都心中震惊,而这消息却正是刘岩故意散布的,果然也起到了效果,震慑了许多图谋不轨的部落。
几日之后,刘岩已经领着人摸到了己善部的驻地不远,在四十里外扎了营,人步行牵着马,埋伏在一座小山后面,因为是入夜而来,并没有传出动静,竟然没有让己善部发觉,只是得到翰尔部被灭的消息的己善部,已经建起了大寨,在大寨周围拦起了栅栏,就算是夜里也有人防守,灯火通明,族人勉强凑出五百骑,这也是己善部最后的力量了。
一座大帐之内,新任的首领扎兰脸色阴沉,端坐于大毡上,族中几名长老席地而坐,一个个脸色也很难看,扎兰眼光扫过众人,轻哼了一声:“几位长老,你们都是出个主意,眼下翰尔部被灭,我怕下一步汉军就会盯上咱们了,毕竟大哥就是死于朔方城外,想必那个带兵的将军已经知道那些人是咱们己善部的,刚灭了翰尔部,一定会挟胜来袭杀咱们,就咱们这些老弱残兵,能抵挡得住汉军的袭杀吗。”
大长老库特轻叹了口气,看了看几位长老低声道:“族长,真要是汉军来袭,就凭他们剿灭翰尔部的手段,怕是咱们也挨不住,依我看来,咱们不如向科海部求援——”
“闭嘴,向科海部求援,大长老亏你说得出来,如果诺托知道咱们的情况,我干保证,不出第二天就会被科海部给吞并了,到时候咱们的女人孩子都将成为人家的奴隶,那和死有什么区别。”扎兰闻听大长老的计策,登时暴跳如雷,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如果不是顾忌大长老的身份,扎兰早就开骂了,说不定提刀就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宰了。
大长老并没有理会扎兰的怒火,只是冷冷的看着扎兰:“族长,你说的倒是不错,一但科海部知道咱们的情况确实会吞并咱们,但是若是被汉军寻到,只怕那也是族灭的下场,两者相害取其轻,被科海部吞并或者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但是灭了族就什么也没有了,况且,如果咱们能够把持住火候,或者可以让科海部与汉军硬拼,到时候反倒是咱们可以借机遁走,只是这火候却不好把握呀。”
“这几日探马在周围二十里不断传回消息,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汉军的踪迹,咱们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如果以我所见,咱们不如明日就撤退,往大草原深处退,暂时放弃这里肥美的草原,就算是日子过得艰苦一些,最少能够保证族人的安全,几年之后,等孩子们长大,咱们就到了东山再起的时候了。”另一名长老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哪知道这个本来最为理想的主意,却引来扎兰的一阵叹息:“三长老,你的主意是不错,的确也暂时没有发现汉军的踪迹,但是最近几天,总有别的部落的探马在咱们周围活动,虽然这种事情看似寻常,只是却活动的太频繁了,特别是呼兰部的人,这两日始终监视着咱们,我怕咱们虚弱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我曾派人向呼兰部的方向查探,呼兰部确实已经派出了骑兵,向咱们赶来,就驻扎在六十里外的阴山余脉的塔赫拉山下,如今不曾发动攻击,只怕也是因为咱们防守得当,但是一旦撤退,只怕呼兰部就会不顾一切的杀将过来,到那时候该怎么办?”
就在己善部的众人在商量着注意的时候,六十里外的塔赫山下,呼兰部的几位首领也在商议着该怎么进攻,才能用最少的伤亡拿下己善部,但是同样的争论最终也是以无果告终,这样的争论已经维持了一天了,却始终没有妥善的主意。
相比起他们,刘岩处置的就相当果断,早就派出探马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已经知道呼兰部的到达,也知道他们已经耽误了一天了,近千的骑兵屯在塔赫山下,呼兰部已经等于不设防,扎营下来之后,刘岩将典韦阔尔台聚在大帐里,冷静的分析着形势,最后将目光落在阔尔台身上:“阔尔台,明日天不亮你就带上三百人出发,直扑呼兰部驻地,他们的骑兵已经全都出来了,三百兵卒也足够你拿下呼兰部的吧,一旦拿下,立刻派一百人押解回朔方城,交由黄泽处理。”
“是,将军,您放心便是,若是这样还拿不下呼兰部,我阔尔台就把脑袋割下来给将军谢罪,”阔尔台一抱拳,脸上神采飞扬,这等于白捡的功劳,如果自己还搞砸了,拿自己真的就不用活了,丢人也丢不起,只是还是犹豫了一下:“将军,那呼兰部的老人该怎么处置?”
刘岩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望着阔尔台,看的阔尔台全身都不得劲,直到阔尔台不敢在鼓起勇气和刘岩对视,刘岩才轻轻地说了一声:“你说呢,阔尔台,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阔尔台一呆,却不敢再问,刘岩的威风日渐兴盛,阔尔台在刘岩面前也越来越畏惧,此时的刘岩就像一尊杀神,每一个命令,每一个计划都在冲击着阔尔台的心,让阔尔台感到战争的残酷,对刘岩所定下的每一条计策都畏之如虎,此时自然不敢分辨,只是低声应了一声:“阔尔台明白了,一定不叫将军失望,明天寅时初我就带人悄悄离开。”
其实阔尔台还真错误的理解了刘岩的意思,从理智上讲,将老人杀了是最正确的,但是刘岩心中始终有不忍,所以才给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话,如果阔尔台真明白了,那就是杀个干净,最少刘岩还能有一丝希望,如果阔尔台不明白,那么也许那些老人就可以逃过一劫,算了,还是由天去吧。
待阔尔台默然退了出去,刘岩轻叹了口气,眼前仿佛又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也可以退,将这些幻想甩去,刘岩才望向典韦,神色有些黯淡:“典大哥,咱们就来商量一下己善部的事情,你也看见了,这己善部拉起栅栏,让呼兰部不敢轻易进攻,但是估摸着这时候己善部的那些伤兵已经在路上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回信,这样拖下去也不行,典大哥,等那些伤病的消息一来,到时候还要劳驾你一趟。”
典韦微微一阵洒笑,一拍大腿猛地将头一扬:“主公,有事情你吩咐便是,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典韦也绝不含糊一声。”
“呵呵,典大哥说笑了,我哪舍得让典大哥上刀山下油锅,不过确实有点危险,到时候一旦消息传过来,我估摸着最迟明天就差不多该到了,到时候还要麻烦典大哥去将己善部的栅栏毁去,给呼兰部创造机会。”刘岩如有深意的看着典韦,既然呼兰部不敢随意冲锋,乃是因为骑兵最怕的就是这种固守,有栅栏拒马绊马索的存在,骑兵冲锋不起来,也就没有了骑兵的威力,到时候与己善部绞杀在一起,谁胜谁负那还不一定,这就是呼兰部的迟疑,所以刘岩决定推波助澜一下。
典韦眼眉一挑,毫不在乎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主公,我还当什么大事,这点小事你放心便是,我只领着朱奎,一人一面盾就成,到时候破了他们的栅栏和拒马,我们就退回来,这还不容易。”
刘岩与典韦相对而笑,一切的话语都在不言中,半晌,当典韦站起来要去休息的时候,刘岩也只说了一句:“保重,我等你回来喝酒。”
殊不知刘岩的话,一旁的乌娜却记在心里,一直以来,跟在刘岩身边,乌娜始终没有真正立功的机会,而这一次,乌娜有了想法,只是却没敢和刘岩说,知道典韦走后,乌娜还是满腹心事,倒是乖巧的过来服侍刘岩躺下,自从那一晚之后,乌娜比起以前想的多了许多,也会主动地把自己当成一个婢女去照顾刘岩,总会不觉得给刘岩带来一些刺激。
就像这时候,乌娜心中已经暗下决心,等刘岩睡下,自己就悄悄摸出营去,去把己善部的栅栏给挑了,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反而不自觉的多了一份对留言的依恋,如果今晚回不来了,以后将军想看也看不到了,乌娜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当刘岩刚躺下的时候,乌娜就将铁甲脱掉,然后特意将领口松了松,这才过去扶住刘岩,压低声音道:“将军,你还是脱了衣服睡吧,穿着衣服休息不过来。”
不管刘岩答不答应,乌娜却已经伸手去帮刘岩宽衣,只是刘岩躺着,乌娜弯着腰,胸口的风光登时被刘岩饱览无遗,只是一眼,刘岩就有了反应,双眼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还下意识吞咽着吐沫,乌娜身子一动,都会晃的刘岩双眼发花,加上乌娜有意为之,几次那对肉球都要破衣而出。
挨了半夜,刘岩终于才好不容易睡着,但是即便是在梦中,刘岩却还在和乌娜纠缠,当然在梦中刘岩早已经将乌娜推到,就在这帐篷里滚到一起,直到再也坚持不住,终于一泻千里,即便是在梦中,刘岩也感觉到很疲惫,洋妞真是不好伺候。
只是睡梦中的刘岩不知道,此时对乌娜才是一种折磨,有几次刘岩在梦里忍耐不住,都会说梦话,而这些梦话自然都是一些淫声浪语,口口声声的都是乌娜,甚至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这些动作,让早经人事的乌娜很明白刘岩在梦里究竟在对她做什么,所以有几晚上,乌娜都会一夜失眠,就好像自个真的被刘岩给那啥了,这种心思多了,就仿佛还真的成了刘岩的枕边人,可是等到了白天,一切还是照旧,还是从前那样不温不火,乌娜又怎么有脸提及刘岩在梦中的话和做的事情,就算是心里已经当有了那回事,但是却又如何对刘岩说,你要是想就来吧。
终于挨到刘岩沉睡过去,乌娜也在被窝里碾磨出一身汗来,双腿无意识的夹紧,想到羞人的地方,乌娜都会不敢睁开眼睛,死死的咬着牙,崇拜强者正是这些少数民族的信念,而刘岩正是乌娜所崇拜的那个强者,直到刘岩在梦里折腾完了,乌娜才真正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会,刘岩微微的鼾声传来,乌娜直到刘岩是睡熟了,这才悄悄地爬起来,拎着铁甲就要出去,走到了大帐门口,却又想起了什么,却又咬着牙走了回来,俏脸绯红,悄悄地走到刘岩身边,看着刘岩沉睡的脸,乌娜咬了咬嘴唇,怔怔的望着刘岩,半晌,忽然飞快的在刘岩的脸上啄了一下,心里扑腾扑腾的跳得厉害。
“我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是回不来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乌娜轻轻叹了口气,歪着头看着刘岩,咬了咬牙,心里忽然轻跳了一下,喃喃的道:“你这么喜欢这对肉球,要是没摸摸也亏了你,我今天就让你摸一下,就一下,要不然我要是回不来,你都没摸过呢。”
吞了口吐沫,乌娜深吸了口气,轻轻将衣服撩起来,一对硕大的肉球就暴露出来,乌娜小脸羞红,伸出颤抖的手,抓住刘岩的手,然后轻轻地放在那对肉球上,这是乌娜能给与刘岩的,也是乌娜将自己奉献给刘岩的心意,可惜梦中的刘岩不知道,不过握住那对肉球,刘岩本能的抓了抓,即便是在梦中,还是赞了一句:“好大喔——”
这一句话将乌娜惊得差点站立不住,不过好在刘岩没有醒过来,乌娜那颗跳得厉害的心这才缓过劲来,不过却还有一件让乌娜哭笑不得的事情,将军竟然用力的抓住了那团肉,自己挣脱了几下,却没有能挣脱开将军的魔爪。
情窦初开的乌娜并没有感觉这有什么不好,将军这样的一个人,自己能跟他是自己的福气,小心的掰开将军的手,终于算是将自己解放出来,却有恋恋不舍得看了将军一眼,最后在将军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穿上铁甲,将将军的长矛提上,大步走了出去,而我们的刘岩却还在睡梦中犹自坐着他的美梦,却不知道自己梦中任凭自己蹂躏的美人已经去闯生死关了。
其实也难怪乌娜会急于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每一次冲锋陷阵,乌娜都会被刘岩挡在身后,自然旁边还有凶猛的典韦和朱奎,三个人就像是个铁三角,将乌娜护在其中,尽管乌娜一身本事,更有一身力气,但是几次冲杀,乌娜却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难道真的就做个端茶倒水的丫头,平时没事就让刘岩占点小便宜,这日子不是乌娜喜欢的,乌娜的想法是替刘岩纵横沙场,是保护自己的将军,而不是躲在将军的身后成为拖累,又或许是刘岩那一晚的一席话刺激了乌娜,难道做一个女人就只能端茶倒水,乌娜不服输,不想成为一个小丫头,所以她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去证明自己。
最后一眼回头看了看中军大帐,乌娜在心里说了一句,将军,你等我回来,我活着回来就再来伺候你,要是不能活着回来,哎,那将军一定就会用别人来伺候他,算了,自己要是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事,牵着自己的马,手里握紧将军的长矛,将仿佛将军就在自己身边。
“站住,口令。”值夜的哨兵忽然从暗中现身拦住乌娜,在刘岩的安排下,在留言三令五申之下,这些兵卒在值夜的时候可谓是全力以赴,即便是认出了这是将军的身边近卫,但是还是出言要口令,即便是将军出营,那也要报出口令才行,这是将军要求的。
乌娜一呆,口令,不过恍惚间想起将军说过的口令,就赶忙低声道:“黎明。”
“日出。”哨兵对上口令,便在没有为难乌娜,打开寨门,放乌娜出了大寨,只是奇怪乌娜这时候出去做什么,难道是奉了将军的密令出去办什么事情,不过他们这小小兵可不敢问。
出了大寨,乌娜翻身上马,一紧手中的长矛,双腿一夹马腹,轻喝了一声:“驾。”
长矛在马屁股上一抽,坐下的黄鬃马登时一声轻嘶,朝前窜了出去,在黑夜里隐隐传出,好在草原的夜晚总是有风的,清风吹起,勉强将马蹄声掩盖了,而且乌娜也小心的控制着马速,并不让声音传得太远,不过眨眼间,乌娜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
远处己善部的大营就在那里,黑夜中无数灯火亮起,将营地周围映的如白日一样,乌娜看着光亮的大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念一转,听见大营里传来叫喊:“快,有人奔大营而来了,听声音好像只有一匹马,大家小心一点,准备弓箭。”
乌娜嘿了一声,估摸着还有二三百步,这距离大营的人还看不到自己,不过自己却可以看得清楚己善部大营的动静,只见面对自己的这面,已经有许多人弯弓搭箭,等着自己自投罗网了,想这样就让自己上套,没那么容易,乌娜猛地勒住坐下的马匹,然后翻身下马,用长矛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抽,马儿便轻轻地朝着西北方溜达着而去,却不是直奔大营,而是擦着大营过去,而乌娜自己却一揉身子,手提长矛,如同幽灵一样朝着马儿相反的方向摸去。
这就叫做声东击西,将马儿打过去,自然是吸引大营里的人的注意力,而乌娜就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从另一边摸过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马儿身上,谁又会注意到在黑夜里一个黑衣黑甲的人,已经快要摸到拒马边上。
“马上好像没有人,先别放箭,在观察一下。”有人高呼,显然是队正之类的小官,不过这一嗓子确实没有人放箭,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瞅着那匹马,这匹马是在太普通不过了,乌娜将马上原来的竹甲卸下去,此刻看起来,就是一批在普通不过的马,和己善部的马匹没什么不同,一匹马自己跑这里来干嘛,难道是谁那里私自逃出来的,不对,自然不可能是己善部的,难道会是呼兰部派来的探子,可是马匹在此,那么那探子又在哪里?
正当这些人在胡思乱想着,忽然东面却传来一声轰鸣,待众人扭头望去,东面已经传来守卫们的惊呼,一具原木所做的拒马竟然被挑飞到天上去了,这拒马可足足有三四百斤呀,惊讶之余,便有人惊呼出来,然后一窝蜂的朝那边赶去。
当然这挑飞拒马的正是乌娜,莫要看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这一身力气还真是鲜少有人能够比拟,双手握住长矛,只待一靠近拒马,竟然一声不吭的猛地一用力,将三百多斤的拒马生生给挑飞出去,而且乌娜也多了个心眼,这拒马所落下的位置,正是那帮守卫的位置,眼见着拒马朝他们砸下来,这些守卫登时慌了神,一个个惊呼着逃了开去,拒马砸在地上,才发出轰的一声。
不过不等己善部的守卫反应过来,乌娜已经不惜力气,将另外几个拒马挑飞,只是不过五六个,双腿都已经开始发酸,乌娜情知自己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也不敢再勉强施为,一手握住长枪,从绊马索上一跃而过,长矛挥出,已经砸的栅栏乱倒。
此时那些守卫不在躲避天上掉下来的拒马,这才围拢上来,待看清来犯之敌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大鼻子的女人,不过铁衣铁甲,确实在不知道是那边的人,不过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从北方丁零那边过来的,难道是呼兰部的奸细不成。
几十名守卫将乌娜围在中央,一个手举弯刀,一名小将高呼道:“兄弟们,不要杀死她,要活的,这一定是呼兰部的奸细,要活的好审问一下。”
只是此时乌娜挥着长矛,身形纵跃之间,不断有守卫惨呼这倒在地上,一杆长矛竟然舞的密不透风,那容得这些人近身,想要杀死她都不容易,更何况活捉她,再说乌娜也知道一旦被活捉了,自己陷身敌营,只怕定然会被侮辱,那可对不起将军了,所以心中早已抱定了打断,或者回去,又或者死,再无第三条路要走。
一枪将一名守卫刺于长矛之下,乌娜还来不及收回长矛,却有几把弯刀斩来,乌娜心中一惊,松开长矛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乌娜却舍不得,这可是将军的长矛,除非自己死了,不然决不能留在这里,心念一动,猛地一扭身子,竟然将长矛抡起,枪头上还挂着一具尸体,乌娜索性挑着尸体当做武器,生生拼着挨了一刀,抡起长矛,将众守卫迫退。
眼见场中被划出一道空地,乌娜眼光扫过火把,猛地将长矛一震,那尸体自然跌落在地上,随着长矛翻舞,一只只火把已经被乌娜挑飞,这自然不费多大力气,也亏得混啊手中拿捏得准,大多数的火把就落在帐篷上,牛皮帐篷登时燃起熊熊火焰,便将绝大部分的守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乌娜也不敢太过深入,毕竟被几百人围住,想要脱身那就难了,自己袭营的效果已经到手了,何必在拿性命开玩笑,心念一动,抖手将几只火把挑飞,落在了外面的拒马上,那拒马的木头已经干透,此刻沾上火把,被风一吹,风助火势,登时有拒马燃烧起来,就算是想要扑救也来不及,想要修复更是无稽之谈,乌娜所要的不过是回去一些拒马,打开一道缺口而已。
眼见着目的已经达到,乌娜轻喝一声,长矛抡开,已经纵身朝外面掠去,此时己善部大营已经乱了套,有人高呼救火,有人高呼抓奸细,却终于有人高呼:“把那个奸细斩杀了,不要活口了,妈的,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把那个女人杀了。”
“准备放箭。”有人高呼,显然对乌娜的本事有些顾忌,但是在箭矢之下,就算是再有一身功夫,那也抗不过漫天的箭雨。
已经要掠出大营外面的乌娜闻言心中一惊,真要是漫天的箭雨射下来,自己哪里能够防得住,正在心焦之时,脚下却不小心拌在一具尸体上,差点给拌了个跟头,不过也是这一绊,乌娜却是灵机一动,脚尖一勾,生生将一具尸体给挑飞起来,单手一抓,便已经抓住尸体背在背上,这不是现成的肉盾吗,脚下却不敢有丝毫迟疑,背着尸体就已经冲出了大营。
漫天箭雨射了下来,只听见背上传来‘噗噗’的声音,乌娜左肋一疼,便知道是中了一箭,不过此时乌娜也顾不得这些,只忙着朝远处奔去,每走一步伤口就疼一下,也亏得乌娜生性坚强,竟然一声为吭,脚下用力,不过片刻已经奔出几百步。
己善部的守卫没有敢追出大营,虽然叫唤了几声,到底慢慢的看不到了乌娜的身影,毕竟还要忙着救火,更要快一点修复被乌娜破坏的防御,一时间也顾不上乌娜这个奸细,竟然容得乌娜逃了回去。
不知奔出多远,乌娜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猛地一掀,将背上的尸体掀了下去,回头看看,好家伙,这尸体上已经扎满了箭矢,数不出有多少,再看看己善部的大营,火光冲天,乌娜得意的笑了笑,却随后被伤口的疼痛扯得轻呼了一声,咬了咬牙,也不敢多耽误,趔趔斜斜的朝自家营地奔去。
也是乌娜有福气,不知跑出多远,乌娜只感觉自己没了力气,伤口更是火辣辣的疼,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刚才的马儿竟然就在她左方不远处悠闲地吃着青草,真是天助我也,乌娜心里禁不住欢呼了一声,不然这几十里地,自己只怕是走不回去了,此时还等什么,拖着受伤的身子,只感觉身子无比沉重,却到底是到了马儿身边,翻身上马,猛地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朝自家营地跑去。
而此时,睡得正熟的的刘岩浑然不知到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犹自打着鼾声睡得很香,却忽听帐外有近卫高呼:“将军,朔方城的消息过来了。”
这一声高呼将沉睡中的刘岩惊醒,揉了揉眼睛,从榻上爬起来,打着哈欠就往外走,走到大帐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瞄了一眼乌娜的铺上,这才醒觉乌娜不在,不过也没有多想,或许乌娜去如厕了吧,女人家就是麻烦,换做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解决,无奈的摇着头走出了大帐,帐外近卫带着三名兵卒正在那里候着,见到刘岩出来一起行礼喊了声‘将军’。
“快给我说说究竟怎么样了?”刘岩饶有兴致的问朔方城赶过来的兵卒,想知道那些己善部伤兵的消息,这消息太关键了。
那兵卒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刚刚干了很远的路未曾歇息,此时刘岩问起,那兵卒抱了抱拳,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沉声道:“将军,己善部的伤兵怕是离咱们大营不足七十里了,照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怕是用不了一个半时辰就能赶到。”
刘岩一呆,脸色忽然一变,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加上这里到己善部大营的距离,拢共也就是两个时辰,现在布局还来得及吗,呼兰部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若是真的让那些伤兵提前赶回了己善部大营,到时候自己的谋划可就前功尽弃了,心念一动,不由得勃然色变,恨恨的训斥那三名传送消息的兵卒:“你们怎么到现在才送来消息,事情若是谋划黄了,你们罪过可就大了,哼。”
刘岩话音一重,登时将三名兵卒吓得脸色惨白,一起跪倒在地上,焦声为自己辩解:“将军,这不怪我们,谁知道那些伤兵知道自己的部落要被人霸占了,除了弄点粮食之外,就不曾停歇过,就算是休息也不过一个多时辰而已,我们也是一路未曾多歇息拼命赶过来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说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难为你们了。”刘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倒不是真的怪罪他们,不过眼下也没心思听他们在此辩解。
打发了三名兵卒下去休息,刘岩皱了皱眉头,便吩咐近卫:“杜仲,你马上去吧典韦将军和朱奎唤起来,告诉他们那些伤兵已经到了,让他们按计行动,必须要赶快,不然时间赶不及了,晚一步计划就要失败了,快去吧。”
近卫不敢迟疑,应了一声,就赶忙去典韦的营帐唤人,留下刘岩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及,典韦和朱奎就算是现在就去,只怕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多时辰,还是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若是出点意外,只怕根本就赶不及了,哎,本来挺好的一个计策,结果到底是出现了意外,算计着那些伤兵要弄吃的,还要休息睡觉,结果人家三天就吃了两顿,而且每天也就是睡上一两个时辰,竟然生生的提前了一天赶了回来,而且还如此之急,真是失算了呀。
刘岩一阵苦笑,听见不远处典韦吆喝的声音,然后朱奎迷迷糊糊地应声,片刻之后,二人已经穿戴整齐,朝刘岩这边奔来,看得出典韦也很焦急,知道事态紧急。
啐了一口,刘岩狠了狠心,转身走回大帐,索性不如自己也跟着走一趟算了,哪知道进了大帐,刘岩却呆住了,自己的长矛呢,明明是就放在自己的榻前,这些日子一直如此,为的是随时准备战斗,怎么长矛不见了,还自一呆,忽然想到乌娜,在转眼望去,才发现乌娜的铁甲也不见了,上个茅厕自然不需要穿铁甲去,自己为了每晚上占便宜,可是吩咐乌娜每晚上都要脱掉铁甲的,那么乌娜穿着铁甲又能干什么去呢?想到这,刘岩心中一时间有些乱。
正胡思乱想,就听到帐外典韦高呼:“主公,我和朱奎这就去了,时间紧急就不打扰主公了。”
刘岩咬了咬牙,径自朝大帐外跑去,打算跟着典韦一起走一趟,却哪知道跑出帐外,典韦已经和朱奎上马奔着大营门口而去,任凭刘岩招呼,典韦只是不停,还吆喝着:“主公,你是一军主帅,岂能身临险地,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老典和朱奎吧,你放心就是,一定赶得上时间。”
刘岩再喊,典韦却已经策马除了门口,刘岩哼了一声,索性从一名近卫
待刘岩奔到乌娜身前,一帮哨兵已经将乌娜围住,借着火把的光亮,刘岩才发现乌娜竟然一身血迹,后背上两道刀口,其中一道厉害的刀口翻卷着,幸亏有铁甲护身,不然这一刀就能要了无哪的小命,另一道倒是之伤了一层皮,并不碍事,但是左肋却有一处箭伤,一直短箭到如今还挂在身上,一身的衣衫早已被血迹侵透,看的刘岩心中一痛。
顾不得周围的近卫,刘岩推开众人已经抱住了乌娜,转身便朝自己的大帐走去,一边大步而走一边高声呼道:“快传郎中来,快叫郎中到我的大帐。”
平时还不觉得,不知不觉乌娜竟然在刘岩心里扎了根,或者是每天的占便宜,好像觉得乌娜已经是自己的私有,行军的时候总是让乌娜穿着铁甲,生怕被人看到春光,又或者乌娜这些天对他的照顾,让刘岩很是享受,反正此时刘岩心中真的是很着急,看着乌娜惨败的小脸,虎目有些泛酸,心里揪的厉害,生怕乌娜撒手离开自己。
呼喊着乌娜的名字,便已经进了大帐,刘岩也不顾乌娜一身是血,就把乌娜放在自己的榻上,开始查看伤口,只是眼光转过,一帮近卫却还围在大帐里,惹的刘岩厌烦不已,啐了一口面带不豫:“都给我滚出去,看什么看,想死呀。”
见将军发怒,近卫们自然不敢多呆,再待下去估计着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就算是将军舍不得杀他们,可不代表舍不得打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退了出去,瞬间就只剩下刘岩和已经半昏迷的乌娜,到了此时,刘岩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铁甲,慢慢的往下脱,哪知道再小心也是扯动了伤口,乌娜身子一抽,惨哼了一声竟然醒了过来,望见刘岩,竟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将军,我回来了,我已经把己善部的拒马给挑了,还烧了不少营帐——”
“先别说这些,你的伤感觉怎么样,这支箭扎得深不深?”刘岩一脸的焦虑,哪还有心思听乌娜说己善部营地的事情,只是小心的解开了铁甲,然后掏出短刀,将箭伤处的衣服割开一个口子,却又不敢轻易拔这支箭。
乌娜看着刘岩脸上的焦虑,知道竟然是在为自己担心,心中一暖,眼光流转,精神登时好了许多,只是轻声道:“我伤的不厉害,刚才不敢拔箭,是因为半路上没办法止血,我真的没事,死不了的,上些止血膏就好了。”
过了一会,随军的郎中急匆匆的进了大帐,给刘岩见了礼之后,就被刘岩催促着给乌娜看伤,郎中也不敢怠慢,仔细的检查过伤口,这才松了口气,朝刘岩苦笑了一声:“将军不用担忧,乌娜姑娘只是伤了皮肉,后背上的两道伤口虽然看着好像很严重,其实不过是皮里肉外的,上了药只要不感染就没事了,至于这箭伤,扎的也不深,至于刚才乌娜姑娘昏迷,那也是因为这么远赶回来,流血过多造成的,一会我给她取出这支箭,上了药就没事了。”
说着,郎中竟然要用刀去割破乌娜的衣服,刘岩一惊,想也不想一把将郎中的手给抓住了,脸色有些阴沉的问道:“你想干嘛?”
被刘岩的阴沉吓了一跳,郎中有些畏缩的道:“将军别误会,小的是想割开衣服给乌娜姑娘取箭,毕竟箭伤有倒刺,还要割开一点皮肉——”
原来如此,刘岩不好意思的朝郎中笑了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谁让自己太小心眼了,挥了挥手,示意让郎中给乌娜治伤,哪知道偏偏此时乌娜却不干了,自以为这人是将军的了,除了将军谁还能看自己的身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郎中娇叱道:“不用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来就行。”
郎中一下子傻了眼,见乌娜俏脸绯红,一脸的娇怒,老于世故的他,登时明白了乌娜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有些尴尬,偷偷看了刘岩一眼,却听刘岩训斥乌娜:“你捣什么乱,老老实实地让郎中给你治伤,躺好了,别乱动。”
刘岩虽然这般说,但是郎中却不这般想,一想还幸亏乌娜推了自己一把,不然自己傻乎乎的还帮着治伤,军营了可都在传,将军可是已经把这乌娜给那啥了,这乌娜是将军的女人,现在着急治伤将军还不会多想,万一哪天想不开了,感觉自己看了他的女人,这要是战场上随便动一动手指头,自己估摸着就回不去了,幸好幸好——
“将军,其实乌娜姑娘的伤一点也不重,只是失血多了点,她自己处理只怕不妥,不过将军可以帮着处理,绝对没问题的,您只要帮着吧伤口清理一下,然后把止血膏敷上,至于箭伤本就不重,把箭取下来,上了药也就没事了,呐,将军,这些止血膏留给您,小的这就告退了。”话音落下,郎中便将止血膏塞在刘岩手中,也不等刘岩说话,就转身告辞离去,出了大帐,还拍着自己的胸脯提醒自己,这以后看病呀可必须注意这些事,事关性命的大事呀。
看着郎中出去了,刘岩一阵无奈,其实刘岩倒是没多想,治病救人吗,不过郎中离开了也没办法,迟疑了一下,刘岩咽了口吐沫,这才轻声道:“那个——乌娜,我要把你的衣服割开,好给你上药,那个——你——”
看着刘岩的尴尬,乌娜松了口气,将军动手自然是可以的,虽然是治伤,但是乌娜还是心里跳得快了许多,俏脸飞霞轻轻点了点头:“您动手便是,我能忍得住。”
说罢,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刘岩,这哪里是治伤呀,分明就是要将自己的身子给自己的将军,乌娜心中跳得厉害,感觉到一只手拿住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刀轻轻地割开了,身子一凉,上半身整个就暴露在刘岩的眼前。
不说乌娜心里如何,刘岩割开衣服之后,就像傻了一样,原来在衣服里面还不觉得有这么打得冲击力,但是此刻乌娜平躺在床上,胸前的一堆肉球真是大呀,让刘岩忍不住心跳急速,气血上涌,只感觉嗓子发干,真想抓在手里感觉是什么滋味的,可是到底没敢这样。
只是刘岩此时脑海里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仿佛就是要看那对肉球的,一双眼睛简直就拔不出来,嘴巴张张合合,脑海中乱七八糟,就是转不动了,感觉那里一柱擎天,支起了帐篷,让刘岩不自觉的弯下了腰,这样一来,那里还像是治伤的,根本就成了参观的。
大帐里没有动静,只是刘岩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样好半晌,让乌娜都感觉自己要挺不住了,将军在干什么,怎么呼吸这么粗呀,好像还离得自己好近,迟疑着偷偷睁开眼睛,却不想就看到将军弯着腰,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好像恨不得扑上来咬两口似得,乌娜心中一乱,怎么这时候将军有对这两个肉球上瘾了,偷偷的看了看将军的裆里,果然支起了帐篷。
乌娜是又羞又急,伤口隐隐作痛,真想呼哧将军,要看也好,还是想干什么也罢,宗要帮自己吧伤口处理完了再说吧,但是毕竟不敢呵斥将军,任凭俏脸绯红,咬了咬牙,猛地一把抓住那支箭,闷哼了一声,猛地一用力,生生的给拔了出来,一时间鲜血飞溅,倒是唤醒了刘岩,让刘岩脸色大变,再也没心思观赏下去,慌忙的将止血膏捂上,却一面训斥乌娜:“你疯了,不等我给你——”
话说到这,刘岩自己也觉得没脸说下去了,自己刚才在干嘛自己不是不知道,这会说什么话也没底气,只是将止血膏压住,然后用绷带给乌娜绑上,帮着乌娜缓缓地翻过身来,这才开始处理背上的伤口,不过背上的伤口早已经不再流血,只是清洗一下,然后上了药就没事了,乌娜伤的果然不重,让刘岩真真的松了口气。
伤口处理好了,但是刘岩反而更尴尬了,如今乌娜这样子,就算是趴在榻上,但是胸前的那对大肉球,虽然被积压的变了形,但是还是很引人注意,让刘岩总是不断地心猿意马,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想终于还是狠了狠心,给乌娜盖上被子。
盖上被子看不见了,刘岩心里叹了口气,不敢去看乌娜,刚才自己的丑样都被乌娜看见,这可怎么见人呀,心里讪讪的自哀自怨,低着头站起来,准备去乌娜的地铺上去躺会,那知道此时乌娜却忽然轻声唤道:“将军,你把我抱起来好不好。”
刘岩一呆,猛地顿住脚步,迟疑了一下才转过头来,迷茫的望着乌娜,不知道乌娜这是什么意思,哪知道乌娜红着脸低声道:“将军,你把我抱到我的铺上去吧,我全身没力气,想要睡一会。”
刘岩一阵失望,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过接着就皱了皱眉:“你就睡在榻上就行了,我睡地铺,你伤的不轻,还是好好休息吧,要是哪里不得劲就喊我,对了,你渴不渴,要不我给你倒点水,失血过多多喝水好。”
乌娜终究是失血过多,人已经很疲倦了,没用了多久,就慢慢的睡了过去,刘岩虽然坐在榻前,看着乌娜沉睡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这妮子,刚才问过乌娜了,乌娜这样拼了性命其实就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证明她自己不只是端茶倒水的丫头,让刘岩无奈之余又感到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个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刘岩一指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而乌娜却是悄悄地走进了他的心中,自己真的能够融入到这个世界吗?
或者是盖着被子还有些热,乌娜扭了扭身子,睡梦中扯动了伤口,轻呼了一声,脸上露出难过的样子,却还是一脚将被子给蹬了,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尽管看的刘岩心猿意马,偷偷看了看熟睡的乌娜,终究没有能抵得住诱惑,趁着帮着盖被子的空档,偷偷的抓了抓,乌娜沉睡自然不知道,让留言心中升起一丝阴暗的欲望,整个人都在膨胀,贪婪的看着,轻轻地握住。
不知多久,也许只是片刻,刘岩忽然醒觉,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在干嘛,乌娜都一身是伤了,自己竟然还存着这种龌龊的心思,还在占便宜,不过刘岩也觉得出来,自己对乌娜的诱惑并没有多大的抵抗力,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说不得再待下去的话,就会忍不住,指不定下一刻,自己就会趁着午安熟睡的时候爬上她的身子,然后嘿咻嘿咻。
想一想那些,竟然还是有异样的刺激,如果自己现在真的那么做了,乌娜会怎么样,刘岩不会天真的以为会有人来制裁他,这个乱世实力就是基础,自己虽然只是略微站住了脚跟,但是自己也不会任由别人对付自己,乱世的法律对有实力的人根本就是空谈,当然在任何时候,法律也仅只是针对普通的百姓,不过是当权者掌握百姓的一种工具。
但是刘岩知道,一旦自己真的那么做了,就会失去乌娜,乌娜虽然一身本事,但是现在这样子伤不了自己,又或者就算是伤好了,也不可能伤害到自己,因为自己身边有的是人在维护自己,用性命来维护,只要自己不想被伤害,但是乌娜可以伤害她自己,,这也是刘岩不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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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无疑让刘岩感到最亲近的就是陈宫,因为共同患难,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就是陈宫陪伴着身边,所以刘岩把陈宫当兄弟,再次之就是典韦,刘岩对于这个没有多少心机的莽汉还是蛮欣赏的,虽然不能成为领兵的大将,但是作为朋友作为兄弟,典韦无疑是最好的人选,所以这也是刘岩为什么一直称呼陈宫的名字,称为典韦为典大哥的原因。
至于对乌娜,说到底,刘岩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真正接触的女人就是乌娜,当然不排除乌娜对她的吸引力,刘岩的潜意识里并不压低外族的身价,而且凭借着上辈子的感觉,对于乌娜这个外国种族的女人,多少有那么一点占有欲,毕竟在上辈子能有个外国女人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其中刘岩也是真的喜欢这个乌娜。
想了很多,刘岩忽然松开手,轻轻叹了口气,为乌娜将被子盖上,然后心念一转,咬了咬牙,转身 朝外走去,不能再待下去了,要是乌娜在踹一次被子,刘岩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克制得住,刘岩可不想失去乌娜,这可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一个女人。
可是刘岩却不知道,就在刘岩转身之际,乌娜偷偷睁开眼睛,其实早在伤口被扯动的时候,乌娜就有些清醒,只是不想起来还想睡觉,所以没有动弹就接着睡,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不好还有那么一丝神智,无意识的蹬了被子,如果不是刘岩,乌娜也就这么睡过去了,但是偏偏刘岩鬼使神差的握住了那两团肉,乌娜如何会不知道,当时羞愧死了,可是该怎么办,是醒来拒绝,还是怎么办?乌娜当时心里乱了,迟疑着却没有动弹,刘岩喜欢她的身子,让乌娜是又羞愧又兴奋,刚才刘岩的关心让乌娜很窝心,所以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拿定注意,只能装睡,总不能爬起来之后,还对刘岩说:将军,你喜欢摸就摸吧,乌娜愿意让你摸。
当刘岩转身离去的时候,乌娜心中有一丝失落,偷偷睁开眼睛,将军这是做什么去呀,她当然不会想到刘岩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她给那啥了,一旦扎入情感漩涡的女人,心里不会有那么龌龊的想法,那种事情总要水到渠成才是对的。
不管乌娜如何失望的看着刘岩的背影,心里很想唤刘岩回来,但是终究是张不开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岩转出大帐,只是满腹心事的乌娜,却无论如何再也不可能踏踏实实的睡觉了。
刘岩转出大帐,深吸了一口气,塞外的夜晚还有些凉意,让刘岩有些发胀的脑袋为之一清,从纷乱的杂念中摆脱出来,刘岩的心恢复了平静,抛开乌娜,刘岩才想起自己还有大事情要做,估计着这时候典韦和朱奎应该已经到了己善部打驻地了吧,朝北方眺望了一下,果然有火光冲起,在漆黑的黑夜里格外的明显,看来典韦和朱奎应该是已经动上手了,但愿老天爷保佑他们安安全全的回来。
轻轻地祈祷着,让旁边的近卫都感到那种赤诚,心中也不无感动,也只有将军才会真正的把他们当成兄弟来看,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却忽听刘岩一声大喝:“传令下去,所有人准备战斗,人着甲马上鞍,只等有了动静就立刻动手。”
近卫一滞,赶忙应了一声,将军在上沙场的时候,对军纪要求的可是很严,所以在战场上每一个命令,都没有人敢不遵从,慢慢的这已经印到骨子里了,随着近卫将将令传下去,便见四百多骑兵已经整装待发,只等刘岩一声令下。
刘岩端坐于马上,默默地望着远方己善部驻地的方向,看着火光冲起,只是不知道典韦和朱奎怎么样了,但是这种心底的担忧并不现于表象,只是皱着眉头等待着,果然,美国了多久,就有探马来报,说是呼兰部已经动了,千余骑兵已经开始冲击己善部,看来是斥候得到了己善部防守被人打破,呼兰部再也按耐不住了,幸亏只是典韦和朱奎两人过去,并没有引起呼兰部的注意。
又过了片刻,谈啦又来报,说是呼兰部已经和己善部火并上了,刘岩这才松了口气,却有开始担心起典韦二人,不由得沉声问道:“那你可看到了典韦将军和朱奎?”
探马摇了摇头,并没有看到二人,想是还没有回来,他们不会失陷在两军阵中了吧,刘岩叹了口气,却有无可奈何,此时出战的话,先前的布置就全白费了,说不定还会引起己善部和呼兰部的合力绞杀,所以只能等,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到那时候在发动攻击就大事已定。
“报将军,己善部的伤兵们也赶到了,此时正朝己善部驻地赶去,差不多还有三十里。”探马又来报,让刘岩双眼一亮,赶回来的太是时候了,一旦将呼兰部堵在大营里,到时候他们两败俱伤,就是刘岩他们出手的时候了,果然仔细去听,隐约的能听见大队的骑兵从远处经过,马蹄践踏让大地都在颤抖。
@哦拒绝 502楼 2014-01-23 21:04:52
楼主 我花30块钱买你177章以后的书行么 我觉得这样的网络书价格就还合理了 实体书贵一点还差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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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全看下来也就是五十多块,每一个章节九分钱,已经是最低的了
又过了不久,探马又来报:“将军,伤兵已经赶回营了,呼兰部没有撤的出来,此时已经成为一场乱战,远远地看上去死伤都挺严重的。”
只是为什么到现在典韦他们还没有回来,那倒是已经出了意外,刘岩心中一沉,却不敢说出,会影响士气的,所以就必须压在心里,心中一动,咬了咬牙:“全军出发,轻踏马,慢慢向己善部大营靠近,让他们在战一会,在多死一些人,出发。”
刘岩一马当先,却只是让马儿慢慢的走着,好多等一会,等赶到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那样自己就减少了伤亡,走出不远却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吩咐近卫:“徐虎,你带二十近卫去守住我的大帐,但是不要进去打扰,乌娜还在我的大帐里养伤呢。”
眼看着快要到争杀得时候了刘岩反而更加清醒,这才想起乌娜来,赶忙安排人去保护乌娜,走的时候好像大营就留守了十多人,万一有点意外,还真保护不了乌娜,放心下乌娜,却有开始担心典韦和朱奎,他们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离着己善部的驻地越来越近,好在汉军都是黑衣黑甲,加上马匹也被罩上竹甲,在夜色里如果不是挺近的,根本就不能注意到这一支汉军,而刘岩更是让兵卒们给马匹戴上了嚼口,马匹也不发出嘶鸣,慢行之间也没有马蹄声,稍微有点动静,在两军厮杀之时也很难注意的到。
差不多一个时辰,大草原上一望无垠,虽然还隔着五六里地,但是却已经看到火光雄起的己善部驻地大营,喊杀声一片,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呼兰部被拼死抵抗的己善部的守卒堵住,后面却是那四百多伤兵,已经明知中计的呼兰部,却无法从战场上摆脱出去。
“中计了,呼尔厨首领,这一定是己善部的奸计,他们是想吞并咱们呼兰部,首领,咱们不能再顾忌伤亡了,不然早晚是要两败俱伤,到时候咋纳闷葬送在这里,己善部就可以吞并咱们了——”一名大汉挥舞着长硝,不但击杀己善部的兵卒,但是被己善部的人海包围,恨不得男女老幼齐上阵,呼兰部仿佛陷入重重地泥沼之中,莫要说冲锋起来,就是想保持完整的队形都很困难。
只是首领呼尔厨却并不像这个大汉想的那么简单,像是草原上的这种兼并可以说每天都在发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想要吞并己善部却让呼尔厨感到忧心忡忡,所忧心者无他,实在是今晚上透着邪性,现在呼尔厨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草率,为什么刚才下令冲锋的时候,却只是见猎心喜而没有多考虑其他,只是现在想过来已经晚了,呼兰部和己善部坐下了仇不说,这还是小事,关键是自己想撤都撤不出去,几乎损失了一半的人手了,如果在打下去,只怕他们就会全部丧命在这里,虽然看上去己善部损失的也不轻。
要说怎么邪性,呼尔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灭了翰尔部的那只汉军,自从草原上传来了翰尔部被灭亡的消息,自己就很意外的得知了己善部的虚弱,等自己赶到,却发现己善部筑起了大寨,拼命防守,这本来很正常,正是透漏出己善部的虚弱,但是呼尔厨却不想硬拼,几次派人想要弄开一片拒马,只要能让骑兵冲进来,就凭己善部的那些老弱残兵,绝对是等死的份,但是己善部的防守真的没话说,一个个和打了鸡血一样不知疲倦的巡守着,自己硬是没找到机会,所以当刚才自己发现己善部失火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的探子已经得手了。
想到这,呼尔厨就是暗骂自己一声,真是蠢呀,如今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赤裸裸的阴谋,己善部本来传说已经全部战死在朔方城外的那些兵士竟然回来了,虽然回来了只有一半,但是己善部的人是为了自己的家园,一个个不要命的拼杀,不见刚才一个族人将己善部的一个兵卒斩落,这人都几乎被劈成两半了,却还扑过来抱着自己的族人滚下了马,然后一口咬住了咽喉,生生的将族人咬死了,就看这种不怕死的样子,今天晚上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得胜的可能了。
但是都是在为了活路在拼杀,自己族人也不比他们差,双方死伤都挺严重,就算是现在撤了,只怕呼兰部和己善部都将一蹶不振,很难说不被人吞并,而导致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汉军,呼尔厨想一想就觉得全身冰凉,从一开始自己就一步步的沿着汉军的阴谋在走,刚才拿下伤兵杀回来的时间把我的真是及时呀,那么汉军此时会在哪里?
呼尔厨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朝四下望去,黑夜里天际下四野苍苍,只是隐约的好像看到就在偏东南方一点,好像有一大片的黑影在动,呼尔厨猛地打了个激灵,正要呼喊,后背上却忽然火辣辣的一阵疼痛,竟然是刚才走神了,被己善部的一个兵卒给砍了一刀,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战场上走神离死也就不远了,不过虽然呼尔厨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在袭扰着自己,但是还是伸手指向那一片黑影高呼道:“扎兰,你看——汉军——”
这一声呼唤耗尽了呼尔厨最后一丝力气,但是却成功的让无数人朝手指的地方看去,一片黑影正在接近,仔细的看去果然是人影在移动,尽管不快但是却慢慢地靠近了,扎兰脸色变了,己善部和呼兰部的人脸色都变了,一个个惊呼起来:“汉军,汉军来了——”
当呼兰部的人想要寻找他们的首领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的首领已经倒在了死人堆里了,不由得更是惊慌,一个兵卒双眼尽赤,哀伤的喊了出来:“首领被己善部给杀死了,首领死了——”
首领死了,汉军杀来了,呼兰部有的人要冲出去,尽快的撤离战场,有的人却想在这关头宰了己善部的新首领扎兰给首领报仇,一时间怎么呼喊的也有,自己人反而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乱成了一锅粥,与己善部搅在一起,谁也撤退不得,就算是扎兰招呼己善部的人马也不成,场面已经糜烂至此,人平时神仙也无济于事了。
“汉军来了,呼兰部的混蛋们听着,咱们先摒弃私怨,一力面对汉军,先把汉军赶跑,咱们的仇等着再算,不然无论是我们己善部还是你们呼兰部都将被汉军所灭。”扎兰不傻,不然也不会成为首领,眼下唯一之计,就是合兵一处,一起对抗汉军,汉军太可怕了。
@小侠风不扬 508楼 2014-01-24 10:4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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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这番谋划却并没有什么效果,呼尔厨一死,一时间呼兰部群龙无首,也有继续拼杀的,也有暂时想要脱离战场的,却没有人能让所有的族人都听命的人出现,反正怎么吆喝的也有,场面依旧很乱,乱的让人无法控制,但是有一件事,就算是汉军不来袭杀,呼兰部也是败亡在即了,没有了首领的带领,呼兰部就是一盘散沙。
或者有足够的时间,扎兰可以先将呼兰部扑灭,原来好有些势均力敌的呼兰部,在呼尔厨死后,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希望,一盘散沙败亡只是时间问题,扎兰相信自己可以很快就阻止人马灭掉呼兰部,但是理想是好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的,那些新回来的伤兵却并不认同他这个新的族长,因为他们不知道扎兰怎么就成了族长,他们之中还有原首领的弟弟瓦善带领着他们,他们只听从瓦善的。
军令不齐,本就很影响士气,两个首领虽然令出多门,但是总好过呼兰部群龙无首,只是扎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见到这支汉军到来,第一个没了斗志的却是瓦善的人,因为他们就是被这支汉军击垮的,而且是败的很惨,对于瓦善来说,这支军队就是他的梦魔,根本不认为自己能够阻挡这支汉军,所以就在第一次回头看到这支汉军的时候,瓦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快逃,带着族人快逃,所以想也不想就喊了出来:“族人们,魔鬼汉军来了,大家快逃呀,能逃多少人就逃多少人。”
而另一边扎兰却在下令:“尽量脱离与呼兰部的纠缠,准备对付汉军,汉军人数不多,或者只有几百人,咱们还能一拼。”
两个命令让己善部的人彻底傻眼了,有人要听扎兰的,有人要听瓦善的,同呼兰部一样乱作一团,局势糜烂至此,在非人力所能挽回的了,只是这一会的功夫,双方就又有一半的人手折损在这里,如今算来,呼兰部的残余不足三百,而己善部要好一些,但是也只剩下四百多人,面对着汉军汹汹来势,双方七八百人,还能不能与汉军一战。
但答案是否定的,瓦善第一个就否定了这一点,到现在瓦善也不明白,为什么汉军可以人人双手执长矛,用力冲杀确不会从马上掉下来,这要多么好的骑术才行,但是汉军怎么可能都是那么好的骑术的,面对着汉军的长枪之海,瓦善悲哀的知道,只有弯刀的他们,无疑依然是汉军屠杀的对象,但是此时逃能逃得掉吗,已经看着汉军开始加速准备冲锋了,瓦善心中一阵悲哀,己善部就要完了,自己拼命赶回来却救不了自己的部落,他们的敌人不是呼兰部,而是汉军,那支强横的汉军,而且是魔鬼一般的汉军,他们不过是汉军的一个棋子,想到汉军的哪位统领将军,瓦善心中一片冰凉,猛地一挥手臂,悲壮的高呼道:“兄弟们,魔鬼汉军来了,为了咱们的族人,随我做最后一丝冲杀吧,希望能够阻一阻魔鬼汉军的脚步,为族人逃命争取一点时间,天神保佑。”
很多人相应瓦善的话,但是他们这些曾经在汉军手下活命下来的人知道,己善部完了,他们只是在垂死挣扎,为了亲人去拼命,没有想过胜利,所要的只是挡住汉军一下,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胜利,也没有考虑过一起毁灭,所以他们的命运真的很惨很惨。
仅存的不足二百伤兵,拼命地调转马头,准备朝汉军发起最后的冲锋,甚至于都不在理睬呼兰部的绞杀,在付出了三十多条人命后,一百五六十骑终于悍然朝汉军冲了过去,紧随着他们身后的有几十骑呼兰部的残兵,双方即便是此时,还在不时拼杀,可惜呼兰部的残余却只是想要逃遁,而不是像与汉军拼杀,双方的目的不一样。
“瓦善,快回来,你我同心协力,未必不能守住大寨,快堵上这个缺口,堵上这个缺口就可以阻止汉军的冲锋。”扎兰眼中发赤,梗着脖子呼唤着瓦善,希望将他们唤回来一起防守,但是奈何就连扎兰也还是脱离不开呼兰部的纠缠,双方就像是水乳交融,可惜交融的结果却是不住的都有人在死,其实扎兰如何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己善部多半是要完了。
@这个昵称不能注册 512楼 2014-01-24 12:35:15
回复第102楼(作者: @江羽乌 于 2014-01-11 13:40)
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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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要太监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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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呀——”刘岩终于发出了号令,在离着己善部大寨还有里许地的时候喊了出来,这一声号令宛如发令枪,所有的新军将士都随着刘岩高呼着,随着刘岩发动的冲锋,而此时正是瓦善要回军冲杀的时候,等瓦善回转队伍,新军已经冲了起来,震天的马蹄动荡了草原,杀声直冲云霄,黑衣黑甲的新军,一个手执一丈多的长矛朝前探出,双脚踩着马镫,身子像是标枪一样挺立着,汇聚成钢铁洪流,无情的朝己善部残兵碾压过去,就是碾压,和他们比起来,己善部的残兵只是弯刀,对他们根本构不成威胁,弯刀在理他们很远的时候,敌人就已经挂在了长矛上,就连草原部落仗以成名的骑射,在飘扬起来的马皮之下也成为了无功之举。
就在刘岩发动了冲锋之际,就在这万分庄严之时,却有两个人打破了战场上的肃杀,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喊,喊声很洪亮,就连震天的马蹄声也遮掩不住他的声音,你到这两个人是谁,可不是刘岩一指在担心的典韦和朱奎二人吗。
“主公,主公,我在这呢,等等我,等等老典——”典韦在看到刘岩他们接近的时候,简直是太兴奋了,赶忙拉着朱奎从藏身之处奔了出来,见到亲人了。
朱奎也乐的大罪快要咧到耳根子了,嘿嘿的傻笑着:“将军,我们在这呢——”
刘岩看到他们了,但是大军已经开始冲锋了,却不可能在停下来,所以看到典韦和朱奎平安无事,就在没有多想他们待这儿干嘛呢,但是一颗心却放了下来,没有了牵挂之后,刘岩振臂高呼:“杀呀——破敌——”
大军冲了过去,只留下浓浓的尘土给典韦和朱奎,呛得两人睁不开眼,咳嗽个不停,眼睁睁的看着大军冲了过去,却没有理睬他们,典韦没有埋怨刘岩,从军多年自然之道这骑兵一旦冲锋是不可能停下来的,不竟然就是取死之道,他也没盼望着刘岩会停下来等他们,至于为什么要蹦出来,这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只是见到自家的军队的那种喜悦。
要说起来典韦和朱奎为何在这里,却是一时话长,当时典韦和朱奎纵马杀向己善部,二人一路紧赶着冲了过来,己善部正在准备修复被乌娜破坏的拒马,还有抢救失火的营房,典韦和朱奎也是艺高人胆大,斯毫不考虑怎么会这样子,纵马就往前冲,结果虽然拿着盾,弓箭没有伤到他们,但是座下的马却还是被太多的箭矢给射死了,于是倒霉的两个人就从马上掉了下来,不过这本没有伤到他们,也没有让典韦和朱奎感到畏惧,反而爬起来,举着一人多高的木盾杀了上去。
这两人都是有千斤力气的,举着木盾就杀了上去,很快就冲到了敌人近前,己善部的人一看,敌人就两个人,谁还会害怕,拼命地想要绞杀典韦朱奎二人,却不想这一次却是踢到了铁板上,纵然几百人围住二人,但是毕竟真正动手的也就是二三十人而已,这点人手莫说伤了二人,就是抵挡都不成,一对双戟,一柄大锤,简直就是纵横沙场无觅处,杀人自来全不费功夫。
没有人能挡住二人,这双戟和大锤抡起来,周围的人简直无法靠近,不管是短刀还是长销,都被砸断,谁也进不了身,偏偏见敌人人少,外围的人想往里面挤,但是里面的人被杀的心惊胆战,又想往外面挤,在远处的人因为自己人太多也不敢放箭,被典韦朱奎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更无一合之将,片刻就呗啥的大败,不知死伤凡几。
这一阵厮杀,典韦和朱奎早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只是杀的起兴,杀的过瘾,拼命地冲杀,不管前方是什么,遇到拒马木桩直接挑飞上天,遇到敌人就砸成肉酱,此时也没有什么技巧,平的就是一膀子力气,使不完的力气,杀的己善部的人哭爹喊娘。
但是正杀的起兴,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一开始二人还以为是自家大军到了呢,但是转念一想,才知道自己错了,这才想起自己来是干什么的,典韦毕竟不傻,知道要是被骑兵冲过来,他们可就麻烦了,到时候陷在双方的人堆里,人太多了杀都杀不完,累也能把自己二人累死,当下便招呼着朱奎朝外面退去,而己善部的重点则放在了呼兰部上,也就让二人轻松地冲了出去。
二人擦着呼兰部的骑兵过去,还杀了几个呼兰部的骑兵,但是这么两人却没有引起呼兰部的注意,爱谁谁吧,反正典韦和朱奎也不过是两个人,纵然再厉害,也不可能对大军造成多大的威胁,所以,典韦朱奎很自然的也很自在的就找了个藏身之处,暂时躲了起来。
等二人喘了口气,典韦和朱奎想要赶回自家营地的时候,才悲催的发现,他们的马匹都死了,而且此时死的很透彻了,二人这才傻了眼,总不能迈开两条大长腿走回去吧,四十多里地呀,想想二人就脑袋发大,想要去战场中抢上两匹马,但是后来想想,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因为呼兰部与己善部已经陷入胶着之中,难解难分,谁进去也是陷在里面,二人无奈,只有在这藏身之处暂且呆住,也是朱奎福至心灵,提醒典韦:“典将军,将军他早晚会领兵杀来,咱们干吗非要回去,不行就在这里等着,将军来了咱们在跟上去,跟着将军一起杀敌就是了。”
二人想的简单,便出现了后来的一幕,典韦和朱奎冲出来才知道两条腿始终快不过四条腿,只能跟在大军后面吃灰,恼得典韦恨恨的骂朱奎:“你真是姓朱,脑袋也跟个猪头一样,咱们两条腿能追的上四条腿吗,咳咳咳咳——还愣着干嘛,追呀。”
朱奎很冤枉,当时自己提的时候,也不见典韦典将军说不好,当时典韦还赞赏来着,还说自己的确没有白生了一个大脑袋,只是这会挨骂,加上漫天的灰尘,朱奎也无可奈何,挨骂就挨骂吧,反正也不少块肉,自己就当没听见好了,谁让自己是兵,典韦是将军呢。
且不说二人在后面傻跑,刘岩一马当先,后面近卫紧随,新军这一道钢铁洪流,轰然间就撞上了瓦善的残兵,一瞬间,敌骑被冲开了,敌人被一个个挂在了长矛上,却丝毫不曾阻挡住新军的进攻,只是一个冲锋,新军只有几个人因为自己的马匹绊倒在地上的死马上死尸上,将他们摔了下来,四百多新军几乎无一伤亡,就已经冲向那道缺口。
而这一轮冲锋,瓦善战死,一百五十余骑竟然没有伤到一个敌人,只是死后却绊倒了几个敌人,终究挡了一下,真的是挡了一下,可怜残存的不足十人,冲过去之后,却再也没有勇气在调转马头,尾随着敌人在冲一回,他们已经吓破胆了。
新军在刘岩的率领下,生生的冲进了己善部的大营,这一道钢铁洪流,不畏箭矢,鲜卑人的短弓根本起不到杀伤的作用,多半的被飞扬的马皮挡住,偶尔漏网的,也被铁甲挡住,有受伤的,也伤的不重,根本没有去看一看伤口。
己善部和呼兰部的残兵,就在原地挣扎着,但是站在这里如何承受得起骑兵的冲锋,而且是汉军的重骑兵,与新军相遇的都被长矛贯穿,被挂在长矛上,成为新军胜利的战旗,而两侧侥幸不曾正面遇上的,却被新军两侧的长刀手,借着马力,一个个被斩成两截,待新军冲过去,只留下一地的尸首,只是一个冲锋,己善部和呼兰部的参与几乎就死亡殆尽,剩下的不足三百人,眼见新军如此强悍,早已经惊破了胆,不知所措的呆在那里。
更倒霉的是,刚才尾随瓦善冲出去的那几十骑呼兰部的骑兵,杀出去之后,不敢再往回冲,眼见着典韦和朱奎冲过来,不由得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二人身上,可怜他们还不知道这二人简直就是他们的杀星,只等冲过去之后,被典韦和朱奎抡起武器,将他们连人带马砸成肉酱之后,才知道遇上了不可匹敌的人物,但是却留下了十几具尸体之后,方明白了这个道理,却只能夹着尾巴狼狈逃窜而去,紧紧剩下了不足二十骑而已。
刘岩领着新军冲过去,那些老人女人孩子远远的躲避着,畏畏缩缩的抱成一团,看着这些杀神一般的汉军,害怕极了,什么时候汉人也想虎豹一样这么凶猛了,但是由不得他们多想,此时此刻他们只有畏惧,对强者的畏惧,好在这些杀神并没有冲击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而是冲到大寨的边上,就慢慢的刹住了冲势,随着刘岩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调转马头,准备下一轮的冲锋。
扎兰傻傻的看着被碾碎的族人,曾经纵横草原的己善部,竟然弱到不堪一击的份上,这些汉军面前,他们根本就没有力量阻挡,长长的铁矛就像是一道生死天堑,挡住了他们的生路,也阻挡了他们拼死的决心,不堪一击,扎兰无奈的在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如果己方也有那样的长矛,当然也可以拼一拼,但是关键是自己的族人根本就够不到汉军,只能等着被收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