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落日余霞,映红了半边天,典韦也不骑马,将战甲丢在一边,只是穿着皂衣,背着双戟大步朝城门处走去,再过不久城门就要关闭了,典韦也不敢怠慢,不然等城门一旦关闭,到时候攻起来就麻烦了,虽然只有典韦自己,但是所谓艺高人胆大,典韦却是丝毫无惧,城门的守军怕是只有几十人,自己何必在意,只要堵住城门就好。
  隔着二三十米,就有人发现了典韦,对于这个身背着双戟的黑大个,守城的兵士登时警觉起来,或者说是害怕了,登时边有人将长矛指向典韦,同时喝止住:“站住,你是什么人?敢带着武器进城,快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们可要动手了。”
  可惜就是这几句废话,典韦已经大步流星的靠近了城门,一边走一边哈哈笑道:“我去城里看我三姑的小叔子的堂弟的媳妇的弟弟,怎么,还不让进城看亲戚呀。”
  其实这就是胡说八道,还是典韦听刘岩说笑话记住的,此时拿来活学活用,登时将几名守兵给雷懵了,只知道是看亲戚,但是什么亲戚却是弄不清楚,刚才典韦说话他们硬是没记住,反正是三姑的亲戚,什么乱七八糟的,几人对望了一眼,其中同一个高喊道:“进城可以,把你的兵器给我留下,不然一样拿下你,快点,不然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典韦也不见畏惧,更不见紧张,呵呵的笑着,已经将双戟拿在手中,而此时却已经走到了城门口,典韦哪还有心思和这些守军玩游戏,一声大喝,双眼猛地暴发出一道煞气,猛地挥动双戟,一左一右已经击飞了两名士兵,一时间惊呆了剩下的兵士。
  “有人闯城了,关城门,关城门——”其中一名士兵大喊着 ,同时招呼其他人朝典韦围拢过来。
  一听说关城门,典韦脸色一变,自己来干什么的,心中一震,双戟翻舞生生将几名守兵打死,看着有人要关城门,不由得怒喝一声:“好胆,你典爷爷,面前,还敢关城门,给我开。”
  话音落下,典韦毫不迟疑的一脚踹出,生生将快要关上的城门给踹开了,那几名关城门的士兵登时成了滚地葫芦,典韦哈哈大笑,双戟不断交替击出,凡是冲过来的兵士就没有他一合之将,不多时,城门处已经倒下了几十名士兵,眼见着就是想关城门也关不上了。
  “兄弟们,准备弓箭,射死这王八蛋。”后面一名小校不敢上前送死,却在后面要和士兵张弓搭箭,这话音方落,典韦果然变了颜色。
  就在此时,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轰隆声一片,远远看去也不知道有多少骑兵,就在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张弓搭箭的时候,刘岩领着骑兵已经冲到了城门口,到了此时,典韦哪还顾得堵住城门,大喝一声,舞动双戟就朝前冲去,典韦的神勇,骑兵的震撼,威龙在城门处的兵卒哪里还有战心,也不用小校下令,一个个转身朝两边跑去。
  城门打开,如何能够挡得住骑兵的冲锋,典韦也不过堪堪避到一边,刘岩已经领着人冲了进来,而且丝毫不见停顿,直接奔着大道,往城中最显眼的县衙冲去,本就没有防备的城中守军,又哪里敢阻拦,一个个逃跑还来不及,只剩下哭爹喊娘的乱跑。
  眼见刘岩也不等自己就冲了过去,急的典韦高呼不已,可惜刘岩哪敢停住,如果不能趁着此时无备擒住黄泽,万一等黄泽反应过来,到时候阻止兵士反击,而且骑兵与城中交战,那不是要泥足深陷吗,所以刘岩斯毫不理睬典韦的叫喊,只是给典韦留下二十骑,便自顾自的冲了过去,留下典韦将一腔怒气发泄在城门的守军身上,一个人杀上城门,直杀得已经慌乱不堪的守军狼狈逃窜,却不敢和典韦硬拼,有谁能挨得过典韦一招。
  典韦杀的正兴起,也顾不得身后的那二十骑,正杀得起兴,远处忽然一声大喝,一个壮汉越众而出,手中一柄大锤,直往典韦杀来,这壮汉身高九尺,眼赛铜铃,虎背熊腰,大喝声中,已经杀了上来,只将手中的大锤轰然砸了过来,声威赫赫,让典韦也不由得一惊,只将双戟朝上架去,‘哐啷’的一声,典韦倒是架住了大锤,却也震得双臂发麻,不由自主的‘噔噔噔’退了几步,一时间心中一动,朝壮汉看去,见那壮汉手中的大锤弹起,带着壮汉退出十几步,撞在奔逃的兵士身上,将那倒霉的兵士撞在城墙,一声惨呼便没了声息。
  “好汉子,报上名来,典韦手下不杀无名之辈。”典韦大喝一声,直如春雷炸响,在哪壮汉耳边轰鸣不已,将壮汉震得脸色大变。
  那大汉虽然力气也使一时之选,但是终究不如典韦,刚才硬拼了一记,虽说占了先出手的便宜,但是却被震得比典韦多退了好几步,而且此时胸口还有些发闷,一口气难以吐出来,一直以为自己力大无穷,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由得脸色一沉,盯着典韦不服气的啐了一口:“朱逵在此,容得了你这黑大个在这里耍威风,看锤。”
  话音落下,朱奎一声大喝,舞动大锤照准典韦砸来,怎料典韦早有准备,嘿嘿一笑,倒是起了惺惺相惜之念,向前一步,猛地抡动左手的短戟,砰地一声将大锤隔开,双方各退一步,典韦却将另一只短戟挑出,直朝朱奎刺去,那朱奎倒也不错,眼见无法抵挡,便又退了一步,只将锤柄一挑,与短戟撞在一起,硬碰之下,朱奎便又退了一步。
  一招落了下风,典韦也不相让,挥动短戟交替击出,竟逼得朱奎不断后退,片刻之后,竟压得朱奎反手不得,只急的一张脸通红,哪知心急吃不着热豆腐,一时大意竟然被典韦短戟一震,只听‘沧浪’一声,大锤竟被挑飞,另一只短戟已经压在朱奎脖子上。
  “怎么样,朱奎,服不服。”典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自从从军以来,典韦自问还未遇到三合之将,不想今日朱奎竟能与自己斗个几十招,却引得典韦起了爱才之心,不然刚才一戟就已经割下了朱奎的头颅,却不是此时来问朱奎。
  哪知道这朱奎倒也硬气,眼见自己被制,脸色一惨,将双眼闭上,幽幽的叹了口气,瓮声瓮气的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朱奎要是喊一声也算不得汉子。”
  朱奎这厢引颈就死,典韦赞叹的同时,却将双戟收回,退了几步望定朱奎,沉声道:“朱奎,我看你一身武勇,呆在这一座小县城里,也埋没了你的本事,倒不如随我一起在主公手底下做事,我家主公对人想来宽厚,而且——”
  典韦这番劝说倒是实心诚意,真的很看重朱奎的武艺,但是却如何料到这朱奎却是个直肠子,不待典韦把话说完,朱奎一梗脖子,虽然已经不在被制,但是却并不捡回大锤,在和典韦拼杀,因为朱奎 情知艺不如人,那样做也没意思,只是别着头闷声道:“不用多说,俗话说忠臣不事二主,我不会降了你的,既然打不过你,便随你处置就是。”
  典韦再劝,那朱奎却只是闭嘴不言,半晌,无果之后,典韦无奈也值得吩咐人将朱奎绑了,心中还抱着希望,说不定什么时候朱奎便能想的过来呢,毕竟等刘岩拿下黄泽,这大城便是他们的地盘了,到时候接受了这支军队,那么朱奎不也就是他们的人了吗。
  且说刘岩一路杀到县衙,此时黄泽也不过刚得到兵士回报,说有人已经杀了进来,当时不由得勃然色变,一边吆喝着,一边便站起来,拖着肥胖的身体就往外走,哪知道刚出了衙门口,就望见一大堆骑兵已经赶到了县衙,黄泽一惊,转身就往衙门里跑,这一跑起来就和个球一样,端是说不出的难看,可惜黄泽此时也顾不得了。
  跑了几步,黄泽却又站住,因为县衙没有后门,如今前门被堵,跑进去又能跑到哪里,但是再扭头,刘岩已经下了马,领着人直朝黄泽追来,一时间黄泽脸如土灰,哪里还敢再犹豫,惊慌失措的朝后院跑去,只是进了后院却也是死路一条,急切间,便起了翻墙的心思,刚好院墙边上有一棵树,黄泽看到正式救命之树,莫看黄泽体胖,此时也是三步并作两步,已经窜上那棵大树,竟然要往外爬去。
  或许时间久了,还真能被黄泽逃出去,可惜不等黄泽爬出去,刘岩就已经追了进来,远远看到黄泽一惊爬到树上,心中不由的大为焦急,眼见着黄泽抓住一个树枝就要往墙外翻去,只急的刘岩徒叹奈何,哪知道偏巧就在此时,那树枝承受不起黄泽的体重,只听‘咔’的一声,树枝被黄泽给压断了,然后黄泽抱着树枝就狠狠地从树上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感觉脑袋翁的就懵了过去,等好不容易醒转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刘岩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一脸讥笑的道:“怎么了,黄大人,见到我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要翻墙而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县衙之上,刘岩端坐在太师椅上,典韦肃穆站在刘岩身后,而黄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身后还站着两名近卫,而一旁还捆着朱奎,朱奎身边站着大城县尉吴哲,只是吴哲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他与黄泽同乡,又是姐夫与小舅子的关系,见到黄泽被近卫押住,也不敢轻易上前搭救,但是看着黄泽可怜吧唧的样子,这心中的滋味就无法言语了。
  “黄县令,我手中的是什么你可认识?”刘岩捧着匈奴中郎将的符印,轻轻转动着,一脸玩味的看着黄泽,说真的,刘岩并没有打算杀死黄泽,这一路上,刘岩其实想了很多,如果依照陈宫所言,将黄泽斩杀,倒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刘岩后来就想了,杀了黄泽容易,但是自己去哪里再找一个能够为自己打理政务的官员,想这黄泽虽然有些贪权好财,却着实将大城经营的很是不错,又曾几次打退鲜卑骑兵的侵扰,更将大城一地经营的想到繁盛,这样的人才虽然有很多毛病,但是水至清则无鱼,刘岩不想苟全,所以倒是有心让黄泽为自己卖命。
  黄泽扫了一眼刘岩手中的符印,脸色微变,苦笑了一声:“这是匈奴中郎将的符印,我本是张焕将军手下的官吏,自然认的这符印,只是落到将军手中,只怕也是一件废物,张焕将军生前这枚符印已经失去了约束作用,更何况现在。”
  此言却是指摘刘岩,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虽然大城是属于匈奴中郎将的辖区,但是毕竟黄泽他是并州的官员,如果计较起来,不听匈奴中郎将的也是说得过去,毕竟县令长是地方的行政官长,匈奴中郎将不过是一个武将,不是一个系统的,当初张焕曾经向黄泽求援,便曾经就被黄泽拒绝,更何况如今刘岩只是拿着符印,也不是匈奴中郎将,就算是是又能如何,只是如今黄泽也知道被人拿住,不敢再说硬话,这才有此一说,不过是软话说了出来而已。
  刘岩一笑,将符印揣在怀里,端起一旁的茶水牛饮了几口,却猛地将空杯子灌在桌子上,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黄泽,我也不与你废话,我来这朔方苦寒之地,也只是因为杀了陈留郡的主薄,不得已才到朔方郡来找一个落脚之地,你说我现在已经拿下了大城,我该怎么安置你这个大城的县令,哦,还有这位吴哲县尉?”
  这话一落下,黄泽与吴哲登时变了脸色,只是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黄泽脸色一震,只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吴哲却是退了两步,脸色阴沉,也不说话,只是还在悄然的往后一退,说不得只要有机会就会逃出去,此时早已经后悔竟然为了姐夫进来县衙了。
  刘岩不说话,就仿佛没看到吴哲的动作,只是盯着黄泽看着,眼见着吴哲就要退出衙门的大堂,却忽然有几名近卫闪出,各将长矛长戈逼住吴哲,又给逼了回来,可怜这吴哲武艺也太过一般,根本不敢厮杀一番,也只得老老实实地又退了回来,这一番动静落在黄泽眼中,知道自己今日的决断,就是他与小舅子吴哲的生存之道,心中一紧,转过许多念头,猛地一咬牙道:“黄泽参见主公,不满主公说,黄泽精于政务,更善于农业,属下听闻跟主公已经占据了朔方城广牧城与美稷城,这三城常为鲜卑骚扰,本就不多的良田更是已经荒废,如今主公武功盖世,已经将这三城拿在手中,可是时间仓促,怕是还没有人能帮主公出力将这三个城池打理好,属下倒是薄有才能,愿意为主公去打理朔方和广牧,不知道主公可愿意给黄泽这个机会。”
  这黄泽也是精明头顶的人物,虽然不过是一方小吏,根本算不得人物,但是论起心机手段,绝不比当朝主公差到哪里去,唯一缺的就是位置和见识,让本来只是想用黄泽为自己卖命的刘岩,也不得不正视起黄泽来,至于他那位舅哥,刘岩却是丝毫不曾看在眼里,如果说刘岩现在最缺的是什么,让刘岩自己说,无疑就是人,在进一步说就是人才,说破大天,刘岩手底下也就是陈宫一人擅长谋略,魏宠虽然精明,但是胸中却缺少大局,除此再无人手,武将方面也不过只有典韦与刘辟二人,典韦武勇当世难寻,但是只能做将,至于刘辟,身出黄巾毕竟眼界太窄,所以说刘岩现在等于根本就无人可用,所以当黄泽将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刘岩心中便是一动,眼光在黄泽身上扫来扫去。
  诚然,这黄泽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但是只凭自己一具并不明确的话,就能揣摩出自己的意思来,再加上能将一个大城打理的井井有条,如此繁盛,更能击败鲜卑几次来袭,这绝对是个人才,容不得刘岩不重视,半晌,刘岩才吁了口气,忽然站起来,双眼从上方望向黄泽,对此事犹自不亢不卑的黄泽,心中又多了一丝赞赏,轻轻地道:“虽然我如今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但是拿下朔方如今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我却不想止步于此,前些日子,张焕将军的随军司马,已经去长安上表,请我为匈奴中郎将,并自表为朔方太守,黄泽,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听起来有些迷糊,除了一旁陈宫看了刘岩一眼,陈宫对这个黄泽也是动了心思的,却不想自家主公经不用自己提点,便已经看出黄泽的不凡,即便是陈宫,也对刘岩高看了一步,随着刘岩的目光一起望向黄泽,要看看黄泽怎么说,便是此时的一句话,也就要决定黄泽将来能够走多远。
  黄泽一呆,只是怔怔的望着刘岩,先前是因为被人所掳,不得已才表示效忠,那只是因为自己还不想死,当时黄泽也知道,自己如果想留在经营多年的大城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用刘岩开口,自己便将自己的长处说出,自己请调朔方城,或者美稷城,说真的,对刘岩黄泽并不是很抗拒,但看刘岩短短十日,便拿下朔方广牧美稷城,再加上自己的大城,也算是一方不小的势力,黄泽自认在军事上绝不如这位刘岩将军,所以倒是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想求自保,帮着刘岩去经营其他的城池,也只有这样,刘岩才能饶过自己,毕竟自己去了朔方或者美稷城,哪里无论是官是民都是刘岩的人,绝不会那么听自己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刘岩放心,黄泽并没有多想,但是刘岩这番话,却搅起了黄泽心中的动荡,看着刘岩的脸,黄泽便已经明白这个刘岩将军心胸大得很,不但不至于一个朔方郡,只怕就是这整个并州也不一定能容得下他,自己改如何抉择?
  虽然刘岩现在兵少将寡,身边并没有人,但是就凭刘岩对自己的手段,加上最近的军事行动,让黄泽心中已经生出敬服,此时刘岩的话,无异于赤裸裸的表达着刘岩要图谋更大的意思,他黄泽打算怎么办,心念至此,如果只想为一方小吏,刘岩也不会杀了自己,因为此时刘岩就没有那种意思,但是一旦自己选择了,以后的路就不一样了,黄泽真的敢于平庸吗,黄泽自己不这么认为,但是黄泽不善军事这是自然的,而乱世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有强大的武力,这也是黄泽永远不会有的,所以就只有选择自己的主子,选择对了,飞黄腾达,选择错了,身死名消,所以黄泽很郑重。
  沉默了许久,黄泽深吸了口气,忽然间跪倒在刘岩面前,纳首便拜:“主公,黄泽愿意追随主公开创万世不拔之基业。”
  这才是真正的效忠,刘岩松了口气,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人才,不过还好,黄泽选择了,心头一松,脸上挂着笑容,快步走到黄泽身前,将黄泽扶了起来,哈哈笑道:“黄大人,如今百废待兴,我也不多说什么,今后有我刘岩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黄泽,起来吧。”
  刘岩也不想对黄泽封什么官,毕竟现在所能给的也不过一县的县令长,这对黄泽显然没有吸引力,所以刘岩对黄泽承诺的是,有我刘岩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黄泽,这话的意思那就是看刘岩要走多远,那么黄泽就能走多远了,这个承诺虽然没有具体的东西,但是对于黄泽足够了,脸上不免的一喜,黄泽躬了躬身:“多谢主公,黄泽必将死而后已。”
  扶着黄泽坐下,刘岩伸手挥退了大堂里的近卫,就连压制吴哲的人也撤了,这才做到黄泽身边,和黄泽说了几句话,心中却在思讨着对黄泽究竟该如何安排,安排去朔方或者美稷城,无疑是最稳妥的法子,但是那样未免太小家子气,况且让黄泽去朔方美稷城,对于黄泽也不能施展出他的本事,毕竟两城底子太薄,刘岩如今最为短缺的就是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基地,特别是粮食基地,好能维持整个朔方的运转,这才是当前的第一要务,要说起来,只有这大城最为合适,但是,刘岩又不敢百分百的确定黄泽真的就不会背叛自己,所以一时间迟疑起来,别人看不出刘岩的迟疑,但是陈宫确实看得通透,心中一阵好笑,便忽然站起来一抱拳道:“主公,我想举荐黄泽大人暂为朔方主薄,并请主公让黄泽大人施展他打手段,来为咱们打造朔方的粮草基地,主公,可否让黄泽大人主持大城,加监管美稷城与朔方郡全境。”
  陈宫的话无异于一石激起千重浪,刘岩转念,望向陈宫,心中一时间也定不下来,毕竟大城还关系到自己针对阿布泰一族的政策实施,另外这大城是朔方郡最为富庶的城池,只是这一地就堪比朔方郡其他五城还要加上美稷城的总和,不过黄泽初降,万一有一点反复,对刘岩可以说能起到毁灭性的打击,一旦起了异心,别的不说,斩杀了阿布泰的族人,就足以让阿布泰拼死反叛,到时候足以让本就薄弱的刘岩粉身碎骨,到时候陷入泥泽,刘岩怕是抽身都抽不出来。
  黄泽也很震惊,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在把持大城,毕竟自己新近投过来,还是被俘虏的,不可能这么信任自己,这点自知之明黄泽还是有的,陈宫这句话,无疑就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如果主公是个大度且大气的人还罢了,只是如实对自己一点疑虑也没有,那不叫大气大度,那叫傻气,如果主公心胸窄一点,自己以后的路可就默然了。
  且不说黄泽心中怎么想,刘岩与陈宫眼光相对,两人忽然笑了,所想又谋和到一处,刘岩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就如陈宫所言,黄大人,以后可就是要你出力的时候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要远征大草原,去袭扰鲜卑各部,而魏宠大人又去了长安,所以我离去的这段时间,就请黄大人,为我暂代朔方事物,一切就有劳你了,咱们的未来也就着落在你身上,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朔方郡繁盛起来,而大城能成为粮食基地,以后能走多远,就全仰仗黄大人了。”
  黄泽一呆,不想刘岩不但将大城交给他,更加将整个朔方郡交给了他,如果将大城交给他透着傻气,但是敢把朔方郡交给他,那就不是一般的胆量了,如果不是真傻的话,那么就只有胸怀天下这么一说了,黄泽不由得动容,心中才算是死心塌地,跟着刘岩,黄泽相信自己也能走出很远,当下一抱拳道:“主公放心便是,既然主公许我参赞大事,有如此信得过黄泽,那么黄泽必将倾尽全力,为主公出征做好准备,粮食政务一应事物,黄泽必将为主公打理好。”
  刘岩拍了拍黄泽那圆滚滚的肩膀,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径自步行到大堂门口,眺望着远方,半晌,才幽幽的道:“估摸着阿布泰的族人也快押送到了,黄大人,他们的安置就全交给你了,只是记住一件事,不要将他们当做外族,就把他们当做一家人,更有咱们的律法容不得任何人踩踏,黄大人,以后就全靠你了。”
  黄泽没有说话,心中琢磨着刘岩的话,半晌,才听刘岩挥了挥手低声道:“黄大人,你先下去准备安置鲜卑族人的事情吧,有什么想不通的就来问我,我还能在大城呆几日。”
  “诺,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话音落下,黄泽与吴哲就先行退下去了,至于吴哲;刘岩没说,那自然是不会对这么一个小人物看在眼中,也就是不曾撤掉他的职务,依旧是大城的县尉,一到出了县衙,吴哲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算是脱出了虎口。
  回头望望县衙,吴哲脸色一变,有些狰狞的冷哼了一声:“姐夫,你便先跟我去我家呆着,我这就是组织人马,一定要将刘岩小儿宰了,为姐夫出口恶气。”
  话音落下,便要扭头就走,却被黄泽一把拉住,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吴哲一眼:“闭嘴,刘岩小儿,吴哲,我告诉你,如果我再听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以后刘岩将军就是咱们的主公,你都没看得出姐夫的心事,哎——”
  吴哲一呆,心中一直崇拜自己的姐夫,因为他觉得姐夫是最了不起的,刚才不过是屈居人下无可奈何罢了,如今都已经出来了,为何还要听人摆布,不过此地无人,姐夫也不用对自己隐瞒什么,难道姐夫就真的要认那刘岩为主公,要为刘岩卖命去吗?
  不管吴哲怎么想,却只能随着黄泽一起去了西城大营,黄泽着急了所有的兵卒,宣布自己已经成为刘岩麾下的一员,从今往后,这些兵卒就不是他黄泽的兵了,而是刘岩的军队,更是张罗着安置鲜卑族人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这黄泽倒也是个办事不拖拉的主儿,不但立刻安排安置鲜卑族人的事情,更从仓库里调拨出两千石粮食,只给大城留下一千石,七百石送到美稷城,一千三百石送往朔方城,并派出三百精兵押运粮草去朔方,这三百精兵去了朔方便不再回来。
  兄弟们不花钱看,还不帮忙顶贴吗,太不够意思了
  此时县衙大堂之中,陈宫看着刘岩未语先笑:“主公,你可比我更有魄力,不但将大城交给了黄泽,更将朔方郡都交给了黄泽,如果万一黄泽背叛,你就不怕咱们面临绝境吗?”
  刘岩看了陈宫一眼,轻吐了口气,眼眉一挑:“我说陈宫,你也太想不开了,咱们现在虽然看似有三个城池,其实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就算是黄泽不背叛,能不能成事还是两可之数,就算是黄泽背叛了,那咱们最多也就是什么也没有了,大不了一切从头开始,只要你我兄弟还在,又怕什么。”
  陈宫默然不语,却不知这番话让陈宫颇为动情,原来在刘岩心中,只要自己还在他身边,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这一句兄弟分量可不轻呀,显然不是刘岩随便说说而已,沉默了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知多久,陈宫叹了口气,脸色一紧,忽然低声道:“主公,我不想随你去大草原了,有你就足够了,我相信凭主公的眼力,定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该退,不用我来操心,我倒是想留在朔方郡,但凭借留下来的这千余郡兵,再为主公保障后方,为主公开疆扩土。”
  刘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陈宫身边,拍了拍陈宫的肩膀:“其实你叫我刘岩就行,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
  第三天,果然马军已经押解着阿布泰族人赶到,黄泽与城楼上望见,一面命人去飞报刘岩,一面却是安排人手去引领这些人,只是却并没有领进城,而是在尽可能的安排帐篷,与城西的一处空地上,连成营房,又命兵士拉起栅栏。
  等刘岩赶到的时候,大营已经扎好,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速度比起刘岩陈宫来也是不甘比较的,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刘岩赞叹之余,心中大为佩服。
  待一切安排了利索,刘岩陈宫黄泽聚与县衙,一起商议阿布泰族人究竟该如何安置,不过刘岩和陈宫虽然也知道安置,但是具体该如何操作却不甚了了,最后惹得刘岩烦恼,无奈的挥了挥手:“黄大人,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也不用那么小心,我说过这件事情全部委托给你了,你就酌情处理吧,只是记住一点,不要拿他们当外人,但是却不可不防,一切都有咱们新军的律例来办。”
  黄泽点了点头,保证一切不会违背新军的律例,然后才取出一张大城的地图,在桌子上摊开,这张地图却是黄泽亲自绘制,上面山川河流,包括农田草原都标注的清楚,黄泽也不多看,径自一指大城南部道:“主公既然交给我去办,那黄泽也不敢偷懒,我准备将这些人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族中的壮年妇女,编组一千人,与南部屯田开荒,差不多能开五千亩,哪里地势不错,有水源,适合耕作,对这些妇人实行军管,派兵看押,另外抽调年老的男丁与妇人,与西边的草原放牧,一样实行军管,另外的一千多老弱孩童,全部迁进城里,在南门出劈出一块地方,派兵戒严,不让他们与本地百姓有冲突,这样分为三步,就不信这些鲜卑蛮子还敢耍花样。”
  刘岩一呆,朝陈宫看去,见陈宫也是一脸的惊讶,倒不是黄泽的计策不好,反而是黄泽的这个计策实在是太好了,这样子分成三批,比原来刘岩设想的集中一处更具操作性,特别是孩子被集中到城里头看管,就算是另外两处如何变化,谁能舍得下这几百个孩子,只怕就是黄泽用的狠一点,就是累死了他们也不敢反抗,这些孩子可是他们阿布泰族中的希望。
  见刘岩与陈宫都是一脸的惊讶,黄泽一阵赫然,还直道自己的策略不行,心念一转,咬了咬牙道:“主公,若是这样做不符合您的心意,我倒是还有一计,但是却只能将六岁以下的孩子还给他们,这六岁以上的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不然就大城现在的三百兵卒,实在不足以看管这些鲜卑蛮子——”
  “不,不——谁说不行了,我是觉得你这一计实在是太好了,我都一点也没想到,黄大人,你果然不愧是胸有垒块,这主意被你想绝了,就这么办,不过尽量不要让咱们的百姓和他们起冲突,毕竟咱们要的是让他们慢慢融入咱们其中,填充咱们人口不足的口子。”刘岩赞叹之余,还是不耐其烦的又嘱托了一遍,免得黄泽不重视。
  这个计划很快就被黄泽实行下去,看得出黄泽的执行力相当不弱,一旦决定了,便很快就安排好了,而且手下的人也很用命,一批老人被五十兵卒押着在大城西面三十多里的草原上,建了一座营寨,临时用木材接起了栅栏,只是临时是帐篷的居所,这批人负责放养他们带来的羊群和马匹,至于不到三十只的牛却被黄泽迁调到难免的军田哪里,有,另一批一千多壮年女人负责开荒种田,有了这批耕牛,倒是很快就能见到成效,而且黄泽更是毫不吝啬的拨过去了锄头爬犁等物件,更加派去一百名城中多年耕作种田的女人去带头,当然这里也屯了五十名兵卒,只是对这些兵卒,黄泽可是下了严令的,谁也不准违反新军的军纪,一旦触犯定斩不饶。
  至于那些不能耕作的孩童和老人约有七八百之数,被集中在南城,哪里迁出来的民居一百六七十户,便被迁往军田之处,这些人是耕作的指导者,至于这些孩童也派了五十名兵士看守,而且看守的很死,一点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看着这几天黄泽的表现,刘岩都替黄泽叫屈,就这一身的本事,做一个县令实在是屈得慌,就是做个太守也是手拿把掐的,也庆幸自己找了个人才,看着大城这边的热火朝天,刘岩心中不无感叹,自己终于有了一处立足之地,手下加起来也有近两千兵士,更有万余百姓,当然现在百姓还没有真正归心,更有鲜卑这个心腹大患。
  就在一切都看上去很欣欣向荣的时候,一场变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就在南边的军田大营,一名小校奸污了鲜卑的一个女人,本来在这乱世,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莫说鲜卑的妇女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愤怒,对于她们这种游牧民族,常常发生兼并的事情,一旦部落失势,那么被掳掠的必然是女人和孩子,被抓去就是奴隶,奸淫那是常有的事情,甚至于族中强横的族人都敢做出这种事,却不会有人追究,所以那个被奸淫的女人并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想过追究,毕竟如今是在人家的看管下,闹将起来吃亏的也是她们,所以那女人只是躲在大帐里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照常上工,这种事情也不挡吃也不挡喝,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
  事情本来并没有人闹腾,那名小校也是得意非常,这些女人简直就要成了她的后宫,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这名小校又想如此行事的时候,却盯上了一个大洋马,本来那女人是被阿布泰这个部落从小就抓来的奴隶,慢慢长大就融了进来,此时也不过十七八岁,正是出落得水灵的大姑娘,要不然那小校也不会盯上这女人,这女人名叫乌娜,长得人高马大的,白皮肤,黄头发,一脸的异国情趣,比起一般的汉人男子都要高大,长得也漂亮,要不然小校也不会就认准了乌娜。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那小校冲进了乌娜住的大帐的时候,本以为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是谁想到这乌娜未经人事,对于小校想要奸淫她,乌娜却激烈的反抗起来,生生用锄头将小校打死了,这下子慌了那些兵卒,这两日因为小校如此,他们也常做这下做的事情,此时小校死了,事情闹大了,就有士兵想要去抓住乌娜杀了,结果却被那乌娜给逃了出来,更引得鲜卑女人有些动乱,这些士兵才慌了神,一面派人回城报告黄泽,一面派人围捕乌娜。
  这边黄泽得了回报,一时间心中有愧,刘岩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不要和鲜卑蛮子起纠纷,不要去欺负这些女人老人和孩子,自己在刘岩面前更是拍着胸脯子保证,绝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哪知道才过去两天,竟然就出了这种事情,让黄泽有何有脸面,却又不敢隐瞒,毕竟刚刚归降,蒙刘岩看得起自己,给了自己治理整个朔方郡的权利,一旦有所隐瞒,到时候必将离心离德,所以尽管黄泽脸上下不去,却还是去了衙门给刘岩汇报了此事。
  刘岩听着黄泽的汇报,不由得脸色阴沉下来,他好不容易让阿布泰将族人迁来,这以后还有没有这机会却是未知两可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不好好处理的话,便是以后鲜卑各部落谁还愿意在归到他的手下,何况刘岩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一方面诉诸于武力,一方面却是用利来因由鲜卑各部落,让阿布泰的部落成为他手下的治民,与汉民一样享受同样的待遇,而且刘岩等到武力威胁之后还有其他妙计,却不想因这点事情换了他的大事,这心里还能舒服得了吗。
  这脸色看在黄泽眼中,心中更是自责不已,其实刘岩的心事黄泽也能猜透一二,所以才会严令属下的人不得欺负鲜卑蛮子,可不是他黄泽看得上鲜卑蛮子,而是为了刘岩的大业,此时除了这种事情,黄泽心里颇不是滋味,以前手下的这些兵卒也没敢欺负城中的百姓呀,不过没时间想这些,咬了咬牙沉声道:“主公,且随我走一趟,我自然会给主公一个满意的交代。”
  当下引领着刘岩朝外面走去,骑了马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已经赶到了南面的军田大营,此时大营的们门紧闭着,一个个兵士一脸肃然,长枪举着,将千余名妇女围在其中,有一小队的人出去追捕乌娜,此时见到黄泽与刘岩到来,几名什长慌不迭的迎了上来,还不等黄泽刘岩下马,就已经跪倒在两人马前,一时间声泪俱下:“将军,黄大人,胡屯将被那鲜卑贱女人给杀了,您可要为兄弟们做主呀。”
  哪知道刘岩还没下马,就见到这帮人这幅摸样,早已经着恼,本来就压着一肚子气不知道往哪里出,毕竟那小校已经死了,人死债消,刘岩又能怎样,但是见到这帮人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冷哼了一声,却连马也不下了。
  一旁黄泽听见一声冷哼,偷偷朝刘岩望去,见留言一脸的怒容,就知道是厌烦上这帮人,心中只能苦笑了一声,吃力的从马上下来,托着圆滚滚的身子进了寨子,就看到那千余名妇女俱都是一脸的惊恐,也隐隐的围在一起,或者是准备反抗,一切都等情况明了再说。
  “你们都起来吧,倒是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黄泽尽管心中也有些怒气,但是还是强忍着,想要听听情况再说。
  哪知道那什长竟然看不出黄泽的怒气,犹自大言不惭的道:“回大人,胡屯将不过是相合那女的玩玩,那女的不从也就罢了,却不想竟然杀死了胡屯将,要我说这些鲜卑蛮子就没有个好东西,一个个都该杀,只要抓到那女人,定要剐了给胡屯将报仇。”
  黄泽脸色一变,正要训斥这名什长,却哪料到刘岩忽然接了话:“是呀,抓到了一定要给胡屯将报仇,可怜胡屯将都死了,不知道上没上了那娘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刘岩随着那什长的话往下说,也是这些什长并不认识刘岩,否则也不敢这样胡说八道,只是听在黄泽耳中,却已经知道要糟了,刘岩只怕是动了杀机,也怪不得刘岩,新军的纪律已经发布下来了,当然是刘岩原来的手下兵卒最为尊崇,他们对刘岩的话那是无条件的执行,其次就是魏宠的三百精兵,那些人虽然并不服气刘岩,但是他们都是职业的兵士,在不服气也不会违抗军令,再次就是美稷城新增的郡兵,毕竟那些人经历过苦难,况且感恩刘岩的救命之恩,最不济的就是这达成的郡兵,原本在黄泽执政的时候,这些郡兵就有些散漫,若是乡里乡亲的,他们也不敢这样对待,哪怕是犯人也不会,但是汉民与鲜卑交兵日久,双方的仇恨就不是一道军令能够压得住的,虽然不至于对这些妇女进行杀戮,但是原本的怨愤就发泄出来了,从内心深处这些士兵根本就不拿这些鲜卑女人当人来看,玩了也不是多大罪过,这还是幸亏黄泽原本有军令,不然的话只怕杀戮早就起了。
  正因为如此,这些什长才会如此放肆,就算是在黄泽面前也是胡说八道,混没有将这件事和军令联系在一起,有没有人明着违抗黄泽的军令,只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乌娜杀了胡屯将的事情上,只想着追究乌娜的责任,而没想过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名什长听刘岩说话竟然接了下去:“将军说的是呀,可怜胡屯将还没尝尝那小娘们的滋味,就死的这么惨,兄弟们也就是玩玩,弄一回又不会少块肉,却没想到那婊子竟然敢杀了胡屯将,将军,听说那婊子还是个处,等抓到了不如先给您送过去——”
  话说到这,刘岩只是一脸绩效的看着这什长,黄泽在一边却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拿着刘岩的军令当屁给放了吗,莫说刘岩就在面前,就是不在面前,就凭黄泽仙子阿一心想跟着刘岩干大事,也不会容得这些人这样目无军法,这人也丢不起呀,心中一紧,怒火不由得窜了出来,猛地大喝一声:“来人呐,还不给我将这帮混蛋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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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计划很快就被黄泽实行下去,看得出黄泽的执行力相当不弱,一旦决定了,便很快就安排好了,而且手下的人也很用命,一批老人被五十兵卒押着在大城西面三十多里的草原上,建了一座营寨,临时用木材接起了栅栏,只是临时是帐篷的居所,这批人负责放养他们带来的羊群和马匹,至于不到三十只的牛却被黄泽迁调到难免的军田哪里,有,另一批一千多壮年女人负责开荒种田,有了这批耕牛,倒是很快就能见到成效,而且黄泽更是毫不吝啬的拨过去了锄头爬犁等物件,更加派去一百名城中多年耕作种田的女人去带头,当然这里也屯了五十名兵卒,只是对这些兵卒,黄泽可是下了严令的,谁也不准违反新军的军纪,一旦触犯定斩不饶。
  至于那些不能耕作的孩童和老人约有七八百之数,被集中在南城,哪里迁出来的民居一百六七十户,便被迁往军田之处,这些人是耕作的指导者,至于这些孩童也派了五十名兵士看守,而且看守的很死,一点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看着这几天黄泽的表现,刘岩都替黄泽叫屈,就这一身的本事,做一个县令实在是屈得慌,就是做个太守也是手拿把掐的,也庆幸自己找了个人才,看着大城这边的热火朝天,刘岩心中不无感叹,自己终于有了一处立足之地,手下加起来也有近两千兵士,更有万余百姓,当然现在百姓还没有真正归心,更有鲜卑这个心腹大患。
  就在一切都看上去很欣欣向荣的时候,一场变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就在南边的军田大营,一名小校奸污了鲜卑的一个女人,本来在这乱世,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莫说鲜卑的妇女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愤怒,对于她们这种游牧民族,常常发生兼并的事情,一旦部落失势,那么被掳掠的必然是女人和孩子,被抓去就是奴隶,奸淫那是常有的事情,甚至于族中强横的族人都敢做出这种事,却不会有人追究,所以那个被奸淫的女人并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想过追究,毕竟如今是在人家的看管下,闹将起来吃亏的也是她们,所以那女人只是躲在大帐里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照常上工,这种事情也不挡吃也不挡喝,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
  事情本来并没有人闹腾,那名小校也是得意非常,这些女人简直就要成了她的后宫,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这名小校又想如此行事的时候,却盯上了一个大洋马,本来那女人是被阿布泰这个部落从小就抓来的奴隶,慢慢长大就融了进来,此时也不过十七八岁,正是出落得水灵的大姑娘,要不然那小校也不会盯上这女人,这女人名叫乌娜,长得人高马大的,白皮肤,黄头发,一脸的异国情趣,比起一般的汉人男子都要高大,长得也漂亮,要不然小校也不会就认准了乌娜。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那小校冲进了乌娜住的大帐的时候,本以为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是谁想到这乌娜未经人事,对于小校想要奸淫她,乌娜却激烈的反抗起来,生生用锄头将小校打死了,这下子慌了那些兵卒,这两日因为小校如此,他们也常做这下做的事情,此时小校死了,事情闹大了,就有士兵想要去抓住乌娜杀了,结果却被那乌娜给逃了出来,更引得鲜卑女人有些动乱,这些士兵才慌了神,一面派人回城报告黄泽,一面派人围捕乌娜。
  这边黄泽得了回报,一时间心中有愧,刘岩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不要和鲜卑蛮子起纠纷,不要去欺负这些女人老人和孩子,自己在刘岩面前更是拍着胸脯子保证,绝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哪知道才过去两天,竟然就出了这种事情,让黄泽有何有脸面,却又不敢隐瞒,毕竟刚刚归降,蒙刘岩看得起自己,给了自己治理整个朔方郡的权利,一旦有所隐瞒,到时候必将离心离德,所以尽管黄泽脸上下不去,却还是去了衙门给刘岩汇报了此事。
  刘岩听着黄泽的汇报,不由得脸色阴沉下来,他好不容易让阿布泰将族人迁来,这以后还有没有这机会却是未知两可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不好好处理的话,便是以后鲜卑各部落谁还愿意在归到他的手下,何况刘岩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一方面诉诸于武力,一方面却是用利来因由鲜卑各部落,让阿布泰的部落成为他手下的治民,与汉民一样享受同样的待遇,而且刘岩等到武力威胁之后还有其他妙计,却不想因这点事情换了他的大事,这心里还能舒服得了吗。
  变化忽起,一时间这些军田的兵卒还反应不过来,听见黄泽愤怒的喊声,一个个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他们看来,黄泽大人此来应该是给他们主持公道的,却哪想到黄泽竟然下令抓人,这忽然间的事情谁知道要抓谁,只是瞪着眼睛望着黄泽,却没有一个人动弹。
  这摸样落在黄泽眼中,更是怒火中烧,不想自己下了命令,竟然无人动弹,而且刘岩就在身边,这不是在打他黄泽的脸吗,让黄泽这张老脸又往哪里放,心中大怒,竟然不吆喝兵卒,索性大怒之下,抽搐腰间的青铜剑,大喝一声,手起剑落,那什长的头颅便带着血飞了起来,然后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地上,滚了几下就躺在众兵士眼前,只是长大了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这些兵卒。
  场中一下子静了下来,黄泽滚胖的身体只气的打哆嗦,举着手中的青铜剑,脸色狰狞的望着这几十名兵卒,咬牙切齿的怒喝道:“好大的狗胆,军令如山,你们竟然还敢违背军令,一个个都该死,还有谁对这些女人做了什么,是个爷们的就给我站出来,不然等我查出来,到时候可别怪我黄泽不客气,还有谁,给我站出来——”
  没有人动弹,兵卒们一个个面无人色,不知道黄大人这是为什么发怒,军令,到现在才有人想起黄泽宣布的那几条新军的军令,到现在也才有人想起来,他们已经不是原来大城的郡兵了,而是如今匈奴中郎将手下的新军,军令如山,一句话违抗军令者死。
  这也没有人敢无视新军的军令,可是黄泽却依旧手执宝剑不知道要拿谁开刀,一个个吓得不敢动弹噤若寒蝉,眼见着黄泽一张脸都被气的扭曲了,手持宝剑杀气腾腾的望着另一个什长走去,只吓得那什长双腿打颤,隐约的想要尿裤子,估计着黄大人是要将他明正典刑了,可是他冤呐,说实在话,他倒是也想呢,只是天生胆子小,本来还想观望两天,可还真的没尝到女人味,胡思乱想着,黄泽一惊快要到了跟前,这什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双膝一软又跪倒在地,拼命地磕头作揖,都快要哭出来了:“黄大人,我没敢违抗军令,真的没有违抗军令——”
  可惜这什长的哀求并没有阻挡黄泽的脚步,因为此时他心中气急了,刚颁下军令,自己还拼命地在刘岩面前卖弄自己的本事,这帮贱胚子竟然就要拉自己的脸,这怒火黄泽如何压得下,只是一脸狰狞的望着这几个什长,杀机在心中迸射。
  正当黄泽举起青铜剑,再要杀一儆百的时候,手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愤愤的扭头一看,却正是刘岩,此时刘岩脸色淡如水,轻轻地拍了拍黄泽的肩膀:“黄大人息怒,纵然军法无情,却也不杀无罪之人,欲成大事如何这般火气,今日之事就先到这里吧。”
  刘岩的话让黄泽一下子清醒过来,脸色一黯,恨恨的啐了一口,看了看那几个什长,心中犹自去不掉的怒火,却不敢反驳刘岩,只是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黄泽谨遵主公的话,这件事情还请主公拿个章程来处理,就是将这些目无军令的家伙全杀了,黄泽也不敢有半句话。”
  点了点头,刘岩示意黄泽先退到一边,脸色一正,望着面前畏畏缩缩的几十名士兵,肃声道:“胡屯将违反军令,罪该当斩,不过人死账消,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家人不受抚恤,也算是明正典刑,这个什长也不尊军令,死有余辜,你们已经是新军的士兵,这军中的六条军令,不管是谁不管官居何职,只要违反军令的一律当诛,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念你们初犯,我不再深究,但是从今以后谁要是再敢违抗军令,定当杀无赦,听见没有,大声回答我。”
  “听到了——”稀稀拉拉的有人喊了出来,只是依旧畏畏缩缩的。
  刘岩脸色一沉,轻哼了一声,眼光扫过这些人,忽然大喝一声:“你们没吃饭吗,给我大声喊出来,要是连喊出来的力气都没有还当什么兵。”
  这一声如春雷炸响,只将这些兵卒吓得一哆嗦,哪还敢不高声喊出来:“听到了,谨遵新军军令,绝不敢在违反,否则当斩不饶。”
  这一次三十多名兵卒不敢有丝毫怠慢,用尽了力气喊了出来,声威直冲霄汉,刘岩黄泽都被震得耳朵轰鸣,不过刘岩点了点头,脸上算是露出了笑容,扭过头来招呼了一个近卫,然后又将目光转到这些兵卒身上:“从今天起,张胜就是你们的屯将,一切听从他的号令。”
  一旁张胜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片刻就从一名小兵直接成了一名屯将,这也是后来每一个兵卒都想挤进刘岩的近卫营的原因,入了近卫营就等于找到了一条升迁最快的路,当然那是后话,眼前张胜当了屯将,却是心潮澎湃。
  刘岩并没注意张胜去想什么,更没注意张胜对刘岩崇敬的目光,而是大步朝前而去,一直到鲜卑这些女人前面才站定脚步,眼光扫过这些女人,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们不用怕,你们不是俘虏,更不是奴隶,只是迁居来此,一时间与本地的百姓融不到一起,所以才出此下策的,你们安顿的仓促,虽然我已经下了军令,但是没想到还是出现了这种事,我只能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但是,今天我在这里告诉你们,如果从今日开始还有谁敢欺负你们,看到没有,我将张胜留下了,谁欺负你们就去张胜哪里报告,张胜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张胜留下来他就代表着我,你们也看见了,敢欺负你们的人黄大人已经处置了,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们以后也不用担心,我保证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以后你们好好地在这里种田,将来会有你们的好日子的,我刘岩说得出做得到。”
  只是不管刘岩怎么说,这些鲜卑女人却并不敢相信,唯一感到消气的是,有两个欺负他们的坏蛋已经死了,其中一个更是被军法处置的,这让她们有了一丝希望,加上刘岩留下了人,或者以后的生活会好一点,不用再被人欺负,特别是那些未曾婚配的女人更是松了口气,谁也不希望被人糟践侮辱,此刻,刘岩就是一个正义的将军,每一个人都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最少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彷徨,那样对未来充满绝望,毕竟在这里还是可以勉强吃饱饭的。
  看着一张张惶恐的脸,刘岩心中一声叹息,但是他也无可奈何,自己能怎么办呢,就是这样的乱世,自己能做的只是让她们生活的好一点而已,正自思讨着,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有十几个骑兵赶了回来,正是去追捕乌娜的那些人,而其中的一匹马后面还用绳子拴着一个女人,身上破破烂烂的,无数擦伤,鲜血淋淋的,双手背绑着,身不由己的跟着马匹再跑,刘岩看了一眼,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估计着这就是那个乌娜吧。
  这女人真是个是乌娜,虽然看上去又高又大,其实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只是金发碧眼乃是北方的民族,刘岩猜测着应该是后世俄罗斯的人种,比起刘岩来还要高出半头,一身的强悍,如果不是那张脸看上去还挺漂亮,只怕不容易看出是个女人。
  本来那十几个骑兵今次抓住了乌娜,心中不无得意,本想着等抓回来,到时候也能轮到他们都尝尝鲜,也幸亏存了这种想法,才没有将乌娜往死里折腾,不然只怕等不到回来,乌娜就已经要成为一具尸体,本来还兴高采烈地这些骑兵,刚回到营地,就已经看到那名什长的无头尸体,还有他们的黄大人,和哪位他们的将军都站在大营之中,一时间一个个心中竟然,刚才还吆吆喝喝的,却一下子都没了动静。
  等这些人小心的将乌娜带到刘岩与黄泽面前,刘岩才算是看清楚了乌娜的样子,如果用汉人的审美观来看,乌娜身高马大的,绝对说不上是好看,但是唯独这一张脸,却是很清秀,虽然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胸前却已经很宏伟了,而且屁股也大,汉人或许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当老婆,但是见到了绝对是个能勾起人淫欲的尤物,说实在话,刘岩上辈子就曾经意淫过这样的女人。
  淡然了,刘岩现在的心境不一样,并不会对乌娜生出什么想法,心中此刻纠结着怎么处置乌娜,其实心中也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乌娜一剑杀了,可以明正法典,又可以收买士兵的人心,但是那样做乌娜是不是太冤枉了,毕竟乌娜是反抗之中杀了胡屯将的,就算是有罪,也是罪不该死,到底该如何处置乌娜呢,刘岩心中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乌娜一脸倔强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得出这是一位将军,不然身边不会有这么多近卫,杀了胡屯将,乌娜已经报了必死之心,但是这男人见到自己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愤慨,而是一脸的纠结,聪明的乌娜就已经猜到自己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既然有生机乌娜当然不愿意去死,盯着刘岩,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
  刘岩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中一阵为难,还真不好处置这女人,但是眼光转过才发现这女人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除了一丝颓废之外,更藏着一点聪慧精明,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子,刘岩皱了皱眉头,不想在这女人身上多纠结,略一沉吟,感觉既不能杀了这女人,寒了这些妇女的心,毕竟还需要她们开荒种田呢,又不能不出纸这女人,不然又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心中一动,咳嗽了一声:“乌娜是吧,胡屯将对你图谋不轨,违反军纪本当受死,但是死也是应该军法处置,却不是你能杀的,虽说是姓胡的罪有应得,只是你杀人却毕竟是事实,纵然不是死罪,但是也应该受到处罚,哎——你一个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呢?”
  眉头有些发紧,刘岩一时间还真拿不定主意,关进牢房显然不行,那地方好人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至于女人灌进去怕是就不能囫囵着出来,这不是刘岩希望看见的,如今可不是处置乌娜一人的事情,而是在做给这些鲜卑女人看,究竟该怎么办?
  “那姓胡的死有余辜,他不但对我这样,更是欺负了好几个姐姐,大人要处置我我无话可说,”乌娜不等刘岩做出决断,一旦决定了只怕就不能更改了,所以乌娜却想为了自己的以后拼搏一把:“将军,你若是杀了我,对您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您给我机会,我可以为您当兵打仗,莫要小看我们女人,无论是骑射,还是步战,即便是一般的男人也不如我。”
  话音落下,乌娜有点紧张的看着刘岩,不管刘岩怎么处置她,无非是杀了或者关入大牢,这都不是乌娜所愿,为今之计只有靠自己的一身力气,混一个出身,当奴隶乌娜也当够了,如果不能摆脱出来,早晚自己还是逃不出被祸害的下场,但是如果能够当兵的话,先不说沙场上拼死立功,就凭自己的一身骑射功夫,一般的男人绝对赶不上她,否则也不会就用一个棍子将胡屯将给杀了,能混到屯将的份上,那个不是有些本领的,这可都是在沙场上杀敌得来的。
  乌娜的话让刘岩与一旁的黄泽一下子都怔住了,当兵打仗,刘岩一阵迷糊,这年月还没有女子当兵的先例呢,不由得望向黄泽,却不想黄泽也正一脸迷糊的望向他,二人对视一眼,却都笑了,这女人有点意思,竟然想当兵,刘岩笑着摇了摇头,轻呼了口气:“乌娜,我这是在考虑怎么处罚你呢,当兵,哪见过女人当兵的吗?”
  “我一身功夫,如果大人只是将我关入大牢,那岂不是浪费粮食,还不如一剑杀了我,当兵上战场,我可以为大人杀敌立功,这也是戴罪立功,如果大人准许我当兵,我绝不叫大人失望。”乌娜不甘心的高声道,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刘岩,眼中的唏嘘不断地闪烁。
  面对着乌娜的坚持,刘岩倒是乐了,嘿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马,然后让一名亲卫将弓箭交给乌娜,倒要看看乌娜的本事,是不是像她嘴上吹的一样,刘岩倒不怕乌娜逃跑,毕竟一旦逃了,被通缉起来,天大地大一个女人又能跑到哪里。
  “乌娜,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有一身本领吗,那就给我看看,若是你真的有特别出众的手段,或者我真的允许你当兵也未尝可知。”刘岩一脸的轻笑,看着乌娜饶有兴趣。
  乌娜双眼一亮,竟不等到兵卒来解开她的绳子,低喝了一声,双手用力,就看到一身的肌肉涨开,猛地一用力,竟将绳子给绷断了,这一下不但是刘岩色变,就连所有的兵士也脸色一个个大变,特别是刚才追捕乌娜的那些人,此时倒是再为自己感到幸运,幸亏当时发现乌娜的时候,乌娜已经跑得没有了力气,被他们一举成擒,并没有费什么劲,否则真要是乌娜动起手来,就凭这力气他们就难囫囵着回来。
  深吸了口气,乌娜活动了一下身子,尽管身上有很多地方被刚才拖得火辣辣的生疼,但是此时可不是嫌疼的时候,咬了咬牙,眼光落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那块石头怕不有三四百斤,乌娜深吸了口气,给自己鼓了鼓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石头跟前,低呼了一声,猛地抱住那块石头,然后脸上一紧,门店个用力,竟然真的将这块三四百斤的石头给扛了起来。
  刘岩有些吃惊,这石头估摸着有三四百斤,一般的男人还真抱不起来,虽然乌娜也是一张脸憋得通红,但是还真的抱起来了,而且还走了几步,单说这力气就是个人才,心中一动,还不等说话,乌娜却猛地用力将石头抛出去,轰的砸在她前面丈余处,激起尘土无数。
  不用刘岩在说什么,乌娜抖了抖双手,咬了咬牙,尽管身体已经疲惫的要迈不动步了,但是希望在眼前,乌娜还是咬着牙,猛地跃上那匹马,却只感觉饥肠辘辘,这都快两天没吃东西了,不然刚才那块石头也不会抱起来那么吃力,心中叹息着,猛地一夹马腹,只听那马一声嘶鸣,已经朝寨门外奔去,看的军田的守军一个个脸色变了,莫不成乌娜要逃跑不成。
  眼看着乌娜策马已经奔出大寨,刘岩的近卫一个个脸色铁青,要是让这女人吧将军的坐骑给弄走了,他们可就没脸了,一个个翻身上马,就打算将乌娜给截回来,却不料刘岩一摆手:“不用去追,我倒想看这女人想做什么?”
  乌娜策马而出,双眼在天空扫过,突然眼睛一亮,几只大鸟飞过,可不正是最好的靶子吗,说不得晚上还能给自己加加餐,心中一动,已经将弓取在手中,弯弓搭箭,直指天空,一声轻喝,箭矢已经射了出去,只听‘嘣’的一声,接着就是一声鸟儿惨烈的叫声,一直大鸟子天空坠下,身上被箭矢射了个对穿,只是乌娜还不死心,接二连三的搭上箭,‘蹦蹦蹦’的几声,接连射出四箭,箭箭不落空,四只大鸟全部自天空坠落,可惜剩下的鸟儿受了惊,转眼高飞而去。
  策马打了圈,乌娜一脚勾住马镫,一只脚勾住缰绳,竟然来了个乌龙探海,将地上的武陟猎物给捡了起来,然后这才坐好了,有打马回了大寨,径自奔到刘岩面前,从马上翻身下来,猛地跪倒在刘岩面前,将手中的五只猎物举到刘岩跟前。
  看着这五只猎物,刘岩心动了,这乌娜不只是力气大,一身骑射还真如她所说,端是一般人比不上,可惜你是个女人,不然的话自己现在就给她个屯将干干,可惜呀可惜,刘岩在心里叹息着,脸上也流露出衣服无奈的神色,有些不舍得朝乌娜望去,正不知该如何决断,哪知道就是这一眼,刘岩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乌娜跪倒在他面前,而刘岩在一块石头上坐着,这样看下去,那松垮垮的领口垂了下来,正好能看到里面的两个大肉球,只是一眼,刘岩就有些热血沸腾。
  其实刘岩本不该如此不堪,上辈子还在念大学,还没来得及找女朋友就被老天爷给丢在这鬼地方来了,来了这里之后,还真就没想这些,毕竟活着都不容易,更何况还要带领这么些人求一条活路,自己的生活好像和女人并无交集,哪知道就是今天,这么一对大肉球就放在刘岩面前,而且还是巨无霸,刘岩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偷偷的看了看乌娜,发现人家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幸好,不然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猥琐那可丢人大发了。
  在偷偷的看了看四周,幸好也没有人注意他,毕竟身为将军,谁也不敢没事总盯着他看,刘岩彻底松了口气,再朝乌娜望去,眼中多了一丝古怪,偷偷的看着那一对肉球,心中难以歇止的泛起一丝欲望,心念一转,咳嗦了一声:“哦,真是一身好功夫,这样吧,我就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当一个近卫吧,我以后的生活就有你操持,没有战事的时候,你就帮我整理文书,啊,具体事情以后在慢慢说吧,真是一身好武艺。”
  乌娜闻言大喜,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出去这种奴隶的生活了,而且还是这位大人的近卫,心中大喜,不由得跳将起来,脸上喜笑颜开的欢呼了一声,这才给刘岩磕了个头:“多谢大人,无那一定尽心尽力为大人办事,大人放心,只要还有乌娜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大人伤到一根寒毛。”
  乌娜是很兴奋,可谁知道刘岩却是一脸的惆怅,早知道就多考虑一会了,一下子就看不见了,真是雄伟呀,自己可没见过这么大的,不过想想,这以后乌娜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自己身边了,这以后想看还不容易,随便找个由头让乌娜跪在自己面前不就行了,刘岩越想心中越是猥琐,终于没有忍住,竟然发出了一声淫笑,幸亏刘岩发现及时,只是出来一声,不然这将军的威压可就没有了,赶忙装出一副威压的样子,刘岩大手一挥:“好了,张胜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了军令,就算是你违反了军令,我也不会饶你,记住了,乌娜,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就骑张胜的那匹马。”
  @小侠风不扬 389楼 2014-01-20 10: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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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呢,这才四十多章,到时候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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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封建时代,并没有人指责刘岩在军营里安排了个女人做近卫,刘岩就是义军的主帅,上面就再也没有能管着他的了,再说乌娜也确实是一身本事,上战场杀敌自然不在话下,却没有人知道刘岩此时心中的龌龊,就算是陈宫知道了此事,也不过洒笑了一阵,朝刘岩偷了个暧昧的眼神,便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怕也看出一点刘岩阴暗的心理。
  回到大城,刘岩住在县衙,原来是近卫的事情,比如端茶倒水,比如整理文书,再比如铺床叠被,准备洗澡水什么的,自然都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着实让刘岩享受了一阵子,闲来无事,刘岩总会找个由头训斥乌娜一顿,然后让乌娜在自己面前跪下,而且让乌娜低着头,自己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一饱眼福,乌娜不会知道刘岩为什么总是让自己罚跪,不过每次好像真的办了点错事,罚跪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乌娜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会做错那么多事情,而且每次刘岩总会端坐在她面前,让乌娜心中惴惴不安,却不知道某人一双眼恨不得陷进去拔不出来了,有时候都想忍不住去抓捏那一对硕大的肉球,可惜某人始终有贼心没贼胆,刘岩可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这个乌娜,要是万一忍不住,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大哥乌眼青,到时候可就丢人了,不过这妮子每天都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打个地铺,天长日久总能看到许多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一日,朔方城赶来一个传令使,匆匆的将一卷文书交到刘岩手中,却原来是美稷城的那四百多骑兵已经赶到了朔方城,阿布泰已经集结完毕,这才向刘岩传来文书,看来北征大草原的时机已经到了。刘岩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当时便喝令跟自己前来的一百五十名骑兵准备出发。
  不顾劳累的日夜兼程赶了三天,终于在日落黄昏的时候,刘岩领着人马进了朔方城,此时的朔方城已经较自己走的时候看上去正常了许多,城池不加固了,而且还多出了不少人,除了千余百姓,更有原来魏宠手下的三百精兵,还有大城派来的三百郡兵,又有美稷城赶来的四百多骑兵,加上阿布泰率领的一只由他的族人组成的三四百兵卒,再有刘岩本部三百骑兵,加起来也足有一千步卒,还有近八百骑兵,也算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了。
  刘岩走的这些日子,由刘岩本部的人马,带领着这所有的兵卒,开始按照刘岩制定的训练计划训练,队列队形,搏击骑射,虽然只有短短的不足二十日,但是这些士兵的摸样却是焕然一新,加上整齐划一的军甲,让整个队伍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让刘岩更为高兴的是,这些人已经慢慢的融入到一起了,不再是原来一帮一派的了,这些天的同吃同住同训练,将这些人勉强凝成了一股绳。
  站在城外的跑马场上,刘岩站在高台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兵卒,刘岩心中一阵自豪,这才多久呀,从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小子,到如今也统帅一支军队,手下有三个城池,数千百姓,虽然势力还是很小,但是已经最够让刘岩心中升起感慨,眼光扫过底下的士兵,刘岩深吸了口气:“将士们,鲜卑人总是不断地袭扰咱们的家园,已经让咱们无法生活了,但是等在这里,等鲜卑人集结军队打咱们,这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决定深入大草原,去端了鲜卑人的老窝,只要有那个部落敢派青壮离开部落,咱们就给它来个灭族,谁来劫掠咱们,咱们就让他活不下去,可愿意随我一起去纵横大草原,愿意的话,就大声告诉我,大点声,让我听得仔细。”
  “愿意随将军 赴死,将军——威武。”刘岩本部人马一个个举起兵器,用尽全身力气高喊着,脸上的暗中狂热,只怕就算是刘岩将他们带上不归路,他们也不会害怕。
  与刘岩本部相反,阿布泰的族人并没有一个人出声,本来就是被逼的去杀戮他们的同族,尽管他们也看不上那些人,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个个并不出声,只是沉默着,去可以,但是要求他们向刘岩本部的人马这样狂热,这也太吹毛求疵了。
  刘岩并没在意阿布泰和族人的摸样,眼光扫过阿布泰,轻轻点了点头:“阿布泰从今日起为奋威将军,在我离开后协助陈宫军师防守朔方城。”
  阿布泰一呆,本以为是要跟着我去征战大草原,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差事,但是不敢多言,只能出前一战,抱拳道:“阿布泰遵命。”
  望着阿布泰,刘岩心中掠过一丝遐想,放任阿布泰在朔方城,无意识冒了很大的风险,一旦阿布泰起了贼心,就很可能造成毁灭性的灾难,但是如今也无人可用,再看看这些鲜卑族人,刘岩心中有些烦躁,带着一群不愿意打仗的家伙,一群一点士气都没有的家伙,莫说是纵横草原,能不能活着回来还难说呢,心中一动,刘岩吸了口气,忽然高声道:“鲜卑族的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对我没什么好感,一直以为是我强行将你们绑上了我的战车,但是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不是在为我征战,而是为了你们自己,国破则家亡,如果朔方郡不能坚守,那么你们想想你们的女人孩子,他们会是什么下场,你们以为就算是被其他的部落抓住,他们会怎么样,也只能成为其他不落的奴隶,但是在我们这里不一样,我希望你们慢慢的融合进来,成为我们的一员,你们不是奴隶,不是俘虏,你们也是新军的一员,我希望歇止住鲜卑各部落的袭扰之后,可以把朔方郡建立成一个繁荣的家园,这里也有你们生存的家,将来朔方郡发展起来,你们的孩子我会安排他们进私塾读书,你们的女人可以进作坊做工,不用为了吃穿发愁,每天都能吃上饱饭,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只要我还在,只要朔方郡不会再有战争,你的亲人就可以好好地生活,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决不让你们的亲人挨饿受冻——”
  这一番讲下来,却并没有如刘岩所期望的引起阿布泰族人的反响,这些人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望着正在游说的刘岩,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激动,让刘岩颇为泄气,心念急转,猛地咬了咬牙,眼光扫过所有的阿布泰族人:“告诉你们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在我赶回来之前,你们的族人被安置在一起开荒种田,另一批放牧,但是就是我派去的那些守军却欺负了你们的女人——”
  话音未落,地下已经是一片喧哗,一个个阿布泰的族人,包括阿布泰都是群情激奋,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这还了得,但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自己的女人孩子究竟在哪里他们根本不知道,纵然在愤怒,也只能勉强的压制着,但是却免不了怒骂,场面乱极了,漫天的都被谩骂声所淹没,刘岩几次出声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到。
  “乌娜,擂鼓。”刘岩头也不回,没有让别人做这件事,却吩咐乌娜去擂鼓,吸引阿布泰组人的注意力,乌娜自然不敢稍慢,大步走到军鼓的前面,毫不犹豫的抓起鼓槌,拼尽一身力气重重的将军鼓桥的震天响,一时间压制了众兵卒的谩骂声。
  阿布泰朝肋骨的乌娜望去,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只是被铁甲遮掩,头上又包着头巾,虽然样貌很特别,一看就知道不是汉人,可是一时间也不能认出来,毕竟想不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出现在军营里,阿布泰心中隐约的好像想到了什么,便赶忙喝止自己的族人,免得闹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果然,在阿布泰的呵斥下,族人慢慢的恢复了安静,不在谩骂不在吵嚷。
  见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了,刘岩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虽然决定行险,却一时间并没有考虑周全,若不是忽然想起了乌娜的存在,只怕现在还安静不下来,不过刘岩也不想去责备他们,向前走了两步,站立在在高台上,朝台下的鲜卑族兵士高喊道:“没错,你们的女人是受了欺负,我知道以后,就立刻和黄泽大人一起赶了过去,黄大人很愤怒有人欺负你们的族人,所以斩杀了欺负你们族人的那些混蛋,可惜头颅不曾给你们带来,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新军的军令并不只是针对你们,而是针对所有人,不管是欺负了汉人,还是欺负了你们的亲人,只要违抗军令的,只要是作恶的,我都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违抗军令者死,绝不会因为你们是鲜卑族就另行对待你们,你们在朔方郡可以享受和汉人异样的待遇——”
  见地下的族人并不太相信,刘岩一指乌娜,猛地一把将乌娜的头巾扯了下来,众人才知道这竟然是个女人,刘岩高声道:“你们其中可能有人认识这个女孩,对,她叫乌娜,原本是你们族中的奴隶,那个屯将欺负了你们的亲人之后,又想欺负她,却被乌娜一棍子给打死了,可惜没让我亲手执行军法,乌娜杀了那屯将才没有被欺负,但是她毕竟杀了人,所以我才答应她从军戴罪立功的,也许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不能相信,那就让乌娜来给你们说吧。”
  乌娜得了刘岩的眼色,当下站出来,却毫不怯场,咬着嘴唇望着阿布泰和族人,她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也不会有一丝的难过,深吸了口气,将胡屯将和几个什长奸淫了几个女人,甚至直接指出了是谁,自然引得那几个女人的男人大怒,如果胡屯将出现在他们面前,估计着可能就要被生吃活吞了,不过毕竟这种事情对于战败的部落来说那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尽管很愤怒,但是他们还是在阿布泰的呵斥下安静下来,静静地听乌娜讲发生的事情。
  从胡屯将醉酒之后闯入了乌娜的营帐,想要将乌娜按到然后行那龌龊之事,却不想乌娜却不是弱女子,一脚将醉酒的胡屯将踹倒,然后随手抄起棍子,只是一棍子就给砸的脑浆迸射,自然就一命呜呼,然后乌娜逃了出去,被守军发现,然后就展开了一场大追捕,乌娜逃出了很远,终究在力尽之后被人抓住,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乌娜都已经认命了,哪知道就在被押回大寨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跟着胡屯将一起糟蹋女人的那个什长竟然被砍了脑袋,而他身边的这位刘岩将军正欲另一位大人在场,就是他们为鲜卑族人主持了正义,当然也给了乌娜将功赎罪的机会。
  乌娜的话让阿布泰和他的族人彻底相信了,毕竟乌娜就站在面前,而且都是有名有姓的说出来的,想到这些,阿布泰怔怔的看着高台上的刘岩,一时间心潮澎湃,从一开始就是被逼的加入到刘岩的队伍之中,虽然没有违抗刘岩的心思,那也是因为刘岩再用孩子和女人,再用一族人的性命在威胁,阿布泰不得已做出的选择,但是如果真的是如乌娜所说,刘岩还是真心的没有低看他们一眼,那么刘岩刚才所说的就有可能真的会实现,但是前提是,他和他的族人腰围刘岩卖命,用性命去换族人的生活。
  究竟该何去何从?该如何抉择?阿布泰在心中转动心念,如今这情况,是不是真心自己和族人都要为了族人去拼命,去给刘岩卖命,既然如此,何不真心一回,反正怎么算也是这么一回事,所以,阿布泰心中只是一闪,便大步上前,跪倒在刘岩脚下,洪声道:“阿布泰愿意相信将军的诚意,所以请容许阿布泰为将军效力。”
  有了阿布泰的示范作用,他的那些族人心中也都在转动,一个个自然效仿阿布泰向刘岩宣誓效忠,或者里面有不是真心的,但是毕竟大部分人真正认同了刘岩的统治地位,这才是刘岩征伐大草原的根本,也没有白费刘岩一番心意。
  “你们放心吧,我刘岩说话算话,只要朔方郡不受兵祸,慢慢的就会发展起来,到时候你们的亲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就算是现在,只要汉民有一口吃的,你们的亲人就不会饿着,当然,如果都没有吃的了,你们的亲人也只有一起就死,所以,我希望你们把朔方当成你们的家,一起来保护它。”刘岩高声呼喊,登时引起底下的兵卒一片呼应。
  这场誓师大会刘岩做的很成功,阿布泰的族人被刘岩调动起来,士气一时间高涨,随着刘岩一声令下,八百人一起翻身上马,手中的长矛也都高高举起,随着刘岩一起高呼:“保家卫国,死战不休,保家卫国,死战不休——”
  “出征。”刘岩一声高呼,八百骑兵登时如潮水一般涌出,却一个个井然有序,汇聚成一条洪流,想着大草原的深处冲过去,铁蹄之下,大草原在震动。
  陈宫与刘辟黄泽站在一起,眺望着已经远去的骑兵大队,久久直到再也看不见了,黄泽才叹了口气:“主公定能创造万世基业,就凭这鼓舞人心之法,就不是咱们能够学来的,欲扬先挫,果然是好手段,只是主公怕是太爱行险了。”
  对于黄泽的话,陈宫不知可否,一旁的刘辟却嘿了一声:“黄大人,咱家主公可不是一般人物,也许你还不知道吧,主公可是上天仙人下凡,有老天爷在庇护,跟着主公定然能够成就大事业。”
  黄泽自然不知道刘岩的过往,听着刘辟讲起一件件的往事,不由得越听越是不敢相信,刘岩真的有老天爷在庇护吗,谁也不敢说没有或者是有,但是他们愿意相信,自家主公确实有老天爷在庇护,当然更希望这次大草原之行,也能得到老天爷庇护。
  八百骑绝尘而去,在大草原上奔驰,刘岩一马当先,典韦朱奎乌娜紧随其后,在后面就是五十名近卫和三百名本部骑兵,在后面是阿布泰的族人四百多,如今已经装配上马镫,彻底将双手解放出来,让所有的兵卒对这次远征大草原增加了不少信心,自家将军好像懂得很多,随便一个主意就能让大家增强不少,所以对于这次远征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因为一开始刘岩就讲过,太大的部落他们不招惹,除非是已经空虚下来的,只针对拿下小部落。
  一路奔行,直到落日时分,才选了一处靠河边的地方扎营,待吃罢了饭,刘岩典韦加上阿布泰族人这一次的首领阔尔台凑在一起,临时绘制出一张大草原的地图,三人望着地图,决定着下一步的行程,当然这其中主要还是挺阔尔台的。
  “将军,咱们一路奔西北而来,这里是乞伏氏的大本营,有大部三支,有小部十七支,如果咱们一路往西北走,不改变方向的话,那么第一个遇上的就应该是翰尔部,这一部有两千多人,其中能战者不足六百,是乞伏氏中最弱的一支,否则也不会被挤到这边缘地带,将军,咱们是不是先向翰尔部下手。”阔尔台说起下手的时候,双眼直冒狼光。
  “为什么不对己善部下手,将军,己善部就是您在朔方城外击溃的那个部落,他们的千余骑兵都葬送在朔方城外,您还俘虏了四百多,此时己善部只剩下老弱妇孺了,袭击他们可以说一点困难也没有。”一旁本来在端茶倒水的乌娜却忽然插言。
  己善部,刘岩看了乌娜一眼,没想到乌娜竟然还有想法,刘岩点了点头笑道:“行呀,乌娜,能够提出你的建议就相当不错,不过己善部现在却不适合去动它,留着它将来还有用呢。”
  乌娜一呆,在她认为袭击己善部那是最为稳妥的,此时己善部就没有能战之人,若是此时不拿下来,过不了多久这消息一传开,自然就会被别的部落兼并的,看着刘岩笑眯眯的样子,乌娜也不发憷:“将军,如果再晚一些,到时候只怕消息传开就会被别的部落抢先了,到时候被吞并了,再动手可就迟了。”
  看着乌娜着急的摸样,刘岩轻笑了一声,看着典韦和阔尔台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刘岩笑道:“这个己善部现在拿下来是很容易,只是拿下来却未免太亏了一点,倒不如先留着它,不是现在消息还没传开吗,那咱们就帮他传开——”
  话说到这,刘岩就不再说了,这计策是刘岩与陈宫早就定好的计谋,还是陈宫提出来的,此时刘岩却涌来考量这几个人的谋略,话说一半剩下的就看几人怎么想了,如果说到这还想不明白的话,那也只是一个将军的料,却不能作为一军统帅。
  听刘岩说到这,阔尔台与典韦一呆,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么一块肥肉,怎么能够让给别人呢,这己善部去除那以前青壮,可是还有三四千人呢,如果勉强的在凑一凑,差不多还能凑出三四百战力,剩下的三千妇孺,加上上万的牛羊,那可是足以让任何部落眼红的。
  “将军,这己善部可是一个比较富足的部落,如果拿下它最少能缴获上万只羊,还有很多马匹,更有三千多人口,这可是一块肥肉呀——”阔尔台呐呐的道,根本不能理解刘岩的意思。
  一旁典韦却端起茶水,牛饮一般的喝了一大口,根本就没有去多想这事,反正该怎么行军打仗,那是刘岩这位主公的事情,他典韦费这心干嘛,倒不如现在能睡上一觉来的实在,所以直到刘岩的目光望过来,典韦挑了挑眼眉:“主公,你也别看我,典韦只要跟在你身后打仗就是了,至于该怎么谋划那可不是典韦的事情,你怎么说我怎么打。”
  刘岩一阵苦笑,这寻找一个人才还真不容易,不由得叹了口气,让阔尔台颇为汗颜,却再次是,一旁端着茶水的乌娜迟疑了半晌,不太敢确定的小声道:“将军,你是不是想将这消息传出去,让别的部落知道以后,纵容别的部落和己善部火并,等到打得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再来个渔翁得利,这样一来,等于打垮了两个部落,不知道乌娜说的对不对?”
  刘岩一怔,猛地将目光落在乌娜身上,一脸的惊喜,人才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现的,却只看得乌娜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眼看着刘岩惊喜之余,一把拉住了乌娜的手,轻拍着这只小手道:“好,好,乌娜,你说的一点没错,真不想你竟然还有这般心机,看来给我端茶倒水还真是委屈你了。”
  激动了半天,刘岩却忽然又想起乌娜却是女儿身,又不由得一阵泄气,并不是说女人有什么不对,但是如今这不对都是男人的天下,自己纵然在欣赏乌娜,但是如果给乌娜一支队伍,但是只怕那些兵卒确不会服从乌娜这个女人的调遣,因为此时女人的地位低下,若是在女人手下当兵,只怕会被同袍笑话的,不管这女人有什么能力。、
  想起这些,刘岩忽然泄了气,只是拉着乌娜坐在自己身边,迟疑了一阵子,这才幽幽的道:“乌娜说的一点不错,咱们放着己善部不去打,将这消息告诉别的部落,引得别的部落去袭杀己善部,再将拿下伤兵放出来,他们知道了自己的部落快要被攻陷了,自己会拼命赶回来和敌人交战,四百多伤兵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加上那逃回去的几十人,回去自然会在组建兵马,相信也能有三四百之数,撑上一天两天也还不是问题,等他们打起来,咱们就去抄了另外一个部落的老巢,一方面将俘虏和战利品押解回去,另一方面督军回杀,趁着他们两败俱伤之际,一举拿下己善部,将他们的有生力量消灭。”
  一些新名词让阔尔台乌娜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但是大体意思还是听出来了,特别是阔尔台心中更是一震,难怪自己的部落不是人家的对手,就凭这心机,几个阿布泰部落都要被玩完,这以后可不能和这位刘岩将军对阵,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阔尔台——”正当阔尔台胡思乱想之际,刘岩轻呼了一声,将阔尔台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知道将军有什么事情,阔尔台赶忙应了一声,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
  见阔尔台这摸样,刘岩就知道阔尔台定然是走神了,不由得呵呵笑道:“别慌,阔尔台我问你,有哪一个部落不会超过一千的骑兵,咱们要给己善部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阔尔台闻言,偏着脑袋陷入了思考,半晌,才迟疑着道:“按将军的条件,只怕就只有呼兰部够条件,呼兰部有人口四千,差不多有骑兵千余,原来还多呢,后来和纳塔部争胜,死伤不少,应该也就只剩下千余兵卒,和如今的己善部倒是旗鼓相当。”
  “那就是它了,呼兰部,呵呵,这要是块肥肉吗。”刘岩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奸诈,好像看到了一块大肥肉一样。
  沉吟了一会,刘岩这才指着地图道:“阔尔台,如果从呼兰部出兵,到己善部有多远的路程?对了,如果从朔方城道己善部又是多远的路程?咱们可要好好计算一下,如果早了,或许两个部落不应定能打得起来,如果晚了,己善部就被吞并了,来,好好地计算一下。”
  “从呼兰部如今的驻地道己善部,如果都是骑兵的话,有两天就够了,但是从朔方城道己善部却要四天,还是说全是骑兵,而且还不能出什么意外。”阔尔台计算了一下,准确的说出了两个部落的距离,留言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
  在心中计算了一下,刘岩转向典韦:“典大哥,明天一早你就派人回去送信,三天以后准时让己善部的伤兵出发,不用给他们粮食,就让他们自行解决,相信这要拖慢他们两天的行程,那么咱们就足够时间来安排着一切了,阔尔台,从咱们这里去呼兰部的话需要几天?”
  “两天。”阔尔台不用多想,常年在大草原上纵横,早已经滚瓜烂熟了。
  刘岩在心里面算计着,这种事情不能有偏差,不然就是鸡飞蛋打,半晌,这才吩咐阔尔台:“这样吧,阔尔台,咱们先拿下翰尔部,后天一早就发动攻击,典大哥,你和廓尔他今晚就下去准备,拿下翰尔部之后,阔尔台就派出探马,将己善部的消息告诉呼兰部,但是不要让呼兰部知道咱们是故意漏给他们的,好了,这也不早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
  研究了这半天,军营里早就鼾声四起,其实典韦和阔尔台也困倦了,典韦更是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刘岩看在眼里,再商量也没意思了,暂时就先这么安排吧,看着二人离去,刘岩也感觉到一股倦意涌上来,直接往榻上一躺,全身放松下来。
  大帐里安静下来,在一个角落里,乌娜打了个地铺,随着刘岩躺下,乌娜也已经合身躺下了,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每到晚上就是乌娜最难熬的时候,有心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但是毕竟大帐里还有个将军在,而且乌娜不傻,刘岩总是爱让她跪下,一开始不知道是为什么,还以为自己犯错误了,但是有一次,乌娜跪着不经意间,刚好看到刘岩裆里置气的帐篷,偷偷抬头,刘岩那双几乎要扎进胸前那一对肉球的眼睛,乌娜当时就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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