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松开双手战与马上的,就算是在自己族中也找不出三十个二十个这么好马术的,但是这些汉军则不同,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这就难怪扎特的护卫挨不过一个冲锋,强大的冲力面前,即便是功夫再好,一只手加上身子不灵活,他们也不可能是那些双手身子灵活的汉军的对手,若不是扎特奋起神威斩杀了差不多十个兵卒,只怕那而是个护卫就连人家一根毛也伤不到,但是就算是这样,扎特也受了伤,扎特不敢在打下去,只得纵马逃命,但是所有的护卫就在两个冲锋起,就全部阵亡,而自己也受了伤。
扎特狼狈的逃回部落,但是却没有敢提起来,因为感觉到实在是太丢人,自己号称草原第一勇士,但是却将自己的亲兵全部葬送在哪里,而自己却逃了回来,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呀,如果是二十多人冲击人家三五百人,死了也就死了,大家也都理解,但是在数量相等的情况下,两个冲锋自己的亲兵全部死绝,而自己也差点丧命,让扎特震惊之余,所留下的就是畏惧,单凭自己的武艺,如果是面对汉军,当年也曾经自己一个人杀入汉军营地,杀了个人仰马翻,纵然汉军只有一千人马,,但是那是自己一个人去袭营的,可是如今,难道自己老了,竟然连三十多骑也战不过,只能落得个落荒而逃。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扎特一度萎靡不振,整天就躲在帅帐里不肯出来,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支汉军并不是武功有多么高,至于这支汉军为何这般强横的原因,无外乎两点,其一,那就是一身装备,全身铁甲,就连马匹也覆上竹甲,一般箭矢难伤,就连不是沉重的武器也不容易伤到他们,另外一根长矛比一般的长矛长出很多,还有就是这些骑兵都能双手握枪,还不见有人会身体不稳,这种稳定性让汉军战力大增:其二,就是这只汉军的决心,当时对战的时候,自己也曾一刀将敌人连人带马劈成两截,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吓破了胆,但是这些人竟然迟疑也不迟疑,就接着冲杀,所有人都有一种过度的狂热,就好像他们一定会胜利一样,这种狂热也让这些汉军爆发出超出自身的战力,一来二去,也就有了扎特的失败。
想明白了这些,扎特这才出来,却死活不肯说出来,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让扎特很苦恼,没过了两天,扎特就接到儃石球的信,诏令他出兵一起袭杀汉军,当时扎特并不知道是刘岩的军队,但是等到了之后,这才知道竟然是那支汉军,当时扎特就不想在参与进来了,但是又不能当场就反对,这才有了这一幕,借着追杀的机会就退出了这一次的行动。
其实扎特也想得清楚,那就是只要儃石球想要斩杀这支汉军的话,只要他敢硬拼,那么他的部落肯定会损失惨重,到时候就算是知道自己临阵脱逃,却也不能对自己的部落如何,真要是闹将起来,相信会有人盯着北单于庭大汗的宝座,只要自己偏一偏,到时候儃石球又能对自己如何,就算是儃石球不想怎么样,想必汉军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自己还担心什么。
听着扎特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扎特不像是在说谎,那么真要是如此的话,这件事情就言重了,自己部落这一千多骑兵,真要是对上汉军就只有送死的份,甚至都不能对汉军造成太大的伤害,一时间还有谁敢在发出刚才的豪情状语,而扎特将此事说出来,也正是为了这般效果。
正当众人随着扎特沉默的时候,却忽然又探马回报:“首领,汉军的探马就在左进,距离咱们不过五六里地而已,要不要去绞杀他们的探马。”
斥候带来的消息,让众人皆是一惊,一个个满脸惊容的站了起来,扎特的弟弟更是忍不住惊声问道:“可又见到汉军的大队人马?”
“这倒没有,三十里之内没有。”斥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各位首领,怎么自己一说汉军来了,所有人都好像吓坏了的样子,不就是十几匹探马吗,不过他可不知道众人心中的想法,更不知道此时对众人来说,这支汉军简直就是活阎王,当然他更不敢问。
听到没有大队,众人才松了口气,然后挥手让探马退了出去,将领蒙氏力一脸忧色的道:“首领,你说咱们退出来这么远,汉军为何还要拍探马监视咱们,会不会是准备先吃掉咱们这一支小股队伍?我觉得倒是很有这个可能。”
“是呀,若是如此,咱们可该怎么办,打打不过人家,或者只有连夜拔营,不顾兵卒劳累,拼死再赶得远一点,相信汉军也不会紧盯着咱们,你说呢,大哥。”扎特的弟弟叹了口气,自己的大哥都害怕了,却由不得他不会怕,大哥做不到的事情他更做不到。
扎特愣了一会,啐了一口,看看自己的这些手下,一个个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真是兴也为它,亡也为它,自己吧那件事说出来,对这些人的影响简直无法估算,若是之前还能拼死一战的话,此时一战都不用战了,他们自己就害怕了,不想和汉军对阵,心念一转,叹了口气:“汉军应该不会追着咱们来,不过也不可不防,这样吧,苎麻,你现在领几个人,带上咱们的金银珠宝去和汉军的斥候见个面,告诉他们,咱们部落绝不会和他们这支汉军为敌,请他们放心,我们这就赶回部落,而且以后也绝不会和他们为敌,请他们相信咱们,让咱们就此退回去再说。”
众人一呆,不无惊讶的望着自己这位族长,这位号称草原第一勇士的族长,都看得出族长的脸上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无奈,当年在部落很弱小的时候,在只有二百青壮的时候,这位族长曾经只领着五十人就干冲击六七百人的骑兵大队,想当年也曾经是不怕死的英雄,一个人就曾经杀退二三百人的袭杀,那个时候,尽管部落很弱小,但是所有的族人都以自己这位族长而感到自豪,因为有这位族长,部落开始慢慢的发展壮大,到今天在草原上也算得上是排的上名号的部落,不然也不会被儃石球看上。
族人对扎特的崇拜简直就是无限的,总以为跟在他身后就一定能得到胜利,所以每次跟随扎特出征,每一个人都是悍不畏死的冲杀,没有人怕死,一如扎特也不畏惧生死一般,一起拼命,一起享受胜利的喜悦,和胜利所带来的尊崇,在部落里,他们就是英雄,许多女孩子都愿意给她们侍寝,因为他们是英雄,每走到一处,都会有人献上英雄的敬礼,就算是在部落以外,所有人见到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就算是比他们强大的,也没有愿意和他们为敌,因为他们的族长是无敌的。
但是现在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胆小怕事,不敢面对强敌的族长,当年那种少年意气风发已经不再,毕竟族长已经快要四十岁了,是不是已经不复当年的武勇,昂或是享乐的日子太久了,已经没有了应有的锐气,或者这些因素都有,但是此时扎特对汉军的畏惧简直就是透在骨子里的。
一名年少的将领,是扎特的儿子库塔尔,此时见到父亲这样的摸样,忍不住从心里泛起一丝痛苦,从记事开始,父亲就是自己眼中的英雄,南征北战,开疆扩土,让无数人闻风丧胆,自己一直以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父亲就是自己的榜样,库塔尔一直在拼命地学习父亲,学者父亲当年的英勇,就算是神威族长的儿子应该享受一些特权,但是年轻的库塔尔却并不去享受那种特权,而是用自己的鲜血去战场上证明,自己是父亲的儿子,英雄的儿子也应该是英雄,用荣誉去换取族人的尊敬,而不是依靠父亲的萌荫,看着自己眼前,一脸颓废的父亲,库塔尔心中无比的哀伤。
不知何时,也没有人注意到库塔尔从大帐之中匆匆的溜了出去,赶回自己的小队,他已经被升为小将,统领着一百人的小队,这是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此时,他就站在自己的小队跟前,压低声音和手下的儿郎们说话:“弟兄们,族长不愿意招惹汉军,那是因为他考虑着组人的安危,但是我们这些英雄的部落健儿,又怎么能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雄鹰一样,我们要冲出去,去吧汉军的斥候小队剿灭,不过话我说到前头,族长并没有许可我去,但是我要证明父亲的选择是错误的,你们谁敢跟我前去。”
“我们都愿意跟随少将军。”一百名骑兵呀不敢高声呼叫,不然也不用冲出去,只怕此时族长的亲兵就会冲过来,将他们好好地痛打一顿。
库塔尔胸中激荡起一阵豪气,纵眼看了一遍自己这群弟兄,然后咬了咬牙,回头看看父亲的大帐,然后一挥手,领着小队悄悄地出了大营,见到是少将军,那些守卫自然不敢拦,他们可没有汉军 那样严谨的军容,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库塔尔冲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而此时,刘岩就等敌人并不出击,只是摆出阵型来,做出防御的样子,不管他是进逼还是退缩,敌人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死活所在大营里不出来,就算是刘岩在狂妄,也不会用一千骑兵去冲击大营,冲进去那就是他们的死路,毕竟里面没有老弱妇孺,有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进去了就等于被包围了,想要保持冲锋就根本不可能,一旦失去重逢的优势,到时候他们就是必死无疑,敌人显然看出了他们最大的破绽,只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不过刘岩也不会坐以待毙,一面安排典韦朱奎目赤等五十名好汉休息,只等快要天亮的时候,就让他们去摸营,成功了,就烧掉粮草,然后或者可以进行冲击,当然不成功,也就只有默然退走,再寻他法,敌人之中,肯定有精于战略的高人。
另外,刘岩相当不放心插到他们背后的那支骑兵,所以,刘岩熏死了几番之后,还是决定领三百人去冲击那队骑兵,不能歼灭也要将之打残了,对于自己的队伍刘岩很有信心,因为差距是明摆着的,这就好像大人和小孩打仗,就算是小孩多几倍也不行,当然这是数量上的一定前提下,三百对一千,差距并不是打得不能一试。
所以,在快到子夜的时候,刘岩率兵朝那对骑兵追去,免得当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这支骑兵出现,那会对自己造成很大的威胁,不管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将敌人扼杀在萌芽之中,留下周仓统兵,实施疲兵之计,约定了不管如何,到了寅时一定会赶回来汇合,到时候看情况,典韦得手就冲杀,典韦不得手就全军撤退,到时候在找良机。
三百铁骑经过一阵急行军,然后估摸着快要到了,就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开始接近敌人,这也是免得惊动敌人,等到敌人发现的时候在发起冲锋就好,这样做本就是骑兵的常例,但是今天却好像有些问题,因为还没有靠近,就远远的听到厮杀声,还听到有人高呼:“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就凭这一句话,刘岩就知道那是自己的人,估计着是派到这边的探马小队,难道是与敌人遭遇了,只有十几个人的探马小队,一旦与人遭遇,后果可不容乐观,所以想也没有多想,就立刻招呼着将马匹冲了起来,救人如救活一刻耽误不得。
黑夜下,十几个探马小队的人平举着长矛,一个个脸上显现出决绝的神情,除了一早安排回去报信的那个人,其余的十三个小队成员都在这里,黑衣黑甲在黑夜里宛如幽灵,坐下满覆竹甲的马匹也仿佛感受到这种沉闷的压抑,不断地发出嘘律律的声响,双蹄刨地,随时准备冲锋,而对面是一百左右的敌人,当前一员小将,一身短衣,身高九尺,手中一杆大朔,膀大腰圆,隔着几百步就开始慢慢加快马力,眼中精光暴闪,可不正是库塔尔。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小队的什长廖远高呼一声,人数上的差距,让他们心中对今夜之战并不抱着多大希望,但是退走是不可能了,因为他们都是重骑,根本就跑不过敌人的轻骑,所以反倒不如进行对冲,虽然胜算不大,但是毕竟还有一线希望,廖远深吸了口气,也不望自己的弟兄,只是沉声道:“诸位弟兄,今天是咱们为将军尽忠的时候了,当日我和张帅从陈留一路跟着将军到这里,这一路上将军何等神威,更有老天爷相助,咱们今天也不能为将军丢人,杀。”
这支小队之中,有廖远和张帅都是从陈留跟过来的老兵,他们对刘岩的崇拜简直是无法说得清楚,这一辈子跟在将军身后,已经是他们的荣幸了,将军更是得天之助,相信也会有余光照耀他们的,所以他们心中并没有畏惧,而身后的另外的新兵也感染了他们的豪情,一时间开始催马慢慢的开始冲锋。
正当众人随着扎特沉默的时候,却忽然又探马回报:“首领,汉军的探马就在左进,距离咱们不过五六里地而已,要不要去绞杀他们的探马。”
斥候带来的消息,让众人皆是一惊,一个个满脸惊容的站了起来,扎特的弟弟更是忍不住惊声问道:“可又见到汉军的大队人马?”
“这倒没有,三十里之内没有。”斥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各位首领,怎么自己一说汉军来了,所有人都好像吓坏了的样子,不就是十几匹探马吗,不过他可不知道众人心中的想法,更不知道此时对众人来说,这支汉军简直就是活阎王,当然他更不敢问。
听到没有大队,众人才松了口气,然后挥手让探马退了出去,将领蒙氏力一脸忧色的道:“首领,你说咱们退出来这么远,汉军为何还要拍探马监视咱们,会不会是准备先吃掉咱们这一支小股队伍?我觉得倒是很有这个可能。”
“是呀,若是如此,咱们可该怎么办,打打不过人家,或者只有连夜拔营,不顾兵卒劳累,拼死再赶得远一点,相信汉军也不会紧盯着咱们,你说呢,大哥。”扎特的弟弟叹了口气,自己的大哥都害怕了,却由不得他不会怕,大哥做不到的事情他更做不到。
扎特愣了一会,啐了一口,看看自己的这些手下,一个个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真是兴也为它,亡也为它,自己吧那件事说出来,对这些人的影响简直无法估算,若是之前还能拼死一战的话,此时一战都不用战了,他们自己就害怕了,不想和汉军对阵,心念一转,叹了口气:“汉军应该不会追着咱们来,不过也不可不防,这样吧,苎麻,你现在领几个人,带上咱们的金银珠宝去和汉军的斥候见个面,告诉他们,咱们部落绝不会和他们这支汉军为敌,请他们放心,我们这就赶回部落,而且以后也绝不会和他们为敌,请他们相信咱们,让咱们就此退回去再说。”
众人一呆,不无惊讶的望着自己这位族长,这位号称草原第一勇士的族长,都看得出族长的脸上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无奈,当年在部落很弱小的时候,在只有二百青壮的时候,这位族长曾经只领着五十人就干冲击六七百人的骑兵大队,想当年也曾经是不怕死的英雄,一个人就曾经杀退二三百人的袭杀,那个时候,尽管部落很弱小,但是所有的族人都以自己这位族长而感到自豪,因为有这位族长,部落开始慢慢的发展壮大,到今天在草原上也算得上是排的上名号的部落,不然也不会被儃石球看上。
天空之中哩哩啦啦的开始下了小雨,阴沉了一天的老天爷,却在这一刻开始有了动静,当然这点小雨对准备冲杀的双方骑兵并不能造成多大影响,但是却让冲势有所减缓,毕竟一下雨地上的草就开始有些发滑,这对于骑兵影响可是有些困难。
‘轰’天空中忽然发出一声雷响,本来这不过是在自然不过的现象了,但是这一声雷响,却让廖远和张帅却是精神一震,想起将军几次都是的雷神之助,将敌人给劈了,才能以弱胜强,今天这一声雷响,一定就是将军冥冥之中在为他们助威,心中激荡不已,忽然高呼道:“弟兄们,将军在为咱们助威了,兄弟们随我杀呀。”
士气登时高涨,仿佛他们才是持强凌弱的一方,一时间马速快了起来,开始不顾及打滑,这让库塔尔有些奇怪,打个雷你们这么激动干嘛,就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一样,总感觉这些人好像有病似得,不过战阵之上,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只能暗中催马,准备着这一刻的交锋。
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就是无法说清,就当双方快要接触的时候,终于又是一声雷响,大地瞬间就被一道闪电照亮,双方隔着不足百步看的清清楚楚的,甚至每个人脸上的狰狞也是那么清楚,这都罢了,偏偏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道闪电砸下,轰然间就打在库塔尔身前不远的地方,将地上给砸了个大坑,这一道惊雷,让库塔尔坐下的马匹受了惊,猛地一声嘶鸣,然后竟然一转马头,朝侧面冲了出去,马速甚快,任凭库塔尔如何控制也控制不住马匹的去向。
突然的变化,让库塔尔手下的骑兵大队有些无法接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们是该追随小将军去,还是该接着冲杀,但是这一迟疑,对于马上就要接触的他们却是有些致命,双方准备厮杀,却哪里能走神,但是偏偏很多人都被这一个雷给惊到了。
相比起来,廖远和他的小队却是精神大震,听说过太多关于将军的传说,立刻想了许多,但是却更确定,冥冥中将军在帮助他们,要不然为何这雷砸了敌人那边,确不会砸在他们这边,当然对于北邮吧敌人直接劈死,廖远认为这一定是将军把机会留给了他们,想到这,廖远激动非常,一旁的张帅也是,独立作战的小队,最大的鼓舞就是主将的鼓舞,这对于他们无疑是金刚加持,一时间十几个人高呼着刘岩的名字,一个个陷入了疯狂之中。
轰的双方撞在一起,纵然小队再小,但是也是如大队异样的建制,中间是五个人组成的尖刀小队,两旁是大刀兵化作的刀刃,刀刃之中是执掌强弩的弩兵,是为小队的刀柄,这完全是仿照大队骑兵的样子,前方五人呈三角形的摸样,直插敌人,而两旁的刀手则收割敌人的性命,至于中间的弩手就不用说了,这是远距离打击的,双手持弩,打击又狠又准,绝不似各部落的抛射,没有准头,但凭着漫天的箭矢对敌人进行打击,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一阵冲撞,草原骑兵的劣势现了处来,短刀不能够到新军将士,除非从侧面还有可能,正面不敢直接对阵,但是侧面却是一轮刀排,一边三人排成刀排,长短不一,如果想从侧面袭击前面的长矛兵,那么就难逃后面长刀的劈杀,何况还没接触,弩兵就开始远远地进行打击,早已经乱了他们的阵型,再加上他们没有了主将,这对于他们的士气来说,绝对是一个打击。
只是一个冲锋,带起无数鲜血,飞洒漫天,各种因素加在一起,让本来可能势均力敌,或者新军略有劣势的一场冲杀,最终,却是新军探马小队竟无一伤亡,而敌人一轮冲锋下来,损失了二十多骑,这原因却主要是库塔尔的不胫而走,让他手下的兵士简直就是顿时就傻了眼,兵无战心,没有了决死之志,下意识的躲避着新军的刀锋,这也是为什么新军没有伤亡的原因。
一轮冲锋下来,库塔尔的手下,见到敌人一点伤亡没有,而他们却死了二十多人,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这种反差让众人惊疑畏惧,加上主将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时间哪里还想再战,冲过来之后,便打了个呼哨,然后望定库塔尔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此时新军的小队一见到敌人奔走,胜利的喜悦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真是金刚附体了,一面高呼着刘岩的名字,一面调转马头,划了个弧然后朝敌人追了上去,这一战让他们有了无比的信心,相信将军冥冥之中在保护他们,这对于当兵的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舞,人数虽然处于劣势,但是他们死死的咬住敌人,还想要将敌人彻底歼灭。
其实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偶然,库塔尔马惊人走,一路向南而来,却一直控制不住受惊的马匹,才奔出没多远,就听到一阵如海如山一样的马蹄声,心中一惊,但是奈何座下的马匹并不听从他的指挥,竟然迎着刘岩就冲了上去,这让冲过来的刘岩感到震惊,一人一骑,就敢冲锋他们三百人,人如果不是缺心眼的话,那就是一定有无敌的武艺,不然哪里会有这样的信心。
“大家小心一点。”刘岩高呼了一声,尽管对自己三百人碾压一人,又无比的信心,但是想想典韦的武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说不定就会碰上高人呢。
刘岩的重视,其实让库塔尔很无奈,他还没有到父亲那样的武艺,根本就没有一人冲击三百骑兵的打算,只是座下的马匹却替他做了决定,一人一骑疯了似地冲向刘岩的大队,这简直就是去寻死,看看新军黑夜之中的长枪,库塔尔知道如果真冲过去,那自己就是必死无疑的,多年的征战沙场,库塔尔还是反应很快的,到了此时哪还敢犹豫,猛地的双手一撑马背,然后身子凌空一滚,就朝一旁落去,尽管库塔尔已经尽力的去平衡身子,但是马匹冲起来的速度,还不时库塔尔能够控制得住的,凌空着地,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陀螺,在地上滚起来不停,不知道滚了多少下,这才最终停了下来。
虽然库塔尔尽了全力,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或者说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一些皮外擦伤却是在所难免,更加上连滚带摔的,库塔尔早已经被摔迷糊了,只是趴在地上不动,脑海之中除了嗡嗡作响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这意外而来的变故,让刘岩和新军将士都很不解,这位高人究竟是在玩什么,此时趴在地上,莫不成是伏地听声,刘岩倒是记得有这么一个功夫,不过这都能看得清楚了,还有必要用这个法子吗,还是人家纯心显摆自己的身手,刘岩其实也很赞叹库塔尔的身手,刚才那一下凌空下马,可不是一般人敢玩的,那样的马速换做自己,这一条小命也就交代的十有八九了,看看人家,转了几转,就开始显摆伏地听声这种神功,高人呐。
马队快速接近,但是已经要面临快要被踩死的库塔尔还是没有动静,这是怎么了,刘岩才意识到不对,难道——刘岩自嘲的一笑,看来自己还是想多了,看来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神功,心中一动,忽然招呼了一声:“抓活的,分一队人马抓活的。”
果然就在离着库塔尔不远的地方,新军一分为二,一部冲过去,而另一部分出三十人,划了个弧开始对库塔尔进行抓捕,当然抓捕的过程很简单,一名新军将士小心的凑过去,才发现敌人像死了一样趴在那里不动,竟然是已经昏了过去,差点没笑出来,当然也就不再客气,直接下去用绳子一绑,然后往后面的马上一丢,便自行回归本队了。
没冲出多远,竟然就遇上了从北面而来的库塔尔的手下,在后面看到一小队新军紧紧地咬住他们的尾巴,一路追杀过来,此时一见到刘岩的大队新军,当时就傻了眼,十几个人还没占了便宜,如今竟然迎面好几百人,这不是来找死吗,一个个面色惊恐,更有一个眨眼间看到自己的少将军被人捆了丢在马上,变更显得慌乱。
好在还离着一段距离,再加上还是轻骑兵,所以这些人打了个呼哨,仗着纯熟的马术,猛地打了个弧线,然后从一边转过去,开始没命的朝大营冲回去,不然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没过多久,就已经离着扎特的大营不过七八里地,刘岩不敢让自己的疲兵追过去,一摆手,全部都停了下来,最少要让马匹休息一下,要不然一会打起来,战马会受不了得,却也只能看着敌人匆匆的赶回了那灯火通明的大营。
此时在大帐里还在说话的扎特和一众将领,正说起来一阵阵的唏嘘,哪知道便在此时,忽然有亲兵进来报告,一脸的慌乱,冲进来跪倒在扎特面前:“不好了,首领,汉军杀来了,有好几百之数,少将军——少将军更是被汉军给俘虏了——”
正说得起兴的众人不由的一呆,再看看大帐之中,本来呆在角落里的库塔尔果然已经不在了,一时间扎特心中猛地揪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叫苎麻去给汉军送钱财珠宝了吗,为何库塔尔又被抓了,难道是苎麻根本就没有找到汉军,而库塔尔却偷偷摸出去,反而和汉军遇上个正着,一想到这里,扎特就一身冰凉,难道这就是天意不成 ?
只不过没时间自哀自怨,就算是再不想和汉军对阵,但是此时此景也由不得自己做别的打算了,可怜的库塔尔,扎特舍不得自己的 儿子,但是却知道自己救不了库塔尔,如果逞强去救库塔尔的话,就会连累整个部落的,所以在短暂的心里挣扎之后,扎特还是决定放弃库塔尔,当然如果有机会去救的话,扎特还是不会吝啬于去解救,但是这种希望太渺茫了,两军交战说不定就将库塔尔一刀斩了。
“集合所有的人,准备好,万一和汉军谈不拢,就准备战斗吧。”扎特一脸的萧瑟,站起来朝外走的时候,腰都有些弯了,虽然已经决定放弃库塔尔,但是作为父亲,扎特的心里的难受别人无法知道。
众人一阵沉默,倒是有个将领对扎特劝解道:“首领,或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看汉军没有斩杀少将军,或者并没有打算杀他,说不定就是留着和咱们谈条件的,我看不如先过去人和汉军谈一谈,看看汉军到底想怎么样?”
一群人随着扎特走出大帐,一个个脸色阴沉,扎特只是皱着眉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忽然望向刚才说话的乌翰:“乌翰,你可敢去汉军走一趟,将咱们不想为敌的话带一遍过去,我们愿给他们金银珠宝,只求让我们退走,当然放了库塔尔更好。”
乌翰一怔,脸上闪过犹豫的神色,早知道就不多这句嘴了,但是此时被族长和一众将领注视着,乌翰也不敢推辞,咬了咬牙抱拳道:“乌翰谨遵族长的命令,这就过去寻那汉军的主将说项去。”
说罢,便牵过一匹马,纵身一跃而上,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而出,直奔汉军那边而去,只是心中却有些畏惧,心中盘算着一会究竟该如何说话,当然不能太过强硬,不然要是汉军的将军一怒,将自己砍了脑袋那才冤枉,但是如果太软弱了,又怕不被汉军瞧在眼里,一时间心里迟疑不决,眼看着就慢慢接近汉军,心中反而更加拿不定主意。
这边刘岩皱了皱眉,等待着敌人发动袭杀,或者是敌人坚守不出,但是此时一人一骑匆匆赶了过来,他们是想干什么?刘岩想不明白,但是却乐意让兵卒们多休息一会,所以只是望着那一人一骑慢慢接近,却并不发布号令,倒要看看这些人打算干什么。
偏偏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幸好听上去没有几匹马的动静,不用刘岩吩咐,后面的一排新军便已经开始调转马头,准备迎击后面的敌人,哪知道就远远地开到七八匹马正冲过来,当然一个中年人遥遥摆手:“汉军的弟兄们不要误会,在下是海虎部落的苎麻,特奉大哥的命令,前来跟你们的将军见面的,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敌意的——”
新军没有人说话,只是近卫已经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刘岩,其实不用报告,就是苎麻的喊声,在寂静的黑夜里谁都能听得清楚,不过面对七八骑也构不成威胁,加上将军没有下令,所以也就没有人出击,但是既便是如此,后面那排的骑兵还是举起长矛,冷冷的注视着后面赶过来的那些人。
苎麻领着几个护卫,望着新军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面有些害怕,不敢过于接近,将马匹放慢下速度来,然后一路小心翼翼的绕到前面,看着刘岩一身精致的黑甲,和那一身的气质,便猜出这主将定然是这位,赶忙从马上下来,这也是为了表示诚意,毕竟作为骑兵一旦下马就等于成了废物,所以下马就是表示已经臣服,也好让别人放心。
可惜刘岩并不懂草原上的这些规矩,只是冷冷的看着苎麻沉声道:“你是干什么的?海虎部又是怎么回事?”
苎麻一呆,怎么这位将军还不知道海虎部,正迟疑着,乌翰却已经策马赶到,见到苎麻还很惊奇,不过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所以乌翰也赶忙从马上下来,和苎麻站在一起,朝刘岩施了一礼,恭敬的道:“乌翰奉我家首领的命令,前来和这位将军商议罢兵之事。”
被乌翰抢在前头,苎麻脸上微微一变,想起大哥的嘱托,朝刘岩弯了弯腰:“苎麻也是奉了首领之命,前来给将军献上珍宝,希望能够与贵军和平相处。”
看苎麻和乌翰好像认识的样子,刘岩心念一转,算是隐约的猜到了,皱了皱眉道:“你们都是海虎部的?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派出两支人马,你们的首领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我们都是海虎部的,”苎麻和乌翰对望了一眼,也不敢多想,苎麻便解释道:“不瞒将军,我们首领对贵军多有仰慕,这一次受儃石球相招,确实不知道是为了攻打将军的人马,所以在一知道后,就赶忙找了个因由从那边撤了出来,不愿意与将军为敌,知道贵军派人注意我们,所以为了消解将军的疑虑,为了表示我们的诚心,首领命令我出来联络将军,并且奉上若干金银珠宝,希望能够得到将军和平相处的决定,来人呐,把珠宝抬上来。”
当下边有族人将一个箱子抬上来,打开来看,豁然是一箱子金银珠宝,晃得人眼睛发花,刘岩心中就有些奇怪,这会不会是敌人的缓兵之计?看了看一旁垂手而立的乌翰,略一沉吟道:“你脚乌翰是吧,这样吧,你倒是说说看,你们首领又让你来干嘛?”
乌翰一脸的恭敬,施了一礼这才沉声道:“将军,我与苎麻将军一样,都是奉了首领的差遣,前来和将军沟通的,希望能和将军和平相处,我们无意与和将军为敌。”
顿了顿,才看了一眼苎麻苦笑道:“本来我们首领是要献上珠宝赔礼的,但是刚才苎麻将军将族中的珍宝全部带走了,所以我也只能赤手空拳的来给将军送信当然,族长希望我们部落和将军和平相处,也还希望将军能够放了我们少将军。”
“少将军——”刘岩念了一句,果然是如此,眼光不由得朝后面的库塔尔望去,此时库泰尔还没有从刚才的昏迷中清醒过来,三十刘岩却已经明白,那个乌翰口口声声的少将军,只怕就是这个家伙。看来乌翰是过来赎人的了,而且还付出了很大的一笔珍宝。
海虎部,刘岩双眼朝敌人的大营看去,心里却在掂量这会不会是一场阴谋,或者是敌人的缓兵之计,不过想来又觉得不太像,毕竟自己只有三百铁骑,而敌人却要比自己多出三倍之多,无论如何也有一拼之力,不至于连拼一拼的都不敢,反而施展什么阴谋,在草原上,阴谋诡计好像并不盛行,没有人瞧得起用计谋的人,反而崇拜英雄。
半晌,刘岩才眯起双眼,盯着眼前的苎麻和乌翰,希望从这两人的眼中看出一丝端详,但是无论怎么看,却出了有一丝畏惧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刘岩轻笑了一声,有意思,难道这个海虎部真的想和自己亲近,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倒是不介意和海虎部接触一下,略一沉吟,刘岩沉声道:“为什么你们首领不出来见面,直叫你们出来,是不是显得不够诚意,恩——”
这话落在苎麻与乌翰耳中,只如一声晴天霹雳,震得两人脸色发白,难道这样汉军将军还不满意吗,草原第一勇士都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这个汉军将军竟然还嫌弃自己的首领不来见面,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特别是苎麻脸色更是一变,哽声道:“将军,我们首领已经表达出和平的意思,而且我们做的也足够了,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见苎麻一脸的怒气,刘岩反而明白这件事情绝不会是阴谋,因为如果是阴谋的话,就不用这样做作态,反而会忍一切不能忍的,心中一动,忽然哈哈大笑:“得了,礼物我收下了,回去告诉你们首领,如果愿意,可以等战事平息之后,到我的朔方城坐一坐,我一定会备好酒菜等着他的到来,我很希望能和他见一面,既然今天不便,那就留待来日再见吧。”
话音落下,刘岩朝身边的近卫一使眼色,近卫会意,轻轻策马到了苎麻的护卫身前,捞起箱子挂在马上,便有回到刘岩身边,耳听刘岩一抱拳:“诸位,后会有期了,告诉你们首领,就说刘岩贮备好美酒佳肴,等着和他好好聊一聊,或者大家能够共谋发展,告辞了。”
调转马头,刘岩率着大队朝远方的本阵赶了回去,当然临走的时候,把五花大绑的库塔尔丢给了苎麻,也算是还了海虎部一个礼物,一阵马蹄震天,渐渐地新军的骑兵大队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上。
当苎麻和乌翰带着一脸落魄的库塔尔回到营地的时候,扎特已经在焦躁不安的等待着,一千精兵更是人不下马马不离鞍,随时准备着出击,当震天的马蹄声响起来的时候,扎特几乎要忍不住吩咐出击,但是终究扎特还是忍住了,因为听得出马蹄声是渐渐远去,不过不知道结果的扎特,在心中不住的念叨着,焦急的在大营门口走来走去。
远远见到苎麻等人回来,扎特才不由得松了口气,赶忙大步迎了上去,就看到人群中的一脸沮丧的库塔尔,扎特心中一喜,看到儿子活着回来,心里真的是无比的兴奋,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怒气,见到库塔尔快要到跟前了,不由得怒骂了一声,上去就是一巴掌,将库塔尔打了个趔斜,置气的全身哆嗦,想要狠狠地臭骂一顿,却有气的说不出口,半晌,才哼了一声:“能活着回来算你小子拣着了,赶快滚回去你自己的营帐,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再敢随便自行出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不说库塔尔捂着脸,一脸的委屈,却不明白父亲对他的爱,而扎特已经拉着苎麻和乌翰进了自己的大帐,不待落座,扎特就焦声道:“苎麻,你快给我说说,那个汉军的将军究竟是怎么说的?”
苎麻想起刘岩的当时的神情,心里说不出的苦涩,自己在他面前都不敢强硬起来,即便是自己生气了,却不敢冲着刘岩瞪眼使脾气,只是梗着脖子说话,想到这,就是一阵无奈:“大哥,汉军的军威真的很了得,我们可能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
扎特皱了皱眉,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打不过汉军他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奉上珍宝表示自己的和平之意,但是看着弟弟的无奈和苦涩,扎特到底没有责备苎麻,就只是一直默默地等待着,过了半晌,苎麻才犹豫了一下道:“大哥,那个汉军将军叫做刘岩,是他自己说的,他问我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和他见面,当时我就怒了,指责了他几句,结果那刘岩也没有生气,反而拿了珠宝就退走了,不过临走之际,邀请你等战事平息之后,去朔方城坐坐,说他备好了酒菜等你去。”
话音落下,大帐里的众人都有些迟疑,那汉军将军是什么意思,汉人的话很多都是反话,听不出什么,只是听这话却是不知道刘岩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不过苎麻当时就在面前,应该能看出些什么吧,扎特将目光落在苎麻身上:“苎麻,当时你就在他跟前,你给我说说,哪位汉军将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是一番好意还是别有用心的?”
只是这话却难为了苎麻,他本就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好手,对于其他苎麻不能说是傻,但是也绝说不上精明,刘岩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没看出来,不过低着头寻思了半天,却明白了一件事,嚅嚅的道:“大哥,他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能感觉点出来他根本就瞧不起咱们。”
说罢,恨恨的轻哼着,心中对此大为不忿,还敢有人瞧不起大哥,真该让他知道知道草原第一勇士并不是侥幸得来的,不过苎麻到底没有说出这些话,他也明白这时候说这些话并不合适,大哥根本就没有那个心和汉军为敌,自己要是说出这话来,免不了要挨大哥一阵训斥。
横了苎麻一眼,扎特有些无奈的哼了一声,自己这个兄弟很实诚,但是心眼直了点,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自己当时就不该派他出去,但是当时没有人应声,自己也只有派自己的兄弟出去,才能显得出自己的诚心,才不会被族中的其他人说三道四,毕竟这个任务说得好能囫囵着回来,要是弄个不好,就很可能落得个身首异处。
“首领,我倒是认为汉军的将军对咱们是另眼相看,或者约请你去做客的话是真的,我记得他最后一句话说过,或者可以和咱们共谋发展,这其中应该是另有深意。”一旁一直沉默的乌翰却忽然开口,将刘岩的话做了解读,一向心机深沉的他可和苎麻不一样。
扎特望向乌翰,一脸的问询,不用开口,乌翰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言辞,这才犹豫了一下道:“首领,据我看那汉军的将军,也就是那个刘岩不像是个久居人下的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刘岩很可能就是朔方郡的新主人,这一次儃石球要围剿的也正是他,我猜测着他约你前去的原因,只怕就是将来争霸草原的根由,这个人可能是想支持首领争霸草原——”
话音落下,大帐里的众人都有些迟疑,那汉军将军是什么意思,汉人的话很多都是反话,听不出什么,只是听这话却是不知道刘岩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不过苎麻当时就在面前,应该能看出些什么吧,扎特将目光落在苎麻身上:“苎麻,当时你就在他跟前,你给我说说,哪位汉军将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是一番好意还是别有用心的?”
只是这话却难为了苎麻,他本就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好手,对于其他苎麻不能说是傻,但是也绝说不上精明,刘岩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没看出来,不过低着头寻思了半天,却明白了一件事,嚅嚅的道:“大哥,他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能感觉点出来他根本就瞧不起咱们。”
说罢,恨恨的轻哼着,心中对此大为不忿,还敢有人瞧不起大哥,真该让他知道知道草原第一勇士并不是侥幸得来的,不过苎麻到底没有说出这些话,他也明白这时候说这些话并不合适,大哥根本就没有那个心和汉军为敌,自己要是说出这话来,免不了要挨大哥一阵训斥。
横了苎麻一眼,扎特有些无奈的哼了一声,自己这个兄弟很实诚,但是心眼直了点,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自己当时就不该派他出去,但是当时没有人应声,自己也只有派自己的兄弟出去,才能显得出自己的诚心,才不会被族中的其他人说三道四,毕竟这个任务说得好能囫囵着回来,要是弄个不好,就很可能落得个身首异处。
“首领,我倒是认为汉军的将军对咱们是另眼相看,或者约请你去做客的话是真的,我记得他最后一句话说过,或者可以和咱们共谋发展,这其中应该是另有深意。”一旁一直沉默的乌翰却忽然开口,将刘岩的话做了解读,一向心机深沉的他可和苎麻不一样。
扎特望向乌翰,一脸的问询,不用开口,乌翰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言辞,这才犹豫了一下道:“首领,据我看那汉军的将军,也就是那个刘岩不像是个久居人下的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刘岩很可能就是朔方郡的新主人,这一次儃石球要围剿的也正是他,我猜测着他约你前去的原因,只怕就是将来争霸草原的根由,这个人可能是想支持首领争霸草原——”
“什么?”话未说完,大帐之中的扎特和苎麻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不过两个人的感觉各不相同,苎麻只感觉乌翰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不由得嘿了一声,一脸鄙视的看着乌翰:“乌翰,你胡说什么呢,就凭他朔方郡那么一个破地方,想要争霸大草原,这不是做他妈的春秋大梦吗——”
“闭嘴。”扎特不耐烦的瞪了苎麻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争霸大草原,这句话在扎特心里转了几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乌翰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乌翰,你是说汉军想参与争霸草原?想要谋求草原霸主的位置?”
乌翰一愣,看了看苎麻,心里很鄙视,但是脸上不敢带出来,摇了摇头沉声道:“首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人家可能根本就看不上大草原,只是不耐烦咱们各个部落总是劫掠他们,所以想要在草原立威,让咱们不敢袭杀他的地盘,他们汉人一向瞧不上咱们的大草原,他们的目光永远落在中州的繁华之地,那才是他们争霸的战场,我猜着他的意思就是要扶持一个部落成为草原霸主,当然如果咋纳闷和他们亲近的话,或者说愿意听他们的话,扶持的就可能是咱们海虎部,如果咱们不亲近他们,将来也难保不会扶持出一个新的部落,首领,你想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共谋发展,何为共谋发展,对于草原,汉人并不在意,只要咱们不去招惹他们,对于这个不能耕作的草原,人家也看不上,他们所要的就是牵制住各个部落,不让咱们去打扰他们,让他能够休养生息,到时候她一定会兵进中州。”
乌翰的话让扎特震惊不已,说真的,谁不向往繁华的中原,要不然各个部落也不会每年都聚集起来,去劫掠中原,甚至边境苦寒之地,都比他们草原上富有,乌翰说汉军的目光不在大草原,这一点扎特很是赞同,但是对于扶持一个部落,却是乌翰自己猜测出来的,是真是假,那可不一定,如果是真的,扎特心中不无所动,但是想想汉军如今的情势又不敢随便心动,万一汉军在这场争杀之中落败呢,那么自己一旦走错一步,将自觉与大草原上,就是儃石球也不会放过自己的部落的。
一时间坐在大毡上,扎特想了很多,很久才叹了口气道:“好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也要等汉军胜了这一场之后才能谈其他的,到时候我会亲自上门去会一会这个刘岩,一切都只能等,现在只要保持和汉军的良好关系就好。”
其实乌翰猜得还真不错,刘岩当时的心思就是这么回事,与其自己常年征战大草原上,将脚步托在大草原上,倒不如扶持一个部落成为草原霸主,最少自己能够有几年的时间去休养生息,然后才会观望中原,不然一直这样征战下去,就算是一直都是胜利,但是想要发展也是一句空话,所以当海虎部表示出足够的善意之后,刘岩倒是有想法扶持这个部落,当然她不会直接参战,但是不妨碍将一些东西给海虎部,前提是海虎部一定要听话,等几年之后,新军壮大起来,就由不得他们怎么样了。
但是世事无常,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人物,在大草原上默默无闻的乌翰,只用了一句话就改变了大草原上的一切,见过刘岩的乌翰,深深地为汉军的军容折服,虽然不至于改投新军,但是乌翰很希望能够和新军和刘岩能走到一起,相信这会是乌翰,是海虎部的一个天大的机会,思索了很久,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乌翰心中成型,眼见此时扎特让自己和苎麻退下,乌翰心中略一犹豫,终于鼓起勇气,猛地跪倒在扎特面前:“首领,乌翰还有话要说,希望首领能够给乌翰一个机会。”
扎特一怔,皱了皱眉头:“说吧,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但是乌翰却没有说话,只是拿眼不停地去看苎麻,热的苎麻心中恼怒,这还能看不出来,乌翰是不想苎麻在旁边听着,心中一阵怒气,啐了一口:“乌翰,你什么东西,难道还把我当做外人吗,亏我平日里带你如兄弟一般。”
乌翰脸上没有一点愧疚,只是脸色深沉,望向扎特沉声道:“首领,乌翰要说的话太过重要,不是信不信得过苎麻大哥,但是这种话只能从我嘴里出,入首领的耳中,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大祸不远矣。”
扎特心中一动,迟疑了半晌,乌翰这个人在他身边已经很久了,但是他却一直看不透,这个人和草原上其他的健儿不一样,论及武艺并不是多么厉害,最少比他强的有的是,但是虽然如此说,乌翰却在行军打仗上很有一套,心机很深沉,很多时候,乌翰做事,扎特也是雾里看花一般,好在乌翰轻易不发表自己的意见,而且每一次自己交给他做事都能把事情做得很好,当然扎特并没有对乌翰有多少担心,因为乌翰是自己原来的族人,他是不会背叛自己的部落的,这一点扎特还是相信的,何况乌翰能有今天,完全是拜扎特所赐,不然这个奴隶生的种,永远也跳不出奴隶那个圈,扎特能够感觉到乌翰对自己有多么感激,一直拼命地为自己做事,而自己也一直没有亏待他看,从一个奴隶一直提拔到今天的带兵将领,这样的恩德足以让乌翰记一辈子,当然不能乌翰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
沉默了半晌,扎特一直打量着乌翰,想要知道乌翰究竟想要说什么,但是从乌翰眼中看到的没有担忧和畏惧,有的只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皱了皱眉,扎特在心里迟疑着,乌翰到底搞什么鬼,只能是他们两人能听的话,还说什么一旦别人知道就大祸不远矣,这个有半个汉人血统的家伙总是这样说话遮遮掩掩的,没有多少草原健儿的豪爽。
“乌翰,你别以为首领拿着你当个人,你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被乌翰朝外边撵的苎麻登时大怒,在酝酿了一下怒气之后,终于还是开口咒骂,脸上的阴沉表明,就这样苎麻还是因为首领,也就是他的大哥扎特还在这里,他才不敢太过放肆。
“闭嘴,苎麻,要是你在敢吗乌翰一句,我便叫人掌你的嘴,给我滚出去,还有脸骂别人,你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扎特怒了,恶狠狠地瞪着苎麻,要不是苎麻是自己的亲弟弟,换做任何一个人,扎特就不是威胁,而是直接汉人掌嘴。
被扎特一声大喝,苎麻一愣,接着脸色一变,果然不敢在骂下去,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大哥,当然大哥骂他也是常有的事情,苎麻也不会因此而在意,沉着脸瞪了乌翰一眼,可惜人家根本就没有理睬他,苎麻这才哼了一声,不甘不愿的退了出去。
见苎麻出去了,扎特才哼哼了两声,犹自不解气的啐道:“苎麻这个笨蛋,什么事也不用脑子,乌翰,你不用在意他,他要是再敢骂你,你告诉我,我会亲自给他掌嘴的。”
扎特的这番话,让乌翰心生感动,奴隶的身份一直是他自卑的源头,纵然今天已经成为将领,但是在同伴面前,他还是抬不起头来,除了首领扎特还看的起他之外,这就是为什么乌翰很少说话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乌翰对扎特的崇敬远甚于其他人,轻轻咬着嘴唇,乌翰低着头轻声道:“首领,乌翰谢谢你能看得起乌翰,心中对苎麻也没有怨念,但是我要说的这番话太重要了,是真的不敢让别人知道,除非是首领决定了之后才能让人知道,而且就算是那时候,也只能有限的人知道。”
见乌翰说的这样郑重,扎特心中一震,凝视着乌翰,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这一刻,扎特也明白乌翰所谋甚大,多半是于刚才的那一番话有关系,或者说是和汉军的那位将军有关系,扎特想到这,心里就感觉很沉重,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乌翰,你说吧。”
乌翰吐了口气,低应了一声,整了整自己的思绪,这才低声道:“首领,乌翰算计过了,这一次儃石球征伐汉军或许是咱们的一次机会,如果咱们走一步,很有可能取代儃石球成为草原上的霸主,不知道首领可有想法试一试,只是这个险冒得有点大——”
说到这,乌翰死死的看着扎特,眼中毫不遮掩的透出兴奋的神色,如果自己谋划成真,海虎部将成为草原霸主,最少要比现在的儃石球更加强大,到时候可以统一大草原,占据大草原的西半部,将鲜卑族各个部落统一起来,或者可以学习汉人建立一个国度,那么自己就将是开国的元勋,这个构想让吴耀汉悸动不已,满心满意的震颤着。
扎特一惊,取代儃石球成为草原上的霸主,这个也曾经是扎特的梦想,自己的部落就可以成为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可是现实很残酷,自己的部落和儃石球的部落差距太大,或者自己有生之年也不能达到这个愿望,看着乌翰,扎特心潮起伏,挣扎了良久,还是咬着牙道:“乌翰,干脆点,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那样我才可以做决定。”
乌翰一震,眼中充满了希望,但是事关重大,乌翰还是沉默了一会,在心里吧事情又考虑了一遍,这才咬了咬牙:“首领,咱们和儃石球的部落差的太多,想要按班就部的等着自己壮大,只怕等咱们全部老死了也等不到那一天,所以咱们需要外部的助力,这所谓的外部助力有两种,一种是联合其他部落,一种是联合儃石球的敌人,联合其他部落,对于咱们并不现实,因为没有人看好咱们海虎部,所以那就只有联合儃石球的敌人——”
顿了顿,乌翰咳嗦了一声,脸上有些潮红,双眼迸射着希望:“如今儃石球征伐朔方郡,和汉军的将军刘岩势同水火,不是儃石球灭了汉军,就是汉军借此机会,打败儃石球,当然现在看来汉军的胜算可能小了一点,但是现在谁又敢说儃石球就一定会得胜呢,毕竟汉军的强大战力摆在那里,如果咱们一直等,等到儃石球与汉军决战完毕,那么不管是谁胜利,都是一方独大,到时候就算是咱们靠上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部落,甚至在儃石球眼中,他还要防着咱们,就算是汉军也不会在那么重视咱们,肯定会有很多办法制约咱们,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汉人也不会容许咱们一家独大,或者会在扶持出一家来与咱们抗衡,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咋纳闷过分强大而威胁到他们——”
乌翰越说,扎特的脸色越沉,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扎特的心里,扎特一点都不怀疑这些,但是乌翰却还没有说出,到底要怎么办,作为首领,扎特还是压制着自己询问的欲望,只是那眼神去看乌翰,静静地等待着乌翰自己说出来。
深吸了口气,乌翰面色更加潮红的厉害,用力的咬着牙,最后的这番话简直就是从嘴里蹦出来的:“首领,想要成大事,总是要冒险的,所以我认为如今两军未决,正是咱们的机会,呐果不是正在和汉军对持吗,呐果也是畏惧于汉军的强横,不敢轻易出战,所以才会刺激咱们和汉军决战,如今之所以僵持,正是因为呐果害怕汉军,只想着防守拖延汉军,等儃石球得到消息折返回来,将汉军堵在这里,才能一举歼灭汉军,儃石球算计的很好呀,等灭了汉军,咱们各部落糟践的也就差不多了,还是没有人能够和他抗衡,所以咱们不能等——”
说到这又顿了顿,这才一字一句的道:“咱们只要联合汉军,对呐果发动攻击,大乱之下,我倒觉得有一多半的机会,能将呐果和各部落联军全部击溃,只要这五千联军一散,咱们机会就彻底来了,到时候在引领汉军去袭杀儃石球,只要儃石球一死,到时候汉军的危机解除了,咱们的好时候也就到了,挟着大胜儃石球之威,可以借此吞并儃石球的部落,然后在扩张,加上汉军的震慑,首领,您可以一同大草原,可以学习汉人建立一个朝廷,那时候您就是皇帝。”
乌翰的话彻底的震惊了扎特,没想到乌翰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扎特也不过是想陈我给草原霸主,乌翰竟然想学汉人建立一个国家,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壮举,或者那时候自己可以成为鲜卑第一人,如果说扎特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是这件事如果做了,就很可能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扎特不得不沉下心来,计算其中的利害得失,难怪乌翰要将苎麻撵出去,真是大祸不远矣。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乌翰只是望着扎特眼光闪烁不已,而扎特一脸的忧虑,不敢轻易做这个决定,毕竟关系到自己部落的存亡,这可不是和那个部落打一战,败了还能陈我给奴隶,或者有一天东山再起,这样的例子不少,但是仙子阿走的这一步,一旦失败,族人连做奴隶的机会都没有,相信这一次各族的联军就会将部落全部斩灭,是做还是不做,同样都有无穷的诱惑。
不做求的是安稳,做了求的是天下,扎特心中反复思量,很难下定决心,不知多久,知道外面天色放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扎特还是没有能决定此事,事关太重大了,不得不深思熟虑,一夜未眠,两人都是一脸的疲惫,双眼通红,却有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终于,扎特还是没有能克制得住,沉声道:“乌翰,那咱们要怎么做,咱们死了斗没关系,但是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部落。”
“内外夹击。”乌翰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当然还怕扎特听不明白,略一沉吟,又沉声道:“首领,只要咱们和汉军联系,相信汉军也愿意和咱们合作,到时候,咱们率军会呐果的大营,到时候呐果肯定会让咱们驻守一方,咱们可以偷偷打开防御,放汉军进来,到时候咱们与汉军里应外合,虽然看似咱们和汉军联合起来人数还少些,但是胜算很大,到时候只要族长斩杀了呐果,各部落必然大乱,只要一乱,咱们就胜了,灭了呐果的大军,到时候在于汉军合兵一处,直接捣毁儃石球的部落,那就大事可成了,首领——”
这是一个决定可行的计划,听得扎特心情激荡,如果真这么做了,胜算还是相当大的,至于要付出多少代价,扎特也考虑过,但是吞并了儃石球的部落,就足以让海虎部成为草原上最大的一支部落,如果在借着汉军之势,吞并其他部落,乌翰的建国之言,也未必就是不可能,一想到这,扎特登时热血沸腾,猛地一拍桌子:“好,乌翰,就如你所言,咱们就这么干了。”
话是如此说,但是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商量,毕竟事关太重大,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所以,一切都要商量好,二人有盘算了很多,由乌翰去汉军哪里,与汉军达成一致,然后举火为号,一旦汉军燃起大火,到时候扎特就去斩杀呐果,然后驱兵内乱,大营之中必然内乱,到时候汉军就可以从扎特打开的缺口处冲进去,各部落慌乱之中自然不敌,一场大乱之后,只怕死伤的也就差不多了,当然为了避免相互厮杀,扎特和乌翰约定,海虎部没人胳膊上都要绑一块白布。
事情定住了,扎特也就不再有一丝犹豫,一面安排乌翰立刻赶往汉军哪里,而他自己则率领大军往回赶,回转呐果的大营,时刻准备着,只等火号一起就动手,当然等不到火号,扎特是不会动手的,这样才万无一失,很快便开始各自行动,乌翰领着几个人,一路疾驰朝汉军赶去,路上换马不换人,无比要提前赶到汉军哪里,毕竟还有许多事情商议。
且不说扎特率军回返,乌翰疾马赶路,当刘岩赶回本阵的时候,典韦朱奎目赤等人却已经袭营回来了,不过几乎人人带伤,去的五十名壮士,回来的不足十人,幸好典韦和朱奎目赤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袭营失败了,纵然典韦凭借着五十人,斩杀了敌人三四百之数,但是失败了终究是失败了,并没有打开缺口,呐果的防御很强悍,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击溃的。
当刘岩赶回去的,本阵之中的士气很低落,冲不开缺口,就不能进行冲锋,已经好了多半天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到时候更不能再去袭营,毕竟耗下去对他们极其不利,即便是小兵们也都知道这一点,幸好就在士气最低沉的时候,刘岩回来了,让已经有些疲惫的兵卒们感到一丝振奋。
回到大帐之中,刘岩就是一阵无奈,但却不能责备典韦等人,看看典韦和朱奎一脸的憋屈,刘岩倒是笑了:“典大哥,瞧你这小心眼,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若是一次失败你就憋成这样,那么我看将来只怕早晚要把你气死,行了,都别这样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海虎部,就是昨晚上我去追击的那个部落,给了咱们一些珍宝,不敢和咱们对阵,咱们的威风在草原上已经打出来了,你们说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只是刘岩的所谓好消息,并不能让典韦有所兴致,依然黑着一张脸,坐在一旁憋憋的,只待刘岩话声一落,典韦却忽然站起来怒骂了一声:“主公,典韦再去杀一阵,就不行打不开一个缺口,主公先休息着,典韦这就去给兄弟们打开缺口,上去杀他们那帮龟孙子。”
话音落下,典韦闷闷的就要往外走,倒是把刘岩吓了一跳,赶忙将典韦拉住,只能和颜悦色的劝解道:“典大哥,你这是何苦呢,你去看看咱们的士兵们都已经很疲劳了,让他们先休息吧,考了大半夜了都还没吃东西,就是铁人在这样靠下去也会垮掉的,你要是想打,那么今天晚上再去如何?”
哪知道典韦却不答,只是倔强的向外走,昨晚一战,敌人早有准备,也早料到他们会袭营,所以早就埋伏好了,只等他们一上去,便是一阵乱射,一阵冲杀,五十人登时去了一多半,要不是典韦朱奎加上目赤三人勇武,别人还真的就会不来了,就算是这样,四十多名弟兄就葬送在哪里,再也回不来了,虽然三人联手击杀了三四百人,但是这一战毕竟失败了,一向心高气傲的典韦又如何能够接受得了,所以才会执意要杀回去。
“我的典大哥呀,算我求你行不行,咱先休息休息,等晚上再去行吗,你瞧你这张脸黑的,多大点事呀,你还这么在意——”刘岩半哄半调侃的看着典韦,一番话把典韦的黑脸说的更是黑里透红,不过刘岩的话,典韦却听得很窝心,刘岩真的把自己当成兄弟。
见典韦这幅摸样,刘岩嘿嘿的笑了几声:“行了,典大哥,你就别犯倔了,这样吧,叫人弄几个小菜,叫上周仓和朱奎,咱们好好地喝上几杯怎么样?”
哪知道刘岩话音一落,典韦却脸色微微一变,都知道他典韦好酒,但是典韦却有一个原则,行军打仗的时候绝不饮酒,毕竟饮酒误事,害死自己也就罢了,要是害死别人罪过可就大了,看了刘岩一眼,闷闷的道:“主公,这行军打仗是不能喝酒的,你可别让我老典犯错误。”
这话吧所有人都逗笑了,就连一直绷着脸的目赤,也微微的笑了笑,瞧人家兄弟情分这般好,浑不似自己在族里的样子,刘岩这位主公更是没有当主公的架子,这段时间的接触,让目赤比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心里已经不是那么恨刘岩了。
喝酒自然是没有,但是所有的新军都下了马,就地埋锅造饭,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留下守卫哨兵,这才都安歇下,这一夜的折腾所有人都受不来了,一时间大营里安静下来。
新军安歇了,那边呐果的大营,见天色亮了,也不有什么动作,诏令所有的兵卒吃饭休息,新军折腾了一夜,他们也就跟着折腾了一夜,呐果相信,新军不会在白天有动作,毕竟白天打起来,新军占不到什么便宜,不过呐果也不打算自己在白天出击,毕竟汉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两军相安无事,都在自家大营里睡觉,一时间鼾声四起,远远就能听到,但是二十里的距离,足够任何一边反应过来,所以也无所谓偷袭,只是哨兵观望,派出探马巡防,这一天过得相当平淡。
当天阳开始西落,两边的将士都开始醒过来,一天的休息让所有人精神都为之振奋,然后埋锅造饭,好好地吃了一顿,只等黑夜来临,一切的一切都将在夜晚开始,所有人,双方的将士都憋了一口气,只等晚上一场大战。
就在天色将晚的时候,乌翰匆匆令人赶到了,差点被当成奸细给一枪挑起,幸亏巡逻的探马有昨夜的人认出了这个倒霉的家伙,出声阻止了其他的人,乌翰才免死于枪下,却还是将乌翰吓出一身冷汗,老老实实地随着那个近卫去见刘岩,当然身上被搜的那叫一个干净,连一把小刀都不剩,却没有人管乌翰是不是会袭击自家的将军。
当刘岩见到乌翰的时候,却是才睁开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一见到乌翰,却是不由得大喜,乌翰的到来,对刘岩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证明海虎部已经开始朝自己靠近,那么自己就可以用海虎部来制约其他的部落,当然那是要等到这一战胜利之后的事情,但是不妨碍现在刘岩的兴奋。
“来来来——快做,来人呐,给乌翰上茶。”刘岩拉着乌翰在身边坐下,一脸的欢喜,倒像是多久未见的老朋友,让乌翰感觉不到昨晚的那种杀气。
刘岩可以亲热的拉着乌翰坐下,但是乌翰却不敢过分,还是一脸的恭敬,只是望着大帐里的乌娜,心中却有些迟疑,咬了咬牙道:“将军,是我家首领派我来和将军商议大事的,这件事关乎到贵军的胜负,您看能不能私下谈谈。”
乌翰的迟疑让刘岩有些奇怪,挠了挠头,看了看一旁闻言有些气恼的乌娜,挑了挑眼眉,至于吗,就算是要靠拢自己,那么也不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呀,毕竟乌翰的到来,别人就已经知道了,再说这些都是自己信得过的手下,不过看乌翰的坚决,刘岩还是叹了口气,略有些哀求的看了看乌娜:“乌娜,你先下去吧,我和这位乌翰说几句话。”
乌娜心里很不高兴,在她心里她已经是刘岩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听,不过说实话,乌娜也没有兴趣听他们的说话,乌娜所关心的是,万一自己离开了,这个乌翰在图谋不轨怎么办,轻哼了一声,瞪了乌翰一眼,嘟着嘴道:“将军,我就在帐外,要是有什么不对尽管招呼我就是了。”
见没有了人,乌翰才恭恭敬敬的朝刘岩鞠了一躬,然后咬了咬牙沉声道:“将军,我们首领委托我来见将军,是想相助将军,给将军送一份大礼,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岩一呆,不由得哑然失笑,真不知道海虎部能给自己送什么大礼,莫不成还有无数珍宝送给自己,不过想想也觉得好笑,也并没有拿着太在意,呵呵一笑,起身给乌翰倒了杯茶,到让乌翰受宠若惊,却听刘岩嘿了一声:“说说看,是什么样的大礼,值得你们首领这样郑重其事,莫非你们首领想通了,想和我们新军走在一起不成。”
乌翰哪里还看不出刘岩的不在意,不过乌翰却并不气馁,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朝刘岩施了一礼,依旧是一脸的恭敬,但是说话间却是坚决果断:“将军,眼下将军受困于儃石球的威压,心中想必很苦闷,我此来就是受我家首领相托,来给将军松破敌良策的。”
刘岩一怔,登时收紧了面庞,双眼如炬炯炯的盯着乌翰,心中却在思量乌翰的话,破敌良策,亦今为止,刘岩能够想到的就是除非有内应,不然想要用最小的代价拿下敌营,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强冲铁定不行,只有打开缺口,才能让新军的铁骑冲进去,凭借重骑兵的优势,一举将敌营挑翻,却没有把握对敌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乌翰此言破敌良策,究竟意有何指,难道——
皱了皱眉头,刘岩眼光在乌翰身上不停地转动,虽然不曾见过海虎部的首领,只知道是叫做什么扎特的,还号称草原第一勇士,不过这些刘岩并没有看到眼里,能送上这个所谓的良策,如果扎特有这种心思的话,只怕在草原上早就成为一方霸主,而不是今天这幅摸样,还要受儃石球的驱使,这其中一定是有其他原因,至于所谓的原因,只怕是另外有人提点,看看乌翰虽然脸上有一丝紧张,但是确实一脸的坚定,想必扎特能将这个任务交给乌翰,那么乌翰定然有过人之能了。
心中一动,却并没有去接乌翰的话,不管有没有这个良策,刘岩都不会轻易相信,如果没有,那就是陷阱,如果有那么就必然是背后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刘岩还是明白的,既然乌翰上门来送礼,那么低价自己却要问清楚,但是这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手段,刘岩倒是还明白一些,既然是要谈,那么就不如想让对方开口,想到这,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乌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乌翰一怔,不知道刘岩此言什么意思,但是却也不甘怠慢,恭声道:“将军尽管问便是,只要乌翰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
“不知道乌翰将军在贵部落是个什么官职,可是统兵一方的将领?”刘岩微笑着看着乌翰,却并不提及刚才乌翰所说,既然送上门来,自己不急,那么乌翰也会着急商谈的,这谈判吗,若是沉不住阵脚,必然是自己先乱了,所以到不妨先在乌翰身上下下功夫。
这一次乌翰真的愣住了,不明白刘岩问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却不敢怠慢,从心里乌翰对刘岩很崇敬,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乌翰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恭声道:“回将军,乌翰的首领恩宠,在海虎部统兵二百,是一名小将,”
一名小将,刘岩脸上闪过一丝玩味,虽然不曾见过乌翰的本事,但是此人一看就是个坚毅不拔的人,而且能被委派这样的任务,应该在海虎部很受重视才对,为何才之是一名小将,一般的部落总会有七八名小将,大一点的部落就会有十多名小将,而且小将上面还有大将,一般都会有两三个大将,在刘岩猜测应该是大将才对,却不想只是一名小将,这其中可就有许多的因由了,或者乌翰在族中并不太受待见,又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吧,不过扎特应该是待见他,不然不会连续两次委托乌翰任务,那么看上去就应该乌翰本身的问题了,刘岩在心中转了几转,对于草原上的部落也有不少了解,像这种情况,应该是乌翰出身太低,扎特就算是重视他,但是在族中却不能把他推上高位,应该是这个原因吧,想通了这一点,刘岩笑容减去,一脸平静的看着乌翰,忽然沉声道:“乌翰,你在你们族中位置应该很低吧,想必是小门小户,过得并不舒心吧?”
乌翰脸色一变,怔怔的看着刘岩,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瞒将军,乌翰原本是奴隶出身,幸亏首领看得起我,才将我提成一名小将的,首领的大恩,乌翰没齿难忘。”
这也是乌翰的心机,虽然不明白刘岩问起这些干什么,但是乌翰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刘岩必然不会毫无原因的问这句话,自己表明这个态度,就是让刘岩少一些心思,因为不管怎样,莫说刘岩此时还挺尊重他,刚才还亲自为他倒水,说话也是很平和,就算是刘岩真的骂他两句,大事面前,乌翰也不敢得罪刘岩这位汉军的将军,挨骂已经习惯了。
刘岩微微一笑,这个乌翰还真精明,不过刘岩倒也不在意,望着乌翰双眼闪过一道精光:“乌翰,到我这里来吧,我给你一个将军做,最少也是牧守一方的将军,将来你的儿女可以在我们的私塾读书,就一定能够出人头地,而且只要你立下战功,少不了你的赏赐。”
听着刘岩的话,乌翰脸色一变,不得不说刘岩给的条件真不错,关键就是那一条儿女可以进私塾读书,出人头地在乌翰心中简直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魔,但是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只怕刘岩给自己忽然间的许诺,会有气头啊让自己不敢答应的条件吧,再说背叛首领,乌翰还没有这么想过,微微一迟疑,却还是咬了咬牙:“多谢将军厚爱,乌翰无德无才不敢生受。”
乌翰拒绝的可以说很干脆,但是那一迟疑却落在刘岩眼中,既然迟疑,就说明心中并不是不动心,乌翰在担心什么,无他,其一不过是感念旧主的恩情,其二是怕承受太多的不能承受的东西,不过刘岩想的很简单,并不需要乌翰付出太多,只要乌翰答应到他身边来,刘岩不但得到了一个将才,而且既然过来了,关于刚才那个良策的真假也就知道了,只要乌翰想过来,就不会隐瞒这么大的事情,肯本不用自己去问,所以,刘岩哈哈一阵大笑:“乌翰,你想多了,我什么不需要你做,只要你过来,我欣赏你的才干,当然我身边现在也很缺少你这样的将才,所以,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过来好好帮我做事,我绝亏待不了你的,相信我吗。”
话音落下,刘岩减去一脸的笑容,只是眼神炯炯的望着乌翰,果然乌翰一怔,这一次却并没有立刻拒绝,只是不解的望着刘岩,不知道刘岩为何会这么瞧得起自己,毕竟刘岩并不了解自己,自己也着实不是什么人物,能知道自己的人很少,难道刘岩真的是欣赏自己的才能?乌翰并不相信,但是刘岩说过,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也没有什么要求,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将军,咱们还是谈正事吧,我家首领想要和将军联合,一起消灭呐果大营的四千兵马,将军,这份大礼足够将军 动心了吧。”乌翰不想在多说别的,再说下去,乌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动心,所以赶忙说出此行的目的。
哪知道刘岩恍若未闻,这个消息的确是很让人震惊,但是正因为太好了,好的都有些不敢让人相信了,所以刘岩才不敢轻易借这个话题,如果是真的,那么剿灭这四千敌军并不是问题,但是一旦是陷阱,也足以将自己和新军完全害死,连毛都剩不下,事关重大,刘岩不敢大意,因此刘岩并不理睬这个话题,恍若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盯着乌翰低声道:“到我身边来吧,你这样的本事,留在草原上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跟着我,将来也许能封侯封王,只要你真要那样的本事,我就能给你你应该得道的,想一想,将来与天下英雄争雄,无论成败,都将名留青史,到时候你的子孙都将以你为荣,这天下的舞台才是你真正能施展手段的地方,除了我,别人给不了你这些。”
乌翰听得心中震荡不已,争雄天下,这位刘岩将军可真是心胸不小呀,自己还真没看错的他,不过还是错估了刘岩的野心,刘岩根本就没有想过成候成王,他所想的是天下,要不就老老实实地过一辈子,要不然就试一试,无论成败,就如刘岩自己说的,败了也是青史留名。
“将军,乌翰不知道将军用心,还是商谈正事要紧——”乌翰不敢去看刘岩,总觉得刘岩的眼中仿佛有一种东西在诱惑着自己。
刘岩心中泛起一阵笑意,乌翰这是心动了,已经不敢再看自己了,何不在添一把火,心中一动,忽然叹了口气:“乌翰,破敌我已经另有良策,我很欣赏你,为何不考虑到我身边来,如果不能决定,我给你时间考虑,不如你先下去好好想一想再说如何?”
“什么?”乌翰猛地站起身来,一脸的惊容,另有良策,那自己巴巴的跑来干嘛,再说首领已经去了呐果的大营,拖得时间久了,万一露出马脚,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原本以为刘岩会喜不自胜,哪知道此时见到的刘岩,却只是懒洋洋的靠在大毡上,像是在欣赏一件很喜欢的物件异样的看着自己,难道自己的才干就真的让刘岩一见面就这么中意自己,无论乌翰相不相信,但是此时却容不得他多想,毕竟这件事情拖不得,拖得久了万一呐果起了疑心,一切都完了。
心中一沉,不由的上前一步,一脸激动地望着刘岩哽声道:“将军,这件事情等不得呀,我家首领已经率军赶回了呐果的大营,只等着举火为号,便会打开缺口,然后就会对其余的部落发动攻击,到时候就等将军率大军杀过去了,这要是拖得时间久了,万一那呐果起了疑心——”
“乌翰,何不这么着急,只要你们首领不动,呐果还能拿你们首领怎么样不成,你想的太多了,我带是有一计,便是不用你们相助,也能破营,倒是你的事情,你可要多想想,机会不等人,俗话说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刘岩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靠在大毡上,一脸的不在意,只是心中却在掂量这件事的真假,看乌翰的样子,这件事怕还真是真的,再说,也可以观望一下不是,毕竟海虎部必须乱起来,真正的和各部落联军打起来,他才可能动弹,这样算来,危险性并不大,再说自己满可以在敌人乱起来的时候,先派典韦朱奎目赤等人占据缺口,到时候就算是有变故,也不过等于自己最早的打算而已,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刘岩不及,乌翰可是急了,这件事情可是自己向首领提议的,万一要是出了差错,到时候自己还有何颜面在天地间立足,再说这可是押上了海虎部落一族人的前程性命的大事,容不得出一点差错,一想到出了错之后的结果,乌翰就全身发冷,脸色愈加苍白,一脸焦虑的望着刘岩,焦声道:“将军,这颗迟疑不得呀,这可关系着我们一族人几千人的性命和前程,我们所求不多,只希望能和将军结成盟友,希望将军能够助我们争霸大草原,只要我们首领能够雄霸草原,我们可以保证绝不会在骚扰将军的地盘,永远和将军像一家人一样。”
原来是这样,刘岩松了口气,只要有所图才会真心,看来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可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刘岩心中不由得大为兴奋,但是脸上却并不带出来,反而无奈的笑了笑:“乌翰,若是依了你的计策,那么就会打乱我的部署,这很麻烦的,其实我倒是原本就想支持你们海虎部争霸草原的,可惜你们首领没有来见我。”
不得不说刘岩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乖卖的还相当有技术,只让乌翰心里憋屈的了不得,本来一件双方得力的事情,反而弄得和求人一样,这种感觉,让乌翰的心情糟透了,却实在想不出刘岩还会有什么计策,但是看刘岩的不在意,乌翰相信刘岩真的是有办法,不然不能听到了这么好的事情,却还在不当一回事,草原上毕竟很少有人动这么多心机。
乌翰脸色一紧,原来刘岩是在责怪首领没有亲自来见他,想到这乌翰就不由得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不过乌翰毕竟不是一般人,心念一转,已经知道该怎么应对,忙朝刘岩躬了躬身:“将军,这不能怨我们家首领,如今您是树大招风,在没有破坏儃石球的阴谋之前,首领贸然与您见面,会无端生气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对我们对您都很不利,首领也是在为您着想,还请将军见谅。”
看着一脸镇定的乌翰,刘岩心里轻叹了口气,这个人还真不简单,如果真的能诚心诚意的帮助自己,如果自己能给他更宽阔的舞台,这个人绝对可以展现他的才能,望着乌翰恭敬的脸色,刘岩忽然叹了口气:“乌翰,我刚才对你的承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作数,你记住今天我的话,如果有一天想要过来帮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音落下,刘岩脸色一整,猛地站直了身体,双眼爆出一阵精光,深吸了口气高声道:“现在先吃饭,等入夜之后,一切按计划行事,到时候你举火为号,只要缺口一开,只要呐果的大营一乱,到时候大军便进行冲锋,一切就按照你们首领所言。”
刘岩的干脆让乌翰反而不能适应,本以为还要进行一些口舌之争,却没有想到刘岩会这么爽快的就决定了一切的事情,怔了怔,乌翰脸上现出喜色,赶忙朝刘岩施了一礼:“谢将军,如果事情顺利,相信明天天亮的时候,咱们已经能够踩着呐果的狗头,坐在一起喝酒了。”
微微一笑,刘岩便招呼近卫先领乌翰下去休息一会,顺便吃点东西,当看着乌翰的身影退出帐外,刘岩的脸上才显出一阵狂喜,真没想到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激动之余,刘岩有些得意忘形,竟然猛地抱住一旁的乌娜,惹的乌娜一声惊呼。
“快放开我,将军,不行,会让人看见的。”乌娜有些无力的挣扎着,从哪天之后,刘岩见到她老实的一阵,甚至都不在敢占便宜,不过鉴于乌娜依旧那样老实的听话,慢慢的刘岩胆子又大了,特别是在大战将近的时候,刘岩总会拉过乌娜,当然也就是拉拉手而已。
只是此时的乌娜心中一惊慌乱了,加上刘岩此时心中实在是太激动了,在人前不能表现出来,但是面对乌娜,刘岩到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实的一面,听着乌娜的拒绝,刘岩却并没有在意,忽然心头一动,嘴角荡起一丝笑意,反而是脸上留露出一丝惆怅,轻轻地抱着乌娜叹了口气:“乌娜,马上就要大战了,这一战咱们以少敌多,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其中,或许其中就有我一个,也许明天我回不来了——”
话未说完,乌娜脸色一变,猛地将小手堵住刘岩的嘴,急声道:“别胡说,将军,你是有老天爷相助的人,别人死你也不会死的,再说就算是真要去死,就让乌娜替你去死吧。”
看着乌娜一脸的急切,但是说话间流露出来的坚决,却露出心中的真实,刘岩心中不由的一动,原来乌娜对自己这样的关心,刘岩心中不由得活络起来,不顾无哪的挣扎,将一颗头就深深地埋在乌娜胸前的那一对肉球之中,忽然轻声道:“乌娜,我喜欢你。”
轻轻的一声,却宛如一声炸雷,在乌娜心中炸开来,震得乌娜一时间不能自已,将军喜欢自己,将军喜欢自己,心中就被这一个念头充斥了,只感觉身子发软,仿佛这世界都在旋转,至于刘岩此时在做什么,乌娜都已经不知道了。
刘岩心中一喜,看着乌娜的样子,很明显的是对自己真的有那么一丝情义,想到这刘岩心中就忽然豪情万丈,自己果然没看错,这洋妞上钩了,不过刘岩对无哪的喜爱确实不假,但是具体说到是喜欢乌娜这个人买还是喜欢乌娜的身子,刘岩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说到底,这具身体对刘岩的吸引力是无限的,所以,趁着乌娜发呆之际,刘岩已经松开乌娜,悄悄地将一双魔爪伸进了乌娜的怀中,更过分的是,已经开始轻轻地解去乌娜的铁甲,没有任何一刻,刘岩是这么痛恨自己一直让自己得意洋洋的铁甲,当初设计出这一款铁甲,自己就怎么没有单独为乌娜设计一款,这样不行,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想一想。
当然此时乌娜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充斥,只剩下胡思乱想,至于刘岩此刻的动作,只因为乌娜心里已经乱了,还真没有注意到,一直到铁甲被解开,刘岩将乌娜的衣服撩起,将一颗头深深地埋进胸前,而一直魔爪还伸进了裤子里,一阵酥麻的感觉冲击着乌娜,在这幸福的一刻,乌娜并没有拼命地拒绝刘岩,既然将军喜欢自己,那么自己就应该那是将军的人,这个样子好像也是应该的,不过,这还是无法避免乌娜心中的羞怯,当然乌娜也没有想过等待什么时候,就凭她这样的身份,能在将军身边做个侍女,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将军真的要娶,也是娶那些名门之后,那些千金大小姐才配得上将军,乌娜所求的真的不多,只要将军能一直喜欢自己就够了,哪怕是留恋自己的身子。
乌娜没有拒绝,于是刘岩就更加得寸进尺,不但一张嘴在樱桃上流连不去,一双魔爪也不是在侵犯乌娜那些隐秘之处,一时间春晓帐暖,大帐之中就只有刘岩沉重的呼吸声,和乌娜支支吾吾的娇蹄,慢慢的刘岩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探索,终于,刘岩一边亲吻着,一面凑到乌娜耳边,忽然轻轻地说了一句:“乌娜,今天就给我吧,万一战场上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也好给我留个后代,好不好,就像那天早上一样,好不好——”
‘啊’的一声,乌娜睁着朦胧的双眼,一抹娇红浮上乌娜的俏脸,心里面已经将自己交给刘岩的乌娜,心里面已经认定了刘岩的乌娜,对这个明显过分的要求也是甘之一殆,情迷意乱之时,竟然轻轻地应了一声,就这么答应下来,只是垂下自己的眼睑,羞红着脸不敢去看刘岩火辣辣的眼神,然后身子像一滩泥轻轻地跪倒在刘岩面前,任凭刘岩的手停留在那一对肉球上,然后——
正当一片湿润报过了刘岩那一处坚挺,这种感觉让刘岩无意识双手抓住乌娜的头发,享受着来到这个世界带给自己的一切,这一切都是自己在上一辈子不可能企及的事情,那时候自己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学生,家境的普通,让刘岩在大二的时候,还被称作宿舍里最后一个光棍,这让刘岩郁闷无比,那时候自己就梦想或者有一天,自己可以找一个像外交爱丽丝那样大胸的外国妞,这个当时只能埋在心底的愿望,就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实现了,刘岩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自己找了一个比起爱丽丝漂亮许多倍的大胸外国妞,可惜不能对自己宿舍的那几个牲口说,实在是有些锦衣夜行的感觉。
其实刘岩每每午夜梦回,梦到的并不是那些美女,而是自己的亲人朋友,一切仿佛都已经成为过去式,只是不知道父母还有姐姐不知道在为自己多么伤心,就连宿舍里的那几个牲口,虽然平日里互相糟践,想必少了自己之后也会无趣得很,他们过得都还好吗?
这样的心事,与身体带来的冲击感,让刘岩痛苦并快乐着,但是,老天爷或者真的看不得刘岩过得舒坦,就在刘岩享受着一切的时候,享受着乌娜带给他的冲击,忍不住要进行下一步,完成自己的成人礼的时候,就偏偏在这时候,大帐外远远地就传来典韦粗狂的声音:“主公,主公——”
典韦一路叫唤着,大步朝刘岩的大帐走来,身后跟着朱奎和目赤,他们是请战来了,一身杀气腾腾,典韦手执双戟,朱奎扛着大铜锤,而目赤则是一把大刀,三人这一走,这一身的杀气,让周围的近卫都赶到害怕,端是三员猛将。
刘岩和乌娜脸色同时一变,两人惊慌失措的对视了一下,赶忙慌不迭的站起来,乌娜赶忙落下自己的衣服,而刘岩则提上自己的裤子,这样是这样子被看见的话,那可是丢人无极限了,好在典韦很远就喊出来了,不然到了大帐门口的话,就容不得刘岩他们收拾自己了,这可真是要命。
当典韦三人走进大帐之中的时候,刘岩一脸的愤慨,看着典韦三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三个家伙也忒不受待见了,不等典韦开口,刘岩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典大哥,你不老老实实的休息,跑我这来鬼叫什么。”
典韦一呆,再傻也看得出刘岩的不高兴,不过也怨不得刘岩,谁碰上这种好事却被人搅了局还能高兴得起来才怪,刘岩没有破口大骂,这已经是很不错了,不过不知所以的典韦一脸的莫名其妙,刘岩这是省的哪门子气呀,不过他也不多想,瓮声瓮气的道:“主公,典韦前来请战,我愿再领五十人杀上去,这一次若是不能打开缺口,我们宁愿战死在敌营之中,主公,下命令吧。”
“请个屁战,你说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吗,出去拼命很好玩吗,一个个和脑袋被驴踢了一样,行了,这是我有安排,一会等敌营乱起来,我会下令让你们当先锋,去大杀一场的,你们现在先回去吃饭,然后老老实实的等命令就行了。”刘岩不满的哼了一声,三个天杀的,自己这么重要的时刻,就被典韦一嗓子给嚎的没了兴致,自己要是成了萎哥,到时候就找典韦拼老命去。
典韦一呆,和朱奎目赤对望了一眼,不知道刘岩究竟为什么,不过刘岩话说到这份上了,典韦也不能在说什么,等着就等着吧,自己就等着,只要有仗打就好,不过还是搞不懂刘岩为什么一脸的没好气,不断地用眼睛剜自己,自己哪里招惹主公了吗?
正胡思乱想之时,目赤却悄悄地拉了拉典韦,典韦一回头,却听目赤尽量压低声音小声的道:“典将军,咱们还是先回去等着吧,就别打扰将军了。”
刘岩一肚子气恼,刚才典韦那一嗓子,差点把刘岩的三魂七魄吓没了一半,当时就软了下来,这样是真的萎了,典韦呀典韦,可别说留言我不顾及兄弟情份,我把你打到也萎了和我作伴,妈的,刘岩还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恨恨的瞪着典韦。
典韦虽然不知所以,却见目赤眼睛挑了挑,顺着目赤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乌娜躲在一旁,低着头站在那里,哪张脸红的差不多快滴出水来了,身上的铁甲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是乱蓬蓬的,哪里还有近卫的样子,不过再看看刘岩的铁甲在一边搁着,衣服也是那样凌乱,甚至裤子还歪垮垮的,典韦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看刘岩,再看看乌娜,典韦三人真后悔这时候来主公大帐里请战,这就难怪刘岩不给他们好脸子了,三人对望一眼,狼狈的道了声告退,就结伴像逃一样窜了出来,一个个脸色古怪,不敢回头看刘岩的脸色,不用看也知道刘岩脸色好不了。
三人跑了一阵,这才停下脚步,无奈的坐倒在地,典韦叹了口气,一脸的苦笑:“我看今天主公是真的生我的气了,不然不会给我这脸色。”
一旁朱奎啐了一口,不满地瞪了典韦一眼:“典将军,不是我老朱说你,就你这莽莽撞撞的性子,也就是在将军手下,换个人就今天这事,掉脑袋都不算什么,我就说不用咱们去找将军,你非要去找,我看你就是仗着将军对你好无所顾忌了。”
典韦一真郁闷,自己今天弄得这叫什么事呀,不过却不甘于朱奎讽刺自己,怒哼了一声,瞪着朱奎啐道:“马后炮,你早干嘛去了,一开始怎么不拦住我,现在说三道四的,什么东西。”
想想又是一阵泄气,主公的好事给撞破了,真要是给自己穿小鞋,自己也是活该,想想自己也是太莽撞了,轻轻叹了口气,心里胡思乱想,倒是一旁目赤苦笑了一声:“典将军,以我之见,以后你再去找将军,不论何事,都不能这样直冲进将军的大帐了,咱们以后现在帐外喊一声,等将军招呼咱们再进去,毕竟将军以后威势越来越大,也容不得咱们这样莽撞了。”
这倒是有道理,典韦深以为然,看了目赤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是了,自己确实有些仗着主公对自己的好,有些不知所谓了,好在这一次没讲主公堵在大帐里,更没有撞破主公和乌娜的私情,不然这一步让主公如何下台,这脸面往哪里放,以后可真待注意了。
先不说典韦三人胡言乱语,此时典韦走后,刘岩一肚子憋屈,却再没有了刚才的激情,搂过乌娜温存了一下,乌娜也是躲躲闪闪,生怕再进来个人,只是到底脱不出刘岩的魔掌,哪知道刘岩在自己身上又是亲又是咬的半晌,却忽然抬头狠狠地怒骂了一声:“典韦,要是老子真萎了,我和你没完,非让你和我作伴,姥姥的——”
话音落下,刘岩一阵无奈,自己又亲又咬的也没见有点反应,心中始终担心着会不会有人进来,越想越憋屈,又是很无奈,拉着乌娜的小手放进裤子里,哄着乌娜揉搓了一阵,还好,终于有了感觉,慢慢的坚挺起来,惹的刘岩大喜,竟然得意忘形的冲着乌娜高声道:“乌娜,你看起来了,起来了,太好了,刚才吓死我了。”
这话传到外面近卫的耳朵里,一时间惊掉了一地的下巴,后来再见到自家这位将军,一个个脸色都很古怪,只是当时刘岩不曾注意而已,这不怎么好的名声却落下了。
夜色慢慢降临了,刘岩命人将乌翰请过来,然后堆起干草,乌翰一把火,大火熊熊腾起,映红了天际,将新军所有的人都映的脸色发红,大军已经准备妥当,所有人握紧手中的长矛和大刀,只等刘岩一声令下就要开始一场杀戮。
大火燃起,呐果大营中,扎特看到大火燃起不由得脸上现出一阵喜色,附在苎麻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领着亲兵朝呐果的大帐而去,心中紧张的要命,一张脸微微有些涨红,今天晚上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候了,是成是败皆在此一举,这个险冒得很大。
“谁?”呐果大帐外,呐果的亲兵忽然远远地拦住了扎特。
扎特脸色微变,难道呐果已经看出端详,在此防备着自己了,不过幸好扎特自持勇力,并没有立刻动手,只是朝亲兵抱了抱拳:“海虎部首领扎特,求见呐果长老,敌人那边忽然无故火起,我担心会不会是敌人的奸计,所以想来和呐果长老商议一下,还请代为通禀一声。”
远处的火光谁会看不见,乌翰生怕隔得远看不到,特意让几个随从收集了几米高的干草,这一点燃直如火上青天,大火在夜间更是明显,几十里外都能看得见火光,只要不是瞎子就不会看不到,不要说扎特看得见,就算是呐果和一众部落首领也都看得见,只是这一次扎特全军回来,呐果还真有些疑心,所以一早发现火光,并没有通知扎特前来商议,却没有想到扎特自己倒是来了。
呐果在大帐里自然听得见外面的对答,心中沉吟,虽然对扎特起疑,但是倒是还没有怀疑扎特投递,只是怀疑扎特为了保存实力,不愿意与汉军硬拼而已,此时扎特找上门来,却再无不见之理,眼光在一众部落首领脸上扫过,心里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有些懒洋洋的道:“让扎特首领进来吧,正好有要事商量,不知道汉军到底搞什么鬼?”
亲兵听到呐果长老的话,自然摆手请扎特进大帐,扎特心中紧张,强自压下心中的焦虑,朝一旁的亲兵一使眼色,亲兵们自然会意,只等扎特在大帐中动手,一众亲兵自然会拼死拖住外面的呐果的亲兵,还有各部落首领带来的亲兵,而且一旦喊杀声响起,远处苎麻就会率领大军杀过来接应,这一切早就谋划好了,一切就等扎特大帐之中动手了。
扎特深吸了口气,略略平静了一下心情,虽然常年厮杀,但是做这种事情却还是第一次,由不得扎特不紧张,大步朝大帐走去,手心里全都是汗,一张脸绷的厉害,忍不住将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感觉好了一点,撩开大帐便走了进去。
大帐之中,呐果长老端坐在大毡上,其余的七个部落首领一起侧目朝扎特望来,眼中不无嘲弄之意,这一次扎特出兵简直就成了笑话,竟然说是没有和汉军遭遇上,其实大家都在想,铁定是扎特畏惧汉军,不敢和汉军硬拼,这才会有这么一说的,还真的因为自己还是当年的草原第一勇士,现在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熊包而已,大家也不过面子上不愿意招惹扎特罢了,毕竟惹恼了扎特,单打独斗还真斗不过扎特,群起而攻之却有会丢下颜面。
一进大帐,扎特就感觉得到众人对他的轻视,心中不由得一阵怒气上涌,不过想想还有大事要做,却只是将怒气压在心里,轻哼了一声,坐在帐门口最外面的一个位置上,闷声道:“呐果长老,汉军不知何故燃起了火光,不知道呐果长老有什么高见?”
扎特话音方落,不等呐果长老说话,另一位首领就打着哈哈道:“扎特首领,你来之前,我们正在商量此事,倒是不知道扎特首领有什么高见呢?”
“高见你个屁,”扎特当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就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个首领,一脸的怒气:“那赫,我问你们,为什么商量这么大的事情,却没有人通知我一声,是瞧不起我扎特,还是谁瞧不起海虎部,有种的就站起来给我说一声。”
其实扎特心中并没有怒气,反而很紧张,一直在思考着怎么找机会很自然的接近呐果,一定要先将呐果斩杀了,再反过来斩杀这些部落首领,只是生怕引起怀疑,所以才会借机生事,随便找个借口发火,若是平常,扎特也就把火气压下了,不过此时爆发怒气,到也和平时的扎特差不多,众人还真没多想,只是那那赫却脸色一变,纵然一脸怒气却不敢开口,扎特一脸的狂躁让那赫也感到压力,不敢招惹这个莽夫,动手起来绝对打不过扎特,若是因此被打一顿,这可就丢人了。
哪知道那赫的退让,并没有要让扎特消气,冲着那赫啐了一口,一口浓痰就喷了过来,那赫一偏头就吐歪了,不过那赫却也被气急了,一时间怒火冲昏了头脑,跳将起来就指着扎特怒道:“扎特,你发什么疯,我招你惹你了,不通知你也不是我的事,你冲我来干嘛,再说不通知你还不是因为你这次带兵出去,连个人毛都没摸着就回来了,这你怨谁。”
那和的话让扎特脸色一沉,恨恨的呸了一声,嘴里不说话,猛地一纵身,一拳向那赫砸去,众人一阵慌乱,那赫功夫也不弱,双手抱拳,猛地一翻,与扎特的拳头硬撞了一记,但是终究没有扎特力气大,被撞得退了两步,这两步离得呐果近了些,眼看着扎特就又追上来,那赫不由得心中大怒,正要咒骂,却忽然听呐果长老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扎特,这里是行军大帐,容不得你胡闹,要是你再不收敛,可别怨我将你给逐出去。”
呐果长老在各部落里威信极高,此时已说话,刚才还乱起来的众人都禁了声,一脸嘲弄的看着扎特,这下子有扎特好看的了吧,难道扎特还敢违逆呐果长老的意愿不成,却不想扎特身子一滞,双眼猛地望向呐果长老,脸上犹自无法消散怒气,竟然朝呐果长老走了两步,不甘的道:“呐果长老,你们不叫我一定是你的主意吧,你倒给我说说究竟是为什么?”
说话间,扎特就已经距离呐果还有几步远,只要猛地一纵,就能到了呐果的身边,但是扎特还真就在这时候纵了一下,猛然间站在了呐果长老身边,而呐果长老却没有动弹,心中还道有把握压制得住扎特,冷冷一笑,正要说话,但是眼前却闪过一道匹练,宛如一道银虹划过,呐果一呆,就看着自己离扎特越来越远,而且自己越来越高,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
扎特站在高处,手中弯刀依旧滴着血,一脸的狰狞,刚才事出突然,趁着众人都没有想到之际,一刀就将呐果的头砍了下来,这一刀手起刀落,甚为干脆,快的竟然让各部落首领没有反应过来,呐果的头就已经飞上了半空,众部落首领乍逢变故,脑海里一片混乱,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众人发呆,正是扎特所希望的,哪还敢迟疑,身子朝前一窜,又是手起刀落,一名首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扎特砍翻在地,待扎特再去想斩杀另一名首领的时候,众人却已经反应过来,一个个长身而起,抽出腰刀,便要合力斩杀扎特。
扎特双目尽赤,猛地大喝一声,另一只手拎起一方条案,当做武器横扫出去,手中的弯刀,却与一个首领的弯刀撞在一起,虽然要以一敌六,但是扎特丝毫不惧,论及单打独斗,论及本事扎特又怕过谁来,怒吼声中已经斗在一起。
大帐里的喊杀声传来,让外面的众部落首领的亲兵,一个个大惊失色,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正要围过去看个究竟,忽然之间,扎特的亲兵也动起手来,这一次扎特特意带了五十名亲兵,不过比起各部落首领的亲兵加起来少了一倍不止,但是事起突然,加上扎特的亲兵早有准备,一个个早已经盯好了自己的目标,忽然之间动起来,淬不及防之下,就是一片惨嚎声传来。
随着亲兵们动手,喊杀声远远传出去,各个部落的兵卒都很惊异,但是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首领的命令也不敢乱动,哪知道就在此时,海虎部却动了,一千多骑兵兵分两路,一路三百直朝中军大帐杀去,一路八百朝着各部落兵卒杀去,一时间大乱起,喊杀声即便是在几十里外的汉军也能听得见。
“将军,我家首领已经动手了,咱们也快杀过去吧。”乌翰一脸的兴奋,终于动手了,想必此时首领已经得手了吧。
刘岩双眼闪过一道精光,看了乌翰一眼,猛地一震长矛,高呼道:“弟兄们,跟着我杀呀。”
典韦朱奎目赤为先锋,不待刘岩话音落下,已经策马抢出,早就在等着命令了,此时还不如出押的猛虎一般,拼命地鞭打着坐下的马匹,风一般的冲了出去,远远地竟然别人都跟不上他们,一时间,新军化作一道钢铁一般的洪流涌向呐果大营。
而此时,大营中军大帐之中,扎特一身鲜血,自己被砍了一刀,还伤了几处,但是却已经将三名首领斩杀,虽然受了伤,但是扎特丝毫不减威风,一个人舞动条案,手中弯刀毒蛇一般刺出,只想收取剩下三人的性命,杀到红眼处,早已经不在喝骂,懒得浪费那力气,此时不过是你死我活而已。
整个呐果大营之中,四处都在厮杀,虽然海虎部的人少,但是有备算无备,加上各部落没有人指挥,已经乱成一团糟,有往东的,也有往西的,相互间践踏着,更有的想要仗着马匹冲出去,但是人群之中,马匹也冲不起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汉军来了,汉军杀上来了——”
一时间更加凌乱,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声,一支黑衣黑甲的骑兵从大草原上慢慢的现出了身形,随着刘岩一声高呼,新军将士一起高喊:“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随着这句口号的响起,新军的士气更加旺盛,望眼欲穿的等待着冲进敌人的大营,只要是胳膊上没有白布的,就统统赶尽杀绝,免得这些混蛋再去祸害自己的家园,手中的长矛迸射着幽幽的寒光,千百匹马只剩下一个声音——杀。
典韦远远地看到有人在打开缺口,心中大喜,赶忙与朱奎目赤二人纵马迎了过去,只是瞬间便已经冲到,手中双戟分别挑开一个拒马,随后朱奎大锤抡起,砸飞了后面的栅栏,目赤也大刀扫出,掀飞了好几个拒马栅栏,登时将一个不晓得缺口打开了,足以容纳六七匹马同时冲进去,望着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的鲜卑兵卒,典韦还哈哈大笑道:“多谢诸位海虎部弟兄了,瞪着打完了仗,我老典请你们喝酒,到时候可要好好谢谢你们。”
哪知道那些兵卒傻傻的对望着,忽然间有人喊了一声:“是汉军,杀了他们,杀呀。”
这哪里是海虎部的兵卒,却是各部落联盟的兵卒,本来是想打开缺口,好逃出去,展开骑兵队伍,结果正吃力的正被挪开栅栏和拒马,典韦三人就已经冲到,结果典韦三人错以为他们是海虎部来打开缺口的,还朝人家道谢,却哪知道海虎部来打开缺口的却已经陷在乱军之中出不来了,等人家反应过来,迎接典韦三人的是一片刀枪,一切朝三人扎来,明晃晃的一片。
“是敌人,妈的,看错了。”朱奎大吼一声,大锤猛地抡出,登时砸死了几个敌卒,只是终究晚了一步,坐下的马却被人一枪刺死。
典韦双戟舞动,已经荡开一片兵器,随手刺死两人,不惊反喜,哈哈大笑道:“是敌人不更好,朱奎,目赤,结三角阵随我杀敌。”
话音落下,三人结成三角阵,索性放弃马匹,这样的猛人更适合步战,三人围在一起背对背,挥舞着兵器,纵然在敌人重重包围中,却丝毫无惧,纵横来去,杀倒一片敌人,直杀得鬼哭狼嚎,一直到刘岩率大队赶来,三人才想起要给大队让路,不过在想追上刘岩却是不可能了。
随着新军的铁骑冲进了大营,本来就已经够凌乱的大营,便显得更加惨淡,没有人指挥的各部落联军,先被海虎部冲了一阵,接着又被新军大军一冲,乱的已经不能再乱了,根本就组织不起来有效地对抗,沦落到被屠杀的地步。
大帐之中,扎特一刀砍死了那赫,狞笑着朝仅存的两个部落首领杀去,恍然间,宛如一尊杀神一般,却听一名首领大喊:“乌扎,咱们抵不住扎特,语气在这里拼生死,不如冲出去阻止本部人马杀将出去,先行保存实力为重。”
话音落下,二人一左一右分开冲出大帐,扎特再想阻拦也来不及了,纵然一身本事,奈何真的跑不过那两个逃命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扎二人冲出大帐,待追出去的时候,就只看见遍地的乱兵,至于乌扎二人已经早就看不到身影了。
扎特无奈,只能汇合了亲兵,朝本阵那边杀去,没走多远,正迎上前来接应的三百军卒,便汇合到一处,手中拎着呐果的人头,一路杀将过去,要与大队汇合,只是正杀得起劲,远远地就看到一股洪流冲了过来,正是新军的铁骑。
一个交错,新军避开胳膊上扎着白布的海虎部,马势不减,依旧呈冲锋阵型,前方长矛探出,也不管你是用刀还是用枪,长矛刺出,所有人都被冲的七零八乱,两侧更有刀轮劈砍,长短不一,不论你是在远处还是在近处,都难逃被腰斩的下场。
这不过是新军的一个小队,冲出大营之后,已经不适合大队人马冲锋,新军随即分成十个小队每队一百人,只有刘岩所在多了五十名亲兵,各自寻了个方向冲杀过来,虽然只有百人,但是阵型不乱,已经保持着大队冲锋的架势,武器的犀利,加上铁甲的防护,更何况敌人此时已经是乱兵了,根本组织不起有效地抵抗,每一支小队冲过去,都会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死伤无数,纵观大营之中,只是一个冲锋,原来的四千人马,几乎就倒下了一千多,而剩下的更是害怕和慌乱。
有人注意到那个缺口,想要从缺口冲出去,但是冲过来才发现,他们的选择错了,虽然此地只有三个汉将,但是这三个人简直就是杀神下凡,三件武器挥舞起来,即便是几百人压过来,却不能撼动三人一部,反而是三人面前到了一地的尸首。
整个大营已经成了一片绞肉场,在新军铁骑和海虎部的配合下,各部落没有首领带领,自己无人从中协调,本就是各自为政,此时却是一盘散沙,都是各自的小将领着自己的队伍,但是常常是,各个部落之间还会厮杀在一起,死伤的这一千多人,却有三分之一的是死在他们自己人手中,加上互相践踏,那些受了伤的人只有等死,场面惨烈至极。
刘岩领着人马杀的正起劲,这些草原部落的人,如果是骑兵冲锋还能形成一些杀伤力,但是一旦落在马下进行步战,对于武器犀利的新军将士来说,简直就是屠杀的靶子,这一路杀过来,杀了不知多少敌人,也不过死伤了十几个人而已,只怕一会再转回来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只剩下追杀残敌了。
偏偏就在刘岩杀的起兴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有人高呼:“降者不杀,不想死的就立刻投降我们海虎部,不然会定斩不饶。”
刘岩皱了皱眉,心中一阵厌恶,双方合作,当真是互相利用呀,看来海虎部的首领,那个扎特野心不小呀,不过此时刘岩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刘岩想要的是,这一役能够最多的斩杀各部落的有生力量,并不希望被海虎部收编,刘岩也不希望看到一个人口众多的的大族出现,只可惜此时还是以后,都用得着海虎部,也只能看着海虎部开始归拢降兵。
不过刘岩却并不给海虎部过多的机会,只是猛地夹马冲锋,闷头杀敌,争取多杀一些,不然等海虎部归拢起来,到时候就不好下手了,哪知道就在此时,一个部落的兵卒被长矛挑起,绝望的兵卒再被四岁的那一瞬间,猛地将手中的弯刀掷出,弯刀打着旋朝刘岩斩来,等刘岩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躲避或者格挡,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的躲避。
弯刀闪过一道冷芒,猛地从刘岩的前胸划过,带出一蓬鲜血,割开了刘岩的护身铁甲,不知道留下一道多么深的伤口,刘岩惨哼了一声,从马上一下子栽了下去。
身后的近卫眼见着将军掉下马去,一个脸色大变,一声唿哨,竟然强行勒住马匹的冲势,以至于有不少人收势不住,从马上栽了下来,甚至有人从马上掉下去,就被后面的马匹踩死了,场面一时大乱,但是在所有的近卫的努力下,付出了七八条人命,算是彻底让开了刘岩掉下去的地方,而且无论是没受伤的,还是受了伤的,只是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就结成了一座圆阵,将刘岩护在其中,亲卫们纷纷下马,涌过来要查看刘岩的伤势。
“将军,将军,您怎么样了——”亲卫门七嘴八舌的焦躁的呼喊着,更有人吹响了号角,登时散落在四处的新军小队,开始朝这一个方向集结,这声号角的响起,意味着将军出事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新军将士,再也顾不得避免伤亡,疯一样的向刘岩这边冲来,宁可付出伤亡,也要尽快冲到将军身边。
正因为这样,本来几乎没有多少伤亡的新军将士,这一路冲过来竟然损失了一百多人,但是他们疯魔一样的杀戮,却最少杀死了敌人七八百人,时至至今,原来的四千多兵马已经只剩下不足两千,这其中还有近千人被海虎部归拢。
“将军,周仓来了。”周仓手中长刀秽物,洒下一片血雨,身上满是鲜血,却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一脸焦躁的朝此地冲杀,心中后悔的要命,为何不守在将军身边,反而应了将军的分兵之策,要是将军有个万一,新军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
刘岩躺在地上,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不过更惨的是,从马上跌下来,摔的刘岩七荤八素的,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等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四处的新军却已经围拢过来,四面开花的杀戮停止了,团团将刘岩围了起来,所有人都焦急的张望着,希望知道刘岩的消息 。
晃了晃头,刘岩睁开眼睛,周围全是自己的近卫,一个将领扒开近卫挤了进来,可不正是周仓,还不等周仓悲戚的喊出来,刘岩倒是一阵气恼,猛地一声大喝:“周仓,你不去杀敌,跑我这来干嘛,还不快给我滚回去杀敌。”
本来急乎乎的赶回来的周仓,当时就傻眼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唯一明白的是,将军应该是伤的并不重,毕竟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傻傻的呆了一下,才有些迟疑的道:“将军,你怎么样了?”
刘岩动了动想要站起来,但是胸口火辣辣的感觉更加强烈,鲜血不断地朝外溢出,身边的近卫帮着刘岩解开铁甲,坚硬的铁甲已经被割开了一道口子,不过让众人欢喜的是,刘岩胸口的那道伤口,却被铁甲一挡,伤的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而已,反倒是刘岩摔得不轻,一条腿不敢动弹。
随着刘岩醒来,在刘岩的督促下,新军留下三百人进行护卫,剩下的再一次发动了扫荡,对那些各自为政的散兵游勇发动了冲锋,已经大乱了好长时间各部落联盟,已经对新军的铁骑充满了畏惧,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大部分选择了投降海虎部,毕竟这些人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大家还是比较了解的,有很多人都能在海虎部找到一两个关系不错的,这部分人足足有一千七百多人,而剩下的那一部分,除了乌扎首领率着残部三百从大营正门冲了出去,跟着他逃走的还有二百多散兵游勇之外,其余的几乎都留在这里了,死伤遍地,最后统计的时候,伤兵不过千余,死亡的却足足有两千人。
刘岩暗道了声可惜,再看看海虎部的俘虏,眼中却又是一阵眼红,但是却有无可奈何,毕竟当时自己必须下令尽量的屠杀,杀到敌人胆寒,这样能够减少伤亡,就算是这样,新军的死亡人数也达到了二百多人,加上一百多伤兵,加起来新军减员四百,一战下来,就只剩下了六百人,这一战可以说大获全胜,而且是以少胜多的一次经典,但是这也足够刘岩心疼的了。
随军军医给刘岩处理了伤势,说严重一条腿骨折了,胸口的一刀划破了皮肉,看上去虽然吓人,其实却并不严重,上了药之后,就已经止住了血,反倒是那条腿,最少很久不能再骑马了,只能躺在简易的担架上,这让刘岩相当烦躁。
至于海虎部,这一次损失很大,一千多人马,损失了多半,却只剩下不足六百,还多有伤者,不过他们的收获也是巨大的,足足有一千七百多俘虏,在收缴了武器之后,就集中在一起关押,而首领扎特也受了不轻的伤,但是这些伤对于扎特却并不在乎,所以当乌翰见到扎特的时候,稍微一商议,就顾不得伤势,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赶忙来面见刘岩,好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扎特对刘岩很恭敬,并不敢摆出草原第一勇士的架子,也不敢摆出首领的身份,更不敢以功臣自居,这一次要不是刘岩的新军及时赶到,海虎部可能陷在其中,早晚落得个全部灭亡,甚至刘岩还曾笑着打趣乌翰,说只要新军有心的话,晚一步海虎部究竟成为过去,乌翰就有机会在他手下效力,这让乌翰诚惶诚恐,将这句话告诉了扎特,就算是扎特心中也是一片冰凉。
各家有各家的心机,海虎部和新军说到底并不是一个牢不可摧的联盟,相反他们不过是一时的利益结合,这一次海虎部所获虽然颇丰,但是却还是不足以完全和儃石球抗衡,所以很多时候还要借助新军的助力,这时候扎特也不敢对刘岩心生怨恨,当然至于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刘将军,听说你受了伤,扎特心中甚为不安,所以顾不得一切,先过来看看将军,不知道将军伤的厉害吗?”扎特其实已经知道刘岩伤的怎么样了,但是还是装作不知,一脸焦急的来探望刘岩,借此表明对刘岩的关心。
见到扎特,刘岩心中殊无一点高兴,但是却也是将笑容堆满了脸上:“扎特首领,刘岩伤的不重,劳烦首领挂念,心中真是不安呀,来人,快给扎特首领看座。”
扎特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听闻刘岩伤的不厉害,放下了担心一样,其实心里却在诽谤,怎么就看不出一点不安的样子,汉人果然心机阴柔,最善于做作,自然有人搬来了座位,请扎特落座,只可惜刘岩起不了身,只能躺在担架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