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风,走过雨

  父亲还以为我很幸福,让我真是哭笑不得,我终于忍不住只好轻声地告诉他们:
  “这几天,我过得很不开心,丁文涛结了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母亲很吃惊,他有些着急地问我:
  “到底咋回事吗?刚结婚咋就这样,是不是你做得不好?”
  “我不知道,我还是那样,可丁文涛一下对我就没有兴趣,散步都不和我一起走了,也不和我说话了。”
  说完,我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了,父母都很吃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问我:
  “你今天回来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告诉他们我要回单位宿舍。”
  “你为什么要回单位宿舍?”
  “因为昨晚我们打架了。”
  父母听了更加吃惊,他们开始有些生气了,完全不相信会出现这样的事,母亲觉着我是受欺负了,有点痛心和难受,跟着我也开始伤心,但父亲却说我不懂事,好好的日子遭我弄得乱七八遭的,结婚前不是好好的,咋可能结婚三天就打架的,说出去让人笑话,他们知道我有些时候还是脾气不好,父亲叫我先自己反省一下,在家住两天还是回去给丁文涛好好的过。
  我呆在家里,没人的时候,经常以泪洗面,我本以为丁文涛会来找我,可等了三天也不见丁文涛的影子,第四天,父亲还是对我说:
  “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和你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奈我只能带着极其沮丧的心情随父母一起回去了,快到家的时候,我让父母亲先回去,我到商场去买些东西。
  丁文涛和他的父母正在家里,看到我的父母突然来到,他父母欣喜不已。丁文涛一双痴痴的眼神突然放光,他站起来,看了一下我的父母亲,然后又到门口去望了望,傻傻地对他们说:
  “蓝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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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太累了,感觉要崩溃了!
  父母也许还是有些吃惊,丁文涛以前看到他们的时候总是很热情,可今天见到他们却面无表情,也不和我父母打招呼,还很不懂事地只问了一下蓝蓝,智商一下变成了小孩,似乎太不可思议了。
  母亲告诉他,我到商场去了,要等一会儿才回来,他就简单地说了一声:
  “哦。”然后慢慢的一个人找个位子坐着,而他的父母却急忙招乎我父母,倒茶,递烟,削水果,他却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他的变化,父母完全没有想倒。
  我过了一会,也回来了,丁文涛听到我的脚步声,立即就把门打来,站在门口等着我,看我出现的一刹那,他露出了天真无邪的微笑,让我觉得傻里傻气的,我和他一起进到屋里,放下刚买回来的一点凉拌菜,丁文涛像个小屁孩一样的跟着我,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到了我旁边,他母亲有些伤心地说:
  “蓝蓝走的这些天,涛涛天天都要到门口去望好多次,你不在,他饭也不想吃了,觉也不好好睡,这下好了,你回来就好,涛涛就没事了。”
  我眼圈一下红了,丁文涛看了我一眼,感觉好开心,嘴角继续露出了一丝轻轻的微笑。
  吃过午饭,父母也准备回家,他们看到的也许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差,没想到几天时间丁文涛变化这么大,临出门的时候,丁文涛的父母再三地挽留我的父母,说难得来一次,就在这儿住两天,可丁文涛却莫名其妙地对我父母说:
  “你们走嘛,快点走嘛!”
  我父母吃惊地盯着我,我的眼泪忍不住,一下喷涌而出,丁文涛的母亲立即对他说:
  “涛涛,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爸妈说话,他们好不容易才进城一趟。”
  丁文涛没有说话,像受了委屈的小孩,闷闷地低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丁文涛的父亲急忙拦着他:
  “去送送你爸妈,别老躺在床上了。”
  丁文涛一声不吭地跟着我走到了车站,路上不停地盯着我,我希望他说的什么,可他最终一句话也没说,送走了我的父母,他转过身又一个人快速地走了,而且越来越快,还是头也不回,把我甩在了后面,我离他越来越远,而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还有我似的,我于是慢慢地走,边走边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过了很久我才一个人呆呆的回去了。
  在风雨中走行,有朋友们支持,苦也愿意!
  今天天气不错,踏春换一下心情!
  7
  母亲回家后,也非常郁闷,晚上父母在我的弟弟妹妹都睡着的时候,悄悄地议论起我来。
  这确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才刚风光了几天,没想到事情就变得如此糟糕,他们也亲自看到了我过的‘幸福’日子,整日以泪洗面,连他们也跟着伤心,完全不能想象,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变成那样,母亲很无奈,问父亲:
  “你说该怎么办?我们的蓝蓝到底是造的什么孽,丁文涛咋会变成那样?”
  父亲没有说话,使劲地吸着烟,母亲继续小心翼翼地问父亲:
  “要不,让蓝蓝给丁文涛离婚算了,反正她们才刚结婚几天。”
  “你也说得出口,才结婚几天就要离婚,邻居知道了不晓得要怎样笑话我们,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做不出来。”父亲有些生气地说。
  “可这样蓝蓝也太苦了,你看现在丁文涛像个傻子似的呆头呆脑,可怎么得了?”
  “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会一下变成这样。”
  “是不是他本来就有病,以前瞒着我们没说,结婚一刺激就再次犯了。”
  “这个倒是没有想过,可他们还是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
  “你想丁文涛的父母对蓝蓝和我们有多好,不光经常给蓝蓝买东西,还三番几次给我们买衣服,让我每次都好感动,如今想起来倒觉得有点蹊跷。”
  “算了,这也许是蓝蓝的命,是命就得认,明天你到张大师那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喊他给我们想点办法?”
  母亲很淳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清晨,天还不亮,就悄悄地出发,真担心被别人发现。
  张大师把我的生辰八字和丁文涛的生辰八字仔细地算了算,然后轻轻地闭上双眼想了好一会儿:
  “你女儿属鸡,女婿属兔,鸡兔是相克的。属鸡的天性好动,脑袋好使有创造力,做事又快、又急,而且做得很好,属兔的温和、懒散、只图享受好的生活,不想自己动手,这两个属相结合是大忌,如果非要在一起必定会多灾多难,水火不容,长期争吵不断。”
  “看看女婿现在怎么了?”母亲很着急地说。
  张大师端碗水,沾几点弹向天空,再沾几点弹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接着又对着碗使劲地又吹又转,双眼盯着那澄清透明的水仿佛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很激动地告诉我母亲:
  “遭了,大事不妙,好可怕的场面,龇牙咧嘴!好多鬼神围着,你女婿遭了,真的遭了,婚前不小心撞倒了一尊神,现在鬼身附体了,正受到惩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母亲一下瘫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两眼泪光闪闪。在乡下,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鬼身附体就差不多是疯了,小的时候曾在路上见到过那些人,母亲告诉我要离他们远点,他们是疯子,要打人的,可丁文涛还不像疯了的样子,也没有暴力倾向,张大师告诉母亲,丁文涛才刚发作,会越来越恼火,要快点想办法,否则等以后厉害了就麻烦了。
  母亲像一根焉茄子似的回到了家,一路上迷迷糊糊,好像也有点神志不清了,走路都跌跌撞撞的,还好没有碰伤自己或者迷失回家的方向,她想到丁文涛就害怕,想到我就更伤心,一路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抽泣,虽然她也强忍着,但无法控制,她像做贼似的害怕被熟人看见,一旦被别人发现,她觉得这是多么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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