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诡异的考古,揭出一个未知的世界————失落世界的代码

  沙发,嘿嘿,@若素zr
  有时候我们坚持了太久放弃,其实离成功只有一步.....
  陈瞎子跟班手里拿着一幅昨天才绘好的地图,上面有好多处红笔划的圈,红圈相互之间保持着基本等距,砸夯那一队人在他的指挥下,又向前行出很远,到了下一个点。


  砸夯的号子声一次次响起,那七八个人在佑大的一片荒原区东跑西奔,虽说跟着辆皮卡车来回拉人和运石夯,一次接一次的夯砸下来,也都是满头大汗。初起时我们几个看着好玩,时间一长都觉得无聊,找个窝风的阳光充足之处席地一坐开始胡侃起来,这几天和白露越聊越是熟络,说话调侃也都不再那么不着边际的没话找话。虽然天气有点冷,可一听她的声音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暗暗盼着一辈子都能如此。


  远处的陈瞎子一刻不停的忙碌着,上车下车,听一会儿换个地方,脸色累得发白,毕竟岁月不饶人,早没了神采焕发的精气神儿。


  临近了中午,也不见一直跟着陈瞎子的老林喊收工。我和白露聊的正起劲,饿两顿也是无所谓,大头却有些烦闷了,和顾光明嘀咕着什么时候开饭,突地一转头,用手指着我对白露说:“妹子你小心了,他可没安什么好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然后眼睛看着顾光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光明说完了,哈哈大笑。
  白露的脸“腾”地就红了,旁边的徐媛也在掩着嘴偷笑。我心里这个气啊,可又没办法发作,恶狠狠地看了大头一眼,说:“我可不象你,一看就不是好人。”


  大头却不理我,嘿嘿一笑,接着对白露说:“妹子你要思春,也得思哥哥我这样的,长的就又忠厚又老实,你说是不是?”


  白露红着脸,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顾光明又在一旁填油加醋,“反正不能找跟你大谈人生理想的,”瞅了我一眼,摇头笑着说:“一谈就是一上午,不是好人。不是好人。”


  两人这么一闹,我不好意思再扯着白露聊什么了,白露看向我的眼神也略带几分尴尬,好事儿全被搅了。


  终于等来了陈瞎子那里的结果,在先前约略确定的十几平方公里高地区域东南角,砸夯在继续着,不过在这一带打夯的次数和距离密集了很多,陈瞎子气喘吁吁地到处听着,又过了大概半小时,终于明确划出了一小块区域。
  除了广告就没跟贴的了。。。。
  中午众人就地蹲坐在荒野里吃了饭,老林既然要求我们这几个人全程参与,谁也不能回营地,大伙儿只好将就着。


  吃完了饭,憋了一上午跃跃欲试的孙老二带着几个人换着班儿的上,一队人在那一小块陈瞎子划好的区域分散着,都用一根奇怪的管子联着的铲头朝地下打洞,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就是鼎鼎大名的“洛阳铲”。发明了洛阳铲的盗墓贼叫李鸭子,洛阳铲本身就是个传奇,最终甚至被考古界借用,换了个名字叫考古铲,看来这官方的例来干不过民间,考古专家用盗墓贼发明的盗墓工具考古,也不知道寒掺。


  孙老二一伙人的动作娴熟无比,洛阳铲上下翻飞,越打越深,每打到铲子长度不够了,就另拿出一节管子螺旋着接驳在上一根的尾部,每一次砸下去铲头带上来的土,孙老二都细细的察看,偶尔放在鼻子底下嗅着。


  铲洞越打越多,孙老二开始面带欣喜之色,拿起一团洛阳铲带上来的土跟旁边的老林说着什么,我心想应该有门了,看来陈瞎子的地听术真是不负众望,这么大一片无从下手的地方让他硬生生听出了地下的古墓。
  此时老林已经将孙老二领着的一班人重新划分一遍,不再撒网式地拉开大一片到处打铲,而是集中在刚才发现了特殊土质的周围,打上来的土孙老二和老林都仔细地分辨。


  时间到了下午四点,打洛阳铲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最终划定出了一小片地方,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这大概就是古墓入口一带反应在地面上的平面图了。老林让众人收拾停当,又喊来了几个自己的人安排一番,这才叫了收工。


  众人跟了一整天,总算可以回到营地了。老林回去以后又找了几个人钻进屋里谋划着,一晚上也没露面。陈瞎子倒是时常在小九的陪同下,在营地四下里遛着弯儿,神色之间却并没有发现了古墓位置的欣喜,一付忧心仲仲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老林把我们几个都找来,古墓的位置已经确定,这次恐怕是真要进去了。


  等再次到了现场,一大片土已经被翻了出来,挖出了一个很深的坑。这古墓埋藏的极深,规模又很大,短时间内把古墓上层覆盖的土全部翻开不可能,老林的设想是按照古墓的位置确定墓道门,从地表挖坑想办法打开墓道门进去。


  孙老二正在领着一群人挖土,看到我们来了,打着招呼凑了过来。那坑的范围并不大,人手多了反倒填乱,下一班人替换着轮番向下挖。盗墓贼挖起坟来,破坏性大,可是效率高,现代盗墓贼有的还在盗洞里做上钢铁骨架的支撑,和挖煤矿差不多,用以防备意外塌方,不过那多数是和当地黑白两道相互勾结,属于盗墓行业里的高大上了,要不然弄那么大的动静,早让人抓了。
  10、人性的无耐


  孙老二话多喜欢穷侃,累得红着脸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我身边,说道:“眼前这坑还是好挖,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趟过了。话说回来,现在这技术可好得太多,早年间打的洞,只容体量瘦弱的人钻进去,一次次把土货弄出去,而且挖的洞说塌就塌。”


  我心想盗墓这份钱赚的也真是不容易,盗洞要是塌了,盗墓贼就只能是活活憋死在里面的下场,问道:“那带出来的东西卖了怎么分?”


  孙老二叹了口气,说:“怎么分的都有,下洞的分得一定是多些,可这也是大麻烦,下洞的把土货装了吊篮,上面用绳子拖上来,守着洞口的要是眼红了,几铲土埋下去,里面的就出不来了。”


  “我老家那里盗墓成风,别看平时称兄道弟的,指不定哪天就让守洞口的害死在地里。亲兄弟一起下地,弟弟把哥哥害了也是大有人在,有的是父子下地,当爹的舍不得儿子进,自己下去,儿子见财红了眼把爹也能给活埋了。到了后来最保险的,是爹在上面牵着根长绳子,儿子下地,爹怎么说也不会害了儿子,真要是洞塌了,当爹的把手指头扒秃了也要拼了命救儿子。嘿嘿,这才是人性。”
  听了这一席话,几个人不胜感慨,“人性”这个有点文绉绉的词从孙老二这么个粗人嘴里说出来,血淋淋地透射着真实,绝对是人生历练的结果,不再是政客和文学家张口闭口要彰显的那个意思了。


  坑越挖越深,渐渐地斜深入地下,从外面看有了几分煤矿巷道出口的模样,孙老二的手下个个精明强干,前面的向里挖,后面的往外运土,一拨人累了立刻换下一拨,显得有条不紊。速度是盗墓贼的优势,他们在野外的挖地作业,抢的就是时间,夜长梦多,一旦慢了,拖上一天指不定就让人全逮了去。


  老林这次找来的人里,还有几个看上去专门做支撑的,不断跟在孙老二那伙人后面,用钢材和粗大的木方横竖架在挖好的巷洞四壁。大人物老林亲自指导监督的盗墓现场,各路盗墓贼汗流浃背,力争上游,呈现了一派热火朝天的大好局面。
  几个人再次无所事事地席地一坐,看着一群人进进出出的忙碌。时间缓缓流逝,太阳越爬越高,初春的阳光温暖却不炙热,晒得人有些昏昏然。正想着怎么和白露没事儿找事儿的再搭点话,却听到有人高喊了一声:“挖到墓门了。”


  众人好奇地围拢过去,远远看去只见巷洞已经挖好,大约有一人多高,宽度上两个人勉强可以并排,洞里面黑黝黝的,老林领了几个人缓步走了进去。


  巷洞下面这时传来消息,说墓门被自来石堵着。自来石是从里向外顶住墓门用的大圆石,关闭墓道时顺着提前抠好的凹槽滚滑着顶到墓门,起了个自动门闩的作用。孙老二早准备好了器具,看上去是一个扁长的铁钩子,专门用来破解堵门的自来石,扛着就钻进了巷洞,不一会儿,巷洞深处上来一个人,又带来消息,墓门果然被打开了。
  老林回到了地面,没去管其他人正忙里忙外地向墓道里通风,直接开始安排人准备下去,除了孙老二和陈瞎子那些人,我们也都发下来照明用的矿灯和一个掂起来很沉的大背包。准备下古墓的是十几个人组成的队伍,看起来阵容庞大。要动真格的了,我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伸手摸了摸别在腿间新发下来的军刀。


  待到古墓中的霉气差不多放净,孙老二一伙人当先走了进去,后面是老林领了两个手下,我们几个人算是第三拨,有意无意地跟前面拉远一点,陈瞎子和他的跟班小九在最后,一行人三三两两进到了巷道之中。


  孙老二已经进入了墓道,在前面走的很慢,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可能遇到的机关陷阱。我借助头顶矿灯的光亮,打量向两边打开的墓门,只见一左一右两扇石门显得极有气势,分别雕刻着一模一样不知名的两只动物,既象马又象鹿,长了一对翅膀,长面獠牙,看着有些狰狞可怖。
  跟在众人的身后缓缓向前,眼前的墓道笔直宽阔,一辆小车开在里面也绝对没有问题,头顶呈拱形,历经了这么多岁月,没有一点儿坍塌。墓道四周都垒砌了灰色的青砖,开始时还觉得新鲜,随着往里越走越深,完全一样的环境,看的人眼睛都花了。


  我脑子里想着一些不相干的问题,小声和顾光明聊着,至于和大头说话就很无趣了,这家伙太现实,除了吃睡就剩下了裤裆里的那点事,其它的一概不感兴趣。顾光明虽然偶尔喜欢吹吹牛,能和我聊到一起的话题却非常多,天上的地下的,虽然两个人多半都是看过一本半本书之后的胡嘞,不过胜在有趣,连徐媛有时也凑过来参与几句。


  人得会聊天,才能排遣寂寞,尤其前途未卜的环境里,更可以分散紧张的注意力。大头是属于不会聊天那一种,自顾自地东瞅西看,也懒得听我们说什么。已经时近中午,大头回头看了一眼我和顾光明,然后搔着脑袋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吃饭?”让我很有些鄙夷,扫了他一眼,嘴里蹦出两个字:“饭桶。”
  大头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动,涎着脸问白露:“妹子你说哥是饭桶不?”白露含笑使劲点了点头。大头装模作样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白露赶忙绕到我身后,扶住我的肩膀躲避大头,笑着几乎趴在我的背上,那一刻,哥……幸福极了。


  古墓这场合,再加上冷冰冰的老林,肯定不适合春光烂漫,老林即便什么也不说,我们自己也觉得应该收敛。唉,难道屌丝的装备和属性决定了,我连浅尝辄止也算不上的暧昧,只能萌发在阴森的古墓里?
  今天更新就到这里,潜水的出来冒头了。。。。。。。
  睡觉,躺着设定第四卷情节。。。。
  11、古墓派传人


  时间缓缓过去,众人不由得越来越纳闷,虽然这一段前面探着路走的不快,可这墓道走了这么远怎么也没个头?我去过北京的十三陵,那儿的墓道比这里要宽大好多,可远远没有这么长。


  老林不说话,谁也不好多问什么,最前面探路的孙老二也是一头雾水地跟旁边的人嘟囔着:“怎么他妈的这么长?”手倒是不闲着,拿了一根木棍四下戳着,这木棍孙老二有个说法,叫打草棍,取的是“打草惊蛇”的意思。没事闲聊的时候孙老二说过,这是他们家乡盗墓不同别处的工具,在墓里连敲带捅,全凭手里的感觉和经验,声音发空或者手感细微有些戳不实,多半就有翻板流沙之类的机关藏在后面,而且这棍子一米多长,引动了弓弩之类的触发,人躲得远,也能容易避过。


  孙老二的打草棍暂时没探出什么名堂,墓道四周坚实而简单,我心里暗想,要是正规的考古,恐怕得把墓道头顶的泥土全掀开,上面有什么机关也都破了,不过这么长的墓道,从地面挖土方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看来上午的确人太少,中午再来,现在顶顶.....
  整支队伍缓缓地又行进了五六分钟,最前面的孙老二停了下来,前面隐约出现了第一间墓室。我心里压不住的紧张起来,跟在众人身后挪步到了墓室口,直到孙老二在墓室里四处检查的差不多了,摆手示意,一群人才走了进去。


  墓室呈正方形,正中间一处稍稍隆起的石台上摆放着一具石棺,好在人多,要不然我可能连仔细看看的勇气都没有。石棺比我印象当中棺材的尺寸要大上一圈,表面雕刻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纹,簇拥着中间几幅飞禽走兽的图案,可能代表了祥瑞之意,围绕着几幅主图案的旁边,用了很多装饰的细小云纹,整体感觉还算精美。


  真正有了历史沉淀的东西摆在眼前,总能给人有一种迷惘感,似乎时空在凝神注视那一刻发生了置换,突然发现自己被包围在两千多年前的环境里,让人万分困惑自己身处的时代。


  “这里没人来摸过,油水应该很肥啊。”孙老二语气里带着兴奋,十分肯定的对老林说道。可能因为自己就是盗墓贼的缘故,孙老二说的不是“盗”而是“摸”。老林面无表情的盯着孙老二看了一眼,孙老二立刻轻抽了一下自己的脸,“哎哟,你看看我都习惯了,这次可不是进来拿东西的,嘿嘿……”
  虽说躲在其他人身后,跟着看看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谁知道这石棺里装着什么。这么一想,心里的紧张按压不住,心脏扑腾腾乱跳一气,赶忙深呼吸,镇定了心神四处扫一眼,也算是转移注意力,看到除了中间的石棺,正对面是接续下去的墓道,黑黢黢地不知通向何处。


  再一转头,注意到大头盯着石棺面露兴奋的表情,眼珠子好象都快要瞪出来了。我心里来了气,又不是参观博物馆的干尸,你激动个屁啊?这里面可是货真价实,活蹦乱跳的真正古尸。唔,活蹦乱跳还是算了……


  胡思乱想下,孙老二正在小心翼翼地检查石棺,大概对可能存在的机关进行排查,他手底下的几个人此时也在老林授意下布置好了绳索和撬杠,等着打开棺盖。


  墓室里一群人静悄悄地等着孙老二,过了四五分钟,孙老二慢慢地连看带摸,绕着石棺走了几个整圈,这才直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说道:“看不出有什么门道,这盖子也对,我在山西进过战国的古墓,上边雕刻的图案和这个差不多。”
  老林点了点头,示意孙老二可以开棺了。孙老二却并不急,跪到棺材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嘴里也是念念有辞。看来盗墓这行当规矩还真是不少,对于盗墓贼来说,拿死人的钱财无疑是在做亏心事,古墓里的鬼神粽子之说可信与否暂且不论,上去先磕几个头也算自我的心理安慰。


  孙老二一站起身来,手下人不用吩咐,各忙各的,套绳子插撬杠,娴熟无比。都忙完了,孙老二一扬手,几个人配合着发力,缓缓地将石棺盖抬了起来放在一边,围在石棺边上四五个人头上的矿灯同时照了进去。


  “空的……”孙老二脸上写满了不甘心,我一直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老林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疑惑不解地思忖了好久,然后吩咐我们就地吃饭。这棺材里面既然没有死人,我们也就不用害怕,几个人远远聚成一堆坐了下来。
  每个人发下的大背包里都有各种高热量的食物和水,老林看来对这古墓的复杂早有准备,拿定了不找到什么就不让众人出去的主意。


  上次在牛耳岭时我就知道,老林是一个枯燥的工作狂,这还真不是装的,一大堆人都在吃着东西,只有老林围着棺材转来转去,孙老二他们好说,我们这几个都不好意思大吃海喝,草草吃了几口就算拉倒。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众人都吃完东西收拾停当,我又翻了翻背包,里面光是矿灯用的高能电池就备下了好几块,足够四五天用,心想老林是不是打算让我们当古墓派的传人了?嗯,杨大侠有小龙女陪着,老子有白露,不怕。


  老林这时叮嘱了一句,古墓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要乱动,等我们出去以后会有文物考古部门来接手。用徐媛的话来说,从形式上我们这一次其实就是盗墓,如果请考古部门的人来,这样高规格的周天子墓,不说外面建什么临时性设施,仅仅是打开墓道没一个月就休想。


  当着徐媛的面儿我没好意思说,其实考古有什么特殊的,难道做考古的,从古墓里把人家的东西拿上来摆进博物馆,就不算盗墓了吗?而且盗墓贼还知道磕个头,考古工作者把墓主人的尸体拖出来,放进展柜卖票参观,依我看还不如盗墓贼多了点对先人的尊重呢。

  
  石棺。。。。。
  12、突如其来


  穿过放了空石棺的墓室,一队人沿墓道接着向前走,没走出几步远,墓道的环境却起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本来我们头顶和周围墙壁都是烧制的青砖,前面一段忽然变成了红砖,这颜色的转换非常突兀,在墓道中间明显有一条分界线,我们身处的一侧还是原来青砖垒砌的老样子,过了分界向前,墓道用的砖就全部变成了红砖,好象盖了半截的房子用没了本来用的青砖,用现凑的红砖补上。


  墓道的高度和宽度没什么改变。墓砖色彩的倏然变化太醒目,每个人远远地都注意到了,孙老二显然有些局促不安,看来又是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停下脚步征询着老林。


  老林没有实质性的意见,只是让大伙儿加了小心,然后将进入古墓的众人分了三批,并且让彼此之间再拉开一些距离,最前面还是孙老二和他的兄弟,老林和两个手下居中,我们几个再加上陈瞎子算是老弱妇孺全齐了,分明是倍受保护的弱势群体,走在最后。
  一行人拖开了队伍的长度。一百米不到走下来,旁边的陈瞎子忽然皱了皱鼻子嘀咕了一句:“味道不对了,这墓里有自然风。”


  陈瞎子的话无疑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刚要开口,顾光明抢先问道:“什么是自然风?”


  陈瞎子向前探着头,用鼻子左右嗅了一阵,说道:“古墓里都有一股子霉味,墓道口不论怎么通风也排不干净,眼前这里的味道和前一段不同,这是前面有风吹过来。”


  古墓里怎么会有风?我正暗自纳闷,徐媛接口道:“这说明墓里的空间很大,空间大了,再封闭也会形成空气流动,自然风指的就是这个。”


  “停!”前面孙老二的声音在寂静的墓道里回旋,喊的让人心惊,打断了我们几个人的对话。一行人停下了脚步,看到孙老二正朝前调整着头顶上矿灯的亮度,远处却隐隐约约闪现了两条分岔的墓道。
  “这怎么回事?下了一辈子地没见过墓道这样分岔的。”孙老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分岔处朝左右看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回过头来一脸迟疑对老林说道:“这分岔的两条墓道一模一样,林老板看看要走哪一条?”


  孙老二很是油滑,不去拿主意,把问题抛给了老林,你是东家你说了算,你不管怎么选路我都没错,到时候许给我的一分钱也少不得。虽然没有明说,可谁都明白,这次老林组织的行动一定答允了孙老二陈瞎子这些人不少好处。


  老林走到近前左右看了看,然后朝左边一指,说道:“先走进这条路试试再说,不行再退回来。”


  孙老二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领了自己身边几个人当先探着路,继续往前。
  墓中奇怪的岔路引起了每个人的警觉,本来就分成三段的队伍之间,距离越拉越长。孙老二走的更加慢了,木棍叩打着墓道墙壁的声音不时从前面传来。众人刚刚适应了有些紧张沉闷的气氛,忽然听到了孙老二的一声炸雷似的大喊:“不好!”


  没有任何预兆,重载车倾倒砂石一般哗啦啦的巨大声响从前面的墓道突然传来,眼前的沙尘浓雾一样发散弥漫,我们和前面的老林之间,墓顶好象裂开了一道宽大的缝隙,黄沙仿佛瀑布流水似的倾泄下来,陈瞎子的跟班高喊:“快退,流沙!”扶着陈瞎子转身拔腿就跑。


  连目瞪口呆都来不及,这黄沙下泄的太突然了,细细的流沙从前面头顶冲下,沿着墓道潮水一样转瞬就涌到了近前,扑到地面上暴起的尘烟阻挡着视线,震耳欲聋的声音塞满了窄窄的甬道。我习惯性的大喊了一声“我靠”,可连自己都听不见。
  逃命的时候,速度一个比一个快,大头和顾光明紧跟在陈瞎子两人后面,几步就没了影子,我和白露徐媛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也各自迈开大步向后逃去。


  能见度非常差,就在我身旁的白露和徐媛都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分辨不出谁是谁。不过我还是能发现女人在逃命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柔弱,也没有时间去做作,她们的速度和我一样快。


  大概只有短短的十几秒钟以后,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撞到了前面的大头和顾光明,幸好我及时收脚并且拉了白露一把,牺牲自己给她当了一次肉垫,白露才不至于太狼狈,徐媛就不那么幸运了,结结实实地将顾光明扑倒在地。要说起来真正不幸的还是顾光明,可以想象两个人的体重叠加在一副瘦弱的骨架上,然后硬挺挺地摔到地面得有多痛,我的心都跟着揪了一下。
  没有时间去废话和解释,我们进来时的墓道好象被一块巨石阻住了,急切间也看不清楚,脚下的黄沙已经开始流过来,大头一把拉起龇牙咧嘴的顾光明,用手一指另一个方向,隐约就是刚才分了岔的另一侧墓道,几个人冲了过去。


  一路跑的飞快,周围空气里弥漫的沙尘渐渐稀少,黄沙倾泄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前面终于隐约看见陈瞎子和他的跟班,众人的速度慢了下来。我这时发现周围的砖壁已经不再是用红砖垒砌,又变成了青砖壁,也没心思去探究。


  危险暂时解除,这个时候人才能感觉到累,众人瘫坐在地上拍干净身上的浮沙,累得说不出话,墓道里都是沉重的气喘声。大头两条腿左右一岔坐在地下,脸色发白地不断抚着胸口,大喘了几口,说道:“坏了,回去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巨石堵死了,我们这是从刚才的两岔路口转到另一条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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