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诡异的考古,揭出一个未知的世界————失落世界的代码

  其余的人在我俩身后跟着并不远,我先拽停了大头,回头对陈瞎子说道:“甬道前面就到头了,那里有两扇门。”


  陈瞎子没有说话,用手比划着让人带他过去看看,几个人一起加着小心缓步凑到了门前。


  眼前是两扇青铜门,每一扇有两米多高一米多宽,门的表面长满了层层斑驳的绿锈,已经看不清原来是什么图案了,陈瞎子用手触了触,两根手指轻轻一敲,然后说道:“门外边覆了铜皮,里面大概还是石板做的,这应该是真正的墓门了。”

  两扇门中间有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我把眼睛贴近想窥探一下里面,门缝内却有一股微风扑面而来,让我打了个寒战,转头对陈瞎子说道:“门缝里有风吹出来。”陈瞎子闻言,用手摸索着找到门缝,把脸靠了过去,面色稍有些欣喜地说道:“是了,我说这墓漏了,就是在这里面,吹出来的风霉味极淡。”


  我这时忽然有些疑惑,陈瞎子不止一次说到这墓漏了,这意思我也明白,可这座古墓明显没有进来过人的痕迹,原本封闭的古墓怎么会有通向外界的途径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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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金


  并没有着急去察看那两扇墓门,我转过头狐疑地问向陈瞎子:“这墓没有被盗过,怎么会漏呢?”


  陈瞎子道:“陵墓建好的时候本来都是封闭的,但古时修建陵墓的工匠很多会在工程完工以后被灭口,所以有些修陵工匠为了自己留条退路,偷偷挖一条隧道通向外界,这是其一。”


  “另外,越是年代久远的古墓越容易遭遇天然的灾害,有时地震给古墓上方的地面震开了口子,外面的空气顺着裂开的地缝进到了墓里,就会冲淡墓里原本的霉味,或者大水冲掉了墓上面盖着的土层连带着冲塌了墓室,下地的有很多是先得到这样的消息,再寻藤摸瓜进墓里拿东西。”
  几个人点点头,既然明白了这层意思,不管门后藏着什么,说什么也要打开眼前的墓门。


  陈瞎子左右仔细摸索了一通,然后说墓门既然是朝里开启的,手贴着门缝插下去也没发现有门闩或者自来石之类的东西顶住,那就应该能推开。两扇墓门看上去厚实沉重,谁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藏着什么,我和大头顾光明三个人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双手集中力气按压着,努力去推其中的一扇。


  这一扇门好象完全被卡住一样,使出浑身的劲也推不开一丝一毫。三个人只得又试着去推另一扇,这一次墓门终于缓缓被推开了一人多宽的缝隙。


  还没等我们稍觉兴奋,身后一连串轰隆隆的巨响却忽然传来,众人一惊,面色惊惶地同时向后看去,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我们之前下来的石阶之上的墓室。陈瞎子喊了一声:“是木头倒塌碰撞的声音,怕是那间黄肠题凑的椁室塌方了。”
  现在所处的位置离着我们下来的石阶并不远,众人心里不安,暂时谁也顾不得打开了的墓门。我跟着大头转身几步就跑了过去,抬头向上一看,上层墓室棺内的窄小出口已经被层叠相压的木方横七竖八地堵死。大头上到石阶顶端,用手试着抽出头顶的一根方木,可塌方下来柏木本来就重,重量又是一层层的都压在了最下面,无论如何也抽不动一点。


  众人倒没什么过多的失望,上面的影墓被层层堵塞,后路早就被断了,怎么说也不可能退出去,只能指望着前面墓室找出路了。


  重新回到被推开了一条缝隙的墓门前,陈瞎子说道:“看来墓门后联结了机关,触发之后,上层的木堆倒塌塞住回头路,这是要彻彻底底地断人后路啊。”大头一边调着头顶矿灯的亮度,一边说道:“反正躲又躲不过,管不了那么多,我看怎么防备也没什么用。”话音刚落,直接一步就跨过膝盖高的石门槛,迈进了墓门内。
  我犹豫中刚想拽回莽撞的大头,已经进到了里面的大头却“哇靠”一声惊呼,喊道:“快进来。”


  匆忙一步跨了进去,头顶的矿灯晃动之间,我的眼睛立刻被反射回来的闪闪金光刺到了,惊讶和眩晕感同时袭来。下意识地向前迈出几步,感觉前面四处都是金灿灿的,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喃喃地道:“难道是金子……”


  人类对黄金的迷恋和贪婪是与生俱来的,甚至超越了生死。踏进门内的每个人,眼睛立刻被耀眼的光茫牢牢吸引住,浑然忘了眼下的处境,简直就是阿里巴巴进了四十大盗的宝窟。只有一个人例外,当然就是什么也看不见的陈瞎子,“这么布局恐怕是另有什么意图。”陈瞎子的声音缓缓响起。


  众人一怔,被陈瞎子一句话提醒,都赶忙收敛住心神,打量起周围。
  这是真正称得上金碧辉煌的一座地宫,象是故宫太和殿差不多的布局,我们正站在大殿的门口,眼前这里还是青砖铺地,再向前的两排高大柱子和地面却是灿烂眩目,被头顶的灯光映照下,璀璨地反射着富丽堂皇的金光,看的时间长了,我觉得都要亮瞎我的……,不对,是亮瞎大头的狗眼。


  “看那里!”徐媛的身子朝向正中,抬手指着前面,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地宫大殿尽头高高垫起的棺床上,周周正正地摆放了一具黄金打造的棺材。


  “那就是周元王的棺椁了吧?”顾光明砸吧着嘴小声说道,“真是好大的手笔。”


  历经了九重十八难终于到达了满眼黄金铺就的龙楼宝殿,每个人的心情都是难以名状的震撼,我声音激动地跟陈瞎子描述着,陈瞎子冷冷地回了一句:“大伙儿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找出去的路才是正解,小心着走到前面金砖铺的地面敲几下我听着试试。”
  大头闻言蹑手蹑脚地向前迈了几步,小心翼翼地靠近第一根黄金柱子,双眼紧紧盯着,象狼一样的放着光,说道:“我说皇上不能那么寒酸,假的墓室堆满了木头,真墓室就全是金子。”


  大头才不管什么葬制规格,也不管东周的天子根本不叫皇上,现在这里到处是黄金,就认为一定比黄肠题凑的木制椁室牛逼,在他眼里,金子一定是比木值钱的。刚刚想到这里,一个突如其来的疑问被大头刚才的话点醒,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来,看到大头险险再迈出两步就踏到了金砖的地面,我突然高喊了一声:“等等。”声音很大,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每个人都奇怪地望着我,我表情凝重地摇着头,说道:“都别动,这里一定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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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跟贴看的吗?他们说要互动,那有兴趣的话,就猜一下为什么“我”发现了不对劲,究竟什么不对劲。
  这个不是太难,前面的线索已经给完了。
  我等到晚上六点再来更,没人猜的话就算了,有人猜对了答案,我加两千字。
  再木有人猜了,好吧,
  22、梁上君子


  “什么意思?”大头一动也不敢动,惊惶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又上下左右地打量四周,看了看脚下。


  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迅速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又来不及想的万分周全,半转身对陈瞎子说道:“金木水土火,难道这里是五行的设计?你们看,我们从开始到现在,一共遭遇了四次机关陷阱,第一次的流沙如果代表了土,第二次是甲虫喷出来的强酸代表水,第三次是火,刚才塌方的柏木椁室是第四次,五行当中的金木水火土,现在就差金了。”


  我的话堪堪说完,陈瞎子眼瞅着面色大变,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滴,轻声说道:“都退到门口,什么也别碰。”
  几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神情紧张地慢慢退到墓室门口,呆呆站立在原地。陈瞎子用手轻轻拂去头上的汗水,长出一口气,说道:“看来是五行的布置和影墓重叠在一起,墓主人好深的算计。你们就这么站着四面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眼下这里的霉味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出路一定就在前面。”


  众人仔细看去,前方踏出几步就踩到了金砖上,除了头顶的木制架子前面都是黄澄澄的金色,刚才大家的眼睛里只有金子,这时才觉得木制的顶部有些突兀。徐媛开口说道:“搭在上面的粗大木梁都是深扎在墓室的四壁里,那些黄金柱子这么看好象都是些摆设,根本起不到支撑上面梁架的作用。”
  中国传统建筑的梁柱结构,柱子起到的作用就是支撑屋顶和横梁,但这里是一间在地底挖出来的墓室,顶部横梁和顶棚的架构大概可以起到防止上面土层的崩塌的作用,可横梁的重量既然已经导入了四面墙壁,这些黄金柱子虽然看起来流光异彩,除了装饰,的确什么实际用处也没有。


  “这里有问题。”顾光明转过了脑袋朝向身后。闻言看去,只见墓室门口的一边放着一座青铜的三足圆鼎,其它却没什么奇怪,几个人疑惑地看着顾光明。


  “鼎的比例明显不对,”徐媛接口说道,“青铜鼎向来都是‘国之重器’,大小和比例非常讲究。这座鼎又瘦又高,而且做工也非常粗糙。”
  顾光明点着头,抬头向上看了一眼,然后指向一处鼎耳,说道:“踩着这里正好能爬到上面的横梁,这鼎怎么看怎么象是垫脚用的。”


  陈瞎子面沉似水,歪了脖子冥想一阵,说道:“咱们都爬到上面踩着横梁往前走。一会不论下面这地宫宝殿有什么稀奇古怪,大伙儿都不要管。”


  众人一起点头称是。大头三下两下踩着青铜鼎就攀爬到了头顶横竖交错的粗大梁架上,然后趴在横梁上向下伸出了手,陈瞎子第二个连拖带拽地被弄上了横梁,累得呼呼直喘。


  接下来是徐媛,看不出这丫头又瘦又高的还挺重。再然后就是白露了,这个不行,不能让顾光明帮手,老子累死了也得自己给她托了去,可惜还没等龌龊地体会一下翘臀的柔软,白露就被大头一把拉了上去。
  几个人都骑坐在了横梁上喘息一会儿,在这个角度左右一观察,这些横梁用的都是整根的大木料,又粗又结实,而且明显做过处理,坚实不腐,轻轻一敲传来金石一般的声音。


  大头四下看了看,然后手脚并用沿着这些横竖交错的梁架向前挪动攀爬,看着没什么问题,索性站起来向前缓缓走去,毕竟这横梁比体操比赛里的平衡木要宽的多了,差不多能并排三只脚掌。


  虽然墓室横竖并没有多长,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面却难免慢上了许多,又有陈瞎子需要格外照顾,众人花了五六分钟才算挪到了墓室后面金棺的正上方。


  大头走在最前,路过时低头向下一看,轻声喊道:“金棺里面好象什么也没有。”徐媛紧跟在后面,也扶着头顶的矿灯垂直着向下看去,随后惊讶地说道:“怎么连棺盖也没有?咦,里面好象放着一卷竹简。”
  几个人都停在金棺的上方扶着横梁坐下,几盏矿灯的光束一齐照射向金棺内,立时明亮了许多,这次看的很清楚,一卷竹简放在棺内正中,所有人同时想到之前老林说的张义山穷极一生找寻的周元王的秘密。


  “想办法把这竹简捞上来就好了。”徐媛说道,“我们在横梁上,有什么机关也不会把我们拖下去吧,再者说,那竹简就平着放在那里,看不出有什么隐藏的东西。”


  陈瞎子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却从身上拿出了一小捆钢丝,下面坠着一个金属的小爪子一样的东西,一伸手递给了徐媛,说道:“用这个吧,一定小心些。”


  徐媛答应一声,将盘成一捆的钢丝一圈圈打开,陈瞎子一边指导着她怎么用,这东西设计的非常精巧,几根并列的钢丝垂直放下以后,拽动其中一根,最下方的金属爪就会收紧,前面磨得异常尖利的几只爪尖象猫爪一样收紧,牢牢抓住东西再吊上来。
  众人的心好象都跟着那小小的金属爪一起被垂下去,大气也不敢出,徐媛骑坐在横梁上,向右边探出身子两只手交替着向下放着钢丝,顾光明在她身后紧紧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我暗暗鄙视这小子现在还想着占便宜,却浑然忘了刚才自己双手托着白露的事儿。


  徐媛向下放着钢丝,金属爪慢慢地落在了竹简上面,徐媛深深呼吸了几口,然后用另一只手拽动起一根钢丝,这真是个精细活,笨手笨脚的人估计几个小时也抓不到一件东西,比如……大头和顾光明这样的。


  脑子一走神的功夫,徐媛操控的金属爪已经抓牢了竹简,竹简倾斜着被缓缓地向上提升,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兴奋之色。我的位置在最后一个,角度的原因一晃眼间,似乎竹简下方坠着一根丝线,被灯光晃着明亮地闪动了一下,忽然醒过神来,张口喊道:“不好,把竹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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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逃无可逃


  几乎和我的声音同步,金棺下“喀喇喇”的发出一阵响动,什么都来不及了,下一刻的连锁反应让所有人惊到目瞪口呆。


  那具空空的金棺忽然向下沉去,牵动着那卷竹简一起被扯离了爪钩,金棺倏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放置着金棺的地面一个黑洞显露了出来,紧跟着黑洞越来越大,金棺边上的地砖不断地向下塌陷,地宫里的黄金柱子也象多米诺骨牌一样“乒乒乓乓”一根砸倒一根,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墓室完全陷进了地里。


  众人牢牢地抱紧横梁不敢稍动,眼看着脚下金碧辉煌的宫殿几秒钟之间消失殆尽,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空洞,这空洞占满了整个墓室地面的所有范围,如果刚才有人站在墓室中任何一个位置,都逃不过掉进去的命运。
  一动不动的踞在梁上足足有三四分钟,众人还是有些没缓过神儿来,手脚都发着颤,如果不是这些横梁是插进墓室四壁之中,承重力分散在周围,我们这六个人直接就会万劫不复地掉进深不见底的深坑里。


  顾光明声音颤抖着跟陈瞎子说着刚才的情况,这么大的动静,陈瞎子也听出个大概,说道:“那些柱子也不是金子做的,听着碰撞的声音还是青铜,可能在外面鎏了金,这么看来金棺和满地的金砖也都是假的,就是让下墓的见财起意失了防范,一起陷进坑里。”


  “现在该怎么办?”顾光明问道。“顺着横梁向前走到头儿,看看再说。”陈瞎子的语气十分坚定。整个地宫大殿现在成了无底洞,哪一侧也下不去,本来也只能向前看看了。顾光明和陈瞎子的一问一答虽然明显都是废话,可陈瞎子冷静的语调还是能给饱受惊吓的我们些许安慰。
  众人缓了口气,继续摸索着向前攀爬,逐渐接近了墓室的另一侧,这墓室虽然下面全都陷进了地里,上面类似屋顶的部分还保持着完整,钻进前面横七竖八的檩椽之内,将脚下踩的稳了,大头低声说道:“感觉着左边有点微风。”然后看向了陈瞎子。


  陈瞎子脚下踩着横梁,用手扶着一根侧檩,左右两边侧过脸细细地感受了一会儿,随后用手一指左边,说道:“你们仔细看看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能通风的洞口。”


  大头应了一声,爬进横竖的木料夹出来三角形的狭缝内,没多久就高喊了一声,“里面的墙上真有一个不大的洞口,黑漆漆的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反正只要还有地方可钻,人就不会放弃希望,大头这么一说,众人不觉都有些欣喜。陈瞎子朝着大头声音传来的方向叫道:“你爬进去看看,应该是修陵工匠偷偷留下的逃生路。”
  过了半分钟,大头的声音变得有些空旷,一听就是从洞里透着回音传出来的,说道:“都进来吧,这里的风还挺大,一定通向外面。”


  陈瞎子一点头,众人七手八脚地向檩椽间的狭缝里面钻去,爬进去一看,果然在一条大横梁插进墙壁的上面隐藏了一个洞口,众人先把陈瞎子扶了进去,然后一个接一个俯身向里钻。我心里暗叫万幸,要不是这些古代工匠暗地里挖好的逃生洞口,可真的要憋死在这古墓里了,只是不知道这洞能通向什么地方。


  眼看着只能容纳一个人爬进去的洞口,必须得硬着头皮忍受那种压迫感了,我最后才猫着身子钻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只能匍匐着向前爬,让人憋闷地难受,喘气都喘不匀称,前面果然有凉风不断地吹进来,还没爬上两分钟,却听见最前面的大头惊讶道:“这是……哪里?”


  等到所有人都爬到洞外站稳了身子,却都一个跟着一个地迷惑了起来。只见脚下是一块平坦的石台,上下左右都是一片茫茫黑暗,除了我们几个人头顶的矿灯闪烁着以外,四周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光亮,从未经历过的茫然感顿时袭来。


  “这是……藏在地下的深渊?”顾光明向脚下看了一眼,喃喃地说道,“还真有这样的地方。”


  “不可能啊,这要是古代工匠逃生用的,不可能通到这么一处奇怪的地方。”我一边低头四处找着,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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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一条线,省得有的筒子把这个当成正文看了,然后觉得剧情连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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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诸位我就不一一回复了,见谅,今天加更一章吧,这样要发三章。为了顶贴我还是一段段发,攒肥看比较好。
  我写得超慢,所以做出这个承诺肉痛的厉害,尤其第四卷一直在构思,还没开始写的情况下。
  大头从洞里爬出来的最早,已经在洞口平台待了半天,此时一指脚下,说道:“这里有一道向下的阶梯。”


  一直也是一脸迷惑的陈瞎子听后一点头,松了口气,说道:“这就对了。走,咱们下到底再看看。”


  众人相互扶助沿着人工修砌的阶梯往下走去,左手边的石壁直耸,这石阶修的高低不一,很是简陋,可在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崖壁上抠凿出来,当年也一定费了不少的功夫。众人缓缓下到了底,再一打量,正对面的远处隐约能见到峭立的崖壁,左右两侧都看不到尽头,抬头向上,头顶矿灯的光立刻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也不知距离地表有多深,虽然不能准确辨清方向,但在地底从上午走到现在的方位来看,应该是在龙脊岭下方的山腹之中,没想到这座山下竟然藏了如此规模的地下大峡谷。


  脚下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碎石,看来是两侧高耸直立的地底悬崖日积月累坍塌下来的石块逐渐形成的,踩在上面哗楞楞地直响。


  众人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商议了半天,最后决定沿着崖壁先往右边走试试,陈瞎子在上面时一直说可能接到了地缝,估计连他自己也没料到这条地缝,竟然会是如此大的一处地下深渊。
  24、困惑


  休憩片刻,一行人亲历了逃生的通道直到眼前希望又变得渺茫,大起大落之间,心情难免从欣喜跌到沮丧,有些懒散地朝着既定方向摸索着走去,除了头顶矿灯照亮着前面一小块地方,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慢慢腾腾地约摸走了半个小时,正对面一堵高大城墙般直立的悬崖挡住了去路,又不得不折返回来。


  从我们下到谷底,左右沿着地下峡谷是两个方向,既然一个方向是被地下悬崖堵死的路,只有向另一个方向走,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尽头,走到尽头又会怎么样,盲目且无助的挣扎只是为了生存,我时而泄气地觉得好象被关在笼里的老鼠,四处乱窜,却被金属的铁笼圈定,如何努力也逃不出去。
  路过下来时的阶梯,我向上看了一眼,恍惚着忽然之间觉得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陷阱,冥冥之中仿佛一只上帝之手在不断地驱赶着我们,所有的智慧和努力在它的面前都弱不禁风。这种感觉持续着,而且越来越强烈,我模糊意识到的是,一系列死里逃生的经历仿佛是在演绎一出早就安排好了情节的戏剧,每一幕设计好的场景静静地守候了两千多年,都是为了故意将我们逼到这处地下峡谷之中,连片刻的喘息也不给。


  倏然停下了脚步,我喊住了所有人。然后开口说道:“我们为什么会下到这里?”这其实是徐媛早前在古墓中提出那个疑问的延续,如果上面古墓的重重机关要置我们于死地,凭借修建者的智慧早就可以办到了,被困在古墓里才是本该如此的结局,能活着穿越古墓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下深渊反倒成了离奇。


  一直不说话的白露,这时却小声地说道:“上面我们经过的,是古墓吗?”


  “怎么说?”陈瞎子忽然昂起了头反问道。


  白露的声音很轻,慢慢说道:“别的我也不懂,既然说是陵墓,里面一个死人也没有,那还是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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