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诡异的考古,揭出一个未知的世界————失落世界的代码

  一声“喀喇喇”的巨响这时却在地下湖方向传来,这整个一层巨大的洞穴整个都跟着晃动了起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发生地震了,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轰隆隆的石块坍塌声又紧接着响起,过了好久才逐渐平息下来。三个人不由面色惊惶地对视一眼,顾光明说道:“那座大坝没塌的地方全倒了?”我心想那也不该这么大声势,这怕是整个洞穴都要塌了吧?


  大头急促地说道:“快,赶紧出去,现在既然都弄明白了,也就不用怕了,这洞要是塌了,不管什么幻觉不幻觉,咱们都得被活埋。”说完也不管我们怎么想,跨步就冲出了石窟的洞口。


  我倒挂在身前的双肩背包里放着幻蛊石,心想这幻蛊石倒真成了烫手的山芋,把它扔了大概幻觉就可以消失,可对付大山魈就没了倚仗,而且天知道我们身上中的蛊是不是真得依靠它来化解?


  如果距离大头远到一定的范围,山魈非得冲上来把他撕了不可,想到这里,我连忙一手拉着顾光明,跟在大头的后面向外面冲去,一面高喊着大头让他慢一点。
  石窟距离那道向上的裂缝出口本来就没有多远,三个人保持着挨近,向记忆中的出口方向快步走去。远处的大蜈蚣好象又出现了,嘶叫声在我们身后远远地传来。虽说已经认定这是一种幻觉,可一旦这些蜈蚣真的扑上来会发生什么可拿不准,紧张已经开始让我的手打起了哆嗦。


  “出口差不多就在这里了。”大头高喊一声,前面仍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洞壁,大头直楞楞地就要往洞壁走过去,我赶忙一把拉住了他,心里隐约觉得就算这幻觉欺骗了我们的视觉,亲眼所见的墙壁原本是不存在的,眼睁睁的想穿过去肯定也会有什么不妥。


  “用手摸着往前走。”顾光明提醒了一声。大头闻声立刻把刀横咬在了嘴里,左手持了手电,右手向石壁上摸去,三个人一个跟着一个向前沿着洞壁边摸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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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欢迎大家猜剧情,猜对了没什么奖,不过我会非常郁闷,我就喜欢你们猜还猜不透。当然,我的坑都应该在符合基本逻辑的前提下,如果有逻辑不通的地方,一定要给我指出来,先行谢谢。
  25、信任的价值


  身体贴近了洞壁,脚下的乱石也渐渐多了起来,远远不象刚才的路那么好走,速度放慢了很多。不远处山魈不离不弃地一直跟着,暂时构不成什么威胁,后面蜈蚣的声音却正由远及近往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不管是不是幻听,大蜈蚣的速度不算很快。“那都是假的,不用紧张”,我不断地告诫自己。


  又一阵“喀喇”的巨响从地下湖方向的远处响起,几个人一起转头看去,大山魈好象也吓了一跳,直立起了身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着。“这几次的塌方都不是幻觉,”我高声说道:“不过这要是地震的话,也来的太巧了吧?”


  顾光明忽然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明白了。那个大坝塌了以后,地下湖里的水都流没了,维持这层山洞结构的平衡本来就很脆弱,一旦被打破,这洞穴就开始塌了。”大头听不懂,扭头看着脚下的路,只是催促着:“快点找路出去就对了,别又停下来废话。”


  三人这么摸索着沿着洞壁往前走,又得注意脚下不被碎乱的石头绊到,效率并不高,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几十步,我们手中接触的仍然是冰冷的石壁,如果出口真的在这里,那是上层一整条裂缝沿伸下来的,印象当中挺长也足够明显,走了这么久也早该出现了。现状让人越来越焦虑,这怎么办,出口到底在哪儿?
  “不对啊!幻觉可以欺骗我们的眼睛,却欺骗不了我们的触感,这一切难道不是幻觉?”顾光明有些绝望地说道。我的心中却如同灵光一闪般被顾光明的吐槽所提醒,谁说幻觉欺骗不了我们的触感?牛耳岭那个神秘的祭台上我遭遇的幻境,不就是欺骗了所有的感官吗?


  现在的我们如果处于牛耳岭祭坛上那种被营造出来的幻境当中,眼睛认准了那是石壁,大脑就会认为那就是石壁,不管是不是虚幻的,手中的触感一定接下来也会被大脑欺骗,一切的欺骗首先从眼睛里出现的幻视开始。


  牛耳岭那一段幻境的体验确实让我刻骨铭心,眼前的这种视觉听觉和触感的欺骗与那种幻境相比还是有些小儿科。我大喊一声,“先都回到原地,重新再走一遍。不用慌,一时半会儿这洞不可能说塌就塌。”


  大头和顾光明一脸迟疑的神色瞅向我,来不及跟他们多做解释,远处的蜈蚣嘶叫声听起来仍在慢慢地接近,我掉头向回走去,大头和顾光明也只能跟随在我的身后。感觉距离应该差不多了,我对他俩说道:“我第一个,你们俩跟在我后面,然后都闭上眼睛,一定不要睁开,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理,全是假的。”大头和顾光明看我说的这么坚定,只能茫然地点着头选择相信我。
  我又叮嘱了一遍千万要紧紧闭上眼睛,如果突然睁开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随后自己闭上眼睛向石壁摸去。大头的手率先搭上了我的肩膀,那种触感并不温暖甚至稍有些颤抖,我却胸口一热,知道这意味着信任,连生命都交给了我的信任。


  当我的手再次触摸到了冰冷的石壁,我突然感觉有些冒险,现在所有的做法都建立在“一切都是幻觉”的判断上,如果这判断从最开始就错了,恐怕是拿所有人的生命开玩笑,可实在别无它法,只能一咬牙摸着石壁向前走去。


  眼睛一闭上,向前的速度就更慢了,脚下踉踉跄跄的好几次差一点被乱石绊倒,更让我心慌的是大蜈蚣的声音越来越接近,时不时传来的金属摩擦一般慑人心魄的嘶叫声,无从分辨这声音的远近,似乎就在耳边响起。


  心里正在慌乱,大头这时却一嗓子吼了起来,我努力地听了几句,才弄明白他是在唱歌,这歌声实在是比蜈蚣的叫声还有杀伤力,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掉一层,掉了一层又起一层。
  不得不说大头的歌声很有效,紧张和恐惧被他发出的声音分散了。不知道走出多远,我隐约感到脸上一阵凉风袭来,脚下的路也开始有了缓缓向上的坡度,周围大蜈蚣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


  我不敢确认是不是已经脱离了高浓氧气环境,仍然闭着眼睛艰难地一步步扶着洞壁向上走去。不过心里却开始稍微放松,脱口喊了一句:“大头,你的山歌唱完了吗?”


  难听的歌声终于停了下来,大头在我身后重重地喘着粗气,心理素质再好,这种情形下说不紧张也是假的。


  我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睁开眼睛,三个人象是瞎子一样继续保持着这种奇特的队列前进方式,这时开始明显感觉到脚下向上的坡度开始变陡,回想着几次进出时的状况,应该是走上了通向第二层的宽大裂缝。


  身后轰隆隆的垮塌声又持续地响了一阵,整座山洞看来已经岌岌可危了,想起顾光明说的地下湖水全部下泄导致的地质平衡被打破的说法,刚要表扬顾光明说的有道理,心头却突然间打了个寒战,一种被人紧紧盯住的感觉让我从脊背麻到头皮。
  这是一种被偷窥的目光从里到外不停地扫视的感觉,非常令人不舒服。我的耳朵竖立着,已经和兔子差不多了,刹那间仿佛听到除了大头和顾光明之外,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呼吸声在我们几个人身后响起。


  虽说一直闭着双眼,手电却一直没关,我实在有些忍受不住这种黑暗中的被偷窥感,突然睁开了双眼扭头向回看去。


  事情过后我总是在回忆这一段,我刚看到了什么的时候只有惊讶却并不感到毛骨悚然,既不是扑来的山魈蜈蚣,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恰恰正因为如此,才让后来的我越想越觉得倍加不可思议。过了很久以后,能够让我半夜里突然惊醒过来的噩梦,就又多了一项内容。


  当时我认为这次看到的,一定是幻觉。
  26、背影


  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倏忽间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从我们几个人的身后一掠而过。


  他穿了一件绿色的冲锋衣,后面的帽子扣在低垂的头上,我仅能看见这些。这背影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可后来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专门去想也记不起来这人是谁,我甚至打开过手机里的电话本,一个个的看着所有人的名字,却又不得不一个个排除掉。


  等我反应过来,惊叫了一声“是谁!”那个背影已经消失在黑暗的深处。我不知道是该夸奖一下大头和顾光明此时的沉着,还是应该骂他俩的迟钝,这两个人居然还紧紧地闭着眼睛。


  大头问了一句:“能睁开了吗?”顾光明问的是:“没事了吧?”惊讶过后的我有些无语,叹了一口气:“你们俩闭一辈子吧。”
  前面斜着向上仅仅几十米远就是我们来时的第二层溶洞,这一段的坡度非常陡,就算我没有被惊动,闭着眼睛不看路面也很难爬上去。长长松了一口气,我说道:“应该没事了。”


  三个人急急忙忙地手脚并用爬上溶洞,大山魈已经踪影皆无,我心里盼着它赶紧被下面正在坍塌的石头不小心砸死。顾光明随手点燃了一支烟,我和大头都知道他倒不是憋的难受,而是在籍此检验一下空气的含氧量。看到香烟正常的燃烧着,几个人这才算放了一半的心。紧张的气氛暂时一缓解,刚刚那个消失在我们身后的神秘人却如同阴影一般在我心里越长越大。


  后来我也一直没对任何人提起这个神秘的背影,因为当时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它并没有让我感到不安全,可是那种诡异始终在脑海里纠结,让我无法摆脱。


  再没有看见那只山魈,我们尽快地凭借记忆继续找通向顶层的路。谢天谢地的是,那一道通向上面的人工阶梯这次没弄丢,钻出方形石柱的暗道,终于可以听见外面瀑布的水声了,想到外面等着我们的几个人,一种突然出现的压抑感却让我停下了脚步。

  “快走吧,老道士也该等急了。”顾光明催促道。


  我没说话,仔细体会着心头的那种感觉,我和顾光明在本质上都是相信直觉的人,不弄清楚心里发毛的原因,其它什么事情也进行不下去。大头看出了一些端倪,站在一旁问道:“你又想到什么了?”


  难道是刚才那个熟悉的背影一直在困扰着我?不对,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影即便不是幻觉,我也没有感到威胁,我现在心里应该装着另一件事,这件事甚至让我产生了不敢离开眼前的洞穴去面对现实的恐惧感,而且从我们上午下来的时候就萦绕在心头,一度让我后悔再下到洞里有些鲁莽,从头至尾一直挥之不去。


  “再等等,”我开口说道,索性靠在一根石柱上低下了头,大头和顾光明都没打扰我,静静地站着。“不用急,这山洞一时半会也塌不了,你们俩帮我想想,有什么地方我总觉得不对劲。”我缓缓地说。本来一些线索已经开始模糊地浮现,刚刚似乎触碰到了一个细节,却仿佛想抓住却突然之间撒开了手,整个思路一下子变得凌乱了。
  大头原本是最不喜欢我和顾光明一边满脑子胡乱琢磨,一边故做沉思的状态,不过几次经历下来,这种试图拨开迷雾,抓住直觉的思维方式无疑对我们帮助不小,大头又是一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有效的对他来说就是真理,他慢慢地也不再排斥我这种思考的方式。“除了幻觉,没什么不对劲。”大头迟疑了半天,搔着头说了一句。


  其实在这种时候,顾光明比大头的作用要大的多,大头的判断方式往往因为过于理性和讲求实用,而放弃了想象力,顾光明则不同,他敏感又富于幻想的激情,属于那种给他一片蓝天做底稿,他敢在上面画一条龙的超现实主义画家,换做大头,也就只知道描上几片四不象的白云。


  我盯着顾光明,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提示。顾光明看着远处瀑布后面的出口,过一会儿,说:“其实我的感觉可能比你还强烈,”他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道:“我在石门镇时的那种幻觉一度让我精神十分紧张,现在拿到了幻蛊石,按理说解蛊也就有了眉目,可是我的心里没有感觉轻松多少。”


  果然有内容。顾光明皱着眉头,大概在考虑如何把意思表白的更明了,我没有打断,安静的等着他把话说完。
  “在石门镇时出现的幻觉,我现在忽然隐约觉得非常不靠谱……”顾光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仔细想过了,下面这个洞里我们产生的幻觉,应该是幻蛊石带来的,这没什么问题,可在镇上我出现的三次幻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第一次是张秃子,然后是晚上睡觉时的哭声,第三次是大头。”


  “张秃子当时满脸是血,现在回头想我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他,半夜里我疑神疑鬼的将睡未睡,听到的女人哭声也不见得是真的,至于第三次看到了大头……,为什么这三次之后,我再也没有任何幻觉了?”


  顾光明说到“第三次看到了大头”的时候卡住了,我这时忽然明白了刚才想抓住的疑点在哪儿,那同样是来自一个熟悉的背影。顾光明在石门镇第三次出现幻觉时,他看到的是大头一晃钻进了杂货店,看到的只可能是背影。


  完全换一个想法,如果顾光明从来没产生过幻觉,这一切都是老道士伙同别人制造的阴谋,那么我们刻意去识破的话,会怀疑张秃子满脸是血的出现是设计出来的,满脸是血的人没有谁能够看清他的容貌。


  第二次,顾光明听到的若有若无的女人哭声,想故意制造出来就更简单了。之所以众人确定顾光明产生了幻觉,恰恰是第三次,大头既没有行动的时间,也没有任何的可能在这件事上去欺骗我们,所以顾光明假如真的看见了本不应该出现的大头,这只能用幻觉来解释。


  这也就是最不靠谱的地方,顾光明当时并没有看到大头的脸,看到的只是大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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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前再顶一贴。
  27、多出来的记忆


  还有一些细节暂时想不到,我保持着清晰的语速先把这些推测说了出来,然后开始解释:“我怀疑从开始老道士就想骗我们下去取这幻蛊石,什么目的说不好,昨天我们下去以后,空着手跑了回来,随后顾光明就产生了幻觉,我们都认为他幻蛊发作,接着就有了今天的第二次下洞,我们不得不冒着风险地去取的根本原因,是顾光明被欺骗出来的假幻觉。”


  顾光明例来对于各种阴谋论一概信以为真,无论是多么的天方夜潭他都觉得可能,我的分析他立刻表示了同意,大头却一直思忖着,好象不自觉地在挑着毛病,这也是他的习惯,对于一切认为空穴来风的想法,都抱着天然的否定。不过,大头的理性却是非常有助于完善分析的,如果事情经得起大头的推敲,那就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


  大头说道:“我觉得拿不准你说的这些可不可能。要是顾光明真的被这么算计,这事儿得下多大的功夫?有点太玄。不过,既然你说目的是骗咱们去取幻蛊石,那出去了这幻蛊石就不给他,其它的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要是你弄错了,这解蛊还是得着落在老道士身上,也好有个回转的余地。”大头的这一番考量基本上滴水不露,我和顾光明一起点头。
  转出了瀑布,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张选他们正等在洞外,点起了一堆篝火烤着暖。银轮初升,洒下柔白色的光,水潭边格外的静谧,微有潮湿的空气混了四周草树的清香,说不出的沁人心脾。这溪谷的景色晚间看去与白天又是不同,少了些许大气的山水情怀,却增添了更多诱人的婉约和神秘。


  我们三个人却是各自怀了心事,良辰美景再迷人,也无心欣赏。


  看到我们安然无恙地出来,张选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看到他焦急过后喜形于色的关切表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老道士此时也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可能先入为主地认定他在搞鬼,我总觉得他的笑透着阴森。


  既然有了怀疑,这一次在下面洞里的经历就更不能说的太详细,我怕大头和顾光明说露了嘴,抢着含糊地只说蜈蚣被砸死却遭遇了山魈,好容易摆脱,拖延了太长的时间,所以出来的才这么晚。我一边说一边暗暗注意观察着老道士,倒也看不出表情上有什么变化。


  张秃子一直在旁边紧蹙了眉头,不知想着什么。张选说道:“出来了就好,那个幻蛊石既然取回来了,你看……”随后把脸转向了老道士。
  老道士却一楞神,然后接口说道:“取出来就好,那咱们就回吧。中蛊之人只需把这幻蛊石置于身侧,别离了太远,幻蛊被压制,这幻视也就没有了。等回了道观,我再给你们一副安心定神的草药方。过得几天,这蛊自然就解了。”


  我心中惊奇无比,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老道士不是为了这幻蛊石,或者说从头至尾我的猜测就离题了十万八千里?大头和顾光明也对视了一眼。众人收拾东西灭了篝火,往回走去。


  刚刚走出溪谷翻过了一道缓坡,地面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众人惊惶之下纷纷转头向回望去,朦胧的月光下,只见瀑布所在的那一整座山凭空矮下了几十米,我心底一惊,知道那石洞终究是撑不住,完全轰塌了。转念一想要是再晚出来一阵,恐怕几个人就得被砸死在里面,不由一阵后怕。


  众人心惊之下,转身加快了步伐,这瀑布下的石洞硕大无比,不知道在地底下的范围有多广,现在这里离那瀑布还是嫌太近,要是一不小心,石洞的坍塌波及过来,眼前的地面可能都要崩陷下去。
  又走了五六分钟,这次走的很快,张选扭伤的脚看来问题不大了,不再需要更多的照顾,身后再没有声音传来,前进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一路之上我总感觉一阵阵恍惚,这种感觉很奇怪,幻觉肯定已经不存在了,走的慢了,我尽量把握不时传来的眩晕感,却发现似乎有好多东西涌进了我的脑子里。好象是一些画面的片段,或者说凌乱的信息。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早在山洞里,这种恍惚感就时不时地袭来,却没有现在这么明显。让我心里起了异样的是,回想起来那是接触了幻蛊石以后才有了这种恍惚感。难道说是幻蛊石的影响?这样解释怕是有些牵强,可这些凭空多出来的记忆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画面的片段慢慢清晰,这个过程仿佛在回忆一段多少年前的往事,一点点的从脑海中浮现,然后象烙印一样,清清楚楚地存在了记忆深处。暗自惊讶中,我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逐渐的,我终于弄明白了这画面是什么,那是一整篇在牛耳岭山洞和方才蜈蚣陶塑洞窟里出现过的那种洞壁文字。我现在的状态是,可以按照这画面准确地写出每个字,但一个也不认识。虽然不知道那要反应的信息是什么,可我知道这些洞壁文对于老林他们一定很重要,这幻蛊石莫非是史前文明的遗留,存储了一部分记忆灌输在我脑中,用来提示什么?


  大头在前面回头招呼了一声,“别落下了。”我才从茫然中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只有我和顾光明远远落在了后面。我看了顾光明一眼,发现顾光明也颇有深意的正看着我。


  紧走几步撵上了前面众人,我和顾光明同时选择了不露声色。事情变得越来越蹊跷,这一次来湘西的目的原本是尝试着解蛊,可从下到山洞开始,牛耳岭遇到过的洞壁文字在蜈蚣洞窟里的再次出现,史前文明的幻蛊石,直到现在脑中奇怪出现的整篇洞壁文,完全把我们拉进了另外一件事情当中,这件事与解蛊有无相关不得而知,却明显和牛耳岭山洞中的人类遗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木有人看,我就自顶。
  2014-07-15 12:28:58 点击:20547 回复: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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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两万点击,1028的回复里多数是我自己。。。。他们说坚持最重要。。。
  28、棺中鬼影


  这种联系仅仅是巧合?基本不可能。神秘的蛊术起源于哪个年代已经不得而知,我现在越来越倾向于认为蛊是史前时期的一种神秘产物,辗转到今天,可能其中的绝大部分已经失传。如果牛耳岭山洞里的双头蛇是数千上万年前人类豢养的,这些创造了如此庞大和另类文明的古人留下的遗存肯定不止一处,那么牛耳岭遗址中的蛊,在眼前这处史前遗址能够找到解除之法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事情就真的这么直接和简单吗?


  我琢磨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不知不觉当中,众人翻过了眼前的一座小山,又到了道观外。老道士回屋写了一副药方递给了张选,然后说天已经很晚,不请我们进去了,就此辞别,最后又叮嘱幻蛊石要置于几个人的身侧,五六天以后就没事了。


  张选还是坚持着塞了一些钱给老道士,众人离开了道观。看着老道士没有要去幻蛊石的意思,我仍然惴惴不安,一系列的离奇和猜测牵扯着我敏感的神经,解蛊已经有了眉目,可心里却一点没有轻松的感觉。


  回石门镇的路上,几个人和张秃子计议着,明天一早这就回去了,如果老道士的法子有效当然最好,不然的话还是着落在老林身上另寻办法。
  到了石门镇,天已经很晚。本来皎洁的月光却被云遮掩了,除了几个人手电的光束,四周被一团漆黑围拢着,现在的黑暗又与山里的不同,眼前没有路灯的街道透着一股阴森,两旁高高矮矮的建筑也没有一丝灯光,仿佛竦立的怪兽。


  招待所在镇子的另一头,从进了镇子算起,也就一百多米的远近。众人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影影绰绰的有一队人走了过来,似乎还点着两盏纸灯笼,隐约能听到传来的哭声。


  我心里正打着鼓,听见张秃子说道:“站边儿上,咱们把路让开,好象是出殡的。”我心里不由“格登”一下,暗说晦气,这地方怎么大半夜的出殡?


  眼前这一队人迎面走来,看上去人并不多,大概不是什么大家族,前面有个开路的撒着纸钱,一左一右两个人挑着灯笼,有个年青道士模样的跟在棺前,声音不大的念叼着不知什么经文,中间抬着一口很大的黑色棺材,后面五六个家眷跟着嘤嘤地哭。
  我是大气也不敢出的靠在路边,却见那年青道士向我们横扫一眼,冲着前方突然高声喊道:“生人回避,不要冲撞了亡灵,招惹灾祸。”本来晚上出殡的阵势看着就瘆人,道士高喊这一嗓子,更是把我吓了一哆嗦。转眼看到张选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紧紧盯着那口棺材,目光跟随着送葬的队伍。


  走了几步,张选从沉寂中缓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问向张秃子:“你们这里送葬都是在晚上吗?我是第一次听说晚上出殡。”


  张秃子说道:“湘西一个地方一个规矩,各有各的讲究。晚上出殡有一种说法是先人暴毙而亡,阴魂不散,白天怕会阴阳相冲,晚间安葬是图先人走的顺当,不招惹家人。湘西出殡例来邪的很,有些事还是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好。”


  说话间已经到了招待所的门口,我向后张望着,走在了最后。前面的几个人都进了门,招待所一楼的灯也跟着亮了起来。我转身推开那扇弹簧门的晃眼之间,却影影绰绰看见那渐渐远去的送葬队伍抬着的棺材里,坐起了一个人,全身都穿了血红颜色的丧服,惨白的脸色,直勾勾地正盯向我。

  
  图片不是很贴切,凑合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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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前再顶一下。。。
  这时的恐惧感已经无法描述了,心一下子就堵到了嗓子眼,我甚至能感到头发都直竖了起来,踉跄了一大步冲进招待所的大门,差点儿撞到前面大头的身上,我指着外面大喊了一声:“有鬼!”


  众人都吓了一跳。张秃子和大头率先反应过来,冲出门往我指的方向看去,两个人却是惊讶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下意识地藏在他们两人的背后跟了出来,再次往那送葬队伍的方向一看,却见整条街道完全的漆黑一团,哪里有半个人影?


  只觉得脊梁骨一股寒气冲到了头顶,我有些收慑不住自己的心神,摇晃了一下,被后面的张选一把扶住,顾光明眼睛呆呆地望着送葬队伍消失的方向,喃喃地说:“刚才还在我们身后不远,怎么转眼间就消失了,这难道也是幻觉?”


  大头听了这话把头转了过来,直直地盯着顾光明,象是中邪一般愣愣地想了半天,只到把顾光明瞅得脸都变了颜色,才说道:“不可能,这里没有那个洞高氧气的环境。”
  此时我的脑子乱成一团,眼前不断出现那个坐在棺中的人影,或者说鬼影,虽说那送葬队伍的灯笼光昏暗,但那血红的颜色太醒目了,不可能看错。


  等到众人惊魂稍定,听完我仔细地描述了那个棺中鬼影,张选紧拧了眉头,先问向大头:“你说的高氧气环境是怎么回事?”


  大头和顾光明这才将洞里遭遇的幻觉详细说了一遍。我一直没说话,心里不断地想着刚才那个鬼影和倏忽间消失的送葬队伍,幻蛊石造成的集体幻觉基本不可能,我们几个在洞里已经试了很多次,而且一路走过来也没什么异常,没有高氧的地方就不存在这种幻觉。


  难道是幻蛊发作?更不可能,张秃子可没中什么蛊,他和大头可是一起亲眼看见送葬队伍的神秘消失。


  众人沉默了一阵,我的头脑也慢慢地清明过来,如果将出现幻觉的可能性排除掉,那么就只有其它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人吓人,也就是说刚才出现的一切都是人假扮的,可这实在说不过去,目的呢?一大群人故意拿我们涮着玩,还是把我们吓死了能得到什么好处?至于第二种,就是神鬼灵异之说了,别说方才的遭遇,就是再悬也说的过去,但这世间真的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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