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体彩绘师,扒一下时尚圈那些龌龃事儿

  “顾盼,你叫啊!”他脸上表情像个玩得正高兴不想停的大孩子。
  见我翻个白眼给他看,他撇撇嘴,故意给我一下势大力沉,我失声叫了出来。
  他满意了,我却再也关不住嘴巴一声叫得比一声高,好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那样……
  等呼吸顺畅了他才提起我,一起回到浴室里。
  他看着我笑了:“顾盼,可惜你刚才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很贱!”
  我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爱说什么侮辱的话我都无所谓了,我现在是拿他钱财帮他消气。
  他开了花洒冲洗:“你要睡觉要泡汤都可以,记住,养足精神,回头我再来。”
  我想,如果我一直倔强不合作,他会越发得意的想尽办法整倒我。
  我低眉顺从他,或者他玩玩会厌了,从此丢开我不管。
  “知道了,凌少,我等着你。”我对他笑,是那种不知廉耻的讨好的笑。
  果然,他皱眉看了我很久,像是不太适应我的转变。
  凌笙辉走了,我感觉特别轻松,冲洗干净后,围了条大浴巾走出浴室。
  浴室门外右手边有衣柜,看到那里挂着新的比坚尼,我扯去纸牌穿上,走下温泉池坐着泡。
  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安静,我差点睡着,尼玛的我这一星期都东奔西跑的找工作,累得像条狗!
  半梦半醒的状态,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我懒懒的睁开眼,但没有回头看。
  凌笙辉走到大床边坐在床尾,双手撑在身后,跷起二郎腿望着温泉池里的我,那副样子不可一世,姿态是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神了。
  “顾盼,我说你的脑袋里想什么?你总归有个端正的工作态度吧?我回来了你他妈的不上来侍候我,难道还要我下去抱你上来给你倒红酒?”他骂我骂得很顺溜,不打结。
  “哦。”我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眼睛直接跟他对上:“你要不要下来泡泡?水温刚刚好。”
  “去!给我倒红酒拿点心来!”他口气很不善,霍地站起身,扯掉下围的浴巾。
  我泡得正舒服真不想起来,但他阴沉的脸色是我惹不起的,我低着头起水,一眼都没有看他。
  他走下台阶,一屁股坐到我原来的位置上。
  有个端正的工作态度?切!我算什么?不过是他赶入穷巷的一条狗,他还希望我怀着什么好态度呢?
  心里骂归骂,我还是乖乖的侍候起他大爷来!用托盘端了红酒和杯子到池边,给他倒酒,递酒杯到他大爷手上,又回头去冰箱找来蛋糕点头和水果。
  “下来。”他叫住刚放下一托盘点心、转身想去浴室冲澡的我。
  我只得下了池里,他伸手一扯我手腕,我跌坐到他身上。
  “喂我喝酒。”他把酒杯塞我手里,目光冷冷盯住我的脸。
  唉!心里哀叹一声!我将酒杯送到他嘴边,他嘴闭得紧紧,眼睛十分鄙视的瞪我:“你别给我装逼装清纯!什么叫喂都不知道?你在魅道里没做过也看过了吧?!”
  听了他的话,我当场像吞了苍蝇那么难受,看看他的嘴,又看看那杯酒,我认命的闭上眼睛灌入一口酒,然后对准他的嘴喂他喝酒!
  魅道,他老是拿魅道来说事,我现在可明白了,他让我回魅道继续打工,无非就是他说的,我只配在那种地方受他侮辱!
  他故意紧闭了牙关,分明要看我难堪,我试了几次都喂不进那口酒,眼睛就瞪他。
  他忽然笑了,捏住我微鼓的腮,嘴一下子压下来,饥渴地吸去我嘴里的酒液,顺便在我口腔里翻搅扫荡。
  感觉他的手摸到我后背扯我比坚尼的绑绳,我扭了一下身体想避开,这时候,他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
  他放开我:“帮我拿手机来。”
  这次我没有犹豫,果断站起身上去拿手机递给他。
  他看了看来电就接听了,我听到他喊对方:“阿公……您放心,科技城那个大项目已经谈妥……嗯……嗯……”
  说到这里,他见我还蹲在原地,就摆摆手,我趁机去浴室冲洗身体。
  泡完汤后我觉得身体特别沉重,真累得不行了,我站在花洒蓬头下冲了身子就披上睡袍走出去。
  凌笙辉还在讲电话,不过语气就变得恭敬有礼,我听见他说:“是,爸您放心,我知道了……好,我马上飞去。”
  我来到床边坐着,掀被子睡下,不管等下他要怎么样,反正我要在床上躺着!眼睛一合上,睡意立刻来了。
  哗啦水声响,我知道凌笙辉起水了,可我已经睁不开眼睛去看他。
  “顾盼。”凌笙辉走来床边喊我。
  “嗯?”我脑袋混混沌沌,只能用鼻音应他。
  他隔着被子压上我,捧住我的头脸疯狂吻我,边吻边说:“我要出外,回来再打电话给你,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只准到魅道上班!”
  “好。”我应他,任由他乱吻一气,我闭着眼动也不想动。
  他一把扯掉隔在我们之间的被子,手撩开我身上睡袍的边襟探进里面,大概发现我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兴奋了,挺身挤了进来……
  疼,我皱着眉头,头脑清醒了点,睁开一条眼缝看着忙碌的他。
  “顾盼,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管好你自己,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你很清楚!”他咬着牙盯住我警告。
  我点点头又闭上眼睛,他疯他的,我睡我的。
  这次他没折腾多久,事后马上翻身坐起,我听到他打电话给大海订机票后就睡过去了……
  好久没有试过睡到自然醒,我醒了伸个懒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将近十点!我坐了起来,看到枕头旁边有张支票和一叠现钞。
  支票是一百万,我把它和现钞放到挎包里,然后去冲洗、刷漱,穿好衣服后回到房间打电话到前台叫电瓶车。
  前台小姐对我说:“顾小姐,凌先生安排了车子送您回市区,请您到大堂门口。”
  我就这样,依照凌笙辉安排回到出租屋的巷子口,奔驰车停在一辆红色保时捷的后面。
  那辆惹眼的红色保时捷,又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以前最喜欢开这款车。
  我下了车,车门还没关上,听见一把熟悉的男声叫我:“盼盼!”
  我合上车门,看见保时捷驾驶座的门推开了,郑宇伦钻出来,站直身体盯着我。
  奔驰车开走,我皱皱眉走向郑宇伦,他到英国留学才两年多,现在突然回来,一定是因为他哥哥得了肾衰竭。
  “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微笑问他。
  始终只有他,肯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这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你为什么不回家?我昨晚来这里找你一直等到现在,你去哪里了?”他连珠炮一样追问我,紧张的程度像在审问一个犯人。
  我以前没有爱上他,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为他总是这样过度紧张的盘问我,追问这追问那让我对他产生抗拒心理。
  世交、一起玩着长大的朋友,这才是我和他的正常关系。
  “我在公司加班。”我随便编了个借口应付他。
  “你骗我,晓晓说你没有固定的工作,哪来的公司?哪来的加班?”他生气了,脸上涨红,连番质问。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别人盘问,我拉长了脸,很坦白的说:“宇伦哥,你不该来找我,你这样子做会让韩晓晓很难过。”
  他出国前,我已经跟他讲得很清楚,我和他没可能在一起的,他是我闺蜜韩晓晓的未婚夫耶!
  他一步步走近我:“我在英国两年,想得最多的人就是你,现在我回来了,你跟我回去,我会跟韩家摊牌解除婚约,然后跟你结婚,照顾你妈妈和大哥。”
  我很感动,但我很清醒,先撇开我们没有相爱这点,我跟他中间隔了不止一个韩晓晓,还有他妈妈这一座大山,还有上流社会的名门望族中那种门当户对观念的鸿沟!
  我们家穷困潦倒,他们郑家却是豪门,我能攀得上他吗?莫说几天前身体还清白干净的我不可以,现在被脏了身体的我更不可以!
  我瞪着他:“郑宇伦,你知道的,我爱邰正源!跟你根本没可能!”
  他脸色由涨红变成铁青,我转身就走,不想跟他多纠缠,可是没走两步,他赶上来扯住我手臂。
  我一甩手甩开他,回头喝斥:“你想干什么?”
  他厉住我,突然抬起手撩开我的头发看着我的颈侧,指着那里颤着声音问:“这是什么?盼盼你——”
  我意识到颈侧那里有凌笙辉留下的齿痕或者吻痕什么的,我皱皱眉,一声不吭往巷子里走,我脚步越来越急,想快快进家里关上门,再面对他我感觉好难堪。
  我不再是从前的我,只想不再跟从前的一切人和事有牵扯。
  郑宇伦没有跟上我,显然他被看到的东西打击到了,我拿钥匙开门时手好抖,进去后关上门倚在那里喘气,鼻子塞满了泪,不通气只能用口呼吸。
  呼吸顺畅些了我才回到窄小的房间躺在单人床上,“叮咚!”短信提示音,我拿出手机一看,是韩晓晓发来的,内容:不好意思啊盼盼,我心一软就将你家地址告诉宇伦哥了,他昨晚来找我说了好久。
  我丢开手机,用被子裹紧自己,脑子像糊了浆糊似的,赖在那里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盼盼!盼盼!”妈妈的声音从小厅传进来,我霍地睁开眼坐起,房间门没关,所以连妈妈喘着气说话都听得很清楚:“咦,没人在,大过节的盼盼还要去上班,小城,等下你打个电话给她,让她早点回家。”
  “好的,妈妈。”这是我哥顾城含糊的声音,他说话还是不太利索。
  “妈,大哥,我在房间里睡觉呢,今天偷懒没上班。”我装作笑着扬起声音对他们说。
  我赶紧下了床照镜子,果然颈侧有淡化的几个吻痕和一圈比较深的齿痕!
  他妈的!凌笙辉是野兽啊!咬得这么狠!我打开衣柜打算找高领衣服换上遮羞。
  “你继续睡吧,想睡就睡多点,别管我们。”妈妈心疼的说。
  “睡得够多了,我换件衣服就出来。”我找出一件高领长袖的秋装衬衫,关上门换了,又照镜子,呼呼,终于能遮住那些痕迹。
  这次得小心些,不要在家人面前露了馅。
  我开门走出去,小厅里,我哥坐在轮椅上,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我微笑,我也笑着走过去:“哥,今天跟妈妈去公园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看到了红叶,很漂亮。”我哥用手比划着,清秀的脸上全是满足的笑。
  我看着他的笑容,突然间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回票价了。
  我一人受罪算什么,能换回全家安稳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蓝色康桥2010 222楼 2014-05-12 22:47:04
  盼盼和凌少会长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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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看下去就知道了
  我握住我哥的手:“抽时间我们一家三口再去看红叶。”
  “好,好!我捡了一片红叶回来给你,盼盼,你看。”我哥心急的扭过身体去拿背囊。
  我连忙帮他拿过背囊,他找出一个本子翻开中间页,一片红叶就夹在白纸里。
  我拿起那片红叶,向着光线举起来:“真漂亮。"
  我透过光线看着那一条条已变成棕色的脉络,觉得自己好比这一片红叶,看着很漂亮,实则已经快要枯萎。
  这个中秋节先是伤心,有了妈妈和大哥的陪伴,我又开心了。
  “盼盼,生日快乐。”我妈给我点了蜡烛,庆祝我二十岁生日。
  我哥拍起手掌,口齿不清地为我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看着他们,眼睛发烫发潮,赶紧低下头闭上眼睛装作许愿,然后再吹熄蜡烛。
  我们一家三口烤肉吃,欢欢乐乐度过了一晚上。
  夜深了,我和我妈将我哥扶进小房间里睡下,我们母女回到我妈的房间里一起睡,我对我妈说:“我现在在广告公司里当美工,工资差不多有十万,还可以先预支喔,但是要经常出差,明天我将钱打卡里,你把大哥的两个月学费一起交了。”
  “两个月?”我哥的学费从来都是一拖再拖才有办法凑得齐的,所以我妈有点惊着了。
  “嗯。”我应了声,转过身背对她睡:“我预支了一个月工资,省得到时候忙得忘记打钱了。”

  “哦。”我妈放下心,很快就睡着了。
  我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一整夜翻来覆去睁眼盼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我送我妈和大哥去搭自强号,特训学校在花莲嘛,车程都要两个半小时。
  送走他们,我去银行门口等开门兑现支票再转汇,那里是阿公阿婆的天下,我一个年轻人挤在中间显得特别另类。
  从银行出来我发现自己没事好干,漫无目的逛商城不是我的范,回家大搞卫生耗去一点精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才是正道!
  步行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想想有可能是经纪人通知走秀的,我就接听了:“喂,我是顾盼。”
  “你好,我是杜莎。”对方是把女声,直爽地自报姓名。
  杜莎?我对这名字感觉熟悉又陌生,像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呵呵,我们俩在大陆那边的车展上见过,你可能对我没啥印象,可我对你的彩绘手艺很感兴趣,想邀请你一起合作拍写真集,可以吗?”杜莎补充道。
  她这么一说我就记起来了,我年初曾经跟着经纪人去过一次广州车展,杜莎,是那次车展上为数不多的台北车模。
  合作拍写真集,听起来还不错,何况我总不能坐以待毙,真个乖乖的听凌笙辉指令只待在魅道里打工,然后被他欺凌!
  我要多赚钱,还清了欠他的债就离得他远远的!
  我想清楚后答应了杜莎,她立刻让我到工作室去商谈,我挂断电话后赶回家拿了画具箱就到公交车站坐车。
  杜莎所说的工作室地址离我所处的地方并不远,很容易找到,是一栋旧楼里的二楼套房,敲门后门很快打开一条缝,一个男人探出头来。
  我愣了愣,目光越过男人的头看到门缝里闪出了个人影。
  “立森,快请盼盼进来坐嘛。”身穿一件丝质吊带睡袍的杜莎娇嗲地瞟了眼那个叫林立森的男人。
  “盼盼,请进!”林立森笑嘻嘻的做了个邀请手势,他叫我盼盼,仿佛我和他是老熟人一样叫得极为亲切,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进门后我随杜莎坐到布艺沙发那边,顺眼打量起屋内环境,简单而雅致的一厅一室。可是,我的目光落在刚坐到沙发对面的林立森身上时当即傻了眼。
  他居然,居然大喇喇地只穿了白背心和黑底白碎花的一条四角内内!
  这里名为工作室,却是旁边的杜莎穿睡袍,对面的林立森只穿内衣,好吧,他们是啥关系?情侣?这林立森又是何种身份?我被一大串问号围住。
  “立森,去拿饮品来招呼客人嘛!”杜莎嗲声嗲气的使唤林立森。
  林立森如梦初醒的收回盯看我的视线,跳起身走去冰箱拿饮品,杜莎转过脸来笑着对我说:“盼盼,立森是摄影师啦,这个工作室是他的。”
  哦,她的摄影师男朋友。我扯扯嘴角点点头,没有多问,只等她继续说下去。
  杜莎抄过小茶几上的那包香烟和打火机,作势敬我,我摇摇头敬谢不敏,她就娴熟的掂出一支来叼着点燃,然后狠吸一口再吐出。
  “我拿到了一笔拍写真集的赞助,看着市面上那么多写真,想杀出血路来必须要搞点新意思,我一直对你的彩绘手艺记忆犹新,盼盼,帮我搞出大胆的创意吧,酬金好商量。”杜莎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瞄着我说。
  大胆的创意,那意思是说,我可以尽情发挥天马行空的想像罗?老实说,她要是肯听我意见,我很有点跃跃欲试!
  林立森拿了三罐冰可乐回来,先递了一罐给我,我接过来放到一边,只对他说声谢谢,对杜莎说了一个好字。
  拎起画具箱放到小茶几上打开,我翻找压箱镇寨的涂鸦图稿,那些才是我的心血和创意。
  也许是我的爽快带动了杜莎,她将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果断把身上的睡袍卸掉,让我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她的身体。
  众所周知,模特不穿内内是很平常的事,杜莎一下子原原始始将自己呈现我眼前,我真的一点都不意外,人的身体之于我,完全是画布板一块,那些线条和肌理,几乎都可以融合在图稿里,哪里该怎么画,我拿着图稿大致可以想像得到。
  林立森挪过来,蹲在我脚边,如痴如醉的盯着我手里的图稿看,再抬眼看看杜莎。
  厅上,很诡异的安静着,只有我翻页的轻微声音。
  我在一大叠的图稿里挑出十几张感觉适合杜莎的出来,杜莎伸手接过,林立森又跑到她那边坐到扶手上,搂着什么都不穿的她一起看。
  杜莎和林立森亲密无间地在那边商量选图稿,他们俩的撩拨互动我不想看,看多了大概会生眼针,我撇过脸去拿冰可乐喝。
  半个小时后,他们商量好了,由杜莎先开口跟我谈,她指着一幅图:“盼盼,这个图我想改一改颜色。”
  我凑过去看,这是一幅由太极八卦图演变过来的创意稿,黑与白的对决,两边一双眼睛。如果黑与白杜莎不喜欢,也真可以改,我挑挑眉示意她说出想法。
  “改为红与白对决,眼睛用宝蓝色,画在这里。”回答我的却是林立森,他一边说,两手一边穿过杜莎的腋下,指着她丰软的尖尖。
  他那个动作让我很无语,可他的态度是大大方方的,没半点猥亵的意思,倒让我觉得是不是我自己的思想出现问题了。
  我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不看他,而是对杜莎说:“可以,改作红色比较抢眼球。”
  “太好了!”杜莎拉着我的手摇摇,却仰起脸儿承受林立森的一记亲吻。
  我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心等他们俩继续跟我探讨,或者我真有皱眉之类的让他们俩察觉到了,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收敛了些,改动的事很快敲定下来。
  杜莎是个行动派,敲定方案后立即嚷嚷着开工,这点我倒挺欣赏她的。
  杜莎和林立森带我到这栋楼的地下储物室里去,林立森租了一百多平米的地方做拍摄室。
  我着手给杜莎打底粉,林立森联系打光板小工过来,然后出去买饭盒回来吃。
  忙碌了一个下午,终于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拍摄完工。杜莎上楼去冲洗,我在收拾画具,林立森踱来我身边站着。
  “盼盼,你有没有想过当模特?”他问我。
  我猛地抬起头,其实他并不是第一个问我这问题的人,早几年前我跟朋友去逛街,曾经有声称是模特公司高管的男人半路上拦住我,又是递名片又是游说,滔滔不绝承诺要将我捧成超模。
  我身高175,三围35/24/36,重53公斤,我知道我有一副标准的模特身材,可是我却不想当模特,尤其在模特圈里混久了,更是不想当。因为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种能陪各式厂商客商吃喝玩,然后拿到一大笔赞助,混成火红火红的幸运儿。
  我重新垂下眼睛,回应林立森:“没有。”
  “为什么?”他好像很惊讶的样子,然后一把拉住我忙碌的手:“我帮你拍平面,包你一炮成名,你有这潜质。”
  我是有那潜质又怎样?我没那命数好不好?!我立马抽回手:“对不起,我没兴趣。”
  “盼盼,人体彩绘在台湾已经式微,目前只有大陆那边还能混混,你可要趁着还年轻转行啊。”他捉急的挠着头。
  我松下绷紧的面部肌肉,感觉林立森是出于好意才这样的,人家这是关心我。
  “哦,如果我要开拍一定找你,目前先搞好这一摊再说。”我扯开一丝笑。
  @谁或谁的胡言 241楼 2014-05-13 19:38:19
  楼主,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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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来了
  林立森不是傻子,听出了我话里的推搪意味,叹了口气,站起身去摆弄他的摄影器材没再多说。
  我看看时间,已经到点要去魅道上班了,赶紧的拎起画具箱说:“林先生帮我转告杜莎一声,明早我会按时过来开工。”
  林立森抬起眉毛:“哦,不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不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要去魅道上班,随便找个借口就开步走。
  这时候,杜莎打开室门探进头来:“哎,不好意思啊,我有约会要赶去。”
  “那好,我俩一起走。”我打个手势走过去。
  林立森一直没有说话回应我们,我和杜莎默契的关上门,一起上楼梯到一楼。
  我看到楼外面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布加迪,有个中年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吸烟,他抖落烟灰的时候看见我和杜莎,就朝我们这边招了招手。
  我其实有在情感天地发帖,那边稍快些
  @哈利波特抽抽雪茄 245楼 2014-05-14 14:08:18
  楼主多久更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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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有在情感天地发帖,那边稍快些
  @yanhh_zx 244楼 2014-05-14 08:07:58
  楼主是决定在此开新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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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更新啊
  我不认识他,他招手当然是对杜莎,果然杜莎甜笑着冲他扬扬手回应,然后小小声跟我说:“那是我的赞助商。”
  “唔,明天见。”我明白了,故意落后她一步低下头。
  杜莎已经像一只彩蝶一样飞扑过来,自顾自上了副驾,男人丢掉烟头,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我一脚踩熄他丢在地上的烟头,免得给地球增加毒废气!
  看吧,这就是时尚圈模特界的潜规则,想拿赞助就得应酬客商各种陪,我做不到,所以别想做什么模特了。我看惯了太多这些,杜莎和林立森那种所谓的情侣关系,也不过是你情我愿,互相利用的苟合罢了。
  赶到魅道上班,在更衣室里跟Ann姐眼神对碰时,我是羞愧的,当初多么坚决的拒绝人家签约,现在还不是乖乖的要回来上班么?唉,现实总是比人强!
  Ann姐冷冷瞅着换上制服的我:“顾盼,6号厅有客人点演。”
  “好。”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应了她,拎着画具箱走去吧台拿号牌。
  背后有个女侍应小声跟别人咬耳朵:“咦,顾盼都回来上班了,那个EVA却不见人影。”
  EVA这名字像针扎了我一下,自从出事之后我一直留意新闻,都没有任何报道说发现什么无名女尸之类,EVA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掉。
  我心神恍惚的想,说不定哪天我得罪了凌笙辉,也会像EVA那样凭空死了无人知,想到这,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由脚到头凉透。
  摆脱凌笙辉!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着。
  拿了号牌,和一个分派给我的模特一起去6号贵宾厅,开密码锁进去一看,我不禁皱眉。
  厅里,伍小思好没气质地瘫靠在沙发的U型凹位上玩手机,脚边是跪侍的女侍应。
  她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干嘛?我这样问了自己之后发现我真傻了,她来找我闹事呗还能有啥呢?
  伍小思头也不抬一下:“开始吧。”
  开始就开始,我没耽搁的摊开架势,指挥模特做前序准备,这时,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喂,我在魅道,过来玩吧。”
  伍小思的这些邀请电话连续打了好几通,然后,有一通电话她说得比较长,引起我的注意。
  “你不来?说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给面子?韩晓晓,你不来可要后悔,看不到顾盼的精彩表演喔。”伍小思特地把我的名字咬得很重。
  她让韩晓晓过来,真是的!我回过头瞪她一眼,她挑起一边嘴角冷笑,挂了线再拨打下一个号:“喂,郑宇伦,是我伍小思,想知道顾盼现在在哪里上班?来魅道吧……嗯,没错,就是那个魅道会所,快来啊……”
  我好想走过去赏她一耳光!捏着手忍了好久才忍下了气!我绝不可以在魅道惹事,否则后果很严重。
  伍小思盯着我紧捏的手,挑衅的指着我说:“怎么?有你这样瞪贵宾的小姐吗?你说说你是什么服务态度?快给我道歉!”
  如果不是女侍应用眼神制止我,那个模特悄悄扯住我衣角的话,我铁定会上前跟伍小思干上一架,我忍够了她!尤其是把韩晓晓和郑宇伦拖进来搅和,特别让我光火。
  “伍小姐别生气,顾盼她是新来的彩绘师,有点不懂规则,回头我让领班教训一下她,来,您先喝口酒消消气哈。”女侍应打起圆场,跪直了身体给伍小思倒酒。
  女模特推了我一把,小声说:“你快出去洗把脸再回来。”
  我一下子冷静下来了,承认因为冲动而让别人为难了。
  走出贵宾厅,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呆在那里好几分钟,反复吩咐自己要头脑清醒别惹事生非,这才慢吞吞走回去。
  一开门,厅里那嗨翻天的热闹景象吓了我一跳,七八个男男女女玩成一团,还将音乐声量开到最高频率。
  “快,我们要看人体彩绘!”伍小思指手划脚命令我。
  画呗,她是贵宾,我理当服从指令,上前掰过女模特背对他们坐,实行彩绘粉背。
  “喂!怎么只有后背,我们要看全景!”伍小思不依了,站起身来呼喝。
  “哦哦,我们接到您的下单,并没说要看全景的,伍小姐是不是要追加?”女模特抢先我一步回应。
  “追加!你们会所的特色表演我没理由错过!”伍小思叉着腰吼,因为音乐声太大了。
  “没问题没问题,我帮您改下单全景吧。”女侍应也抢着安抚她。
  所谓的全景,就是全身彩绘,女模特必须什么都不穿,而半景会分前和后,魅道将这些都标了价,让那些订了VIP贵宾厅的客人挑选这种特色表演。
  我知道,伍小思突然改点表演,是想要挑我刺让我难堪,我画好之后她也必定挑剔个不停的。
  今晚这一个坎,怎么跨过去?我一边再往女模特前身打底粉,一边苦思冥想。
  韩晓晓和郑宇伦千万不要来啊,特别是郑宇伦,他来了看见我在魅道里,又看见伍小思这么刁难我,以他的脾气一定要闹得不可收拾。
  我想偷偷回更衣室拿手机打电话给他们,魅道是不准任何员工上班时间内开手机的,可我顾不得这么多了。
  门突然开了,进来的人是郑宇伦,我的身体一震,他来得真快啊。
  伍小思一见他现身,飞快抄起遥控器按低了音乐声量,讥讽说:“郑宇伦,是坐火箭来的吗?我一说顾盼的名字,猜到你准会来,只不过没想到你能飞着来!”
  那些男男女女都静下来,笑嘻嘻的睁着眼睛看好戏,我冷冷的转回脸,继续干我的工作,现在这种情况,装聋扮哑是最好的。
  “你闭嘴!”郑宇伦忽地喝斥伍小思。
  他那声音让贵宾厅都震动了,我不用猜也知道他的脸色铁定是血红的,以前他生气就是那副样子。
  “你为什么在这里上班?”这次,他的话是冲着我说的,只是我充耳不闻头也不回一下。
  他大踏步过来,一手扯过我一阵猛摇:“顾盼,我在问你话!走!跟我回去!”
  “郑宇伦,顾盼不是你的未婚妻,凭什么她能跟你走?她是这里的彩绘师!我点了她的表演她必须给我表演完才可以走!”伍小思不知死活的开口顶撞。
  我看到郑宇伦额角的太阳穴在暴跳,手悄悄的摸进暗袋里去,果然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我就往外面扯。
  伍小思拨开那些人,奔过来拦在门板上:“郑宇伦,你别搅局!”
  伍小思朝她召来的那几个男生猛打眼色,男生们意会了合围过来,郑宇伦将我推到他身后,厉声说:“想干什么?”
  “你别想从我这里带走她!”伍小思脸色发青的指着我。
  我就站在伍小思的旁边,只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比一米六几的她高出一头,一伸手搂住她的腰狠狠掐了掐,凑到她耳边威胁道:“伍小思,见好就收吧,滚出魅道,否则——”
  她一震,低下头看看我手里攥着的削笔小刀,我正用刀轻轻抵在她腰侧。
  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你们继续去玩吧,别管我们这边闹腾。”
  厅里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她,这真是峰回路转喔,她见使不动那些人便发狠的尖声骂:“滚去喝你们的酒,听到没?”
  这时候,门外响起输入密码的“D、D”声响。
  我眼疾手快收起小刀扯过伍小思,门应声打开了,韩晓晓走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阿锦。
  我想,肯定是女侍应看势色不对,按了紧急呼叫钟召唤阿锦来收拾摊子。
  阿锦先笑吟吟的扫了一下厅里每个人的脸,目光闪了闪:“听说客人要改单是吗?”
  客人改单哪能劳烦阿锦经理?他是来镇场子的!我率先从伍小思身边走开,拿起白色眉笔重新给呆站着的女模特描图案。
  大家回过神来,有样学样的抄袭起我的若无其事,该喝酒的喝酒,该说话的说话,连伍小思都默默回去坐下,韩晓晓深深看了我一眼,拉着郑宇伦坐到角落里。
  “是要改为彩绘全景?”阿锦保持着笑容,追问道。
  可是,从我角度看去,阿锦他的眼神却是深不可测的瞅住伍小思。

  “不改了!根本没看头!”伍小思拧着眉,愤然说。
  “好的伍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召唤我。”阿锦点点头,转过脸来瞟着我:“好好表演给客人看,知道吗?”
  他这样做是既给了台阶伍小思下,又同时警告我息事宁人别惹是生非!
  阿锦走了之后,厅里很快恢复了闹轰,声浪一波波的刺耳极了,伍小思跟那些人喝酒如流水,而坐在一起的韩晓晓和郑宇伦却各怀心思的沉默着。
  我继续木着脸画彩绘粉背,快要完工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生走到我和女模特跟前,伸出五爪金龙想要摸人家的粉背。
  我快快格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啊先生,颜料还没干呢。”
  “什么?摸都不给摸?”男生大着舌头质问我,牛一样的眼睛瞪得大大,他的手改了线路直接袭上我的胸。
  身后风动,我还不及反应,郑宇伦的拳头已经对准那男生的脑袋一下猛击,“嘭!”随着大大的声响,男生倒在地上,厅里立即响起一片尖叫声。
  另外几个男生跌撞着冲过来跟郑宇伦混乱,我真是气死了,伍小思光顾着尖叫完全控制不住场面。这时,阿锦跟两个壮男进来了,三几下将他们分边挡开。
  “8号厅有客人点演,你去那边!”阿锦支我走。
  我看到韩晓晓捧着郑宇伦的头脸问他哪里受伤了,心里格外的难过,我没有说一句话,领了阿锦的命令走去8号厅表演。
  伍小思、韩晓晓、郑宇伦都是富家子弟,纵然惹事了阿锦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我倒不担心他们会受到非难,只是,郑宇伦为我受伤,这一点加深了我对他的愧疚。
  一直心神恍惚地工作到凌晨时分,我才得以下班,回更衣室换好衣服拿着画具箱离开,在员工通道里开了手机,马上有来电铃声响起。
  是韩晓晓的号,我接听了,她柔柔的声音有点吞吞吐吐:“盼盼……宇伦哥就在我身边,等——”
  韩晓晓话还没说完,郑宇伦已经抢过手机对我说:“盼盼,我要见你!”
  我果断掐断了线,见他有什么用?!徒添悲伤!
  偷偷躲在员工通道出口往外面张望,我怕郑宇伦会堵截,我的样子惹来下班同事关注的目光,可我管不了那么多。
  手机再次响起,我赶紧看来电,一个陌生的号,但那个号码一看就知道非同寻常,由几个9和3组成。
  我犹豫了一下下,铃声断了,接着又响起,我这回接听了却不先说话。
  “你站在那里又不接电话做什么?”凌笙辉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立刻条件反射地瞪大眼睛扫视广场停车坪,看到一辆暗调的商务车后座车窗玻璃降下来,凌笙辉的脸露了出来。
  “哦。”我咽了一口口水,不情不愿的应他。
  “哦什么,还不过来!”他提高了声量,命令我。
  我无奈的挂了线,顺顺气深呼吸好几个来回,然后出了通道口走向商务车,突然,从一辆黑色车子后面闪出一个人影,挡住我的去路。
  我瞪大眼睛一看,是郑宇伦!并且,韩晓晓也紧随他身后走了过来。
  我不看郑宇伦,直截了当对韩晓晓说:“晓晓,你不能再惯着郑宇伦!快带他回家去!”
  我真有些不明白韩晓晓,明知道那天郑宇伦管她要我地址就是要来纠缠嘛,怎能直接把地址告诉他?现在又陪他搞这一出半路拦截。
  死心不息的郑宇伦抢前一步:“盼盼,你听我说——”
  “韩晓晓!听见没有?赶快带他走!我有急事没时间陪你们疯!”我提高声调对韩晓晓说,声音太大了,引来不少视线。
  “顾盼,过来。”凌笙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量不高不低,却足以震慑人心,我们仨人同时一震,一起转过头看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笙辉已下了车,高大的身体倚在后座车门上,动作优雅地点燃了一支香烟吸着。
  我皱皱眉,半垂下眼睛越过韩晓晓和郑宇伦之间的那条缝,朝凌笙辉走去。
  郑宇伦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瞪着我:“他是谁?盼盼,不准去!”
  我看看手腕上他大力紧箍的手,没有立刻挣脱他,而是低声对韩晓晓说:“晓晓,我几天前在东区那边见到正源哥了,你帮我查查他是不是回来了,查到后打电话给我。”
  郑宇伦听到我说“正源哥”三个字后,那只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松开些,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趁机甩开了他走向凌笙辉。
  凌笙辉看着我走到他跟前,他把一口烟喷到我脸上,我闭了闭眼没有避开,他用力一扯我的手,我倒进他的怀里。
  他的嘴唇落在我的耳朵上吹着气:“金主回来了,你总该表示一下欢迎吧。”
  我知道郑宇伦和韩晓晓在看着我们俩,为了让郑宇伦彻底死心,我义无反顾地捧起凌笙辉的脸,对准他的嘴唇就印上去。
  想不到,印上去再也离不开,凌笙辉丢掉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两只手猛地捧住我的后脑勺,舌头强行挤进我牙缝里,卷住我的舌缠搅。
  我挣不开,他太用力了,将我掌控得严严实实不留半点回转的空间。
  到他放开我时,我已经快被憋闷死了,只能大口大口喘气,尼玛的!难道他想要用这种方法将我弄死吗?
  凌笙辉拉开后座车门塞了我进去,然后他自己再坐到我身边,关上车门。
  后座车厢漆黑一片,但我感觉到它的宽敞程度,透过车窗玻璃向外望,我看到郑宇伦仍然保持呆立的姿势站在原地,他身边的韩晓晓则在说着话,显然是在劝说他。
  商务车启动了,凌笙辉伸手掰回我的脸,在黑暗中他的眼睛闪出两束幽光:“顾盼,我才离开两天,你又招惹了旧情人过来?”
  “那是我的闺蜜和她的未婚夫。”我小声解释。
  “闺蜜的未婚夫也跟你纠缠不清?果然你勾搭男人的手段真了得!”他讥讽我。
  我的眼角抽了两下,终究没有再反驳他,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
  我想,凌笙辉要的不是我的解释,他只想借机侮辱我,那么,我就由得他好了。
  果不其然,凌笙辉的脸逼近来,我屏住呼吸忍耐着,任由他的舌头在我的唇线上舔弄描绘,他的呼吸越来越急,手开始游移到我身上。
  “坐上来。”他扯拉我。我只好坐到他腿上去。
  他舔着我的颈侧,当他尖利的牙齿将要咬上我的皮肤时,我小小声求他:“不要咬,我还要上班。”
  他定住几秒钟,接着一路往下吻,一只手大力扯开我白色衬衫的边襟,两颗可怜的钮扣当场迸飞掉。
  “嘶——”我疼得微仰起脸,该死的男人正隔着衣料一口咬上我的尖尖!
  “顾盼,真想跟你来场车震,可惜没时间了。”他的脸深埋进我那道深沟里,闷着声音说。
  车震?没时间?他说得我一头雾水之际,车子刚好停了下来。
  我透过车窗看到一扇镂花不锈钢大门正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幢三层楼高的欧式别墅。
  “你以后就住这里,下车。”凌笙辉放开我,率先开了车门下地。
  我左手拎着箱子,右手揪住衬衫前襟,跟在他身后,左右打量起别墅周围的环境。庭院挺大的,有玫瑰花圃和一些树木,以及一个不大不小的鱼池。
  厅门前,早已站着一个低眉垂眼的中年女人,我看她的装束猜想那是管家女佣之类的,凌笙辉跟她说着话。
  “过来。”凌笙辉朝我勾勾指头,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这是李嫂。”他双手插兜看向我,然后转过脸对李嫂说:“顾小姐以后住这里了。”
  “是,大少和顾小姐要吃宵夜吗?”李嫂微笑着问。
  “要。你做好了放在厨房,她会去拿,你睡你的觉。”凌笙辉转身就走,边说边走进厅门里。
  我对李嫂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厅门,他径直上楼梯,我唯有继续跟着。
  到了二楼,凌笙辉站定在右手边第一间房门前,对着密码锁输入密码,我转过头左右扫了眼这层楼的布局,一条走廊连接四个房间,房门清一色全都是不锈钢的,锁也是密码锁。
  “这是我俩的卧室,记住,密码是我的手机号。”他推开已经弹开一条缝的不锈钢门对我说。
  进了卧室后他开了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光线璀灿耀眼,把室内照得犹如大白天。
  “你先去洗澡,柜子里有衣服自己去挑。”他说完,又走了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说真的我今天累了一天只想洗洗睡了,略略看一下室内的布置就将画具箱放到墙角边,我去打开大衣柜找衣服,发现整个柜子都是女式名牌套装,春夏秋冬全有。
  好吧,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拿了内衣裤和睡袍进浴室里洗澡。
  豪华宽绰的浴室四堵墙居然是诡异的镜面,连浴缸也款式特别是花瓣状的,幸好浴室门锁不是密码的!哼哼!
  洗头冲澡好之后我快快吹干头发,出去扑倒在柔软大床上,将半个头搁出床尾一点,让长长的头发再晾晾散掉热湿的气。
  头一落到床上,我万料不到自己会马上进入睡眠状态。
  朦朦胧胧之间,感觉身边有重物落下,那位置都凹陷进去了,可我眼皮很重睁不开眼。
  “喂,起来!”凌笙辉捧起我的头摇着。
  太困了,我求他:“唔,让我睡一会……”
  “我大老远的赶回来,你就给我这样睡觉?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别做梦了顾盼!”他对着我的耳朵喊。
  这么大的声量,任谁都会吓醒,我自然不能例外,霍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只见他居高临下瞪着我的眼睛是血红的爆着一条条丝。
  他说他大老远的赶回来是什么意思?
  哎,他是大忙人耶,他飞来飞去是理所当然的事,我绝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他赶回来是为着我!
  “醒了?醒了就侍候我!”他双手反撑在床上,高大的身体倾斜成45度角睨着我。
  “哦。”我揉揉眼睛半坐起身,潜意识里将他说的侍候解读成去帮他拿宵夜。
  他见我作势要下地,就皱起了眉头拉住我:“要我怎么说你什么好呢?有时候看着很聪明,有时候真蠢!”
  尼玛的,做什么都会被他挑刺,我倒是想问他要怎的!我回瞪他。
  “我要你侍候我这里!”他没好气地拉过我的手放到他高隆的地方。
  我马上眼睛乱跳,他一下将我扯到身下压住,嘴唇张开整个含住我的唇,像吸果冻一样猛嘬狠吸,我的唇不知怎么搞的一阵阵发麻,然后像种痒痒的感觉从那个点开始散开。
  凌笙辉挑开我睡袍的边襟,看到我内里穿了全副武装,就咬牙切齿地警告我:“以后你进了这卧室再敢穿这些东西,我会让你好看!”
  他恶狠狠卸掉我所有的衣物,我满以为他会很生气,那我可要遭罪疼死了,想不到他后来的动作并没我想像中的粗鲁,甚至可以用轻柔来形容。
  他之前那样粗鲁,我疼我恨他,现在他轻柔了不弄疼我了,我却恨他更深。
  因为我的身体居然不受我自己控制,而是由他掌控了,当他舔遍我全身时我无耻地快乐得发抖!
  “顾盼,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弄你?呵呵,你又荡又贱,天生就有妖精的潜质!”凌笙辉看着快乐得失神的我,不忘他一直要狠狠侮辱我的初衷。
  一场下来,本来精力旺盛的他竟然面露疲惫抱着我闭眼睡觉。
  我却一时半会没有睡意,看着他我记起他说的话,他大老远赶回来肯定会累啊!我邪恶地想着,是不是要发挥他所说妖精潜质,实行吸精大法,让他什么尽而亡呢?!
  呸呸!我承认自己想多了,被狗咬了难不成我反咬狗一口?我推了推他,他该死的还留在那里没有出来!
  他没动,反而收紧手臂:“就这样睡吧,别吵我。”
  我很无语可也无可奈何,论力气我撼不过他,他铁臂阿童木似的手臂将我抱得死死的,何况这死男人足有186以上的块头,常用一招泰山压顶便能制服我。
  “扭来扭去干嘛呢?想我干你?”凌笙辉突然睁开眼盯住我。
  我真恨他说话直戳我的痛处,我愤愤的闭上眼睛停住扭动,他这才重新闭上眼睛,把我当成抱枕搂紧了入睡。
  我强迫自己数绵羊,其实,我也累得不行,很快睡了过去……
  我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最后被一下又一下的颠簸弄醒,勉强睁开眼睛看看,感觉很不对劲,我怎么变成趴在他上面了。
  一只手托起我的脸,我跟凌笙辉直愣愣的互对上目光,我眨眨眼,突然所有的感知都回来了,尼玛的!这个禽兽又在运动了!
  “高兴吗?我今天决定休息一天陪你。”他咧开嘴笑笑,继续他的禽兽行为。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我依然保持原来的站姿没有动,凌笙辉从后面抱住我,手隔着丝质衣料摸着小腹,他的气息刚好喷在后颈那里,让我马上想起第一次在天字一号厅遇到他的情景,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层。
  “顾盼,我心情好,你有想要的东西就尽管开口吧。”他一边舔着我的颈侧一边喘着气说。
  有完没完啊他?皱着眉用双手扯开他抱在我腰上的手,我侧头避开他的舔吻:“我去洗一下。”
  他一把捏住我手臂,我抬起眼睛无所畏惧地迎视他。他的脸色阴了下来,可是嘴唇却是生生扯起一边笑开:“顾盼,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一时乖得像哈巴宠物狗,一时又会尖牙利爪反咬主人,好,很好!太平顺了我倒不喜欢,你继续给我耍花样,看我怎么征服你!”
  我越过他,去衣柜拿了衣物进了浴室泡澡。泡在温水里舒服得过分,思想难免开始胡思乱想,凌笙辉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妄想症呢,不单只说要跟我玩游戏,还说征服这种话,真的有够幼稚的!
  形势是他强我弱时,难不成我要和他死磕到底?这样,他会说我乖得像哈巴宠物狗!他将我欺负得太过分,哦,我还不能反抗了?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那样,他又会说我耍花样,拿尖牙利爪反咬他!
  泡完澡出去,卧室里已没了凌笙辉的人影,我肚子饿得打鼓,下楼找吃的去。
  一楼的客厅大得离谱,餐厅是开放式的跟客厅连着,他正坐在餐桌主位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我走过去,瞄了眼他看的版面,居然不是财经版而是娱乐版。
  “我等会想回家拿点行李。”我坐到凌笙辉的右手边,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这里应有尽有,不会缺你什么。”凌笙辉头也不抬一下,直接否决了我的话。
  我不死心,我不要跟他呆在这里一整天!
  “我要回去拿些证件和随身必需品。”我不能放弃,好歹让我出去透口气啊。
  “将门钥给大海,让他帮你去拿。”他放下了报纸,定定看着我,好像看穿了我的真实想法。
  “算了,我改天再拿。”我冷冷说完,拿过一只面包撕着吃。如果他是这只面包该有多好,我准撕碎了他一口一口吃得有滋有味!
  “顾盼,你再怎么样,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认命吧。”他皮笑肉不笑地叠好报纸放过一边,照例拍拍长腿命令我:“过来,喂我喝牛奶。”
  好了,到这里歇一歇,稍后再来
  我知道,我这一整天必然被他支来使去的折磨个够!这活祖宗已经把折磨我当成了人生一件大乐趣来享受了!
  我能怎么办?忍无可忍仍需再忍,我调节好心态,努力让自己随传随到,埋没良心的顺从他。
  好不容易喂他吃过早餐,他说要去散步,我们俩开始闲逛花园。原以为别墅只有前面这一块庭院,想不到由他带着拐到屋后面去,却发现那里大得很。
  昨晚随他来,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直到我看见后花园大半个人高的围墙外那一大片湖景,才晓得这里是西区郊外著名的富人聚居别墅群——明湖湖畔别墅区。
  我和他站在假山高起的一块平台上远望明湖,我感觉我的心就像那些粼粼波光般忐忑波动,我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他看着湖水的眼睛里有许多内容。
  “凌笙辉,你是在恨我之前没答应跟你结婚吗?”我压抑不住冲动,终于问了出口。
  除了这件事,我真不想出他为什么总是折磨我,践踏我。
  “你觉得呢?”他挑眉,反问我。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对他点点头。三年前,我才17岁,那时候我心里一直暗恋着邰正源,哪个男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犹记得那一天是我爸生日,在我家别墅里办了个派对帮他庆生。凌笙辉和他妈妈凌心怡一起到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对他的最初印象是,他完全一副花花公子的吊样,跩得很!
  他爱跩不关我事啊,我眼睛只往邰正源身上转,可是韩晓晓发现他老看着我,就悄悄跟我说了,我才留意起他来。
  说实话,我特别讨厌他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眼神像要将我扒开衣服看进里子去似的,在我家后花园我对韩晓晓这样说他:“你觉得那个凌笙辉像不像癞蛤蟆?两只眼突突的瞪着我看,差点没流出哈喇子来。”
  “咦,你好会形容喔,像,太像了,一只癞蛤蟆想吃顾盼这只白天鹅。”韩晓晓吃吃笑了。
  我和韩晓晓笑闹着走回前花园,却在屋的拐角处碰到他。当时我红了脸,心想,坏事了,我的话肯定让他听去了。
  “事实证明你顾盼并不是白天鹅,根本飞不高,你只是一只宠物狗,狗、眼、看、人、低!”凌笙辉厉着我,从牙缝里蹦出一个一个字。
  我拉回飘远的回忆,心里苦笑,那时心高气傲的我的确有点不知所谓,自恃家世不错,说话从来不顾忌,无意中得罪了这祖宗。
  可是,他用不用这样小气呢?将三年前我的玩笑话记到如今!
  凌笙辉大概看到我撇嘴的小动作了,一手捏住我手臂逼近来:“看你的态度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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