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闪婚娶了貌美如花的媳妇,结果洞房当晚

  “嗯,你看这里位于山坳的尽头,两边的山体成八字形向外伸展,是一个标准的虎口煞的风水格局,虎口所对之处,风水祥瑞全都被吸了进来,汇聚到这里。如果这个山坳位于山体南面的话,那么村子里少不了要出大富大贵之人,可惜的是,这山坳是位于山体北面,也就是属阴的一面。以往村子里有人常住,阴阳调和下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小康温饱还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村子里一个活人都没有,这里就变成了一块纯阴之地。”

  “纯阴之地会怎么样?”
  “纯阴之地,是最好的养尸地,你的娘们儿,可是真会挑地方。”瞎子说着,又从背包里取出两把手枪式的水枪,丢给我一把,枪里装的都是加了抗凝剂的黑狗血。

  胸口的衣兜突然跳动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安分的躁动着,是那个装着什么百骨尸煞的小瓷瓶。想必瞎子说的没错,连这个小家伙也感受到了这里的阴气。

  “田甜!田甜!你在哪里!?回答我一声!”走进村子,我干脆就车开嗓子喊了起来,反正不怕被人听到,至于鬼,瞎子说我们两个活人出现在纯阴之地就好像两颗信号弹一样,就算不出声也是鬼魂眼中的启明星了。可是直到我和瞎子走进了村子中心,也没有听到田甜的回应。
  “奇怪,为什么这里一个鬼都看不到呢?”瞎子喃喃的念叨着,纯阴之地除了是养尸地外,自然也是鬼魂的理想聚集地,可是进村这么久了,除了荒草,一个鬼都没有看到。

  “也许都在睡觉吧,你说田甜会不会是听到了我们说话,却不敢回应?”我突然灵机一动,摸出了手机。上一次白天用手机和田甜联系,田甜接了电话,只不过显得很疲惫,一副没睡醒的腔调。在这里打她的手机能不能帮助我们找出她的位置呢?
  “哗啦啦……”还没等我拨号,身后猛地传出一阵草木摇动的声音,我和瞎子立刻回头看去,却只看到后面一条村道上的荒草正在渐渐的停止晃动。

  “瞎子,你说那是什么东西?”村子外面,是美好的山景,可是村子里面给我的感觉却和乌山差不多,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动物鸣叫的声音,那应该不是野兔什么的搞出来的。

  “别紧张,继续走,这里没有古怪才是最大的古怪。”瞎子嘴里虽然这么说,手却再次探进包里,取出了棺材钉和锤子,插进皮带上特制的扣环里。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刚刚拨通电话,左手边的一所大宅子里就传出了那首让人毛骨悚然的《红嫁衣》,那正是田甜的手机铃声。

  我和瞎子对望了一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人抓出一把糯米,走进了那个破败中仍旧能看出几分当日奢华的大宅之中。

  出乎意料的,这间大宅的正房门大开着,里面竟然是布置了一个灵堂。墙壁上那个“奠”字在荒村中显得格外的恐怖。而手机铃声就是从灵堂正中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里传出来的。
  我和瞎子走进大厅,看到棺材前的供桌上摆放着一个灵位,拿起灵位,擦拭了一下上面的尘土,我和瞎子都傻了。

  那牌位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九个字——卜门楚氏人美之灵位!

  “我操!楚人美!有没有搞错!”这个牌位真心戳中笑点,又他妈不是山村老尸,怎么会跑出来楚人美的牌位。
  可是还没等我笑出声来,身后却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女声:“你要操我?是么……”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鬼好像都特别喜欢出现在别人身后,然后用阴恻恻的声音说一句什么什么。说实话,我最近遇到的邪乎事儿太多,对这种傻逼行径都有些麻木了,你说你要害人直接从后面掐脖子不就好了,还鬼叫个屁啊。

  扭回头来想送给背后的女鬼一根中指,却看到一张几乎嘴巴占了半张脸的大白脸几乎就贴在我脸上。
  “我操!”即使有心理准备也被这不声不响贴上来的家伙给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腰撞在了供桌上。

  不得不说,这个出现在我后面的家伙还真的是个高仿货啊,穿着一身宽松的蓝色长袍,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开来,遮盖住大半边脸,身子扭曲着,每一个动作都发出一阵“咯咯”的骨头摩擦声。同时一阵咿咿呀呀的粤语唱戏声也在大厅里传了开来。
  “你妈你是不是想演一场山村老尸给我们看啊。”瞎子也被这个女鬼弄得有点无语。这他妈的想当演员想疯了是不是?连卜门楚氏人美之灵位都搞出来了。

  “年轻人,说出的话,是要负责的……”女鬼的嘴里继续发着阴恻恻的声音,整个身子却是渐渐的跪坐到了地上,蓝色的长袍衣领突然分开,滑落到臂弯,里面竟然是什么都没穿,两条雪白的长腿也从长袍下伸了出来,面部的发丝无风自动,露出的了下面一张精致而妩媚的面孔。

  那女鬼明显是发春了,用一种充满魅惑的声音说道:“你刚刚……不是说……啊……要……哦……要上人家么?来啊……快来啊……”
  愕然,除了愕然,还是愕然,这他妈的是要闹哪一出啊!?“我操!你做鬼能做的敬业一点不!?说好的楚人美呢!?”瞎子也忍不住吐了个槽。

  “额,什么楚人美啊,只要……只要你们肯跟我好,我还没事干吓唬你们干嘛。啊!吓唬你们也不过是想吓晕了以后开开荤,桀桀,来嘛……快来嘛……”女鬼媚眼如丝的看着我们两个,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光彩和往日里跟我上床的那些骚货一般无二。而她的脸上竟然挂上了一抹兴奋的潮红。

  这啥情况?我活生生的被这女鬼给弄乐了。“我说,瞎子,这骚逼交给你去喂饱了。我找我家田甜去。”说罢我抬腿就走,可是我的脚还没有迈出去,裤腿就被人抓住了。

  低头一看,那女鬼不知道啥时候爬到了我的脚下,伸手就开始解我的拉链。“别走,别走啊,人家有三个洞呢,在消失之前,就让人家快乐一回嘛!”女鬼的语气里娇滴滴,有一种异样的急切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条不知是绳索还是什么的东西猛地从门外飞了进来,缠在了女鬼的腰上。眨眼的功夫,就把女鬼给拽了出去,一声惨叫,划破小村的宁静。不是女鬼的,是我的。我擦,要拽早点拽不行么!非要等那女鬼的手伸进内裤抓了鸟蛋才拽……
  不过,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一边拉拉链,一边躲到了供桌后面,瞎子则是躲到了门边,示意我往外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儿。

  “嗯……好吃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满是满足的味道。

  “好吃什么啊,骚了吧唧的,我看里面那两个活的才更好吃。”这一次则是女人的声音。不过都是从门边传来的,看不到到底长什么样。
  难道说那个骚鬼就这么瞬间被拖出去吃掉了?可是这他妈的也太利索了吧!猪八戒吃人参果么?你妈嚼都不嚼么!?看来外面那两个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玩意儿。

  “刷”的一声,一条粉红色的东西拐着弯儿的从外面射了进来,我连忙一闪,那东西卷住了供桌,瞬间拽出了门外。

  我操,那东西看着怎么那么……怎么说呢,看起来有点像青蛙的舌头!这他妈的也太惊悚了吧。那么长的舌头,那要多大一只青蛙?难道是吊死鬼?
  也不对啊,从来没听说过吊死鬼用这种方式抓东西,还是直接吃掉。一个绿色的尖嘴,从门边探了出来,嘴角边还流着滴滴答答的口水,看样子,那应该是什么巨大化的动物。

  紧接着,那家伙的脑袋探进了门来,顿时,我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从上半身来看,这个家伙应该是一只巨大化的蜥蜴不算尾巴的话,就跟我身边这口大黑棺材差不多大,而这只大蜥蜴眼睛的地方却是一男一女两颗人头!
  “哎哟,这个小帅哥看起来很好吃的哦,小帅哥,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姐姐可以先给你吹个萧,再吃了你,怎么样啊?”一张还算漂亮的脸上挂满了怪异的妖媚神色。

  “臭婊子,看到男人就想上,你他妈的还没被男人操够么!”旁边那个大众脸的男人头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立刻扭过头来骂道。

  “滚!成天对着你那张臭脸还不让老娘换换口味么!”女人头毫不客气的回敬了过去,“你还不是看到那个小骚娘们就立刻把舌头伸出去了,老娘还想看现场直播呢,全让你给搅了!”
  你们是猴子派来的逗逼么!

  我和瞎子还没做什么,那两个人头倒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要不是固定在蜥蜴身子上相互够不着,我还真怀疑他们会咬上对方几口。

  “喂,请你们吃点好吃的。”躲在门板后边的瞎子突然跳了出来,扬起手,一把糯米就朝那怪物丢了过去。怪物的上半身一沾到糯米,立刻就冒出了一阵阵的青烟,两个人头同时嘶吼了起来,长舌头立时弹了出来向着瞎子射了过去。瞎子没想到这东西反应居然这么块,还没来得及躲闪,已经被那根舌头卷在了腰上。
  “操!蛤蟆救我!”随着一声惊呼,瞎子的上半身已经被那怪物拽进了嘴里!

  “放开老子兄弟!”一把糯米丢过去的同时,抬起水枪对着那怪物开了一枪,黑狗血喷到男人头被糯米弄得面目全非的脸上,立刻就把那脑袋消融了一半,随着男人头的嘶吼声,怪物那蜥蜴一般的身子整个冲进了大厅,一个旋转,粗大的尾巴对着我就抽了过来。

  我急忙一个下蹲,尾巴从我的头顶扫了过去,拍在了那口大黑棺材上,“砰”的一声,棺材整个被拍飞了出去,撞在一边的墙壁上直接撞了个四分五裂。
  “田甜!”我惊叫了一声,才发现棺材里根本就没有田甜,倒是有一部手机掉落在破木板之间。

  “田你妈呀!赶紧救老子!”怪物的大嘴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喝骂,瞎子的大半个身子都被怪物吞了进去,只有膝盖以下露在外面不停的挣扎着。我不禁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啥时候这么有异性没人性了。

  三两下把身上的糯米和黑狗血全都招呼在了怪物的身上,疼得那怪物嗷嗷乱叫,一条大尾巴到处乱扫。瞎子还在吼叫,声音却小了许多,我有点犯难了。虽然我答应了瞎子跟他一起做阴倌,可是我还啥也不会呢,瞎子的道具全都在他的背包里,此时已经跟他一起被吞进了怪物肚子里。
  闪躲间,我看到地上有一根棺材上摔出来的木条,虽然满是茬子,也还勉强能用,随手捡起来,大吼一声,扑上前去想给怪物的脑袋来个透明窟窿。那两个脑袋早已停止了争吵,同仇敌忾的死死盯着我,只是瞎子还在嘴里,只能用尾巴来攻击我。

  “噗嗤”当我又一次躲过尾巴横扫的时候,一声古怪的声响传入了我的耳朵,手上的木条传来一种着力感,抬头一看,木条的一端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怪物尾部……这个……难道我领悟了传说中的超级神技——菊花残!?
  还他妈想什么,趁你病要你命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抬起脚来对着木条的末端就是一脚,怪物的身体顿时僵直了一下,然后那条巨大的尾巴突然从尾部断裂了开来,怪物的尾巴从来都是横着抽的,我哪里想到还有这种攻击方式,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都被那条足有二百斤的尾巴压在了地上。

  朴茨一声,怪物尾巴的断口上居然就那么硬生生的钻出来一条新的尾巴,看来这丫的不是蜥蜴啊,是强化版壁虎。那条新长出来的尾巴,尖端伸到了我的面前,猛然横向裂开了一个口子,一张脸从里面钻了出来,赫然是刚刚那个在我和瞎子面前发骚的女鬼!
  此时的女鬼再没有刚刚那种骚媚的样子,整张脸上布满了狰狞,“小帅哥…你不喜欢我,那我就吃了你!”女鬼张开足有半张脸大小的嘴,向我的脸上狠狠的咬了下来。

  “滚你麻痹的臭婊子!”情急之间,我再次咬破了舌尖,一口舌尖血喷了上去,女鬼顿时惨遭毁容。我哪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连着又喷了两口,可是当我要喷第四口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一个头的缘故,怪物的尾巴变得无比灵活,瞬间拉长,然后好像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脖子。
  可怜的脖子,不是被掐就是被缠的。呼吸,开始变得艰难,在嘴里蓄势待发的那口舌尖血也再没办法喷出去了。“嘿嘿嘿,不让我吃鸡吧,我就吃你的脑袋!哈哈哈哈!”骚鬼顶着一张被毁容的脸疯狂的笑着,张开嘴对着我的鼻子咬了下来。

  突然,她的表情一僵,紧接着,怪物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并迅速升级成了翻滚。我被那翻滚的力道从断掉的尾巴下拽了出来甩到了一边墙上,脱离了骚鬼的束缚,而瞎子则被那个不停甩动着前半身的怪物硬生生的从嘴里给甩了出来。
  “瞎子,你他妈的没事吧。”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跑到瞎子身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此时的瞎子狼狈已极,上半身布满了黄绿色的脓液一样的恶心东西,额头上还破了一个洞,正在往外流血。

  “呸!”瞎子吐了一口嘴里的脏东西,“死蛤蟆,你他妈的想弄死老子啊,也不招呼一声就插进来了,疼死老子了!”我真心被瞎子这句噎的无力吐槽,感情他头上的伤口是被我那根木条给弄的,可是你丫挺的要不要说的这么猥琐,就好像老子刚捅了你菊花似的。
  壁虎怪不停地翻滚嚎叫着,带着骚鬼脑袋的尾巴到处乱抽,把这好好的灵堂给弄得乱七八糟。我拖着瞎子躲到了墙边,看着它发疯,“瞎子,你刚才在它肚子里都干嘛了,怎么这丫挺的一下就发疯了。”

  “嘿嘿,我他妈的有先见之明,把棺材钉放在腰带上了,刚才好不容易摸到了,就给丫挺的攮进去了。”瞎子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号的玩具手机一样的东西,“看老子给你玩个更刺激的。”说着,瞎子按下了玩具手机上的一个按键。
  怪物的肚子里发出了一声非常沉闷的,爆炸声,怪物的扭动变得更加疯狂。瞎子又连续按了两下,壁虎怪直接一头撞破门框冲到了院子里。似乎想要逃走,可是身体里的疼痛让它没跑两步就停下来继续翻滚了。

  “操,什么东西这么好玩,让我也玩玩。”从瞎子手里抢过那个玩具手机,随便按了几下后边的键,砰砰的声音就好像小时候扔进井盖里的爆竹,听得我格外的舒心。“瞎子,这是什么东西啊。”
  “哼,这是你瞎子爷的秘密武器,被怪物抢包这事,我不是第一个遇见的,也他妈不会是最后一个,你记得我包外面挂着的几个小球么?里面装的是朱砂和拍电影时候用的遥控引爆装置,操他妈的,只要老子按下按钮,朱砂球就会爆开,让这丫挺的爽个够。”

  怪物足足挣扎了十多分钟,终于倒在院子里不动了。瞎子这丫的剥削了我的衬衣,把上半身擦了擦,走到那怪物面前,对着上面的男人头狠狠的踢了一脚。
  “哎哟,大哥……饶命……饶命啊……”怪物已经不能动弹,尾巴上的骚鬼也没了生息,只有眼睛部位的两个人头还在苟延残喘。

  “给老子说说,你们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瞎子的棺材钉并没有留在怪物的体内,此刻正被他举着对着那男人头笔笔划划。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该算什么啊……大哥,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已经思过一次了,够惨了,你就发发慈悲,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这次回话的却是那个女人头。
  女人头说话的时候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惜的是她的脸早就被瞎子的糯米弄得好像芝麻烧饼一样了,搞出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我们原本是这楚家村的村民,有一天晚上,我和这个破鞋在床上正搞着呢,就觉得眼前发黑,心口发疼,莫名其妙的就死过去了。后来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在这婊子的臭逼里,拼命爬出来以后,就发现我们变成这个样子了。”男人头全不顾女人头杀人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
  我感觉一阵阵的无语,这算不算生的淫贱死的龌龊啊?

  “哼哼,这两个家伙,也算是遇上了天大的机缘。可惜啊,就他妈是一对贱坯子。”瞎子一口唾沫吐到了男人头的脸上。

  瞎子告诉我,有一种鬼怪叫做人胄,说的是一些畜生在修炼的过程中借人的肉身精修,会形成一种动物头人身的怪物,中国神话中的牛头马面以及埃及神话中的狼头死神阿努比斯都可以归于此类,而这两个死鬼遭遇的状况则是比人胄还要少见。
  生孩子本是件挺神圣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每月分泌的东西从远古开始就被人视作污秽之物,尤其是女人的经血,堪称污秽之极致,就连大罗金仙沾上了也要从云头摔下来。两个鬼所栖身的这只壁虎,原本应该也是条有修为的畜生,很可能是在楚家村灭村惨案的时候受到了什么惊吓,以至于见洞就钻,误入其中。

  秽物破了壁虎的法,两个魂魄却附着到壁虎的身上成了这具身体的主宰,靠着壁虎修练过的身体,在这三十年里,这对狗男女在这里作威作福,吃了不少的鬼魂,身子也长到了现在的大小。今天见到我和瞎子来了,就想尝尝活人的味道,于是跟了上来。
  我又问了问他们知道不知道田甜的事情,他们却说知道来了这么一个,但是田甜身上的尸气很重,他们俩不敢下手,就只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昨天晚上没见过田甜出现。唯一有可能知道田甜事情多一点的就是那个骚鬼,可惜我到尾巴那里去看的时候,骚鬼已经死透了。

  瞎子从来都是个做事干净利落的好同志,在问完所有问题以后,干净利落的用棺材钉解决了两个死人头。然后,就开始用棺材钉一下一下戳起了怪物的肚子。没辙啊,恶心是恶心了点,背包还得要,里面装的都是保命的家伙,谁知道接下来我们还会不会再遇到点什么。
  瞎子挖宝的时候,我去墙角捡起了那部手机。手机是田甜的没错,按亮屏幕还能看到我们俩的合影。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我的,另外一个则是显示着“爸爸”来电时间就是田恬说的田叔被抓走的时候。另外,还有一条来自田叔的未读短信。短信里只有五个字:夜,村西义庄。

  “蛤蟆,你真的决定要去?”瞎子站在山泉汇聚成的小溪里清洗着身上的污秽,我则是光着膀子坐在一边拿着田甜的手机,来来回回的把玩着。
  田甜真的是个挺简单的女孩,手机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多的,就只是和我在一起的照片。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在我睡着了以后,她偷偷拍下来的。照片里的她,笑的那么甜蜜,看得我一阵阵的心酸。“去,为什么不去,这是我们手头上唯一的线索了。”
  “可是你不是说那条是未读短信么,也就是说田甜根本就没看到那条短信,咱们就这么摸到义庄去能摸着啥?要我说,咱俩回去再找线索。田甜的事情咱们慢慢来,说实在的,蛤蟆,就算找到了田甜又能怎么样,你们两个人鬼殊途,田甜不肯跟你打炮就是怕害了你,以你小子那德行,你还真的能谈他妈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快他妈别扯淡了。其实我觉得她妹妹挺不错的,再不然白冰和那个叫玉思言的娘们儿长得可都不差,你小子这次何必在这棵槐树上吊死啊。”
  “你不懂,爱情和玩儿是两回事,有时候,遇到一个对的人……爱情就变得不需要任何理由。”回想着和田甜的甜蜜过往,我笑的有些傻,没错,有些傻。我知道坚持去找一个活尸并且和她继续相爱是件啥事,可是,我就是乐意。

  “妈了个逼的,狗屁的爱情,搞不懂你们这些家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瞎子一扬手把洗干净的衬衣丢给我,“咱俩这五弊三缺的命,就他妈不该想什么爱情,等这几天的事完了,我就去挑个地方把店子开起来,你丫的可不准给老子反悔。”
  “知道啦,墨迹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反正老子干什么都不成,只要到时候你别嫌我干的不好炒我鱿鱼就行。”漫不经心的回着瞎子的话,抬起头来眺望远方。山青水秀,鸟语花香,如果没有那个略恐怖的楚家村,这里,还真算得上是一处世外桃源了。

  等等,楚家村……我的心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楚家村闹鬼的事情,已经是证实了,虽然那三个货都挺逗逼。可是,当初让楚家村八十一口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暴毙的又是什么呢?该不会就是……义庄里的东西?
  义庄,从来就不是个吉利的地方。楚家村的义庄就在山坳的尽头,紧贴着山体而建,就那么一个孤孤单单的院落。

  “瞎子,你说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啊?村子里有个楚人美,这破地方别他妈的再蹦出个小蝶或者贞子来吧。”我他妈有时候对自己也挺无语的。来之前也是雄心万丈啊,可是真的到了这地方,心里依旧是发毛。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瞎子无奈的把罗盘塞回了背包。刚刚拿出那破玩意儿来看的时候,就只看到指针到处乱转,根本就指不出一个具体的方向。“这地方现在到处都是阴气,罗盘根本就失灵了。咋整,你说。反正是找你的娘们儿,我说蛤蟆,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活尸,你至于么。”

  “没辙,硬着头皮上吧,反正咱哥儿俩最近也碰到够多邪事了,不在乎再多点。”我回避了瞎子的话题,说实在的,我觉得挺对不起瞎子的,我女人的事,却要他跟着冒险,不过兄弟就是兄弟,说多了都是矫情。
  “咣当!”沉重的木门倒在地上,砸起了一大团灰尘,呛得人直咳嗽。我对灯发誓我真没用力,谁知道这破门就这么不禁推,一下就倒了。

  “蛤蟆,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啊。死人都让你吓醒了。”瞎子随口抱怨了一句,从衣兜里掏出一叠符纸捏在手里。“不过这破地方有动静没动静也差不多了,咱就两盏指路明灯。”

  义庄里面,同样是一片破败的景象,可是与楚家村村子里不同,这里的地面上只有零星的一点杂草,而且还是一副无精打采可能随时都会死的样子。
  “这帮孙子,建村子就不能找个风水先生么,把义庄建在这种绝阴之地上,不出事才奇怪。”瞎子一边念叨一边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绝阴之地是什么?”

  “就是阴气超级重的地方。通常来说,草木喜阴,一般阴气重的地方草木生长都很茂密,可是就好像五行有反克一样,阴气太重了,草木都受不了。你看看这院子里,就那么几根几把草,还跟阳痿似的,说明这块地方不是一般的阴啊。蛤蟆,老子可是父母双亡,要是挂在这里,你可得给老子出丧葬费。”
  “滚犊子,蟑螂死了你丫都死不了。”我啐了他一口眼睛死死盯着正对大门的那间大屋。

  义庄的院子里总共只有两间屋子,一大一小,大的那间应该是停尸间,小的那间应该就是当初看守义庄的人住的地方。小间的门口零星的,还有一些杂草大间门口就真的是寸草不生了。

  “吼……”就在我们把精力都集中到大房子上的时候,那间小房子却传出了一阵低低的嘶吼声。
  “,就说让你敲门轻点,这不,欢迎的就冒出来了。”瞎子对我比了个中指,掏出个强光手电就向那间小屋子照了过去。

  “砰、砰、砰……”一下下撞击声夹杂在嘶吼声中,在夜里显得格外惊悚,手电照射下能看到那扇破门在不停地摇晃着。
  “瞎子,你说这里面是啥东西?”诡异。之前我们碰到的那些妖魔鬼怪可是一个比一个生猛啊,不是穿墙飞天,就是力大无穷,丽坤小区那一晚上,多少家的防盗门都被红衣女鬼附身的郑东亮给砸飞了。这义庄里的木门可是一点都不结实,我随便敲了一下就把大门给敲倒了,里面那东西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咣当”一声,小屋的木门终于被折腾倒了,手电光照耀下,一具……一具类似于生化危机里面丧尸的东西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这,这货是啥?T病毒?”有点奇葩,难道这楚家村里里外外的鬼怪都这么奇葩么?扮演楚人美的骚鬼,两个头的壁虎怪,这又来个生化丧尸?

  “生毛的危机,这货就是个最低级的行尸。”瞎子走过去抬起脚丫子一脚踹在那具行尸的小腹上,看着张牙舞爪挺生猛的行尸居然就被这么一脚给踹倒了。无语。

  瞎子随手一张符,贴在了行尸的脸上,行尸立刻就停止了挣扎,安安静静的躺在了那里。
  “蛤蟆,咱们走吧。”瞎子突然回过头来非常郑重的跟我说道,“这里绝逼有他妈的大家伙。”

  “瞎子你什么意思。”没来由的,一阵不爽,这他妈的张秦到底什么意思!?“你他妈的要是不拿我当兄弟你就给老子滚。老子今天非要把田甜找出来不可。你他妈的整天神神叨叨的没有女人要,你能理解老子和田甜的感情么!”
  我伸出手去推了瞎子一把,瞎子满脸都是诧异的表情,向后退了一步,先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变成了一种让我讨厌的愤怒眼神。

  “狗日的蛤蟆!你他妈的是不是在山沟子里脏水喝多了!老子从小跟你一起穿开裆裤长大,你他妈哪次有事不是老子帮忙!老子不辞辛苦陪你个王八羔子来找你那个臭女人,你居然还跟老子动手!有种你再推我一下试试!”瞎子上前一步一把推在我肩膀上,他的力气比我大的多,我没防备,差点被他推倒在地上。
  “奶奶个腿的!你敢动老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成天跟老子耳边念叨什么天人命,念叨什么五弊三缺!老子有今天都是被你咒的!”我的火气冲到了头顶,上去一拳就砸在了瞎子脸上,瞎子五大三粗的更他娘的不吃亏,挥着拳头就打了回来。

  二十多年了,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和瞎子打架,之前生活中瞎子给我带来的点点滴滴的不如意全都涌上了我的心头,瞎子的拳头就好像是丢在篝火里的柴火,让我的怒火越烧越旺。
  一场毫无理由的互殴,打的不可开交,瞎子显然也打出了真火,他的两只眼睛全都红了起来,被络腮胡子环绕着的大嘴里不停地发出咆哮的声音,仿佛想把我活撕了一样。

  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疼,我就只想着打,想把压在我身上疯狂挥拳的瞎子反压下去狠狠的揍丫挺的。

  突然,浑身上下一种冰寒的感觉,好像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然后那种寒意化作了一股股寒流,从四肢百骸向我的胸口聚集了过来。然后,离开了我的身体。
  “砰”瞎子又一拳砸在了我的脸上,整个脑袋里嗡嗡的乱响。我突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瞎子为什么骑在我身上?为什么他丫的两只眼睛血红的一副想要打死我的样子,疯狂的挥舞着拳头!?

  “瞎子,你他妈的……”我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拳。擦,这孙子要不要这么狠,用这么大力气。我一边格挡着,一边拼命地喊叫:“瞎子,你疯了!干嘛打老子!”可是瞎子就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嘴里乱七八糟的骂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话,甚至瞎子嘴里说的一些所谓我祸害他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做过。
  瞎子不正常,难道说……他中邪了!?回想刚才,我的一切好像也是莫名其妙的,我甚至有点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和瞎子打起来的……中邪,一定是中邪!瞎子你不是阴倌么,怎么老子都醒过来了,你丫的还在那疯着。

  没辙了,只能出绝招!狠狠得咬破舌尖,含了一口舌尖血对着瞎子的脸狠狠的喷了过去。“噗”一声,瞎子猝不及防,被喷了一个狗血,额,不是,人血淋头,整个身子打了个哆嗦,然后满脸疑惑的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我。“蛤蟆!咱俩……咱俩这是咋了?你为啥……”瞎子突然从我身上跳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屁股,满脸惊悚的看着我,“我说蛤蟆,咱俩兄弟一场,你操人操鬼我不管,老子可不搞基!老子虽然没有女朋友,可是那不代表老子喜欢男人。”
  我汗……恶人先告状是不!?明明是你丫的骑在老子身上好不!“别他妈扯犊子了,瞎子,咱俩中招了。”我伸手往胸口摸了一下,衣兜里,一个硬硬的小东西静静的躺在那里,是那个装着百骨尸煞的小瓷瓶。难道说刚刚我身体里那股寒气就是这个小瓷瓶里的百骨尸煞给我吸出去的?可是它为什么要帮我呢?

  听了我的讲述,瞎子看向那个大间的眼神更加的谨慎。他是个阴倌,虽然本事没有毛大师那么大,但也不是一般的小鬼小怪能扰乱心神的。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不知不觉的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迷了心智,那么这义庄里藏着的东西到底会有多厉害呢?
  把瞎子给我的符纸揣进衣兜,举着水枪,一步一步的走向停放尸体的那间大屋。单纯的干扰人的心智,让人变得暴怒,不知道算不算是幻觉的一种。不过从表现上来看,里面那个东西迷惑人的手段比罗瘸子还要差一些,希望它像罗瘸子一样,只是精通迷惑人的事情吧,那样事情会简单很多。

  事后,每当想起今晚的举动,我都会骂自己二逼,明明是来找田甜的,却为啥要莫名其妙跟这义庄里的东西干一仗,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恐惧感把我和瞎子包围的紧紧的,谁都没有去好好考虑这事。
  “吱呀呀呀”一声,大屋的门缓缓的向里打开了,黑洞洞的屋子就好像一张怪兽的大嘴,随时打断把我们吸进去吃掉一样。我和瞎子面面相觑,这大门不是我俩任何一个打开的,而是自己开开的。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呢?”屋子里面传出一个诡异的少女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其实这个女人的腔调还没有那天在坟地里玉思言的腔调阴沉,可是那声音很怪,怎么说呢,那感觉有点像被红衣女鬼上身的郑东亮,两个声音同时从嘴里发出来,可是又有所不同。屋子里这个家伙,是两个完全一样的声音同时传出来,却又不像是什么回音。
  “既然你请我们进去,那我们就进去会会你。”瞎子冲我使了个眼色,迈步走了进去。我心领神会,眼睛瞄着瞎子的头顶和身侧,只要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我就狠狠给丫的来一枪狗血。

  “帅哥,不用提防了,既然请你们进门,我就不会玩偷袭这种把戏。”随着那个声音,一团团幽绿色的鬼火在大屋里亮了起来,整个大屋被这点点鬼火照的一片碧绿,格外的渗人。
  屋子里,停放着很多棺材,就好像那天在乌山那个小屋里看到的一样。而在正对门口的墙边,靠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男人。

  看到这老东西,我只觉得后脖颈子一凉,这他妈不是那天在广播大楼里差点掐死我的那个看门的老保安么!

  “怎么是你!?”对这玩意儿,不戒备是不行的。举起水枪,瞄着老东西的脑袋,“李兆龙是不是在这里,你们把田甜和田叔怎么样了!”
  “李兆龙?田甜?田叔?”那老东西继续用女人的声音说着话,听起来满是疑问的味道。

  “别给老子装蒜,你以为你他妈的换个女人腔调老子就不认识你了么!瞎子,在广播大楼差点掐死我的那个老东西就是他。”我一边说,一边拽着瞎子向后退了一步,回到了门边。

  “如果你们是认识这具尸体,那么可以不用那么紧张。我放你们进来,是想跟你们做个交易,至于这具尸体,原本也不是我的。”
  干瘪瘪的老头继续用古怪的两个女声说着话,手一抬,两口棺材突然从两边的架子上冲了下来掉在我和瞎子面前的地上。“坐下说话吧。”

  “蛤蟆,坐。”瞎子低声对我说了一句,大咧咧的坐在了面前的一口棺材上。我犹豫了一会,也跟着坐了上去。

  “在说你的交易之前,先给我们说说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否则我们是不会跟一个不信任的家伙谈任何交易的。”瞎子的态度非常的强硬。
  那个老东西也没有恼,只是站在原地阴测测的说:“其实,这个不是我本来的身体,只不过是暂时拿来用的。”

  “暂时拿来用?那之前想掐死我那个是不是你!?”我有点搞不清楚了,这不是一具身体么?怎么他说的就好像是一件衣服似的。暂时拿来用……

  “帅哥,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我可从来没掐过你的脖子,倒是你身边那个猛张飞刚才骑着你一阵好打。呵呵……”原本银铃般的笑声在他嘴里完全变了味儿。
  瞎子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说话,“这么说,你是鬼,只是附身在这具活尸身上了,是么?”

  “没错,你可以这么理解……”

  听到那老东西如此回答,我稍稍松了一口气。附身的鬼,我之前是见过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田叔一根棺材钉不就把附身在郑东亮身上的红衣女鬼给搞定了么?瞎子就算没有田叔厉害,干趴下这么一个玩意儿,想来也没什么问题吧。
  “原来就是个鬼上身,二大爷的,吓老子一跳。”

  “蛤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出乎意料的,瞎子居然扭过头来斥责了我一句,虽然他在不停的挤眉弄眼,可是我依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哼,看来我是太温和了是么……”老东西说着,两条胳膊一晃,两口棺材横空向我撞了过来我急忙向前一扑趴在了地上,“咣当”一声,两口大棺材在我的头顶撞了个粉碎,
  破碎的木头和破布碎骨噼里啪啦砸了我一身。“大胡子,你不用跟他挤眉弄眼的,尽管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我想这有利于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情。”

  “这……好吧。”瞎子答应了一声,伸手把我从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扒拉了出来。

  “呸呸!”我吐了吐嘴里的土,没好气的白了那老东西一眼。“瞎子,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这他妈不就一个鬼上身么,干他丫挺的不就好了。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哼。”墙边传来了一声冷哼。

  “祖宗,你听我说完行不!”瞎子一把把我按在棺材上,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今天这个跟你以前遇到的那个不一样,你他妈的别找事了!”

  “啥?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懵了,鬼上身还分很多种?
  瞎子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之前遇到的是最普通的鬼上身,鬼上了活人的身体,除了比一般人力气大不怕疼能用点小戏法外,其实没啥大本事,可是鬼除了能上人的身,还能上鬼的身,能上尸的身。尤其是上尸身。一般尸妖不管是活尸僵尸还是行尸都是只有魄没有魂,而鬼则多半是有魂无魄,一些法力非常强大的鬼魂是可以强行占据尸妖的身体的,就好像那些玄幻小说里的夺舍一样。鬼上人身,多半是影响人的思维就可以,而那样的结果就是没法对身体进行很灵活的控制。鬼上尸身则不一样,重新凑齐了魂魄在一起,鬼魂可以对尸身进行随心所欲的掌控,可以发挥出非常强大的实力来。”
  瞎子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东西,“而且,要是我没猜错,它还不是一般的鬼上尸身,应该是两个很特殊的鬼魂共同占据了这具尸体。”

  “没错,你说的很对。不过我很好奇的是,明明你这大胡子看上去有本事一些,为什么却是被那个小帅哥给救醒的呢?”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啊,这老东西却是专门往脸上招呼。鬼火照耀下我看不清瞎子的脸色,如果能看清的话,一定是很红吧。
  “别他妈吹牛逼了,你的幻术连个瘸子都比不上。”自家兄弟被奚落,我很不甘心的回了一句。“幻术?”老家伙微微停顿了一下,继而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你们刚刚根本就不是幻术,只是被义庄里的怨气侵袭了而已,我要杀你们,根本就不屑于用幻术那种东西。”

  朦胧中,那个老东西居然起了变化,他的左右两个肩膀上慢慢的凸起两个大包,紧接着,两个包越来越大,竟然变成了两颗人头,两颗人头逐渐的上升,最后两个少女的身影出现在老东西的肩膀上,除了脚腕以下,全都露了出来,那样子就好像是在演杂技一样。“这是我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的诚意,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我惊愕的望着那两个浮现出来的女孩,两个女孩都是一身红色衣裙,长发飞扬间隐约能够看到她们两个的长相一模一样。两个女孩的手还拉在一起,一副很亲昵的样子。怪不得老东西说话总是能听到一种两个声音叠在一起的古怪声音,这两个女鬼应该是双胞胎。

  “双魂一心?我了个LADYGAGA的,还好没乱来。”瞎子看着那对姐妹居然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双魂一心,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鬼魂形式。想成为双魂一心,首先必须是一对双胞胎,而且是心电感应非常强烈的那种双胞胎。然后就是这对双胞胎必须是在同一时刻含着对同一个人的怨恨而死,生前死后,乃至心中的怨气都达到了一种极高的统一。就这样,还得在阴气极其浓厚的地方而死,才能成为那种恐怖的存在。

  别看这只是两个鬼,它们的能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因为两个鬼本身存在着高度的精神统一,它们在施展法术的时候可以产生一种法力共鸣将法术的效果提高到至少八倍以上。就算是一般的阴间鬼差都不乐意去招惹双魂一心的鬼魂。
  眼前这对双魂一心的女鬼,显然就是楚家村惨案的凶手。对于我的询问,两个女鬼没有丝毫掩饰的承认了下来。

  原来,这两个女鬼原本是一对生活在城市里的姐妹。有一天骑车出来踏青,走到了楚家村这片山里,却没想到在山上遇到了村里的一个恶棍。那个恶棍把两个女孩捆起来带到了村子里,对村里人说两个女孩是他花钱从外面买回来的媳妇,然后就把两个女孩关进了家里日夜蹂躏、虐玩。
  两个原本生活在幸福之中的花季少女遇到了这种事情,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终于有一天中午,那个叫楚炎的恶棍喝多了折腾了姐妹俩一会,没顾上把她们锁起来就睡着了。两个女孩这才从恶棍家里逃了出来。可是她们被蹂躏了很久,身体很虚弱,出门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了。

  几个见过她们的村里人都在好奇的看着姐妹俩,女孩们无奈,向路边的村民求助。可是她们没想到的是,当村民们听到她们的经历后,不但没有帮她们,反而把她们两个抓起来送到了村长家。
  姐妹两个在反抗的时候,还失手把一个年轻女人推倒在了地上,头撞在了石头上,当时就死了。当时还听到有人说:“这骚货死了也是活该”之类的话。看情形,那个死了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个假扮楚人美的骚鬼了,村里绝大部分人都是暴毙,有时间准备灵堂的必定是在那事之前死的。

  村长让人用冷水泼醒了楚炎,把他拎到了村长家,楚炎看到姐妹俩逃了,抬手就是一顿暴打。打过之后,想带两个女孩回家,村长却说不行。
  村长的道理很简单,不管这两个是不是你买回来的媳妇,今天她们跑了,还到处说你是什么非法拘禁,要大家救命,传出去,对村子的声誉有很大的损害,再一个就是她们打死了人,所以这两个女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的。

  村长也是个狠角色,直接上楚炎把两个女孩带到义庄弄死了事。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这么弄死,楚炎也舍不得,可是村长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的。那老头子可不管他如何厉害,在村子里,谁也不敢不把那位土皇帝放在眼里。
  楚家村没人懂风水,自然也没人会去提醒楚炎该注意什么。他在义庄的大屋子里最后操了姐妹俩一次,然后用匕首从下面捅进去,一划拉一个,给姐妹俩全都开了膛,也不管断没断气,直接扔进一口破棺材,盖上棺材盖就走人了。

  姐妹俩死后第七天的夜里,成为双魂一心的回魂猛鬼展开了疯狂的报复,那些坏人,那些见死不救的人,那些明哲保身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就连一条狗都没有给楚家村留下,统统杀了个精光。而那个楚炎和老村长则是被她们把魂魄锁在了身体里,让他们死了以后仍然能躺在棺材里,感受着身体慢慢的腐烂,发臭,生出蛆虫,被一点点啃噬,撕扯……
  一般来说,厉鬼只要报了仇,怨气就会消散很多,这对姐妹也是一样,已经是鬼魂的她们带着很重的阴气,而且不能离开死地太远,就连想回家看看年迈的父母都做不到,只能留在这山坳里吸收着源源不断聚拢而来的阴气,以期望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这山里回到昔日的家中去看一眼。

  两个苦命女孩的故事,听得我和瞎子也是不由得一阵唏嘘,被人绑架,奸辱,被冷漠的人们抓住,最后还被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死,怨气冲天出来复仇那真的是必然的。那些人,死了也是活该,只是为啥有那么多逗逼呢?
  “其实,我对杀一般人没有兴趣,那些你们口中被我吓疯的人多半也是像你们刚才一样,沾染了山坳里的阴气和怨气,跟我没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女鬼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也不是那么恐怖了。

  “那你们想和我们做什么交易?”一个超级厉鬼,从一开始就说要跟我们做交易,现在又自曝身世,估计她要做的交易不会是什么寻常的事情。

  “我想要你们帮我找来一对容器。”
  “容器?什么容器?”我想到了衣兜里那个小瓷瓶,难道说这两个女鬼在活尸身上住腻歪了,想换间房子?

  “人的尸体。”

  女鬼再次让我莫名其妙了起来,人的尸体,现在她们下面那个老东西不就是么,难道说他们还嫌老家伙太丑了?
  “我说,两位姑娘,人死如灯灭,所谓的容器不过就是一具臭皮囊而已,事到如今,难道你们还看不懂么?你看看我身边那个小白脸,别看他长得挺帅,其实干啥啥不行,既然你们有了这么一句皮囊,就别再挑剔了。”瞎子这家伙,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我真想再揍他一顿。

  “你说的没错,臭皮囊而已,我早就看开了。但是如果皮囊能当做武器来使用的话,你喜欢用指甲刀还是偃月刀?”两个女鬼同时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老东西,神色中充满了厌恶,“指甲刀都算不上的东西,怎么配得上我们。”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