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ppmpp 2011-11-22 15:10:00
楼主都没回复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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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你说了什么了?所有的回复我都看了,有时候有点懒,有些问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没有一一回复
@漠雪冰痕 2011-11-22 5:39:00
等待是件很心痛的事,楼主,多更新点吧?当然我也明白创作是件很头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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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空了才写那么一两段的,也不是为了出书什么的,大家当成娱乐就好了,呵呵
@孤雁归来细雨中 2011-11-22 15:32:00
楼主,另外一段什么时候更啊,好期待期待,一天两段真是意犹未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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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赶,争取六点之前写出来,大家可以到处逛逛,看点别的,晚上吃过晚饭上来就能看到啦
第二十四章 养鬼人
一路之上再无差错,到了墓地,天刚刚微亮。打了一通锣鼓,念了一遍经,便将棺材葬了下去。
说来也怪,棺材一葬,天上的雨也停了下来,早晨的太阳从山顶照下来,金灿灿的。由于纸幡花伞都被雨浇烂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竹竿,高低不一地插在坟地四周,颇有点滑稽。
送葬完毕,帮忙的人也相续散去。这场法事一波三折,总算有了个结果,宾主都松了口气。
回到刘家,舅舅对刘贵说:“老人家这次有点波折,不算完满,要送三天的火把给他引路,傍晚的时候就送去,第一天送到坟里,第二天送到半路,第三天送到岔路口就行了。”
刘贵挠挠头,惭愧道:“这次多亏了大表哥,换了别人,还不知道弄成什么样。”
赵小豪说:“那个姓萧的也着实可恶,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大先生,这口气要争回来。”
我看过舅舅跟那篾匠斗法,明白差阴鬼斗法实在是凶险得很,稍有差池便要落个神销魂散,所以也不敢说什么。
舅舅沉吟道:“我今天才看明白,萧家供的是瘟神,供瘟神需要养小鬼,难缠得很。”
张果老见识稍长,诧异道:“养小鬼?那不是南洋一带才有的邪法么?”
舅舅说:“养小鬼原本是祭司灵婴的法子,后来逐渐发展成饲养恶灵,用恶灵施展邪法的套路。新安的外公年轻的时候碰到过南洋的风水师,跟他提起过这种法术。这种法子需要找一个难产死的婴儿的魂魄,用胎盘血喂养四十九天,才能驱使自如。”
众人听得毛骨悚然,这邪法也真够诡异的。
张果老恍然道:“难怪刚才那股风那么恶臭,原来是这种东西。”
舅舅点头道:“这事你们听过就行,不要外传,其实术法没什么正正邪邪的,看你怎么用。”
赵小豪不甘道:“难道就这样让耍了一顿就跑么?”
舅舅笑了笑,对刘贵说:“刚好道场也没撤,我还要借你的地方用用,我把他的恶灵收了,他至少七年用不了这法子。这场事做成了,对老人家也有好处。”
刘贵也是个耿直性子,点头说:“刚好,你也顺便给父亲看下三世书,让我们有个念想。”
当下把灵堂撤了,铺上先天八卦图,又摆了香案,让闲杂的人都到门外去避开,舅舅便准备捉拿阴鬼恶灵。
赵小豪挽着衣袖说:“大先生,要我去么?”
舅舅笑道:“你性子太躁,去了反而误事。”转头对我说:“新安,你去过生死福禄关,知道里面的情形,你去。”
上次舅舅替我禳星官的时候,我倒是去过,但不知道这次舅舅又要我去做什么,便问:“还是去抓绿豆子么?”
舅舅哈哈一笑说:“傻孩子,生死奇门,一生只能去一次,上次是生门,这次你要去的是黑色的门。”
我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便坐到法坛的中间。
舅舅用朱砂在我额头点了个红印,接着在我左掌心画了一道符,最后取了一张纸符让我攒着,叮嘱道:“进去之后,看到什么都不要怕,只管念‘天星黄黄,浑浑噩噩,喜乐瘟神,五伤五财,南通萧道勤’,看见有东西扑来,就用符镇它。”
我看了看手中两道符,定了定心神,便把眼睛闭上。
舅舅焚香燃纸,请了六丁六甲护身,念了一段咒语,末了喝道:“弟子有请祖师显灵,生死奇门,开!”
我只觉得神情一阵恍惚,睁眼一看,又到了上次有几扇门的地方。先看了一眼那扇绿色的门,不敢停留,转身推开了黑门。
门里昏昏暗暗,好似飘着许多烟雾,别的什么也没有,显得异常的压抑。我赶紧摊开左掌,念道:“天星黄黄,浑浑噩噩,喜乐瘟神,五伤五财,南通萧道勤!”
话音一落,凭空冒出一道黑烟,向着掌心扑来,我心里一急,翻开右掌,将那张纸符拍了下去。
纸符拍上去,我只觉得掌心一阵钻心的痛,眼前一暗,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八卦图上。
舅舅拉过我的左掌,拍在八卦图的坤字位上,我感到掌心一松,仔细看时,那道用丹砂画的符已经不见了。
坤同困,是奇门八卦中收摄阴魂最重要的一道门,那恶灵进了坤门,便休想再出来。
舅舅松了口气,打个印诀,将纸符折起来,又画了个镇鬼符,压在戒尺下,这才收了坛。
@chenhe456 2011-11-22 17:25:00
补充一句,我不会气功,什么也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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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过,很正常的现象,无事莫问鬼,呵呵
@余新安 2011-11-22 17:35:00
@chenhe456 2011-11-22 17:25:00
补充一句,我不会气功,什么也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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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过,很正常的现象,无事莫问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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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he456 2011-11-22 18:02:00
这个跟开天眼有关系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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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想多了
第二十五章 鬼结伴
舅舅拿着封着恶灵的纸符,笑道:“你打我三拳,我不还你一掌,也显得我没脾气,最好不要再来找我,咱们各走各的道。”
张果老问道:“这东西怎么办?它可是用污血养大的,不知道沾了多少阴司债。”
赵小豪说:“直接用天雷咒打成灰得了。”
舅舅笑了笑,摇头说:“萧家的没了它,就像鸟儿断了支翅膀,肯定不会松手的。我还不知道它的来历,是好是坏说不定,把它打成灰,孽债就算到我头上了。”
刘贵这时进来,看着舅舅手中的纸符,脸色阴晴不定,他可不想家里有那么个凶神。
舅舅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当下便收拾道场,答谢各路阴司鬼神。家里刚走了个人,又闹了一场,人都散去之后,只剩下没烧尽的纸钱满地乱飞,显得格外的冷清。
吃过早饭,也就没什么事了,主家递上红包,张果老和赵小豪就回去了。而舅舅还要留下来,晚上给刘老头看三世,顺便处理那恶灵。
刘家也没有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我闲着无聊,便坐着听舅舅跟刘贵讲些鬼神经,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给死人看三世,必须在头七之前,头七过后,阴司里判了因果,该下油锅的下油锅,该火烙的火烙,该轮回的喝过忘魂汤就轮回,至于转生成草木牲畜,还是男人女人,各凭福缘。
大堂里依旧摆了法坛,地上是八卦图,金盆炭灰一应俱全。舅舅将那只恶灵压在香案上,以防萧家的趁机用法子勾它回去。
刘家的男女老幼都围在舅舅身后,预备看下老头子的来世因果,也好有个念想。
刘贵将老头的命书递上来,上面写着老头的生辰、冥辰、生地、死地,舅舅接过命书,在案前烧了,念了一段咒语,唱道:“刘氏门中刘某某(老头的名字),生于某某某(生辰),阳寿已尽,暨去往生,因果未判,福禄天定,地藏星君,行个方便。”
咒语唱完,大堂里忽然卷起一阵阴风,将香案上的明灯吹得忽明忽暗,屋子里顿时阴惨惨一片。接着隐隐有一阵哭声传来,声音缥缈不定,很是诡异。
主家的人一阵紧张,一个个缩着脖子,瞪大眼睛看着香案前面,却什么也没看到。
舅舅若无其事,燃了一叠纸钱,掐了个手印,念道:“阎王未判我来判,三世因果无定案,金钱撒落,福禄买断!”说着抄起案上的金钱,撒入盆中。
末了舅舅也没看金盆,而是用手指点了点水碗,弹向案前的炭灰,喝道:“去!”
阴风卷过,夹着隐隐的哭声向门外去了,案上的明灯又亮了起来。
炭灰地面上赫然现出一串浅浅的印子,颇有点像小孩的脚印。
舅舅对刘贵说:“做得两世男人,方才能做一世女人,老人家来世是个女人。”
刘贵点点头,还能做人,也算是个善果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舅舅接着看了一阵盆中的铜钱,皱眉道:“今世因果来世还,老人家下一世是个孤寡之人,薄财薄福,死后无人送终。”
这下刘贵等人脸色顿时变了,做个孤儿,做个寡妇,再到孤老,这人活一世,还有什么念想?
舅舅笑道:“这只是依书说书,老人家还有些福缘,也不是没得改,等会再说。”
刘贵急忙说:“能改最好,多费些香火也不要紧。”
舅舅让主家的人先回避,把我叫到身边,吩咐道:“我要看一下这恶灵的来头,萧家那边肯定要用法子来勾它,你要一直敲那钹替我守住魂,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停,不然舅舅就回不来了。”
我知道舅舅又要差阴鬼去跟萧家的斗法,从他那里套出恶灵的来路,当下不敢怠慢,双手攒着铜钹,准备停当。
舅舅请了六丁六甲护身,便将镇着恶灵的符拿起来,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道符,在掌心藏好,接着示意我敲钹,自己掐了个手印,闭目念起咒来。
念了一阵,香案上的明灯突然又一暗,屋子里响起一阵古怪的笑声,这笑声凄厉无比,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只觉得眼前一晃,一张龇牙咧嘴的大口突然向着我的手臂咬来,顿时吓了一跳,铜钹都险些脱手。我想起舅舅的吩咐,定了定心神,也不去管它,果然,那鬼物只是虚晃一下,并未真正咬到我。
过了一阵,案上的明灯突然亮起来,眼前的鬼物顿时没了影,阴惨惨的笑声也消失了。舅舅停了咒语,睁开眼,嘿嘿一笑道:“原来如此。”
刘贵走进来,说:“成了?”
舅舅点点头,叹道:“这个恶灵原本是个大富贵的命,可惜有个命关,度不过,没出生就死了。它如今沾了不少的孽债,炼狱之火是少不了的。它既然扰了老人家的阴阳路,那就要还,下辈子就让它去伺候老人家吧,是儿是女,就看缘分了。”
刘贵听了眉开眼笑,老头子出丧的时候一波三折,没想到却因此结了个鬼伴,得了个后,也算是天大的福缘了。所谓福缘,就是这样,三世纠缠,复杂无比,不到最后根本看都看不清。
第二十六章 鬼门关
舅舅并没用当场就送那恶灵去轮回,过两天就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亡魂可以自由出入,在人间享受香火血食,那时候再送它下去,省时也省力。
诸事既毕,舅舅也就不再多留,吩咐主家找人压冥床之后,就带着我连夜回了家。
到了家里,舅舅用一张红布盖住那只恶灵,避过邪神像,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邪神像跟灶神土地一样,都有辟邪镇宅的作用。一般的人家都供着灶神土地,守护宗堂,若是没人引领,孤魂野鬼根本进不来。
在刘家呆了三天,一到家舅妈就拉着我问长问短,生怕我缺斤短两的。我便将送葬的事拣了些跟舅妈说起来。
舅妈听了一阵,颇为高兴,对舅舅说:“这孩子倒是个好苗子。”
舅舅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当时年纪太小,也没在意,只觉得跟着舅舅是件风光无比的事情。第一次出门在外,事事都新鲜,想家的感觉也淡了许多。
待到七月十四,舅舅早早地准备好了许多纸钱,舅妈也蒸了不少斋果面食,等到了晚上就打发给各路乞食的阴鬼。纸钱是用黄纸包好的,写上“中元寄钱”的字样。
一般家庭只供给自己的祖辈,舅舅家则不同,这些年舅舅做鬼事,结下因果的孤魂野鬼也不少,其中一部分就是施舍给这些水陆亡魂的。
到了晚上,舅舅用块红布把邪神像盖住,这才摆上斋果贡品,烧纸钱请各路亡魂享用。
待纸钱烧完,舅舅搬了个大陶缸,小心翼翼地把纸灰盖住。
我问舅舅道:“盖起来干什么?”
舅舅笑道:“规矩年年变,晚上到了十二点,将耳朵贴在缸上面,他们就告诉你明年该烧什么,烧多少。”
这法子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当下便决定跟舅舅来听一听。
撤了斋果,舅舅摆了个香案,将那恶灵拿了出来,放在水盆的金桥上,预备打发它去了结因果。
舅舅焚了香,对那恶灵说:“本来你是没有机会轮回的,好在你还有些福缘,又有人替你还债,先去阴司受一场苦难,然后好好做人吧。”
说完也不管那恶灵同不同意,念了一段咒语,念完用戒尺一拍香案,唱道:“地藏慈悲,广开鬼门,阴司路上,行个方便!”
那水盆突然泛起一阵波纹,冥冥渺渺,如同滚水一般。舅舅燃了一叠纸钱,一指那镇着恶灵的纸符,喝道:“去!”
那纸符动了几动,滚入水中,转眼就消失不见了,盆里的水平静下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收了香案,舅舅松了口气,在三湾的事也终于告了个了结。
舅妈对舅舅带些阴魂进家虽然有些不满,嘟囔了几句,便也没再说什么。
诸事既毕,舅舅便给我讲些鬼神经,一边熬时间。终于到了十二点,舅舅把灯灭了,便去陶缸上听鬼说事。
我忍不住好奇,也将耳朵贴上去,只听见里面嘤嘤嗡嗡的一阵吵闹,却没听出什么来。
舅舅笑道:“你没受过戒,没进这一行是听不懂的。”
他听了一阵,起身又对我说:“也没什么事,一帮老骨头吵成一锅粥,无非是闲香火太少了,不听也罢。”
说完就吩咐我去睡了。
额,一早起来,发现帖子上了天涯文学首页,呵呵,一会就写
第二十七章 饿鬼胎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头顶留着茶壶盖的小孩一直依依呀呀的跟我说着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觉得非常害怕,便推了他一把。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心里惶恐,便将梦跟舅舅说了。
舅舅笑道:“那是昨晚送下去的恶灵,他不敢来搅我,便去找你了。这是好事,也许过个几十年你们还会见面,当然了,你也许还能认识他,他肯定不认识你了。”
我听了觉得很是新奇,几十年之后跟一个恶鬼投胎的人相见,那是什么样的情景?我想象不到,于是对舅舅说:“那如果我也不认识他呢?”
舅舅摇头说:“这可说不定,看缘深缘浅,浅的话也许只是打个照面,碰个头,深的话也许还有交往。”
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很期待以后跟他见上一面,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见过了,也许还没有,谁也说不定。这是后话。
过了七月十五,阴司闭了鬼门关,各路乞食的亡魂也回去了。这天下午,舅舅家来了两个人,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半大的小姑娘。那姑娘长得颇为纤瘦,面色蜡黄,小肚子却高高地隆起,小碎花对襟衣遮都遮不住,露出小半个肚子来。
舅妈迎了两人进来,看了那姑娘怀胎数月的模样,哎哟一声道:“这都几个月啦?”
那妇女老脸一红,瞪了小姑娘一眼,恨声道:“大姐,这倒不是,这倒霉孩子不知道惹了什么东西,昨晚回来就一直在吃,一大锅饭都吃完了,吃了又吐,还一直喊肚子痛,今早就这样了。”
舅妈脸色一变,伸手摸了摸小姑娘圆滚滚的肚子,那肚子青紫发胀,像个气球似地。
舅舅将小姑娘的眼皮翻开来看了看,皱眉道:“这是饿鬼胎,阳间的吃食哪里填得饱它,吃上个几十锅都没用。”
母女两吓了一跳,小姑娘差点就哭了出来,那妇女惊道:“大先生,这可怎么办?再让她吃下去肚子怎么受得了啊?”
舅妈说:“那些东西昨晚不是刚走么?难道漏了一个?”
舅舅想了想,对舅妈说:“去煮一碗米汤,和点香炉灰,让她喝下去,先稳住再说。”
舅妈应了声,赶忙去厨房生火煮米汤。
舅舅对那妇女说:“前两天你家打斋烧纸钱了么?”
那妇女忙道:“烧了,比往年都多,蒸了一笼面糕,昨晚被这孩子一顿给吃完了。”
舅舅笑了笑道:“那就好,应该不是从下面上来的,如果是下面来的,那就麻烦了。”
我问舅舅道:“这有什么区别么?”
舅舅点头说:“区别大了,下面上来的,都是阴司在册的,有些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整日里受煎熬,一旦得了出路,那就死抓着不放手。”
小姑娘听得害怕,泪珠子直往下掉,又喊起痛来。
那妇女心里焦躁,骂道:“你这倒霉孩子,整日里到处混,就没干点好事出来——”
舅舅劝住了那妇女,对小姑娘道:“昨天你去过什么地方?”
小姑娘抹了抹眼泪,低声道:“傍晚的时候我到井里挑水,看见有个人坐在井边,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他递了个果子给我吃,吃了之后,回到家就觉得饿。”
这时舅妈端了一碗黑乎乎的米汤出来,让小姑娘喝了。过了一会,小姑娘张嘴吐了起来,吐了好些黄白之物,这才好了些,只是肚子依旧胀得滚圆。
舅舅取来丹砂,在小姑娘掌心画了道符,嘱咐小姑娘不要擦掉,对那妇女道:“暂时没事,我得先去看看那口井,才能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那妇女连连点头,赶忙接了舅舅的挎包在前面引路。舅舅脸色有点沉重,让我把钹带上,又在兜里装了一把灶神土地里的泥巴,这才出了门。
@杜BB 2011-11-24 13:07:00
楼主你上面说人死后在没有判前能改下世的命,能随便改吗?不会破坏人本来的轮回轨迹吗?如果能改那也是必须有缘碰到你舅舅这样道行的人才行吧?我觉得这样对做法的人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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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过了,不是随便改的,改多改少看各人运势、福缘,《三世书》上说了,福禄寿数天注定,这只是依书说书,如果什么都不能做,那后天还要修阴德、善果做什么?算命祈福避灾祸厄运也就没必要了。
《三世书》放在那里,谁都能看,日支纳音谁都明白,翻开书,对上生辰,说你前世后世如何如何,那个很虚。
这些后面还会讲到的,什么能改,什么不能改,怎么改。
当然这只是墨工一脉的做法,其他人怎么做,我不敢评价,呵呵。
第二十八章 阴魂木
那妇女家里姓姚,丈夫是个赶马帮子,一年也没在家几天,家里还有个老婆婆,却是个青眼瞎。出了这事,那妇女心理火急火燎的,连夜找了些治胀气的偏方,一阵乱使,也没什么效果,这才想到可能是中了邪,便早早地带着小姑娘赶来请舅舅。
跟这母女两走了半天,傍晚时分才到了家,小姑娘一路上也没再喊痛,这才让人放心了些。
这家人住的地方是个山窝子,周围只有两三户人家,很是冷清。房子也是个老木架房,烟灰将屋子的熏得乌黑,一个老太太正坐在大门前,干枯的手指在头发丛里摸索着,似乎是在捉虱子。
老太太听见人声,将脑袋歪了歪,问道:“家里来客人了么?”
那妇女上去将老太太的凳子挪了挪,让出路来,大声说:“是吴家坪的大先生。”
这老太太脑子显然不太灵光,想了半天,撅了撅嘴,说:“大先生不是过世了么?”
舅舅上前跟她解释了一番,她这才转过弯来,赶忙起了身,张罗着让舅舅到屋里歇息喝水。
我抬眼看了下这房子,只见墙壁上到处都是灰尘,布满了蜘蛛网,屋檐下有个黑乎乎的燕子窝,却不见有燕子居住。在农村,燕子蜜蜂都是喜神,一般不随便进家门,即便进了门,若是家里不干净,第二年也不会再来。
看着屋子里昏暗一片,舅舅想了想,也没进去,对那妇女道:“太阳准备落山了,还是先去看看那井吧。”
那妇女也是个耿直性子,也不拖沓,当下便带着我和舅舅出了门。
那井就在屋子侧边不远处的一个小沟里,沟里长着一个巨大的枫树,几个大人合围都不一定抱得过来,树上虬枝密布,遮天蔽日的枝叶将沟里映得阴惨惨的,让人不自觉地害怕。
枫树旁边没有任何的杂草树木,树根底下用石头垒砌了一座深井,井水绿泱泱的,看不到底。
我对舅舅说:“这树大概要成精了吧?”
那妇女说:“莫要乱说,这井水凉得很,从不间断,前些年干旱的时候,附近村的人都还到这里来挑水喝呢。”
舅舅看见井边还摆了个供台,插满了燃尽的香脚,皱眉道:“这里是供什么的?”
那妇女愣了下,挠头说:“也说不上供什么,逢年过节大家都来上点香。”
舅舅嘿嘿笑道:“老木头可不能随便乱供,还没听说过哪路灵神是住在树里头的,活得太久的东西,受了香火,说不定就变成阴神了。”
那妇女吓得脸色一变,急忙道:“我家那倒霉孩子莫不是撞到这个了吧?”
舅舅摇摇头,取出罗盘,放在井边的一块石板上,又拔了根香脚,在地上画了道符,接着掐了个手印,念了一段咒语,末了唱道:“天皇地母,山神土地,阴司鬼差,去!”
咒语念完,沟里突然吹起一阵冷风,原本就很阴暗的环境变得一片昏暗,枫树上的枝叶哗啦啦直响,树木上端不知什么部位发出格勒勒的闷响,好像这老树正在翻身似地。
石板上的罗盘发疯似的旋转,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舅舅脸色凝重,喝道:“阴司山神没有你的名号,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说着拿过我手中的铜钹,一下子砍在横亘在井沿的一条树根上,铜钹陷下去不到一寸,裂口处吱吱地冒出一股黑水。
那妇女妈呀一声,叫道:“冒血了,这树成精了?”
舅舅将钹拔了出来,收了罗盘,周围顿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看了看树根冒出来的东西,摇头道:“倒不是树成了精,这叫阴魂木,树底下肯定埋了死人,亡魂出不去,就借着树长了起来。”
那妇女干呕了一阵,骂道:“哪个短命鬼干的好事,我们可算是喝了一辈子的黄汤了。”
舅舅笑道:“这倒没关系,这棵树至少也有几百年了,几百年前埋下去的,早就化成灰了,说不定那时候还没这口井呢。”
那妇女依旧不能释怀,恨声道:“大先生,现在怎么办?砍了它么?”
舅舅哈哈一笑:“用砍的话,没个三五七天能砍到它么,它被我伤了一下,晚上肯定会借小姑娘的身子弄点玄虚,我们在家等它就好了。”
那妇女也是气糊涂了,这下反应过来,干笑了两下,跟舅舅商量一阵,便带着我们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