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树》,小山村中诡异秘密,在此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一张黑白照片镶嵌在了石碑顶端,两个深深的眼窝,布满皱纹的脸,这不就是鬼市里面的老张头么?那老张头火化以后居然就埋在了这里?
  “显君张大人阴同之墓”
  这老头叫张阴同?
  我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我是亲眼看着三叔从那老张头的身体里面搞出的厉火,三叔当时就说这老头的魂魄都被烧没了,当时我还惊了好久,想着到底是谁,居然能够在三叔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在鬼市中把老头弄死。
  “她求的谁就被谁弄进去的。”
  丑脸的这句话很明显,小玲到这里来求什么,我估计是那叫大强和女鬼的事情。我第一反应就是小玲的魂魄是被这里面的玩意给弄了,所以这么着急跑来看,想着应该可以得到什么线索,没想到居然这里埋的居然是老张头,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丑脸会莫名其妙的问那么一句。
  但是那老张头的魂都被烧没了啊。。。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一般。
  无数疑问从脑海闪过,我一点点的分析着,然后再也忍不住。下意识的拿出了二手手机,然后直接给三叔打了过去,在紧张的心情中,这次总算是打通了。
  “屁娃,没事了吧。”
  三叔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楞了一下,然后把憋在心里的第一个问题直接问了出来,
  “叔,那老张头以前在鬼市是做什么生意的?”
  三叔咦了一声,我一股脑的把昨晚的事又和三叔说了一遍,我的声音有些急促,电话那头传来长期沉默,三叔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终于开口了。
  “你确定看到的两张符纸是我们家青级的货色?”
  我差点脱口而出锤子,好歹练了这么多年符道,再说玉佩对那玩意根本没用,我十分肯定的嗯了一声。
  三叔的声音有些冷,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昨晚那老头,就是那姓张的老东西。”
  虽然通过丑脸的话,还有这块石碑,我心里已经分析出了这个答案,但是听到三叔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吓了一跳,
  “他不是已经被那火给。。。”
  我不知道三叔为什么会如此肯定。同时我也反应过来,如果昨晚真的是那老头,那么有两张王家的符纸还算说得过去,三叔说过,这人似乎以前和爷爷有些交情。三叔在电话那头反复的念着,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他到底怎么了。”
  三叔的语气似乎和这老头很熟的样子,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三叔低吟了一阵之后,总算是继续开口了,
  “那老玩意以前和我们家关系还算不错,当时我跟着你爷爷到处闯知道的他,他和你爷爷来往也比较多,手段也狠。只是后来有天这老头突然来找你爷爷,神情很是紧张的样子,当时我火候还不够,你爷爷的事我压根就插不进去手。然后这老头就被你爷爷留在了鬼市里面。我也问过爹为什么要把他收留在鬼市里,不过爹没有说。因为鬼市的规矩是祖上留下来的,压根就不能破,但到了你爷爷手里,这些规矩都不是规矩了,所以鬼市里就多了个活人。而且我最看不懂的是,这老家伙进鬼市之后做的声音,一个活人,居然跑到鬼市去赚死人的香火。有点亲人在世的板板谁会没有点香火。这老头倒是有些手段,有些板板钻了牛角尖,把心一横,也去找他办事,就必须把亲人烧的纸钱类的东西分给他,这老东西下手狠的很,跟你爷爷倒是有的一。。。不过老子真想不通,狗日的一个活人拿香火来做什么。”
  三叔说到跟我爷爷倒是有得一什么的时候断了一下,然后直接说了最后一句。
  我没有过多的去在意,只在心里想着,香火?那不是死人才享受的东西么?那老头在鬼市开店子,居然是冲着这玩意去的?三叔的话让我更加的疑惑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不对,如果那老头真的是本应该魂飞魄散的老张头,就算这老东西没死,那尸体也火化了,肯定变成了鬼,为什么那晚在学校后山会给我那种感觉?像人又不是人。
  我赶紧把这事提了出来,
  我没有发现的是,就在我站在坟头给三叔打电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我。而我可能是由于有些紧张,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三叔说话声停了,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反复的低声念着玉佩两个字。突然,三叔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明显变了,
  “那女孩的死可以解释,那玩意还是个人的时候就他娘的去赚鬼的香火,现在那女孩用一根折寿香去请,倒是请的动。不过我猜测,即使那女孩不去供那根香,这老东西还是会窜出来。这事应该跟你的玉佩有关系,不过看样子,这玩意应该不是想要那玉佩,虽然这玩意生前有些手段,但那玉佩有我王家的底蕴在,即使有符,也不是他拿得动的。你千万要记住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东西,你爷爷临走时说的那几句话。”
  我心中一惊,爷爷临走时的几句话?其中就说了我千万不能丢掉玉佩,否则我会死。大白天的我顿时只觉得冷汗都下来了。
  此时我心里要说不闪那是不可能的,这本来已经灰灰都没剩的老头突然又出现了,还成了我码不准是人是鬼的玩意。上一次那脸都看不清楚的老张头最后并没有把我胸口的玉佩掀开,就被身上的衣服给捆住了。
  对,衣服,那老头最后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拉扯,看样子那衣服让他很是难受,应该不是这老东西自己穿上去的。那么给他穿那件衣服的人又是谁?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天晓得老张头是不是就在周围,这老东西上次并没有翻开玉佩看到我胸口的印子,肯定不会罢休。一想到这一点,我又是打了个冷战,任谁知道有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盯着自己,肯定会难受的不行。
  我不知道的是,那坟地里看着我的眼睛此时已经没有了。
  三叔没有说话,电话没声音,这货应该是在想着什么问题,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下定决心问了出来,
  “叔,你这次出去是做什么?”
  三叔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开口的时候还有些搪塞,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查了很久,前一阵总算确定了你爷爷那包土是从什么地方起出来的,由于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做了点准备带足了人才过来了,准备谈不成就亮刀子硬来。过来之后才发现情况和我想的不一样,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我心中一惊,三叔居然已经彻底的查到了那东西的地方,按照这货的性格,肯定是立马杀去查个水落石出,爷爷走了这么久,三叔这货嘴上不说,心里的想法一点不亚于我的。如果是我,无论如何都得把那地方挖出来看看,到底爷爷寄回来那包土是什么意思。
  听他的话情况似乎有变化,三叔没有多说,但疲倦的声音让我多少有些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这货都这幅模样。
  “这边的事情暂时还弄不下来,我和老铲打算最近回去一趟,留点人在这边盯着,等时候到了再过来。”
  三叔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我也没有多问,该说的这货一定会告诉我,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的经验总结。
  最后三叔交待了一些事情,多数是让我最近招子亮点之类的。
  我试探性的把老鬼和闷货丑脸的事情问了一下,三叔说老鬼可以相信,至于鬼脸,来历是有些神秘,最好还是不要过多的接触。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长时间的站在这里,脚有些麻,心里一直悬乎乎的。我晃了一眼墓碑上面那张充满皱纹的脸,觉得怎么看怎么诡异。然后弯下腰揉了两下腿,准备先回去再说。
  就在我弯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地上的一个东西,然后眼睛一瞪,手都变得有些抖。
  我慢慢的把手伸了出来,尽力的使自己的手不要抖,在脏乱的地上,两片已经枯烂了的叶子中间,一丝蓝色的毛发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东西,然后慢慢的拿起这根毛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装了进去。
  我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觉得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一个惊天迷局,只是眼前的迷雾太重,我隐隐抓住了什么头绪,但是还一点都看不清楚。
  爷爷为什么要离开吃水乡,又在虬龙岭留下了那个称砣作为后手,三叔当时的分析是爷爷估计是冲着最后那块门一般的木板里的东西去的。
  还有在乱石堆那个几乎和南雨长的一模一样的玩意,从洞里爬出来开始,那双爪子上面都是这种蓝毛。。。我反复的念着南雨。。。南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小袋中的那根细细的蓝毛,这及其不起眼的东西就像是在述说着什么一般。
  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老张头?
  难道老张头身上也长出了这种毛?我只觉得浑身发麻。
  我整个头都要爆炸了一般,拼命的分析着,一点一点的回忆之前的每一个细节。我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顺着坟山的路一步步的往回走,心中则装满了心事。。。
  回到店里,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一桌子人倒是没什么话,我也没什么心思去管那么多。有一口没有一口的扒拉着饭,时不时的看一眼坐在另外一边的鬼脸。
  这闷货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只顾着埋头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拱。
  以前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丑脸狗日的话他娘没两句,饭量倒是和胖娃有的一拼。胖子是因为那体型,先天优势巨大,所以饭量秒杀我和奉二。
  可这闷货丑脸,瘦壳壳的样子,吃起干饭生猛的一比,我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小爷在他面前完全成了小孩子刨饭那么斯文。
  由于心情很烦,一瞬间火气也就上来了。在心里念了一句,
  “小爷还弄不过你?”
  我憋了憋嘴巴,随便弄了点汤加在饭里,然后也朝着碗里一个劲的拱,由于动作太大,一瞬间把整个碗打在桌子上弄得啪啪响。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泄,反正突然之间觉得,狗日的这个动作吃饭还真有一种爽的感觉。我正塞的起劲,突然觉得周围没了动静,我把头抬了起来,才发现一桌子的人包括丑脸在内都没有吃饭了,反而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老鬼倒是通情达理,递了一张粗纸过来,
  “小爷,别急,擦擦嘴再说。”
  在这时我觉得自己犹如三叔附体一般,若无其事的把粗纸接了过来,看都不用看,光凭感觉我就知道此时我脸上的饭渣有多少,我及其自然的擦着脸,刘东倒是开口了,
  “哟,王澈,你刚刚吃饭的样子真想以前我家养的烧辣(畜生)拱白菜。”
  老鬼两个眼睛一瞪,一筷子就敲到了这瓜货的头上,然后笑呵呵朝着我的说了一声,
  “小爷,从昨晚上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最好还是慢点咧。”
  我终究不是三叔,脸还是在过程中不由自主的有点红,本来想直接回屋不吃了,但又确实饿的慌,只好硬生生的继续坚持到了最后。
  吃完中饭,一群人也就陆续散了,我在店子里面多呆了一会,等着伙计陆续离开,老鬼又拿着个算盘开始打。
  想着留在店子里也没什么事,我正准备走,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问了一句老鬼,
  “鬼叔,上次你说的那种烧折寿香的玩意,那瓶子没口子啊,如果里面装了点什么,放出来有什么讲究?”
  老鬼手一停,
  “小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倒是没想到老鬼会反问回来,我总不能说丑脸手里也有一个那种瓶子,里面装了个女娃的魂。我支支吾吾的扯了一阵,最后归结到了一时兴起上面。
  老鬼脸色有些狐疑,不过片刻之后也笑了起来,
  “小爷,这个问题问的有水平,不愧是本家的人。”
  “求鬼办事,那家伙和走钢丝差不了多少,稍不注意就把自己搭进去,那瓶子邪乎的很,主要是要看那板板要的是什么,那根折寿香只是见面礼,一般板板还会要一样求它的人身上的一件东西。如果求到的板板不守规矩,有一种可能就是指不定把自己搭到这玩意里面去。”
  “把自己搭进去?”还确实是这样,我在心里念着,那叫小玲的瓜女孩还真就全部都搭进去,魂魄倒是被装了个全。
  “这事你问我还真问对了,换个人即使是你们本家的人都不一定知道。要放出来也不是没办法,那玩意有三条腿,相当于一个锁,只要把三条腿连根锯掉,再用鸡冠子或者黑狗血把瓶口那板板的气味给冲了,里面的东西自然就放出来了。不过过程必须得小心,稍不注意冲到了里面的魂,那就恼火了。”
  我心里有些狐疑,不过也稍微放下了心来。丑脸的来头虽然不知道,但当时看到的这货就是用锉子在锉那三条腿。那叫小玲的女孩应该没什么事。
  就在这时,丑脸正好从后屋开门到了店子里面,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我冲着老鬼喊了一声,
  老鬼说了一句,
  “丑娃,要出门?”
  还没等丑脸憋两个字出来,我倒是先开口了。
  “鬼叔,今儿去买点黑狗和公鸡,晚上炖给弟兄伙补一把。”
  说完转身就走,直接出了店门。
  老鬼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小爷,再下个星期六我满五十五,到时候摆几桌,你记得过来咧。”
  我冲着后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我边走边转身朝店子里面瞅了瞅,正好看到丑脸表情有些尴尬的站在店子里面,脸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我,然后又转身回里屋去了。
  我微微的念了一句,
  “狗日的闷货,跟老子斗,老子噎不死你。”
  我出了砖街,上了公交车,奔着住处就去了。
  回到住处,也觉得疲倦的不行,一头倒在床上开始睡觉。
  之后的时间里,我又开始了学校生活,只不过简直可以说是处处小心。因为我不知道那老张头什么时候又会跳出来。
  练手艺的时候把自己能力能够弄出来的“高端货”有意识的画了很多,然后统统揣在兜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这之后的日子几乎和往常没有区别,我再也没有觉得不对劲过,一直防范的老张头也没有再出现。
  在学校的时候,倒是又碰到过那叫小玲的女孩,一副很憔悴的样子,一看就是中气不足。我又想起了丑脸锉那瓶子的样子,看来这货很明显已经把这女孩的事办成了。不过这小玲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看到我也没有什么异常表情,我也是最多看她两眼,那大强已经“跳楼”死了,起因可以说就是这女孩拿着折寿香去求老张头的坟,不知道这办法是谁告诉她的,我也懒得多问,现在迷信的人多了去了。不过这女孩正好就求到了老张头的坟,我心里多少有些疑惑。
  胖娃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晚上回来,都拿着手里的一把毛票笑的合不拢嘴,这狗日的爱好就是把所有毛票丢在桌子上面反复的数,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一副陶醉的表情。每次一看到那副嘴脸,我就心里躁的慌,然后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回屋。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了,又到了周末,胖娃提着个大口袋正要出门,由于我的补课夭折,有没有找到新的临工,倒是养成了周六日就和胖娃一起出去摆摊的习惯。
  胖娃经验丰富,专挑天桥边上地下通道这些视野开阔又容易逃跑的地方,有两次远远的就看到城管朝着这边走,我们两个钱都没收提起麻袋就跑,手里拿着罩子正准备付钱的大妈乐得不行。胖娃边跑边骂“老子祝你越带球越小。”
  我和胖娃正要出门,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拿出二手手机一接,是老鬼的声音。
  “小爷,今儿我五十五摆寿,跟你说过的咧,一定要来哟。”
  如果不接电话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这掌柜又不是满十,五十五还摆桌子请客,我也没想那么多,反正老鬼在我眼中也奇怪的紧,什么岁数摆寿我也管不着。
  心想着这回晚饭倒是有了着落,不用跟着胖娃这狗日的顿街边吃盒饭。
  老鬼说了个地址,我暗暗记了下来。胖娃在旁边一个劲的问,最后知道有饭吃这货激动的肥肉直抖,我倒是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心里比较奇怪,因为老鬼说的地点并不是砖街附近,反而是比较繁华的市中心一带。
  反正吃饭得等到晚上,我和胖子依旧提着麻袋就出了门,本着打一枪换一炮的经验,这次定的是去锦江边的一条叫滨河路的地方。
  在司机鄙视的眼神中,我和胖娃拧着麻袋上了公交车,周六日的公交车倒是比较挤,座位已经坐满了还站了不少人。
  我和胖子站在门口位置,正好一个少妇站旁边,瞟了我和胖娃一眼轻声的哼了一声,然后抓着把手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
  我注意到这女的好像是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有点尽量离我们远一些的意思。本来也是,以我和胖娃两个的造型,加上手里的麻袋,一看就是民工一类的人物。
  胖娃有些不自觉,从上车之后两个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少妇的胸口。喉咙一个劲的滚,明显一直都在吞口水。
  在胖娃的影响之下,我也多看了两眼,心里暗暗的赞叹了一句,我估摸着可能这单手都握不过来,不过好歹我不能和胖娃这货一样,吞口水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注意影响,下意识的首先背过了身子。
  到了一站,这女的似乎再也不能忍受胖娃赤裸裸的眼神,提着挎包就下车了,到了门口甩过来一句,
  “两个瓜娃子。”
  然后挺着自己的骄傲昂头就走了。
  我狠狠的瞪了胖娃一眼,小声的骂了一句,
  “你个哈儿,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胖娃想反驳,最后看我脸色不善,只敢小声的嘟哝,
  “又不是骂的我一个人咧。。。狗日的看一眼还犯法了。。。”
  到了滨河路,这里相当于一个沿河公园的地方,整条江边上修的还比较漂亮,几个石头桩子在路口一立,就杜绝了车子进去的可能。
  我和胖娃下车之后就进了路口,可能是因为周末的原因,滨河路的人比较多。来来往往的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做的。
  胖娃似乎早就摸准了地方,我们两个埋头就往前冲,直接到了一个花坛旁边。然后我把胶纸往地上一铺,胖娃直接一麻袋的罩子和裤衩就倒在了上面。
  “正宗德国货,绝对有助于发育和保养,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咧。”
  正好摆摊的斜对面有个石头桌子,上面坐着几个老头正在下象棋,听到我和胖娃的吆喝声,几个老头都是转过了脑壳,其中一个头发特别的白的还吼了一声,
  “哟,两个小伙子蛮精神的嘛。”
  胖娃手里拿着个裤衩,嬉皮笑脸的朝着几个老头晃了晃,
  “老大爷,不买两条?绝对崩的紧哟。”
  如果有板砖我真想一砖给这狗日的照脸拍下去,几个老头一阵大笑,然后自顾自的直摇头,继续砍起象棋来。
  这天生意倒是不错,过往的女的大多数都还往摊上看两眼,停下来挑选的也有一些,卖了一两个小时,我蹲的有些累。看到几个老头还在下象棋,这象棋我小时候倒是跟着爷爷学过一阵。跟胖娃打了声招呼也就到石头桌子旁边看。
  几个老头倒是都没有管我,我发现,此时,正好是那白头发的把另外一个杀的节节败退,对方没剩下几个子了,不过另外一个的过河马和老车也不简单,有最后一搏的架势,我摇了摇头,正所谓一步慢步步慢,这车和马要把对面整死终究是为时已晚。
  看了几手,那白发老头还真是大开大合的棋风。不过就在关键一步的时候,这货居然走了一步臭棋,直接导致对面的双子有了机会,
  我有些看不懂,正要说话,
  “老大爷,您这不对啊。。。”
  那白发老头先是咦了一声,之后的声音倒是比较温和,
  “年轻人,观棋不语才君子,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哟。”
  我还想说点什么,不过硬生生的忍住了,那老头盯着我看,脸上依旧笑呵呵的,
  “小伙子,下棋如人生,有时候退一步不见得不好咧。”
  这老头居然给我讲起了人生哲理,心里嘟哝了一句,不过表面上依旧表现一副受教的样子,没有再说话。最后这把棋以和局收场,看完之后我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心想下个棋还下假棋,那谁会赢的爽?
  我正准备回去摆摊,
  “小伙子?跟我来一盘?”
  旁边的几个老头开始纷纷议论起来,“祝老爷子,这小伙子怕不是你对手哟。”
  这白头发老头呵呵一笑,“年纪不大,一身中山装穿的规规矩矩,举手投足铿锵有力,所谓棋怕少壮,我还不一定是他对手咧。”
  由于之前的那盘棋我心里本来就有些不爽,差点冲口而出一句“知道就好”,不过瞬间反应过来了,这姓祝的老头怕不是那么简单。我盯着这老头看了两眼,看到他依旧一副笑呵呵的面孔,不过心里多少对他的看法和刚刚有些不一样。
  一个老头让开了位置,我坐上去开始下,对着这老头就是一顿猛攻,这老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边下还边和旁边的聊天。我好歹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在这种情况之下攻的越发的凶猛。经过一点时间,发现对面守的一丝不漏,正所谓久攻不下必定出事,结果我就出了事,被这货偷袭得手。然后直接给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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