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围墙里头此时就我和瘦子两个,突然多了这么活人,笑的咯咯咯咯的,猛的一眼看过去,还以为狗日的见了鬼,因为这玩意长的相当的奇特,两个眉毛又短又分的开,穿着件烂衣服,一只袖子长一只袖子短的,眼睛看起来像个八字,鼻孔向上翻的特别厉害,最让人心头渗的慌的是,这玩意嘴巴扯向一个方向,边笑边流口水。
我稍微稳了一口气,这人依旧还在笑,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的声音,只见五六个拿着锄头的村民从围墙外头翻了进来,奔着这痴呆的人就跑了过去。
“快把这杀刀的哈二给我打回去。这瘟货怎么跑来了。”
几个村民根本就没有看我这边,直接抓着这痴呆就开始朝着外头拖,那之前还在笑的呆人看到村民露出没有再笑,而是一时间变得害怕,拼命的挣脱着。嘴里头还在乱叫,
“要死人咧。。。要死人咧。。。唔。。。。”
“别让这瘟货说话,把嘴巴堵住,打死这狗日的。。。”
两三个村民依旧在拖呆子,另外几个拿着家伙就朝这人身上胡乱的招呼了下去,边打边拖,阵阵惨叫声越来越远,最后一群村民总算是把这人给丢到了围墙外头。
听着围墙外头传进来的声音,我敢肯定这群人依旧没有走。也不进来,就他娘的远远的跟着我们。
我没有说话,直到现在,这村子给我一种相当诡异的感觉,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我拿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转头瞅了瞅依旧坐在地上的瘦子,让我心头微惊的是。那群村民已经翻出了围墙,根本就看不到,这人依旧一副惊恐的神色,嘴里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经过那突然出现的呆子打岔。我没有再朝那裂缝下面看,心头开始了琢磨,之前我不敢确定,但是看了这地势之后,事情已经变得相当的复杂,两边的相当远的大山看似和我站的小地方,从出发开始第一次竟然从心头升起一种畏惧的感觉。
过了不久,两个汉子回来了,两货的动作倒是快,二板脸色有些难看,看上去噎着些话,只听瓦罐骂了一句,“你个耸货,直接说咧。”
“你叫个求,你他娘的怎么不说?”然后二板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我就开口了,
“小爷,我们刚去看了一下,没有看到盗洞之类的东西,这斗应该是全的,指不定有什么好玩意在底下,值得倒。。。”
说到这里,我想了一下,我有意识的并没有把事儿都说了,这两个汉子并不知道我是冲着什么来的,我兜里的铁块也一直没露头,不过说的话正好和我心头琢磨的有些不谋而合,谁晓得这狗日的接下来一句话直接噎的我够呛,
“小爷,我知道这回你肯定是起了心思,即使外头的村民看见了也算个逑,但这地势有些邪乎了,我和瓦罐刚才找了找这地的走向,摸到了打洞的位置,准备拜了个魂头钱当个比准(准头)晚上好下手,谁晓得成了这样。”
说完从身上摸了一个旧铜钱出来,我一看,那铜钱的半截已经黑了,我心头一震。
“小爷,现在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有些辣手,那村子里头也有些不对头,我们先等等,摸清楚之后再下手,你觉得怎么样?而且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这山里头的水汽就已经有些重,我们还是先回去,这次出来没有带大家伙,等会去村里头出钱简单的搞点工具。”
两个汉子都看着我,我想了想,然后转头朝着坑外头又看了看,六七个脑壳正好从围墙外头冒出来,一直盯着我们这里。就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正是一直没空理的瘦子,“怎。。。怎么,你们要下去?”
听了这话,瓦罐差点一耳光就给这狗日的扇了过去,“老子做什么你管个求。”
此时天已经有些乌,眼看着远处一片乌云已经从山岭那头翻了过来,估摸着两三个小时就有水下来。我在心头骂了一声狗日的狗,“先回去,等晴了再来。”
几个人就开始往回走,翻墙的时候我停了一下,等这几个货都出去之后,悄悄的在围墙边的石头缝里丢了张符纸。
回去的路已经被踩的有些宽,两个汉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前头,远处的山里,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其中一个还在呜啊呜啊的乱叫,应该是被一群村民拖着走在我们很前头,由于草丛和树林都有些密,倒是看不见人影。
瘦子一直没有说话,我心里头则在盘算,两个汉子是老鬼店里头的,绝对没问题,即使心头有点小九九,这次出来也肯定懂规矩。二板说他们已经是摸到了那打洞的位置,这句话的意思相当深,外行人绝对听不出来,摸到了打洞的位置只能是一种情况,也就是说那底下确实是个墓,而且有墓门,绝对不会是顶头的裂缝的位置。这群货轻易不会出手,一下铲应该就**不离十,这和瘦子当初用炸药蛮干明显不同,
二板走在我前头,我直接碰了碰这汉子,然后问了一句,二板回头递了根烟,小声的对我说道,
“小爷,那地儿修在二三十米的山石下面,原先上头肯定是合拢的。后头因为什么原因山体裂开了,才成了那样。我和罐子合计了一下,别看那下头青苔溜丢的,这玩意裂开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二十年。”
我心头一惊,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那口子起码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年份,没想到这汉子说那地儿居然不超过二十年?二十年这山自己开出个那么宽的缝,要是换个人的嘴里说出来,我肯定会以为是在侮辱老子的智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按照这货的说法的话,有些对不上,
“板哥,我也是常在店里混的人,你可别蒙我。那瘦子说从刨出来的烂石头里头发现了一些碎片,要是说的是真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山裂开之后,下面的地方已经被破了顶,两边的土倒了进去,把里面的东西给涨了起来。但那缝里头又完全看不到泥巴?”
我说完就看着二板,二板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走在前头的瘦子,之后的声音更加的小声,
“小爷有见识,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被坡顶了,骇了老子一跳,以为被哪里的龟儿子早一步给断了。后来我才看出点门道,接下来我告诉你你别不相信,所以我才说那地方邪乎,那条缝是硬生生被拱出来的,下头的整个墓穴都在朝着上面长,有些部分拱进了顶头的石头里头,才成了这样。”
我一口烟直接呛到了,这话已经是完全颠覆了我的观念,整个墓穴朝着上面长?以我的想象力根本想象不出那会是个什么情况。看我一个劲的咳嗽,二板有些不好意思,
“小爷,别激动,我以前也只是听过这种邪乎玩意,万一我猜错了咧?”
这狗日的这句万一让我心头有些抖,那地下的东西已经成了我心头最关注的玩意。要是狗日的真的是个地墓,会是谁的?如果不是,那么那地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还有一点,九只之前在店子里头还有易壮宽屋里头遇到的那种玩意。我有种感觉,那东西肯定已经跟着我们来了这里,指不定现在就在什么地方看着我们。那东西太过邪乎,我如果不是又准备几乎感觉不到,那东西和我兜里的铁块到底有什么关系,那地下又藏着些什么?我看了看走在前头的几个人,眯了眯眼睛,最重要的一点我一直没说,那就是为什么老子折腾这么久生拉硬拽的要跑来,都是因为一个没说出口的原因,有个货已经不见了三年,我极度的想知道,那铁块上头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
回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黑,雨倒是还没落下来,瘦子直接引我们去了下午那大妈的地儿,到了的时候那老太婆就在门口等着,瘦子又是几张票子递了过去,说了几句。
老太婆本来就眯着的眼睛顿时更笑成了一条细缝,一个劲的点头,“没问题咧,没问题咧,癞子娃,你们就歇我这儿,反正二水不在,屋头也睡得下。”
说完赶紧把我们迎进屋子,提到二水的时候,瘦子本来已经好了很多的脸色又是一变,却没有说话,几个人跟着就进了屋。
这家人里头的摆设和外头看起来都差不多,相当的贫穷。吃饭的桌子就和灶头连着,几个人一天没吃东西都有些饿,老太婆从灶灰里头刨了几个玉米出来,笑呵呵的递给了我们,
“你们是城市人,别嫌脏咧,你们要是不来,这几个玉米我得吃到明天的。没想到今晚上还能生气火咧。”
老太婆一边开始张罗着煮饭,一边和我们搭着话,表现的相当的热情。看着这太婆供着背忙忙碌碌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的三个使劲啃玉米压根不管的货,我把玉米朝着衣兜里一揣,走到了灶台面前,“大娘,你煮饭,我烧火。”
见我站了起来,旁边的二板赶紧一巴掌就拍在了低头啃玉米的瓦罐头上,“你个哈儿,出去搬柴啊。老子还得去切菜”“你敢打老子。。。老子今天跟你。。。”
。。。
一顿饭下来之后,天色也暗了,我端了根板凳坐在这家人的坝子里头,这雨一直到现在都没下下来,远处哪里还有什么山云,狗日的不知道被哪股风又给吹跑了。
两个汉子也坐在这里,一边抽烟一边跟那老太婆闲扯,瘦子从回来之后就不怎么说话,一副心事相当的重的样子,唯一说的话就是有几回都悄悄问我,到底这回有没有把握,把那玩意给收拾了。同一个问题问了好几遍,搞得我即使心头知道不对劲也有些烦躁,最后干脆就明说老子只要他把事儿交待了我就码的准。每到这里,这瘦子就又开始躲闪,搞得我这种脾气都想一耳光给这货抽过去。
这村子晚上倒是相当的热闹,大多都在自己坝子里头乘凉,从我坐的地方看过去,七八户人家门口都有一群大娘大爷,拿着蒲扇看似神秘的说着闲话。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副情况,几个人来“倒斗”结果倒成了回农村歇凉,不过我倒很享受这种感觉。
天色越来越暗,我在心头一个劲的琢磨,晚上到底做不做点什么,有点起了其他心思。就在这时,一阵吵闹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远处的泥巴路上,一群小孩玩的相当的开心,不断的用石头扔着一个草垛,一边扔嘴里还一边喊。
我有些奇怪,这山里头的娃都是瓜的,丢石头到河里丢啊,好歹能比个远之类的,丢草垛子有个毛意思。我继续看了一阵,逐渐发现有些不对头,随着这些娃往那草垛里扔石头,不时有断断续续的呜呜声传来,就夹杂在这群娃的笑叫声中,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我顿时站了起来,斜了两步又看了一眼,那草垛里头居然藏着个人,此时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头,一群小孩的石头不断的狠狠的砸在这人身上,呜呜声就是这人发出来的,一个劲的朝着草垛里头钻,想拼命的躲。
这时候两个汉子也是看到了远处的情况,一个直接冒了一句,“那人瓜的咧。朝草垛里钻躲得过个求,好歹朝着其他地方跑啊,要是老子,那么大块石头打在身上,早整死这群小龟儿子。”
就在这时候,我注意到瘦子把板凳朝着老太婆坐的地方挪了过去,眼睛一边死死的盯着远处的草垛,一边小声的问老太婆,
“李大娘,我前一阵听二水说,村东头那家人生的那儿子不是失踪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我一听这话,又看了看远处,那群小孩还在用石头一个劲的丢,那人依旧猫着个身子,呜呜的朝着草垛里钻,草垛又实,根本就钻不进去,有些想跑,但每次都被小孩用石头给逼回草垛里的那个凹凹。
周围的歇凉的村民都是看到了这个情况,不过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还在继续一个劲的扯着家常。
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我还没做什么,倒是这时候,旁边的二板蹬的就站了起来,
“老子日他仙人。今天非整死这群屁娃不可。”说完大步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吼,“这他娘的是哪家的小龟儿?有没有人教,没人教老子去帮着教。”
一时间远处的村民都朝着这边看。
“哎哟,大侄子,你千万别去,那瘟货邪着咧。”
本来那老太婆还坐着和其他人说话说的上好,看了这场景,连忙小跑了出去,一把扯住二板的衣角,死活不让二板过去,被一个这种年纪的老太婆吊住,二板不敢使劲,生怕拉扯出点什么事情,一时间没了办法。
“大侄子,那瘟货有妈的,自己会管,不关我们的事,千万别过去。邪着呢。”
我没有在意这才一顿饭,怎么二板就成了这老太婆的“大侄子”。反倒是这老太婆的“瘟货”两个字让我猛的想起了什么,然后眼睛直接看了过去,接着又看了看后头的瘦子,瘦子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回头,一时间有些不敢看我。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泥巴路的拐了过来,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有些脏农村妇女拿着竹竿朝着草垛冲了过去,那群小孩瞬间就跳了开来。开始拿石头丢那女人,那女的看上去有些疯狂,不过却凶悍异常,一根竹竿朝着小孩乱打,不多时,一群小孩就被赶开了。
这时候依旧拉着二板的老太婆叹了口气,竟然一副可惜的模样,
“这疯婆子护犊子,要我说,那瘟货就该被打死。”
我心头一抖,一瞬间看向了这老太婆,老太婆对着我笑了笑,“小兄弟,这村里头的事儿你是不知道,反正听我的就是咧。”
几个小孩还在时不时的丢石头,不过比起之前已经是好了很多,那女人一边骂,一边把草垛里的身影扶了出来,两个人慢慢的朝着泥巴路的远处走去。
看到这情形,我招呼了二板一声,几个人才又重新坐了下来。不过话比起之前少了很多。
老太婆看了这情况,多少明白一些什么,叹了口气,接着开口了,
“你们跟着癞子娃来,不说我也知道是冲着什么东西来的,前一阵这村子里头弄的人心惶惶的,已经是死了五六个人。癞子娃走了之后,他们从外头请了先生来做法事,那先生说我们村里离的远,本来没事,原因就出在那瘟货上头。”
我心头一惊,没有说话,继续听,
“这瘟娃来的相当的奇怪,他娘是是村里头老陈头家的女,从小脑子就有些毛病,时常疯疯癫癫的,老陈头两口子就这么个女,舍不得丢就养大了。这疯子女经常走丢,有一回丢了一两个月,老陈头两口子以为这女命就是这样,也算甩掉了一个包袱,那女的又疯又丑,别说嫁妆,就是倒贴给别人都不要。谁晓得那疯女始终一阵之后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怀了个孩子,那孩子,就是你们看到被打的那瘟货。”
之前我已经看出来,这老太婆口头的瘟货就是我下午看到过的那个呆子,此时心头相当的疑惑,接着这老太婆的声音有些神秘,
“接下来的事儿你们都别说出去,那瘟货活不了几天了。之前有人看到过,几乎每个死的人,在死之前,都有人看到那人和那瘟货在一块。请回来的先生说,村子里头死人,不仅仅是得罪了山里的那东西,还有就是因为那瘟货的来历,你们说,哪有孩子长成这样的?他们说那瘟货的爹不是人,是他娘跟那山里头的东西生的,现在日子都定好了,就在这个月底,村子里头就准备把那瘟货给。。。”
只听碰的一声,原来是旁边的瘦子一屁股没坐稳,从板凳上直接歪了一下,“李大娘,你是说,那孩子的爹,是鬼?”
这瘦子一副再次涌现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我和两个汉子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些震惊,还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疯狂的叫声响了起来,方向正是之前看到过的泥巴路,我心头一惊,连忙看了过去。那泥巴路我能看到的只有很短一截,拐过去之后的地方压根全被泥巴房子遮了。
不断有村民从屋子里头冲出来,涌上了那泥巴路上,朝着拐角的另一头看着什么东西。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小孩发疯一样的路的另一头冲了出来,不断用手朝着自己的身上抓着。“天杀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全子。。。。你怎么了全子。。。”
这回那大娘没有再拦,似乎也很好奇出了什么事,我们几个陆续走了过去。这时候周围已经是聚了相当多的人,很是热闹。几个农民拼命的按住那小孩,我一看心中一惊,因为那小孩此时嘴里头居然全是泥巴,就像疯了一样,双手还在不断的抓着地上的泥巴朝嘴里塞。
这小孩眼皮一个劲的朝着上头翻,几个农民则是边按住边用手把那泥巴朝外头抠,一个女的在一旁已经是满脸惊慌,哭的稀里哗啦,“全子,我的儿咧,是哪个天杀歪邪东西撞上了你咧,想办法咧。快想办法。”
旁边的一个男人直接来了句“快点把嘴里头的东西弄出来,不然这娃要闭气。”听了这话,那女人更加的慌张,边哭又边帮忙。
这小孩我倒是看了出来,不就是之前拿着石头丢的一群中的一个么?就这么会功夫,居然成了这样。
站在我旁边的两个汉子悄悄的摸了点东西在眼睛上头,然后直勾勾的盯着那小孩,但似乎又什么都没发现一般,我听到二板低声骂了一句,“狗日的奇了怪了,不像是撞邪。”
此时一群人相当的乱,周围看热闹的越聚越多,一个个村民纷纷的议论着,不时的对着当中指指点点,我仔细的瞅了瞅,突然,发现了什么,心头猛的一震。与此同时一张符纸瞬间从兜里头翻了出来,直接贴在了自己的眉心,然后狠狠的盯向了那小孩。我的动作恰好被旁边的老太婆看了个全,这老婆娘一张嘴巴都张了开来。
就在这时,一声奇怪的嚎叫声传了过来,泥巴路的尽头,两个身影飞快的朝着这边跑,跑在前头的嘴里还在不断的乱叫,我看了一眼,居然是那之前的呆子,这呆子此时又是变了一副模样,根本不管身边的人,冲着这头就来了,身后跟着的是老太婆说的他的疯子娘,疯子娘一边追一边还在喊,“回来。。。回。。。来。。。”
那呆子压根就听不到一般,直接冲进了人群,一群人此时注意力大多都在那眼睛一个劲的朝着上头翻的小孩身上,几个按住这小孩的男人瞬间就被跑过来的呆子撞到了一边。
我看了一眼这呆子的脸,一时间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之前那副痴痴呆呆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表情相当的凶恶,反应过来的几个村民吓的不行,包括那小孩他娘在内拼命的想把这呆子从那小孩身边拖开,硬是拖不动。
呆子两个手不断的朝着躺着的小孩乱抓乱打,于此同时整个嘴巴看起来都在凭空的乱咬一般。
这时候我已经是完全被震撼到了,因为就在我的眼前,那呆子正和坐在小孩身上的一个淡淡的影子不断的相互厮打,那影子显得很是诡异,一只像爪子的手死死掐住那呆子的脖子,另外一只“爪子”则不断的朝着呆子身上捅。没捅一下,那呆子就闷哼一声,身上一块块肉就莫名其妙的朝着下面掉,顿时血就涌了出来。一时间看上去相当的吓人,就连旁边拉拽他的村民一时间也都被吓住了。
那呆子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上,整个表情更加的凶残,反而对着那影子更加拼命的撕咬。终于,那影子变得越来越淡,慢慢的消失不见。我心头的震惊已经是没有办法表达,那玩意竟然被他给活活的吃了。
小孩终于是停止了挣扎,这时候旁边的人已经赶紧拿了棍棒过来,对着依旧扑在小孩身上的呆子就是一阵乱打,
“快把这瘟货拉开。”
这回呆子并没有反抗,虽然表情依旧凶恶,但直接就被村民的棍子给打开了,身上看上去相当的吓人。
就在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那小孩的娘,“全子。。。全子。。没气了。。。我的儿咧,你怎么就这么死啦?”
一时间哭的稀里哗啦,冲上去就要抓扯那呆子。这时候我身边的老太婆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瘟货。。。打死这瘟货。”
“这瘟货,又害死了一个。。。”
包括老太婆在内的几乎所有人表情都变了。几个村拿着棍棒对着弯着腰在地上的身影就是一阵乱打,呆子浑身是血,只顾着用两个手抱着头,一个劲的朝着地上钻,拼命的“躲”,他那疯子娘不断的喊叫,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跟竹竿和周围得人对打,不过那里是一群人的对手,最后嘴里一边乱骂,一边用身子挡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也不管有多少棍棒打在自己身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把衣服脱了下来一个劲的去堵呆子身上的伤口。
一时间,周围看着的小孩都被自己的大人给捂住了眼睛,
“天杀的疯货,脸都被狗吃了。”
就在这时,其中的一个村民正拿着半个碗口大的木棍对着地上的两人乱打,一只脚直接就踹到了这人的后背,这一脚踹的相当的狠,这货连着棒子顿时就扑在了地上。摔倒地上之后,这孙子痛的不行,下意识的一边回头一边乱骂,
“到底是哪个龟儿子?”
“你他娘的说什么?作死啊?”瓦罐一张脸色相当的难看,这村民朝着我骂的那声龟儿子像是踩了他的尾巴,二话不说朝着这货就冲了过去,对着脑壳就招呼。狠狠的几脚下去,那村民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我只觉得胸口一股气憋的我相当的难受,刚才那一脚太过用力,我整个脚踝都有些生疼。
“你们是谁?”
“癞子娃那没仙人的带来的,下午来的,是来刨山的。”
刚才那一下倒是短暂的把这群人给震了一下,不过一小会之后立马就炸开了过,十几个拿着家伙的村民脸色愤怒的朝着我围了上来。
我根本就没有管周围这群玩意,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对躲在地上的母子,就在这时候,二板和瓦罐从腰里一抽,两把砍刀已经是到了手头,然后稳稳的守在我旁边,周围有哪个敢走过来刀口直接就朝着那人一指,看着两个汉子阴冷的表情,人群有些吓,一时间倒是没有再围过来,反而后退了一些。看了这阵势,那老太婆一个嘴巴大张着,包括躲在人群里头的瘦子,别说过来,压根连话都不敢说,生怕和我们扯上关系。
二板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小爷,事儿有点棘手。”
我没有回答,一直盯着地上的两个人影,呆子拱在地上,被抓掉肉的地方吓人的不行,周身都是泥巴和血迹,被打的已经是有些抽搐,脸上依旧“凶狠”的在叫,发出呜呜的声音。光着上身的“疯子妈”背上顶着一块块的淤青,不管不顾的给他按着伤口。
就在这时候,我心中一抖,只觉得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其他人不会看到,一个和躺在地上的小孩一模一样的影子慢慢的从一动不动的身体中站了起来,面色呆滞的看了看周围,然后走到了那躬在地上的身影面前,默默的跪下来磕了个头,之后走了出去,消失不见。
而就在这时,那呆子猛的抬起了头,脸上凶狠的神色平复了下来,又回到了一个傻瓜样子,“咯咯”的一边傻笑,一边对着那走出人群的小孩摆手。
“这。。。怎么可能?”
说这话的是瓦罐,这货拿着刀,村民们看不到,但两个汉子对于这小孩的影子看的清清楚楚,此时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
此时我心头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我看到了比两个汉子看到的更多的东西,这呆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瓦罐小声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爷,现在只是暂时稳一会,这群狗日的早晚冲上来,人太多了,这种村子又偏,到时候即便跑脱了也不好过。”
我看了一眼周围,人群还在不断的骂,已经是陆续有些躁动,我在心头骂了一句,直接吼了一声,“请问哪位是能够做主的,这事儿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说完朝着旁边示意了一下。
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小孩的妈被人拖着还在一个劲的要死要活的哭闹,不断的要朝着这边冲。所有人一边死死的盯着我,时不时的还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有些一个年级有点大的老头拿着个锄头站了出来,
“外人,你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凡是都讲个理字。”
“我讲你妈的理,老扒皮。”
这人刚一站出来,人群还没没反应过来,一个汉子动作相当的快,两步就冲了过去,一脚把这老行头的锄头踹掉,扯着头发直接拉了过来,随着这老行头杀猪般的哇哇叫,一瞬间人群像是爆炸了一般,一群人拿着家伙就冲了上来,然后硬生生的刹住了车。
刀口已经是勒进了那老头的颈子,
“哪个锤子货再动?老子立马弄死这老扒皮。”
。。。。。。
此时外头已经漆黑一片,我们几个坐在老太婆的堂屋里头,看着躲在墙角的瑟瑟发抖的两个身影,疯女的身上倒是多了一件衣服,是从老太婆屋头找的。那老太婆这个时候相当的老实,远远的坐在一旁躲着,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念着什么,时不时被她一个“大侄子”瞪上一眼,就又闭上了嘴巴。
二板就坐在门口,堂屋的门大打开着,让周边都可以看得到这里头的情况,二板拿着刀,右手边的椅子上,一个老头被结结实实的反手捆着,嘴巴被一团烂布堵上,估计是累了,连时不时的呜两声都懒得,只是一个脸色阴沉的可怕。
之前这老龟儿嘴里本来没有那玩意,后头叫的厉害,尽说些。
“你们这群匪货,想发那山里头的财,还把这瘟娃弄到屋里头来,早晚都得死。”之类的话,狠狠的挨了二板两耳光之后,才吃了一个塞嘴巴。
“小爷,这事儿邪乎的紧,身上的肉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给扯了下来,那伤口很有问题。”
我嘴里头叼着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墙角的位置。呆子身上倒是被简单地包了一下,身上的几个大口子都被堵住了。两个汉子的手法还算到位,只是看那样子,解决不了多少问题。即使这两母子在村里头有屋现在也不敢放他们回去,疯婆娘进屋之后,手里头始终攥着一根破竹子,一个劲的护住那呆子。我眯了眯眼睛,心头在想着之前的事情,前头的墙角,呆子两个手还在批命的捂着头,就在脏兮兮的手臂下面,一双眼睛一闪一闪的有些害怕,我早就发现了一点,这呆子有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两个眼睛竟然在藏着藏着的看我。
我站了起来,把瘦子出钱跟那老太婆买的两碗稀饭直接端了起来,然后朝着墙角就走了过去。一瞬间蹲在墙角的两个身影有些怕,一个劲的朝着墙壁缩。
“小爷。。。”
我看出了点什么,并没有理瓦罐,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把碗摆在了地上,“大娘,跟这兄弟吃饭。。。”
放好碗之后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可疯女的竹棍还是差点打在了我身上。就在我想着办法的时候,疯女一把就把两碗稀饭抢了过去,太慌还洒出来一些,然后赶紧端到呆子面前。呆子的手放了下来,疯女有些神经兮兮的念着,
“儿咧。吃饭。。。吃了就不痛。。。吃了就不痛了”
疯女一个手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的我心头又是一阵火起,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就在这时候,疯女还在一个劲的喂那捂着头的呆子,一个口吃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我要吃糖。”
我心中一惊,屋里头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因为就在这时,那呆子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指着我,竟然还在咯咯的笑。。
“咯。。。咯咯。。。我要吃糖。”
呆子还在一个劲的指着我,我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货指的压根就不是我,居然是我嘴巴里头叼着的这根烟。
“咯咯。。。叔叔。。。。我要吃糖。。。”
这一下我更加的懵了,我已经是把烟拿在了手里头,这呆子一只脏兮兮的手就那么指着我手里头的烟,然后一边傻笑一说。我在心头码了码,随时注意着疯女的竹棍,然后把烟递了过去,轻轻的说了一声,
“你把这个叫糖?”
“咯咯。。。咯咯。。。叔叔,给我糖。。。给我糖。。。”
这呆子一把就把烟抢了过去,然后放到嘴里直接就抽了起来,动作相当的娴熟,我一下都看呆了,他娘的这货居然会抽烟。
“这天杀的瘟货哪里晓得那是什么,是个东西就朝着最里头塞,小兄弟,听我一句话,我劝你还是离那瘟货两娘母远点,村头家的全儿你们又不是没看到,当着那么多人,就被这瘟货给克死了,他们在这里,你们让我这屋头以后还。。。。”
这老太婆还想说,我回头皱了皱眉头,瓦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装作要朝着她走过去的样子,“大侄子,你。。。”这老太婆赶紧又是闭上了嘴巴。
这呆子一边拿着烟使劲的吸,咯咯咯咯的笑,旁边的疯女趁着这货张嘴的间隙一口一口的把稀饭给这玩意送进去。这呆子边嚼边抽,整个表情都乐开了花。看样子狗日的相当的享受。
这时候瓦罐也乐了起来,“板子,你他娘的快看,这邪乎哈儿会抽烟咧。”
我对着呆子笑了笑,接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之前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这村子虽然偏僻,但抽烟肯定也不是那么稀奇,之前在外头我就看到好几个村民叼着烟,难道这呆子平时就去捡那些烟把把来抽。
这呆子一边“嚼着烟”一边还在看我,脸上虽然还是有些惊慌,不过比之前已经是好了太多。我看了看这货肚皮上头的几个恐怖的口子,这时候就连之前给他简单包在外头的布都有些渗黑,我转头直接吼了一声,“罐儿哥,有灰末没?”
瓦罐脸色有些奇怪,不过赶紧走了过来,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直接递给了我,“小爷,带着咧。”
我拿过布包,从里头抓了一把,飞快的看了还在给呆子喂饭的疯女一眼,然后趁着空挡快速的把这呆子身上的包着的布扯了点开,把粉末撒了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这呆子似乎痛的不行,浑身都开始颤抖,嘴里头一个劲的大叫,稀饭直接就被喷了出来,整了我一脸,不过这个我并不介意,而是撒完粉末之后赶紧朝着后头躲突然一副要吃了人的表情的疯女,谁晓得还是没躲过去。
我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整个脸都火辣辣的,连门口的二板都赶紧跑了过去,我摆了摆手,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看着拿着烂竹子死死的盯着我疯女和呆子,对着那再一次疼的一个劲的朝着后头躲年纪看起来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呆子,尽量使得自己脸上露出笑容,莫名其妙的直接说了一句,“狗日的,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呆子被抹了粉末之后痛的抽搐,还死死的拿着手里头的烟不放,等着稍微换过来一阵之后,立马又把烟把塞进了嘴里。
看着面前的场景,我皱了皱眉头,接着叹了口气。回头喊了一声,“板哥,拿包烟过来。”二板拿着刀,没有管一旁呜呜的老头,边摸身上边朝着这头走。
“小爷,我这里有。”我一看,瓦罐这货一个脸嘿嘿的笑,已经是连着一包崭新的货和火机都弄了过来,我心想这汉子倒是机灵,怪不得能从老鬼哪儿弄到高级货。接过来点了点头。远处的二板跳着脚骂了一句,“这个狗日的。”
这呆子既然会抽烟,那么也肯定会用火机,我也不管这呆子一就一个劲的瞅着我手里头,找了个空挡朝他面前一塞,这回动作相当的迅速,重点是躲过了“疯女”的竹子。
接着站了起来,坐回原处看了看外头,黑暗中整个村子的点点灯火一闪一闪的,周围相当的安静。拿刀的二板似乎有点话想跟我说,两个汉子直接就坐了过来,
“小爷,外头围了好几十个人,藏的远,都带着家伙,这事儿怕不能善了。”
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瘦子倒是开口了,这货先是有些畏缩的看了看躲在墙角的两个身影,语气有些犹豫,似乎这句话已经是憋了很久,
“先。。。先生,要不我们先回去。我再去找点人来。”
我心头一抖,不知道是不是这时候心思有些深沉,这货的话听起来好像没有问题,但到了我耳朵里头,让我心头顿时升起一个想法,这龟儿子想跑?
几个人压根就没理他,我没有说话,二板一个劲的看着我,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看我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二板的脸上露出狠色,朝着旁边招呼了一声,“罐儿,你来说。”
这回瓦罐倒是干脆,“小爷,要是平时倒斗,我们肯定不会惹这种麻烦,但今儿这事儿有点邪乎,依我说先下手为强,这村子看起来年头也有些久,周边绝对有坟地,狗日的这村子爷爷往上那些辈分的总得埋。我们合计了一下,要不今晚就摸到那坟地里头去,整点东西,先把这村子弄残再说,要不然狗日的指不定得坏事儿。”
瓦罐这话说得声音不算大,但这堂屋里头就这点人,一时间那老头停止了呜呜,一双眼睛相当的奇怪的看着这里,倒是一旁的老太婆,估计是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什么,一个脸色立马就变了。
我没有说话,这汉子的意思我懂,说是弄残都有些含蓄,我看了看这两货此时阴冷的表情,用屁股都想得到要是这两货就这么出了门,之后会有什么动静。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心头扯了一下,接着装作没有听懂,“你们不是来倒斗的咧?”
二板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汉子直接扇了一下,接着就都不说话了。这时候我的心思没有在这上头,反而一个劲的想着其他事情。就在这时,我看了看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人,这瘦子一晚上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但凡墙角那里有什么动静,这货都会第一时间偷偷的看两眼,似乎整个心思都放在了墙角那地儿。
这瘦子并没有发现我在看他,此时还在一个劲偷偷瞅着墙角,似乎尽量不想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我用手朝着这瘦子指了指,二板微微的点了下头,以这两个汉子的货色,看起来没什么,其实指不定注意那瘦子比我注意的还多。
二板撸了撸手头的刀,接着就要朝着那瘦子走过去,瘦子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顿时脸上有些惊慌,到了这时候,我也不准备跟这易壮宽再讲什么路数之类的东西,这人从一开始就藏着东西,到了这关头,二板的动作恰好和我心头想的差不多,这两人在老鬼店子里头混,是个什么货色我多少清楚一点,只是没想到一路上这两货和瘦子还算得上“融洽”,到了现在居然他娘的这么直接。
二板一把抓起了瘦子,招呼了瓦罐一声,朝着里屋就开始拖,“板哥。。。。先生。。。”
这货一个劲的叫,我们两个压根就不理,瓦罐代替二板堵在了大门口,我们两个直接就进了屋。旁边的老太婆这时候吓的不行,一个嘴巴老老实实的闭嘴,压根就不敢说话。
这瘦子被二板一把就丢在了地上,先是一个劲赔笑说好话,问怎么突然这样之类的,又说些怎么就瞎了眼,看错了我们这群人之类的。看二板拿刀的二板理都不理,我站在旁边,压根也是没说话,这人的脸色终于是吓的卡白,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一股尿骚味在这屋子里头弥漫了开来。
“老子日你仙人咧。”
我在心里头大骂,也顾不得捂住自己的鼻子,让老子的脸色尽可能的看起来阴冷,二板死死的盯着这货,然后指了指外头,意思相当的明显。
就在这时候,那瘦子像是浑身没力了一般,声音颤抖的不行,也顾不上自己屁股下面的地上已经是湿了一滩,“我。。。我说。。。”
“小爷,早他娘的该这样咧,老子就知道这狗日的是个这种货色。当老子是瓜的。”我心头一急,你他娘的好不容易达到这种效果,现在叫个锤子叫啊,二板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临了又补了一句,“小爷,我刚才是真起了那个心思咧。”
一时间屋子里头安静了下来,这瘦子终于是开了口,声音很是小声,二板的刀就抵在这货的脖子上头。。。
我和二板越听越心惊,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从这瘦子嘴里听到的事情会是这样的,我依旧没有说话,看着这叫易壮宽的瘦子慢慢的把一件事情完整的说了出来,不只是我,就连拿刀的二板这时候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双眼睛一边盯着这瘦子,一边惊骇莫名的看着外头。
这个时候我的声音都有些抖,语气中带着不敢相信的意味,第一次插了嘴,
“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瘦子脸上相当的纠结,接着狠狠的点了点头,“先生。。。是真的,刚看到的时候我也是打死都不敢相信。心头觉得怎么可能。。。不过那瘟货现在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一直不敢说,心头骇的要死。。。”
我没有说话,整个牙吧都紧紧的咬了起来,心头再次的浮现起之前在人群中,那小孩身上蹲着的那个淡淡的影子被那呆子又撕又咬的生生弄死的情形。我看到二板捏刀的手都有些发白,刀口又是紧紧的朝着瘦子的脖子勒了勒,这回可以说得上是目瞪欲裂,“你他娘的在编故事么?”
眼前的瘦子吓的不行,拖着一滩玩意不断的朝着后头躲。二板呼了口气,低声的朝着我说着,“小爷,这狗日的看起来没说假话,这回我的心头都有些麻了,你说外边那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正要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大门外头传来了一阵尖叫声。二板直接骂了一句,“这群狗日的。”然后起身就朝着堂屋里头冲。
我心头一震,这是什么情况。接着二话不说,也是跟着就冲了出去。
我和二板冲到堂屋,正好看到另外一个汉子动作相当的块,右手一提,那老头连人带板凳直接被瓦罐提到了门坎外头,之后一把刀就从后头架在了那老头的脖子上面。瓦罐扭头就朝着这边喊,
“小爷,村里头那些狗日的冲过来了。”
锤子哟,我看了一眼依旧躲在墙角的两个身影,瞟了一眼那地上已经是被吃光了的两碗饭,然后赶紧也是朝着外头看,只见坝子外头的远处,一群人飞快的朝着这边跑,声音越来越近,嘈杂的脚步声混着嘴里不断的吼声,“打死他。。。打死这龟儿子。”
这他娘的怎么可能?之前我们可是硬生生押着老头进了门,狗日的一群人虽然眼神凶狠,但是没一个敢动,难道狗日的黑了天想通了?我声音相当的低沉,一个劲的就开始骂,瓦罐一耳光直接扇在了那老头的脸上,
“你他娘的豁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