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宴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李峰坐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默默的抽着烟,偶尔过去一两个护士,看着李峰那三个人难看的脸色,也不敢去提醒他医院不准抽烟,旁边王志鹏看着李峰,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只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问出口。喜子却不管不顾的开了口。
“峰哥,咱喊你一声哥,你可把弟兄们放在眼里,这个案子你撇开我们也就算了,韩明出了事你麻痹吭都不吭!韩明可是你的人!以前我就听人说你喜欢吃独食,没想到你独到连自己人都可以不管不顾的程度。是,你以前身份特殊,做事比较自我,但你他妈现在是个警察啊,我也是警察鹏哥也是警察,哪个警察不是自己兄弟,你就不能依靠兄弟们一回吗!峰哥!”
喜子激动的骂着,王志鹏听任喜子在那里骂李峰,也不拦,也不管,李峰坐在塑料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只是抽烟。喜子骂着骂着自己反倒哭了,索性坐到一边放声大哭。
“行了!别他妈嚎丧了,韩明还没死呢。”王志鹏听喜子哭的心火也上来了,吼了一句把喜子踹到一边,按了按火气对李峰说道:“你刚跟副局解释的,漏洞百出,韩明怎么会被绑架,凶手又怎么死了,崔姐那边的尸检,也跟你说的有些细节对不上,这些事情先放到一边,等韩明活过来再说。我想说的是,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考虑隐瞒韩明被绑架这件事 ,也许你不隐瞒结果也不会更好,所以你也不必再跟我解释,我只是想说一句话,如果韩明死了,那就是被你害死的,如果韩明没死,那他以后无论出现什么状况都是因为你,你在决定隐瞒的那一刻,就等于决定了要背负这一切后果。”王志鹏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叹了口气,“喜子说的很对,你现在是警察了,起码可以跟我们商量一下吧,你这样做,是骂我跟喜子无能,还是觉着我跟喜子不可信任?”
李峰摁熄了烟蒂,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这时急救室的门也开了,里面走出个医生,王志鹏立刻迎了上去,刚想问怎么样了,那医生说道:“没事,除了腿骨折了,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好好睡一觉,明天说不定就缓过来了。不过他这个情况,要是再耗个把小时,流血就流死了。”
三个人听这话,都松了一口气,李峰说话了。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先守着韩明,韩明他妈那边我跟她说的是韩明出去执行任务去了,你们不要说漏了。”李峰这样交代着,心理却想的是另一件事,韩明清醒的时候,见得第一个人必须是他,因为要串口供。
从明天开始闲下来了 会多更的 争取这个月内把蔷薇杀手更完 拖太久了 情节我自己都快忘了
以李峰看到的现场,韩明并非是在自卫反击的情况下把那个变态杀手杀了,现场的情况明显是那杀手是在已经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情况下被杀,韩明涉嫌故意杀人,韩明显然也明白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第一个电话打得不是报警电话而是他李峰的号码。
李峰不知道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他对韩明的了解,这个孩子根本不具备杀人的心理准备。杀人,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一般有过成功的杀戮经历的,在极端情况下较容易做好杀人的心理准备,这种杀戮经历不止是指杀人,杀过的任何生物,生命形式越高级越接近人类就越容易做好杀人的准备。当然,也有没有任何杀戮经历的杀人犯,除了持续的情绪积累造成的爆发式冲动杀人以外,越狭隘的人,越容易杀人。韩明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
其实李峰漏掉了一种“杀人犯”,精神病人。
不管怎么说,现在韩明不醒,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等待,等待真相。
陆齐也在等待,他跟花儿少约好的六点,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电话打过去也不接。陆齐闲坐着无聊开了包间里的音响,开始唱歌,等他唱的嗓子都快哑掉的时候,赵稔骂骂咧咧的进了屋。
“我说你怎么死活不替我开家长会,都摸到人家床上了啊!那是我班主任!你敢上人床怎么不敢见人家,你还要不要脸!”
赵稔指着花儿少狗血淋头的骂着,陆齐听见在一边偷笑,接着话茬说道:“乖儿子,叫声爹明儿我给你开家长会去。”
赵稔扭头瞪了陆齐一眼,气呼呼的坐到餐桌边上,花儿少拉着那个娃娃脸的男朋友讪笑着坐的离赵稔远远儿的,陆齐坐了主位,吩咐服务员开始上菜,伸手拧开桌上的白酒,刚要倒上,赵稔摆手说道:
“不急,还有个人没过来呢,这个人你得见见。”
陆齐一愣继而一喜,问道,“是嫣姑吗?你早说嫣姑来,咱们就去西餐厅去。”
这下轮到赵稔愣了,旁边花儿少冷笑了一声,“嫣姑您趁早别惦记,您这身子骨不行。”
“嘿,你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我对一位优秀的女性欣赏与仰慕之情,到你嘴里怎么就变了味,再说我这身子骨怎么就不行了,咱想当年也是降狼伏虎的人物。”陆齐说着一本正经的说着打开了酒瓶盖,伸手叫服务员拿分酒用的玻璃瓶来。
花儿少还没说话,旁边他的小男朋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复述着,“嗯——降狼伏虎——”
赵稔这会儿真是无话可说,“你们脑子都长在蛋蛋里吗?不能想点别的吗?”
陆齐嘿嘿一笑,说声儿子你还小,准备再贫两句,打门外边来了个男的,高高壮壮的,陆齐瞅着眼熟。
“小熊,熊玉林。你忘了几个月前在那个茶馆子里,你们打过交道。”花儿少拉着那个熊玉林坐下了,熊玉林向着陆齐笑了笑,右手一伸,说声好久不见。
陆齐怎么不会不记得“小熊”是谁,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对人脸的记忆,只要是他见过的人,无论过多少年都会记得,更何况这个“小熊”给他留的印象还是颇深,他只是奇怪,这个人怎么会突然跟赵稔他们混在一起,说起来几个月前还是敌人现在突然变成朋友,这让陆齐有些接受不了,不知为何,他不太喜欢这个小熊,而且听刚才赵稔的话音,貌似赵稔今天晚上故意把这个小熊拉了过来。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都把手伸过来了,陆齐不能晾着人家,忙起身走到小熊身边,握住小熊伸来的右手,左手拍着小熊的手臂,像是老朋友似的,“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一会儿咱俩得多喝两杯,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上次不是你,我跟李峰早就嗝屁朝凉了。”
陆齐这话,得从两头听,当真的,以为他真在感谢熊玉林当时帮他们挡了一次灾,不当真的,这话跟讽刺一样,说浅了就是他陆齐还记着那件事呢,说深了就是骂熊玉林墙头草,两边站队,不安好心。
熊玉林也不笨,也听出了陆齐弦外之音,笑了一下,解释道,“以前我是奉命行事,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小熊说着又叹了口气,“唉,我这也是被人扫地出门了,想着不如留在江海市,又找不到工作,上次见到李峰了,他说叫我看看赵稔这边有没有事做,我也是想多挣点钱,还没娶媳妇呢,嘿嘿······”
“他现在跟着阿发做事。”赵稔打断了熊玉林的话,“石良发,你知道的吧,道上叫他拐子阿发。目前阿发替我在争一个生意,回头这个生意到手的话,阿发的意思是叫小熊帮着弄这个事情,他那边能搭上人脉。”
赵稔说的话,短短几句透露的信息很多,有心人能听出不少有用的东西来,比如说陆齐,他知道石良发在争什么生意,小熊短短几天能得到石良发这么大的信任,这件事透着古怪,古怪的关键,就是那句“他那边能搭上人脉”,小熊的人脉,来的太及时了。
陆齐拿眼看了看赵稔,只见赵稔低着头在喝水,看不到什么表情,陆齐又瞥了一眼熊玉林,那人只是笑,更看不出什么来。这时菜开始上来了,四个凉菜刚放到桌上,陆齐先到了三杯酒出来,摆到熊玉林面前。
“来来来,这三杯罚你迟到,先喝了咱们好开始。”
熊玉林不含糊,一口气三杯酒全倒进肚子,陆齐一伸大拇指,伸手请他坐下,“先吃点菜垫垫,底下咱们再喝酒。”陆齐说着指着一盘贝壳说道,“这个是雷击生蚝,这里的独创菜之一,拿刚出海不超过一个小时的新鲜生蚝,猛火一过,只烤到2、3分熟,泼上秘制调汁,味道极鲜,而且吃完以后嘴里不会腥,反而有种淡淡的水果味,很奇特,因为烤过之后外壳发黑,所以就起名叫雷击生蚝你们尝尝,我每次来都要点这个菜。”
几个人听着陆齐的介绍,觉得很是稀奇,吃完果然都赞不绝口。这顿饭陆齐是下了血本,几道主菜都是这个酒店独创招牌菜,连酒都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白瓶无标的酱香老窖,正经的窖藏已久,90年代的时候搞到的,然后藏到现在。
呵呵 忘了说了 元旦节来看 写完一起发 懒得零碎发了
@紫苏A 2317楼 2013-12-27 12:48:00
闲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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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唉 不得不闲
花儿少跟熊玉林都是嗜酒如命的,自然不会少喝,连花儿少那个小男朋友也喝了不少,只是赵稔推说明天还要上课,陆齐这边怎么劝,都是尝也不尝。不过怎么说赵稔都是未成年,哪怕他心机深沉比上几个大人,在陆齐眼里,终究是个孩子,不然也不会口口声声喊儿子,赵稔心知这点所以也从不生气,所以陆齐揽着他的肩膀闹了一会儿就去找熊玉林拼酒去了。熊玉林不光酒量好,酒品也不错,陆齐很喜欢他这点,几杯下去倒推心置腹来,兄弟哥们的叫着。
几个人闹了有2、3个小时,花儿少搀着熊玉林,赵稔半背着陆齐,摇摇晃晃的从酒店走出来,赵稔叫声那花,叫他带着熊玉林先走一步,他去送陆齐,陆齐三条腿儿站不稳还嚷嚷着去KTV,接着玩。这边花儿少替正蹲在花坛边呕吐的熊玉林拍着背,听着陆齐提议,连声说好。
赵稔骂了一句,拉着陆齐叫了辆出租车要送他回家。陆齐大着舌头,说他开着车呢,赵稔没理他,给司机说了两个地址,叫他看着怎么送,就窝在车座里扣手机。
陆齐打开车窗,点了支烟,像是清醒过来一般,问着赵稔说道:“你今儿把熊玉林拉来,什么意思。”
赵稔头也不抬,说:“你今儿请客,什么意思。”
陆齐笑了,不再说话。过了一会,赵稔收起手机,说道:“你回去问问李峰,他跟熊玉林到底什么关系,这人来我这的时候,可说的是他引荐的,前两天熊玉林请吃饭的时候,我看他俩关系还不错的样子,还以为李峰对他有啥想法,所以才让他跟着石伯。”
“李峰只能对我有想法。。。”陆齐把烟头弹出窗外,“回去再说吧。今年江海市真是热闹,一回来就能赶上这么多事,还真是······对我胃口啊~”
“怎么,你以后要长待江海市了吗?”
“广西那边已经批准我调职了,还好,不然还得考试。”陆齐看上去蛮高兴的样子。说话间,到了赵稔住的地方,这个地方在西山区最南端,靠近风景区的地方,荒凉的跟陆齐住的地方差不多,只不过靠山临海风景比着陆齐那边还要好。
把赵稔送走,陆齐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李峰打电话。
“小白的尸体我送大乔那里了。”
“大乔?你说西山区的那个黑医生?”电话那头李峰声音低了低,“也好,我本来想着让崔姐检验能用警方的系统更方便一些,只是还得跟她解释清楚。”
“嗯。你现在在哪呢。”
“市人民医院,你要来吗?”李峰听陆齐那边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看着病床上的韩明睡的很不踏实,像是在做噩梦一般。
市人民医院离着西山区不远,陆齐坐着车,没多久就到了,两人说些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陆齐的酒劲涌了上来,倒到一边空病床上睡了。
如果说这几个小时里发生太多足以改变一部分人的人生的事情,那么今天晚上除了韩明、陆齐和李峰这几个主角之外,还有一位主角的未来被扭曲了。
时间回到4个小时以前,江海市图书馆。
图书馆的下班时间一般要比其他单位还要早一些,4点半的时候就开始清场了,5点准时下班。所以当梅子抱着一大摞旧报纸和老泽城的各种资料志书坐在阅读室的书桌前费力查找什么的时候,图书管理员的清场通知正好打断了她的思路,这几天本来就出于暴走边缘的梅子被这么一打扰,险些将那本精装硬皮、厚如城砖的泽城工业史砸到那个看上去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头上,但显然,梅子控制住了,压抑着怒意问那个小姑娘,她能不能把桌子上的这些书都借走。
“你、你最好挑出来几本,因为图书馆规定,最多只能借5本书,报纸是不许带走的。”那个图书管理员显然被梅子那张臭脸给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不管梅子到底借了哪几本书,她怎么会出现在图书馆?这个事情说来,还是因为那个监控录像而起,她那个叫虫子的朋友,把录像里的背景分离出来,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也只找到1989年7月份的旧报纸上的一条新闻。
这份报纸现在就放在梅子手头,那是一条酒厂剪彩的新闻,录像里那高大的建筑背景,和酒厂的建筑风格很像。虽然信息量很少,但也好过毫无头绪的乱猜,那个虫子告诉梅子,如果想要知道这个酒厂更多的信息,就只有图书馆还有存留的酒厂资料,因为这个酒厂,2000的时候就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当年的年底就被拆建成现在江海市泽城新区区政府。
在那几年的中国,无论哪个城市都发展很快,眨眼间物是人非,对于这个酒厂,还剩下多少东西,就只有现在摆在梅子面前的这一摞旧报纸和几本记录城市发展的书,看似很多,不过也就是几段零碎的文字片段而已。
在图书馆泡了一下午,也不算完全一无所获,至少她确定了视频发生的时间。这个酒厂是89年由国营转为私企,所以才有89年7月剪彩这一说,但是想要发生枪案却不被人发觉,那这个事情就必须发生在97年以后,因为97年酒厂全面停产,97年整整一年间,这个酒厂负债累累,连看门人都请不起,全年大门紧锁,空无一人,到98年的时候开始申请破产,酒厂开始有人看守,所以,一定是97年,只能是97年,换成97年任何一个时间,都会有新闻报道录像里那个事情,然而梅子翻遍所有的杂志,都看不到有任何关于酒厂枪击案的报道。
确定了97年的时间,搜索信息就有了个关键词,97年的大事件。梅子当着图书管理员的面,把97年所有的报纸都拿走了。只是借走前出了个小麻烦,梅子根本就没有图书证,而且报纸也带不走,最后还是梅子压着警官证和身份证,连说带吓的才把那一摞报纸带出图书馆。
最终, 梅子拖着一身疲累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已经电量不足,关机多时了,她还记得自己有个案子,但完全不想再去关心那个曾经让她兴奋不已的连环杀人案,所以,手机开不开机对她关系不大。
梅子一直有很好的警觉性,虽然比着李峰差很多,但作为刑警世家出身的她,往往能比一般人能够注意更多的细节,比如说她出门的时候明明转了两圈钥匙反锁了房门,但现在她只转了一圈就就听到锁扣的咔哒声。
梅子连忙稳住右手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卡住,左手伸手去拽肋下的配枪,只是她一向把配枪放在左肋下,用左手拽不是很方便,但不管怎样,她在门锁滑开的那一瞬间,成功的拽出配枪,双手端握,指向房间。
“爸!?”梅子屋里沙发上坐的那两个人,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冼玉川!?你们怎么会在这!”
何志远稳稳坐在沙发上,冷着脸看了梅子一眼,伸出双手往下压了一压,示意她把枪放下。梅子收了配枪,走近屋里,看着冼玉川撇着嘴那种不以为然的笑,不由有些生气。
“你们两个想干嘛。”梅子的脾气臭的很,面前明明都是长辈,她说话还是那么不客气。
一边的冼玉川笑出了声,转头调侃何志远道:“不愧是你养出来的闺女,跟你当年一样讨厌。”
本来一直绷着脸的何志远,听他那话,也忍不住笑了,招招手示意梅子先坐下来。
“查了多少了······唔,都查到97年了,进展不小。”何志远看了看梅子手中的报纸,赞许的点了点头。
梅子有些发懵,呆呆的坐到她父亲对面的沙发上,顺手把报纸扔在茶几,抱着手臂瞪着面前这两个中年人,在他们没有说出重点之前,梅子不打算说一句话。
何志远看了冼玉川一眼,两人互相微微点头,何志远先开口说道:
“那个录像,是我寄给你的。”何志远下意识的想去摸烟,却想来已经戒了两年了,一边的冼玉川扔了支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支。
“十五年了,我还以为要把那些事带到棺材里······”两年不抽烟,何志远被呛了一下,但仍舍不得摁熄,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几个月前,你追查你冼伯伯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件事本没有什么,我想如果放开了让你查,查到了你也就放弃了,不会再深究下去,没想到你竟然还让人一直跟着玉川。”
“你一向要强,事情总是要做到最好,本来我是想让张连城把你调到基层去,一来积攒点基层经验,二来也好淡化这件事,只是你冼伯伯劝我说,就让你接着查,看能查个什么程度,再加上你本身局外人的身份,说不定能起到意外的效果——”
何志远说着,冼玉川笑着打断了他,“你这会儿说的轻松,当时我说我已经引着梅子跟她的小朋友去窃听那次‘聚会’的时候,你差点没打我,到最后还是你觉着梅子局外人的身份说不定能打破现状,才允许我带着梅子继续兜圈子。”
梅子听到这,圆睁着两个眼睛问道:“你说什么?你说那次根本就是你故意让我们监听的?你根本就知道我在监视你?”
“那当然,我几十年的老刑警,被你们两个小毛头跟踪了还察觉不到,丢人丢到家了。”冼玉川笑骂了一句,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对你打击那么大,你爸看你消沉的厉害,决定先放出这段录像,看看你的本事,然后决定要不要把一些真相告诉你,既然我俩现在在这,说明你还是勉强合格了。”
“你别听你冼伯伯这会儿这么说,他私底下对你的表现可是赞不绝口的,起码你熬过了消沉期。”何志远掐灭的烟,神情开始严肃起来,“我先给你说一下大致的情况,明天会把一些相关资料和部分证据移交给你,我明年就要退休了,再保存这些既不合规矩也不合法,对以后对薄公堂的时候也没好处。”
梅子听着父亲这一段解释,虽然没有拿出什么实际证据来证明他的话,但梅子在心底已经完全相信了,现在听父亲说出这般话来,不由的正襟危坐,等着接下来真相的到来。
“你以前查过,你冼伯伯97年的时候,因为金放的事儿受处分,报告上是说金放是因为突发性心肌梗塞死亡的,但事实上,金放是被谋杀的。 当时你冼伯伯觉着金放当晚有些异样,连夜突审,凌晨的时候撬开了那小子的嘴,得知一件事情。”
额 大家都木有去过元旦吗 病了几天 前两天好的差不多了 结果养病的时候迷上一部电视剧 无节操的追了几天 后果是这几天都木有码字 而且动力不足的样子······ 14年了啊 拖延症还没有好 看来以后还是这个死样子 我倒是不会弃楼 大家受不了的话 干脆弃掉好了 换是我追文楼主这个德行早就弃掉100多年并且从祖上有姓以来开始骂起直到还在液体状态的子孙后代······
另外 晚上更新 起码4更吧 不够的话可以从有姓以来骂到液体状态了
“你以前查过,你冼伯伯97年的时候,因为金放的事儿受处分,报告上是说金放是因为突发性心肌梗塞死亡的,但事实上,金放是被谋杀的。 当时你冼伯伯觉着金放当晚有些异样,连夜突审,凌晨的时候撬开了那小子的嘴,得知一件事情。”
何志远从何梅拿的的那一堆报纸里,抽出一张,指着其中一条新闻对梅子说:“这条案子就是金放的那个案子,报道里写文物局和缉私局联合破获一起文物走私案,截获国家珍贵文物一十四件。这趟活,是金放替杜石头做的私活,这杜石头,就是现在的杜大老板杜秋旻。为什么叫私活呢,因为当年的杜老板是替别人跑腿马仔,他是偷的自己老板的走私航线跑得私活,当年你冼伯伯从金放嘴里撬出这些事,立刻就上报相关单位,但他前脚刚走,后脚金放就死了,当时你冼伯伯心里起疑,就把航线的事情藏起来了,果然,后来一直有人旁敲侧击的问这个事情,甚至当时有位领导也威胁过他,当时你玉川伯伯找我商量,我俩决定把这件事情先埋起来,看看会不会长出其他事情来,没想到这一埋,倒是埋出祸害来。”
何志远说着忍不住又抽出一支烟来,没有点着,只是咬着烟嘴来回搓着手,冼玉川乜眼看了看何志远,把打火机扔给他,
“戒烟也不戒这一会儿,”冼玉川嘲笑了一句,转向何梅,接着老何的话说道:“那祸事说起来复杂,跟我的处分有关,也跟你爸杀我的那段视频有关,但具体说起来,还要先把97年那两件大事说清楚,才好讲里面的细节。”
“97年?97年的重大事件很多啊,那位重要的领导人死了,香港回归了,但是你既然问,肯定是江海市的事件吧,我还没有具体查到97年江海市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事件。”梅子习惯性的咬着嘴唇想道,一边顺手翻找97年的泽城日报。
@shiika 2353楼 2014-01-10 21:46:00
说好的四更涅。。。。还是说楼主过的其实是美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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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吃酒去了 刚回来 马上就更
“你说对了一半了,97年到底发生什么,就是那位领导人的死亡和江海市的一件灭门惨案,梅子,你年纪小,恐怕不记得那件事情,但在我们这一辈人的记忆力,那是一代传奇的毁灭,虽然那群人颇负争议,但不得不说,他们的存在,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保护了泽城,他们死后,泽城便被杜石头这种贪得无厌的无耻小人一手遮天了。”冼玉川说着,眼睛里一会儿闪着光一会儿又像谁欠他多少钱似的恨恨的。
“我怎么就听着怎么乱呢,赵家的灭门案,我又不是没有听说过,赵家当年是势大,怎么就跟那位领导人的死扯上关系,还传奇,我也听说过他们家的事儿,不就是一群大土匪吗?那个石良发,不就他们家出来调教出来的二土匪。你还别把那位领导人之死跟他们联系起来,那人虽然盖棺,但功过尚未定论,你这么说,可是骂人官|匪一家的意思了。”梅子一听冼玉川这般说,嘴里不由笑起来,还以为自己老爸合着这个冼伯伯开自己玩笑。
何志远瞅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从桌子上那堆报纸里又翻找起来,抽出一份报纸,指着其中一件仿古街饭馆爆炸案,说道:“这还真不是跟你说笑,这个饭馆,就是赵家开的,赵家一门十多人都捂里面了,当年是我跟你冼伯伯出的现场,现场横七竖八摆的一地都是人的零碎,没有完整的,那个惨,唉,不说了。当时现场看完,我跟你冼伯伯的意见是,疑点很多,他杀的可能性极大,需要后续侦查,但上头咬死了是煤气爆炸,这他妈扯的什么蛋,整个现场连他妈煤气都没有,哪门子的煤气爆炸,哪有煤气爆炸会有一屋子硝烟味儿的!”何志远说着骂了起来,看起来这事虽然过了十多年了,上头草菅人命的做法还是把他气的不轻。
“就算十十多年前赵家灭门案是他们冤死的,但也跟那位伟人扯不上关系呀,你们这是兜的什么圈子呢?”梅子自认脑子不错,智商够使,但这些个事情反倒叫她越听越糊涂。
冼玉川和何志远对视一眼,冼玉川先说道:“那位领导人,是97年年初死的,紧接着就是金放被杀案,赵氏灭门案是在5月份,发生在金放被杀案之后,中间隔得没有三个月,这三个月,我跟你爸是全程参与,合着那群人演了一场大戏,在这场戏里,我和你爸才知道赵氏当年并非仅仅是势大的土匪而已,里里外外涉及了多少当权者,包括现在还身处权要的一些人。”冼玉川顿了一下,喝了口梅子给倒的可乐,接着说道:“金放案发生后,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决定放出口风,演演坏警察,拿着航线来一个待价而沽,钓一钓浑水里的鲤鱼。”
“没想到,最先咬钩的还是杜石头,但杜石头并非是替自己来‘买’航线,而是杜石头的老板,当年赵家十三鬼王之一,那人真名字现在我没查出来,只知道他在道上外号叫‘东海穷奇’,此人在江海市那几年,偷坟盗墓,走私文物,还有几起文物造假、偷梁换柱的案子,也隐约有那人的影子,所以那人来买航线,倒也正常,但本来这航线就是出自于他,他为什么还要来买这个航线,我跟你冼伯伯分析了一下,那人应该因为两点原因,一是那人要查是谁盗走他的航线,也就是他要追查内贼,二是,他想保持他在江海市这独一份的买卖,就得买下这个航线,不能让别人抢了去。”何志远点着桌子,一字一句的讲着,冼玉川在一边闲着抽烟,听到他讲到这里,接着话茬又说道:
“内贼是谁,当然我最清楚,就是杜石头啊,估计杜石头也是怕我说出去,所以亲自跑来替他老板买回航线,先探探我到底知道些什么,再寻机会把我杀了,当时我也就想,如果我不死,杜石头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也接触不到‘东海穷奇’,梅子你不用问为何我一心想要接触这人,我当时跟你的想法一样,觉着赵家那十三鬼王是霸据江海市的一窝土匪,我就想把这窝土匪端掉,这有机会给我了,我当然要把握住,事情要成功了,我得多大功劳啊,凭着这功劳起码连升三级吧,呵,我要是知道我现在一步都爬不上去,我才不去搅这团烂泥。”冼玉川苦笑了一声,摆摆手接着讲道:“所以,我叫你爸演了出戏,我叫你爸‘杀’了我,把航线抢走,由他把航线卖给杜石头,这样,你爸也顺势结交到杜石头,那个视频,就是当年为结交杜石头,故意截取的监控视频,但始终没能接触到‘东海穷奇’,但正是没能接触到‘东海穷奇’,也能亲眼目睹杜石头是怎么伙同那些权贵们,害死赵氏满门。”
冼玉川说着,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老伙计何志远,说道:“底下的怎么说,细节太多,也涉及的人也太多,咱们的拿着证据,一对一的对出来才能给梅子讲清楚,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幕后人权势太大,咱们该不该跟梅子说,说了会不会害死她,我想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何志远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对梅子说道:“这样梅子,一会儿我跟你冼伯伯去拿当年赵氏灭门案的证据和关于那些内幕的资料,这些东西是由一个我们比较信得过的一个检察官保存的,为的是以后这件事能够立案的时候,证据合法有效,所以我一会打电话给你,看找个地方,一来你见见这位检察官,二来有些事情由这个检察官来补充你也更好理解,最后,我还要再强调这件事的保密性,不是我不信任你,实在是涉及的人,身份太过敏感,这些年我查的种种线索都证明,杜石头的后台,来自军|方,并且直指军|委,不过你也不要怕,位置再高又怎么样,也盖不住所有的事情,我也许看不到他们倒台了,但是你说不定可以,别怕,谁也熬不过时间。”
梅子呆呆的望着父亲,点头称是,她一时有些发懵,直到送走两位长辈才明白过来,这短短的几小时里,她已经踏进了一场持续了十几年的阴谋里,而且听父亲的话里话外还隐射着,一个国家最重要的那几个人的权利倾轧。梅子现在躺在床上,心里五味翻杂,她很难想象是什么信念父亲和冼玉川放弃了晋升的机会,把半辈子的时光都扔进了这团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线头得不到结果的乱事里,值得吗?那些人高高在上,无论做什么,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有何干,不过是两个小警察,父亲连正处都没挣上,冼玉川不过是副科,参与这种事情,图的是什么。
梅子现在想不明白,她不知道该不该接过父亲的衣钵,继续把这些事情一查到底,还是说任由当年的真相随风而去,杜秋旻杜石头,当年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这件事难道就不能这么结束吗?揪出那幕后人真的那么重要?
@叫爾不要高聲 270楼 2013-02-17 23:00:00
秦海峰连着扣几下,李峰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在头顶绽开那艳丽的红花。李峰趁他诧异的时候,左手一把攥住枪头,右手一翻,一把匕首闪着寒光向秦海峰的脖子划去。
秦海峰立即撒手后撤,那刃尖堪堪蹭破他的喉结,带走了一点皮肉。
一击不中,李峰迅速调转枪身,取出弹夹,从口袋里拿出子弹一颗颗装好上膛,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秦海峰一见大势已去,矮身一滚,往门外滚去,动作很快,李峰都来不及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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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A 275楼 2013-02-18 19:36:00
漂亮!
一气呵成!
楼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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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爾不要高聲 277楼 2013-02-18 20:34:00
嘛 楼主一直很威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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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突骑2011 2359楼 2014-01-11 02:23:00
这段太扯了,还一发发装子弹,人家都跑出半里地了
自动手枪,你还不如写 直接换一个新弹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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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