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凶案现场
市人民医院,陆齐躺空病床上才眯了一觉,酒劲窜上来,全身麻的小指头都动不起来,耳边厢听着李峰说了句什么什么也别说、去出现场的话,下意识嗯了一声,又睡死过去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陆齐也渴醒了,撕着嗓子喊了两声,没人应,只得撑起来摸到病房门口,一把拽住人巡夜的小护士,求人给他倒杯输液用的葡萄糖来解酒,那小护士也是年轻,看了陆齐两眼,还真去给他倒葡萄糖去了。陆齐道声谢,转过头来,看见病床上韩明闭着眼咬牙切齿的,一脑门子青筋白汗,手里拧着床单,医院里混纺的床单很是结实,也快被他抓烂了,又不知又梦见什么可怕的故事。
韩明梦见的,算不上故事,不过是他几个小时前在那仓库里的事情,梦里面他一遍一遍的反复重现着那短短的半个小时,一遍遍的杀人,那一个又一个半个小时,加起来似乎有几亿年那般久。
仓库里,在手机闪光灯刺眼的白光下,比飞扑而来的蔷薇杀手还要快一步的黑影笼罩在韩明头上,韩明瞬间惊起了一身的冷汗,连害怕都不会了,虽然他手里握着他自制的灭火器式钢钉气枪,但这个笨重的家伙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安慰,他根本并没有时间来测定过这个玩意儿好不好用,只是凭借经验完成了制作而已。韩明以前看过一个利用现实合法工具制作武器的视频,其中就有这个用灭火器做的气枪,当时他好奇复制了一个,因为密闭太草率,杀伤力并不很强,这个做的,密闭效果未必能比以前那个好多少,估计勉强能在短距离内达到伤害的目的。
韩明举着钢管对着蔷薇杀手瞄着,心里却在祈祷最好用不到手中这个未必好用的怪家伙,最好是那些简易的绳套陷阱能起作用。那些绳套,制作简单布置也简单,简单到用一根金属丝圈个圈、打个活扣便是,农村里逮兔子一般把这种绳套放在兔子窝口上,或者兔子们来来往往的路上,非常好用。韩明用找到的一堆废铁丝弯了几个,按着印象中那人的身高,铁丝的一头绑在铁架子上,另一头的套圈颤巍巍呈小角度垂着,光影斑驳之下,倒是不好发现。
果然马上就要扑到韩明身边的蔷薇杀手身子挣了一下,直直的摔倒了,上身、腿上被被几道铁丝箍的紧紧的,这个平时最多就能逮逮兔子的小陷阱,今儿倒是圈住个大猎物,这要归功于仓库纷乱的环境和闪光灯,手机的闪光灯那种光线虽然明亮,但不够柔和,黑暗中对眼睛的刺激让人很容易忽视一些细节,再加上一开始他的眼睛被灯光晃了一下,满眼都是黑乎乎的盲点。
虽然陷阱好用,但因为“猎物”太大,用于固定铁丝的铁架承不住那人一挣的,只听两声让人牙根酸疼的硬物刮过水泥地的声音,“猎物”左右两边的铁架趔趄了一下,两边的架子直直压了下来,把那人压倒在地。
同是被两个架子压着,那人的运气可是比韩明好了许多,其中一个架子卡着另一个架子的最后一个,正好棚成一个小小的空隙,没伤着那人一丝一毫,但也让他动弹不得而已。
韩明看蔷薇杀手摔倒,立马蹦了出来,迅速拿铁丝把他捆结实,韩明坐在地上喘匀了气儿,又把那人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只找到了一把匕首,没找到他的配枪。韩明把匕首扔到一边,踹了那变态一脚,问道:“我的枪呢?”
那人笑了一下, “扔了,我不会用。”
韩明气的直笑,歇了一会儿,拽住那人双手上铁丝把那人拉了出来,想了想, 吭吭哧哧的把他拽到叉车旁,把叉车的铁臂放了下来,挂上那人手腕上的铁丝 ,升了上去,直升到那人的双脚脚尖勉强点着地,才一瘸一拐的跑去拾那蔷薇杀手刚才扔出的手机。
“新买的手机?怎么什么都没有。”韩明划拉着那人的手机,手机里除了几个类似手电筒的工具应用,连电话簿都是空的,只有相册里有很多年轻女孩子的照片。
”报警吗?报警你要怎么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人 嘿嘿笑着。
韩明这会儿心也静了,拉过一个箱子坐在那人面前,捣鼓了一会手机,才抬头说道,”我不着急,反正已经逮到你了,在你的手机定完位以前,趁这会闲工夫我先给你做个口供。”
那人眼睛转着看着周围的环境,听韩明说话,不由又笑了一下,“你问吧,既然我输给你,自然由你掌控一切。”
“姓名。”
”韩东风。“
韩明听到这个名字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瞬间就红了,撕着嗓子骂道:”妈了个x的你敢再说一遍这个名字?“
”哈哈哈,生好大气,我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我还真的姓韩,你我说不定500年前是一家人。”
韩明一口钢牙咬碎,恨恨的瞪着那个“本家”,把手中的灭火器扬了扬,威胁道:“你最好别逼我发火,这个玩意儿也许杀不了你,但绝对不会让你好受。”
“杀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来杀人,我来教你,眼睛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往眼睛里打,小小婴儿都能杀了我,只是——”那人长长的拉着是的尾音,把韩明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去,”只是,你是个胆小鬼,懦弱的让人同情,你不敢杀我。“
韩明眉毛一挑,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在理他,心中暗想,这人不过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罢了,到了局里,什么都得交代。索性也不在管他,自顾自的翻找着手机的定位系统,一会儿报警的时候好用。
“韩玢,沦南大学文学系教古汉语文学的,讲师,不过马上就要评教授了,虽然是个副的。”韩玢在叉车上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帮我把眼镜摘下来吧,快掉了。”
“你说什么?”韩明抬头问了一句,
“我说你帮我把眼镜摘下来,快掉了。”
“不是,上一句。”
那韩玢微微一笑。“韩玢,我叫韩玢,沦南大学的古汉语文学讲师。”
“嘿,还是文化人啊,我最讨厌古汉语了,从小我语文都没及格过,所以最讨厌语文老师,果然你们这种斯文彬彬的出败类。”韩明一脸嘲笑的放下手机,“这会儿怎么了,竹筒倒豆子似得,刚不是什么都不肯说吗?说起来,当时我们讨论案情的时候,就讨论过凶手极有可能就在沦南大学以及这附近工作或者读书,我们一个同事极其肯定的说就是沦南大学的老师,只不过他当时猜测是体育老师之类的,因为······我跟你说这些干嘛,真是的。”韩明说了半天突然发觉自己话太多了,这应该是经过几个小时精神极度紧张以后,把紧张的那根弦给崩断了,考虑事情只能考虑临时和眼前,不过也可能跟韩明半吊子的性格有关,就喜欢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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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很大的棋 2419楼 2014-04-13 11:15:00
板砖、锹把、灭火器射钉枪、狗血、大糞、瓶装大姨妈也都准备好。楼主再想溜就往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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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 您行尸走肉看太多了吧 瓶装大姨妈有卖吗 多少钱一瓶
“体育老师,呵,是在夸奖我体力好吗?不过你那个同事猜的还挺靠谱,该不会是那个李峰吧。”韩玢若无其事的说着,好像是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韩明听一听李峰的名字一惊,当即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你在局里有人?”
韩玢呵呵笑了起来,“局里有人。你想太多了,这两天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可是好好查过你的事情,你跟着李峰查杜秋旻的案子的时候,你爹韩东风就死在你怀里,这个事情,在网上可是已经编成很精彩的故事了,你要不要看,我可以把网址给你。不过,说起来写那个帖子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们局里的人吧,不然怎么连细节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在说什么,什么帖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你!”韩明现在说不来是什么情绪,一种被窥探私密的愤怒,一种被人掌控生活的恐惧,一种被人指点的无力感。韩明现在像是重回到那个可怕的噩梦里,双头的周振海,灵魂被拉扯往下坠去。
“有一段写的很精彩,我背给你听——锦衣玉食的韩公子,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从小憧憬的巨人就这么倒下了,倒在他的怀里。韩副市长养尊处优的身体这会儿是显得的这般小,颈部的淤痕为韩东风光耀的一生,画上了一个屈辱的句号,更是给韩明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疤。韩明更想不到的,他的父亲并非是这场屠杀的牺牲品,而是,消耗品。。。。。。”
“够了!别说了!你知道什么,你们都知道什么!我爸他,我爸他······”韩明此时十分激动,拿着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砸向韩玢,韩玢躲不开,脸上身上已挂了彩,但韩玢仍然一付笑眯眯的模样,本来摇摇欲坠的眼镜也掉落了下来,露出那一双阴鸷的眼睛。
“韩明,你难过吗?你生气吗?你可为你父亲,报了仇,你可杀了那个可恶的凶手。如果没有那个人,你现在还是堂堂的韩大公子,你的朋友,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会离开你。你可报了仇,你有没有报仇!”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了周振海!是李峰杀的,我不能杀他,我不能,我是个警察啊!”韩明坐在地上嘶喊着痛哭,噩梦里那细碎的黄花又开始飘落下来,如流风,如回雪,那黄花渐渐把他掩埋,空气里都是那黄花血腥味的甜香。
“周振海?难道你还真查到凶手了?李峰。这个人真是有意思,真想见见他。”韩玢喃喃的说着,好像觉得自己绝对见不到李峰了。
痛哭过一阵,慢慢冷静下来的韩明,挪动着废腿,想要去捡回刚刚被丢出去的手机,韩玢看他清醒过来,准备给他最后一次打击。
“韩明,手机里有个加密的文件夹,密码是你的警号,你看看。”韩玢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韩明一般。
韩明经过情绪的打击,听见韩玢的话真的像是觉得像是朋友的话语,几乎没有迟疑的就点开了那个文件。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打开视频,韩明看到了另一个噩梦。
视频播完,韩明几乎记不得内容了,只有被闷住的呼救,撕裂衣服的尖锐声响,利刃刺破皮肉的钝声,满屏满屏的鲜血,女孩逐渐空洞的双眼,没有光泽的长发·······韩明呆呆的关掉手机,现在他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是木木的,耳边响起韩玢柔和的嗓音——“韩明,还记得我进来时背的登山包吗?打开它,里面有我送你的礼物。”
韩明昏迷前还记得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眼睛的触感很柔软,戳破的时候,会听到“噗”的一声,慢慢的就会有白色夹杂着黑色浓稠的奶茶一样的东西流出来,人在临死的时候,并不一定会痛苦的尖叫,也有可能只是抽搐,嘶嘶的抽气。
沦南大学,教职工小区,4栋三单元7楼,韩玢的家。
“这个家伙,还真是变态。竟然把那些姑娘濒死的过程都拍成了视频,太恶心了。你看,这个是邵莹,这个是方婷婷,这个······”喜子翻腾着韩玢的电脑,里面的几个视频让他看吐了。
一边的李峰和王志鹏则搜到了韩明的警官证、警服和配枪。韩明被找到的时候,警服外套被剥去了,大概是为了方便把他装进行李箱。
整个韩玢家里整洁干净,所有东西都放的有条有目,半壁墙的书架分门别类,放的整整齐齐,根本看不出是个单身汉的家,所以,李峰他们找东西也特别容易,比如说,韩明的东西,就被叠放整齐装进一个密封袋里,放在他的衣柜底层,而他从哪些姑娘身上拿走的东西,则被他统一收集起来,放在桌上一个首饰盒里。
“我不记得有报告说,哪些被害人身上有饰品丢失啊。”王志鹏垫着手套,拎起一只带着邵莹名字标签的项链,那项链看起来跟邵莹死时带的那条很像。李峰接过那些饰品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些是新买的,还没有被佩戴过,应该是韩玢专门买给那些被他杀掉的女孩的。”
王志鹏听着话,一撇嘴,“这人的行为模式还真是复杂,正经的连环杀手剧情不应该是杀手拿走象征死者的一件东西做纪念,这个倒好,给死者买东西。看上去可比那些姑娘佩戴的东西贵重多了。”
李峰到是很理解韩玢的行为,因为他偶尔也会给周振海买包烟。事实上,他来韩玢家,可不是为了理解韩玢而来的,因为昨天他在废旧仓库里,找到两个摄像头,如果那是韩玢设置用来监视韩明的话,说不定录下了韩明杀人的现场片段,他得找到那个录像,可是现在喜子一直霸占着电脑,如果被喜子找到,那事情就要麻烦一些,喜子是个重感情的人,但会不会违背警察的立场,替韩明掩盖,那就另一说了。
“咦?这些视频有些奇怪。”喜子突然喊了一声,难道他找到了那些视频?
“这个视频的背景有些奇怪,你们看,虽然背景很昏暗,但可以明显看出来不是那个仓库,也不是咱们发现尸体的地方,看着很像是一个废弃的民居,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杀人现场?”喜子暂停了视频,一帧一帧的播放着,指着视频里昏暗灯光下的背景说道。
忽略韩玢杀人时疯狂血腥的场面,背景里残破的墙壁,墙角生长的苔藓和下雨时留下的黑色水迹,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破房子起码荒废了3年以上了。
李峰看着视频,伸手缩小了播放器,在放视频的文件夹里翻了翻,依次点开,每个视频只看几秒就关掉了,“没有第一个受害人邵莹的,也没有最后一个我们在仓库登山包里发现的那个姑娘,多了一个未发现受害人的。未发现受害人的那个视频建立时间在09年,这个视频不像其它视频,没有杀人过程,只有死亡后录像,背景也不一样。
喜子听说,翻了一下,果然是如此,因为拍摄环境都很昏暗,所以喜子第一遍看的时候没看发现。
“这些个录像,我看一眼就要吐了,关掉视频满眼还是韩玢疯狂的身影,你还能注意这么多细节,真是服了你了。”王志鹏在一边翻看着那个特殊的视频,以一种马上就要吐了的表情跟李峰说着话。
“这个地方,我认识。”李峰说着想要点烟,旁边勘察现场的技术员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把烟放在鼻子边闻着。
“什么你认识。”李峰无头无尾的话,让人难以理解,喜子反问了一句。
“除了那个未知受害人,其他受害人被杀的地点我知道在哪。”李峰实在受不了烟瘾折磨,揉了半支烟放进嘴里嚼着。
喜子和王志鹏看着李峰都楞了,也不知是震惊他的话还是他的举动。
李峰被他俩看的不好意思了,讪笑的一声,说道:“那个地方,费德劳以前用来藏冰毒,是西山区一个废弃的山民的民宅,那个地方虽然很少有人去,路还是很好的,大概是以前山民用碎石子铺的,能走汽车。”
“我觉着江海市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你没去过、不知道的了。”王志鹏歪头避开李峰嘴里烟油的味道,一拍喜子肩膀,“这就走吧,去看第一现场去。”
喜子点头说声好,招手叫过一个技术员,指着电脑里的视频吩咐道:“叫你们的人抓紧时间把视频背景分离出来,那个09年的,把被害人的头像做个高清图送到电视台做个寻人启事。”
几下里把事情交代完,李峰带着王志鹏和喜子去找那个杀人现场去了。
第十六章 车祸
被阴谋论折磨了半夜的何梅,终于在焦虑不安的等待中睡着了,待她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久违的阳光穿过婆娑的薄纱窗帘照到床头,柜子上电子闹钟的显示已是上午10点47分,梅子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伸手在凌乱的被子里找手机。
“该死,忘了充电了。”梅子把手机连上充电器,急忙开机,很快几个短信息进来了。
凌晨1点53分,何志远。“梅梅,打你电话关机,我和你冼叔叔今天晚上过不去了,要去白水市一趟,明天再联系你。”
梅子立刻回了一个电话,但电话打过去却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无奈梅子只得挂了电话,翻看其它短息。
除了早上8点多的小虫的问候短息,另一个短信是移动的来电未接提示,上面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分别在9点17分和9点28分打过来两个未接电话。
梅子疑惑着回了过去,对方是个声音粗犷的男子。
“你谁呀,这回正忙着,有事快说。”
梅子听这话有些上火,你打我电话问我是谁,语气就不甚客气,“你9点多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事儿吗?”
“9点多······哦,对,你是何志远什么人。”
梅子一听父亲的名字,心里不由一阵发紧,“何志远是我爸,怎么了。”
对方听梅子这般说,犹豫了一下,声音缓和了很多,“下面我说的事情你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过于激动,事情是这样的,你父亲的车被发现在归雁坡盘山公路119段处撞出护栏,目前正在提吊失事车辆,已经确认一死一伤,伤者正在白水市人民医院抢救。”
这人应该是勘察现场的交警,他说完情况,听着电话那头没有半天没有动静,只得出声安慰道,“你不要太过难过,这种事情谁都预料不到,还希望你尽快赶来沦南区事故中队,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处理。”
梅子木然的说声好,问清楚了沦南区事故中队的地址,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梅子呆呆坐在床头,耀眼的阳光照得她有些头晕,她翻了翻电话号码本,找到母亲的号码,看了看,又关掉了。不知道为什么,梅子现在并不觉得难过,只是有些茫然,像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怎么都想不起来,却又记得有这么个事情要做。
电话又响了,是王志鹏的电话。梅子接了起来,说声有事不去了,便挂了电话,又呆了一会儿,梅子伸手拉上遮光的厚窗帘,屋子瞬间暗了下来,打开台灯,温和的黄色灯光看起来要舒服很多。
梅子站了起来,拿过桌上她昨天在图书馆收集的资料,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空白的笔记本,趴在桌子上写起了资料分析时间线,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直到张连城他们的电话陆续打了进来,她才关了台灯,关掉手机,拿着资料和笔记本出去了。
@凤姚摆 2436楼 2014-04-19 20:58:00
看到今天才发现此书已写了两年多,唉!早知道就不会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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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年多 呵呵呵呵 我还木有太慢 呵呵呵呵呵呵
@小加菲丸子 2438楼 2014-04-21 08:52:00
坑子,,网线装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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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了有网了 今儿刚装好 以后更新就正常了沙
市人民医院,韩明病房。
韩明准确来说,是被烟味呛醒的,他睁眼的时候,陆齐正坐在他旁边空床上抽烟喝茶看报纸。
“哟,明明你醒了呀,你说我才离开江海市个把月你把命都快搞丢了,你是怎么混的。”陆齐掐了烟头,摸了摸韩明的脑袋笑眯眯的说着。
韩明这会儿是没力气,不然肯定是要躲开陆齐的手。
“您哪位,我看您有些眼熟,我认识你吗?”韩明是只见过陆齐一面的,那时候陆齐受伤在医院里躺着,韩明来找李峰的时候跟陆齐聊过一会儿,只不过韩明的少爷命,甭管谁,不是说天天见得绝对记不住。另外,什么叫风水轮流转,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你去医院看人,人也会去医院看你。
陆齐听着韩明的话郁闷坏了,他倒是头一次被人记不住,“好孩子,我叫陆齐,你峰哥的好基友,你峰哥大概是出现场去了,我替你峰哥照看你一会儿。”
陆齐说话总是透着恶心人的味道,韩明果然被恶心了一下,正好也头晕的厉害,眼睛一闭准备再睡会。
“先别忙着死过去,你峰哥还有话留给你。”陆齐语气终于正经起来了,“李峰叫你在他没跟你说好情况以前,局里什么人来问话,你都推说忘了。”
韩明听着这话,立刻明白自己是先被李峰发现的,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即点点头说声知道了。
陆齐还想再说点什么,电话响了,说起来陆齐的业务不是一般的繁忙,一早上已经有7、8个约他出去玩的。
陆齐拿着电话歪歪着出去了,韩明心想我这是病人吗,拿病房当棋牌室吗。
“陆爷,我是小花,赵稔找你,我让他接电话。”电话那头那花顿了一下,一会儿换成赵稔的声音。
“陆齐,你今儿有空不。”
陆齐不知这小鬼又搞什么花样,回道:“有空怎么样,没空怎么样。”
“有空来帮我开家长会,没空就算了,本来不想喊你,一圈人都没空,花儿爷倒是天天有空,但是上次他把我班主任给睡了,没办法就问问你能不能来。”
陆齐一听开家长会,忍不住就想笑,“家长会呀,你是我儿子呢,我得算家长吧,你放心,我绝对不睡你班主任。”说完问了赵稔学校在哪,跟韩明招呼了一声,得不的跑去给便宜儿子开家长会去了。
赵稔的学校,是江海市有名的“贵族”学校,江海市市立第一中学,虽然是个公立学校,但是由于百分之九十七的超高升学率,每年都是教育财政拨款的大头,校舍间的比着一个大学也不差,这种学校招学生,有一种极端的挑人方法,只挑两种学生,一种是未来会给学校添彩的和现在就会给学校添彩的,意思就是,要么你成绩拔尖要么你身世拔尖,才有可能进的了这个学校。 这就是一个名校为什么会成为名校,高标准的准入制度,总是会把一些同样的事情,做的更容易一些。
当然,陆齐除了感叹一下学校奢华的种满玫瑰的欧式花园以外,到是没想那么多,对于他来说,上学不就是玩,在哪玩不一样,反正他的高中生活完全没有看过书,往往一个学期都过完了,书本还是新的,连折痕都没有。
“我说你们这是个什么学校,我觉着普拉多都够招风的了,往你们停车站一放,马上我就想扔车。”陆齐见着赵稔一边点烟一边抱怨着,赵稔问他也要了支烟点上,刚准备说什么,陆齐又问了一句:“李峰上次跟我说你开了辆大红旗,今儿没开来?我在停车场可没见国产车。”
“那一辆啊,被警察叔叔扣了,说是不准自己改车,我正准备问问李峰有没有啥办法给我弄出来。”赵稔咬着过滤嘴打不着火了,含糊不清的说着。陆齐把自己一个雕着女神像的打火机扔给他,“这种事情你应该找我,找李峰有毛用,哪个交警队扣的,明儿我给你要回来,你让我玩两天。”
赵稔看着打火机上的女神像,那女神很像美国人的自由女神像,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女神头上带的是一只十二颗五角星的冠冕,怀里不是抱着一摞书,也不举火炬,而是一手拿着一只五瓣蔷薇,另一只手举着一把剑。
“你哪买的打火机。”赵稔看着这只打火机,表情奇怪的问道。
“不是买的,别人雕的,送给我的。你喜欢啊,送你好了。
赵稔听说还,还真揣兜里了,三两口抽完了烟,带着陆齐往教学楼走,刚到楼下就碰到赵稔的班主任。
赵稔这个班主任年纪不大,个子小小的,带个眼睛,长的很秀气,猛地看见陆齐脸一红,低着头快步走开,要不是赵稔一把拉住了她,这姑娘就走远了。
“老师,马老师,这是我哥,我亲哥,可以给我开家长会的吧。” 赵稔非常诚恳的望着他的班主任,可惜班主任完全没有在看他,而是一脸口水的看着陆齐。
赵稔有一种淡淡的,觉得又会出事的感觉,默默的后退一步,默念道:“花痴是会传染的,要保持距离。”
陆齐可没发现赵稔在干什么,而是一把拽过赵稔领子,笑道:“赵稔这小子没大没小的,别听他胡说,我是他爹,亲爹。”
赵稔打开陆齐的手,还想辩解写什么,那马老师迷糊的问道:“赵稔?谁是赵稔?”
陆齐听这一问,也糊涂了,旁边赵稔刚要开口,远远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阿桢,这人是谁。”
赵稔听见这个声音,脸色大变,忙把陆齐拉到一边,转身回道:“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赵稔喊哥哥的那个人,个子很高,陆齐有182的个头也不过比这人高了半个额头而已,眉眼细长,带着一付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跟赵稔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而且,看年岁跟陆齐差不多大,这哥俩年岁也差了很多。
“你哥?阿桢?我说赵稔,你的身份够复杂的啊,回头我要是想写什么伦理小说的话,得找你参考一下。”陆齐拍着赵稔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
赵稔不及说话,那人向陆齐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章棣,是章桢的哥哥,不知阁下是哪一位,我不记得有您这么年轻的父亲。”
陆齐双手一举,做投降状,并不去握那人伸出的右手,“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不是赵稔找我来替他开家长会嘛,才闹这么一场。”
旁边的 赵稔回头对陆齐说声一会儿再解释,拉着那章棣走到一边的花坛边上去。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一直在北京。”赵稔面色古怪的问道。
章棣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复又戴上,“江海市这几天很热闹,我回来瞧瞧热闹。再说,父亲说叫我回来帮你。”
“呵,你帮我,你是回来监视我吧,万一我闹得太厉害,影响了你的生意了怎么办,对吧。”
“这可不对,你闹得越厉害,对我的生意越有利,目前我们的利益取向还是一样的,再说,你我兄弟,我自然要照应你。”章棣笑了起来,拍了拍赵稔的头,赵稔虽然十六、七岁了,还是一米六的个头,一张没长开的娃娃脸,站在章棣面前,倒不像兄弟,更像是父子 。
赵稔不耐烦的打开章棣的手,冷笑道:“不是父亲逼你承认我这么个弟弟,你更想我死,且不说你妈多么恨我,你也怕父亲把你那份再分给我吧。”
章棣笑着眯起眼睛,拿手指摩擦着鼻梁, “你这样说,我可没这么想,母亲的事是上一代的事,跟你我无关,我这些年待你如何?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要我做什么,我也未推辞过,不然你虽是赵家人,没了百鬼令,你还能做什么。”
赵稔鼻子里哼了一声,口中连说几声好,接着又说道:“你既然这么疼我,把我赵家的离园还给我。”
章棣一摊手,“看,你还是把我想的这么坏,离园怎么会在我手上呢,一个荒院子,我要它干嘛,不过你既然开口,我又回到江海市,我帮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买回来。”
这边章棣和赵稔说的热闹,另一边陆齐问那马老师,“这人是谁。”
先前马老师一脸花痴的看着陆齐,这会儿又滴着口水看着章棣,头也不回的答道:“你是不是江海市人,章家大公子你都不认识,文|革后章家平|反,势力暴涨,直到80年代的时候,几乎掌握半个国|民|经|济|命|脉。别看章公子这么年轻,家业已经继承大半,政商两界都是极被看好的青年才俊,最重要的是,现在还没有结婚······”
马老师最后一句话,叫人哭笑不得,搞得好像人家不结婚就等她似的,不过犯花痴的无下限嘛。
陆齐又跟马老师聊了一会,赵稔才结束跟大哥的会谈。
“马老师,我请两天假,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着赵稔拉着陆齐就走,待两人坐到车上,赵稔打了几个电话,才跟陆齐说话。
“我的户口在我爸那边,所以用的是章桢的名字,刚才那位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虽然我很讨厌他,但还是得依靠他,不得不说,我现在做的事情,花的钱大部分是他给的,他资助我是有目的的,可是赵家的产业我使唤不动,因为那边我还没有认祖归宗,一方面是我父亲极力阻挠我归赵家,另一方面我的身份不好证明。”说着赵稔叹了口气,“若是百鬼令还在我手里就好了。”
陆齐听赵稔解释完,也不吭声,点了支烟咬在嘴里,半晌才说道:“你有啥想法就直说吧,今天叫我见了你哥哥,是想收买我,还是想恐吓我,反正我也不是重点,你们还是想控制李峰。”
赵稔听这话,直直的看了陆齐一会儿,“嫣姑说的不错,李峰不过是不善感情表露,而你,根本没有心,利益算的这么清楚。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有些事情我就明白了跟你说,等一会我会告诉你,杀邱一鸣就是那个小白的凶手是谁,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瞒住李峰,这个人我还要借助他背后的势力,刚我也跟你说了我的难处······”
“既然你说我心中只有利益得失,我就跟你算一算这个利益,我帮你隐瞒有什么好处。”陆齐打断赵稔的话说道。
“没什么好处,但可以防止情况变的更糟,帮不帮我等一会你再决定。”赵稔说完,接了一个电话,连说几声好,给陆齐报了个地名,叫他先去那个地方。
第十七章 枪手
沦南区交警大队再给何梅打电话的时候,何梅还泡在市立图书馆里,她并没有开手机,所以她的电话是打不通的。从上午开始,何梅已经在图书馆呆了4个多小时了,饭也没吃,连口水也没喝,面前的各种资料摞满了一个桌子,可能有用的东西基本为零,跟她昨天的进度基本是一样的,因为她的调查,茫然而没有方向。
也许何梅并不是为了调查出什么才来图书馆,她只是想暂时有个事情来忙,这样就可以回避一些她不愿去想的事实。望着桌上一摞摞的资料,梅子颓然的坐在那里发愣,楞了许久,才从包里拿出手机来,她犹豫了几下,才打开手机,立刻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梅子!梅子,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打你电话打了一整天了,你父亲、你父亲、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叫我怎么活噢——”何梅的母亲哑着嗓子哭着说道,听声音应该是哭了很久了,梅子按压了一下情绪,刚想开口安慰母亲,电话那头换了个人接听了。
“梅子,我是爷爷,你先回家来,我有话给你说。”梅子爷爷说话的语气还算镇定,但声音里透出深深的疲倦,梅子心内一酸,眼泪终于流了来,哭了一会儿勉强克制住,鼻音甚重的说一会儿就回去。
这下梅子无论以任何理由,都不能再回避了,她把一些稍显有用的资料一一拍照,收拾了一下,即刻回去了。
梅子除了在泽城新区一套单身公寓以外,家里是在十四湖区南边的磁器巷居住,是个老式的宅院,街道狭窄,梅子的车进不去,只能停在路边。梅子进了巷子,远远的就看见家里的院子房门洞开,来来往往的人准备一些丧葬用品,母亲坐在门口哀哀的哭,外婆扶着母亲也在摸眼泪,小舅舅远远的看见梅子,只招呼了一声,眼泪也落了下来,梅子看见,转身抽泣,哭了一会,才抹干了眼泪,往家里走去。
“妈——”梅子刚喊了一声,她母亲抬头看见梅子,起身拉住梅子衣襟。
“梅,梅啊,你爸没了,你爸突然就没了,梅啊,你爸没了······”梅子母亲哭的发昏,身子沉沉的往下坠,梅子忙抱起母亲,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落,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久,有人拉了拉梅子,在她耳边说道:
“姐,爷爷在屋里叫你过去。”
说话的是梅子堂弟,年岁不过11、2岁,还不懂人生无常,生易聚死难离,脸上并无哀伤之色,只是看上去有些茫然。
梅子点点头,放开母亲,由外婆接住,才往里屋走去。
梅子爷爷坐在里屋的藤椅上,屋里光线昏暗,看不清老人神色,只听到老人疲倦的声音。
“你先坐下。”
梅子拖了张椅子坐在爷爷身边,开口叫了声爷爷,还未说什么,老人叹了口气。
“我知道,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年我一只脚踏进黄土,以为也许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惜老天爷不许我过的太安逸。”老人做起了身,窗外的日光照到他的脸上,显得灰黄一片,“果然当年我应该坚决阻止你爸去查那件事的。”
梅子抬起头望着爷爷,她没想到长辈们竟然隐瞒这么多事情,她张了张口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那件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说,其实我也所知不多,你父亲的调查有些进展的时候,我已经退休了,纪律你是懂的,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我也只是朦胧的知道一点。但我非常清楚的就是,那件事所牵扯的人物不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能动得了的,其中各种利益关系的盘根错节,上层各个派系的权利倾轧,你父亲当年多么优秀,让我以为我何家扬眉吐气的日子为时不远,没想到你父亲太过执着,触及到他们的利益,让那些混蛋涂污档案,以至于到现在都无法再进一步,唉。”老爷子说着又叹了一声,“到现在你奶奶还埋怨我当年不肯抹下面子帮志远一把,她又怎么知道其中的干系是我也无能为力的。”
梅子听着话,沉默不语,老爷子又叹了几声,开口说道:“前些天志远跟我说你似乎也在查那些人的事情,当时我很生气,我曾警告过你父亲,不要再毁了你的前程,他说得倒好,说什么我的女儿自然也像我,有些事情必定是要刨根问底的,我知道说不过他,我也知道不一定能劝的动你,但当年我跟你父亲说的话,我还是要跟你再说一遍,至于听不听得进去,我就不管了,我也快闭眼了,有些事情看不到就不管了。”
梅子听着爷爷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内不安,握着爷爷的手想要安慰几句,爷爷却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其他的一会儿再说,我先把这句话说完。你记住,权利是个好东西,它在好人手里,就能做好事,它在坏人手里,就能祸国殃民,没有不喜欢权利,因为权利能够带来最大限度的利益,所以坏人比好人更渴求权利,如果一项大权被坏人掌握,那么好人就没有活路走,只有让好人掌握到这项大权,才能帮助其他好人。在坏人掌握权利的情况下,肯定是要为自己搜刮好处,这样是逼着别人没得活路,好人要是正面与其抗争,只会被打压,只有夺得比坏人更大的权利,才能彻底消灭这批坏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希望你现在放弃去探寻真相,努力往上走,真相就自然而明。”
爷爷说的话很中肯,但要梅子放弃,却是难的很,梅子现在心里乱的很,勉强说道:“爷爷,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等我把爸爸的丧事料理完。”
爷爷点头说声好,拍了拍梅子的手背,“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憋在心里,有爷爷在这。”说着梅子趴在爷爷的膝盖上,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些日子新换了一个城市 新接触了一些人一些事 其实比在原来的城市心情好很多 突然就不愿意写这些生离死别的事情 不愿意写这些阴谋 其实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坏人 有多少人被权利迷离了双眼 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有多少人只是为了生存 却与良心渐行渐远 虚荣 名利 欲望 人性不过如此 让人失望而又希望 蔷薇写完 下一篇我想写写人性的美好 可我又不知美好从哪里来 人心是复杂的 复杂的人心交织在一起 让一些简单的事情变的复杂 阴谋就是从中而来 就是因为复杂的人心 才构成了社会 才有了国家 才出现了政、治 呵 我真是熟悉各种敏感词 自己都这么复杂 也无法斥责别人 新城市很多雨 很像江海市 难得看见晴朗的天气 连一些街道都那么像 让我以为被我的文章魇到了 走一走都有一种熟悉感 其实我也没有正经逛过这个城市 虽然这个城市可以逛的地方很多 因为话我是听不太懂的 语言不通的话 心中总是有些忐忑 这里认识的人不多 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自己一个人的话 大概也不太想动 不过我还是蛮自豪自己一个人步行丈量过老城区的一部分 似乎瞬间了解了这个城市一些 再等一等 等到熟悉了这里的语言 我想我还是很愿意走一遍这个城市的 今天听说了这个城市的一种小吃 要穿过城区才能吃到正宗 过两天去逛一逛
@入云粘衣 2450楼 2014-04-25 23:55:00
楼主家里网线装好没,可以一周更一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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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线是装好了 有空的话就一天一更 没空或者写烦了 就一两天一更 尽量不再断更了 这个帖子被我经营的这么惨淡 也是鬼话一奇观了 笑 今天就不更了 头疼的厉害 看来真是太适应这个新城市了 连老毛病都跟来了
梅子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以一个悲剧收尾,也一个悲剧开幕,梅子的人生有了一个分岔口,无论怎么选择,前路都布满了荆棘,不同于韩明已被扭曲的人生,梅子还有的选择,也许还算是幸运的吧。
领着喜子和王志鹏前往蔷薇杀手另一个杀人现场的李峰,并不知道在梅子身上都发生了什么,若是知道,也不知会不会觉得自己像一尊瘟神一样,靠近他的所有人几乎都倒霉透顶,不过目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录像视频,记录着韩明杀人事实的视频。
那个杀人现场位于紧邻西山区的木崖镇,比着西山区半山区的地形,木崖镇整个镇子都在一个山洼里,从西山区到木崖镇那个九曲十八弯的盘山公路,一向被来往跑车的司机们称为死亡飞翔路线,因为几乎有十三个弯道是不超过30度的锐角弯道,其中有7弯道是海拔超过1000米的悬崖弯道,如果开的快点,转弯稍不及时,整个车就飞出去了,车子摔下去,都找不到大块点的车体,所以称为死亡飞翔。
转过3个弯道以后,开车的王志鹏靠路边停了车,一身虚汗的从驾驶座爬出来,蹲在路边抽了根烟,死活不在上车了。
“谁他妈爱开谁开,老子打死不再开了,妈的,这谁他妈修的路,还他妈陆空两栖的。”王志鹏跟喜子不同,平时极少说脏话,这会儿是被吓坏了,爆几句脏口为的是安抚情绪。
旁边喜子嘿嘿笑着,调侃王志鹏,“你不是平时总吹自己职业赛车手水平,当警察亏了,这会儿见真章了吧,我看你以后还吹你那破车技不吹。”
“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开开试试。”王志鹏看样子是缓过来了,站了起来,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上,抱着车座子,看那样子是谁都拉不下来了。
喜子也抢了个后座坐着,摆着手说:“我不开,我承认没那技术,峰哥您说您来过,要不您来开吧。”
李峰点点头,当真坐到驾驶室去了,喜子王志鹏两个都松了一口气,其实要是他俩知道李峰连驾照都没有,估计就算步行量过去,也不肯再坐车。
其实那个地方不用到木崖镇,再转过两个弯道就到了,剩下的两个弯道惊险程度也远没有开头那两个弯道可怕,过了两个弯道,又开了几分钟,李峰把车往路边一,说声到了便下了车。
那两个人下了车,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道:“这是到哪了,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呢。”
李峰往路边一条隐在草丛里的小路一指,“从这上去就是了。”
三人顺着废弃的山路又爬了几分钟,才看见一棵粗矮的老橡树后面有几间废弃的民房。
房子是以前农村常见的瓦房,建的很是结实,墙基都是用大块的平整山石垒砌的,砖坯也是老式的大青砖,那种青砖近几年不在烧制了,但质量却比现在用的水泥砖好很多,不知道这样下功夫建的房子怎么会被遗弃。
大概是荒废的太久,正屋和厨房的屋顶都坍圮了,房梁虽然还完好,但棚的青瓦漏了一大片,日晒雨淋把屋内的墙壁污损得青黑一片,跟视频上一模一样。
喜子一进屋就叫了起来,“快来,快过来,这里有东西。”
原来里屋不漏雨的墙角放着几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王志鹏拿出几只手套分给两人,自己也戴了一双,伸手打开其中的一个塑料袋。
袋子里放着一些血衣,有些还很完好,有些零碎的还剩一堆布料,有女装也有男装,显然韩玢在这里杀了人以后,还会换换衣服。血衣旁边还放着几本手工制作的牛皮笔记本,王志鹏拎出一本来翻了翻,里面写了几篇诗不像诗的短句,还标记着时间——
“语言像毒药一般,侵蚀。口中的我爱你,并不如同你爱我一般。爱情如丑恶的花,开出罪孽的姿态。——5月21日,凌晨。”
5月21日的凌晨正是所知的第一位受害人邵莹被害那一夜的凌晨,大概是韩玢在上善湖畔杀害邵莹后,写下的句子,王志鹏看不懂,撇了撇嘴,放下这一本,又拎起一本翻看。
“提线的傀儡。奔牛。十七色的彩虹。瞳孔中的长刺。无力掘取。——5月29日,凌晨。”
“死亡,甜美的死亡。我何时可有这样的恩赐?——5月31日,夜。”
5月31日,王志鹏想了想,貌似韩明就是那个时间不见的,觉着有些怪怪的,便又往后翻去。
“若是有地狱,我会在第几层?可否在收割我生命的同时,撕裂我的灵魂?——6月2日,清晨。”
“ 死神,听取我的言语,这呼吸你也拿走吧,这心跳你也拿走吧。”
王志鹏看得嘴里只泛酸,把这本也搁下了,拿起最后一本笔记,这本笔记到是没有再走文艺路线,第一页写着韩明的基本信息,警号以及基本经历,第二页开始就是韩明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里面还有详细的时间以及经过,搞得好像他看着韩明长大似的。
“2013年6月,韩明向女友求婚,女友却以考上研究生学业为重拒绝了,没过几天就提出了分手,这个姑娘很现实,也是,作为市长的老爸死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刑警的工作性质这么危险,工资又低的可怜。韩明消沉了很久。”
“2013年10月,韩明母亲急救,似乎是脑部疾病,果然祸不单行。”
王志鹏越看越是发毛,韩明真是倒霉,怎么碰上这么个东西,比神经病还神经,往后连翻了几页翻到底,最后又是几句诗不像诗的句子——
蔷薇的花园里走过黑甲的骑士,七翼的旄马踏碎花蕾。白如白骨,红如鲜血。漆黑的长枪插进泥土,审判,审判。号角已经吹响,焚灭吧,天上下起了火。”
“莫名其妙。”王志鹏合上笔记,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本想把这本笔记扔回袋子里以便检查其它东西,却发现笔记的背面有一小片三角形的血迹,也许是天气的原因,血迹还没有干透,像是压在上面东西上面造成的,可是王志鹏看看袋子里,这本笔记本是放在最下面的,下面再没有压到什么,对应位置的塑料袋上也没有血液的印记。
“少了什么吗?”王志鹏嘀咕了一声,伸手往袋子里找能对的上这种血迹的东西,正找着,刚才就出去一直在外边转悠的喜子进了屋,望着李峰,冷笑了一声,“我说峰哥,您故意带着我们走西木线是什么意思,耽搁一下好让别人把这里的东西带走吗?难道说您跟这位蔷薇杀手还很熟?”
李峰咬着烟头,也笑:“我跟韩玢不熟,昨天第一次认识,屋子后面那条路的路况不好,你也看到了,那种碎石子铺的路,质量差的很,我怕耽搁在路上了,所以才叫走的西木线。”
李峰的话说的无懈可击,喜子也不好再说什么,鼻子里哼笑着帮着王志鹏检查现场去了,王志鹏到是骂了喜子一句,“瞎说什么呢,不好好干活——”刚骂了一半,王志鹏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王志鹏一看号码,是沦南分局局长方百德的号码,忙接了起来,说不上两句话,便面色凝重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老方怎么有闲心插手这个案子,看破案了想要分点功劳吗?”
王志鹏瞪了他一眼,手下却不停着,一边把现场的东西打包装到装到证物袋里,一边说道:“喜子拿相机抓紧时间把现场拍一遍,来不及细查了,局长叫我们回去,纪|委的来人了。”
喜子艹了一声,问道:“纪|委来人关我们鸟事,要查也是查当官的,叫我们回去干毛,检举吗,正好我要检举老方公|款吃喝。”
王志鹏气的照喜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你他妈不说话能亏死是吧,嘴怎么这么欠,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呢,要检举也是偷偷的才行。”
喜子“哦”了一声,还想说点什么,王志鹏接着又对李峰说道:“张局,哦不,张支队长要攀高枝也不捡个大树攀,我这听说他跟安书记挂上关系才多久啊,这安国平可就被双规了,纪委的都查到沦南分局了,这就叫咱们回去问话呢,也不知道要问什么。”
喜子一听这话,蹦了起来:“卧槽,卧槽,张哥被双规了没有,张哥怎么这么倒霉,这两年被人压着上不去,这好容易上去了,又闹这么一出。”
李峰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好像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件事,毕竟当时秦海峰闹出的三个人的名单,就有他安国平的名字,但是他倒不觉得张连城这次会被连累,张连城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只是,纪|委的“询问”手段过一遍还是要蜕层皮,那群人从来不使用暴力,而是在你的精神深处折磨你,记得以前某年日月某县市某书记,双规了以后双手奉上自己的“小账本”,里面条条件件写着哪一年那一日收谁谁谁多少多少钱,给纪委的同志省了不少力气,真是?的好干部,可叹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被人杀了猪。
闲言少叙,镜头转到陆齐这边。陆齐和赵稔坐在车上的时候,赵稔给了陆齐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地址——江海市新东城开发区,那片废弃的临海别墅群,陆齐疑惑的看了看赵稔,最终也没问什么,沉默着径直开到目的地 。
期间赵稔还接了几个电话,但电话都很简短,只是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上了电话。快到别墅群的时候,路过另一个正在开发的小区,赵稔示意陆齐把车子放到这个小区,步行去别墅群,陆齐依言把车停到施工地旁边,两人下了车。约莫又走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别墅区。
赵稔并不叫陆齐进别墅群, 而是带着陆齐往别墅区南边地势较低的地方走,走到绿化区的小树林深处才停了下来,赵稔坐在一棵茂盛点的榕树后面,也不解释,一直低着头扣手机,直待到陆齐抽了有三支烟的功夫,赵稔突然站了起来,说声齐活,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望远镜,递给陆齐。
陆齐一挑眉毛,接过望远镜,翻来覆去的看,婆娑着上面镰刀锤子的印花,感叹着说道,“你玩的可真高端,大红旗,前苏联的军工望远镜,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让我好好开开眼。”
赵稔一笑,“我妈的东西,你喜欢就给你,算是你给我那个打火机的回礼,现在还是正事要紧,一会再说东西的事情。”
陆齐掂着望远镜望了望,觉着视线都被挡着了,两三下爬到榕树一根大枝杈上坐下,一边往外看着,一边回道:“你妈留给你的东西,我还是不要了,怎么说也是个念想。”
望了一会儿,陆齐正想说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悄无声息了开了过来,那车离着别墅群远远的就拐了弯,往背面地势较高的地方开去了,陆齐以为那车只是路过,结果没过几分钟,一个人影摸了过来。
那人穿个白色T恤,土黄色休闲裤,戴着顶棒球帽,身上背了一个大包,在阴影里兜兜转转,突然拐进了一个别墅,从陆齐这个方向来看,那个别墅的地势比较高,视野比较好,但也不是能看到整个别墅群,陆齐搞不清那人是想干什么,低头就想问赵稔。赵稔这时却往树背后躲了躲,一脸惶恐的低声说道:“他来了?你快藏到叶子里面去,这里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咱们,咱们看到他没事,他看到咱们,咱们就死了。”
陆齐正要笑赵稔,眼睛里瞅见那别墅阁楼上窗户白光微微一晃,从窗户缝里伸出一节枪头,陆齐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忙闪身钻进树冠浓密处。、
“你妹的,这种危险的事情咱以后能不能提前告知一声。”陆齐小声说道。
“你不是带着邱一鸣尸检了,人没告诉打他的那颗子弹是狙击步的子弹?”赵稔也神经兮兮的小声回道,其实他俩这个距离,人家根本听不到。”
“穿透了好不好,小白脑壳里除了一个洞啥都没有好不好,我跟李峰在现场也没找到遗留物,我还纳闷是用什么打的。靠,这是不是你设的局,你早跟老子说这么危险,老子就不来了。”陆齐愤愤不平的埋怨道,也明白了那人为什么挑那一栋别墅,因为那栋别墅是离小白被埋那栋别墅最远,但是视线最好的地方。
“靠,我都没想到这货真的会来,这么明显的局,嫣姑吩咐我这样做的时候,我觉着我就是再脑残我也不会钻这么个套。”赵稔小声抱怨道,“只是想这个局设下来,惊动他一下,只要这人一动,就证实了我们的怀疑,本来我都不打算过来,因为我绝对不相信他会来,但是嫣姑要求我必须带着你过来,没想到这货真的脑残到在同一个地方、因着同一个事情杀人,太他妈扯淡了。”
赵稔说这句话的时候,陆齐突然冷静下来,语气不善的问道:“你知道这人是谁?”
赵稔摇头,”不能说知道,只是初步怀疑。嫣姑说不能确定以前,这件事跟谁都不能说,等确定了才能告诉你,再由你决定是不是要告诉李峰,毕竟······一两句话说不完,等回去再跟你详细说。”
陆齐不在吭声,拿着望远镜又看了一会儿,除了看到那截枪头什么也看不到,又停了一会儿,陆齐问,“现在咱们怎么办。”
赵稔往树下一缩,掏出手机玩游戏,头也不抬的说道:“等呗,等那人走了,咱们才能动。”
这个事情有很多疑问,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陆齐却一个问题都没问,既然说事后告知,何必急于一时,陆齐一直很善于与人打交道,越是故弄玄虚的人,越是憋不住话。
时间漫长,三个小时过后,陆齐才远远看见那人从别墅里溜出来,低低的压着帽檐。陆齐很佩服这人的警惕性,全程没看到过一次这人的正脸。
其实陆齐在赵稔的话语里,直觉杀小白的人他应该认识,但是这个鬼祟的男人背影动作里却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心里不由暗笑,赵稔他们猜错了,这是件好事。
第十八章 双规
赵稔他们,到底在捣鼓什么,又会向陆齐怎么解释,大概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如从江海市荒凉而又“热闹”的东海岸,回到泽城新区。这两年作为政治中心发展的泽城新区,规划之精细不愧江海市9区12县之首,正体现了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里,政治才是国家灵魂,权力才是人心所向。
安国平安书记被双规的地点,位于泽城新区西北偏远角落一个叫江海之星的3星宾馆的顶楼套间中。顶楼现在已经被隔离了,闲杂人等是不许上顶层的。事实上,整个江海之星的出入车辆及人员都被控制了,非登记报告,不准入内。
种种严密的看守似乎对一辆黑色遮牌奥迪毫无用处,不登记,不报告,几乎无阻碍的长驱直入,稳稳的停在江海之星的地下停车场内。车子还没停稳,纪委的几个领导就从停车场的电梯里出来了。
车子停稳,从车里下来一个带着眼镜,一身整洁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这人正是赵稔的哥哥章棣,只见他远远看见几位领导,急趋了几步,抢先伸出双手握住中间一位领导的双手,一脸诚恳的说道:
“哎呀,裴书记,怎敢劳动您大驾来接,诚惶诚恐,我不过来看一下老朋友,立马就走,您这样客气,叫我怎么担当得起。”
被握住双手的是负责安国平案件的执行人之一,市纪委副书记裴常青,这人高大身材,一张青黑的脸,不笑的时候还算端正,一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这会儿就摆着他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握着章棣的双手一边摇晃着一边说道:“哪里哪里,谭书记吩咐下来,说你是贵客,叫我欢迎一下,再说咱俩级别还算对等,我主你客,我来迎接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得罪人也不是这般得罪,裴常青是个直人,心里想的,嘴里就说出来,在官场混了这么就,吃了多少亏,努力改了几年,还只改成这种成果。章棣只当听不懂,又寒暄了几句,态度恭谨而又谦卑的一一跟其他人握了手,嘱咐司机在楼下等着,才往电梯那边走去。
“安书记现在在几楼。”章棣把自己当小跟班,站在电梯口问了楼层,忙忙的请进几位领导,才进了电梯,又按裴常青说的楼层,摁好电梯。
“谭书记可好,上次见他,咳嗽的厉害,我去云南出差的时候带了点铁皮石斛回来,这个东西配着胖大海泡茶,清肺,我带的多,一会大家都拿点,你们每天操劳的都不注意身体,可要好好保养。”章棣满面笑容的对几个人说道。几人忙说章棣客气,不好意思什么的。
“谭书记老烟炎了,亏你还惦记着他,他自己都不当心,一天还要几盒烟的抽。”裴常青身后一个满面红光的胖子笑容极其亲切的跟章棣搭着话。章棣点着头说道:“代处长您看着气色就好,平常肯定注意保养,听说您喜欢喝茶,这次我不知道您在,下次一定给您带点好茶过来。就是不知道裴书记喜欢什么。”
裴常青只笑了一下,回道:“我这人无聊的很,没有什么爱好。”裴常青说着,电梯已经到了,几人走了出去。
关安国平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走过去的时候可以看见两边有的房间开着门,有几个人在看电视,看见裴书记一行人走过来,都赶紧站起来问好。
未走到尽头,裴书记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几个忙自己的去吧,我陪章总进去。”
其他人应了一声,章棣对其他几人点头道声再会,跟着裴书记,开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情景让人小小的诧异了一下,负责询问的工作人员顶着两个熊猫眼疲惫不堪的回过头来,本应该一脸颓废相的安国平反而跟来郊游一般精神的很。
裴书记看着那俩工作人员的情况,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招手示意他俩跟他出去,临出门裴书记招呼了一声,“叙旧的话,还请这里的事情完了以后再慢慢聊,你这次来访本身很不合规矩,不是谭书记说可以,我是绝对不能让你进来的,所以还请章总抓紧时间。”
章棣一笑,说道:“十五分钟,您看着时间,十五分钟后我立刻出去。”
待裴书记关上门,安国平点了支烟悠悠的说道:“今天只说有人来,没想到是章家的人来,这么说章家换了立场,准备倒向哪一边?”
章棣一笑,回道:“安书记言重了,哪敢有什么立场可言,说来说去我们都是为国家效力罢了,国家大业需要经济支撑,我这里能略尽满薄之力,已是深感责任压力之大,哪还有余力去考虑立场问题,不管哪位领导在位,只要是对于国家发展有利,我家自当全力支持。”
安国平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章大公子说的真好,你来是有啥要吩咐的吗?”
“吩咐不敢,只想问问安书记肯不肯卖个情报给我。”
@入云粘衣 2459楼 2014-05-03 00:02:00
楼主这一段时间更新很勤快啊,我也看的很爽,出书了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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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几天来的也很勤呀 看得还接的上气不 嘿嘿 出书就不想了 基本不太可能 回头写个能出书的再送你一本
章棣这话出口,倒叫安国平愕然,“我有什么情报好卖给你,就算有,我也不缺这点情报钱。”
“钱您肯定不缺,您要钱也没用,您要的是权,只可惜上边下了死命令要整你,你还想翻身就难了,你老婆孩子在国外也安顿好了,只是······夫子湖住着的那位,您帮她安排了吗?还没来得急把,听说孩子已经4个月了。”
安国平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道:“说吧,你要什么情报。”
章棣嘴上问道:“赵家的离园,您知道在谁手里吗?”手上却拿过桌上酒店放的便签纸,撕了一张放在手心,刷刷写了几个字,伸手递给安国平看—— “那位将军一直联络的美国高官是谁。”章棣一边伸手叫安国平看,一边躲着安国平喷出的香烟烟气,看样子他是十分讨厌烟味的。
安国平看着那纸片,眉角一跳,不由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会觉得我知道,你怎么又觉得你的筹码足够买这个人名?”
“我既然问你,就知道你肯定清楚,筹码什么的,还可以再加,你大儿子在公安部混的风生水起,可是最近也犯了跟你一样的错误,恰好呢,中央巡视组的人也盯上他了,要不要我从中撺掇一下?”
安国平咬牙切齿的瞪着章棣,瞪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名字我给你,我不信就凭一个名字,你还能翻出妖来,章家人果然是换了立场,中立的面具也不要了。”说着在纸上写了个英文人名,以及一串像是称谓的英文句子。
章棣拿着那张纸,略看了一眼,伸手拿过安国平的打火机烧掉了,冲进下水道里,起身就准备走,临开门的时候,又转身说了句话,“你知道你是怎么被纪委盯上的吗?”
安国平摇摇头,“我知道巡视组的人来江海市了,全程我都叫人跟踪着,生怕惹出什么事来,没想到还是被人告了,真是奇怪,全程都没见有人跟巡视组的接触啊。”
“你让谁跟踪的。”
“当然是叫张连城组织的人,张连城这人办事很牢靠,自己几天几宿没睡觉就帮我盯这个事。”
“张连城,呵呵。”章棣推了推眼镜框,笑了一声,“免费送给你一个情报,你那个上山下乡时在农村生的大儿子,当年东北刑警学院毕业,顶的留京的名额,是张连城的,你当年叫你在学院的朋友以作弊的理由挂掉了张连城一科,你儿子才有机会以第五名的资格留京。本来当年的第一名,一定是张连城的,可惜你这手段让他连进市一级单位都不可能,也亏着他有本事,又从基层混了起来,你觉着他会放过你吗?”说罢,也不再理会一脸惊愕的安国平,甩门出去了。
章棣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代处长正在训那两个审问安国平的工作人员——“我说你俩怎么不笨死,说要熬一熬安国平这只老秃鹫,反叫人家把你俩熬的跟乌眼鸡似得。”
“代处您不知道,安书记军人出身,身体素质好得很,白天我们问话的时候,他就抽空打瞌睡,等到晚上我们熬他的时候,他一会俯卧撑一会仰卧起坐的,把我们俩折腾的都没脾气,你说怎么还有这种人。”其中一个还长着一脸青春痘的工作人员辩解道。
代处长一听这话,更冒火,还想再骂两句,旁边章棣笑眯眯的说道:“安书记当年在部队里,可是年年体能对抗赛冠军,你们几个跟他耗体力还真不够看,我倒想到一个好办法,要不要试试看?”
章棣如此这般吩咐着,且不说章棣出了什么坏主意,李峰这边可是郁闷坏了。
@小加菲丸子 2463楼 2014-05-06 08:41:00
你好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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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我不偏心 送你两本可好 至少一个月不用买手纸了哦
@ty熊猫眼儿 2465楼 2014-05-08 13:35:00
出书没戏了?那你干脆等完结以后在群里上传一个完本文档吧!弥补一下我买不到书收藏不了的遗憾…
咳 话说最近净网呢 我都腐不成了 就指望着小陆把峰哥推了呢 你可要争气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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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到深处皆CP啊 为毛一定是小陆推呢 其实也有其他可以配的咩 是不是呀 唉唉唉 这种事情不能诱导 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重口味 熊猫你自己开脑洞就可以了啊
章棣如此这般吩咐着,且不说章棣出了什么坏主意,李峰这边可是郁闷坏了。
其他像是王志鹏、喜子他们,也只是询问了一两句就让走了,纪检的工作组最后才询问李峰,只问了两句,就要求李峰跟着纪委的车走,也不说要怎么样,也不交代到底是查什么,对李峰也是客客气气的,李峰上车的时候。分局的人三两聚在一起八卦,一会儿说李峰做卧底的时候,跟着张连城没少吃费德劳的黑货,一会儿又说张连城是李峰举报的,谁举报谁举证嘛,这是拿证据去了。一半句吹到李峰耳朵眼里,不由的笑了起来,觉着这事儿有点意思,顿时郁闷之感少了很多。
坐着车,跑了一会,李峰发现这不是去张连城家里的方向吗,果然到最后车子停到张连城那套单元楼下,几个人叫李峰自己上楼,他们并不上去,开着车直接走了。
张连城家住13楼,上次过年李峰来他家时候李峰还问住这么高干嘛,本来他这个小区地势就高的很,十三楼顶得上平地二十多楼了,张连城还挺得意,住的高空气好啊,雾霾刚好在12楼停着就上不来了。
出了电梯,在走廊里远远的就能听见张连城那大嗓门哈哈笑着,往近了一走,发现张连城家门都没关 ,里面冒起狼烟,扑面的卷烟味儿,其实去年的时候李峰就想说,以张连城那烟瘾,雾霾什么的,上来上不了都没关系,那种东西,哪有这杀伤力效果强。
透过蓝烟,张连城瞧见李峰进了屋,叫他关了门,也不招呼,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意思叫他先坐,仍旧跟一个看上去干瘦干瘦长得跟孙悟空似得一个老头说着话,话前话后都喊这孙猴老师。李峰坐在沙发上心想,孙大圣也收徒弟了。
聊了好一会,张连城突然说道:“下一步要去云南吗?那里的走|私也很猖獗,你问费德劳的事,李峰比我更清楚,李峰你来讲。”张连城转头叫了声李峰,那个孙猴也看着他,李峰楞了一下,问道:“讲什么。”
“我艹,我跟老师刚说半天你都没听吗?”张连城聊天的时候,李峰在神游,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张连城顿时不知该佩服还是该生气。
那孙大圣摆摆手,先跟李峰介绍了一下自己:“你好,我姓丁,丁振华,我想问问你以前对费德劳走|私的了解。”
“我以前跟张支就说过,费德劳只是个掮客,二道贩子而已,名义上管着江海市的走私生意,实际上只是个伙计。打个比方来说,费德劳在整个生意流程里,只负责收货发货,真正管着人脉、资源,下订单,进货出货,囤货清货,抬价倾销,做谁的生意不做谁的生意,这些,还是杜秋旻说了算的。杜秋旻面上跟所有人说,他洗底了,不干净的生意都交给别人了,确实,其他生意他确实交给费德劳了,但是走|私的生意他死活没有交权。”李峰抽了口烟,有又想了一下,说道:“不过走私生意还是分两种,一种普通走货,这种生意前两年杜秋旻逐步放手叫费德劳做了,其中我参与过3次成品油走||私,一次烟酒奢侈品|走|私,听说过一次军火走|私|国外,军||火走私费德劳只是出苦工,其他插不上手,还有一种生意,这个生意我所知不多,还是费德劳喝多了发牢骚的时候说漏嘴的,这种生意,杜秋旻亲自出马,据说费德劳说,似乎没有什么实际货物,通常都是杜秋旻只带几个人,坐快艇出海,快艇除了装一船燃|油,几乎再装不了什么东西;有时候还会有身份神秘的人员参与,那些神秘人员杜秋旻对他们很殷勤,好像身份很不一般。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再详细的就不清楚了。”
那个孙大圣长相的丁振华听着李峰的话,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情况我也有耳闻,两广|云|南那边似乎也是这么个情况,但一来没有江海市这般猖狂,二来那里人太抱团,口风更紧,我私下调查了也有好几年了,到现在也没探听出什么端倪来。”
“杜秋旻死的不是时候,他算计了费德劳,以求政治身份,想要彻底洗白自己,这是个契机。本来他一直缩在壳里,谁也咬不动他,只要想要伸头吃肉,就能拽住他的王八脖子,好好整治他,结果还没等他伸头吃肉呢,直接被人捅死在壳子里了,到底也说不了是他倒霉还是我们倒霉。”张连城说着叹了口气,逮着烟头猛嘬了两口。
“现在未必不是个好时机,你刚才说的,江海市黑|市现在在重新整合,有人掌握了杜秋旻的航线,有人掌握了杜秋旻在边|防上的人脉,还有人掌握了杜秋旻海外的客户、货源;几家人争的厉害,趁着这趟浑水,未必不能把他们一锅端下。最重要的是,他们几家争不要紧,最着急的应该是李峰口中所说的那群神秘人,不管他们在搞什么鬼名堂,目前是急需新的摆渡人的时候,我就不信他们能坐等几家争出个结果,我更不信杜秋旻走私生意这么大一块肥肉在面前,他就不想咬下来。”丁振华一字一顿的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未来。
张连城在旁边也很兴奋,但只兴奋了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问道:“老师你知不知道掌握杜秋旻客户和货源的是什么势力,他们竟然能联系上东|南亚,听说跟南|美和中|东的关系也很好,我的线人多方打听也没查出个头绪,李峰你那边的渠道有没有听说过这一批人?”
李峰摇摇头,“我今天也才听你说,才知道有这么一批人,以前争的人只有航线和边|防上的人脉,听说他们是准备把生意挣到手以后,再去联系客户和货源。这批人很厉害呀,手里的牌这么好,看来很快这场争斗就有结果了。”
丁振华也说,“啧,未知数是最棘手的,要尽快查出来才行。”说完,丁振华也不知道在心里算计着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对张连城说声有事走了,便匆匆离开。
“他是谁?”李峰指着丁振华的背影,问张连城。
“我上警校时我们队的政委,教审讯的老师,目前任中|纪|委|巡|视|组的副组长。”张连城说着神色黯然,一个劲的嘬烟,嘬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当年要不是他,我就跟你一样,连毕业证都领不到了。现在要不是他,我还蒙在鼓里,到现在还帮着安国平挣前途呢。”
李峰看了看张连城,没有说话,张连城接着又叹了口气,恨声说道,“我的梦想,我的前程都毁在安国平手里,如果不是他,凭我的本事,能是现在这个职位?能让人说我是靠着老丈人才爬上来的?80年代的东北|刑警学院尖子生,这是多高的起点,他一手把我打回原形,打回那个一无是处的农村娃,他竟然连知道我是谁都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怨恨,原来只处于他一句话,我······”
张连城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平复下来,“不说了,说这些干嘛,对了,梅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吗?他父亲何志远出车祸死了,当时坐在车上的还有冼玉川,冼玉川倒还好,虽然受了重伤,但没生命危险。不过奇怪啊,我不记得何志远跟冼玉川关系很好啊,怎么会一起出车祸还是往白水市的路上。”
这话叫李峰惊的烟都掉了,冼玉川和何志远?何志远死了?上次赵稔还说冼玉川杀了张连城在石良发那里的卧底王莫,这又怎么回事?何志远的死真的是车祸吗?冼玉川到底是什么人?
李峰猛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了,张连城也没叫住他问问,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呆,便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的主人大家也学都忘了是谁了,王默,另一个王默(莫),那个机灵的交警,这个机灵的交警被张连城闲置了很久了,闲置得王默都觉得张连城都把他给忘了,其实张连城确实把他给忘了,何志远车祸的事情才让他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备用的闲棋,至于张连城给他打电话干嘛,稍后再说,这会儿陆齐正跟赵稔打嘴仗呢。
“好儿子,今儿咱俩都死了,周年连有人供碗凉稀饭的都没有,你可布的好局,怎么就把自己布进去了?”这会儿赵稔跟陆齐身在仿古街一个面馆里,这个面馆算是整个仿古街最有特色的面馆了。本来仿古街就按着老泽城以前的铺面街建的,都是明清式样的仿古建筑,这个面馆,外面挑了个料高的大竹竿,竹竿顶上挂个幌子,上面红底金字写着一个斗大的面字,这面馆就没名字,就叫面馆。别的馆子外面是仿古建筑,里面也就用点仿古元素,适当的做个中式装修也就算了,这个馆子是从里到外都是民国以前的样式,朱漆面的八仙桌,能当案板用的宽面大条凳,梁子上一溜的水牌——除了些凉菜其它全是各种面。
这个面馆陆齐以前也有耳闻,其中最具盛名的是浮云四时面——春面、夏面、秋面、冬面:取其,吃了这个面就是马上宰了你了,都是浮云,浮云。但是这个浮云四时面陆齐记得是十几年前赵家一个鬼王首创,已经销声匿迹十几年了。
“这家面馆你开的?”陆齐指着头顶上那个写着浮云夏面的超大号水牌问赵稔。
“我又不会做饭,怎么开饭馆,花儿少开的,不过他的手艺比着老晁可差远了,不过有浮云面以前的名头在,生意到还不错。”赵稔正说着,嫣姑从门口进来了,陆齐背对着门口看不见,还在问赵稔老曹是谁,曹操吗?
嫣姑没坐下,远远的问:“那品清呢?”
陆齐还在想什么品清,名字起得这么高端,还是满族的,哪个王爷?这边赵稔答话道:“我跟陆齐在这等了有一会儿了,还没见着花儿少,这会儿也该到了。”
“艹,花儿爷大名叫个品清啊,不是叫花儿嘛,那个怂人真是对不起他的名字。”陆齐神色鄙夷的说着,嫣姑在旁边看看陆齐,指着陆齐对赵稔说道:“陆齐在这品清怎么会不在,品清不是和他一起的吗?”
“你不是叫我带着陆齐去新东区吗?花儿少原话是这样说的呀?他今儿一早就跑西山区了,临走前还特嘚瑟,说要玩个大的。”赵稔不由奇怪起来,整个计划本来是嫣姑策划的,具体情况也没说的很详细,赵稔也没问,因为嫣姑说能成的事情,很少出纰漏。“
嫣姑听赵稔这般说,脸色一下变的煞白,冷汗眼见着就滴下来了,她坐着没吭声,虽说是看向陆齐和赵稔,却不聚焦,嘴唇动了几下,没听出她说了什么,这叫赵稔有些不好的感觉。
陆齐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等不及想问些什么,正对着门口坐的赵稔“呼”的站了起来,踢开凳子就往门外奔,陆齐也干嘛回头去看,只见赵稔刚奔到门口,一身是血的熊玉林抱着同样一身是血的花儿少,跌跌跄跄的闯了进来,仿古式的高门槛一绊,两人都摔倒在地,熊玉林还能坐起身来,地上的花儿少却是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赵稔有点懵圈,走到花儿少身旁扒拉一下他,嘴里还嘟囔着:“别闹,我知道你没事,赶紧起来。”
旁边熊玉林有气无力的说道:“肩膀一枪脊背一枪,但是我觉着应该中了三枪,我中了两枪不过没重要地方。
赵稔回头看了看熊玉林,没去勘察花儿少,却站起来开始打电话,一边嫣姑开始往外轰人,等没人时咔哒一声把店门上了锁,叫陆齐腾清几张桌子摆一起,把花儿少放上去。
“章棣······哥,帮我请几个号医生,嗯,枪|伤,等不了十分钟,尽快。”赵稔电话打完,拉了张条凳蹲在花儿少身边,像只待食的兀鹫,也许这个形容不合时宜,但很贴切。
陆齐不知还能做什么,只得帮着嫣姑去查看熊玉林的伤势,半昏迷的熊玉林抬头看见陆齐,牙缝里挤出一句:“李峰被人抓走了。”
听到这句话的陆齐只是停了一下,继续帮他收拾伤口,把几个伤口都简单包扎以后,往地上一坐,点了支烟:
“这也是你们的计划?你们都计划些什么?论一个人一万种死法?”
“出岔子了。”嫣姑也学陆齐坐在地上,煞白的脸色由于刚才忙了一阵,这回略有点血色,但显着更憔悴。“赵稔和品清错位了,本来······我也算到会有些危险,但没想到······”
“没想到?花儿爷这次要死缓不过来,你要想的更多。我一直以为都是赵稔在胡闹,没想到还有位智囊在,您可真让人嫉妒,长得漂亮,脑子又好使。”陆齐说话这会儿听来显得刻薄的很,嫣姑却也无法反口,静了一会儿,听见外面车辆的鸣笛声,忙开了门,进来几个人提着箱子奔着花儿爷就去了。
这几人显然就是赵稔请来的医生,随后还跟着一个西装眼镜的男子,章棣。
章棣冲嫣姑点点头,转身去看赵稔,手搭上赵稔的肩膀,真的像一位哥哥一样安慰着赵稔。
“有你的份吗?你参与多少。”赵稔想点支烟,却被章棣拿掉了。
“圣人说,外其身而身存,咱们家一直守着这个规矩。生存,咱家建国后短短几十年时间里经过几起几落,才明白在错综复杂的派系斗争中,保持中立,才能生存下去,我不会参与任何事。”
赵稔冷笑了一声,“圣人的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就这么味儿呢,你私下去见安国平,可是人尽皆知了,安国平我最近才知道是将军的人,你可问出点什么来?”
“将军?哪个将军。我去问问你的离园在谁手上,你不是要嘛。”章棣还是装作一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赵稔有些不耐烦,“行了,你装什么,你浑水也趟了,还叫别人知道你趟浑水了,给谁卖好呢,看来天真是要变了。”
“好吧。”章棣放下在赵稔肩的手,“今儿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但岔子可出的不小,其中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对了,那个什么李峰到底知道些什么,怎么几边的人都在抢。”
“03年李峰替将军做过一单生意,不过边防那边找李峰,据说是因为李峰有证据证明他们队长参与走私,那个死掉的邱一鸣也知道,不过那个人死的冤枉,他并不是局内人。”赵稔叹了口气,“谁又是局内人呢,我妈临死前拼命的想替这个国家肃清这些无耻之徒,但显然相对于权力来说,道德是个廉价品,荣誉更是不值一提。”
“不说这些,既然这个李峰这么重要的话,你可知道是谁把他抓走了。”章棣问道。
“今儿的事儿乱的很,嫣姑的计划被打乱了,中间出了好大的岔子,不然花儿少这么会成这个样子,问问那些医生,花儿爷还有救不。”赵稔看着躺在饭桌上的花儿爷手动了一下,看样子还没完全断气。”
“死大概现在死不了,只是他伤到肺了,以后后遗症可是难过的很,跟肺痨病人一样。”其中一个医生,查了查手上的血,转身对赵稔说着,“还有一颗子弹卡在脊柱跟肋骨的骨缝里,要不是卡住,就打到心脏了,不过这个子弹取着有难度,现在的手术条件不是很好,我建议等他情况稳定了再取。”
赵稔摊手:“你是医生,你说了算,能活着就好,肺痨就肺痨了,不过肺痨好像影响那事儿吧,这可叫花儿爷难过了。”赵稔挠了挠头,好像真的为这种事情发愁。
@惩恶扬善刀剑侠 2489楼 2014-05-19 12:01:00
楼主的文章和见识我一直表示佩服。我很久没来了,算帮楼主顶一顶,个人感觉楼主后面接着的文字更加老辣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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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我也老久没来了 断了一段时间 蔷薇写烂了 借你吉言 希望下一个故事能写的干净点
旁边陆齐见花儿爷没事儿了,喊了一嗓子,“花儿爷的事儿完了,咱谈谈峰哥的事儿吧,这事儿你们可得负责呀,要不是你们,峰哥能摊上这倒霉事。”
“扯鸡|巴蛋,你家峰哥是自带高霉气值,倒霉上赶着找他,还用我们带他找倒霉?”赵稔从条凳上下来,蹲到陆齐面前,“不过您放心,峰爷对我们来说价值还是有的,救肯定是要救的,现在要琢磨着怎么救。” 赵稔说着看向嫣姑,只见嫣姑两眼定定看着地面,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等了许久,才听她说道:“说吧。”
赵稔听言,略一点头,往熊玉林身边蹲了蹲,伸手摁住他的伤口,捻了捻,“别装了,你嘛事没有,起来要问你话呢。”
熊玉林疼的嗷一嗓子窜了起来,捂着伤口骂道:“卧槽,老子就是真的装你也不用下这狠手吧。”
“狠手?底下可能还要刑|讯|逼|供,你做好心理准备。”赵稔这一句甫一出口,陆齐奇怪的转头看他,想问什么,但觉着还是听完了在说。
熊玉林挠挠头,表示对赵稔的行为完全无法理解,刚想开口问什么,就听一声轻轻的破空声,一位正给花儿爷换血袋的医生悄无声息的滑到在地,小半个脑袋都给轰碎了。
赵稔骂声不及出口,旁边嫣姑喊声全部爬下,自己却奔起来,抢到墙角的消防器材那边,拎起一直备用的干粉灭火器,漫无方向的满屋子喷了起来,瞬间白色的气雾笼罩了几个人。
陆齐赵稔立刻明白了情况,当即赵稔搀着熊玉林,陆齐去背花儿少,章棣拽着几个医生往门外跑,陆齐见门口落了锁,退了一步,两脚踹开木门,的亏大门也是仿古的材料,不甚结实,不然凭陆齐还背着一个人,根本就踹不开。
这段话说起慢的很,其实所有事情都发生在几秒钟,几人刚跑出门去,身后轰的一声炸了,陆齐背着人跑不快,火苗子差点把花儿爷的屁股燎了。
赵稔刚才窜的比较快,第一个窜进门口停放的章棣开过来的Viano,点火启动,几个人刚坐上车,门都没关上,那小子就一脚油门踩到底了,本来爆炸已经惊动了街上的人,房子外面围了一圈,开车的时候差点没撞到人,赵稔在驾驶座上坐着吼声去哪,章棣说先去他在江海市购置的新房那里。
章棣的新房子卖在寸土寸金的沦南区商业街,就在那个著名的江南公寓酒店后面,离仿古街挺近,开车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在楼下停好了车,赵稔回头看那品清,“快看看花儿爷死了没。”
几个医生忙去检查那品清,虽然呼吸有些虚弱,倒是还没死,赵稔松了口气,这时陆齐说一句话,瞬间赵稔在驾驶座上就蹦了起来。
第十九章 公主营救计划
陆齐的什么话叫赵稔这么大反应,一会再说,时间回到花儿少受伤前一个小时,李峰刚从张连城家里出来,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问东西要怎么处理,李峰问都拿了什么东西,那人回道一个IPAD,一个dv,李峰问他里面内容看了没有,那人回道没有,李峰听他的声音没有异常,便说道直接毁掉要毁的完全无法复制,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李峰有些失神,身边陆陆续续走过一些买了菜回家做饭的老人妇女,他突然想起住在医院的母亲,许久许久都没有去看她了,虽然医药费从来没拖欠过。他倒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每一次母亲看见他的时候都像见到地狱的恶鬼,父亲的死亡对她打击很大,却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反应。李峰每一次回想起母亲看他的表情,记忆力总会闪现出几帧破碎的可怕画面,却又串不成具体连贯的事情。
“闲下来问问陆齐吧,怎么老是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李峰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第十九章 公主营救计划
陆齐的什么话叫赵稔这么大反应,一会再说,时间回到花儿少受伤前一个小时,李峰刚从张连城家里出来,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问东西要怎么处理,李峰问都拿了什么东西,那人回道一个IPAD,一个dv,李峰问他里面内容看了没有,那人回道没有,李峰听他的声音没有异常,便说道直接毁掉要毁的完全无法复制,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李峰有些失神,身边陆陆续续走过一些买了菜回家做饭的老人妇女,他突然想起住在医院的母亲,许久许久都没有去看她了,虽然医药费从来没拖欠过。他倒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每一次母亲看见他的时候都像见到地狱的恶鬼,父亲的死亡对她打击很大,却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反应。李峰每一次回想起母亲看他的表情,记忆力总会闪现出几帧破碎的可怕画面,却又串不成具体连贯的事情。
“闲下来问问陆齐吧,怎么老是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李峰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出了小区,李峰拦了辆出租,说要去盘锦山医院,那司机奇怪的看了李峰一眼,也没说什么,一路无话,张连城住的地方本来就离盘锦山不远,没有十多分钟,就到了盘锦山山下,初夏时节,山上的栾树郁郁葱葱,有些已经开起黄色的小花,簌簌落在去往山上的的青石阶上。到 医院。李峰问起医生母亲去散步了,便直接去了母亲病房,他给母亲办的是特级病房,单人套件,里面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如同酒店标准间一般。
李峰进了房间,径直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衣柜里没有多少衣服,但掀起柜子底板,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隔层。底板下面按说就是地板了,硬生生多出这么一层空间,也不知李峰是怎么做的,但里面空空如也,不知道他做这么个隔层是干嘛,只见他在隔层里顺着边角摸了一遍,摸到一个角落,似乎微微有缝的样子,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比较崭新硬挺的纸币,由那缝隙捅了下去,,那隔层又弹出一个小方格来,若说衣柜的底板就靠近底板了,那这个小方格就绝对在地板里面,只见方格里面放着一个文件包还有一瓶用比电灯泡还薄的玻璃瓶装的一瓶液体,很像是某种自毁装置的简易版,不过越简单的东西越是好用,这个道理从来不会变。
只见李峰小心取出文件包,拿过随身携带的玻璃水杯,那水杯正好能放下那个玻璃瓶,收拾停当。李峰又把那方格的盖子盖上,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便找不到任何方格存在的痕迹了。
李峰把文件塞进夹克的衣袖里,起身准备离开,听见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他母亲回来了。只见护士牵着李峰母亲的手正要进屋,一眼看见李峰了,忙退出屋子,躲到护士身后,头也不敢抬,嘴里念叨着:“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李峰看着这情况,没有说什么,只是快步走出屋子,路过母亲身边的时候,那护士对李峰歉意的笑了一下,李峰点点头便离开了。
走出盘锦山医院,還未下山,天突然就暗了下來,不一會就開始下雨,下着下着就下大了,李峰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可惜下山的路口被人封住,一辆黑色的帕拉丁堵住了李峰的去路。那车前只站了一人,那人身形佝偻似乎身有残疾,虽然雨大的看不清样貌,李峰心里已知晓吃人应该是谁。
“你没死。”李峰终于走到那人跟前,两人站在雨中对话。
“这要谢谢你。大概当年你还算比较喜欢我,那一刀插的还不算深,不过后来我又在海里泡了三天,虽没死也残废了,比死还不如。”那人说几个字就要喘一下,好像只是说话这件事,就用光了他的力气。
“小白是你杀的。”李峰一字一句的问道,表情却不是疑问的样子。
“哈!我哪还有杀人的力气,不过那支杀人的枪已经瞄准了你的脑袋,他下手比你仁慈,不会痛的,所以。”那人笑着拉开车门,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峰没有多话,低头钻进了车里,随着溅起的水花,那辆帕拉丁很快消失在雨里。
雨还在下, 张连城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下雨,他依然在兴奋自己扳倒了记了几十年的仇人,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扳倒的这个人,会激起整个利益链的疯狂反扑,费德劳是小角色,无足轻重,杜秋旻也是个小角色,只不过位置占的太好,丢掉他总是有些麻烦,其实安国平也是小角色,但这个小角色空出的位置,直接威胁到主帅的安危。博弈,往往就在一念之差。
有人说过这样一个比喻,如果整理一个荒芜太久被野草攻占的花园,是好好的辨明花与草,进行剔除处理,还是把翻耕整个园子。剔除费时费力,却能留下前人植种的名品,园子也能更快的恢复生机;翻耕省时省力,却不免浪费了资源,再想让园子重焕光彩,恐怕等的时间比剔除更久,只怕翻耕以后,名品的花草死掉了,需要清掉的野草却霸掉了整个园子。治国犹然如此。
安国平不过是霸占花园的众多野草之一,或者说是长疯掉的好花,他并非是无能无耻,但枝杈的过分生长,背离了该有的本分,这既要怪管理者的疏于打理,又要怪环境给他放肆的空间太大。人像花草一样,一旦顺风顺水,不免最大限度的夺取各种资源,没有外在内在的约束力,自然会祸害园子里的其他植物。还是拿园子这个比喻,费德劳和杜秋旻就像大树下每年都会荣枯一次的草本植物,活着的时候替大树坚固土壤,保守水源,死后的死体给大树供养养分,而安国平就是攀援在大树上的藤蔓,它夺取大树的养分,却也支撑着大树已然枯朽的枝干。众多的安国平支撑着那个可怕的利益链,但江海市的安国平所支撑的,正好是朽坏的最严重的地方。
张连城的动作,不单惊吓了大树,也惊动了园林管理员,这个管理员会用什么办法来整治这个园子,这让其他大树也觉得岌岌可危起来,江海市的暗流,恐怕又要多出几股出来,这滩浑水,又不知要搅起多少泥沙。
不过这些,张连城还想不到,他虽然扳倒了费德劳,牵连了杜秋旻,连带拉下了两任市|委|书|记,但他看不到全局,他从李峰那里得到的账本,隐约让他窥到背后那个巨大的影子,但他不是李峰,没有在前沿火线真实的看到魔鬼的身姿。李峰做卧底这十年来,到底看到过什么,也许只有李峰自己知道,如果可以,他会把这些秘密带进棺材里。
所以张连城只考虑自己的阵地,他打电话叫王莫去查何志远的车祸是否有问题。其实他完全可以借口何志远市局警官的身份,直接过问车祸的事情,但他偏偏要拐一个弯,他想查事的同时,把王莫塞进几股暗流里的某一股,李峰恢复身份以后,那一个王默也死了,也就是说他张连城在江海市另一个世界里没了眼睛,他急需一个眼睛,他不知道当年何志远也做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何志远是亲自接近魔鬼。张连城的做法并不高尚,可他别无选择,他总不能以市局局长的身份来入局——对,市局局长,上面的委任已经下来,他的老丈人顾鹏一内退,他就顶上局长的位置,这升迁,简直闻所未闻——若是他以局长的身份入局,不管他是否是正义的一方,倒下的大树都会直接砸死他,这一点他心里清楚的很,就像安国平一样,被碾的渣都不剩。
不过张连城似乎很有底气,这个底气的来源似乎就是他那个尊为老师的中纪委巡视组成员,丁振华。这个倚靠,可并不牢靠,大概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代表正义的。丁振华的胃口很大,他不仅想要咬出江海市的黑幕,他还想把笼罩在沿海几省的阴霾连根撅起,他的想法跟张连城说的时候,张连城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仿佛是回到了他的学生时代,只要给他一个天地,他就可以挥斥方遒。张连城也许在破案方面很有本事,但下棋的手艺却不甚高明,用查案的手段来拉扯黑旗,真不知道他的这位老师,能不能替他兜住。
李峰被神秘人带走的同时,张连城叫王莫查的事情也有了结果,何志远的车祸是伪造的,这一点绝对不假,但到底是谁伪造,张连城就不知道了,他总不能去怀疑还在重症病房的冼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