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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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你怎么也来了?”刘老三看到我明显很惊讶,毕竟一个村西头,一个村东头。
我也不遮掩在,只是笑着:“三叔好,三婶子好,我是刚从外面回来。”
刘老三的媳妇一听,瞥了嘴:“大姑娘家的,这么晚回来可不好。”
“三婶子别担心,我是去帮师叔忙了,本来师叔是要留我过夜的,但是老雷头儿这几天不是忙嘛!”我扯着谎。
刘老三的媳妇儿这才作罢,有的时候农村妇女的一张嘴顶的上八张嘴。
我见她不说话了,才问:“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
刘老三接过话来:“别提了,寇家小子不是把钱凑齐了吗,这不今天早晨才将王寡妇接回来,嘴里就一直念叨着鬼狐什么的,刚才有人进去看了,一群人进去不好,怕惊着王寡妇,等消息吧,就算再不好,也得帮一把,远亲不如近邻,我现在啊倒是可怜寇家小子。”
我听着刘老三说,不禁咋舌,可怜个屁,当初寇家小子借钱的时候没有一个出声的,就老雷头儿那蠢货,哎,不过也不能这么说,要是我我也不借,到头来还得说老雷头儿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呗!
“哎,这王寡妇是不是真疯了啊!”这时,突然从王寡妇门前出来一个农妇,大手大脚的,但是样子倒是精明,这个农妇的夫家姓李,但是和我们家没有过多的焦急,也没正式说过话,姑且叫着李婶子吧。
“怎么这么说?老李家的,这里面情况怎么样?”刘老三好奇的问,旁边的邻居也跟着应和。
只听李婶子说道:“别提了,这王寡妇,看着鸡毛掸子愣说是鬼狐,编着儿歌唱,吓人啊,都睡了吧,寇家小子说,明天高人就来了,别担心了,任由她折腾一晚上。”
大伙听着也都唏嘘的散了,我听着大伙的话,还有屋子里传来的王寡妇的疯子般的声音叹了口气,就往家里走。
打开院子,看到锁天阵里的两只鬼,还在里面飘着,虎啸钟看起来相当威武,我不禁笑着回了屋子,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睡到自然醒,身了个拦腰,但是却发现屋子里一点阳光都没有,自从昨天晚上就是没有星星月亮的,本想着早晨天气能好,但是老天阴沉着脸。
我今天拿出厚毛衣多穿了一些,给老雷头儿做了早点,然后刚刚收拾好,院子里的门就响了,开了门却是李伟。
李伟看到我似乎很是开心:“阿瑶,你回来了,我都来了两次了,你舅舅说你去了B市,这次回来还走吗?”
我摇头:“我是不想走了,对了这案子是你一直在跟?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李伟将案子经过和我说了一遍,和老雷头儿说的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我却觉得不对劲,因为如果凶手真的抓住了,这一对母子为什么还会化鬼?
李伟看着院子里棺材皱眉:“都有臭味儿了,这死者的丈夫也是够倔的,不过这个司机的确够冤枉的。”
我听着然后问:“然后是车上还有没有别的人?”
李伟点头:“当时司机好像是去接他老婆,车上还有他老婆。”
我皱眉,心里打着算盘,嘴里却没说话。
这时老雷头儿和严王从屋子里出来,李伟上前热络的说话,我在旁边听着,但是却没听进去。
突然,电话响了,我看着来电显示倒是惊讶:“舅舅,我去接个电话,是爷爷的。”
老雷头儿聊的正欢,也懒得管我,我跑进屋子里按下了接听键:“喂,爷爷。”
电话一边传来老爷子的声音:“阿瑶啊,想爷爷没有?”
我抖了三抖,然后连忙岔开话题:“爷爷,公司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听我这么说。老爷子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半晌才缓缓说道:“真是没想到,凶手竟然是徐峰和马莉,一个经理,一个优秀的员工,还有那个什么郑浩,好像是中途知道的事情,但是也没有联系警方,说是属于窝藏罪犯,公司的名声信誉度降低不少,爷爷养了三个员工,但是这三个员工真的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比他们给公司带来的利益多了太多。”
我笑笑:“放宽心吧,信誉什么的都是可以再赚回来的。”
老爷子应声称是:“阿瑶,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爷爷?雪松可有给你打电话?”
“我再过些日子回去吧。”我打着马虎眼,但是却好奇老爷子突然提到寇雪松,“雪松师傅没有联系我啊?怎么了?”
只听老爷子道:“雪松这孩子,自从走了没有音讯,给他打电话也是关机,总之阿瑶你好好照顾好自己,爷爷先挂了。”
我嗯了一声,随后电话里传来忙音,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直觉上老爷子打这通电话来就是为了问寇雪松的情况,这个认知还真是让我难堪。
等我再出去的时候,就见到李伟已经站了起来:“你这是要走?”
李伟笑着:“是要走,所里让我来看看尸体的情况,也是死者的丈夫关心。”
我冷笑:“他关心为什么不自己来看,老婆孩子的尸体都不敢见了?”
只听李伟道:“说是愧疚呗,我也不是很理解。”
我咋舌,没见过这样的丈夫,老雷头儿让我将李伟送出去,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十点多,然后披上外衣,将李伟往外面送,一直送到村西头才告别。
回来的时候想起昨天说王寡妇家请来的高人,特意去看了一下,结果一看不要紧,好大的阵仗,王寡妇门前聚满了邻居,但是安静的出奇,大门前数着两个招魂幡。
老书中写的招魂幡,有临请水神,安奉灶君,竖立灵帛,引幡招魂,清静魂身,引请过桥,讽诵宝忏的作用,但是招魂幡要真是做到招魂,那就奇了,我抱着手笑看着眼前的场景,今日好巧不巧,竟然遇到了假招子?(江湖骗子)
这时昨天那个李婶子看到我,小步子走了过来:“阿瑶啊,你师叔不来可是亏了,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凑齐一百万,一百万啊!”
眼前的李婶子不过是四十刚出头,风韵犹存,身量又苗条,不过这样的身子板在农村不是美。
我听着突如其来的话,一时间没有听出来她是好意还是恶意,只能解释:“雪婶子怀孕了,我师叔脱不开身。”
只听那李婶子遗憾道:“也是,你师叔也不可能是真的不帮他,算了,反正有了高人。”
我露出好奇的神色:“哪里请来的高人啊?”
“你不知道?这可是很神秘的家族出来的,据说是姓方,我们管他叫方高人。”李婶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嘻嘻的说。
我听完,一时间愣住:方家?
想着手底下就给发白发了短信:方家的道门生意,还有出来接小活儿的?
不一会方白回复:不肯能,阿瑶,我在忙,先不说了啊。
我看着短信,一阵愣神,随后呵呵两声,将方白在脑子里赶走,继续注意着王寡妇家的情况,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倒真应景儿了。
“呜呜……我要鬼狐,鬼狐是我的!”突然王寡妇凄惨的哭声,好像要哭得人肝肠寸断一般。
“娘,娘你忍住,高人这是在给你驱鬼呢!”寇家小子紧张的说着。
只听一阵阵敲钟的声音,随后像是有了感应一样,门口的招魂幡竟然无风自动,不仅是邻居,就连我看到这幅场景,也立起了眼珠子,不是假招子?
“哎呀,这可真是神了,啧啧,比那周先生厉害吧?”我看着招魂幡无风自动,耳边听着邻居七嘴八舌的话。
随即就听到咕隆一声天上打着闷雷,邻居更是惊了,李婶子啧啧称奇:“真是高人啊。”
我却一直盯着招魂幡看,突然豆大的雨点子砸了下来,竟然是下了雨。
“下雨了,真是神了赶快回屋子去,刘老三,你媳妇儿还看呢,拽回去啊。”一个农户喊着。
刘老三一听连忙这着媳妇儿往家里走,我却没有走而是找了个屋檐下避雨,回想着刚才方白信誓旦旦说不可能,心下一狠,往王寡妇家门走去,门是大敞四开的,因为门前挂招魂幡的时候确实是不让关门的,这样方便阴魂进出,但是我却不以为然,因为阴魂都是可以穿门而入的,虽然不得其解,但是这的确是老书中所写的。
王寡妇家是个四合院,看着挺阔气的,可是一进去,一股阴森森的风传来,我拉紧了衣服,越靠近正房,声音就越发的大。
“恶灵现身!恶灵驱除。”伴随着怒喝声,随后米粒子的声音传来,一次听着倒还显着威严,但是说多了,就让人心里没底了。
只听寇家小子道:“方高人,我娘怎么还没好?怎么还吐白沫了呢?”
随后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像是憋着一口气一般:“你聒噪什么?没看到外面下雨了吗?我是用招魂幡启临三界的神明来帮你娘的。”
说完,屋子里就没了动静,我却无声的笑了,走出门到了招魂幡跟前儿,这招魂幡通身的白色,此时被雨淋湿了,依然摇摆着,我仔细的看着,突然找到了一根透明的丝线,勾起一抹笑,随着丝线走过去,突然丝线像是断了一半落在地上,再回头时,那招魂幡已然不动了。
“呵呵!”我笑了,看向王寡妇的房子耸了耸肩,真是可惜了老雷头儿借出去的钱。
顺着房檐走着,慢慢悠悠的到了家,身上还是被淋湿了大半,院子里的两口棺材,此时已经被盖住,是防雨的器材,只是锁天阵的阵旗淋湿了,耷拉着头,我皱了下眉,将院子里遮雨的打伞斜着仿佛在阵旗的一边,才安心的回了屋子。
客厅内,老雷头儿和严王师徒俩正在看着电视,声音嗡嗡的。
“阿瑶,怎么才回来,送李伟送到警局去了不成?”老雷头儿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埋怨。
我一听来了兴趣,但是身上湿的厉害,只得作罢:“等会再说,我先去换身衣服,怎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
我念叨着,却听严王来了句:“人工降雨,姐姐你没看新闻吗?”
“没有啊!”我回答着,心里恍然,这假招子算盘打得厉害,换了一身,用热水擦了擦身上洗了把脸,才舒服了些。
斟了一杯热水,做到严王旁边,看着老雷头儿:“老头子,你猜我刚才遇见了什么?高人给王寡妇做法,哈哈。”
老雷头儿看我幸灾乐祸的,瞥了我一眼:“做法有什么好看的,你从小看得还少?”
我无奈:“我不是新奇这个,新奇的是寇家小子遇到了假招子。竟然用米粒子驱鬼,还有门口挂着招魂幡,我也真是醉了。”
老雷头儿听我这么说也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我将断了的线和高人反应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老雷头儿反应着,严王却先明白:“姐姐,你是说有人拽线?但是你返现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还不见了,对吧,也就是说这不仅仅是一个人在行骗,很有可能,不对,应该说,这就是一个团伙作案。”
我点头:“还是严王聪明,老了就是不行。”
老雷头儿不乐意的哼了一声,却没斗嘴,而是继续说:“这寇家小子存的钱不就白存了?死了爹之后生活就不好了,这要是再死了娘……哎,阿瑶你赶紧去告诉一下,没准现在还能把钱要回来。”
我诧异的看着老头子:“王寡妇之前这么对你,你还帮她?没了她也许寇家小子活得更好。”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老雷头儿立时急了眼,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住,我呆住了,这是老雷头儿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发货,我还记的第一次是我丢了血玉,这是第二次。
我别扭劲儿又上来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痞气十足,把脸往老雷头儿帖:“怎么不敢下手了?你打啊,你为了王寡妇打我,你俩是真有一腿是吧?我要不说呢,上赶着去殡仪馆给寇家小子送钱。”
“啪!”老雷头儿气的脸通红,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我这时做得什么孽啊,我自己去告诉。”
我看着老雷头儿夺门而出,不禁红了眼眶,严王木讷的不知所措:“阿瑶姐姐,你和师傅……”
“师傅个屁,还不快去看看他!”我冷冷的说了一句,转头跑向屋子里,闷声大哭。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璐姐出声安慰我。
我抽搭着:“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寇大叔死了,老雷头儿没少受欺负,要是普通的挨欺负,嘴笨也就罢了,上次人家都把家里给砸了,老雷头儿现在去当好人?我向来不排挤好人,但是烂好人真是让人生气。”
璐姐看到我坐了起来,飘到我跟前讨好的笑:“行了,你舅舅也是为了一条人命,不过说来,王寡妇的事情应该有一个月了?”
我点头:“差不多了吧,磨得也够厉害的,我看她这种情况就是遇见鬼了,不过这也是因果杠着的,王寡妇在寇大叔死了之后做了多少亏心事儿,光说把赵大汉眼睛黏起来那一次就多损?不让死者安慰的走,还在死者身上动手动脚的,报应不找她找谁?”
璐姐一听也是生气:“活该她不得好死,可是你也不能说那样的话啊。”
听着璐姐在身边说的话,我心里也是后悔:“当时大概是怒火冲头了,什么都没想,我现在也是后悔了。哼,你看着吧,老雷头儿还得吃亏,王寡妇家那是好相与的?寇家小子的虽然有像寇大叔的地方,但那也是王寡妇的儿子,都说养儿随娘,那次我和大龙去报仇的时候我可是见识过了。”
“也许变好了,你别乱想。”璐姐安慰着我,然后念叨着,“这雨这么大,我刚才看着你舅舅出去可是没带着雨伞。”
“这老头子!”我一边咒骂着,一边穿着衣服,拿起家里的三把雨伞冲了出去。
村东头到村西头要走好久,我今天在这泥泞的环境中,竟然走出了国际竞走速度。
等到了王寡妇家门口,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进去。
“你是谁?打什么岔,我和你说,我今天法事失败,全得赖这个人。”那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耳边。
紧接着就是老雷头儿有理说不清的声音:“寇家小子,大叔能骗你?你怎么就不相信大叔?”
“大叔,这位真的是高人,眼看就到了最后一步,您看您搅和的,我怎么相信您不是故意捣乱的?”寇家小子声音里带着疑惑。
我带着冷笑冲了过去,将门一下子推开,房间里有一张特别大的桌子,上面摆着供奉,摆着烛火,桌子上是符箓的碎屑还有米粒子,那所谓的高人身上穿着一件道袍,做工精致,这身皮倒是挺唬人的,王寡妇坐在桌子前的一把长椅子上,左右摇摆,神情迷乱,像是疯的。
2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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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寇家小子看到我来,连忙上前:“曾瑶,你说怎么办?因为你舅舅,我辛辛苦苦筹集到的钱都打水漂了。”
我将雨伞扔给老雷头儿,看着寇家小子:“嘴巴吃粪了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集齐的钱?”
寇家小子一愣:“不就是雷叔给了我十万?我要是还了,你能把那九十万给我?”
“寇家小子,我这么和你说吧,别说我不会给你,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我把钱给了你,就你这种饮水不会思源的人,也迟早会倒霉。”我直视着寇家小子,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没等寇家小子说话,我看向所谓的方高人,这一看正面就愣住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儿,看起来才三十多岁,倒像是个富家公子的样子,穿着一身道袍,现在正怒气腾腾的看着我。
“方高人是吧?”我脸上带着神秘的笑,走向方高人,压低了声音,“您先别生气,咱借一步说话。”
方高人看我态度变得快,也愣住了,紧接着落入了我的节奏中,随着我往里边来了一点。
我悄悄地问:“您是道门家族方家?”
“你怎么知道?我可是没和任何人说,不过你既然知道了,就要保守秘密。”方高人说着,就好像他的消息不是他自己传出来的一样。
我忍者笑,继续说:“您可认识方震天?”
“方震天?”那方高人明显一愣,随后道,“震天啊,自然是认识的,我们是兄弟。”
“……”我当时只感觉天雷滚滚,“老哥,我说你出来冒充方家也不打听好了家族成员,方家,你知道是哪个方家?方震天多大岁数你知道吗?”
“你想诓我?”方高人呵呵一笑,“你认识方家?你知道我们家成员有谁?”
我耸了耸肩:“我是认识不全,但是我恰巧和方震天的儿子是情侣,这个关系可怎么说好,反正就是我男朋友和你差不多大,但是你却说和他爸爸是兄弟,你看我该不该告诉他?”
我看着方高人脸色变得苍白,笑着继续说:“方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整人的手段多的是,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一百万拿着是舒坦,但是也烫手不是吗?”
随后我拍了拍方高人的肩膀:“放心吧,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我会在他们了结你之后替你收尸的。”
“别啊,别,我……”方高人一下子抓住我,“这位姑娘,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我们有缘,我看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这样,我分五十万给你,你帮我保守秘密如何?”
我笑容扩大,然后用夸张的声音说:“什么,你大点声音,让我帮你保守秘密?”
方高人气的脸色通红,这时寇家小子走了过来:“高人,什么秘密啊?”
“哪有什么秘密,她乱说的!”方高人一脸的义正言辞。
我也是拍拍手,做了个歇菜的动作,嘴上调侃着:“没事儿,走了老雷头儿,咱回家,你看我也没用,委屈吧?这就是人心险恶。”
老雷头儿听着我嘴里的一套脸色通红,我雨伞打开,就要往外面走,严王也跟着只是闷闷的不说话,我看在眼里,严王这孩子单纯,当时他是看到老雷头儿给寇家小子钱的,如今寇家小子完全不是一副嘴脸,恐怕这严王心里也明白了。
我哂笑着,十万块钱,让家里这一大一小知道好人不能乱当也是好事儿。
“你们别走,我的损失怎么算?雷叔,你一定得赔钱。”寇家小子可怜兮兮的声音传来,“我倒不是为了钱,我是要就我娘的命啊!”
“这……”老雷头儿看了我一眼,被我狠狠的一瞪,才缩回了脖子。
紧接着我拽着老雷头儿往们外面走,嘴上却说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来取,所谓的方高人,小心点。”
“你!”方高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寇家小子求着那高人的声音。
随着越走越远,方高人和寇家小子的声音也慢慢听不见了,老雷头儿老脸通红得往家里走,雨下的淅淅沥沥的,但还是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寒意。
走进院子进了客厅,就看到老雷头儿往卧室里跑。
“你回来!”我忍住笑意,绷着脸。
老雷头儿脚下一顿,我看着严王:“严王你也过来。”
“姐姐……”严王摸着头,“姐姐,我也做错了?”
看着老雷头儿和严王坐在沙发上,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老雷头儿听到我的笑声,明细喘了一口大气:“你这小丫头,尽是吓唬我,我这……哎……人老了就糊涂了,真以为他浪子回头了。”
我摇头:“人之初性本善,寇家小子这件事儿也没办法说,我现在把话说死了,以后你们俩谁在乱好心,觉得人家可怜,可别怪我不搭理你们。”
严王连忙点头,老雷头儿也答应了,并且再三保证,吹吹呼呼的说:“我老雷头儿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切了一声,随后回屋子休息,璐姐躺在床上,露出白皙的大腿,孤芳自赏。我刚躺下,就见璐姐靠了过来。
“阿瑶,怎么样?”璐姐问我,然后径自解释,“外面天气不好,懒得出去。”
“鬼也讨厌下雨天?”我问着,看着璐姐对着我翻白眼,也不打趣,“假到方白家里了,祸兮旦福的我都说清楚了,那个假货总会后悔的。”
璐姐点头:“一般江湖骗子都惜命。”
我笑着说是,随后眼珠子一转,坏笑道:“其实关于王寡妇的事儿,我倒是有个法子,那骗子看着还有些假把式,我一开始险些被骗了呢,嘿嘿,一定存了好多钱。”
璐姐也是来了兴趣:“欸?你是想打劫?”
“真低俗!”我笑骂着,“有一种财路叫做取之有道,我要让他双手奉上!”
说完,一人一鬼兴趣勃勃的研究,半天才结束。
刚要休息,就接到了齐琪的电话,我一乐,按了接听键:“齐琪,有事儿么?”
只听齐琪声音有些焦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刚才给兔子打电话,曾朵哭了,说是方家要和曾家当亲家,小白兔才多大?”
我一听,心中沉闷:“联姻吗?曾朵和谁啊?”
齐琪笑着说:“你放心吧,不是方白,是小白兔和方沐,方家那个大少爷,快三十了吧?真成了大叔配萝莉了!”
“真TM,王娇也能同意?”我打着哈哈,心里气愤。
齐琪继续说:“不同意?怎么可能!小白兔说王家想和方家联姻很久了,也提到了你和方白,说一开始方白是她表姐的。”
我皱眉:“这话是这么说,听着可真别扭。”
“反正啊,你最好给方白打个电话问问,小白兔是不想嫁的,她说她不希望和不爱的人结婚。”齐琪切入主题。
我点头:“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儿有些难,方白和他家里关系不太好。”
齐琪嘻嘻的笑了:“咱尽力就好,想当年也有过和小白兔一样的年纪,那个时候整天幻想自己的男人是个白马王子。我穿着漂亮的嫁衣,他能骑着白马来接我,我觉得小白兔现在就是这样。”
“你家小周不就挺好,不是你的白马王子吗?小心他听到。”我打趣着。
却听齐琪说:“阿瑶,他还真的不是我的理想型,但是却是我最爱的,但是最爱又怎么样?我现在是发现了,无忧无虑的恋爱有多难。”
我一愣:“你俩打架了?”
齐琪半天没出声,又过了一会,才说:“不是我们俩,自从小周从T市调过来,挺受排挤的,心情不太好,我爸妈对小周也有些意见。”
“齐琪,你们既然选择了路,就要走完,小周去B市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支持,你要知道T市没有哪点比不上B市,何况小周的父母还在T市,换一个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你可别让人家寒心。”我说着。
齐琪说是知道,就是家里小周两头哄,有些累了,随后话题一转:“咱去旅游啊,厂子快竣工了,大龙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自己上零件组装,倒是弄得有模有样的,说是弄好了,来个技术入股。”
我笑着说好:“至于技术入股,我是无所谓。”
虽然看不到齐琪的摸样,却听得出她鄙夷的声音:“可看出来是个土豪了,殡葬真这么暴力吗?我要是有胆子我也干。”
嘻嘻哈哈说了一阵,两个人好久每通电话,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齐琪突然话题一转:“据说高力要结婚了。”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听我问,齐琪说:“你以前和高力不是假期来过我家吗?我爸爸是记得的,恰巧我爸爸和高力他老丈人的公司的子公司有合作,真是厉害,一举成为金龟婿,但愿保得住位置,就那尺寸。”
我呵呵两声:“你不知道有一种神药叫‘伟哥’吗?”
“这么厉害?回头叫小周也用用!”齐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我一阵无语,小周也短?不过天底下当着闺蜜的面儿这么二二呼呼,口不择言的,也就这货了。
又说了一会才挂了电话,齐琪说马上和大龙商量旅游的事儿,让我给方白打电话的时候问一下要不要一起去。
我犹豫了一会,拿起电话又放下,璐姐调笑着我:“怎么着,自己的男朋友还不敢打?”
“他很忙!”我说着,心里却打着鼓,咬了咬牙,碍着有那件正事,还是打了电话。
“嘟……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接了电话:“阿瑶?我现在……”
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但是听着他再三说忙,还是火了:“方白,我找你是有正事儿,我不是闲的无聊打扰你。”
方白愣了半天:“什么正事儿?”
我收敛了火气,将事情说了一遍:“曾朵才刚成年。”
方白笑了,却带着嘲讽:“是王娇卖女人,方震天卖儿子,各取所需,阿瑶,这件事儿我帮不了忙。”
我嗯了一声,随后又听方白道:“没有别的事儿我挂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方白说:“我已经回来了,太忙了,忙忘了!”
我呵呵的笑着:“方白,分手吧。”
方白空了半晌电话:“你别闹,我答应你最多到了春天,我就给你答案,阿瑶我爱你,乖。”
我苦笑不得,一肚子的怨气就因为方白的几句话没了气,暗骂自己没出息,又听方白说忙,我稀里糊涂的挂了电话,最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中了方白的毒。
“又哭又笑的,这是干什么?说什么了?”璐姐打趣道,“阿瑶我爱祢,乖!”
“去你的!”我瞥了璐姐一眼。
不一会电话又想了这次一看,是大龙的,我估计是旅游的事情:“大龙?”
“阿瑶,齐琪问我去哪旅游,我倒很没有地方可以去,不过忆思说想去拉萨采风。”大龙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贼笑着:“去就去,还采风,咱们平时都是说去踩水,多了个才女就是不一样啊。”
大龙嘿嘿的笑着:“那就这么说定了,厂子这边也快竣工了,大概也就是一个星期之内,完事儿咱就去。”
我笑着说好,挂了电话,最后将方白的话给齐琪发了过去,半晌齐琪回复:人各有命,不管了。
我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到了晚上做了晚饭,三个人吃着,其乐融融的。老雷头儿吧嗒着嘴:“阿瑶手艺就是好,严王,以后多和你阿瑶姐姐学着点。”
“知道了师傅。”严王点头应着。
“学什么?严王,你是来学殡葬的,可不是学做饭的,让他自己做。”我力挺严王。
只听老雷头儿哼唧了几句:“奶奶个腿儿的,都说丫头外向,还真是。”
我笑着,刚要反驳,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叔,救救我娘吧!”门外传来寇家小子慌乱的声音。
老雷头儿放下碗筷,却是不敢动弹,看着我,我站起身来:“你们在屋子里呆着,我去看看。”
说完,就朝着门外走去,打开门,只见王寡妇一身花棉袄,绿头巾,将嘴唇涂得通红,一手提着寇家小子的头发,一手敲着门,寇家小子还在求着:“救救我娘。”
而我却惊讶于竟然是王寡妇敲得门:“呵呵……你家有狐狸吗?我那他换狐狸。”
虽然声音还是王寡妇的声音,但是我看着她诡异的眼神,却没有办法将她当作人。
“你先进来吧!”想起上午和璐姐的策划,开门将王寡妇和寇家小子放了进来。
“呵呵……有狐狸就换……”王寡妇嘴里还在念叨着。
我故意请王寡妇进屋子,谁知她撒泼似的放开寇家小子,赖在门口愣是不进去,嘴里还念叨着:“又害我……狐狸,红毛,骨头脸……”
老雷头儿和严王出来,看着王寡妇,有看着我。
寇家小子一看到老雷头儿出来了,哭着就要来抱老雷头儿的大腿:“雷叔,我错了,您请您师弟来给我娘看看吧!”
老雷头儿摇头:“不是叔不帮你,是帮不了。”
“你那位高人呢?”我问。
只听寇家小子一下子哭了出来:“高人说,法事停了,没办法了,救不了我娘了。”
我呵呵一笑:“你不是怪老雷头儿?”
“不怪了,不怪雷叔,只要能把我娘治好。”寇家小子连忙摆手。
我笑着:“行啊,我帮你救你娘,只要拿来这个数。”
我伸出一个巴掌,寇家小子一愣:“五十万?姐,我是真没钱了啊。”
“不是五十万。”我摆手,“五百万,一分钱不能少,当然你可以立字据,然后去公证处公证,分期付款。”
“我知道这是个天价,但是你那位所谓的方高人,是骗你的,你倒是可以从他那里想办法。”我循循善诱,“至于怎么做,那个方家可是真是存在的,那家人怎么可能让人冒充他们的名声在外行骗?至于你怎么恐吓他,就是你的事儿了。”
寇家小子呆楞住:“真的?我受骗了?”
我呵呵一笑:“是不是受骗你去吓一吓他便知。”
“行,我答应你,但是欠条上面要写,在你们能治好我娘的基础上。”寇家小子咬着牙。
我点点头,随后正式的写了借条,然后我让老雷头儿和严王带着寇家小子去了公证处,家里只剩下我和王寡妇两个人。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寡妇看着院子里的锁天阵有些害怕,瑟缩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天真,嘴里小心翼翼的念叨着‘狐狸‘。
我看着王寡妇的样子,觉得这是阴魂不稳的现象,说白了,就是一开始受到了惊吓,然后被附身了。
“我有狐狸,你和我换吗?”我蹲下身来,问着。
只见王寡妇听完眼睛一亮:“是红毛狐狸?”
我点点头:“红毛的,不过我不要你儿子,和你换秘密。”
2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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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王寡妇似乎在思索,红嘴唇被她蹭的哪里都是,“好啊,只要有红狐狸。”
“你告诉我你这是谁?”我问道,然后用手拉住王寡妇。
只见王寡妇看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声:“桀桀……我是狐狸……”
我松开王寡妇猛地后退,脑子里猛地出现老书里写鬼怪的一些话,花季,柳季之说,花季是狐狸精,柳季是蛇精,现在村子里年长的大抵是苏姥爷,可是在我小的时候,那时候像苏姥爷这般年纪的,现在都入了土,那个时候听老人们说,狐狸和蛇是会害人的,都是修成了精的,虽然老书上也写了,但是我却不信,可是现在……
我脑子里都是那次肖杰的案子引路的红狐狸,还有眼前的王寡妇。
“你不是说换红狐狸?”玩寡妇眼中饱含怒意,朝着我逼近,眼里饱含着怨气,“你骗我,你去死吧!”
“擦!”我咒着,连忙跑去屋子里,锁上,拿起麻布口袋,大口的喘息着,狠狠的咬破手指,用毛笔粘着血迹开始在黄纸上画符。
一开始手有些抖,团了一张黄纸,门口传来王寡妇的敲门声,我的心也跟着敲门声颤抖,噔噔。
我搓了搓手心,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冷的天气,额头竟是浸了一层细汗。镇定了心神,耳边传来王寡妇用指甲挠门的声音,仿佛那门就要被她挠断一样。
我挤出血,继续画,符箓很复杂一开始像是虎头一般,最后却短小,这是老书中所记载的虎头龙尾符,是克制花季,柳季的符箓。
我拎着麻袋猛地一开门,将王寡妇推了个趔趄,真这个时候,我将符箓往王寡妇身上一贴,紧接着就听到她怪异的叫声,蜷缩在地上。
空气中传来璐姐的声音:“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我应着,手上开始围绕满地打滚的王寡妇摆阵,是相应的虎头龙尾阵,阵型很是奇妙,外围摆铜铃,里边则是阵旗,没有八卦阵的规律可循,这是老书上几个对付花季柳季的阵法之一,数量很少,这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啊!”在我将阵封好的一瞬间,王寡妇一声嘶吼,显得十分痛苦。
我顺势拿起铃铛开始摇铃,嘴里念叨着,额头的细汗却越发的多,到了最后一大滴一大滴的流了下来:“还不现身!”
只听我心里念完咒语,大喝一声,本想着那鬼东西会从王寡妇体内出来,却不料阵旗竟然倒了一个,,虎骨龙尾符也瞬间掉了下来,王寡妇蹭的站了起来,对着我就扑了过来,我一惊,连忙倒退。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不管用?”璐姐替我着急,突然道,“你把那个虎啸钟拿来用用。”
我也知道虎啸钟是好东西,但是现在那锁天阵里可是镇着阴童,我摇头,这是死活都不能用的。
“桀桀……”王寡妇诡异的笑着,开始对着我抓,伸出手成爪子状,就像是动物一般,一下子叨在我手上,火辣辣的疼,气的我一脚破风脚踢了过去,那王寡妇一个不经意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朝着阵法扑了过去,将符箓捡起来,上面的血已经干涸,此时门突然开了,是老雷头儿和严王,只是身后没了寇家小子的身影。
我暗叫不好,因为此时王寡妇靠着大门的位置,面露凶狠。
“舅舅小心,躲开王寡妇。”我大声喊着,手里拿着废掉的符箓冲了过去,只见王寡妇听完我说的话,立时扑向了严王。
“哎呦!”严王一声惊呼,手被挠出了血。我一脚冲了过去,将王寡妇踢到,“你们快进屋子。”
严王和老雷头儿一脸的苍白,连忙往屋子里跑,我回去将麻袋拎起来,进了屋子锁上门。
“这是什么情况?”老雷头儿咒着眉头。
我将事情的经过和老雷头儿说着,手上已经画出了四五张符箓。
老雷头儿一听:“沉了,这是沉了,可不好出来,虽然我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是我倒是挺师傅说过,有的小孩儿眼睛好使,总是看大阴魂,被吓到了,会哭,但是大人不一样,吓到了一下,有的人不自知,时间久了就沉了,就不好收魂,附体也是一样,时间久了身体的记忆会出现错乱,我怕王寡妇的阴魂意志力不强……”
我听着老雷头儿的话心里一突:“舅舅你是说,怕这身子成了它的?那可怎么办才好?”
这时严王突然张口:“这花季……师叔,阿瑶姐姐,我也是听说过的,我们家以前没搬到市区的时候,住在村子里,那个时候儿有一种人叫做定仙儿的,他们能收拾花季,柳季,我听说过。”
“严王说的是民间的大仙儿,但是师傅的阵法压不住的,那些有了零星传承就自称仙儿的,自然也是压制不住的。”老雷头儿说着。
“噔噔!”王寡妇又开始敲着门,我心里着急。
却听老雷头儿说:“阿瑶,你看那虎啸钟,先拿出来一下,暂时不会影响锁天阵的稳定,不如……”
我心中一动,暗自下了决心,然后连忙向着门外冲去,手里拿着四张符箓,再开门的瞬间贴在王寡妇身上,但是这次她却是有了心眼儿一般躲开了,我急中生智,一个疾速跑,奔至她身后对着后背和脖颈子处拍两张符箓,只见王寡妇骨碌骨碌滚下台阶掉到院子中,开始打着滚儿,显然很痛苦,我却是大喜。
朝着锁天阵跑去,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将虎啸钟使劲儿搬了出来,查看了一下,确认锁天阵完好无误,才奔向王寡妇,用铜铃摆好虎头,但是却去掉了虎头轮廓里面的铜铃,直接用虎啸钟代替虎头,随后将龙尾阔达。
“放开……啊!”王寡妇怒吼着,面色狰狞,头上的绿头巾掉了下来,一身花衣裳满满的都是雨后的泥土,让人不忍直视。
“嗡嗡!”只听虎啸钟轰鸣几声,逐渐归于平静,过了半晌,太阳落了山,首先看到的是锁天阵内的阴童和女鬼,虽然有所挣扎,但好在锁天阵没有崩盘。
而我身边的王寡妇还在挣扎着,但是动作却越发的微弱,突然,肉眼可见的一屡黑色的鬼物飘了出来,只见那鬼物脸尖、眼圆、耳长,四肢细长,尾巴蓬松且长,毛色黑亮,这赫然是一只黑色的狐狸,想起之前看到的红色的一只,心中满满的都是疑惑。
随后拿出紫色的铜铃,心中默念咒语,随后口中大喝:“小鬼归来!”
只见那只黑色的狐狸顺着铜铃钻了进来,挣扎了片刻,铃铃作响的紫铜铃归于平静。
“呵呵……”突然耳边一声嬉笑,定睛看去,却是那阴童在笑,没了虎啸钟的镇压,那阴童竟然可以发出声音,再看那女鬼,眼中平息的红色又有了涨势,我连忙搬起虎啸钟,稳稳的放在锁天阵内。
阴童和女鬼剧烈的挣扎,想要出阵,无奈虎啸钟的厉害,我拍了拍手,看着两只小鬼,露出小白牙:“跟本姑娘斗?哼,不知道我现在很厉害?”
说完倒是小脸一红,好像也不是我厉害,而是虎啸钟厉害,可是数百年前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宝贝,但是听闻却各个厉害,说明我要学习的还很多。
“呼呼……”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想着王寡妇走去,肥胖的身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往日插着手,俺呸俺呸的谩骂。
我推搡了王寡妇一下,却不见有动静,伸出手探了一下鼻息,缓声朝着门内大喊:“严王,快去叫寇家小子回来,王寡妇要完!”
严王还没说话,先说话的倒是老雷头儿,声音带着急促:“快去,快去叫。”
“哦!”严王傻愣愣的摸不清头脑,脚底下功夫倒是快,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窜出门去。
“要完?”老雷头儿小步跑了过来,然后伸出手探着鼻息,“你没成功?”
我摇头:“时间太久了,身子废了,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老雷头儿看着我,指着王寡妇:“什么东西俯身?”
我皱眉:“黑色的狐狸,流传在南阴村的鬼狐传说到底是什么?”
老雷头儿摇头:“不清楚,但是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看到过鬼狐害人,传说,都是以讹传讹,你添一句,我添一句。”
“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耸肩,这时,王寡妇突然手指动了,眼睛费力的睁开,微眯着,手指着老雷头儿,像抬起来,但很是费力。
“老……老雷……”王寡妇呢喃着。
“你先别说话,省点力气一会和你儿子说吧。”我轻声说着。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寡妇摇头:“我……对……不起……你。”
老雷头儿笑笑:“都说同行是冤家,你死了尘归尘土归土,我也不怨你,你还是省些力气吧。”
话说完,王寡妇像是真的在积攒力气一样,一动不动,直到院门被撞开,寇家小子一脸的焦急,跑到王寡妇身前,我自觉地后退:“把你娘接回去吧,好好发丧了。”
“娘!”不知道寇家小子有没有听进去,一个劲儿的喊着王寡妇。
王寡妇睁开眼睛,脏兮兮的手抚上寇家小子的脸:“儿子,娘对不……起你,你……”
“娘,你别说话,儿子接你回家。”寇家小子一脸的匆忙,然后抱起王寡妇就往家里跑,都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此时看到寇家小子能将王寡妇抱起来,我算是信了。
“人固有一死,呵呵,当初师傅总说,阎王让人五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啊。”老雷头儿感叹道。
严王面色沉重拉着老雷头儿的袖子:“师傅,真的有阎王吗?”
我笑着接过话:“哪来的真阎王,糊弄人的。”
却听老雷头儿说:“以前老话有句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讲的就是人梦如阴间的事儿,不过是无稽之谈,是真是假,没有人证实过。”
此时天色已晚,雨过天晴,月光洒到院子里,皎洁无暇,我沉思了半天看向老雷头儿:“老雷头儿,我有事情想问你。”
“又有什么事儿?”老雷头儿伸了个懒腰,一脸的不耐烦,“一天累了。”
“严王你先去休息。”我笑着,抱手看向老雷头儿,“是累了还是想逃避?”
老雷头儿叹了一口气,干脆坐在台阶上:“哎,惹不起你,你说吧。”
我却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有太多的疑问在我心里,快要炸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随即老雷头儿点头,我正色道:“第一,方白到底是什么人?你上次问他是不是一个人,方白说是,当时我就怀疑了。”
“我当时不是为了撮合你们才问的吗?”老雷头儿打着哈哈。
我摇头:“你别骗我,当时方白和忘情还没有分开。”
老雷头儿刚想说话,我连忙摆手:“老雷头儿,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以后护不了我,我想我应该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哎……”老雷头儿长叹一声,突然站起来,按住我的肩膀,褐色的毛衣有些褶皱,就好似他现在纠结的心情,半晌他才点点头:“今天我雷光荣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包括你的身世!”
我一愣,心里突突的跳:“我的身世?”
回想着当时师叔说到我妈妈的事情时,突然被老雷头儿拦住的事情,我哑然,心中更是忐忑的听着。
只见老雷头儿面色深沉:“这件事儿还得从当年的事情说起,我记得几个月前,老骚货已经说到雷蕾生了你,但是当时雷蕾没有死。”
我已经忘记了说话,耳边继续着老雷头儿的话:“当年死的不是雷蕾,而是你,阿瑶,你生下来的时候是死婴。”
“我是死婴?那我现在怎么活着?”我哈哈的笑着,想要起身就走,“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不想说就不说开这种玩笑,是想闹哪样?”
“我说的是真的,你听舅舅说。”老雷头儿声音里带着痛苦,“当时曾天烨为了不娶王娇,已经离家出走了,他当时说雷蕾预产期的时候他会赶回来,但是没有实现他的诺言,当时你死了之后,你师叔去跪求玄门的大师,替你补命。玄家的命学博大精深,怎么可以传于别人?当时那位玄学的大师可以算是玄门的败类,他私下答应了一家富豪养小鬼,让后就让你师叔去做这件事儿。当时你师叔和雪婶子才刚认识,没结婚,虽然知道这种事儿是有因果的,但是还是答应了。”
我怔住,心里百味杂陈,慌忙地告诉自己不要听下去,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自己。
“当时那家富豪面临破产,其实所谓的资产竞争不过是考的运气,若是光靠小鬼养运气倒也罢了,那个富豪竟然还提出了续命,两者一迭加那可是因果加重,这件事儿还要牵扯到一个人,也在T市,叫苗姑娘的人,擅长养蛊,有一种蛊叫做命蛊,极为贵重,富豪看上了,你师叔和苗姑娘一个为你,一个为钱,两个人合着做了一场法事。本想着会有因果,但是却迟迟不来。你师叔也乐得高兴。玄学的那位大师替你改了名,从此你就是纯阴之身,倒也奇了,在大师说成了的时候,你竟然有了呼吸。”
我听着,缓缓说着:“当时的报应是不是报应在了雪婶子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你怎么知道?”老雷头儿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知道,满脸的惊讶,也不隐瞒,“确实是,当时你雪婶子是怀了孕的,但是却在肚子鼓起来才知道,说来也奇怪,前几个月肚子不明显的时候,你雪婶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肚子鼓起来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死婴看,当时她是不明白缘由的,直到我和你师叔还有苗姑娘在一起谈话的时候被你雪婶子听到,她才明白了真相,并且要你师叔发誓再也不碰这些东西,当时你师叔答应了。”
“雪婶子恨我吧?”我说着,脸上带着颓废。
却见老雷头儿摇头:“哪里会恨你,她一直觉得你就是她的孩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默然,然后又说:“那师叔的玄门朋友就是替我改命的那个?”
“不是,当时替你改命的那个玄门的败类后果不得而知,不过你师叔是没有再听说过了,至于他的朋友,呵呵,这件事儿,对你影响不大,对了,春天的鬼域之行,就有那人的大徒弟。”老雷头儿笑笑,笑得很放松,似乎是心里的负担没了。
我又问:“舅舅,那我妈妈呢?你不是说她没死吗?”
“哎……你妈妈产后恢复之后,听到你爸爸离家出走的消息就要去找,一开始是因为你的缘故,但是你好了,她就将身上的血玉放在了你的身上,并且告诉我们不要让你摘下来,纯阴体制意味着什么,我们都知道,更何况你本身就是死胎,只是在纯阴时刻复活的,很有可能开了阴阳眼,给你血玉是保你的命啊!”老雷头儿说着。
2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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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头儿说着:“可是这个丫头,真是自私,自私的很,竟然偷偷去找你爸爸,其实当时我们也是抱着私心的,希望你爸爸和你妈妈复婚,毕竟是那个年代,刚结了婚还没生完孩子就离婚了,以后的日子会很艰难,所以我就没怎么找。舅舅我现在后悔啊,如果当时去找雷蕾,就不会出现以后的悔恨。”
我听着,心中一动,脑海里所有的碎片重合重组:“你是不是想说,后来曾天烨自己回了家,但是却娶了王娇,我妈妈没回来?”
“对,就是这样,那时我们猜测你妈妈没找到你爸爸,我就去质问曾天烨还去参加了他和王娇的婚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老雷头儿说道激动。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想着老头子真的是激动到了一定的地步,然后接着说:“老头子,你有没有觉得曾家所有的人都特别奇怪?”
老雷头儿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一下:“奇怪?他们家的人有不奇怪的时候吗?呵呵,当初你爷爷奶奶可是死命的阻拦你爸爸和你妈妈,这俩孩子真是历经了磨难,但是我没想到最奇怪的却是曾天烨,当时说着非雷蕾不娶的男人,转眼间和别的女人过了这么多年吗,竟然没有来看你一眼。倒是曾家的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是纯阴体制来了一会,但是去的却不是来的老宅子,而是雷家的别墅,被你外公外婆赶出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在你就长大了,牙牙学语,蹒跚学路,你妈妈还是没有回来,舅舅就把你一点一点,从那么一丁点,到这么大,丫头啊,舅舅不是没孩子,你就是舅舅的孩子,虽然咱俩总是斗嘴,不是个正经的合格的舅舅,但是舅舅每天就那么看着你,心里高兴!”
我听着,心里暖暖的,暖到眼泪不住的留下来,随后擦干的眼泪:“要不要这么煽情?”
只听老雷头儿道:“此处应该有眼泪!”
我也笑了,然后正色道:“我不是乱说,曾天烨真的很奇怪,你记得我上次给你打点话问血玉,当时就是因为曾天烨竟然不知道血玉是他和妈妈的定情信物,还有当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个男人,面目模糊,老头子,我当时一点头不害怕,甚至觉得很暖,他……是不是我爸爸?”
“你这丫头,魔障了,哪有换脸的事情?你以为这个世界是玄幻的?”老雷头儿满脸的不赞同。
我却摇头:“事情不能这么说,对于平头百姓而言,这道家的东西是不是玄幻?”
老雷头儿还是摇头,但是明显不那么坚持了,我心里也是忧心忡忡。
“睡觉去吧,天色不早了,不要想那么多了。”老雷头儿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门口停下:“阿瑶,不要想的太多,如果你的猜想是真的,那些势力也不是你能对付的,鬼域去一次也是有必要的,机遇永远都是和风险并存的。”
我点头人,然后笑着就回了屋子,躺在穿上,忽然很想笑,璐姐出现在床上,看着我莫名其妙:“阿瑶,知道了你的身世,怎么不难过还笑。”
听着璐姐这么问我,我终于是笑出了声:“璐姐,我真的很开心,忽然知道自己的妈妈还活着,虽然有可能死了,但是这种感觉,很好,我妈妈有可能还活着。”
我嘻嘻哈哈笑了半天,璐姐说我魔障了,我倒是不在意,只笑她不明白,璐姐却切了一声:“你怎知道我不明白?”
我愣住:“璐姐,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只见璐姐犹豫:“还是不说了吧,其实你到底还是个正室的孩子,我妈妈却沦为了小三,呵呵,不是有一句话吗?是什么‘你说你会扽我一起回来,你是等了,还是找了个人一起等的’我妈妈就是那个悲剧,而我就是悲剧的产物。那什么,不说了啊,璐姐是有事儿找你帮忙,但是我活着的时间加上我死的时间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几年,你记得等你有能力了帮璐姐一把就行了,现在问了也没有用。”
我笑着,这个世界太多的悲剧,但是当悲剧和悲剧的碰撞成了喜剧的时候,这就是奇迹,璐姐不说,我也不会问,对于璐姐,我从认定她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不会害我,这就够了!
至于方白……我躺在穿上,看着身边的璐姐,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由我掌控的,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灵魂殡葬师,我管的了灵魂的清白,但是却控制不住人心,人心……才是最诡异的东西。
慢慢的进入了梦想,一觉睡到大天亮,雨过天晴之后,就是艳阳高照,我伸了个拦腰,却闻到饭香味,惊愣的起了床,却发现做饭的是老雷头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打趣着坐在饭桌前,加了一口小菜。
“洗漱去!”老雷头儿打了一下我的手,笑呵呵的看向严王,“你去盛稀饭,给你姐姐弄得浓稠一点。”
“别去别去,严王你坐下,我说老雷头儿,你有什么事儿啊?大早晨的献殷勤?用师叔的话就是发骚。”我一脸的纠结,看着饭菜,这早点绝对不能吃。
“你这丫头,我大早晨起来给你做饭,你就这态度?”老雷头儿气乐了,“怎么不是好人心呢,我是怕你心情太差。”
我耸了耸肩,一脸的莫名:“这是我心情最好的一天。”
“心情真的好?”老雷头儿疑惑。
我点头:“比珍珠还真!”
只听老雷头儿笑道:“严王你坐着吧,阿瑶你去盛稀饭,给我们俩盛得浓稠点,你呀就是丫鬟命,我老雷头儿就是皇帝命。”
“……”我,“舅舅,我心情不太好,真的。”
“晚了!”老雷头儿一脸的傲娇,严王也嘿嘿的笑了。
“世界上有后悔药吗?”我自己问自己,“苦逼!”
大早晨吃完饭,我却闲着没有事情干,客厅里的座机响了起来,半天没有人接,不一会就听着老雷头儿骂骂咧咧的接了电话。
“李伟?什么事儿啊?”老雷头儿声音带着困倦,明显被李伟打扰了回笼觉。
不知道李伟在那边说了什么话,老雷头儿却一遍一遍在这边确定着,然后挂了电话,情绪明显不是很好。
我穿上拖鞋走到了客厅:“出了什么事儿?”
只听老雷头儿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院子里的两只鬼怨气这么重,李伟还真是厉害,愣是查到了当时的真相,他说是你那天问他司机车上还有没有别人,然后他当晚回去就带着人去查,还真让他查到了当时应该是有一个女人坐在了车上,而且他怀疑是那个司机在教那个女人学车,所以才发生了车祸。”
我惊讶:“那这样的话不就真相大白了?死者的丈夫应该可以起诉了吧?你愁什么?”
“愁就愁在那个男人不承认啊。”老雷头儿轻啐了一口,“这院子里都臭了,真没遇到过这样的。”
我默然,这件事儿我是没有打算管的,毕竟李伟已经有了思路,我现在能做得就是将院子里的两只鬼镇着,直到洗刷了冤屈。
不一会齐琪发来了短信:“中旬有时间吗?”
我回复:“有。”
齐琪:“方白去吗?”
我:“不知道,先别算他了。”
回复之后,心里并没有前几天的失落,而是穿上衣服出了门,路过王寡妇家的时候显然是挂了白,王寡妇走了是不争的事实,我没有进去看,或者是吊唁,而是错身而过。
我出了南阴村,按着之前的路找到了方白他妈妈的别墅区,寻着记忆中的路找到了,然后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家里的佣人,却不是以前的那个,这个更年轻一些,扎着马尾,穿着围裙,年轻得很.
见到我,倒是有礼貌的很,带着甜美的微笑:“这位小姐,您找谁?”
我笑着:“方白在家吗?”
“少爷?少爷不在的。您……”佣人疑惑。
我接着问:“他这几天都没有回来?”
只听佣人道:“记得前天的凌晨回来拿了一次东西,但是没呆一个小时又走了,因为我睡觉轻,所以才发现的,不然……嘿嘿。”
“连翘,是谁啊?”屋子里传来方白妈妈的话。
“是位小姐,找少爷!”连翘对着屋子里说着。
然后就传来脚步声,我心中忐忑,却不愿意挪动脚步,只见一身贵妇装扮的方白妈妈出现在我面前,脸上带着惊讶,而我礼貌的笑着,这是我们两第二次见面。
“是你?你来干什么?”方白的妈妈一脸的惊讶。
我笑着:“伯母,我找方白,方白没和你说吗?那位曾家小姐就是我!”
对于我的爆料,方伯母并没有惊讶:“我当然知道,你进来吧。”
我点头,心中纳闷,连翘将我迎倒了沙发上,脸上带着客气的笑,随后倒了一杯茶,挪到我和方伯母身前。
半天的沉默,还是方伯母先说了话:“曾瑶,你不过是个私生女,我觉得你配不上小白,虽然那也是曾家的小姐。”
我笑了:“伯母,我觉得您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我是不是私生女你可以比对你下我的出生时间,还有曾天烨的婚姻记录就知道,至于方白,我今天来也不是专程来看望您的,还请你海涵,我是想问小白这些天在忙什么?”
“你们俩吵架了?”方伯母疑惑,然后看了我半天,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忙活什么!”
我有些失望,但是我却知道她没有说谎:“方伯母,改日再来看望您。”
“你……即使你才是正室生的孩子,但是在大多数人眼中,终究是个私生子,你明白吗?我不可能像每个人去说曾家的丑闻,而我也不能让小白承受这样的丑闻。”方伯母的话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没有停的出了门,方白他妈妈的话说得也再明显不过,不管我是不是私生子,她只在乎别人的眼光,这是大户人家的通病,而这,呵呵,也真的是病。我出了门,屡着花坛走,却不料,一辆白色的大众驶了进来,我一愣,下意识的躲在一边,等看清的车牌号码,拿出手机给方白打了过去。
“阿瑶?”方白的声音在电话中传来,说不出的疲惫。
“小白,你在哪?”我问。
方白说:“我现在回一趟家,一会还要出去,累死了。”
“你抓到时间就休息,别累到。”我说着,看着方白的车向着家门驶去,心里的芥蒂一点一点的消失。
却听方白说:“我想你了,如果能看到你就好了。”
我嘻嘻的笑了:“那你现在停车。”
只见远处的车真的停住,我笑着往那边跑,然后走到车窗前,等着车窗渐渐摇下来,映入眼帘的却是方白一张憔悴的脸,不是以往的干净阳光,而是满脸的胡茬。我心中一酸,方白将车门打开,一把将我拉紧了怀里,入身的温暖是熟悉的。
“小白,你去哪里了?”我声音喑哑靠在他的肩头。
只听小白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让我好好抱抱你。”
我没有说话,大概过了有五分钟的时间,方白突然放开了,看了一下手表:“阿瑶回去吧,我赶时间。”
我只能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没有回头。等回了家,却见李伟和另一个男人在院子里,李伟就不用说了,另一个男人长的魁梧严肃,挺直脊背,一看就是个办事有棱有角的严肃人。
“李伟,这是?”我问。
李伟看到我轻笑着:“这是死者的丈夫,今天案子破了,丧心病狂的,竟然是晚上教他老婆开车,幸亏死者家属一直坚持,不然,就让真凶逃蹿了。”
我看李伟说的过瘾,那个男人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高兴,相反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尸骨一脸愧疚:“是我对不起她们。”
我走过去拍了拍肩膀:“现在你妻子可以好好的走了,这是属于车祸,每天出车祸的人数不胜数,有不少冤案,你已经为她们的死找到了凶手,她们会走的安心。”
男人疑惑的看着我:“真的?那怎么闭不上眼?”
我笑着:“你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在李伟和男人的注释中,我回了屋子,却见老雷头儿和严王正在拿着工具,我走过去,将工具拿了过来:“我来阴童,你来女尸。”
“你行吗?”老雷头儿一脸的担心。
我点头,笑着:“人生没有彩排,该上就得上,你不靠我难道靠严王?”
“阿瑶姐姐,我以后也一定可以。”严王镇定的说。
我也镇定的打击了他的积极性:“孩子,你说的是以后。”
随后在严王委屈的表情下,我和老雷头儿出了屋子,在李伟和男人的注释下,我和老雷头儿一个到了女尸身边,一个去了婴儿身边。
我看着棺材里的小孩儿,不过两只巴掌大小,已经成了形,一股揪心感传来,随后狠心的对着小婴儿绑上麻绳,就像个大粽子一般。
“你们干什么?”死者的丈夫传来不解的怒意。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如果你想要她们走的安息,最好看着别说话,能让你留在这看已经是大限。”
我说完,男人立马闭了嘴,倒是严王过去给男人小声的解释,我道不去理会,只是开始摆铃,婴儿和女尸是死于车祸,用的应该是车祸安抚术,倒是简单,摆的是类似于车型的阵型,其实只是外形如此,里面确实由一个八卦阵和阵门组成,十分的普通,却能让死者从车祸中来,在车祸中走。
然后我开始站在阵法中间对着死婴念咒,一遍,两遍,森冷的寒气开始侵袭我的毛囊,干我们这行,虽然说不上改天逆命,却也是改变死人的死亡状态。
又念了几遍,体力却是渐渐不支了,有种要晕眩的感觉,我似乎看到了婴儿在冲着我笑,嘲笑我的天真。
我使劲儿一喝:“去!”
只见那婴儿的身体直愣愣地起来,随后嘭得一声落在棺材里,一动不动,因为婴儿本身是闭着眼的,所以这翻作为是否安抚成功却不能在眼睛上看出来了,但是我却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应该是成功了。
老头子那边此时也落下了序幕,他走到女尸身边伸出手,我探着脖子看去,就看到老雷头儿盖住女尸的眼睛,下一瞬间,再移开手,女尸一脸的安祥。
“这……”男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断断续续的甚至有些磕巴,“这……这这也太神奇了吧?大师,谢谢您。”
老雷头儿听人家恭维,一脸的牛逼:“哎呀,不用这么说,这不过是我该做的,嘿嘿。”
我以手抚额,真想和别人说不认识他,但是……此时李伟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一阵无语。
最后,那男人决定火化,我将哪个是和婴儿一起方入了火化室里,点开火,里面轰隆的声音传来。
随后男人痛哭起来,为妻子送行,为那未出生的孩子心酸。
23号的,明天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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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无喜无悲,犹记得当时在这个院子里我经历了第一个鬼,第一个案子,我那时候因为一些小事而愤愤不平,小周的话此时此刻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他说,你不用大惊小怪的,人情冷暖,见多了,也就懂了。
如今看来,也的确是,你不知道这个案子因为什么就让杀人犯有了杀人的动机。
送走了李伟和男人,好像大部分事情都告一段落,当然除了方白和那僵尸,但那毕竟是是方家的事情。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去师叔家看望了一次雪婶子,终于到了我们定的中旬。
几个人商量着去拉萨,但是却要先去看一下厂子从B市出发。
早早的我就收拾了行李,其实没多少,一个大旅行双肩背包而已,然后和老雷头儿打了招呼就离开了T市。
到了B市郊区已经是下午了,好在大龙在那租了房子,几个人在那碰头,大龙穿了一身运动衣,外面批了军大衣。
我愣愣的将背包扔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开了:“哈哈,笑死我了,这一身可真是怂。”
大龙黑着脸,朝着我掐过来:“哥哥这是冷,你没看这枚暖气吗?”
“看到了,饶命,别掐我。”我笑着讨饶,然后看向抱手看笑话的齐琪,“救命啊,痒!”
齐琪似乎才知道来救我,做足了架势:“郝大龙,放开那女孩儿,让我来!”
我:“……”
最后,我以凄惨的结果告终,然后等到韩忆思和小周都到齐了,几个人才去了厂子。
自从动工开始我就一直没由来过,之前的荒凉阴森,被一片整洁的工厂替代,之前是林立的两个厂房,如今是规整的工厂,韩忆思的两层设计,给人高大上的感觉。
“吴真昨天竣工,我把工钱给他结了,本来还要弄个仪式庆祝一下,但是我觉得还是等回来在说吧,如何?”大龙娓娓道到。
我们双手赞同,随后就开始策划如何去拉萨。
其实坐飞机去是一定的,谁知道齐琪不知道怎么想的,来了句:“反正不能自驾,对吧?”
我们一脸鄙视的看着她,齐琪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大龙当然不能放弃这么好的嘲讽机会:“呀,竟然脸红了?”
齐琪一秒钟羞涩女变暴力恐龙,对着大龙就打:“学会打趣姐姐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于这样的场景,我和小周已经见怪不怪了,拉着紧张的韩忆思三个人开始商量细节。
我是建议报个旅游团,韩忆思附议,小周却摇头:“旅游团太坑了,我们应该去旅行,而不是去旅游,还不如找个旅游攻略去照着做。”
我听着倒是有道理,于是开始查旅游攻略,小周开始订机票,等那俩个人打完之后,我们三个人已经将一切搞定。
随后几个人就折转了路程,却坐了飞机,等到了拉萨的时候已经是转天早晨了,空气还真是好,就是有些不适应,我们觉得现在附近适应一下再走,我背着背包双手伸向天空大声喊着:拉萨,我来了!
幸好做了攻略,带上了墨镜和防晒装备,高原紫外线毒的厉害,本来是想去布达拉宫的,但是韩忆思却出现了高原反应,头晕的厉害。
大龙皱着眉毛:“我们休息一天的。”
小周笑着:“就是来玩的,但是健康最重要,高原反应不能轻视,等好了再走吧。”
齐琪也说是,讲起来高原反应引发的病症:“听说之前有人得了大脑炎,就留在了拉萨,哎,千万得注意,忆思,你脸色怎么越来越白。”
我无声的叹息,严重怀疑韩忆思是让齐琪的话给吓得。拉萨住宿设备完善,旺季时也不用为酒店发愁。拉萨酒店、拉萨宾馆、拉萨客栈遍布大街小巷,高中低档全有,我们挑了一个中档的酒店,因为上次双廊客栈的事件,使得我对客栈有了排斥。
虽然是中档的,但是也充分体现了旅游城市的黑暗一面,被宰的够呛,最后要了三间屋子,令我意外的是韩忆思竟然不是和大龙住,大龙将韩忆思安置好,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韩忆思睡下,我才将大龙拉到了宾馆外面:“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不和忆思一个房间?”
大龙一本正经:“没结婚呢,怎么能同房?”
“装是吧?”我气得不行,“郝大龙你能不能正常点?”
却见大龙笑,我认识的大龙始终是娘的,到后来脱了龟壳子就是阳刚的,确从来没有笑得这般玩世不恭:“阿瑶,你也太自私了,我是答应你好好对韩忆思,也说好对你就是朋友,但是这件事儿是一朝一夕的吗?我想我对忆思,我是觉得等完全放下在一起比较好,你觉得呢?”
我看着大龙,觉得有些陌生,怔怔的点头:“你说的对,大龙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大龙点头:“有厂子的事儿也有家里的事儿,郝帅给家里惹麻烦了,我爸妈没事儿就打电话来吼我,说让我看着点郝帅,都20岁的人了,我看他一脸唾沫。”
“郝帅?玩赛车的?大龙你家是不是挺有钱啊,赛车挺烧钱的吧?”我一直不知道大龙的家庭背景,今天却不得不问一下,心中也是好奇。
只听大龙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爸妈以前做生意发了一笔横财,但是现在不行了,郝帅那小子纯属啃老本,家里的钱都快被他败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一年还好,据说还赚钱了,就是前些日子砸了人家一辆赛车,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凝眉,难怪:“你回去休息吧。”
大龙点头,我开门回屋子,却发现韩忆思的被子没有盖在身上。
“忆思?”我疑惑的叫了一句,这时韩忆思犯了个身,将被子压在身下,睡得香甜,我才打消了疑虑。
休整了一天,吃饭的时候是将忆思叫起来的:“忆思,起来吃饭了。”
韩忆思睁开朦胧的睡颜,一脸的笑意:“拉萨有什么吃的?我去看看,好饿。”
“还说呢,中午叫你,你都没起来,去吃吧,这个酒店伙食倒是不错炸羊排、糌粑、酥油茶、青稞酒、酸奶和藏式包子。反正我是没吃过。”我对着韩忆思卖力的介绍,以试图驱赶心中的愧疚。
韩忆思笑着说都没吃过,随后两个人到了餐厅,齐琪和大龙,小周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韩忆思顺其自然的坐在了大龙身边,其实那是我中午坐的位置,我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小周边上。
然后几个人开始吃饭,等吃完饭说要出去溜弯,韩忆思也是同意的,但是看着他们大手牵着小手,我不由得窃笑:“你们两对儿去吧,我就不去了。”
推脱了半天,终于是同意了,我自己回了房间,却发现没了热水,给前台打了电话:“不好意思,暖水壶里没有热水了,你们酒店没有饮水机吗?”
那边的服务员带着歉意:“对不起小姐,这是我们的特色,一会我们会派人去给您送一壶的。”
我挂了电话,心里调笑这所谓的创意,真的是LOW爆了。
不一会,门铃响了,我打开门,一个女服务员手里拎着一个暖水壶:“请问,是您要用水壶吗?”
我点头:“是的,我自己拿进去就好了。”
“那您用完了记得还给我!”女服务员强调的说着,因为这句话我还故意看了服务员一眼,浓眉大眼的姑娘,藏味儿十足,我笑着答应。
喝完热水舒服的躺着,到了晚上韩忆思回来了,和我说了一些沿途的风光,看起来玩的很开心,我也替他们开心,说了几句两个人就睡了觉。
到了半夜,我突然感觉有一只在打我的脸,秘密呼呼的睁开眼却是韩忆思:“忆思,你怎么了?”
只听韩忆思直勾勾的看着我:“小姐,不是说用好了水壶就还给我吗?”
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头皮发麻,第二感觉就是韩忆思被鬼附身了,紧接着伸出手就给了韩忆思一个大嘴巴:“忆思,你醒醒。”
像这情况算算时间是才刚不久,我伸手就去拿避鬼铃,却发现韩忆思没有半点反应,同时我心中警铃大作,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去,拎起水壶。
“小姐,我的热水壶用完了吗?”我一下子将灯打开,却见韩忆思对着我笑,看着我手里的暖水壶道。
我颤抖的伸出手:“给你,拿去。”
韩忆思接过暖水壶就往外面走,也不停留,我心中是大急,看着韩忆思马上就要走到门边走出去,我急中生智,将脚上的一个拖鞋踢过去,只见韩忆思脚下一绊一滑,摔了个倒,暖壶内胆摔碎了,紧接着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
“忆思?”我试探着喊着。
“我……我这是怎么了?”韩忆思挣扎的起身,看着满地的暖壶碎片还有水,捂着身上,“这水真热,我怎么会在地上?”
“忆思。”我上前将她扶起来,然后回到床上,神色认真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只见韩忆思惊恐的看着自己,似乎是无法接受,半夜也不敢睡觉,这是人之常情,毕竟被鬼附身这件事儿正常人经历一次是毕生难忘的,当然是阴影,我将屋子里的等开着,困得不行但还是大起精神赔着忆思坐着。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们两个是顶着熊猫眼和大家一起去旅行,但也算是因祸得福,这样吓一吓韩忆思竟然不头晕了,拉萨被称为日照城是并非浪得虚名,所以想要进藏的朋友,冬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仅仅有白雪皑皑的雪山的。
大龙听了昨天的事情一脸的沉思,转身回去拿行李,说是换个地方住,我们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这样的事情能躲多远躲多远,齐琪一直安慰着韩忆思,倒是小周小笑嘻嘻的看着我,一脸的深意。
我装作害怕的走到齐琪面前:“齐琪,你看你家小周,色迷迷的看着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只见小周笑着的脸突然变成僵尸脸,抬眼装作看太阳,只是日照太强烈,晃了一下,随后才将眼睛慢悠悠的带上:“咳咳,我发誓我没有,我压根儿就没把曾瑶当女人看。”
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挺起胸脯看着小周:“我身上哪天不像女人了?这身材,这凹凸有致的,皮肤滑嫩嫩的。”
只听小周淡然道:“没有齐琪大的都不能称作女人。”
我:“……”
当然中枪的不止我一个,韩忆思苍白的脸有了一抹红晕,齐琪完满了。
等到大龙拿来行李,我们开始上路,随后将又去了一家小旅馆,将行李放下,几个人去了布达拉宫,布达拉宫位于北京路上,每天都开放09:00-12:3015:00-18:00参观时间须2个多小时。但开放时间过了1个多小时后,基本不再卖票。今天是藏民朝佛的日子,人很多。这座红白相间的宫殿,坐落在一座小山之上,直入云霄,无论是蓝天白云之下还是夜幕华灯初上之时,这座宫殿都美丽而最贵的让你无法想象,仿佛这不是来自人间的建筑。
五个人拿着相机拍照,玩得不亦乐乎,几乎是抛弃了城市的喧嚣,到了十二点,差不多停止开放的时间,我们意犹未尽的出了布达拉宫,而旅行和旅游最大的区别就是,以自我为中心,不用去赶时间,其实最主要的问题是,我和韩忆思困了,吃了中午饭,我躺在小旅馆里睡得一塌糊涂,到了晚上是被冻醒的,昼夜温差大的厉害。
韩忆思也在睡着,一天的风尘仆仆还没有洗漱,我蹑手蹑脚的去了洗手间,这是浴室和洗手间一体的,有一个浴霸,到还是暖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浅笑,回想着自己自从当了灵魂殡葬师,还真是得了不少好处,首先从外貌到敏锐的听力,如果再细说就是矫捷的身手,倒不是寇雪松教的好,当时练得时候就连寇雪松也夸奖我的身体协调性能好,而事实上,以前我的协调性并不好,最重要的是,最近真的很少生病。心里对于以后未知的进步期待着。
随便洗了个脸,旅馆里的毛巾我是不敢用的,抬起头就想着自然风干,突然一声咔咔声传入耳朵里,我下意识的去看门把,发现有扭动的痕迹。
“忆思?你要洗漱?”我问,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我当时是以为韩忆思迷迷糊糊的要上厕所,不愿意说话,就走过去开了门,不料门外空空如也。
顿时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精神起来了,警惕的看了眼门外,什么都没发现,只是脖子后面却一阵冰凉,猛地扭过头去,一个黑发女孩儿,扁着辫子,浓眉大眼的,阴恻恻的看着我,一身藏袍下,竟然是悬空的,没有脚,但这并不是恐怖的,我竟然在她的手上见到了骨头,不是魂魄状的,而是白骨皑皑的手,怎么会这样……
我紧急的向后退着,但是很快又回到了洗手间,韩忆思还在睡着,在这样意识模糊的时候,最容易被趁虚而入。璐姐这次是没有跟着的,用她的话说,我去旅游,她在家里躲清闲,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
“我想我们两个应该好好谈谈!”我看着女鬼诚恳的说,“虽然我知道你是入了鬼道的鬼,不怕我的一些法器,但是我保证,如果你再伤害我的朋友,我会让你魂飞魄散。”
不料,却听那女鬼说:“我是入了鬼道,但是我什么都不怕,我可以放了你的朋友,但是我要你的身子,给我朋友当容器。”
听到女鬼说话,我惊住了,女鬼似乎知道了我心中所想:“我是被捂死的,我的妹妹也死了,可是我妹妹死的时间好,我想让她还阳,你的身子,桀桀,还真是美味的。”
我有些斗得看向女鬼,掐了自己一下:“原来是被捂死的鬼,怪不得能说话,你以为我怕你?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碰了我,或者是我朋友,一根汗毛试试!”
“呵呵……”女鬼似乎是真的不怕,向着我飘过来,眼看就要近身,我撒腿就往门外跑,也不顾及韩忆思的心情了,奶奶个腿儿的,我洗脸的时候没带着包,飞速的朝着背包跑去,慌乱的将背包扯开,哗啦哗啦一大堆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
“阿瑶,你干什么呢?”韩忆思迷迷糊糊的声音从一遍传来。
我却没有时间搭理她,拿出一张符箓,回身冲了几步贴在了女鬼的身上,森白的手格外的吓人,此时此刻,她的阴魂被钉住一般不能动弹,除了那一只森白的骨爪。
“阿瑶!”韩忆思此时也没了睡意,声音里满是惊恐。
“你去找大龙,别回来,这里我能应付,告诉他们也别过来!”我大声喝着,眼见着那女鬼的白爪就要去将符箓撕下来,心中是愤怒到了极点。
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照着女鬼的手骨就看过去,这样的阴魂我是没有见过的,此时此刻在我眼里,只能用邪气两个字来形容。
“呵呵,没有用的,最终你们都会死,还不如用你的身体来换。”女鬼带着嘲笑看向我,抵挡着水果刀,硬生生的将符箓揭掉,“用你的身体来换,保证你的朋友安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