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青春》(小城市底层人物的现实)

  (馬路邊上的石頭)陈静姝无疑是故事里最成功的人物,已经拿她当真人看了!
  (郭若慈小宝贝)嘿,宝贝!
  (吴坤伟)谢谢赞扬!好像以前没见过,是新朋友吧!
  (小茉莉香米)浪费女孩子的时间是滔天大罪——马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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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啦?”康帅在第一时间问。
  “你怎么知道?”陈静姝做作地惊问。
  “一身味儿,小脸儿红得跟猴儿腚似的,谁看不出来!”
  “哎呀,烦人——!”陈静姝先撒娇打了康帅一下,然后才双手贴着脸颊,更加做作地问:“我脸红吗?也没喝多少啊——还不到一瓶儿啤酒呢,脸怎么就红了呢……”她说着跑到镜子前亲自确认。
  “跟谁喝的?”康帅又问了一遍。
  “在吴宝龙儿家。道儿上遇着的,让我去,我不去,他对象儿硬把我拽去的。我没招儿了,就喝了两杯,喝完才让我走——真闹心!”陈静姝表现出的苦恼令康帅苦恼。她身上唯一令他厌恶的,就是这个把假话说得比真话还真的毛病——人如果连自己的喜好都要遮掩、篡改,那活着还能感受到尊严吗?可他却一直忍着没说,因为他同时也看到了这个特性在她性格中所占的比重。
  “你是愿意喝酒呢,还是愿意跟他们喝酒?”康帅问。
  “我不愿意跟他们喝酒,一个个贱咧咧的,硌硬人都……不是让人拽去的没招儿吗!”陈静姝的辩词升了级,加上了强硬,如果再说,可能就要生气了。
  “咱们俩是不还没在一块儿喝过酒呢?”康帅换了问题。
  “怎么的,想请我喝酒啊?”陈静姝的语气一下转了一百八十度,甜蜜地问康帅,同时亲昵地坐到了他的腿上,体贴地为他整理起了衣领。
  “我倒是一直梦想着呢,就是不知道赏不赏脸哪!”康帅笑说。
  “别人不赏脸,你还能不赏脸么!”陈静姝双手捂着康帅两腮笑说,“明天下午我爸上洪生水库钓鱼去,我不去。”
  “行,我明天准备一下,买点儿东西,咱俩喝点儿。”
  康帅第二天到镇上买了几样下酒的熟食,和一瓶三十几块的酒。陈静姝刚过一点就来了。看康帅一样一样的烧鸡猪蹄上了四五盘,很是丰盛。
  酒好菜好人好,就像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令陈静姝心情大好。心情好就不免贪杯,而且她也想向康帅显示一下她的酒量,不把他喝得求饶,不准备罢手。一瓶酒喝完了以后,又吵着喝啤酒。康帅不劝阻也不怂恿,只是一一满足,陪她一起喝。又喝了两瓶啤酒后陈静姝醉意渐浓,可康帅依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小茉莉香米)可以慢慢地试着说一点,说着说着就说清楚了,我们可能不能帮你分担,可说出来了,也就等于把肩上的负重卸下了。
  (吴坤伟)感谢您公正地夸奖!哈哈......
  写得真是因为我身边也有这样的小女生。
  (開心就好WCC)朝九晚五的生活也挺辛苦吧?
  (小茉莉香米)不想说就不说了吧,青春年华里,有诸多说不清道不明,讲不出理的事情,不管可与乐,细细品味,人生就不算虚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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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挺能喝呀!”陈静姝早坐到了康帅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迷离地笑说。康帅淡笑:“怎么样,喝好没?”
  “喝好了!”陈静姝俏笑,害羞似的直往康帅怀里钻。
  “以后想喝酒了就告诉我,咱想喝就喝!”康帅说得很平淡,可却让陈静姝兴奋不已,她猛地站起来,捧着康帅的脸一连亲了几口,含糊地说着:“你真好!你怎么这么好呢?!爱死你了都!……”
  康帅被这么热烈的举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怎么表现,就像被心爱的狗扑倒了舔脸一样。
  陈静姝晕乎乎的已经站不稳了,虽然抓着康帅的脸,可还是一个趔趄差点儿倒了。
  “哎呀——”陈静姝尖叫了一声制伏了不听话的身体,然后指责康帅:“你怎么不搂着我呢?”说着又骑到了康帅腿上。“哎呀,真他妈热!”陈静姝拨了拨特意熨直的头发,说着解开了两个白色毛衣外套上的扣子,一对裹在水粉色文胸里的丰满乳房赫然泄了出来,凝脂般的肌肤莹莹的放着光。康帅的心冲撞了几下包着胸腔的胸骨,用力咽下的一口唾沫也让他的喉结高跳了几下。
  “啧——搂着我……”陈静姝显然对康帅的木讷很不高兴,亲自抓起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坐在康帅腿上的她又往前偎了偎,两腮的粉红就像初成熟的桃子,还在不停地活动氤氲。她双手勾着康帅的脖子,醉望着他痴问:“你爱不爱我?”
  康帅的脸从嘴角腮边开始烧红,上到头顶鬓角耳根后,下面一直蔓延到锁骨,陈静姝的一句话,就达到了之前那些酒都没达到的效果;而除了这一身的烧红,还有一身的鸡皮疙瘩,让他感到了某种说不出的难受劲儿。
  “啊——?说话呀!你爱不爱我?”就在康帅彷徨的一刹那,陈静姝又问了一遍。
  撒谎对于康帅而言就像炒盘儿土豆丝儿一样简单,可他的良心不允许他在这个问题面前撒谎,即使不遭天谴、不被雷劈,也不能!
  康帅在呆呆地看了陈静姝一会儿后把不违心的、基本算是实话的说辞粉饰了之后说了出来:“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看着的那些所谓爱情都太虚,我只能说我喜欢你,看不见你心里就空牢牢得难受;跟你在一块儿就有说不出来地高兴,就想对你好,只要我做的事儿能让你笑,那不管豁出去什么,付出多少,都值得……”康帅的话说得不流利,因为是一边想一边说的,所以就免不了要不时地卡个壳儿,在心里粗略地审一下。
  康帅这属于虚假,慌张地吞吞吐吐——当然也可以是出于真心的期期艾艾——把醉得春心荡漾的陈静姝说得心花怒放,早就放下了与异性间保留的最后矜持,也完全忽略了与康帅接吻时的异样的别扭,抱着康帅来了个足以影响呼吸的长吻,陶醉得不能自拔……最后是因为康帅发麻的脚不小心碰倒了放在地上的一个啤酒瓶,让陈静姝误以为是有人来了,才从康帅的身上弹开了。
  “你家平常儿没人儿来哈——”陈静姝在发现了声音的来源后自我安慰地笑说。又放弃了扣上衣服钮儿的打算。
  
  (卡普狼)老妹儿怎么激动成这样儿呢!
  别着急,马上就翻篇了!
  (小茉莉香米)怎么样,这两天状态好些了吗?
  (365214qq)康帅没什么大优点,只是害怕辜负别人。
  (卡普狼)老妹儿这么热情,哥都要不好意思了!
  (小茉莉香米)踏实放心这些素质只有思想成熟的女孩子才会当成优点,小女孩好得都是风花雪月——尤其不着调的!
  陈静姝小是小了点儿,但那是在认真的感情里比较,按情窦初开算已经不小了,《红楼梦》的爱情发生时都比陈静姝小!而且,很多不靠谱的事儿只有这个年龄干得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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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多了吧?”康帅慌张木讷还有点难为情地问。陈静姝没回答,只是俏笑了几声,而后说:“你不喜欢我吗,我今天就让你喜欢喜欢……你想怎么喜欢就怎么喜欢,想干啥就干啥……”说完又禁不住笑了起来。醉让她的语言如蒙了雾的清晨一般含糊,更增添了暧昧。她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右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拍着,左臂直直地支在床上,随着她格格地笑,乳房在身体上下起伏的作用下微微地颤动着。
  面前的陈静姝激起了康帅所有能被激起的生理反应,而且是强烈地激起——他的双腿开始无规律地抖动,失去了控制,好像脚下的土地正在震动。随着强烈的欲望之外还有一种抵触的欲望也在心里同时升起,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抵触源于什么,为了什么,但它的形态清晰得不能忽略,无法抹去。
  “……你喝多了吧?”康帅又问了一次。
  “喝多了怎么的?喝多了不正好便宜你了么……哈哈……”陈静姝笑着躺到了床上,“还不锁门去你搁这傻站着干啥?这样儿就把你看傻了你还能干啥?……”陈静姝笑得豪放,说得直白,甚至嘲笑起了康帅太嫩。
  康帅听话地出门到了院子里。站到大门前,锁头就在他的头顶,他却把双手插在兜里,抬头……又转身往回走……没走两步又掉头回去……他的呼气越来越粗,眉头频繁地皱着……最后看他狠狠地做了个深呼吸,迅速地把门锁上了,抽出钥匙往屋里跑去……可他的手又在将要触及门把手的时候停住了,他的嘴唇微微合动着,牙齿在口腔里轻轻地咯咯作响,午后的阳光投射出了一个巨大、痛苦矛盾的身影……康帅发出了一声低沉短促的吼叫,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转身跑回去同样迅速地打开了门,拿着锁头出了门,奋力一掷,锁头高高飞出,落到了二十多米外的玉米地里。这是为了防止他再次改变主意。
  “你真笨,锁个门也这么慢!”康帅刚进屋,陈静姝便发来了慢悠悠地指责。
  “钥匙不知道哪去了,找不着了……”康帅硬邦邦地说,低头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盘。
  “那就锁屋门呗,拉上窗帘!”康帅的耳朵像是被高音喇叭在耳边吼了一声。他抬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床上那个面孔稚嫩的可爱女孩儿,不知道他是喝醉了,还是中邪了。
  “你喝多了,我不能趁人之危。这事儿要干也得等你明白前儿自愿的。”康帅本来不想说这种貌似很道德的话,这让他觉得自己很虚伪,很可耻。可话说到这份儿上,似乎也只有这套屁话合适了。
  “你这人儿真怪,以前不让你碰,你像色狼似的在人家身上糊着,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又装上假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噢,过了这个村儿可就再没有这个店儿了,你以后可别后悔!”陈静姝悠悠地说,既像埋怨,又像挑逗。
  “你快回家吧,一会儿你爸回来了。我兜儿里有零钱,你拿着上小铺儿买条儿口香糖,盖盖酒味儿——”康帅说着端起碗盘去了厨房,声音越来越长。
  
  (小茉莉香米)那句话当然不是真的,明显是那些自身就不靠谱的作家给自己找的借口,好孩子都让他们带坏了!
  不过爱情是真的玄之又玄的东西,一开始可能是纯感觉,延续长了,就要加上理智,道德,原则了。我前几天跟人说,坚贞的爱情就两个人都轴,都执著,就非得爱那个人,还必须爱一辈子,换一个还就不行!
  (365214qq)老妹儿淡定,中彩票......也太那个了!
  娟,你好!
  我生命中在意的,只缺少朋友和健康!
  欢迎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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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候冯丽娟来了。从康兴华走后,她又恢复了自己的习惯。在儿子家待了不到五分钟,她就从地上放的空酒瓶判断出了下午大概发生了什么。
  “家来客了?”
  “啊,来了个朋友,一堆儿吃了点儿。”
  “什么好朋友?我瞅你平常儿也不喝酒啊!”
  “挺多年关系了,就好喝两口儿!”康帅一语带过,不想多说。
  “F市的活儿快开干了吧?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想去了。都跟李震说好几回了,让他再找别人吧。”
  “对,搁家干不一样吗,非跑那去干啥?一走大半年见不着面儿……”母亲对康帅的想法很支持。
  “对……”康帅微笑。
  母子间的交流就是这样的,像水一样。
  在母亲的建议下康帅昨天拆洗了被褥,冯丽娟今天是专门来为他做针线活的。
  把被褥依次平铺在炕上,套上被罩,铺上褥单,然后分开腿坐在旁边,带上顶针细密地在周边缝上一圈线……母亲干这活康帅小时候不止一次见过,在几年前他曾以一半手指的血的代价实现了“自学成才”,可自从母亲看见他粗针大线的作品后,就再也没让他干过这活儿!
  “从你爸走你们还联系不?”冯丽娟低着头问。
  “联系,他隔十天儿八天儿就给我打个电话。”
  “现在还喝不了?”冯丽娟语气舒缓。
  “那能不喝么!”康帅未语先笑,“能差了,反正这几回给我打电话,我听着都挺清醒的!”
  冯丽娟长叹一声:“——你爸这辈子就毁在这酒上了,要不也是个能人……”说得很是唏嘘。
  “命吧!”康帅淡淡地说,“这个岁数儿了,也不想别的了,把自己保养好就行了。我跟他说了,让他不行就回来,养儿防老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没他就没我今天,大本事我没有,不过以后跟我过肯定让他吃饱穿暖,不受气。”
  “这话你都跟他说了?”母亲的表情很认真。
  “没有。这话不用说。”康帅视线低垂,轻轻摇头。
  “你爸有福啦!得济了!”冯丽娟温暖地笑。
  “你用不着我,要不也一样儿!”康帅的笑蕴含着些许无奈的苦涩。空气在这之后沉默了一段时间,冯丽娟始终没抬头,因此看不见她的眼里除了灯光是否还有泪光。
  
  娟
  人之初,如白纸,在这个物欲横流美好崩塌地时代,小时候被一些错误观念熏染是在所难免的,可喜的是我们都有爱我们又负责人的家人。
  小时候有荒唐想法很正常,我小时候还梦想过当采花贼呢!
  (jean891020)嗯哪,不增不减才能持之以恒!
  (娟)首先很荣幸自己的只言片语能给你帮助!
  知道对自己的行为生活反省、思考已经很了不起了!有善念,有道德,有廉耻,有对错观,你已经走上了正确的人生之路。当然可以对生活有选择的妥协,活着吗,终归是不容易的,人生是一种修行,想拥有森林也得一棵棵树地种,只要走对了路,你早晚能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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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醒后的陈静姝对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无法全部回忆,但是主要的还记得,就比如自己投怀送抱,死乞白赖地非要和康帅发生关系。只是自己回想一下都觉得无地自容,连镜子都不敢照了。幸亏康帅家的门钥匙没找着,如果昨天发生了什么,那她还不一夜悔白了头!
  醉可以让人蜕去理智,露出本性。没了理智的陈静姝,自然就剩肆无忌惮地争取自己感兴趣的、很想尝试的性了。
  看一个人醉后的表现来判断一个人的品格,应该也有很大程度的权威性。
  她在再次见到康帅的时候第一次羞得抬不起头。
  “酒儿醒啦?”康帅的语气里有笑意,可说不清这笑是因为什么。
  “都怨你,一劲儿灌人家——现在头有还疼呢!”陈静姝无计可施,只好硬着头皮撒娇。
  “妈呀——说这话打雷前儿你不害怕呀?!”康帅善意地嘲笑,“是你哭着喊着非要喝,不让你喝就像我抠门儿舍不得酒似的,现在又说这话,你亏不亏心!”
  “谁嫌你抠儿了?看人家喝多了也不劝……反正就是怨你……!”陈静姝实在强不出词,夺不出理了,索性干脆恃宠任性起来。
  “好好好,怨我怨我!”康帅笑着点头,“我要知道你喝多了那样儿我保证劝你……”
  “我哪样儿了?”陈静姝脸腾地红了,为了面子明知故问。
  “你不记着了?”康帅投过目光。
  “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陈静姝低下头。
  “你一喝多就对别人那样儿么?”这个话不大好问出口,可又是康帅感兴趣不得不问的,所以表情上笑得很不像样儿。
  “才不呢……”陈静姝拔高了声调为自己辩解,“……不是跟你好么……哎呀,你烦人!给人家灌多了捅咕出那掉价事儿你还问这话……”她从没这么害臊过,脸红得像炭火一样。
  “不是……我是看你酒后失德挺严重的,提醒一下你,要不多容易吃亏呀!”康帅展现出了虚伪的一面。
  “我跟别人儿才不这样儿呢!你就这么看我啊?”她终于找着翻身的机会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别看我……这样儿,其实我这人儿挺保守的,对那种事儿一点儿不随便儿,昨天是看你对我那么好,我一感动,再又喝多了……就那样了……我的理想是把第一次给我老公!再就是我得看出来他是能一辈子对我好才的行……咱俩再处一段儿再说,是你的跑不了,也就是早晚的事儿……”陈静姝含羞带臊加难为情地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娟)可以啊。缺什么想什么,我喜欢跟直率的人交流!
  (zhizunbao333)我怎么不厚道了?指点出来,我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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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陈静姝那张粉面桃花满是真诚的脸,又轮到康帅汗颜了,在心里反复地想幸亏昨天绷住了没出格儿,要不自己这“人”当得可就不够格儿了!
  …………
  在个把月后的一个风和日丽、夕阳诱人的午后,陈静姝刚放学,正去小卖部为父亲买酒——县里的电网改造,要停电三天,今天是第二天,所以吃饭之类的事都要尽量赶在自然光充足的这时候——在她走到离小卖部没几步路的当儿,看见小卖部门帘晃动,从里头拱出了个腌臜身影,双手提着五六瓶啤酒。陈静姝一打眼儿就瞧出是王东。王东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本能地把嘴一咧,笑容将满脸带着灰土的粉刺全挤到了一块儿,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招风耳微微呼扇了两下,问道:“美女嘎哈去?”
  “给我爸买酒——又喝上了?”迎着夕阳的陈静姝皱着眉,态度却比平时好得多,笑意盈盈。
  “啊,停电,要不嘎哈呀?正好来个朋友,就弄点儿呗——静儿姐也来整点儿呗?”王东的渴望和期待没从嘴里说出来,而是分别从左眼和右眼里冒了出来。
  “我才不去呢……”这本来就该是陈静姝全部的回答了,可她却又在后头加了一句:“我得陪我爸一块儿吃……”于是王东得以接上话茬儿:“那就吃完过来呗?你爸一会儿就走,你先垫巴点儿,到这再喝点儿不正好吗!反正停电,电视也看不了,你一个人儿搁家嘎哈呀?过来玩儿呗,一会儿宝龙儿也能过来。”王东一口气阐述了多条陈静姝该来的理由,这怎么能让她不动心?她迫不及待地就坡下驴,像是忖度地说:“啊——那看看吧,要是有工夫儿我就过去!”
  “真的呗?”王东期待地问,“你可别忽悠我!”现实的残酷经历早就让他丧失了对异性的信任,这种担心完全是习惯性地脱口而出。
  “我怎么那么闲的了——忽悠你给发奖状儿啊?!”陈静姝用讽刺的口吻裹着娇媚嘲笑了王东一下。
  “那行,可说准了啊?我在家等你!”王东笑说,像个撒欢儿的驴子一样提溜着啤酒转身走了。
  “我尽量儿吧——”陈静姝对着那个比平时显得可爱好多的背影补充说。
  “尽量儿不好使,必须的!我回去就把杯子给你预备好,倒上酒等着——”王东愉悦地声音逐渐远去。
  王东还不了解陈静姝,不知道她说的尽量就是必须。
  因为停电,陈国梁放弃了晚饭后惯例的休憩,趁天亮去镇上拉活儿了。陈静姝未做任何迟疑,闻着陈国梁留下的车尾气奔向了王东家。
  在经过王东家后窗时陈静姝努力朝里瞅了一眼,可惜窗玻璃太脏,连人影儿都没看见。
  
  (卡普狼)很好!把所有事都找出原因是个挺傻的事儿,一颗敏感又知觉的心就是会有诸多莫名的感动是伤感——这才是人!
  (馬路邊上的石頭)接受鄙视,并且自我鄙视!
  伤感我熟,但是不是按周期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青岛海尔2009)说公道话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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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东家的格局和破败程度跟她家差不多,只是因为过分的肮脏才使其显得更加破败。门是开着的,在门口就听到了污秽黑幽暗的走廊通向的小屋传出来的说笑声,给人的第一印象仿佛是妖精的洞穴。但陈静姝是个勇敢的女孩儿,具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英勇信念,毅然决然地便踏进了王东家的门。
  她无声地出现反倒惊了正坐在炕上推杯换盏的两个人一跳。
  “哎呀妈呀,陈姐可来了,等你等得啤酒都变尿了!”王东笑说。他提着酒一到家就把陈静姝要来的消息告诉了一起喝酒的那个叫唐磊的朋友,还吹嘘了一通,大概内容就是他对村上的女孩多么地予取予求,要不是忌惮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话,早就尽收于他床上了。可左等右等了快一个小时,陈静姝也没出现,他这时正受唐磊揶揄呢,现在看陈静姝来,如见至亲。
  “真没寻思来,不爱动弹,想在炕上趴着了,可又一想你都那么说了,不来像不好似的,等见面儿前儿你又该说我忽悠你了!”陈静姝轻颦眉,幽幽地说。
  “哎呀,没看出来呀,你还认识这么讲究儿个小美女哪!”唐磊见到异性出现,并且有几分姿色,顿时精神得像只斗鸡。“靓妹怎么称呼啊?”唐磊的笑容脸上堆不下,一直砌到头顶。
  “谁是靓妹?别瞎说!”陈静姝一点没有见到陌生人的生涩拘谨,表现得自然大方得就像个见到陌生嫖客的妓女。“你叫什么呀?”她反问。
  还没等唐磊笑眯眯地回答,王东就抢先笑道:“他叫臊跑卵子(公猪,指糜烂不检点的男人)!”
  “滚你妈!”唐磊抬腿登了王东一脚,而后回头对陈静姝笑说:“我叫唐磊!”
  陈静姝点头,轻声说:“我叫陈静姝!”
  “哎呀,茫茫人海的,认识就是缘分哪——得喝一个庆祝一下吧?”唐磊笑说。
  “喝啥呀——还说把杯子倒上酒等我来呢,来了啥玩意儿也没有!”陈静姝翻起了白眼撅起了嘴。
  “俺家也没有杯呀!”被指责的王东面露难色,“没看俺俩都搁瓶吹呢吗?要不给你拿个碗?”
  “不要!”陈静姝干净利落地拒绝。
  “拿什么碗拿碗——给老妹儿这样的用碗不埋汰人一样儿呢么!痛快儿启开一瓶儿!”唐磊故作嗔怪,装得貌似认真对陈静姝说:“老妹儿别见怪啊,他小逼崽子不懂事儿,我替他给你赔礼道歉!”
  “你他妈滚犊子!弄得像你多鸡*懂事儿似的!”王东说着把啤酒递到陈静姝眼前。
  
  (馬路邊上的石頭)没见过有些人笑到忘情的时候满是抬头纹?
  可以不公道,喜欢我就行!
  可以群起讨伐,叫上姐妹们来我这留言讨伐我吧,欢迎!
  (冬至)哥们儿来了就好,知道哥们儿一切顺利就好!
  (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是怎么个意思?把我问成了丈二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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