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各位鼓励，最近对天涯产生了一些疑问，所以没有来得及更新，有缘我自会笔耕到结束，谢谢！
《野士岭传奇》---献给世上的野士，呼叫你们。caizhihong。
第九章：秦小翠
【9】
只见马氏把门打开一条缝，在门口站了一会没出声，随后她伸出头往外看了两眼，像是跟什么人说了几句话后咯咯的笑了起来，最后她关上院门朝屋里走了回去。
外面还是一片天亮前的灰蒙蒙，这时雨终于劈头盖脑的下了起来，然后一整天都是暴雨。胡麻子一身湿透的从房顶上下来，心想这下马氏肯定是看到自己的小妾了，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谁知道马氏进了屋子接着躺回床上睡觉，完全没理会胡麻子。
看到马氏不理自己，胡麻子又来到院子里，他打开院门已经看不到小妾的身影。
这之后，马氏就病了，她全身发热意识模糊，每天都卧床不起，胡麻子很想等老婆清醒了问问她那天早上开门她都跟人说了些什么，但是马大姐一直都没有好过来。
至此胡麻子的小妾就再也没来过，胡麻子后悔自己还不曾问过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镇上大街第二间铺子卖绸缎的李家女儿。过了几天胡麻子上街给老婆抓药，路过了大街上的第二间铺子，他才发现这间铺子已经不再是绸缎庄，而是一间窑子，胡麻子还走进去煞有其事的逛了一圈，但并没有见到自己的爱妾，用他的话说是发现这家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美女，都是丑八怪。
不过真正让蔡九感到惊讶是胡麻子家里卧床不起的马大姐。听说马大姐病了，蔡九便坚持要去看望一眼，这马大姐从小对蔡九有如自己的姐姐，一直是照顾他们几个人的。
胡麻子拗不过蔡九，只好带着他又到了家里，蔡九推开马大姐的房间，只见马氏背对着门躺在床上，转过去一看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根本不是马大姐，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好像已经死了一般，而她的脸上和身上好像还有一些深深的伤痕像是被什么野兽咬过。就在片刻的功夫，蔡九本来觉得这女人还活着，可是一摸鼻息，死了。
蔡九告诉胡麻子，这女人不是马姐姐，而且已经死了。但是胡麻子不相信，他说他老婆马氏还活着，还咆哮着把蔡九赶出了门。蔡九认识胡麻子二十几年从没见过他如此，蔡九觉得可能是自己说马姐姐死了胡麻子伤心，毕竟胡麻子对马姐姐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也许是胡麻子听到这个噩耗心里太难受，可是问题是眼前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确实不是胡麻子的老婆马氏。
蔡九眼见自己就要被咆哮的胡麻子赶出门外，连忙挡着门对着门缝里狠狠的说：“你等着我，我回去拿一点东西给你，让你见见真世界！”他刚说完就被胡麻子推出了家门，只听到胡麻子在门里面大哭大嚷着说：“去你奶奶的，你才死了老婆！你去拿你的，别再来我家就是！”
蔡九说要给胡麻子拿的东西，便是儿子蔡十八的童子尿，他想到自己的经历，便想在晚上子时给胡麻子接上一杯蔡十八的童子尿，然后让他看看自己身边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他便跑着穿过铜官镇，想早点回到自己家里。
到了胡麻子说的街上第二间铺子，蔡九看到了他说的那个窑子，但只有一个老妇人浓妆艳抹的坐在门口，老妇人看到蔡九从门口走过，马上一脸猥琐的抬起头看着他，嘴里还说了一句：“官人，上楼玩一下吗？”看到这个老妇人蔡九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尽快离开回到自己的家里。
看到窑子，蔡九心里却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在白毛子大雾里失散的兄弟老贾，当初小时候老贾就是在这样的窑子里面帮工，要是老贾在这里，有个能说话帮忙的人，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的迷惑和不解。
【9】
只见马氏把门打开一条缝，在门口站了一会没出声，随后她伸出头往外看了两眼，像是跟什么人说了几句话后咯咯的笑了起来，最后她关上院门朝屋里走了回去。
外面还是一片天亮前的灰蒙蒙，这时雨终于劈头盖脑的下了起来，然后一整天都是暴雨。胡麻子一身湿透的从房顶上下来，心想这下马氏肯定是看到自己的小妾了，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谁知道马氏进了屋子接着躺回床上睡觉，完全没理会胡麻子。
看到马氏不理自己，胡麻子又来到院子里，他打开院门已经看不到小妾的身影。
这之后，马氏就病了，她全身发热意识模糊，每天都卧床不起，胡麻子很想等老婆清醒了问问她那天早上开门她都跟人说了些什么，但是马大姐一直都没有好过来。
至此胡麻子的小妾就再也没来过，胡麻子后悔自己还不曾问过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镇上大街第二间铺子卖绸缎的李家女儿。过了几天胡麻子上街给老婆抓药，路过了大街上的第二间铺子，他才发现这间铺子已经不再是绸缎庄，而是一间窑子，胡麻子还走进去煞有其事的逛了一圈，但并没有见到自己的爱妾，用他的话说是发现这家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美女，都是丑八怪。
不过真正让蔡九感到惊讶是胡麻子家里卧床不起的马大姐。听说马大姐病了，蔡九便坚持要去看望一眼，这马大姐从小对蔡九有如自己的姐姐，一直是照顾他们几个人的。
胡麻子拗不过蔡九，只好带着他又到了家里，蔡九推开马大姐的房间，只见马氏背对着门躺在床上，转过去一看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根本不是马大姐，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好像已经死了一般，而她的脸上和身上好像还有一些深深的伤痕像是被什么野兽咬过。就在片刻的功夫，蔡九本来觉得这女人还活着，可是一摸鼻息，死了。
蔡九告诉胡麻子，这女人不是马姐姐，而且已经死了。但是胡麻子不相信，他说他老婆马氏还活着，还咆哮着把蔡九赶出了门。蔡九认识胡麻子二十几年从没见过他如此，蔡九觉得可能是自己说马姐姐死了胡麻子伤心，毕竟胡麻子对马姐姐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也许是胡麻子听到这个噩耗心里太难受，可是问题是眼前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确实不是胡麻子的老婆马氏。
蔡九眼见自己就要被咆哮的胡麻子赶出门外，连忙挡着门对着门缝里狠狠的说：“你等着我，我回去拿一点东西给你，让你见见真世界！”他刚说完就被胡麻子推出了家门，只听到胡麻子在门里面大哭大嚷着说：“去你奶奶的，你才死了老婆！你去拿你的，别再来我家就是！”
蔡九说要给胡麻子拿的东西，便是儿子蔡十八的童子尿，他想到自己的经历，便想在晚上子时给胡麻子接上一杯蔡十八的童子尿，然后让他看看自己身边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他便跑着穿过铜官镇，想早点回到自己家里。
到了胡麻子说的街上第二间铺子，蔡九看到了他说的那个窑子，但只有一个老妇人浓妆艳抹的坐在门口，老妇人看到蔡九从门口走过，马上一脸猥琐的抬起头看着他，嘴里还说了一句：“官人，上楼玩一下吗？”看到这个老妇人蔡九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尽快离开回到自己的家里。
看到窑子，蔡九心里却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在白毛子大雾里失散的兄弟老贾，当初小时候老贾就是在这样的窑子里面帮工，要是老贾在这里，有个能说话帮忙的人，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的迷惑和不解。
到了家后，蔡九决定晚上不再跟秦氏同眠，而是跟儿子蔡十八睡在一起，他从胡麻子家里回来后对秦氏又多了一份警惕。一个失去五年记忆的人对自己的遭遇和现状产生了深深的疑惑。自从蔡十八说了自己屋子里晚上有人以来，他的那美妻做伴爱子相随的好日子一下好像走到了头。
蔡九觉得自己家祖孙三人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混乱或者糊涂的。蔡九觉得很有可能这个糊涂混乱的人就是自己，因为他已经无法再回忆起自己和秦氏的婚姻。不管是晚上那个美女，还是那天白天的秦小翠，蔡九无法回忆起自己究竟是如何有了一个妻子。
本来蔡九坚定的认为自己肯定是没有成亲的，但是蔡十八的出现又否定了他，如果自己的妻子是假的，但儿子却是真实得根本不需要怀疑的，那是一种本性的直觉，这是无法伪装的也是最肯定的一件事情，他是蔡十八的爸爸。而蔡十八说秦氏是他的妈妈，可蔡十八长得跟蔡九一模一样，不然可以从蔡十八的长相来看出，究竟是美丽的秦氏还是丑陋的秦小翠是真实的。
蔡十八也有可能是糊涂和混乱的，这个孩子上次的病太过严重，高热不退，本来觉得他过不了这一关，但是没有想到镇子上几副草药把他救了回来，蔡十八所说的一切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梦，孩子一般会把梦当成现实，所以有可能蔡十八的话也不能当真，特别是蔡九看到蔡十八很肯定说外面樟树枝桠上停着的一只萤火虫是鬼二的时候。
最糊涂和混乱的人看起来就是养父，他已经七十多高龄，没有清醒的人会像他那般时时刻刻都淌着口水看着地上，但是那一天养父又是怎么突然好像变得有些清醒让自己喝下童子尿呢？
自己有可能是疯了，而儿子没准是在做梦，养父又已经是个疯子了。蔡九一下对清醒的标准失去了参照，而眼前秦氏所说的任何话蔡九都不在相信，他在刻意回避这个曾经显身为秦小翠的漂亮女人。
蔡九觉得可以让胡麻子喝下童子尿，如果胡麻子喝了尿跟自己一样见了“真世界”，那么就说明蔡九是清醒的。如果尿是真的，那么蔡十八说的就不假，养父那天也可能就是真正的恢复了清醒。如果家里祖孙三人没有一个人是糊涂的，那么秦氏就可能是鬼。
只是屋子里面明明躺着的人不是自己的老婆，可胡麻子却偏偏说是，蔡九心想要是胡麻子也疯了呢？他一个疯子的话又有什么好相信的呢？
但如果胡麻子没有疯，那就是自己疯了，是自己看错了，躺在胡家床上的那个女人没准就是马氏，因为自己也有很久没有见过马姐姐了，马姐姐这几年身形外观发生改变也应该是正常的事情。
蔡九想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把胡麻子弄到家里来，让他喝下蔡十八的童子尿，然后让他看看秦氏有什么变化没有。因为胡麻子既认得秦小翠，又见过烟雨楼的凌瑶，想到这里蔡九便迫不及待的想去找胡麻子，请他到家里来喝尿。
晚上子时，蔡九吩咐蔡十八小解，第二天一早便再去找胡麻子，谁知到在路上遇到了正来他家的胡麻子，胡麻子远远看到蔡九，便高喊：“九哥啊，好久没来找你了，昨天我怠慢你了啊，今天我特意来跟你道歉啊！”
蔡九心想，来得正好，只是不知道胡麻子家里那个昨天已经死去的女人现在如何了，胡麻子说马姐姐无事，现正在家里睡觉。蔡九说那你到家里见过嫂子吧，胡麻子听说蔡九娶了亲十分的意外，因为他跟蔡九只是分开了几个月而已，而蔡九在跟自己出去之前是未曾婚配的。
蔡九见胡麻子这样说，心里又宽慰了不少，看来不是自己糊涂不记得自己的妻室了，而是确实没有此事，那如此说来家里那个美人就大有不妥了，先不管这些，先看胡麻子进了家门认得不认得再说。
蔡九觉得自己家祖孙三人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混乱或者糊涂的。蔡九觉得很有可能这个糊涂混乱的人就是自己，因为他已经无法再回忆起自己和秦氏的婚姻。不管是晚上那个美女，还是那天白天的秦小翠，蔡九无法回忆起自己究竟是如何有了一个妻子。
本来蔡九坚定的认为自己肯定是没有成亲的，但是蔡十八的出现又否定了他，如果自己的妻子是假的，但儿子却是真实得根本不需要怀疑的，那是一种本性的直觉，这是无法伪装的也是最肯定的一件事情，他是蔡十八的爸爸。而蔡十八说秦氏是他的妈妈，可蔡十八长得跟蔡九一模一样，不然可以从蔡十八的长相来看出，究竟是美丽的秦氏还是丑陋的秦小翠是真实的。
蔡十八也有可能是糊涂和混乱的，这个孩子上次的病太过严重，高热不退，本来觉得他过不了这一关，但是没有想到镇子上几副草药把他救了回来，蔡十八所说的一切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梦，孩子一般会把梦当成现实，所以有可能蔡十八的话也不能当真，特别是蔡九看到蔡十八很肯定说外面樟树枝桠上停着的一只萤火虫是鬼二的时候。
最糊涂和混乱的人看起来就是养父，他已经七十多高龄，没有清醒的人会像他那般时时刻刻都淌着口水看着地上，但是那一天养父又是怎么突然好像变得有些清醒让自己喝下童子尿呢？
自己有可能是疯了，而儿子没准是在做梦，养父又已经是个疯子了。蔡九一下对清醒的标准失去了参照，而眼前秦氏所说的任何话蔡九都不在相信，他在刻意回避这个曾经显身为秦小翠的漂亮女人。
蔡九觉得可以让胡麻子喝下童子尿，如果胡麻子喝了尿跟自己一样见了“真世界”，那么就说明蔡九是清醒的。如果尿是真的，那么蔡十八说的就不假，养父那天也可能就是真正的恢复了清醒。如果家里祖孙三人没有一个人是糊涂的，那么秦氏就可能是鬼。
只是屋子里面明明躺着的人不是自己的老婆，可胡麻子却偏偏说是，蔡九心想要是胡麻子也疯了呢？他一个疯子的话又有什么好相信的呢？
但如果胡麻子没有疯，那就是自己疯了，是自己看错了，躺在胡家床上的那个女人没准就是马氏，因为自己也有很久没有见过马姐姐了，马姐姐这几年身形外观发生改变也应该是正常的事情。
蔡九想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把胡麻子弄到家里来，让他喝下蔡十八的童子尿，然后让他看看秦氏有什么变化没有。因为胡麻子既认得秦小翠，又见过烟雨楼的凌瑶，想到这里蔡九便迫不及待的想去找胡麻子，请他到家里来喝尿。
晚上子时，蔡九吩咐蔡十八小解，第二天一早便再去找胡麻子，谁知到在路上遇到了正来他家的胡麻子，胡麻子远远看到蔡九，便高喊：“九哥啊，好久没来找你了，昨天我怠慢你了啊，今天我特意来跟你道歉啊！”
蔡九心想，来得正好，只是不知道胡麻子家里那个昨天已经死去的女人现在如何了，胡麻子说马姐姐无事，现正在家里睡觉。蔡九说那你到家里见过嫂子吧，胡麻子听说蔡九娶了亲十分的意外，因为他跟蔡九只是分开了几个月而已，而蔡九在跟自己出去之前是未曾婚配的。
蔡九见胡麻子这样说，心里又宽慰了不少，看来不是自己糊涂不记得自己的妻室了，而是确实没有此事，那如此说来家里那个美人就大有不妥了，先不管这些，先看胡麻子进了家门认得不认得再说。
他对胡麻子说，问他可曾记得当初在烟雨楼时，与自己同房的那名女子，胡麻子说记得，他说与九哥同房的那名女子他最有印象，因为那女子可谓是人间尤物美艳绝伦，当时如果不是蔡九选了此女子，胡麻子说他定是要去抢的。胡麻子还说老贾身边的那女子，他好像也是见过的，如果他没有记错，好像是以前铜官街上的一位歌女，他说老贾应该也认得。
蔡九见胡麻子说还记得烟雨楼的凌瑶，还对当天这么多细节有印象，心里想这下可好，总算有个故人来帮帮忙了，便加快速度拉着胡麻子去见自己家的女人。
快到家里，蔡九嘱咐胡麻子，让他看看自己家里这个女人是谁，他心里就是想让胡麻子认认是不是烟雨楼的凌瑶，但嘴上只说胡麻子去了便知道。
胡麻子说九哥你好见外，为何娶亲也不见叫我麻子去喝酒，这铜官的父老乡亲也好给你庆祝庆祝，说到铜官父老乡亲胡麻子却“哎”的叹了口气。他说自己走了五年，回来后感觉这铜官变了味道，肉没肉味人也没人味了。
听到胡麻子这样感叹，蔡九连忙认可，他跟胡麻子说自己也觉得这铜官已经并非是当年那个铜官了，现在那些熟脸熟人见到自己都是冷淡得很，半点热情的招呼都不愿意打，自己回来这几个月，也不见之前那些相熟的街坊来家里坐坐。
胡麻子说确实如此，他说他还路过了刘春球亲戚家的饭店，刘家还是在做“水煮活鱼”的生意，但店里以前的熟脸都已经换了，以前的隔壁街坊对他也是冷漠疏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上哪里写了“倒霉”二字，说完他又看看自己的下身。
蔡九这时想起来问他，那副丸子是如何回来的，胡麻子说到了家的第二天起床尿尿的时候发现的，还说那女鬼真是说话算话啊。
胡麻子问蔡九，问他有没有发现这镇上的小孩很少，不像以前那般多了，以前经常在自家外面顽皮的孩子都不见了踪影，蔡九说别忘记你走了多少年，那些孩子都已经长大了。胡麻子说那镇上总该是还有些孩子才对吧，我很久没见过小孩了。
蔡九听了他这样说心里一乐，说自己家里便有一个，胡麻子颇感意外。蔡九心想要是胡麻子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就会更意外了，不一会就到了蔡九家门口。
胡麻子一进家门口，最先看到的是蔡九家里的那副窑炉，他先是吃了一惊问蔡九为何也干起了这捏土的事情，蔡九不理会他，因为窑炉边站着的正是秦氏，那个在烟火中朦胧站立的美好身姿，就是看一个背影，蔡九都会为她深深的沉醉。
而胡麻子也看到了，胡麻子看到了秦氏的背影后，居然愣住了，蔡九连忙想看胡麻子会如何反应。只见胡麻子盯着背影静静的看了片刻，嘴里吐出一个蔡九从未听过的称呼：“胖球球？”秦氏听到后面来了人，便转过脸来，蔡九看到一张美丽无比的脸转了过来。
胡麻子看到了脸，突然一跺脚，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激动和生气似的，确切的说是好像在撒娇一般，他对着秦氏说：“胖球球，我说怎么好久不见你，原来你躲来了这里！”
“胖球球？”听到胡麻子这样称呼自己的娘子，麻子脸上还带着几分娇气和嗔怒，蔡九还没有开口问胡麻子如何，胡麻子先开口了：“九哥，九哥，她……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妾啊！谢谢九哥啊，谢谢九哥你帮我找到了她啊！”边说胡麻子边向蔡九抱拳作揖，激动得都哭了出来。
蔡九见胡麻子说还记得烟雨楼的凌瑶，还对当天这么多细节有印象，心里想这下可好，总算有个故人来帮帮忙了，便加快速度拉着胡麻子去见自己家的女人。
快到家里，蔡九嘱咐胡麻子，让他看看自己家里这个女人是谁，他心里就是想让胡麻子认认是不是烟雨楼的凌瑶，但嘴上只说胡麻子去了便知道。
胡麻子说九哥你好见外，为何娶亲也不见叫我麻子去喝酒，这铜官的父老乡亲也好给你庆祝庆祝，说到铜官父老乡亲胡麻子却“哎”的叹了口气。他说自己走了五年，回来后感觉这铜官变了味道，肉没肉味人也没人味了。
听到胡麻子这样感叹，蔡九连忙认可，他跟胡麻子说自己也觉得这铜官已经并非是当年那个铜官了，现在那些熟脸熟人见到自己都是冷淡得很，半点热情的招呼都不愿意打，自己回来这几个月，也不见之前那些相熟的街坊来家里坐坐。
胡麻子说确实如此，他说他还路过了刘春球亲戚家的饭店，刘家还是在做“水煮活鱼”的生意，但店里以前的熟脸都已经换了，以前的隔壁街坊对他也是冷漠疏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上哪里写了“倒霉”二字，说完他又看看自己的下身。
蔡九这时想起来问他，那副丸子是如何回来的，胡麻子说到了家的第二天起床尿尿的时候发现的，还说那女鬼真是说话算话啊。
胡麻子问蔡九，问他有没有发现这镇上的小孩很少，不像以前那般多了，以前经常在自家外面顽皮的孩子都不见了踪影，蔡九说别忘记你走了多少年，那些孩子都已经长大了。胡麻子说那镇上总该是还有些孩子才对吧，我很久没见过小孩了。
蔡九听了他这样说心里一乐，说自己家里便有一个，胡麻子颇感意外。蔡九心想要是胡麻子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就会更意外了，不一会就到了蔡九家门口。
胡麻子一进家门口，最先看到的是蔡九家里的那副窑炉，他先是吃了一惊问蔡九为何也干起了这捏土的事情，蔡九不理会他，因为窑炉边站着的正是秦氏，那个在烟火中朦胧站立的美好身姿，就是看一个背影，蔡九都会为她深深的沉醉。
而胡麻子也看到了，胡麻子看到了秦氏的背影后，居然愣住了，蔡九连忙想看胡麻子会如何反应。只见胡麻子盯着背影静静的看了片刻，嘴里吐出一个蔡九从未听过的称呼：“胖球球？”秦氏听到后面来了人，便转过脸来，蔡九看到一张美丽无比的脸转了过来。
胡麻子看到了脸，突然一跺脚，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激动和生气似的，确切的说是好像在撒娇一般，他对着秦氏说：“胖球球，我说怎么好久不见你，原来你躲来了这里！”
“胖球球？”听到胡麻子这样称呼自己的娘子，麻子脸上还带着几分娇气和嗔怒，蔡九还没有开口问胡麻子如何，胡麻子先开口了：“九哥，九哥，她……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妾啊！谢谢九哥啊，谢谢九哥你帮我找到了她啊！”边说胡麻子边向蔡九抱拳作揖，激动得都哭了出来。
第十章：秦小翠（2）
【10】
蔡九听到胡麻子这样一说，感觉胸口一热脑袋一晕，一口老血都快喷了出来，他扶着墙勉强站稳后，对着胡麻子一声大喝：“你这个蠢麻子，你再看看！”
胡麻子听到蔡九这样说，上前又对着秦氏一顿打量，蔡九以为他清醒过来，他想不应该把胡麻子叫来，看来胡麻子疯得比他严重多了，谁知胡麻子揉了揉眼睛后看着蔡九，很坚定的说：“九哥，没错，真是我的爱妾胖球球。”
蔡九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打了过去，胡麻子被打得满天星星的坐到了地上，他摸着脸问，“九哥，你为何要打我？”蔡九一声怒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你嫂子！”
胡麻子很委屈的爬起来对蔡九说，九哥，她真的是，真是，不信你让她自己说说。
秦氏站在窑炉边看着两个男人，听到胡麻子这样说自己，连忙一脸羞愧的说：“麻子，你在说什么呢？你再说就请你出去！”
蔡九心想这下可好，看来胡麻子是疯了，蔡九想到他家里还有一个死女人，就准备把胡麻子拉回家去，然后把他家里的死人处理一下。
胡麻子看到秦氏根本不理会他，竟然冲过去抱着秦氏的腿大哭了起来：“胖球球啊，我的胖球球啊，你怎么说不认得官人我啊，你说了要听我的话啊，为啥要装不认得我啊！”
看着自己的兄弟抱着自己的老婆，蔡九心里一下感觉很奇怪，想到胡麻子真是因为疯了，心里泛起几分怜意，在整个铜官镇蔡九也只有这样一个生死兄弟了，他一把扶起胡麻子，不想再刺激他。
蔡九把他扶到凳子上，从怀里拿出昨天准备好的童子尿，他觉得胡麻子喝了尿，应该能认出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天天日思夜想的小妾。他不想解释太多，把小瓶里的尿倒了一半到茶碗里，然后往胡麻子眼前一递。
胡麻子本来一副委屈得很的样子，看到蔡九不再说自己还递上来一杯茶，委屈的瞥了一眼蔡九，那眼神像是在埋怨但又有原谅蔡九的意思，还有点要把自己心爱的小妾让给蔡九的意思。
蔡九看到胡麻子那副样子想笑，他心想这胡麻子真是糊涂到了家，当初自己在白毛子大雾里面许诺大家都娶上美女媳妇，现在眼前就剩下胡麻子跟自己相依为命，自己还冷落了他这么些时日。
胡麻子接过蔡九递上来的茶碗，咕咚咕咚几口把里面的东西喝了下去。蔡九伸长脖子看着胡麻子把尿一饮而尽，然后站得远远的想看看胡麻子会变成啥样。
胡麻子喝完了一抹嘴，眼里晃过一丝的不悦，估计是觉得味道不好，蔡九看他喝了下去，便在旁边估摸着时间，看看胡麻子会看到些什么，他还提示胡麻子看看自己新建的窑炉。
胡麻子扭头不看蔡九那每日烧个不停的窑炉，却盯着几个帮工看来看去，他招呼蔡九过来耳语：“我说九哥，你这几个帮工不对啊。”
蔡九问如何不对，胡麻子说这几个人怎么身上都带着伤呢？蔡九心里只想他能给自己看看窑炉是否冒出黑烟，还有旁边一堆的柴火到底是什么，胡麻子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几个请过来的帮工上。
蔡九见胡麻子已经有所反应，连忙问麻子你看到了什么，胡麻子说你这几个帮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似的，赶紧让他们回家歇着去吧。
【10】
蔡九听到胡麻子这样一说，感觉胸口一热脑袋一晕，一口老血都快喷了出来，他扶着墙勉强站稳后，对着胡麻子一声大喝：“你这个蠢麻子，你再看看！”
胡麻子听到蔡九这样说，上前又对着秦氏一顿打量，蔡九以为他清醒过来，他想不应该把胡麻子叫来，看来胡麻子疯得比他严重多了，谁知胡麻子揉了揉眼睛后看着蔡九，很坚定的说：“九哥，没错，真是我的爱妾胖球球。”
蔡九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打了过去，胡麻子被打得满天星星的坐到了地上，他摸着脸问，“九哥，你为何要打我？”蔡九一声怒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你嫂子！”
胡麻子很委屈的爬起来对蔡九说，九哥，她真的是，真是，不信你让她自己说说。
秦氏站在窑炉边看着两个男人，听到胡麻子这样说自己，连忙一脸羞愧的说：“麻子，你在说什么呢？你再说就请你出去！”
蔡九心想这下可好，看来胡麻子是疯了，蔡九想到他家里还有一个死女人，就准备把胡麻子拉回家去，然后把他家里的死人处理一下。
胡麻子看到秦氏根本不理会他，竟然冲过去抱着秦氏的腿大哭了起来：“胖球球啊，我的胖球球啊，你怎么说不认得官人我啊，你说了要听我的话啊，为啥要装不认得我啊！”
看着自己的兄弟抱着自己的老婆，蔡九心里一下感觉很奇怪，想到胡麻子真是因为疯了，心里泛起几分怜意，在整个铜官镇蔡九也只有这样一个生死兄弟了，他一把扶起胡麻子，不想再刺激他。
蔡九把他扶到凳子上，从怀里拿出昨天准备好的童子尿，他觉得胡麻子喝了尿，应该能认出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天天日思夜想的小妾。他不想解释太多，把小瓶里的尿倒了一半到茶碗里，然后往胡麻子眼前一递。
胡麻子本来一副委屈得很的样子，看到蔡九不再说自己还递上来一杯茶，委屈的瞥了一眼蔡九，那眼神像是在埋怨但又有原谅蔡九的意思，还有点要把自己心爱的小妾让给蔡九的意思。
蔡九看到胡麻子那副样子想笑，他心想这胡麻子真是糊涂到了家，当初自己在白毛子大雾里面许诺大家都娶上美女媳妇，现在眼前就剩下胡麻子跟自己相依为命，自己还冷落了他这么些时日。
胡麻子接过蔡九递上来的茶碗，咕咚咕咚几口把里面的东西喝了下去。蔡九伸长脖子看着胡麻子把尿一饮而尽，然后站得远远的想看看胡麻子会变成啥样。
胡麻子喝完了一抹嘴，眼里晃过一丝的不悦，估计是觉得味道不好，蔡九看他喝了下去，便在旁边估摸着时间，看看胡麻子会看到些什么，他还提示胡麻子看看自己新建的窑炉。
胡麻子扭头不看蔡九那每日烧个不停的窑炉，却盯着几个帮工看来看去，他招呼蔡九过来耳语：“我说九哥，你这几个帮工不对啊。”
蔡九问如何不对，胡麻子说这几个人怎么身上都带着伤呢？蔡九心里只想他能给自己看看窑炉是否冒出黑烟，还有旁边一堆的柴火到底是什么，胡麻子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几个请过来的帮工上。
蔡九见胡麻子已经有所反应，连忙问麻子你看到了什么，胡麻子说你这几个帮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似的，赶紧让他们回家歇着去吧。
蔡九问觉得这新建的窑炉如何，胡麻子说真不错，看来你是发家致了富了，难怪没看到你去找我。至于蔡九关心的窑炉边的柴火垛和窑顶飘过的烟，胡麻子却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蔡九自从上次喝尿后见到了秦小翠，其实内心里对童子尿充满了反感，他决意自己是不会再喝了，就算是真的，他也愿意生活在假像里，本来他也是在犹豫要不要给胡麻子喝的，但是胡麻子扑上来就说自己的老婆是他的小妾，才给他喝了试试看。
蔡九把刚才争执中躲进屋子的秦氏叫了出来，想叫胡麻子再认认，秦氏应声走了出来，胡麻子抬头一看见她走了出来，脸色也是一阵诧异，看得出他在努力回忆什么的样子。
胡麻子沉默了一会，对着走出门口的女子说：“小翠？你怎么会在此？”蔡九听到胡麻子这样说，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看来童子尿是真，胡麻子跟自己一样也看到了秦小翠。
秦小翠走到两人中间，一脸疑问的问蔡九，“相公，麻子这是怎么了？”蔡九失望的抬起头来看着秦氏，他眼里的这个女人分明是一个落落大方的美女，为何就成了那村姑秦小翠了？
蔡老头在院子里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地上，而蔡十八正在远处玩着泥巴，没有人注意到蔡九的内心深处传来一阵崩裂的声音，蔡九觉得自己的好生活可能真的过到头了。
一直都以为自己身边是一个凌瑶般的仙子，结果只是村姑秦小翠。蔡九想与其生活在村姑的现实里，还不如生活在凌瑶的谎言中，如此还不如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管他什么童子尿呢？
蔡九问胡麻子，这女人可是隔壁村那个秦小翠？胡麻子说正是，蔡九便问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秦小翠？院子里的女人听到两个人一会当他是什么小妾，一会又当她是娘子，一会又问她是不是秦小翠？
女人走到蔡九身边，一脸无辜的看着蔡九说：“相公，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为何此刻又来嫌我？”蔡九一阵恍惚，他感觉眼前这个美女说话的口气都已经有点像村姑秦小翠了。
蔡九问：“娘子，我跟你说过了什么了？”
秦氏唉的一声叹气，好像有什么事情难于启齿一般：“你说了不会嫌弃我的，结果你到现在还问我是谁。”
此刻胡麻子体内的“尿性”已经发作完了，他恢复到之前的状况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小妾，他听到蔡九和自己的小妾以夫妻相称，还讨论着一些让他更加困扰的问题。他边听边一脸痴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好像刚才那个秦小翠没有出现过一般。
蔡九已经没有心情再去问胡麻子心里有什么体会，他的心思全部都集中在了眼前的秦氏身上，而秦氏也泪眼蒙蒙的看着蔡九。
在胡麻子看来，他听到眼前两个人说的故事是这样的：五年前的一天，蔡九跟几个兄弟到隔壁村帮老王家新房上大梁，完事了就在人家家里喝酒，这一天胡麻子是有印象的，他记得自己跟老贾刘春球三个人都在，他记得那一天最后醉得厉害。
那一天，他的小妾也在，她也是老王家盖房的帮工，当时没什么农活，小妾便在老王家里帮工干点零活，几个人又都是年轻人，便坐下聊了起来。
但是那一晚的重点是，其他几个人都横七竖八的倒下后，酒醉后的蔡九竟然跟胡麻子的小妾在船舱里面乱了性，（胡麻子到这突然一想，原来蔡九在烟雨楼的时候已经不是个黄花男）。
蔡九自从上次喝尿后见到了秦小翠，其实内心里对童子尿充满了反感，他决意自己是不会再喝了，就算是真的，他也愿意生活在假像里，本来他也是在犹豫要不要给胡麻子喝的，但是胡麻子扑上来就说自己的老婆是他的小妾，才给他喝了试试看。
蔡九把刚才争执中躲进屋子的秦氏叫了出来，想叫胡麻子再认认，秦氏应声走了出来，胡麻子抬头一看见她走了出来，脸色也是一阵诧异，看得出他在努力回忆什么的样子。
胡麻子沉默了一会，对着走出门口的女子说：“小翠？你怎么会在此？”蔡九听到胡麻子这样说，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看来童子尿是真，胡麻子跟自己一样也看到了秦小翠。
秦小翠走到两人中间，一脸疑问的问蔡九，“相公，麻子这是怎么了？”蔡九失望的抬起头来看着秦氏，他眼里的这个女人分明是一个落落大方的美女，为何就成了那村姑秦小翠了？
蔡老头在院子里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地上，而蔡十八正在远处玩着泥巴，没有人注意到蔡九的内心深处传来一阵崩裂的声音，蔡九觉得自己的好生活可能真的过到头了。
一直都以为自己身边是一个凌瑶般的仙子，结果只是村姑秦小翠。蔡九想与其生活在村姑的现实里，还不如生活在凌瑶的谎言中，如此还不如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管他什么童子尿呢？
蔡九问胡麻子，这女人可是隔壁村那个秦小翠？胡麻子说正是，蔡九便问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秦小翠？院子里的女人听到两个人一会当他是什么小妾，一会又当她是娘子，一会又问她是不是秦小翠？
女人走到蔡九身边，一脸无辜的看着蔡九说：“相公，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为何此刻又来嫌我？”蔡九一阵恍惚，他感觉眼前这个美女说话的口气都已经有点像村姑秦小翠了。
蔡九问：“娘子，我跟你说过了什么了？”
秦氏唉的一声叹气，好像有什么事情难于启齿一般：“你说了不会嫌弃我的，结果你到现在还问我是谁。”
此刻胡麻子体内的“尿性”已经发作完了，他恢复到之前的状况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小妾，他听到蔡九和自己的小妾以夫妻相称，还讨论着一些让他更加困扰的问题。他边听边一脸痴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好像刚才那个秦小翠没有出现过一般。
蔡九已经没有心情再去问胡麻子心里有什么体会，他的心思全部都集中在了眼前的秦氏身上，而秦氏也泪眼蒙蒙的看着蔡九。
在胡麻子看来，他听到眼前两个人说的故事是这样的：五年前的一天，蔡九跟几个兄弟到隔壁村帮老王家新房上大梁，完事了就在人家家里喝酒，这一天胡麻子是有印象的，他记得自己跟老贾刘春球三个人都在，他记得那一天最后醉得厉害。
那一天，他的小妾也在，她也是老王家盖房的帮工，当时没什么农活，小妾便在老王家里帮工干点零活，几个人又都是年轻人，便坐下聊了起来。
但是那一晚的重点是，其他几个人都横七竖八的倒下后，酒醉后的蔡九竟然跟胡麻子的小妾在船舱里面乱了性，（胡麻子到这突然一想，原来蔡九在烟雨楼的时候已经不是个黄花男）。
这之后，蔡九便领着大家去了洞庭湖，谁知道胡麻子这个小妾后来居然怀了孕，当时一个女子未婚先孕面子上总还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她便去找蔡九，谁知道这时候蔡九已经去了洞庭湖，如此她便在蔡九家逗留下来等他。
可是这一等就是很久，但肚子却越来越大，本来是准备让蔡九去她家里提亲的，结果等到孩子都要落地了，蔡九还没有回来。当时蔡老头还很清醒，蔡母还在，便替儿子做了主张，虽然儿子不在但还是让胡麻子的小妾和蔡九结为了夫妻。蔡家二老也不想高调，毕竟这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情。
如此胡麻子的小妾便在蔡九家里住下，这一等就是五年，五年里胡麻子的小妾踏踏实实照顾蔡家二老和孩子，还给蔡母送了终，本以为蔡九是死在了外面，她可怜蔡十八没有了父亲，蔡老头又成了痴呆，而半年前发了一场大水，把她隔壁村的家冲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了去向。虽然铜官都被泡到了水里，但蔡九家里正好在地势稍高一点的小坡上，居然一点水也没进，胡麻子的小妾觉得这是天意让她留在蔡九家里。
而大水过了后数月，蔡九便回了家，蔡九到了家后见了她还高兴的问：“原来是你？”胡麻子的小妾以为蔡九还记得自己，因为五年前那天晚上是蔡九说要娶她为妻，自己才肯跟他就范的。
回来的蔡九让人感觉稀里糊涂，第一天晚上，蔡九嘴上娘子娘子的叫个没完，只想跟她同房，但问他五年里去干了什么竟然回答说都忘记了。跟他说着几年自己的辛苦，蔡九也只是嘴里说说娘子辛苦了，就不再问太多。
这时候，蔡十八玩着泥巴从胡麻子身边经过，胡麻子看到这孩子长得跟蔡九一样，一下就知道了这孩子就是蔡九的孩子，只是这么大了是胡麻子没有想到的，他吱呀着一声撇了眼孩子用眼神问蔡九。
蔡九知道他想说什么，跟他点了点头，胡麻子一脸诧异的看着蔡九，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一副惊奇的样子。
蔡九这几个月一直沉浸在美妻爱子的梦幻生活里，好像美梦成真般的幸福快乐，他甚至不想去追问太多，因为他担心自己的追问会直达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就是自己身边的女人是鬼。此刻，蔡九听到眼前的美女倒出五年前的往事，便确认这女子不是鬼而是秦小翠无疑。
可是这一等就是很久，但肚子却越来越大，本来是准备让蔡九去她家里提亲的，结果等到孩子都要落地了，蔡九还没有回来。当时蔡老头还很清醒，蔡母还在，便替儿子做了主张，虽然儿子不在但还是让胡麻子的小妾和蔡九结为了夫妻。蔡家二老也不想高调，毕竟这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情。
如此胡麻子的小妾便在蔡九家里住下，这一等就是五年，五年里胡麻子的小妾踏踏实实照顾蔡家二老和孩子，还给蔡母送了终，本以为蔡九是死在了外面，她可怜蔡十八没有了父亲，蔡老头又成了痴呆，而半年前发了一场大水，把她隔壁村的家冲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了去向。虽然铜官都被泡到了水里，但蔡九家里正好在地势稍高一点的小坡上，居然一点水也没进，胡麻子的小妾觉得这是天意让她留在蔡九家里。
而大水过了后数月，蔡九便回了家，蔡九到了家后见了她还高兴的问：“原来是你？”胡麻子的小妾以为蔡九还记得自己，因为五年前那天晚上是蔡九说要娶她为妻，自己才肯跟他就范的。
回来的蔡九让人感觉稀里糊涂，第一天晚上，蔡九嘴上娘子娘子的叫个没完，只想跟她同房，但问他五年里去干了什么竟然回答说都忘记了。跟他说着几年自己的辛苦，蔡九也只是嘴里说说娘子辛苦了，就不再问太多。
这时候，蔡十八玩着泥巴从胡麻子身边经过，胡麻子看到这孩子长得跟蔡九一样，一下就知道了这孩子就是蔡九的孩子，只是这么大了是胡麻子没有想到的，他吱呀着一声撇了眼孩子用眼神问蔡九。
蔡九知道他想说什么，跟他点了点头，胡麻子一脸诧异的看着蔡九，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一副惊奇的样子。
蔡九这几个月一直沉浸在美妻爱子的梦幻生活里，好像美梦成真般的幸福快乐，他甚至不想去追问太多，因为他担心自己的追问会直达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就是自己身边的女人是鬼。此刻，蔡九听到眼前的美女倒出五年前的往事，便确认这女子不是鬼而是秦小翠无疑。
蔡九瞪了一眼旁边的胡麻子，问他看到的女人是不是当年烟雨楼的凌瑶，胡麻子说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小妾，蔡九说你不是记得当年凌瑶长啥样子吗？胡麻子说自己只是记得是个美得不能再美的美女，但是长相过了这么久确实已经想不起来了。
蔡九问那你刚才怎么说又记得老贾身边那女子是铜官的歌女，胡麻子说记是记得，但具体长啥样子真想不起来了。蔡九又问胡麻子看到的小妾漂亮还是在烟雨楼看到的凌瑶漂亮，胡麻子这回还真是用心好好想了一会，过了一会他好像是回忆起来了什么但又有些疑问的看着蔡九说：“九哥，她们好像长得很像，一会觉得是同一个人，一会觉得又不是。”
蔡九说难道你心里的美女都长得一模一样吗？便跟胡麻子讨论起凌瑶跟他小妾的长相来，两人发现无论如何描绘，都无法把一个人的长相说清楚，任何言语在描述一个人的具体长相时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两个人倒出了一堆形容女人长得好看的词汇，什么沉鱼落雁、蔽月羞花，什么亭亭玉立、貌美如花……，还用了很多描述具体五官特征的形容词，最后两人发现都无法把凌瑶和胡麻子小妾的美形容出来。更别说凭借这些描述就能区分出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蔡九其实一直纠结在自己枕边的美女和凌瑶之间的区别，后来秦小翠又电光火石般的钻进了他的脑袋，而现在，又来了个胡麻子的小妾。蔡九有一种恍惚，或者可以说是头部爆裂的感觉。
蔡九静下来总结了一下自己遇到的情况，眼下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自己家里的女人是秦小翠，虽然在蔡九眼里是他心里的“凌瑶仙子”，在胡麻子眼里是他的爱妾“胖球球”，而“胖球球”可能就是“凌瑶仙子”。
为什么他和胡麻子会把秦小翠看成是另外的女人呢？如果他们看到的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谁？蔡九一直都觉得她便是秦淮河烟雨楼的凌瑶，虽然他并不确认。
沉默一下笼罩在院子里，院子里面的这三个人都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什么环境中，到底眼前的人是谁。此刻蔡十八正在稍远处玩着泥巴，蔡老头继续呆傻的看着地面，院子那头，窑炉黄色的烟雾正渺渺飘起。
这时候，秦氏突然起身走到桌边，她拿起桌子上那个蔡九装童子尿的瓶子，咕咚两口把刚才胡麻子喝剩下的都喝了进去。
蔡九问那你刚才怎么说又记得老贾身边那女子是铜官的歌女，胡麻子说记是记得，但具体长啥样子真想不起来了。蔡九又问胡麻子看到的小妾漂亮还是在烟雨楼看到的凌瑶漂亮，胡麻子这回还真是用心好好想了一会，过了一会他好像是回忆起来了什么但又有些疑问的看着蔡九说：“九哥，她们好像长得很像，一会觉得是同一个人，一会觉得又不是。”
蔡九说难道你心里的美女都长得一模一样吗？便跟胡麻子讨论起凌瑶跟他小妾的长相来，两人发现无论如何描绘，都无法把一个人的长相说清楚，任何言语在描述一个人的具体长相时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两个人倒出了一堆形容女人长得好看的词汇，什么沉鱼落雁、蔽月羞花，什么亭亭玉立、貌美如花……，还用了很多描述具体五官特征的形容词，最后两人发现都无法把凌瑶和胡麻子小妾的美形容出来。更别说凭借这些描述就能区分出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蔡九其实一直纠结在自己枕边的美女和凌瑶之间的区别，后来秦小翠又电光火石般的钻进了他的脑袋，而现在，又来了个胡麻子的小妾。蔡九有一种恍惚，或者可以说是头部爆裂的感觉。
蔡九静下来总结了一下自己遇到的情况，眼下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自己家里的女人是秦小翠，虽然在蔡九眼里是他心里的“凌瑶仙子”，在胡麻子眼里是他的爱妾“胖球球”，而“胖球球”可能就是“凌瑶仙子”。
为什么他和胡麻子会把秦小翠看成是另外的女人呢？如果他们看到的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谁？蔡九一直都觉得她便是秦淮河烟雨楼的凌瑶，虽然他并不确认。
沉默一下笼罩在院子里，院子里面的这三个人都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什么环境中，到底眼前的人是谁。此刻蔡十八正在稍远处玩着泥巴，蔡老头继续呆傻的看着地面，院子那头，窑炉黄色的烟雾正渺渺飘起。
这时候，秦氏突然起身走到桌边，她拿起桌子上那个蔡九装童子尿的瓶子，咕咚两口把刚才胡麻子喝剩下的都喝了进去。
第十一章：荒野黑鲨
【19】
秦小翠喝下童子尿后不久，扶着头坐到凳子上，不一会，她睁开双眼惊恐的盯着面前的蔡九和胡麻子，发出一声持续了很久的尖叫，直听得蔡九和胡麻子耳根都竖了起来。尖叫声过后，秦小翠发疯一般抱起在地上玩着泥巴的蔡十八，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撒开两腿飞奔而去。
蔡九连忙出门去追，边追边在后面问：“娘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跑？你不要怕，有官人我在此！”谁知秦小翠看到蔡九追了上来，跑得更快，蔡十八连拖带拽的被妈妈夹在怀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小翠毕竟是女子，蔡九一会便追了上来，秦小翠见蔡九追了上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一只手挡在自己面前，一手护着蔡十八，嘴上高喊：“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妖怪！退后！”
蔡九吃惊娘子如此对他，几番接触和了解，才知道秦小翠是看到了让自己非常害怕的东西。秦小翠喝了蔡十八的童子尿，看到院子里面站着的根本不是蔡九和胡麻子，而是两只尖嘴猴腮一人高的老鼠，虽然没看到尾巴，但脸型和耳朵分明是老鼠无疑。
蔡九听到秦小翠这样说自己，连忙在自己脸上和身上摸了个遍。不一会，秦小翠好像恢复了正常，她不再从指缝中看着蔡九，而是慢慢的放下手露出一脸的迷惑和后怕，她肯定是跟蔡九一样想知道，刚才那片刻的惊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蔡九跟妈妈一直在解释自己不是一只老鼠，自己的脸不是老鼠脸，在旁边地上蹲着的蔡十八好像听懂了父母之间的对话,他说：“父亲，母亲她说的对，你就是一只老鼠。”听到儿子突然这样一说，蔡九的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想起五年前池塘边的那个老鼠洞。
他细致跟儿子打听才知道，原来自从他踏进家门，儿子至始至终看到的都是一张老鼠脸。只是蔡十八从来就没有觉得爸爸的老鼠脸有何不妥，他还说挺喜欢尖脸因为笑起来好玩。
直到那一天，蔡九才突然意识到，儿子眼里看到的都是事实，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妈妈看成是另外一个女人，也没有把爸爸的老鼠脸看成是人脸，蔡十八根本就不需要喝什么童子尿，他眼里看到的就是真世界。
那一刻蔡九仿佛有所顿悟，开始相信儿子所说的一切，他对自己是一只老鼠也深信不疑。 他开始相信蔡十八之前所说的那些萤火虫人，还有他说的这里到处是鬼要逃走。
【19】
秦小翠喝下童子尿后不久，扶着头坐到凳子上，不一会，她睁开双眼惊恐的盯着面前的蔡九和胡麻子，发出一声持续了很久的尖叫，直听得蔡九和胡麻子耳根都竖了起来。尖叫声过后，秦小翠发疯一般抱起在地上玩着泥巴的蔡十八，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撒开两腿飞奔而去。
蔡九连忙出门去追，边追边在后面问：“娘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跑？你不要怕，有官人我在此！”谁知秦小翠看到蔡九追了上来，跑得更快，蔡十八连拖带拽的被妈妈夹在怀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小翠毕竟是女子，蔡九一会便追了上来，秦小翠见蔡九追了上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一只手挡在自己面前，一手护着蔡十八，嘴上高喊：“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妖怪！退后！”
蔡九吃惊娘子如此对他，几番接触和了解，才知道秦小翠是看到了让自己非常害怕的东西。秦小翠喝了蔡十八的童子尿，看到院子里面站着的根本不是蔡九和胡麻子，而是两只尖嘴猴腮一人高的老鼠，虽然没看到尾巴，但脸型和耳朵分明是老鼠无疑。
蔡九听到秦小翠这样说自己，连忙在自己脸上和身上摸了个遍。不一会，秦小翠好像恢复了正常，她不再从指缝中看着蔡九，而是慢慢的放下手露出一脸的迷惑和后怕，她肯定是跟蔡九一样想知道，刚才那片刻的惊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蔡九跟妈妈一直在解释自己不是一只老鼠，自己的脸不是老鼠脸，在旁边地上蹲着的蔡十八好像听懂了父母之间的对话,他说：“父亲，母亲她说的对，你就是一只老鼠。”听到儿子突然这样一说，蔡九的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想起五年前池塘边的那个老鼠洞。
他细致跟儿子打听才知道，原来自从他踏进家门，儿子至始至终看到的都是一张老鼠脸。只是蔡十八从来就没有觉得爸爸的老鼠脸有何不妥，他还说挺喜欢尖脸因为笑起来好玩。
直到那一天，蔡九才突然意识到，儿子眼里看到的都是事实，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妈妈看成是另外一个女人，也没有把爸爸的老鼠脸看成是人脸，蔡十八根本就不需要喝什么童子尿，他眼里看到的就是真世界。
那一刻蔡九仿佛有所顿悟，开始相信儿子所说的一切，他对自己是一只老鼠也深信不疑。 他开始相信蔡十八之前所说的那些萤火虫人，还有他说的这里到处是鬼要逃走。
于是蔡九准备跟胡麻子晚上在院子里等待那只被蔡十八叫做是鬼二的萤火虫，他想也许自己能亲自跟这只虫子交流一下，把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只是蔡九仍然纳闷鬼二乃是一位高人，为什么非要变成一只虫子在夜里而来。
夜里，蔡九跟胡麻子一直等到大半夜，正觉得困乏，床上的蔡十八突然一翻身，院子里仿佛一阵异动，蔡九便想可能是外面有什么来客了。
蔡九走出屋子，果然，在院外两丈开外的树梢上，正趴着一只大萤火虫。蔡九看到萤火虫来了，便进屋去叫胡麻子出来，两人出来以后却发现刚才树梢上的那只大萤火虫不见了。
两人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萤火虫，胡麻子说蔡九可能是又产生了幻觉，便拉着蔡九回房睡觉，说自己明天还要早起回去照顾马姐姐，蔡九只好进屋上床睡觉，他躺下后一直都睡不着，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于是他又起床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蔡九刚想回去睡觉，一转头，突然发现刚才停着萤火虫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夜漆黑一片的院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把蔡九吓了个半死，而这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呆的站在那里愈发显得恐怖。
蔡九冲着人影喝了句：“谁？！”他想往前走几步看个清楚，又发现往前一动，人影就显得模糊起来，于是又退了回来，他发现只有站在刚才的地方，人影才看得真切。仔细一看，那人影不是人，而是那只大萤火虫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它尾巴上发出的光映照在周围的草木树叶上，光影和枝叶竟然勾勒组合成了一个人的影像。
这个半夜站在蔡九家院子外面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年的鬼二。
蔡九看到鬼二的人影，第一感觉便是鬼二遭了不测，回想自己在黑水塘边的遭遇，他怀疑鬼二是被当年池塘边那种吸魂虫子给吸光了魂魄，而眼前的鬼二也许只是自己眼里的幻象，但由虫子，树叶，树影，月光，线条组成的这个鬼二是如此的逼真，蔡九忍不住叫了声：“鬼二爷！”
那边的人影根本一动不动，没有回应。胡麻子听到蔡九这一喊，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而他也看到了鬼二，胡麻子刚出来，那只显身为鬼二的萤火虫便飞了起来，它径直飞到了蔡十八的房间里，又停在了他的枕头上。
胡麻子想跟着追进去，蔡九一把拉住他，蔡九觉得萤火虫刚才肯定是因为蔡十八房间里面有人，才不愿飞进去，所以他和胡麻子便到其他的房间里，他已经把自己想问的事情都告诉了蔡十八，既然虫子只愿意跟蔡十八说话，就让蔡十八去问好了。
第二天，蔡十八告诉蔡九和胡麻子，那些前几天跟鬼二飞进屋的虫子们都死了，这些萤火虫在铜官和“荒野黑鲨”打架，只剩下鬼二还活着。
夜里，蔡九跟胡麻子一直等到大半夜，正觉得困乏，床上的蔡十八突然一翻身，院子里仿佛一阵异动，蔡九便想可能是外面有什么来客了。
蔡九走出屋子，果然，在院外两丈开外的树梢上，正趴着一只大萤火虫。蔡九看到萤火虫来了，便进屋去叫胡麻子出来，两人出来以后却发现刚才树梢上的那只大萤火虫不见了。
两人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萤火虫，胡麻子说蔡九可能是又产生了幻觉，便拉着蔡九回房睡觉，说自己明天还要早起回去照顾马姐姐，蔡九只好进屋上床睡觉，他躺下后一直都睡不着，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于是他又起床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蔡九刚想回去睡觉，一转头，突然发现刚才停着萤火虫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夜漆黑一片的院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把蔡九吓了个半死，而这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呆的站在那里愈发显得恐怖。
蔡九冲着人影喝了句：“谁？！”他想往前走几步看个清楚，又发现往前一动，人影就显得模糊起来，于是又退了回来，他发现只有站在刚才的地方，人影才看得真切。仔细一看，那人影不是人，而是那只大萤火虫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它尾巴上发出的光映照在周围的草木树叶上，光影和枝叶竟然勾勒组合成了一个人的影像。
这个半夜站在蔡九家院子外面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年的鬼二。
蔡九看到鬼二的人影，第一感觉便是鬼二遭了不测，回想自己在黑水塘边的遭遇，他怀疑鬼二是被当年池塘边那种吸魂虫子给吸光了魂魄，而眼前的鬼二也许只是自己眼里的幻象，但由虫子，树叶，树影，月光，线条组成的这个鬼二是如此的逼真，蔡九忍不住叫了声：“鬼二爷！”
那边的人影根本一动不动，没有回应。胡麻子听到蔡九这一喊，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而他也看到了鬼二，胡麻子刚出来，那只显身为鬼二的萤火虫便飞了起来，它径直飞到了蔡十八的房间里，又停在了他的枕头上。
胡麻子想跟着追进去，蔡九一把拉住他，蔡九觉得萤火虫刚才肯定是因为蔡十八房间里面有人，才不愿飞进去，所以他和胡麻子便到其他的房间里，他已经把自己想问的事情都告诉了蔡十八，既然虫子只愿意跟蔡十八说话，就让蔡十八去问好了。
第二天，蔡十八告诉蔡九和胡麻子，那些前几天跟鬼二飞进屋的虫子们都死了，这些萤火虫在铜官和“荒野黑鲨”打架，只剩下鬼二还活着。
蔡十八说形势危急，鬼二让他们今晚必须离开铜官，他说铜官现在只有蔡九家里还有活人，其他人已经早被“荒野黑鲨”咬死，这“荒野黑鲨”本被镇在风水门的阴阳塘里，但半年前被放了出来。
蔡九一听，马上想起风水镇那老头跟他说过的鱼怪钱胖子，心想莫非这“荒野黑鲨”就是半年前从黑水塘里游出来的那个鱼怪？那老头说鱼怪钱胖子咬死了风水镇的所有人，然后遁水而去，难道是顺着江水游到了铜官？
而这“荒野黑鲨”蔡九也是曾在儿时听鬼二说过的，只是不知道还真有此物存在。
鬼二告诉蔡十八，这黑鲨来到铜官不为别的，就为来抢蔡家那块羊脂神玉。之所以它不敢靠近这间屋子里的人，是因为他一直在周围守护。鬼二本想在铜官把“荒野黑鲨”消灭，谁知却被那畜生占了上风。
“荒野黑鲨”已经被他锁住，但明天一早便会挣脱出来，到时便再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所以今天晚上必须离开这里。
蔡十八说鬼二身上有深深的伤口，这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鬼二说了那么多话后，感觉有些力气吃紧，身上的伤口一直冒出些浓浓的绿色血水，这些血水滴在蔡十八的床上，很久后都一直发着光。
鬼二说明天就是六月初五，湘江江主正在进行一年一次的巡游，巡游的船队会在这一天深夜经过铜官，这湘江江主是鬼二的老相识，可以带着蔡十八他们离开这里。不过这江主的脾气十分的古怪，他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无论是谁打过了招呼也都是不肯搭理的，鬼二说这一点跟他自己很像。
虽然鬼二打过招呼了，但是湘江江主还是会派出他的使者来这里查看，到底是谁长成啥样要得到他的帮助，如果他的使者来了看到了江主不喜欢的人，是绝不可能得到帮助的。至于江主喜欢什么样的人，鬼二说他也不知道，之前有无数的人想得到他的帮助，结果都被淹死在湘江里。
鬼二说这个人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反复无常并无耻无聊的人。但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只有得到湘江之主的帮助，才有可能离开这里。
鬼二说到了长江便算是安全了，去长江要经过洞庭，他说可不惧洞庭之险，因为自己已经安排了一位故人在那等候，他会带领他们去找长江之主。鬼二说到了洞庭，蔡十八便可大概知道世界之变化，要他坚强起来，担负起野士岭之主的职责。蔡十八问野士岭之主的职责是什么，鬼二只回答了两个字：“活着。”
鬼二还说要他们在走之前去铜官镇上大街的第二间铺子里把一个人带出来，带那个人一起走，那个人就在那间铺子的楼上等他们。
蔡九一听，马上想起风水镇那老头跟他说过的鱼怪钱胖子，心想莫非这“荒野黑鲨”就是半年前从黑水塘里游出来的那个鱼怪？那老头说鱼怪钱胖子咬死了风水镇的所有人，然后遁水而去，难道是顺着江水游到了铜官？
而这“荒野黑鲨”蔡九也是曾在儿时听鬼二说过的，只是不知道还真有此物存在。
鬼二告诉蔡十八，这黑鲨来到铜官不为别的，就为来抢蔡家那块羊脂神玉。之所以它不敢靠近这间屋子里的人，是因为他一直在周围守护。鬼二本想在铜官把“荒野黑鲨”消灭，谁知却被那畜生占了上风。
“荒野黑鲨”已经被他锁住，但明天一早便会挣脱出来，到时便再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所以今天晚上必须离开这里。
蔡十八说鬼二身上有深深的伤口，这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鬼二说了那么多话后，感觉有些力气吃紧，身上的伤口一直冒出些浓浓的绿色血水，这些血水滴在蔡十八的床上，很久后都一直发着光。
鬼二说明天就是六月初五，湘江江主正在进行一年一次的巡游，巡游的船队会在这一天深夜经过铜官，这湘江江主是鬼二的老相识，可以带着蔡十八他们离开这里。不过这江主的脾气十分的古怪，他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无论是谁打过了招呼也都是不肯搭理的，鬼二说这一点跟他自己很像。
虽然鬼二打过招呼了，但是湘江江主还是会派出他的使者来这里查看，到底是谁长成啥样要得到他的帮助，如果他的使者来了看到了江主不喜欢的人，是绝不可能得到帮助的。至于江主喜欢什么样的人，鬼二说他也不知道，之前有无数的人想得到他的帮助，结果都被淹死在湘江里。
鬼二说这个人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反复无常并无耻无聊的人。但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只有得到湘江之主的帮助，才有可能离开这里。
鬼二说到了长江便算是安全了，去长江要经过洞庭，他说可不惧洞庭之险，因为自己已经安排了一位故人在那等候，他会带领他们去找长江之主。鬼二说到了洞庭，蔡十八便可大概知道世界之变化，要他坚强起来，担负起野士岭之主的职责。蔡十八问野士岭之主的职责是什么，鬼二只回答了两个字：“活着。”
鬼二还说要他们在走之前去铜官镇上大街的第二间铺子里把一个人带出来，带那个人一起走，那个人就在那间铺子的楼上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