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捋了下思路,把我们这边的情况用几句话概括一下。姜绍炎听急了,只回复一句撑住,就把电话挂了。
树林里的血迹不好找,虽然只隔这么一会功夫,杀手却在我们三十米开外的地方了。
我四下看了看,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来,对着一个方向跑出去。
我跑的很快,杀手一下看到我了。他二话不说,撒腿就追,只是没追多远呢,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我站起身的灌木丛看了看。
我心里一紧,心说这老杀手好聪明,看到只有我自己逃了,猜出来我起跑的地方藏人了。
杀手心里一定很纠结,他在琢磨到底先对付谁?不过他选来选去的,最后把精力放在小凡身上了。
他不理我,大步往灌木丛那边赶。我一下急坏了,也隐隐觉得,这么一来,小凡被我害了。
我对着杀手使劲喊,想在言语上把他激怒,让他改主意。
我连骂好几句,但他就跟没听到一样,对我不理不睬。眼看前他马上走到灌木丛那了。我灵机一动,赶紧蹲地上抓了一个大石块塞在兜里了。
这些杀手能去农家院,说明他们奔着鼎去的,那我就在这上面做文章,不信对他们没诱惑。
我又扯嗓子喊,“笨老头,鼎在我这儿,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他也真肯扭头了。我赶紧对着鼓囊囊的兜子拍了拍。
这下可好,杀手是放弃小凡了,但他对我兴趣也太大了,突然加速奔我冲过去。
我才明白自己低估他了,速度太恐怖了。我没招,硬着头皮使劲逃。但我发现在林子里,我压根跑不开。
没法子,我又费劲巴力的冲回马路上了。这时凶shou只离我有十米之遥。
不远处就是那运尸车,我一琢磨,奔着运尸车奔过去了。合着我跟sha手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
我打这么个主意,有运尸车挡着,我能跟他绕圈玩,这种跑法谁都提不上速,他一时间想追到我,有点难。
我俩就这么死磕,我足足心惊胆战的绕了两圈。杀手不笨,一看不行,也有了对付我的招。
他对着车身一蹬又一跳,一下落在车顶上了。这么一来,我再怎么绕圈,他都能一目了然,也能扑下去把我逮个正着。
我急忙停下来,也往后退了退,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老杀手\shou很古怪,看着我啧啧几声,又突然笑了,伸手对我说,“我喜欢机灵人,看在这份上,只要你肯把鼎交出来,饶你不死。”
我心里狂喜,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觉得他只要不追了,肯交涉,我就有机会再拖上一段时间。
我不能告诉他,自己兜里揣的是jia货。我索性假戏真做,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想了想反问他,“你说的是真的么?用鼎换我命?”
杀手点头,又催促的挥手。
我却反其道行之,故意摇头说,“我怎么信你?你写个保证书,或者开个发票,这样我才能把鼎给你。”
杀手咧了咧嘴,有点动怒了,他还一下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看他急了,知道拖不下去了,但我也得赚点便宜再说。我对他摆手,让他别生气,自己这就拿鼎。
没法子,我又费劲巴力的冲回马路上了。这时凶手只离我有十米之遥。
不远处就是那运尸车,我一琢磨,奔着运尸车奔过去了。合着我跟杀手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
我打这么个主意,有运尸车挡着,我能跟他绕圈玩,这种跑法谁都提不上速,他一时间想追到我,有点难。
我俩就这么死磕,我足足心惊胆战的绕了两圈。杀手不笨,一看不行,也有了对付我的招。
他对着车身一蹬又一跳,一下落在车顶上了。这么一来,我再怎么绕圈,他都能一目了然,也能扑下去把我逮个正着。
我急忙停下来,也往后退了退,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老杀手很古怪,看着我啧啧几声,又突然笑了,伸手对我说,“我喜欢机灵人,看在这份上,只要你肯把鼎交出来,饶你不死。”
我心里狂喜,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觉得他只要不追了,肯交涉,我就有机会再拖上一段时间。
我不能告诉他,自己兜里揣的是假货。我索性假戏真做,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想了想反问他,“你说的是真的么?用鼎换我命?”
杀手点头,又催促的挥手。
我却反其道行之,故意摇头说,“我怎么信你?你写个保证书,或者开个发票,这样我才能把鼎给你。”
杀手咧了咧嘴,有点动怒了,他还一下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看他急了,知道拖不下去了,但我也得赚点便宜再说。我对他摆手,让他别生气,自己这就拿鼎。
我故意遮遮掩掩的,把手伸到兜里了,等一切准备好了,我又突然拿出石头,对着杀手狠狠撇了过去。
我用的力道很大,几乎集全身之力了,另外也挺有准头的,石头奔着杀手脑门去的。
杀手倒没在乎,气的骂了一句,看似随意的挥了一刀。
他这刀真准,刀背一下磕在石头上,把它打飞了。
我趁空又往树林里逃,因为我发现一棵老树。这树太大了,也不知道为啥这种小树林里会有这种奇葩的存在,估计四五个人合力抱,都抱不住它。
我想一会围着老树继续绕圈,不信杀手还能一下蹦到树上去。
但我算漏一样东西,这树大是大,我们围着它转圈,却显得还是有点小。
等我跟杀手都来到树底下时,他还故意声东击西的喝了几声,我是进了套了,一个没算计好,跟他面对面遇上了。
现在的他,哪有老人的样子,一脸凶光,也不多说,轮着刀横扫一下。
这一刀太快了,我真没反应过来,不过当时有种很强的直觉,纯属下意识逼迫自己往下蹲了一下。
这可救了我的命了,刀险之又险的从我脑顶上扫过,都带下几缕头发来,而且因为杀手用力过猛,这一刀还一下砍到树干上了。
我半蹲着,暗叫一声好机会。现在杀手的刀被限制住了,我再不反击等待何时?
我嗷一嗓子,用肩膀对准他肚子狠狠撞过去。我学过专业知识,懂得肩膀有多硬,肚子有多软,心说只要这一下撞实了,我有信心让他飞出一大截去。
但我太理论化了,真等撞到他肚子时,一点软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还很硬。
我心里直骂,心说这老瘪货吃砖头长大的吧?
杀手只是一时间没想到我会反击,等反应过来后他用膝盖对我胸口狠狠垫了一下。
我惨了,好大一股力道传到我胸口上,我体格也略单薄,这一下子都飞起来了。
我就觉得整个人往后飘了飘,又跟个王八似的,狠狠落在上。
我咬牙没喊出声,也紧忙想爬起来,但刚坐直身子,杀手又对我补了一脚,我又四脚八叉的仰面倒在地上。
杀手趁空把刀抽出来,大步赶过来,就势要往我身上劈。
我吓得没招了,赶紧喊了一句,“哥!亲哥!!你等等,我真有鼎,现在就拿给你。”
我纯属还想耍把无赖,但杀手不上当,骂了句混蛋,又举起刀。
我心里凉了,都想闭上眼睛了,心说跟他死磕这么半天,最终命运还是没法改变啊。
杀手的刀并没砍下去,突然间远处传来砰砰两声枪响。杀手跟我一样,都潜意识的看了一眼。
姜绍炎的摩托出现在远处,还飞速向我们靠近,这两枪都是他开的。
能理解,他在如此状态下开枪,打不准也很是正常。姜绍炎又陆续开了几枪,这次有一发子弹离得很近,打在老树干上了,激出一股烟来。
杀手意识到不好,他很想杀我,但又怕这么一耽误,自己就逃不掉了。
最后他瞪我一眼,一低声向树林里面冲去。他还耍了滑,跑时忽快忽慢,也故意弄出一个S型的路线,怕姜绍炎摸准他的撤退方向。
我要是还有体力,还会点搏斗本事的话,真有可能继续反扑,把杀手缠住,但我心说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嘛?别扯那用不着的了,赶紧走人。
我跟杀手背道而驰,对着马路跑过去。
这时候我虽然累的难受,心里却很舒坦,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是我放松之下太大意了,跑着跑着,突然被个干草绊住了。
这下好,我整个人一失衡,狠狠摔到在地,脑门还磕到一个石头上。
杀手几番攻击没把我打败,我最终败给了这块小小的石头。我晕了过去。
等再次睁眼时,又是白被褥又是白窗帘的,我躺在医院了。
人刚醒时都有点迷糊,但等缓过神后,我全回忆起来了,吓得就势要坐起来。
有双手急忙按在我肩膀上,制止了这个举动,我扭头一看,正是姜绍炎。他还安慰我说,“没事了,一切过去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也急忙反问,“小凡呢?他怎么样?”
我真怕姜绍炎没找到小凡,那样的话,那小子可就凶多吉少了。但姜绍炎让我放心,说小凡也没事,只受点轻伤罢了。
我扭头看了看,这病房还有一个床,上面空空的,我心说小凡要只是受伤的话,也应该躺在这床上吧?现在没人,说明啥?
我一脸焦急。姜绍炎真的挺善解人意,他又哈哈笑着说,“小冷,别操那心了,我跟你发誓好不好?刚才说的要全是假话的话,我这条命你拿去。”
这种誓言让人听着很怪,不过我也理解,他是变相告诉我,小凡真没事。
我不急了,又想了想,问杀手抓住没?
姜绍炎乐观不起来了,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个人评价,那杀手又聪明又滑,这次跑了,我们再想抓他就难了。
姜绍炎倒是又说出一句让我意外的话来,告诉我,“五天之内,杀手保准落网。”
我问他凭啥这么肯定。姜绍炎跟我解释,“你不认识那杀手,但我了解他。这人叫王楠,是北虎部队退役的侦察兵,因为天生白发,一脸全是皱纹,看起来很老态,被大家起个外号叫白头翁。”
随后姜绍炎也叹了口气,不自在的拧了拧身子,继续说,“中国的军队啊,装备上远远落后于那些发达国家,这种情况一直没被改善。但经过一次次战争和危险任务的洗礼后,中国军队也具备了一个很恐怖的特色。那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用最简单的装备,拿出疯子一样执着的念头,却往往能做出逆天的战果来。这种‘军魂’也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军人。白头翁就是一个典型,他做事就是异常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这次是为小鼎而来的,没得到它,他不会走,也再会找你来的。”
我听到最后有点担心,我很清楚法医刘哥咋死的,我不想步他的后尘,而且躲在医院里真不保险。
我跟姜绍炎建议,反正自己也没啥生命危险了,不如回警局休息吧。
我还想起身,但姜绍炎死死把我摁住,接话说,“警局不如这里妥当,另外这几天我也会让寅寅做一件事,让她联系线人,把你有鼎以及你在医院养病的事扩散出去,白头翁鼻子很灵的,一定会捕捉到这个信息的。”
我一瞬间都有点愣了,先不敢相信的啊了一声,又大吼一句,“啥?还是我当诱饵啊?”
姜绍炎嘿嘿笑了,也告诉我,这病房周围有便衣特警保护着,只要白头翁敢来,保准第一时间被擒住。
我连说不干,但姜绍炎真坏,还把脸沉下来了,说这次能不能擒住白头翁,就看我能不能配合了。
其实我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就算违背姜绍炎,能偷偷逃回警局去,接下来肯定被同事七手八脚的再押回医院来。
这时候姜绍炎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看,我发现他脸阴沉的更厉害,也不知道摊上啥麻烦了。他跟我告别,匆忙走出病房。
在他出去的一刹那,有个小护士走进来了,她死死守住门口,面上说是陪护的,但我觉得,有她这么陪护的么?怕我跑了才对吧?
我没招,只能妥协了。接下来的三天,我都在病房里度过的。
我身子倒是有所好转了,可心里那根弦绷得是越来越紧,每次有人在病房门口经过时,我都神经兮兮的往外瞅,特怕是白头翁来了。
这样又到了一个晚上,我正无聊在病床上坐着,姜绍炎溜溜达达进来了,他还买了我很喜欢吃的酱牛肉和可乐。
他看着我,特意举了举方便袋说,“小冷,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我看着酱牛肉,脑袋里潜意识的嗡了一下,心说这他妈悲的,又拿吃的‘贿赂’我是吧?没准吃完又让我干啥呢?
我是饿了,但忍着摆摆手,说自己还没胃口,另外我也留意到,姜绍炎的右手掌缠着纱布呢。
我又指着纱布问他咋了?
姜绍炎倒是很“细心”,把酱牛肉和可乐都摆好,之后坐到我旁边说,“这手掌?昨天五福那边有情况,来了一伙扰乱分子,不过他们全军覆没了。”
我听这话的前半截时,心跳都加快了,毕竟担心老爹的安危,但听了后半截,我又暗自叹口气。
有句话叫度日如年,我这三天在病床憋得,真跟过了三年没啥区别。这次看到姜绍炎,我真熬得扛不住了,跟他念叨,说自己绝不在病房待下去,他要是还不让我走,急眼了我可敢做些极端的事,寻死上吊啥的。
姜绍炎不仅没生气,还哈哈笑了,点了点我,说他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又对着门外摆了摆手说,“你进来吧。”
一个人一闪身,挡在房门前,他也穿着病号服,不过没带手环,这说明这病号很可能是假的。
这都不算什么,当我看着他脸的时候,愣住了,甚至还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这人不外道,大步往里走,凑到我身边来。趁空我也站起来了,跟他面对面对视着。
这人太像我了,甚至说八九成相似都不过分,只是他脸上有几次地方贴着创可贴。
我先开口问他,“你不会是我另一个亲兄弟吧?”
那人微微摇头,又跟我说,“我叫冷诗杰!”
我当时眼珠子都瞪的溜圆,因为他说话声也很像我。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姜绍炎,那意思让他快告诉我,到底咋回事?这个我又从哪冒出来的?
姜绍炎先摆手让我别那么激动,又指着“冷诗杰”说,“他是一个特警,本来长得跟你有点连相,这几天我让他去了趟北京,在熟人那里做了手术,把脸部脂肪和肌肉群稍微调整一下,你不是熬不住了么?那就让他当你吧。”
我全明白了,这么说来,他脸上的创可贴一定是在掩盖手术后的伤口了。
我觉得这特警牺牲太大了,而且他顶替我,危险也间接转移到他的身上了。本来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我是全力反对的,但这次我反对我是傻子。
我还怕他临时反悔啥的,赶紧腾地方,让他坐在病床上,又把酱牛肉和可乐推给他,面上我客气的说,“同志辛苦了,一定饿了吧,赶紧吃点酱牛肉舔舔肚子。”
我是眼巴巴瞅着,看他真听我话,吃了两片牛肉后,我又看姜绍炎,那意思瞧到没?这次是他吃的,有事跟我没关了。
姜绍炎也看出我那点小心思了,他一摆手没多说啥,让假冷诗杰在这好好呆着,又让我赶紧换上便装走人。
这次换衣服,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最快的一次。不出半分钟,我就跟姜绍炎出了病房。
我俩没坐电梯,反倒去了楼梯间,在刚进门的一刹那,我看到楼道里蹲个小伙,正在那吸烟呢。
乍看起来,他平平常常的,像个护理病人的家属,其实要我说,他也该是一个特警才对。
姜绍炎没跟这人打招呼,我俩闷头向下走,等出了侧门,我忍不住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觉得自己自由了。
我问姜绍炎,“接下来去哪?回警局么?”
姜绍炎一耸肩,又指了指楼上说,“那个‘你’还在病床养伤呢,这个你怎么能随便露脸呢?来吧,咱们先上车躲着再说。”
一天开着车,突然问教练,方向盘怎么有点松啊,教练淡定地说,你们一师姐,遇到紧急情况,不是先踩刹车,而是使劲拽方向盘,口中还喊着“吁,吁,吁……”
侧门不远处有一辆黑轿车,姜绍炎带着我一起上车,他坐在正位上。我看他也没开车的意思,只好悠闲的待着。
我是突然想到寅寅了,这三天她没来看我,这不科学。我就问姜绍炎,“你的女徒弟哪去了?有啥任务?”
姜绍炎正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琢磨事呢,趁空回答说,“我徒弟?正在学习心理学和催眠。”
我有点愣,心说寅寅一个刑警,学那玩意儿干嘛?难道遇到贼了大吼一声,掏出秒表在贼眼前晃悠么?
姜绍炎也因为提到寅寅,回忆起别的事来。他苦笑上了,跟我说,“知道么?小冷,我这辈子有过很失败的两次经历。”
我没接话,示意他往下说。
姜绍炎继续说,“第一个失败经历,让关系最近的几个人,在同一天跟我阴阳两隔了,为此我还哭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尤其像姜绍炎这种硬汉,能哭绝对说明他很伤心。另外凭我对姜绍炎的了解,他不好女色,这最亲密的几个人,一定是他兄弟。我猜那一天,一定是做特殊任务失败了吧?
我没法安慰啥,尤其这事都过去了,我也不能不应景的来一句节哀顺变吧?我索性往下问,“那第二个失败经历呢?”
姜绍炎无奈的呵呵几声,说他有个很强劲的对手,处处压着他,前段时间他本以为能翻盘呢,谁知道实验还是失败了,他依旧被动着。
姜绍炎没说太细,但我猜这个对手是陈诗雨,而那个实验就该是给小白鼠打药那次。
姜绍炎突然有点累,把椅子调低,说想歇一会儿,让我自便。
我也不能下车乱走,一合计,自己玩玩手机吧。
我手机里存了几个游戏,*本书最快章节,磨铁中文网内搜 法医禁忌档案*,其中一个是什么小鸟的,我点屏幕控制小鸟飞,让它不撞在障碍物上。
说实话,我玩游戏比较笨,玩来玩去的,竟砰砰往上撞了。我怕打扰姜绍炎休息,也特意静音。
这次我又让小鸟撞到了,邪门的是,车外也砰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我心说搞笑呢?这还带给我配音的?姜绍炎也被这声响弄醒了,我俩好奇,一同往前看。
这东西离我们不太远,我模模糊糊看到,好像是个人!
我心里紧一下,很明显有人从楼上落下来了,难道是个病患?脑袋有啥病或者不一小心摔下来的?
姜绍炎喊了句下车看看,我俩行动起来。
我一边跑还一边想,以后得跟医院反应反应,在窗户上安个护栏啥的,不然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可惜了。
可等离近了,我看清这人长相时,吓得忍不住哇了一声。
他竟然是冷诗杰,就是假的那个我!
他没啥精神上的毛病,却能摔下来,只能说明,白头翁来了。姜绍炎变得异常严肃,一边盯着楼上看,一边把腰间的对讲机拿出来,对着问,“三毛、牙狗,收到回复。”
没人回答他。我整颗心都落到了谷底,觉得叫三儿和牙狗的人,凶多吉少。
姜绍炎也真临危不乱,把对讲机频道换了,又对着喊,“A组、B组全去楼正门集合,C组依旧埋伏不动,把侧门监视好了。”
这次对讲机里有声音了,好几个人都回复,“收到!”
我猜这些A、B、C组什么的,全是特警,我们接下来也要采取包抄封堵的办法,把白头翁抓住。
我想赶紧往正门跑,跟其他人汇合,但姜绍炎喊了句等等,又指着假冷诗杰的尸体跟我说,“先把他抬到车里去。”
我明白,除了我俩,还没别人发现假冷诗杰的尸体,我们要任由他躺在这儿,真有个路过或者探窗户往外看的,发现这事了,保准会乱叫、报警啥的,那样场面就乱了,对我们不利。
我立刻跟姜绍炎配合。
我发现假冷诗杰死的挺惨,后脑凹进去一大块,但没流什么血,我俩把他抬上车上,也没弄脏手。
我们又迅速赶到正门,这时我留意到,有十个男子都聚在正门口了。他们虽然穿的便装,但一定是A组和B组的特警。
姜绍炎给我们分工,他要带A组上楼,抓白头翁去,另外让我和B组全守在门口,留意出行人员。
我们都应声点头,姜绍炎他们立刻出发。
我有点小紧张,毕竟领教过白头翁的身手。我也忍不住的直念叨,对B组负责人说,“白头翁特征很明显,白发,脸上全皱眉,发现这种人,你们一定别手软。啊对,他也可能乔装,所以要更小心谨慎!”
其实B组负责人肯定比我了解白头翁,他意思一下的点点头,也没接话。
我们等了有一刻钟吧,B组负责人的对讲机也没响,楼里更没啥动静,我纳闷了,心说姜绍炎他们啥进度了,到底找没找到人呢?
很巧的是,这时候有声音回应我了。
砰砰断续五声枪响,从楼上传了出来。这下不少人听到了,楼里也有点小乱。
我估计没一会儿,就得有人往外跑,我也真无奈,因为这么一来,B组特警压力很大。
这还没完,突然间,整个楼的火警响了,铃声嗡嗡的,催促的让我听得揪心。
这下楼里彻底大乱。有个特警忍不住问负责人,“一会肯定大批量往外出人,我们怎么办?”
B组负责人想了想,跟大家说,“咱们退一步,让大家都出来,但不要让他们离开,全站在门前等着。“
B组很默契,有两个特警依旧守在门口,另三人围出个扇形来,还把枪拿出来做准备。
我盯着楼里,不到半分钟,一波一波的人跟潮水一样往外冒。但B组处理很妥当,引流工作做得很好。
不过也有调皮捣蛋的,就说一个中年男子,穿的邋邋遢遢,长得一看就不啥好鸟。他对一个瘦特警吼着,说凭什么不让他走,医院着火了!
瘦特警本来念心解释几句,但中年男子来脾气了,点着瘦特警的脸说,“我有权利走,你再拦我试试?小心告你滥用职权,再说,老子局里也有人,怕你?”
我看他那嚣张样就觉得不妙,其他人可都瞅着他呢,B组要是镇不住他的话,让他走了,也肯定留不住其他人。
我知道抓白头翁有多重要,也暗下决定,要是这老爷们还闹的话,我把他弄晕得了,管事后咋样呢?
但瘦特警跟我想的一样,看中年男子就势要走,他把枪举起来了,指着中年男子说,“最后说一遍,退后!”
中年男子真是好赖话听不出来,还贱笑着,一边往前靠一边指着自己脸说,“打呀,你他妈敢打么!”
我想起那句话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中年男子绝对是自找的。瘦特警猛地下手了,用枪托对他脖颈砸了一下。
中年男子跟一滩肉泥似的,一下子溜在地上,不省人事。本来还有几个人蠢蠢欲动,看到这儿,尤其看着瘦特警一脸严肃样,全老实了。
本来没我什么事,我就一个法医,纯属旁观,但我被瘦特警弄得,也来了一股积极性,我走到他面前问还有啥武器没,借我一个,我也维护下秩序。
瘦特警从腰间拿出一个甩棍递过来。我不太会用,但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
这样我们四个,不断重复喊着让大家别乱、安静这类的话,而B组负责人也趁空用对讲机呼叫几次。
但姜绍炎那边一直没回复。我们只能干等。
这样又过了十多分钟,突然间,楼上传来啪的声音。我们都抬头往上看。
有一扇窗户坏了,玻璃碴子正往下落呢。这下人群又乱了,大家四下奔走、各自避难。
几个特警全扯开嗓子喊,但声音全被杂乱声盖过去了。
关键时刻,负责人做个稍微出格的举动,他朝天鸣枪了。这砰的一声,一下把大家震住了。
我是没经验,刚才只顾抱脑袋了,等回过神四下一看,又直想骂娘。
我周围全是人,被这么一乱一闹和,大家位置一变,把我夹在人堆里成群众了。
我喊着让让,想从人堆里走出来。但大家都有点木讷,谁也没给我让地方。更让人无奈的是,我面前还是俩壮汉,跟一堵墙似的挡着我。
我心说得了,都不让是吧?那我强行往外钻吧。
我这就动手,不过正扒拉壮汉呢,有人指着楼上喊了句,“妈呀。”
我抬头一看,脑袋里嗡了一下。有个病房用的那种长条桌子被扔出来了,位置不偏不正,正好在我头上方。
这可不是玻璃碴子,实打实砸伤了,我小命保准丢了。
我急了,嗷嗷喊着快逃。但周围人太没组织性了,整个又乱套了。
有人想往左面跑,有人想往右边跑,一下撞到一起,还互相争呢,也有人都傻了,直愣愣的站着。
桌子落下来的速度很快,我忘不了这一刻,它在眼前不住扩大,甚至最后快充满我整个眼睛了。
我逼得没招了,但都这时候了谁都想活,我有个很损的办法,心说别怪自己不地道了。
我整个身子往下一沉,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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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白发杀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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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天塌下来有个高儿的顶着,这话现在得到了验证。
我这么蹲下来后,听到头上方咣的一声,随后有数不尽的人哭爹喊娘,也有几个运气差的当场身亡,尸体一下软弱无力的侧歪下来。
我倒是没被桌子砸到,只是被混乱弄伤了。等费劲巴力从人群爬出来后,我发现额头出血了。
我也懂医学常识,用手对着伤口摸了摸,知道是皮外伤,只要及时止血,就没大碍。
现在没啥家伙事,我只能用手掌压着,用这种土办法止血,趁空也瞧瞧周围形势。
这些人是管不住了,甚至毫不夸大的说,都快整体暴走了。
B组负责人不笨,桌子能从楼上被撇下来,说明白头翁还在楼里,我们限制这群人自由的目的就是怕被乔装的白头翁浑水摸鱼,既然白头翁还没逃,我们没有必要认死理。
负责人一挥手,把这群人放走了。B组特警又全都守在门口,准备对新出来的人员进行控制与排查。
我虽然受伤了,头有点晕,却也跟了过去,想继续出一份力。
但这时候B组负责人的对讲机响了,姜绍炎终于说话了,他知道桌子被撇下来的事了,问B组负责人什么后果。
负责人没隐瞒,也特意提到我了。姜绍炎倒是很在乎我,一听我受伤,还有点急了,借着对讲机嘱咐,让我快点回警局。
打心里说,我不想回警局,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把白头翁逮住,我很期待看他被押解出来的那一刻,甚至要是没忍住,我还可能对他吐几口口水呢。
我急了,凑到对讲机旁边,想跟姜绍炎理论几句,但他不给我机会,又下线了。
B组负责人只认姜绍炎的话,立刻让我走。我寻思好说好商量,没想到刚说几句,负责人就烦了,拿出一副驱赶我的意思了。
我无奈的一叹气,心说算了,自己一个小法医,没啥发言权。
本来侧门那里停着黑轿车,我要是开它回警局正好,问题是,我没车钥匙。
我又嗖嗖的跑到医院正门口,想打出租车。
这里很热闹,一方面停着两辆特警车,另一方面刚才又是火警又是撇桌子的怪事,也都传到这里来了。有一小堆人聚在正门口,要么探头跷脚的看热闹,要么对特警车品头论足,猜测发生啥事了。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有个出租车正好打着空车的牌子,但司机没在车上,估计也在热闹呢。
我喊了句打车,算是给司机提醒了,又奔着出租车去的。
司机挺有意思,或许是被我现在这德行吓住了。我浑身挺脏额头又全是血的。
我刚坐上来,他也钻进来了,但不问我去哪,反倒苦着脸对我说,“老兄啊,我车坏了,要不你换一辆吧?”
我可不信他说的,他车坏了还有闲心看热闹?明显就是不想拉我罢了。
我本来就憋着气呢,这下火了,对着车座狠狠拍了一下,对司机吼道,“你敢拒载?以后还想干不?”
这司机也是个老油条,根本不怕我这么说,依旧苦着脸,想把我逼下车。但我又来了句,说自己是警察,有事要马上回警局,这话让他敏感了。
我兜里没带警官证,不过也不用证件来证明啥了,我当了这么久警察,在言语间,都能露出一些警察的气质了。
司机没法子,只好起车带我离开。
我真有点身心俱疲,也不想再说话了,就靠在副驾驶上,呆呆的望着前方路面。
这样走了有五分钟吧。这出租车的车载对讲机响了,有人问了句,“T3586,你在哪呢?”
其实这话是群发的,T3586也一定是车牌了。没想到这辆车的司机有反应了,他拿起对讲机,反问一句,“我刚路过天马大厦,谁找我?”
可对讲机里没反应了。出租司机还忍不住又骂了句,说谁跟他开玩笑呢?
我本来也就是听听。但没一会儿,我看倒车镜发现,有一个摩托在我们后面出现了,还飞速的靠近。
我有点敏感,也一下坐直身子了。我有个想法,刚才对讲机的问话,不会跟这摩托有关吧?
这样等它追到与出租车车身平齐的地方时,我留意到,摩托司机的头盔没有挡风面罩,反倒是挡风镜。这样把他头发和脸都显出来了。
他白发,一脸全是褶子,不是白头翁还会是谁?
我慌了,也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从楼里混出来,并追上我。
我的样子被出租司机瞧在眼里,他也不明白我到底慌个什么劲,还跟我说呢,“警察大哥,你咋了?”
没等我回答。白头翁的摩托已经开到副驾驶旁边了。他真狠,跟变戏法似的,腾出一只手,拿出一个小铜锤来。
他让摩托跟出租车的车速保持一致,又用小铜锤对着副驾驶的玻璃狠狠砸了两下。
伴随着啪啪两声响,玻璃上漏了两个好大的洞。我吓得急忙往里凑了凑。
出租司机一下来气了,也不问我了,反倒对着白头翁大骂,说这老犊子没来由的砸他车,纯粹找死呢。
这出租司机也是个挺冲动的人,他一打方向盘,让出租对着白头翁那边偏去,想反撞摩托一下。
要在平时,摩托被这么撞到,保准是一场很严重的车祸,但白头翁真强,出租车刚一偏,他的摩托也一偏,有节奏的保持着一定距离。
出租司机愣住了,这一刻,他一定是回过神,猜出了什么。
白头翁好不容易不砸玻璃了,我终于能临时喘口气。我是一边拿电话,一边跟出租司机说,“这摩托司机是好几个案子的凶犯,你一定把他拖住,我这就联系同事。”
我自认这么说没毛病,但出租司机根本不配合我,也被凶犯这个词吓住了。
他没那胆子跟白头翁继续撞车玩了,一扭方向盘,让出租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没料到出租司机会这样,被甩的够呛,却也明白他啥意图了。
我们现在的位置,离警局太远,但离医院近,他一定想把出租车开回去,找特警。
只是他突然这么一调头,让一辆丰田车追尾了,实打实顶在我们车屁股上。
我不知道跟追尾有没有关,反正这么一弄,出租车熄火了,司机急忙打火,但车钥匙拧来拧去的,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丰田车上有人下来了,是个胖车主,他一定心里也有气,一边往出租车这里走,一边喊,“哥们你会不会开车啊?”
我跟出租司机哪有时间理会他啊?我留意着白头翁的一举一动。
他看我们逃不掉了,倒是挺悠闲的把摩托停在路边,从车上跳下来,还一摸后腰,拿出那把快刀来。
胖车主眼睛也贼,看到白头翁浑身杀气腾腾的,他也顾不上再跟我们理论啥了,扭头就跑,连丰田车都不要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急,也知道自己下车没用了,根本逃不掉。
我一狠心,把车反锁上了,又催促出租司机快点打火,看能不能时来运转的逃过一劫。
出租司机脸色不咋好看,都有点涨红了。白头翁对出租司机不感兴趣,走近后,他一下跳到车前盖上,蹲在我的面前。
我跟他用这种方式互相对视着,虽然隔着挡风玻璃,但我觉得,这挡风玻璃跟不存在一样。
白头翁有动作了,他举起刀,将刀尖对着我,随后他突然发力,将刀刺进来。
这刀太锋利了,挡风玻璃上瞬间多出一个裂口。我也就是潜意识的往后一躲,让这一刀因为距离不够,险之又险的停在我眼前。
白头翁哼笑一声,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他也绝对把我当成老鼠了,本书最快章节,磨铁中文网内搜 法医禁忌档案,想在杀我前,逗我玩玩。
他又抽出刀,再次刺进来。只是他太大意了,或者说出租司机太长脸了。
在如此关键时刻,出租司机竟然打着火了,还一下加速起车,让出租车窜了出去。
这下白头翁完全处于被动了,他紧紧握着这把刀,还故意别着它,试图通过它,找一下平衡,不让自己摔下车。
我望着眼前扭来扭去的刀尖,心里突然来了一股狠劲,我找准机会,双手压在刀背上,想用力推它,把它弄出去。
但我这么做很吃力,甚至双手一发力,还有点自行往前秃噜。
出租司机是彻底懵了,啥也不顾,光瞎开车。我又想到了一个办法,对出租司机吼道,“停车。”
出租司机没反应。我气的暗骂,但也知道这不能怪他,他以前一定没遇到过这种场景。
我推了推他,又重复说一遍。
司机终于有反应了,一脚急刹车。这下好,白头翁死死握着刀,整个人从车前盖上滚下去了,摔到马路上后,还跟土豆一样,滚了好几圈。
不过他的身体素质真好,这么一弄都没大碍,还能挣扎着站起来。
我看司机还愣神呢,又给他吼着下命令,“开车!”
司机又踩了油门,对着白头翁撞过去。不过这次就没那么容易了,白头翁往旁边一跑,避了过去。
我上来一股斗劲,想让司机倒车,继续碾白头翁,但无论我怎么下命令,无论怎么喊,出租司机都不听话了,全力踩着油门,带我奔向中心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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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生死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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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不知道咋了,心里有点憋得慌,想跟大家瞎聊聊,释放下自己。
就是朋友间的那种胡扯吧,没那么正式。
先说说这本书——《法医禁忌档案》。从目前来看,时不时有人问我,这本既然是写法医的,为何跟别的法医书不一样?为啥不跟他们学习,多介绍下法医的专业技术知识呢?
说实话,这问题我不知道咋回答,甚至连我自己也没个明确的答案,但这并不是说,我是瞎写、乱写。
也算是一种有意为之吧。开书前,我写了三个版本的开头,每个版本都有三五万字的稿子。
第一版,不多说,首先pass,是我认为的废品。而第二版,跟传统法医书籍一样,专业性很强,书里介绍的是全是法医怎么解剖发现证据、怎么辅助破案的情节,刚写出来时,我觉得很满意,也觉得自己能胜任撰写法医的书籍了。
但半周后,我把这个想法否了,原因很简单,它太传统,剧情平淡,毫无我理想中的亮点。
我当时也找了几个资深编辑求教,自己这么写好不好?编辑的观点是不一样的,有的认为法医书就该这么写,有的认为,这么写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但会是大家喜欢、想看的书么?
我记得很清楚,更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了解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老九,忘了你的初衷么?你的书一直有自己的风格,但现在被法医书籍的条条框框限制住了,反倒让自己优势发挥不出来了。”
我受这话启发,写了第三版,也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版本。
是的,我承认,这一版中,法医的东西比重小,只是作为一种技术内涵,或者说是一种文化底蕴,穿插在剧情中出现。对节省下来的篇幅,我用它去制造气氛,去描写更多让大家心动的剧情。
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或许想事情也简单吧。从个人角度出发,我一直对小说有一个定位,小说不是社科文,不是论文,更不是纪实文学,而是一种艺术创作,艺术跟纪实最大的区别是要敢于创新,敢于打破传统,甚至在实际基础上做适当的放大。
我最早读的书是金庸大师的《笑傲江湖》。当时十六岁,也正在学武,是少林旁支辽西铁砂掌刘四爷的小徒弟。我看完金庸的书,第一感觉是,现实中不可能有这么厉害乃至逆天的武功,明显被放大了,但不得不承认,读起来很爽。它后来更成为一个经典,影响了好几代人。
我是小角色,没法跟大师比,但我坚持这个理念,小说是艺术,不走老路,我是我,不要怕失败。
再说回书上吧,现在《法医禁忌档案》写的不多,等接下来,我猜会有更人多质疑我的写法,质疑我写的是个啥?
我想说的是,法医的领域是很大的,不仅仅只有解剖。初步分为,法医现场,法医毒化、法医临床、法医遗传,再往细分,还有血迹鉴定、头骨复原、疑犯素描等等的。
我觉得既然有这么大的分类,有这么多的东西可以写,为何不用它衬托剧情,发挥的淋漓尽致呢?特案组、野外推理、森林破案、都市冒险等,甚至法医不再退居幕后,能用他独特的专业知识,去冲到前线,跟特警一样,与凶犯斗智斗勇呢?
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不可,所以就这么写下去了。如果这本书写失败了,我无怨无悔,也当做是一种抛砖引玉吧。
说到这儿,也突然有点可笑的感觉,关于我自己的。
老书迷都知道,我2012年8月开始尝试写悬疑书,一晃两年多,先后写五本书了,每次都在试着创新,也在今年初出版了《诡案实录》,但到现在呢,依旧一事无成。
当然了,如果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有些东西也能拿出来说一说,比如《诡案实录》,被很多书店作为重点推荐的书籍,上市半年内一直是新华书店悬疑推理畅销榜的前五名。中华书会对2014年度人气作家进行排名,有一百八十名作家入选,我也侥幸的排到了71名等等吧。
但这真都是虚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光环罢了。我就是一个写书的写手!用了两年半时间专注研究悬疑的写作技巧,到现在却连初窥门径都没达到,还在用王八拳砸门呢。
在生活上,我也一直是活的紧巴巴的人,没有工作,全职写作,用得来的稿费来勉强维持生活,甚至有时连生活都算不上,只算是活着吧。
或许说到这儿有人不信,说我的诡案实录不是销量不错么?咋能没钱呢?
我确实没分到多少钱,出版后一层层的往下排,等轮到我这儿,纯粹就是个辛苦钱了,今年还得了病,视网膜脱离,做手术和吃药,把那点存款也都花差不多了。
细想想,这种紧巴巴的生活,也跟我写的书有点关系,因为我很犟,悬疑就是悬疑,不带任何暧昧、感情的戏份,也导致自己的书一直小众,稿费不高。
但我不后悔。我有写书的梦想,也只想写自己想写的书,去创新,不考虑那些所谓的商业化技巧。
如果能熬下去,我还这么写下去,如果熬不下去了,我去工作,回头看看,至少过了一次写书的瘾头。
其实很多人不都这样么?坚持一个梦想,用几年、几十年的时间为此奋斗着,他们不考虑最后会不会成功,只想努力过,没有遗憾就够了。
一晃又写这么多,我别再吐槽了,差不多收了吧。趁着心情好点了,赶紧写书,准备后续章节去。
最后说一下,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磨铁 法医禁忌档案”,也免费中,大家要是方便的话,
去那里支持下,只有磨铁的数据高了,各种推荐票的数值高了,我才能有稿费,才有收入来保证生活与写作。
先说声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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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心医院到这里,出租车开了五分钟的时间,可我们原路返回时,只用了一分来钟。
出租司机跟疯了一样,也绝对把出租车当赛车来用了。
本来这车都被撞过了,我这一路提心吊胆的,生怕这种开法,别让车突然散架子喽。
这样等好不容易停了车,出租司机也不理我,打开车门往医院大门里跑,还扯嗓子喊救命。
我没像他那样紧张,而且他已经找特警去了,我也没必要跟去。
我拿出手机给姜绍炎去个电话,没想两声呢,电话接通了。
姜绍炎压低声音,悄悄问我,“怎么了?”
我把刚才的遭遇说了。姜绍炎反应很大,又稍微提了提嗓门,反问我,“有这事?”
我有点纳闷,心说白头翁都跑了,他还在医院大楼里玩啥神秘啊?别说他们不知道敌人走了?我问了一嘴。
姜绍炎稍微沉默,又无奈的呵笑一声跟我说,“刚才我们跟敌人又交火了,还死了一个特警。”
这话跟针一样狠狠刺在我心里,我都忍不住哆嗦一下,也明白了,合着在医院大楼里胡作非为的压根就不是白头翁,再往深说,这次白头翁他们也耍诡计了,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里外全备一手!
我还想问点啥呢,却听到听筒里传来枪声,姜绍炎把手机挂了。
之前姜绍炎就说过,陈诗雨很狡猾,让他一直处处落在下风,现在我终于深有体味了,也知道陈诗雨的厉害了。
我正琢磨接下来咋办呢,这么无意的一看,发现倒车镜里出现一辆丰田车。
它车前面都凹进去一大块了,开的也那叫一个疯快,光凭它的外形和这么彪的司机,我认准了,是白头翁赶过来了。
我心说这小子真有种,竟敢在“黄天化日”之下,就明目张胆的来杀我。
另外赶巧了,这时候出租司机也回来了,他还把瘦特警带回来了。
我不知道出租司机怎么跟B组特警说的,但只找来一个瘦特警,这援军也太逊了些。
医院大门口围着不少人,我都难以想象,白头翁要是嗜血一把,直接用丰田车撞向这群人,后果会有多惨烈?
白头翁的目标就是我,为了减少无辜生命被害,我一时间下了一个决定。
我一下坐到驾驶位上了,一边打火一边把车窗摇了下来,对着瘦特警喊道,“凌川桥下的飞鱼广场,让狙击手快过去待命!”
我都没等瘦特警回复呢,就把车开走了。
出租司机急了,还有点舍不得的直追,喊着让我把车停下。
也就是场合不对,不然我肯定停车,还会对这出租司机一顿闷踹,骂他真以为破出租是个宝贝呢?另外话说回来,我之所以选择飞鱼广场,也全是一时间的主观判断,那里相对荒凉,还有个转盘,在那里我能故技重施的跟白头翁绕圈,而且当地的特警队离那里很近,方便狙击手迅速赶到。
只是从医院到飞鱼广场的路途不近,得有七、八公里,现在还是晚上九、十点钟,路上没那么冷清。我跟白头翁一前一后的这么飙车,很容易出事故。
我没选择,只能拼命的打闪灯,给其他司机提醒。
其他司机也看出来不对劲了,纷纷向路边停靠,给我们让地方,这倒让我稍微顺点心。但不管怎么说,出租车都跟丰田没法比,白头翁很快追了上来。
要在以前,我还真没招限制丰田车,但自打那次见到寅寅耍车技之后,我也学会卡位了。
说白了白头翁想从左边超车,我就提前往左边打方向盘,把路提前封死了。
白头翁气的够呛,也这么撞了我几下子。
我算是连滚带爬的,本书最快章节,磨铁中文网内搜 法医禁忌档案好不容易带着白头翁来到陵川桥了。但隔远望着桥面,我愣住了。
这里刚发生一起车祸,弄得大堵车。我心说现在怕就怕人多,咋这么多人还在这儿聚堆了呢?
我不能让出租车扎到这一堆车里,不然想退退不了,反倒给白头翁制造机会了。
我还知道一个小路,能绕过凌川桥赶到飞鱼广场。虽然这条路是留给大家晚上步行溜达用的,但我没法,硬着头皮一打方向盘,奔着它开进去。白头翁也没犹豫,尾随着跟进去了。
我发现进小路后,我吃亏了。我在前白头翁在后,我明显给他开路,更蛋疼的是,我还要照顾路人,别把他们误伤了。
我把车笛鸣的震天响。大部分路人都没啥问题,但没一会儿遇到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他俩听到车笛了,也都回头看了一眼。这俩老人很逗,竟然以为我在很张扬的挑衅呢,他们不仅没躲,反倒故意压慢脚步,往路中间走去,大有拦路的架势。
我没时间下车跟他们讲道理,也没时间慢吞吞跟在他们后面。
我留意路面的宽度,也冒了把险,把车对准马路牙子压去,几乎在快翻车的情形下,跟老人擦肩而过。
不过倒车镜还是碰了老太太一下。其实我心里有数,碰的根本不严重,甚至都不会疼的。
谁知道老太太上来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哭天抹泪的,而那老头扯嗓子喊,说撞人了,司机要逃逸。
我气的都想笑,知道这是遇到传说中讹人的了。
我车是开过去了,但白头翁随后跟上来了。他根本不在乎前面谁挡路,看着老太太坐着,他不管那套,直接冲过来。
这下老太太不干了,她也不傻,而且我看着倒车镜也发现了,她是真人不露相的,关键时刻嗖的一下站起来了,跟她家老头迅速的躲路边了。
当然了,这只是进小路的一个小插曲,我跟白头翁继续死磕着,没多久我俩来到一个危险地带。
这里是铁路,不过不是用来客运,而是用来货运的。这对那些晚间溜达的人来说,走到这里就算到尽头了,而对我来说,不越过这里,就无法赶到飞鱼广场。
要赶在没火车的时候,我一脚油门也就过去了,但现在运气差,远处正过来一辆火车。
我要是就此停下来,让火车先过去,肯定来不及,这期间白头翁保准把我从出租车里揪出来,弄不好还会往死里蹂躏我,跟折磨张队一样,吊在树上用指头戳肚皮啥的。
我一想到这场景,整个后背都发凉,也急忙下个决定,对着铁轨开车冲上了。
小轿车在铁轨上走,有点吃力,我使劲轰油门,生怕这出租车老毛病犯了,别熄火啥的。
但我担心的情况没发生,车稳稳当当的下了铁轨。
我松了一口气,也扭头看看。现在火车离这里很近了,也就二十米的距离吧,白头翁的丰田车还在铁轨上奋斗呢。
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加大马力,不出岔子的冲过来。但我突然冒出个想法,心说老子逃了一路,现在可是反击的好机会。
我急忙算计着距离,挂上倒档,等丰田车刚下铁轨的一刹那,我急忙倒车,对它撞过去。
咣的一声响,丰田车卡在铁轨上了。白头翁终于着急了,他使劲踩油门,想把我顶开,而且这一瞬间,他的车也往外溜出一截来。
我心里一紧,也使劲给油,跟他顶牛。我不想给他任何活命的机会了。
如果我俩是长时间做这种较劲,我肯定要输给他。但现在没那么多时间,没过几秒钟,火车冲过来,一下子撞在丰田车上了
那一刻传出的声音让人一辈子都难忘,简直有点天崩地裂的感觉了,另外出租车的车身也抖了抖。
我怕出租车别意外躺枪,被火车这股劲给带进去,而且这时候也没必要再顶牛了。
我又赶紧挂一档,把出租车开出去。
我说不好现在什么感觉,但心里很爽,我还把电话拿出来了,想跟警局汇报一下,白头翁已被我搞定,让狙击手回家继续休息。
但我想的太美了。丰田车位置特殊,没被火车碾过去,反倒让它被撞得横着出了铁轨。
突然间丰田车的副驾驶门掉了下来,白翁头挣扎着从里面爬出来。
他现在叫白头翁都有点不恰当了,脑袋上全是血,肩膀也阴红一大块,不过身子骨没啥大碍。
他太执着了,这时候竟还不忘对付我,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磨铁网 法医禁忌档案举着刀,踉跄的奔过来要开车门。
我害怕了,也顾不上打电话,想开车走人,先避一避白头翁的杀气。
但我车刚起步,白头翁有大动作了,他不甘心让我走掉,索性晃晃悠悠的急跑几步,对着车顶扑了上来,还把刀刺了进去。
出租车的车皮太薄,他的刀还锋利,这一刀,一下子把车顶盖戳个窟窿,他就紧紧握着刀把,挂在车顶上了。
我一扭头就能见到戳进来的刀,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我一时间都有点慌了,脑袋里就打定一个主意,别干别的了,赶紧老实的去飞鱼广场找援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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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联手擒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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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不好走,我生怕白头翁能腾出手有可乘之机,只好把车开得离了歪斜。
我是一心奔着广场去的,但没等到地方,刚绕过凌川桥上了正路,有一辆吉普车奔我开了过来。
我对这车太熟悉了,是寅寅。虽然她不是狙击手,她的出现却让我也跟被打了鸡血一样。
寅寅车技好,很快就追上出租车与之平齐,她还把车窗摇下来,举起手枪。
白头翁着急了,想躲避,但他人在车顶,一点障碍物都没有,又怎么找掩体呢?
寅寅连续砰砰开了两枪,一枪打偏,彻底连白头翁的边儿都没沾,另一枪倒挺准,打在白头翁的肩膀上。
白头翁惨叫一声,握不住刀了。他先是手一滑,跌落在出租车的后车盖上,又顺势滚到地上了。
我跟寅寅一起停车,也都顾不上给车熄火,争先下车了。
这么久没见到寅寅,我特想跟她聊聊家常,但没那时间。我看到白头翁在不远处侧歪着,不知是死是活。
寅寅一手拿枪,一手摸出手铐子,对我使眼色,我俩一前一后的靠过去。
我知道白头翁很滑头,就怕他装死,所以离近后,我让寅寅止步举枪,自己先小心翼翼靠了过去。
我对白头翁踹了一脚,没反应。我又拽他,让他平躺着。
这一下很明显的看到,白头翁的嘴角挂着一大条血沫子。就冲这个我能肯定,白头翁的肺部受伤了,要是不及时医治的话,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对寅寅解除警报,那意思白头翁彻底晕了。
寅寅有行动了,大步走过来,俯身要给白头翁上手铐。但邪门的是,白头翁竟突然睁开了眼睛,还暴起一般的坐起来。
他先用左胳膊夹住寅寅握枪的手,又用右手对寅寅手腕狠狠切了一下。
寅寅一疼,把枪丢了。她也意识到不好,想赶紧后退。但白头翁打定主意不松胳膊,被这么一带,他竟跟着站了起来。
白头翁的贴身格斗技术很好,他来了个扫腿,再用肩膀狠狠一顶,寅寅竟失衡的摔倒在地。
我本来想过去搭救寅寅,但又看到地上那支枪了。稍微纠结一下,我又改了主意,想过去捡枪。
之前遇到刀疤脸兄弟时,他们会一个绝活,就是突然后蹬腿,跟驴一样,我真没想到,白头翁也会这招。
我刚一低头,手还没摸到枪呢,白头翁就对我来这么一下子。
他当杀手的,为了奔跑和行走方便,穿的是一双跑鞋,虽然鞋底软,蹬到我后,并不怎么疼,但这里的路面很脏,他鞋底带出一股烟。
噗的一下子,我就觉得眼前全是白灰。我心里这个郁闷,心说陈诗雨那帮畜生,是不是平时都养驴啊?咋都这么损呢?
我怕白头翁趁机打我,赶紧往后退了退,伸手对着脸上摸了摸。可这么一耽误,等睁开眼睛时,白头翁刚把枪捡起来了。
我彻底急了,也上来拼命劲,又扑了上去。这次我学起白头翁,一手夹住他握枪的手,还使劲往旁边带了带,让白头翁根本瞄不准。
我纯属现学现用,也知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着他的手腕切一下,逼他丢枪。
问题是,我不会这技术。我灵机一动,想了别的招。
我对着白头翁一呲牙,吓唬他一下,又对准他手腕咬过去。
白头翁被我咬过,他吓住了,这次我不敢肯定咬的厉不厉害,但他也失手了,把枪弄丢。
我又想来个扫腿,但不会,索性省略这步了,就用肩膀头子狠狠撞白头翁。
我想好了,白头翁受伤很重,我跟他硬碰硬的死撞,我撞赢的优势很大。
我这么狠丢丢的来了两下子,白头翁真受不了了,他本身是个硬汉,却忍不住惨哼几声,可想而知他疼的什么程度了。
但白头翁也没放弃,对我突然喂了一声。
我吃亏在太没打斗经验了,不经意的一抬头。白头翁真是个畜生,他对着我脸噗了一声。
我看到他嘴里出现一股红东西,也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
这红东西倒是没进我的眼睛里,但糊了我一脸。白头疼又来个扫腿,把我绊倒了。
如果只有我自己,白头翁肯定大发淫威的就此收拾我了,但还有寅寅。
这时候她缓过来了,也从地上爬起来。
白头翁知道我俩这么轮盘上阵,他斗不过,这爷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着身旁的手枪狠狠一踢,把它弄出挺远去,又一扭头,嗖嗖跑了。
寅寅想追他,但白头翁速度太快了。他先奔到寅寅的吉普车旁,又上车、挂档、逃跑,一气呵成。
寅寅慢了一步,只能气的骂了句,“你个怂蛋,偷我车!”
我是没法帮忙了,因为在全力擦脸。
我生怕白头翁吐出来的东西有毒,把上衣脱了当毛巾用。但等我擦干净仔细一看,认出来了,这红东西好像是红糖浆和染料配的。
这在法医研究案情时也经常用到,尤其是研究血迹喷溅这一块,这种红色液体能充当血迹来用。
我有点明白了,心说白头翁的力士牙后面一定挂着小药囊之类的东西,刚才他就把药囊咬破了,用舌头挤点“血”出来,吐在嘴边上装死,硬生生骗过了我的眼睛。
另外他也耍滑头,把血当武器喷出来了。
我算被这个杀手的奇招给打败了,只是现在反应过来有啥用?我也只能爬起来,把枪找到,又凑过去跟寅寅汇合。
寅寅依旧那么犟,指着出租车说,“继续追!”
要在平时,遇到个一般的小毛贼啥的,我弄不好都放弃追的打算了,但面对白头翁,别说有个出租车,就算现在没车,我跟寅寅跑步,也要再试试。
我俩都上车了,寅寅当司机,我趁空还给指挥中心打个电话,说了现在的形势,又把吉普车的车牌号上报,申请让指挥中心调度一下,看附近有没有区派出所的巡逻车,能做一下拦截的配合。
指挥中心很重视这件事,只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这里有点偏僻,很少有巡逻车经过。而且我也发现过怪事,白头翁开着吉普车,行驶并不快,他不让出租车跟近了,也不把出租车甩的太远,始终保持在一定距离内。
我跟寅寅交流下看法,寅寅说不出个啥来,我们这么跟了一支烟的时间吧,对这路线也有点清楚了。
白头翁竟然奔着五福精神病院去的。
我突然觉得前一阵的那个晚上又回来了,就是我跟寅寅被追杀那次,我相信这不是巧合,白头翁是在引诱我们,落入另一个圈套。
这次寅寅先下了决定,跟我说,“冷哥,到底谁是螳螂谁是蝉还不一定呢,咱们追过去。”
我觉得寅寅这话说的不恰当,什么螳螂什么蝉的,难道我俩跟白头翁都这么衰么?咋就不能是黄雀呢?
我也没太较真,又掏出电话,想给姜绍炎打过去,告诉他让铁驴那帮人准备好,尤其是指挥老鼠那个大帝,有他出面,白头翁这帮人算个屁啊?
但真等要拨号时,我又纠结一下,我怕他正在任务,不方便接听。我又转给我师父播了过去,心说有他带话也一样。
邪门了,师父电话关机。
我纯属郁闷的,气的骂了句娘。
寅寅都看在眼里,让我稍等,她拿出手机挂了个电话。接通后,她还给电话那头叫驴哥,说了我们的情况。
我一听驴哥,一琢磨反应过来了,那不就是铁驴嘛?
我心说行啊,几天不见,寅寅当上姜绍炎的徒弟后,人脉大了这么多?看来当徒弟还是香饽饽,以后我也得申请一个耍耍。
这样撩了电话,寅寅对我点头,说铁驴那边都知道了。
但我看寅寅的神色有点不对劲,觉得她没把话说全,我又问她,“还有啥?”
寅寅苦笑了,说铁驴也嘱咐她,一会随机应变。
我被这四个字雷到了,心说什么叫随机应变?就跟请客吃饭一样,我问客人吃啥,对方来句随便,乍一听没啥,其实是最难把握的事了。
我跟寅寅没招,本书专属贴吧,百度延北老九吧没时间研究,只好打着走一步算一步的主意了。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吧,等我们跟随白头翁一路来到那个上坡后,寅寅不得已的踩了一下刹车,白头翁开着吉普没停,奔着下坡停靠的一辆黑面包车赶了过去。
这一定是他们的援军了。
白头翁下车后还钻到面包车里。
我跟寅寅盯着面包车,试图能发现点猫腻,但面包车封的严严实实的,我们一无所获,另外我也向远处看看,根本没有大帝的影子。
我心说这下好了,我们变得完全被动了。
打打羽毛球过元旦,哇咔咔,哈哈哈。 (红豆儿)
恩恩,,不错。寓意15年身体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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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弹吉他的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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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隐察觉到危险。铁驴不是也说了么?让我们随机应变,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该做的应变就是逃跑。
我急忙拽了下寅寅,催促说,“风紧,扯呼。”
寅寅却没我这么悲观,她还被我气笑了,反说,“冷哥,咱俩是警察不是匪徒,还扯呼个屁啊?你别泄气了,走,过去瞧瞧!”
说完她又起车,让出租车慢慢向面包车靠过去,这期间她还把枪丢给我。
说实话,我对枪不熟悉,但也会用,我握着枪,贼溜溜的盯着面包车。
我们一路慢慢开过来,面包车依旧没反应,最后寅寅把出租停在旁边,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让我喊话。
我本来想把车窗摇下来,又一合计,车窗玻璃很来就漏了俩洞,何不加以利用呢?
我把枪对着一个洞捅了出去,指着面包车,又把嘴巴凑到另一个洞上面。
我是扯开嗓子喊的,“我们是警察,里面的人都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我的喊话没啥大毛病,尤其我还是头次做这种事,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但我贴玻璃的举动有点雷人,寅寅咳嗽一声算是提醒。
我不在乎。这样等了有半分钟,我看没人还搭理我。这下我有点挂不住脸了。
我气的骂了句,也想好了,他们再没啥动作,我真就开一枪壮壮声势了。但这次我话音刚落,面包车一个车窗落下来了,从里面伸出一根大管子。
我冷不丁没看懂,因为这玩意跟洗衣机排水管一样。我还纳闷呢,心说里面人搞什么飞机啊?
寅寅却识货,她这么淡定的人都突然吓得哇了一声,还立刻开车就走。
我没料到会这样,被顺带弄得一个踉跄。可没等我问啥呢,那管子有反应了。呼的一声响,里面喷出来一股火。
这火太猛了,甚至都像条火龙一样。我明白了,这他妈哪是什么洗衣机管子,分明是喷火器啊。
而且它喷出来的全是火油,正好浇在出租车的后半身上。别看没遇到啥燃烧物,但火势也一下起来了。
我都没擒敌的念头了,心里就一个想法,坏了,我们车着了。
在刚加入警队时,我有过一个念头,自己这辈子到底怎么死的?是自然死亡?病死?还是因公殉职呢?
我更特意想过,要是因公殉职的话,会是什么样,被凶手杀了?或者被子弹打死?但谁能想到过今天这场景,甚至夸张点说,自己极有可能会变成一只“烤乳猪”。
寅寅是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安慰我,说她先这么开着,借着车跑起来的速度,看能不能让我们拖到精神病院去。
我巴不得会这样呢,心里也不住祈祷。不过车没跑出去多久,寅寅看出啥苗头了,喊了句不好,一个急刹车,又招呼我快撤离。
我跟她一样,没等停稳呢就玩命的跳下车,我俩汇合在一起,向路边冲。
我体会到跟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了。我们冲着冲着,出租车就砰的一声响,油箱炸了。
我跟寅寅吓得赶紧扑到地上,怕被气流和飞来的零碎物砸伤。这样稍微过了一会儿,我才敢扭头看看。
出租车是没法看了,彻底报废了,而敌方面包车的车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跳出八九个人来。
前面有三个人共同举着一个大盾。这盾全透明的,我认识,是一种防弹盾。他们身后其他人,都拿着一个喷火器,背着一个大罐子。
我还看到白头翁了,他都快成血葫芦样了,还加入这个行列,也拿着喷火的家伙事。
我是无语了,本来还想让大帝快点过来呢。现在一看,他过来有啥用?他养的那一大堆老鼠,还不够人家一把火烤了呢。
这些人组织性挺强,保持一个阵型,向我们追了过来。
我跟寅寅也不能在原地干等着吧?我分析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拼大脚板,往五福精神病院跑,找铁驴去,要么就想办法把吉普车偷回来,开车逃走。
我本来偏向于怎么避过敌人去偷车,不然把他们引到精神病院,他们的喷火器弄不好又得杀害很多无辜了。
但没等我想出好注意呢,有个敌人对天喷了一股火。他只是想嘚瑟一下,吓唬吓唬我们,我却被这股火弄敏感了。
我心说还偷什么车啊?早点逃命吧。我一把拉住寅寅,嗖嗖的往下坡跑。
算路程的话,从这里到五福不近,就算正常跑下来,也得把我累个半死,但我不在乎距离了。
我本来挺乐观的,因为我跟寅寅轻装上阵,敌人可都带着笨拙的设备呢,这都还跑不赢,那就太丢人了。
但我俩还真就丢人了一把。这帮敌人太彪了,最后有人喊着一二一的口号,都跟磕了药似的往前冲。
跑了也就一分来钟吧,这帮人就慢慢逼近了,有人趁空对我俩射了一股火。
真的好险,差点燎到我屁股上。
寅寅的枪还戴在身上,本来这把枪对防弹盾够不上威胁了,寅寅为了能拖住敌人一会,不得已,又对着防弹盾射击。
除了枪里有的子弹以外,寅寅身上还带了两个弹夹。我们真够败家的,把这些子弹全浪费了。
而且本来打子弹的时候,我俩真又把距离找回来了,但子弹一打光,我头疼上了,不知道接下来咋办的好?再往悲观了说,寅寅没子弹的事要被敌人知道了,他们也不用举盾了,保准跑的更快了。
我都有点泄气了,潜意识里都瞎想了,一会是让敌人擒住呢?还是英烈一把,提前自杀了呢?
就在这时候,我身旁的草丛里传来吱的一声响。
我本来就已经很敏感了,现在更被吓了一跳,我跟寅寅都扭头看去,发现在一处灌木下面,钻出一只大老鼠来。
这老鼠个头跟兔子一样,甭说了,是大帝的鼠军。
这老鼠挺有意思,突然站起来对我俩直作揖。我冷不丁懵了,心说这逗比鼠干嘛呢?吃耗子药量没够把脑子弄抽了吧?
寅寅倒是有点明白了,跟我说,“它是不是在引路呢?”
大老鼠也真配合,它又不作揖了,一转身子,嗖嗖的往远处跑去。
远处都是小树林了。我意识到寅寅的分析有道理,我俩没谁说啥,都跟了上去。
我们在前面跑,这帮敌人也进了树林在后面追,他们是越来越张扬了,好几人都开始对着周围嗤嗤喷火玩。
这片树林很快出现好几处的火灾,也就是现在风小,我估计等到明天早晨,这里保准起大火。
但我不是消防队员,也没那精力去救火啥的。
另外我发现进了林子,我跟寅寅的优势就来了,这里路不太好走,敌人跑不开,还舍不得把灭火器丢了。
这倒让我一时心安。这样过了一刻钟,我浑身全是汗了,我们来到这林子的边缘地带,这里出现一个砖头房。
这种房子一看就是给守林人用的,只是现在守林人不在。
房子前面放着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凳子上蹲着一个我的熟人——铁驴。
这小子还挺悠闲,桌子上放着一盘肉和一瓶烧刀子,他在这自斟自饮呢。
我想起电视里演的古代侠客了,他们也爱这么干,但铁驴天生没当侠客的外表,他有点胖,这么一蹲着,身子一蜷,看着跟个大肉球子一样。
我看他这么悠闲,心里没来由的一喜,觉得他一定有退敌的办法。
我跟寅寅也不那么累了,全力跑过去,坐在石凳上。我现在有点饿,但没心情,不然真能跟铁驴抢肉吃。
我只是深吸几口气,又看着远去,敌人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我是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但有人喷火,火苗子暴漏他们的目标了。
我问铁驴,“一会咋办?敌人都是硬茬子,有喷火器呢。”
铁驴哼笑一声,摆摆手说,“别管那么多,好好歇着吧。”
他说完又要喝酒。我不干了,心说这都啥时候了,他还有这闲心呢?
我一把将酒瓶子抢过来了,又强调一句,“驴哥!敌人有喷火器!听明白没?”
铁驴的手里一下空了,他有点惋惜的看着手掌,还巴嘎巴嘎嘴说,“让我喝一口再谈正事不行么?”
随后他也看了看远处,又坐在凳子上了,从石桌底下拿出一个长条盒子来。
我看盒子的外形,明显是装吉他的。铁驴很自信的拍了拍盒子,回答我,“看到没?有它在,我能把敌人弄到哭爹喊娘。”
我不知道寅寅听到这话是啥感觉,本书最快章节,百度 磨铁网 法医禁忌档案反正我是快哭了,心说用吉普把敌人吓退?自古也就诸葛亮干过,但那是空城计,使诈成功的。
我们现在只在一个砖头房旁边,周围没有没伏兵,就算是个近视眼,都能瞧明白了,还怎么骗敌人?
但我顺带又想到一个可能,扭头看看砖头房,恍然大悟的说,“驴哥,你的意思,这里埋伏人了?”
铁驴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说怎么可能,这里只咱们三个大活人!
我彻底懵了,不知道这老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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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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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驴看我还紧张兮兮的,尤其总分神四下看,趁我不注意,一把将烧刀子抢了回去,贪婪的喝了几口,趁空说,“小冷啊,淡定!淡定些!一会看你驴哥演场戏。”
我瞥了他一眼,心说还演啥戏?真等敌人来了,不把你烤成火驴才怪呢?
我又看看寅寅,对她使眼色,那意思别指望铁驴了,实在不行咱俩架着铁驴接着逃吧。
寅寅挺奇怪,竟一点不紧张,也不理会我,还伸手拿起一片酱牛肉,放在嘴里嚼着了。
我在这种很纠结的状态下,强坐了一小会儿,这时敌人出现了,他们依旧保持那个阵型,也发现我们了,正拿出最快速度冲过来。
铁驴对敌人到来只有一个评价,他眯着眼睛兴奋的说了句好,又一把将桌上的酱牛肉和烧刀子全推到地上。
这么一来,石桌上清空了,他把吉他盒子放上去,打开了。
我看清楚了,里面哪是什么吉他?竟是一把怪枪。
这枪的枪身看起来像突ji步枪,但枪杆很短。我一直对枪xie了解不多,却有个意识,枪杆越长,枪的威力越大。
就像重ji枪或者狙ji枪,不都是枪杆又粗又长么?而对于枪杆短的来说,精准度也不会太高。
我纳闷了,因为敌人带着防弹盾呢,铁驴有怪枪又能怎样?能有什么作为?
铁驴没时间解释,他把枪架在石桌上,本身也不坐着了,特意站起来。寅寅倒是比我明白,她上来帮忙,摆弄下枪杆。
我发现这怪枪是暗藏乾坤,枪杆竟然能伸缩,被寅寅这么一调整,这下好了,长了好一大截,初步看,这枪跟一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了。
寅寅趁空解释了句,说是反器材狙击枪,不仅能狙人,连一般的装甲车都能打透。
我有点懂了。铁驴又从吉他盒子里摸出一个小长条盒子来,放在石桌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颗子弹。
说心里话,我不知道把它叫子弹恰不恰当,它太大了,有人中指那么长,大拇脚趾头一般粗细。
我觉得把它叫小炮弹也不为过。
铁驴嘿嘿坏笑着,把这颗子弹上膛,又拉开保险准备射击。
我有个猜测。手枪开枪时,离近了听,都能让我耳膜嗡嗡直响,这个大家伙要是开枪了,声音不得多大呢?甚至会不会把我震晕了都说不准。
我不想触霉头,这就起身离远点。但铁驴把我叫住了,还特意让我留下观看。
这就是他说的所谓的演戏了,我看寅寅也没走,心里一合计,自己挺大一老爷们,别在寅寅面前太丢人。
我又坐回来,不过防了一手,用手指把耳朵堵上了。
其实我这么做,也能听到声音,铁驴对着我和寅寅喊了句,“看好喽!”就把手指伸到扳机上。
我承认自己心理作祟,在他开枪前一刻,我忍不住了,一下趴在桌子上了。
我没看到这枪打子弹一瞬间什么样,却能感觉到,它的声音不大,但后座力真强。
整个石桌都顿了一下。
我傻傻的把脸贴在石桌上,这下好了,顺带着我的脸也抖一下。幸亏这是石桌不是砂纸,没被毁容,不过也挺惨,脸一蹭之下,脏兮兮的,就像矿难幸存者一样。
我难受的抬起头,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 磨铁网 法医禁忌档案没等跟铁驴和寅寅说啥呢,就全被眼前景象震慑住了。
远处敌人都乱成一锅粥了,有个人身上着火了,呼呼的火势,让他瞬间跟个火人一样。
这什么概念?都说事实胜于雄辩,寅寅刚才说这怪枪有多厉害,我没啥概念,但看着火人,我彻底被震慑住了。
说白了,铁驴这一发子弹,不仅把防弹盾打透了,还穿透敌人的身体,把他背着喷火器的缸子打漏了,造成燃料着火。
现在的铁驴,跟我完全不一样,我是愣,而他很冷静,又拿出一颗子弹,上了趟,对准敌人阵地,打了一枪。
这次我瞧清楚了,枪里冒出一条光,一下穿透另一个敌人的身体,这一瞬间,敌人后背上也出现一股火焰,随即又把他吞噬。
我们纯属一下扭转战机,从被动转为主动了,这本该是高兴的事,但铁驴和寅寅都气到了,铁驴更是直跺脚,嘴里妈的、妈的连骂,念叨说,“白头翁这个笨蛋,咋也被火烧到了呢?”
我仔细看了看,白头翁纯属意外中招,被同伴身上的火沾到了。这不是一般的火,他想扑灭有点困难。
我是挺不理解的,心说白头翁死了不更好?
这期间敌人是全线崩溃了,别说追杀我们了,他们活着那些人,全扭头就跑,甚至连装备都不要,防弹盾、喷火器这些,全撇一地。
白头翁是没逃掉,他光想着怎么灭火了,而且还跟个猴子一样,对着一个树干猛蹭,想把后背的火弄灭。最后他倒是真把火弄灭了,却体力不支的晕倒在地。
铁驴一直没再开枪,看到这,他笑了说句好,又对我跟寅寅下命令,说咱们快冲上去。
我猜铁驴是要抓活的,尤其活擒白头翁,这样想想也对,把他抓住审审,保准能知道更多的秘密。
我是积极了一把,虽然身上没武器,但一把将裤带抽出来,权当个家伙事吧,我嗖嗖跑出去了。
不过随后我反应过劲了,又左右看看,发现铁驴和寅寅没跟上来。
我暗骂自己是不是逗比?这么积极有啥用?真要光杆司令一样的追到敌人了,他们是没武器,但一齐抡一顿王八拳,也能把我打的满地找牙。
我不得不停下来,扭头往后看。
铁驴也不要那吉他盒子了,就捧着这只大枪,晃悠晃悠的往前跑。
也得说他身板够横,要换做一般人,拿这么大的怪枪,弄不好都走不动。寅寅则紧随在铁驴左边,做出一个护卫的样子。
我一想,自己也当护卫吧,又凑到铁驴右边。就这样,我们仨组成一个小阵势。只是我们跑的不快,瓶颈点在铁驴身上。
等赶到白头翁旁边后,铁驴招呼我和寅寅停下来,又对我使眼色。
我紧忙凑到白头翁身边,对他检查一番。白头翁气息很弱,身子软绵绵的,这些体征都告诉我,他短期是醒不来了。
我把这情况跟铁驴他俩说了,又建议我们继续追。
铁驴摇摇头先把我否了,接话说,“穷寇莫追!”
我心说不对吧?敌人是穷寇么?简直就是恐怖分子!还什么莫追的,赶紧一股脑全解决掉得了。
我反驳他,可他跟寅寅都没要追的意思,铁驴还让我背着白头翁,我们也撤!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笨到家了,合着我屁颠屁颠这么积极跑过来,是专门背“尸”的吧?
但我也明白,铁驴抱着枪,不能背人了,就剩我和寅寅,总不能让寅寅干这活儿。
我心里暗叹口气,算自己点背吧,我又把白头翁拽起来,弄到后背上。
我们又往回走。我发现白头翁晕是晕了,但不老实,他脑袋耷拉在我肩膀上,嘴巴里往外直流哈喇子。
也真不知道他吃什么长大的,这哈喇子特别粘稠,流出一条线来都不断,就在空中当啷着。我无意间一扭头,总会看到这条线,这一路把我恶心坏了。
等回来后,铁驴把枪放在石桌上,又把吉他盒子找到,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暗格,他拿出一个小仪器来。
这玩意看着像手机,上面有个按钮,按住后能发射信号。铁驴说支援马上就到!
我也没啥可干的了,找个石凳子坐下来,趁空吸两口烟提提神。
过了十分钟吧,远处有动静了,一个直升机出现了,全速往我们这边开。
我从小到大,就算去了警局之后,也没见过直升机,冷不丁看它过来接我们,心里有点莫名的小激动与忐忑。
等直升机离近,我还看到,机身上印着一个图案,是一个很萌的小老虎。
我突然有个直觉,心说这直升机里的人,难道就是黑虎小队么?以前姜绍炎提起过的。
铁驴早就把怪枪收起来了,这时背个吉他盒子,对着直升机直摆手。
我以为直升机能落下来呢,这样方便我们登机,谁知道它又下降一些,在离地五米的地方停下来了。
它还扭转机身,对着一个方向。
这直升机上挂着一挺重ji枪,我看这意思,它像在防备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紧,心说这是咋了?难道又有敌人要来?
没等我问呢,直升机的机舱打开了,有人从里面丢出软梯来。软梯倒是够长,一直延伸到地上。
铁驴倒是无所谓,对着我跟寅寅说,“走。”
这爷们真有劲,背个怪枪,还能从容的爬软梯,他是最先稳稳的进了直升机。
寅寅紧随其后,别看她是女子,但也不逊色,没一会儿也上去了。
等到我时,我头疼了,因为现在地上不仅有我,还有白头翁。
我心说这不扯淡呢么?我能背着白头翁爬软梯么?
讲个同人笑话吧: 冷诗杰有天去爬山,在一个裂缝里发现一本破书。 拿出来一看,封面都破了,隐隐露出两个字:九阳。 他都快笑抽了,心说终于得到绝世秘籍了,看以后白头翁他们还敢欺负自己的。 他揣着秘籍坐车回家,路上都不敢看,怕被别人瞧到,还琢磨着,马上就能打通任督脉,脱胎换骨了。 等回到家,他把破书翻开一看,上面写着:九阳豆浆机说明书。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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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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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我也真不管那么多了,抬头扯嗓子,“驴哥、驴哥”的叫上了。
铁驴从直升机里探个脑袋往下看看,我指了指白头翁,他能明白我啥意思。
他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又把头缩回去了,没一会儿,直升机里抛出一截绳子来,在绳子末端还系着一个钩子。
这钩子不一般,上面有三个爪。
我赶紧把白头翁扛起来,向钩子靠过去。我有个打算,把钩子钩在白头翁的裤子上,这样铁驴再一拽,就能让他上飞机了。
但我有点担心,白头翁裤子破破烂烂的,别好不容易把他拽挺高了,他又摔下来,那就彻底成了一场悲剧了。
我先把钩子弄好,又用绳子在白头翁大腿上缠了一圈,这样总算妥当些。
我又喊“驴哥”。
铁驴看到底下啥情况了,之前也说了,他真有劲,使劲一拽,一倒腾双手,就让白头翁嗖嗖的上去了。
这么一来就剩下我了。我愁眉苦脸的望着软梯。
我有个秘密别说寅寅了,可能全警队都不知道,那就是我恐高。
一会真往高处爬,这对我是个不小的挑战。我是一边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一边忍不住的活动起身子来,还压上腿了。
铁驴他们都在上面等着呢,而且直升机起飞的成本也不低,我这么一放松,铁驴先忍不住了,扯开嗓子跟我喊,“冷诗杰!爬个梯子有这么费劲么?你再不爬,我们可把你自己丢在这儿了啊?”
他是吓唬人呢,可我被说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一咬牙心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又往前一凑身子,爬起来。
软梯跟一般梯子不一样,爬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斜歪,这让我觉得费劲,但这不是大问题。
这么稍微过了一小会儿,我爬完一多半的路程了。我是不敢往地下看,也憋着一口气呢,争取趁着劲头,把剩下的全爬完。
但突然间出岔子了,直升机竟然起飞了。它嗖嗖的又往上提了十多米。
这啥概念?我眼睁睁看着自己高出地面一大截来。我血压呼的一下上来了。这还没完,直升机稍微调了调头,对准远处一片树林,突突突的开枪了。
机身上绑的可是重ji枪,这大家伙打起来真有声势。我一方面被它刺激到了,另一方面心里连说不好,直升机开枪,意味着什么?
我是真不行了,觉得吃不住劲,双腿有些发软,甚至好像有个无形的手在拽我一样,要把我痛快的摔回地面上去。
在如此关键的形势下,我还要什么面子?为了保命,我赶紧把腿伸到软梯中间去了,自己紧紧搂着梯子,坐在上面。
直升机的重ji枪并没打火多久,等它停了,铁驴看着我,气的问了句,“你又干嘛呢?”
我对他摆手,那意思别问我了,刚才白头翁咋上飞机的,就让我咋上飞机吧。
铁驴也看出来了,我是真不能爬了。他无奈招呼寅寅一起蹲下身,合力把我拽上去。
我最终来了个平稳着陆,也顾不上说谢谢啥的,先找个椅子坐下来。
这样屁股贴在椅子上,我整个人的状态稳定多了。寅寅看我脑门都是汗,这直升机里也有水,她拧了一瓶矿泉水递过来,让我喝着压压惊。
铁驴趁空把机舱门关上了,一下子舱里静了很多。我留意到,直升机里原来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坐在副驾驶座上。
铁驴问这俩人,“刚才什么情况,咋开枪了?”
副驾驶回答,说他们来的时候,就发现雷达有显示,周围有个亮点,等我爬梯子时,他们发现远处树林里有动静。
他们担心是敌人,就抢先开枪射击了。
我不懂飞机雷达的知识,本书专属贴吧,百度延北老九吧也不知道他说雷达上有异常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我只觉得,这俩人有点逗比,太大惊小怪了。
我还想反驳他们呢,毕竟刚才这么一闹,我是受害者。可话没出口呢,铁驴自言自语般的念叨一句,说狼娃的人不会就在附近吧?
我对狼娃俩字很敏感,因为姜绍炎也提过,但听姜绍炎的意思,狼娃不该是我们的朋友么?怎么从铁驴嘴里说出来的,狼娃却成了我们敌人呢?
我一时间搞不懂了,这时直升机全速开走了。我还有点恐高的感觉,没多问,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了。
我以为这直升机会把我们送到警局或者其他什么较为安全的地方,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下机呢。
但我错了,它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外面天也黑,到最后我才有所发现,我们落在一个部队里,出去时还有几个军人接应着。
我看他们胳膊上带着一个老虎的图标,这让我恍然大悟,这是北虎部队,我们到省城了。
铁驴跟几个军人接头,还把白头翁交给他们,之后铁驴带我和寅寅上了一辆吉普车,大摇大摆的离开部队。
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吧,我们来到省公安厅了。但大晚上的,我们没进去,反倒在旁边找了一个酒店住下了。
也不知道是铁驴图省钱还是有啥别的原因,我们仨开了一个三人房,根本不考虑男女有别的事。
铁驴的意思,今晚啥也别说了,赶紧睡觉休息。
寅寅是女子,我俩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让她先洗漱,接着是我俩,之后我们仨各自找个床躺下。
寅寅睡觉老实,但铁驴不行。我也是头次跟这头驴在一起睡,真是无奈,他竟然打呼噜,而且特别有节奏,属于一长两短那种,“嗤-喝-喝”、“嗤-喝-喝”的。
我是真累了,特想睡,却被呼噜声闹的越来越精神,连数羊都不好使。我中途下床也推了推铁驴,给他翻个身啥的,同样没用。
这样一直快天亮了,我才终于身心俱疲的睡起来。
我是没做啥好梦,梦里自己依旧被白头翁追杀,我就这么逃啊逃的。但正逃到关键时刻,有人扒拉我,把我弄醒了。
我睁眼一看是铁驴。铁驴望着我,嘘了一声,说我这头懒虫,睡了一宿,都早上七点还不起来。
我不服,也嘘他一声,心说你这头驴才睡了一晚上呢,我倒是苦逼的听一晚上呼噜。
但我一看寅寅也都起来了,也不好意思赖床,就洗漱下,吸根烟看看电视。
没多久铁驴接了个电话,他没说啥,只是恩恩几声就挂了,又招呼我俩,说有人请咱们吃饭。
我觉得挺稀奇,一般人请客都请午饭和晚饭,哪有请早饭的说法,再说早饭值几个钱啊?
但我又觉得,这未必是只吃早饭这么简单。
我们一起下楼,来到酒店的餐饮部,刚进门我一眼看到一个熟人——姜绍炎。
现在的他跟我印象里的大不一样,不邋邋遢遢的了,很精神,穿着警服,额头前的头发没动,但整体做了一个造型,看着特别爷们。
不用说我都知道了,请客的是乌鸦。
我们一起过去,这本来是自助早餐,服务员却很客气,专门站在我们桌前,我们吃啥跟她要就行了。
细算起来,我昨晚上就饿,现在肚子更咕咕叫了,我也不客气,点了一堆吃的,尤其指名先来两碗小米粥开胃。
服务员紧忙活,其实有她这么周到的服务挺好的,但等饭菜都弄全了后,姜绍炎对她摆摆手,那意思让我们单独吃一会儿。
我敏感了,以为姜绍炎要说啥秘密事呢?
我一边吃一边瞪俩大眼珠子等着,可他真就是简单的吃饭,也不提事啊。
我忍不住了,尤其乌州那边啥状况都不知道呢,我就问姜绍炎,“张队死亡的案子现在最新进展是啥样了?“
姜绍炎挺奇怪,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张队的案子?不早结了么?是王亚琪搞得鬼,他也招供了!”
这根本不是我要的答案,也明显带着敷衍,我又问他,“白头翁呢?他招啥了么?”
没等姜绍炎回答呢,铁驴抬头看着我,同样拿出莫名其妙的样子问,“白头翁是谁呀?
我正吃馒头呢,差点被噎住,心说这俩混蛋就跟我装傻充愣吧。
但没想到寅寅也跟姜绍炎成一伙的了,我们早餐只有咸菜,她就给我夹咸菜,让我多吃点,这是变着法的告诉我,别问了。
我看着他们仨,心说行,你们有种,欺负我人少。我也知道再问没啥意思,就只能把这事先放到一边。
我们吃完后,姜绍炎带队,又一起去了省厅。只是我们根本没事做,全坐到一个小会议室里。
姜绍炎待一会儿,自行先走了。铁驴耍懒,蜷在椅子里打盹,寅寅捧着手机在那看。
我看她挺来劲的,好奇之下也凑过去瞧瞧,发现她看的是电子书,上面好像是催眠和心理学的东西。
这么一来,我自己也没个说话唠嗑的,想了想,也掏出手机,瞎玩起游戏了。
这游戏玩的挺久,都快到中午了,姜绍炎回来了,他捧着一沓子资料跟我和寅寅说,“来来,填表了。”
我纳闷是啥表,等接过来一看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吧,怎么是它呢?
铁驴他们都在上面等着呢,而且直升机起飞的成本也不低,我这么一放松,铁驴先忍不住了,扯开嗓子跟我喊,“冷诗杰!爬个梯子有这么费劲么?你再不爬,我们可把你自己丢在这儿了啊?”
他是吓唬人呢,可我被说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一咬牙心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又往前一凑身子,爬起来。
软梯跟一般梯子不一样,爬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斜歪,这让我觉得费劲,但这不是大问题。
这么稍微过了一小会儿,我爬完一多半的路程了。我是不敢往地下看,也憋着一口气呢,争取趁着劲头,把剩下的全爬完。
但突然间出岔子了,直升机竟然起飞了。它嗖嗖的又往上提了十多米。
这啥概念?我眼睁睁看着自己高出地面一大截来。我血压呼的一下上来了。这还没完,直升机稍微调了调头,对准远处一片树林,突突突的开枪了。
机身上绑的可是重机枪,这大家伙打起来真有声势。我一方面被它刺激到了,另一方面心里连说不好,直升机开枪,意味着什么?
我是真不行了,觉得吃不住劲,双腿有些发软,甚至好像有个无形的手在拽我一样,要把我痛快的摔回地面上去。
在如此关键的形势下,我还要什么面子?为了保命,我赶紧把腿伸到软梯中间去了,自己紧紧搂着梯子,坐在上面。
直升机的重机枪并没打火多久,等它停了,铁驴看着我,气的问了句,“你又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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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特殊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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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拿的,分别是入职表、调任表,还有个人简介表。
我不笨,一下猜出来了,自己填这个,代表着以后就是省厅的一分子了。记得张队没死那会儿,也跟我打过提前量,说我会到省厅工作,但没想到这么突然。
一时间我心里杂念起伏,有好多话想问,等纠结一番后,我先说的却是这么一句,“乌鸦,我还不能离开乌州,那里需要我。”
姜绍炎被这话弄笑了,拿出一副怪表情,就好像有种开玩笑鄙视我的意思,反问,“小冷,你是太阳嘛?整个乌州没你不行?”
我一点逗乐的心思都没有,郑重的摇摇头,接话回答,“我要走了,法医鉴证这一摊活怎么办?”
姜绍炎摆摆手,“原来你考虑的是这个,放心吧,不还有老李吗?另外小凡表现不错,也转正了,有他俩在岗,乌州市的案子,玩的转!”
随后不等我接话,他又说,“乌州警局现在也蛮好的,副局这次带领大家破案有功,被省里嘉奖了,张队死的倒挺冤枉,省里会考虑这一层面,给他家人提供一笔可观的抚恤金。”
寅寅已经在很认真的填表格了,听到这儿她还叹一口气,说张队真是个好人,虽然嘴冷,但心热,一直照顾她。
不得不承认,一提到张队的过去,我觉得稍微有点内疚,之前的假象让我一度误会张队是个贪官呢,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闷闷的念叨一句,张队走好!
姜绍炎看我还磨蹭着不填表格,催促起来。我没法子,只能像寅寅一样,唰唰写着。
其实这几份表格没啥难度,都是我很熟悉的资料,但填写时我发现个奇怪事,入职表里没有说我要去什么部门。
我知道省厅跟我们地方的警局不一样,像法医这一块,就分的很细,有法医现场、法医临床、法医毒化、法医遗传。
我在乌州一直从事的,是法医现场这一块,这次来省里,我是干老本行还是去别的领域深造,这是特别想知道的事。
但我没有特意问姜绍炎,心说自己压着性子等一等,一会肯定有人带我去跟同事见面,那时不就知道了么?
等填完表格后,姜绍炎把它们收集起来,也赶的巧了,姜绍炎看看时间,说到饭点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我以前来省厅的机会很少,都是办些要紧事,也没正经八本的在食堂吃过午餐,这次去,我发现中午的食堂真热闹,我们吃饭也得跟陌生人共用一个饭桌。
而且陌生人凑在一起,都不太爱说话,就闷闷吃着,我被气氛一带,也没说啥话。
这样又一晃到了下午,姜绍炎带着寅寅走了,我跟铁驴继续在小会议室待着。铁驴不管那个,依旧靠在椅子上打盹。等熬到三点多钟,我是真熬不下去了,总觉得自己咋又这么闲呢,既然都填入职表了,咋就没个人过来找我呢?
我决定出去问问,但刚离开会议室,有个女警从隔壁的办公室跑出来了,她挺客气,还认识我,问冷哥你要干嘛去?
我虽然不认识她,却也把疑问说了。
女警听完笑了,让我别着急,说马上就有人过来啦,让我回去继续等着。
我心说这挺好,又赶紧回去了,但我纯属被这个陌生女警逗了,乖乖等了半个小时,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进来。
我觉得挺不爽,本想再找那女警,又一合计,不还有铁驴嘛?这次让他出面吧。
铁驴还小憩呢,我凑到他旁边,用手指头捅了捅他的胖肚子。
没几下呢,他睁开眼睛了,看着我好奇的问咋了。
我接话说,“驴哥,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磨铁网法医禁忌档案咱们是不是兄弟?你帮我个忙,去打听下,我到底去哪个部门,就算没人接待,也先给我点资料啥的看看也行啊。”
铁驴哈哈笑了,用他的胖手拍我胸口说,“小冷,你咋又不淡定了呢?记住,淡定!淡定!!咱们的部门就这样,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惯就好了,另外我劝你,有时间休息就赶紧休息,忙起来真就是脚不离地了。”
我对他说的,“咱们部门”的字眼比较敏感,我愣愣看着他,心说我是法医哎,难道这头懒驴也是法医?不能吧?
我跟他有啥说啥,这么问了一句。
没想到铁驴挺敏感,拉下脸来看着我,呵了一声回答,“咱俩都一个部门的,你当法医,那凭啥我不能当法医,再者说,咱爷们也懂你那套技术好不好,不信你看看。”
说完他隔空比划几下。
我看他姿势,哪有解剖的样子,纯属杀猪呢。我不想在这事上较真,而且也有点明白了,又试着问他,“你能说说咱们是啥部门不?”
铁驴搓搓鼻子,看样困劲又上来了,他不想回答了,嘘了一声,不理我,又一低头睡着了。
这把我气的,但有啥法子?跟他这种憨人没法沟通。
我又趁空出去两次。这小会议室地方太偏,连那女警都走了,四周更没别人了。我稍微转悠一圈,压根找不到问话的,只好又回来坐着,而且我也困了,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一会。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天都黑了,看了看时间,五点多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来省厅咋这么怪呢,这一天跟软禁有啥区别,不过也有个优点,至少可以随便出去,没人拦着。
我不想在小会议室待着了,把铁驴摇醒,说现在这时间,都下班了,咱哥俩也找个旅店住去吧。
铁驴倒同意跟我一起离开,但他说我们不住旅店了,要带我去个地方,那里有吃有喝,还全免费。
我纳闷他带我去哪,他还是那德行,压根不告诉我,就光带着我下楼,上了那辆军用吉普车。
我有个猜测,以为我俩要回北虎部队呢,谁知道铁驴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地方叫啥名,我不知道。它是封闭的环境,说它个部队吧?但看着规模没那么大,说它是学校呢?看外观神神秘秘的,哪有个学校样子?
另外在它门口,有两个军人站岗,都拿着步枪,等我们的吉普车离近了,他俩还立刻把枪举了起来,其中一人吼着问,“什么人!”
我从他们身上,都隐隐品出一丝杀气来了。我有点害怕,心说这俩爷们也别枪走火,不然突突突一顿子弹,我和铁驴岂不莫名其妙的挂了?
铁驴没慌,还不紧不慢的把车窗摇下来,嬉皮笑脸的把脑袋探出去了。
我发现他可真行,别人进出特别的地方,都得拿证件或者证明啥的,他光凭一张驴脸就搞定了。
俩军人也真买账,认出铁驴后,把枪放下来,打手势给我们放行。
铁驴把车开到最里面,这里有个茅草屋。他还熄火招呼我下车。
我是一边下车一边盯着茅草屋看,心说这又是个什么东东?都啥时代了,咋还用这种原始的房子呢?
铁驴带我进去后,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这里有个很简陋的木桌子。铁驴跟我说,“来来,准备开饭了。”
我挺纳闷,但也随着铁驴一起坐在桌子旁。
我俩等了一小会,有个老人挎着一个竹篮子走进来。
我留意到,这老人是个瘸子,走路一扭一扭的,有六十来岁的年纪吧,另外他脸上有个很长的伤疤,不像是刀弄出来的,反倒像被野兽抓出来的一样,从左眼角一直划到嘴角,让他看着有些狰狞。
我觉得这个老人年轻时不简单,毕竟这种伤疤,没有过特别经历的人,想有也有不了。
铁驴对老人的外貌不在乎,或许他跟老人已经很熟了吧,他光留意竹篮子了,还边搓手边念叨,“今天会是什么菜呢?”
老人也不跟我打招呼说啥,默默的来到桌旁,把竹篮打开,端出四个碗来,分给我和铁驴
我看着自己那两个碗,愣住了,因为自己还是青壮年,每顿吃六两饭才能管饱,可眼前的一个碗里,顶多二两饭,另一个碗里也只有青菜叶子外加少得可怜的肉丝。
我心说这就是晚饭?铁驴说免费蹭吃蹭喝,就他娘的吃这个?
我看着铁驴,有种想损他的冲动。铁驴被我这目光吓住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我了,他挪了挪屁股,离我远一些,又把他的两个碗端的远远地,回话说,“小冷,我也吃不饱,你别抢我的饭,不然跟你急眼!”
我都快气笑了,心说谁想抢他的饭啊?自己就这点追求?我最想知道的是,他把我带到这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瘸子老人一直在看我,发现我不吃东西,他忍不住哼了一声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们那一批人,哪有这么磨蹭的,小驴子,姜绍炎新招来的特案组成员,又是挑食又是女的,怎么想的?不想好好干了么?”
我脑袋嗡了一声,心里直念叨,特案组?这难道就是我要调来的部门么?另外我也没听说省厅有这个部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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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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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铁驴有动作了,他不躲着我,反倒往我身边蹭了蹭,有种要拦住我的意思。
我懂他咋想的,姜绍炎这帮人一直没告诉我具体部门,现在冷不丁听到,他怕我接受不了,但我心说自己有这么逊么?不就是个特案组么?只是听着神秘、离奇而已吧。
我没理会铁驴,反倒问瘸腿老人,“能具体说说,特案组是干嘛的么?”
瘸腿老人一愣,很快回过神,指着我对铁驴吼上了,“小驴子,原来这小子啥都不明白呢,那你们把他找来干啥?”
铁驴脸色微变,还急忙起身,又跑到瘸腿老人身边去了,嘀嘀咕咕耳语一番。
我一点都听不到,不知道他说啥呢?但我观察到,瘸腿老人表情变得很诧异,还忍不住说,“原来这小子是……”
我留心了,很明显瘸腿老人要露出啥秘密来,但铁驴这个缺德货,紧忙捂住了瘸腿老人的嘴巴,还嘘嘘几声。
瘸腿老人反应过来了,也不说啥了。我却很着急,催促的问,“叔啊,你要说啥?快点说啊!”
瘸腿老人想了想,这期间铁驴还连连对瘸腿老人使眼色,也坐回椅子上。
瘸腿老人最终叹了口气,跟我说,“娃子,我跟他可是老交情,老兄弟了!看在这情面上,既然你刚来,也别嫌我这瘸子多嘴劝你几句。”
我纳闷了,不知道瘸腿老人嘴里的他是谁。瘸腿老人又一拐一拐的走了几步,来到我旁边,拿起我的菜碗,用手指拨了拨说,“这菜很不错,知道么?你以前就是在城里养尊处优惯了,一时间吃不惯这种饭菜,但要知道,特案组的生存环境很差,偶尔更要饿肚子,几天吃不上东西。你要慢慢习惯吃这种食物,另外冷不丁你会吃不饱,但熬下去,你的胃口会慢慢变小,对你都有利。”
我特别不赞成他说的,尤其刚开始那句,心说自己还养尊处优?在乌州那种小地方,我充其量就是一个屌丝罢了,只有那些富人才会挑剔这个挑剔那个呢。
我是没好意思犟嘴,不然保准反驳瘸腿老人,问他老屌丝何苦为难小屌丝呢?
瘸腿老人也就是多说这么几句,接下来又变得冷冰冰的,只让我快点吃饭,就站在一旁等待了。
铁驴马上动筷子吃起来。我没招,也闷头吃饭。
我发现这饭压根没怎么熟,嚼起来都嘎巴嘎巴直响,菜也淡而无味。虽说这么点晚餐,吃完了连半饱都不到,但我却有种吃饱了的感觉,说白了,是被这劣饭劣菜恶心到了。
瘸腿老人默不作声的收拾好空碗,扭头走了。
我问铁驴接下来要干嘛。铁驴打了声哈欠,指了指这茅草屋里的两张床,跟我说,“睡觉!”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这两张床了,不过我根本没想到,它们是用来睡人的。
俩床都没有被褥,只有一个破木板子,上面铺着稻草,还有一张大毡子,估计用来当被用的。
我都怀疑那些稻草是不是馊的,另外这里面会不会藏着虫子?
我指着两张床问铁驴,“我们就睡这儿?”
铁驴点点头,他也不脱衣服,大摇大摆的上了床,就这么和衣而卧了。
他看我还没动身,说了句,“小冷,你愿意站着就站着吧,但记住别乱跑,不然被巡逻的看到,别误会成贼,会开枪的。我不等你了,先睡了啊!”
我本来情绪很低落,铁驴最后一句话却跟强心剂一样,我一听他要睡,一下子急了。
我对他的呼噜声特别忌讳,也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这一晚上真要在这种破床上睡觉了,但我决不能让铁驴先睡着,不然打起呼噜来,我这一宿怎么活?
我不管那么多了,急忙嗖嗖跑过去,爬到空床上,学着铁驴和衣而卧,还立马数起羊来。
这次我终于没丢人,办了点实事儿,抢在铁驴先头睡着了。
我没想到在这种硬板床上睡觉,还不错,至少睡眠质量挺高。
睡了挺久后,迷迷糊糊间,我觉得有人掐我,他够损的了,掐的范围特别小,这让我觉得跟被针刺到了一样。
我以为铁驴捣乱呢,伸手扇了一下,嘴上说,“驴哥,别闹!”但压根不好使,那人继续掐我,力道还稍微加大了。
我气到了,心说铁驴又抽什么风。我一扭头,睁开眼睛了。
但眼前哪有铁驴,只有一个吓人的脸。
它有种骨瘦如柴的感觉,特别老,全是褶子,还特别苍白,有着熊猫一样的黑眼圈。
我冷不丁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呢,吓得哇一声,甚至都忘了还在床上。我想往旁边挪一挪,避开这张脸,但这下好,自己噗通一下,直接滚下床下边去了。
我哼哼呀呀爬起来,隔着床跟这张脸对视着。他看我这种囧样,嘿嘿笑了,问一句,“早啊,徒弟!”
我差点被弄咳嗽了,心说什么徒弟?我是有师父,虽然师父跟眼前怪人年纪相仿,但师父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的,就算遇到天灾闹饥荒,也饿不成这种德性吧?
我不给他面子,不客气的问了句,“你谁啊你?”
怪人笑了,慢慢站起来,自我介绍说,“我叫啥名来了?他奶奶的,都忘了,但原来有个代号,叫白皮,你也这么叫吧,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师父了,会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特案组法医。”
我有点明白了,心说此师父非彼师父。而且我也知道,像我们这些做法医的,有很多怪才,就是那种长相怪,本领也大的。
我觉得眼前这个代号叫白皮的人,一定是个高人。我对高人是有种敬佩心理的,从这方面出发,我对他好感增加不少。
白皮一定了解过我,也不让我介绍自己,他又费劲巴力的从床底下拿出个大兜子来。
这期间我四下看看,发现铁驴不见了,另外印象中,我床底下并没有什么大兜子,这一定是白皮带来的,刚放到床底下的。
我探个脑袋看,想知道大兜子里有啥。
白皮倒不避讳,任由我看,他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来,丢给我说,“换上吧,这是你的行头了!”
我把衣服捧起来观察一番,说实话,这衣服不一般。我不知道它具体是啥料子做的,但有种帆布的感觉,却比帆布还要软,要是穿在身上,也绝对耐磨,甚至一般刀具都很难刺进去。
我打心里有个评价,衣服是好东西,穿起来都能当个贴身护甲了。
我对宝贝向来来者不拒,而且白皮也说了,这就是给我准备的。我不搭话,紧忙脱掉现有这身行头,急忙换衣服。
我脱得挺多,只剩个裤头了,但白皮不满意,啧啧几声,指着裤头说,“小冷,你留它干嘛?多耽误事啊,脱下脱下!”
我想了想。这屋里就有我和白皮俩人,我们都是男人,当他面脱光了也没啥,但这个老东西,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我那里看着,我有点别扭。
我想转过身去,问题是这么一来,我就得冲着门了。门还没关,万一在脱光期间,经过一个女同志可咋整?
我最后想了个笨招,蹲下身,隔着床脱光,又把白皮给我的衣服换上了。
我真佩服这衣服的设计者,等穿完后,我发现这衣服特别修型,别看没镜子,但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材好了很多。
另外在穿裤带的时候,我发现裤带也挺怪,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小圆洞,圆洞上还挂着一个很精致的小钩子。
我问白皮,“这是干嘛用的?”
白皮没急着回答,翻起大兜子来,从里面拿出魔鼎和铁幡来,当然了,魔鼎上被包着层层的锡纸。
他问我,“这东西是你的吧?”
我点点头,心说一定是姜绍炎从乌州把它带过来的,又转交给白皮了。
我伸手把鼎和铁幡拿过来。白皮也交给我了,只是他突然叹了口气,念叨说,“娃子,你真是运气好,竟然得到了狼娃的宝贝,这玩意儿威力太大了,你以后了不得啊!”
我心里挺震撼,白皮的意思很明显了,这魔鼎原主人竟然是狼娃,另外也有让我不明白的地方,魔鼎不就能吸个虫子么?有什么威力?
我看他又贼兮兮的看着鼎,心里不爽,心说这老头太没素质了,怎么能这么看别人的东西呢。
我赶紧把鼎挂在裤带上,这么一来,也隐隐告诉白皮,鼎是我的,你别惦记了。
白皮最后依依不舍的又叹了口气,强调说,“娃子,我听乌鸦说,你总丢三落四的,但从今天开始,一定别把鼎和铁幡丢了,不然让乌鸦知道,保准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