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一个怪胎儿子 发生一连串灵异事是报应吗?

  贾纯燕的爷爷曾是公社革委会主任。当年,那是响当当的人物。
  这个精神病院的前身,正是他爷爷当年挥洒威风的地场。他爷爷就在这里坐镇办公的。
  贾纯燕出生时属于他爷爷的那个威风凛凛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贾纯燕没有亲眼见过爷爷的官威,但经历,见过的人,绘声绘色给她讲过。一些重大事件发生的地就在这里,她也特别喜欢听爷爷讲,刨根问底地打听。其实87年他爷爷才彻底从这里退出余威。那时她已经记事了,经常和爷爷一起来这里玩耍,精神病人当时不是很多,她竟然不惧怕,相反还敢逗弄他们。
  爷爷在贾纯燕上初中时就死了,但爷爷的投机钻营精神没有死,到现在依然被她的父辈们继承着。
  姑姑区计生委主任。
  伯父工商联主任。
  他爸爸街道办事处主任。
  以她家族的实力,全区最好的工作可以任选。但她就是喜欢这里,哪都不去。她在这里算是护士却没有指定的具体工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工作愿意做就做点,不愿做就呆着。高兴了院长和她打招呼她就回个笑脸,让那些“包子褶”散开点动动。不高兴了不理不睬。工资对她来说无所谓多少,她自己名下有13套房产。随便拿出一套可以变现500万以上。不喜欢读书也不浪漫的她竟然给自己把工作关系留在这里找出了一个哲学又诗意的理由:守望遗失的童年。
  今天,贾纯燕属于一反常态的很有耐心了。
  胡连锡是知道这个女人的能量的,陪着笑脸说:
  “人不见了,这不是一时着急嘛。”
  “你们今天是怎么啦?”贾纯燕面无表情声音也不大,虽然用的是她习惯的责怪语式,却没有往日责怪的语调,给人一种不习惯的平和感。
  “他在哪?”胡连锡急着看到白朗本人。迫不及待追问。
  “他分明就在他的房间里呀!”
  “活见鬼了!”胡连锡未等贾纯燕话音落地,嘟哝一句就很没礼貌地撇下贾纯燕冲进楼里,冲向白朗的房间。
  白朗果然就在原来的房间里。依然坐在轮椅上。依然原来的位置。依然原来的僵直状态。
  怎么会呢?!
  胡连锡虽然学过专业的超心理学,也听过教授讲过很多超心理学案例。比如1940年,有一位出生于波兰的超能力者波尔得梅斯根,接受当时苏俄头子斯大林多次的试验。在最后一次最具危险的高难度测试中,要他在约定的时间内,到斯大林的别墅去会见他。斯大林的别墅戒备森严,有重重军警包围保护,若没有通行证的人是格杀勿论。但是这位超能力者突破了重重的警卫系统,冒生命的危险,终于在约定的时间,站在斯大林的面前。
  这类的案例无论是当时在课堂上还是多年后的现在他都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现在,就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眼前的,和自己有着直接关系的,只有超心理学才能解释的现象发生了,他还是被震慑了。
  胡连锡的电话响起来,是主任王多圣打过来的。他刚按下接听,王多圣主任就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斥责说:“你聚了一堆人想干嘛?刚才到底什么情况?都惊动院长了。你也不是那种闹事的人啊?……”
  “咳!都怪我,”胡连锡心里委屈,还是把责任全揽在自己头上“这些天工作太紧张了,那个新来的病人明明就在病房里,我却到处找,以为……”
  “好了!等我回去收拾你!尽给我惹事!”电话撂了。
  胡连锡知道王多圣快人快语,平时骂骂咧咧的有点江湖气,真到关键时刻,对他胡连锡还是不错的。对他至少也算有知遇之恩的。当初他学的倒霉专业没有单位愿意要。也只有王多圣一半是可怜他才同意收下了。一直也是很看好他的专研精神,业务能力不强还是可以提升的。现在白朗的特殊病况,让他有了一次机会,剩下的能否翻身露脸要看胡连锡运气和真本事了。结果很重要。
  胡连锡原地深呼吸,收拾了下心情,将白朗推到了一间单独的治疗房间。
  就原样让他在轮椅上坐着。
  胡连锡双手合十做了个虔诚的祷告,然后很庄重地状按下了手机播放键。
  房间里就弥漫起来音乐声。
  这是一曲仿佛来自神秘异域,太空天界一般空灵的音乐。
  领唱女声声调显得得凄婉飘渺。和声也是众女声。婉转悠扬,荡气回肠如泣如诉。没有歌词只是拉拉咿呀……啊……奥……
  正是魔兽世界里的一段《上层精灵的挽歌》。
  而领唱不是别人正是2008奥运会和刘欢共同演唱过《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的莎拉布莱曼。
  胡连锡将声音大小调到他认为的刚刚好,将手机就放在白朗身旁并设置了循环播放。
  一切停当,胡连锡搬来一把椅子在距离白朗半米外的正对面坐下来。开始观察白朗的变化。
  会有效果的,一定会有效果的,胡连锡心里默念着。
  拉拉咿呀……啊……奥……
  《上层精灵的挽歌》一遍一遍地反复播放着。
  外面下起太阳雨。
  马路很快被打湿了,极目触到的范围都变得湿漉漉。
  不及躲闪的人们索性就那么被淋着,该走路的走路,该做工的做工。整个城市依然喧闹而和谐。
  几分钟后雨停了。
  暑热没有被淋走,空气却变得越发潮。像是能拧出水。
  就是这天下午,白朗妈妈买了飞往乌鲁木齐的飞机票,不管大白梨怎么劝阻,怎么表决心要和她专一好好生活继续多多赚钱然后等白朗好了就一家三口移民新西兰。房子他都买好了并用手机展示房子的各种角度方位的图片给她看。
  但是,白朗妈妈心意已决绝。
  大白梨开车送她去的机场。一路只听大白梨不住的劝说,白朗妈妈始终不答腔。望着太阳雨下的车窗外。
  直到在安检口,大白梨不能再往前送她。白朗妈妈猛回头冲大白梨嚷了一句:“你早干嘛去了!”已是满脸泪水。离去。
  马上要过年了,先祝大家羊年吉祥哈!
  接下来我要讲讲白朗妈妈。故事的开始我说过一点点,为了快速进入故事很多都是一笔带过的。现在我要讲讲,稍细点讲。
  白朗妈妈叫张桂芹是东北农村长大的。小大白梨15岁。
  和大白梨是在劳务市场认识的。
  是大白梨用自行车将她栽到那个水果店的。那年她18岁。
  17岁那年读高二,家里连续发生了两个重大变故。
  先是当兵的的哥哥战死了。没出100天她爹也死了。
  这是她的两个仅存的亲人。3岁那年妈妈到山里挖野菜还是砍柴被熊瞎子给吃了,仅剩一条腿。那是她大点之后零零星星听村子里的人讲的。和听别人的故事没什么两样,跟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
  她的童年是快快乐乐度过的。
  哥哥比他大三岁,走到哪都带着她,一直叫她跟屁虫。直到哥哥戴着大红花入伍在大卡车上还最后一次喊她:“跟屁虫,别哭了!和爹回去吧。”
  即便到现在,时隔二三十年那些和哥哥一起摸蝲蛄,扣麻雀,放鹰的场景彷如昨日一样清晰快乐地总会重现。哥哥的死对她影响太大了。
  还继续讲白朗妈妈。
  她爹是放山的把头。每年夏秋交接的季节都要带领一伙子人进山找人参。
  那年哥哥刚战死,虽然有关方面给他家挂了一块鲜红的“光荣之家”的牌子。他那也是“横”死的,况且还没出一百天,大伙就说今年就算了,别去了。他爹不肯:“芹丫头明年就考大学了,她学习那么好准保考上,那考上了得用不老少的钱呢。”
  过后她想爹的死是有先兆的。
  上山前的晚饭后爹就反常的啰嗦。
  反复告诉她谁还欠她家60元钱,她家还欠谁家的一口袋豆子的事。还告诉了她家里放钱的地方,更是多遍提到等她有能力了一定去看看他哥哥的坟头。还和她提到听说死了老鼻子人了。多年以后他在新疆见到他哥哥的战友老陆,证实了这一点。老陆还告诉了她一个不该告诉的事:她哥哥是光着屁股死的。前线的猫耳洞潮的紧,烂裆,裤衩都不能穿。她哥是被炸死的。肚子上炸了个洞,肠子都出来了,没有马上死,他还帮着她哥往回敛。老陆是笑呵呵讲的,讲的很轻松,语言轻松表情更是不该有的轻松。她听后心如刀割。爹如活着时听说了该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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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先兆就是第二天拜山神时,入伙的爷们儿们跪倒,摆好了碗,倒好了酒,等待把头歃血祭祀。他爹在杀鸡时不知怎么就割破了手。跪倒的同伙没人看到只有她看到了。她爹也注意到她看到了,向她摆手挤眼睛不让她嚷嚷。她作为把头的女儿进山前进山后规矩忌讳她是知道的。但当时她只有17岁还小,尽管知道仅限知道而已。多年后她想这就是犯了忌讳。那年爹爹就真的不该去。
  爹是跌到山崖下摔死的。那次她爹领着大伙进了烟筒岭。山高崖陡,人迹罕至。已经多年没人去过的地方了,放山人都知道这类的地方最容易出货。但风险也大。事实上那次他们的收货颇丰。如果不是她爹太贪心偏要下屋檐沟也不会出事。向下放她爹的绳子磨断了。齐刷刷的断的蹊跷。大伙没有丢下她爹不管,绕道沟底找,人不光是死了尸体都像烂柿子似的了。腾出一个塑料编织袋,捧了一些连肉带骨头的装里面,其余的大家往上面撒了尿。祖辈们留下的规矩,说这样就不会被野兽舔吃了。在大家的帮助下草草地葬了。
  爹死后她高三只读了一个学期就辍学了。
  爹告诉她的地方藏了将近一千元钱,村里的乡邻随份子300多元,爹爹丧葬费花的是山货卖出的钱。另外她爹应分得的还多出678元一并给了她。
  她带上将近两千元要去看她哥哥的坟头。
  钱是什么时候丢的她不知道。
  他发现时是从沈阳坐火车来到燕市,在燕市火车站,准备买去往云南昆明的火车票。
  发现钱丢了后她没有哭也没闹。
  经历了哥哥死爹死这么天大的打击后这都不算什么了。
  不过她遇到的一定是个讲道上规矩的小偷,人说盗亦有道,竟然给她留了200元。
  昆明是去不了了。她就留了下来,一路打听来到了骡马市劳务市场。
  很多事都是机缘巧合,命中注定的。过后你会发现,有一个“如果”逆转也许就会是另外一个人生。
  如果钱没有丢她会去昆明了和燕市都不会有故事。如果爹没死她会上大学……
  飞机上的四个小时白朗妈妈没有睡觉,想了很多过往的事儿。
  飞机正点降落地窝堡机场。
  老陆已经迎候在出港口。
  老陆是从库车开车来的。前一天中午知道她买好了机票傍晚就收拾点东西上路了。反正时间来得及他选择了一条好走但最长的路线:轮台到库尔勒翻干沟到托克逊上吐乌大高速。
  这些年老陆像对待自己亲妹子一样对待白朗妈妈。其实就算是亲妹子嫁了人也未必有他们这样亲近。
  老陆侗族,原籍贵州广西湖南三省交界的大戊梁。老山前线丢了一条腿捡了一条命,复员后先是来新疆苦游,发现这里还不错就留下了。并试着做点小生意,将新疆的特产比如大枣、纸皮核桃、巴达木等向内地贩售,同时也将内地的比如老干妈运到新疆。当然最主要的他做酒的生意,尤其新疆的葡萄酒。生意马马虎虎还不错。
  老陆是白朗舅舅的班长比白朗舅舅大两岁。奔五的人了一直单身,白朗妈妈离婚后不久来到新疆扑奔他也一直一个人。两个人就这样不清不白的生活在一起,除了没有在一个床上睡过和夫妻没什么区别。外人一准都这么以为,至少是同居关系吧。老陆叫她妹子,她叫老陆单字一个“哥”。
  老陆这个人在我讲述的这个故事里是个很重要的人物,接下来我想多介绍些关于他的事。
  老陆是个乐天派。给平时他见到白朗妈妈一定会开个玩笑搞个恶作剧什么的逗她笑起来。按白朗妈妈的话说是“没有个正行”
  事实上白朗妈妈来到他这里后还真的渐渐快活起来。
  但今天老陆没有要逗她乐的打算。白朗妈妈一脸的憔悴。老陆很体贴地接过她手里的背包,自己斜肩挎上,拉杆箱也接过来自己拉着陪着她一脸的严肃。
  两人随着人流向外走,也没有过多的话。老陆知道孩子的病情一定很严重。但这个时候最好不问。这个时候问的不是致近的人而是普通关系的客套。
  “你怎么来的”出门,到前广场了,白朗妈妈问。
  “开车”
  “车呢”
  “停车场”
  然后两人就又沉默。老陆前面带路她就随在后侧边。
  找到车,老陆按下遥控器,车子发出一声提示音,老陆先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用一只手为她挡着门顶,白朗妈妈坐进去,他砰的一声关了门,又去掀开后备箱,将拉杆箱和背包放里面,砰地一声扣上,打开驾驶门钻进去。全套动作被老陆做的很娴熟,并且很精细。
  刚来新疆时老陆是拄着一支单拐的。后来做生意赚了点小钱,他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先按了一个德国进口的义腿。现在这支义腿被他掌握的出神入化和真腿没什么区别。如果他自己不说没人会相信他曾经是个拄拐的瘸子。
  老陆启动了车,刚要踩离合,白朗妈妈将一只手伸过来,扶住方向盘,开口说:
  “咱今晚不会库车了吧。”
  老陆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按下窗玻璃,冲着车窗吐出去,说:“好啊”
  “我要和你去开房!”
  以白朗妈妈和老陆的目前关系来说,会有很多种语言语气的表达方式,比如说我们去找个宾馆住下。我们去开个房吧。找个好点的宾馆。找个近点的宾馆。如果情绪好也可以说:我要住酒店,大酒店,五星级的酒店,让你破产!
  可是白朗妈妈偏偏用了“我要和你去开房!”这样一种带有任性赌气自轻自贱并且直面意义就是破坏纯洁兄妹关系的表达方式。
  老陆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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