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舟 689楼 2014-04-13 12:37:39
楼主。。。。你再不回家,奴家就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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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威胁,不敢不从啊^^
@白色伤疤 678楼 2014-04-10 01:43:36
毒手那里是谁要刺杀李文成,这个坑以前有填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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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瞳 682楼 2014-04-11 22:36:48
有啊,很隐晦地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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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伤疤 684楼 2014-04-11 23:45:22
梅秉泓吗?不过不大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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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这个人和孟仇是一路的,后面他还出来过,还有名字,至于是谁,白兄可以猜猜。为什么要杀李文成,主要是为了填补他们计划中一个有可能的漏洞,不过只是有可能的漏洞,杀李文成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二十一 浮生如梦
李文成的指尖眼见已要触到那儒生的喉骨,便觉一股强劲的力道从手腕处猛地磕来,他禁不住这股猛烈的冲击之力,身体向一边翻滚开去,待双脚落到地上,只觉余劲未消,一股阴柔之力自胳膊向右胸袭来,霎时间胸口如被棍棒敲击一般,一阵猛烈地生痛,他脸色连变了数变,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待他停住脚步,胸口的疼痛才稍稍缓解,顿觉整个右臂一阵酸麻。
这时那儒生已到了李文成面前,说道:“好本事!老夫若是再慢得半刻,只怕就要命丧此地了。”
李文成道:“你是谁?为甚么跟着我?”
那儒生笑了一笑,手掌一抬,李文成只觉一股迫人的气势直冲过来,这时便听那人道:“可惜了你一身好本事,你若再晚些时日出来,也不必丢命的。”
此时酸麻已过,李文成只觉手腕有些发痛。方才那一招已是他与人相斗以来,超越他原本极限,使得最有威力的一招,只是仍然奈何那人不得,心里不禁泛起绝望之感。
那儒生手掌抬起,已向李文成递了过来,在那人气势的渗透之下,李文成只觉全身酸软,他知道此刻躲避已是不能,无奈之下,左拳向那人打去,这一拳过去,轻飘飘地,软绵绵地,没有一丝气力。
李文成只觉手腕一紧,随即一阵火辣地疼痛,左腕已被那人扣在手掌中,他急忙用劲抵御,这时一股阴劲已直透过来,整个左臂顿时酸麻无力,腕上更是奇痛彻骨。
奇痛之下,李文成反而变得更清醒了,他一直思索如何破那儒生的气势武功,这时不禁暗自鼓气:“不要惧怕,不要惧怕!”心中想着,右手丝毫不慢,展指已向那人喉咙削去,这一招去势劲急,显然已冲破了那人气势的压制。
那儒生微微侧仰,堪堪避过李文成的掌指,有些惊异地道:“好高的悟性!”
李文成左腕仍被那儒生扣在手中,此时见他说话,顾不得酸麻的手臂,趁他分神之际,运劲一扭,反向那人手脉扣去。
这一反击恰到时机,那儒生似乎吃了一惊,一抖手,李文成只觉一股阴锐的劲力将手臂弹开,他连忙向后疾退,与那人拉开距离。
李文成脱出了那儒生的手掌,左臂不由微微轻摆,只觉除了酸麻之外,并无大碍,心下稍安。这时那儒生已向他踏步过来,李文成只觉那人只是脚步动了一动,一股无可抗拒的气势便直涌过来。
霎时间李文成刚刚升起的信心又全然丧失,直感那人的攻势无所不在,全身没有一丝破绽,自己竟然无从抵御,也不知如何攻击。
李文成甫一念及此处,便觉手脚酸软起来,顿时心中一惊:“这畏惧的感觉又来了,冷静,冷静,那人分明没有碰到我,不要惧怕!”
他这样想着,手脚顿时回复了些气力,轻吸一口气,劲力运转,霎时四肢百骸间气息通畅,全身上下又恢复了活力。
那儒生已伸手抓来,待近及胸前,李文成左臂屈挡,右手“呼”地一拳向那人当胸打去,拳势刚猛劲锐。
此时二人相距甚近,那儒生手指刚搭上李文成的左臂,李文成的右拳已打中那儒生的胸前。这一拳妙到毫颠,若是使快半分,以那儒生的高超功夫,便可察觉他的攻势,也来得及收势回闪,若是慢得半分,儒生的手掌将他抓住,劲力直透过来,他也无力出拳了。面对这般惊人的高手,顷刻间他能如此沉着冷静,把握时机,高超的武学天赋尽显无遗。
拳头击在那儒生胸口,便觉一阵溜滑,拳劲向一边偏去,李文成早有所料,身子顺势一旋,与那人拉开数步远。
那儒生脸色变了数变,转身对着李文成道:“好小子,老夫竟然挨了你两拳,想起来上一次老夫被人打中一拳,已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李文成见那儒生开口说话,夷然自若,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一颗心顿时往下沉去。
这时那儒生又道:“不错,不错,死了实在可惜,老夫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即使不死,对老夫的计划也不会有多少影响。”他双手搭到后背,缓缓道:“小子,你跟着老夫吧。只要他日老夫成就大事,荣华富贵,香车美人,你要甚么有甚么!”
那儒生说完,见李文成默不作声,只站在一边怔怔出神,便朝他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你此时年轻,自然意气飞扬,用这些俗物诱惑你,却是小瞧了你,你若年纪再大些倒还好办了。你说,你想要甚么?”
李文成此刻一心想着如何脱身,哪里听得进他说的话,随口道:“我只是一介庸人,没甚么愿望,也不愿依附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便是最好了。”
那儒生哈哈一声,双眼精芒闪动,向李文成瞧来,似乎便要射进李文成心里,只听他道:“老夫一生阅人无数,你,不是那种无欲的人。”
在那人眼光的梭巡之下,李文成只觉自己浑身上下仿佛没有衣服蔽体一般,似乎内心的想法都曝露在外,一股寒意顿时涌上心头,半响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是甚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我不愿依附任何人,这便是我的想法。”
那儒生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那神色一闪而过,便听他道:“此刻你也无须嘴硬,待老夫将你抓住再行计较。”
他话音一落,便向李文成移来,他这一动似乎并不快疾,却不知怎地瞬间便到了李文成身前,这怪异的错觉令李文成猝不及防,仓促之间,猛地向那人击出一拳。
这一拳击出,李文成便觉如陷入汪洋大海一般,拳劲霎时消弭于无形。李文成大惊,左拳随即打出,拳到半途,突地变得飘虚无力。
李文成暗叫糟糕,心知那儒生的精神气势正如针丝一般,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他的心神。这感觉真是难受至极,李文成忍却不住,猛地大喝一声。
这一声大喝犹如挣破牢笼的飞鸟,直向天空中远远冲去,他的心神也随之一振,手上顿时恢复了气力。
他的拳头还停在半途,这时突地运劲加速,身子同时轻轻一晃,变换方位又击出一拳,便如这两拳同时击出一般。
那儒生听得喝声,拂然变色,身子动也不动,右掌已向他直拍过去,惊人的掌风犹如怒涛一般汹涌,根本不理会李文成打来的精妙拳法。
李文成拳法即出,收势已是不及了,只得硬生生向旁横移半尺。他的拳法本来变化多端,实战中多是以攻代守,险中求胜的精妙招数,可是他的拳劲根本伤不到那儒生,这种出其不意的招式便失去了妙用。
那儒生的左掌已打到李文成的肩头,李文成只觉身子一震,便如纸鸢一般飞了起来。
他身在空中,正想着这一掌只是将他震飞出去,似乎并不疼痛时,突觉一道阴柔之劲直向胸口涌来,顿时喉咙一甜,待他摔落在地上,眼前的景象已变得模糊。
他硬撑着想站起身,只觉胸口一阵窒痛,嘴里满是腥味,不禁咳嗽起来,吐出几口鲜血。那儒生武功简直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李文成想着无论如何反抗挣扎也无济于事,心下松懈,霎时间便晕了过去。
在一片黑暗之中醒来,李文成只觉自己躺在一间房间里,隔门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似咏似唱。他爬起身,顿觉胸前仍有些闷痛,又想起被那儒生打晕的情形,心中立刻惊觉起来。
屋里虽然漆黑,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约莫也能辨得清了。李文成轻手轻脚向房门走去,轻拉门栓,出乎意料的是,房门竟然没有上锁,露出一条缝隙来,那奇特而洪亮的声音顿时入得耳里。
李文成赶紧将门关上,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将房门轻轻拉开。透过门缝,李文成看见门外是一间大厅,里面站了不少人,排成数十排,井然有序地站直,嘴里念念有词,却又相当齐整。
李文成瞥了几眼,突地只觉一道精光自人群中直朝房门这边闪来,“是那儒生!”李文成心中一惊,赶紧将门闭上。
“定是那儒生将我虏来这里的,为甚么连门也不关上,他应是早有防备,不怕我逃走了,既然如此,我出去瞧瞧也是无妨。”他心中想着,便索性将门拉开,走了出去。
厅内的烛灯并不敞亮,却也能将厅中众人瞧得清楚,他们装束各异,商家、小贩、书生武士、达官贵人,脸色俱是一片虔诚。厅里最前端的台阶上站着一人,姿态端严,正是那位年轻的“普救度法师”,他口中朗朗有词,似乎便是这厅中众人的领唱者。
李文成走进厅里,只有那儒生向他瞧来,其余众人皆理也不理,自顾自地咏颂歌曲。李文成向那儒生瞧去,这时那儒生已收回眼光,微微垂头,随着众人咏唱起来。
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那歌声入得耳里,也清晰了许多,李文成只觉并不能听懂,但似乎却能感受到那声音里有种纯净的力量,使得他的心也随着歌声开始沉静起来。
歌声渐止,“普救度法师”用右手指在额头与胸前点了几点,将右掌贴在左胸,微微低头道:“愿神主与我们同在。”厅中众人也纷纷与他做出一样的姿势,同声道:“愿神主与我们同在。”
过了一会,“普救度法师”走下台阶,走到一人面前,做了几个奇怪的姿势,然后嘴里开始轻轻念咏起来,那是一种奇怪的话语,与方才的咏唱歌曲一样,李文成一句也听不懂,似乎是一种祷告的仪式。
念完之后,又走向另外一人,如法施为。片刻之后,那“普救度法师”从李文成面前经过,他只是晃了李文成一眼,又走到另外一人面前,为那人做祷告的仪式。
一连为四个人做了祷告,他便向台阶走回去。厅中烛火摇曳,站在台阶上,年轻法师的面容显得庄严圣洁,只听他缓缓吟颂道:“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处所庄严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
“普救度法师”吟颂的声音并不大,李文成却觉好似有一根鼓槌在耳膜里有节奏地敲击一般,眼皮莫名其妙地开始沉重起来,不知不觉,眼前的一切也消失不见,身子飘飘荡荡,向一个没有光亮的隧道里飞去。
眼前黑暗一片,过了片刻,出现一道白光,像是在黑暗中开了一扇门,李文成飘了进去,只觉自己站在山坡上,他往下望去,山坡下是一个村子,许多人围在一处,地上躺着一个人,他看到了自己,那躺着的人,竟然是他自己,旁边站着一个女子正在为他施救。
那个女子的面容是那么的熟悉,正是秦熳,李文成看见地上的“自己”渐渐醒来,那女子露出笑脸。笑脸渐渐模糊,李文成只觉眼前又变得漆黑起来,他想挣扎着寻找那笑脸,身子却轻飘飘地,根本就动不了。
他又在虚无的黑暗中飘荡起来,过了一会,眼前一片光亮,他又看到了自己,是一个书生,一晃眼,到了第二年,他考上了状元,还娶了一位高贵又美丽的富家小姐,生了六个儿子,时间一片一片地过去,他步步高升,当了十年的宰相,儿子们都和名门望族对了亲,当了大官,时间过得真快,十几个孙子已经出生了,个个聪明,真是儿孙满堂,福禄齐全,转眼间,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快要死了,油灯枯竭的那一刻,李文成只觉有些满足,又有些说不出来的遗憾,忍不住流出泪来。
又沉入了黑暗中,李文成向前飘去,一片白光刺透过来,他只觉自己来到了战场上,骑着枣红色的健马,穿着银色盔甲,右手执着长矛,向敌人猛冲过去,一个一个的敌人倒在他的长矛下,身边的战友也一个一个地死在战场上,有的被兵刃穿胸而过,有的被利斧砍掉头颅,他心里沉沉的。
一支利箭射过来,插进了他的胸口。他掉下战马,倒在地上,保持着姿势,半透明的身子飞向天空,云海,阳光,然后坠入黑暗。他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忍不住地痛哭悲伤。
不知到了何时,他突然醒了过来,“难道那便是我的前世。”李文成心中惊道,他只觉已经历了几个轮回,那高中状元的喜悦,儿孙满堂的欢乐,利箭穿心的痛苦,油灯枯竭的无奈,是如此的真实!
“人生一梦尽虚妄,浮生执甚苦奔忙,悲喜千般同幻渺,富贵荣华终散场。”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脸颊上也都是泪水,再向厅中众人瞥去,其余人也是脸色各异,有的喜悦,有的悲伤,有的欢乐,有的人痛苦。
那法师不知甚么时候又咏唱起来,歌声如来自天上的梵音,李文成没有一丝厌烦抗拒,顷刻间心里变得纯净无比。当他再次清醒,便见厅中的众人已列成队,从一间侧门鱼贯而出,只留了那“普救度法师”,儒生,还有那日与他们一路的大汉。
“这“普救度法师”如此神通,难道真是天上的菩萨转世!”鬼神之说李文成原本也不相信,只是方才经历了那几番世劫轮回,心中也开始动摇起来。
李文成只觉自己实在是渺小虚弱,那儒生的武功,那年轻法师的神通,实在惊世骇俗,天下间的奇人异士不知还有多少,这一刻暗藏在心中、欲与天下英雄比试一番的豪情壮志顿时被浇灭了一大半,此时只想远远地避开他们。
这时“普救度法师”走到李文成面前,只见他宝相庄严,轻拈手指,道:“神主啊,请饶恕他的罪孽吧!”说罢,向李文成额头点来。
此刻李文成全无防范,便被他手指搭在额头,一股沛然之气自额头流来,全身顿时轻飘飘地,心中纷繁芜杂的想法霎时散去,脑中一片空白,便听“普救度法师”道:“我乃是神主派到凡间的使者,你已被神主选中,成为神主的仆人,你若是一心一意追随神主,为神主效力,对神主忠诚,死后就可以获得神主的拯救,在天堂里得到永生。若有违背神主的旨意,你将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愿意永生永世追随神主,为神主效力吗?”
李文成不由自主地道:“我愿意!”
“普救度法师”拿开手指,李文成顿觉一松,全身大汗淋漓。这时只听那儒生道:“法师先回去休息,这里由老夫来处理。”
“嗯,范先生辛苦了。” “普救度法师”道,语气颇是恭敬,他说罢便与旁边的大汉走出厅外。
“你已对神主许下诺言,以后为我办事,便是为神主效力,你要老老实实,功成之后荣华富贵自然享之不尽,若是你敢背叛于我,随时可取尔等性命!”
此刻李文成心中一片纯净,原本对那“普救度法师”还怀着崇敬之情,听得那儒生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心中一凛,突地生出一丝反感,这个念头只是电石火光之间一闪而过,想到他们洞悉心灵的本领,顿时不寒而栗,忍不住抬头向那儒生望去,但见他脸上似乎并无不妥,心下才稍稍安定。
“你走吧。”那儒生道。
这就可以走了!李文成愣了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那儒生见李文成脸上的愕然之色,又道:“神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的行踪,神主自然会告知于我,如果有甚么任务,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脑中混沌一片,李文成不知不觉地走出厅外,走了很久,此时暮色已沉,夜风吹得背脊有些发冷,他才缓过神来。
旁边是一处冷清的街角,望着茫茫的夜色,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不知竟要何去何从。
@子易_横刀立马 724楼 2014-04-15 11:14:2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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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麟 723楼 2014-04-15 10:55:15
看样子要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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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奇怪遭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李文成不自觉地想起那轮回中前世的境遇,突然觉得活着也了无生趣,心下有些颓然。这时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饿得实在有些难受,他忍不住心道:“这饿得难受的感觉才是切切实实的,我还要活着,管他甚么前世今生,悲伤痛苦,找点吃的才是最要紧的。”
他原本要去丘二那里,这时想着可能会给丘二带来害处,便也转了念头。他四处望了望,只见旁边有一家房屋,四周用低矮的木栅围了一圈,院门随意地搭着,院中没有一点灯火,他溜进院里,四处寻找,终于给他找到一间鸡笼,里面窝着不少只鸡,他朝一间屋主熟睡的房间望去,心中有些歉然,默念道:“对不住了,此时无奈,也只能借你家的几只鸡用一用了。”
李文成抓了两只鸡,从院中溜出,直向“绿竹轩”奔去。“绿竹轩”里空无一人,李文成找了一处地方生了火,将一只鸡烤来吃了。
腹中已饱,他也回复了不少精神,便在地上行功运气。待行功完毕,他只觉四肢舒泰,胸口却愈加窒痛,那儒生给他留下的伤势并没有好转,这是第一次出现如此乱象。
一阵慌乱之后,李文成开始琢磨起来,他练功日久,领悟日深,想起从前练习那道人教他的内功心法,气正中和,心无杂虑,身上若受了伤势更有调养的效用,只是进境平顺缓和,若是意志不坚的人,很容易懈怠放弃。
而这 “血影七杀功”的功法,练过之后便如着了魔一般,吸引他练下去,实在是厉害万分,但一味求速求快,并无冲和与安神的效用,便也调养不了身上的伤势。
“这二者功法均有各自弊端,若是将二者的优点融合一起那该多好!”李文成心想。他却不知如他这般想法,实在是世间罕见,寻常武人能修习内功者,已是不多,若有机缘能修习一门功法,当是谨尊师嘱,不敢有半点违逆的想法,像他这样异想天开,在多数循规蹈矩的各家门派眼里,只会被视为逆数。
过了午夜,李文成才沉沉睡去。接下来的一日,李文成为了调养身上的伤势,便硬生生止住了“血影七杀功”的修习,重新拾起那道家心法的练法,虽然很久没有练习,但这一次少了纷繁情绪的干扰,他很快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
一连几日,李文成白天练功睡觉,晚上便去监狱周边打探地形,身上的伤势也渐渐好转。他发觉每练一次道家心法,那“血影七杀功”的诱惑便减少一分,只是到了午夜,仍需饮生血止寒。
这一日他行功完毕,只觉胸口的窒痛完全消失,心中有种莫名的愉悦感,似乎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都在欢欣雀跃,那种感觉实在妙不可言,他忍却不住心中快意,长啸一声,这声音犹如虎啸山林,远远传送出去。
这日过了午夜,李文成潜入监狱,从熟睡的狱卒身上取下钥匙,打开曾经囚禁他的监狱栅门,好在囚房并无其他囚犯,李文成依着自己留下的记号,将土翻开,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埋在坑里的秘籍竟然消失不见了。
片刻之后,李文成冷静下来,他想起江湖中的秘籍传闻,看来是不假了,这埋藏秘籍的事似乎本来只有他一人知道,但只怕早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当他从江湖上消失之后,秘籍下落的传闻便从他身上落到了崔天佑身上,这秘籍消失,看似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李文成快速填平土坑,锁上囚房,将钥匙还给熟睡的狱卒,便溜出了监狱。
回到“绿竹轩”,李文成睡了一个大觉,直睡到第二天午时,才醒过来,他活动一会筋骨,便沿着街边朝城外行去,他打算先回“五梅山庄”,再作计较。
正在街边走着,这时一人迎面行来,那人脚步匆急,神色有些慌张,他走到李文成面前,突然道:“这位小哥,救我,救我!”
李文成向那人仔细瞧去,见他年纪比自己略大两三岁,模样颇有些俊俏,慌张的神色里透出一些活脱,便道:“这位大哥慢慢说,出了甚么事?”
那青年急道:“慢不得哟,快帮帮我,我想与小哥换件衣服,不知道可不可以?”
李文成愣了一愣,这请求实在有些怪异,他原本不想多事,便要推辞,便听那青年道:“小哥救我,不然我可没命了。”
正在踌躇间,李文成见他一脸祈求的神色,实在有些可怜,便道:“好吧。”
换了衣服,那青年一把拉住李文成的胳膊,道:“快走,快走!”
二人快步行了半刻,来到一处街边酒馆,那青年将李文成拉到桌上,他也坐到李文成对面,背对着街道,大声叫道:“老板,来两壶酒,两斤牛肉,一碟白豆腐,一碟蚕豆,两碗白饭。”
“好嘞。”酒馆老板应道,隔了一会,便将酒菜端了上来。
李文成直感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那青年搞甚么名堂,但见他叫了吃的,心道:“管他的,先吃了再说。”
这时那青年伸出手指,悄悄道:“小哥,只管喝酒吃饭,不要作声。”
李文成却没有喝酒,只是专拣了菜吃,过了不久,便见街边走来两人,均一身仆役的装束,但脚步沉稳迅捷,显然是练家子的。
那二人在街边东张西望,眼光从李文成身上扫过,又向别处望去。待二人走远,李文成便道:“那二人是在找你么?”
那青年道:“嗯。”
李文成道:“你怎么惹到他们了?”
那青年嘴里含含糊糊,也不回答,一边吃着一边左右观望。二人将桌上的饭菜扫了精光,那青年悄悄道:“你身上带了钱么?”
李文成只觉大窘,摇了摇头,那青年见状,大声道:“老板,再来一盘烧鱼。”
那老板应了一声,便转身进房做菜去了。青年低声道:“跑!”说罢起身拔腿便跑,李文成楞了片刻,想到自己也是身无分文,立刻起身跟在那青年身后跑去,远远地,传来酒肆老板的高声咒骂。
那青年一阵疾奔,回头见李文成仍然跟在身后,颇感意外,这时二人在一处装饰富丽的大院门前停下,门口有几个年轻女子正骚首弄姿,向过路的行人直抛媚眼,院前高高的门匾上写着“醉春楼”三个大字。
那青年四处张望,突然低呼道:“糟糕。”一把拉住李文成,道:“快进去。”
那青年拉着李文成跨进院里,一入到院内,他便挺直了腰板,这时一个脸上涂了厚厚胭脂的中年女子走上前来,眉花眼笑道:“两位小相公,楼上请。”
那青年手一挥,不耐烦道:“我们找人。”一副熟门熟路的大爷模样。
中年女子并不生气,她眉眼向那青年挑去,笑嘻嘻道:“唉呦,不要这么凶嘛!我们‘醉春楼’没有找人的,只有找乐子的,小相公有相熟的姑娘么?”
那青年却不理她,拉着李文成向楼上走去。那中年女子这才“呸”了一声,转身向其他客人迎去。
二人上了楼,只见楼上猜拳划令,燕语莺声,热闹非常。那青年东瞧瞧,西望望,只见每一张会客的酒桌上都有一个或是几个艳丽女子喝酒陪笑。二人走了几步,经过一间独间阁楼,阁楼窗户四开着,里面一人正独自喝酒,只见那人一身紫色,背上斜插长剑,身上透出一股特异的气概,在这热热闹闹的青楼里,显得格外突兀。
@七变溪流 736楼 2014-04-15 22:45:38
谢谢楼主,你的小说很好。我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小说更新受到限制?是次数太多了?可你的却可以这么多?我是今天才进天涯的,多谢帮忙!要怎样才能顺利更新呢?坐等解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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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受到限制,是网络问题,我更新的时候也会更新不上,多点几次回复就会更新上了
@七变溪流 738楼 2014-04-15 22:56:26
谢谢楼主这么快速的解答!那里有时候提示说,更新失败;有时说,又有话说了喝杯茶吧。哈哈,反正就更新不了。我都试过好几次了。那我再试试看吧。你是一天更一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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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网络问题了,和我一样的提示。
恩,也不是一天一更,有时候会歇一段时间再更
@公子麟 741楼 2014-04-16 14:52: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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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
@青铜水月 742楼 2014-04-16 22:25:17
坐等敏感词出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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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敏感词
那青年立刻走进阁楼,李文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也跟着走了进去。
那紫衣人抬起脸,向二人瞧来,李文成心神一震,暗道:“这人不是在‘普救度法师’开坛治病的那日见过么,难道这青年与他相识?看样子似乎又不太像。”
那青年走到紫衣人喝酒的桌子边,一屁股坐下去,道:“这位好汉,我身上没带钱,可否随好汉蹭点酒喝?”
紫衣人闻言,哈哈一笑,开口道:“小兄弟有趣,年纪轻轻就敢来喝花酒,还吃霸王餐,很对我的胃口,我喜欢。”
那青年大喜,连忙招呼李文成坐下,向那紫衣人道:“好汉怎地一个人喝酒,却没找个姑娘相陪。”
紫衣人哈哈一笑道:“听说醉春楼的头牌秋燕小姐美貌非常,本想今日特地来见识一番,哪知她竟然身体有恙,所以就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了。”
那青年嘻嘻道:“佩服佩服,要么不玩,要玩就玩最漂亮的,好汉好品味。”
紫衣人哈哈一笑,自顾自喝起酒来,那青年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李文成斟了一杯酒,又给他自己倒满了酒,向紫衣人敬酒一杯。
李文成喝了酒,坐在一边,静静地望着二人,此刻他莫名其妙地与两个完全不相识的人在青楼里喝酒,想来只觉实在有些荒诞不经。
半晌,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便听见“呯呯砰砰”的声音,夹杂着数声惊呼,片刻之后,两个身着仆役装束模样的人出现在三人眼前。
那青年脸上早现惊慌之色,见那两人出现,急忙向那紫衣人道:“好汉,救救我。”
这时那二人中其中一人向那青年道:“公子,请跟我们回去吧。”
那青年道:“我不走。”
那人道:“你若再与我们为难,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紫衣人这时突然插口道:“他不愿意跟你们走,那就算了,强人所难的事,本人最看不惯了。”
那人道:“你又是谁?若是与他无关,就不要乱趟浑水。”
紫衣人朗声道:“玲珑使,萧如衣。”
话音刚落,便见紫影一闪,只听两声闷响,那二人已摔倒在地,将楼间的栏杆也撞断了半截,伴随着几声尖叫,萧如衣乍进倏退,已回到原位。这时只听他道:“我的名字,你们要记清了!”
李文成此时的见识已是非同一般,见萧如衣纵身,出招,回退,一气呵成,武功实在惊人,不禁暗暗心惊。
妓院里原本热闹,这时发觉有人打架闹事,顷刻间院里变得更加吵闹起来,客人们纷纷跑出来瞧热闹,阁楼附近立刻围了不少人,有些胆子大的,更是忍不住跑到阁楼窗边,伸头朝里面瞧来。
那二人颤巍巍地爬起来,脸上均现出愤怒之色,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闪身进场,朝阁楼里的三人瞧去,对紫衣人道:“他们与阁下无仇无怨,阁下怎地出手伤人?”
萧如衣懒洋洋地端起酒杯,道:“谁让他们扰了我喝酒的兴致,这是给他们长点记性。”
那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高大英伟,两鬓有些斑白,这时听得紫衣人之言,平静的脸庞闪过一丝怒色:“阁下当真狂妄,瞧阁下也不是无知之辈,难道以为自恃武功高强,就可以横行无忌么?”
萧如衣仰天一阵长笑,倏地又收止笑容,冷然道:“萧某一向狂妄惯了,如今也活得好好的,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他话未落音,已纵身而起,倏地挥出一掌,那人身手也是快极,倏然出掌,“嘭”地一声响,萧如衣飞身飘回原位,那人也连退三步。
“好功夫,原以为荆州没甚么人物,看来还是有人值得萧某认真一战!”萧如衣狂傲道,“我这人最听不得别人威胁,再多的人来,我也不怕,你若是能挡住萧某十招之数,刚才说的话我便罢了,不然,哼哼……。”
那人心中怒极,方才与萧如衣交手一招,知道他功力高深,但那人也不是一般人物,虽然年数已大,萧如衣的狂傲之言却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便道:“别说十招,便是百招那又如何?”
那人肃立不动,凝神以待,直有一派高手名家的风范。
萧如衣伸手在面前的桌上轻轻一按,身子腾空而起,轻飘飘地落到那人面前,只听“喀”地一声响,那张木桌霎时间裂成无数块碎片,这一手功夫厉害至极,纯是打穿木桌不难,可是像他这么轻轻一按,便劲透木桌,将它震成无数碎片,掌上的功夫实在骇人,倘若这掌按在活人身上,哪里还有命在,立时便有人发出一阵惊呼。
那人袖袍一摆,道:“出招吧。”
萧如衣长笑一声,右掌虚按,便见那人胸前顿时掌影纵横。
那人一抖袖袍,右手握指成拳,雄沉的劲力已穿透掌影,往萧如衣当胸打去。这一招拳法李文成只觉有些熟悉,他瞧二人都是少有的高手,忍不住凝神观摩。
萧如衣这时已收掌曲臂,轻轻一磕,磕在那人的手臂上,将那人的拳招化去。
那人左拳已直挺地向萧如衣打到,雄沉的拳劲直冲去过,全无半分花哨。
萧如衣轻喝道:“好拳法!”同时身子一飘,已向飘到半空,掌指斜引,从半空中向那人头顶直泻下去。
那人左拳落空,见对方攻势已至,他双臂一封,硬挡了萧如衣这一招“泰山压顶”,“喀嚓”一声响,那人脚下的木板禁不住劲力的冲击,裂开一大块,那人赶紧移开脚步。
这时萧如衣攻势不减,伸脚向那人下腹踢到,那人连忙退避。萧如衣见那人退避,随身而上,拳脚在那人四周飞舞。但见他手中招式如斧披风,飘逸绝伦,委实难以抵挡,六招过后,那人便落了下风。
在萧如衣又劲又迅的掌法逼迫下,那人脸色涨红,身形有些滞涩。萧如衣一个虚击,引得那人拳脚大开,这时胸前便露出破绽来,萧如衣左掌直向那人胸口拍去,眼见便要打中那人胸口,萧如衣突地收掌,倏然飘退。
只听他道:“这个不作数,你身上有伤,不然当真可以接下我的十招,你可以走了。”
那人咳嗽两声,见萧如衣一会儿狂傲,一会儿讲理,也不知他是甚么来路,便道:“阁下武功高明,在下甘拜下风。”
他说完便向楼下走去,那仆役装束的二人这时也捂着胸口,随他下了楼。
那青年见那人出了“醉春楼”,舒了一口气,向萧如衣道:“多谢好汉救我。”
萧如衣道:“我瞧那人也不是来杀你的,你那么害怕作甚?”
“他们虽不杀我,可是却将我关在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这里也不能去,那里也不能去,像坐牢一般苦闷,我可不想呆了。”那青年抹了一把汗,有些死皮赖脸地道:“好汉不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让我跟着你得了,不然又会给他们追上的。”
萧如衣哈哈一笑,将挂在墙上的斗笠取下戴在头上,飘然引去。
那青年见萧如衣离去,作了个无奈的表情,转身与李文成道:“小哥快溜,不然这妓院老板可得找我们赔偿损失了。”
二人急忙下楼,趁着混乱的人群逃离了“醉春楼”,直到出了城外,李文成才道:“我也该走了。”
那青年嘻嘻笑道:“今天多谢小哥助我,后会有期了。”
李文成与那青年分别,便直奔“五梅山庄”而去。
@许小焕焕 757楼 2014-04-17 17:47:24
许小焕焕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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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麟 756楼 2014-04-17 15: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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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二十二 剑影重重
红日渐渐西斜,李文成到了一处林边,这时他已连续不绝地奔行了大半个时辰,只觉有些累了,便找到一棵大树靠下休息。小憩片刻,当他准备起身离去时,突地发现对面的一棵树上有些异样,树皮上刻着几个如蛇一般弯弯曲曲的奇怪符号,李文成心中一惊,脑里跳出“毒手赤练”的影子来。
这树上的符号正是那日“毒手赤练”与他约定的路符,李文成顿时心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现在遇到,不如就先与他碰个头去,将秘籍经文尽早给他,免得纠缠。”
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此刻我手上并没有“血影七杀功”的秘籍原本,该如何应付“毒手赤练”呢?”他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计议。
依着树上符号所指的方向,李文成寻了过去,行了不远,果然便见另外一个树上也刻着同样的路符,他依着路符一路寻去,行了许久,突地听见树林里隐隐有兵刃打斗声传来,他快步循声过去。
待到声音渐近,李文成瞧见在树林间不时有剑光闪烁,他轻脚跃上一棵大树,透过枝叶向下方望去,只见树林里一群人正在混战,地上也躺了几人,待他仔细看去,顿时心中大惊,一方正是“毒手赤练”,另一方却是魏宏风与晏明,还有几个山庄侍卫,他们明显处于劣势,人数即少,武功也比围攻他们的黑衣人稍弱。
“毒手赤练”此时一人应付晏明与魏宏风二人的合力,犹自攻多守少。
李文成见势危急,立刻飘下树,走上前去,大声道:“‘毒手赤练’!快停手,我在这里。”
“毒手赤练”见是李文成走来,果然停下手,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说道:“嘿嘿,你来了就好,我正到处找你。”
李文成道:“不用费心找我,我说过的话,当然作数。”
这时晏明脸上也露出喜色,迎上李文成道:“李兄弟,原来你真的没事,我还以为这妖人说了假话。”
“毒手赤练”听得“妖人”两个字,脸色一青,道:“你找死。”便要纵身过来,李文成急忙道:“且慢,你若敢动我大哥半根毫毛,我发誓,你永远也别想得到秘籍。”
“毒手赤练”瞧见李文成脸上决然的神色,知他所言非虚,便道:“好,今日且饶他一命。”
李文成紧攥住晏明的胳膊,向他使了个眼色,又向魏宏风与一众侍卫打了招呼,便道:“魏公子,晏大哥,各位侍卫大哥,你们先回去,这里由我来应付,不会有事的。”
晏明急道:“少庄主特意派我们来救你,怎能就这么回去。”
李文成沉吟片刻,顿向“毒手赤练”道:“我们俩可否借一步说话。”他转头对晏明道:“晏大哥先暂且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就回来。”说罢便离开众人向一边走去,“毒手赤练”也跟了过去。
二人走了老远,李文成停下身来,这时“毒手赤练”道:“快将秘籍拿来。”
李文成笑了笑,缓缓道:“秘籍我当然会给你,不过不是现在,我若是现在交给你,依我对你的了解,我多次惹怒于你,你还不当场将我杀了。”他走到一棵粗壮的树边,对“毒手赤练”道:“你需在这棵树下挖个坑,明日酉时之前将抑制嗜血的法子记下来埋在坑里,后天酉时之前我也会将秘籍带过来放入坑里,到时你来取便是的了。”
“毒手赤练”道:“好,就依你的。”
李文成又道:“我先说明,给你的不是秘籍原本,只是依着我的记忆记下来的,实不相瞒,那秘籍的原本本来我是藏好了的,却不知如何弄丢了。”
“毒手赤练”眉头一皱,带着狐疑的眼神道:“你诡计多端,我怎知你给我的秘籍经文全是真的?”
李文成道:“这个我可以保证绝对与原本的记载一模一样,倘若我没有诚意的话,怎会自己找到这里来送死,何况秘籍给了你,我也少了许多的麻烦。”
“毒手赤练”踌躇片刻,眼中闪着狠毒的光,咬牙道:“我姑且信你,后日酉时我便来取,你若是食言,从此我也不会再信你,哼哼,到时我会将你的家人找出来,将他们通通杀了,再来慢慢折磨你。”
李文成闻言背脊一阵发寒,心中顿时升起了要杀之而后快的念头,他思虑片刻,只觉此时也没有杀他的把握,便不动声色道:“我说话当然算数了,希望你也说话算数,我若是没有见到那抑制之法,也断不会留下秘籍经文的。”
“毒手赤练”桀桀怪笑几声,在那棵树上做了记号,二人便往回走去。
“五梅山庄”的梅花栽种秘术相传数百年,已培育出不少四季常开的品种,其中五种更是各具特色,梅云婧的闺房里放着她最爱的“乌羽玉”,它的花枝如羽毛一般好看,又如玉石一般细腻温润,扑鼻的清香更可以让她忘却烦恼。
梅云婧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时小娟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推门走了进来,轻声道:“小姐,小娟为你熬了一碗鸡汤,你快喝了吧。”
“嗯。”梅云婧端起鸡汤,喝了两口,望着小娟突然道:“如果有一天甚么事也不用管,甚么事也不用想,自由自在,那该多好。”
“小姐,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小娟呵呵笑道。
梅云婧轻轻笑了笑,眉头舒展了些,这时小娟眨了眨眼睛,故意叹口气道:“唉,小娟要是个一庄之主,管着一堆人,又有人惦记,该有多好啊!”
“你这鬼丫头,鬼怪精灵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你胡说些甚么?”梅云婧啐道。
小娟嘻嘻道:“我知道小姐忧烦,故意逗小姐开心呢,小姐其实不必为那群山贼烦恼,想当年那么多乱军骚扰我们‘五梅山庄’,到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退走了,那时山庄还没有如今这么多的侍卫,小姐的武功和智慧又远远胜过一般人,一定会有法子的。”
楼主:石之瞳 时间:2014-04-17 18:08:53
@许小焕焕 757楼 2014-04-17 17:47:24
许小焕焕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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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麟 756楼 2014-04-17 15: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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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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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焕焕 767楼 2014-04-17 18:33:22
被集团消费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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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唔。”梅云婧应了一声,望着鸡汤怔怔出神。
小娟又嘻嘻道:“我知道小姐心里在想:‘哼,这群山贼我才不会放在眼里,我担心的是李公子的安危。’”
“胡说八道,你想讨打啊。”梅云婧横了她一眼,作势欲打。
“哎呦,小姐,你的鸡汤还没喝完呢。”小娟嬉笑着跑了两步,呵呵道:“小姐放心,李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主仆二人嬉笑一会,梅云婧似乎突然想到些甚么,便道:“小娟,你去与许执事说一声,让他在议事厅等我。”
“好的,小姐,我这就说去。”小娟出了屋。
梅云婧喝完鸡汤,换上一身劲装,便往议事厅走去,到了议事厅,许宗元已在站在那里等着,见梅云婧过来,便道:“少庄主,找我有甚么事?”
梅云婧让许宗元坐下,说道:“许执事,你是否已可以确定‘飞马帮’那帮山贼的藏身之所?”
许宗元道:“嗯,那帮山贼狡猾,藏身之所分了两处,一处在水月岗,一处在虎渡林,他们有时在一处宿营,有时又在另一处宿营,就是想让人摸不清楚。”
梅云婧道:“好,你通知庄中所有侍卫,今天晚上全力攻打‘飞马帮’的巢穴,待魏师兄与与晏侍卫回来,你再与他们说明。”
“今天晚上?”许宗元有些愕然。
“嗯。”梅云婧点点头,上次李文成与她说了内奸之事,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最近越来越觉有可能,这些日她故意将侍卫的作息改为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却甚么也不说明,即是为今晚的战斗作准备。她早已想好,这时临时通知许宗元,便是考虑即使真有内奸知会山贼,也可让他们来不及调度人马。
“可是……可是,那帮山贼人数众多,而且十分狡猾,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许宗元脸上忧色颇重。
“该来的终究要来,从前我考虑事太多,反而畏首畏尾,不敢有所行动,自古两军对垒,难免会伤及性命,这次我们只要小心谨慎,定然不会像上次那样再中他们的圈套,我们一定能赢。”梅云婧坚定地道,她知道许宗元对山庄忠心耿耿,只是过惯了平安日子,且经过上次大败,变得有些胆小了,她也了解不少侍卫的想法,这些日山庄与“飞马帮”对峙,那帮山贼也没能讨到便宜,因此许多人都希望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下去,将那帮山贼拖死,但她心中另有想法,眼见春种的日子渐渐逼近,若是一直拖下去,只怕今年村民的日子不会好过。这个计划虽是大胆,也是她思虑多日的结果,倘若一举击溃山贼,即可鼓舞士气,又可让村民们赶上春种的日子,更可让山庄威名越加远扬。
许宗元见梅云婧心意已定,便道:“好的。”他转身往外走去,没走几步,便见身上血迹斑斑的魏宏风匆忙走了进来,他急忙道:“魏公子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梅云婧瞧见魏宏风身上的异状,也忙道:“师兄,怎么了?”
魏宏风道:“今日遇到‘毒手赤练’,与他恶斗了一番,却正好遇上了李文成。”
梅云婧急忙道:“李公子?他现在人在哪里?”
魏宏风道:“他与晏侍卫就在外面。”
梅云婧脸上霎时露出喜色,道:“快请他们进来。”
过了一会,李文成与晏明二人进了厅。当李文成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梅云婧心中竟止不住的欣喜,只觉一个一直记挂的东西突然失而复得一般,这时李文成道:“少庄主,我回来了。”
梅云婧敛住心中情绪,道:“嗯。”
这时许宗元道:“听少庄主说李公子被邪教妖人‘毒手赤练’抓去,我们一直很担忧,想不到李公子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定然受了不少苦吧?”
李文成忙道:“文成让诸位费心了,苦倒是没受多少,只是有惊无险。”
梅云婧道:“哦,李公子可以说来听听。”
李文成便将那日 “毒手赤练”抓他走后的情景一一道来,只隐去了被那儒生抓住的那一段遭遇。
梅云婧与李文成多日未见,不时拿眼瞧他,见他从容不迫地述其经过,只觉此时的他沉稳俊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潇洒之态,一颗心不禁怦怦地跳得飞快,霎时间将甚么名誉争斗通通抛在脑后。
李文成心思何等敏锐,见她姿态,心中便想:“她堂堂一庄之主,难道当真对自己这个流浪江湖的落魄少年有意,不会只是一时性起吧?”他一会儿欣喜,一会儿迷惑,心里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这情形魏宏风也瞧在眼里,心里顿时酸酸的不是滋味,他自小在“五梅山庄”习武,天资聪明,武功又高,常常受人敬慕,在众人眼里,他与梅云婧一直被视作“金童玉女”,此时见梅云婧的神情,心中更是失落。他原本对李文成并无恶意,这时也不免醋意上涌,便道:“那‘毒手赤练’老辣狠毒,怎会被你区区几句话便打发了?”
李文成怔了怔,道:“或许有魏公子与晏大哥在一旁,他有所顾忌,就算不放我也没其他法子可想。”
魏宏风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此时见李文成语气谦逊,心中更觉尬尴,他不是多疑的人,也不愿在此事上多作纠缠,他早已瞧见梅云婧一身劲装,这时便道:“师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梅云婧道:“师兄,我已作出决定,今天晚上全力攻打‘飞马帮’。”
“今天晚上?”魏宏风有些吃惊,随即坚定地道:“我随你去。”
这时晏明也道:“好啊,少庄主!我早想痛击这帮山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梅云婧见李文成站在一边沉思,便道:“李公子有话要说么?”
李文成抬起头,说道:“少庄主应是早就计划好了吧,只是,只是……。”
梅云婧道:“李公子尽管说,这里没有外人。”
李文成道:“我觉得山庄里有内奸,若是内奸提早知会那帮山贼,那么这次行动便大大不利了。”
魏宏风、许宗元、晏明三人闻言均吃了一惊。
这时梅云婧道:“这个我也想了,所以才刚刚布下命令,准备立刻出发,即使有内奸,我想他也来不及通知,就算他能先于我们一步知会贼匪,至多与贼匪正面拼杀,我想以我们五梅山庄的实力,定能胜得了他们。”
李文成沉吟片刻,点点头道:“这也是个办法,只是他们人数众多,即使我们能赢,伤亡只怕也会不小。”
梅云婧道:“这也是我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那‘飞马帮’始终是个祸害,想不伤一兵一卒,就打退‘飞马帮’,终是不可能,还不如一次决个胜负。”
李文成见她身上有股决断的魄力,心下也是佩服,他想了一会,道:“我倒有个主意,说不定不用太大的伤亡,便可消灭那帮山贼。”
梅云婧道:“哦,李公子请说。”
李文成左右瞧了一下,道:“从前我流落山间的时候,遇到一个老道人,他教了我一些卜卦的法门,很是灵验,我想这时用上正好,只是那道人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泄露天机,否则必遭报应,或是阳寿减少,或是有些小灾小害落身,知道的人越多,报应越大,所以,晏大哥,魏公子,许执事,我想单独为少庄主卜一卦,各位暂时避开一下不知可否?李文成在这里多谢了。”
三人见他说得神秘,又满脸正容,便也纷纷答应下来,这时梅云婧道:“既然有这些害处,不必用就是了。”
李文成道:“只是少庄主一个人知道,不说出去,倒也不会有多大的伤害。能用我的小小伤害换得多数侍卫的性命,这非常值得。”
梅云婧想想道:“好吧。”
待魏宏风、许宗元与晏明三人出了议事厅,李文成便道:“既然少庄主已下了决心,与那山贼的决战也不迟在这一两天。我始终觉得内奸是个大大的隐患,不如先将他揪出来再行计议,我有一个法子,今天晚上便可将他揪出来。刚才说的卜卦的事,其实是我胡编的,只是觉得这个法子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梅云婧沉默片刻,道:“你倒是挺会故弄玄虚的,快些说,甚么法子?”
李文成看不见她脸上的喜怒,只是听出她语气中少有地透出些许俏皮味儿,心中也自一喜,便道:“我想这样,少庄主假装向外宣布明日早上攻打‘飞马帮’,实则派人严密监视庄中每一个人的动静,假如今天晚上有人夜出,一定是去通知山贼,那么他必是内奸无疑。”
他顿了顿,又道:“找出了内奸,事情就好办多了,以后可派一些庄中高手,去骚扰那帮山贼,他们若是接战,便退,他们若是不理,便扰。一天骚扰他七八次,连续扰他个三五天,包准让他们烦不胜烦,待他们疲惫之时,再突然袭击,定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管山庄里没有内奸,都可以依此法子行事。”
梅云婧双眼一亮,喜道:“好主意,从前他们骚扰我们,我们也去骚扰他们,也让他们尝尝被骚扰的滋味,就依你的主意行事。”
暮色笼罩着整个大地,一弯新月从云层里透出来,在大地上抹了一道朦胧的夜光。“血影七杀功”的全部经文李文成已记得纯熟,他将经文写在布上,折好藏到身上,便躺下休息。
脑中不时闪过梅云婧似有若无的情丝,李文成心中既有些甜蜜,又颇多烦恼。他想到性子热烈的秦熳,与她一起的日子,是那般甜蜜,待她狠心离去,却又似狂风暴雨在身上肆虐而过,似乎只剩残枝断垣,让他痛苦不堪,他本以为心门已闭,不知不觉中秀丽无伦的梅云婧却使得他心中涟漪重新又起。可是他心中又有些害怕,秦熳留下的阴影,终是让他对一切都有怀疑。
胡思乱想中,李文成渐渐睡去,第二天天未亮,李文成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爬起来穿上衣服,便见梅云婧一身劲装站在门前,他只觉眼前一亮,缓了一会神,才道:“情况如何?”
梅云婧脸色有些沉凝,道:“果真如你所说,昨天晚上,有一人曾出过庄外。”
李文成忙道:“谁?”
梅云婧顿了片刻,道:“是我二叔。”
李文成心想果真是他,一切顿觉明了,不禁暗道:“那天晚上与我交手的也必定是他,他不仅与‘飞马帮’暗通,还与‘毒手赤练’暗通,那日在路上被人伏击一定也是他捣的鬼。”
他思虑片刻,便道:“少庄主准备如何处置?我瞧你二叔身份特殊,一个不小心处置不当,只怕会引起大波澜。不如我再想个法子,使他的身份在众人面前曝露,这样别人也无话可说。”
梅云婧道:“李公子有甚么好法子?”
李文成沉吟半响,道:“这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好的法子,容我再仔细考虑考虑,不过知道他是内奸,以后行事也好办多了。
梅云婧仰头沉思,过了片刻,道:“此事急迫,容不得再拖延,我准备立刻行动。”
李文成望着她秀丽面容上的坚定神色,点点头道:“嗯,这样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二人走出屋外,百十来个侍卫“唰”地一下涌到身边,梅云婧玉臂一挥,道:“随我来。”
梅云婧领着众侍卫到了梅秉泓的居屋前,下令将屋子围了一层又一层。屋外的动静早已惊醒了屋中人,梅秉泓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见门外刀剑密布,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向梅云婧道:“贤侄女,你不去攻打飞贼,却来我这里作甚么?”
梅云婧道:“还请二叔移居‘霄云塔’居住。”
梅秉泓闻言,脸色大变,厉声道:“你要囚禁我!我是你的长辈,你凭甚么囚禁我,真是大逆不道!”
梅云婧道:“二叔,你的事云婧早已知道,请二叔随云婧去‘霄云塔’,云婧保证二叔可安稳渡过余生。”
@青铜水月 786楼 2014-04-17 22:50:30
你的打斗写的比我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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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比我谦虚太多了^^
@公子麟 787楼 2014-04-18 09:5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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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梅秉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隔了片刻,喝声道:“老夫清清白白,会有甚么事,你以为仗着庄主的名号,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二叔非要云婧说吗?那好,云婧这就说了。”梅云婧道:“近来山庄出了许多怪事,有一次我们与‘飞马帮’谈判,可是恰巧那日庄中村民食物里被下了泻药,加上侍卫又少,以致为妖人乘虚而入,还有一次,云婧与李公子在路上莫名被人偷袭,而那次行踪本来却是极少有人知道的,所以云婧怀疑这山庄里有内奸。为了查出内奸是谁,云婧昨日故意布下了今天清晨攻击 ‘飞马帮’的命令,而且嘱咐所有人留在山庄里,不得外出,就是想找出内奸,可是昨天晚上悄悄离开过山庄的,只有二叔你。”
梅秉泓狂笑道:“笑话,你随便编织一个罪名就想囚禁我,只怕是因我上次惹你,公报私仇吧,昨天晚上我确实出去过,但是这又能说明甚么,你们有谁见过我与山贼暗通,我是堂堂的梅家嫡传,岂会与贼匪暗通,你无凭无据,分明是诬陷,你这一庄之主,如此颠倒黑白,怎能服众!”
梅云婧冷然道:“二叔,你现在说甚么也没有用,请随我去‘霄云塔’,不要逼我做出不想做的事。”
梅秉泓厉声道:“臭丫头,你好歹毒,想让我束手就擒,休想。”
梅云婧闻言朗声道:“各位侍卫听命,将他拿下!”
这一声令下,数十个侍卫持着兵刃直向梅秉泓移去。
梅秉泓脸上变了颜色,大声道:“你……你们,我是梅二爷,我是老庄主的亲弟弟,张侍卫,白侍卫,你们在哪?”
梅云婧缓缓道:“他们正在外庄守着庄门,二叔你不必顽抗。”
这时从屋里冲出十多个人来,正是梅希扬与刁不发、“快剑”祁陆、‘铁手金枪’贺烨等一众外庄高手。
梅云婧向刁不发等人朗声道:“各位,这是我们‘五梅山庄’庄内之事,各位不要插手,还请自行离去,如若不然,便是我们‘五梅山庄’的敌人,今日也休想安然离开。你们可以看看四周,我相信你们应该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的抉择!”
这时‘铁手金枪’贺烨道:“少庄主不要误会,贺某过来是为了与贵庄共抗山贼,贵庄的家务事贺某也不便过问,这就走了。”
他说罢便往外走去,几个外庄高手见贺某离开,心中松动,也跟着离开。刁不发等人犹疑了片刻,也纷纷离去,只留下梅秉泓与梅希扬父子二人。
梅秉泓见大势已去,颓然道:“好吧,我随你去。”
梅秉泓父子被囚于“霄云塔”,这场内部风暴终于化解,梅云婧依定好的计划,挑选了二十名庄中精锐,由晏明率领,各乘骏马追寻“飞马帮”而去。对于梅云婧的霹雳手段,李文成心中也甚是佩服,想她身为一庄之主,虽然年纪轻轻,却能够让如此众多的侍卫心服,实在有过人之处。
这一日到了黄昏,李文成行到与“毒手赤练”约定的林中,他换上夜行衣,将林中每一处地方探了个遍,确信“毒手赤练”没有藏匿其间,便潜伏在离约定处不近不远的一棵树上,屏神盯着四周一切。
许久之后,只觉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不少,李文成见林中并无动静,心想这“毒手赤练”定是已挖好了坑,将抑制之法埋在坑里了,便跳下树去,走到那棵做了标记的树下。他在地上寻了片刻,发现一处地面有些松动,他将土拔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张麻纸。
李文成拿起麻纸,借助微弱的月光瞧见纸上写了几行字,他将麻纸收入怀中,再将写下秘籍的软布放入坑里,将土填上,便迅速离去。
李文成行了一阵,突感背后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机,他心中一惊,倏地转身,只见数丈外跟着一人,手中持着剑,正是“毒手赤练”。
李文成拔出随身长剑,指向“毒手赤练”道:“原来你早就在林中等着我。”
“毒手赤练”仰头一阵桀桀怪笑,森然道:“你受死吧!”
李文成轻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非要杀我?”
“毒手赤练”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嘿嘿冷笑道:“无论如何,你今天非死不可。你很聪明,也很小心,不过你的江湖经验终究不足,其实本尊早已潜伏在地下,闭住了呼吸,就是等你过来。”
李文成运劲于身,道:“你花这么多功夫杀我,我实在想不通,秘籍我也给你了,难道就是因为我曾经惹怒过你吗?”
“毒手赤练”向李文成逼近,狂笑一声:“哈哈哈哈,‘血影七杀功’,乃我们三宗五派中人梦寐以求的奇功,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练的!现在这奇功只能由本尊来练,谁练了本尊就要杀谁。”
李文成道:“你当是它是宝贝,我却没有。”他嘴里说着,手中剑倏地便向“毒手赤练”左眼刺去,顷刻间便到了“毒手赤练”眼前。
“铿”地一声,“毒手赤练”剑势更快,已横在面前,格住李文成刺来的长剑。
李文成深知“毒手赤练”的厉害,心里念着决不能丧失主动,待剑被格住,他双膝一曲,矮身向“毒手赤练”腋下滑去,长剑由上向下圈转,拖至“毒手赤练”的左胸。
这一式兵行险着,极是大胆。
“毒手赤练”显然没有料到,只是李文成这一式属临急巧变,前一式与此式的连接并不十分流畅,“毒手赤练”身手快极,他胸腹一收,猱身朝前窜出,在空中翻转落下。
李文成屈膝向前滑出,他左手在地上一按,身子一旋,已转过身来。
这时“毒手赤练”也转身过来,长剑一指,脸上杀机更浓。
李文成身子一晃,长剑已闪电般地刺出,直向“毒手赤练”而去,竟是不想给“毒手赤练”一丝喘息的机会。
只见剑光一闪,“叮叮”几声响,“毒手赤练”已后发先至,与李文成长剑一阵交击。
李文成只觉手腕发热,长剑几乎把持不住,他一个轻旋,将剑握紧,心中暗叫糟糕,知道方才过于急迫,以致判断失误,显然“毒手赤练”转身过来时便已有所防备。
这时“毒手赤练”的长剑已悄无声息,袭至李文成身前。
李文成心知不能退避闪躲,只要一避,“毒手赤练”的快剑便会连绵不绝而来,剑剑夺命,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情势危急,李文成长剑一抖,瞬间便向“毒手赤练”心脏刺去,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毒手赤练”胜券在握,当然不会与李文成同归于尽,他收剑回格,将李文成的剑势挡住,往后退出两步。
李文成后退一步,身子轻旋,运劲贯臂,手中剑突地如毒蛇吐信一般,闪电刺出,直向“毒手赤练”左胸袭去。
“毒手赤练”长剑急挑,已后发先至,将李文成手中长剑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