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江湖【原创】

  @953085358 1493楼 2013-11-09 22:01:06
  亲,保重身体,不要半夜更新了。
  -----------------------------
  那也没有办法呀。。。平时实在时间不多,能挤的只有周末的晚上啦。。。
  @我是铁中棠 1494楼 2013-11-10 00:22:58
  笑傲江湖可是我最喜欢的 武侠 之一啊,你改编的还算新颖,继续关注,楼主真是人才
  -----------------------------
  呵呵,多谢鼓励了!!!
  @安逸晨2013 1509楼 2013-11-12 15:00:28
  @小怪兽wl369 :楼主高才,本土豪赏100金聊表敬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助楼主再造高楼神话。【 我也要打赏 】
  -----------------------------
  ~~~~(>_<)~~~~ 好感动啊。。。还是你好。。。不过我想弱弱地问一句,这个100金,咋用呢?o(╯□╰)o
  @安逸晨2013 1517楼 2013-11-13 23:14:46
  看来楼主这周很忙
  -----------------------------
  唉,不是这周很忙啊,这都忙了大半年了,奄奄一息啊。。。
  @安逸晨2013 1523楼 2013-11-18 11:14:04
  催更点!!!!楼主更吧
  -----------------------------
  首先多谢打赏,嘿嘿!!!其次表示抱歉,上周周末没有休假加班了,这周如果不加班一定尽力多更一些!!!!
  第十六章 暗生情愫

  就在东方不败正在费尽心思为令狐冲疗伤之时,岳不群与费彬却是争执的不可开交。

  “岳掌门,注意你的身份,你方才说的话是甚么意思?你今日是专程来跟我嵩山派为难的是么?”费彬冷冷道。

  “甚么意思?”岳不群“哼”了一声,“费师兄,岳某绝对没有和嵩山派为难的意思,岳某只是想知道,小徒令狐冲,是否在费师兄手里?”

  “岳掌门,你这可是说笑了!令狐冲是你的弟子,他的下落你却跑来问费某,你这可是问错人了吧!”费彬冷笑道。

  “既然费师兄口口声声说,小徒的失踪与贵派没有关系,那费师兄可否告知,那日岳某离去之后,陆师兄与丁师兄又为何要暗中跟踪并监视我们华山派,究竟是何居心?”岳不群气道。

  费彬心中“咯噔”一声:“岳不群当真不简单,居然察觉到了!”只不过提起此事,费彬亦是大动肝火,当下发作道:“既然岳掌门提到此事了,那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不错,费某是派陆师弟与丁师弟去监视令狐冲了,原因很简单,那天我等围剿曲洋刘正风之时,令狐冲的所作所为算怎么回事?哼,谁又敢保证,我五岳剑派的叛徒便只有刘正风一人?为了防患于未然,费某认为监视令狐冲是有必要的!另外,费某要纠正岳掌门的一个说法,陆师弟和丁师弟去监视的是令狐冲一人,绝非整个华山派!岳掌门,此事说到底,也是你华山派理亏在先,怪不得别人!”

  喘了口气,费彬又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派人监视令狐冲是费某思虑不当,但岳掌门若因此心中不忿,大可去左盟主那里告费某一状,左盟主定然会秉公处理!只不过,费某眼下却要先问问岳掌门,我陆师弟是怎么死的?想来,整个华山派,除了岳掌门之外,应该不会有人是陆师弟的对手吧?”言下之意,便是隐隐指责,岳不群就是杀害陆柏的凶手。

  原来那日陆柏单独追杀令狐冲之后,丁勉便在一直留在原地监视华山派其余人等的动向。丁勉原以为,以陆柏的武功,诛杀令狐冲一个后辈,即便是有甚么意外反复,来回也至多一个时辰便可了结。岂料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陆柏回来,华山派其余人等在自己眼皮底下也是丝毫没有动静,丁勉渐渐感到有些不妙,当下放弃监视华山派,前去寻找陆柏下落。待到寻至郊外发觉陆柏横尸当场、令狐冲下落不明的时候,丁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令狐冲能从陆柏手里逃过一劫!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自己不信,丁勉又仔细查探周围,发觉现场只有两个人的脚印以及搏斗痕迹,并无第三人现身的迹象。无奈之下,丁勉只得将陆柏尸体带了回去,禀告费彬处置。
  费彬见到陆柏的尸体,震惊之后、便是大怒,在他看来,陆柏身亡、令狐冲下落不明,岳不群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丁勉对此事曾谨慎推测:会不会是东方不败下的手?费彬思虑良久后,断然排除了丁勉的推测。费彬认为,东方不败插手此事的可能性极小。一方面,令狐冲虽然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但与刘正风比起来,毕竟还是个小人物、想来东方不败也绝不会将这种小角色看进眼里;另一方面,假如令狐冲也暗中投向了魔教,那当日东方不败现身救出曲洋、刘正风及其女儿弟子时,为何不索性将令狐冲一道救出?此事于理不合!

  因做了此想,费彬判断,此事该当是岳不群暗中做的手脚,否则别的不说,只说令狐冲,就绝不应该是下落不明、而应该是给陆柏陪葬才对!丁勉听完费彬分析,当下也大是赞成!二人一拍即和,本想立刻去找岳不群算账,但费彬冷静下来,想到十余年没有见过岳不群出手,实在吃不准他眼下境地如何!这次来衡阳,已经死伤了不少弟子,还折了陆柏这样一个高手,己方实力已然大损,不可轻举妄动,加上刘正风一事,眼下事态的发展已与自己等人出发之前的预想截然不同,费彬思忖再三,决定还是先将事态飞鸽传书报于左冷禅,听候左冷禅的决断,再作打算!

  费彬推测陆柏死于岳不群之手,说到底也是阴错阳差。那日东方不败出手击毙陆柏时,依旧用的是银针功夫,只不过陆柏致命伤却不像在刘正风府中死的那些人一般在眉心,而是在天灵盖。除非费彬将陆柏的头发剃光,否则绝对难以发现这个秘密。也是当日东方不败发觉令狐冲有性命之危,出手杀费彬之际,心念电闪之间、却是莫名其妙为令狐冲担忧起来:“他毕竟是华山派的弟子,若是让旁人时候发觉是我救了他,怕是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便是这一念之下,东方不败出手便稍稍上扬一些,将银针直直钉入了陆柏的天灵盖之中,方使得眼下费彬产生了误判。其实,东方不败也想过,若是想将令狐冲与此事脱离干系的最好办法,莫过于索性将陆柏毁尸灭迹,只不过东方不败何等身份?又岂会去自降身份做这种事?当然,唤湖南分舵的弟子来做也未尝不可,只不过东方不败心中却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别扭,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心中竟是隐隐有些害怕旁人知道,她救了令狐冲一命!

  就在费彬与丁勉心急火燎的等着左冷禅的决断之时,岳不群却已经一脸怒气找上门来。岳不群身为华山派掌门,在江湖上声威赫赫,虽说一直韬光养晦、不曾在各种场合强出头,但岳不群的武功修为,却是五岳剑派中任谁也不敢小视的!陆柏、丁勉虽说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但论起武功修为、严格说起来,与岳不群还是有不小差距的。其实那日陆柏、丁勉暗中跟踪监视华山派,岳不群早已暗中看在眼里,包括令狐冲悄悄溜出去,岳不群也是心知肚明,之所以没有采取措施制止,是因为岳不群自认早已料定了陆柏丁勉的来意,无非是想找机会寻寻令狐冲的晦气出口恶气罢了!心想无论自己平时怎么费尽心思说教,令狐冲却总是不以为然,此次叫他吃些苦头、记个教训,想来对日后还是有好处的;另一方面,岳不群心中尚有一件自认为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谋划,于是便听之任之了。

  但岂料,第二天一早,岳灵珊便神色慌张找来,说早晨始终不见令狐冲从房间出来,担心他伤势复发,岳灵珊便闯进房去,结果却发现令狐冲房内空无一人,连床铺都是毫无温度,显然是房中一夜无人的迹象。岳不群这才感到事态严重,急忙在客栈周边秘密打探一番,却发现丁勉早已不见了踪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陆柏丁勉不是来寻晦气,分明是要找机会杀掉冲儿!”心中虽存了此想,但岳不群却是一向稳重、并未轻举妄动,当即只是下令门下弟子分头出去寻找令狐冲的下落,谁知门下弟子足足找了好几日,寻遍了衡阳城内城外,都不见令狐冲踪影,这消息将岳灵珊急得直哭,岳不群这才坐不住了,当即便直奔嵩山派驻地而来,一进门便板着脸向嵩山派要人。
  岳不群自然是做梦也想不到,令狐冲早已被东方不败救走,来的时候他早已认定,令狐冲定然是落在了嵩山派手里,并且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但岂料费彬不但不认账,反而话里有话指认岳不群杀了陆柏,这一下,倒叫岳不群大吃一惊。

  “你说甚么?陆师兄死了?此话当真?”岳不群一脸怀疑地望着费彬,心中却对费彬所说将信将疑,心道:“若是费彬一口咬定并未为难冲儿,那自然是骗人的假话;只不过,说陆柏死了,这等假话可是不能随便说,否则,他日陆柏若是再在江湖上露面,费彬如何做人?但陆柏若是真死了呢?是谁杀的?冲儿绝不会是他的对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费彬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哼!”费彬脸色铁青,头也不回叫了一声:“丁师弟,去将陆师弟的尸体抬出来!”

  “是!”丁勉一脸怒气地瞪了岳不群一眼,转身向偏房走去,不一会,带着两名弟子,抬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出来。

  岳不群快步上前,一把掀开白布,却见眼前的尸体不是陆柏是谁?当下惊呼一声:“陆师兄!”

  “岳掌门,我陆师弟的尸体便在这里,你怎么说?”费彬冷冷道。

  岳不群转过身来,神色如常:“费师兄,陆师兄死了,岳某心里很难过!岳某想知道,陆师兄是怎么死的?”

  “岳不群!”丁勉大喝一声,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陆师兄怎么死的?亏你也有脸问,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除了你,华山派还有谁杀得了陆师兄?”

  “丁师兄!”岳不群淡淡道:“莫要血口喷人,你说是岳某杀了陆师兄,可有证据?”

  “休得狡辩!”丁勉气道:“你方才自己也说了,你早已察觉我与陆师兄跟踪你们,眼下事情很明显,定是你怀恨在心,便暗中派令狐冲出门引开陆师兄,你趁我不备悄悄跟了出去,找了个僻静地方,师徒合力杀了我陆师兄,然后再悄悄将令狐冲藏起来!岳不群,你真是个伪君子,坏事做绝,今日居然还有脸假惺惺上门来要人?”

  “岳掌门!”费彬冷冷道:“我看丁师弟分析的很有道理,你做何解释?”

  “清者自清!”岳不群脸色如常,“岳某不需要解释,因为陆师兄根本就不是岳某杀的!”

  “到了现在还要狡辩!无耻!”丁勉大喝一声,“噌”的拔出长剑上前:“今日便要你为我陆师兄抵命!”

  “住手!”正在此时,天井中传来一个声音,出言制止了丁勉。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竟是五岳剑派盟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衡山派掌门莫大、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和丐帮帮主解风。

  “左盟主!”看清楚来人模样,费彬与丁勉一齐深深躬了个身,齐唤道。岳不群却只是拱了拱手,并未言语。

  “岳不群,你竟敢对左盟主不敬!”丁勉眼见岳不群一副完全不将左冷禅放在眼里的行为,当下勃然大怒。

  “丁师弟,退下!”左冷禅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只是出言喝退了丁勉。

  “是!”丁勉虽然勉强退下,但仍一边双眼死死盯着岳不群,一边狠狠攥紧了手中的长剑。

  “岳掌门!”左冷禅冲着岳不群拱了拱手,开口道,“本座御下不严,累得岳掌门受惊了,还望岳掌门切莫见怪啊!”不知从甚么时候起,左冷禅在公开场合,再也不自称“左某”,而是像东方不败一样自称“本座”,个中深意,实在是耐人寻味。
  “左盟主言重了!”岳不群还了一礼,心里却大不以为然:“好你个左冷禅,动不动就摆你盟主的臭架子!这一露面还不忘给我个下马威!哼,不就是一个丁勉么,能让谁个受惊?”

  跟岳不群打过招呼,左冷禅转向费彬道:“费师弟,你这是怎么搞的?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本是一家人,你如何能够纵容丁师弟对岳掌门剑拔弩张?”

  “盟主有所不知,此事乃是因为陆师弟不幸遭奸人所害,属下与丁师弟一时激愤,方才……”费彬解释道。

  “陆师弟的事,本座自有主张!”左冷禅挥挥手,制止了费彬继续说下去,开口道:“陆师弟不幸身故,我们自当为他讨回公道!只不过,费师弟你却不该误会岳掌门是凶手,你也不想想,陆师弟是那么好杀的吗?”言下之意,便是指左冷禅不认为岳不群是凶手,原因很简单,岳不群未必是陆柏的对手,所以杀害陆柏的另有其人。

  “属下知错!”费彬点点头,他跟着左冷禅时间最长,自然一下便明白了左冷禅话中涵义,当下也不再争辩,只是问道:“盟主,您怎么亲自来了?而且还是与诸位掌门帮主一道来的?”

  左冷禅道:“几天前接到你的飞鸽传书,本座深感事态严重,唯恐再出甚么意外,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来一趟衡阳,便立刻带人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因走得急,也没有事先知会你们!定逸师太一行,是本座在赶赴衡阳途中偶遇的,一番交谈方才得知,你们与师太日前因为如何处置刘正风之事上有了些不愉快,便代你向师太赔了不是,同时告知师太东方不败插手一事,师太深明大义,便随本座一道来了!”边说,又望了望莫大等人,“至于莫掌门,乃是本座特意派人请来的,刘正风之事,既是我五岳剑派之事,更是衡山派内部事宜,不请莫掌门,实在是于理不合!其余诸位掌门帮主,不是我五岳剑派同门,便是武林同道,此事事关重大,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本座便一同将他们请来了!”

  “原来如此!”费彬点点头,又道:“那依盟主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陆师弟定是东方不败所杀!”左冷禅一言惊人。

  “东方不败?”众人一阵惊呼,末了余沧海上前开口道:“左盟主,请恕余某无礼!依余某所见,此事应该不是东方不败所为,想那日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东方不败单枪匹马便闯了进来,一出手便让我方死伤数十人,由此可见,那东方不败不仅武功深不可测、并且自负的紧,根本没有将我武林正道放在眼里!以那大魔头的武功,若是当真陆师弟与他结了梁子,他也定是直接杀到贵派驻地来跟陆师弟过不去,但余某却是听说,陆师弟是死在人烟罕至的郊外,身上又没有甚么明显的伤痕,现场也没有甚么打斗的痕迹,想来定是遭到了偷袭而死!左盟主请想想,若真的东方不败下手,他会选择这种偷偷摸摸的偷袭方式么?以他的自负,恐怕是不会做这种事吧!凶手定然另有其人!”

  余沧海说完,心中一阵得意,他自忖自己的分析在情在理,虽然没有挑明,但他相信众人均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事实摆在那里,就两个人嫌疑最大,一个是东方不败、一个是岳不群,只要排除了东方不败出手的可能,那凶手自然不言而喻了!实际上,余沧海根本不关心谁是杀死陆柏的凶手,爱谁谁,反正嵩山派不止一次叫他当众丢脸,他巴不得嵩山派的人全部死光才好!至于华山派,余沧海也是窝了一肚子火,这狗日的岳不群,号称是个君子剑,暗地里却总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是放纵令狐冲那小兔崽子来跟自己的弟子过不去,便是偷偷摸摸派人盯着自己,好几次险些坏了自己的大事!每次想到这些,余沧海都是恨得牙痒痒,此时他巴不得嵩山派咬定岳不群是凶手打起来,两边最好能打个两败俱伤、悉数死光了才是最好!

  果然,余沧海话音刚落,岳不群脸色便更加阴沉难看。本来之前左冷禅话里有话,分明是笃定自己虽然身为华山掌门,但也绝对不是陆柏的对手,根本没有杀掉陆柏的能力。左冷禅的话往明里说,确实是在为自己辩护;但在岳不群听来,暗里却是讥讽与蔑视居多、辩护居少,实在是刺耳至极!他自重身份,不愿与左冷禅作口舌之争,但终归是窝了一肚子火,岂料紧接着余沧海的一番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说:“第一,凶手是岳不群;第二,正因为岳不群不是陆柏的对手,所以才暗中偷袭得手!”饶是岳不群再有修养,此时也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
  左冷禅微微一笑,先是肯定了余沧海的话:“余掌门言之有理!”继而话锋一转,“只不过,本座仍然以为,杀害陆师弟之人,绝非岳掌门,而是东方不败!”左冷禅身居五岳剑派盟主与嵩山派掌门之位十多年,心机城府早已远非余沧海所能望其项背,余沧海方才刚刚说完,左冷禅便立刻看穿了他的用心。只不过,左冷禅不屑于一个小小的青城派一般见识,明眼人都知道,东方不败眼下正在着力一统西南,早已对青城派虎视眈眈,以青城派的那点微末实力,被魔教吞并已是板上钉钉,他左冷禅又何必为一个青城派多费心思?在左冷禅看来,与魔教的争斗,是一个长远的过程,眼下不能花费过多的精力去争夺一门一派的得失,而是要苦下功夫在壮大根基和门派实力规模上做文章!眼下,左冷禅最上心的事,便是推动五岳剑派合并,再由他来出任新的掌门,之后再相机收揽一些中小门派为己所用,待到时机成熟时,再联络灵鹫寺、武当派、丐帮与魔教开战,不战则已、一战则必须将魔教彻底剿灭!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得大力推行五岳并派之事,其余的事,只要不影响这个大局,听之任之也就是了!

  只不过,自从左冷禅提出五岳剑派合并一事后,其余各派的掌门,要么是明确反对、比如定逸师太,要么便是哼哼哈哈装糊涂、比如岳不群与莫大,这实在是令左冷禅气恼不已!但气归气,办法还是得想的,这四个门派,哪一个都是有着近百年历史,屁股后面都有一些中小门派对其马首是瞻,加之这几个掌门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在江湖上也素有威望,虽然不敢说是一呼百应,但只要说句话,也总归是会有不少人买账的。自己虽然名为五岳盟主,但对各派的控制力实在是微弱的紧,左冷禅自然不能容忍这种情况长期存在,于是,千方百计找机会打压这几个门派的威信地位,就成了左冷禅眼下最关心的事情!之前在处置刘正风结交曲洋一事上,左冷禅之所以大动干戈,往明了说,是为了对付魔教,实际上,是为了削弱衡山派掌门莫大日后的话语权,事情明摆着,你衡山派的二号人物,都成了魔教的走狗,你莫大连自己门人都管不好,今后说话,还能有甚么分量?

  今日,余沧海的一番话,显然在故意在挑拨嵩山派与华山派,自己固然不会上这个当,但借着这个机会,打击一下华山派的气焰和岳不群的威望,左冷禅倒是很乐意去做的。

  左冷禅收回心思,转身看了看岳不群,发现对方听了自己方才的话,面色似有缓和,当下心中冷冷一笑:“岳不群,不要高兴的太早!”当下又是语出惊人:“岳掌门请勿见怪,依本座所见,陆师弟定是被东方不败杀的,这点是没有疑虑的!至于东方不败为何要杀陆师弟,依本座所见,怕是归功于你的好徒弟、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左盟主,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岳不群眉头紧皱。

  “岳掌门,本座知道,令狐冲是你华山派的大弟子,你一向对他寄予厚望,只不过,眼下令狐冲失踪、陆师弟被杀,这两件事情结合到一起,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若是本座没有猜错的话,令狐冲只怕跟刘正风是一路人,想来是令狐冲暗中去见东方不败之时,被陆师弟发觉,陆师弟自然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因此被东方不败杀人灭口。至于令狐冲失踪,想来定是他已经察觉事情败露,便先躲了起来,静看事态发展,再做定夺了!”

  “左盟主,眼下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便往我华山派身上泼脏水,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岳不群冷冷一哼。

  “岳不群,你这是甚么意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盟主,是可忍孰不可忍!”丁勉再也忍不住了,当下便向岳不群冲了上来。

  “丁师兄!”定逸眼看内讧骤起,急忙上前拦住了丁勉,同时望着左冷禅道:“左盟主,事关重大,依贫尼之见,还是不要这么早下结论!不妨咱们先冷静冷静,然后再一同合计合计?”

  “师太所言不无道理!”左冷禅点点头,恒山派尽是女流、实力属于五岳剑派最弱,定逸这家伙又是吃软不吃硬,因此左冷禅的策略还是拉拢为主的,当下便立刻应了下来,“眼下已是午时,不妨由我们嵩山派做东,大家用过午膳之后在此稍作休息,之后再议如何?”

  “如此甚好!”在场众人纷纷点头。

  “岳掌门之意呢?”左冷禅见岳不群没有说话,开口问道。

  “岳某无异议!”岳不群面无表情道。

  “好!那大家先用膳吧,丁师弟,吩咐下去,备膳!”左冷禅吩咐道。
  就在嵩山派、华山派为陆柏和令狐冲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事情的关键人物令狐冲,此时正在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左手拎着一个酒壶,右手握着一个鸡腿,正在美滋滋的一口肉、一口酒。

  “我说令狐冲,你这个人叫我说你甚么好?你好歹也是华山派的大弟子,哪来的一身市井痞气?”东方不败坐在床边,一脸无奈开口道。

  “哈哈,董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说我这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不能吃点喝点享受一下了?”令狐冲嘻皮笑脸答道。

  “腿放下来!”东方不败轻轻将令狐冲的二郎腿压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伤还没好彻底,别受了风寒!”

  “呦?董兄弟,这么会照顾人啊?”令狐冲笑眯眯地望着东方不败,出言调侃道:“其实啊,董兄弟,你武功高强、相貌英俊,实在是人中之龙啊,只可惜……唉!”令狐冲故意深深叹了口气,一脸遗憾道。

  “可惜甚么?”东方不败好奇道,当年就连师傅,也始终是对自己赞不绝口,从来没说过自己有甚么不足,这令狐冲跟自己认识才几天,居然能看出来自己的不足,那自己倒要好好听听了。

  “唉,只可惜……董兄弟你是个男的,你要是个女的,没说的,我令狐冲娶定你了!”令狐冲一本正经答道。

  “就会胡说!”东方不败闻言,心中莫名其妙涌上一阵紧张,当下伸手抢过令狐冲即将放到嘴边的酒壶,气道:“我说你这个人呐,有的时候,还是蛮有侠义心肠、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怎么有的时候,就像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这几日与令狐冲朝夕相处,东方不败已经熟悉了令狐冲的性子,这个人本质不错,是个好人,就是有的时候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叫东方不败哭笑不得、时常有种想狠狠揍他的念头,但不知怎么回事,却是每每舍不得下重手,只是轻轻地不痛不痒打他几下了事。

  “哦?是吗?那董兄弟是后悔救了我这个混蛋?还是后悔当年投胎没投成个姑娘?哈哈!”令狐冲哈哈大笑,边说,边张嘴从鸡腿上撕下一块肉,一边“吧唧”“吧唧”大嚼特嚼,一边向着东方不败招招手,含糊不清说道:“酒来……酒来……”

  东方不败被令狐冲这般无赖行为噎得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无奈的将酒壶递了上去,怒道:“喝!你就好好喝!最好喝死你,也省得再消耗我那么多功力去救你!”

  “哎呦!董兄弟生气了?”令狐冲笑嘻嘻向前凑了凑,“别生气嘛,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了!好了,实话跟你说吧,你也不用后悔没投胎成姑娘家,就算你是姑娘,我也不会娶你的!”

  “为甚么?”东方不败瞪大眼睛,这家伙,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因为我已经有小师妹了!”说到小师妹,令狐冲的脸上立刻堆满了柔情蜜意。

  “小师妹?”东方不败皱皱眉头,心道:“就是那天在似水年华外面,跟他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吧!”

  “是啊!我的小师妹,是我师傅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呢,她有点任性、有点不讲道理,可是呢,我认为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了!我已经打定主意了,我这一生当中,只会对她一个人好,也只会娶她做我的妻子!”令狐冲一脸严肃回答道,全然没有了平时那般嬉皮笑脸。
  望着令狐冲的样子,听着他在自己面前深情的倾诉对别人的思念与柔情,东方不败的心里,没由来地猛然一痛,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地透心而过,心中一阵绞痛不已,嗓子也感觉没由来堵得慌,怎么也抑制不住,当下重重的一拍床榻,硬生生拍的木屑直飞,大发雷霆道:“别说了!小师妹小师妹,就知道你的小师妹!哼,人会变、月会缺,你才见过多少女人啊?现在说一辈子,哼,怕是太早了吧!”

  “哎!我这个人呢,可是个死心眼,只要是我认定的事情认定的人,不管是谁,都是无法改变的!”令狐冲虽然对东方不败莫名发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口气说完,这才想到说小师妹之前,董兄弟似乎就生气了,刚才可能是嫌自己烦吧!当下赶忙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好了,董兄弟,你别生气了,咱们不说这些了!来,我请你吃鸡腿!”说罢,又是向前一凑,不由分说地将油乎乎的鸡腿向东方不败嘴里塞去。

  令狐冲这一近身,东方不败立刻感到,一阵浓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竟尔颠倒难以自己,方才心里的不痛快,立刻做了鸟兽散,心神一时恍惚,竟是没有察觉令狐冲塞过来的鸡腿,当下被抹了一脸的油渍,甚是狼狈。

  “董兄弟,我说你有那么后悔么?不至于吧?这投胎没投成女儿家,可不怪你的!哈哈!”令狐冲见状哈哈大笑。

  东方不败默默地站起身来,也不理会脸上的油渍,罕见的没有像往常几次被令狐冲捉弄时候那样气急败坏地给他几拳,只是静静地望着令狐冲。令狐冲笑了片刻,见东方不败没有反应,当下哑然失笑,看着东方不败这几天日夜不停地为自己运功疗伤、端饭送酒而依稀有些消瘦的样子,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深深的愧疚,暗自责备自己玩笑开得过了头,当下急道:“董兄弟,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我以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你先吃吧,我出去洗把脸!”东方不败轻轻说了一句,转身出门。

  出得房门,东方不败打了一盆清水来到走廊,俯下身来,大把大把地将水往自己脸上撩去,全然不顾飞溅的水花将自己的头发衣领溅湿,直到盆中的水全没了,这才无由来的愣起神来。片刻之后,方才苦笑一声,又去打了一盆水,将脸上的油渍清洗干净,独自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静静地想起心事来。

  “不知道甚么时候开始,自己怎么会这么在乎这个小小的华山派弟子?”东方不败心里苦笑一声:“为甚么?为甚么自己当时看到他快要死了,心里会那么紧张?为甚么自己堂堂一个日月神教教主,会无怨无悔地为这个人不眠不休运功疗伤?会跟一个侍女一样心甘情愿照顾他的起食饮居?为甚么自己明明知道喝酒对他养伤不好,却还是抵不过他的软磨硬泡迁就他、宁可为他疗伤时自己多费点内力?为甚么他跟自己开一些过火的玩笑的时候,自己当时很恼火恨不得揍他一顿,但事后想想又会忍不住发笑?哦对了,揍他?又是从甚么时候开始,自己揍他,都要小心翼翼,唯恐真的伤到了他?还有刚才,为甚么他靠我近一些,我会那么心神大乱?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哦对了,这家伙的酒又要喝完了,等会还得出去买点……这家伙爱吃烧鸡,一会去城南那家铺子再买一个,他说那家的味道最好……”

  东方不败摇摇头,想停止这无休止的胡思乱想,但思维却仿佛偏偏不受控制,又一道闪电劈进脑海:“那个小师妹,真的就那么好么?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很爱他的小师妹!”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难过,便是当时被父母抛弃,她也不曾这般难过过,一下子,双腿好像没了力气,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颓然抬起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十余年来,我一门心思只是为了一统江湖,现如今,神教的势力正在蒸蒸日上、部属归心、天下畏惧,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么都有了,但却一点都不快活!可是他,却从不用想那么多,只是一心一意的对另一个人好,还能活得那么快活!老天呐,我是该说你公平呢?还是不公平呢?如果我的身边,也能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雄图霸业、江山天下,又算得了甚么呢?……”说着说着,两行热泪,悄无声息的顺着东方不败的脸庞滑落下来。
  “十年了!”东方不败喃喃自语道:“十年没流过泪了!”任由泪水滑落,“为甚么?为甚么我会成为东方不败?为甚么我要肩负这一统江湖的重任?为甚么……为甚么我就不能是一个普通人,不能像一个普通的姑娘那样,拥有一份爱情,有一个念着我、想着我、疼着我的人?……为甚么?……”心念电闪之间,东方不败豁然开朗:“玉娘,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你的感受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明白……真的不想……”

  东方不败痛苦的摇摇头,将泪水甩在一旁,“师傅!为甚么?为甚么你当时要收我做徒弟?为甚么要将一个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师傅,为甚么?……”哭了不知多久,东方不败面前,慢慢走来了一个身影,俯身蹲在她的面前,东方不败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自己亦父亦师的张清冲。

  东方不败一下扑进张清冲的怀里,哭叫道:“师傅!”张清冲怜爱的抚着东方不败的秀发,柔声安慰道:“东方,不要这样,师傅明白你的心思,师傅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只不过,有的时候,人必须要学会牺牲、放下一些东西的!你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没有完成,忘了吧,不要去想了!”

  “不!师傅!我不想忘……我不想牺牲、不想放下……”东方不败哭叫一声,抓着张清冲的手臂拼命摇头,“师傅,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我想做个普通人,哪怕是做个普通的农家姑娘也好啊……”但突然之间,双手却抓了个空,东方不败惊恐的抬起头来,发觉张清冲不知何时已经静静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依旧一脸怜爱地望着自己,可是身影却竟然在渐渐消失。

  “师傅……师傅……”东方不败惊呼道,“师傅你别走,东方很想念你……”但无论怎么呼唤,张清冲的身影,还是渐渐消失不见了。

  “师傅!”东方不败一激灵,发现附近空无一人,方才竟是做了一个梦,原来,自己哭着哭着,竟是睡着了。

  东方不败无力地靠在屋檐下,又陷入了沉思:“也许,师傅说得对,有的时候,是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当年师傅不也为了神教大业,和师娘……那我……我是不是也应该像师傅那样……”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的心,又是一阵绞痛袭来,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过了良久,东方不败拭去泪水、默默站起身来,转过身去,深深望着自己方才走出来的那个房间,狠狠一咬牙:“罢了!东方不败,这都是你的命!认命吧,现在……就走吧!不要再见他,不要再想他,也不要再担心他了!”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强迫自己扭头转身,强忍心中的痛楚,便要施展轻功跃出庭院。
  正在此时,房间里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声:“董兄弟,你没事吧?”原来是令狐冲,见东方不败出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当下心中大是焦急,心道:“不会出甚么事情了吧?”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方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却被令狐冲这一句呼唤,瞬间击得支离破碎,东方不败下意识便应了一声:“没事,就回来了!”话音刚落,东方不败便愣住了,苦笑一声,心道:“看来,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了这家伙的!算了,先不走了,这家伙现在伤势未愈,我这一走,怕是他一辈子都得受内伤折磨!罢了,虽然有的东西我不能奢望,但眼下,就当是我先为自己活几天吧!等他的伤彻底好了,我便彻彻底底忘了这一切!”

  见东方不败回来,令狐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董兄弟,你怎么这么久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甚么事了!”这一番话,令狐冲确实是发自肺腑的。

  见令狐冲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安危,东方不败心中一暖,早已将方才那些怒气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下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会有甚么事的!你呢?现在感觉怎么样?今天内伤没有发作吧?”

  “董兄弟,你怎么傻了?你看我今天的样子,像是内伤发作过的吗?”令狐冲笑道。

  “也是啊!”东方不败也笑了,“不过这也不奇怪啊,你这几天舒舒服服的,脑子当然清楚了!可苦了我了,你说我这没日没夜的给你运功疗伤、还得伺候你,觉都没怎么睡,脑子能不糊涂么?”

  “那是那是!”令狐冲连连点头,“董兄弟,这几天我也明显好了许多,我看今晚开始,你就不用为我运功疗伤了,白天抽两三个时辰就是了,晚上你就好好歇息吧!”

  “那怎么行?我要把你治好才行!”东方不败不加思索地否定了令狐冲的建议,但她自己心里却是隐隐明白,其实疗伤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自己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尽可能的多与他待一段时间而已,自己心里,不想跟他分开,想待在他的身边。

  “这……这不行吧,董兄弟,来日方长嘛,你身体也不是铁打的,不休息怎么成?我看,你还是晚上好好休息,白天再为我疗伤也没甚么嘛!”令狐冲很倔强,坚持自己的看法。

  “来日方长你个头啊!”东方不败伸手狠狠地往令狐冲脑袋上敲了一下,“我看你是不是逍遥日子过多了,得意忘形了啊?你别忘了,你这堂堂华山派大弟子,失踪多久了?你还打算再继续失踪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坏了!”令狐冲闻言,立刻一身冷汗冒出,这几天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顿顿有烧鸡吃、有酒喝、还有董兄弟给自己运动疗伤、谈天说地,平日在华山,岳不群督导甚严,令狐冲已经多少年来都没有过如此轻松惬意,直呼这伤当真是受得值了!

  如今一经东方不败提醒,令狐冲立刻头大如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且不说自己失踪几日,便是陆柏的死,自己便是惹了一个大大的麻烦,但董兄弟是为了救自己才出手杀的陆柏,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出卖救命恩人,只不过如此一来,自己又如何能将此事说得清楚?安知陆柏当日追杀自己,事先没有知会费彬与丁勉?看嵩山派那蛇鼠一窝的样子,要说费彬和丁勉不知道,令狐冲自己都不信!这下糟了,可如何是好?
  看令狐冲骤然变成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东方不败不禁感到暗暗好笑,劝道:“令狐冲,我看呐,你也别担心了,谁都知道,以你的武功是杀不了陆柏的,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个我知道!”令狐冲依然哭丧着脸。

  东方不败何等人物,又岂能不明白令狐冲此刻的心思?“你到时候就实话告诉他们,陆柏是我杀的不就完了?至于你自己嘛,你就别说是我救你的,你失踪这几天,就是自己在疗伤!”

  “这怎么行?我怎么能出卖你呢,你不了解嵩山派,他们心狠手辣着呢!”令狐冲急道。

  东方不败见令狐冲这般着急,心中又是一暖,轻轻道:“放心吧,我极少在江湖上走动,他们找不到我的!”突然又想起一事,又道:“这么看来,我也不能将你的内伤完全医好,那样会引起他们怀疑的!虽说你内伤好了大半之事,你师傅到时候一定会发觉的,不过这也没甚么关系,他是你师傅,自然会替你兜着,不会揭穿你的!至于你内伤是怎么好的,我相信你能编出一个故事给你师傅解释的!”说完,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望着令狐冲。

  令狐冲愣了一愣,当下伸手一挥,“算了,先不想这些了,到时候再说吧,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死活不说就是了!反正我师傅肯定不会任由他们嵩山派杀了我的,大不了,就是回去被师傅关在思过崖面壁思过罢了!”

  “思过崖?”东方不败听到这个尘封已久的地名,略略有些诧异。

  令狐冲自然不知道东方不败此时心中所想,只以为是对方对这个地名的诧异,当下开口解释道:“思过崖是华山后山的一处山崖,一直以来,我们华山派历代门人弟子若是犯错,便会被罚在那里面壁思过,日子久了,大家便把那里叫做思过崖了!”

  “哦?”东方不败听完之后轻轻一笑,“关于这个思过崖,我所知道的可与你不同!据说在八九十年前,日月神教十长老率众攻打华山,那个时候,五岳盟主还是华山派,于是华山派便召集其余四派齐聚华山与日月神教决战,决战的地点呢,就是思过崖!”

  “啊?不会吧?还有这种事情?我怎么没听说过啊?”令狐冲一脸诧异。

  东方不败笑道:“那个时候,你师傅都没出生呢,你又怎么会知道?”

  “吹!吹!继续吹!”令狐冲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董兄弟,我看,你也不像一百多岁的样子吧!”

  东方不败板起脸,佯怒道:“你再这样,我就不讲了啊!”

  “别!别!”令狐冲赔笑道,“我最爱听故事了,讲吧讲吧!哎对了,最后谁输谁赢啊?一定是我们五岳剑派获胜,魔教一败涂地对吧?”

  “恰恰相反!”东方不败白了令狐冲一眼,“日月神教实力雄厚,十长老武功又是深不可测,五岳剑派渐渐不敌,死伤惨重!据说,你们华山派便是因为那一战死伤最为惨重,方才实力大损,之后方才被嵩山派夺去了五岳剑派盟主席位!不过嘛,其余四派损失也不小,不少高手横尸当场、以至于许多精妙的剑法,也从此湮没!”

  令狐冲越听越惊,插口道:“这魔教有这么厉害吗?哦,我明白了,魔教一定是用了阴险的手段!”

  “阴险手段?阴险手段就一定是日月神教用的?难道五岳剑派行事就一直是光明正大?”东方不败冷冷一笑,“日月神教虽然得胜,但似乎也没有生离华山,从此消失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这是武林中的一个悬案!”这个秘密,本是日月神教历代教主口头相传的,只可惜,张清冲死于非命,因此后来任我行和东方不败,都不知道事情的结局,更不会知道,那一战,双方是为了葵花宝典而战的。

  “悬案?”令狐冲哈哈大笑,“董兄弟啊,你说这么离奇,该不会是你现编的吧?哦对了,你一直不告诉我你是哪个门派的,我现在明白了,你是不好开口,你……是说书出身的吧?”

  “信不信由你!”东方不败丝毫没有想争论的意思。
  “好啦,这么严肃干甚么,不说这些了!”令狐冲笑道,“反正到时候,我十有八九又得被师傅罚去思过崖面壁,到时候我留留心,看看能不能发现你说的这场大战的痕迹或者前辈遗骸甚么的!”

  “又?”

  “是啊!”想起思过崖,令狐冲脸色比当日身受重伤还难看,“董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那思过崖上,要甚么没甚么,师傅还特意定了规矩,凡是在思过崖面壁思过的,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吃的东西不是青菜豆腐,就是豆腐青菜,还没个人说话,闷都闷死了!我被罚在思过崖面壁好多次了,有的时候,真的是跳崖的心都有了!”

  “哦?是这样啊?哈哈哈哈!令狐冲,想不到连你也有那么郁闷的时候啊!”东方不败闻言捧腹大笑,想想以令狐冲此等性情,把他独自关在那里,没肉吃没酒喝没人说话,那当真是比狠狠打他一顿还难受,末了问道:“你就不会让你师弟甚么的,偷偷给你带点酒肉上去,完了再陪你多聊聊,不就好了!”

  “唉!董兄弟,你有所不知啊!”令狐冲长叹一声,“师傅定下的规矩,为思过崖送饭一日一次、一次三餐,时间是午时。到出发时,师傅会亲自检查送饭同门所送饭菜,并依着来人的轻功,算出往返需要的最短时间,若是来人迟回来,便会挨二十大板,半个月起不了床啊!”令狐冲越想越痛苦,“便是跟我最好的那个师弟陆猴儿,每次也是急匆匆跑上来,跟我喊一句‘大师兄我给你送饭来了!’说完便一溜烟转身就跑,唉,叫我连答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这样啊!你师傅这个主意倒是蛮不错的!”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那一副苦瓜相,想着令狐冲在崖上的囧样,愈发笑得厉害了。

  “喂!董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幸灾乐祸啊!”令狐冲先大是不忿,继而又突然眼睛一亮,“有办法了!董兄弟,你武功高强,到时候我要是被关在思过崖,别人上不来,你肯定可以悄悄潜上来,到时候,你带上烧鸡美酒,来陪我好不好?”

  “啊?叫我去陪你面壁啊?”东方不败一脸不情愿。

  “甚么叫陪我面壁啊!”令狐冲板起脸,“董兄弟,你想想,到时候你带上烧鸡美酒上来,咱们往崖边那么一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谈天说地,又是何等快活啊!”说罢,令狐冲立刻换了一副哀求的表情,伸手扯住东方不败的右臂,左右摇晃着,眼巴巴的望着东方不败:“董兄弟,求求你……求求你……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吧!”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东方不败被令狐冲这一出整的毫无抵抗之力,哭笑不得道:“我真不能想象,要是有一天你当了华山掌门,那成何体统啊?哎哎哎,好了好了,我都答应你了,别摇我胳膊了,连个小孩都不如,我五岁时候都不这样摇我爹娘胳膊了!”

  “你答应了?一言为定!”令狐冲一扫方才可怜兮兮的样子,得意道:“那便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看到令狐冲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东方不败感觉到,自己又被这小子算计了,当下苦笑道:“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一定会去的,放心吧!”

  “好兄弟!够义气!”令狐冲竖起大拇指。

  “好了,不跟你胡扯了,你现在好好睡一觉吧,我出去给你弄吃的,回来再给你运功疗伤!”东方不败笑道。

  “就这么着!”令狐冲点点头,二话不说往床上拉过被子一躺,末了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那个董兄弟啊,除了烧鸡,再整点熟牛肉回来,哦对了,整鸡就不要了,多整点鸡腿就行了!哦还有还有,这里的酒喝腻了,没甚么劲,你辛苦辛苦,找找看有没有我们陕西的凤酒,有的话多整几坛,实在没有的话这里的酒也凑合!哦对了,还有那个下酒菜,油炸花生米甚么的……”说着说着,令狐冲发现东方不败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当即住嘴,陪笑道:“哦,不说了,二十个鸡腿,五斤熟牛肉,一包油炸花生米、两坛好酒,就这么着,董兄弟,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啊!”

  东方不败狠狠地瞪了令狐冲一眼,顺手抄起一边的茶杯向令狐冲丢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令狐冲,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你等着,等你伤好了,我非狠狠揍你一顿不可,到时候不把你打得哭爹喊娘,这事就不算完!”说罢,又觉得扔茶杯不解气,索性又抄起门后的空脸盆,狠狠砸了过去之后,方才狠狠摔门而出。
  这次就这么多了,今天豁出去一口气码了一万五千多字,算是补偿一下上周没更新的吧。。。请大家理解,平时确实是太忙了,但是只要有空闲的时间,我就会写的!!!
  第十七章 神秘囚徒

  次日清晨。

  “董兄弟!辛苦你了!”令狐冲扭过头,望着一脸疲惫,正在运功调息的东方不败道:“又害得你一晚上没睡,为我运功疗伤!”

  “哪那么多废话!闭嘴!”东方不败眼都不睁。

  “嘿嘿!好!好!那我不说了!哎董兄弟,我是觉得你这几天太辛苦了,你要不先回房休息一会?”令狐冲干笑一声问道。

  “算了,迟些再休息吧!”东方不败将真气导入丹田,缓缓睁开双眼,“趁着这会早市开了,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哎,董兄弟,我还一直想问你,干嘛搞得这么麻烦?”令狐冲问道,“直接叫客栈做好饭菜给咱们送进来不就好了!”

  “你懂甚么!”东方不败斜眼瞥了令狐冲一眼,“陆柏死了,你又失踪了,你以为嵩山派的人都是傻子么?他们能善罢甘休么?他们要是不在城内外翻个底朝天来找你,那才怪了!”

  “哦,也是啊!嘿嘿!”令狐冲干笑一声,“看我这几天,好吃懒做,脑子都不灵醒了!还是董兄弟你高明啊!”

  “行了行了!别怕马屁了!”东方不败笑道,“你也知道你是好吃懒做啊,要我说,你简直就是头猪!”

  “甚么叫我是一头猪啊?”令狐冲一脸不服气。

  “你还敢说你不是?”东方不败指了指一旁桌上的食物残骸,“你自己看看,昨晚我买回来的那么多鸡腿牛肉,都进谁肚子了?”

  “你也有吃的!”令狐冲一脸不服气,小声嘀咕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东方不败被令狐冲的样子气乐了,“我才吃了多少?我刚夹了几块牛肉、两个鸡腿,看桌上就已经不剩甚么了!”

  “嘿嘿!董兄弟,那是我不对,我是猪!那要不,今天你多吃点?”令狐冲干笑道。

  “行了,我才不跟你这头猪抢吃的!你休息会,我去去就回来!”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转身刚走了几步,又回头道:“闭嘴!不许挑三拣四,我带甚么你吃甚么!”

  令狐冲一脸尴尬地张大嘴,硬生生把正要开口说的话咽下去,一脸痛苦地点点头,赔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心里却嘀咕着:“这董兄弟,居然背对着我都知道我想说甚么,也太神了吧!”

  东方不败满意地点点头,一转身出了门。
  见东方不败走了,令狐冲这才出声抱怨道:“我还不知道你了,嘴硬心软!我还就不信了,你还能带回来一堆豆腐青菜不成?”

  发完牢骚,令狐冲起身下地,这几日在床上躺得久了,正想稍事活动活动,就见东方不败一脸焦急地破门而入。

  “董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令狐冲一脸惊奇。

  “快走!左冷禅来了!”东方不败边说,一边迅速将二人随身物事收拾起来。

  “甚么甚么?你说谁来了?”令狐冲愣了一愣,瞪大眼睛问道。

  “你们大名鼎鼎的五岳盟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来了!”东方不败用目光扫视着房间四周,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物事,“眼下你伤势未愈,我的功力又消耗过多,真要跟左冷禅他们碰上,只怕咱们讨不了甚么好!先避避吧!哎,我说你愣着干甚么,走啊!”说罢,伸手将尚在一旁愣神的令狐冲拽到窗边,打开窗户,待看到四下无人时,东方不败一把抓住令狐冲的背心,轻轻一跃,二人已经落到对面一处屋顶上。

  令狐冲被东方不败提着背心,直感到自己的双脚尚未接触到屋顶瓦片,耳边便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风声,眼前的景物也总是尚未来得及看清楚,便眼睛一花不见了踪影。待到几个起落之后,东方不败方才与令狐冲在一个屋顶站定,令狐冲回头望去,只见四周均是一片民居模样,目光所到之初,哪里还有客栈酒楼的样子?想来,便是这喘几口气的功夫,东方不败便已带着自己到了几条街之外的地方。

  “董兄弟!想不到你的轻功这么好啊!”令狐冲一把抓住东方不败的手腕,一脸崇拜的样子,“你是怎么练得啊?”

  “我说你这个人啊,怎么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还有心思关心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东方不败哭笑不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早知道,我就把你扔到那里了,叫左冷禅捉了你,看你还神气不?”

  “哦也是啊!”令狐冲嘿嘿一笑,“有董兄弟你在,我怕甚么!哎对了,董兄弟,你怎么会认识左冷禅?哦对了,你说左冷禅怎么会突然跑到衡阳来?”

  “哼!大名鼎鼎的五岳剑派盟主,谁不认得?只不过他不认得我罢了!”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其实,当年左冷禅带领五岳剑派联合丐帮、青城等门派齐攻黑木崖掳去雪心那晚,东方不败前往劫人,动手之前,曾经暗中在大帐外探视,将包括左冷禅在内的所有来人相貌模样均看在眼里。东方不败何等天纵之才?眼下虽说已过去十余年,但左冷禅的模样,还是不会认错的。
  原来日前左冷禅与岳不群一番争执,双方始终没有达成共识,眼看二人就此僵住,莫大、定逸等人急忙出面调解,最后终于达成一致:眼下既然陆柏已死,那么了解事情真相的唯一途径,便是先找到已经失踪多日的令狐冲!至于个中曲折,待到令狐冲说明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再作计较。

  打定主意,众人便立刻召集门下弟子分别外出寻找令狐冲下落,左冷禅、岳不群等人原以为,令狐冲即便能够死里逃生,想来也定是在城外寻找了一僻静处养伤,否则,一个重伤之人,在城里是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于是众人达成一致,将寻人的主要目标放在城外,尤其是偏僻的山洞处。岂料,数百名弟子将衡阳城外翻了个底朝天,却偏偏没有令狐冲的任何消息,这一情形,实在是大出左冷禅意料之外,焦急之余,左冷禅一边敦促门下弟子继续加紧在城外寻找,一边亲率门下几个心腹及恒山派、青城派一干人等开始在城内寻找。

  事也凑巧,就在这日东方不败正要出客栈之时,便远远瞧见了左冷禅、定逸、余沧海三人正带着一群弟子向客栈方向走来。

  东方不败稍稍诧异片刻,心中登时便拿定主意:“当年平复四川分舵叛乱之时,自己曾与余沧海有过照面,眼下自己虽是男装打扮,但想来当日场景,余沧海必定会对自己印象深刻,绝对不可能认不出自己;虽说自己这几日以来功力消耗不少,但若真与来人动起手来,想来也是胜算不小,只是不知左冷禅十余年未见,武功进展如何?但话又说回来,自己若当真露面,那么令狐冲便势必会暴露,到时候,给这个小子肯定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只怕到时候便是岳不群再庇护,左冷禅也决计不会放过他,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又不可能一直在他身边,思来想去,东方不败还是打点主意,先带着令狐冲离开,避避风头再作计议。

  令狐冲却哪里明白东方不败的心思?不过无论如何,在令狐冲看来,自己此时与董兄弟若是一齐落在左冷禅手里,那想来定会死得很难看,自己倒没什么,但若连累了董兄弟,令狐冲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虽说,陆柏的的确确是死在了董兄弟手里,但若不是因为自己,董兄弟又何苦要给自己结下嵩山派这么一个强敌?再加上几日以来的朝夕相处,令狐冲打心眼里着实喜欢这个董兄弟,虽说这董兄弟始终不肯向自己透漏来历,但就冲着他与自己非亲非故、却又不眠不休大耗功力救了自己一命这点来说,董兄弟这个人,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至于他的来历,令狐冲心里明白,他定是有自己的难处,大丈夫相交,又何必非要问出身?
  “董兄弟,咱们现在往哪里去啊?”令狐冲问道。

  “先出城吧!”东方不败思忖片刻,答道:“左冷禅定会带人将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翻个底朝天,咱们若是继续待在城内,想来过不多时便会被他找到!到时候,只怕是麻烦不小!”

  “好!董兄弟,那便听你的,咱们走吧!哎……我说董兄弟,你就别拎着我了,我能走,别多消耗你功力了!”令狐冲脖子向前一缩,躲过了东方不败伸向自己衣领的手,笑嘻嘻说道。

  “哈哈!好!那便不拎你了,想来咱们现在与他们有一段距离了,没那么容易赶上咱们!刚好你几天没动,活动活动也好!”东方不败笑道。

  其实,据实而说,即便是在衡阳城内,又岂会没有东方不败与令狐冲的容身之地?别的不说,便是日月神教的衡阳分舵,便又岂是左冷禅等人进得去的?只不过,东方不败心里,却是隐隐约约不愿意这样做,眼下在她的潜意识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担忧,害怕万一去了衡阳分舵,一个不小心,叫令狐冲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会怎么样?令狐冲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与自己称兄道弟?他会不会不由分说地与自己当场翻脸?他会不会像刘正风那样不计较所谓的正邪之分?……,这些问题一个个在脑海中闪现,东方不败心里实在是没有底,掂量再三,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带令狐冲去城外避避风头再说!另外,说不清楚为甚么,东方不败此时心里竟有一丝隐隐约约的高兴,甚至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带他逃到城外去,这样便能够与他再多一些独处的时间!”每每想到这一点,东方不败便感到一阵心跳:“若能一直这样,便是一辈子都躲躲藏藏的,那也是极好的!”
  各位,楼主上个周末和这个周末都没有放假,被5+2、白加黑了。~~~~(>_<)~~~~ ,因为明天还得加班,所以今天实在不能熬夜了,今晚又很累,状态不好,所以效率不高,写的比较少,请大家多见谅!!!
  回复第1564楼(作者:@青铁superen 于 2013-12-08 00:51)
  楼主最近在忙啥呢?
  [来自手机网页版]
  ==========
  最近公司的事比较多,手头有好几个项目要做,时间贼紧,就只能加班了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脸上一阵发烧:“自己这是在想甚么?”当下偷偷瞥了令狐冲一眼,见他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看见自己神情恍惚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令狐冲此时心里,却是在绞尽脑汁思索,待到回到师傅身边,该当如何解释这几日的行踪?包括陆柏的死,想来师傅那边已然知晓了这件事,又当如何解释?实话实说,那自然是不行的,这么一来,岂不是将自己的救命恩人出卖了么?这档子事,令狐冲自忖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那究竟该如何解释?

  二人各怀心事,当下便只是默默向城外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东方不败突然眉头一皱,停下脚步,远远向西北方向望去。

  令狐冲随即停住,一脸狐疑地望着东方不败:“董兄弟,怎么不走了?”

  “那里似乎有甚么动静!”东方不败眉头紧锁道。

  “不会吧?”令狐冲左右张望一番,眼下二人早已身处城外偏僻处,放下望去,四下空无一人,甚么动静也没有,疑惑道:“董兄弟,我怎么甚么都没有察觉?你是不是听错了?”

  “就在那里!”东方不败一脸肯定之色,伸手向前一指。

  顺着东方不败手指的方向,令狐冲远远望去,只见二人西北方向,有一片稀稀落落的小树林,此时天亮不久,树林中隐隐约约笼罩着一股尚未散去的雾气,令狐冲凝神倾听许久,却仍是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声音。

  “董兄弟?”令狐冲皱了皱眉头,“是不是这几日你疲惫过甚了……”

  “走!过去看看!”东方不败仿佛没有听见令狐冲说话一般,嘴角抹过一丝冷笑,当下大踏步便向树林中迈去。令狐冲见状,张了张嘴、似乎想加以劝阻,但终于甚么都没有说,只是快步地跟了上去。

  二人进得树林,向前走了片刻,突然深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惨叫声,令狐冲当下心中一凛,心道:“看来董兄弟果然没有听错,当真是了得!”当下扭头偷偷望了东方不败一眼,东方不败却是面无表情,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就在前面!”

  再上前几步,只见树隙之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堵破败不堪的黄墙,似是一座废弃的庙宇,二人见状,快步向前靠了上去,堪堪到得门外,只听得庙中一个尖锐的青年男子声音叫道:“说!那辟邪剑谱到底在甚么地方?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交待,便放你们一家三口一条活路,否则的话……嘿嘿!就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令狐冲心头一震:“这个声音如此耳熟,定是在甚么地方听过!可为甚么偏偏总是想不起来?”

  正冥思苦想时,又一个略显苍老疲惫的声音传来:“你说的甚么辟邪剑谱,林某并不知晓!我们林家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剑谱!你若是不信,林某也是没有办法!”

  那男子“哼”了一声:“如此说来,你这龟孙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的了?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一个明显带着川音味的“龟孙子”、“老子”,令狐冲此刻方才恍然大悟,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长安城外与他大战一场,后来还害得他被师傅训斥一番的青城派弟子罗人杰。

  令狐冲眉头紧皱,想起那日在华山正气堂,师傅岳不群的一席话话又在耳边响起:“魔教一扫西南之后,下一个目标,便是任谁也看得出,便是青城派!这余沧海想来是为了对抗东方不败,这才冒险向福威镖局动手,其目的,便是夺取林家的辟邪剑谱!”如此说来,庙里被罗人杰所擒的,想来便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一家了,只是当时二师弟劳德诺不是查探过,罗人杰他们所擒的只是林震南夫妇么?怎么方才听罗人杰的口气,似乎连林震南的子嗣,现在也是一并落入到了青城派手里?

  正思忖间,林震南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意欲用强,此事早在林某预料之中。莫说我林家并无甚么辟邪剑谱,即便是真的有,不论别人如何威胁利诱,那也决计不会说出来。林某自遭你们青城派擒获以来,无日不受酷刑拷打!只不过,林某的武功虽说微末,但几根硬骨头却终归还是有的!”

  “哈哈!好!好!”罗人杰闻言一阵大笑:“既然你这龟孙子这么顽固,那你便别怪老子了,这都是你自找的!老子倒很好奇,先砍了你的双脚,看你还能剩几根硬骨头?”说罢,“噌”的一声,罗人杰似乎是拔出了长剑。

  “师兄息怒!息怒!”又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出,只听罗人杰似乎是不耐烦的一甩手:“拦我干甚么!滚开!”几句怒骂过后,庙中紧接着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是这年轻男子将罗人杰拉倒一旁说了些甚么,过不多时,罗人杰的声音再次响起:“林震南!老子知道,你这个龟儿子既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那老子便先不动你!哼哼!只不过,你这风韵犹存的婆娘,还有你这个宝贝儿子,嘿嘿,便不知道他们的硬骨头有没有你多了?”

  “罗人杰!你想干甚么?”林震南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愤怒与颤抖,“你有本事便冲我来!欺负林某的家人,却又算甚么英雄好汉?”

  “哼!”罗人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老子便是欺负了,你龟儿子能如何?老子便先挖了你夫人的一双眼睛,看你能拿老子如何?”

  令狐冲此时早已是听得怒火中烧,当下摸出长剑,便要闯进去救人,谁知身形堪堪一动,身边一只手便将自己牢牢按住,当下低声问道:“董兄弟!你拦我做甚么?”

  东方不败小声回道:“稍安勿躁!那小子吓唬人的!”
  果然,令狐冲焦急间正要开口,只听罗人杰的声音却再次传了出来:“哼!看不出来啊,你这死婆娘倒也有几分骨气!老子的剑都刺到眼前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好!你既然也软硬不吃,那老子便再试试你儿子!老子倒想看看,你是不是还能像方才一样镇定?”

  罗人杰话音刚落,只听林震南一声叹息:“平之,你怕不怕死?”

  “爹爹!孩儿不怕!”一个虽则年轻,但也有几分坚毅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想来定是林震南的独子林平之了。

  “那便好!这才是我们林家的子孙!”林震南的声音大有宽慰之情。

  林震南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是一阵闷哼、一个身躯重重飞起、又重重落下的声音。罗人杰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响起:“狗日的!真当老子不敢动手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充甚么英雄好汉?”

  “平之!”“平之!”林震南夫妇焦急叫道,林平之却没有回音,似乎是昏了过去。

  “姓林的!你们不要逼老子!老子再问你们一次,辟邪剑谱到底藏在哪里?再不说,老子就一剑宰了你儿子!”罗人杰似乎已经怒不可遏了。

  “相公!”见罗人杰盛怒之下又要向林平之动手,林夫人心乱如麻、声音微微发颤,低声道:“你我早已经脉尽断、命不久矣!咱们死便死了,那也没甚么!可是平之,平之却又不知怎么落到了他们手里!他……他还是个孩子……不若……不若叫他们发个毒誓……”

  林震南哈哈一笑打断林夫人,大声道:“夫人,倘若我们将辟邪剑谱的下落告诉了他们,这罗人杰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取剑谱;第二件事便是杀了平之!倘若我们不说,青城派想要剑谱,便非得保护平之性命周全不可!平之一日不说,青城派便一日不敢伤他,此中关键,夫人不可不知!”

  林夫人恍然大悟,高声道:“不错!你们这帮畜生,快把我们夫妇杀了罢!”话音刚落,“噗嗤”一声闷响,林夫人惨叫一声,显然是被罗人杰刺了一剑。

  东方不败听到此处,心知罗人杰此时定然勃然大怒,自己若再不出手,想来林震南夫妇定是身死当场。虽说这林震南夫妇与自己素不相识,死活与自己无关,只不过令狐冲这小子,看起来却是有心想救二人性命!既然如此,自己也就遂了他的心愿,出手救了林震南夫妇,那也是举手之劳!再退一步说,即便是令狐冲没有救人的想法,但对于青城派,东方不败心中却是半分好感也没有,尤其是这个罗人杰,更是死有余辜!当下东方不败轻轻按住了一旁意欲出手的令狐冲:“你不要露面,在此等候!”便身形一瓢,悄无声息的进了庙门。

  罗人杰盛怒之下,正要再补上几剑,将林震南夫妇二人身上各穿几个透明窟窿,突然眼前一花,庙中似乎多了一个人,惊慌之下,急忙回剑扫视四下,只见林震南夫妇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贵公子模样打扮的人,此时正冷冷的望着自己一干人。
  “阁下何人?”罗人杰隐隐约约觉得来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只不过,对方既然敢这么有恃无恐地闯进来,那定然不是等闲之辈,罗人杰说话也明显客气了许多:“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东方不败闻言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罗人杰冷笑一声。

  一个青城派弟子见状怒道:“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龟孙子,我师兄问你话,竟敢装作听不见?真是活够……”话音未落,“轰”的一声,这名弟子的身躯重重向后飞去,硬生生将寺庙墙壁撞出了一个大窟窿。罗人杰等人定睛望去,只见方才说话的那名弟子,此时早已脸色铁青、七窍流血,尸体静悄悄地落在寺庙院落外。

  罗人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头皮发麻,方才死的这个师弟,也是他们青城弟子中的佼佼者,却在根本看不清来人出手的情形下,一眨眼功夫便死于非命!罗人杰自忖,即便是师傅,也断无此等功力,今日想来是碰上硬茬了,自己若是继续待在这里,只怕是性命不保,当下急中生智,招呼其余青城弟子大喝一声:“敢来青城派滋事,给我宰了他!上!”

  十多名青城派弟子闻言,立刻毫不犹豫持剑冲了上去,罗人杰见状,急忙摸出一枚霹雳弹,向东方不败方向狠狠掷了出去。之后不敢任何停留,一运内力,便朝着方才丧命师弟尸体砸出的墙壁窟窿处钻了出去,拼命向远处奔去。

  此时令狐冲听得方才动静,也早已将东方不败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去,当下拔剑冲了进来。待得进门定睛一看,原本便昏暗的寺庙中,此时更是烟雾缭绕、难以识物,凝聚眼神细细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形在快速飘动,同时伴随着青城派弟子的惨叫倒地声。

  令狐冲看的口瞪目呆,只一眨眼功夫,东方不败熟悉的声音便在面前响起:“看傻了?你且在这里稍等,还有个漏网之鱼,我去料理一下!”说罢,身形一闪,便快速向门外激荡而去。

  令狐冲眼见东方不败身影消失,这才回过神来,回头扫视庙内,只见除了十来具青城派弟子的尸体外,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半坐半卧的倚傍在一起,另一个青年男子似乎依旧昏倒在一旁,当即向着人影处快步赶上,躬身说道:“小侄是华山派门下令狐冲,林总镖头、林伯母方才受惊了!”

  林震南闻言一喜,开口道:“少侠多礼、太不敢当。林某夫妇身受重伤,难以还礼,还请恕罪!”林震南言语之间已然发颤,华山派,那可是武林中立派数百年的赫赫大派,又是曾经五岳剑派的盟主,名头自然比青城派要响得多。多年来,林震南为了巴结余沧海,每年派人送礼,但岳不群等五岳剑派的掌门人,林震南自知身份悬殊、自己不配结交,连礼也不敢送。但眼下,自己一家三口命在旦夕之际,却蒙华山派出手相救,方才出手之人,想来定然也是华山派的高手。青城派何其嚣张?却只在一眨眼之间,被对方打得一败涂地,那据说深得余沧海器重的罗人杰,甚至连出手都不敢,便立即逃之夭夭。眼下有华山派插手此事,自己儿子,那是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令狐冲哪知此时林震南的心思?当下只是拱手回道:“眼下青城派已被驱逐,林总镖头、林伯母,不如先与小侄同去我师傅处暂避?有我华山派,那青城派决计不敢再来惹是生非!”

  林震南正待答话,突然脸色一变,几大口献血喷出,瞬间便是面如死灰,眼光慢慢暗淡下来,费力道:“多……多谢……令狐少侠好意,……林……林某怕是撑不住了……还……还烦请……令狐……少侠……眼下……将……将我……我那孩儿救……救醒……”

  令狐冲见林震南这一眨眼间,便说话出气多而入气少,显是骤然重伤发作、命在顷刻,当下说道:“林总镖头,你且莫说话。小侄这就去救醒令郎!”

  令狐冲扶起伏在地上的林平之,又是呼喊、又是掐人中、又是运功输送内力,但想来是因为林平之年纪尚小、武功微末,方才罗人杰那一掌又是有心震慑,因此受伤颇重,竟是无论如何也救不醒。

  林夫人见状大急,当下一边拼命向林平之方向用力爬去,一边惊呼:“平之!平之,醒醒……娘……”正说话间,突然脸上一阵潮红一闪而过,突然声调骤然升高、紧接着语气一塞,便瞪大了双眼,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令狐冲急忙回头,伸手一探,末了黯然道:“想来是伯母早已身受重伤,之前只是一直用一口真气撑着,方才心急林兄弟伤势,身子强自移动、以致牵动了伤势,使得真气溃散!伯母她……”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见令狐冲显然已是尽了全力,林平之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反应,自己的妻子又在这当口离世,林震南无奈之下,苦笑一声,只得闭上了双目,过了一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声向令狐冲招呼道:“令狐……少侠,我……我是……不行了!你……你且过来……我……我求你……求你两件事……”

  令狐冲急忙回身迎上,扶住林震南道:“林总镖头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林震南断断续续道:“第……第一件事,便是求令狐少侠,能够……能够带平之去贵派,千万……千万要……要保他一命!”见令狐冲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林震南心中一宽,又道:“那余……余沧海……想来……想来不会轻易罢休……如若可能……请令狐少侠……能……能说服……尊师……收我平之入华山……这样……”

  林震南说的模模糊糊,令狐冲心里却是听明白了。余沧海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夺取林家的辟邪剑谱,想来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林震南定是担心独子性命,认为只有拜入华山派,林平之方才没有性命之忧。当下,令狐冲被林震南爱子之心深深感动,当下朗声道:“林总镖头放心,小侄定然全力促成此事,必当保得林贤弟性命无忧便是了!”
  林震南呼吸愈发急促,听了令狐冲的回答,脸上却是涌起一抹喜悦之情,说话也渐渐清晰起来:“第……第二件事,平之……平之醒后,请……请你转告他,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须得好好保管,但……但祖上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要……要他好好记住了!”

  令狐冲点点头:“好!林总镖头放心,这几句话我一定传到!”

  林震南脸上露出喜色,道:“多……多……多……”一个“谢”字始终没说出口,已然气绝。

  他先前苦苦支撑,重伤之余、早已到了回光返照之时,待得此番说出心中这句要紧言语,又得令狐冲应允传话,加之儿子得了极佳的庇护,大喜之下,更无牵挂,便即撒手而逝。

  令狐冲叹了口气,心想:“罗人杰逼他吐露辟邪剑谱的所在,他宁死不说,到此刻自知大限已到,才不得不托我转言!但他终于怕我去取了他林家的剑谱,这才说甚么‘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嘿嘿,你当令狐冲是甚么人了,我华山派一向以剑术见长,还会来觊觎你林家的甚么剑谱?你林家的简谱若是当真那么了得,你们夫妇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当下苦笑着摇摇头,想到了另一件事:“董兄弟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思忖间,只见东方不败缓缓地步入庙中,惊喜道:“董兄弟,你回来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那是自然!收拾完那小子,不回来干甚么?”

  “那罗人杰?”令狐冲小心翼翼问道。

  “死了!”东方不败轻轻一笑。

  令狐冲愣了一愣,当下也笑了:“也是!有董兄弟出手,那小子自然是跑不了!那个人渣,实在是死不足惜!只不过那青城派……”

  东方不败嘴角上扬,冷笑一声,“青城派又怎么了?难道我还怕了他余沧海不成?”

  “那是那是!”令狐冲大大咧咧上前拱手搂住东方不败的肩膀,一本正经道:“董兄弟武功高强,又怎么会怕了一个余沧海?嘿嘿!”

  “行了!别拍马屁了!”东方不败伸手打掉肩膀上令狐冲的手,看了看地上的林平之,“这个人怎么办?”

  “这……”令狐冲犹豫半晌,他本来是想叫东方不败出手将林平之救醒,然后一齐离开此地,只不过转念一想,这几日东方不败为他疗伤,已然耗费了不少内力,方才又是一场大战,想来又是消耗不少,当下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末了终于挤出一句:“董兄弟,你这几日也累了,不如咱们现在这里歇息片刻?至于这林兄弟,他的伤也没有性命之危,应该过一会也就醒了!”

  “也好!”这几日东方不败几乎从未合眼,加之为令狐冲疗伤,内力也是消耗不少,当下也点点头,就地坐下,闭目养神。

  过了良久,突然庙外一个洪亮熟悉的声音响起:“这里之前似有打斗,咱们进去瞧瞧!”

  令狐冲闻言一惊,失声道:“师傅!”岳不群亦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令狐冲的声音虽小,但还是听到了,当下喜道:“是冲儿吗?”便大踏步向庙中走来。

  其实在岳不群等人靠近时,东方不败便早已察觉到,而且听呼吸声,来人的武功似乎不弱,而且内功路数,与令狐冲似是一脉,当下心中便已明了,有些不舍地叹了口气:“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既然他来了,那我便也该走了!”

  待得岳不群出声的同时,东方不败豁然睁开眼睛,以只有令狐冲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令狐冲,你师傅既然来了,我在此多有不便,就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哎!董……小心,你,你别忘了来思……”东方不败的身形一闪而过,瞬间消逝,令狐冲仓促之下,也只得压低声音,叮嘱一句。

  见东方不败已然安全离开,令狐冲方才松了一口气,开口叫道:“师傅!弟子在这里!”

  岳不群进得庙来,见到遍地尸体,不禁眉头紧皱,但见令狐冲安然无恙,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眼神望着地上的林震南夫妇尸体问道:“冲儿,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是谁?”青城派弟子的装束,岳不群自然是认得,是故并未开口询问。

  “他们是福威镖局的林震南总镖头夫妇!”令狐冲老老实实回道,伸手一指尚自昏迷不醒的林平之又道:“他是林总镖头的独子,叫林平之!”

  听说死的竟是林震南夫妇,岳不群没有答话,脸上闪过一股旁人无法察觉的阴晴不定之色。
  @别再说AA 1585楼 2013-12-17 17:24:15
  风清扬呢?不是向张清冲保证令狐冲的安全吗?东方要不来,男主角不就挂了

  -----------------------------
  说的是!!!⊙﹏⊙b汗,这个算是一个BUG了。。。
  @上课我睡觉 1589楼 2013-12-19 21:04:47
  楼主,怎么感觉写的令狐冲有些轻浮不稳重呢,感觉有些像那个登徒浪子,嗯,个人感觉,楼主勿怪。是不是回华山我们的男猪脚要去思过崖跟风清扬学剑去了,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然后回头寻个机会把东方白救了?这个怎么让东方白发现男猪脚的身份最后以身相许呢?期待~~~~
  -----------------------------
  嗯你关于令狐冲的性格说的是对的,我是特意改的,虽然不一定改的成功。。。我的看法是,既然女主角都换人了,男猪脚再按照之前写,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也得有些改变才行吧。。。。个人看法。。。。
  下一步令狐冲是该学剑了,再之后的剧情,还没有完全构思好,呵呵。。。
  @上课我睡觉 1591楼 2013-12-21 13:11:57
  回复第1590楼(作者: @小怪兽wl369 于 2013-12-21 11:39)
  @上课我睡觉 1589楼 2013-12-19 21:04:47
  楼主,怎么感觉写的令狐冲有……
  ==========
  楼主竟然回我的帖子,兴奋啊!啥时候请你去回民街吃汤包
  -----------------------------
  呵呵,你咋知道我在哪个城市呢?我印象中之前没有提过啊。。。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