聻派侍通门徒,讲讲那些年被我通灵过的鬼物

  开始上文了
  第三卷第十九章(心防假象)


  年关将至,腊月中的大山,窗外寒风瑟瑟,屋子里其实也冷的很,可我的额头却泌出了汗珠。叫花子的话,说的我坐卧不安,一想到这辈子我的内心都会留下一道阴影,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现在我总算知道当初在安东那口深井地下,司徒武侍发现了那巫通师用来充当术引子的铜貔貅后,为何如此紧张了。它为了断绝那巫通师再行傀儡术害人,用自己拖延时间,命武侍徒伙同我一起深入老贼的巢穴,取走了包括老族长后脖颈中的在内,一共四枚铜貔貅。
  为了隐藏那几个小家伙,我可是没少遭罪,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至今还记忆犹新。当初一直不知道铜貔貅的重要性,只知道它可以用来充当傀儡术的术引,就连小娘们后来对我讲起他对傀儡术的认知时,我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殊不知傀儡术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关于活人中了傀儡术后,只有通过施术本体死亡来判定自己是否已经彻底逃出术法操控一事,我想小娘们一定也不清楚,否则他要是早对我说了,我现在也不会有此困惑。毕竟小娘们是我完全信任的人,而那时候我也可以完全确信自己正身处现实之中,在那样的情况下,得知了傀儡术的要害,我现在自然不用去怀疑叫花子所说的话了。
  “我本没有怀疑,你大可让我一直蒙蔽下去,为何要对我点出来这些,弄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的一切。”我十分不解的问叫花子,总觉得他在我自认为已经摆脱了傀儡术的操控之后,又把我推向火坑,一定有他的理由。
  “即使我今晚不说,你总有一天也会发现这个问题的。”叫花子冷冷的回道。“与其让你自己发现问题后不能自拔,还不如早一点让你知道实情,也好提前做个心理准备。”说到这,叫花子话锋一转:“可我原本是想让你今晚自行感到疑惑,向我求证时再给你拿出那巫通师的人头来,却不想你个傻蛋从始至终就没有怀疑过,连我故意给你制造的心防假象都没看出来,你自己说,我甩你两巴掌冤不冤?”
  “心防假象?”我一阵唏嘘。
  “怎么?”叫花子眉头一挑,“到现在还没回想起你醒来后所经历的一些事情,哪些地方有问题?”
  眼珠子转了一圈,目光移向房顶,我用大拇指刮了刮太阳穴,陷入了沉思之中。醒来后我就没出过房门,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屁大点的屋子,见过的人除了苏熙就是他叫花子,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还真一时琢磨不出来。但瞅叫花子那神色,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我还是不能看出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极有可能再对我发难。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际,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可是很快就又回了位。房门是向房间里面开的,没有门锁,但是由于地势的关系,门在关闭的时候会在重力的作用下保持紧闭。
  我有些紧张,问叫花子门外是不是来了人,心中暗忖不会是苏熙那丫头还没去睡吧。叫花子则不以为然,沉声对门外喊了一句:“放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再次向里敞开,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还背着一个木制的药箱子。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栋屋子的主人——赵大夫。他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脸颊被屋外的寒风吹的干巴巴的,想必是刚刚才从山下行医回来。
  赵大夫推门进来后,没有立即走到我的床边,而是杵在门口怔了怔。他撇着头看向房门,抬手挠着头皮好像在琢磨些什么。看见这副光景,我脑中灵光一闪,立即想通了一件事,暗忖叫花子原来所说的心防假象就是指的这个!
  没多一会,赵大夫晃了晃头走了进来,想必他也对刚才经历的怪异之事没有头绪。他先是检查了一下我的药水情况,又询问了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啥的,总之就是一番医生对病号的例行询查。与他寒暄几句后,我对他的慷慨相助表示了衷心的感谢,也许是走山路累了,他跟我和叫花子道了别被退出了房间。
  “这房门没锁,武侍徒根本守不住,要想阻止来人进入,必要冲其人身。”我在赵大夫离开后不久,便迫不及待的对叫花子说道,换来了叫花子欣慰的连连点头。
  说实话,这个问题若不是在叫花子言语提醒之下,我是绝对不可能察觉到的。问题本身的漏洞很明显,但却不易察觉,除非时刻用怀疑的眼光审视周围环境发生的一切,否则很容易就忽略掉。
  武侍徒一介鬼物,不可能对房门做出任何实质性的物理干涉。叫花子要它守门,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它执行这条命令的唯一办法就是谁要企图进屋,它就冲谁的身子。赵大夫一回来,便想着进来查看我的情况,不想刚一推房门就被武侍徒冲了身,这才形成了刚才房门刚开又闭的情况。
  照此推断,下午苏熙在听见我喊叫时,欲冲进屋子查看,她一定也遭受到了和赵大夫一样的境遇。可我记得清楚,当时房门纹丝不动,任凭苏熙怎么推、拍,都无济于事。这就有违常理了,如果她当时也被武侍徒冲了身,那么应该无法再说话和拍门才对。发生了不合逻辑之事,不正是深陷傀儡术幻境中,心理防御机制启动后善于利用的引导手段吗?
  叫花子在我内心深处的潜意识里布设的心智防御机制,并不能幻化出我所信任的人直接用言语告知我。只能通过制造某些不合逻辑的事件来引导我发现问题,从而靠心智上的自行醒悟看清所处环境是现实还是虚幻。因为本就身处幻境,心智已被操控,不管是谁跑出来直接跟我说:“阿通啊,你现在正做白日梦呢”,这我他妈的也要能理他啊!我肯定觉得有毛病的是他对不对?所以用嘴说是没用的,必须要引导我心智上的自行醒悟,只有我自发看得清了,才能分辨出身处环境的真假。
  我不知道当时苏熙为何推不开门,这肯定是叫花子在暗中使了什么诈。可现在回想此事,确实跟当初被那巫通师操控心智时,心理防御给我制造的那些引导事件十分相像。我想这就是叫花子所谓的“心防假象”,造成幻境中有破绽,而苏熙作为心防幻化出的“导师”,便用推不开一扇没上锁的房门来向我表明所处环境有违背常理之处,应该好好斟酌斟酌。
  按照叫花子的设想,我应该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就立即看出问题所在,然后开始怀疑仍旧没从幻境逃出。可我醒来后发现已经没在暗无天日的地宫里了,一时心神豁然开朗,在潜意识里就自动放弃了怀疑的念头。
  现在看来倒是觉得这是个很明显的破绽,但我却愣是给忽略了。叫花子想着我可能只是一时不察,没想天都黑了我还是一丁点怀疑的念头都没生出来,越想越气的他便闯了进来甩了我俩嘴巴。这么一来,他这俩嘴巴也算是甩的师出有名,的确是我疏忽在先,我认了。可你不能让我从此以后,每天每时每刻都过这样的日子吧!在别人看来的正常生活,身边发生的鸡毛蒜皮,亲近之人的言谈举止,我却都要在心中一一细查、盘算、斟酌,这他娘的过的还叫日子么?
  “你现在有疑惑是对的,除了告诉你傀儡术的判定唯一标准外,我也无法向你证明目前是在现实中。”叫花子言语中透着一股子无奈。“但是……我需要你无条件的把当下定义为现实,以此为基础,判定我在将来给你制造的幻境就是真的幻境,而非梦中梦,否则做不到虚实结合,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新鲜的空气,明媚的阳光,淳朴的山名,苏熙的悉心照顾,叫花子从没有过的长时间陪伴——这样的现实,我打心眼里不愿去怀疑。只是小娘们的事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成为了我最大的心痛,并且还将伴随我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你的身子还需要恢复,这段时间我会不断的通过心防假象来训练你,直到你可以炉火纯青的轻易察觉出来为止。”叫花子起身打出了一道手印,“看好了,学会它,不断练习,不要问任何问题,只管熟练掌握它就行。”
  我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双手十指,叫花子结的倒是轻飘,可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个非同寻常的高级货,一定是某个极其高深术法的手印。
  我尝试着去模仿那道手印,把手指扭曲成难以想象的地步。这要是放在以前,就叫花子结出的这道手印,我肯定看一眼就放弃了。但我在地宫里跟司徒武侍合力施展鬼敲门时,已经领略过自身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已经可以运气催发肢体扭曲了。
  第三卷第十九章完,大家晚安,明晚继续
  开始上文了
  第三卷第二十章(心防训练)


  我集中精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汇集到十根手指上,叫花子要我结出的手印,简直堪称手印中的极品。我必须要一边看一边模仿,几乎每一根手指都要做出违背生理肌能的扭曲,很难从全局下手。
  一般的手印,就是难度再高,也顶多就是一两处关塧罢了。一个手印的精髓,往往就在那需要做出扭曲的手指上,其他的摆弄的手指,不过就是起到铺助的作用。可纵观叫花子现在结出的这道印,我实在是看不明白,几乎找不出精髓在哪里。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就像是十根短绳,揉成一团再使劲的搓上十几个来回后的产物。
  不得不说,以我目前的运气功力来看,要想顺利结出这道手印显然还十分困难。与司徒武侍合力鬼敲门时,敲门印不过才区区一两根手指扭曲,就已经弄得我很是吃力了。而现在叫花子这道印,基本双手十指没一根闲着,都得作出最大限度的反关节扭曲。
  整了一小会,我已满头大汗。试了又试,最后任凭我如何努力,都只能勉强同时催发出三到四根手指的扭曲。正在踌躇之时,叫花子松了手印,问我是否已经记下每一处细节了。这左右前后横竖看了半天,虽然还不能打出那道印,可你要问我整个手印的所有细节,我可以毫不夸张的告诉你——我已能倒背如流,给我一支笔,分分钟就能给你画出个构造图来。
  叫花子看我信心满满,放心的点点头,让我别再尝试了,说以我目前的功力,是根本结不出的。这一听,我顿时想撞墙,合着我弄得满头大汗,全是白费功夫,既然明知我结不出,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没想让你现在就结出此印,只是让你铭记于心,以后它将是个至关重要的存在,明白了吗?”叫花子很正经的说道,而我则连连点头,刚才用脑过度,这会儿功夫有点头晕,感觉想吐。
  我想可能这就是叫花子所谓的中了傀儡术,心智被控后留下的后遗症。显然我目前还尚未完全康复,大脑不宜过度使用。叫花子见我抓着眉头,脸色难看,便给我倒了一杯水,说今天就到此为止,让我好生休息。
  在叫花子离开之前,我想起一件事,是从我头晕的感受中受到的启发。我将在地宫里最后昏迷之前,由于我在梦中强行剥离了后脖颈的铜貔貅,那巫通师为了把戏做足,顺着我潜意识的行动给我模拟失血过多濒临死亡的感受时,所出现的破绽告知了于他。
  既然我可以用这招看破巫通师的骗局,那么只要再来一次,就可以证明我现在是真的处于现实之中了。可叫花子却摆摆手,说这不过就是我一厢情愿的想当然而已,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傀儡术折磨的疯掉。
  叫花子跟我提出了一种现象,叫虚实结合,这已经是我今晚第二次听见这个名词了。他说一旦傀儡术架立,纵使中术者可以中途看破虚幻,那也不过仅仅只是逃离了一层梦境罢了。只要施术者不自行断掉傀儡术建立的驭使关系,中术者看破虚幻中的破绽后,施术者便可瞬间无缝对接另一层梦境补上。周而复始,纵然你拥有对方绝对无法模拟出的感受,那也仅仅只能换取从一层梦境破局到下一层梦境时,两者之间非常短暂而又有限的现实。
  换梦对于傀儡术的施术者来说,自然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不是所设之梦境被中术者看破,谁没事闲着蛋疼去捣鼓给你换一场梦。按照这样的说法,我在地宫里中术时,那高深莫测的梦中有梦,很可能并非是那巫通师原本就设计好的。他最初的本意仅仅只是利用苏熙来套我的话,却不想我潜意识里有防御机制干扰,被我看破了他的诡计,这才迫不得已在我破局后立即施加了另一层长达七天之久的大梦给我。
  叫花子说关于这些,他本想明天等我好些了之后再告诉我,但既然我问到了这里,便索性提前对我说了。他之所以要把傀儡术的要害告诉我,就是为了使我可以更从容的驾驭心防,什么时候是现实,什么时候是虚幻,做到随时随地掌控自如。
  计划细节他没说,只说借用傀儡术缩短我掌握禁术的时间,成败的关键就在于虚实结合。不是由施术者去掌控什么时候虚,什么时候实,而是要由我来掌控。
  叫花子走后,我躺在床上暗忖了一番。这大概就相当于他给我源源不断的输出傀儡术,制造一层又一层的梦境,宛如一个巨大的肥皂泡。我就身处于无数小气泡其中的一个,然后戳破了便掉入另一个,只要他不断的往整个肥皂泡上吹气泡,我就可以无限的被裹在里面。
  在其后的日子里,也证实了我的推测,叫花子从我第二天醒来,就开始密集而又频繁的对我进行高强度的心防训练。那几天基本是处在暗黑之中,从早到晚,大概要挨上四五个大嘴巴子才算完。那家伙是无所不用其极,每一次的心防假象都设置的极为隐秘,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只要稍微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错过。
  跟当时苏熙推门门没开那茬不同,实战训练讲究的是即时性,根本不存在事后回想一说。也就是说我必须在心防假象一出现时,就立即点破,否则就得挨顿甩。人被甩了,我还得感激叫花子。因为他说了,甩我就是在给我布控、加深心防,这才是最让我哭笑不得的地方。
  醒来后的第三天,赵大夫给我开的调养药水总算是吊完了,我也可以下床行走、活动活动筋骨。不过这康复之路还不算完,赵大夫其后伙同苏熙对我展开猛烈的中药攻势,早中晚给我喝三大海碗的苦到想吐的药汤。迫于苏熙的压力,我只得硬着头皮接受,私下里还找赵大夫谈过话,让他别没事总把心思放我一个外来人身上,多关心关心村名的健康问题才是他该做的。
  可你们猜他是怎么回复我的?说他们老两口膝下无儿无女,见苏熙乖巧伶俐喜欢的不得了,并且苏熙也有意,便认了苏熙做干女儿。这干爹得听干丫头的不是,他还反过来跟我大倒苦水,说给我熬汤的那些药,味味都名贵的紧,要不是他干丫头软磨硬泡,他才舍不得一天给我整三大碗呢!
  好吧,老子天不拍地不怕,这辈子就命中注定要栽那小姑奶奶手上。赵大夫拿苏熙做挡箭牌,我还能说啥,只得反过来对他作揖道谢,说那可真是让他费心了。
  自从可以下床后,心防训练的难度又加大了许多。原先一直在屋子里,看见、听见、接触到的,就那么屁大点地方和寥寥几样东西。下了床开始正常生活,接触面一下子拓宽,叫花子设下的心防假象就更加防不胜防了。由于指不定什么时候,叫花子就要从哪蹦出来甩我两巴掌,这使得整个瓦铺子村都传开了,说是村里来了个疯乞丐和一个傻小子。
  后来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少村名见叫花子行为举止太过怪异,生怕这疯乞丐哪天病入膏肓会威胁到自家的孩子,便向村长建言,叫嚣着要将叫花子乱棍打下山去。
  这下可好了,秦不回首先急了,跑来跟叫花子说,让他多少注意点影响,这都改革开放了,新中国讲究人权,不能总遵着老祖宗严师出高徒的传统不放,得创新之中求发展。
  “你这跟我开党代会呢!”叫花子对秦不回的建言十分不屑。
  秦不回拿叫花子没办法,只好去找苏熙谈,想着从我这边下手看看。他的意思很明白,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就不能长点骨气,没事就给师父甩两下,还能天生就欠揍么!可是殊不知苏熙的工作早就被我做通了,我搬出小娘们来才说服的她,不管是谁,都不希望小娘们牺牲的毫无意义。
  不过苏熙的面子叫花子还是得给的,不然小姑奶奶一句话说要走,分分钟就让你腿软。要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阻止封印在苏熙体内的反通术被别有用心的邪魅之人夺去,这丫头片子要是独自一人下了山,岂不就等同于羊入虎口,那我俩还在这上演周瑜打黄盖有个屁用。
  苏熙在秦不回的唆使下,给叫花子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再不收敛,她就要下山走了。叫花子无奈,只好承诺以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甩我,并且还在小姑奶奶双手掐腰的监视下,写下了亲笔保证书。苏熙接过保证书看了又看,随即柳眉一弯,把纸还了回去,硬是要叫花子再加上一条——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抢村里小孩的糖葫芦等零食。
  叫花子的收敛,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看破心防假象的功力愈发精进,每天挨揍的次数逐渐减少,这场赶人风波总算是平息了过去。
  每天都浑浑噩噩,精神高度紧张,我也不记得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多少天。那天午饭过后,叫花子突然把我叫到村子最上头的秦不回家里,让秦不回关上大门,从怀里掏出了一共六个铜貔貅摆在大桌上。
  第三卷第二十章完,大家晚安,明晚继续
  开始上文了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心防训练)


  我集中精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汇集到十根手指上,叫花子要我结出的手印,简直堪称手印中的极品。我必须要一边看一边模仿,几乎每一根手指都要做出违背生理肌能的扭曲,很难从全局下手。
  一般的手印,就是难度再高,也顶多就是一两处关塧罢了。一个手印的精髓,往往就在那需要做出扭曲的手指上,其他的摆弄的手指,不过就是起到铺助的作用。可纵观叫花子现在结出的这道印,我实在是看不明白,几乎找不出精髓在哪里。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就像是十根短绳,揉成一团再使劲的搓上十几个来回后的产物。
  不得不说,以我目前的运气功力来看,要想顺利结出这道手印显然还十分困难。与司徒武侍合力鬼敲门时,敲门印不过才区区一两根手指扭曲,就已经弄得我很是吃力了。而现在叫花子这道印,基本双手十指没一根闲着,都得作出最大限度的反关节扭曲。
  整了一小会,我已满头大汗。试了又试,最后任凭我如何努力,都只能勉强同时催发出三到四根手指的扭曲。正在踌躇之时,叫花子松了手印,问我是否已经记下每一处细节了。这左右前后横竖看了半天,虽然还不能打出那道印,可你要问我整个手印的所有细节,我可以毫不夸张的告诉你——我已能倒背如流,给我一支笔,分分钟就能给你画出个构造图来。
  叫花子看我信心满满,放心的点点头,让我别再尝试了,说以我目前的功力,是根本结不出的。这一听,我顿时想撞墙,合着我弄得满头大汗,全是白费功夫,既然明知我结不出,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没想让你现在就结出此印,只是让你铭记于心,以后它将是个至关重要的存在,明白了吗?”叫花子很正经的说道,而我则连连点头,刚才用脑过度,这会儿功夫有点头晕,感觉想吐。
  我想可能这就是叫花子所谓的中了傀儡术,心智被控后留下的后遗症。显然我目前还尚未完全康复,大脑不宜过度使用。叫花子见我抓着眉头,脸色难看,便给我倒了一杯水,说今天就到此为止,让我好生休息。
  在叫花子离开之前,我想起一件事,是从我头晕的感受中受到的启发。我将在地宫里最后昏迷之前,由于我在梦中强行剥离了后脖颈的铜貔貅,那巫通师为了把戏做足,顺着我潜意识的行动给我模拟失血过多濒临死亡的感受时,所出现的破绽告知了于他。
  既然我可以用这招看破巫通师的骗局,那么只要再来一次,就可以证明我现在是真的处于现实之中了。可叫花子却摆摆手,说这不过就是我一厢情愿的想当然而已,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傀儡术折磨的疯掉。
  叫花子跟我提出了一种现象,叫虚实结合,这已经是我今晚第二次听见这个名词了。他说一旦傀儡术架立,纵使中术者可以中途看破虚幻,那也不过仅仅只是逃离了一层梦境罢了。只要施术者不自行断掉傀儡术建立的驭使关系,中术者看破虚幻中的破绽后,施术者便可瞬间无缝对接另一层梦境补上。周而复始,纵然你拥有对方绝对无法模拟出的感受,那也仅仅只能换取从一层梦境破局到下一层梦境时,两者之间非常短暂而又有限的现实。
  换梦对于傀儡术的施术者来说,自然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不是所设之梦境被中术者看破,谁没事闲着蛋疼去捣鼓给你换一场梦。按照这样的说法,我在地宫里中术时,那高深莫测的梦中有梦,很可能并非是那巫通师原本就设计好的。他最初的本意仅仅只是利用苏熙来套我的话,却不想我潜意识里有防御机制干扰,被我看破了他的诡计,这才迫不得已在我破局后立即施加了另一层长达七天之久的大梦给我。
  叫花子说关于这些,他本想明天等我好些了之后再告诉我,但既然我问到了这里,便索性提前对我说了。他之所以要把傀儡术的要害告诉我,就是为了使我可以更从容的驾驭心防,什么时候是现实,什么时候是虚幻,做到随时随地掌控自如。
  计划细节他没说,只说借用傀儡术缩短我掌握禁术的时间,成败的关键就在于虚实结合。不是由施术者去掌控什么时候虚,什么时候实,而是要由我来掌控。
  叫花子走后,我躺在床上暗忖了一番。这大概就相当于他给我源源不断的输出傀儡术,制造一层又一层的梦境,宛如一个巨大的肥皂泡。我就身处于无数小气泡其中的一个,然后戳破了便掉入另一个,只要他不断的往整个肥皂泡上吹气泡,我就可以无限的被裹在里面。
  在其后的日子里,也证实了我的推测,叫花子从我第二天醒来,就开始密集而又频繁的对我进行高强度的心防训练。那几天基本是处在暗黑之中,从早到晚,大概要挨上四五个大嘴巴子才算完。那家伙是无所不用其极,每一次的心防假象都设置的极为隐秘,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只要稍微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错过。
  跟当时苏熙推门门没开那茬不同,实战训练讲究的是即时性,根本不存在事后回想一说。也就是说我必须在心防假象一出现时,就立即点破,否则就得挨顿甩。人被甩了,我还得感激叫花子。因为他说了,甩我就是在给我布控、加深心防,这才是最让我哭笑不得的地方。
  醒来后的第三天,赵大夫给我开的调养药水总算是吊完了,我也可以下床行走、活动活动筋骨。不过这康复之路还不算完,赵大夫其后伙同苏熙对我展开猛烈的中药攻势,早中晚给我喝三大海碗的苦到想吐的药汤。迫于苏熙的压力,我只得硬着头皮接受,私下里还找赵大夫谈过话,让他别没事总把心思放我一个外来人身上,多关心关心村名的健康问题才是他该做的。
  可你们猜他是怎么回复我的?说他们老两口膝下无儿无女,见苏熙乖巧伶俐喜欢的不得了,并且苏熙也有意,便认了苏熙做干女儿。这干爹得听干丫头的不是,他还反过来跟我大倒苦水,说给我熬汤的那些药,味味都名贵的紧,要不是他干丫头软磨硬泡,他才舍不得一天给我整三大碗呢!
  好吧,老子天不拍地不怕,这辈子就命中注定要栽那小姑奶奶手上。赵大夫拿苏熙做挡箭牌,我还能说啥,只得反过来对他作揖道谢,说那可真是让他费心了。
  自从可以下床后,心防训练的难度又加大了许多。原先一直在屋子里,看见、听见、接触到的,就那么屁大点地方和寥寥几样东西。下了床开始正常生活,接触面一下子拓宽,叫花子设下的心防假象就更加防不胜防了。由于指不定什么时候,叫花子就要从哪蹦出来甩我两巴掌,这使得整个瓦铺子村都传开了,说是村里来了个疯乞丐和一个傻小子。
  后来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少村名见叫花子行为举止太过怪异,生怕这疯乞丐哪天病入膏肓会威胁到自家的孩子,便向村长建言,叫嚣着要将叫花子乱棍打下山去。
  这下可好了,秦不回首先急了,跑来跟叫花子说,让他多少注意点影响,这都改革开放了,新中国讲究人权,不能总遵着老祖宗严师出高徒的传统不放,得创新之中求发展。
  “你这跟我开党代会呢!”叫花子对秦不回的建言十分不屑。
  秦不回拿叫花子没办法,只好去找苏熙谈,想着从我这边下手看看。他的意思很明白,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就不能长点骨气,没事就给师父甩两下,还能天生就欠揍么!可是殊不知苏熙的工作早就被我做通了,我搬出小娘们来才说服的她,不管是谁,都不希望小娘们牺牲的毫无意义。
  不过苏熙的面子叫花子还是得给的,不然小姑奶奶一句话说要走,分分钟就让你腿软。要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阻止封印在苏熙体内的反通术被别有用心的邪魅之人夺去,这丫头片子要是独自一人下了山,岂不就等同于羊入虎口,那我俩还在这上演周瑜打黄盖有个屁用。
  苏熙在秦不回的唆使下,给叫花子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再不收敛,她就要下山走了。叫花子无奈,只好承诺以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甩我,并且还在小姑奶奶双手掐腰的监视下,写下了亲笔保证书。苏熙接过保证书看了又看,随即柳眉一弯,把纸还了回去,硬是要叫花子再加上一条——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抢村里小孩的糖葫芦等零食。
  叫花子的收敛,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看破心防假象的功力愈发精进,每天挨揍的次数逐渐减少,这场赶人风波总算是平息了过去。
  每天都浑浑噩噩,精神高度紧张,我也不记得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多少天。那天午饭过后,叫花子突然把我叫到村子最上头的秦不回家里,让秦不回关上大门,从怀里掏出了一共六个铜貔貅摆在大桌上。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完,大家晚安,明晚继续
  感谢版主莲蓬老大给的红脸,也感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和厚爱
  一起来就发现干了蠢事,真是抱歉,这会儿功夫刚好有点空,现在给大家补发
  第三卷第二是一章(铜貔貅通灵)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冷,天阴沉沉的愈发令人感到严寒,我看叫花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自知这是有大事要来临了。秦不回支走了他家老婆子,自己却留了下来,屋子里只剩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我看着叫花子摆在大桌上的六个铜貔貅,顿时下意识的朝自己胸口摸去,直到确定了我的铜貔貅还安然无恙的挂在胸前,才皱着眉头问他。叫花子伸出一根手指,将六个小家伙拨成两组,一边五个,一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然后他指着那一个告诉我,说那便是他用来骗走鬼主的那枚,而其余五个都是由我带至此地后交由小娘们保管的,后来被巫通师顺手牵羊都给扒了去。

  “这世上究竟有多少个这样的铜貔貅?”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么问,却不想叫花子还没开口,秦不回倒是插上来一句:“一共八个。”

  我诧异的将目光射向秦不回,只见他离开堂屋去后堂走了一遭,回来时一只手攥的铁紧,在大桌上摊开手来,赫然又是一枚一模一样的铜貔貅。我定睛一瞧,那是一枚成色看上去更加古老,更加沧桑的小家伙,表面斑驳不堪,甚至还带有生出过铜绿的痕迹。只是近期明显被人清理过,仔细看看,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

  “你这枚是从哪来的?”我对秦不回问道,头脑一时间有些蒙,总感觉有一股天大的秘密笼罩在那些铜貔貅上。

  “我家祖上传下来一尊泥像。” 秦不回说到这,故作拱手作揖,以表对祖上的敬意。“这尊泥像和南沙本家祠堂里供奉的祖先像是一模一样的,是祖上受本家之托,来此地世代守护秦家祖殿的信物。” 秦不回也不知道被叫花子是怎么忽悠的,一直都尊称他为大师。“要不是大师来了,我还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不想这小小泥像之中还暗藏玄机。”
  叫花子一直没吭声,我便坐下来准备听秦不回细说,谁知他从堂屋的高堂台案之下取出一个包裹打开来让我看,里面赫然是一堆支离破碎的泥块块。我看了一眼叫花子,心想人家祖上传下来的泥像,肯定是被他来了之后,给人摔碎了。而现在秦不回拿出来的铜貔貅,定然就是从泥像里取出的,这便是所谓的泥像中暗藏的玄机。

  可当我从泥块中挑出几个来一查看,便知道自己想错了,泥块断裂的剖口,显露出来的竟然是一个长方形、扁扁的玄关。从横截面上能够看的出来,当时泥像之中暗藏的东西,应该是一个扁扁的长方形物件,根本不是宛如一粒花生米大小的铜貔貅。

  “你们从这里面到底取出了个什么东西?”我连忙问秦不回。

  “一张地图。”

  “那图呢?”我抬手在桌面上画了画,心说最重要的东西你不拿出来,把这堆烂泥拿出来给我瞅个啥劲?

  秦不回瞥了一眼叫花子,告诉我当时那地图一取出来,他只看过一眼,后来就被叫花子接过去烧掉了。我一阵愕然,前后一联想,对秦不回惊道:“你这枚铜貔貅就是按照那张图所指引的地方取来的?”

  “应该是吧。”秦不回看了看叫花子,回答的并不笃定。
  那张图秦不回只看过一眼,转手就被叫花子给烧了,显然他后来去寻铜貔貅的地点,只是从叫花子口中听来的。我问他,他说是在山里一处古墓中,这枚铜貔貅当时就口衔在墓主人的嘴里,属于贴身陪葬品。

  这件事应该是在我醒来后发生的,因为期间有好几天我都不曾见过秦不回。当时还犯疑惑,现在来看,那几天就是秦不回离开村子去寻铜貔貅了。


  “想知道那是谁的墓吗?”叫花子这时突然开了口。

  “谁的?”我心想你这不是废话么,有屁不放在这卖什么关子。

  谁想他还就明摆着要跟我卖起了关子来,也没马上回我,而是话峰徒然一转,让我把胸前挂着的那枚铜貔貅取出来交给他。我如是照办,他接过去后与秦不回那枚放在一起。就在两枚铜貔貅相互一接触的眨眼间,眼中什么也看不见,却感觉背脊一阵发寒,就连秦不回也似乎跟我一样的感受,惊吓的连退好几步,生生的躲开了桌子旁。

  “有……有鬼!”秦不回失声惊呼,脸色很不好看,想必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两枚铜貔貅碰撞后会发生这样的事。
  有叫花子在场,我倒没有多紧张,用心感受了一番,顿觉蹊跷。那阴寒之气不同一般鬼物,任凭我再怎么集中精力去感知,也好似飘渺不定,难以捉摸。如果从大体上的感受来说,这种阴寒摄人心魄的程度,绝不亚于司徒武侍鬼力全开之下给人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又很飘忽,不像司徒武侍那般稳定,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裹紧外衣,问叫花子。他先是把紧紧挨在一起的两枚铜貔貅分开后,才回道:“这八枚铜貔貅是一大家子,一对夫妻和六个孩子。”他指向秦不回的那枚:“这是娘。”又指了指我的那枚:“这是爹,也是一家之主。只有夫妻团圆,才会释放出你们刚才所感受到的灵。”

  我被他绕的有点头晕,就在他分开那两枚铜貔貅之时,那股阴寒之气顿时便收敛了起来,我和秦不回都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秦不回刚刚受到的惊吓对于他一介山名来说,着实不轻,这会儿功夫返回桌子,提起水壶就倒了一大口茶水压惊。

  “太可怕了。”秦不回一抹嘴角,抬手按在心口,仍旧心有余悸。“那名字我都叫不上来的哥们就已经够狠了,不想这还有个更狠的,你们都是本家派来的人,可不能把啥邪魅魍魉的鬼东西带给我们村啊!那样我岂不是成了全村的罪人!”

  “放心吧,有我师父在,不会的。”我安抚秦不回两句,便问叫花子,他所谓的“灵”,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两枚铜貔貅是一对外通棋子,各自为营没事,一旦接触,就是一个外通局。”叫花子将我的那枚还给我,示意我先收好。“你们刚才所感受到的,正是被这外通局通灵过来的东西。”
  秦不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替老秦家看守祖殿,必然也从祖上口口相传听说过南沙本家的一些事情,对于叫花子所说的话,他倒是不显得多么匪夷所思。

  叫花子这时又拿起一枚铜貔貅亮在我眼前,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鬼主一看见这枚,就立即愿意放弃劫持苏熙而跟他走。原来那一枚便是铜貔貅夫妻外通局的局引,拥有突破阴阳界限的强大力量,而这种力量不但能为铜貔貅服务,也可为另外一种外通局所用。

  那鬼主自知叫花子给他看的那枚铜貔貅中所暗含的力量,一时贪念顿起,遂也不管鬼行尸术主的命令,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叫花子走。无论是人死人生,无论是阳间人还是阴间鬼,对于其他同类的支配欲望,永远都是挥之不去的本性。叫花子就是利用了这点,才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那鬼力比起司徒武侍都要更胜一筹的鬼主。

  如果叫花子没有骗它,真的为它启动了那另外一场外通局,则会令它成为鬼中之王,真正的阴间霸主。可是叫花子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是如何把那鬼主摆平的我不知道,只知道那鬼主现在没当成鬼王,却连个鬼都做不成了。
  “那巫通师行走于世,找齐了五枚铜貔貅,却不想至关重要的三枚一直不曾得手。”叫花子感慨一番。“以那巫通师的能耐,却要委身与另一个至今还隐藏颇深的幕后黑手之下,相比也就是对方承诺他事后会给他剩下的三枚铜貔貅。”

  “那巫通师想要得手三枚至关重要的铜貔貅,就是为了激发你刚才所用的外通局?”我总算是捋顺了点思路。

  叫花子对我点点头:“那是定向外通,他想要得到刚才现身的那东西。”


  现在来看,这三枚铜貔貅一直都掌握在我们手上。其中一枚在我身上,另一枚的藏匿地点在秦不回祖上传下来的泥像里按图便可寻到,而同样重要的局引那枚,则在叫花子手里攥着。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制造这场危机的幕后黑手想要得到封印在苏熙体内的反通术,却苦于不便自行下手,遂利用了那巫通师来充当爪牙为其所用。

  两个心怀鬼胎的邪魅之人,在各自目的的催使下,自然是一拍即合。那幕后黑手想要苏熙的身子,巫通师想要剩下的三枚铜貔貅,可谓是各取所需,狼狈为奸。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紧张的手心都泌出了汗来。

  “一个人的天生灵觉。”叫花子看着我,两眼放光,锐利的犹如两把刀子。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完,以上是补发昨晚发重复的一章,再跟大家说声抱歉,祝大家周末愉快
  开始上文了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我的灵觉)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用诧异中又带着几分惊悚的目光回击着叫花子,秦不回看情势不对,也不便插嘴,掏出他的旱烟杆子蹲一旁抽去了。
  “我的?”我试探性的问道,天生灵觉对我来说是个敏感词汇,总能勾起我生出一丝心有不甘。若是我生在普通人家,自不会对此过多理会,但偏偏就被一代通灵世家给收养了,决明子的帽子,从小到大也不知给我带来多少歧视和嘲讽。此时此景,叫花子跟我说刚才铜貔貅通灵过来的灵是一个人的天生灵觉,我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我这个一丁点灵觉都没有的人。
  叫花子扁着嘴,点头又摇头:“是你的,也不是你的。”
  这句话算是把我彻底弄晕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什么叫是又不是,这东西还有什么分歧不成?叫花子摆摆手,示意我稍安勿躁,随即语出惊人,道出了一个更加令我毛骨悚然的说法。
  “因为你是你,你也不是你,所以那灵觉可以说是你的,也可以说不是你的。”
  虽然听不懂,但我也从叫花子冷峻的神情中看出了他绝不是在拿我开涮。我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这事绝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一时间想要冷静一下。看着一旁烟雾缭绕的秦不回,想吸烟的冲动强烈到无以复加,我便走过去问他要根纸烟。可不想这家伙也被苏熙给收买了,说是苏熙有交代,在我伤病痊愈之前,谁也不能给我烟抽。
  我这时候哪还有心思跟他磨嘴皮,直接一个出手就抄了他手里的旱烟杆子,铜质的烟嘴在衣服上蹭了蹭就抽了起来。秦不回见事已至此,也不好跟我一小子犯冲,只好作罢,走回桌子旁给我跟叫花子一人倒了一杯水。
  “大师,你俩慢慢说,我去看看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说完,秦不回便起身要走,叫花子跟着后面回道:“好,真是有劳你了,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秦不回走后,我问叫花子他去干什么了,我们待会要去哪里?他没细说,让我先别问,等下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其后在我抽了几口旱烟稳定了心神之后,他便把没说完的话接着说了下去,听得我宛如是在听一个神游仙境的老人在说天书。
  话说铜貔貅的秘密,叫花子也是近来才得知的,那枚充当局引的铜貔貅原本并非在他手里。和我想象的有些许出入,那巫通师委身与人,不可能只凭一句空头承诺,你不拿点看的见摸的着的砝码出来,他怎么可能轻易跟你上船。
  巫通师背后有人指使,这是板上钉钉之事,而那个幕后黑手,就是原本掌握那枚局引貔貅的人。正是因为至关重要的三枚铜貔貅之一在对方手上,巫通师才心甘情愿的充当了他的爪牙,委身听命于人。从这点上来看,那巫通师显然目光短浅,一心只想着成就自己的巫通霸业,殊不知相较于那幕后黑手的目的,他这点念头根本就不值一提。
  叫花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一阵唏嘘,既然本该在那幕后之人手里的铜貔貅被他夺了去,则说明双方已经交过手。可我问他,他却仍旧摇头,说还是没弄清那人的底细,包括在地宫里干掉那巫通师之前,严刑逼供之下,那老东西竟然也一口咬死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但是叫花子很明确的告诉我,那幕后黑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他之所以说对方的底细仍旧没有摸清,就是那枚铜貔貅不过是他从村子事发当晚死而复活的小婴儿手里夺去的。我问他为什么可以笃定小婴儿背后还有一个大人,他则说交手的时候,那小婴儿就是个饵,要不是他及早识破,差点就被干掉了。
  连合作伙伴都弄不清对方的真实底细,显然那巫通师在与对方的合作中,处于极其弱势的地位,属于单线合作的模式。对方一直并未在他面前现过真身,他从始至终都是被动的接受命令,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别问也别废话。用叫花子的话说,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与他也大有关系。那巫通师与叫花子是老对手了,两人前前后后斗了几十年,叫花子只是不知道他十几年未见的“老友”竟然愈发的堕落,开始研修起巫通的邪术来。
  由于太想置叫花子于死地,而那幕后黑手恰恰又是在对付叫花子,所以那巫通师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理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靠其阵营,想着在得到铜貔貅的同时,也可以借刀杀人干掉叫花子。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叫花子还有人魂分离这招,硬是抗过了那幕后黑手的屡次重创,不但没借到刀杀人,反而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叫花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一阵唏嘘,既然本该在那幕后之人手里的铜貔貅被他夺了去,则说明双方已经交过手。可我问他,他却仍旧摇头,说还是没弄清那人的底细,包括在地宫里干掉那巫通师之前,严刑逼供之下,那老东西竟然也一口咬死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但是叫花子很明确的告诉我,那幕后黑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他之所以说对方的底细仍旧没有摸清,就是那枚铜貔貅不过是他从村子事发当晚死而复活的小婴儿手里夺去的。我问他为什么可以笃定小婴儿背后还有一个大人,他则说交手的时候,那小婴儿就是个饵,要不是他及早识破,差点就被干掉了。
  连合作伙伴都弄不清对方的真实底细,显然那巫通师在与对方的合作中,处于极其弱势的地位,属于单线合作的模式。对方一直并未在他面前现过真身,他从始至终都是被动的接受命令,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别问也别废话。用叫花子的话说,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与他也大有关系。那巫通师与叫花子是老对手了,两人前前后后斗了几十年,叫花子只是不知道他十几年未见的“老友”竟然愈发的堕落,开始研修起巫通的邪术来。
  由于太想置叫花子于死地,而那幕后黑手恰恰又是在对付叫花子,所以那巫通师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理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靠其阵营,想着在得到铜貔貅的同时,也可以借刀杀人干掉叫花子。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叫花子还有人魂分离这招,硬是抗过了那幕后黑手的屡次重创,不但没借到刀杀人,反而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在叫花子讲述的期间,我插嘴问过叫花子那巫通师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跟秦淮河长的一模一样,而我老爹又到底是否真的是个冒牌货,一直蛰伏在村子里冒充秦淮河?可叫花子一听见我问这个,明显脸色一阵抽动,即使他那张脸已经乌黑到了极点,我也看出了他内心的震荡。
  叫花子二十年来多次出入秦家祖殿地宫,深知真正的秦淮河就在地宫里,而他又对村子十分了解,自然知道秦家口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秦淮河。
  对于老爹的事,他只要敢跟我说不知情,我分分钟就跟他掀桌子翻脸。可这样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叫花子没有骗我,只是说目前大敌当前,一切以让我尽快掌握禁术为前提,其他的事都应该先放一放。
  为了鼓励我的积极性,叫花子甚至告诉我,一旦等我成功掌握了禁术之后,这所有的一切都将无法逃脱我的火眼,所有的事情不用他说,到时候我自会了然于胸。
  叫花子这么说,愈发的加深了我的好奇心,这都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连密宗守护至今的禁术都即将传授于我,还有什么秘密值得他对我如此顾左右而言他?
  由于目前我们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首要任务是使我尽快的掌握禁术,其他事确实都不急。对付那幕后黑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还为时尚早,所以我便不再多问,听叫花子继续说。
  比如灵觉天生,后天不可逆转,以及与活人的心魂是依附关系,随着心魂的逝去,一旦人死亡,灵觉就将荡然无存。这些先人关于灵觉的铁律之中,有一条就是灵觉绝不能单独存在,必须依附活人本魂,也就是说,世上从来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将一个人的天生灵觉强行剥离出来,并单独存在于世上。
  我的天生灵觉可以被人为封印,这并不违背关于灵觉的定义,但那仅仅只是封印,像这样可以被某种外通局定向通灵出来单独存在,我就有点不可理解了。
  按照我原先的理解,封印是下在我身体上的,灵觉也是被封存在我的体内的。我只是不能用它,并不是没有它,它的所有权依然掌握在我手上。这一点从当时在安东茅草屋,被捆魂冢的煞气所逼,封印减弱,我便可以释放出有限的灵觉可以看出。
  可我既然说叫花子对我说的话,像是天书一般神乎其神,也正是因为他对于这个驳论的解释。
  我为什么可以说是我,也可以说不是我?
  叫花子说他让秦不回去取那枚铜貔貅的古墓,其墓主人赫然就是我,我司徒通就是那座古墓的墓主!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完,大家晚安,明晚继续
  出差,今晚无更,大家莫等,抱歉
  
  昨天更新的第三卷第二十二章中间又被系统删除了一段,是2973楼与2975楼之间的2974楼,下面补发那一段,大家自行带入后阅读。
  他说历经万难,赢了那幕后之人一手,成功夺走了那枚局引貔貅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参透了铜貔貅的秘密。这些铜貔貅在我眼中看来,自是各个都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当然了,你要是只能看见外表,那无论是谁,都看不出这八枚铜貔貅有何不同之处。但在内行人眼中,那枚局引貔貅可谓一眼便能识出,因为其暗含的局引力量十分强悍,稍加感知便能察觉。
  叫花子得手之后,明知是个局引,那么既然有局引,就得有局。那五枚铜貔貅是司徒武侍让我带过来的,什么情况肯定已经跟叫花子汇报过,五个当中没一个是外通局的棋子。
  后来叫花子查验过我贴身佩戴的那枚之后,才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所在。也正是基于这个发现,才催生了他要窃取那巫通师的傀儡术来加快我掌握禁术的计划。
  我的天生灵觉被人下了封印不假,但叫花子不知道铜貔貅启动定向外通后,竟然是会通灵来我被封存的灵觉。这么一来,看似难以实现的计划,就有了活路,有了可以实现的希望。
  人的灵觉又被称为人的体外魂,是一个人的第二魂,修炼得当时,甚至可以左右本魂。叫花子告诉我,要想做到利用傀儡术虚实结合,以幻境影响现实,就必须要借用灵觉这一体外魂才行。
  这里有个驳论,灵觉虽然在通灵界被称为体外魂、人的第二魂,但它却并非像人的心魂那样,可以单独存在。从上古时期的巫医开始,通灵师一脉承袭的钻研活人的天生灵觉,早已对它的认知做到了事无巨细。关于灵觉,在通灵界有很多死的定义,就跟科学界的很多定论一样,是一切理论的基础,是不容置疑和推翻的铁条。(此为补发第二十二章中间被删一段)
  开上文了,今晚两更
  第三卷第二十三章(要上路了)


  自从认识叫花子以来,颠覆世界观的事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我感觉从他嘴里冒出任何耸人听闻的话都有可能,但我一个大活人,你跟我说这昆仑大山里有一处古墓,而墓主人竟然是我,这也忒让人无法接受了。
  叫花子没正形那是出了名的,可他一旦要是认真起来,绝对比任何人都要靠谱。他既然这么说,我想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没有十成的把握,他是断然不会如此武断的。
  我往取暖的火盆里填了些炭,把火拨的旺一些,也好盖过当前寒意逼人的气氛。叫花子的天书还在继续讲述,我没再打断他,或许是打断他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这已经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畴。此时窗外飘着雪花,北风呼啸,一场暴风雪即将来领,可我感受到的严寒却并非来源于此。
  既然被称为古墓,年代久远自不必说,可当我得知那是一千多年前的墓穴时,还是不免为之一怔。叫花子说大约在1400年前,也就是历史上的隋末唐初的时候,密宗发生了一件大事,险些遭遇灭门之灾。而那座古墓的年代,据他考察,也就是那个时期修建的。
  叫花子触类旁通,对风水玄学也多有涉猎,按照他的话说,那座古墓的选址,是完全按照反风水的逻辑选定的。也正是因为修建在一个绝不适合下葬的地点,才使得历经一千多年的时间,逃过了一代又一代盗墓者的眼线,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这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从古至今,盗墓者何止千万,多少王侯将相的地宫都不能幸免。那座被称为是我的墓的古墓,要不是深藏与大山无人之境,又极其的反风水,别说墓主人口中衔着的铜貔貅了,估计连屁眼都一些盗墓界的败类给掏干净了。
  如果你告诉我那座墓是个空冢,我还不至于这么费解,可偏偏那座墓你说是我的,而墓里又葬有尸身,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么!如果那尸身是我,那么我又是谁?如果我是我,那么那尸身又是谁?这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驳论来形容了,我脑子一时有点乱,发现就我肚子里那点墨水,根本找不到一个词可以恰当的来形容这一诡异莫名的现象。
  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线索致使叫花子会断言那是我的墓,或者这句话到底该如何去理解,叫花子没有明言,却给我提出了另外一种现象。他说之所以今天要告诉我这些,是因为接下来掌握禁术会用的上,有些事我必须要事先做个了解。至于能不能理解,那就得看我自己的悟性了。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让我把此事结合出现了多个秦淮河的现象,放在一起去琢磨。
  这顿时让我唏嘘不已,哪里是在向我指引什么,这完全就是火上浇油,嫌我还不够乱。老爹、秦淮河、那个巫通师,这三者之间,原本就已经把我弄的晕头转向摸不着北了。现在又添上我和那古墓里埋葬的尸身,这是要干啥?上演真实版孙悟空和二郎神大斗七十二般变化吗?
  “好了。”叫花子松了口气,两手拍在大腿上搓了搓,像是要给当前的一段谈话做个了结,显然他并不希望我此时去琢磨别的事。“训练你小好几天了,对于洞悉心防线索一事,你也愈发的炉火纯青。今天虽算不上什么好日子,但是暴雪将至,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送你上路吧!”
  “去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幻境!”叫花子收了桌子上剩下的七枚铜貔貅。“神农架有一汪清泉,名曰化龙池,那里原本是个最佳去处。但以免计划泄露,我们不能去那里,所以我便让秦不回带人,在深山之中仿造了一处。”
  大敌当前,那叫什么化龙池的地方肯定知道的人不少,去了容易暴露行踪和我们的意图。可这瓦铺子村就能挡得住那幕后黑手了?如果在我与叫花子造梦之时,敌人闯入,谁来保护苏熙的安危?想到这里,我问叫花子在走之前,要不要把司徒武侍调回来,换武侍徒去看守小娘们的遗体。
  那武侍徒是个缺心眼,做事太不靠谱,还是换由司徒武侍来保护苏熙,才能让我安心。叫花子午饭过后喊我来秦不回家时,特意回避了苏熙,而秦不回家在村子最上头,是上山的入口。显然叫花子没想过带苏熙一起去,山里条件差,苏熙去了不方便,这我也赞同。可我与叫花子都走了,把苏熙一个人丢在村子里,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总不能指望那缺心眼去保护她吧。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就这事,你还欠我两巴掌。”叫花子说着,作势就要来甩我。
  我连忙躲开,问他咋回事,他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你第一天醒来,其实我最先抛出的心防假象就是司徒武侍,后来想着这样是不是一上来就难度太高了,才随机应变换成了苏熙推门一事。”
  抬手挠了挠头皮,我心想这都叫什么事,既然你给换了,巴掌我也挨了,这陈年旧事这会功夫翻出来算,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可当叫花子对我说出实情之后,我才恍然大悟,也顾不上计较挨巴掌的事了,忙问他那现在小娘们的遗体究竟是谁在看护?
  原来,我一醒来,听见苏熙有对人说过话,后来叫花子来了我便问那是谁?叫花子说是武侍徒,而司徒武侍被他派去日夜看护小娘们遗体去了,人手不够用才把武侍徒唤来打个下手的。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符合逻辑,其实仔细一琢磨还是能发现有些问题的,因为违背了用人的原则。
  先不谈小娘们和苏熙谁更重要,撇开苏熙身上的反通术是敌人最大的目标也不谈,但一具遗体和一个活人谁更重要,我想这是没什么可商讨的事。那巫通师已经被叫花子干掉了,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人,会胡乱的糟践去世之人的遗体了。可是叫花子说在小娘们成聻回来之前,他的遗体还不能安葬,所以才埋于深山积雪之下冷藏。
  为了不出意外,小娘们的遗体确实也需要派人看护,但怎么也不需要司徒武侍亲自去。这完全是大材小用,违背用人的最基本原则不是。要知道鬼物不是人,它们没有地域限制和空间的概念,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真要轮速度的话,孙悟空的筋斗云也得甘拜下风。
  司徒武侍完全可以让武侍徒去日夜看护小娘们遗体,大不了一有风吹草动就通报,它还不是转瞬就能赶过去,什么事都耽误不了。要知道遗体不同苏熙这个活人,动它你得动手,动手就得时间,不像苏熙会面临着来自鬼物的精神攻击,那才是瞬间对瞬间的对决。
  不论从什么地方考虑,让司徒武侍去看护小娘们的遗体,都不是一个正常的主事人所能干出来的蠢事。叫花子既然说那是他给我抛出的第一个心防假象,那则说明现在看护小娘们遗体的根本就不是司徒武侍。
  “没有谁,遗体没有任何看护。”叫花子一语惊人。我立马就蹦了起来,指责他此举有欠考虑,如果小娘们的遗体有什么差错,我断然不会放过他。
  “在哪?在哪?你把他埋在了哪?我现在就要去寻他。”我火急火燎的来回踱了几步,早几日刚一下床我就说要去看看小娘们,可叫花子就是不肯,不想现在竟然告诉我他把小娘们孤零零的一个人丢在了深山老林里不管不问。
  “急个鸟,我话还没说完呢!”叫花子瞪了我一眼,“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派人看护遗体。”说着,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微微有些动怒,嘴里喃喃的道:“就这小样儿还跟我没完,也不瞅瞅自己有啥本事跟我没完。”
  “为什么?”我心想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看我今天有没有本事跟你没完。
  叫花子略微迟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用司徒武侍做抵押,借来十万阴兵驻守昆仑,现在半个昆仑山脉都是我的地盘,你信不信?”叫花子面朝山下大手一挥,仿佛诸葛武侯附体,真成了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三军统帅。
  “信你才怪!”我不屑一顾,把脸转向一旁,随即又没好气的脱口而出:“此事有假!”——这是我与他商定好的戳穿心防假象的信号,心里暗忖这丫的怎么也跟武侍徒一个德行,真是越来越没心眼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跟我整心防训练那套,并且出的题也愈发的没了品味,真拿我当三岁小孩,逗着玩呢!
  “不信拉倒,爱信不信。”叫花子也不多说,丢下一句就起身出了门。
  屋门一开,风雪灌入,雪花在脚下形成一个漩涡,我和叫花子两个人都被门外的一幕惊呆了,杵在那里一时有些发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赶紧一个箭步冲出门,推开叫花子,让他别挡着道。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