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苗疆见闻
疯子不抽雪茄,我一根雪茄抽到现在还没到三分之一,他已经抽了五六根香烟了,他深吸了一口香烟道:“很多人都听说过苗疆的蛊术,他们那儿人擅长给人下蛊,可以控制蛊毒何时发作。如果心爱的人背叛了自己,蛊便会发作,也可以对仇人下蛊。我听到这些传说后,我脑中浮现的几个关键字是什么你知道吗?”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生来不怕辣?”
“去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我有点委屈的道:“苗疆女子美貌多情啊,苗疆一般指的不就是云南、湖南、贵族、广西等地嘛。那么说到湘妹子,我第一个想到就是这首歌了。”
我郑重的提醒道:“不要在我面前说湖南,说湘妹子,以及说一切能让我联想到这些关键字的信息。我听到这些关键字就情不自禁的想起那首歌。”
“别胡闹了,我想到的是这五个字,条件致病菌!”
我一愣,然后大力的鼓掌,心下由衷的佩服,这厮竟然真的用科学解释了玄之又玄的蛊术!
“前面我跟你详细说了那么多条件致病菌的道理,你再来想想,蛊这种东西的特性是什么?如果你不做违备下蛊人意愿的事,蛊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发作,在你体内与你相安无事,如果你一旦做下让下蛊人不满的事情,他立刻就可以让蛊发作,哪怕在千里之外。这不是跟条件致病菌差不多吗?都是特定条件下再发作!”
我连连点头:“对,对!那又怎么样?”
疯子深吸一口烟:“所以,我认为蛊不是迷信,不是邪术,擅长使蛊的苗疆人可能是世界上最牛逼的细菌学家,他们能操纵细菌!只是他们照本宣科,按照祖辈传下来的手艺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并不知道他们的蛊术其实蕴含着科学道理!”
疯子像在演讲一样,用力的挥了挥手臂加强语气:“比如说苗人们神秘莫测的金蚕蛊,制作过程据说是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象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也有的说,把十二种毒虫放在缸中,秘密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日,再秘密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这样获得的金蚕是无形的,存在于香灰之中。放蛊时,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中让过往客人食用。你注意,他们坚持说金蚕蛊是无形的。那么,更证明我的推测是对的,细菌也是肉眼不可见的,那跟无形表达的岂不是一个意思?我认为他们这个复杂的制作金蚕蛊的过程,其实不玄乎,说白了只是为了提取或得到一种细菌,就像人们利用霉菌制造毛豆腐、利用酵母菌酿酒是一个道理!只是他们将这种细菌的名字称之为金蚕蛊罢了!”
听的我毛骨悚然,这或许是我听到关于蛊的最完美的最科学的解释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你就决定去苗疆研究蛊术?”
“不错,我决定就以蛊术来做我的硕士论文!”
想到神秘莫测的苗疆,我忍不住打起了精神:“结果怎么样?”
“可是我去了那里之后,发现无论我出多少钱无论我怎么哀求,都没有人愿意教我蛊术,那是他们族的不传之秘,除非我成为他们族的女婿!这个我根本做不到!我要回城市,城市里有更好的生活条件及研究室,我要研究更多的细菌知识为人类解除痛苦。可我又不想白来一趟,于是我又想到个办法,我让会蛊术的人对我下个蛊,然后我回家研究自己不就得了?说干就干!于是我缠着他们,让他们对我下蛊,他们莫名其妙,都以为我是疯子,纷纷劝我说蛊不是闹着玩的,真能致命。少数民族的群众真的很善良淳朴,没有深仇大恨他们绝不会对一个陌生人下蛊,无论我怎么哀求威逼利诱都没有人愿意对我下蛊。有次我甚至故意欧打了一位老人,可那老人也只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尘土笑笑,并没有对我下蛊。”
尼玛,这真是个极品疯子,正常人对蛊避之不及,他却要去哀求人家对他下个蛊玩玩!这让我说什么好?磨铁书名叫催眠疯人怨,已经更新到了131章,等的急的可以先去那里看。
我做格式塔崩溃试验自然也是个极致疯颠的恐怖行为,可当时我是没办法,被逼上绝路,没事儿时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去玩。可他以身试蛊的目的就是为追寻真理,从而无视自身生命安全,人生境界显然比我还要高出那么一小截。
“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达不到目的,也不想就这么快回去。好在那里有山有水,风景如画,我就当旅游散心一样,在那里逗留了几天。然后,我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跟我怀有一样的目的前来苗疆,可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这个人是胡主任?”第六感敏锐的我脱口而出。
“不错!你猜到了!”
胡主任他们已经有不可思议的催眠技能了,还想学习蛊术,这两项技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可以控制人,操作人。
催眠操纵人有个缺陷,只要人一醒便不听你指挥,而且催眠状态下的人远不如平常清醒时精明灵活。
而蛊则更进一步,你知道他在你身上下了蛊,你的生死捏在他的手心,你能不竭尽全力为他去做事吗?
蛊术和催眠师,两样合在了一起,实在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两项技能的核心就是可以操纵人,控制人。
所以,我想,胡主任去苗疆的目的一目了然,就是想获取蛊术,或者直接找个蛊术大师为自己所用。
胡主任他们要操纵人控制人干吗,我想这是他们最深的秘密,也是这一系列事情的根源和关键。
疯子点起第九根烟:“记得当时我在一辆旅游大巴车上,路途漫长,为安全又不准开车窗,虽说有空调,可还是炎热压抑的要命,所有人都昏昏欲睡。导游穿着美丽的少数民族服饰,为替大家解闷,说着关于蛊术的半真半假的故事。她说我们苗女啊,最是温柔多情,她们若爱上你,是幸福,也是不幸。幸福的是专一的她们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不像你们城里女人那么物质,经常见异思迁,见到高富帅就走不动路;不幸的是你永远也不能离开她们,因为她们会对你下爱情蛊哦!一旦被下蛊,你要想离开她们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由得想起某部关于蛊的香港电影——一个香港男人去内地旅游,欺骗了一个纯情的少数民族女子的感情和肉体,回来后就把那女孩给忘了,更忘记了和女子下一次见面的约会日期。那女子痴痴的日复一日的在等那男人,当过了约定日期时,男的在香港逍遥快活时,蛊毒突然发作,痛不欲生,最后他才回忆起是在内地风流惹的祸事。
类似于这样剧情的关于蛊的电影和故事实在是不胜枚举。
疯子又道:“当时我嘻嘻哈哈的打趣那个导游小姐道,是不是真的啊,难不成每个苗女都会下蛊?那个导游笑笑,对啊,为防止女孩子被你们这样的坏男人骗,家里的妈妈、奶奶等长辈都要教女孩子下蛊哟!就算女孩子不会下,她们的妈妈奶奶等长辈也会对你下哦,这样的老人我们这里称之为鬼草婆,你们可不要惹她们哦!真惹出祸端来,我们导游都没法帮你摆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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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以身试蛊
疯子接着道:“听导游说完,我内心突然涌起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害怕,那就是——我要去欺骗一个苗女的感情,然后她对我下的蛊岂不就发作了?尽管这有些不厚道,可我为了心爱的细菌学,我是绝对可以不顾一切的,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为什么你非要说是欺骗苗女的感情呢,就不可以真的爱一个苗女娶一个苗女?”我不解的问。
“第一我不可能留在苗疆,她也未必愿意跟我去城市;第二,我想如果我不做对不起她的事,蛊毒又怎么会发作?我又怎么研究呢?所以我从开始就没想到要投入真心,抱的就是利用苗女的心态。”
我毫不怀疑疯子说的这些话。只是我觉得他的价值观似乎有点问题,我认可他为事业奋不顾身的敬业精神,可我不认可他的做法,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一个无辜苗女的感情,这是相当不厚道的。
我不是佛教徒,可我认可众生平等这句话。无论城里人乡下人,富人穷人,正常人还是精神病,大家都是人,应该平等,互相尊重。
我重重的拍了下沙发靠背表示愤慨,心想不知哪个倒霉的苗女要遭殃了,真为可爱多情的苗女们暗暗捏了一把汗。
外型清秀前途无限的高材生疯子想要追求一位大山里没见过世面的姑娘,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疯子的故事确实是有点长,加上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又不怎么样,有些地方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且一说到他心爱的细菌就眉飞色舞的大量抒情,导致不知不觉时间飞快的流逝,连午饭都忘记了吃。直到小护士来送和以往一样奢华的晚餐时问我们:“你俩究竟是怎么了?从中午坐到现在连个姿势都没变过,饭也不吃?”
疯子病房的护士都和我病房的不一样,这小护士说话轻声细语和颜悦色,哪像我那间病房,护士对我总是满脸厌恶感。
我们这才想起来该吃饭了。
由于疯子叙述的实在是凌乱罗嗦,所以我用第三人称来引述他的故事,疯子没讲完的故事是这样的:
那天,在中巴车上听完导游的话,疯子就闭着眼睛开始想坏心思了。疯子是理科生,文科差,文科差的人有一个特点,往往就是看书时喜欢轻轻读出来,有时心里想什么,也会情不自禁的念出来。
疯子大概当时就一直靠在车窗在轻声念,行不行呢,找个女的,让她爱上我,然后我再背叛她,行不行?试试吧!只是这样,会不会对人家女孩子不厚道?
这时后座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蓝色旅游帽,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大概是听到了什么。他头往前凑,轻轻的拍了拍疯子的肩膀,他就是胡主任。
疯子一怔,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胡主任。
“你也对蛊好奇?”胡主任问。
“这一车人都好奇啊!”
“但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特别。”
“呵呵,你看出来了!”疯子最喜欢别人夸他与众不同,因为他确实是不走寻常路,行事疯疯癫癫,常不能被旁人理解和接受。
虽然精神病未必就是天才,但不世出的天才大多都有点疯疯颠颠神经兮兮,这绝对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老狐狸胡主任一下就戳中了疯子的G点,疯子就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回身与胡主任兴致勃勃的攀谈起来。
“我想我们一样,都是为蛊而来。”胡主任道。
疯子大喜:“你也是研究细菌学的?”
大概是怕疯子考自己的专业知识,胡主任含糊不清的遮掩了过去,既不说是,也没否定。
疯子没注意这些小细节,抱怨道:“我用尽办法都没人愿意教我蛊术,也没人愿意对我下蛊。”
“我又何尝不是呢?”胡主任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样子。
“现在真的很难见到你这么上进好学的年青人了,真不错!这么年轻有为!长的还帅气!”
听到胡主任这么夸自己,疯子腼腆的羞红了脸。
老奸巨滑的胡主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几句奉承话一说,很快就和不谙世事胸无城府的疯子拉近了距离。
“我刚听到你一个人在说些什么啊?”
疯子身子一震,当然不能承认:“没什么,没什么。”
可这一切又怎么能瞒得过胡主任的眼睛,他单刀直入的道:“你的思路可行。”
单纯的疯子为自己的卑鄙想法被人获悉脸涨的通红
胡主任劝慰道:“探索科学的道路,原本就充满了血腥,没有牺牲,科学怎么能有进步?远古有神农氏不顾自身安危尝百草;近代有医学研究员斯图宾斯.弗思为证明黄热病不传染,把自己当小白鼠做了一系列恐怖实验。他将黄热病患者的新鲜黑色呕吐物倒到他胳膊的一个伤口上,将呕吐物倒入眼睛中,往自己身上涂抹黄热病患者的血液、尿液、唾沫等体液,甚至最后他还喝下了黄热病患者的呕吐物。 对了,还有巴里马歇尔,当时的人们认为胃溃疡是由生活方式不当而引起,马歇尔则认为幽门螺旋杆菌是造成胃溃疡的主因。为了证明这个推测,马歇尔义无所顾的吞下了幽门螺旋杆菌。三天后,他开始呕吐,患上了胃炎,妻子说他口气变得很难闻。最后证实马歇尔是对的,他也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没有这些伟大科学巨擘们的奋不顾身和英勇献身,科学哪里有长足的进步?哪里能救助更多陷于病痛中的人们?相比他们的牺牲,区区一个苗女的爱情算什么?我佩服你的想法,在你的身上,我仿佛看见弗思、马歇尔等伟大医学家的影子!”
这些医学名人的疯狂故事疯子当然耳熟能详,胡主任竟然将自己与那些医学史上熠熠生辉的伟大名字相提并论,疯子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热血沸腾起来。那瞬间,他想到了扬名世界,想到了站在诺贝尔颁奖台上流泪感谢CCTV和感谢父母家人的场景。
疯子觉得胡主任这人太招人喜欢了,句句话都能准确无误的戳中自己的G点,让自己如同性高潮般舒坦,听他说话如春风拂面大碗喝心灵鸡汤,快哉,快哉。
胡主任继续怂恿:“如果你的研究成功,将拯救世上多少深陷蛊毒之害以及其他身患疾病的人们?如果将苗人的蛊术秘密掌握,你对细菌的研究一定更上一层楼,你的功德无量!诺贝尔医学奖在向你招手!实不相瞒,我对蛊感兴趣是因为我一挚交被人下了蛊,我此番前来正是为解救他。”、
疯子问:“原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请一个会蛊术的人回去救你中蛊的朋友?”
胡主任想了想:“对啊!”
“我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前面说了啊,你是细菌学专家,研究蛊术当然是为了治病救人,对不对?”
“对,但是没有人愿意对我下蛊,所以我刚才才想骗苗女什么的。现在听你说,你朋友中了蛊,那我直接就去研究你朋友得了!”
胡主任来苗疆的目的当然不是什么挚交中蛊,至于挚交中蛊这事儿十之八九是胡谄,他的真实目的肯定不愿意和疯子多说。
可胡主任万万没想到,言多必失,疯子竟然冒出一句直接去研究他的朋友,问题是他哪儿来所谓的中蛊朋友让疯子研究?
这时胡主任才发现他的目的和疯子是有所区别的,开始他误以为是一样。疯子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蛊是怎么回事,不管这蛊是下在自己身上还是别人身上他都不在乎。而他胡主任是为了获取蛊术的秘密,如果获取不了,找到一个能为自己所用的蛊术高人也可以。
第七十七章 寻找猎物
不过胡主任反应机敏,立马挤出几滴眼泪:“实不相瞒,我这朋友已经去世了。在我来苗疆的第四天!我还没来得及找到会蛊术的人,我朋友就撒手人寰了。都怪我,我在路上为什么要吃饭睡觉?如果我少吃几顿饭,少睡几个钟头觉,快马加鞭,一步不歇,可能我朋友也不会死了。我一天只睡三个钟头,马不停蹄,可为什么还是赶不及?这蛊咋就这么厉害呀?”
胡主任非常自责的作捶胸顿足状。
疯子非常感动,心想这胡主任真是一个义薄云天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对胡主任欣赏的不得了。
“我朋友已死,我原本可以直接回去,但想着来都来了,不如搞清楚蛊是个什么样的害人东西。”胡主任抽泣着道。
疯子拍了拍胡主任的手背以示安慰。
二人算是熟识了,在接下来随旅行团逛景点、吃饭、住宾馆时,二人总是没事就粘在一起窃窃私语,团友们都以为他俩是一对结伴同行的好基友。
二人为着了解蛊术这个共同的目的达成短暂的共识。
我不知道疯子是真的不怕死不要命,还是他艺高人胆大,觉得自己能治好身上的蛊,或许两者皆有之。
旅游大巴车上一路反复放着一首很有民族情调的流行歌,叫做《高桥流水》。“吹起我的芦笙,妹妹你唱一首,等到太阳落山,你就跟我走。带上我的米酒,哥哥你尝一口,甜在你的眉梢,醉在我心头。”
疯子愣是听的会唱了,而且从中明白芦笙是苗族人的重要乐器,男青年基本都会吹。他们谈恋爱时,经常会对山歌,符合疯子对少数民族的认知,大多是能歌善舞,爱歌爱舞。
在随团去苗族各村寨游玩时,由于胡主任和疯子心怀鬼胎,便与别的紧跟导游的游客不同。他们二人常自已活动,通过购买水果以及买一些有地方特色的小物件,刻意去认识更多的当地苗人,通过他们多了解一些蛊术。
后来他们才慢慢明白,并非苗族内每一个人都会下蛊,苗族内也有许多分支,有些已经被汉化的跟汉族人差不多,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蛊术。
他们更加深切的体会到,没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话,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向你下蛊,想来想去,除了骗一个苗女感情,别无他法。
疯子对胡主任道,不管金蚕蛊、蛇蛊、乌龟蛊什么乱七八糟的蛊,只要我身上中了一种蛊,我就能搞懂其他所有蛊的原理,这些应该是相通的。
胡主任听闻便表示,愿意协助。帮疯子泡上一个会下蛊的姑娘,回城后,疯子借助发达科学仪器,在蛊发作之前研究自己。
他们打听到,关于爱情方面的蛊,主要有3种,一种叫心蛊,一种叫桃花蛊,最后一种叫情蛊。
心蛊是双方知情,彼此都爱的死去活来,一旦有一方变心,两个人都会死,也就是双方都知情的情况下自愿服下蛊毒。
桃花蛊大意是指女的单方面对男的下蛊,男的一旦变心就会死,男的未必知情。
情蛊有2种解释,一种是你对心爱的人下了这个蛊,这个人就会立马对你爱的死去活来,不离不弃。另一种解释是,中了情蛊之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就会心痛无比,只有见到心爱之人,疼痛才会停止。这样的话,你就永远不敢离开自己心爱的人,哪怕出差久了都不行。
疯子听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蛊术,无疑是如饕餮之徒看到熊掌燕窝般垂涎三尺走不动路,心想,妈的,随便给我中哪一样蛊都好啊。
像盼中奖一样盼着中蛊,恐怕疯子也是开天辟地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后来,旅行团要回去了,胡主任和疯子脱了团,仍留在苗疆。
他们参加苗族的千人长街宴、龙舟节、花山节,学习吹芦笙,唱山歌,把苗族的习俗七七八八的学习的差不多了。
偶尔他们穿上苗族特有的服饰,倒还真有几分像苗人。
少数民族的青年男女们很淳朴,情爱上也很直接。看对眼了,几首山歌一对,聊聊天,便可迅速成为恋人。
大山里的淳朴姑娘一般不会像城市姑娘谈恋爱那样麻烦,追城里女孩吃饭散步看电影旅行购物这些套路都要依次来,此外她们还要看你有无车房工资多少,没有几周或几月,根本就拿不下。
总的来说,少数民族的姑娘没那么物质现实,要容易追的多。
胡主任以疯子叔叔的身份在旁一直协助疯子,疯子情商虽低,可有这种心理学大咖在旁,倒也没惹出什么祸端。
在这期间,疯子又对蛊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认为蛊术不仅仅是细菌,还可能是虫卵。
只是这种虫卵并不像一般的虫卵,到了时间里面的毛毛虫便孕育而出。这种虫卵是听从下蛊之人号令的,下蛊之人让它们何时变成虫子便何时变成虫子,如果不下令,那虫卵就永远是虫卵,在体内永不发作,你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有这种判断,是因为很多人中蛊死后解剖,一肚子全是虫子,或者解蛊时,中蛊人的呕吐物或排泄物,总是有活生生的虫子在蠕动。
苗族人有着各种各样的节日庆典,比如跳月节、踩花山等。其中很多庆典不仅是重要的社交活动场合,还是未婚男女们寻觅意中人的场合。
在这年的迎春跳月活动中,怀抱不良目的疯子自然屁颠屁颠的参加了。
汉人是中华民族的主体,大多数少数民族对汉人都比较尊敬和崇拜,觉得汉人有文化,很了不起。
所以,形象和学识俱佳的胡主任及疯子在苗疆生活的这段时间,很受当地百姓们的欢迎,这种盛大集会他们想不参加都不行,肯定会有热情好客的苗人邀请他们去。
当日,一大片空地挤满了几千个载歌载舞欢天喜地的青年们,他们衣着鲜艳,精神抖擞,如同过年一般喜庆,场面热热闹闹,
胡主任有没有艳遇就不提了,疯子倒是真的收获了爱情。他照葫芦画瓢,学着苗族男青年,吹着芦笙,唱着山歌,和大家一起跳着舞。
苗族男孩如果看中了一个女孩,可以上前问女孩讨东西吃,可以是水、糖果、蔬菜等任何她手上有的东西,以此作为试探。如果女孩对你也有意思,会毫不犹豫的给你你要的东西,爱情就有了一线希望。如果当面拒绝,自然是没戏了。
胡主任不建议疯子找很漂亮的,因为这种往往是狼多肉少,竞争大。胡主任建议疯子挑那些看起来清纯好骗但长相一般的女孩。
终于,一个全身挂满银饰,戴着头饰,穿着色彩缤纷的苗家服饰的少女走进了他们二人邪恶的视线中。
女孩外貌普通,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抿着嘴巴,怯生生的站在那儿,满脸羞涩的样子。
女孩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和城市里那些一门心思把自己整成葫芦娃里蛇精那样锥子脸的姑娘们形成鲜明对比。
阅人无数的老狐狸胡主任一眼就看出这姑娘不谙世事,甚至可能连初恋都没经历过,于是冲着疯子努努嘴:“喏,就她了!”
疯子正待上前,胡主任又拖住了他:“记住,千万不要再说你那什么劳什子细菌和病毒!姑娘们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多说些姑娘们爱听的话,比如跟她们介绍城里有哪些好玩的东西,漂亮的衣服之类。”
看来胡主任也知道疯子三句话不离本行的毛病,并且也受够了他的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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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快对我下个蛊
没谈过恋爱的疯子也有点紧张,他抓着芦笙的手颤抖的像中风老人,明明是潇洒的迈着舞步上前,效果却是残疾人跳舞那样,他结结巴巴的道:“姑娘,你可以把手里的绣帕给我吗?”
跳月节这天,苗家姑娘们都会抓着一些上面印有鲜花或浪漫等字眼的美丽花布,她们称之为绣帕。
姑娘打量了几眼疯子,低头抿嘴羞涩的一笑,想了想,微微抬起纤手,将绣帕递给疯子。
疯子如释重负,回头和胡主任相视一笑,这二人明白,事儿成了一大半了。
这姑娘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娜依。
自那以后,疯子和这姑娘就热恋上了,就像一对普通的苗家情侣一样。
疯子在叙述时反复的激动的跟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一种东西比细菌更吸引人的,那东西就叫女人。
说到娜依时,疯子总是满脸荡漾着那种欲盖弥彰的幸福浅笑,他的这种笑,只有在他说细菌时才能看到。
毫无疑问,娜依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和细菌一样了。
他们在深山里约会,在树林里约会,在田间地头追逐嬉闹,摘野果子、追兔子,爬到树上取蜂蜜……
很多乡下生活的趣味疯子是第一次体验到。
苗家有很多有趣的风俗,比如说疯子和娜依在山里约会时,娜依会随手拨一起草,将草打成结,放在路口。
疯子问这是干什么。
娜依说,这代表着山里有青年男女在约会,路人看到草结,便会换路走。
疯子心旷神怡,尼玛,这一座大山都是自己的啊,这里谈恋爱的最厉害啊。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后,二人已经如胶似漆,就快进入谈婚论嫁的状态,疯子终于开口了:“娜依,你有没有对我下蛊?”
“我没有啊!我为什么要对你下蛊?”娜依吃了一惊,她瞪着圆圆的眼睛。
疯子是个从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人,他立刻露出满脸失望的神情。
娜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疯子道:“你是不是不够爱我呀,不是说苗女深爱一个男人就会对他下蛊的吗?”
“没有的事,胡说八道,那东西是好玩的吗?”娜依又好气又好笑。
“那你对我下一个好吗?什么爱情蛊,桃花蛊之类的。”
“为什么呀?”
“因为我想证明我有多爱你,蛊不怕,死也不怕!”疯子拍了拍胸膛,气壮山河。
“我不,我才不对你下,我们要好好的。”
疯子怔了一怔:“我们汉人谈婚论嫁也是一定要请示父母的,我得回城去跟父母说我们俩的事,城里诱惑那么多,你就不怕我变坏,怕我不回来?”
“我阿妈说了,男人是你的,赶都赶不走,不是你的,就是下蛊也留不住。”
“下一个吧,下一个保险一点。”疯子摇着娜依的手撒娇一样。
娜依用手指刮了刮疯子的脸:“不必了,我相信你。”
“不干,我要你下,我要!”疯子纠缠不休。
娜依道:“说实话吧,我压根就不会下什么蛊,我看你整天就爱提蛊和细菌,我以为你喜欢这些东西,就陪你聊了,也一直不好意思告诉你其实我不会下蛊。我虽然不会下,但苗家人多少都知道一些有关蛊的故事和传说。”
疯子说到娜依时,除了满脸幸福的笑之外,还反复念叨,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别的女孩觉得我是怪物,她却始终很欣赏和理解我。
“不干,我要你下,我要!”疯子纠缠不休。
娜依道:“说实话吧,我压根就不会下什么蛊,我看你整天就爱提蛊和细菌,我以为你喜欢这些东西,就陪你聊了,也一直不好意思告诉你其实我不会下蛊。我虽然不会下,但苗家人多少都知道一些有关蛊的故事和传说。”
疯子说到娜依时,除了满脸幸福的笑之外,还反复念叨,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别的女孩觉得我是怪物,她却始终很欣赏和理解我。
疯子顺带也叙述了一下他以前和女同学是怎么相处的,比如:
女孩子吃饭时筷子丢地上,去冲洗一下筷子或用纸擦拭一下筷子是正常的吧?可在疯子看来就不正常,他会说,你擦什么擦?这上面肉眼不可见的细菌成百上千万,擦也没用,不如不擦。
不管男孩女孩去商场或车站等公共场所上厕所时,擦下马桶坐垫圈是再正常不过的吧?可疯子却这么认为:擦个屁啊,用纸擦马桶上的细菌就像用脚在沙滩踩蚂蚁,就是个心理安慰,于事无补!真想杀菌,得用消毒水反复冲洗。磨铁书名叫催眠疯人怨,已经更新到了136章,等的急的可以先去那里看。
所以疯子这个人在常人看来,不仅是没情商,还是个很脏很邋遢不爱卫生的人。其实他是太过精通微生物学,知道这些简单的处理杀死不了细菌,那些都只是简单的心理安慰而已,索性就不杀。
我开始以为疯子追一个大山里的女孩应该不费力,看来是我错了,是我不够了解他。我想人精胡主任一定是帮了他不少忙,他才追到娜依。
我觉得疯子这样的男人,大多正常的女孩都难以理解和忍受。
奇怪的是,娜依就能忍受并且甚至是欣赏他。娜依虽然未必照他说的那样去做,可她总是点头表示赞许:“你是大学生,你读书比我多,你说的肯定对,但我这是习惯,一时改不了。”
有句话叫女子无才便是德,虽是封建糟粕,可意义明显。现在的城市女孩基本都受过高等教育,有了教育就会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就不再轻易受男人支配。而深山里的姑娘相对城市姑娘受教育程度浅些,某种程度上,独立思想不强,还是比较依附于男人,崇拜男人。
所以疯子这样的人,也只能配文化浅一些,盲目崇拜他的女孩。
什么锅配什么盖这句老话是有道理的。疯子这样的都有女人爱,吊丝也自会有女吊丝来配,不用愁人生无伴侣。
见娜依不肯对自己下蛊,疯子没辙了,回去请示胡主任,胡主任咂巴着嘴:“咦,这倒真有点棘手了,现在的苗人思想跟汉人同化的差不多了,倒不像过去那么传统了。”
“不过娜依说的她不会下蛊这事我可不信!我们事先调查了那么长时间,娜依所在的那一个村寨是很神秘的一支生苗,应该也是蛊苗,不可能不会下蛊的。”
所谓生苗是指未被汉化的一直生活在苗寨里几乎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不与外族通婚,但有极少数的入赘女婿。熟苗,是指被汉化了的苗人,除了保留着自己的服装和饰物,其它的几乎与汉人相同。至于蛊苗,当然就是神秘莫测的会下蛊的那一个分支了。
“不下就不下吧,反正我跟她在一起也挺好的。”疯子不以为然的道。
奇怪的是,娜依就能忍受并且甚至是欣赏他。娜依虽然未必照他说的那样去做,可她总是点头表示赞许:“你是大学生,你读书比我多,你说的肯定对,但我这是习惯,一时改不了。”
有句话叫女子无才便是德,虽是封建糟粕,可意义明显。现在的城市女孩基本都受过高等教育,有了教育就会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就不再轻易受男人支配。而深山里的姑娘相对城市姑娘受教育程度浅些,某种程度上,独立思想不强,还是比较依附于男人,崇拜男人。
所以疯子这样的人,也只能配文化浅一些,盲目崇拜他的女孩。
什么锅配什么盖这句老话是有道理的。疯子这样的都有女人爱,吊丝也自会有女吊丝来配,不用愁人生无伴侣。
见娜依不肯对自己下蛊,疯子没辙了,回去请示胡主任,胡主任咂巴着嘴:“咦,这倒真有点棘手了,现在的苗人思想跟汉人同化的差不多了,倒不像过去那么传统了。”
“不过娜依说的她不会下蛊这事我可不信!我们事先调查了那么长时间,娜依所在的那一个村寨是很神秘的一支生苗,应该也是蛊苗,不可能不会下蛊的。”
所谓生苗是指未被汉化的一直生活在苗寨里几乎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不与外族通婚,但有极少数的入赘女婿。熟苗,是指被汉化了的苗人,除了保留着自己的服装和饰物,其它的几乎与汉人相同。至于蛊苗,当然就是神秘莫测的会下蛊的那一个分支了。
“不下就不下吧,反正我跟她在一起也挺好的。”疯子不以为然的道。
胡主任敏锐的眼光扫过疯子犯花痴一样的脸,心里明白了几分:“真的喜欢上娜依了?”
这世界最不可控制的东西除了细菌,还有爱情。
更何况这还是疯子的初恋。
疯子虽没承认,但纽纽捏捏的神态已经告诉了胡主任答案。
“你忘记你来这里的使命了?没有蛊我们在这儿这么久是干吗的?”
“区区一个苗女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了?你的理想不是拿诺贝尔奖吗?你的毕业论文怎么办?”
胡主任声色俱厉的质问疯子。
听到胡主任说自己的爱人是“区区一个苗女”,疯子的低情商本色顿时爆发了:“尼玛,我又不欠你的?我们签合同了吗?现在我不想玩这游戏了,行不行?你那么喜欢蛊,你去勾引个鬼草婆,让她下你身上不就得了?老子现在就不想当小白鼠了,你有能耐你咬我啊?”
胡主任何等胸怀,当然不会跟疯子一般计较,他淡定的道:“那你的毕业论文写什么?蛊是多么好的一个题材啊!说不定能得诺贝尔奖的!有几个微生物学家能从蛊联想到细菌?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发现,值得去研究啊!”
“我有新的题材了,最近非州爆发了埃博拉病毒,我准备研究这个,这个跟艾滋病毒一样,是无解的存在。”
“埃博拉病毒?是什么玩意儿?”
第七十九章 埃博拉病毒
疯子娓娓道来:“埃博拉病毒,又称伊波拉病毒,死亡率达百分之九十以上。以国际生物安全等级划分的话,艾滋病是第三级,而埃博拉病毒是第四级,最高级别!全世界最最危险的病毒,没有之一!”
胡主任眼晴一亮:“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比艾滋病都厉害?那比起蛊来如何?”
“这个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一个是人为的下蛊,一个是人不可控制的瘟疫病毒!埃博拉病毒发作时相当的可怕,内脏损坏、全身所有有孔的地方都会喷血,会不停的呕吐,直到将内脏全部吐出来,感染者基本上十到二十天左右就会死亡。目前为止,无药可救。艾滋病还有鸡尾酒疗法可以控制,使艾滋病患者可以像糖尿病患者一样活很多年,而埃博拉病毒现在没有任何治疗办法,甚至疫苗都没有。”
埃博拉病毒,人类史上最臭名昭著也是最可怕的病毒之一,黄秋生有同名电影。
1976年,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光顾刚果北部的一条名为“埃博拉”的河流附近,疯狂地虐杀“埃博拉”河沿岸55个村庄的百姓,致使当地百姓生灵涂炭,几乎无一幸免,“埃博拉病毒”也因此而得名。事隔3年,“埃博拉”病毒又肆虐苏丹,一时尸横遍野。经过两次“暴行”后,“埃博拉”病毒随之神秘的销声匿迹15年,变得无影无踪。
到了2000年左右,埃博拉再次疯狂席卷非州,同样致死无数。
胡主任突然对这种病毒感兴趣的程度超过于蛊术,令疯子相当的不解。
最后胡主任又问了疯子一个相当可怕的问题:“去哪里可以搞到这种病毒?”
疯子瞠目结舌毛骨悚然:“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胡主任轻描淡写的道:“因为我也是一个细菌学爱好者啊。”
“你不是!你连埃博拉病毒都不知道,你不可能从事这一学科!还有,你前面不是说你是为朋友才来了解蛊术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疯子警惕的看着胡主任。
“这不矛盾啊,我既爱好细菌学,又想帮那挚交解蛊。”
疯子觉得胡主任这不是真心话,可又挑不出他话里的毛病。
胡主任干笑几声:“我有一个想法,在你毕业后,我可以给你投资一个实验室,让你衣食无忧的研究各种病毒,建议你主攻蛊术和埃博拉病毒。这两项你随便攻克一项便会闻名于世界。至于娜依么,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把她带回城市,让你和她做对天长地久的夫妻。”
如果胡主任这样的话让我听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图谋我什么?
而疯子不一样,疯子的世界只有爱情和细菌,他压根就没问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疯子眼睛放出了光:“真的?”不过转瞬他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只是娜依不喜欢城市,她想我留在这里!你也知道,生苗不与外族通婚的。”
“没事儿,我去和她谈一谈,我来说服她!”
这个生苗不与外族通婚的问题是横跨在疯子和娜依面前最大最不可逾越的鸿沟,娜依不愿去城里,疯子不想留下,每当谈到这个,这对小情侣就深深的忧虑。也正因为能预料到未来也许将分开,所以他们才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日子,感情也由此更加突飞猛进。
如果说胡主任真能解决掉这个问题,那他无疑就是疯子再生父母般的恩人。
所以疯子眼睛骤然变成了幸福的心形,兴奋的道:“说服不了怎么办?你要等不急,你先回去吧。或许我就留在这儿做一个苗人也不错啊!总之,蛊不下到我身上我是不甘心回去的!”
“那怎么行呢,你得跟我回去,我还要给你投资实验室呢,我尽量说服娜依。其实你这小子就是舍不得娜依,等什么下蛊是借口吧?”胡主任一下戳穿了疯子的面具。
疯子明白胡主任和自己不一样,很多时候一些事,他去和人家沟通,就老是弄的人家火冒三丈自己也火冒三丈,而胡主任去沟通,人家就乐不可支的愿意帮忙。以致他信任胡主任,也依赖胡主任,因为胡主任办得到的事,他自己办不到。
然后,胡主任就去找了娜依,回来后胡主任满面春风的告诉疯子:“搞定了,不过人家说了,你要事业有成干出点成绩来才行,不然她父母不能同意的!”
“要干出什么成绩来?不会是诺贝尔奖吧?这可太难了。”
“比如说至少把蛊研究出来啊,埃博拉攻克掉啊。她给了你1年时间,说如果1年之后你事业有成,就等你来接她,她就和你去城市生活。她也答应给你下蛊了,什么蛊她之后会告诉你。反正你这个人没情调,太枯燥,对女孩子要温柔细心点,明白吗?别老是成天提细菌,很煞风景知道吗?明天你见到她,她说什么,你爽快的点头答应就行了。”
疯子小声咕哝着,可娜依也喜欢听我谈细菌啊!把埃博拉攻克掉?你们这些大外行真是太无知了,这是世界性的大难题好不好?艾滋都没攻克掉,想攻克埃博拉?天方夜谈!
胡主任摇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娜依是情商高,顺着你意思陪你聊罢了,哪个女孩会对肮脏的细菌感兴趣?”
疯子毫不怀疑胡主任的办事能力,欢天喜地的一宿睡不着觉。
疯子第二天再去找娜依时,娜依父母留他吃饭,
苗家有俗语,最白最白的,要数冬天雪,最甜最甜的,要数白糖甘蔗。最香最美的,要数酸汤鱼。
主菜就是一大盆汤味醇厚,让人垂涎欲滴的酸汤鱼,其他的杂七杂八盘盘碟碟的菜摆了满满一桌。
不过疯子想到这一桌子饭菜中可能有各种恶心毒虫做成的蛊,多少有点反胃。疯子喜欢细菌,可他不喜欢虫子,虫子和细菌不是一个概念。
喝下牛角杯装的拦路酒,疯子咬着牙开始动筷,结果发现饭菜异常的美味可口,疯子立即克服心理障碍,大块朵颐吃的满嘴是油。
传闻中,加了蛊的饭菜会特别香,就像有毒的蘑菇和毒蛇外形生的便格外色彩鲜艳。
菜过五味,酒过三旬之后,娜依拉着疯子离开了酒席。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什么,疯子觉得娜依眼圈红了:“你叔叔说了,你要回学校,还有事儿要办,对吗?”
疯子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虚伪啊,你直说要研究蛊我不就答应给你下了吗?你非以爱情为借口。”
尼玛,疯子暗骂胡主任,这个以爱情为借口的下蛊招数也是胡主任教的。
不过胡主任也没错,大多数女孩总喜欢把自己和男人的事业相提并论,觉得在男人心里,自己应该比事业要重要。大概胡主任觉得如果直说疯子是为了研究蛊,娜依愿意下的可能小过于因为爱情。只是万万没想到娜依倒是个觉得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的女人。
“那现在你给我下了吗?”
“下了,这种爱情蛊的禁忌我得提醒你一下。为让你安心做事情,我们一年内不能见面,你要是试图来这儿找我,你会暴毙身亡;并且一年内你不能想到我,一想到我你就会心痛,我也不会给你我的电话,我想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心的做事。一年后,我们就可以相见了,那时我就可以解掉你的蛊。你叔叔说,如果你能解开蛊或攻克那个什么埃博拉病毒,就会轰动医学界和科学界,对不对?一年时间够吗?我知道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不把事业做好你也不会甘心。”
“是的!”这个蛊的功效与疯子打听到的基本相符,他高兴的点头,心想我他妈总算是中了蛊了。
第八十章 一年之约
“一年后,不管成与不成,你都来苗寨找我好吗?”
“一定!”
“对了,还要提醒你一点,虽然很不近人情,但是我不得不这样。你叔叔说会给你投资一切你做实验需要的设备,对不对?”
“对啊,怎么了?”
“你一年之内不得离开那个实验室,只要离开超过实验室半里远,就会头痛欲裂,这也是蛊的诅咒之一。”
虽然疯子没听说过有这种奇怪功能的蛊,不过他不奇怪,因为他想,那些只要一背叛对方就暴毙的蛊不同样奇怪吗?难道下蛊的女人长了天眼通,男人在千里之外的宾馆做坏事,她都能看得见不成?
所以,疯子认为,那种蛊可能是在阴部碰到特定情况下,就会引发蛊发作,比如说阴部碰到特别湿润的地方以及反复充血抽动等异常情况时,内在的蛊就判断这男人已经出轨,立马发作。
也就是说,中了蛊的男人切记最好别没事玩JJ,以免体内蛊误会你出轨,从而误了你卿卿性命。
至于什么去到苗疆就会暴毙,疯子猜想,认为是气温和湿度等方面原因,就是说体内的蛊到了苗疆后,在那样的温度、湿度条件下,便会繁殖发作。
这也是一个细菌学家所能想象出来的最合情合理的科学解释了。
但是娜依说的这种不得离开实验室半里远的蛊的发作原理,疯子着实是有些想不通,但他不想问娜依为什么,因为他想自己研究出来。
疯子回到自己所在的学校后,做完临毕业前的一些事情,就回到他的老家江西。
因为胡主任说他的精神病院在江西有分院,他在江西等疯子。
胡主任将疯子的实验室设置在了精神病院这幢新楼里。
朝阳江西分院新建不久,里面病人并不多,于是疯子几乎是一人独占一幢楼,很安静,吃喝拉撒睡包括实验设备,硬件环境无可挑剔。
奇怪的是胡主任回来后,并不关心疯子对蛊的研究状况,就一门心思的让疯子钻研埃博拉病毒,它的传播机理以及攻克办法。
在回江西前,疯子去全国最好的三甲医院做遍了CT、B超、核磁共振等所有人体内部扫描检查,所有医生都说绝对没有任何异样。本文书名催眠疯人怨,磨铁已经更新到了142章,等不及的可以去磨铁看正版哈。
疯子原本想的是先通过科学仪器知道蛊的外形,从而判断它是属于哪种细菌,这才有破解的希望。可现在要命的是,任何医学设备都没查到体内有何异样。
不过疯子转念一想,猜测是不是因为蛊现在还太小了。就像癌细胞,才开始发作时,最先进的医学设备都查不出来,等医疗设备能查出来时,癌细胞已经聚拢成一大团变成肿瘤了,但那时癌就已经是晚期了。
于是疯子决定停一段时间再去查查看。
结果,疯子和众顶级医生研究了他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实在没找到体内的蛊,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压根就没被娜依下蛊。但奇怪的是,他一想到娜依,心真的会痛。
后来来到江西,发现离开实验室半里远头也真的会痛,就像那次跟我去找天线宝宝,我确实见他痛的蹲下了身。
这又使疯子坚信自己确实是被下了蛊。
更奇怪的是胡主任回城后,突然对埃博拉病毒的兴趣超过了蛊,绝口不再提蛊,只是整天催促疯子培育埃博拉病毒。
疯子情商虽不高,可智商不低,他知道这种病毒正常人避之不及,主动希望得到这病毒的不是战争狂人就是犯罪狂人,总之肯定是居心叵测不干好事。所以他一直拖着,说在研究,胡主任就好吃好喝一直供着他。
疯子的故事讲完了,我有很多困惑不解的地方,也不知是他表达能力差劲,还是我理解能力差劲。
我开始对疯子发问:“第一个问题,你在哪儿弄到埃博拉病毒这么可怕的东西?我记得新闻里那些感染埃博拉病毒死亡的尸体立马就强制火化的,要知道非州那些部落里是不崇尚火化的,火化面临那么大的民间阻力但都照执行不误。”
“像埃博拉病毒这类全世界人类的公敌瘟疫,联合国都会召集全世界的专家坐一起研究对策。非州疫情爆发时,中国做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自然也派了医生前去救援,所有参加了联合国的国家都有责任有义务一起研究这个埃博拉病毒。中国负责研究埃博拉这一课题的恰巧是我所在的大学,领头的研究人员也是我们学校的几个教授。而我,是其中一个教授的得意门生,可以自由出入上书房那种,去他实验室没问题,我问他要点病毒研究或偷点病毒都不是什么难事。”
“对了,埃博拉可以在尸体上存活一到两周,尸体强制火化那是必须的!”疯子补充道。
疯子所在的大学是中国最顶级的学府,够资格研究埃博拉这一世界性难题的大学放眼望全国也就那么区区几个,疯子的学校自然当仁不让。
我感觉到深深的寒意,这种能毁灭人类的病毒无疑比任何妖魔鬼怪都令人害怕:“胡主任让你研究埃博拉病毒,其实就是想问你要埃博拉对不对?”
“对!我怎么可能给他!这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它,世界就会生灵涂炭!”
我又感觉到有个问题难以理解:“你在病院,病院里有的是胡主任的人,他弄晕你或杀掉你,直接抢埃博拉病毒不是更容易吗?为什么非要问你要?”
疯子哈哈一笑,指着实验桌上几百个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问题是胡主任并不知道埃博拉在哪个瓶子里!总不能把所有瓶子全部打开洒向人间吧!”
我紧绷的神经略微轻松了一些:“你有想过胡主任要埃博拉病毒的目的吗?会不会还是像日本731部队那样,再一次侵华战争?”
“不是,胡主任和他幕后的老板就是个日本财团,普通企业家,没有军方背景,绝不是想挑起战争。再说了,日本政府也参与了埃博拉的研究,他们那儿也不乏顶级细菌学家,真想侵华,他们自己就有埃博拉病毒,何必问我要?所以胡主任他们的行为,应该是个人行为,跟日本政府无关。现在整个世界都以发展经济、民生为已任,没有哪个政府会没事琢磨劳民伤财的战争好吗?”
我一时语塞,我也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普通企业家要这么可怕的病毒是做什么,这种病毒除了杀人和战争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意义和用途吗?
疯子道:“我和你一样困惑,不明白他要这个是干吗,他也不愿意说,但我想,要这个的能干什么好事?我虽无法攻克埃博拉病毒,但我可以培育它们,我对胡主任也只能用缓兵之计拖着,总是推托说还没掌握埃博拉的特性,差不多我们就这么僵持了大半年左右吧。”
“你以前觉得胡主任是好人,帮你追娜依什么的。自从他暴露出想问你要埃博拉病毒的企图后,你就觉得他是坏人了?”
“对!”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替他研究什么埃博拉病毒,还有,你为什么不逃离这里?”
疯子指了指屋角的监控,然后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他一些。我知道接下来有些话可能不能让外人听到,我便凑过耳朵,他低声道:“你错了,我不是帮他研究埃博拉病毒,我是帮自己乃至全人类研究。世界各地研究埃博拉病毒的都是各国顶级的精英科学家,我还不够资格挤进我导师他们组成的科研组。现在有胡主任这么个冤大头土豪给我提供资金助我研究这个,我有理由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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