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密的“余则成”档案:《祖国,请别叫我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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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的楼下花园甬路有几辆汽车急刹车的恐怖声音,这在这种格调高雅的酒店是比较刺耳的。随后听到有人疾走并说话,后来听出是美国国防部的官员斯特朗先生在说话,他似乎在迎接几个人。那些人下车后关闭车门,脚步杂乱无章往里走,龚剑诚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来了伙不速之客。
  会是什么人呢?龚剑诚顿时感到紧张,马上给瓦格纳最后发出几个字缩写,告知有人来,可能有一定危险。随后将横板插回,关闭电池,敏捷地将皮箱恢复原状。但他刚刚收起皮箱子,门就被打开了,龚剑诚一愣,不过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化装为宾馆服务员的苏姗女士。她没有说话,而是快速摆了下头并皱眉,示意外面有人来要找你了。
  “先生,这是您的餐卡,请收好。”苏姗脚步很快,来到龚剑诚身边递过餐卡,然后坚定地点点头,示意马上看就转身离去。龚剑诚待苏姗离开后迅速扫视那张餐卡,见上面写道:
  “如果觉得危险,请将皮箱放到男厕二号位,那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会将你的物品送回汉城。祝你好运。”
  苏姗谨慎地开门后,低着头推着服务车走开。龚剑诚快速将条子烧了,冲进马桶,然后迅速做出判断。此时一楼就有斯特朗的声音传来,似乎在介绍美国驻贝鲁特大使先生和几个陌生人说话,那些人并不答话,龚剑诚意识到这些人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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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龚剑诚极力控制住紧张的情绪,他在判断这些人的来历,以及苏姗的身份,她是怎样知道“有人”要对自己不利的呢?但危急时刻,苏姗能这样坦率地进来给自己引路,其中不能没有拉格小姐的影子,龚剑诚十分信任拉格小姐对自己的信任和情感,她和苏姗因为孩子的事,肯定亲如姐妹,不管怎么样,他都该信任苏姗,而忽视她为苏联特工的背景,而如果不当机立断……龚剑诚看了一眼箱子,他担心起那张唱片,这是完成艾琳娜的使命,救护她出苦海的唯一的物证。还有一个东西,就是自己的纽扣。
  那里面可有艾琳娜给的微型小胶片啊,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婴儿的出生证明,一定暗示那个隐藏在CIC的内奸的身份,就在白衬衫中间纽扣的空穴里。这个纽扣是龚剑诚的政治生命,也可能是个人的性命,可来人身份不明,他该怎么办?难道是国防部的那些执行杜鲁门秘密使命的教官组吗?龚剑诚立即判断,百分之八十是他们,这些神秘的特工是国防部长马歇尔元帅派来的,难怪连大使先生都主动寒暄。如果他被这些人带走,肯定是不允许带任何物品的,如果他执意到箱子,弄不好还会遭到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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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在几秒钟内就有点头部冒汗,他陷入了艰难的抉择当中,手情不自禁摸到了那枚特殊制作的中间空芯的扣子上,只要拇指摁压,纽扣中心的圆盖就会自动弹起,旋转一周就可以打开空芯,拿出那个胶卷。可是,拿出来要怎么办?放到箱子里交给苏姗?无疑会落到苏联情报机构的手里。那对艾琳娜将是致命的物证,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会为了规避尚不明确的危险,而将艾琳娜置身于死地吗?
  还有唱片,是艾琳娜给自己留下的,苏联人拿走,会马上怀疑艾琳娜将机密出卖给美国人,也同样意味着对艾琳娜生命的损害。不能发生这种事,龚剑诚一时兴起,忽然拿起刀子想将唱片划坏,可他的手还是僵住,这是多么愚蠢的事啊,划破唱片不能销毁,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人这里有秘密吗?
  销毁是肯定没时间了。那该怎么办?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可输的可能就是自己和艾琳娜两条命!龚剑诚心急如焚,眼睛里几乎冒出了火焰,他后悔自己太大意,居然没有想过如何处理紧急情况下将胶卷和唱片处理或者隐蔽的事。他太不该投入于这次交换了,交换人质不是他的主业,他在这方面还是小学生,应该想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危险。可是,后悔已经无用,因为他根本不会预测到国防部的人会直接到贝鲁特,而且搞了个突然袭击,虽然现在他还不清楚那帮人是谁,但肯定都是对自己不利的人。
  @光辉岁月青青子衿 2017-08-16 13:51:09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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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兄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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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因素,龚剑诚感觉到害怕。现在福克斯博士被打死,国防部的人能不怀疑自己曾和艾琳娜见过面的事吗?想到考克斯少校,这个英国情报局政治部香港之虎,能轻易放过3009房间龚剑诚和艾琳娜的见面,并在屋子里相处长达两个小时的细节吗?倘若考克斯将这件事告诉美国人,那么,美国人就可能怀疑起龚剑诚……如果搜查出特殊的秘密,龚剑诚将难逃被当做苏联间谍调查的命运!
  怎么办?龚剑诚咬了咬牙,必须在两秒钟内做出决定。是宁可让美国人查出,还是让苏联特工苏姗来“帮助”?这是考量龚剑诚逆境中判断力的关键时刻。如果让美国人查出问题,会是什么结果呢?
  首先他将被取消教授“杜鲁门独立情报组”的教官资格,还可能被停职接受调查,那样的话,安德斯上校将直接受到连累,而这样的结局同样伤害克风首长的计划,将直接影响自己接触美国最高机密,再也没有人知道即将入境中国的极度危险的那20名潜伏者。
  如果是这样,更大的损害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利益。这个损失是龚剑诚个人生命所承担不起的,如果那些潜伏者将抗美援朝重大军事秘密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政治经济秘密传递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而唯一能接触并有可能挖出这伙“蚯蚓”的人,只有他龚剑诚,他是唯一有幸被指派当教官的CIC特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可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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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龚剑诚不再犹豫,两害相较取其轻,宁可让苏联人的疑似间谍苏姗和她背后的势力“浑水摸鱼”为自己“偷梁换柱”,也不能让美国国防部的高级特务们“上屋抽梯”、“请君入瓮”!再说,苏姗还有拉格小姐做背书,瓦格纳先生恐怕也不能袖手旁观!他的秘密小组在哪儿?必须相信瓦格纳神秘组织的力量!

  事不迟疑,龚剑诚随后就抓起铝制皮箱推门走出去,并将房门反锁,挂出免打扰的英文字牌。刚出房门,已能听到楼下有人上楼的脚步声,龚剑诚迅速朝楼梯间右侧有卫生间的走廊走去,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铝制皮箱的武器位置,瓦格纳少校给他的护身武器还没使用过,虽然他不可能用,但这时候他不得不想了。龚剑诚如离弦的箭般向走廊深处的卫生间走,边走边注视着一位新的女房客开门时那曼妙的背影。
  几乎就在他拐进厕所的同一秒钟,楼下来人就已登上这一层的楼梯口,站在了龚剑诚房间外的五米处。
  自入朝以来,龚剑诚从未这样狼狈不看,远离战争的硝烟,本以为到黎巴嫩这颗西亚明珠的地中海小国是一种度假,却没想到从交换的致命枪声响起后,便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萦绕在这座城市,这种恐惧就像看不到尽头的黑洞中埋伏的神秘黑影,当你回头时,黑影可能忽地一下就窜到身后,可当你回头再看,那不过是午夜肆无忌惮的自己的灯影,龚剑诚就是在这样不能取舍的抉择中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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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楼道里传来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楼梯声以及那似乎是钥匙链上摇动的风铃声,没等这个女房客上楼,龚剑诚推开门进入卫生间,龚剑诚挠着头,装出一副巧遇陌生人时的疑惑,并扫视了上楼来的女人一眼,不过却是一位戴着伊斯兰面纱的女人。女房客低着头从龚剑诚身边走过,几乎和龚剑诚同时并肩踏入卫生间,龚剑诚大家防范,但此女就是黎巴嫩比较时髦的客人,挽着面纱而入女厕,龚剑诚没能看清楚对方的脸,才觉得自己太神经质。
  又听到有脚步声缓缓的顺着楼梯向下走去。龚剑诚草木皆兵。此时,神秘的戴墨镜的人已经将龚剑诚的房间包围起来,他们有五个人,其中两个人拎着皮包,但都戴黑皮手套,黑墨镜。为首的人用手指了指龚剑诚房间号码,确定后摆摆头示意注意动静。其他几个人迅速散开。

  来到卫生间的龚剑诚立即进入男厕,并推开第二号男厕位的隔断门,果然在里面放了一个铝制皮箱,和自己手里拎着一模一样。在皮箱的把手上,还有一个手写的纸条,上面有两个字母WS。龚剑诚见了惊喜不已,这不就是瓦格纳先生和自己约定的暗号吗?
  龚剑诚振奋起来,这说明苏姗的行动是瓦格纳先生策划的,那还等什么!他立即将箱子调换。为了安全起见,他快速地脱去上衣,将白衬衫也脱下,然后换上了皮箱里备用的一件新衬衫,将旧衬衫上带有密码胶卷纽扣的衬衣简单折叠好放入皮箱,拉上密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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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了翻外衣口袋,必须保证没有特殊的东西在身。觉得没有特别的物件存身,龚剑诚马上拎起苏姗暗示的那个皮箱子,感觉分量几乎一样,他马上打开密码锁,惊讶的是,密码锁也一样,只是这个密码锁没有横板可以拉出,瓦格纳先生设计的皮箱电报机不存在了,就是普通的箱子。他翻了翻里面的东西,让他万般吃惊的是,里面的随身物品居然和自己带来的差不多一样,就连备用的地图和剃须刀都完全一致,甚至里面还有一套衬衣,也和他刚刚脱下去的衣服品牌与样式一致,区别是比较新。他这才彻底明白,原来苏姗在他出去开会的时间里,早就将他皮箱里的物品看清楚,而且迅速准备了一套出来……不,那很可能就在香港的时候,便已经将他箱子里装载的容物打探一清二楚,就是准备关键时刻,替换箱子。
  龚剑诚这才感觉到苏姗不简单,瓦格纳更不是凡人,他们的手段如此高超,看来若想做事不为人知,那是极端困难的。好在他们是友好的朋友,龚剑诚算安了心。他随后将自己身上的物品搜罗一遍,提防有意想不到的东西在身,被这伙人搜走。可就在他将手伸进口袋,却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药丸,小药丸只有豆粒大小,暗褐色,上面包有透明的蜡膜,药丸上面写了两个红色字母:WS,还有汉字“即服”。龚剑诚马上明白了,这小药丸就是刚刚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面纱女巧妙放到自己口袋里的,因为上有WS,说明是瓦格纳先生亲自吩咐的。“即服”意味着他必须马上吃下去。
  感谢大家默默地读,老赵就传到这里
  @wangt777 2017-08-16 22:31:48
  只能默默的读,完全插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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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兄弟,谢谢您!
  @悠境 2017-08-17 01:06:43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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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境 兄弟,感谢您!
  @t_t_s 2017-08-17 07:21:15
  大段文字看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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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TS小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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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让自己吃药?龚剑诚诧异了几秒钟,他不明白为何这样要求。难道是有人想借用瓦格纳毒死自己?不,这绝不可能,知道瓦格纳代号的只有他自己,因为约定的密码是临时编的。Wagnerian Symptom瓦格纳症,是瓦格纳少校亲自告诉自己的,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密码,就是两个人临时约定,只要对方不泄密,绝不存在泄露的可能。龚剑诚在组织里,尤其身在地中海东海岸,举目无亲,若瓦格纳的人不信,还能信谁呢?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将药丸扔进嘴里,然后在洗手池打开水龙头,喝了点水,咽了下去。
  也许是龚剑诚冲动过头,服用之后,他才扪心问自己,这药丸难道是给自己提神的吗?管他呢!既然是瓦格纳的吩咐,让自己突然昏死过去,也无所谓,这只能证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瓦格纳不会害自己,他有把握。不过,他在脑海深处逐渐回顾刚才遇到的面纱女人,忽然觉得体型纤细,这和黎巴嫩女子的身材有一点不同,似乎……他忽然回味起她身上淡淡的凝脂香气,好像在哪儿闻到过。
  没时间了,外面的那些人在大声喧哗。他稳健地对着盥洗盆前面的梳妆镜照了照,对着自己略微紧张的面孔淡淡一笑,心中默默地警告自己:龚剑诚,自从加入CIC以来,你可没有遇到过这样紧张的时刻,刀光剑影都见过了,还怕在地中海帆船么。他将领带快速戴上,这时候已能听到陌生人在和苏姗说话。
  “女士,请把这个房门打开!”陌生人用美式英语大声命令。
  “对不起先生,这是私人客房,我无权打开,请问你们是什么人?”苏姗腔调也很高,表示抗议,但这分明是给龚剑诚听的,她故作不合作的姿态,无非意在拖延。但苏姗不合作的态度激怒了对方,有人吼了起来。
  @尧尧尧yaoyaoyao 2017-08-17 18:06:41
  赵兄厉害,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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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兄,您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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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他妈废话,我叫你打开!”传来另外一个人瓮声瓮气的声音,他似乎在命令,还可能掏出了手枪对着苏姗的头恐吓,“开门!”
  “先生,您是警察吗?黎巴嫩的警察从来不用枪指着公民的鼻子!”苏姗胆怯地操着生硬的英语继续抗议,以拖延时间。
  “你这个臭娘们,是不是想逼我动粗啊!”那个人更加愤怒,“我打死你,连你们的总统都管不了!我是美国联邦特工,我们在执行任务!”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既然不是黎巴嫩警察,为什么在我的主权国家发威?我要到大使馆控告你们无耻!”
  “想让这里染血吗?”那个人叫嚣。
  “对不起先生,我不能执行外国人的命令!您有急事可以找经理,哦,对了,他在那边。”
  “要我打死你吗?你这个臭婊子!”这个人说着打开枪击保险。苏姗觉得差不多了,故作胆怯。“请收起你的玩意!开枪……打我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我开不行吗!”苏姗表现出阿拉伯女性的倔强,但也摆出害怕姿态,拿出钥匙捅门,结果因为紧张手抖,将钥匙串抖在地,传来哗啦的声音。苏姗就这样折腾了足有两分钟,也没能将房门打开。那伙人急眼了,他们抢过钥匙将门捅开。
  “没人!”进去的两个特工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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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找那位先生吗?”闻讯跑过来的值班经理战战兢兢地探头看着屋子,过来对那伙人胆怯地指了指拐角走廊,“我刚才看见那位先生往那方向去了,可能是从侧楼梯下楼去了,哦,我的上帝,我的……!”
  黎巴嫩有“宗教博物馆”之称,教派林立,基督教也不是主流,而且以冷门教派居多。这和它是偏远山区有关,大量被排挤的冷门宗教在大山之中获得庇护,想必这个经理也是临时抱佛脚。
  “你为什么不早说!”陌生人恶狠狠地怒斥经理,随后就朝有卫生间的走廊跑过去。龚剑诚此时已经走出卫生间来,他不能被堵在里面,这样后果很严重,他不能让这伙人到卫生间里查,就想用最大的步行速度走到尽头,然后从楼梯缓慢下去。但他在厕所里滞留时间太长,刚刚到卫生间的门外,就被那五个人看到并堵在走廊,那个告密的大堂经理指点说“就是这个先生”。
  其实,不用指认,对方认识龚剑诚。为首的一个人个子瘦高,大约三十五岁左右,动作十分敏捷,他拦住龚剑诚的去路。
  “龚中校,我们找你多时,请留步!”五个人中冲到最前面的另外一个墨镜人突然掏出手枪,指着正要离开的龚剑诚喊,“把你的手举起来。”龚剑诚故作诧异地向上扭头看,皱眉说道:“我不认识你!”
  @谭拉登 2017-08-17 17:20:01
  老赵下午好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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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兄,您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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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从楼下包抄过来的另外两个墨镜神秘人也横在龚剑诚的身前。“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楼上的人依然没有放下枪,指着龚剑诚并快速接近。“下他的枪,所有物品都给我没收,带他走!”
  领头的人四十多岁,第一印象就是脸上没肉,显得瘦骨嶙峋,但此人看起来十分精明强干,且凶狠暴虐。他扶了一下墨镜,挥挥手,让其他人上去,顿时下了龚剑诚怀内的勃朗宁手枪,以及皮箱,包括口袋里的钱包和钥匙等物件。
  这时闻讯赶来的美国驻贝鲁特大使以及斯特朗等交换组的人围聚在楼下,他们茫然无措地看着龚剑诚被带走。
  “请问,他犯了什么罪?”大使谨慎而小心地问。
  “不该你问的,闭嘴!”领头的组长说着让手下拿出头套。“给龚中校戴上,这里的人多管闲事。”这个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后,不耐烦地将手枪装入衣服口袋,解开风衣扣子,旁若无人地看着龚剑诚。龚剑诚被戴上头套。瘦子组长问龚剑诚。
  “你这么匆忙到卫生间干什么去了?”
  “去厕所,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
  “有你知道的时候。”组长随后对其他使个眼色。“搜查一下男厕,看看里面有没有特殊的人,我要知道刚才他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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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有头脑,他后悔不该在里面呆了足足有两分钟。可一切都晚了,那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络腮胡子的急先锋挥舞手枪窗进去,另外一个墨镜男也配合,用侦察兵的动作和速度闯入里面,共同搜查。不过,令人蹊跷的是,两个人在搜查了大约三十秒钟后,回头对瘦子组长大喊:“头儿,没有人!”
  “看看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没有?”组长不耐烦,歪了歪嘴,似乎对这帮手下的啰嗦很厌烦,仿佛再没有发现的话,真的就玷污了他判断的尊严。厕所内的两个人在隔断内继续搜查,他们绝对相信组长的判断力,所以几乎连废纸篓都翻了,希望找到龚剑诚在这里活动,或者接头等行为的蛛丝马迹,可惜翻了个遍,也一无所获。他们只要怏怏地走了出来。
  “什么都没有,看来,他只是去厕所方便了。”两个人挥汗耸耸肩说。
  但瘦子似乎不信任他们,亲自走进男厕,挨个隔断查看,又检查了废纸篓和所有能藏匿东西的角落,里面所见皆纤尘不染,这让他大失所望。
  “看看女厕,我就不信他拐到这个厕所来,就没有事做,房间内是有卫生间的,他何必舍近求远!”瘦子果然厉害,带着人搜查女厕。龚剑诚此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意识到这一次彻底糟了……不过结果出人意料,瘦子悻悻然地干咳了一声,就退出,因为里面没有一个人,也未发现可疑之物。
  @tomtd2012 2017-08-17 15:20:27
  紧张刺激的黎巴嫩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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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M兄弟,感谢鼓励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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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子尴尬地走了出来,顺手点燃了一支香烟,以掩饰微微的失落。
  “把他带走,我要让这个中国人清楚,跟我玩花招,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三十五岁的先锋男十分强悍地推了龚剑诚一把,由于力气太大,龚剑诚由于戴着眼罩差点摔倒。但他只能顺从地下楼,因为到此龚剑诚才暗暗敬佩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一定是她用最快速的手段,将皮箱子弄走,但最让人称奇的是,这女子竟然会“隐身术”!她是怎么离开的呢?龚剑诚回忆了厕所内的窗户,答案就一定在这里,当龚剑诚走出卫生间的刹那,这女子就可能快速来到男厕,拿走箱子,然后从窗户跳出去。龚剑诚感激瓦格纳先生的安排,虽然到现在还有点余惊,不知道给自己药丸的目的,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确实要到鬼门关走一遭了。

  国防部斯特朗先生职务也不低,见这帮人不拿他当回事,很是震怒。显然他不会让这伙陌生的美国人无故带走自己的同伴,就率先横在来人面前。“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我是这次黎巴嫩之行的负责人,国防部欧洲和苏联研究中心的协调官,如果你们说不清楚,别怪我不客气报警!”
  吸烟的头头斜着眼角看看斯特朗,然后将一口烟雾吐到斯特朗的脸上。手不知道何时掏出一个黑皮证件,在斯特朗面前摆示。斯特朗想看,对方干脆就塞给他。斯特朗仔细一看,上面写有美国国防部军事特别行动组的字样,照片人就是瘦子,杰里.J.马尔斯上校,公章是防伪的,上面签名不但是马歇尔,还有总统杜鲁门的亲笔签字
  感谢大家支持,我知道,大家都在默默的为本帖祝福和支持!老赵也没有出版的可能性,也不会隐藏什么,写多少传多少,只为人民记住,在血与火的抗美援朝时代,在秘密战线,还有我们的无名英雄。一样和志愿军伟大的使命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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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特朗认识杜鲁门的字,说明这个家伙来头太大,身为国防部雇员的斯特朗以为自己的官做的不算小了,可对方更大,他曾经听说过马歇尔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统特别行动组”,是朝鲜战争后刚刚成立的政治谍报组织,不属于任何部和局,是杜鲁门借助战争为自己成立的类似中国明朝“锦衣卫”,对总统直接负责。但因人数少,不在国防部的公开编制内,斯特朗因此从未见过任何这个特别组织里的任何一个特工。
  “真对不起,马尔斯上校。”斯特朗是文职官员,对方是现役上校,又是总统和国防部长亲自派遣的人,不免自惭形秽,只好谦卑地退一步说:“其实,我们只想知道,您带走龚剑诚中校的理由,因为他负有国防部的另外一项使命,他离开,我们有些事就比较难办。”
  “我没有理由,请你闪开斯特朗先生,如果影响公务,我连你一块儿带走。”马尔斯上校很骄横,态度也非常傲慢,不但不尊重对方,甚至没搭理斯特朗的诉求。临走,瘦子居高临下地拍拍斯特朗的肩膀,轻蔑地低头嘀咕一句,“少管闲事,我知道你刚刚预定了两个黎巴嫩应召女郎今晚的性服务,想他妈的玩叠罗汉(pyramid game)吗?小子,你玩过头了!想继续吃国防部的饭,就给我放规矩点!”
  斯特朗被如此揭短和训斥,当即红了脸,看来对方早就监听了他们的电话,只能赶紧让开,并对一脸恐慌的大使先生转叙了对方的身份情况。“这位是国防部秘密情报组的马尔斯上校,只有总统先生才能调动他,所以他的权限很大,我们只能遗憾地看着龚剑诚中校……”大使先生并未听说过这个神秘组织,但见斯特朗都这幅尊容,他这个小国大使怎敢造次,就遗憾地摇头退到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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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们总要告诉我,龚剑诚中校要被带到哪里去,”斯特朗先生毕竟对龚剑诚的安危担忧,一路上大家一起工作,对龚剑诚印象不坏,所以提出了一个小要求。“他的机票都预定了,这不符合美国国防部的办事程序。”
  马尔斯上校板着脸看了一下对方,似乎觉得斯特朗太不识抬举了。“你是国防部的人,要我重复第二遍什么叫特别行动小组吗?他要去的地方,你无权知道!”马尔斯很不耐烦地挥挥手。“人给我带走!”
  龚剑诚被推搡着下了楼,龚剑诚一句话不说,瘦子马尔斯上校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不过这也许是化名,既然是杜鲁门的秘密小组,总会有神秘之处。他努力在脑海深处想这个组织的片言只语,但怎么也想不起任何线索来,这些人由于戴着墨镜,也不好辨认,因此他只能放弃对他们身份的探究。
  但龚剑诚考虑的还不是这个,现在,他最关心对方要做什么。从对方气势凌人的举止看,他们要从自己嘴里得到什么,也可能掌握自己的一些“把柄”,看来要找个特殊的地方对自己教训了。最终会是什么结局呢?他不敢想,也许考验自己的时刻到了,必须咬紧牙关,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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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看不出这件事和安德斯手里那封马歇尔的密信和接下来的使命有关,既然他们邀请自己去做特工的教官,为何如此兴师动众,难道和组织联系的事被这个神秘军事秘密组织侦知了?如果出事,也可能是香港,他毕竟和吴惕生同志见过面。但他仍然感觉这个可能性不大,老吴是老地下党,防跟踪能力很强,那个工厂又是党在香港的组织开的,不可能有纰漏。难道是北京出了叛徒!想到珠江同志说的军委情报局内可能有内奸……龚剑诚的心就一阵阵缩紧,但是,作为海外潜伏者,应对来自内部的波澜虽然不情愿,但该来的早晚会来的。

  龚剑诚被带上一辆拉着厚重窗帘的黑色奔驰轿车,马尔斯上校和他坐在一起,一个人开车,其他三位坐另外一辆车。都是美国人之间的事,尽管此时黎巴嫩的警察已经得到消息,说有一伙美国人可能正在实施对美国人的绑架,但是小小贝鲁特的警察怎敢冒美帝之大不韪干预内部事务呢,他们的警车刚刚来到宾馆门前,却不得不让道,让美国老爷们开足马力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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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非常的明亮,一盏大瓦数的电灯照在龚剑诚的脸上。当龚剑诚从一点奇怪的困倦中苏醒过来,已经被戴上手铐,控制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他的前面是一台莫名其妙的东西,很像机器,但又感觉不像,因为这机器的后面,就是一个碧水不见地的人工水池,这种水池在贝鲁特许多地方都很常见,富庶的黎巴嫩,人们已经富到不去几公里外的地中海游泳,而改为家族式庭院游泳池里戏水。龚剑诚抬起头,此时天色大黑,看穹顶不是天幕,而是巨大的工字钢架起来的棚顶,他被强光照射,很难看到四周,但感觉这里不是宾馆,也不是度假村,而是某个乡间的什么地方。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他想动一动,却无能为力,方才意识到他的身体能动部位,只有头了,四肢都被很结实地捆着,而且手腕和心脏部位,连接着无数有夹子头的黑色电线,他就明白了,现在自己的身体随时都会被通电。
  龚剑诚暗暗激励自己,到了最考验自己的时候了。大约过了一会儿,那个叫马尔斯的上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梦幻般地出现在龚剑诚的眼前,即对面桌子后面。其实不是梦幻,而是龚剑诚有片刻的幻觉,他方才意识到,马尔斯可能给自己灌输了什么药物,或许已经过去了好几个钟头,才让他清醒,但也未必,或许是那个瓦格纳的药丸所致。
  @t_t_s 2017-08-18 06:33:24
  顶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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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TS兄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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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多思虑这些事,作为一个为祖国为人民时刻准备献身的情报员,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在台湾的时候,他就时刻准备着一旦遇到重大危险,便勇敢地自杀牺牲,即便没有机会死亡,也不会投降,他这个级别的人投降,即使给自己一万个活的机会,也是不可想象的。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后留其名,总比蔡孝乾那样的狗贼苟且残喘要光荣伟大。
  龚剑诚不屑地冷哼一声,等待对方出牌。马尔斯出现在他身前桌子对面后,吸上一支烟,逐渐在高瓦数的灯的背面形成一团袅袅升腾的迷雾,与其说是一种居高临下,倒不如说是将他自己包裹在烟雾里。由于光线对龚剑诚照射产生的炫目刺激,他微睁双眼,感觉眼前的马尔斯就像一张模糊的人皮在动。
  “你刚才睡着了,龚中校。”马尔斯的嗓音很低沉,“不过这种装蒜是不明智的,现在我们来谈谈。”
  马尔斯拿出一个皮夹子,大概里面有纸张,他低着头看了看,对眼皮不眨的龚剑诚冷笑了一下,问道:“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逮捕你吗?”
  龚剑诚还是那样痴呆地望着那张“人皮”,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你是中共高级间谍,做事起码要有一个风度,你这样顽抗,我就很遗憾了。”
  @谭拉登 2017-08-18 13:38:24
  老赵中午好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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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兄,您晚上好!
  @谭拉登 2017-08-18 13:38:24
  老赵中午好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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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兄,您辛苦啦!
  @今夜无眠46 2017-08-18 15: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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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洲兄弟,感谢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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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说着,将二郎腿翘起,搭在桌子上,然后喷云吐雾。这是一个极其自负的动作,表明他可能已经掌握了一些把柄。但龚剑诚权做听不懂,也不想去想,他过去就经常研究对付刑讯的办法,后来根据歌乐山渣滓洞集中营里,我被捕的地下党员的各种表现,他自我总结了不少对抗酷刑的方法。但每一种方法都不能指向迅速死亡,一个人如果力求速死,将会在大脑中产生对抗情绪,容易冲动,往往在酷刑达不到极限就露出破绽。越是喊那种“你们杀了我吧”的人,越是最容易投降的人。龚剑诚研究过男女两性对残酷环境的适应力,发现有所不同。男性一般呈现特殊的情绪激化的刚性,女性则有更强的韧性和忍耐。在酷刑下男性直接死亡的比例,远大于女性,女性长期经受各种酷刑后依旧具有生命力的情况不少,而作为高级谍报员,则必须学女性对付酷刑的心理暗示的方法,因为龚剑诚不能死,死是对不起党和人民的愚蠢做法,但要如何坚强地于酷刑前活下去,还能和敌人摩擦斗争,则是一种特殊的智慧,也需要身体具备特殊的能力。

  同志们晚安!
  @t_t_s 2017-08-18 22:58:54
  估摸是测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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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TS兄弟,谢谢您!
  @尧尧尧yaoyaoyao 2017-08-18 23:49:05
  赵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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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兄,周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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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在等待,其实,在心里他最害怕的还是电刑。因为电刑不但是最痛苦的酷刑,还会伤及大脑。但他不会流露出任何胆怯,因为马尔斯出现在贝鲁特,而不是日本和南朝鲜,就说明他还有其他用意,如果证据确凿,犯不上在这里用这种手段恐吓,毕竟他是美国国防部的正式情报官。
  马尔斯似乎看穿了龚剑诚的内心,同是做谍报的,他也清楚对于一个优秀特工,最担心害怕的是什么。他冷笑了一声,突然对后面挥挥手。突然,龚剑诚浑身颤抖,一股强大的电流通遍全身,浑身顿时冒汗。对方还在不停地调高电压,龚剑诚感觉五脏俱焚,眼眶里的眼球都要崩出去,而大脑一片空白……但他一声不吭。
  突然,电断了,龚剑诚的头无力地耷拉下来。马尔斯上校悠然地说:“领教了吧,这还是电刑的初级,高压直流脉冲电击和低压交流连续过电。不管什么类型,都把人肉作为电流电路负载,使电压电流在人的肉体上做功,造成人体组织细胞电灼伤甚至脱水炭化,产生的后果是不可逆转的,就是轻度电灼伤其后遗症也往往很长时间都难以恢复。”他准确地用物理学和医学用语威吓龚剑诚。“不过要是低压也就罢了,现在还有高压电刑,也有高压交流和高压直流之分,这你清楚。用刑时两个电极同时直接触及受刑人的肉体,引起强烈类似针刺痛感,表皮会烧灼形成小黑点。我看过女性受刑,乳头、外阴等狭小部位集中用电,会造成极度的痛苦,当然,电极如果夹住您的阴茎,同样可怕。一般连续三四次用刑,就会导致受刑人大小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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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见龚剑诚不说话,就将双脚从桌子上拿下来,站起身。来到龚剑诚身旁。“我知道你是国民党军统局的高级特工,一定知道美制电刑刑具,但那都是很早的产品了,戴局长用220伏市电直接用刑,我看过记录,受刑人休克死亡的案例不少。可是你面前的这台机器,已经进化到第三代,你对审讯程序很清楚,大概在想如何过关吧?不过,在电刑面前,不要心存侥幸,今天我们会让你尝到所有痛苦的滋味。”
  “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美国的事,请搞清楚,我的表现安德斯准将会给予评价,但在我的长官派评判之前,绝不会说任何你们企图要的,捕风捉影的有损于CIC荣誉的事。”龚剑诚摆明了姿态,并咬定对方陷害,以达到削弱CIC的目的,这是他说出的唯一的决不妥协的“供词”。马尔斯显然被激怒,他冷笑一声:“看来你对自己是中共高级谍报员的身份否认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美国情报官,如果阁下是麦卡锡参议员派来的,想要扰乱朝鲜前线军事情报部队的战斗力,那么,我保留日后向李奇微将军控告你们的权力。”
  “好狡猾的家伙,看来你逼着我们用刑了。我不得不提醒你,用你们军统的话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随后马尔斯对身边的人说:“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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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人立即推动电流闸刀。桌子上的那盏灯的亮度瞬间变化,龚剑诚浑身突然颤栗不已,眼睛瞬间失明,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无数条火龙飞舞,大脑仿佛一下子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痛撑破!他啊了一声坚持着忍受,但心脏部位却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感觉心脏都要破碎了……
  马尔斯揪住龚剑诚的衣服怒吼:“你说不说!”
  龚剑诚蔑视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一句话都不讲。
  “好啊,你想抵御美国最先进的电刑,那我就让你尝尝厉害!给我通电,我要他乳头、生殖器到肛门直肠,腋窝、脚心到指甲缝,各个敏感部位都给我通电痛到跪下求饶!”
  电流在加大。龚剑诚痛得决眦欲裂,很快就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半个钟头,当龚剑诚感觉头上有冷水浇筑,就再次清醒过来。马尔斯此时正在和旁边的人嘀咕。见龚剑诚醒了,就走过来,恶狠狠地对其他人说:“我想这个中国人没受过测谎训练。”
  旁边的人马上回答:“或许受到过,1946年,美国国防部曾经给重庆国民党情报机关三台测谎仪,他们的戴局长曾经亲自测试,我们有原始记录,虽然测试的结果不怎么样。”
  “那是一台垃圾机器。”马尔斯说着,对身后说,“准备好,我要用美国最先进的测谎仪,测一下他的话,我们都应该清楚,酷刑有时候很难对付一个铁石心肠的共产党,可在测谎器面前,他的任何伪装都是徒劳的!”
  @九月勋爵 2017-08-19 00:52:13
  支持老赵,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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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勋爵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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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转过头,看着测谎器的仪表盘,他没有背着被审讯者提到测谎仪,这分明是给龚剑诚压力,因为这是心理学上的暗示,这样受讯者就需要提高警惕,这反而会在机器上留下情绪造成血压加大和心跳过速的破绽。龚剑诚依旧和没听到一样,岿然不动。

  马尔斯似乎不想那么早就摊牌,于是他重新坐下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为龚剑诚摆明当前的形势。
  “中共谍报员,一般都是苏联红色契卡训练过的人,你应该清楚,血肉之躯很难对苏联使用的最残忍的方法有免疫,我可以想象出苏联内务部是怎样无休止的消耗性的,甚至连续几天不间断审讯一个间谍,他们广泛使用饥饿和药物摧垮犯人的抵抗力。”马尔斯敲敲桌子说,“不是吗?一回到牢房,你想沉沉入睡,可重新被拉起来去审讯。反复中断你的睡眠,这能摧垮最健壮和最顽强的人的抵抗力。可这种审讯方式对我显然太浪费时间,你想尝尝我的方法,那么,就尽管领教,总之,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那就是如实招供。”
  龚剑诚鄙夷地冷笑,眼光没有转向他处,反而就盯着那张会动的“人皮”。
  “怀疑我的方法?”马尔斯再次敲桌子,“强光源照射眼睛,这是第一步,通电是让你清醒,不过距离我的科学手段,还有一万步的距离。”
  说着马尔斯对旁边扬了扬手,手下递过来几个药瓶。
  @对面的天空2016 2017-08-19 06:28:18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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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兄弟!周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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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诚实剂,测谎器的专用药物。”他变杂耍一样颠起另外一个瓶子,并对着龚剑诚,“这个叫致幻剂,是诚实剂的辅助液体,能使嫌疑犯意识进入一种假睡眠状态,但不影响其下意识的活动。这样,嫌疑犯便会不由自主地供出知道的一切。据我个人经验看,没有人能在那种被半麻醉的情况下,不说出任何事情,来人,给龚中校打上两针,我要大剂量的!”
  不由分说,过来一个墨镜男,给龚剑诚的脖颈子就打了两针。龚剑诚忍受着,一言不发,不过没有感觉到不适。他也在判断对方的手法。作为一个潜伏敌后的情报员,即使没有专门训练,也应该清楚地判断形势。
  他在强光下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没有被更换,衣领内的包含氰化钾锡箔片就一定还在,只要他一口咬下去,然后咽下,高纯度的毒药就会瞬间让自己死亡。可是,那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做的蠢事。他是党中央的眼角膜,只要能在敌营里潜伏一日,就能给前线流血牺牲的志愿军同志们一点帮助,尽管龚剑诚从未高看自己,可他也知道,自己的什么不是属于那片毒药的,而是属于党和人民。不求功勋,只求为祖国做出一点战士的牺牲。龚剑诚暗暗激励自己,他不会轻易就走向死亡,必须在搞清楚对方的证据之后,才能下决心结束自己的生命。
  双方都在较量。
  龚剑诚听说过马尔斯神话了的这种致幻剂,如果自己打了药物,能使自己控制不住下意识,但这样的缺点也是显著的,即测谎器面前,他的回答就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因为没有了逻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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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所谓的诚实剂,他确实不懂,只是两针下去,会不会让自己无法掩饰内心的想法,他不得而知,对医学的科技,龚剑诚知之甚少。空气在凝固,仿佛龚剑诚身上通电电流的电荷已变成弥漫在空气中断肠草的花粉,不仅受刑者有性命之忧,就连马尔斯这个行刑人也似乎对那电压过敏,他没有再继续使用电刑,而是让刑讯变成另外一种气氛。马尔斯悠然地站起来,继续施压:“看吧,这是一种精巧仪器,一个人的代谢机能随着情绪就变化,血压也跟着变。我知道你是头脑冷静的人,但别指望欺骗测谎器,这个我也曾尝试过,可那是徒劳,我先警告你。”
  有了开场白,他随后坐下来,不紧不慢,从准备好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张被放大的黑白照片,推到龚剑诚的桌子前,距离他的双眼大约两尺的地方,开始发问。
  “你认识这个人吧?”龚剑诚瞥了一眼,冷笑:“我看不见,把你的电灯拿开,如果想知道我在测谎器上想什么,就不要干扰我的眼睛,你们他妈的不懂这个道理吗?”
  马尔斯摆摆手,手下们将大电灯调暗,并从龚剑诚的眼前转向,挪开一定的距离,这样龚剑诚能够看清马尔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龚剑诚表现出配合的样子,因为他自信能战胜测谎器,如果故意顽抗和抵制,反而错失知道这小子审讯自己内情的好机会,既然能堂堂正正审讯自己,想必他们掌握了一些底料,他要摸清楚然后再判断自己的处境。
  感谢大家,周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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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照片,故意不假思索地说道:“如果你们还没有把我的眼睛电瞎,我知道他是谁,他是孙立人将军的部下李健飞——李鸿将军,我的老长官,不过,在地中海这个地方让我看这位在缅甸抗战的英雄,似乎有点滑稽。”
  “很好,你这样配合,我们也就不那么累了。”马尔斯觉得龚剑诚配合了,也放松了一些,叼上一支香烟,点燃后示意龚剑诚。“你也来一支?”其实这本身就是陷阱,这个时候对于被刑讯的人来说,要支烟抽无异于告诉对方,自己此时需要缓解,那是心虚的表现。龚剑诚本身就是审讯专家,故而冷笑道:“手头不宽裕吧?马尔斯上校,怎么抽的是希尔顿!应该是骆驼才对。”
  “啊,这牌子我喜欢。”马尔斯尴尬地将烟盒放在口袋里,然后用夹着烟卷的手,点点照片。“能告诉我这个人的历史吗?”
  “哪方面?”
  “全部!”
  “他是抗日名将。”龚剑诚缓了缓语气,也喘口气,刚才电压受刑造成的大脑轻微脑震荡还没有消退,他的记忆力出现了点问题。
  “给他口水喝。”马尔斯故意懒洋洋地将一只脚搭在另外一只脚上,挥手让手下拿来一杯水,给龚剑诚灌了下去。龚剑诚毫不犹豫地喝了,这时候就是毒药他也不会犹豫地喝下去,因为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是试探,拒绝喝水,或者有警惕性,那么,对方就会认为龚剑诚心里不坦荡。喝了水后,龚剑诚吸了口气,便如数家珍般地谈起老长官李鸿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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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将军是湖南汀阴县人。大约是1925年,他考入中央警官学校,第二年考取黄埔军校第五期。参加对直系军阀战争,这个你听不懂。”
  “我听得懂。不瞒你说,既然能在这里审讯你,一个华裔的佼佼者,我就是中国通,你看你不信,但必须相信。”
  “是这样,那我们就方便多了。”龚剑诚调侃地一笑,继续讲述道,“就是蒋介石对付国内军阀张作霖的战争,李鸿表现勇敢,晋升为上尉。后来,他就在国民党税警总团特种兵团团长孙立人部下任机枪连连长。1937年日军进攻上海,税警总团编入第九集团军参加淞沪会战。敌人对机枪连阵地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李鸿率领全连剩余官兵再次展开了最为壮烈的肉搏战。他的阵地战对手,就是号称常胜军的日军久留米第十八师团,让敌人付出了沉重代价。日军占领上海后,这个师团的师团长在李鸿誓死保卫过的阵地上,下令立石碑一块上书:遇华军最激烈抵抗于此!”
  马尔斯闭着眼睛听着,点点头。“是一个不怕死的爱国者,领人敬佩。”然后他睁开眼,继续问道:“远征军时期,他表现怎么样?”
  “可以说,没有李鸿将军,就没有远征军的彻底胜利。”龚剑诚将李鸿将军的历史地位抬得很高,虽然有敬仰成分,也想从马尔斯的态度里得到回馈,这小子今天问李团长意义何在。
  马尔斯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龚剑诚讲道。“1940年,李鸿任上校教育长兼学兵团团长。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国民政府组织中国远征军开赴缅甸,协同英军抗击日本侵略军。
  @火星之水0104 2017-08-20 08:19:16
  少有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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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火星之水0104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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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警惕地分析他的用词,“俘虏”而不是其他用词,说明他的内心对李鸿的了解还是泛泛的。
  “怎么说呢……国共内战,还不同于美国的南北战争。李鸿是个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但蒋介石总统用人知道,你们会更清楚,我对这次内战不予评价。抗战胜利后,李鸿其实和许多中国军官一样,厌恶内战,他率领新三十八军被调往东北陷入内战漩涡,我也去过那里,昔日驰骋抗日战场上的赫赫名将们和部队都连连败北,那时候我回到南京。后来大约是1948年10月李鸿及其所部与困守在长春的国民党部队60军被困四十多天,城内粮食断绝,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剧,这种情况下,曾泽生和李鸿将军他们一起放下武器,为老百姓争取活路。”
  “哦,这么说,他不是主动放下武器?”马尔斯似乎也第一次听说,探寻地问。
  “这是极其凄惨的战争事实,在那时候的长春,一块玉米饼足以领走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做老婆。”
  “是这样……”马尔斯抬起屁股,换了个姿势。“他怎么来的台湾?”
  “这我不清楚。听说李鸿拒不和共产党合作,就在1949年夏天回到湖南老家。”
  “为什么不在战俘营里?”马尔斯问,结果暴露了自己的外行。
  “哦,李鸿和曾泽生将军属于战场起义待遇,您懂起义吗?”
  @光辉岁月青青子衿 2017-08-20 10:09:17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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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兄弟!!
  @对面的天空2016 2017-08-20 09:35:21
  哪里出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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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兄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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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详情你回答的很老实,与我们的调查完全一致,李鸿是1949 年12 月中旬收到台湾陆军总司令孙立人将军的信件邀请,孙专程派原新一军部属葛世珩去长沙,后来李鸿和太太还有另外两位孙立人部下出发去的香港,化装成商人,带着太太和孩子到香港逗留几天。很多国民党将领寓居香港包括卫立煌,当他们知道李鸿的选择后,劝他留在香港,不要去台,卫立煌亲口说:你知道校长的脾气,不要去做张学良第二!可是李鸿心意已决,就这样他不顾其他人的反对,来到台湾。”
  马尔斯的这段话里,隐藏了不少伏击,尤其是提到了卫立煌,深意不可测。龚剑诚轻描淡写看着他,默不作声。
  “你怎么评价卫立煌和他的这些反蒋的话?”
  “我认为卫立煌司令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虽然他在辽沈战场打输了,可他也不会说对不起蒋公的话。我在他手下做情报工作好几个月,很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那种随意说话的人,况且李鸿又是孙立人将军的部下。”龚剑诚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马尔斯下意识地看看身后的测谎仪,微微皱眉。
  他转过头来,做了一个此话打住的手势。“我手里有一份台湾保安司令部的密件,彭司令说,李鸿坐轮船到台湾后,孙立人就派人到基隆,将李鸿和几个部下接到屏东安排住下。当天晚上,孙立人还邀请李鸿,吃了晚宴,大概是孙立人授意,李鸿给陈诚写了一封信,详细讲述丢掉长春以及自己后来的经历,这封信的影印件就在我手里,你希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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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没有资格看老长官的这份报告,因为我没有在长春,否则,我也不会现在就孑然一身,没个子嗣了。”
  “玉米饼子?”马尔斯忽然一笑。
  “白面馒头!”龚剑诚调侃了一句,双方都生硬地笑了起来。
  “陈诚将军如何回复?”龚剑诚这次主动问。
  “一直没回信。”马尔斯似乎在照本宣科,看着材料,“不久,孙立人将军带李鸿去看蒋介石总统,蒋告诉他们说过去的已过去,不必再提,今后要好好做事。当时蒋当面告诉李鸿,给他两个选择:一是担任新成立的成功军军长;二是担任陆军军校校长。李鸿很高兴地回到屏东家里,那几天贺客盈门,很热闹。”
  马尔斯忽然绷着脸问:“你刚才讲,回到台北是六月,这个时期你为何不打听一下李鸿的事?他是你的老上级,既然那么多人都去屏东祝贺,你未免不近人情吧,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喜欢拉关系。”
  “对不起,您刚才的话是幼稚到失职!”
  “什么意思?”马尔斯饶有兴趣地看着龚剑诚。
  “情报人员要在内部讲关系,攀龙附凤的目的,想干什么?您别忘记,我当时是大陆工作处秘密情报官,我能去那种地方喝酒吗?况且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大家喜欢这些故事,老赵高兴!舞文弄墨虽然人少,但我们的心能够团结在一起。虽然书不能出版,可公理自在人心。让一种精神和力量照耀我们的人民吧!
  @wangt777 2017-08-20 22:11:48
  蒋介石总统用人之道 用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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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小王弟弟,我马上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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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说的也对。”马尔斯暂且绕过了龚剑诚这个话题,不过随后就甩脸问:“你知道李鸿的下文吗?”
  “不知道,我到日本之后,正值朝鲜战争爆发,就根据威洛比将军的邀请来南朝鲜了。”
  “真不知道?孙立人没对你提过?”马尔斯几乎吼了起来。
  “我是美军雇员,台湾那些事对朝鲜战场有用吗?”龚剑诚反问,“你去过朝鲜战场吗?面对中共志愿军的冲锋枪和手榴弹,你难道要在随时都可能完蛋的时候,想想你过去的老上司现在什么地方?”
  马尔斯被训斥的哑口无言。但他坚持套路,威胁道:“李鸿是共谍,他就在你去日本前被保安局逮捕了,你居然说不知道!”
  龚剑诚一愣,这一点他的确不知。“他被抓了?什么原因!他是共谍?笑话!这是彭孟缉在整孙立人将军,这条狗!”龚剑诚表现出义愤填膺,“你不了解台湾,他什么人都咬,主要是过去黄埔系的,都不会放过!”
  “你别激动,我告诉你,李鸿自身都招供了,他承认是中共谍报头子李克风派来台湾的卧底!”马尔斯终于拿出了杀手锏,这才是今天他审讯龚剑诚的原始目的。龚剑诚听到李克风的名字,内心陡然惊愕,但马上在心底,就将这份“真相”的恐吓潜移默化为一个不重要的角色,这个角色他早就模拟好了,那是他和秋风弟弟在大连教堂里给人干活的雇主,这个人经常扣工钱,也戴着和克公一样的圆眼镜,穿长衫,有一次他还打了弟弟秋风……龚剑诚的这种做法成为心理转移,想要避开提到首长时情绪的变化,他需要这种暗示转移,这样的强迫暗示,自己演练过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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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骗我!”龚剑诚突然愤怒,随即反咬一口。“你在诱骗我,上校!你别有用心!是不是觉得CIC在战争里太出风头了?你想整垮安德斯准将,就他妈来明的!”龚剑诚指出了对方的潜在卑劣。“想诱供CIC高级特工,你他妈还嫩点!”
  “动怒了?这对你通过测谎不利,我为什么诱供?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李鸿的供词,有他的签字!”马尔斯耸耸肩,将材料甩到桌子上。“这是他的签字,你是他老部下,还看不出是他写的吗?”
  “不可能!”龚剑诚看了几眼说,“三十八师的老部下对党国都是绝对忠诚的,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孙立人将军的部下投降共党!我就不信他李鸿是个孬种!”龚剑诚情绪化了,当然这也是一种掩饰。“即便是,也可能是刑讯逼供的结果!”
  “给他听录音!”马尔斯也不客气,对手下挥手。马上,一段审讯录音响起,声音十分清晰,里面先是审讯者暴跳如雷地嚷嚷,然后是有人哀求,里面提到了老虎凳、辣椒水、钉竹签子……被审讯者撕心裂肺地嚎叫……最后犯人喊道:“我招供,我招供,我是共产党情报部门的老板李克风派来做卧底的!原打算配合国防部次长吴石将军,为江浙解放军登岛做内应……”
  “停!”马尔斯的手高举空中。然后看着龚剑诚的脸逼问道:“你怀疑这不是李鸿吗?”
  “听着很像,但说话语气快,我听不太清楚。”龚剑诚也诧异了。
  @ty_烟火269 2017-08-20 23:59:27
  顶老赵!现在不能出版,说不定将来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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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火兄弟,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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