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密的“余则成”档案:《祖国,请别叫我间谍》

  感谢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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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说了活不过明天!”
  “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你担心我们这里有共谍?”刑讯者揶揄的声音有些发飘。
  “是……我要说的这个人就是你们系统的,这个人很隐蔽,他肯定知道我,什么都会知道,他会在你们看不住我的时候,杀了我……呜呜……”李鸿大哭起来。
  “不要害怕!保安局里可没有共谍。小子,你扛了七天了,刑具让你尝了个遍,你也算是个英雄,共产党就是日后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你,你比软骨头蔡孝乾,让我们敬佩十倍。不但我佩服你,李将军,还有我的同志都会保护你。既然同意合作,那你就大胆说吧,看见没有?那边坐着的,就是我们的彭司令,他老人家直接跟蒋总统讲话,中间没有别人知道,我们不会声张……”
  “那我说,我是通过香港的一个领导接受这次任务,来之前李克风没对我讲。因为临时增派任务,那个人给我讲了很多。”
  “香港那个人是什么背景,叫什么?”录音到这里,马尔斯突然叫停。他下意识地看着龚剑诚的脸,这是最致命的一击,因为到此,龚剑诚已经隐约感觉到事情不那么简单了……龚剑诚虽然极力控制着情绪,但脑海也在剧烈地斗争。难道珠江同志早就暴露了?老吴什么时候见过李鸿?香港还有别的领导……这是可能的,新华社香港分社的同志实际上也是我党情报工作人员。不过,让龚剑诚诧异的是,难道这个李鸿团长,果真过去是自己同志?可在远征军时期,克风首长一直没有提起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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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凝视龚剑诚,龚剑诚不躲闪,也坚定地看着他,双方的目光好比弩箭相击,又好似蛟龙角力,互不相让。马尔斯想看穿龚剑诚的内心,判断他此刻的心情,而龚剑诚却极力掩饰录音机里即将提到的那个名字,只要对方说出了珠江——或者吴惕生,自己就完了!那就说明,当初自己给香港写信,早就引起了国民党怀疑,那时候没发作,不代表现在台湾人不对美国人提起……龚剑诚忽然意识到这次考核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没想到对方真要出牌了。
  他的脑子里闪过老吴同志和自己在工厂里谈话的影子,但就是短短一瞬,就让他将珠江同志的记忆在大脑深处抹去。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能回忆,如果自己稍微有迟疑,正中马尔斯的圈套!而这一切心理活动,都无法糊弄测谎仪!
  马尔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手下不动声色地继续了。龚剑诚的心顿时悬了起来。磁带空走了大约二十秒,然后又是李鸿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姓名,也不知道代号,他在港岛一个小教堂里约定见我,隔着神父的忏悔屏风,我也没看清楚他长的什么样,感觉说话的语气,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
  龚剑诚刚刚就要迸发出来的心脏,在李鸿话音的最后稍微平复,但对方还是说中了年龄,那很像珠江同志。他继续等待命运安排,也想将磁带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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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磁带继续运行……
  “他说什么任务!”国民党保安局的打手威吓。
  “让我给孙立人将军送信,我当时很犹豫,但他说,孙将军是自己人,其他的你不用知道!”
  “姓孙的?彭司令早就看他不是个东西,果然通共!说,信……是什么样的信?孙立人当时有什么表现!”
  “我不知道!香港领导告诉我,这是中央最高首长给孙长官的,香港那个人告诉我,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能把信落到别人手里。”
  “信给孙立人了吗?”那个人再次吼叫。
  “给了,我直接给了他,直说了,是香港一个朋友让我交给你,孙立人没有当面拆开,但也没有拔枪,要是以前,如果我这样……他非一枪崩了我!”
  “孙是李克风的人吗?”
  “我不知道……不……我只能怀疑……李克风有好几条线!”
  “蔡孝乾这条线你知道吗?还有吴石,陈芝!”
  “我知道,这次来,原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那时候中共还不知道台湾出事,你们把守的很严,可是孙长官的这条线,我一无所知,非常隐蔽。”
  “还有别的线索吗?刚才你说,害怕我们这里的人杀了你,什么意思?”打手的语音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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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有个更暗的,那个人从未暴露,作为高级谍报用,一直就埋在保密局和二厅……职务很高……我就知道这些,这还是香港的领导暗示我的,意思是,我别怕,有人保护我……那不是你们系统,还能是什么?”李鸿的话有些吞吞吐吐。
  马尔斯再次叫停。这一次他来到龚剑诚面前,用手提了提龚剑诚的下巴,冷笑一声。
  “还想继续听吗?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在情报系统有个规矩,你也清楚,自己主动说出来的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也应该明白,今天我们对你的审讯是有录音的,一旦你的供词没在录音上,我也是爱莫能助。如果你选择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才交待的话,后果就完全不同了,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枪毙,你这个该死的共产党!”说完马尔斯狠狠地给了龚剑诚一个嘴巴,顿时就将鼻子打出了血,由于力量太大,龚剑诚顿觉大脑嗡嗡响。
  “说吧,李鸿后面的招供很多,但考虑你为美国服务了快一年,尤其是在长津湖战役中,你的表现不错。如果你合作的话,我会向安德斯准将求情,看在你是他部下饶你一回,说不定下一次交换间谍,你就有机会被中共换回去!不然的话,我们可能会将你要么送上电椅,要么送回台湾,交给保安司令部的彭孟缉,你该知道他刑讯的手段!老虎凳,在那里是最轻的。那时候你会生不如死!最后只会被折磨到剩下一堆焦炭!所以,龚剑诚先生,还是老实交代吧!”
  @寒江雪独钓ty 2017-08-28 15:18:21
  赵兄,很多弟兄都在背后支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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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雪兄弟!!感激您和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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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的头有点昏沉,他真想判断马尔斯上校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可身体连接着敏感的电线,自己心理活动必将引起血压和心跳变化,那时候纵然自己摆脱了嫌疑,恐怕也难以逃脱机器的记录造成对自己的不利。
  他警告自己,对付测谎器,耍赖皮是最好的糊弄办法,千万别将某一件事当真,哪怕就是对方子弹上膛要枪毙自己,也当那是一个滑稽的道具。龚剑诚淡淡地笑了。但他没有说话,这是好笑。马尔斯察言观色,然后看着龚剑诚的脸问:“笑什么?”
  “没什么,还是让你的录音继续吧,我也想听听来自台湾的审讯水平,这样对我日后有好处,因为同样的录音环境下!马尔斯上校,你没发觉国民党保安局的审讯比你冷静多了吗?也许,某一天,我们可能换个角色,你坐在我的椅子上,而我也绝不会只扇一个耳光。”
  “妈的,你在挑衅我!”马尔斯再次疯狂地扇了龚剑诚两个嘴巴。“想报复我!还是先招供你是如何作为共产党王牌间谍,给北京李克风工作的吧!”
  龚剑诚被打的头晕眼花,正好可以屏蔽马尔斯的话。他依旧冷笑,看着马尔斯。这一次,马尔斯无奈了,只好挥挥手。录音机继续工作。
  “那个卧底是谁,过一会儿我们单独谈。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说谎!”国民党的审讯者激怒地问,“为什么让你一个刚刚归顺的国军少将送这样重要的信,这不符合李克风的性格,那个人狡猾的很!共党不会信任你!”
  @对面的天空2016 2017-08-28 21:14:51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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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兄弟!
  @猪八戒的表格 2017-08-28 07:32:34
  今天应该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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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兄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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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说谎,我其实本来就是李克风的谍报员,在新一军卧底好几年了……那时候,我就知道,在我们三十八师里,还有一个同志……”
  马尔斯不耐烦地挥挥手。录音到这里暂停。可龚剑诚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没想到李鸿竟然也是克风首长的战友!这是真的吗?不过,龚剑诚到此发现了一个秘密,即马尔斯上校作为一个美国人,他的华文水平不会太高,为什么能对磁带的说话掌握的火候纯熟?他演练过?毕竟录音是很乱的,里面有杂音,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终于发现了在测谎器的背后,有一个拉长了的黑影,这是马尔斯的大瓦数电灯挪移了一个角度后,留给龚剑诚的一个“馈赠”,他终于发现了一只狐狸隐藏在仪器后面,且在暗影之中。不用想,那个家伙就是华人!是他在控制着马尔斯的节奏。现在看来,带来这个录音的,一定是这个人和他的幕后人,这无疑是来自台湾保安局。因为审讯共产党犯人都由保安局来承担,如果是保安局的人,龚剑诚暗暗叫苦,这一次确实凶多吉少了……
  不,龚剑诚不敢想,也不能去想,这时候的任何怀疑都会变成恐惧,然后直接作用在测谎仪上。他不能判断,不能思想,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测谎做什么?这分明还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妈的,死猪不怕开水烫!龚剑诚紧紧咬着的牙关松弛下来,那个狐狸一般的暗影,引起了他的探索兴趣,疼痛感逐渐消散,他干脆就想这件事,然后等马尔斯继续出牌。
  @t_t_s 2017-08-27 21:37:01
  这样也要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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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TS兄弟!
  @feeying_w 2017-08-27 22:5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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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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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上校和背后的人略微交流了一下,然后转过身,从皮夹子里拿出几封信,但诡异的是,这些信件的牛皮纸信封却是一致的。然后他推到龚剑诚的桌子前,将那些信件一一展开。龚剑诚的眼眸轻触,忽然惊讶地看到这些信居然都是自己写的,笔迹不会被模仿,尤其是其中有两封信写给珠江同志, 因为信的题头是“惕生兄”,而其余三封信是写给香港药房曹老板的!当时他也在和曹老板做生意,实际上是一种掩护。不过,这五封信并不是手写的原件,而是影印件,这他一眼就辨别出来,如此说明,龚剑诚和珠江的通信早就被敌人盯上了。
  这是真的吗?龚剑诚很仔细地看着自己的信,眼前的确有些发黑……但他还是努力地将信读完。
  惕生兄,
  两函已分别收悉。所购民国八年《名人扇画集》到台,淫之以好,汩之所思,却憾板桥一页印反,印章被染,污渍石涛余下四页,尽被污红,检寄无黑墨,尚可论价,再行酌夺。今后可收买清之金农“漆书”,此类台行情看涨。但岛内潮湿深重,不易再购尺牍。剑诚 三十九年六月十一日。

  @ty_烟火269 2017-08-27 00: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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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激兄弟!
  @V松风竹韵 2017-08-27 19:28:49
  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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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韵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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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维,过去遇到危险,他极力想让自己变得聪明敏锐,可今天必须相反,他要让自己反应迟钝!不去想这几封信的来路,也不去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既然暴露,那还有什么可说,在这个行里混,愿赌服输。马尔斯见龚剑诚不那么嚣张了,也志在必得,他的嘴脸开始因为内心的一阵惊喜而稍微扭曲,刀削斧剁一般的下巴被笑意撵出了一层如老狐狸做梦般的涟漪皱纹,那是抓住了对手把柄的刑讯者常有的揶揄和幸灾乐祸的表情。
  “说吧,还等什么?”马尔斯真的诱供了,“这是你写给上级的信,不是吗?回答我,里面的‘漆书’是什么意思!印章被染是什么意思?”马尔斯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困惑和纠结之处,即他没有破译这封信的前提下,缘何要拷问龚剑诚那是情报呢?这给龚剑诚很大的想象空间……这时候只要马尔斯说出一二,龚剑诚真的就挺不住了,因为那封信是给克风首长报信,即台湾工委书记蔡孝乾叛变,造成我地下党全军覆没,这样的电文,对方居然用恐吓来对付自己,可见他现在仍然属于捕风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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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虽然很被动,但他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群在上海滩的马路边做皮肉生意的咸水妹,他们有的已经没有紫色,饥寒交迫中她们挣不到钱,可怜的很,可却偏偏受到警察的袭扰,龚剑诚就亲眼所见她们被抓后死不认账的样子,那种赖皮,那种撒泼,此刻堂皇地坐落在龚剑诚思想的骨盆上,在对付刑讯和测谎时,再也没有比让妓女剥夺了你的思想,剥夺了你的信仰和高尚更让人心情愉快的了。
  “提上裤子就不认账!”这是一个无奈的警察对皮肉生意的妓女们常用的咒骂,如今龚剑诚就是要用这些下流的,却十分实际的思想根植于神经深处,因为在情报领域,真正审讯起谁来,都不那么好过关,因为许多事情你根本说不清楚。
  龚剑诚的脸孔此刻真如那些倒霉而蛮横的妓女。
  “信是我的,妈的,怎样?台湾保安局这些个戆头戆脑的活孙,居然偷看我的信!马尔斯上校,你们是外国人,别他妈的拿台湾保安局那些獐头鼠目的人太当回事,要说他们不查的人,整个台湾只有两个!”
  “哦,哪两个?”
  “蒋介石和大公子。就连宋美龄先生也不例外,照样被查!”龚剑诚坦荡地讲。马尔斯也破觉得意外,不过他不会被龚剑诚所左右。
  “狡辩,这是不可能的事,台湾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我拿的信是你的?”
  第一天解禁,少更于此。至今不明为何被禁。故而自多思过。其实大家也懂得。老赵感激大家,感激对我的支持和爱护!

  晚安,同志们
  @水清方有鱼 2017-08-29 12:00:26
  终于等到解禁,老赵大哥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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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哈哈~ 以后也是如履薄冰了
  @diudiao17 2017-08-28 22:18:16
  终于等来更新了!支持老赵,如果天涯不给继续更新的机会,我们愿意追随老赵转战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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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兄弟支持!!!老赵选择天涯,是想让全世界的华人都能看到。可有时候一厢情愿。到现在天涯未给我任何理由,所谓刷屏是莫须有。但我也大致知道,他们可能有苦衷。相互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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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经过敏,为什么拿我不知道,但这封信是我生意信函,可以去调查。”龚剑诚坦然地抵赖,但内心却在极力掩饰背后的秘密,他又开始想那个大连的让人憎恨的“圆眼镜”了。
  马尔斯用手指敲打桌面,慢条斯理地说道:“信的邮戳是最好的记载,你从1950年1月到6月,从台北给香港发出过五封信,不过并不都是你本人贴的邮票送邮局,你委托保密局的朋友代邮,这是你有意的,我说的不对吗?”
  “我没时间邮信,那时候我在大陈岛和浙江沿海做大陆游击队的工作,让人带,我不是个例,这你们可以查。”龚剑诚努力不去想信的内容,而是和马尔斯打太极。
  “信在这儿,当然是影印件,你应该知道,在目前的台湾,将一封信做影印所需要的费用不低,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怀疑某人,他们不会把你的每一封信都复制,这你就别抵赖了,都是干这行的,死到临头还在狡辩,你觉得有意思吗?我想说的是,这两个人,肯定不都是你的接头人,但其中一个是,你能告诉我哪一个吗?”马尔斯冷酷地问。
  “你胡扯!”龚剑诚被戳中要害了,但他马上拿出了匪气,矢口否认。“台湾那时候弓杯蛇影,钱多没地方花,愿意复印他就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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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诚实,你现在大概很后悔吧,因为做梦都想不到,台湾的保密局早就注意到了你。现在,你告诉我,这些信的意思!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马尔斯再续一支烟,显得从容不迫。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不懂华文可以找个翻译,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你根本看不懂我是在说字画买卖的事。你白白浪费自己的聪明!”龚剑诚回击。
  “这些花招没用,龚剑诚,你回答我,这信里写的是什么?你的交通员具体职业和住址?”
  “我没什么秘密,地址和姓名也不保密。松开我,就写给你。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不懂华文可以补课,中华文明博大精深,你不用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浅薄。但你无知到要陷害一个好人!我就为你悲哀了,马尔斯上校!”龚剑诚据理力争,不过情绪仍然很稳定。
  龚剑诚真要感激马尔斯的那几个耳光,这样他就不用那么清楚地听录音,然后设法规避了。他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手臂上,连接的电线。脑海里开始想这东西的原理,设法转移注意力。测谎器,就是以皮肤电阻为主、辅助以呼吸和心率变化。龚剑诚如果对正确的问题说谎,细微的紧张都会反映在身体机能变化上,测谎仪记录下这些变化就能辅助判断。
  @尧尧尧yaoyaoyao 2017-08-29 11:01:19
  赵兄,看见你出来了,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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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兄,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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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被测试的人遇到审讯关键的问题就紧张,无论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被检测者都是处于不可抑制的紧张中。这时测谎仪的参考性就比较麻烦,必须通过后面专家的人工复盘来做判断。所以龚剑诚有意搅局,故意在关键问题上破坏对方的语言环境,也是一种策略。

  通过测谎器有许多办法,虽然龚剑诚不了解这台机器,但是规律总是可以利用的策略,他研究过这个东西,因为作为美军反间谍高级特工,必须自己能通过任何形式的测谎,所以,他确实为此做出研究,根据美国一些文献,他觉得有一种特例,即测谎器遇到心理强大且扭曲的人,是能失灵的。
  多数特工人员都进行过精神极限训练来锻炼意志,其中一项就包括对付测谎仪,当然龚剑诚没有机会受训。不过,龚剑诚善于学习,他注意到了CIC的教科书上写有的方法并不是灵丹妙药,于是他训练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进入一种抑郁症状态或者发怒的状态,以迅速紊乱或者抬升、降低自己体征指标,达到让测谎仪失灵的目的。龚剑诚不知道抑郁症是什么,但他知道一个古老的故事,孙膑与庞涓马陵道斗智前,孙膑曾经在猪圈里装疯卖傻,最终骗过庞涓,自己关键时刻也来个装疯卖傻,为何不能骗过这个从设计之初就是对西方文化解析的测谎器?如今,他看穿了对东方文化并不很熟的马尔斯,竟然在审讯自己的时候依托影子翻译,这就给龚剑诚留有欺诈空间!
  @wangt777 2017-08-29 15:41:12
  咸水妹 没有姿色 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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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王兄!
  @wangt777 2017-08-29 15:41:12
  咸水妹 没有姿色 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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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王兄!
  @feeying_w 2017-08-29 16:31:52
  龚被查了,那林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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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鹰兄弟说的对,一荣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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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看来该测试的是你,你这个性无能的家伙,看你叼烟卷的姿势和嘴型,就是给女性口X交过的无能者!不用怀疑我,而是应该让你老婆上机器,她有外遇!”龚剑诚越说越高兴,引起马尔斯身后测试技术人员的恐慌,一个人过来对马尔斯嘀咕了几句,意思是仪器乱套了。马尔斯可能真的被揭了短,他怒不可遏,狠狠地给龚剑诚两个耳光。
  “我让你闭嘴!”
  龚剑诚不说话了,他在笑。其实,这是最典型的用变态方式欺骗测谎仪的手段,因为一个受训者的内心世界极度扭曲的话,机器是难以识别的。
  马尔斯并非无计可施。他到后面嘀咕了一阵子,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张照片,还和从前一样,一一摆在龚剑诚面前。
  “认识他们吗?”马尔斯排出四张照,打头的就是孙度妍,这张照片里,孙度妍会计还是有些好看的,想必应该是她三十岁前的照片,身穿一身不像朝鲜本土的军装,她居然穿了军装,奇怪的军装,类似国民革命军早期的服装,这怎么可能……但照片是黑白,看不出是什么军服,总之她很精神,齐耳短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照片是合影,但其余的人被剪裁掉了。

  @t_t_s 2017-08-29 06:48:05
  顶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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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TS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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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中间的照片,是一位白人男性,戴着礼帽,茶色眼镜,有胡子,穿着说不出样子的衣服,看出是一位外国先生,稍微有点陌生,因为戴着有色眼镜,且此人是侧身照,一时还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这个人大约四十多岁,面色凶悍。

  第三个人,是三十到三十五岁左右的亚洲女子,面相很像朝鲜或者日本人,但也很像中国人,女人面色和善,穿着一件很紧身的夹袄,短发,长相不算出色,但也不难看。他不认识。但第四张照片,龚剑诚就看出是谁了,此人正是在东京海军部别墅官邸,被他亲手“枪毙”的李承晚国务秘书金承植。
  为什么让他看这个人的照片?龚剑诚内心陡然一惊,枪毙这个秘书的一幕瞬间涌上脑海。
  ……安德斯冷冰冰地看着国务秘书。“你叫金承植?”
  “在下正是金承植!”
  “你在总统身边,鞍前马后,很辛苦啊!”
  “将军,我不敢……”
  “给韩国国内金白一军团长的亲信,就是带兵回釜山企图政变的那个警备部队副师长打电话,然后将金志勋等人逮捕,并将釜山游行示威的骨干抓起来的就是你吧!”
  金承植当时面如土色。“我是奉命……” 金承植噗通一下跪下。“安德斯将军,金白一军团长家眷都在釜山,我只是想别让暴动者伤害前线的将士家属,我没做错什么……”
  @diudiao17 2017-08-28 22:18:16
  终于等来更新了!支持老赵,如果天涯不给继续更新的机会,我们愿意追随老赵转战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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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紧紧握手!如果天涯天涯不留,老赵肯定会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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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布紧急状态,你让亲信将金白一、申性模在釜山银行的黄金转移到哪儿去了?”安德斯不紧不慢地问。
  “暂时转移到金白一军团长家,当时也是请示过基姆准将的呀!” 金承植陈明实情。
  “黄金现在什么地方?”安德斯又问。
  “那是他们的私人财务,金军团长殉国了,东西他们的家属留下了吧,至于申性模部长的黄金,应该也拿回去了吧!”
  “你这条狗腿很勤快啊!……那些黄金都是不义之财,是至少十万国民自卫军的青年尸骨凝结成的金块,你捞了多少?给总统阁下出过多少坏主意?”
  “我冤枉啊!将军!将军!” 金承植还想申辩,安德斯对门外喊了一声……龚剑诚的耳边响彻了一声枪响。
  “龚剑诚,回答我,这几个人你哪一个不认识。”马尔斯问。
  “中间这个,我没印象。”
  “左边是谁?”
  “孙度妍,釜山腐败案的揭发者,是一个不错的会计,不过她已经死了。”龚剑诚回答,但没有说孙度妍是共产党,因为这是CIC的秘密,怎可随意告诉这家伙呢。马尔斯似乎已经稳操胜券,对这些人他一定很熟,所以对龚剑诚的躲闪也不追究,只是按照程序问。
  “你以前认识孙吗?”马尔斯连珠炮一般的口气,上来就有排山倒海之势。这一次他不想犯错误了,要严格按照测谎程序办事。
  “我不认识。”龚剑诚肯定回答。
  @光辉岁月青青子衿 2017-08-28 22:57:19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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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岁月兄弟!!
  @wangt777 2017-08-30 08:09:01
  林湘也遭遇审讯,让我猜猜,是安德斯获得更高级别的任务啦!手下的人走过场,正常的审查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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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小王兄弟的反馈也是老赵思考的原料。感谢支持!
  1094

  “真不认识吗?”马尔斯的话里包含敌意。
  “一个朝鲜人,我怎么能认识,我入朝不过一年。”龚剑诚给与纠正,“你胡说也没用,我的历史很清白,台湾保密局里有我档案。”
  “别那么自信嘛,龚先生!你应该认识她。”马尔斯不再称呼龚剑诚为中校,而是降低为先生,这是他有意而为,见龚剑诚很无辜的样子,他忽然嘲讽又神秘地一笑。“想好了再回答,免费后悔,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真理去堵窟窿,到时候内外交困,你可就吃大亏了。”
  “什么叫吃亏?笑话!”龚剑诚冷哼地反控,“我还应该认识你呢,我原以为扇我耳光的人还没出世,可你就已经被上帝给扔出来了。”龚剑诚使用了一个狠毒的“出来”,有骂人之意。
  “绝妙的讽刺!”马尔斯听了挖苦哈哈大笑。但他不再动怒,因为刚才以前的测试是失败的,他已经得到了反馈,这回不能再被龚剑诚玩了。
  “第二个人呢?”马尔斯指着那个外国大胡子。
  “不知道是你们哪儿找到的流浪汉,这个人很脏,照相的时候最好给他刮刮胡子,吃顿饱饭!”龚剑诚继续挖苦对方。但这一次他失算了,马尔斯哈哈大笑,随即又从皮夹子里拿出了另外一张照片,扔给龚剑诚,这一次龚剑诚更傻眼了。因为这张照片的中心人物,就是他本人,熟悉的背景深处一眼就能看出,是上海的一条里弄,因为里面有华文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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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一瞬间,龚剑诚才意识到,马尔斯这小子一定得到了台湾保密局的帮助,这些照片都是存档的,当年他作为军统特务期间跟踪嫌疑人,可能是同僚或者中统方面的人拍摄的,这种事是很常见的,共同跟踪一个目标,结果两股势力斗法,为了不伤和气,又不误伤,双方达成了默契,军统和中统之间最好先搞清楚是不是对方的特务,然后再下手。他这种被跟踪的照片绝对不止一个。
  “跟我说,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吗?”马尔斯绷着脸问。龚剑诚瞅了几眼,点点头。“从侧影看,很像。”
  “什么地方?”
  “应该是上海,这他妈是谁照的,怎么不跟老子说一声!”龚剑诚愠怒地皱眉。
  “还算诚实,很好,但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你可能看不清楚,不过我用放大镜看过了,是这个地方,多石库门里弄,看这里的门牌。”马尔斯又将放大的照片拿出来,这回龚剑诚看出来了,的确有门牌号,辣斐坊559。
  瞬间,他就看出了第二张大胡子男性的是谁……由于被殴打和电击,龚剑诚的眼神不那么灵敏了,可这么一提醒,他认出了这个化装的白人男子。还没等龚剑诚说话,马尔斯上校就开口了。
  @九月勋爵 2017-08-30 09:46:17
  支持老赵,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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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勋爵兄弟!!!您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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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了吧!这个男人你不会陌生,这个地址更很熟悉。它就是中国上海辣斐德路559号,你们军统曾经于1940年后在那里架设了一部秘密电台,这个白人老兄,就是白俄莫洛契科夫斯基。”
  提到这位俄国老兄,龚剑诚记忆犹新,他当年没少去他家里。
  “他化了装,我没能看出来,莫洛契科夫先生是中国人民的朋友,是白俄中有骨气的俄国人。”龚剑诚并不畏惧这背后有什么秘密,仍然以尊敬的口吻回答。“这个人1926年来中国,参加了白俄义勇队,参加过蒋介石总统对共党清算的四•一二革命;后来,他先任军阀张宗昌白俄铁甲车队指挥,后任北伐军总司令蒋介石军事顾问。1937年日寇发动全面侵华战争,莫洛契科夫斯基积极参加‘八.一三’上海保卫战,率领白俄勇士组成一列铁甲车,向盘踞北站与闸北的日军猛烈炮击。”
  马尔斯似乎不想听龚剑诚的啰嗦,直截了当地说道:“莫洛契科夫斯基还为你们国民党重庆特务机关服务。”
  “当然!”
  “你们是朋友,还是战友?”马尔斯问。
  “是的,可惜,在光复前,他被告密,遭日本淞沪宪兵队围捕,莫洛契科夫斯基无处可逃,就自杀了。”
  @t_t_s 2017-08-29 22:50:10
  顶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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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TS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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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马尔斯忽然伸出食指,表示强调,“不是自杀,我们的人在日本旧档案里查阅出了问题。”
  “不可能!”龚剑诚这回火了,“我在光复前刚从新一军情报部门脱离,返回南京和上海活动,那天我打算去莫洛先生那里,结果那条里弄被日本人包围了,我亲眼见他站在窗户边,向外面打了一枪报警,然后回屋子里又听到了枪声,他不是自杀,我眼瞎吗!”
  “龚先生,你描述的历史事件是比较符合的,你没说谎,但这第一枪也不是给你报警,而是想杀了你,第二枪也不是他打给自己的,是他身边的人干的,那个人就是第一张照片上的女人孙度妍,这个流亡中国的朝鲜人,那时候化名张艺杉,是莫洛奇科夫斯基的佣人,实际上她是共产国际派到上海协助工作的苏联间谍!你经常去莫洛奇科夫斯基那里,并非是以军统名义接头,而是给苏联人送情报,这是你的领导李克风交给你的任务,协助苏联人搞情报,可当日本宪兵包围这里时,莫洛奇科夫斯基显然误以为你是叛徒,就朝你开枪,本来他想逃走,结果被他身后站着的张艺杉,就是孙度妍开枪打死,然后她带着孩子想逃走,结果被日本人抓住,若不是日本人随后不久就投降,孙度妍和她的女儿就死在上海日军监狱了!”
  @光辉岁月青青子衿 2017-08-29 22: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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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岁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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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一连串的打击,龚剑诚真有点招架不住,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孙度妍临死前说过那样的话:“所以,我想报答你。……谢谢你,我女儿见过你了吧!”
  “见过,但那会儿实在太遭,我被那么多韩国人胖揍了一顿,差点给打死,那孩子看到的龚剑诚,是一个落水狗。”龚剑诚当时摇摇头。
  “见过她给您的东西吗?”
  “是孩子衬衣吧,她咬破手指,撕下布条写什么字,佩服,这孩子有爱国血性!”龚剑诚表扬地微笑。
  “布条在哪儿?”孙度妍居然追问起来。
  “在我头上啊!”龚剑诚霍地摘下帽子,“我同事老崔给我包伤口,后来护士想把它扔掉,我觉得毕竟是你女儿的东西,一则衬衫布结实,二来日后留着,还真想给你看看,证明你女儿的事,我就始终缠在脑袋上!”
  “谢谢你,中校,好人是要好报的。”
  “您告诉我,这布条有什么秘密吗?我就见孩子当着大家的面撕开衬衣,这没啥呀,很多孩子也都效法了……”龚剑诚有点疑惑不解,语气接近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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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给您专门留下的东西。”孙度妍清晰地说,“别以为我女儿不认识您。”
  “孝美她认识我?”龚剑诚睁大眼睛,不理解。
  “有些事我不想提。刚才我判断你说的话是真的,孩子已离开釜山,去哪儿了,你不要找。没有后怕的事了,所以我才把您找来。”

  龚剑诚眼前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小女孩的形象,他记得,去上海莫洛奇科夫斯基的家,偶尔会碰到一个低着头的其貌不扬的女佣人,感觉应该在三十多岁,她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儿,当时应在7、8岁的样子,非常爱动,龚剑诚有时候去见莫洛先生,会看到这位小姑娘背着小书包从学堂里回来,她会笑眯眯地给龚剑诚行礼,然后跑到佣人的房子里去,不过她妈妈很少出来招呼客人,也不敬茶,或许她知道莫洛先生的客人都是很有背景的。
  那大约是1945年春天的事情,他刚刚从新一军调回华东,和莫洛先生恢复合作关系……莫洛先生介绍过一次,叫她“阿根姐”,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龚剑诚记得会在百货店给孩子带点糖果,每次交给孩子的妈妈,这个矮个子的女人总是低头鞠躬,然后捧着糖果回到屋子里……龚剑诚对那女人的印象非常淡漠,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想到过,见到的孙度妍竟然是莫洛先生的女佣人,而那孩子就是长大了的林孝美,其实不是他眼拙,而是根本就想不到一位家居上海的女人,会来到釜山。怪不得孙度妍说,孩子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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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悔想起来晚了,莫洛奇科夫斯基家的女佣,和她从未说过话,见莫洛的时间一般都是晚上,上海的里弄又很暗淡……张艺杉,如果她是苏共情报员,那么莫洛先生也肯定是了。马尔斯今天说的必是实情,孙度妍应该是共产国际派驻上海的高级间谍,她甚至可能领导着莫洛先生。
  龚剑诚被动极了,因为当时他很难说清楚这件事,当时按照军统合作人的角度去和莫洛先生会面,那时期,莫洛先生在上海有一些白俄朋友,他们赚些外快,秘密给军统提供情报,龚剑诚毕竟曾三年都在三十八师和新一军里工作,对这老兄的背景了解不够,现在看来,是严重的失误,而这一点,组织上从从未暗示过。龚剑诚默不作声,这件事他只能静观其变,看看马尔斯到底想干什么。
  “龚先生,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同样的场面,竟然发生两次!这让我想起了孙度妍的死,是多么滑稽。”
  老赵就写到这里啦!!!为了防止再被封杀,老赵可能回复的时候说话少了。但感情都在每一个字当中。感谢大家,晚安
  @对面的天空2016 2017-08-31 08:16:27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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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兄弟!!您辛苦!
  @谭拉登 2017-08-31 08:27:38
  老赵早上好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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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兄,您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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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忽然站起来,显得胸有成竹,“你可以否认认识孙度妍,因为你在军统的记录里没有这个人,那时候不过是个佣人,你可以解释没见过。但别忘记,当时观察和跟踪莫洛奇科夫斯基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中统等其他国民党、英国情报局等组织,你的所作所为就被其他情报机构记录下来了,我们才找到了你和张艺杉女士的联系,原来是从上海开始的。
  “如果不看到日军的审讯和法医记录,我们还很难相信这件事。你知道日本人是很精明的,他们的法医验证莫洛奇科夫斯基中弹部位,不太可能是自己打的,他们对抓到的佣人张艺杉动了大刑,还威胁把她的女儿喂狼狗,都没能让她开口。审讯记录非常血腥,这个张艺杉,对,是孙度妍女士顽强坚定,令人佩服。尽管日本人用尽酷刑,甚至将铁丝穿过她的乳房,然后将人吊起来,日本打手用老铁烫烂她的下体,都没能让她吐出半个字,她咬定自己就是莫洛先生在租界请来的佣人,说来你要感谢这个女人,如果她招供的话,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故事很传奇,马尔斯先生对女性受刑表现出极高的兴趣,弗洛伊德说,每一种痛苦都包含了快感的可能性,所以,您是典型的性受虐狂,性无能者才会这样对女人受刑表现出兴高采烈!”
  龚剑诚的挖苦,也是转移心里压力的方式,这是马尔斯上校没想到的,他觉得龚剑诚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不过事实说话,从他幕后的那个人的反馈看,测谎器对龚剑诚毫无作用,而马尔斯的讨伐和揭露也似乎在“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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